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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全本] 【美人图】(完) 作者:风中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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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图】(完) 作者:风中啸

    予人玫瑰,手留余香,你的红心就是对藏经阁最大的支持!

     ***    ***    ***    ***

               美人图


作者:风中啸

排版:天使不睡觉
字数: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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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内容简介:

  伊山近生性顽皮最喜欢听神仙鬼怪的故事,常拉着表兄梁山伯给他讲故事,
一听起故事就舍不得让他走开,弄得梁山伯不堪其扰,直到后来有机会去省城万
松书院求学才躲开了他……住在芊里山下,他也听惯了山里有神仙的传言,突发
奇想,悄悄地跑到山里去寻访神仙……


[ 本帖最后由 贼仔 于 2013-3-29 10:26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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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人图】章节目录


  第一集

  第一章 仙子凡心
  第二章 三年狂淫
  第三章 沧海桑田
  第四章 变态女人
  第五章 百年陈酿
  第六章 恩深似海


  第二集

  第一章 浴血奋战
  第二章 今夜断肠
  第三章 心里飞跃
  第四章 千金之伤
  第五章 仙踪浮现
  第六章 元阴激荡


  第三集

  第一章 春宫表演
  第二章 美人图现
  第三章 凤凰浴火
  第四章 心碎之恋
  第五章 仙家浪子
  第六章 入宫朝天


  第四集

  第一章 侯府欢宴
  第二章 倾世之恋
  第三章 太后动情
  第四章 雪中激战
  第五章 深仇得报
  第六章 坠凡女仙
  第七章 九美良缘
  第八章 踏女侠山


  第五集

  第一章 菊花开放
  第二章 乳燕翱翔
  第三章 双姝劫至
  第四章 侠女断肠
  第五章 才女双璧
  第六章 雪中孤狼


  第六集

  第一章 险遭狼吻
  第二章 明月之心
  第三章 太后毒舌
  第四章 冻鸡命运
  第五章 强攻山寨
  第六章 仙女分身
  第七章 女将血战
  第八章 绝杀陷阱


  第七集

  第一章 兄妹狂乱
  第二章 淫妖翼猿
  第三章 共伞微欢
  第四章 锄禾日当午
  第五章 汗滴禾下土
  第六章 谁知盘中餐
  第七章 粒粒皆辛苦


  第八集

  第一章 九阴绝阵
  第二章 仙子破身
  第三章 皇后入浴
  第四章 落魄失魂
  第五章 兄妹相见
  第六章 宝名守贞


  第九集

  第一章 第一公主
  第二章 第二性别
  第三章 第三宝裤
  第四章 第四成员
  第五章 第五美人
  第六章 第六时辰


  第十集

  第一章 菊破魂伤
  第二章 鸡痛断肠
  第三章 穴裂血迸
  第四章 毛落唇慌
  第五章 膜碎阴失
  第六章 身殒神翔


  第十一集

  第一章 侠女屠村
  第二章 仙子破身
  第三章 离离初会
  第四章?萝莉极品
  第五章 黎山相遇
  第六章 八大美人


  第十二集

  第一章 山主之会
  第二章 音咒显威
  第三章 三代绝美
  第四章 公主长悲
  第五章 花香迷醉
  第六章 玉箫轻吹


  第十三集

  第一章 美人六耳
  第二章 宫廷毒案
  第三章 皇后悲情
  第四章 重建侯府
  第五章 蝶舞翩跹
  第六章 三修法门


  第十四集

  第一章 心灵空间
  第二章 倾心交付
  第三章 念念不忘是旧情
  第四章 太后皇后共一夫
  第五章 驾崩
  第六章 即位


  第十五集

  第一章 新皇登基菊怒放
  第二章 一龙二凤同怀孕
  第三章 仙子交欢入春梦
  第四章 姊妹重逢画图中
  第五章 滔天战火卷蜀地
  第六章 此生誓为万人斩


  第十六集

  第一章 冤冤相奸何时了
  第二章 梦里花落知多少
  第三章 安得美人千千万
  第四章 关门弟子开玉门
  第五章 姊妹之分在菊花
  第六章 亲人相会在凤榻


  第十七集

  第一章 二十四桥
  第二章 玉人吹箫
  第三章 明月之夜
  第四章 香踪何处
  第五章 快乐宫主
  第六章 碎丹失心


  第十八集

  第一章 正义侠女采花时
  第二章 强奸不成反被日
  第三章 凤子龙孙同降世
  第四章 临门吐血为情痴
  第五章 情丝万缕将人系
  第六章 同室操戈因爱迷


  第十九集

  第一章 久别重逢
  第二章 兽丹双修
  第三章 纯修功法
  第四章 重回黎山
  第五章 侠女悲情
  第六章 悲壮一页


  第二十集

  第一章 师徒情缘
  第二章 师徒情深
  第三章 师徒情劫
  第四章 师徒情孽
  第五章 远上寒山
  第六章 海族重现


  第二十一集

  第一章 紫青双剑
  第二章 繁华仙岛
  第三章 长腿萝莉
  第四章 驾临学堂
  第五章 师生激战
  第六章 母女相见


  第二十二集 绝世凶阵

  第一章 学堂秘事
  第二章 绝世凶阵
  第三章 海底世界
  第四章 遭遇异族
  第五章 水中客栈
  第六章 双头恶龙


  第二十三集 海底奇遇

  第一章 怒杀怪兽
  第二章 夜半突袭
  第三章 施恩望报
  第四章 晶莹冰妖
  第五章 机智克敌
  第六章 妙手仁心

[ 本帖最后由 冷墨生花 于 2011-11-29 21:33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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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人图


作者:风中啸
                第一集

***********************************
  人物介绍:

  伊山近:热爱修仙的善良男孩,对于休闲有不切实际的梦想,但残酷的现实
给了他当头一棒,他在找到神仙洞府后,竟然被同入洞府的一对美丽仙女强行奸
淫……

  殷冰清:修仙大派冰蟾宫的掌控者,以纯洁美丽、仙法高强和威权极重闻名
天下。却因为误练上古功法,内心欲火焚烧,不能自持,不得不抓住误入仙府的
无辜男孩,破除了自己苦守千年的贞洁来浇熄欲火,却也因祸得福,修为大进。

  玉雪蓉:冰蟾宫主殷冰清最宠爱的弟子,玉洁冰清却因为与师傅一同误修邪
功,欲火中烧下强行成为了伊山近的第一个女人。

  当午:失去记忆的纯真女孩,来历史迷,身份是迷,表面上与化名锄禾的伊
山近真心相爱,但实际上她到底有没有失去记忆,伊山近自己也没法确定。

  赵飞凤:江湖着名侠女,不喜欢男性,因贪婪而抢夺伊山近卖身得来的珍贵
宝玉,并试图夺取他心爱的女孩当午,因而与伊山近结下深仇大恨。

  蜀国夫人:美丽贵妇,因服用仙药而驻颜不老,并因这仙药的作用而对伊山
近一见倾心,哪怕他的外表只是一个小小的男孩。

  朱月溪:蜀国夫人的妹妹,同样服过仙药,同样年轻美丽,同样对伊山近倾
心,为此不惜抛弃一切。

  文娑霓:蜀国夫人的女儿,天下首屈一指的美貌才女,因为看穿了母亲的心
意,因此痛恨伊山近发誓要将他除掉,以绝后患。

  梁雨虹:朱月溪的女儿,性情爽朗,喜欢剑术,因而被表姊利用借刀杀人,
但是结果却远不如她们所料。

  简介:

  纯洁善良的男孩伊山近,因对于修仙有着不切实际的幻想,误入神仙洞府,
遭遇到了意想不到的悲惨命运。

  联手欺负他的,却是两个冰清玉洁、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其中一个在事后
还写了一首诗,缅怀自己失去处女身的故事。

  伊山近被迫沉睡百年,在醒来后,赫然发现世事已经历沧海桑田,往日的一
切,再也找不回来了。

  经历失身惨祸的无辜少年,誓言要向那两个活活蹂躏了自己三年的美丽仙子
复仇。但他面对的是拥有无数美女强者的修仙大派,他究竟能不能打败那些纯洁
仙女,痛痛快快地进行复仇呢?
***********************************


             第一章  仙子凡心

  「我欲成仙,快乐齐天,变幻出神话在风中流传……」

  雾色中,传来了悠扬的歌谣声。

  这一处高山,名为芊里山,矗立在风州郡的偏僻之处,传言山中曾经出过神
仙。

  这样的传闻,本来都是无稽之谈,不可轻信。但也有些孩童对此深信不疑,
甚至常到山里寻找仙踪,不过从来没有人找到过。

  清晨的山谷中飘荡着白白的浓雾,一个小小的身影在雾中忽隐忽现。

  晨风拂过,将雾气吹散,现出一个少年,正在快步向着前面奔跑。

  他一边跑,还在轻声地嘀咕:「唉,又迷路了!这山里雾太大,会不会迷路
走不出去,最后死在山里啊?」

  虽然是这么说,他脸上却一点焦急的表情都没有,还是笑嘻嘻的,丝毫不在
意现在的困境。因为,他已经在山里迷路好多次了,没有一次死在山里,现在还
活得好好的。

  他是附近镇里一个伊姓富户的孩子,因就住在山脚下,故而取名为伊山近。

  伊山近生性顽皮,最喜欢听神仙鬼怪故事,常拉着表兄梁山伯给他讲故事,
一听起故事就舍不得让他走开,弄得梁山伯不堪其扰,直到后来有机会去省城万
松书院求学才躲开了他。此时,伊山近也长大了几岁,认了些字,就自己找神仙
志怪的书来看。

  住在芊里山下,他也听惯了山里有神仙的传言,突发奇想,悄悄地跑到山里
去寻访神仙。

  那时候他还很小,只有几岁的样子,在山里迷了路,吓得哇哇大哭,以为自
己再也回不了家了。后来,还是他家里组织了好些家丁和乡亲上山搜索,终于找
到了他,带回去痛打了一顿,勒令他以后绝不许进入芊里山。

  可是没多久,他就好了伤疤忘了痛,又一个人偷跑上了山,很快又迷路了。

  这次他没有哭,坐在大雾里面耐心等待,终于等到家里人上山寻他,把他带
回去又是一顿痛打;等他屁股上的伤好了,突然又失了踪。家里的亲人也不再着
急,只是叹着气带人上山去找,然后抓回来再打。

  这么一次又一次下来,他简直就把芊里山当成了自己家后院,有事没事就跑
来找神仙。不过,随着他渐渐长大懂事,家里人干脆也不去找他了。反正在山里
过上两三天,他自己就会回来,根本不用多操心。

  就这样过了一年又一年,伊山近一次次地寻找神仙,都没有结果。昨天他读
书读得心里烦闷,又拿上干粮,悄悄地上了山,梦想着这一次能逮到神仙,揪着
他的胡子,逼着他认自己当徒弟,然后就可以长生不死,笑傲天下了。

  这些年来,伊山近早在镇里出了名,对于他的痴心妄想,整个城镇的人都嗤
之以鼻。

  世外是有神仙的,但在他们这样的偏僻小镇上,从来没有人见过。只是听说
那些神仙高高在上,整天只知道修练长生之法,根本不把凡人看在眼里。

  据大城市的亲友们说,连皇帝都得对那些神仙磕头礼拜,哪怕是一个初修仙
术的修士,皇帝和官老爷们也得毕恭毕敬地对待。像这样高高在上的仙家,怎么
可能收这样顽皮的孩子做徒弟?

  当然,如果有一天伊山近真的成了修仙之士,凌驾于凡间众生之上,镇里得
有一半人会活活嫉妒而死。

  伊山近其实也知道自己进山寻仙没什么希望,对于在雾中迷路也不着急,只
是漫无目的地在山里走着,随意地笑着说:「没事没事,等到中午雾散了,就可
以回家了!」

  他一向是这样做的,如果晚上迷了路就找个山洞睡觉,等到第二天中午雾气
散了,就可以很容易地找到回家的路,然后下山回家,吃饭睡觉,继续过他舒舒
服服的日子。

  可惜的是,他没有听过一句话:「上得山多终遇虎。」

  像这样看了几本仙怪志记,就迷信世外有神仙,梦想着成神成仙的人,迟早
是要遭受天谴的……

  伊山近浑然不知命运和历史的车轮在一起迅速地转动,以威不可挡的雄浑之
势向他滚压而来,还在雾中到处乱跑,寻找着那飘渺的仙机。

  终于,他的眼睛穿透了逐渐散去的白雾,敏锐地发现了一处不一样的地方。

  在远方,茫茫的白雾中间,好像有一丝红雾,看上去有些刺眼。

  伊山近快速跑过去,惊讶地发现,那雾气是淡粉红色的,就像是一条长长的
丝线一样,飘浮在空中,向着白雾深处延伸而去。

  伊山近精神大振,顺着红线就向雾里大步冲去,穿过一丛丛的树木,在一块
巨石后面,发现了一个小小的洞口。

  这洞口所在位置极为隐秘,即使是伊山近这样常上山的人,也根本不可能注
意到这里,如果不是有红线指引,他再找上一百年,也不可能看到这个小山洞。

  伊山近回头看看,那粉红雾气还像丝一样飘在白雾里面,一直向洞里延伸。
洞中一片黑黝黝的,什麽都看不清。那红雾丝线也被黑暗吞没,看不出它向里延
伸多长。

  伊山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抑制住狂跳的心脏,下定决心,点亮了火把,向
着洞里钻了进去。洞口极为狭窄,里面却相对宽阔,能让他直起身子,打着火把
走路。

  红雾仍然在地道里面飘浮,指引着前进的方向。伊山近一步步地向前走着,
穿过弯弯曲曲的地下通道,只觉道路极为漫长,直到累得两腿发软,突然听到前
面有说话的声音,飘飘渺渺,向着自己的耳中传来。

  那声音是如此的悦耳动听,即使他这样一个未知人事的男孩,听到这柔媚至
极的语声,也不禁浑身发软,只剩下一个地方,直直地硬了起来。

     ***    ***    ***    ***

  芊里山中,确实曾经有一个神仙洞府。

  那位神仙是天地中少有的大能之士,名叫谢希烟,凡事只依自己好恶行事,
曾在修仙界掀起一阵腥风血雨,不知道有多少法力高强的修士被他残忍杀害,多
少美貌女修被他活活奸爆,饮恨于他巨鸟之下,香消玉陨。

  所谓修士,被凡人敬若神仙,实力强悍,能发挥出常人无法想像的力量,在
谢希烟的面前,却如土鸡瓦犬一般,只能任由他宰割。

  后来他得罪的人太多,被一群群的修士聚众攻打他的洞府,弄得他自己也受
不了,干脆搬离此山,逃到极远处去了。

  他虽已把洞府搬空,但毕竟是住了许久的地方,有些感情;而且此洞府灵气
充足,对修练大有帮助,就这么放弃也实在可惜,心里还存了将来有一天搬回来
的念头,他便在山里下了禁制,布下防御阵法,以防有人进来山里,占了他的洞
府。

  他走后不久,那些仇家听说他在别处出现,就一窝蜂地追杀过去,再没有心
思去理会他遗弃的洞府。之后,他们也掀起了几场大战,却突然平息下来,再没
有战事传出。

  有传闻说,谢希烟被逼到了绝路,一怒之下,施展出震天撼地的法术,和那
些仇家同归於尽;也有人说,他在杀光仇家之后逃到了更远处,又逮了些美貌女
修天天双修采补,突然有一天不小心爽死了,然后树倒猢狲散,遗产也被重获自
由的女修们瓜分得干干净净。

  实情如何,没有人说得清。因为那都是许多许多年前的事情,那时的修士大
都已经死掉,现在活着的人再难悉知内情。

  谢希烟留在芋里山的洞府,被妥善地保存了下来,由於阵法厉害,遮挡住了
洞府中的灵气,即使是路过的修士也没发觉这里有一丝灵气。

  到了后来,随着岁月的流逝,已经没有人记得这里曾有过的大战了。

  但是今天,久未有人居住的洞府,却迎来了新的客人。

  两位绝色美女站在洞府中央,环顾着空荡荡的大厅,失望之情,溢於言表。
她们出身於修仙大派冰蟾宫,一个是冰蟾宫宫主殷冰清,另一个是她的得意弟子
玉雪蓉。

  殷冰清执掌冰蟾宫,威权极重,容貌虽美,却是满身清冷之气,不怒而威,
令人不敢起丝毫侵犯之意。

  她二人在修仙界是赫赫有名的人物,一般的修士见到她们都得恭敬施礼,她
们微微一怒都会让修士们噤若寒蝉,心惊胆颤。而凡间的帝皇将相更是只能对她
们顶礼膜拜,不敢抬头偷看她们一眼。

  如果有人胆敢对她们无礼,不论是皇帝还是高高在上的修士,都只有死路一
条。以她们震天撼地的绝大威能,斩杀一些法力甚高的修士并不是什么难事。

  可是现在,她们却是左右为难,陷入到了极大的危机之中。

  事情的起因,是殷冰清意外得到了谢希烟遗留下来的一本笔记,内中载有此
洞府的禁制开启之夫,更提及洞府里面有他留下来的修仙秘诀。

  即使是冰蟾宫的宫主,对于古时的强大神仙也是心存向往,而她一个很厉害
的对头正准备率领众多部下与冰蟾宫开战,并四处拉拢各派修士加盐,想要一举
消灭冰蟾宫,瓜分她们历代珍藏的宝物。

  如果她能在此前找到谢希烟的修练方法,就有希望一举打败敌人,保住冰蟾
宫的万年道统不灭。于是,殷冰清带着自己最信任的弟子玉雪蓉,按笔记记载,
一路找到芊里山,并破开禁制,进入了阵法保护着的洞府之中。

  而为防阵法失控将她俩留在此地,殷冰清没关闭阵法,当然她也没有想到,
会有人这麽凑巧的闯进来。

  这座洞府,确实被谢希烟搬空了,留下来的只是一些笨重家具,虽然在凡间
都是价值昂贵的用具,但修仙之士却未必会有多重视。

  这座神仙洞府,是将山腹挖空建成,极为宽阔雄奇。谢希烟一向穷奢极欲,
建造洞府都是用最昂贵的材料,雕梁画楝,尽善尽美。

  那笔记倒是没有说错,在正殿大厅的墙壁上,确实刻着谢希烟一生心血结晶
而成的修练法诀,殷冰清只用仙术破开第一层禁制,就看到了令她心神震动的无
上仙法。

  她是识货之人,在修仙界也是顶尖的人才,一眼就看出这法诀绝对是货真价
实,而且玄妙至极,以冰蟾宫最珍视的秘传修练法诀与之相比,简直天上地下,
完全没有可比性。

  站在大厅中,殷冰清心头狂喜,克制不住心头的冲动,立即修练起了玉壁上
的仙诀,引天地灵气入体,按照固定经脉循环往复,扩充着她的经脉,增加体内
的灵力。

  可是没过多久,她的身体就迅速地岭烫,体内的灵力越积越多,就像要把身
体撑破一样。殷冰清大惊,想要停止体内灵力运转,却怎麽也停不下来。

  体内的灵力如长江大河一般,迅速运转不休,让她的身体越来越热,玉颊也
泛上了红霞,艳若桃李。

  耳边传来低低的娇吟声,殷冰清娇喘着转过蚝首,看到自己最锺爱的徒弟站
在身边,窈窕躯体在剧烈地颤抖着,俏脸上满是红晕,激烈地娇喘,酥胸因此快
速起伏。

  殷冰清不用想也知道她是和自己落到了相同的境地,心里暗自叫苦。

  这谢希烟被称为上古大邪,连修练的法门也是这么邪气十足。乍看之下与正
道修仙法诀极为相似,而且更加神妙,可是一旦修练起来,却弄得欲火焚身,满
脑子想的都是男女那档子事。

  殷冰清执掌冰蟾宫,自然要给宫中女修做出表率,一向冰清玉洁,对任何男
人都不假辞色,专心修练仙法。现在她道心被破,几百年来从未有过的欲火奔涌
出来,充满整个身体,直弄得浑身火烫,玉礼剧颤,痛苦不堪。

  再这样下去,迟早要欲火焚身而死。唯一解救的方法,就是找一个男人消解
欲火,只要把她干爽了,危机自然就过去了。

  可是这次出行,她为防消息泄露,引来对头的破坏行动,以及各派修士的窥
伺,只带了玉雪蓉过来。何况冰蟾宫宫里都是女修,就算她把满宫的人都带到这
里,也少了一个至关重要的器官,不能扑灭欲火。

  「只要有一个男人就行了,只要一个……」

  殷冰清已被情欲所制,纤手颤抖着,心中只有这一个念头。可是在这深深的
地下,不要说男人,就连男孩都……

  「男孩?」

  殷冰清突然瞪大眼睛,美目中暴射出蓝盈盈的幽光。

  站在大厅入口处的,不正是一个瘦弱稚嫩的男孩吗?

  玉雪蓉也在同时发现了潜入的伊山近,美目迸发出灿烂的光芒,彷佛要将他
整个吞下去一般。

  她们不愧是师徒,相处了这么久,早已有了默契,彼此对视一眼,立即明白
了对方的心意。于是,这一对风华绝代、玉洁冰清的绝色美女,就像饿狼一样,
朝着那瘦弱可怜的男孩扑了上去!

     ***    ***    ***    ***

  伊山近站在洞府门前,看到了做梦也想像不到的瑰丽景色。

  大殿里的地板、柱子、墙壁,都是玉乱所制的,散发着淡淡的莹润光芒。

  玉壁上,镶嵌着大颗大颗的夜明珠,将地下洞府映得一片光明。

  殿里挂着长长的布幔,都是丝绸质地,颜色鲜艳,与遍布大殿的珍珠、玉石
一起,将整个殿堂装饰得美轮美奂,彷如梦境。

  和门正对面的玉壁上,浮现起一行行泛着金光的大字,照照生辉,闪耀着灿
烂的光芒。

  大殿正中,站着一对绝色美丽的女子,衣袂飘飘,恍若神仙中人。

  尤其那个素白绸衣的美女,身材高桃成熟,容貌美丽至极,既显冰清玉洁,
浑身却又充满着成熟女性的魅力,在伊山近看来,即使是画上的观音也没有她好
看。

  伊山近这一生,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美丽的女子,以及如此华丽奢美的洞府,
一时间为之迷醉,恍如身在一个最为绮丽的美梦之中。

  他看到那一对绝美女子站在殿中,凝眸望着玉壁上的金字,凹凸有致的窈窕
玉体在微微地颤抖,优雅漂亮的丝绸衣裙也随之轻颤,颤得他的心都彷佛要跟着
颤抖起来。

  面对这一幕绝美画面,即使他是一个懵懂的男孩,也不由心醉神迷,目光凝
聚在那对优雅美丽女子身上,无法移开。

  他呆呆地站在门口,呼吸声逐渐变得粗重,甚至引起那对美女的注意。原本
是以侧脸对着他的两个女子,转过头来,看到他站在门边,眼中同时射出了炽烈
的光芒!

  这光芒如此灿烂,让他几乎无法直视。那美丽迷人的大眼睛光彩照照,这样
绝美的情景,他永远都无法忘记。

  她俩窈窕纤美的身躯突然动了,如疾风般冲向他,不过一眨眼就出现在他的
面前,各抓住他一只手腕,握得紧紧的。纤柔滑腻的玉手握住手腕的美妙触感,
让伊山近心神震动,扑面而来的兰麝香气更是迅速将他包围,让他迷醉得几乎失
去意识。

  等他清醒过来,赫然发现自己已经被她们拖到大厅中央,站在玉石地面上。

  大厅地面铺设的玉石,洁白光滑,每一方都是价值连城的美玉,让他惶然惊
愕,简直不敢踩在上面。但这由不得他,年龄小些的美少女满脸红晕地尖叫着,
将他按倒在地,伸出纤柔玉手,就来扒他的裤子。

  说是年纪小些,也比伊山近大了许多,看上去十八九岁的模样,清丽美貌,
娇躯纤美,玲珑有致,小蛮腰盈盈一握,摇动起来如风摆杨柳般,诱人遐思。

  像伊山近这样的男孩,怎么抵挡得住清丽美貌大姊姊的强袭,虽然是惊呼着
伸手去按裤带,还是被她强行扒了下来,露出了细细软软的小鸡鸡。

  小鸡一见天日,神仙为之震惊!

  这一对仙家美女,都瞪大眼睛,死死地盯着他两腿间侈咚嗦嗦的小鸡,仿若
看到万载的人参果一般,惊喜得不克自制。

  按说她们见多识广,普通人几辈子没见过的东西,她们都看得多了。可是这
根东西,普通男人身上都长着的器官,她们还真没见过,瞪大美目凝望着它,直
看得口干舌燥,心旌摇动。

  殷冰清一向位高权重,已经有几百年没有向人下过跪了,但这一天,她心甘
情愿地屈下尊贵玉膝,跪倒在这瘦弱男孩的脚下;玉雪蓉也是美目迷离,娇喘着
跪在伊山近的身边,和师父同时伸出纤美玉手,颤抖地摸向伊山近胯间的鸡鸡。

  如春笋般的柔滑玉指轻轻碰触到小小的肉棒,三个人身体同时剧烈地震动。

  玉雪蓉毕竟是较为年轻,修为较浅,被体内的欲望折磨得无夫克制,玉掌一
翻,牢牢地将小鸡握在手中,死也不肯撒手。

  伊山近「嗷」的一声仰天惨叫起来,鸡鸡几乎被她温暖柔滑的玉掌伤碎,痛
得死去活来。他含着眼泪拚命扭动身体,想从她身下躲开,可是玉雪蓉却俏脸羞
红地扑上来,毫不客气地将他的衣服鞋袜扯得干干净净,露出了清白纯洁的男孩
裸体。

  「不要!放过我吧!我还是处男,你们不可以……」

  伊山近惊慌地大声呼救,可是身在山腹之中,又有谁能听到他的呼声,本着
侠骨仁心将他从淫魔手中救出来?

  青春美丽的少女不管他叫什么,只是一手按住他,另一只手快速地去解自己
的衣带。

  很快,伊山近不叫了,瞪大眼睛,惊愕迷乱地盯着玉雪蓉,脑中一片晕眩。

  色彩鲜艳的华丽丝绸衣衫飘飘落下,现出了绝色美丽少女诱人的胴体。

  冰肌玉肤,柔滑洁白,散发着莹润的光泽;酥胸高耸,玉峰顶端的嫣红蓓蕾
随着娇喘快速地起伏着,景象美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纤美腰肢盈盈一握,与修长美腿、高耸酥胸构成了优美的曲线,简直是完美
的少女玉体,如美丽的艺术品般,散发着强烈的魅力。

  如此绝美的仙家少女,在馊内情欲煎熬下,喘息着爬上伊山近的身体,分开
修长玉腿骑在他的身上,将他牢牢地压在下面。伊山近可以清楚地感觉到她粉腿
雪股在自己皮肤上磨擦,是如此的滑腻温软,让他的心里也忍不住着了一把火。

  但鸡鸡还是软软的,刚才玉雪蓉那一把捏得太狠,让它心有馀悸,不敢站起
来向她敬礼。

  不过凡人与神仙的对抗,终究还是神仙会赢。

  伊山近已经震惊得浑身麻木,只能瞪大眼惊慌地看着她,只见这青春美丽的
大姊姊挪动着她那窈窕迷人的赤裸玉体,娇喘着压在他身上,将修长美腿中间的
部位向着鸡鸡贴去。

  她那里生长着丛丛细毛,乌黑发亮,粉红色的花园在嫩毛掩映之下,散发着
诱人的水光。

  娇嫩花瓣贴到了鸡鸡上,感受着那湿润温暖的美妙触感,伊山近连人带鸡一
阵剧颤。

  花瓣中央,嫩穴中流出了晶亮的露珠,涂抹在鸡头上面,玉雪蓉颤抖着用修
长玉腿夹紧身下瘦小的男孩,尽力将自己最纯洁隐秘的少女嫩穴向着鸡鸡贴去。

  花瓣彷佛有生命一般,颤抖着夹住了鸡头,将她玉体内的灼热传到它上面。

  玉雪蓉纤手按在伊山近的肩上,低垂蚝首凝视着他惊慌的脸,美丽眼睛里面
含满了晶莹泪珠,一滴滴地向着他的脸洒落。

  她本来是冰蟾宫最出色的弟子,深受宫主宠爱,修行进境远超同辈姊妹,一
向守礼自持,按照冰蟾宫的传统,对天下男人视若无物,从没有乱过道心。

  可是今天,在上古大邪谢希烟那诡异的功法之下,她再也忍耐不住心中压抑
的情欲,竟然就这样强行逼奸一个凡人男孩,让她羞惭绝望得无法忍受。

  欲火炽烈燃烧,炙烤着她的理智,玉雪蓉的花瓣变得滚烫,一道道热力从纯
洁空虚的花径中涌出,化作强大的吸力,牢牢地将伊山近的鸡鸡吸在处女嫩穴上
面。

  伊山近只觉鸡鸡一下就变直了,而且在灼热湿润的花唇嫩穴紧贴下迅速变大
变硬,不由恐惧惊怒,放声大叫道:「你,你这是施了什么妖法?」

  他恍惚想起从前听说书先生讲过,有那种狐狸精喜欢迷惑男人,扒光了裤子
干那丑事。等干完以后,男人就会被吸成人干。而狐狸精却会增长道行,日积月
累,终致飞升成仙。

  玉雪蓉美目含泪,紧咬樱唇贝齿,颤声道:「妖法?我冰蟾宫乃堂堂名门正
派,怎么会施展什么妖法?」

  话一出口,她却突然想到,自己现在修练的,难道不是大邪谢希烟的妖法,
不由心中一酸,在这凡人男孩面前羞惭得抬不起头来。

  可是情欲涌来,她再也克制不住,扭动着洁白玉体在伊山近身上磨擦,灼热
嫩穴中的吸力越来越强,让伊山近的鸡鸡变得极大,硬邦邦地插入嫩穴里面,顶
上了柔嫩娇弱的处女嫩膜。

  伊山近一阵惊愕,只觉自己鸡鸡从来没有这么大过,而未经人事的处男龟头
被她嫩穴紧紧夹住,还轻轻地与穴中嫩肉磨擦,感觉又痛又爽。

  玉雪蓉的师父殷冰清一直跪在旁边,呆呆地望着这一幕。窈窕柔美而富有魅
力的成熟玉骼微微地颤抖,看起来惹人怜惜。

  炽烈的情欲同样在煎熬着她的冰清玉心,虽然她修练了数百年,道心坚固,
但在如此邪异的双修功法之下,她还是逐渐抵挡不住,一点点地向着情欲的深渊
沦陷。

  她已知,这必是双修的功法,否则不会让人如此情欲如炽。现在她拚尽灵力
抵御着欲火攻心,虽然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徒弟沦落入邪道,却也没有馀力去阻
止她。

  晶莹泪水从她美目中流淌出来,她默默地看着眼前的香艳情景,想着视若亲
生的爱徒就这样破了处女身,自己却无法挽救,当真是心如刀割。

  她拚尽残馀的力量,努力抵抗邪念入侵,伸出颤抖玉手,按上了玉雪蓉的赤
裸香肩,正要拚力将她推开,欲火却狂涌上来,让她道心几乎失守,慌忙凝神催
动灵力进行抵御。

  玉雪蓉已渐次发狂,盯着身下比自己小的男孩,美目泛上粉红色,里面含满
热泪。

  殷冰清柔滑玉手按上她的肩头,肌肤的亲密磨擦让她心中坚强抵抗的道心在
这一刻轰然崩溃,玉雪蓉尖叫一声,奋力下坐,以自己的力量,强行用处女膜轰
击在处男肉棒上,在粉红色的龟头上轰得粉碎!

  饥渴灼热的蜜道迅速将整根肉棒吞没,伊山近同时惨叫,只觉自己下面那一
部分进入了温暖湿润的紧窄通道之中,被剧烈的磨擦弄得痛爽不堪。

  当龟头刺破娇嫩纯洁的处女膜、整根肉棒插入玉礼时,玉雪蓉冰心剧震,强
烈的悲怆涌起,珠泪滚落,洒在伊山近的脸上、口中,让他在破处的同时,喝下
了这安慰性的奖励。

  修练多年的美丽少女,泪水的味道与凡人不同。仿若冰珠落入嘴里,微酸微
甜,带着淡淡的忧伤味道,伊山近品尝着处女仙泪,不由为之震悚。

  这处女仙泪也是仙家难寻的珍稀宝物之一,但只对那些修练双修功法的门派
有效,普通人吃了,也就是牛嚼牡丹。

  不过,这头牛若是一头接触到项级双修功法的牛,事情又不一样了。

  鲜红的处女血从撕裂的花径中流淌出来,玉雪蓉的蜜道内部涌出强大的吸吮
力道,柔嫩的肉壁强力地吮吸着胀大的肉棒,将它越吸越深,彷佛要将肉棒整个
吞没一般。

  美丽仙女的娇嫩子宫紧紧贴住膨胀的龟头,一股热力顺着肉棒流进伊山近的
体内,让他的胯问迅速变得滚烫。

  谢希烟留下的至强双修功法,起到了令人震惊的效果。即使伊山近这样从来
没有修练过仙法的凡人,也在玉雪蓉馊内双修功法驱动的灵力牵引下,身体自动
产生类似于双修时的反应。

  这一功法,是谢希烟穷毕生智慧创造出来的,本来是想给那些逮来的女修们
进行修练,将自己礼内灵力提纯,增加修为的,现在却便宜了玉殿里的三位。

  玉雪蓉修练多年的灵力极为深厚,此时经双修功法牵引,源源不断地涌向子
宫,并以子宫为中心,在宫中修练九转,化为精纯灵力,顺着伊山近的马眼灌进
去。

  如果是修练多年的修士,鳄内经脉已经畅通,还可以顺利完成双修大业。但
伊山近只是一个普通的凡人,被灵力灌入马眼,直通小腹,顺着体内经脉艰难前
进,不由痛得死去活来,张开嘴放声惨叫。

  玉雪蓉精纯深厚的灵力强行开拓着他的经脉,改造着他的身体,这种酷刑简
直比满清十大酷刑还要惨烈歹毒,伊山近满身痛楚不堪,细细的经脉中充满了磅
码雄厚的灵力,身体都像要被胀破一般,有些部位的皮肤上甚至还渗出了殷红的
血点。

  「男儿有泪不轻弹……」

  伊山近哽咽地自语道,可是眼泪还是不住地从眼角渗出,再怎么忍耐也没有
用。

  他毕竟还是一个普通男孩,初次见到仙女就被她强行逼奸,身体受到如此残
酷的剧痛折磨,能忍住不嚎啕大哭,已经是他意志坚强的反映了。

  伊山近泪眼朦胧地望着骑在自己身上的美丽少女,简直不敢相信,自己一直
憧憬和崇拜的神仙,竟然会这样对待自己。

  「难道一心求仙,就会落得这样的下场吗?」

  伊山近痛苦地叫道,双手举起乱挥,奋力抓住玉雪蓉胸前高耸的柔滑玉乳,
希望能将她从自己身上拉下来。

  可是他的惨叫没有引起强奸者的丝毫怜悯,反而是被他摸得欲火狂升,忍不
住耸动起了纤腰,玉臀上下晃动着,无师自通地开始了对他的奸淫蹂躏。即使是
被肉棒撕裂流血的娇嫩蜜道,在与肉棒激烈磨擦时,也能感到极大的快感。

  坚硬的肉棒磨擦着花径内部的娇嫩肉壁,玉雪蓉感觉到怪怪的触感,从来没
有经历过的感觉涌上心头,初经人事的肉壁被磨擦得很是难受,可是却又很爽,
再加上被撕裂的痛楚,混杂在一起,让她忍不住低低地娇吟出声。

  这声音极为悦耳动听,妩媚诱人,伊山近听到她这么一叫,身子都酥了。

  肉棒被娇嫩肉壁磨擦得很爽,可是体内经脉被她灌入灵力强行开拓产生的剧
痛足以抵消这一切,伊山近痛苦地仰头向天,张口发出了一声既痛又爽的惨叫。

  像在给他伴奏一般,玉雪蓉柔媚欣喜的娇吟声与他的惨叫合成了二重唱,迥
荡在美玉筑成的大殿之中。

  她每叫一声,就觉得畅快了许多,痛楚似乎也随之减轻,于是就这样一声接
一声地叫起来,爽得六神无主,浑然忘记了自己最敬爱的师父就在身边近距离地
观战。

  她体内的灵气自动地运行,在子宫九转练化之后,一点点地灌进伊山近肉棒
的马眼里,强行挤入他的身体,开拓着他的经脉。

  伊山近已经痛得快要疯掉了,只能惨叫以对。这样的痛苦,彷佛持续了几个
世纪那么长,每当他快要痛得晕去时,剧痛极爽的刺激却又将他拉回来,让他不
能幸福地昏迷而逃离开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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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三年狂淫

  彷佛过了数个世纪般,伊山近在经历无尽的痛苦之后,浑身的经脉终于被疏
通,那些充满仙子元阴的灵力顺利地流淌过去。

  在这段时间里,玉雪蓉一直挺动纤腰,骑在伊山近身上强奸着他。随着她越
来越疯狂的动作,已经变得粗大的肉棒在雪股中快速抽插,磨擦带来的快感让她
兴奋得流出了热泪,顺着玉颊滑下,一滴滴地洒在伊山近的脸上、身上。

  伊山近张着大嘴惨叫,不知喝了多少处女仙泪,顺着喉咙滑下,渗入经脉之
中,帮助他的经脉扩张,稍微减轻他身体中的剧痛。

  随着肉棒磨擦嫩穴的速度越来越快,玉雪蓉美丽的脸庞也变得更加红润,艳
丽得彷佛要滴出血来一样,激烈的娇喘呻吟声充满了整个大殿。

  随着快感一步步提升到巅峰,玉雪蓉突然尖叫一声,扑倒在伊山近的身上,
雪白纤美的玉体剧烈颤抖,已经达到了人生第一次高潮。

  娇嫩花径狂乱地痉挛着,分泌出大量蜜汁,染满整根肉棒,甚至流到了睾丸
上,将伊山近的大腿根浸得一片透湿。

  玉体之中,所有的灵力都随着双修功法的运转,进入子宫,大量灌入肉棒之
中。

  在那极乐的高潮里,玉雪蓉已经神智不清,只觉所有的灵力都在疯狂涌入那
美妙至极的肉棒里面,让她更爽得玉体剧颤,欲死欲仙。等到她颤抖停下时,最
后一滴灵力也灌进了肉棒里面,玉体中一片空虚,经脉里一点灵力都没有剩下。

  被她纤柔玉臂紧紧抱住的男孩却满脸胀红,身体膨胀,彷佛要被撑破一般。

  玉雪蓉修练多年的灵力,是用冰蟾宫无上秘法修练,那是何等的磅砖宏大,
现在被她强行挤入他的体内,岂是他能承受得起的?

  「要死了吗?」

  伊山近在半昏迷中想道,心中痛悔万分,「早知道就不要相信什么神仙的传
说了……」

  一边这样想着,他的眼角渗出一滴悲伤的泪珠。

  玉雪蓉在爽过之后,神智微微清醒,突然发觉体内灵力荡然无存,多年来的
修练成果化为乌有,也惊骇莫名,她用虚弱无力的玉臂抱住伊山近的裸体,点点
珠泪涌出,洒在伊山近的脸上。

  伊山近也是浑身无力,偏又身体胀大,肉棒也跟着膨胀坚硬,直挺挺地插在
她紧窄的嫩穴里面,龟头毫不客气地顶住子宫,整根肉棒比从前大了许多倍。

  本来肉棒胀得已经很难受了,偏偏玉雪蓉的紧窄蜜道还在一下下地收缩,大
力挤?压肉棒,享受着高潮的馀韵,像是不奸他个够本绝不罢休一般。

  随着肉壁一再的紧缩挤压,膨胀粗大的肉棒终于忍受不住她的吸吮索取,猛
烈地狂跳起来,将积蓄许多年的精液疯狂射进娇嫩纯洁的子宫里面。

  处男的精液,滚烫猛烈,极速冲出马眼,疯狂地喷射进子宫里面。玉雪蓉被
这一记暴射打晕了,赤裸玉臂紧紧抱住伊山近,樱唇贴在他的耳边,放声尖叫起
来。

  在少女第一次高潮之后,只有短暂的停顿,她就达到了第二次高潮。

  花径狂乱地痉挛抽播,拚命地挤压着粗大肉棒,子宫里面也产生出极强的吸
吮力道,彷佛要将所有的精液都吸进去一样。

  在极乐的高潮之中,她根本压抑不住自己的欲望,兴奋的叫声如此淫浪,让
她那美丽成熟的师父听得面红耳赤,眼泪都快要流出来了。

  伊山近体内充沛的灵力狂涌而出,从肉棒中疯狂涌进子宫里面,炼制着子宫
法宝,令其现出晶莹洁白的光芒。

  虽然是在体内,这光芒却能透出玉体,让玉雪蓉的下体显出晶莹的光泽,耀
得殷冰清眼睛闪闪发光。

  这一股灵力,通过伊山近身体经脉之后,已经改变了性质。在掺入元阳之力
后,涌入玉雪蓉的体内,在经脉中迅速奔流,如长江大河一般,让她神采照照,
容光焕发。

  情欲又一次涌起,她兴奋地骑着伊山近的身体,精神十足地挺动纤腰暴奸着
他,感觉到灵力在自己和他的身体里面奔涌流淌,每一次从肉棒中流过来时,都
让她精神充沛,隐约感觉到修为的精进。虽然不到双修结束,还不能确定修为大
增的事实,但有这个希望已经让她很兴奋了。

  在神智清醒的时候,她也感觉到羞惭难耐,对于少女最隐秘珍贵的禁地中紧
夹着一根凡人的肉棒颇为不平,可是情欲又迅速涌起,将她的羞耻感压制下去。
即使羞得玉颊通红,她还是含着热泪,强行暴奸着伊山近,浑然不顾身下男孩发
出的阵阵叫声。

  伊山近确实感觉到了快乐,随着灵力在经脉中流动,他渐渐也习惯了初破身
时的痛楚,而且肉棒被她的纯洁蜜道、娇嫩肉壁磨擦得很爽,因此惨叫声也逐渐
变得快乐起来。

  玉雪蓉新练的双修功法果然神妙莫测,在灵力的作用下,居然能让他这凡人
的肉棒一直高举不萎,即使是一次次的射精,也从来没有疲软过。

  在他们交欢的过程中,殷冰清一直跪在旁边呆看,下体嫩穴滚烫得像要着起
火来,简直无法忍受。

  虽然她的修为很高,意志也很坚强,可终究还是受不了情欲的煎熬,看着自
己的徒弟放肆地暴奸凡人男孩,一次次地爽上天去,让她心里嫉妒得死去活来,
恨不得伸手抓住这个爱徒,狠狠一个大耳光编过去,以惩罚她胆敢在自己面前发
出淫声的罪行。

  最可恶的是,这淫声还在不停挑动着她的情欲,让她无法忍受,终于在玉雪
蓉叫得最爽的时候,奋力伸出手,将她从伊山近身上推了下去。

  玉雪蓉碎不及防,一头摔倒在地,螓首上撞出一个大包,尖叫着几乎晕去。
过了好半天,她才愤怒地爬起来,瞪大美目怒视着自己的师父,浑然不顾师徒之
间应有的礼数。

  这个时候,殷冰清已经撕开衣裙爬到了伊山近的身上,既然她敢当面和自己
抢男人,那还有什么好说的?

  玉雪蓉这时已经爽得神智不清,即使处女花径与粗大肉棒脱离开来,一时也
不能恢复清醒,看到殷冰清骑到伊山近的身上,嫉妒得无法忍受,悲愤地向她扑
了上去!

  殷冰清虽然解开雪白纱裙扑到了伊油近身上,却又有一点神智清明,努力压
抑住了欲火,犹豫着放慢了动作。毕竟她心如冰清地修练仙汰数百年,突然就这
样自己动手毁坏贞洁,再怎么也会有所犹豫。

  「要不要骑上他?把他那东西插进我这里……」

  殷冰清心里如烈火煎熬,痛苦不堪。犹豫之时,仙人的纯洁纱裙已经解开,
露出了女子最隐秘的嫩穴花园,毛发茂密,乌黑一片,闪动着黑亮的光芒。

  「啊!」

  伊山近惊得大叫一声,失声叫道:「刚才一个毛少的就这么痛了,你的毛这
么多,会痛死的。」

  实际上,痛不痛跟毛的多少没有关系,不过伊山近这样没知识的处男,能说
出这样荒谬的话来,倒也不稀奇。

  殷冰清羞得面红耳赤,慌忙以手掩穴,不让他看到自己的秘处。

  这不啻是掩穴盗铃,伊山近连她几根毛都数清了,再掩还有什么用?

  尤其是她用手遮掩的时候,下体还在情欲驱使下,不由自主地向前挺动,娇
嫩的穴肉带着晶莹露珠,轻轻地贴在了膨胀的龟头上面。

  露珠就这样抹上了男孩的龟头,而肉棒上沾染的精液、蜜汁和处女血也染在
她纯洁花瓣上面。

  灼热的嫩穴顺势吞没了硕大的龟头,被它撑得一阵微痛。殷冰清这时突然心
慌,在痛楚之下慌忙后退,低头一看,鲜血、精液和蜜汁抹上嫩穴,留下了一片
狼籍。

  殷冰清活了几百年,都快成人精了,一看就知道这是自己宝贝爱徒流出来的
东西,不由羞惭欲死,立即举起手来,奋力向着伊山近的头顶击落。

  虽然她现在浑身酸软无力,但以修仙者的强悍力量,哪怕只用一点,也足以
将他的头颅击得粉碎!

  「他强奸了我的爱徒,这本来就是死罪;何况他还想要非礼我,妄想夺取我
的红丸!」

  殷冰清毫无道理地将所有罪责都推到了伊山近身上,只要能击死他,至少自
己现在失去红丸的危机就可以暂时解除了。

  就在伊山近生死系于一线的刹那,玉雪蓉已经愤怒地扑了上来,一把揪住她
乌黑的长发,将她强行从伊山近身上拖下来,然后骑到她的身上,举拳相向,拚
力和她扭打起来。

  殷冰清大吃一惊,失声叫道:「徒儿,你疯了吗?」

  再叫也没用了,淫蛊入心,玉雪蓉这时失去理智,只把她当成跟自己抢男人
的情敌,挥拳乱打,从前对师父的尊敬谦恭早就丢到了一边。

  殷冰清挨了几拳,无奈之下也只好挥拳相迎,抵挡着暴雨般落下的粉拳。

  这一刻,修仙界赫赫有名的两位绝色美女扭打在一起,如果让人知道她们是
为了争一个男人而翻脸拚命,足以让所有修士下巴都掉下来。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伊山近趁机悄悄地爬起来,手软脚软地向门口爬去。可是没爬两下,眼尖的
玉雪蓉立时察觉,放声尖叫:「他逃走了!」

  殷冰清手一软,放开紧抓住她发髻的手,回头看到伊山近正逃向门口,心中
忽然升起一阵失落感,彷佛最重要的东西即将失去一般。

  这一对反目相向的师徒,突然停止了内讧,同时飞扑过去,紧紧抓住裸体的
男孩,将他压在身子下面。随后,殷冰清突然挥出一拳,将爱徒打昏在地,愤怒
地大叫道:「这是我的!」

  在经历了几乎失去伊山近的危机之后,她终于认识到了这个陌生男孩的重要
性。如果没有他,自己会欲火焚心而死!

  接下来,殷冰清放开心结,手忙脚乱地扯下自己的衣服,准备和伊山近来一
场轰轰烈烈的大战。

  本来她已经解开衣裙,现在脱光衣服也很容易。转瞬间,一具完美至极的仙
女玉体,就展现在伊山近的面前。

  看到这样美丽的玉体,伊山近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可是刚才被玉雪蓉奸得
太狠,看她淫笑着朝自己爬过来,馀悸犹存地叫道:「你要干什么?」

  殷冰清冷哼一声,毫不客气地将他按倒在地,让他仰鸟向天,自己顾不上羞
耻,强行爬到了他的身上。

  伊山近看着她胯问美妙花园处的乌黑毛发,脸色吓得惨白:「会死的!要是
男人被干得太多,会被活活干死的!」

  他道听途说来的知识,自然被殷冰清嗤之以鼻:「胡说!我活了几百岁,从
来没听过这种事!」

  「几、几百岁?」

  伊山近瞪大眼睛看着她,只觉这仙女美丽至极,风姿绰约,充满了完美女性
的强烈魅力,看上去也不过二十许人,想不到她已经几百岁了。

  「那不是比我大好多好多倍?」

  伊山近颤抖地大叫道:「我才这么小,你放过我吧!」

  男孩悲惨的叫声,也只能让殷冰清俏脸微红。虽然是娇羞惭愧,可是欲火充
满心灵,现在已经由不得她自己了。

  而且,从自己爱徒手中抢过这个男人,让她有了前所未有的成就感,晃动着
雪白浑圆的大腿,充满魅力的雪臀强行坐在伊山近的胯间,美妙花瓣向着胀大的
肉棒贴去。

  在不沾一丝人间烟火气的神仙洞府里,这美丽成熟的性感女子,就要对这比
自己小上许多的瘦弱男孩,进行惨无人道的强奸活动!

  伊山近绝望地感觉到肉棒被她纤手玉指捏住,向着紧窄嫩穴中插去,龟头已
经能感觉到穴中的温暖湿润,甚至还能感觉到蜜道里面的那层薄膜,已经贴在龟
头马眼上面。

  按照刚才破处的经验,只要这层膜一破,就会有热热的东西涌进鸡鸡,弄得
浑身剧痛,生不如死!

  一想到这里,伊山近就忍不住浑身发抖,仰天悲愤大叫道:「天哪,这还让
人怎么活啊!」

  就在他绝望的惨叫声中,纯洁美丽、成熟性感的妩媚仙女已经强行坐下,用
她那温暖紧窄的蜜道吞没了他的肉棒。

  薄薄的处女膜被肉棒一戮而破,粗大肉棒撕裂了纯洁的嫩穴花径,鲜血迸流
出来,洒在伊山近的肉棒上面,与她爱徒的处女鲜血混在一起,分不出来是谁嫩
穴中流出来的落红。

  在这一刻,她悲伤侮恨的泪水也奔流出来,清澈晶莹,如断线珍珠一般,洒
落在伊山近的脸上、口中。

  最珍贵的处女仙泪,而且是由修仙界一流强者、冰蟾宫主人流淌出来的,里
面蕴含的灵力非同凡响,几乎就像真的珍珠般,溢满伊山近口中,差点把他的喉
咙都哽住了。

  一向位高权重、掌握无数人生死的殷冰清,凝视着自己骑着的男孩,心中悲
苦不堪。坚守了多年的贞洁,就这样一朝丧失,而且还是自己强奸了一个男孩造
成的。身下这个男孩如此弱小,有什么资格和自己双修论道?

  她能清楚地感觉到,花径被粗大肉棒撕制时的痛楚,以及鲜血从嫩穴中流淌
出的微弱水声,甚至龟头撞击着蜜道内部的汁液所发出的轻微噗嗤声也逃不过她
敏锐的听觉。

  未经人事的贞洁花径中,此时深深地插着一根男孩的肉棒,紧贴在娇嫩肉壁
上,彼此都能感觉到对方的温暖。一想到这里,殷冰清更是悲痛不已,珠泪不住
地从美丽眼睛中滚落。

  她修为深厚,在双修功法的引导下,灵力混入泪水之中,凝聚成珠,啪啪地
砸在伊山近的脸上、身上,滚落到温润的玉石地面上,像真的珍珠一般,散发着
莹润的光芒。

  伊山近口中也落了许多颗,费力地咽下灼热的珠泪,只觉身体火热。

  下体中灵力磅礁涌入,殷冰清的玉体就像河堤开了一个口子,灵力如河水般
奔涌而来,顺着肉棒强行挤入他的身体,冲击着他刚被开拓出来的经脉。

  殷冰清体内灵力深厚,远远超过玉雪蓉数倍。此时一齐涌入伊山近的经脉,
将经脉中胀得满满的,并强行拓宽他的经脉,让伊山近痛楚不堪,又一次尝到了
被强奸破身的惨烈痛苦。

  他扯着嗓子,仰天狼嚎,被奸得痛不饮生。而美丽威严的冰蟾宫主人却骑他
的身上,奋力挺动纤腰,上下拉动玉臀,激烈地暴奸着他。

  既然已经做了开头,那就要一直做到底。殷冰清抱着这样的想法,流着珠泪
强行晃动玉体,感觉着娇嫩蜜道与他粗大肉棒的剧烈磨擦,在不习惯的难受触感
之外,还有强烈的快感迅速涌起,将她整个吞没。

  这更刺激她的情欲,让她动作更趋激烈,身下的伊山近更是叫得惨不忍闻。

  一旁的玉雪蓉赤裸着玉体瘫软在地上,被哀嚎声和激烈的交欢声吵醒,睁开
美目,茫然看着这一幕。

  她看到自己最敬爱的师父,平日里冰清玉洁、宝相庄严,一向对谁都不假辞
色的威严宫主,此时正按住一个男孩,强行暴奸,动作粗鲁狂暴,从前优雅的仪
态不知都抛到哪里去了。

  玉雪蓉抬手按住樱唇,惊讶地低呼出声。她意外地从玉指上尝到了精液的味
道,那是刚才摸伊山近的时候,从他下体摸到的珍贵精液。

  在她下体花瓣里,反而没有精液溢出。子宫中彷佛有巨大的漩涡,不住地旋
转,带来强大的吸力,将蜜道中每一滴精液都吸入子宫里面,由灵力搅得粉碎,
被子宫饥渴地吸收进去,并渗入血液,顺血管流经玉艘各处,成为了她身礼的一
部分。

  这样强大的吸力,彷佛是有意识的一般,甚至将花唇外面沾染的一点精液也
吸了进去,让花瓣嫩穴变得干干净净。这让玉雪蓉不禁惊叹,谢希烟留下的双修
功法,果然非同凡响。

  眼前激烈交欢的春宫图,让她情欲狂燃,脑中一片昏沉,再也顾不得多想,
如雌狮般疾扑上去,一把抱住地上的伊山近,胸部紧贴着他,用自己柔软滑嫩的
玉峰在他胸膛上猛烈磨擦,藉以发泄心中的欲火。

  嫣红的乳头在他胸膛上蹬来赠去,爽得她眼睛发亮。虽然也想把殷冰清推下
去,由自己来亲自强奸这个男孩,但刚才挨的那一拳让她知道,自己毕竟还不是
师父的对手。

  于是,她只能退而求其次,转过玉体,骑在伊山近的脸上,将自己的玉门对
准伊山近的嘴唇,猥亵地坐了下去。

  看着雪白圆润的玉臀向着自己的脸坐下来,伊山近大声痛斥道:「下流!天
啊,你们简直是惨无人道!天理何在啊!」

  他在这里谈天说理却也改变不了残酷的事实。这对高高在上的神仙师徒,还
是强行按住她们一向看不起的凡人男孩,进行残酷的轮奸活动。

  这双修功法如此神妙莫测,玉雪蓉嫩穴中传来的吸力,竟然能将伊山近的舌
头从口中吸出,并像被线牵扯着一样,自动探入洁净的嫩穴里面,飞快地搅动,
以舌功插弄得玉雪蓉大声尖叫,爽得泪珠奔涌,泣不成声。

  殷冰清如骑马般在伊山近身上驰骋,感觉粗大肉棒在自己嫩穴中飞速抽插,
剧烈地磨擦着初经人事的娇嫩肉壁,爽得几乎都要疯了。

  她做梦也想不到,人世间竟然还有这么爽的事情。这样说来,之前的数百年
自己岂不是白活了?

  强烈的快感让她眩晕,樱口中喷出浓郁的香气,激烈地娇喘着,玉手抚摸着
伊山近的裸体,雪臀拚命上下晃动,与爱徒一起毫无怜悯地肆意强奸蹂躏着这可
怜的男孩。

  不知强奸了多久,她终于爽到了快感巅峰,窈窕性感的玉体剧烈颤抖,嫩穴
痉挛抽插,拚命挤压着男孩肉棒,同时产生强大的吸力,彷佛要将它吸入子宫里
面一样。

  伊山近也开始大声惨叫,舌头却还深深地插在她爱徒的嫩穴里面,就这样含
混不清地发出哀嚎。

  刚才伊山近虽然很痛苦,但被殷冰清的嫩穴蜜道磨擦了那么久,快感也达到
了巅峰,在花径的强烈吸吮下,肉棒猛烈跳动,将大股灼热的精液暴射进蜜道深
处。

  殷冰清激动得放声痛哭,哭声中有兴奋,有悲伤,还有侮恨茫然。她不知道
自己失去贞操后会变成什么样子,可是这一刻真的很爽,为了这爽快的感觉,似
乎付出什么代价都是值得的。

  伊山近的舌头在嫩穴中快速抽插舔弄,不知喝下了多少处女落红。初破瓜的
嫩穴被舔得剧爽,娇嫩穴肉在舌尖下剧烈颤抖,玉雪蓉也因此而达到了高潮,颤
抖地抱紧自己的师父,放声痛哭起来。

  这一对绝色女子,赤裸着玉体拥抱在一起,高耸玉峰与嫣红乳头亲密地磨擦
着,给她们带来异样的快感。

  子宫中的灵力向着肉棒中疯狂涌入,伊山近周身剧痛,经脉几乎要被撑破。

  灵力在他的身体内部迅速流动,又随着暴射的精液流回到殷冰清的体内,于
子宫中九转练化,连同被搅碎的精液一起涌入殷冰清的经脉,流经她玉体的各个
部位。

  从此后,这一对神仙美女心神就深深地打上了伊山近的烙印,玉体任何一部
分都渗有他的精液。就连她们修练多年的灵力,也是从伊山近体内运转过来的,
含有他的阳气,即使她们再怎么否认也没有用。

  肉棒不停地暴射精液,剧烈的爽感涌入殷冰清心里,初经人事的美女被这小
男孩干得爽至极点,突然「呃」的一声低吟,趴在玉雪蓉香肩上晕过去了。

  玉雪蓉一怔,随之大喜,迅速将师父从伊山近身上推下去,自己占据了她的
位置,玉臀挺起,急切地向着伊山近胯部坐下。

  柔滑纤手握住湿洒洒的肉棒,嫩穴迅速吞没了它。可怜的伊山近,连喘口气
的工夫都没有,就这样被这对师徒连续轮奸,毫不顾惜他的身体健康。

  许久之后,爽晕的殷冰清悠悠醒来,看到自己的爱徒在强奸伊山近,嫉妒得
眼睛都红了,立即爬到伊山近的身上,以圆润雪臀对准伊山近的脸,迅速坐了下
去。

  伊山近像被鬼上舌一样,不由自主地吐出舌头来满足她,心里悲恨恐惧,不
知道她们用的是什么邪恶妖汰,连舌头都能被她们变成肉棒来用。

  舌尖舔弄着柔嫩的处女蜜穴,在上面刮刷,略显粗糙的舌苔在娇嫩湿润的穴
口嫩肉上的磨擦带来愉悦的感觉。殷冰清仰天叹息,兴奋得头发都要直立起来,
她从前根本想像不到世上还有如此快乐的美事。

  虽然子宫吸收了所有的精液,蜜汁却抑制不住地从花径肉壁上涌出,流到伊
山近的口中。那味道酸酸甜甜,带着清冽的味道,彷佛甘泉一般,伊山近被她们
奸了这么久,早就口渴,虽然感觉到屈辱,还是含泪将这救命的泉水一口口地喝
下去。

  平心而论,仙女圣水的味道确实不错,作为偏僻小镇上的无知男孩,伊山近
一生还没有喝过这么好喝的饮料。

  很快,他就抛弃了毫无意义的羞耻感,大口大口地狂饮起好喝的仙水来。

  由于修练多年,法力深厚精纯的缘故,殷冰清的饮料比她徒弟蜜壶中流出来
的蜜汁要好喝得多。伊山近喝得上瘾,只觉又解渴又美味,舌头更是飞速狂扫,
在染血的纯洁花瓣上舔来舔去,弄得她大泄狂泄,将更多的饮料直接送入他的口
中。

  她纯洁珍贵的处女鲜血,除了染在这男孩下体处之外,还被他含住花瓣大力
吸吮,让他尝到了绝色美丽的仙女体内纯洁血液的味道。

  这一对师徒很快又陷入到性爱的狂欢极乐之中,不由自主地抱在一起,哼哼
唧唧地娇喘低吟,在伊山近身上一次次地爽上天去。

  毕竟还是肉棒能让她们更爽一些,骑在伊山近胯间的美女总是先爽歪歪地倒
在一边,然后另一个美女毫不客气地将她推开,自己去占了她的位置,将刚从她
蜜穴里面拔出来的肉棒饥渴地吞进自己玉体之中。

  到了最后,伊山近也爽晕了,肉棒狂跳着将精液射进不知道是哪位仙女的子
宫里面,昏昏沉沉,进入了半昏迷状态。

  不过作为心地冷酷的轮奸犯,这一对神仙美女绝没有因为他晕倒就停手的意
思。双修功法不住地吸引着肉棒,强行把它吸硬,蜜道猛烈压榨着它,逼着它一
次次地吐出精液,进入她们无底洞般的饥渴子宫里面。

  她们都已修行多年,早就能达到辟谷的境界,不吃饭根本就是常态。

  多年的修练,她们餐风饮露,身体早就修练得纯洁至极,毫无杂质,比之凡
间女子纯净了无数倍。

  现在,这一对绝色清纯美女情欲如狂,更是想不起还有吃饭这回事,只是拚
命地强奸着伊山近,丝毫不舍得从他身上离开。

  很快,一天就过去了。洞中无日月,也没有人知道太阳早已下山,在神仙洞
府里,这一对神仙美女还是按住伊山近,狂奸不休。

  伊山近一次次地晕去醒来,徘徊在极乐与痛楚之中。他的嘴里总是含着两片
花瓣,里面有珍贵的花蜜和露珠涌出,强行喂给他喝。

  仙家圣水,平常人是喝不到的。里面包含的强大灵力,足以令人延年益寿,
怯病除灾,至于填饱他的肚子,更不在话下。

  因此,伊山近也被强行带到了辟谷的境界。虽然不是真的什么都不吃,但光
喝水不吃饭就能活命,也是他从前根本无法想像的事。

  一天过去了,伊山近晕去醒来。

  一夜过去了,伊山近醒来晕去。

  几天几夜之后,那一对神仙美女还是紧紧地按住他狂奸,同时兴奋地尖叫娇
喘,在他身上淫浪地扭动着娇躯,一次次地攀升到极乐的巅峰,丝毫没有疲惫的
迹象。

  伊山近终于悲伤流泪,彻底绝望。仙女们强悍的体力和生命力,他算是亲身
领教到了。于是,日子一天天过去。两个美女不停地狂奸着他,浑然忘却了时间
的流逝。

  磅砖浑厚的灵力一次次地从她们身体里面流到伊山近值内,再流回时,更精
纯浑厚了许多。她们的修为因此不断增长,比闭关修练还有效得多。

  与此同时,伊山近的体质也遭潜移默化。灵力一次次地流经他的身体,进入
他躯体每一部位,改造着他的体质。

  这等于是时时刻刻用灵力锻链他的身体,让他的躯体被灵力锻炼提纯了许多
次,最终化为纯净至极的灵童之体。

  这样的灵童之体,极为难得,如果修练仙法,进境极速,比旁人强了许多。

  实际上,这也是谢希烟创造出这双修功法的目的之一。除了可以让女方功力
精纯之外,还能让男方身体变得更适合修练仙法,他将来教徒弟时会事半功倍。

  可惜他一直没有收徒弟,现在倒让伊山近成了第一个实验品。

  在这期问,那一对美丽师徒根本无暇顾及他身体的变化,只是娇喘吁吁地骑
着他,在他身上兴奋狂干,不知餍足地追求极乐的快感。

  这双修功法一旦运转,就停不下来,真的像闭关修练一样,不到修练完成,
是不能破关而出的。

  她们的快乐彷佛永无止境一般,甚至连觉也不睡,就这样毫不停息地强行与
他双修。而伊山近却是晕一阵,醒一阵,爽得呻吟几声,又昏睡过去。

  到了后来,他逐渐睡多醒少,最终更是长睡不醒,只有肉棒一直挺立着,任
由两个美女奸淫玩弄他纯洁的处男身体。

  即使是在梦中,他也能感觉到被她们强奸的快感。有时也会作一些绮梦,梦
到自己在草地上快乐地奔跑,然后两个美女追上来,把他按在草地上,强奸!

  有时候,梦到自己在云端上,驾云而行,仿若神仙。然后两个美女乘云从后
面追上来,把他按在云朵上,强奸!

  肚子有时候会饿,他梦到自己在饭馆里面吃饭,然后被两个美女闯进饭馆,
把他按在桌子上,强奸!

  不论是梦到读书,还是在自己家里睡觉,最终的结果都是被两个强横的仙女
闯进来,强奸!

  就这样昏昏沉沉,不知道睡了多久,突然一阵劈劈啪啪的响声将他惊醒。

  伊山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听着外面喧闹的鞭炮声,茫然想道:「过年了
啊……」

  他进入洞府已有数月,不知道家里怎么样了。

  就算他们进山来找,也找不到这奇怪的地方。就算找到了,肯定也打不过这
两个好色仙女。

  他这样想着,感觉到身上的美女又一次达到了高潮,柔嫩蜜道将肉棒整根吞
没,紧夹压榨着他的肉棒,让他兴奋地向仙女子宫中喷射出大量的精液,随后又
在极度的疲惫中,沉沉地睡去。

  于是,又是一年。

  这座洞府本来隔音效果很好,之所以会有鞭炮声音传进来,是因为谢希烟建
造仙府时,有意把过年当作时钟来用。

  凡人的时钟,是按一日一刻来计算。而仙家寿命极长,稍微一闭关就是几年
几十年过去,因此是按年来计算时间。

  每到过年时,洞府就会敞开声音的禁制,让远处的鞭炮声直接传到这里,告
诉洞主又是一年过去了。

  到了夏天,也会如此。当大雨倾盆,浇在山中,这声音同样会传来。

  滚滚的雷声传到山里,伊山近悠悠醒来,听着外面的雷呜雨声,迷茫想道:
「到夏天了……」

  这时候,他突然发现自己双手高举起来,那两个好色仙女正抓住他的手,按
在她们胸部上面,逼他抚摸捏弄她们高耸的酥胸。

  玉峰滑腻柔嫩,手感极爽。在双修功汰的奇异效力下,他的手在昏迷中仍下
意识的揉捏玉乳,舌头也一直伸出快速舔弄着殷冰清的蜜穴,等到她把玉雪蓉推
下去时,过不多久,玉雪蓉又会爬到他的脸上,玉臀狠狠磨擦他的脸部和嘴唇,
幸福地享受着他的口舌侍奉。

  伊山近眼角溢出一滴泪珠,又沉沉地睡了过去。

  「回不了家了啊……」

  他悲伤地想道,在这两个好色淫浪的仙女身下,恐怕要像身在十八层地狱一
般,永世不能翻身了。

  他就这样仰天躺着,机械地用手指和舌头满足着两名美丽仙女的欲望。有时
候稍微清醒一些,能感觉到自己的手在她们玉体各个部位抚摸捏弄,让她们兴奋
地尖叫,玉礼颤抖着将灼热的淫液洒在他的脸上、胯间。

  鞭炮声传来,又是一年过去了。

  伊山近再次清醒的时候,听到外面的雷声雨声,迷迷糊糊地想:「夏天来了
啊……」

  又一次从被强奸的美梦中醒来时,耳边又传来了鞭炮声。

  「又一年了啊……」

  就这样,伊山近听到了三次鞭炮齐呜的声音,自己也被这一对年龄比自己大
得多的成熟美丽仙女强奸了整整三年。

  三年里,他的身体被彻底改造为最适合修练的灵童之体,而那对美女师徒,
也到了功行圆满的时刻。

  骑在伊山近胯间的殷冰清,突然仰起头,放声尖叫。变得更加妩媚诱人的性
感玉体上,光芒迸射而出,浑身闪闪发亮,仿若神明降世一般。

  而在她的面前,与她紧紧拥抱在一起的玉雪蓉也颤声地尖叫,达到了兴奋的
高潮。嫩穴中发出强劲的吸力,将伊山近的舌头整个吸进了娇嫩蜜道里面。

  伊山近吐着长长的舌头,能够感觉到肉壁的娇嫩湿润,还有大量蜜汁甘露顺
着舌头卷起的通道,像穿过水管一样流到他的嘴里,直接灌进喉咙。

  体内重力狂卷而起,透过舌头和肉棒,向着两个绝美仙子体内奔涌而去。这
一刻,她们体内的吸力强劲至极点,将伊山近体内所有的灵力都吸得干干净净,
一滴不剩。

  被吸干的伊山近,瞪大眼睛,身体弹动了两下,最终僵硬地躺在地上没有了
气息。

  就这样,伊山近在被强奸蹂躏了整整三年之后,终于隔屁了。

  于是,这本小说没有主角了。


[ 本帖最后由 天使不睡觉 于 2011-3-20 23:06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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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沧海桑田

  殷冰清赤裸着玉体,一丝不挂地骑在伊山近的身上,呆呆地看着身下的男孩
发怔。

  在她纯洁灼热的花径内,仍然紧紧夹着男孩的肉棒,而随着他尸体渐僵,在
玉体中直插到底的肉棒也逐渐变得冷硬,龟头顶在子宫上面,像寒冰一样,一直
冷到她的心里。

  她脸上的红晕渐渐消退,美丽容颜变得惨白一片,与面前同样惨白着脸的爱
徒对视,茫然不知所措。

  许久之后,她们才呆呆地爬起来,离开这个被她们活活奸死的男孩。

  实际上,能被强奸了三年才死,这样强悍的体制已经是骇人听闻了。毕竟他
从被强奸之后,没有吃过一口饭,喝过一口水(这里是指正常的水)当冷硬的肉
棒从温暖紧窄的蜜道中拔出时,听到那「噗」的一声,殷冰清泪水忍不住流了下
来,洒在伊山近的身上。

  这时候的伊山近,双眼紧闭,满脸安详之色,就像在沉沉地安眠一样。

  两个绝色美女,一丝不挂地跪在他的身边,悲伤啜泣,为自己做下这样的淫
行而痛侮万分。更让她们悲伤的是,红铅已堕,日后再也不能修习冰蟾宫历代秘
传的无上仙法。

  不过,经历了三年的闭关乐修,她们的实力已不可同日而语,如今在修仙界
是可以横着走,从前的所谓强敌现在根本就不是她们的对手,也算是有失有得。

  两个冰清玉洁的仙女,在伊山近身边垂泪着衣,胡乱将三年未曾穿过的漂亮
衣裙套在身上后,掩面疾奔,再也不敢多看这被活活奸死的男孩一眼。

  奔跑中,几行羞惭悔恨的晶莹泪水在空中洒下,落在伊山近的身上,像是对
他进行最后的道别。

  伊山近一动也不动,依旧平静安详,那表情简直令她们心碎。

  她们像一阵风般狂奔过大殿,拉开门奔逃出去,在慌忙中搅乱了洞府外的阵
法禁制,连门都来不及关,就这样仓皇逃离了奸杀现场。

  风卷进来,带进点点灰尘,洒在伊山近赤裸的身体上面。

  伊山近静静地躺在那里,什么都不知道。

  时间迅速地过去,一年又一年,但在这里,已经没有人在意时间的流逝了。

  他年轻的身体上,渐渐积满了厚厚的灰尘,将他的脸和身体都盖住了。

  百年风云,只在弹指一挥间。

  在外界,凡人们生生死死,一辈辈地生活、长大、逝去。地界历经战乱,王
朝覆灭,又有强者率军横扫天下,建立了新的朝代。

  神仙洞府中,一切仍是那么安静,只有灰尘轻轻洒落的簌簌微响,不可察觉
地隐约响起。

  在整整一百年之内,这本书一直都没有主角。所以在这期间发生的一切,都
和本书没有太大关系。

  但终于有一天,灰尘覆盖下的身体,突然动了一下。

  百年的沉睡之后,他终于重生。

     ***    ***    ***    ***  

  伊山近昏昏沉沉地站在玉壁前面,身体不住地摇晃,似乎随时都要摔倒的样
子。

  虽然不知道过了多久,但身上积累的尘土那么厚,显然已经过了许多年头。

  「她们把我奸死之后,就这么的丢下我,连埋都不埋,直接就穿上衣服走掉
了!」

  想到那两个仙女的拔穴无情,伊山近各疋愤恨,又是伤心,心中颇感屈辱。

  他抬起头,凝神望着那面玉壁,隐约感觉到自己能够僵而不死,幸获重生,
都跟这玉壁上面的金字有关系。

  因为是富家子弟,自然读书认字。他仔细凝视着玉壁,努力将上面的字都背
下来。实际上,在被强奸的三年里,他每次醒来目光都是落在那面玉壁上,下意
识地按照上面所说的进行修练。毕竟整天没别的事情可干,有点东西来消磨时光
也是好的。

  但更多的时候,他是被动地接受女方的采补,在她们体内充沛灵力的驱使下
自动运行经脉中的灵力,到后来都养成了习惯,即使在僵死的百年里,也一直在
隐隐地运转着灵力,因此才能保住灵识不灭,最终苏醒过来。

  在玉壁边,有一面更平滑的玉壁,他的目光无意识地掠过那里,突然怔住。

  平滑如镜的玉壁上,映出了他的容貌,这是一张有些陌生的脸。

  他吃惊地伸手摸脸,发现自己的容貌已经改变了大半。

  肌肤白里透红,嫩得令人想要拈上一把。容貌也变得俊美无比,隐约有些像
那两个奸淫了自己的美丽仙女。幸好稚嫩中还带着几分阳刚之气,让他看起来像
是一个英俊至极的美少年。

  更令他吃惊的是,这张脸看上去只十一、二岁,却是一个俊美男童的模样。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我睡着的时候,修练的功夫让我改变容貌了吗?或者
说,被强奸了之后,脸会变得和罪犯一样?还有这身体,难道过了这么多年,反
而会返老还童?」

  伊山近吃惊地想,用力拧着自己的脸,怀疑自己是在做梦。

  在惊讶之中,他的腿突然发软,身体失去平衡,慌忙用手撑住玉壁,才没有
倒在地上。

  当他的手碰到玉壁时,那上面的字迹突然消失,过了一会又浮现出许多行金
光闪闪的字迹,只是与原来的记载已经截然不同了。

  伊山近瞪大眼睛看着那上面的字迹,隐约已经猜到了真相:「看起来,从前
那些字是给女人练的,而现在的,就是给男人修练的法诀了吧!」

     ***    ***    ***    ***

  伊山近摇摇晃晃地在山里走着,失魂落魄。

  他没有想到,从自己进山至今,竟然经历了一百多年的时光。

  按照年龄来算,他的父母早就该作古了,从前认识的人,也不可能还有活下
来的。

  就连他居住的小镇,也在十几年前遭遇战乱,被兵火焚烧一空。

  当时的镇民,早就因躲避兵乱而逃散无踪,谁也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即使
侥幸能逃得生天,也未必还会搬回来住。

  现在在镇子原来的位置上,只有一个小村子,里面住的都是从外地搬迁来的
人。

  他的生命,被人生生地偷走了一百多年,其中还有三年是在惨无人道的轮奸
下度过的!

  家乡已经荡然无存,在这里,他只是一个过路的陌生人,承受着村民们好奇
和戒备的目光。

  伊山近神魂俱丧,漫无目的地在山里乱走,心里只想着一个念头:「为什么
会这样?」

  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那两个仙女而起!

  那两个比他大上好些岁的成熟女人,强行污了他,把处男纯洁的心灵染上污
垢,残酷地玩弄他的身体,足足有三年之久!

  她们的淫欲无休无止,强奸三年之后,就是铁人也要被她们活活奸死了。

  而且,做下这件骇人听闻的奸杀案后,她们竟然连衣服都不替自己穿上,就
这样大模大样地离开,让他光着身子遗尸地下。如果不是意外修练了玉壁上的功
诀,现在早就化成了一堆白骨!

  他的心中如烈火焚烧,等到清醒过来时,赫然发觉自己已经站在芊里山最高
的峰顶,眼前就是深深的悬崖。

  亲人都已不在人世,只要再往前走上几步,就可以到阴曹地府去见他们了。

  伊山近站在悬崖边上,脸色变换不定,心中进行着激烈的交战。

  狂风迎面吹来,将他百年来留长的头发吹得飘飘荡荡,眼睛都被吹得几乎要
睁不开。

  许久之后,伊山近终于下定了决心,紧握双拳,在风中悲愤地放声狂呼道:
「我要报仇!你们两个女人,白白奸了我那么多年,我发誓一定要奸回来!奸回
来!」

  这狂烈的呼声,穿过疾风乌云,传向天外。

  自此时,暴雨狂风,即将来临!

     ***    ***    ***    ***

  伊山近穿着一身乞丐装,蹲在城市的街道旁边,愤愤不平地盯着街上的行人
乱看。

  他并不是因为好玩才装成乞丐的,实在是因为没钱吃饭,已沦落为真的乞丐
了。

  经历了一百年,世事也和从前不一样。现在的皇朝,号称大楚,是在战乱后
成立的国家,但经过这些年休养生息,已渐渐恢复了元气。

  伊山近知道那两个女人是来自于冰蟾宫的,为了寻找她们的下落,以报失身
之恨,特地进入大些的城市,到处打探消息。

  到底是城市,和他原来居住的小镇闭塞的风格不一样。或者也可能是因为一
百多年后,修仙者的风格也些微有些改变,反正在这里他能听到一些关于修仙界
的传言,和从前在家乡时截然不同。

  不过,酒肆茶楼里面的客人,都是些普通凡人,哪知道修仙界真正的情况,
也不过是道听途说,胡乱传言,作为茶馀饭后的谈资罢了。

  伊山近经过长途跋涉,走到大些的城市,衣服已经破斓不堪。幸好身上还带
着些玉石,是从洞府门口费尽力气枢下来的,可以拿去当些钱财。

  可恨当铺老板娘欺心,看他穷困幼小,竟然诬他为盗,强夺了他的玉石。如
果不是他跑得快,说不定被当铺里的那群护卫杀人灭口了!

  从当铺中逃出来后,伊山近不敢停留,立即逃出城去,一路跋涉来到了现在
这座城市。路上没有饭吃,只能靠乞讨果腹,也是饥一顿饱一顿地过日子,勉强
没有饿死。

  现在,他饿得没有力气,只能蹲在路边,可怜巴巴地等着别人的施舍。看着
那些衣着光鲜的行人从自己面前路过,却没有一点赏赐,让他心中愤怒,对这些
为富不仁的家伙充满敌意。

  在他怀里,其实还装着一些珍珠样的东西,是强奸他的两个女人眼睛里面流
出来的,掉到地上,就变得像珍珠一般。

  两个人流出的泪珠不一样,有的大些,有的小些。伊山近不明白处女仙泪的
宝贵,因为上次玉石的事情,也不敢拿去卖。而且这些东西毕竟不是真的珍珠,
如果让人看到,说不定会引来更大的灾祸。

  伊山近正在出神,突然眼前飞过一物,扑地落在地上。

  那是一块小小的银锭,看起来大约有一两多重。虽然不是太多,也足以让他
衣食充足地过上很长一段时间了。

  他迅速抬起头,望着远去的一辆豪华马车。从车窗里,露出了一个小女孩漂
亮的脸蛋,正在笑嘻嘻地朝着他挥手。

  伊山近的眼眶湿润了。在经历了成熟女性的强奸蹂躏之后,又被当铺老板娘
欺骗抢劫,现在面对善良女孩的帮助,更加感觉到她的善心如此纯洁可贵。

  马车渐渐远去,伊山近叹了口气,伸手去拾银子。

  手刚摸到银锭,旁边突然伸过来一只脚,狠狠地踩在他的手上。

  「啊!」

  伊山近痛得惨叫一声,抬头看去,只见一群乞丐横眉竖目把自己围在中间。

  为首的几个乞丐,身材健壮,膀大腰圆,将他团团围住,怒喝道:「小子,
你是哪来的,敢到这里来抢地盘?」

  伊山近吓了一跳,知道自己不小心闯进丐帮的地盘,挡了别的乞丐的财路,
这一次恐怕是逃不掉一顿毒打了。

  一个胖子喝道:「管他是哪来的,先拆了他的骨头再说!」

  他看起来倒像是刚沦落为乞丐不久,比别的乞丐都胖一些,当然也可能是在
帮里地位较高,能多吃些富含高蛋白的东西,又不用干活,所以才养得这么胖。

  「等等!」

  一个满脸麻子的乞丐和善地笑了笑,龇着满口黄牙,看向他的目光中有些异
色。

  他踏前一步,伸手来摸伊山近的脸蛋,咽着口水道:「小子长得很白净嘛,
细皮嫩肉的,不知道屁股是不是也这么嫩?」

  伊山近慌忙后退一步,躲开他的脏手,念心得直想吐。

  胖子一怔,随即想起这位头领的爱好,立即改口喝道:「帮主说得不错,把
这小子逮回去,摸摸他的屁……身上有没有藏什么犯禁的东西!如果有的话,就
要留下来好好地审问!」

  另外几个壮实的乞丐也围上来,哄笑着向伊山近吹口哨,其中有几个乞丐尝
过头领的滋味,还向伊山近抛着媚眼,一副幸灾乐祸外加色迷迷的表情。

  伊山近听得眼睛都红了。自己被女人强奸了三年还不算,现在连男人都对自
己动了歪心思!

  如果没有这话,他扭头逃掉就行;可是现在怒火狂燃,再也忍耐不住,看那
个麻子帮主淫笑着上来乱摸,突然向前猛冲,挥起拳头向着那张麻脸狠狠砸去!

  砰的一声,麻子被整个砸飞,脸上一片殷红热血,鼻梁都被砸断了。

  伊山近怒吼一声,飞脚踹翻胖子,扭头就跑。

  在后面,一大群乞丐如梦初醒,狂呼乱叫着追上来,嚷着要把他活活打死。

  伊山近知道惹了大祸,拔腿飞奔,一直向城外跑去。

  在沉睡百年之后,他岭现自己奔跑的速度比从前快了许多倍,耐力也极强,
想甩掉这些家伙并不是什么难事,不然的话,上次在当铺里面也不可能如此轻易
地逃掉。

  不仅如此,他的力气也比从前大了许多。像刚才那一拳打飞了麻子帮主,从
前他可是打不出这一拳来。

  伊山近轻松地在前面跑着,后面一群乞丐拚命地紧追不放。就连那个麻子帮
主也不知从哪里强拉了一头驴,骑在驴上拍驴狂奔,捂着鼻子问声闷气地怒吼:
「逮住那小子,大家一齐上,干烂他的屁眼!谁敢不上,就打断他的腿!」

  追在最前面的几个乞丐轰然欢呼,目光灼热地盯着伊山近的背影,奔跑的速
度比从前快了许多。

  伊山近气得面红耳赤,随手从路边抄起一柄锄头,大步向前飞奔。

  一个农夫提着裤子从草丛里奔出来,惊叫道:「那是我的!还给我!」

  没喊两声,后面追来的强壮乞丐就将他推翻在地,怒骂道:「别挡道,快滚
开!」

  从他身上踩了过去。

  伊山近手里拿着锄头,跑起来还是十分轻松,不疾不徐地跑在一群乞丐的前
方,在城外的原野中轻快地奔跑。

  那些乞丐渐渐跑得慢了,呼吓呼吓地喘着粗气。伊山近也放慢步伐,让他们
有追逐的兴趣,免得跑得太快,真的把他们甩掉了。

  原野上空无人迹,只有一群乞丐追逐奔跑,渐渐跑到原野深处。

  后面的丐帮成员都快要累瘫了,他们的帮主却还驾着毛驴怒吼:「快追!谁
跑得慢了,回去吊起来打!」

  乞丐们勉强打起精神,拖着沉重的双腿向前奔跑,嘴里有气无力地大骂伊山
近,可是怎么也追不上他。

  追逐一阵后,麻子帮主开始习惯了驾驴,脸上的剧痛也减轻了一收,仙驴疾
迫,跑到了队伍的最前面,指着伊山近破口大骂,把市井粗言劈头盖脑向着他砸
过去,越骂越是狠毒下流。

  伊山近听到身后传来的恶毒咒骂声,扭过头,看着那张丑恶的麻脸,突然停
步,愤怒地挥起锄头,向着麻脸上狠狠砸去!

  这一锄速度极快,又是出其不意,麻子惊慌地大叫一声,来不及躲闪,被锄
头重重砸在脸上,整张麻脸血肉横飞,惨叫着跌下来,在地上溅出大片鲜血。

  毛驴嘶叫着大步逃走,后面的乞丐本来都快要累得瘫倒了,看到这一幕,都
惊叫着围上来,抱起麻子狂呼大叫。

  伊山近反过身来,挥起锄头,狠狠一锄砸在一个壮实乞丐的后脑上,将他砸
翻在地,脑袋上飘出一片血花。

  另一个乞丐见势不妙,慌忙举起手里的棍子打过来。伊山近怒喝一声,高举
锄头,以狂暴之势猛砸下来,一招就破了他的棍法,锄头砸在他的胸膛上,将胸
骨都砸碎了。

  看着最壮实的同伴倒在地上半死不活,伊山近又是如此下手狠辣,一副红着
眼睛收买人命的模样,二十多个乞丐亡魂大冒,胆小的就已经准备开溜,聪明的
直接拔腿狂奔,向着各个方向逃去。

  「不许跑!都给我留下来!」

  伊山近受了一肚子闷气,小菊花也惨遭乞丐们的威胁,怒火早就冲上脑门,
哪肯放他们逃走。

  看着他凶神恶煞的模样,胆子更小的乞丐吓得手脚发颤,只有那些胆大心细
的乞丐才能不畏他的恐吓,拚命地飞速逃走。

  这其中,那个提议逮住伊山近摸一摸的胖子跑得最快,别看他胖,耐力却比
别人还要强一些,只是比起伊山近的耐力,那就差得不是一星半点了。

  伊山近冷哼一声,举着锄头追上去,轻松地大跨几步,追到胖子身前,突然
一旋身,锄头狂挥横扫,重重砸在胖子的膝盖上,只听一声脆响,胖子惨叫着扑
倒在地,痛得满地打滚。

  伊山近已经杀红了眼,哪还管什么后果,举锄狂砸,砰砰几声,把他四肢都
狮断了,最后一锄砸在后颈上,将他的颈骨也都砸碎了。

  别的乞丐看到这一幕,都吓得快要瘫倒在地。伊山近转过头,凶狠的目光扫
视着这群家伙,彷佛恶狼盯着一群老鼠。

  还有几个不信邪的,趁着他追杀胖子的时候四处乱跑,可惜刚才体力消耗过
巨,没跑几步就气喘如牛,被伊山近轻松地追上去,挥锄砸碎了脊骨。

  别的乞丐都吓得跪了下来,伊山近还不肯停手,冲过去盯准几个乞丐挥锄乱
砸。

  那几个人,刚才都是用淫邪目光盯着他下身和脸蛋猛看的,曾经被强奸的伊
山近对这种目光极为敏感,一想到这些肮脏的家伙也打算强奸自己,简直都要气
疯了,下锄绝不容情,把他们砸得骨断筋折,其中有两个还迸出了脑浆。

  剩下十几个乞丐,都吓得半死不活,趴在地上拚命磕头,哭泣哀嚎道:「爷
爷!是小的们瞎了狗眼,求你宽宏大量,饶了小的这条狗命吧!」

  伊山近红着眼怒视他们半天,心中怒吼道:「原来这就是生杀予夺的感觉!
那两个好色仙女,也是这么看我们这些凡人的吧?」

  「根本不把我们凡人当人看吗?想杀就杀,想奸就奸吗?奸杀之后直接弃尸
当场,连埋葬这种事都懒得做吗?」

  伊山近仰头望着天边夕阳,心中的悲愤简直无法抑制。

  看看地上,已经死伤遍地,剩下来的大都是些十几岁的小乞丐,因为侥幸没
有用淫邪的目光看他,才留了一条活命。

  「去,把那些受伤的家伙都用石头砸死!」

  伊山近咬牙下令,看乞丐们还迟疑不敢动弹,怒火涌起,突然举起锄头,凌
空挥下,将一个中年乞丐砸得脑浆迸裂,惨死在地上。

  这家伙虽然没有用淫邪目光看他,可是也骂了几句粗话,提到伊山近的下身
和父母。伊山近刚才不小心漏掉了他,现在正好拿他来立威。

  剩下的小乞丐吓得放声大哭,有几个甚至屎尿齐流,连滚带爬地从地上摸起
石头,嚎哭着扑到麻子帮主等人身上,挥石狠砸,直把他们砸得血肉模糊,气息
断绝,才哭着丢下石头,跪在伊山近面前磕头,口口声声,只求饶了他们活命。

  伊山近拄着沾满脑浆的锄头站在月下,彷佛月下恶魔一般,用通红的眼睛盯
了他们半天,突然问:「这些人是怎么死的?」

  那些小乞丐都已经被吓破了胆,现在虽然力气恢复,也没有人敢和他动手,
听他问起,都颤抖着不敢答话。

  一个年约十六、七岁、脸上生着黑痣的乞丐胆子稍大一点,慌忙答道:「是
大爷你……」

  「嗯?」

  伊山近怒视他一眼,喝道:「你说什么?」

  那乞丐亡魂大冒,慌忙叫道:「不,是我们杀的!这些人都是我们杀的!」

  伊山近眼中凶光稍敛,扫视了那群小乞丐一眼,沉声道:「你们怎么说?」

  「是我们杀的!」

  乞丐们嚎哭着承认了罪行,没有人敢和他冰冷的目光对视。

  这样一来,每个人都犯了杀人重罪,再也没有人敢出头告发伊山近的杀人罪
了。

  伊山近冷笑一声,喝道:「不对!他们是分赃不均,互相斗殴而死!你们说
是不是?」

  小乞丐们如蒙大赦,慌忙大喊道:「爷爷说得是!他们因为讨来的钱太多,
都起了黑心,互相打斗死的!」

  「既然这样,你们就把他们埋了吧!」

  小乞丐们一齐动手,在荒野中挖个大坑,把那些死去的乞丐都塞进去,草草
埋葬。

  从尸体上面,搜出来一些钱物,由黑痣乞丐捧着放到伊山近面前,跪地乞求
道:「大爷神功盖世,请大爷带领我们,让我们免受别人的欺负!」

  他倒是看得很准,伊山近虽然力量强横,可是显然无处可去,不然也不会在
街上讨饭了。

  若是请他当了头领,不仅伊山近有了落脚之地,他们也不用担心他再杀人灭
口,以后别的乞丐来抢地盘时,还能仰仗伊山近击退他们。

  伊山近冷哼一声,命令道:「这些钱财,你记录下来,先由你保管吧!」

  于是,伊山近就成为丐帮的帮主了。

  说是丐帮帮主,伊山近手下管着的也不过二十多个乞丐,地盘也只有城西这
一块。

  对于丐帮事业,伊山近不是很热心,也不想向着这条金光大道继续发展,因
此对于抢更多的地盘毫无兴趣,只要管好自己手下这些人就行了。

  乞丐打探消息可是很好用,伊山近把手下都撒出去,让他们打听修仙门派的
消息。可是这些都没有用,乞丐也是凡人,只能在凡人的社会里面打听,最后还
是一点有价值的消息都得不到。

  唯一跟强奸了他的那两个仙女有关的消息,是一个小乞丐在路边听人提到了
「冰蟾宫」这个名字,似乎是一个很古老的修仙门派,势力绝大,没人敢惹。

  修仙的人本来就是高高在上的伟大存在,被凡人视为神仙,就连城洲的衽爷
们也只有对他们磕头礼拜的份。而这些乞丐又只能对官老爷们恭敬地磕头,彼此
间的差距可不是一般的大。

  按这样算起来,处于修仙界顶层的冰蟾宫,实力根本就不是凡人社会底层的
伊山近能够撼动的。跟冰蟾宫比起来,他连只刚出生的小蚂蚁都不如。

  他早知道仇人的强大,以及她们背后势力的可怕,既然决定走上报仇之路,
这些都不能动摇伊山近报仇的决心。

  闲来无事的时候,伊山近教自己那些部下练习枪棒。他从前在家里时,也跟
护院武师学过一些粗浅的枪棒功夫,比起这些乞丐倒是强得多了。

  但更多的时候,他都一个人待在城西的破庙里,盘坐在神像后面修习仙法。

  当初玉壁上浮现的法诀,已经被伊山近牢牢记住,即使不太明白也不敢有丝
毫忘却。

  而且他在搜索洞府的时候,意外地从桌子下面找到了一本小册子,上面沾满
了灰尘,似乎是不受人重视的东西,被随手乱扔在这里。

  但谢希烟不重视的东西,对于凡人却是不司触及的珍贵物品。其中胡乱写了
一些仙诀和按术,伊山近大都看不太懂,即使懂了也没办法修练。

  因为灵力不足的缘故,即使捏着手诀,念出咒文,还是毫无作用,能不被反
噬就算运气了。

  不过其中有一段,记载的法诀浅显易懂,共分九层,正好供新手修练之用。

  谢希烟当初入道时好像也练过这一功法,后来修为大成之后,见识增长,把
它随便修改了一下,定名为海纳功,取海纳百川之意,记在这个小册子里面。

  伊山近看到是入门的功法,当然要拿来修练,每天引天地灵气入体,练化为
自己的灵力,希望有一天自己也能修练有成,好去找上冰蟾宫,报那三年强奸之
恨!

  他的衣食,都有乞丐们负责供应。这些天里,伊山近带领小乞丐们和来抢地
盘的同行打了几架,各有胜负,倒没吃什么大亏,牢牢地守住了城西这块地盘,
因此威信也稳稳地树立起来。

  修练了一个月,还没有见什么成效。伊山近知道不能着急,如果修仙这么容
易的话,那么大家就都去修仙,长生不死了。

  这一天中午,伊山近正坐在庙里声坐修练,突然听到外面有一阵喧闹声,就
散了功力出门去看。

  来的却是自己的一群部下,五、六个小乞丐围住一个衣衫褴缕的孩子,逼着
他向破庙走来。

  伊山近疑惑地看了一眼,朝着为首的黑痣乞丐问道:「小黑,怎么回事?」

  「小黑」是浑名,因为本名他自己都忘了,从小作为孤儿,被人这么一直小
黑小黑地叫着,自己也都习惯了这个名字。

  看伊山近问起,小黑慌忙躬身施礼,恭敬地回禀道:「锄禾帮主,这家伙占
了我们的地盘讨钱,居然没有来拜码头,所以带过来请帮主处置!」

  所谓锄禾帮主其实就是对伊山近的尊称。因为他被人轮奸了三年,颇觉无颜
面对祖先,干脆连本名都隐了,自己取了个化名,以后丢脸也就是丢锄家的脸。

  当初干掉麻子乞丐一伙的时候,他用的是路边检来的锄头,道边田地里又长
满了禾苗,所以随口取名,说自己姓锄单名一个禾字。

  至于这世上到底有没有姓锄的,他根本就不关心,而那些小乞丐也不敢表示
怀疑,这名字就这么叫起来了。

  伊山近拿眼扫了那孩子一眼,看她大约十一、二岁的模样,容貌白哲俏丽,
却是一个小女孩,衣服破烂,满脸都是惊慌之色。

  伊山近到底是有钱人家子弟,看她的衣服质地,就像是大富人家穿的衣衫,
只是破斓成这个样子,又染满了泥土,本色都看不出来了。

  「你叫什么名字,到这儿干什么来了?」

  伊山近拖长声音问,当了这些天的帮主,已经把王者之气培养起来了,举手
投足之间,倒也颇有威势。

  「我、我……」

  女孩张口结舌地说,声音倒是挺清脆悦耳,十分好听。

  小黑凑过来,陪笑低声道:「启禀帮主,这家伙装傻充愣,一问三不知。依
小的愚见,帮主一个人住着寂寞,不如让这小丫头服侍帮主……要不然,帮主把
她收了房,晚上好好地调教调教她?」

  伊山近吃了一惊,瞪大眼睛看着小黑脸上淫邪的笑容,突然勃然大怒,狠狠
一个耳光把他打翻在地,暴跳如雷地大叫道:「禽兽啊!才这么小的女孩,你就
要我上她!不怕弄出人命吗?」

  小黑捂着脸倒在地上,含泪回道:「八里村的李员外上次收房的小丫头比她
还小几岁,当晚也是惨叫连天,现在不也没死!」

  「你还敢说!」

  伊山近一脚踹过去,想起自己当初的悲惨遭遇,不由心如刀绞,连续几脚暴
踩,踢得小黑没命地惨叫,连滚带爬地逃了开去。

  伊山近强压怒火,知道再这么下去,只怕真的会打出人命,也就任他逃开。

  这些天里,他也在暗自警醒,发觉自己的性情暴躁了许多,时常控制不住怒
火。

  其实这也难怪,他本来是富裕人家的孩子,深受家里人宠爱,幸福生活过惯
了。谁知遭逢大变,被两个长他许多岁的成熟女子拘禁在密室里蹂躏了好几年,
就是正常人也要被折磨得心理变态了,何况他还是一个正值青春期的敏感少年?

  从那之后,他就对性的话题极为敏感,上次麻子也想学仙女的行为,却又没
有仙家的本领,结果被他一怒挥锄,杀尽了那伙色狼。

  犯下了杀人大罪,他也不怎么放在心上。反正他是斓命一条,家和亲人都没
有了,现在也只是为了报仇而忍辱苟活,死不死都没什么大不了。

  在那次疯狂发泄过之后,心里好受多了,所以这些天他才能比较平和地对待
手下,恩威并施,让小乞丐们安心不少。

  伊山近愤愤地瞪了围观的乞丐一眼,伸手抓过当中的女孩,问:「饿不饿?
你从哪来的?」

  女孩点点头,怯生生地道:「饿,在野外走了几天,好久没吃东西了!」

  「过来,吃饭!」

  伊山近吩咐那些小乞丐把乞讨的食物奉上,席地而坐,检些干柴生起灶火,
用瓦罐煮好了,大口吃起来。

  他是帮主,当然吃最好的食物。而那个女孩因为有和他类似的遭遇,也受他
占眼,拿些食物喂她,填饱了她的肚子。

  一边吃,伊山近一边谆谆教导,告知她作为乞丐应尽的责任与义务。

  「想吃饱饭是不是?那就去要!这是咱们这儿的规矩,不干活的别想吃饭!
哑巴,你带着她,让她去你那条街上要饭,别让人欺负了她!」

  坐在火堆对面的一个中年乞丐憨憨地点着头,啊啊哇哇地表示绝不敢违背帮
主的命令。

  伊山近扭头看看女孩,发现她确实容貌美丽,气质清丽脱俗,果然是一个美
人胚子,如果就这么放到街上,说不定会有麻烦。

  他伸手抓了一把炭灰,随手抹到女孩的脸上,触手柔滑娇嫩,好像比大户人
家小姐的皮肤还要好。

  女孩惊惶地瞪大眼睛,也不敢躲,任由他在脸上摸来摸去,抹了满脸黑灰,
遮掩住了她的花容月貌。

  伊山近语重心长地教导她:「别弄太漂亮了,得脏一点,才能少些麻烦!不
然的话,说不定会有那种变态色魔看上你,把你拖回家去放在床上,用大棍子戮
你下身,弄得你痛得要死!所以要把脸抹黑,知道了吗?」

  女孩柔顺地点头,也不知道她听懂没有。

  「对了,报上名字来吧!既然加入我帮,总不能连个名号都没有吧?」

  「我、我都不记得了……」

  女孩怯生生地道,低着头,很不好意思地说:「从前的事,一点都想不起来
了。」

  「嗯?」

  伊山近偏着头盯着她看了半天,道:「行了,你不想说名字,随便你。嗯,
那我给你取个名字吧!」

  他抬头看看天上的烈日,随口道:「反正现在是正午,我是在中午把你捡来
的,就叫当午吧!」

  「好名字啊,好名字!锄禾帮主果然有学问,起的名字也这么富有诗意!」

  一群乞丐轰然叫好,拚命地奉承伊山近。

  女孩惶惑地看看他们,再看看伊山近,轻轻点点头,算是默认了这个名字。

  吃完了饭,伊山近叫哑巴带女孩去街上乞讨,其他小乞丐们也各去自己的地
盘打板要饭,只剩下他一个人,安静地坐在神像后面凝神修练。

  虽然还是没有什么进展,伊山近却也不着急,沉下心来体会引天地灵气入体
的感觉。

  当年伍子胥一心报仇,可是仇人运气太好,没活几十年就隔屁了。伍子胥听
闻噩耗,嚎啕大哭,痛不欲生。

  伊山近却没他这种顾虑,那两个仇人都命长得很,一定能等到他去报仇·只
要他能获得报仇的能力!

  不知修练了多久,还是一点进展都没有。伊山近暗叹一声,正想收功走人。
突然听到庙外传来了脚步声。

  那声音十分轻盈,一路走进庙里,犹豫着向着自己这边接近。

  伊山近现在已经变得耳目聪敏,一听就知道是个体重很轻的女孩的脚步声。

  而在庙门外,他还听到了哑巴的脚步声,应该是他带着当午回来了。

  也只有当午才会到这后面来找他,如果是别人,早就看惯了他的修练姿态,
没有人敢来打扰他练功。

  脚步声逐渐走到身边,伊山近微皱眉头,正想睁开眼睛训斥她几句,叫她以
后要守点规矩,不要再来烦他,突然心中一动,体内升起了被强奸的感觉。

  这就是灵力在经脉中运转的奇异感觉,只有在被强奸的时候才出现过,三年
下来,已经铭心刻骨,根本不可能忘记。

  在经脉中涌现的灵力,只有极细微的一点点,可是和从前修练时毫无感觉相
比,不啻天壤之别。

  修练了这么久,他终于入门了!

  从今天起,他不再是一个普通的凡人,而将踏入仙家门槛,将来的前途无可
限量。而在这个世界,即使是一个普通的仙家弟子,也要远远强于凡人,受无数
凡人顶礼膜拜,视为大罗神仙,敬畏至极。

  伊山近压抑住心中的震骇惊喜,努力引导灵力在经脉中运行,让那一点点灵
气流过身体各处,滋润着已经枯竭的经脉。

  当午犹豫地走到他的身边,停下脚步,瞪大眼睛看着他胀红的脸庞,一种奇
异的感觉涌上心头,让她徘徊在他身边,不舍得离去。

  她靠得越近,伊山近体内的灵力波动就越是厉害,原本只是微弱得几乎不可
觉察,现在却十分活跃,在经脉中运行的速度也变得更快。

  伊山近耐心地引导着它在经脉中运转了几个周天,感觉灵力越来越强,就像
从一丝水痕变成了一滴露珠,比从前有极大的进步。

  庙门外传来了乞丐们的说话声,显然是行乞归来,正准备做饭吃。

  伊山近收了功力,将灵力纳入丹田,缓缓睁开眼睛,看着身边的当午,目光
闪动,复杂莫名。

  「你究竟是什么人?」

  伊山近沉声问道。

  「我、我……」

  当午俏丽的小脸上升起惊讶迷惘的神情,倒不像是装的。

  伊山近眯着眼睛仔细看她,隐约觉得她和那两个强奸自己的女子有些相似,
这种相似的感觉,只可意会,不可言传,让他心中充满了危机感。

  人世间的女子他也见过一些,漂亮的也有,但都和当午的感觉不同。那是一
种不食人间烟火的清灵飘逸,就像那一对玉洁冰清的仙女一样。

  「我真的不记得了!」

  当午在伊山近冷峻目光逼视下,以手掩面,吓得差点哭出来。

  伊山近眼中的寒意渐渐敛去,站起身来,随手挥一挥衣衫,沉声道:「以后
你不必出去行乞了,就留在我身边服侍!」

  说罢,他迈步向着庙外走去,不再看当午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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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变态女人

  自从当午加入了丐帮,伊山近修练的速度骤然加快起来。

  如果当午出门去担水买菜,伊山近不管怎么努力修行,灵力还是微弱得难以
觉察,控制起来更是困难。

  可是一旦她站在自己身边,伊山近体内微弱的灵力就会运行速度加快,就像
被她气机牵引,变得活跃起来。

  伊山近也曾对当午旁敲侧击,努力探查她的来历,可是不管怎么试探,她都
是一副失忆少女的标准模样,根本就没有一丝破绽。

  到了后来,伊山近也不再追问,每次修练时都让她在自己身边,或坐或站,
只要离得自己近些,修练就能顺利地进行,灵力也能够在经脉中运行整个周天。

  在那三年里,他的经脉虽被仙女们浑厚无比的灵力拓宽到令人惊讶的程度,
但最后一刻,两个仙女的蜜道如蛟龙吸水般,将他体内的灵力都吸得干干净净,
如果不是受到当午身上的气机牵引,还不知道什么时候礼内隐藏的最后一丝灵力
才会显现出来,助他修练。

  半个月后,伊山近鳄内的灵力逐渐增长,虽然还是十分微弱,但当午不在身
边时,也能自行运转一个周天,只是修行效果还是不如跟她在一起时那么显着。

  这让伊山近心情大好,对当午也好了许多,常弄些好吃的给她补身子,看着
她瘦弱的身体一点点地充盈了起来。

  当午倒也知道感恩戴德,每天跟在伊山近的身边,努力服侍着他,让他过着
茶来伸手饭来张口的舒服日子。

  她本来衣食无着,被乞丐欺凌,幸亏身为帮主的伊山近开恩收她进入帮派,
并分她半条街供她乞食,这已经是天高地厚之恩了;何况现在都不用她去乞讨,
就能享用现成的食物,对伊山近的感激情意愈发深厚,满满积在心里。

  这段时问,丐帮的财政状况也有所好转。伊山近平时不管事,只有战斗时率
众出击,打得别帮乞丐闻风丧胆,不敢与之争锋。

  深夜,伊山近正在沉沉地熟睡,突然身骼剧震,从恶梦中惊醒过来,满头满
身都是冷汗。

  他迅速伸下手去,摸着硬硬的肉棒,惊喜地发现它并没有被美女的蜜穴如老
虎钳般紧紧夹住强力吸吮,这才松了口气,把脸埋在枕头里面,难过得差点要哭
出来。

  即使是百年之后,他还是经常会做恶梦。刚才又梦见和那两个仙女紧紧纠缠
在一起,就是现在,手上似乎还有她们那如丝般顺滑的裸体触感。

  月光从破庙顶部的破洞照射进来,洒在他的身上。望着夜空中的明月,伊山
近不自觉地想起了从前在家里的时光。

  那时候,家里的生活虽然平静,却很快乐。严肃的父亲,慈爱的母亲,还有
可爱的弟弟妹妹,大家高高兴兴地生活在一起。

  但只转眼之间,便已沧海桑田。往日的一切,快乐的家庭,都已彻底消逝,
再也追不回来了。

  伊山近怅惘地遥望夜空明月,默默念诵前朝大诗人吕黑思乡时所写的名句:
「床前明月光,地上鞋两双……」

  耳边突然传来幽幽的哭泣声,打断了他望月吟诗的雅兴。

  那声音柔柔嫩嫩,可爱而又凄凉。伊山近转过头去,看到自己捡来的女孩把
头埋在被子里面,发出了压抑的抽泣声。

  破庙虽大,却只有他们两个睡在神像后面,其他人的宿处都较靠近庙门。

  伊山近身为令人敬仰的伟大帮主,当然有住单间的特权,而当午现在是他的
贴身侍女,和他住在一起也是理所当然。

  帮里最好的两床被褥,都铺在神像后面,由他们两个并排睡下,这样也方便
侍女夜里起来照顾他。

  每到夜色笼罩时,部下都知趣地躲到远处去睡,不去打扰他们纯洁的二人世
界。

  当然,每天晚上都会有几个正值青春期的小乞丐竖着耳朵偷听神像后面的动
静,最后换来的却都是失望,也只能在肚子里面痛骂帮主占着茅坑不拉屎,然后
恨恨地睡去。

  伊山近此时和侍女并肩躺着,轻轻一伸手,将她的被子掀开,看到当午正趴
在枕上幽幽啜泣,梨花带雨的凄美模样,令人生怜。

  她感觉到冷风灌入被子,慌忙抬起头来,强忍悲声问道:「帮主,是要喝水
吗?」

  「嗯,不是。」

  伊山近轻轻摇着头,不知该说什么好,也只能挤出这句话来。

  萝莉美少女却误会了他的意思,慌忙爬起来,跑去端夜壶。

  她身上只穿着内衣,露出了洁白光滑的酥胸美腿,在皎洁月光州耀之下,闪
烁着莹润的光泽,让伊山近看得有些发呆。

  很快,她就端着夜壶跑回来,柔顺地跪在伊山近面前,纤柔小手将夜壶举起
来,奉在伊山近的身前。

  伊山近无奈地爬起来,不忍拒绝她的好意,让她白跑一趟,只好拉开内裤,
把软绵绵的肉棒放到夜壶口,开始放出尿水。

  当午跪在他身前,长长的睫毛轻微抖动,忍不住心里的好奇,又一次抬起美
眸,小心地偷看他的鸡鸡。

  虽然很软,可是却又长又粗,就像小象的鼻子一样,让她看得心里乱跳,止
不住想道:「怎么会这么大?要是放到那里去,会不会撑破了?」

  虽然失去了记忆,恍惚也记得从前听说过男女之间的事,却不记得是从哪本
书上看来的了。

  一想到帮主那东西就是要插到女孩下体里面的,她在脑中构想一下自己幼嫩
窄小的下体,不由吓得脸色发白,捧着夜壶的素手都有些颤抖。

  伊山近听到她的呼吸声渐趋急促,不由低下头,看到她柔顺俏丽的模样,青
丝之下,脖颈雪白柔美,心里一动,肉棒竟然惭渐变硬了。

  小萝莉听到尿声渐止,手中夜壶里面传来水的温暖,正要将夜壶捧走,明眸
一挑,突然看到那根肉棒,不由呆住了。

  搁在夜壶口处的肉棒,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地变硬,比刚才粗长了
许多。

  她惊愕地仰起头,正好看到伊山近含着欲望的双眼,两人在夜色中对视,都
有些不知所措。

  伊山近从前见过的女孩不多,更要守礼保持距离,像这样露着鸡鸡和女孩对
视的事,好像从来没有过,当然那两个女色魔除外。

  直到那根膨胀起来的肉棒快要顶上她小巧可爱的琼鼻,甚至已经嗅到了淡淡
的腥味,当午才惊醒过来,慌忙膝行后退两步,爬起来跌跌撞撞地跑开了。

  她把夜壶放到不远处的神像侧后方,心里坪坪乱跳,俏靥娇红如火。

  伊山近已经回过神来,把肉棒塞回到内裤里面,钻进被子,埋头装睡。

  听着身边悉悉索索的声音,伊山近知道当午已经钻回被子,两人都不说话,
只有微显急促的呼吸声在深夜中回响。

  过了一会,伊山近忍不住翻身掀开她的被子,轻声问:「刚才为什么哭?」

  当午沉默了一会,才怯怯地道:「刚才想到自己不记得家里的事,恐怕再也
回不了家,所以忍不住……」

  「是这样啊……」

  伊山近轻轻地叹息,不由伸手过去,揽住她的纤腰,将她抱到了自己这边。

  两人的被褥本来就紧挨在一起,他力气又大,轻轻将她抱到怀里,盖上了被
子。

  他搂着她温软滑腻的娇躯,轻轻抚摸着她的柔滑青丝,想起自己家里的小妹
妹,不由一阵心酸。

  自己的妹妹,当年也是这么可爱,一副怯生生的模样。父母亲喜欢男孩,不
是太宠她,有时候也会打骂她,她就自己躲在被子里面哭泣,伊山近听到过许多
次。

  那个时候,也只有伊山近会抱着她,小声地安慰她,带着她出去捕鱼逮鸟,
逗得她开心。

  伊山近现在还记得小妹对他的崇拜和依恋,她腻在自己身上时温暖的感觉,
和她眼中胆怯温柔的目光。

  可是那一切都已消逝,家庭和亲人浮已不在这个世上,就是最可爱的小妹,
也不可能再见面了。

  随着他温柔的抚摸,当午紧张僵硬的身体逐渐放松下来,突然感觉额头上湿
洒洒的,抬眼一看,却是帮主正流着眼泪。

  「帮主也在想家吧?」

  她模糊地想着,心里温柔的情感涌起,不由自主地抬起手,轻轻地将他脸上
的泪痕拭去。

  宁静的月光下,俊美的男孩和美丽的萝莉相依相偎,互相抚慰取暖的情景,
温暖而又凄美。

  伊山近低下头,静静地看着她带着稚气的美丽容颜,心中一阵冲动,缓缓地
低下头,将嘴唇压在她如樱桃般红润可爱的小嘴上面。

  她的唇又香又软,贝齿间传来甜美的味道。伊山近吻着她的樱唇,动作温柔
和煦,轻轻地吸吮她口中的甘美津液。

  萝莉不知所措地承受着他的吻,俏脸通红,心脏也跳得越来越厉害。

  伊山近的舌头顶开樱唇,滑过光洁贝齿,挑起里面柔腻香舌,无师自通地和
她进行热吻。

  他的手不由自主地伸到她的胸前,隔衣抚摸着小小的乳房。真的很小,可以
轻松地握过来,但那椒乳的柔腻光滑,即使隔着内衣也能清楚地感觉到。

  女孩无力地颤抖着,不由自主地回应着他的吻,颤抖地吸吮他的舌头,丁香
小舌在上面舔弄纠缠,几乎要昏过去。

  抚摸着她柔滑诱人的可爱胴体,伊山近的下体自然地直立起来,硬硬地顶在
当午双腿中间,将她的小内裤顶得凹进去。

  在热烈的蜜吻中,萝莉已经快要晕去了,睁着迷茫的双眼无辜看着他,虽然
觉得这样不太好,却没有力气阻止他的动作。

  但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伊山近却没有进一步侵入她的身体,只是与她热烈
拥吻了一会,直到快要喘不过气来的时候,才将唇移开,脸贴着脸躺在一起,静
静地喘息。

  不管谁被强奸了也会有心理障碍,即使是身为帮主的伊山近也不例外。

  因此,虽然他的肉棒硬硬地顶在当午的下身,却并不想把它从内裤中拿出来
和当午共享鱼水之欢。

  「她现在还小呢。」

  伊山近这么对自己说,却不知道这究竟是真心话,还是仅仅出于自己对性事
的惧怕。

  「她可能会不愿意,如果逼她做了,只怕会对她造成伤害就像我经历过的一
样。」

  忆起当年的性事,伊山近又是兴奋,又是难受。

  他突然一震,想起今天发生的事,这竟然是他的初吻!

  那个时候,年长成熟的两位性感美女虽然和他缠绵了三年,却竟然连吻都不
吻他一下,可见她们的目标只是奸淫玩弄纯洁男孩的身体,以享受性的欢乐为第
一目标,丝毫没有真感情在。

  想不到在被奸淫百年之后,竟然还有机会付出真心的初吻,一想到这里,伊
山近不由又是庆幸,又是感伤。

  当午渐渐恢复清醒,见他没有进一步动作,明白了他是体谅自己身子柔弱,
深为感激,贴在他温暖的怀抱中,偷眼看着他俊俏的面庞,心里坪坪乱跳,自此
将一缕情丝,牢牢地系在他的身上。

  伊山近紧紧搂着怀中美丽可爱的女孩,心潮澎湃许久,才闭上眼睛,效鸳鸯
交颈而眠,慢慢睡熟了。

     ***    ***    ***    ***

  这天清晨,丐帮弟子们发现帮主和平时不太一样。

  不仅是他,就连他的侍女也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

  吃早饭时,他们常拿错东西,时常红着脸对视一眼,又赶忙把目光移开。

  「肯定有奸情!」

  几个聪明的小乞丐对视一眼,眼睛里面都冒出了熊熊的烈火。

  其中几个暗自后侮,恨昨晚自己坚持的时间不够久,没有等到他们干柴烈火
的时候就熬不住睡着了,心里发誓,今天晚上豁着不睡觉,也一定要听个痛快!

  伊山近看他们挤眉弄眼的,也猜出了几分,红着脸把他们都赶出去乞讨,自
己则带着当午出门而去。

  再怎么说,他也是这里的管理者,就像大公司的老板一样,不用跟别人一样
按时上班,只要时常巡视,注意手下有没有努力工作就好了。

  自从来到这个城市之后,他还没有心情去逛街游玩。今天心情不错,跟当午
说要带她去逛街,果然让她欢呼雀跃,兴奋得俏脸都红扑扑的。

  毕竟是小女孩心性,能够出去玩,而且还是跟自己的心上人在一起,当然很
高兴。

  这一天,当午打扮得很漂亮,虽然没有什么脂粉可用,但缝补过的衣服都洗
得干干净净,配着她天真无邪的俏丽容颜,看上去可爱至极。

  伊山近轻轻握住她温软柔滑的小手,看着阳光照在她雪白娇嫩的玉颜上,脸
蛋白里透红,明眸纯洁无瑕,心中大为怜爱,牵着她向庙市口街的方向走去。

  女孩羞红着脸,亦步亦趋地跟随着他,一路走去,沿途有无数过往行人被她
清纯绝丽的容姿吸引,砰地撞在墙上,爬起来仍向这边呆看。

  如果是她单独出行,肯定会有恶少前来搭讪。但她现在走在伊山近的身边,
而伊山近这段时间凶名卓着,没有人敢上来讨打。

  上次伊山近带着一伙小乞丐与南城的同行械斗,以保护西城的工作场地,南
城的花子头儿膀大腰圆,是出了名的凶悍,结果却被伊山近带着几个得力手下强
行攻破对方阵势,一锄头砸碎了他的左肩,让那花子头儿半身染血地夺路逃走,
这事许多人都看在眼里。

  事后,南城丐帮内部还发生了争权斗争,结果被另外几条街的乞丐们趁火打
劫,失去了一半地盘。伊山近的手下也趁机出击,多抢了两条街回来,因此伊山
近名声大噪,不要说乞丐,就是寻常帮会也不愿来找他们的麻烦。

  庙市口街,就是刚抢来的行乞地盘之一,十分繁华,到处都有摆摊的小贩,
叫卖着各种用具。伊山近在这里布有重兵,因此不用担心自己的女朋友会吃亏。

  当午还是第一次来逛市集,对什么都好奇,东张西望,看到喜欢的东西眼睛
就会发亮,远远看着舍不得走,却不说要伊山近给她买东西。

  看她这么乖巧可爱,伊山近暗叹一声,强行掏出怀里的帮会基金,从里面拿
出几文钱来,在一个首饰小摊上买了朵漂亮的绢花,轻轻地插在她的鬓边。

  青丝之上,绢花鲜艳,衬着她的绝丽容光,更显美丽绝伦。

  她虽然年纪还小,美丽容姿却已经是遮掩不住,让伊山近看得她的眼神都不
禁有些痴迷。

  若要比起来,她的姿色与那两个仙女也是春兰秋菊,各擅胜场。而在尘世之
间,这样的容貌已经是绝世无双,惹得旁人纷纷驻足观看,赞叹不已。

  伊山近早就知道让她不抹泥灰走出来就会惹麻烦,不过也不在意,只是牵着
她的手,一路走去,看着她羞红的玉颊,心中充满柔情蜜意。

  这一对少男少女,便如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手牵着手走在街上的情景,美
丽异常,让街上熙熙攘攘前来游逛的市民都不禁为之目眩,远远地目送他们走闲
去。

  当午含羞地低着头,轻轻依偎在伊山近的身边,只觉他的身体高大温暖,足
可依靠。只要和他在一起,就极为安心,什么都不用怕了。

  春风拂过,脸上落下几片桃花,伊山近也是心神迷醉,看着身边可爱少女,
想着自己竟然为一个十一、二岁的女孩而动心,不由有些惘然。

  他想着自己现在百余岁高龄,还产生了这样老牛啃嫩草的心思,又想到平白
无故失去的那一百年时光,羞惭而又感伤。

  既然天赐自己返老还童,将失去的少年时代补给自己,那就不能轻易错过。
他握住少女柔芙的手微微紧了紧,更用力地牵着她,向着前方走去。

  在街头的繁华地带,叫卖各种胭脂水粉、廉价首饰的摊贩更多了几倍。伊山
近看着当午眼中闪闪发光,终究还是不忍心让她失望,咬牙花了许多帮会基金,
买了一大堆东西,逗得当午抿嘴浅笑,心中十分欢喜。

  伊山近暗自叹息:「果然前人说美色亡国是对的,再这么下去,我真得亡帮
了!还好帮会基金没有都带在身上,不然本帮非破产了不可!」

  他们一路走来,路过庙市口街最大的青楼,看到门前有些卖笑的姑娘,正抖
着手帕召唤客人进来玩乐。

  沿街的楼阁上,许多刚睡醒的妓女慵懒地打开窗户,看到他们手牵手地从街
上走过,都不由有些岭怔。

  在这些接客的妓女里面,有些女孩的年龄甚至比当午还小一些,看到她虽然
衣衫上满是补丁,却容姿清丽,跟在一个漂亮男孩的身边,一副青梅竹马、情意
融洽的模样,都不由羡慕嫉妒,甚至扑到床上大哭,恨自己不能像她这样好命,
只要能有意中人相伴,哪怕做乞丐也是心所甘愿。

  此时已到上午,宿于青楼的客人也开始陆陆续续回家,看到当午的绝美清丽
容颜,都惊艳发怔。

  其中一些浪荡子手软脚软地准备上前搭讪,却被身边的伴当扯住,附在耳上
低叫道:「是花子头儿锄禾!那小子心狠手辣,不要惹他!」

  住在本城的人,就算没见过,也听过乞丐们的械斗,只能恋恋不舍地走开,
恨这青楼没有如此美女,发狠以后不再来了。

  一些家里有些势力的,当面不敢与伊山近冲突,却都回家思量对策,想着该
怎么灭了西城丐帮,把那美女夺回家来,再安伊山近一个罪名害死在狱里,以绝
后患。

  伊山近带着当午从青楼前面的街上走过,走出几十步后,忽然心有所感,回
头看去,却见一个青年公子漫步从青楼中走出来,正用如鹰般的凌厉目光,狠狠
盯着他的后背,像要剜下一块肉来的模样。

  他的容貌仿如冠玉,英俊至极,看上去很是熟悉,伊山近不觉一怔,迅速在
记忆中搜索,不记得有认识这样的人。

  如果是小时候见过的人,现在早就该老死了。而那青年公子年约二十五、六
岁的模样,容貌俊俏,带着几分阴狠,却又像是那两个仙女扮成男人出来嫖妓。

  「女扮男装?」

  一想到这个词,伊山近突然头皮发麻,吓出了一身冷汗。

  如果把这青年公子想成女性,他的脸安到女人的身上,像这样的人,他倒确
实见过一个。

  脑海中一片画面掠过,从前的一幕,迅速回到了他的心中。

  那时他刚离开芊里山不久,长途跋涉来到济州城,身上的衣服都弄得破烂污
秽,肚子也饿得厉害,又不好意思去沿街行乞,只能把自己仅有的财产拿去当铺
典当。

  当铺的老朝奉,看着他送上来的一块美玉,大惊失色,慌忙拿到面前仔细观
看,直看得双手发抖,颤声道:「上等的羊脂美玉啊!价值连……」

  他慌忙住口,拿眼瞪着伊山近,厉声道:「这玉你是哪里来的?」

  「祖上传家之宝,因为家里败落,没办法才拿出来典当的。」

  伊山近答道,心里七上八下。

  老朝奉心知自己刚才见到价值连城的美玉失态,再压价就有些困难,而且这
玉如此完美,天下少有,只能请老板前来定夺。

  伊山近被他留在客厅里等待,旁边有学徒奉上茶点,伊山近饿得狠了,先把
点心吃光,这才有了几分力气,耐心地等待着当铺老板的来临。

  许久之后,后院有人掀帘进入客厅,却是一个二十五、六岁的高挑女子。

  那女子身材极美,窈窕诱人,容貌俏丽英武,眉飞入鬓,是一个绝色美人,
身上又充满着勃勃英气,令人不由自主地敬畏钦慕。

  她斜视他一眼,目光冰冷傲慢,显然是惯于高高在上的上位者。

  伊山近这时还处在被美女强奸的阴影之中,看到女性就害怕,哪怕她身材窈
窕性感,他只觉得恐惧。至于她高耸颤动的酥胸,更是不敢多看一眼。

  当铺老朝奉侍立在她身边,对她毕恭毕敬,捧了美玉给她看。

  那女子将美玉拈在手中,凝视半晌,又盯着伊山近仔细打量一番,突然就翻
脸,拍桌怒喝道:「你这小贼,这美玉分明是我家里的东西,前日刚刚失窃,你
竟敢拿到我的当铺来典当!真是狗胆包天!」

  伊山近立即跳起来,惊怒交集,失声叫道:「胡说!这怎么可能是你家的东
西!」

  在那女子身后,一个穿着嫩绿衣衫的俏丫鬓微抬美眸,用同情惋惜的目光看
着他,像是在说:「你已经死定了!」

  伊山近只觉的一盆冰水当头泼下来,知道这女子是贪图自己的宝玉,又气又
急,一时不知所措。突然听到一阵杂乱脚步声传来,显然是有许多人冲向这里,
心里害怕,就想逃走。

  他身子稍微一动,那女子突然伸出手来,疾速捉向他的手腕。

  她的手如羊脂白玉般细腻,指掌一些部位却有厚茧,显然是练武多年所致。

  伊山近眼睁睁地看着她的手擒过来,速度却快得让他躲闪不开,嗤的一声,
被她捏住脉门,微一用力,他浑身都酸痛酥麻,惨叫着跌倒在地上。

  脚步声杂乱,许多壮汉从前后两个门挤进客厅,将他团团围住,捏住他的肩
膀胳膊,弄得他浑身疼痛,动弹不得。

  女子冷笑着松闲手,喝道:「搜这小贼身上,看还偷了什么东西!」

  几个壮汉应了一声,胡乱在他身上翻弄,很快就翻出十几块美玉,并排放在
桌上,光芒莹润,耀花了他们的眼睛。

  他们在当铺工作这么久,也都知道这每一块美玉都是价值连城,这么多美玉
放在一起,简直就是富可敌国!

  在场的人都有些眩晕,那个绿衣俏婢厦是扑闪着大眼睛,惊讶地盯着伊山近
的脸,目光更是充满怜意。

  只有为首的年轻女子能保持冷静,看着小婢的脸色,不由微怒,眼中妒色闪
动,伸手捏住她的小手,喝道:「小碧,跟我回去!别在这里偷看男人!」

  她偷偷狠拧了丫须小手两下,又牵着小碧走向后院。

  老朝奉跟在身边,走到门里低声问:「这个小子怎么处置才好?」

  声音很低,几不可闻,只有伊山近耳目聪敏,能够隐约听到。

  他竖起耳朵,清楚地听见那女子阴冷的声音:「偷东西的小贼,还有什么可
说的,埋到后院树下!」

  伊山近额头上冷汗流下,听着那老朝奉恭敬地送女子离去,心中苦思脱身对
策。

  老朝奉送她回来,刚一掀门帘,正要说话,伊山近突然抬手指向后院,惊叫
道:「后院起火了!」

  那些壮汉本来就被美玉耀得头晕目眩,心里也在胡思乱想,只是害怕帮规不
敢擅动,突然听到这一声,都不由自主抬头向帘外看去。

  趁着这个机会,伊山近猛地挣脱抓在肩上的手掌,纵身跃起,向窗户猛撞过
去。

  轰的一声巨响,木窗被他撞得碎裂,伊山近不顾身体被木刺扎得剧痛,从地
上爬起来拔腿飞奔,穿街过巷,一路逃出了济州城,也不敢停留,随便选了个方
向就一路逃去,才到了现在这个城市。

  当初的事情,一幕幕画面飞速从伊山近脑海掠过,他抬起头来遥望着青楼前
那个青年公子的美丽面庞,眼中闪过一抹恨意。

  这青年公子,正是当初那女子乔装改扮,只是她身为女人却扮男人来嫖妓,
这到底是为什么,他还有些弄不明白。

  青楼门口,有几名壮汉牵着马在等待,见那公子走出来,慌忙上前行礼道:
「帮主!」

  在她身后,也有十几个壮汉跟出来,身材都十分健硕,比伊山近在当铺里见
到的那些大汉更有威势。

  那男扮女装的女子摆摆手,冷声道:「把那个小子给我抓过来!」

  伊山近脸色微变,拉着当午就跑。

  这里虽然也算是他的地盘,不过他也只负责沿街乞讨这一部分业务,至于收
商家保护费还有别的帮派来执行。丐帮再怎么厉害,也比不上黑社会组织,这是
一个颠扑不破的真理。

  而那个女子的武功厉害,他早就领教过。虽然现在他力气大增,可是回想起
当日动手的经过,自忖还远非她的对手,只能避敌锋芒,此仇日后再报。

  几名大汉翻身上马,也不顾满街人流,打马撞飞了几个货摊和行人,向着这
边疾追过来。

  伊山近拉着当午没办法跑快,刚拐过一个街角,就被他们追上,挥着钢刀恐
吓道:「小子,快束手就擒,跟我们去见帮主,不然有你好看!」

  旁边有些行人路过,都惊讶地围过来想要看热闹。几个大汉挥刀怒喝:「彩
凤帮办事,闲杂人等快快闪开!」

  那些行人未必知道彩凤帮是什么,可是看到他们凶神恶煞的模样,都不由害
白。

  伊山近额头汗下,他毕竟是一帮之主,对于远近势力也有一点了解。彩凤帮
在本地没有什么势力,却是济州附近第一大帮派,帮主名叫赵飞凤,江湖外号血
凤凰,艳名与凶名一样卓著,对于不肯服从的小帮派,常常屠得干干净净,当街
杀人也是常事。

  在济州城,血凤凰之名甚至能止小儿夜啼。据说彩凤帮还有很大的后台,甚
至和仙家也有牵扯,因此尽管他们杀人无数,官府也不敢去管。

  看那诈取自己美玉的女子形貌,跟传说中的赵飞凤很相似。难道自己这么运
气,又碰到了一个变态女色魔?

  彩凤帮在此地算是过江龙,却肯定和本城帮派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他们这
些地头蛇也不过是些乞丐,与大帮会相比,根本就不堪一击。这一下,说不定真
的要被毁帮灭口了!

  这时候,伊山近在这条街布下的重兵发挥了效用。五六个乞丐混在人群中,
不动声色地接近,突然挥舞带着铁钉的打狗棒,狠砸在马身上。

  他们专挑最痛的地方下手,那几匹骏马惨叫着跳起来,把大汉们带得东倒西
歪,几乎摔落马下。

  伊山近猛地跃起,如利箭般踪到一匹马上,劈手夺过钢刀,刃锋在那大汉脖
子上轻轻一抹,将他推下马去。

  噗的一声,鲜血从大汉绽开的颈肉中喷出,泼得马腿和地面上到处都是。

  伊山近踩在鞍上,纵身疾跃,如猿猴般在几匹骏马上来回蹦跳,手中钢刀疯
狂挥舞,重重地砍在大汉们的头上,将他们劈于马下。

  从前在家里时,他跟护院家丁学的只是最粗浅的刀法,这些天虽然也操练部
下,把刀法锻链得极熟,却也没什么精妙。

  只是自从灵力修练有所突破,他的力量与速度有所增长,尤其是出招极快,
远超这些普通的帮众。

  依靠灵活的动作,再加上出奇不意,几个大汉纷纷中刀坠马,满头满脸都是
鲜血,躺在地上惨叫打滚。

  伊山近听到拐角那边的街道又有马蹄声急促传来,立即伸出手去,将当午抱
上马来,又向部下喝道:「都上马,分散逃走!」

  他选的是最健壮、没有受伤的一匹马,一甩缰绳,向着前方疾驰而去。

  几个乞丐也慌忙上马向前奔逃,在出城时的十字路口分散开来,三面狂奔。

  这时赵飞凤也带着人赶到现场,看着死伤惨重的部下,气得脸色铁青,怒喝
下令,向着他们逃去的方向狂追而去。

  到了岔路口,赵飞凤看着地上马蹄印凌乱,只能下令部下分散追逐,一定要
把所有乞丐都逮住,剥皮抽筋,作为他们胆敢违抗彩凤帮的惩罚!

  她问了过路行人,知道伊山近带着女孩向南边逃去,自己打马如飞,朝着南
方疾驰追去。

  循着地上蹄迹,她一路追赶,终于在听到大河滔滔声的同时,远远看到了伊
山近打马飞奔的背影。

  「小贼!快停下来,留你个全尸!」

  伊山近听到身后传来赵飞凤的放声高喊,回头怒喝道:「你这个疯婆子,为
什么要追着我!那些东西你拿去还不够,非得杀人灭口吗?」

  赵飞凤遥望着他,冷笑道:「你死就算了,旁边那女孩得留下来!你放心,
我会好好照顾她的!」

  伊山近从她的声音中听出一丝淫邪之意,和当初仙女浪叫的声音相似。

  「这女人喜欢逛青楼!而且,从前好像听说过彩凤帮帮主的一些传闻……」
伊山近恍然醒悟,心中愤然:「原来漂亮女人都是变态,不光喜欢玩弄男人,还
喜欢玩弄纯洁女孩!」

  「我死也不会把她交给你这个变态!」

  伊山近咬牙喝道,搂紧当午,拚命挥鞭打马,朝着前方飞驰而去。

  「原来这就是抢男霸女!」伊山近低下头,看着怀中惊慌的女孩,悲怒交集
的心中涌起怜意。

  他和她,都是被变态女人盯上的性玩具,如果当午落到她手里,只怕下场比
他还要惨!

  「别做梦了!我看上的女人,还没有一个能逃得掉!想不想让我把她按在你
面前,扒光让你看个痛快?」

  赵飞凤扬声大笑,声音中充满兴奋与狂热的欲望。

  赵飞凤所骑的是匹千里良驹,速度极快,早就把她那些部下远远丢在后面。
看到伊山近之后,她精神大振,纵马疾追,半刻之后,就追上了伊山近。

  伊山近怒喝一声,回身举刀砍去。刀势凌厉,虎虎生风。

  但这样粗浅的功夫,落在武功好手眼里,根本不值一哂。赵飞凤冷笑一声,
伸指疾弹,当的一声弹在刀身上。

  伊山近只觉一股大力从刀上涌来,再也抓不住刀柄,钢刀呼的一声被远远弹
飞,虎口震裂,鲜血迸流。

  赵飞凤一挟马腹,飞速赶上,伸出手向着他的胸部拍来。

  这一掌,挟着极强的威势击来,风声呼啸,带有千钧之力,如果打在伊山近
的胸上,只怕能将他打成一滩烂泥。

  伊山近骑在马上,怀里还抱着当午,无处躲闪,只能拚命运足灵力于右手,
举掌迎击。

  轰的一声巨响,双掌相交。喀嗦一声,伊山近臂骨被当场震断,张开口,哇
的一声喷出大口鲜血。

  赵飞凤冷笑一声,举掌拍向伊山近胸膛,已经决定要将他一掌击死,好让他
怀中女孩死心,再不敢生出背离她的心思。

  手掌拍出一半,她忽然心中一窒,脸色变得青白一片。

  刚才与他交手,对方掌心中涌来一团冷冷的气息,顺着她的手臂直传过来,
涌入胸中。

  现在一动用内力,这团冷气突然发作起来,冻得她脸色验青,手上的力量大
为减弱,轻轻地拍在伊山近的胸膛上。

  但就这点力量,也让伊山近承受不住,整个人被拍飞出去,口中鲜血狂喷,
肋骨已经断了两根。

  赵飞凤掌势收不住,顺势拍在马股上,将那匹骏马拍得惨嘶一声,摔倒在地
上爬不起来。

  伊山近左臂搂住当午,在地上翻滚几下,只觉眼前阵阵发黑。强行提气爬起
来,拉着当午,跌跌撞撞地向前奔行。

  赵飞凤本来想要追上去一掌拍死他,胸中真气突然有所阻滞,动作也不能自
如,一时呆呆地坐在马上,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相互扶持,越逃越远。

  她努力催动内力,将那团冷冷的气息裹住,压制在腹内-隅。可那团气息钊
妙缈弱,却很是诡异,她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强将它压制住。

  伊山近一瘸一拐地向前奔跑着,眼前阵阵地发黑,不时吐出几口血来。

  身边的当午惊慌失措,搂着他颤声哭泣,拚命地扶住他,快步奔逃。

  前面出现了一条桥,却是用粗粗的绳索连接着木板,架在大河上面的一座木
板桥。

  伊山近精神一振,强撑着精神,和当午一齐奔向桥头。

  如果能逃到桥对面,或许还有生还的希望。

  在求生的欲望驱使下,他们相互扶持,爬上大桥,奋力走向对岸的方向。

  桥已经年久失修,摇晃着发出吱呀的声音。伊山近走到桥中间,突然双腿一
软,跪倒在地。

  刚才那一掌造成的伤势已经发作,再加上体内灵力尽去,让他大为虚弱,跪
在地上,已经没有爬起来的力气了。

  身后突然传来阴森的冷笑,伊山近费力地转过头,看到那个艳若桃李、心如
蛇蝎的女人站在桥头,一步步地向这边走来。

  赵飞凤咬牙笑着,努力压制腹中鼓荡约气息。虽然因为那诡异气息的关系,
她现在不能走得太快,但内力还在,一掌击死伊山近只是举手之劳。

  伊山近视野变得模糊,知道自己大限已到,所有报仇雪恨的雄心壮志,都将
化为泡影。

  这些倒也罢了,反正他活着也只是受苦,每夜生活在噩梦之中。只是身边的
女孩还这么年轻,如果就这样死去,实在太可怜了。

  伊山近转过头,目光看向纯洁美丽的女孩,眼睛里带着从未有过的温柔。

  他费力地张开嘴唇,轻轻地道:「我要跳下去了。你以后一个人,要好好照
顾自己!」

  人在桥中央,只要轻轻一跳,就可以落入下面大河里。在这样湍急澎湃的大
水中,只怕尸骨都存不下来。

  当午惊惶地流着眼泪,听到他的话更是吃惊,瞪大眼睛紧紧地抱着他,心里
像乱刀狂绞一样地难受。

  「他说他要走了……」

  仅仅是听到这样的话,就让她无法忍受,彷佛之前所有的记忆之中,都没有
过这样痛苦的感觉。

  她浑身都在剧烈地颤抖,却无汰可想,只能以纤瘦的双手抓住他,用呻吟般
的声音低低地叫道:「不要,请不要走!」

  伊山近苦笑着,声音艰涩,却出奇的平静:「她是不会留我活命的。你不一
样,只要好好听她的话,应该还能活下去。」

  当午清澈美丽的大眼睛里面,现出恐惧的神情,像是已经理解了听她的话究
竟是什么含意。

  「离开他,让他去死,只有我一个人活下来吗?」

  在她的心里模模糊糊地生起这样的念头,脸色立即变得雪白,心里痛苦得简
直要发疯。

  她有记忆的时间很短,而这段时间里,她几乎一直待在伊山近的身边。对于
她来说,伊山近就是整个世界,陪伴了她有记忆以来的整个人生!

  是他给予她衣食,让她不至于冻饿而死。尽管他表面上很冷淡,但她总能敏
锐地感觉到他对她的关心。只要有他在,没有人能够欺负她。

  只有他,能够拥抱她、亲吻抚摸着她的身体。在她身上,彷佛还残留着昨夜
被他拥在怀里的温暖。对她来说,他就像亲人一样,甚至比亲人还要重要。

  她曾在庙旁看到过大树与藤萝,那时她就想,帮主就像这株参天大树一样,
而她就像藤萝,快乐地依偎在大树身边,如果没有大树,藤萝也无法生存下去。

  现在,他却对她说,他就要死了,让她一个人,好好地活下去。

  那可能做到吗?

  没有了他,生活还可能像从前一样平静、让她安心吗?

  她默默地看着他,眼神绝望凄凉,苍白的樱唇颤抖着,轻轻地吐出了呻吟般
的声音:「带我一起走吧……帮主,求你带我走吧……」

  清澈纯洁的泪水从她眼中流淌出来,她静静地看着他,眼中充满了依恋与柔
情,彷佛要用目光将他整个吞下去一般。

  「傻瓜!」

  赵飞凤一步步地从桥那边走过来,听得急怒攻心,偏又走不快,只能大声叫
道:「这小子有什么好,值得你为他去死?他根本配不上你,还是到我身边来,
我一定会好好待你,让你过上锦衣玉食的生活,比当乞丐好上一百倍!」

  当午费力地喘息了几下,奋力扶着伊山近站起来,表情平静,看着那边走来
的男装美女,她清澈的眼中甚至还带着一抹高傲,微启樱唇,吐出轻柔的声音:
「在这个世上,从来没有人比他对我更好,以后也不会有。」

  赵飞凤失声惊呼,强行压制着体内的痛苦扑向前去,却已经来不及,只能眼
睁睁地看着那一对浑身染血的少年男女,相拥相抱着,奋力从桥中央跳了下去。

  大河滔滔,澎湃奔流,水速快若奔马,卷起大片雪白浪花,如玉似雪般四面
飞溅。

  那一对璧人,纵身跳入激流之中,迅速被雪白浪花吞没,翻翻滚滚,向着下
游飘去。

  赵飞凤失声大叫,看着那美丽女孩消失在河流中,恼怒地捶着桥栏,心中愤
恨惋惜,就像骤然失去了稀世的珍宝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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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百年陈酿

  大道的两旁,树木青翠,山水优美,风景如画。

  一列长长的车队行进在这优美的图画之中,便如画卷中人。

  在车队前后,都有大批衣甲鲜明的骑兵守护,而在车队中央,宽敞巨大的马
车装饰得极为华丽,由八匹高大骏马拉着,声势显赫。

  奢华马车中,车窗帘幕掀起,一位丽人斜倚车窗,遥望着远处青山碧水,绝
丽容颜上带着淡淡的寂寞忧伤,仪态极美,足以挑动任何男人的心弦。

  她美丽的面庞雪白莹润,浑身上下散发着高贵的气息,衣饰华贵,显然身分
极高。

  这成熟美丽的女子纤腰盈盈一握,酥胸高耸,性感诱人,充满着强烈的女性
魅力。

  她就这样随意地倚窗而坐,前后的骑兵却无人敢将淫邪的目光投向她,显然
是大富大贵的人家,法度极严,稍有触犯,就有杀身之祸。

  而她虽然仪态娇慵妩媚,却又有隐约的威严从眉宇中透出,令人油然生出敬
畏之意,不敢稍起亵渎之心。

  马车静悄悄地向前行进,无人敢于喧哗。而能这样放肆地开窗倚坐的,也只
有她和另一名女子了。

  在车队后方的一辆车中,坐着一个十六七岁的女孩,姿容端丽,肌肤赛雪,
容貌隐有几分与她肖似,就像一对亲姊妹一般,让人不敢相信她们的年龄足足相
差了一倍。

  前面的丽人轻抚白玉般的面颊,只觉触手滑嫩不输少女,也不禁微微涌起笑
意。

  仙家养颜秘法果然非同凡响。如果不是她贵为皇亲国戚,还未必能有如此幸
运。

  从她生下第一个孩子,已经有十六、七年,现在仍是年轻貌美,外表就像二
十多岁的模样,甚至比后面的动人坐着的女儿还要动人。

  这丽人乃当朝贵戚,名唤朱月坡,是已故伯阳侯之妻,被赐封为蜀国夫人,
与母仪天下的尊贵皇后本是表姊妹,关系十分密切,常出入宫廷,地位极高,每
天锦衣玉食,高高在上,在凡俗人等眼里,和神仙也差不多了。

  在侯爵府中,她就是最高的主宰,无人敢违逆她的命令。年幼的儿子性情软
弱,承袭了侯爵之位后,仍对她毕恭毕敬,言听计从,阖府婢仆更是战战兢兢,
生怕违犯家规,被蜀国夫人严加处置,拜伏在她面前时,连头都不敢抬。

  侯府拥有大量田庄,有时她到庄中视察,满庄千万奴仆佃户跪伏在她面前齐
声恭祝夫人安康的声音,能震动天地。

  年轻貌美,富贵无极,无数奴仆、佃户视之如天,彷佛天下所有的好事情都
落到她的身上了。

  但在蜀国夫人心中,却总有丝丝忧愁,如此好容颜,无人赏识,颇有明珠暗
投的幽怨。

  她和后面的少女本是母女,这次出行,是因为侯门深广,寂寞无聊,到济州
城去看望她的妹妹,并带着女儿随行,也有在那里替女儿招婿之意。

  文娑霓是本朝首屈一指的著名才女,容颜美丽,知书达礼,所写诗文极美,
天下闻名,都知道有这么一位蕙质兰心的美丽才女,无数王孙公子都来其家中求
亲,却都遭到拒绝。

  她今年已经有十六岁,本来早该出嫁,只是她生来心高气傲,一心想要嫁个
神仙人家,不肯与俗世之人为伍。

  蜀国夫人也曾努力劝过她,文娑霓却抵死不肯,一心只求容颜永驻,长生不
老。蜀国夫人没有办汰,只能替她打听,后来见妹妹来信,说那边有修道家族,
似乎有意联姻,因此带着女儿出行济州,就算联姻不成,也可当作散心的旅行。

  前方传来的水声打断了她的思绪,车队已行至河边,接下来就要顺河而行,
到渡口坐船前往济州。

  车队前列突然响起一阵喧哗,蜀国夫人抬起头来,远远看到前面的骑兵围住
了一个少女,正大声询问着她的来历。

  那少女看上去只有十一、二岁的年纪,浑身透湿,清丽至极的脸庞上带着凄
惶绝望,正在颤声呼救:「救命!求你们帮帮忙,快救救他!」

  这引起了蜀国夫人的兴趣。旅途本就很无聊,遇到一些不平凡的事来解闷,
那是再好不过了。

  而且这女孩如此貌美,稀世少有,看她湿洒洒的头发披散在脸上,却还努力
抱着怀里的人,请求援助,柔弱中却又带着一抹坚强,更是让人赞赏。

  蜀国夫人向车夫招呼了一声,马车迅速驶向那边,并将围住那女孩的骑兵们
都赶到了一旁。

  这个时候,她可以看清,在少女的身后不远处就是大河,地上有着明显的水
痕,像是刚从河里爬出来的。

  这样湍急的河流,居然还能有人从里面活着爬出来,看起来这女孩不像表面
上的那样纤弱。

  她饶有兴味地打量着这女孩,然后目光移到她怀中抱着的人身上。

  那是一张男孩的脸,容颜俊美,紧紧地闭着眼睛,年龄看起来和那女孩差不
多大,皮肤又白又嫩,就像刚出生的婴儿皮肤一样。

  阳光照在上面,散发着珍珠般的莹润光泽,让蜀国夫人一时不由有些失神,
紧紧地盯着他的脸,眼神无法移开,心脏不由自主地狂跳起来。

  如此俊美的男孩,她从前也不是没有见过,却从未像今天这样,心跳得如此
厉害,甚至呼吸也变得有些急促。

  蜀国夫人努力压抑住狂乱的心神,悄悄按住快速起伏的高耸酥胸,用手遮住
嫣红面庞,定了定神,用微显嘶哑的声音道:「请秦姑娘来看一下。」

  姓秦的女医生从后队赶来,察看了一下,立即动手开始诊治。

  那女孩只是受惊过度,被冷冷的河水激了一下,有些发热,只要服些汤药就
好。而那个男孩却断了右臂骨和肋骨,需要调养一段时间才能痊愈。

  蜀国夫人一直坐在车上,放下窗帘,从帘幕缝隙中偷看那边。见到诊治男孩
时,他的衣服被剥下,露出了洁白的细皮嫩肉,不由让她心脏狂跳,无法自已。

  身边服侍的丫鬓被她赶了下去,只留她一人在宽敞的车厢中,用手掩着发烫
的玉颊,颤声低吟道:「怎么会这样呢?为什么一见了他,就会……」

  在她柔雪般的玉腿深处,洁净的花瓣中,已经有丝丝花蜜流淌出来,弄得丝
绸内裤都有些湿意。

  她已经有十几年没有男人了,或许是因为当初服了仙药的缘故,心如冰清,
执掌侯府和府外各种生意也让她忙于公务,平时并没有什么特别强烈的欲望。

  可是今天一见这俊美男孩,却抑制不住心里突然燃起的欲火,简直连整个身
髋都在岭烫,绵软得提不起力气来。

  帘幕紧闭的豪华车厢之中,衣饰华丽的美貌贵妇以手遮面,颤抖喘息,双眸
如水,透过缝隙紧繁地盯着外面的半裸男孩,无法将灼热的目光移开。

  女医生忙着替伊山近接骨,打上夹板并敷好接骨药物,让人将赤裸着上身的
伊山近抬起,放到后面的车上。

  她却不知,自己的主子正依依不舍地望着他远去,灼热的目光几乎将车帘都
烧着了。

  伊山近躺在担架上,依旧是昏迷不醒。当担架路过侯府小姐文娑霓的马车旁
边时,她正用淡漠的目光望向外面,看到伊山近赤裸着上半身的模样,不由厌恶
地冷哼一声,随手将窗帘放下,遮住了外面让她讨厌的东西。

  车队继续行进,蜀国夫人却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常常转头看向后方,明
知道那男孩在后队马车里面无法看到,仍是抑制不住心中如火的情思。

  沿途畅通无阻,很快就到了渡口,一艘大船正在渡口等候。

  侯府管家负责指挥,将所有人都送上了船,发出号令,大船扬帆远行,前往
济州府。

  这个时候,赵飞凤正在发动自己部下帮众,并岭出了钜额悬赏,请有联系的
帮派帮忙寻找那两个逃亡的少年男女。

  大河两边,到处都有帮会在努力打捞,希望能找到活人或尸体,却是一无所
获。而在岸上,也有无数帮派成员四处探访询问,不论他们逃到了哪里,都一定
要找到他们。

     ***    ***    ***    ***

  夜色浓重,覆盖在长河之上。

  这条长河,在上古时曾经是黄色的,所以被称作黄河。在后来,据说有实力
强大的神仙彼此展开仙术决战,导致天地翻覆,河水转清,但河的名字却沿袭下
来,没有改过。

  此时河水清澈透明,滔滔奔流向前,却无法冷却蜀国夫人心中火热的情思。

  晚饭之后,众婢仆、卫兵都被命令睡下,只有她带着两个婢女,悄悄地走在
甲板上,向着后舱摸去。

  今天晚饭时她就没怎么吃,一直都是魂不守舍,茶饭不思。再这样下去,只
怕很快就要形销骨立,为情伤身了。

  但她终究不是那些胆小怕事、无法出闺阁一步的千金小姐,或许十几年前曾
经是,但这些年来她执掌大权、将上下人等数百口的侯府以及有着万千佃户的各
处田庄管理得井井有条,杀伐决断,胆略自非寻常女性可比。

  虽然知道这样不太好,可是情欲涌动,无法克制,蜀国夫人最终还是下了决
心。

  在甲板上走了一路,她的心坪然乱跳,只觉自己就像初恋的女孩一样。

  站在伊山近的舱房前面,丫鬓轻轻敲门,不一会门从里面打开,却是一个小
丫鬓,奉了蜀国夫人的命令,在这里陪伴着两个病人。

  伊山近从落入水中后,就一直昏迷不醒,只在晚饭时勉强张开嘴,喝下一些
粥饭汤药。

  而当午陪了他许久,也是心力交瘁,终于沉沉睡去,只有一个小丫鬓奉命守
在这里,不敢擅离。

  蜀国夫人轻移莲步,走进房间,看着床铺上躺着的少男少女,就像一对金童
玉女般,俊美无限,交映生辉。

  她的目光像被磁石吸引般,紧紧地盯着伊山近,无法移闲,许久之后才回过
神来,面色微红,冷冷地扫视身边碍眼的丫鬓。

  那个小丫发倒是很有眼色,一直低头站在旁边,而另两个丫鬓干脆就没有进
屋,只是垂首站在门外,就像三具泥塑木雕的人像,好像什么都没有看到一样。

  侯门深似海,身处大富大贵人家,步步都是危机,稍不小心,就会被家法乱
棍打死。她们已经看惯了这样的例子,当然知道什么事情不该看,不该听,更不
该记得。

  见她们这么乖巧,蜀国夫人冷冷地哼了一声,吩咐道:「都出去,不许人进
来!」

  等到小丫鬓从外面带上了门,房中只剩下蜀国夫人时,她美丽的眼睛里面立
即射出了炽烈的火焰,射到伊山近的身上,几乎把他烤焦。

  就像着了魔障一样,她一步步地挪到床前,只觉喉咙干涩、呼吸困难,只能
费力地咽着香津,目光根本无法从伊山近的身上离开。

  她的手不由自主地伸出去,轻轻地抚上了伊山近的脸,目光痴迷地看着他,
脑中一片晕眩,简直无法控制自己的行动。

  虽然蜀国夫人也在努力克制,不想让自己做出越礼的举动,订是心中的火焰
越燃越炽烈,晕眩越来越厉害,素手在他的脸上越抚越是用力,甚至还不可自制
地向着下面摸去。

  洁净的舱房之中,一对容颜俊美的少男少女沉沉地熟睡,而在他们身边,绝
色而又高贵性感的贵胄佳人,轻轻地娇喘着,满脸都是红晕,艳若桃李,美目中
柔情无限,彷佛要滴出水来一般。

  她颤抖地伏下身,轻轻地吻着男孩的脸颊,红润的樱唇柔柔地贴在他的嘴唇
上,将柔滑香舌向着唇间伸去,顶开伊山近紧闭的牙齿,向着里面伸去。

  丁香暗吐,挑逗着他的舌头,激烈地交相缠绵。

  这男孩看上去比她的儿子还要小一些,可是这宫廷贵妇却禁不住心中如火春
情,用颤抖的玉臂抱紧他瘦小的身礼,搂住他热烈地狂吻,甚至忘了去担心是否
会弄醒他。

  温暖柔滑的玉手在情欲的驱使下,激烈地在他的身上到处抚摸,甚至摸往他
的下骼,捏揉着他的臀部,那触感让蜀国夫人的娇喘更加剧烈,醉人的香气不住
地喷射到伊山近的脸上、鼻中,让他在沉睡中无意识地吸了进去。

  琼鼻中喷出来的气息,十分温暖香甜,伊山近在睡梦中吸入鼻中,神情也微
微变得有些不一样。

  蜀国夫人颤抖的玉手抚摸着他,渐渐移到前面,隔衣轻柔地抚摸他的下身,
感觉到裤子里面的东西,更让她娇靥如火,美丽明眸不自觉地转向下方。

  洁白如玉的温暖双手放在伊山近的下身,迅速地解开他的腰带,脱去裤子。
在做这些事的时候,绝色丽人浑然忘记了一切,只是一心一意兴奋地做着,彷佛
这就是她生存的意义。

  褪下裤子,看着眼前的器官,蜀国夫人突然一阵眩晕,只能用手撑住床,才
勉强没有倒在他的身上。

  性感诱人的贵妇趴跪在床上,穿着华丽衣裙的窈窕身躯跪伏在伊山近赤裸的
两腿中间,双手放在他的腰部两侧,而成熟美丽的容颜,正对着他的下体,近距
离紧紧盯着他的小鸡鸡,目光热切,不断地向外散发星光,彷佛那是一件绝世珍
宝一般。

  伊山近的鸡鸡白白的,就像白玉一般,肤色仿若珍珠,莹润而有光泽。

  毕竟是在仙人体内,以最精纯灵力锻链过三年的仙家法宝,自然与凡夫俗子
不同,对成熟贵妇的吸引力,也绝非一般的大。

  梳着宫廷贵妇发髻的蚝首,一点点地低下去,俏丽面庞离着鸡鸡越来越近。

  蜀国夫人美目迷蒙,眼睁睁地看着那鸡鸡离自己的脸越来越近,却无法控制
自己这瑜礼的举动。

  就像无法抵抗磁石的吸力一般,她娇艳欲滴的红唇终于贴上了男孩的鸡鸡,
轻柔地吻着它,将它缓缓地含到温暖湿润的口腔中。

  她的脑中一片迷糊,等到稍微清醒的时候,赫然发现自己已经含住了这陌生
男孩的鸡鸡,甚至还用柔滑香舌轻柔地舔弄着它,舌尖顶在鸡头上轻舔,试图翻
开男孩的包皮,尝到里面的滋味。

  一滴晶莹泪珠从美目中涌出,洒在伊山近的睾丸上面。蜀国夫人为自己的行
动感到羞惭,心中却兴奋欣喜,让她容光焕发,心神恍惚之问,彷佛又回到了少
女时代。

  「反正已经这样了……」

  她就像自暴自弃一般兴奋地舔弄吮吸,横吹竖舔,香唇中的吸力越来越大。

  突然,她口中的鸡鸡开始有了异动。

  就像草木萌芽般,稍微充血变硬的鸡鸡开始生长。她的口腔和香舌能够感觉
到包皮在慢慢地褪去,露出了里面圆润的龟头,缓缓地插入了她的口中。

  龟头上面,还带着男孩奇异的味道,让她颤抖喘息,樱桃小口吸吮的力量却
越来越大,刺激着伊山近的肉棒,让它生长更加快速,满满地充盈丽人的口中。

  蜀国夫人陶醉地吮吸着,感觉着它越来越大,吸起来也更加舒服和过瘾。

  但很快,她的眼睛就惊讶地瞪大,因为樱口中的肉棒还在不停变长,彷佛不
会停止一般。

  她的呼吸渐渐变得困难,感觉到龟头顶在咽喉;正在惊恐的时候,肉棒终于
停止变长,让她松了一口气。

  她缓缓吐出口中肉棒,依依不舍地轻吻着,瞪大美目凝视着它。

  那根小小的牙签,最终长成了一裸参天大树,挺立在她的面前,从头到尾都
沾满了她的口水,还在微微地摇晃,彷佛在向她致意,或是示威。

  骤然见到如此粗大的肉棒,蜀国夫人又是一阵晕眩,急促娇喘,打在湿润的
肉棒上面。

  尽管对此感到惊讶,但那根粗大肉棒带来的强烈吸引力,还是让她忘记了一
切,不由自主地将娇艳红唇贴上去,含住龟头,努力张大樱口,一点点地将肉棒
吞入口中。

  美妙的滋味让她陶醉,蜀国夫人上下晃动着蚝首,奋力吸吮着,滋滋有声。

  充盈的幸福感从口中一直流到心里,她拚命地吸吮着,不舍得停下。

  在这一刻,对她来说,只有这根肉棒是真实的,其他的一切,都只是虚幻,
根本不值得去关注。

  丽人品肉棒,便如品香茗一般,越品越是快乐陶醉。蜀国夫人彻底沉浸在舔
鸟吮鸡的快感之中,过于沉醉,吮吸的声音越来越是响亮,渐渐响彻整个房间。

  她早就已经忘了,原来在床上睡着两个人,加上她,一共是三个。

  如此响亮的啧啧吸吮声,就是睡佛也要被吵醒,何况旁边那女孩一直在担心
着伊山近的身体,睡得并不踏实。

  长长的睫毛缓缓抬起,清纯女孩迷迷糊糊地看着眼中的一切,半晌回不过神
来,觉得自己还在做梦。

  可是梦终有醒的时候,陋吮的声音越来越响,纯洁的女孩终于彻底清醒,瞪
大清澈的明眸,惊骇地看着救命恩人趴在她心上人的胯下舔吮肉棒,简直不敢相
信这是真的。

  在震惊之中,她的身体都僵硬得不能动弹,只有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连闭
上眼睛都做不到。

  看着成熟美妇激烈地吮舔男孩的肉棒,如此淫靡的情景就在眼前,让她雪白
的俏脸红得像火烧一样,小小的心灵疯狂地乱跳,娇喘声也变得激烈。

  但蜀国夫人在狂乱的兴奋之中,什么都听不到,只是拚命吮吸肉棒,温暖柔
软的玉手还握住肉棒根部,上下套弄,努力让梦中的男孩感觉到快乐。

  伊山近却仍在沉睡,浑然不知他清白的身体,又一次惨遭蹂躏,被一个成年
女性进行激烈的口奸。

  昏迷对他来说是一件幸事,让他不用看到这样残酷的情景。如果发现自己又
被女人玩了,说不定他会不堪打击,兴奋或是痛苦得晕过去。

  温暖的玉掌,在他的胯部到处抚摸,不论睾丸还是光溜溜的屁股,都被蜀国
夫人摸了个够,过瘾至极,爽得都快要死掉了。

  因为受了重伤,又服下助眠的药物,伊山近沉睡不醒。可是身体却很忠实地
反应着它的兴奋快乐,肉棒挺立,更加粗硬。

  身穿宫廷贵妇服饰的丽人兴奋得几乎疯狂,玉手环握住睾丸和肉棒根部,樱
桃小嘴拚命地吸吮着,强劲的吸力彷佛要将他整个人都吸入到她口中一般。

  口腔肉壁强力压榨着粗大肉棒,香舌快速地舔弄龟头和棒身,快感源源不断
地传来,终于让伊山近在睡梦中达到快乐的顶点,身体突然绷紧,肉棒猛烈地狂
跳起来,将灼热的精液激烈喷射到美丽佳人的口腔之中。

  噗噗一阵乱射,蜀国夫人的口腔被精液激打得一阵发麻,可是心中充溢的幸
福感让她兴奋至极,紧紧抱住男孩光滑的臀部,大口大口地喝下他的精液,浑然
忘却了这男孩看上去比自己的儿子还要小。

  她突然呛住了,精液被射进了气管,让她痛苦地咳嗽起来,俏脸下意识地偏
了一偏,肉棒从嘴里滑出,滚烫的精液大肆喷射到她国色天姿的玉容上。

  蜀国夫人浑身酥软,陶醉地闭上眼睛,享受着滚烫精液喷在脸上的感觉,心
中只觉畅美至极,彷佛所有的压力都彻底释放了一般。

  旁边的女孩却看得两眼发直,眼前的一切简直超过了她的想像。

  救他们性命的恩人,突然做出这样下贱的事来,跪在小她许多的男孩胯下舔
他的下鳄,喝下里面射出来的东西,脸上还带着淫荡的笑容,对她来说简直不可
思议。

  而且,伊山近的肉棒突然变得那么大,吓得她的小心肝不停乱跳,回忆从前
服侍帮主撒尿的时候,那鸡鸡都不算大,怎么现在大得这么吓人?

  蜀国夫人娇喘着坐起身来,伸出香舌舔去嘴边的精液,还用手指抹了脸上了
精液塞入口中,一边舔着手指,一边露出快乐的淫笑。

  当午慌忙闭紧眼睛,担心被发现,那样她自己反倒会羞得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了。

  蜀国夫人吃尽脸上精液,重又趴下来,吮吸着变软的肉棒,将他的胯部舔得
干干净净。

  伊山近这百年来,第一次使用肉棒,就被蜀国夫人尝了鲜。

  仅仅一次,当然不足以将积压的精液释放干净,很快肉棒就在美人口中直立
起来,重新变得粗硬。

  蜀国夫人吐出肉棒,轻握着它放在眼前观察,美目迷离,娇喘越来越厉害。

  她突然翻身坐起,快速地脱着衣服,将身上的华丽衣裙都脱了下来。

  很快,她的上身就只残馀一件素白抹胸,下身更是一丝不挂,露出了乌黑毛
发掩盖下的花园。

  当午眯着眼睛装睡,目光偷偷地向她胯下望去,对于成年女性的身体总是有
些好奇。

  那里的毛发比较浓密,或者对于成人来说很正常,但对小女孩来说,卷曲的
阴毛还是多得有点让她吃惊。

  花瓣粉红,上面沾着几滴露珠,还有露珠在源源不断地从嫩穴中流出来。

  看着那里,当午突然想到,自己在上船时看到的那个高傲冷漠的侯府千金大
小姐文娑霓,难道就是从这里出生的吗?

  这个念头让她羞得脸上滚烫,等到清醒过来的时候,却看到那个救了自己二
人性命的美貌贵妇已经骑到了伊山近的身上,柔芙般的玉指轻轻捏住肉棒,引导
着它向文娑霓出生的地方插去。

  当午震惊得身礼僵硬,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脑中浑浑噩噩,根本想不到该
怎么阻止。

  美丽贵妇修长的玉腿跪在伊山近腰部两侧,纤手引导着肉棒顶在嫩穴上面,
龟头插入穴口,那磨擦的快感让她忍不住仰起头,发出了一声快乐的呻吟。

  花蜜从蜜道中流出来,染在龟头上面,顺着肉棒流下去。穴口嫩肉颤抖地夹
紧龟头,久未有过的充实快感让蜀国夫人兴奋得几乎要流下泪来。

  此时她的心里突然出现了自己的儿女,不由一惊,心中微微清醒,下坐的动
作犹豫起来。

  可是焚身的欲火再也克制不住,狠狠一咬牙,就要义无反顾地坐下去,强行
奸淫这昏迷的少年,享受那极乐的快感。

  当午震惊地瞪大眼睛,几乎要跳起来,将她推下去。哪怕是救命的恩人,这
样做也太过分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大船突然剧烈地震动起来,摇晃的幅度极大,将蜀
国夫人整个人都甩下了床。

  轰地一声,这绝色丽人一头撞在木地板上,摔得狼狈不堪。再加上赤裸的雪
白臀部趴在地上高高蹶起,情景实在是很难堪。

  「幸好没有人看到……」

  蜀国夫人费力地撑起身子,头晕目眩地想道,听着外面到处响起的惊呼声,
心中的情欲也被这一摔而减少了许多。

  但事实并非如此,当午就清楚地看到了她赤着下体倒撞下床的丑态,却不敢
声张,只能咬着嘴唇继续装睡。

  外面的惊呼喧哗越来越响,蜀国夫人也不敢再玩弄男孩,慌忙穿上衣服,并
替伊山近拉好裤子,免得被人看出破绽。

  她开门出去时,已经是一副宝相庄严的威严模样,冷漠地看着外面的丫鬓,
问:「出了什么事?」

  「好像是船撞上什么东西了。」

  一个贴身美婢回答道,突然看到她美丽玉颜上有未及擦干的精液痕迹,不由
大惊,几乎叫出声来。

  她慌忙低下头,紧咬住嘴唇,甚至咬出了血,却万幸地没有发出不该有的声
音。

  蜀国夫人冷哼一声,转身向前舱走去,清风袭来,衣袂飘飘,恍若神仙妃子
般,风采照人,却不知道自己脸上的精液已经把她出卖了。

  那贴身丫环春桃慌忙跟上,心跳快速,生怕被她知道自己发现了她的秘密。

  一转眼,她愕然看到另两个丫鬓也是脸容惨白,一副面无人色的模样,恍然
明白她们也看到了主人脸上的奇妙液礼,都在杀人灭口的边缘上勉强生存。

  蜀国夫人迎风而行,浑不觉自己的疏忽。幸好苍天有眼,吹过了几股疾风,
替她将脸上的精液吹干,馀下的精斑在夜色之中极不显眼,才没有被更多的人看
到她满脸精液的美态。

  在船头处,已经有许多人聚在那里,大声呼喝,斥骂对面来的船不长眼睛,
竟然敢撞到本府的座船上。

  可是撞来的船也并非善蓬,反而回骂,并喝令他们立即停船,接受检查。

  大河上,密密麻麻停着十几艘船,将大船团团围住。虽然没有他们座船这么
大,但十几艘中等木船的威势,也不可小看。

  船上打着旗号,却是在这一段水域上讨生活的青蛟帮,为首的是他们的帮主
封遂。

  当初伊山近被抬上船的时候,也有人看到,悄悄地禀报了各个帮会。

  虽然有人怀疑那个男孩就是彩凤帮寻找的人,可是皇亲国戚的尊贵地位,他
们这些草莽之夫根本无法与之相比。

  因此,怀疑的人虽多,但蜀国夫人的座船一路行来,却没有受到影响。各个
帮会也得受朝廷控制,就算给他们几个胆子,也绝不敢对皇亲贵戚有丝毫惊扰。

  但青蛟帮的控制范围离伊山近上船的港口很远,又被竞争对手渔叉会设了圈
套,故意漏消息给他们,只说彩凤帮通缉的人上了这艘船,却故意不透露蜀国夫
人的真正身分,只说这是一艘商船。

  青蛟帮在这一带横行惯了,又想要向赵飞凤卖个人情,听说是商船立即找了
上来,在夜色中拦住了这艘大船,逼令他们下船接受检查。

  蜀国夫人走到船头,听到这样的事情,心中大怒。

  江湖上的帮会,在官府中人眼里和走江湖卖艺的没多大差别,都是社会上的
贱民,当然,彩凤帮那样有强硬后台的除外。

  蜀国夫人本是皇亲国戚,与寻常官宦人家更有所不同,哪把这些江湖中人放
在眼里,冷叱道:「调兵过来,让弓箭手准备!」

  随队的将官立即应命,大队官兵从船舱中涌出,各持兵刃冲向船头。

  青蛟帮帮主封遂亲自率队前来,站在船头,遥指前方大船,厉声喝道:「快
把那两个小家伙交出来,就放你们过去!不然本帮主一怒,亲自上船,让你们鸡
犬不留!」

  他喘了口气,又仰天笑道:「其中有个叫锄禾的,据说是个卖屁股的兔子,
装娇作媚靠上了一个麻子乞丐帮主,后来又杀了自己的孤老自立门户,这样欺师
灭祖的家伙,我看了就不顺眼!现在这家伙还敢去打彩凤帮主的主意,简直是活
得不耐烦了!快让他出来,让爷狠煽他几个耳光,让他知道什么事该做,什么事
绝不能做!」

  这些消息,有的是赵飞凤命人放出的谣言,用来败坏伊山近的名声,以泄她
心头之恨;还有一些是封遂自己夸大其词编出来的,洋洋自得地站在船头大放厥
词,说得很是高兴。

  蜀国夫人刚才没有干到伊山近就很不爽,一股欲火堵在胸口,现在一听这莽
汉竟然是冲着她的小情人来的,更是无汰忍受,冷冷地怒视他一眼,举起手怒喝
道:「放箭!」

  弓箭手密布船头,闻声拉开硬弓,飕飕声如狂风暴雨般响起,将漫天箭雨朝
着前方疾射而去。

  青蛟帮众人只当这是一艘商船,哪里想得到他们敢反抗,在黑夜中看不清箭
势,漫天箭雨袭来,由空凌厉射下,箭尖直插进船身和人体,噗噗地响声大作。

  惨叫声震天响起,大批帮罕纷纷中箭,扑通连声落入水中,像下饺子一样,
在水里挣扎呼救。

  弓箭手毫不怜悯地继续放箭,甚至还在蜀国夫人的命令下换了火箭,在空中
划过一道道赤红光芒,射向堵住河道的木船。

  封遂大惊失色,这些军弓、火箭都是民间禁用品,只有军队才有储备。难道
这些人不是普通商人?

  这时,大船上的奴仆们也都动手了,高高地悬起了大红灯笼,上面「伯阳侯
府」几个大字在黑夜中闪动,颇为刺眼。

  蜀国夫人本不想太过招摇,所以没有让府中下人打出本府字号。谁知竟然有
毛贼不长眼地前来围攻,大怒之下,再不隐藏,挂出灯笼威慑群贼,并下严令,
让弓箭手不可放松,只要死的,不要活的!

  封遂拔刀拨打箭矢,心里大为惶惧,知道这次踢中了铁板,立即回身大叫:
「风紧,扯呼!」

  叫了两声,他的座船上的火势已经不可控制,别的木船也都纷纷起火。封遂
见势不可挽,一咬牙,纵身跳入水中,免得被烧死在船上。

  刚一跳进水,就有一枝利箭追射过来,穿入水中,噗地一声射穿屁股,让他
只能咬牙忍痛,带箭游水逃去。

  他属下的帮众此时都顾不得他,纷纷跳水逃命,后面的木船也都掉头逃走,
不敢再对侯府起什么心思。

  这个时候,伊山近却已经站在船舷边,在当午的搀扶下,望着黄河中大批落
水惨嚎的江湖好汉,心中骇然。

  他原本出身于偏僻小镇,也听说过江湖好汉的英雄事迹,在想像之中,除了
修练有成的神仙,就属他们最威风押气了。

  在当了丐帮帮主之后,那些江湖帮派还是压在丐帮的头上,哪怕一个小小的
帮会,也是他的小丐帮惹不起的,更不用说青蛟帮、彩凤帮这样的大帮会了。

  谁知道这样的大帮会,在官府面前竟然如此不堪一击,看到侯府的名号,竟
然不敢接战就仓皇逃去。两者实力对比相差之大,由此可以看得出来。

  当然,他对官府的尊敬也是由来已久。偏僻小镇的居民,和社会最底层的乞
丐,对官吏们都敬畏至极,视之如天,因此对于官府的庞大势力,伊山近并不觉
得意外,只是吃惊于大帮会也如此害怕官府,和升斗小民没有什么不同。

  河流中,人头搅动,到处都有落水的人惨呼,不时有尸体从水下浮出来。

  船舷两边站满弓箭手,冷酷地挺弓疾射,就像不要钱一样毫不顾惜地将大量
利箭射入水里,将那些潜在水中的帮众一一射杀,尸体在河面上飘得到处都是。

  伊山近骇然半晌,看着这样惊人的威势,对官府的敬畏之情又加深了几分。

  在夜色之中,他看到在船头处,大批婢仆卫兵簇拥着一个衣饰华丽的女子,
如众星拱月一般,显然就是救他性命的贵人了。

  伊山近紧走几步,在当午的搀扶下来到蜀国夫人面前,拜倒在地,诚心诚意
地磕头感谢道:「小民锄禾,叩谢夫人救命之恩!」

  当午也跟在他身边拜倒,想起刚才蜀国夫人还跪在帮主两腿中间吮吸他的下
礼,那情景只是在心中浮现,就让她脸热心跳,羞赧得不敢抬头看她。

  就像心有灵犀一样,蜀国夫人也想着自己跪在这男孩腿间的一幕,羞得玉颊
飞红,看他跪在自己面前磕头,尴尬得不知所措。

  虽然她已经露了形迹,幸好旁边的婢仆士兵都只当她是因为青蛟帮的无礼举
动而激动发怒,才会气红了脸,反而为她艳若桃花的面庞失神,慌忙低下头去,
不敢多看。

  当然,那三个婢女并不是这么想的,偷偷看着蜀国夫人绝色的容颜上那一抹
几不可察的白斑,心里都是坪然大跳,想哭又想笑。

  蜀国夫人定了定神,用雍容悦耳的声音,平静地道:「原来公子你已经醒来
了。」心里却跳了几下,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醒的,难道是在自己跪在他胯下、
津津有味地吮舔小肉棒的时候,他就已经醒了吗?

  伊山近却没有怀疑,只是磕头微笑:「刚才外面太吵,不知不觉就醒了。」

  实际上,事实是他被蜀国夫人吸得太爽,体内积压百年的精液喷射出去,心
理压力大为减轻,即使当时还迷糊,过了一会,自然而然地就醒过来了。

  而且,在射精之后,他的伤势竟然大有好转,其中奥妙,他现在当然不能理
解。

  蜀国夫人看着他手臂上打着绷带、夹板,还跪在地上磕头,不由大为心疼,
慌忙道:「快扶锄公子起来。你有伤在身,以后不要再多礼!」

  她的贴身美婢春桃、春杏盈盈上前,小心地将伊山近扶起,却是鼻观口、口
问心,根本不多看伊山近一眼,只当射在蜀国夫人脸上的精液并不是他的一样。

  伊山近起身,悄悄地看了蜀国夫人一眼,只见这丽人年约二十馀岁的模样,
容姿美丽至极,却又高贵无比,举手投足间尽显贵气,又隐然有着杀伐决断的威
严,显然是他从过见过的贵人,不由大为敬畏。

  而她洁白如玉的面庞上,又有着淡淡的红晕,艳丽妩媚,酥胸高耸,浑身充
满着女性的强烈魅力,伊山近甚至能嗅到她身上诱人的幽香。

  这样美丽成熟的女子,对伊山近既是强烈的诱惑,又是隐含的威胁。伊山近
慌忙移开目光,脸上不自禁地微微泛红。

  「好纯情啊!」

  蜀国夫人心中欣喜赞叹,优美红唇边不自禁升起一抹笑意。

  在华美衣裙的长袖中,纤手紧紧地握住成拳。她已经决定了,不管怎么样,
她都要把这男孩弄到手,让他长伴自己身边。

  就像面前放着一件稀世的珍宝,又怎么能让它轻易地从自己视线中消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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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  恩深似海

  伊山近闭目盘坐在舱房中的床上,凝神修练。

  在经脉之中,灵力如涓涓细流般,源源流动不绝,运行了一个周天,终于停
下,缓缓纳入丹田。伊山近睁开眼睛,体会着身体轻飘飘的舒畅感,露出了一丝
兴奋的笑意。

  海纳功修练达到了第二层的感觉,果然非常不错,不但灵力运行更加快速有
效,身体的伤势也好得非常快,骨伤差不多已经好了。

  自从上次受伤之后,他因祸得福,回房修练惊喜地发现自己竟然一举突破关
口,进入了海纳功的第二层。

  他当然不知道是因自己积存百年的上古佳酿被蜀国夫人一口吞尽,妨碍灵力
运行的阻力消失,才有今日的突破,只当自己苦修多日终于有所成就,更是苦修
不辍,灵力逐日提升,变得更加充沛。

  当午知道那一天的真相,却闭口不言,只是每天陪在他的身边,服侍得无微
不至、体贴至极,就像一个温柔贤慧的小媳妇一样。

  受伤的这些天里,伊山近大多数事情都要仰赖她来做,和这纯洁女孩的感情
也一日千里,进境极速。

  毕竟是出生入死过的伴侣,与旁人不同。伊山近虽然僧恨女性,但对于她,
还有救过自己性命的蜀国夫人,都是十分感激,而论到与他的感情深厚,天下没
有人能及得上当午。

  自从失去了亲人之后,这一对少男少女便将对方视为最亲的人,相依为命。

  白天的时候,伊山近一直体坐练功,到了晚上就和当午同床共枕,抱着她交
颈而眠,只是怜惜她年龄幼小,加上他心伤、身伤都未痊愈,从来不试图与她交
欢,获得了女孩更多的敬佩和感激。

  他休息了一阵,又闭上眼睛,进行下一周天的修练。

  进入第二层的好处之一,就是他可以用内视之桔,观察自己的身体内部。

  灵力在骨裂处流动,可以感觉到骨头在渐渐愈合,现在差不多都已经长好,
只要不剧烈活动,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那本小册子里面写的疗伤之汰并不详细,而且许多方法也不是海纳功第二层
可以施展的。他也只是按照上面所说,让灵力在断骨处流动,果有奇效,原本要
几个月才能好的骨伤,现在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这海纳功到底只是入门的功法,他心向高远,一心想要变得更强,也曾将仙
府玉壁上面浮现出的金字功诀拿来修练,但总是无法入门,灵力根本无法进入那
几处经脉,也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

  虽然他明知谢希烟珍视地隐在玉壁上的功法一定极强,但既然无法修练,也
是无可奈何,只能慨叹机缘不到,尚不能一窥仙机。

  海纳功其实也是一种很强的修仙功夫,尤其适合初学者,而以他毫无杂质的
灵童之体,修练进境更是极速。

  如果其他的修仙者见到他,得知他修练了这么短时间就进入了第二层,一定
会嫉妒得发狂,一怒之下说不定还会斩草除根,提前消除了这个祸患。

  伊山近虽不知自己的修练进境其实已经比别的修士快了许多倍,却也晓得这
急不来,只能耐心修练,期待着比那两个仙女更强的一天早点到来。

  再睁开眼睛时,他变得神采奕奕、容光焕发、更充满着强烈的男子魅力。

  当午一直守在他的身边,看他额头微微有汗,赶忙拿毛巾擦拭,却被他拦腰
抱住,揽在怀里,轻柔地吻着她温软的樱桃小嘴,将舌头伸进口中,与她进行甜
蜜的热吻。

  当午羞涩地低声哼呜,却又被他的热情吸引,与他紧密相拥,缠绵蜜吻,直
吻得娇躯绵软无力,才喘息着停下来。

  伊山近轻轻地搂着她,微笑看着她娇慵无力的可爱模样,伸手轻抚她柔顺的
发丝,心中充满幸福的快乐感觉。

  就在这一对少男少女深陷温柔乡时,房门突然被敲响,一个女孩的声音在外
面恭声道:「锄公子,夫人请你过去。」

  伊山近无奈地轻叹一声,放下怀中清丽绝伦的女孩,叮嘱道:「你自己休息
一下,我去去就来!」

  当午柔顺地点头答应,望着他出门远去,眼中闪过依恋和不安的复杂情感。

  可她性情柔弱,就算伊山近此去是羊入虎口,她也不敢留他下来,毕竟现在
他们还都要指望着这位救命恩人的保护。

  上次夜战之后,青蛟帮遭受重创,蜀国夫人立即发文给沿途州府,各路军兵
迅速出击,将青蛟帮杀得七零八落,元气大伤,封遂潜踪逃走,剩下的副帮主宣
布和他断绝关系,发誓要协助官府将封遂捉拿归案,才勉强留了一脉,没有被彻
底剿灭。

  事后,各路帮会迅速瓜分青蛟帮的地盘,青蛟帮根本无力抵抗,只能眼睁睁
地看着地盘被瓜分殆尽,其中骗他们进圈套的渔叉会则是其中得利最大的一个。

  彩凤帮作为始作俑者,因为有强硬靠山的缘故,没有受到打击,现在仍在暗
中虎视院耽,一旦他们离开蜀国夫人的保护,必然会遭遇可怕的命运。

  伊山近跟着丫蓑在船上行走,来到前面的舱房中,看到美艳动人的蜀国夫人
正在温柔微笑,等待着他的到来。

  伊山近慌忙跪下磕头,蜀国夫人摆手微笑道:「锄公子,这些俗礼以后就免
了吧,不然我可要生气了!」

  这丽人在轻瞠薄怒之间,别有妩媚动人的风情,伊山近看得心中一跳,慌忙
低下头答应,脸庞微微胀红。

  「好清纯,好清纯,啊,我不行了……」蜀国夫人心中狂喊着,只觉骨头都
酥了,眼巴巴地盯着这鲜嫩可口的男孩,美目中似要滴出水来。

  自从上次喝了伊山近的精液之后,她变得容光焕岭,彷佛年轻了好几岁,肌
肤也更加雪白滑嫩,常揽镜自照,暗自赞叹。

  她当然不知道那是百年陈酿大补的作用,却也把功劳记在伊山近的身上,想
起野史中说过,女子性事适度才有益身心,深以为然。

  这种情况下,她对于伊山近的身体更是渴望,每天都梦想着与他颠鸾倒凤,
常常在床上翻来覆去,夜不能寐。

  只是伊山近醒来后,就不像昏迷时那么好摆弄,船上又过于狭窄,往来人口
众多,她总要顾及一下声名,不然这么多年在府中的威望都要丧尽了。

  这些天在船上,她虽然心中情欲如火,也只能在白天请伊山近过来闲谈,考
校他的才学,说说笑笑,打发一下时间。

  谈及上次遇难的事,伊山近也不隐瞒,把彩凤帮与自己的恩怨说出来,自己
家传的宝玉被骗走不算,还要被杀人灭口,引得蜀国夫人义愤填膺,声言要替伊
山近讨还公道,绝不能让这些匪徒横行不法。

  她又问起伊山近在失玉之后的遭遇,对他沦落为乞丐的事情大为怜惜,甚至
还为他掬一把同情之泪。

  见她这么关心自己,伊山近大受感动,心里暗自决定,一定要好好地对她,
将来如果有出头之日,定要报答这位善良慈爱的尊贵夫人。

  「母亲大人!」

  一个清脆悦耳的声音响起,文娑霓盈盈走进门来,行止娴静温柔,只是清丽
面庞冷若冰霜,让人不敢亲近。

  伊山近慌忙躬身行礼,文娑霓却傲不为礼,美目射出缕缕寒光,上下打量他
一阵,冷然道:「母亲,像这样的下贱乞丐,为什么要收留下来,还容许他登堂
入室?」

  蜀国夫人俏脸一沉,喝斥道:「不许胡说!锄公子才华非凡,将来定非池中
之物!如果不是你一心与仙家结缘,我还有心将你许配给他。这次带他去你姨母
家里,给你雨虹妹妹看一看,如果看中了,以后就是亲戚,要好好相处才是!」

  文娑霓眼中闪过一抹讥诮笑容,转头看着伊山近,眉目中含着说不出的轻蔑
僧恶,就像看一沱屎:「不过是个下贱的乞丐,在我家当奴仆都嫌出身不干净,
有什么资格与我家结为亲戚?至于许配给我,或是雨虹妹妹,那更是笑话。像这
样的东西,不如一到济州就赶他走,能在我家的船上好吃好喝过上这些日子,足
够他跟人夸耀一生一世了。」

  蜀国夫人柳眉倒竖,怒喝道:「住口!我要留他在家里,谁敢说什么!这个
家还是我说了算,什么时候轮得到你来多口?」

  她们母女吵嘴,伊山近夹在中间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只能慌慌张张地行礼告
辞,逃也似地冲出门去。

  即使走出好远,他还能感觉到文娑霓那冷漠尖锐的目光射在身上,如芒刺在
背,羞窘不堪。

  「大好男儿,怎么能屈居在别人家里,受人凌辱嘲笑!等到伤养好了,还是
带着当午赶快离开,不能再留在这里丢脸了。」

  伊山近羞得面红耳赤,无地自容,快步地跑开,自叹人穷志短,只因为手中
没钱,被人追杀,才会受到这侯府千金的侮辱嘲弄,男人的尊严荡然无存。

  只是蜀国夫人说过,她的妹妹在济州认识修仙家族,而他也想要打听仙家的
消息,如果能有确实的消息,还是早点离开,去投奔仙家为好,说不定还能得知
冰蟾宫的一些事情。

  舱房中,这对容貌肖似的美貌母女相对冷视,谁都不肯服输,丫鬓们早就躲
了出去,不敢接近这里。

  最终还是文娑霓收回了目光,带着淡漠的冷笑,柔声道:「母亲这些日子想
是太过劳心劳力,性情都有些不同了。孩儿告退,请母亲早早休息,不要想太多
了。」

  她转身出去,在清风之中,衣袂飘扬,美丽优雅,彷佛世外仙子一般。

  背对着蜀国夫人,她的脸色突然沉下来,现出一抹阴冷之色。知母莫若女,
蜀国夫人这些天的变化她都看在眼里,心中充满忧虑,生怕她做出有辱家风的行
为来。

  「都是那个该死的乞丐害的!」

  她如秋水般的明眸中射出熊熊的火焰,纤手紧握,尖尖的指甲深深陷入玉掌
之中,心中杀意无可遏止地狂涌而起:「事不宜迟,要想不闹出丑闻,只有尽快
杀掉那个下贱乞丐才行!」

     ***    ***    ***    ***

  济州府的码头上,人潮涌动,都是前来迎接蜀国夫人的。

  因为是要迎接伯阳侯府的女眷,知府梁迪不方便亲自来,就委托了自己的夫
人朱月溪与女儿前来,而她们正是蜀国夫人的亲妹妹与甥女。

  伊山近站在船舷边,挽着当午的小手,遥望码头,只见迎接队伍之中,有一
对佳人,被众人簇拥在中间,如众星拱月般,彰显尊贵身分。

  那二人美貌异常,容颜相似,与蜀国夫人母女的相貌颇有相同之处,显然都
是有着亲密血缘关系的近亲。她们的身分也就呼之欲出了。那个满身绫罗绸缎、
衣饰华丽的高贵美妇,显然是蜀国夫人的亲妹妹,知府夫人朱月溪。

  伊山近听丫鬓们说过,她们姊妹年轻时曾受当时的太后恩惠,服用了珍稀至
极的仙药,因此容颜能够长保年轻貌美。

  虽然她现在的身分只是知府夫人,但那是由于梁迪一向身体虚弱,常告病休
养所致。最近这些年他经过医生药物调理,精神渐趋健旺,有精力将济州府治理
得蒸蒸日上,提拔高升指日可待,如果身体不出什么问题的话,进入朝廷中枢,
成为国家重臣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朱月溪本来与现在的皇后就是表姊妹,让梁迪因此有政治靠山,身分高贵至
极,一般官宦人家的夫人远远不能相比。

  虽然已经有了一个十几岁的女儿,她外表看起来却不过二十五六岁的模样,
头上长发梳成样式高贵的发髻,仪态高傲端庄,唇边带着一抹欣喜的笑容,凝目
望向大船,对于和姊姊见面很是兴奋。

  她的身边站着一个漂亮女孩,与文娑霓差不多大的年纪,容貌美丽,满脸都
是欢快的微笑,不住地向这边挥手,欢呼雀跃,显然是一个活泼女孩。

  对于出身世家的千金小姐来说,她的表现稍嫌越礼,因此她母亲轻轻拉她的
手,示意她安静些。梁雨虹收敛了一些,可是不一会就忍不住又跳跃欢呼起来。

  大船缓缓靠岸,蜀国夫人母女率先走下船去,欢喜地与妹妹、甥女拉着手叙
话,又唤了伊山近过去,说是在路上遇到的一个少年才俊,介绍给她们认识。

  蜀国夫人倒是真心想将甥女许配给他,那样就成为了亲戚,以后来往也都方
便,实在不行,让朱月溪认为义子也好。

  她稍微露了两句口风,梁雨虹就一脸厌弃地看着伊山近,鄙夷地道:「他?
让他再长几年,长高点再说吧。」

  其实伊山近长得不算矮,只是容貌颇显稚气,就像一般十二岁男孩的模样,
与他百馀岁的高龄颇不匹配。

  文娑霓听得心里高兴,不动声色地微笑道:「这位伊公子,可是非同凡响,
做下了好大的事,很快就要在济州扬名了!」

  梁雨虹听得来了兴趣,拉住她的玉手轻摇,欢笑道:「到底是什么事?好姊
姊,告诉我吧!」

  文娑霓轻抿嘴唇,拉着她走到一旁,用柔和温婉的声音,将伊山近从前当乞
丐、养侍女、被追杀的事都说出来,甚至还提到那个青蛟帮主说过的浑话,什么
「当兔子、杀孤老」的话也都隐晦地说出来,弄得梁雨虹娇笑连连,目光闪动,
好奇而又鄙夷地盯着伊山近看个不停。

  文娑霓当众说出这些话来,虽然像是在说姊妹之间的悄悄话,却偏要说得人
人都听到,让众人的目光都变得有些异样。

  伊山近的脸简直都要被丢尽了,满脸胀红地低着头,只觉所有人都在鄙视地
看着他,恨不得能找一个地缝钻进去。

  蜀国夫人狠狠瞪着自己的女儿,文娑霓却视若不见,仍是尖牙利齿地数说伊
山近的下贱出身和卑劣往事,气得她玉颊微红,转头看向自己的妹妹,希望她能
阻止梁雨虹陪着她岭疯。

  一看之下,她突然一怔,心中涌起异样的感觉。

  朱月溪静静地盯着伊山近不放,雪白柔滑的玉颜变得腓红一片,眼中也在射
出灼热的光芒,高耸酥胸快速起伏,显示着她心中的不平静。

  在她眼中,这初见面的男孩肌肤白嫩,容貌俊美,简直就像白玉雕出来的俊
美童子,模样可爱至极,让她忍不住想要和着口水将他一口吞下去。

  蜀国夫人暗自叹息,心里明白,自己的妹妹和自己有了同样的心思,果然不
愧是一母同胞的姊妹,连喜欢的男孩类型也都一样。

  她却不知道,这与她们当年服用的仙药有关。那所谓的仙药,实际上是谢希
烟研制出的药方,后来流传出去,一些修士就据此炼些丹药,令女性长保青春。

  这丹药的药性不是太强,凡人也可以服用,只是服用以后,遇到修练他这一
门双修仙诀的修士,就会抵挡不住他的魅力,心甘情愿地拜倒在他的胯下,供他
驱策。

  谢希烟的好色之名倒不是假的,当初造这种药也是为了自己多收些性奴,只
是这药后来改名为养颜仙丹,专供养颜之用,倒是他始料未及了。

  伊山近在被仙女拘禁的那三年之中,每天都被强迫修练双修秘法,在醒后修
练的海纳功,也是谢希烟修改创造的一种双修功法,虽然功力还不能强悍到让她
们心甘情愿供他驱策的地步,但吸引她们注意、挑起这一对美女姊妹的情欲已经
是足够了。

  朱月溪凹凸有致的性感娇躯已经开始微微地颤抖,美目中射出的欲火也越来
越强,蜀国夫人不想被人看到她当众失态,婷婷走上前去,挽住她的手,亲密微
笑道:「妹妹,姊姊舟车劳顿,倒是有些倦了,不如先回你府上休息吧。」

  朱月溪娇躯一震,猛然清醒过来,含含糊糊地点头答应,心中羞赧无限,生
怕被人看出她对这年幼男孩的异样情思。

  众人簇拥着这一对尊贵美妇上车而去,没有人看到文娑霓虽然挽着表妹的手
温婉地转身离去,眼中却悄悄闪过一抹令人心悸的寒光。

     ***    ***    ***    ***

  清风拂起,正是吹面不寒杨柳风,在这春天最美的时刻。

  温柔美丽、秀外慧中的二八少女,站在绣楼窗前,望着庭院中鲜花盛开的景
象,默默地沉思着,一副娴静动人的模样。

  她来到姨母的家里已经有几天了,这些日子,她冷眼旁观,只见自己的母亲
和姨母常往那个乞丐无赖的住所跑,这让她既感可笑,又颇为愤怒无奈。

  那个做过乞丐的家伙,出身卑贱低微,只靠着一张小白脸混饭吃,居然厚着
脸皮赖在这里不走,实在是可恨。

  每次见到,文娑霓都对他冷嘲热讽,希望能将他赶走。这家伙倒也知耻,多
次向她的母亲和姨母辞行,却都被她们苦苦挽留住,不能成行。

  她们的理由是他的骨伤还没有好彻底,一定要留下来多观察一段时间才行。
为了留住他,姨母甚至还保证要收集彩凤帮的犯罪证据,将来好将彩凤帮一网打
尽。

  为此,一定要受害人留在本城才行,将来才好在大堂上指控彩凤帮杀人越货
的行径。而他住在别的地方,会被彩凤帮找上门去杀人灭口,只有住在知府宅邸
才能保证安全。

  谁都知道济州知府极为惧内,如果他的夫人命令他整治彩凤帮,他一定不敢
不从,只是因为彩凤帮后台极强,所以官府现在还没有动手对付他们。

  但那只是时间问题,在文娑霓看来,母亲和姨母都被那个小乞丐迷了心窍,
为了讨他欢心,已经开始不顾一切。

  「这么做简直太蠢了!」

  文娑霓愤怒地咬住樱唇,心中充满了对伊山近的痛恨,杀意涌现。

  彩凤帮不仅是一个普通的江湖帮派,在它的后面,还有强大的侠女盟。七位
名震天下的女侠,组成侠女盟,互相扶助,誓要将这江湖打造成为女侠的乐园。
这样的雄心壮志,足以令无数闺阁少女倾倒着迷。

  而赵飞凤正是七侠女中的一个,是天下赫赫有名的女侠,武功高强,更有其
他六位女侠佐助,实力深不可测。

  侠女盟的势力,已经深入到本国的各个角落,在朝廷中也颇有影响力。甚至
还有传言说他们和仙家的修士门派有关系,就连皇室也不敢轻易招惹她们。

  为了一个乞丐树下这样的大敌,殊不为智。为了除掉小乞丐,她派人和赵飞
凤联系,双方谈好了合作条件,只要能骗他出府,立即就会有杀手出动,要了他
的小命!

  她轻轻地冷笑着,漫步走到另一扇窗前,在桃花林里,梁雨虹正在练剑。

  那二八妙龄的美丽少女,手持寒光森然的宝剑,上下翻飞,动作优美潇洒之
至。

  花瓣纷飞,洒向她的身上,而她就在这漫天花雨中舞剑,仪态翩翩,美得动
人心魄。

  她自小习武,本来不受父母支持,但她已经被宠惯了,哭闹着要学习武艺,
父母最终还是拗不过她,只能请了女武师前来教导,经历了多年苦练,她的武功
已有小成。

  静静看着自己的表妹舞剑,文娑霓的娥眉微挑,突然想起一个主意:「如果
她看到自己的母亲和那小乞丐在一起,并且有纶礼的举动,会不会一怒拔剑,杀
了那乞丐?」

  这真是一个不错的主意,能想到这个办法,让她快乐地微笑,并迅速在心中
拟定计画,将细节一一地填补进去。

  她的目光转向远方,遥遥看到花林中的一座精致住宅外面,几个丫环正在采
花,随意说笑。

  文娑霓厌恶地皱起眉头,那座住宅,就是那个小白脸现在居住的地方。姨母
居然还派了几个丫鬓去服侍他,这简直太不合规矩了!

  紧接着,她看到自己的母亲和姨母从那住宅里面走出来,满面春风,并肩走
在桃花林中,脸庞上带着淡淡的红晕,以及娇羞的微笑。

  文娑霓愤怒得几乎呕吐。她们以为自己现在几岁,还玩这种小孩子的把戏?

  但这一切很快就结束了。她看到一个小丫鬓拿着信匆匆地走向乞丐的豪宅,
那是她的安排,只要母亲她们离开了那里,计画就会迅速执行。

  过了不久,她就看到那个无赖牵着他下贱的乞丐情妇、一个叫当午的小丫头
的手,匆匆地向着大门外走去。

  就是这样!文娑霓紧紧地咬着猩红的嘴唇,双手将手绢拧紧,几乎把它当场
扭断。

  她设下的圈套,已经有了完美的结果。只要彩凤帮的杀手真像他们说的那样
厉害,这个乞丐就休想活着回到这里!

  一想到没有这个乞丐的生活该多么美好,她的心中就充满了快乐,整个人也
轻松得像要飘到空中一样。

  美丽贤淑的少女,温柔地微笑起来。

  这一笑,彷佛在春天的花园中,无数鲜花盛开,美丽异常,让旁边随侍的婢
女们都不由看得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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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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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介:

  纯洁少年伊山近,自从被两个美丽仙子轮奸,昏睡百年后醒来,发誓要拜入
修仙大派,矢志复仇。

  但是百年后的命运如出一辙,两位容貌美丽的亲姊妹、身分高贵的贵夫人,
挟恩望报,灌醉了他,做了百年前同样的事情。

  而她们的女儿们,-对青春美少女却誓言要杀掉他,伊山近因而受到强烈打
击,心智大变,终于奋起将她们打倒在地,让她们品尝到了与自己相同的痛苦。

  事情发生之后,伊山近又该如何面对这两对美丽诱人的母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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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浴血奋战

  伊山近不喜欢女性。

  一百多年前,他还是一个纯洁少年的时候,就被两个神仙美女按在洞府的白
玉地板上,强行淫污,活活奸了他三年,在这一千多日中,从来没有给过他一分
钟休息的机会。

  在昏睡百年之后,他赫然发现自己变成了十二岁男孩的躯体,而家里的亲人
早就都已经老死了。

  无奈之下,伊山近只能含泪从废弃的洞府门前枢下些玉石来当作肉金,作为
自己损失的一点补偿。

  但就这么点含辛茹苦卖了三年苦力得来的肉金,还被无良的当铺老板娘强行
夺走,差点连命都没有了。

  这还不算,第二次见面的时候,那个当铺老板娘不仅想杀人灭口,还起了染
指他女朋友的心思,实在是变态得令人发指。

  但世间终有真情在,两位大恩人救了他的命,还供给他衣食,让他可以安心
地修练仙诀,将来终有仙法大成、报仇雪恨的机会。

  巧合的是,这两位恩人也是美丽性感的女性,这让他有点不自在,不过在满
怀的感激之情中,这些都不算什么了。

  即使这两位恩人的女儿们不喜欢他,常冷言冷语地讥刺他,这些他都能够忍
受,看在恩人的情分上,也都不放在心上。

  现在的他,只想平静地修练仙法,将来有恩报恩,有仇报仇,等到尘埃落定
之后,再和自己心爱的女友找一个风景优美的地方,过上平静快乐的生活,再生
些孩子,那就心愿已足,再无所求了。

  想到这里,伊山近快乐地微笑起来,心里充满温情,只想将那纯洁可爱的女
孩揽在怀里,和她共享情爱的甜蜜。

  当午本来是想要陪他一起出门去,但他坚决不肯,只让她送到府门,就自己
坐上马车离开了。

  这辆马车是向济州城中一所隐秘住宅奔去的。在那里,有一个彩凤帮的受害
者,名叫陈和的,正等着他,准备将彩凤帮的犯罪证据交到他的手上。

  那个当铺的老板娘,同时也是大帮派彩凤帮的帮主,掌控着济州城的地下势
力,做事不择手段,许多人都被逼得家破人亡,妻离子散。

  陈和与伊山近的遭遇也相差不多,这些年来矢志复仇,搜集了许多罪证,听
说伊山近的事后,请人递话和他联系,准备要将搜集的证据交给他,再由他转交
给知府夫人。

  要绕这么个大圈子,也是无可奈何的事。谁都知道知府惧内,而夫人赏识伊
山近,伊山近又和赵飞凤有仇,那个人为了报家仇,不得不仰仗伊山近的面子和
官府的力量,就算有一丝可能也不放过,这些伊山近都能理解。

  坐在车厢中,他闭上眼睛,开始修练仙法。

  这些天里,他勤修苦练,渐渐修到海纳功第二层的顶峰,身体的伤势也都在
修练过程中提前养好了。

  但目前似乎遇到了瓶颈,修练多日,还是不能突破第二层。

  如果能升至第三层,就可以施展出仙法,战斗力将比从前强上许多。但伊山
近知道这急不来,还是要慢慢修练,打好根基才行。

  马车吱呀呀走了许久,来到一所宅院前面,停了下来。

  伊山近下了车,吩咐车夫在门前等候,自己上前敲门。

  门开,一个瘦小老头站在门前,躬身行礼,卑屈地笑道:「家主就在里面,
请公子入内叙话!」

  伊山近迈步走进门,由老头带领着,一路走向内宅。

  在进入内宅院门时,突然脚下一软,呼呼风声响起,整个人就像腾云驾雾一
样,飞了起来,身体被紧紧束缚住,无法动弹。

  四周传来一阵哈哈大笑声,大批江湖豪客手持兵刃冲出来,将他团团围住,
指着他狂笑。

  「放开我!」

  伊山近用力挣扎,回过神来发现,自己是被一个大网兜住,用一根绳索高高
地挂在树梢上,网绳极紧,将他牢牢地包裹在里面。

  透过网眼,他怒视着那个老头,喝问道:「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设圈套害
我?」

  瘦小老头猛地挺起腰来,眼中精光暴射,冷哼道:「蠢东西,敢和我们彩凤
帮作对,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一个胖大和尚持着戒刀走过来,仰天狂笑道:「我还当能让帮主受伤的是什
么好汉,原来就是这么一个小孩子,居然还想扳倒我们彩凤帮,真是可笑!」

  四周的江湖豪客一起大笑,指着网中的伊山近笑骂,说:「本帮基业深厚,
你这小孩子也妄想和本帮作对,不要做梦了!」

  「原来是圈套!」

  伊山近怒视着他们,咬牙道:「那个被彩凤帮害得家破人亡的陈和,也是你
们的人,用来骗我上钩的吗?」

  「那倒不是,你这小子还算狡猾,要想让你上当,总得找个本帮真正的敌人
才行。不过这家伙实在讨厌,居然弄到了本帮不少证据,实在不能留他。你想见
他吗?」

  胖大和尚从身后抄起一件东西,放到伊山近面前,竟然是一颗头颅,须发皆
张,满脸都是悲愤表情。

  看着他的脸,伊山近心中一酸,想到此人无辜被害得家破人亡,现在又被仇
人找上门来砍了脑袋,说起来也实在可怜。

  瘦小老头放下伊山近,拿出结实的牛筋捆住他的双手,又在他身上仔细搜了
一阵,找出一件玉佩,却是朱月溪强行送给他的见面礼,冷笑道:「有这东西,
可以骗那个小丫头出来了!」

  胖大和尚咧着大嘴笑道:「说也奇怪,那个小丫头有什么好,帮主怎么对她
念念不忘,一定要活捉她过来?」

  看他挤眉弄眼的模样,倒未必是真的不懂。瘦小老头冷冷地道:「大师,这
种话最好不要说,帮主的脾气,你是知道的!」

  和尚打了个寒噤,果然不再说话。瘦小老头转身招呼了几个人离去,临走时
冷笑看着伊山近,寒声道:「别急,我这就去接你的小姘头过来,让你们在帮主
面前团聚!」

  伊山近眼睛发红,咬牙怒视着他离开,想到当午可能会有的危险,心中如烈
火焚烧。

  和尚将他连网提起来,走到后门,那里早有一辆马车在等候。

  伊山近躺在车厢里面,被绳网束得像颗粽子一样倒在地上。这网极为结实,
不管他怎么挣扎,都弄不开,最后只好无奈地放弃。

  他努力静下心来,闭目凝神,开始修练海纳仙诀。

  细微的灵力在丹田中涌起,流入经脉,逐渐流动起来。

  伊山近心中焦急,催动着灵力,让它流动更加快速,连着运行了两个周天,
却仍未有突破二层、进入三层的迹象。

  放在从前,他会顺其自然,并不着急。可是那个瘦小老头已经去骗当午了,
他现在怎么能不急?伊山近狠狠一咬牙,干脆不顾生死,强行修练起了谢希烟手
书中所写的冲关秘法。

  按照那秘法,虽然很有希望冲破关口,进入下一层的境界,但身体多半会遭
受重创,谢希烟创出这一秘法,也只是为了冲破重要关口,才会有所冒险。

  所谓重要关口,就是修行到一定年限后,修为再不增长,那时就是到了修练
的瓶颈,为了有所突破,冒险也是值得。像伊山近这样,刚刚入门不久,就强行
运用秘法冲关的,从来都没有过。

  伊山近这时已经顾不得那么多,拼命地催动灵力,默念真诀,强行驱动灵力
冲关。

  在这霸道功法之下,灵力果然暴涨,源源不断地冲向经脉,流速越来越快,
冲得身体各处经脉一阵阵的剧痛。

  伊山近脸上迅速渗出汗珠,却努力咬牙忍耐。当初他被奸三年,经常都要承
受灵力冲击经脉的痛苦,现在这样的剧痛,并不能对他坚定的心神造成什么太大
影响。

  身体越来越热,汗珠涌出,渐渐地将衣服都浸湿了。

  在他身边,坐着一个年轻帮众,瞪大眼睛盯着他,生怕他趁机逃走。

  他看了一会,也累了,闭目休息了一会,突然听到伊山近粗重的喘息声,慌
忙睁开眼睛,看到他身上衣服湿透,惊呼道:「你怎么了?」

  这是帮主要的人,谁知道她是想要活的还是死的,如果不小心弄死了他,相
干的人可能就要受到帮规严厉处置。

  年轻帮众蹲下身看着他,束手无策,慌忙跑出去喊人。

  就在这一刻,伊山近低低地闷哼一声,体内灵力突然暴增,如长江大河般在
体内奔涌流淌,甚至还有微光自肌肤透出来。

  伊山近紧紧咬住嘴唇,齿间已经有血渗出,唇边却露出坚忍的笑意。

  他冒着伤身的危险,拼命驱动霸道功诀,终于一举突破海纳功的二层,进入
了第三层。

  虽然离修到第九层海纳功极顶还差得远,但在这么短时间内突破到第三层,
也足够自豪的了。

  他微微动一动身体,只觉浑身痛楚,还是被那霸道功法伤了身体。至于内伤
有多重,现在还不能确定。

  伊山近举起手,运足灵力到手上,按照第三层可使用的仙术默念真诀,拼命
凝神驱动之下,终于看到指尖有微光亮起,就像有短短的细小光焰在指尖吞吐,
尖端形状锐利。

  伊山近曲着手指,在腕间捆着的牛筋上轻轻一划,那极为坚韧的粗大牛筋立
即从中断裂,就像小刀切豆腐一般轻易。

  那个帮众跑出去,跪在车板上,向和尚禀报。

  和尚正坐在车夫旁边,警惕地扫视着路上行人,提防有人来救那个小子,突
然听到伊山近像是得到重病,也吃了一惊,慌忙进来看。

  一眼看去,那个小子缩着身子躺在地上,身上衣服都被汗浸湿,和尚看了也
吃惊,上前一抓他肩膀,扳过来问道:「臭小子,你在搞什么鬼?」

  伊山近睁开眼睛,冷冷地对他一笑,眼中闪过残酷的寒光。

  他缩在身下的手突然伸出,刹那间穿过很短的距离,嗤的一声,插入了和尚
的胸膛。

  他的另一只手同时挥出,轻轻地斩在和尚的咽喉,在掌缘处,闪动着微弱的
光芒。

  掌缘轻松地切开了咽喉,直达喉骨。和尚不能置信地瞪大眼睛,张开嘴,却
只能吐出一口血来。

  噗的一声,伊山近被泼得满脸是血,却毫不停顿地跳起来,举掌疾速劈向那
个年轻帮众。

  帮众吓得呆了,只来得及举手相迎。伊山近闪着微光的掌缘就像利刃一般,
顺利地切断他的胳膊,又斩在他的咽喉上面,把他即将发出的惨叫堵在了腹中。

  伊山近喘息了一下,用力一抖身子,那被他用灵力刃切碎的大网就被抖落到
了地上。

  这是海纳诀升到第三层时可以用的仙术之一,将灵力化为实质,如刀锋般,
无坚不摧。

  竭尽灵力杀掉了两个敌人,伊山近体内薄弱的灵力也随之一空,闭目调息了
一会,从地上拾起戒刀,突然冲出车厢,狠狠一刀斩在车夫的后颈上,将他的脑
袋劈飞,骨碌碌地摔落大道之上,随即被车轮辗得血浆四溅。

  马车周围,有十几个帮众持刀守卫,突然看到他满身是血地从车厢中冲出,
都大叫起来,纵马冲过来,挥刀向他斩劈。

  伊山近没有心思和他们纠缠,双腿灌足灵力,纵身疾跃,从他们头上飞了过
去,远远地落在道旁一座高宅大院的围墙上,大步狂奔,顺着围墙向府衙的方向
奔去。

  升到第三层后,他的速度比原来更快了近一倍,奔行之下,势如疾风,不过
转瞬间,他就挟风尘滚滚而去,只留下一群帮众相对错愕,人人都是额头汗下。

  伊山近在围墙上疾速奔行,到尽头时纵身跃下,飞脚踢翻路上一名鲜衣怒马
的豪门公子,强夺了他的马,举起马鞭狠抽,逼骏马惨嘶着向府衙狂奔。

  趴在马上,伊山近剧烈地喘息。刚才强行冲关引起的内伤似乎开始发作,内
腑中剧烈疼痛,就像五脏六腑错位一样。

  但此刻当午正身处危难之中,再慢一步,说不定就要落入敌人手里,留下终
身遗憾。

  想到这里,伊山近心如火焚,根本顾不上体内所受重伤,奋力挥鞭打马,一
路烟尘疾驶向前。

  穿过长长的大道,搅得一路鸡飞狗跳,终于来到府衙后院所在的大街上,看
着院门就在前方,伊山近微松一口气,突然身体又绷紧起来。

  他看到当午正从府宅后门中走出,而陪着她的,正是那个送信诋他出去的小
丫鬓!

  不远处,还有一辆马车在等候,驾车的正是那个瘦小老头,装出一副恭敬谦
卑的笑容,点头哈腰地迎了上去。

  「不要出来!」

  伊山近怒喝一声,狠狠一鞭击在马臀上,飞速向这边驰来。

  老头转过脸,看到大道另一端,烟尘中远远驰来的少年,脸色一变,突然迈
开大步,向着当午冲去。

  守卫后门的两个卫兵看到事情不对,立即上前拦阻,却被老头拔出的短刃,
一人一刀桶翻在地。

  与此同时,道边冲出十几个彩凤帮众,袖箭飞镖一齐甩出,铺天盖地打向伊
山近。

  伊山近举起戒刀,狂挥舞动,叮当一阵乱响声中,将射向他的暗器都砸飞,
却护不住身下骏马,只听骏马惨嘶,狂奔中摔倒在地,溅起大片尘土。

  一个魁梧大汉冲上前去,舞动沉重铁棒狠砸,趁着他马倒失措的机会,一棍
就砸飞了他手中的戒刀。

  那边,瘦小老头已经冲到当午面前,伸手就去抓她的手臂。当午惊叫一声,
身子后缩,竟然险险地躲开了他的手,没有被他逮到。

  伊山近看得目訾欲裂,在风中厉啸一声,纵身疾跃,踩在马头上飞射出去,
从大汉头上跃过,双足落地,狂奔冲向后门方向。

  在他身上,到处洒满鲜血,脸上也是血红一片,看上去极为惨烈狰狞,令人
胆寒。

  当午突然看到他冲出来,满身是血的模样仿若厉鬼,吓得惊呼一声,失声叫
道:「帮主,你受伤了?」

  趁着她动作一慢,老头疾速伸抓手抓住她,另一手挥动短刀,斩向伊山近的
头颅。

  伊山近怒喝一声,不避危险地抢进,左手举起迎向刀锋,右手化掌为刀,斩
向他的脖颈。

  老头怒哼一声,眼中森然射出寒芒。他的刀如此锋利,就算练成铁掌也要被
他一刀斩断,这男孩不知厉害,竟然以肉掌迎钢刀,只怕要被他一刀斩断手掌,
顺势斩下去,先将他胸膛裂开,让他的右掌根本无力伤到自己。

  轰然巨响声中,刀掌相交。伊山近左掌那道微光撞在刀身上,将钢刀撞出一
道豁口,同时也被利刃所伤,鲜血迸流而出,顺着手臂流了下去。

  但那刀没有斩断他的右掌,只是割出一道伤口,深可见骨。

  老头大吃一惊,身子慌忙向后一缩,看到他左手挡住刀锋,右手疾斩下去,
劈在老头肩上,咛的一声,竟然以肉掌劈开了他的骨肉,斩断肩骨,深达胸口。

  瘦小老头惨嚎一声,向后便倒,当场痛晕过去。当午也被带得一个翅起,险
些跌倒。

  那十几名帮众惊骇莫名,对视一眼,都挥舞刀枪扑上来,大汉挥舞巨棒,虎
虎生风,冲在最前面。

  伊山近疾速转身迎敌,带着满身的血污,和身扑上前去,在铁棒落下之前,
就已经冲到大汉怀里,右掌疾伸,噗地刺入胸膛,斩裂了大汉的心脏。

  当手插入胸口时,他甚至能感觉到心脏跳动着在手上磨擦,血肉的温度暖暖
地留在手上。

  铁棒重重地砸在地上,烟尘大起。伊山近纵身飞退,顺手夺过铁棒,拦腰横
扫,将一个冲上来的帮众打飞出去。

  在府衙后院中,仆役们大声惊叫,纷乱跑动着,招呼守兵前来帮忙。

  伊山近手持铁棒拦在门前,状若疯虎一般,暴烈挥舞重棍,狠命砸在敌人刀
枪之上。这时他力量暴增,挥舞铁棒去势沉重,接连打飞敌人手中兵刃,连同几
个帮众也口中吐血地被砸飞出去。

  但十几人的围攻,终究非同小可。刀枪劈刺在他身上,弄得他遍体伤痕,浑
身鲜血淋漓,仍是死战不休,决不肯后退半步。

  「不能让他们伤了当午……」

  伊山近咬牙思忖,只觉脑中有些模糊,拼命地挥出铁棒,誓死保护自己喜欢
的女孩。

  他满身染血,仍在决死鏖战的模样,仿若杀神一般,令那些看惯了他温和模
样的婢仆们惊骇欲绝,这才知道这个满脸稚气的小男孩有如此凶厉果决的一面。

  马蹄声急促响起,数十人的骑兵从大道那边疾驰而来,放声大呼,命令道:
「前面那些逆贼,快快放下兵刃,不然定斩无赦!」

  更远处,有许多步兵大步狂奔跑向这边,挥舞着刀枪嘶吼,生怕那些逆贼攻
进知府后宅,如果伤了贵人,他们个个都吃罪不起。

  残余下的几个帮众对视一眼,都有了惧意。

  他们的目标,一是杀了伊山近,二是活捉当午。现在伊山近满身是血,嘴里
甚至也开始吐血,显然是受了重伤,不知会不会死,可他即使是要死,还挡在那
女孩面前,显然要夺那女孩必须得从他尸体上踩过去。

  现在大批骑兵已经冲来,他们哪还有时间杀了这男孩、抢走那女孩?当中有
人大喝一声,众人立即收起兵刃后退,跑到街道另一边骑上骏马,向着大街另一
边飞奔逃去。

  那些骑兵冲到门前,呼喊着向他们的背影追杀而去。伊山近看着大队骑兵从
面前掠过,突然眼前一黑,仰天而倒,昏厥在当午温软的怀抱之中……

  府衙遭袭之事,让知府大人极为震怒,命令捕头立即去查明真相,将与此有
关的贼人捉拿归案。

  虽然他惧内懦弱,但在影响到自己颜面的事上,还是不能退缩。不然的话,
官府的威信何存?而他最敬爱的夫人,此时正哭得像泪人儿一样,守在后花园的
住宅中,与姊姊蜀国夫人相依相偎,抱头痛哭。

  伊山近满身是血地躺在床上,气息奄奄。女医生替他解开衣服,包扎伤口,
数他身上所受刀伤、枪伤,足有数十处之多。

  幸好这些伤口都不足以致命,只是医生说了,他还受了很严重的内伤,能否
活过来还要看他的运气。

  当午跪在他的身边,几次哭晕过去,恨自己拖累了他,才导致他受到这样的
重伤。

  朱月溪与姊姊痛哭了半晌,拭泪平静下来,想起此事缘起,又气又急,召唤
伊山近身边服侍的丫鬓来询问。

  那些丫鬓都吓得战战兢兢,跪在地上磕头求恕,将她们知道的都讲了出来。

  朱月溪又让人去唤那个送信讧伊山近出去的小丫鬓,却哪里都找不到她,显
然是趁乱逃走了。

  出了这样的事,蜀国夫人姊妹都是痛怒交集,只能拿那些丫鬟来出气,每人
重打十杖,赶出园子,去田庄里做粗笨活计,再不许回来。

  女主人怒发雷霆,奴婢们都恐惧至极,趴在地上连连磕头,哀求主子息怒,
千万不要气坏了身体。

  蜀国夫人略消了气,让自己的贴身丫鬓拿了湿毛巾,去替伊山近擦拭身上的
血迹,看他肌肤白嫩可爱,偏又受了这样多的伤,心中痛如刀绞,只能拉着妹妹
的手,一同垂泪无言。

  伊山近这次受的伤确是不轻,幸好有灵力护体,修为达到第三层之后,身体
恢复速度也加快许多,过上些天,伤势也就渐渐好转,到最后伤口彻底愈合,竟
然不留一丝疤痕。

  但外伤虽好,内伤却缠绵不去。这次强行运功冲关,虽然破开了第三层的关
口,对身体的伤害却极为巨大,一直无该恢复。

  现在伊山近虽然达到了海纳仙诀的第三层,身体里面的灵力却荡然一空,丹
田里也是空空荡荡,不能涌起半分灵力。

  而且,他还染上了嗜睡的毛病,有时一睡就是一天,起床后也是昏昏沉沉,
四肢无力,努力修练海纳功时,也没有一点好转。

  对这种情况,伊山近无可奈何,只能期待将来有一天能恢复过来,就这样在
当午的细心服侍下,一天天昏沉沉地睡过去。这些天里,朱月溪也一直催着捕头
捉拿凶犯,不肯让衙役们懈怠偷懒。

  后门外逮到的匪人,其中有两个伤重而死,包括那个瘦小老头在内。

  其他的人,也都一口咬定自己是见财起意,想要抓了伊山近诈取赎金,坚决
不承认自己和彩凤帮有什么关系。

  彩凤帮在济州经营多年,势力盘根错节,就连牢头、衙役里面,也有他们的
人,再加上有强大的靠山,以朱月溪这样的权势,也是无可奈何。

  到了最后,她也只能让捕头打死几个匪徒泄愤,一时不敢去动彩凤帮,免得
惹上凶横的敌人。

  对于这样的情况,伊山近倒是没有什么好说的。他本来就受了蜀国夫人姊妹
的大恩,也不好再给她们添更多的麻烦。

  蜀国夫人与朱月溪颇觉对不起他,对他的身体也更加关心,每天都跑去嘘寒
问暖,找了最能干的丫鬟服侍他,于心只想让他把病养好。

  她们的关怀,让文娑霓蛾眉紧锁,对伊山近的厌恶与担忧日甚一日。

  她站在闺阁的窗口,望着那一对永远年轻的丽人如穿花蝴蝶般来往于伊山近
的卧室,让她脸色冰寒,心里怒极。

  「难道那个家伙真的会成为我的继父?」

  一想到那个比自己小上好几岁的男孩,居然可能成为自己的继父,或者哪怕
只是母亲的秘密情人,文娑霓就恶心得想要呕吐。

  年龄相差悬殊的男女成为夫妻,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只要蜀国夫人铁了心不
顾及侯府的颜面,做出先斩后奏的事情来,一旦生米煮成熟饭,就算皇家也只能
默认事实,甚至有可能给伊山近加封郡马都尉之类的头衔,让他安慰蜀国夫人寂
寞凄清的晚年。

  在文娑霓的脑海中,出现了可怕的画面。

  一个满脸稚气的白嫩男孩,挽着自己满脸娇羞母亲的手,甜甜蜜蜜地从洞房
里面走出来,而自己只能带着弟弟跪在他的面前,委委屈屈地向他奉茶,涩声恭
称道:「父亲大人!」

  这个词让文娑霓剧烈地颤抖,用力甩头从恐怖的幻想中摆脱出来,素手紧紧
握住纱帐,几乎要把它整个拽下。

  既然与彩凤帮的合作没有收到预期的效果,哪还有什么办法能够除掉这个心
腹大患?望着远处那个被当午搀扶出来散步、昏昏欲睡的白皙男孩,文娑霓紧紧
地咬着樱唇,心里升起四个大字:「借刀杀人!」

  她的目光转向另一个方向的树林,在那里,自己苗条俏丽的表妹正在花雨中
舞剑,姿态优美,翩若天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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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今夜断肠

  知府夫人朱月溪兴奋地走向花丛中的宅院,心里如小鹿乱撞,玉容泛着娇羞
的红晕,看起来就像第一次去相亲的深闺少女。

  她的外表看起来十分年轻,容貌美丽,雪肤柔滑,如果说她是未出阁的良家
女子,一定有很多人相信。

  今天早上,她特意将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穿着绫罗绸缎做的漂亮衣裙,满
头珠翠,浑身散发着诱人的幽香,看起来比平时年轻了好几岁,简直可以和她二
八妙龄的女儿相比。

  这一次来见伊山近,她比从前更加娇羞兴奋,心中充满着期待与憧憬。因为
这是她第一次单独前来,而那个碍眼的当午现在正陪着她的姊姊蜀国夫人前往庙
里进香。

  文娑霓不知从哪里听到消息,说是济州城外道济寺香火很是灵验,只要让病
人身边最先认识他的两个人去上香,病人的身体就会好起来。

  在这处府邸里,最先认识伊山近的自然是当午,而蜀国夫人宣称第二个是自
己,坚持要带着当午去上香,祈祷让他健康长寿。

  朱月溪本来有些不满,突然想到她们出外,自己就可以单独去探望那个漂亮
男孩,心里就活跃起来,兴奋得夜里几乎睡不着觉。

  一大早,她送了蜀国夫人坐马车离开一一就回去仔细梳妆打扮了一番,没带
丫鬓,独自前往伊山近的住所。

  沿途遇到的婢女,都恭敬地跪地请安。朱月溪是本府的女主人,说一不二,
对她们都有生杀予夺的大权,这些婢女当然要战战兢兢,不敢有丝毫错犯。

  朱月溪穿过花丛,一路走进伊山近居住的院子里。丫鬓们看到了,慌忙跑出
来请安,被她轻轻挥手,让她们不必多礼,都到别处去。

  这些婢女在官宦家生活多年,都是挑通眉眼的,也不敢留在这里碍眼,只有
一个大丫鬓进去禀报,并给二人奉上了一杯茶,很快就从他们的视线中消失了。

  听说知府夫人来了,伊山近强撑着虚弱无力的身体,下床向她请安行礼。

  对一直作为小民百姓生活的他来说,知县老爷就比天还大,镇里每个人都要
恭恭敬敬地向他派来的官差跪倒磕头,何况是比知县权力更大的知府夫人?而且
这位知府夫人,本是皇亲国戚,那更是难以想像的贵人,住宅的奢华也远超出他
的想像,整个宅院都彷佛笼罩着一层皇亲国戚的灿烂金光,让他只能敬畏仰视。

  看到朱月溪亲自前来关怀慰问,伊山近心中感动,慌忙拜倒在地上,磕头行
礼道:「小的拜见夫人,谢夫人关心!」

  朱月溪美丽容颜上带着兴奋笑意,上前几步,屈膝扶住伊山近的手臂,柔声
道:「公子快请起,以后不要再做这些俗礼了!」

  旁边没人碍眼,她才能大胆地做出这亲密的举动,摸着伊山近滑嫩的手臂,
衣饰华贵的美妇人心头火热,忍不住轻轻捻动玉指,在他的皮肤上温柔抚摸。

  伊山近慌忙退后,羞得面红耳赤,低头不敢说话,虽有些奇怪,却也不愿对
自己的恩人动什么疑心,只想道:「一定是我太敏感了,知府夫人对我这么好,
怎么会有别的意思?」

  两人分宾主落座,朱月溪殷勤探问他的病情,伊山近恭谨以对,又随口说些
学问之类的东西,一边喝着丫鬓临走之前奉上的香茶。

  喝了几口,伊山近突然觉得困倦,眼皮开始打架,渐渐地就睁不闲了。

  看着他快睡着的模样,朱月溪站起身来,走过去好心地询问他的状况,纤手
忍不住搭上他的肩头,轻柔地抚摸起来。

  伊山近已经顾不上注意这点小事,强忍着不打哈欠,却还是睡意朦胧,头渐
渐向下垂去……

  朱月溪在他身上轻摸,弄得心里火热,小鹿乱撞,玉颊上泛起朵朵红云。

  见他实在困得厉害,她就扶起伊山近,一步步向着床的方向走去,一边走,
一边情不自禁地在他手臂、后背抚摸,渐渐向下,摸上了他的臀部,轻捏一把,
感觉着少年屁股的弹性,喜得心里不住地乱跳。

  伊山近昏头昏脑地任她摆弄,刚一坐到床上,立即倒头睡熟,再难醒来。

  朱月溪殷勤地替他脱去鞋袜,扶他躺在床上,盖好被子,想想自己这一生,
还从没有这么体贴地服侍过什么人,哪怕是自己的独生女儿梁雨虹,也没有受过
自己如此的贴心照料。

  她温柔地坐在床边,看着沉睡中的男孩,眼中柔情似水,更显得美艳迷人。

  她眼里的男孩,俊美纯洁,诱人至极,皮肤洁白如玉,吸引着她伸出手去,
在他的手臂上轻轻抚摸,渐渐地摸到了身上。

  在窗外,刚才离去的那个大丫鬓紧张地偷看着这一幕,回身向一个小丫须打
了个手势,让她快去报信。

  花园中,梁雨虹练剑练得娇躯火热,香汗淋漓,停下来和自己的表姊闲聊,
说些家常话。

  文娑霓偶尔也会来看她舞剑,问起她的武功,梁雨虹眉飞色舞,夸耀自己神
功盖世,在济州城中,没有人能是自己的对手。

  文娑霓当然不会傻到相信这种大话,只是娴静微笑着,陪她闲聊,直到一个
小丫鬓远远奔过来,慌张地行了个礼,又微微点头,表示事情都办妥了。

  文娑霓就像没有看到一样,仍然温柔地微笑,赞叹表妹的武功,话题一转,
转到了伊山近的身上。

  没说几句,梁雨虹就怒火上头,跳起来气冲冲地向伊山近的居所走去。

  她一向不大关心武功以外的事情,直到今天才从表姊嘴里知道,那个乞丐出
身的小子竟然对自己的母亲起了坏心,还向丫鬓们说起过一些猥亵不敬的话,简
直是恩将仇报,丧心病狂,良心大大的坏了!

  文娑霓也站起来跟在她后面,脸上带着悠然的微笑,依旧是那么娴静温柔。

  两个千金大小姐一路走去,沿途婢女跪地问安,她们却理都不理,只是脚步
匆勿,不肯停留。

  在伊山近的卧室之中,美艳高贵的知府夫人正在娇喘息息,玉颊血红一片,
艳若桃李,美目迷蒙,射出热烈的情焰。

  纤美温暖的玉掌之下,伊山近已经衣衫半解,露出了赤裸的胸膛。美妇玉手
在他胸脯抚摸揉捏,渐渐地向下面伸去。

  看着伊山近如冠玉般的俊美面庞,朱月溪终于抑制不住火热的情思,颤抖地
低下头去,将鲜红樱唇压在熟睡少年的嘴唇上面。

  触感绵软,朱月溪只觉脑中轰的一声,就像无数焰火竞空绽放,心里满满洋
滥的快乐幸福,超过了这一生一世的所有。

  她颤抖地轻吻着伊山近,柔滑香舌灵活地挑开他的朱唇,滑入洁白整齐的牙
齿之中,挑逗着他的舌头,激烈缠绵地交缠在一起。

  美丽贵妇热烈地亲吻着熟睡少年,鲜艳红唇兴奋地吸吮他口中津液,并邪恶
地将自己口中香津甜唾暗暗度到他口中,让他无意识地咽下去。

  做了这样的事,朱月溪的幸福满足感无可言喻,下髓却空虚得厉害,只想有
什么东西塞进去,满足她空虚的肉体和心灵。

  温暖的玉掌抚摸着伊山近赤裸的小腹,渐渐移向下方,隔着裤子摸上了他的
鸡鸡。

  自从伊山近升到第二层以来,他就发现自己的鸡鸡常常会自动勃起,现在被
她这么一摸,即使还在熟睡,鸡鸡也忍不住变大变硬,硬硬地挺在高贵美妇的玉
掌中。

  朱月溪兴奋娇喘,奋力吸出伊山近的舌头,含到樱口中肆意吮吨,纤手按在
裤子上面,隔裤套弄着他的肉棒,幸福地感觉到那根肉棒迅速膨胀变大。

  「你们在干什么!」

  窗外传来一声娇叱,朱月溪迷迷糊糊地抬起头,看到西纱窗下,自己心爱的
独生女儿正满脸怒容,不敢置信地瞪视着这边。

  这个时候,美貌贵妇的手还放在稚嫩男孩的下体处,隔裤紧紧地握住那根肉
棒,甚至还在依照惯性上下套弄。

  两个千金大小姐站在纱窗外,看着那根坚挺的东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增
大,将裤子顶得立起。虽然是隔着裤子,还是让她们恶心得想要吐出来。

  梁雨虹练武多年,身手矫健,一纵身跳进窗子里面,伸手抓住酥胸半露的朱
月溪,含泪颤声道:「母亲,你怎么可以……」

  朱月溪这才清醒过来,慌忙掩好衣裙,心中羞赧至极,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
去,心里恐惧地想道:「怎么办?以后还有什么脸出现在女儿面前,教导她做人
的道理?」

  「这事不怪姨母,都是那个小子害的!」

  门外走进一个美丽少女,衣裙素雅,玉容冷漠,淡然道:「他们做乞丐的,
有时也客串贼匪,对于迷香、春药之类的东西都很在行,这次只怕是姨母中了他
的毒手吧!」

  她寒冷的目光转向伊山近,凌厉如刀锋一般,寒声地道:「小贼,不要再装
了!就算装睡,也休想躲得过去!」

  梁雨虹被她这话提醒,转身怒视伊山近,拔剑就向他刺去。

  剑锋寒气森然,却是一把削金断玉的宝剑,笔直刺向伊山近赤裸的胸膛,在
那上面,还带着一些吻痕,沾着最上等的唇膏,如桃花朵朵,开遍他的胸前。

  看着自己母亲的唇膏印在他的胸膛上,梁雨虹清澈美目都气得通红,催动内
力,剑势更凌厉至极,如长虹般疾刺而下,恨不得一剑就将他的心脏刺透,挖出
来看看,他小小年纪,到底是长着一颗什么样的黑心!

  「不要!」

  朱月溪失声惊呼,扑上去将她撞开。

  她从前也学过一些武艺,要说梁雨虹这样好武还是受了她的遗传,只是这一
剑去势甚急,她再想阻挡又慢了一拍,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被撞歪的剑锋从伊山近
的肩臂旁掠过,划出一道伤口。

  看着心爱男孩臂上鲜血迸流而出,让她心如刀绞,痛不欲生,泪水不自禁地
奔流而下。

  伊山近痛得大叫一声,翻身跳起来。就算睡前吃过蒙汗药,被人桶了一剑,
也不可能再继续安稳地睡下去。

  他站在床前,还没有站稳,一记粉拳就迎面袭来,砰地砸在他的脸上,将他
打翻在床上。

  这一次却是文娑霓亲自出手,她深恨伊山近与自己母亲不清不楚,再也按捺
不住怒火,揪起衣衫不整的伊山近,正正反反十几个大耳光,打得他眼冒金星,
嘴角流血。

  文娑霓到底是世家小姐的纤纤玉手,打得也很痛,正停下来休息一下,准备
接着再打,后面却突然撞过一个人,抱住她尖叫道:「不要打了!」

  文娑霓认出是自己姨母的声音,冷哼一声,寒声道:「姨母大人,像这样好
色无赖、狼子野心的家伙,你还要包庇他吗?」

  朱月溪只是抱住她哭泣呜咽,文娑霓也不回头,冷冷地道:「雨虹妹妹,拿
衣带将姨母捆住。她现在心神不宁,只有这样才能和她好好说话!」

  梁雨虹心领神会,忿忿地从后面捆起自己母亲,然后上前揪住伊山近,挥起
粉拳一顿痛揍,发誓要把他打得连他妈妈都认不出来。

  伊山近内伤久久未愈,本来就没有力气,再加上吃了蒙汗药,头昏脑胀,根
本不是她们的对手,被打得头破血流。

  那一对千娇百媚的名门闺秀,将他按在地上暴踹,毫无风度地大打出手,直
打得他满脸是血,才停下来休息,对他怒目而视。

  伊山近趴在冰冷的地板上,低低地呻吟,声音暗哑艰涩,听得知府夫人心如
刀绞,痛哭失声。

  她被女儿捆在柱子上面,现在已经撕破了脸,更无颜对女儿摆什么为人母的
架子,只能颤声哭泣,哀求女儿和甥女放开自己,不要再打他了。

  「凭什么不打他?」梁雨虹柳眉一挑,怒冲冲地叫道,抬起玉足,狠狠地踹
在伊山近脸上,怒喝道:「就靠这张小白脸骗饭吃吗?吃软饭的下贱胚子!」

  伊山近被踹得鼻血长流,门牙松动,差点掉了两颗牙,痛得大声呻吟,一句
话也说不出来。

  清丽绝俗的少女亭亭来到他的身边,抬起玉足,狠跺在他的咽喉上面,转头
冷笑道:「妹妹,不如就在这里杀掉他,也免得他出去胡乱说话,辱没了姨母的
名声!」

  她们出身名门贵族,对这些草民本来就可以随意斩杀,只要不做得太过分,
杀几个没名没姓的草民根本不算什么,也没有人会因为这些卑贱小民而与皇亲国
戚过不去,更不用说这济州还是她姨父主政的地盘了。

  「不要!不要杀他!」

  朱月溪失声惊呼,颤声叫道:「今天都是我的错,和他没有关系!你们两个
千万不能杀他,不然你姨母和我绝不和你们干休!」

  梁雨虹转过头,见母亲哭得满脸是泪,如梨花带雨般,令人生怜,心里也有
些犹豫,眼珠一转,突然天真地拍手欢笑起来:「还是阖了吧,送进宫里去做太
监,免得留在外面害人!」

  伊山近虽然被打得快晕过去了,听到这话还是冷汗狂流。这一对千金小姐,
竟然是一个比一个狠,割了大头还要割小头,不管哪一个,都是要他命的勾当。

  他努力缩着身子,向床底下钻去,染血的双手坞住大腿根,誓死要保住自己
的鸡鸡不被贤淑贞静的深闺千金割去。

  「躲得倒快!」

  梁雨虹一把将他从床下揪出来,抬腿踹在他的肚子上,怒喝道:「你是怎么
对我母亲下药的,快从实招来!」

  「我、我没有……」

  伊山近痛得捂着肚子打滚呻吟着,坚决不肯承认强加于自己的污名。

  「还敢说!」

  梁雨虹一脚脚地在他身上乱踹,文娑霓也随手抄起桌上一柄镇纸,狠砸在他
头上,咬牙道:「你整天赖在这里,白吃白住,到底打的什么鬼主意?」

  「我没有……我只是想打听修仙的消息,只要知道了就走,可是一直都打听
不到……还有就是想打倒彩凤帮,别的就没有了!」

  「不说实话吗?」

  文娑霓愤怒地搬起凳子,狠砸在他身上,差点把他骨头都打断了。

  知性而又优雅的侯府千金挽起袖子,赤膊上阵,与自己的妹妹一起动手,两
个如花似玉的大小姐将伊山近打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后来甚至开始吐血,可
还是坚决地一口咬定自己没有什么歹意。

  梁雨虹愤怒地哼着,红绣鞋踩在他的脸上,鞋底狠狠地在他鼻目唇上研磨,
咬牙道:「姊姊,我看他是天生的贼骨头,死不肯招了,不如真的阖了他,以绝
后患!」

  「好,你来!」

  文娑霓很干脆地送上宝剑,她现在也想通了,只要这男孩没有了鸡鸡,自己
母亲自然也不会再迷恋他,就算迷恋,也不可能搞出什么事来。

  梁雨虹犹豫着接过宝剑,看了自己母亲一眼。

  那边的朱月溪已经哭得如泪人儿一般,悲伤绝望地放声痛哭,颤声央求自己
女儿手下留情,不要真的阖了他;不然的话,只要她还有一口气在,就绝不会放
过她们两个!

  听她软硬兼施,绝望得无法自制的模样,梁雨虹也有些犹豫害怕,把剑推回
去,说道:「姊姊,还是你来阖他吧!」

  文娑霓微蹙娥眉,沉吟了一下,道:「你来脱他裤子,免得切错了。」

  「这还有什么错的!」

  梁雨虹红了脸,指着伊山近小腹下面的位置,道:「一剑下去,什么都没有
了!不信,我做给你看!」

  贞洁贤淑的千金小姐在一起讨论如何闱割男人,而她们的家长,却被捆在一
旁,看着自己女儿举剑欲刺,呃地呻吟一声,活生生地吓得晕过去。

  梁雨虹看着自己母亲,一咬牙,利剑刺下,终究还是有点羞涩,动作稍慢,
却还是一点点地接近伊山近的胯部。

  文娑霓好不容易哄了她动手,顾不得男女之防,用力按住伊山近,清声道:
「别乱动,不要让她割错了!」

  伊山近怎么可能不动,在她玉手之下拼命挣扎,可惜内伤太重,力气和灵力
一样都没有,只能绝望地看着利剑闪着寒光,刺向自己饱经蹂躏的鸡鸡。

  「住手!刀下留……」

  门外突然传来惊慌的呼声,一个衣饰华丽的美貌妇人冲进屋子,用力推开她
们两个,抱起伊山近颤声道:「锄禾,你怎么样了?」

  在蜀国夫人身后,当午也哭着冲进来,扑到伊山近身上,哭得死去活来。

  一群丫鬓也跟着走进来,在蜀国夫人的命令下挡在她身前,阻止了那两个千
金美少女进一步的杀鸡行动。

  事实是,不光文娑霓用私房钱收买了一些丫鬓,蜀国夫人自己也有些心腹,
远远听到伊山近房里发出的惨叫声,知道两位小姐在里面肆虐,也不敢管,只能
告诉朱月溪的心腹仆人,快马去通知蜀国夫人,将她从上香的路上追了回来,才
从剑下及时救出了那只危鸡。

  昏迷的知府夫人被丫鬓们从柱上解下,一群人围住她手忙脚乱地救治,又有
人去叫了女医生来,而蜀国夫人抱着伊山近放声大哭,她们的女儿则鳜着嘴站在
一旁,脸色都很不好看。

  在屋子里,丫鬓们都在惊慌奔跑叫喊,还有人在放声大哭,弄得这一处僻静
处的住宅喧闹至极,就像开了锅一样……

  厅堂之上,蜀国夫人姊妹相对垂泪,而伊山近站在她们的面前,垂首而立,
却丝毫没有让步的意思。

  朱月溪用长袖拭去腮边泪珠,幽咽道:「锄公子,你真的不肯留下?」

  伊山近沉重地点头,道:「小人在这里给二位夫人添了许多麻烦,不敢再叨
扰了。」

  「那你离开以后,要到哪里去?」

  「我会尽快离开济州,到海上去寻访仙山,看能不能拜在仙家门下。」

  「各仙家门派收徒都是很严的,你又何必去寻访那虚无飘缈的事?」

  「能不能成功,总得试一试才知道!」

  伊山近脸上浮起毅然决然的神情,如此充满男子气概,让两个迷恋他的美妇
都看得痴了。

  蜀国夫人幽幽叹息,她本来也想和仙家结亲,可是来到济州之后,那修仙家
族却一直没来联系,不知道是派中有事耽误了,还是放弃了和俗人结亲的想法。

  「如果现在能联系上仙家,我倒可以推荐你去他们派中一试。」

  她抬起美目,泪眼迷蒙地凝视着伊山近,哽咽道:「这事都是小女的错,我
叫她们来向你磕头赔罪,你不要走,好不好?」

  伊山近脸上微微变色,苦笑道:「谢夫人关心,我去意已决,夫人的大恩大
德,后日定当报答。」

  这一对贵人姊妹,刚才多次说过要文娑霓姊妹赔罪,可那一对金枝玉叶,怎
么可能会真的来向他道歉?伊山近也不是傻瓜,醒来后看到自己胸膛上的吻痕,
觉得事情古怪,再往深处想,更是心惊肉跳,把这座富贵宅邸当成了龙潭虎穴,
一天也不想在这里多待了。

  蜀国夫人姊妹絮絮叨叨,劝了他好久,见他不肯回心转意,只能幽幽啜泣,
请他多留半天,今天晚上备酒宴给他送行,明天早上再奉送声缠,雇海船送他离
开,顺着黄河直入大海,到海上去寻仙问道。

  自从上次出事后,整个大宅院外面就有大批军队驻守,出入都要接受盘查。
如果她们坚决不肯放伊山近走,他也没办法逃出去。现在看到她们愿意放人,喜
出望外,耐心等待着明天早上的离别。

  到了晚上,厨房准备了上好的宴席,请伊山近前来赴宴。

  二位夫人本来还想叫文娑霓与梁雨虹来的,可又怕见了面再打起来,而知府
大人碰巧去省城拜见前来巡查的钦差,能够来送仃的主人只剩下她们两个。

  伊山近把当午留在屋里收拾行李,自己前去赴宴。以当午的身份,实在不能
与两位尊贵夫人共席,而伊山近也只是因为盛情难却,才壮着胆子接受邀请的。

  可是他不知道,去参加美貌贵夫人的宴会,究竟会遭遇到什么样的危险。

  当晚,厅堂中宴席齐备,两位高贵夫人高居上首,含泪举杯,殷切劝酒,叮
嘱离人在外一切小心,如果寻访不到仙师,一定尽快回来,那时再到处打探仙家
消息,替他寻师问道,至不济也可以替他寻个官职,将来青云直上,指日可期。

  在当今世上,如果能当上官吏,于百姓而言就像一步登天,不知道有多少人
为此而狂欢喜悦,醒来后却发觉只是南柯一梦,只能垂泪叹息而已。

  伊山近此时也觉得自己像是身在梦中,看着殿堂屋舍精美豪奢,满桌菜肴美
味至极,上座的两位皇亲贵裔,仪态雍容美若天仙,差点就要答应下来,应承了
这从天上掉下来的大富贵。

  可是转念一想,父母亲人早都过世,就算真的能凭借两位贵人的家世势力平
步青云,乘龙直上,那时的富贵荣华,得志平生,又拿给谁看?「她们奸了我三
年,又用百年昏睡熬死我的亲人,让我不能再见他们一面,如此的大仇,怎么能
不报?就算有天大的富贵,也只能辜负两位恩人的苦心了!」

  伊山近恨得咬破嘴唇,含泪痛饮美酒,和血咽下。

  上方端坐的两位绝色丽人,身上穿着绫罗绸缎的华美衣裙,珠翠满头,再酩
上天姿国色的端丽容颜,高贵雍容的迷人气质,在满屋黑香缭绕之中,就像传说
中的天仙王母一般,此时含泪看他,只叹这小冤家不解风情,如此娇美容颜,他
竟然丝毫不放在心上。

  三人各怀心事,含泪对酌,想着明天早上的分别,以及终生难报的大仇,不
由肝肠寸断。

  正是:流泪眼观流泪眼,断肠人别断肠人。

  心中烦闷时喝酒,更容易醉。伊山近本来很少饮酒,今天想到被奸的痛苦,
亲人永别的悲哀,不由多喝了几杯,渐渐手脚酸软,浑身无力,却还是抱着酒杯
猛喝,以此浇愁。

  那两位高贵美妇也是满心愁绪,一杯杯地对饮,含泪对望时,只觉得天下虽
大,能了解自己心情的,还是只有面前的同胞姊妹一人。

  伊山近渐渐醉意朦胧,忽然听到啜泣声,抬起头来,看到两位绝色美女相拥
而泣,显然都是喝多了,不能再保持端庄仪态。

  朦胧视野之中,眼前美女身材高挑,酥胸高耸,腰肢如风中杨柳般诱人,充
满女性的魅力,比之当午那样没有发育的小丫头简直是天差地别,让伊山近忍不
住咽了一口口水,眼睛有点发红。

  从前他可是不敢用这样的目光看她们,毕竟对方是高高在上的皇亲国戚,地
位如同天壤之别,而且又是救了自己性命的恩人,再怎么也不能用色眼去看。

  可是今天喝了酒,就有点控制不住自己,伊山近目光岭直地看着她们,身体
不知不觉地热了起来。

  那一对绝色美妇被他看得脸色发红,悲伤的哭泣也渐渐停止,只是羞红了脸
默默地与他对坐。

  平时胆敢用色眼看她们的人,也不是没有。她们都是大富大贵,深居简出,
家里能见到的只有些婢仆下人,就算有管家能拜见主子,也都是战战兢兢磕头礼
拜,哪有半个人敢用这样色色的目光看他们的主人?如果主子发起怒来,下令打
死他们,连冤都没处诉去。

  就是这样手握无数婢仆生杀大权、高高在上的美女,被这小小的男孩一看,
却都羞不可抑,胸中小鹿乱撞,就像初尝情爱滋味的怀春少女一样。

  伊山近的目光被迅速起伏的酥胸吸引,不由自主落到那里,看着玉峰高耸,
几乎要顶破漂亮的丝绸衣衫,让他干咽馋唾,眼睛怎么也无法从上面移开。

  下体的小肉棒,不知不觉地站了起来,将裤子顶起了帐篷。那一对端丽佳人
目光落到那里,发现了他的异状,又羞又喜,举起长袖掩住火红的玉颊,美目中
秋波荡漾,却还是忍不住盯着那里猛瞧,谁都舍不得少看一眼。

  伊山近突然发觉了她们的目光,心中大羞,隐隐觉得不妥,担心再这么下去
会出事,慌忙站起身来想要告辞,可是一挺身子,裤子前面的帐篷更加显眼,引
得二女眼中更是要喷出火来。

  伊山近被人看到如此显眼的鸡鸡,羞得不知所措,慌忙躬身施礼,稍掩鸡鸡
形迹,惶声道:「小的不能饮酒,快要喝醉了,这就告辞,请二位夫人保重!」

  一边说话,一边强运灵力,集到鸡鸡上面,压制着它,拼命想着别的事情,
好让它快速软化。

  这样本领,是从当午身上练出来的。每天晚上他都搂着清丽女孩上床睡觉,
有时候摸到她的冰肌玉肤、光滑玉臀,就忍不住鸡鸡变硬,可是又怀有对性事的
惧怕,不想就这样草草地干了她,有时还在幻想,等哪天自己长大了,大仇得报
之后,再用花轿迎娶她进门。

  这种情况下,他就只能自己想招,用灵力压制蠢蠢欲动的鸡鸡,多试几次,
熟能生巧,倒也很有效用。

  可是他只能压制自己的欲火,对面的两女欲火倒是被他勾了起来,见他竟然
要撒手走人,如此不负责任,都又恨又急。

  朱月溪性情刚烈,恨得咬住银牙,上前拉住伊山近白嫩小手,颤声道:「不
要走!你走了,我们怎么办?」

  伊山近心里一跳,慌忙挣脱开,低声道:「夫人醉了,各位丫鬓姊姊,请扶
夫人回去休息。」

  他转头去找人,结果刚才满屋的丫鬓,现在打着灯笼也找不着了。

  他们这阵势,谁看了都害怕,聪明的早就躲了出去,不聪明的见他们拉拉扯
扯,也都吓跑,没有人敢留在这是非之地。

  谁都知道老爷惧内,夫人在家里说一不二,她们要是不想被夫人在事后打死
灭口,还是什么都没看见最稳妥。

  朱月溪酒意上涌,看他如此无情,恨得美目流泪,扑上去抱住他,贝齿轻轻
咬住他的耳朵,恨道:「小冤家,勾起人的火来,自己却想跑了!」

  伊山近听她醉得胡言乱语,头上吓得汗都出来了。人都说灭家知县,更不用
说剥皮太守了。高高在上的官老爷,想要灭掉一户人家都不过是小菜一碟,济州
知府也可称得上是太守大人,将来知道了今天的事,剥光他的衣服吊在外面,那
罪可就受得大了。

  他拼命挣扎,可是人小力弱,哪里敌得过血气正盛的成熟美妇,只觉被软玉
温香抱满在怀,在耳边窃窃私语,满鼻的醉人香气熏得他几乎晕去。稍微一动,
就碰到夫人高耸的酥胸玉乳,那柔软而富有弹性的触箴俗,忽然让他想起从前的
美妙触感。

  伊山近拼命守住最后一丝神智清明,凄凉地目视蜀国夫人,向这最后一根救
命稻草颤声叫道:「知府夫人醉了,请夫人快扶她回去!」

  稻草果然冲上前来,伸出救命玉手,坚定地直伸向下,一把握住他的鸡鸡,
颤声悲泣道:「你明天真的走了,让我怎么受得了!」

  压抑了许久的美妇情思,终于在酒意的冲击下,爆发出来,向着这让人爱恨
交煎的小冤家,说出了心里的话。

  伊山近大吃一惊,张大了嘴瞪着她,看着眼前美女喷射着爱恨欲火的目光,
终于确定她不是开玩笑的。

  他茫然转头,看着正搂住自己乱亲的知府夫人,恍然明白了自己现在所处的
危险环境。

  「在同一个坑里跌倒两次的人,是最蠢的……」

  伊山近脑中恍然响起这句上古高人所写的至理名言,悲哀地发现自己又一次
跌到悲惨的大坑里面。

  想起从前被强奸的痛苦悲哀,还有那被开拓经脉的惨烈痛楚,伊山近浑身颤
抖,失声大叫道:「不要,你们不可以强奸我!我、我还是……」

  「处男」这两个字,他实在是没脸说出口,而且他又是一个不惯说谎的好孩
子。

  微微一呆,两个被醉意冲昏了理智的美妇已经开始剥他的衣服,将他按倒在
地,一件件地脱下来。

  某一件事,大家都想做,却是谁也不敢做。可是一旦桶破了那张窗户纸,胆
子就大起来了。

  如果让她们独自去做,或者还会有些害怕;可是现在有同伴壮胆,更是姊妹
连心,因此同心携力,共奸处男。

  伊山近的惨叫声传出屋外,婢女们个个听得面无人色,都努力跑远一些,免
得听到不该听的东西。

  其中一些忠诚的丫鬓,甚至还注意拦住路过此地的婢女,让她们绕道别处,
不要打扰夫人的雅兴。

  奢华厅堂之中,红烛摇曳,映得一室皆春。

  大理石板铺成的地面上,伊山近狼狈地倒在地上,衣服被一件件地剥除,露
出了父母所生、仙人淬链的清白身体,暴纷照枉两个成熟美妇灼热兴奋的目光之
下。

  伊山近本来就伤重未愈,再加上喝酒误事,更是浑身无力,抵挡不住熟女侵
袭,只能羞怯地缩成一团,希望她们不会看到自己的鸡鸡。

  但这希望注定只能破灭,两位绝美贵妇兴奋地娇喘着,强行扳开他的手臂和
大腿,露出了已经被她们的暴行吓得缩成一团的小鸡鸡。

  面对小鸡鸡,这对亲姊妹的表现大不相同,朱月溪是失望地悲吟一声,而蜀
国夫人却毫不犹豫地伏下蚝首,标致玉面直取嫩鸡。

  「呜」的一声,美妇人一口咬住鸡鸡,将它整个含了进去,连同两颗睾丸也
吞进了娇艳红唇之中。

  她是已经舔吮过的,对于鸡鸡的习性也了如指掌,立即奋力含吮舔弄,柔滑
香舌不住地在鸡头鸡身上扫过,两颗小蛋蛋也被温暖舌尖舔得满是口水。

  蜀国夫人还是第一次在伊山近清醒的时候舔他的蛋蛋,心中娇羞无限,却有
着更强烈的刺激,让她心中兴奋至极,国色天香的美丽容颜上布满红霞,美艳不
可方物。

  伊山近呃呃地惨叫,却被朱月溪扑上来,一把抱住他裸露的上半身,鲜红朱
唇覆盖在他的小嘴上,丁香小舌兴奋地挑开他的唇齿,迫不及待地探入口中,挑
动他的舌头,与他进行激烈的舌吻。

  精美厅堂之中,摆满美喂佳肴的大桌旁的地板上,一对高贵美貌的贵夫人,
对着一个外表稚嫩的男孩上下其手,进行兴奋的舌奸,大肆轻薄。

  伊山近被吻舔得一阵晕眩,快感从下体传来,鸡鸡忍不住变硬,龟头破开包
皮,挺身而出。

  他现在是知道这一对亲姊妹舌头有多厉害了,两片柔滑香舌在上下激烈舔弄
吮吸,弄得他如晕大浪,更没有力气反抗了。

  蜀国夫人兴奋地吮舔着变大的肉棒,蚝首上下晃动,只见那根粗大肉棒快速
地在美艳红唇中大肆抽插,直干得口沫四溅,口若悬河。

  朱月溪一边兴奋地亲吻伊山近,一边伸出温暖玉手,在他身上到处抚摸,拼
命占他的便宜,心里快活得像要飞上天一样,充满了夙愿得偿的幸福感觉。

  正亲得快活,突然一眼看到伊山近那大肉棒正插在她姊姊的樱桃小口里面,
比刚才看到的大了许多倍,惊得她失声娇呼,伸手去蜀国夫人唇边摸着那根粗硬
肉棒,惊喜交集。

  摸来摸去,她心中情欲如火,忍不住也趴下去,横吹长笛,与竖吹玉箫的蜀
国夫人一起奏出华美乐章,啧啧陋陋响个不住。

  两张鲜红樱唇,时而碰在一处,进行着生平第一次的姊妹亲吻。她们两个却
都不在意,只是兴奋至极地狂吻肉棒,甚至还舔着他的屁股,贝齿在上面轻咬,
以慰情思。

  朱月溪到底是年轻力壮,几次较量下来,成功地挤开亲姊姊,咬上了肉棒,
兴奋地一口吞进,直没至根,龟头插在嫩喉里面,噎得她美目翻白,却仍努力地
向里面吞入,死也舍不得吐出来。

  蜀国夫人抢不过她,恨恨地咬了伊山近屁股两口,在上面留下浅浅的细碎齿
痕,突然爬起身来,开始脱去身上的华丽衣裙。

  这也是无奈之举,她的下体蜜穴中如虫咬如针扎,痒得无可忍耐,满心里只
想着要那根被自己吮硬了的大肉棒插进来,满足自己多年来的寂寞空虚。

  绫罗绸缎的华贵服饰,如片片蝴蝶般飘落在地上。绝美玉人胴礼现出,在明
月、烛光的映照下,显得迷人至极。

  楚腰纤细,酥胸高耸,顶端的嫣红蓓蕾快速地起伏,显出美丽贵妇心中的兴
奋紧张。

  冰肌玉肤,充满着莹润光泽,这性感美丽至极的女子,盈盈跨到自己妹妹蜂
首上方,缓缓地跪坐下去,突然伸手,将她推到一边,抢占了最有利的位置。

  一双修长玉腿跪在伊山近的身体两侧,高贵美妇伸手抓住粗硬肉棒,颤抖着
向自己湿润的花园移去。

  朱月溪被推倒跌了一个跟头,却迅速爬起来,抱住自己姊姊裸露的玉礼,含
泪悲泣道:「姊姊,让我先来好不好?」

  她软语央求的声音,就像小时候央求姊姊把玩具让给她一样。蜀国夫人想起
小时候的快乐时光,心中一软,可是低头看到那小冤家可爱又可怜的模样,心中
欲火大炽,正色道:「你是有夫之妇,怎么可以……何况长幼有序,当然是该我
先上!」

  看到妹妹含眩欲泣的悲伤模样,她心中不忍,慌忙安慰道:「我很快就好,
接着就轮到你了……嗯,帮我按住他的手,别让他乱动!」

  伊山近这时已被吓得亡魂大冒,手忙脚乱地想要从她身下爬出来,可是朱月
溪已经和她姊姊达成了淑女协定,精神十足地扑上来按住他的上半身,双手被拉
过头顶按在地上,让他没法行动。

  伊山近浑身发抖,彷佛当初被两个仙女强奸的噩梦又重新回到眼前。

  他努力打起精神,瞪大眼睛看着两个美女,确定她们是救过他性命的两位恩
人,不是那两个仇人。

  龟头感觉到温暖湿润的触感,肉壁咬住龟头,感觉很是舒服。伊山近却不会
被这种舒服的感觉骗了,低头看着已经吞没了自己龟头的美妙花园,只觉眼前一
阵发黑。

  他抬起头,含泪看着蜀国夫人高贵迷人的美丽容颜,拼命地想要找出些理由
让她不要奸了自己,神思昏乱之下,却只能想出文娑霓这个理由,颤声道:「这
里是文娑霓大小姐出生的地方,你怎么可以让它插进去……」

  他已经是被吓得胡言乱语了,却没有想到,文娑霓正悄悄地向这边摸过来。

  今天夜里,文娑霓就觉得心神不宁,虽然很讨厌见到伊山近,最终还是从闺
阁中溜出来,到宴会厅来看上一眼。隔着好远,就看到许多丫鬓站在厅堂外面,
躲得远远的,人人脸上都有异色,气氛很不同寻常。

  文娑霓心中乱跳,知道自己的预感应验,只怕会有什么坏事发生。也不去惊
动她们,选了一个没人注意的角落,悄悄地从窗外接近,想要偷听里面的动静。

  刚接近窗子,就听到伊山近在里面哀叫,还提到了自己的名字,让她心里大
奇:「该死的乞丐,提我的名字干什么?还什么我出生,他到底在胡说什么?」

  这个时候,她最敬爱的母亲已经是情欲如焚,哪管伊山近在说些什么,猛地
一沉腰,曾生出文娑霓的美妙蜜穴狠狠地吞没了大半根肉棒,将它包裹在温暖湿
润的紧窄蜜道之中。

  粗大肉棒在肉壁上磨擦,带来的快感让她兴奋得几乎晕去,仰天颤声娇吟:
「好舒服……」

  一边还在用力地晃动玉臀,拼命向下坐去。

  雪白圆润的玉臀,一点点地接近胯部,最终撞到上面,奋力扭动磨擦。美丽
贵妇被没根插入的粗大肉棒戮到了娇嫩子宫,这样强烈的刺激让久旷的美女无法
忍耐,仰头颤声尖叫,竟然在这一刻就迅速达到了高潮。

  窈窕美妙的玉体骑在男孩的身上,剧烈地颤抖起来,多年未用的紧窄蜜道拼
命地缩紧,湿润肉壁狠命压榨粗大肉棒,大量的蜜汁从美人玉体内部分泌出来,
喷洒到龟头和肉棒上面。

  「啊,好棒……公子你好棒,肉棒太硬了,干死奴家了……」

  她已经爽得神智不清,忘情地胡言乱语起来。

  美人仰天浪叫娇吟之时,子宫也在剧烈地颤抖,而它里面曾经的住客则在窗
外狂颤,甚至比从前的住房颤抖得还要厉害。

  知书达礼的千金美少女再贞洁不晓性事,在这一刻也终于明白,自己母亲正
在和那个比自己还小的男孩相奸,甚至还让那根肮脏的东西插进了自己曾经住过
的地方。

  「怪不得那个家伙说什么我出生的地方……」

  文娑霓悲痛欲绝,一头撞在窗外花丛下的泥土之中,直撞得鬓发歪斜,青丝
散乱。

  伊山近心里的痛苦却不比她少,看着正在强奸自己的恩人,彷佛身处恶梦一
般。

  本来址有大恩于己,亲如家人的两位慈爱温柔的高责犬人,突然变身为女色
魔,就像那两个仙女一样,毫不留情地将自己按在冰冷的地板上,施以残暴的强
奸蹂躏。

  虽然肉棒被她的蜜道夹得很爽,也没有当年灵力拓宽经脉那样惨烈至极的剧
痛,但伊山近心里的痛楚,岂是身体上的疼痛所能比拟?他痛苦地悲吟一声,认
命地闭上眼睛,眼角处涌出了一滴悲伤壮烈的男儿之泪。

  就在他心碎肠断,以为天下没有人比自己更痛苦时,却不知一窗之隔的花丛
中,一个出身高贵的美貌少女正在窗下以头抢地,弄得如云鬓发、玉貌花容,到
处都沾满了泥土,却已是悲愤至极,恨不得当场死去才好。

  正是:伤心岂应分男女,窗内窗外断肠人。

  要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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