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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全本] 【天使三部曲】【全】作者:潜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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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使三部曲】【全】作者:潜龙

               天使三部曲


作者:潜龙

本书共包括了《天使》,《越墙天使》,《接种天使》三部曲


[ 本帖最后由 吾夜 于 2011-8-2 16:40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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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使01初遇

  “先生,请问要鱼还是要饭呢?”空姐弯着身子,礼貌地问。

  沈文仑依然闭着眼睛,双耳戴着听筒,悠然地躺在已靠低了的坐椅上,口里
还不停哼着歌儿,对那空姐的说话全然没听在耳里。

  坐在一旁的李志贤见着,便探过头来向空姐说:“给他鱼好了,我也是。”

  空中小姐把两份鱼餐递上,志贤把手肘用力碰撞文仑两下,文仑登时张开眼
睛,茫然地望望志贤,一边拿下耳筒,一边问:“甚么事?”

  志贤摇摇手上的餐刀,文仑才明白过来,望见身前的鱼餐,便指着一块黑黝
黝的东西叫道:“这是甚么?”

  “鳗鱼。”志贤张开嘴巴,把一块鳗鱼纳入口中。

  “是你给我拿主意?”文仑轩着眉头,一脸不满地问。

  志贤点点头,继续吃着盘上的美食。

  文仑睁大眼睛,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就回头四处找寻空中小姐,志贤在旁道
:“不用找了,刚才的空姐说只剩下鳗鱼,其他都没有了,你便将就点吧!”

  “叫我怎能将就,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一生人最怕就是吃鱼!”

  “你不要吗?”志贤侧起头问,筷子已伸到他的鳗鱼上,老实不客气便夹到
自己盘子来,文仑只好张着嘴巴望住他。

  “那……我现在吃甚么?”文仑的五官经已聚成一团。

  “不是有牛油面包么?将就点吧!”

  “将就,将就,你就只有这两个字,有没有想过我的肚子!”文仑无奈地拿
起面包,一脸不满地加着牛油。

  “津本叔叔曾说过,今晚会替咱们接风,到时你吃他一个翻天覆地便是了。”

  “今次咱们要停留日本一年,可是日本说大不大,说细不细,人海茫茫,要
到哪里去找你母亲!”文仑咬着面包说。

  志贤耸耸肩膀,有点无奈说:“我也不知道,但我会尽力去找。”

  “不知为甚么,我总是认为,津本此人必定知道你母亲的下落,只是他不说
出来罢了。”

  志贤停下一切动作,怔怔望住他:“你怎会有这样认为?”

  “我只是直觉,但我的直觉向来都很灵验。”

  “去你的!”志贤斜睨他一眼:“要是你的直觉这么厉害,就不会有饭不吃,
现在硬要来挨饿了。”

  “甚么……你这个天杀的。”文仑登时跳起,刚巧有个空姐行过,他一手便
把她执住,吓得那空姐低呼起来。

  李氏集团,是个国际性的大财团,业务可谓包罗万有,地产、酒店、百货、
贸易,范围之广,在亚州地区可列入十大企业之内。

  志贤便是李氏财团始创人李展濠之子,他与沈文仑自小学时期便已认识,一
直至今年大学毕业,二人由同学变成好友,再由好友已变成生死之交,他们兴趣
相投,同进同出,可谓无所不谈。而文仑自小便常在李家走动,他与志贤的家人,
自然也相当熟悉。

  两人今年才踏出大学,便在李氏集团工作。

  刚巧今年夏天,李氏集团与日本第一大饮食集团──东丸商社签了合约,获
得香港、大陆、台湾的经营权,打算在这三个地区开设上百间的饮食连锁店。

  然而,在合约上的规定,每个购入经营权者,在形象、装饰、管理、服务等,
必须与日本相同,并须要派员亲到日本实习一年,能熟习掌握营业的概要。

  志贤和文仑,也和大多数年轻人一样,内在里都存有一股日本热,中学期间,
二人业已开始乘着暑假,多次往日本游玩,平日在夜间也学习日文,其目的只是
方便看漫画、明星杂志、影碟等事儿而已。

  当二人得知这个消息后,便由志贤出面,提出往日本实习的要求。

  没想到事情相当顺利,志贤才开口,李展濠便马上答应了,但附有一个条件,
就是要志贤在这般期间,务必把他同父异母的母亲找回来。

  原来在十多年前,李展濠因工作关系,经常到日本工作,在那段期间,他认
识了一位美丽女子,她是台湾侨胞,在日任职小学教师,名叫骆贵芳。

  后来,骆贵芳与他生了一个女儿,岂料两人的事情,却被李展濠的发妻知道,
便是志贤的母亲。

  接着她便闹到日本来,最终,骆贵芳为了不愿拆散李展濠的家庭,便忍痛带
着女儿稍稍离开,从此李展濠便失去这对母女的消息。

  当年,李展濠曾委托私家侦探寻人,但始终如泥牛入海,至今仍是音讯全无。

  文伦和志贤离开海关,推着行李车才踏出成田机场的大堂,便看见一张两尺
高,三尺阔的大纸牌,上面写着二人的名字,由一个矮矮胖胖的小个子双手高举
着。

  二人相觑一笑,便朝那人行去。

  当他们来到这矮子面前,那人抬起头,交替望望二人,再望望那张纸牌,志
贤用那带点生涩的日文说:“我便是李志贤,他是沈文仑。”

  “哦……对不起!”那人立即放下纸牌,躬身道:“李部长,沈部长,我是
下木洋一,是津本社长遣我来接两位部长的,请多多指教。”

  见下木躬身成九十度角,两人那曾见过这样的礼数,再听见下木称呼他们为
部长,当下便忙了手脚,一时不知如何应付才好。

  下木没等他们说话,接着开口道:“两位部长的行李交给我好了,请跟我这
边来,车子已经准备好了。”

  两人跟随推着行李车的下木,离开机场大堂出到侯车间,来到一辆白色的丰
田房车前,身穿白衣的司机早已站在车旁,见了三人行来,立即打开后座车门,
礼貌地招呼二人上车。

  下木把行李放入车尾箱后,便坐回司机身旁,转眼间车子已离开成田机场,
走上高速公路朝东京方向驶去。

  经过个多钟的车程,车子已经进入东京区,穿过行人如浪、熙来攘往的市中
心,车子再转左驶进足立区,这里是一个住宅区,四下里十分幽静。

  下木转过头来:“津本社长已经为两位租下了房子,离这里不用几分钟车程
便会到达。”

  文仑问道:“这里似乎距离市中心很远,出外会方便么?”

  “这里是足立区的西新井,从你的住宅走数分钟便有公车站,乘共车若十五
分钟路程,便到达山手线的日暮里站,交通也很方便。”

  文仑点头应了,车子已驶进一条横街,来到一栋两层高的小房子前停下。

  “已经到了,两位部长请下车。”下木已打开车门。

  两人下车后,抬眼望着这栋白色的小房子,前面还有个小小的花园,两旁却
种着红红白白不知名的小花,再看四周环境,寂无一人,异常清幽悄静。

  下木提着行李来到屋前大门,掏出钥匙开了门,把行李放在玄关,便将手上
的钥匙交给志贤:“津本社长已在新宿饭店的富味月订了饭厅,两位可以先休息
一会,今晚七时我会再前来接送两位。”

  “麻烦下木先生了。”志贤把钥匙放入口袋。

  下木离开后,便仔细打量屋内的环境,果然十分精致清爽,接近玄关,是个
西式的客厅,有着两张白皮长沙发和茶几,靠墙的矮柜,上面放着电视和音响,
客厅的另一边,便是饭厅,六人用的餐桌和开放式的厨房,设备相当整全。

  正当志贤回过身来,便听得从二楼传来的急遽脚步声,见文仑快步走了下来,
在玄关处提起自己的行李,朝志贤道:“你呆在这里干么?快收拾行李吧。”甩
下一句说话,便匆匆上楼去了。

  不多久,志贤已提着旅行箱走上楼来,一条走廊通往四个房间,正面的房间
正打开着,门外还放着一对鞋子,想必是文仑在里面了,他将手上的行李放在走
廊,朝他的房间走去。

  才踏进房间,不由眼前一亮,房间很宽敞,全是和式的摆设,地上铺着榻榻
米,有一行入墙衣柜,文仑正蹲在衣柜前挂着衣衫。

  “咦……相当不错的房间,我还没睡过和式睡房呢。”

  文仑笑道:“你有的是银子,要住和室还不容易,回家后把你房间重新装饰
一番,不是可以了么。”

  志贤也除下鞋子放在门口,走到一张屏门前,一手拉开,原来是一个浴室,
笑说:“美中不足,要是和式浴室就更佳了。”

  “我有浴室便足够了,理睬它是西式还是和式,我这么大一个人,还不曾住
过有浴室的房间!不同你,光是房里的浴室,便大过我家的厅子。”

  志贤笑一笑:“我也该去收拾收拾了。”说完便走了出去。

  不到五分钟,志贤的骂声很快便传到房间里,人也接着跑进来:“不公平,
外面这两个房间又细又无浴室!来,老规矩。”说着间已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日币
:“要字还是要图案?”

  “两面也不要,我只要这间房,谁教你这个大少爷迟迟不上楼来,你一出世
便高床软枕,来到日本,也该让老朋友享享福吧。”

  志贤瞪了他一眼,心里虽然仍有点不甘心,但还是把硬币放回袋中。

  富味月位于新宿大饭店的七楼,是一间高级和食店。

  文仑、志贤由身穿和服的女招待带领至一间和室,并向二人道:“津木先生
早已在春樱厅等候了。”

  春樱厅是个宽敞的和室,屏门一开,便即看见一位两鬓斑白,年约五十的中
年人,正在迎着笑脸道:“你们到了,过来坐。”

  津本是李家的常客,他每次到香港,必会到李家来,志贤当然与他相当熟悉。

  津本和文仑是首次见面,二人坐下后,志贤便与二人介绍一番,随后彼此寒
暄一会,津本便叫待应上菜。

  一会儿,长型的和几上,每人面前已放上一碟美食,碟上盛着才得一二米厘
厚,外层黝黑带刺,内层雪白晶亮的东西。

  只听津本笑着道:“两位贤侄,尝试一下这”虎豚“皮,肉质极是爽口,但
以我个人来说,还是喜欢吃皮多过吃肉。”

  文仑早已听得双眼发呆,鱼对他来说,自细便早已无缘,不知为何,只要带
一点点腥味,他便会产生想恶的感觉。

  然而,他见对方诚意恳切,再怎么说也不能拂人家的美意。

  志贤侧过头用广东话低声笑道:“将就点吧,不要扫人家的兴致喔。”

  文仑苦笑一下,但随即敛去,嘴脸却不敢露出丝毫不满,一直和二人有说有
笑,不住强笑下去,几经艰难,才把眼前的食物吃进肚子里!不……应该说吞下
去才是。

  他想着大难终于过去了,岂料随着而来的,马上叫他眼前一黑。

  穿着华丽和服的女待应,开始在和几上摆上十多盘和食,津本又笑道:“说
到河豚,每一部份都能吃,除了肝脏有毒外,只要四十克便能毒死五万六千人。

  但肝脏是最好吃的。“

  “好厉害的毒,今趟不会有鱼肝吧?”志贤瞪大眼睛凝望着眼前的东西。

  “放心,志贤你既然害怕,便不吃好了。”津本笑着说。

  文仑指着那一碟碟的东西,问道:“这十多碟是甚么名堂,摆放得挺讲究?”

  津本道:“这是河豚全餐,一共有十品。”便开始每样介绍:“这是白灼?

  丝冷盘、皮、肉刺身、精子刺身、鱼脑、鱼肝、烤鱼春、烤鱼排骨、炸鱼、河豚

  生窝及粥。“

  文仑早已听得胃部抽筋,而志贤那句“将就”,又在他耳畔响起。

  今晚除了河豚外,还有以热清酒白灼鱼精子,整杯乳白色,发出浓郁的香味。

  啊……我的天,连酒都是是鱼,文仑在心中喊苦不迭。

  到后来,三人便谈到正题,津本道:“今次你们俩人来东丸实习,我已安排
了部长一职给你们,相等你们机构的经理级,但只是副部长而已,在该部门,总
部长便是你们的上师。为何我会安排你们在领导阶层里,这是东丸的规矩,海外
实习的上层员工,若不是身在领导层就职,是很难了解公司的管理层次,在这段
期间,一切员工条例,你们都与东丸其他职员一样,同样要遵守执行,薪金亦是
由东丸支付。”

  接着又是一些有关职务上的谈话,说说谈谈,不觉间便过了一小时多。

  离开富味月时,志贤向津本问道:“我有一事想问津本伯伯,听我父亲说,
你曾经是我异母的好朋友,今次父亲遣派我来日本除了实习外,还有一事是要我
寻回异母,不知伯伯你可有我异母的消息,可否提供一些线索给我?”

  津本先是眉头一聚,摇头道:“我也接到你父亲的电邮,已经委托了私家侦
探帮忙,要是有消息,便会马上通知你。”

  下木开车把二人送回新西井住所,文仑才踏脚入屋,便把心里的恕气全发了
出来:“那个津本必定有心耍弄我,这么多东西不吃,偏要吃甚么河豚鬼餐!”

  “味道不错呀!”志贤躺在沙发上,轻松地道:“?风味,?特式,真要找
一日再去吃它一个痛快。”

  文仑听得心头起火,怒盯住他:“一定是你,是你暗示津本,说甚么不曾吃
过河豚,有机会要尝尝等诸多说话,要不然怎会如此合你口味!”

  志贤侧着头沉思:“我好像上一年是说过,没想到津本还会记得我的说话。”

  “你……”文仑气得攥拳踢脚,在厅子踱来踱去。

  “刚才见你的筷子只是东一点,西一点,却不见你夹东西,看你还没有吃饱
吧?”

  “还用说,给你这样一说,肚子又打鼓了,看看冰箱有甚么东西能医肚。”

  便朝厨间走去。

  “不用找了,我早便看过,雪柜里甚么也没有。”志贤站起身:“这样吧,
瞧在老朋友份上,我请你出外吃如何,顺便买些汽水零食回来。”

  “总算你还有点儿良心,好吧,便到”美侬屋“吃马肉锅。”

  “你倒懂得吃,但你看看现在几点钟,还记得上一次吧,他们晚上八时便关
门了。”

  文仑搔搔头:“到新宿去,吃完还可以打游戏机。”

  二人在新宿吃完东西,便踱进歌舞伎町。

  因为要来这著名的夜市区,两人出来前,经已褪下光鲜的西装,改换上便服,
志贤一身皮褛牛仔裤,文仑却穿了一件黑绒身金黄皮袖的棒球褛,左前襟绣着一
个大V凸绒字,下身是条洗得发白的牛仔裤,一身日本青年的打扮。

  走进正街,眼前到处都是闪烁的霓虹灯,转过横街,街头巷尾都是色情海报
和招牌,大胆程度着实惊人,色情商店、夜总会、游戏机店,可谓随处可见,四
下彷似弥漫着那阵幽暗,而又带点凄迷的气氛。

  两人跑进一间游戏机店,此店相当大,分有上下两层,游戏种类极多,只见
店里人头攒动,层层叠叠。

  志贤这时正与一个日本青年斗赛车,玩得甚是起劲,文仑在旁看了一会,便
朝志贤道:“我到处走走。”志贤挥手回应,再继续他的亡命飞车。

  文仑在人丛中左转右转,最后来到二楼,这一层却比下层清静多了。

  原来这层楼一半是咖啡厅,一半是夹玩具的游戏机,一座座玻璃柜的玩具箱,
都已被人占据着,而文仑却是此道的高手,他懂得选择那台机器才容易获奖,也
曾试过在十局中便夹取了八件玩具。

  便在此时,一张少女的声音,突然自他身后响起:“茵茵,快停,下去夹它
……唉!又落空了……”是普通话,好甜美的声音。

  文仑循声望去,眼睛立时呆住,只见两个十七八岁的少女,正在夹着玻璃柜
的毛公仔,而站在机旁的一个少女,却一脸颓丧的样子,而她那少少的颓丧表情,
更显得她可爱动人。

  见站在机旁的少女,一头长长的直发,浅粉红色的及膝厚绒大褛,内穿白色
高领毛衣,黑色长皮靴,穿着十分清纯鲜丽,而她那仪?体闲,秀外慧中的脸蛋
上,有着两个浅浅的微涡,大大的眼睛,清澈而乌亮,闪着迷人的光芒。

  文仑早已被这姱容深深迷住了,眼睛再无法移开,而双脚更不听他的控制,
一步一步的朝她那座游戏机走去。

  当他来到机前,才看清楚她身旁的另一个少女,短短的直发,身穿水篮色连
帽鱼夫绒褛,明眸皓齿,只是眉目间带着一股开朗俏皮的味道,同样是个俏丽可
爱的女孩子。

  “茵茵,你看这个Q太郎趣致么,我想要这个。”那长发少女指着说。

  “好,看本小姐的本领吧。”短发少女掏出一百圆硬币,投入硬币槽,玻璃
顶上的铁铗开始移动,短发少女睁大美目,手指按在操纵钮上。

  只见铁铗由横至直,慢慢向前游移。将到达Q太郎的位置时,短发少女按下
操纵钮,铁铗缓缓降下,铁铗往内一收──噢!又落空了……

  “气人!”短发少女跺脚道:“我就不相信夹不到它。紫薇,你还有硬币吗?”

  叫作紫薇的少女摇摇头:“都给你用完了,我怎会有。”

  “我现在去兑换硬币,你站过来这里占住位置,记住不要让给别人玩喔。”

  紫薇点点头,依她所说占住玻璃柜,茵茵已快步往兑换机跑去。

  站在一旁的文仑,从口袋里掏出一堆硬币放在手心上,从大大小小的硬币中,
掏出几个一百元日币来。

  紫薇正自无聊,才发觉文仑的存在,见这个子高高,样子英俊得吓人的青年,
正不住地在掌心选硬币,已心知他正想要玩这台游戏机,她不由踌躇起来,占着
不给别人玩,确实有点不好意思。

  当文仑抬起头望向她时,不知为何,紫薇的心房突然砰砰乱跳,身子不由往
一旁移开,尴尬地朝文仑点点头。

  仑文见着,也向她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便站在控制台前,把三个硬币放在
机台上,当他正想投入硬币时,茵茵的声音已传了过来:“兑换好了……咦!紫
薇你为何让了给别人……”立时见她鼓着腮帮子,文仑也向她微微一笑。

  紫薇圈住她的手臂,脆声道:“茵茵,不要少气嘛,让他先玩咱们再玩好了。”

  “要是给他夹去Q太郎,到时你别后悔。”茵茵不满地说,忽然又笑道:
“瞧他手硬脚硬,看他也没有这个本事。”

  文仑心想:“你便睁大眼睛看看吧,不气死你我不姓沈。”接着将硬币投进
机内,铁铗开始往横移动。

  “咦!紫薇,你怎么硬盯着人家。”茵茵再望望文仑:“我明白了,瞧来这
个日本仔确实蛮帅的,难怪我这个好表姐看得眼也不眨了。”

  “你不要乱说嘛,人家怎会……”

  “还说不是,要不然你为甚么会脸红。”

  “不要再说好嘛,再说我便不理你了。”

  文仑不住在心里发笑,既然你认为我是日本人,我就看看你这鬼灵精说甚么。

  这时铁夹已往前移,来到Q太郎的位置,铁夹的叉头,早便对正毛公仔头顶
的绳圈,当铁铗落下时,叉头便准确地插入绳圈内。

  “紫薇不好了,这个日本仔真的把Q太郎夹去了。”茵茵跺脚叫道。

  而紫薇也睁大眼睛,没想到眼前这个人,竟如此轻易地便把Q太郎夹去了。

  文仑自孔口取出Q太郎,刻意地把它放在控制台上,继续投下第二个硬币。

  “紫薇你看他多可恶,放在咱们面前耀武扬威。”

  “不要乱说话,给人家听见多不好意思。”

  “才不怕呢,日本仔又怎会懂得咱们的言语,安啦!”

  “茵茵,他又夹到一个了,好厉害哦。”

  “厉害又怎样,瞧他这副打扮,一看便知,这人必定是这里的太保,又长得
这么帅,也不知他玩弄过几多个女孩子了。”

  “不要这样看人啦,我看他并不像这种人。”

  文仑到现在才知道,原来忍笑是这么辛苦的,但现在又不能不忍。

  “你今天怎么呀,总是给人家说好话,要是给洋平知道,保证气死他。”

  “他知道又如何,我与他半点关系也没有。”

  “但他并不是这样想呢。”

  文仑听见二人的对话,原来眼前的紫薇经已有了男朋友,心里不知为何,不
禁有点酸溜溜的,先前还想找机会与她搭讪,看来只好算了……

  他在心情不佳下,第三局便落空了。

  文仑取起两个毛公仔,右手的是Q太郎,而左手的是铁甲万能侠,望望身前
二人,便用普通话朝她们道:“送给你们。”

  此话一出,紫薇和茵茵登时张大嘴巴,二人同时呆住。

  他……他是中国人……?

  文仑没有理会她们,微微一笑,硬把公仔塞在她们手中:“这是少意思,取
去好了。”说完便转身离开,踏出几步,又停下来回头笑道:“你是紫薇,你是
茵茵,好多谢你刚才对我的夸奖,拜拜!”这次真的大踏步走了。

  这时,两人呆呆的站着,每人手上还捧着一个毛公仔,二人犹如两根燃点着
的蜡蠋,脸上早已烧得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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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使02情欲

  座落涩谷宇田川町的住宅区,街道上早已?谧一片,四下阒无人迹。一座三
层高的洋楼,自顶层的窗户里正射出柔和的灯光。

  “嗯……嗯……”浑身一丝不挂,全身赤裸的紫薇,正仰躺在一张宽阔的大
床上,在她那天仙似的俏脸上,已泛?一阵阵酡红,额头之上,早以微微渗着汗
水。

  只见紫薇螓首斜侧,星眸半闭,水汪汪的瞳眶里,却盈满着激情的色泽,优
美的小嘴,正自轻咬着攥拳的小手:“咿……咿……唔……”的轻吟声,不住在
她口里绽放出来,确实荡人心魄。

  这种能令世上任何男性都会神魂飘荡的轻吟,教那正跪在她胯间的男人更为
兴奋,腰臀动得更是猛烈,一根黝黑的宝贝,疯狂似的不停在紫薇那艳红娇嫩的
宝穴抽出插入,带著「滋噗、滋噗“的淫荡声?. 因冲刺而摇幌着的大床,正把
搁在紫薇脸侧的Q太郎弄得摆动不休。

  这个全身精光的年轻男人,年约二十多岁,就是在茵茵口中的栗原洋平,他
和紫薇本是同事身分,但在半年前,在洋平热烈的追求下,终于从数十名对手中,
竟让他独占鳌头,把这个万人迷的天使追到手来。

  然而,在紫薇的心底里,总是存在着一股复杂的隐疾,若说她不喜欢洋平,
似乎又不是,要不然她坚守了接近二十年的童贞,又怎会奉献给了他,但要是说
很喜欢他,紫薇又不敢坦然?认,她甚至不想和茵茵说,她和洋平的关系,早已
经到了这个阶段,更不想给其他外人知道,尤其是公司里的同事,洋平己经是她
的男朋友了,究竟这是为甚么会如此?可能连紫薇自己也不知道,说到洋平,他
更加无法知晓!

  可是洋平太喜欢紫薇了,她的要求,她的说话,洋平总是会视如圣旨,从来
不敢违拗,男女之间的感情,就是如此地奇妙,叫人无从量估。

  这时,紫薇正羞涩地张开着双腿,两脚屈曲,而洋平正双手按着她的膝盖上,
推往向外分开。他低垂着头,看着自己的宝贝,不住地抽出插入,巨大的棒头,
每次都把膣内的甘露抽洒出来。

  噢!这种动作太过罪恶了,太淫泆了!紫薇在一片蒙胧的眼睛里,见着洋平
正低头凝视着二人的交合处,令她害羞得无法正视,但另一面又带给她一股难言
的崭新趣味。

  紫薇感到洋平的巨大,不停地磨蹭着自己逼仄的膣壁,每次都带来阵阵酸麻
舒服的快感,尤其他的狠插,每一记都直捣深宫,宛如要被戳穿了似的,然而那
份纵乐的美?,确实教人荧惑心醉。

  洋平每次的抽插,能每次都挑起她体内的火焰,直至紫薇无法忍耐,随着他
的插弄,把腰肢放荡地迎凑着扭动,要求他更深入地要她。

  啊……老天!在洋平眼中,胯下的天使是如此地甜美,一对大小适中,圆挺
嫩白的玉乳,就在他的冲击下,一下一下的上下晃动,幻成一道无法形容的乳波,
更令他迷醉的,在她那绝艳的俏容上,总是泛着因?受不住身体上的欲火激情,
而自喉中发出细小性感的呻吟,光是这一点,足已令洋平疯狂。

  “噢!洋平……我……我受不了,不要了,停一会好吗……”紫薇颤抖着声
音,用纯熟的日文轻喊着。

  “不,你会受得的……我实在停不下来……”说话间,洋平不但没有缓慢下
来,倒反而动得更为激烈,臀部飞快的摝动着,不停捅戳。

  “啊……”在宝贝的猛烈抽戳下,这份甜蜜的折磨,让她真想昏死过去。

  洋平放开揪着她双腿的手,改而伸手向前,毫无忌惮地?向她浑圆的双峰,
他一面揉搓,一面享受着宝贝和掌上的快美感觉,眼睛却紧盯着紫薇的俏脸,看
着她欢愉时的脸容变化。

  洋平贪婪的攻击,立时曾添了紫薇欲肉的骚动,她可以感觉到,除了膣室的
磨蹭与充实外,平素自豪的优美双峰,已经双双落在洋平的手中。他一只手用拇
指捻捻着一边蓓蕾,而右手却力度适中地,正把玩着她另一边乳房。

  嗯!实在太美了,不要停……继续玩我,捣我……我愿意死在你的大宝贝下
……啊……要死了……!紫薇不停地在心中呐喊,但始终不敢喊出声来。她的性
子本来就十分害羞,人又温文柔顺,更不是一个淫荡的少女,这样淫亵的言语,
她又如何能说得出口,但毕竟她是个十九岁的正常少女,在这样激情的肉欲下,
实也难怪她产生如此放纵的欲念。

  咿唷……我忍不住了,再要深些……嗯,要丢了,真的要丢了……

  紫薇登时浑身一个痉挛,阵阵阴精如潮涌出,直浇向洋平的棒头,人也接着
瘫痪了下来,无力地任由洋平继续蹂躏她。

  然而,洋平也好不了多少,适才在一轮的急攻下,不但干得双双痛快淋漓,
自己也早已力尽筋疲,已到强弩之末,只见他狠狠抽动了几下,巨头抵紧她深处,
马眼倏然暴胀,几股炙热的浓精,接着喷射而出。

  啊……好舒服……!紫薇不禁暗叫起来。

  洋平脱力地伏在她身上,不停地喘气,紫薇却温柔地伸出双手,搂抱着他满
布汗水的身子,亲?地拥紧着他,一对玉峰,牢牢贴在他胸膛,而她的乳头,因
刚才的激情而变得更为挺立,摩擦着他的肌肤。

  正自缓缓垂软的宝贝,现在仍然藏在她的膣道里,大概洋平还不愿意拔出来
罢,他一心要等待着下一轮的攻击,因为眼前的美女,实在叫他要极都不能会满
足,更何况今日在几经艰难下,才能说服她肯在这里过宿一夜,若不把握今晚的
机会,尽情地快活一番,下一次又不知要等到何月何日了。

  二人?默地拥抱着,直到洋平渐渐回过气来,开始轻吻着她的颈背,再用舌
头舔洗她的耳朵。而紫薇却侧起脖子,好让他更容易进行。

  洋平的牙齿咬住她的耳垂,热呼呼的气息,是如此地教人兴奋。

  “刚才舒服吗?”他在她耳畔喃喃的诱惑着。

  “嗯!”紫薇低应一声,把他抱得更紧。

  “那种感觉真好,我快要为你疯狂了,紫薇你知道吗?”他稍稍??半边身,
大掌立即盖在她一边乳房上,开始温柔地抚弄。

  “不要,让我再休息一下好吗。”紫薇没想到洋平这么快又要缠过来。

  可是洋平却充耳不闻,忽地把头一底,以唇代手,品味着她迷人的乳峰,而
当他含在嘴里吸吮时,紫薇不由轻呼了一声,过不多久,在洋平几番拨弄下,那
股快感使她不得不拱身迎向他,修长的双腿,也不耐地挨擦着他。

  “不要了,你这样下去,会把我搞迷糊的。”这句温柔而全无抗拒力的说话,
说了等如没说,反而令洋平更为兴奋,这也是紫薇的可爱之处。

  洋平的手往下滑,抚着她仍插着宝贝的唇瓣,拨弄着她突起的核心。

  紫薇试着用手去推开他:“不要,洋平请你不要……啊……”他感到洋平的
手指,意贴着他半软不硬的宝贝伸了进去。

  只见紫薇小嘴一张,表情显得既可爱又迷人,在霎时的惊恐下,紫薇反射性
地伸手握住他的手,想要把他的手指抽出来。

  “握住我,”洋平道:“就像这样。”他反握住她的手,?迫她的手指握住
那半硬的他,而他的手指,再度进入她的花穴里。

  紫薇被他这样一搞,浑身又是一个剧颤,握在手上的宝贝,落在掌中竟湿濡
濡的,全都是自己和他刚才的淫水精液,想到这里,不禁令她满脸通红。

  “帮我捋动他,好让他快点硬起来。”洋平轻咬着她的耳珠,沙嗄地说着。

  紫薇本想不愿意为他这样做,虽然曾和洋平也亲蜜过几次,但是每一次,都
是匆匆行事,尤其先前的两次,还让她痛了好几天,直到今日,她还不曾认真正
地碰过他的东西,今回着着实实的握在手中,却是第一次。

  但不知为何,这根不硬半软的东西,握在手上确实令她有些难以形容的感觉,
使她又不大愿意就此放手,在洋平的诱导下,便开始轻轻为他套弄,而洋平插在
她体内的手指,也不知何时,已经曾加至两根,登时把紫薇掘弄得扭腰摆臀,吟
喘不已。

  “紫薇,你是如此地紧,太美妙了……”淫亵的说话,不住在洋平口中绽出,
诱惑着这个续渐动情的绝色天使。

  在紫薇生涩的套弄下,使洋平更感难受,不多久便开始硬挺起来。紫薇同时
也感觉到他的反应,那东西不但又硬又热,且不停地脉动着,而那棒顶圆圆的头
部,却暴胀得更大更圆,这种奇妙的变化,令紫薇真想?起身来看个究竟。

  当她正自胡思乱想之际,洋平突然把她的小手移开,紫薇还来不及反应,他
的唇已烙上了她,舌头深深地进入她腔内,狂乱地吸吮着她口里的甜蜜。

  不消片刻,紫薇便失去了控制,变得和他一样狂野,只见她牢牢箍着他脖子,
把他庞大的身躯往自己身上拉,丰挺的美乳,炽情地磨擦着他的肌肤。洋平确也
算是这方面的能手,他知道怎样碰她,何时在哪里施加压力,及如何让她在自己
怀里融化。

  洋平的动作变得愈来愈粗野。他抽回插着的手指,然后在紫薇的耳畔道:
“再次握住他,带领他进入你的小穴。”

  啊!好淫荡的举动呀,太羞人了,他怎能?这样对待我,要我做出这种动作,
他真是的……紫薇心里虽然这样想,但体内的淫欲火?,却令她无法不去依从他。

  只见紫薇满脸酡红,把双腿往外八字微分,缓缓伸手提着他早已发硬的大宝
贝,把他的巨头轻拉抵着花穴口,继而徐徐推开唇瓣,也没等洋平插进,她已淫
荡地把臀部往前一挺,圆大的巨头,整个掖了进去,被她紧密狭窄的牝口包含紧
箍着。

  “你做得很好,今回让你来干我好吗?”洋平淫邪地笑着。

  紫薇给他一说,直羞得忘把头扎在他腋下,娇嗔道:“我不理你了,你好坏。”

  “好了,好了,看你害羞成这个样子,还是由我自己来操刀吧。”说着腰肢
望前一挺,一条筋肌亢暴的宝贝,登时齐根没进,把个紫薇硬塞得堂堂满满,胀
得舒服异常。

  紫薇只感到这根热烘烘的巨物,经已全嵌入她体内,完全地占有了她,自己
紧仄的膣道口,却箍得这个可爱的来客一丝不剩。

  但奇怪的是,这个来客竟然久久不动,使她不禁诧异起来,便微微张开眼睛,
却见洋平脸带邪笑,痴痴地望着她。

  紫薇羞得连忙合上眼睛,接着响起洋平的声音:“来,今回我们换个特别的
方式。”他尚没等待紫薇的回应,便双手把她身子抱起,让她和自己对坐着。

  这一下顿把紫薇吓了一跳,不禁“啊”的一声叫了出来,一对美目,瞪得又
圆又大:“洋平,你怎么了?”再看看眼前环境,只见自己被洋平紧紧抱坐着,
胸贴着胸,最要命的是,他那根挺硬的宝贝,仍是密不透风地插在宝穴里,而两
人双腿,却彼此交叠着,直直的伸向对方身后。

  “我们今回要面对面坐着干,你便可以清清楚楚地看见我的大宝贝,好让你
知道他是如何地干弄。”洋平得意地笑说。

  “不……我不要这样,羞都羞死了!”紫薇不禁吃惊起来。

  “这有甚么么害羞的,你看。”话落便轻轻把紫薇的身躯推开,双手紧拉着
她的手臂,二人的身子,一下子便连成一个V字,只有下身紧接着。

  “我不要看,洋平你欺负人……”紫薇马上侧起头,又如何敢去看他。

  洋平裂嘴一笑,便开始挺动腰肢,大宝贝一下一下的抽插起来。

  哦……洋平坏死了,怎会想出这种姿势来插弄人家……啊……好深,今回又
要给他弄死了……咿……舒服……紫薇在心里还没骂完,洋平已开始狂抽猛插。

  “你看看这些淫水,不住在小穴喷出来了,你低头看看。”

  “不看……我不要看……”紫薇娇柔地轻声嗔骂,便忙忙咬着下唇,?忍着
下体带来的美妙悸动。

  洋平当然全看在眼里,他早已心中有数,知道这个外表斯文柔顺,内里欲热
情如火的绝色天使,迟早都会屈服在自己的宝贝下。只见洋平改用左手拉着她,
右手忽地五指基张,便把紫薇的左乳,整只握在掌中搓?. “啊……洋平……”

  紫薇终于喊出声来了,醉人的轻唤,着实迷倒世上的任何男人。

  洋平顿觉自己真个福缘不浅,能给他认识了紫薇,真不知是几生修到的福份。

  他愈看着眼前的美女,愈感兴奋异常,胯下的宝贝,不由更狠猛地狂捣,直
把紫薇捣得长发飞舞,乳波四起,嘤嘤之声,不绝于耳。

  快要死了……洋平你好狠啊,这般猛插人家……啊……好深,插得好深,爽
死人家了……!紫薇此刻已快到欲潮的顶端,熊熊的欲火,烧得她抛却了一切的
矜持,只见她拨开了洋平拉着自己的左手,双手往后一?,稳住那颤抖不已的身
躯,竟主动地挺晃着下身,正面迎着洋平的宝贝,不停往前抛。

  这一幅纵欲放荡的淫泆画面,直看得洋平双眼发呆,没想到平时可爱斯文的
紫薇,在激情的冲击下,竟会主动地做出如此淫荡的举动来。

  洋平猛地吞了一下口水,知道是时候到了,只见他腰部往后一缩,一条闪润
生光的宝贝,竟突然抽离紫薇的玉穴。

  正自乐在其中、高潮将至的紫薇,骤觉膣壁倏地一空,不禁由云端直坠了下
来,登时美目大张,露出一脸求欲不满表情:“洋平你……”

  洋平把她拥近身来,让她整个优美的娇躯紧贴着自己,低声道:“坐在我的
大腿上。”

  紫薇只得依着他,双手围箍着他的脖子,浑圆的美臀,一下便坐在他大腿上,
由上至下,两人的胸腹全紧贴在一起,而紫薇胯间的玉门,不用说也自然地贴着
他的宝贝,惹得她芳心卜卜乱跳,神魂飘荡。

  “你想我现在插进去吗?”洋平在她耳边问。

  紫薇顿即娇羞起来,哪敢回答他的说话,只是把头埋在他肩膀上,不住摇头。

  “你这样摇头,是代表不要吗?”

  紫薇知道他存心揶揄自己,气得她轻挥玉拳,小手一下下的打着他背部,低
声娇嗔道:“你好坏,明知人家……”

  “你不说,我又怎会知道。”

  “不知道便算了。”

  “你真的不说。”洋平伸手握住自己的宝贝,不停地在她肉缝磨蹭:“说呀,
说想要我的大棒儿,要我的大棒儿干弄你,快说呀。”

  “你好变态呀,要人家说这种话,我不说……啊……不要……求你不要”

  “真的不要我的大棒?好,你不要,但我硬是要给你。”说着双手把她臀部
往上托高,让宝贝挺抵住她的玉穴口,还不时挺动下身,使巨头在她的唇瓣进进
出出:“快给我说,要还是不要?”

  紫薇立时被他弄得淫水淋浪,只得死命抱住洋平的脑袋,轻咬下唇?忍着,
可是身子被洋平这样托起来,使她胸前的一对乳峰,正好贴在他脸上。洋平一个
多谢,张嘴便把她一边乳头收纳入口中,徐徐吸吮舔弄起来。

  啊……!这一来,紫薇因身体的悸动,不得不抱得他更紧,口里不停嘤咛着
:“洋平……我……我要……”

  洋平心里发笑,道:“你要甚么,说出来吧。”

  “我要……啊……”洋平的巨头又猛地往上一顶,整个大菇头直嵌在她入口
处,接着又抽了出来。

  紫薇实在难以忍受,抬着小手轻打他背部,嗔道:“洋平你这个坏蛋,不要
再折磨我了。我……我说是了,我……我要你的那个,紫薇喜欢洋平的大东西,
求求你行行好,把你的大东西弄进来吧,紫薇再受不了……”她当然知道洋平的
心意,明着是存心难为她,要她说出这些淫词艳语,这样他才会满意。紫薇虽然
知道洋平用意,但谁叫自己的身体不争气,早就给他惹得欲火焚身,还有甚么可
说,现在只得把心一横,红着脸一口气把心底话说了出来。

  洋平不由露出满意的笑容,先把巨头对准她的玉穴,接着缓缓把她身躯往下
放。

  “啊……”紫薇感到他的宝贝,正在?开自己的唇瓣,接着续渐深入,终于
全根直插着子宫深处,这一?悦的充实满足,使她来不及等待洋平的抽插,却主
动地抱紧着他,臀部飞快地上下抛动起来。

  嗯!他的东西括得我好舒服……又插到底了……啊……!紫薇的臀部不住起
落,心底也不住叫着淫语。

  洋平见紫薇开始发浪了,再也不用托着她腰臀,这一对回复自由的双手,再
次围攻她身上的要塞,见他一手围着她纤腰,一手却包住她一边乳房,而紫薇的
另一边玉乳,自是逃不过他的利嘴。

  紫薇三点受击,直乐得嘤声连绵,再过一轮的插弄,她也按忍不住了,身子
猛然一抖,阴精宛如水闸大开,浩瀚汹汹,浇得洋平胯间双腿淫液淋漓。

  “紫薇你的水真多,现在该轮到我了。”洋平把她放回床上,让她返回先前
对坐的姿势:“这次你该会肯看吧。”

  紫薇已经浑身乏力,实没有气力回答他,只见她双手往后?,低头望着两人
间的接触处,见着一根粗黑的宝贝,不停地在自己的花园抽出插入,一隐一现的,
而每次插入,却胀得她舒服无比,而那一抽拔,敏感的花唇,同时给宝贝连着淫
水往外抽带出来,这幅景象,委实淫亵不已。

  洋平愈弄愈是起劲,他一面?玩着她一边乳房,一面用力抽捣,把紫薇方刚
滑落的淫欲再度挑起,使她开始迎凑着他的动作,俏丽的脸庞上,再次露出炽情
的欲望。

  在强而有力的干弄下,才不到两百抽,洋平已觉抵达爆发的边缘,便把紫薇
仰躺在床,提起她双腿,开始凌厉的最后冲刺。

  “啊……洋平你快点射吧,我……我受不了……”紫薇因过度激情不住晃动
头部。

  “你要我射甚么……说给我听……”洋平沙嗄着声音喊叫,下身不曾停顿半
刻,继续他的狂抽猛插。

  “精液……洋平的热精……啊……射给我,全射给紫薇……”

  “射在哪里?”

  “嗯……子……宫……射在紫薇的子宫里……求求你……”

  洋平今日终于获得胜利了,平时文静害羞的天使,就在刚才的训导下,已经
开始不再矜持了,竟能说出这种淫浪的说话来,心下不禁有点自豪起来:“紫薇
同我一起丢好吗?”

  “好……一起泄,你再用力插,我快又要丢了……啊……是这样……子宫要
被戳破了……怎会这样舒服……啊……”紫薇乐得张大双腿,腰肢不住乱挺,口
里发出的淫秽污语,恐怕连她自己也察觉不到。

  不久,洋平再也按忍不住了,一阵快美的抽搐后,炙热的精子倏地狂喷而出,
迳往紫薇的子宫浇去,直至涓滴不剩。再看紫薇,亦同时抵达高亢的满足,见她
早已浑身虚软无力,不停地喘着大气。

  窗外的晨光,正一丝丝地射了进来,正好照射着这对全身赤裸的男女,紫薇
缓缓醒转过来,昨夜的激情,使她昨夜睡得很香。

  她望望墙上的挂钟,已经是早上七时多了,但距离上班的时间,还有一段时
刻。紫薇看见身旁的洋平,却背向着自己,似乎睡得正熟,她不经意的伸伸手,
方好碰着一件软绵绵的东西,回眼望去,竟是那个浑身雪白,口唇大大的Q太郎。

  紫薇不由想起昨晚的事情,尤其是那个俊逸的青年,他的俊脸,忽地再度出
现在她眼前。她伸手取起身旁的Q太郎,伸出纤细的手指,一下一下的点戳着他
的大口唇。她如痴如迷地乱想了一会,终于长长叹了一口气,把Q太郎放回她枕
旁,侧?身躯,看着熟睡中的洋平背部。

  看着看着,脑里又想起自己和洋平的激情,那是一次多么淫荡的交合,现在
回想起来,不禁也为之脸红,但当时那份?悦的感觉,确实是令人难忘,这种带
着解放式的淫荡激情,竟是如此地美好,如此地令人心醉,若是昨夜的不是洋平,

             而却换上是他……

  啊!我想到哪里了,这怎么会……紫薇不禁为自己的痴?笑了起来。

  但脑子里,始终无法抛开那个影子,眼前赤裸着的洋平,不知何时,竟然会
变成他的幻影,令紫薇不由靠向他,把整个优美的身躯,牢牢贴紧他,再徐徐伸
出小手,从后围向前拥抱着这个裸男。

  这样亲匿地抱着他,真的好舒服,要是我用自己完美的裸体去引诱他,不知
他是否会和洋平一样,用他那宝具狠狠干插我?我真的好期待啊,期待着你那根
充满活力、又粗又壮的宝贝进入我,你知道么!到那时,我必定会更淫荡地奉献
给你,主动地用手把阴唇翻开,迎接你那根可爱的宝贝来临。是真的,我真的好

              想要你喔……

  紫薇一面遐想着那淫邪的画面,而身子却在不知不觉间,竟缓缓地在洋平的
背部磨蹭,一对圆挺优美的乳房,不住刺激着他的背脊,同时也刺激着她自己,
挑起她体内潜在着的原始淫欲。

  啊……实在受不了!紫薇在心里呐喊着,攀过洋平前身的玉手,忍不住慢慢
往下移,终于把他握紧在手中,早晨的男性兴奋,令那宝贝早已硬直起来。

  紫薇不明白男人的生理状态,见他竟然发硬的挺着,不由大为奇怪,还道洋
平不知是否正自发着春梦。

  她轻轻地为他套弄,直弄到洋平感到有异而惊醒过来:“紫薇你好俏皮,竟
敢不问自取。”

  紫薇见他突然发话,心里不由一惊,正想要收回小手,却被洋平伸手拦住:
“我问你的说话,为何不答我?”

  “你既然不喜欢,我以后不取是了。”紫薇努着小嘴道。

  “生气了,算我错了好吗,其实你如此主动,我高兴还来不及呢!”说着翻
过身来,伸手把紫薇拥近身来,好让她爬伏在自己胸膛,享受着她那娇嫩迷人的
完美身躯。

  “我不懂你这句说话的意思?”紫薇一面把玩着他的棒儿,一面抬着她那绝
丽的俏脸,脉脉含情的望着他。

  “世上的男人,虽然不能说全部,相信也会有一大半和我的想法相同,那种
想法,当然就是希望自己的女人会比别人的漂亮,还要她在外人面前,能够时时
刻刻保持最优美的一面视人。”

  “你所说的”优美“,是?含着甚么?”

  “要外表庄重斯文,性格温文柔顺。”

  “原来你们这些男人,就是只喜欢这个,瞧来这种女性,恐怕也不会少呢,
还有其他吗?”

  “当然有,除了以上外,最重要的是,便是和老公做爱时,必定要像个淫妇,
主动地能挑起对方的情欲,尽情放纵地投入性爱的乐趣。常言道,在外像贞妇,
在家像淫妇,这样的女人,才算是出得厅堂,上得大床。”

  只见紫薇用心地听着,直到洋平说完,才微笑道:“那么我合格吗?”

  洋平把她拥得更紧,笑着道:“在外面来说,论到斯文和漂亮,到现在为止,
我仍未发现有哪一个能取胜于你,但说到在床上,这个还离合格这两个字很远。”

  “不会吧!”紫薇有点不服气:“难道我昨晚的表现还不?好么?”

  洋平笑道:“是有点改进,却不是十全十美,这等事情,是要慢慢来的,虽
要一步步虑积经验,半点也心急不得。”

  “现在呢?我不是很主动吗?”只见她那只犹如春?般的小手,正牢牢紧握
住他的宝贝,炽情地为他套动,而上身的一对浑圆乳房,同时淫荡地在他胸膛上
磨蹭。竟使出手段来尽情挑逗他。

  岂料,却听洋平说:“这样算得了甚么,恐怕连五十分都不满。”

  紫薇听得心中有气,用力朝那宝贝拍打了一下,痛得洋平跳了起来:“你想
杀夫吗……”

  “谁叫你这样说,我就是不相信我连五十分也没有,你骗人!”

  “既然你不相信,我现在便教晓你,好让你知道满分是甚么东西,受死吧。”

  洋平说话一落,便把紫薇压倒在身下,伸手往她胯间一探,那鲜嫩的蜜穴,
早已湿濡濡的了。

  “原来你已经给我准备好了,看着这一点,便多加你十分吧。”接着把她双
脚往外一分,握住宝贝便望里一挺。

  “啊……洋平你……”才喊了一声,洋平已挺起身躯,跪在她胯间狠劲地抽
插起来,直干得紫薇嘤声四起,淫液乱飞。

  到得后来,紫薇又再度浑然忘我,淫声浪语的叫声,登时响个不休。

  这一回合,直弄了接近一小时,两人方洗漱一番,匆匆赶紧上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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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使03上班

  紫薇自从那夜和洋平疯狂一晚后,每日下班便躲在家里,数日来洋平已好几
次约会她,她总是借题推拒。紫薇只想单独留在家里,好让自己?心想一想。

  那一夜确实令她有所改变,紫薇从不知道,原来自己的身体里,竟潜在着一
股如此恐布的淫欲细胞,这是她从不曾察觉的!若不然,这几天下来,脑海里总
是想着那个人,甚至想到能和他每日疯狂地做爱,而遐想中的情景,又是如此地
淫亵下流,害得她每夜都要为他手淫一番方能安睡。

  怎会如此,难道我真是一个淫荡的女孩吗?或是每个女孩子都和我一样,只
是表面看不出来罢了!

  茵茵!茵茵也是和我一样吗?

  但这种事情,实不适宜用茵茵这个荡女来衡量,紫薇对她最清楚不过,知她
十五岁便已经给男朋友破了,这几年间,在她身伴的男人,点点指头总有二三十
人吧,而她也向紫薇?认,在这大伙人中,和她有过关系的,足有大半以上。

  当时紫薇听闻,着实吃了一惊,茵茵比她还小四个多月,上月才踏上十九岁,
这个年龄便已有如此丰富的性经验,那时还是处子之身的紫薇听来,确实是匪夷
所思。

  紫薇也曾问过她,问她对那种事是如何看法,茵茵却坦然回答,说那事便和
上了毒瘾无异,只要你尝过甜头,就会永无止境,其中的乐趣,真是美好得令人
难以形容。当时紫薇听后,也不觉为然,但和洋平那个后,便开始感受到她那句
说话的个中道理。

  紫薇看看床边,趣致的Q太郎,仍是醒目地放在床头的小柜上。

  这几日来,每次看到Q太郎,紫薇便会感到开心,她不愿意把Q太郎收藏起
来,还刻意放在当眼的地方,她害怕见不着它,自己便会把那人渐渐淡忘过去。

  她每晚睡觉前,都会把它捧在手里轻抚一番,想得心热时,便会幻想着和他
做爱,自然又手淫一番,好让自己能做个美梦,在梦中再能见到这个又神气、又
帅呆人的青年。

  “紫薇,我可以进来吗?”房门外响起表妹茵茵的声音。

  紫薇连忙把Q太郎塞入被窝中,跳下床来跑去开门,见茵茵手上捧着一个托
盘,盛着一碗白白的东西。

  “姨妈炖了糖水,吃完再睡吧。”说话间已踏了进来,把糖水放在小柜上。

  两个表姐妹,自细便住在一起长大,茵茵原名是跟亲母姓,名叫骆芷茵,父
亲是个黑道无赖,在她出世不久,便抱弃了妻女,从此不知所纵,母亲是紫薇母
亲的胞妹,在茵茵三岁那年,母亲也因病去逝,由紫薇母亲收养下来。

  这一对孩提玩伴的表姐妹,直来感情便相当好,聚在一起时便不时谈谈心底
话,尤其是茵茵的性史,他总爱在紫薇跟前扬耀,还常笑她太过保守斯文,不懂
得尽情享受人生,迟早会变成老处老。

  “咦!那个Q太郎呢,怎么不见了?”茵茵的目光果然锐利。

  “甚么Q太郎嘛,你总是胡言乱语。”

  “你不用瞒我,这几日来你都把它放在这里,现在怎么不见了,你放在哪里?”

  口里说着话,身子却一屁股坐到床上来。

  “我不小心弄污秽了,见它又不是甚么贵东西,早已经不要了。”

  “真的,难道你真的忘记了他?”茵茵傻呼呼地侧着头想了一会,口里咕哝
着:“莫非我是想歪了……咦……?”

  茵茵坐在床边,身子不觉往后一仰,双手刚好按着一件软软的东西压在被子
里,不禁奇怪起来:“这是甚么?”正要伸手往被里摸去,紫薇见了大急起来,
连忙捉着她的手阻止,这一举动,更使茵茵起疑,望望紫薇那双颊泛红的脸孔,
心里登时明白过来。

  “原来在这里。”也不理紫薇的阻止,二人便扑在床上你拉我扯,终于给茵
茵抢在手上,取出来一看,笑道:“Q太郎不是很雪白干净么,哪里?秽了?”

  “快还给我……”紫薇伸手去抢,茵茵眼明手快收藏在背后。

  “还给你也可以,但你得老老实实答我一个问题。”茵茵俏皮地说。

  “你一定没有甚么好东西,我才不答你,快还给我。”

  “好!你不答,我现在就把它丢了。”茵茵作势要走出房间。

  紫薇急了:“你敢……”

  “我为何不敢。”茵茵又突然转口:“不好,我先将它藏起来,直到你肯答
我问题为止。”

  “好了,好了……你问吧!”紫薇快被她弄得要哭了。

  “你是否每晚都抱着Q太郎睡觉?”茵茵笑吟吟地问。

  这个问题确叫紫薇难答,一时如鲠在喉,迟迟说不出来,若说没有,茵茵自
然不信。若说有,她必定追问个不休。

  茵茵见着立即道:“你不答,我便不还给你。”

  紫薇知道若不与她说,今晚恐怕会给她缠上一整夜也说不定,到时实不知会
弄到何时,最重要的是,要是给她收藏起来,今晚便无法见着Q太郎了。

  紫薇想到这里,于是便干脆豁出去,嗔道:“你无非是想知道我对他感觉如
何,我现在就说给你知,是!……这可以了么?”

  “果然好坦白,但这样对你来说,实在太残忍了,你又不知道那人是何方神
圣,又不知他住在哪里,在哪里工作,再说东京这么大,想再要碰着他,恐怕十
年八载也未必给你碰得着,人海茫茫,你要到哪里去找他喔!”

  这番说话,在紫薇心里不知想了多少遍,她明知与此人是无缘再见,但心里
就是忘不了他,只有等待时光慢慢将他洗淡,这一点她是理解的!

  但她确没想到,原来一见钟情并非一件好事,竟会让她带来这个无限的烦脑!

  “算了吧!我看你也不要多想他了,他人品如何你全不了解,况且你也未必
会再遇见他,你不要忘记,歌舞伎町是游客出没的地方,他既然懂得说普通话,
大有可能是游客也说不定,依我看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把一切感情放在实际上,
再说,公司那个栗原洋平对你不是很好吗,人也算是英俊,又是桑田部长的得力
助手,前途可谓无可限量哩。”

  “这个……”紫薇垂下头道。

  “你不妨给他一个机会,先和他交往一下看看发展如何。”说完把Q太郎送
回紫薇手中。

  当茵茵转身要离开房间时,紫薇突然叫住她。

  茵茵回头,看见紫薇表情怪怪的,一脸红晕,美目低垂,不由笑问道:“怎
么了,是否有甚么心事想与我说,好让我为你解忧,你就不妨说来听听,我想多
少也能帮上点忙。”

  “茵茵,我……”紫薇欲言又止,顿感不知如何对她说才是,她曾想过,多
日来困扰着自己的事情,相信只有茵茵才能为她解困,但要和她说自己与洋平的
关系,一时确实令她有点儿踟?。

  “快说嘛,再不说我便不理你了。”茵茵嘴里说着,人却坐回床上来。

  “茵茵,其实……”紫薇终于鼓起勇气,一口气把洋平和她的事说了出来,
一旁听着的茵茵,不由听得表情百变,笑口吟吟。

  “不要笑人家嘛,我己经把一切都告诉你了,其实在你来看,我是不是很淫
荡?”

  “好呀!前几天你说要到仙台找朋友,恐怕夜了要住在那里一晚,原来全是
欺骗姨妈的,我去说与姨妈知,说你当日其实是去风流快活,和男人整夜造爱。”

  紫薇拥紧着她,柔声道:“茵茵不会的,是吗?我的好茵茵。”

  “我才会呢,谁叫你瞒了我这么久。”

  “对不?,是我不好,就原谅我一次好吗!”紫薇当然了解茵茵的为人,嘴
里虽是这样说,但必定不会乱与人说:“茵茵,快回答我,我是否很淫荡,我真
的很害怕自己会变成这个样子。”

  “这一点你可十万个放心,更不用害怕,光是以我自己来说,我和男人操弄
的疯狂程度,恐怕你连想也不敢想,但我在人前,除了你之外,又有谁能看得出
来。说到性这方面,集这几年的经验,我也可以说是半个专家了,你今次真是问
对人了。”

  “你便快说吧。”

  茵茵执着紫薇的嫩白小手,轻轻拍着说:“其实不论男人女人,是老是丑,
体内谁没有欲念,只是如洋平所说,在外人前面没有表露出来而已,尤其是我们
女性更甚。但我相信,我们女人隐藏体内的欲火,大部份女人都会比男人强烈,
只是终日强忍抑压,不愿让人知道自己淫亵的一面,别给人在背后叫淫妇吧了。

  就因为长久的压制,当有机会发放出来时,马上便会一发不能收拾,连男人
也无法可以招架,这一点你明白吗?“

  紫薇点点头,接着又摇摇头:“一半明,一半不明,我一直以来,都认为男
人是比我们女人好色,那这灯红走绿的色情场所,都不是多为男人而设吗?”

  “就因为男人没有女人的那份矜持,男人好色便成了天经地易之事,但女人
好色,便会给人叫淫妇,”色“和”淫“这两个字,其轻重分别自然是不同,因
此世上只有人叫”色男“,却没有人叫”淫男“,因为这个”淫“字,似乎是专
为我们女性而设的。紫薇你可有留意,在网路还没有发明之前,色情小说的作家,
大部份都是男性,因为他们不怕在外被人指指点点,女性便不同了,所以色情女
作家为数极少。但现在不同了,皆因网路发达,在网上发表色情文章的女性,一
日比一日增多,色情成份比男性作者更露骨、更炽情,大胆地写出她们内心的心
声,甚么喜欢让人轮奸、群交、乱伦等文章,近日已经风行网路,这些若不是女
性的存在欲望,她们又如何能写出这类淫亵的文章。”

  紫薇??地听着,岂料茵茵才一说完,便靠近身来笑问道:“紫薇,洋平的
棒儿大吗?”

  这一问,立时叫紫薇呆住:“我也不知道算不算大,这么粗,这么长吧。”

  紫薇用手指比一比。

  “也不算小了,瞧来他插入你那里时,想必你也舒服死了,我说得对吗?”

  “第一二次,他弄得我真的很痛,但后来就好多了。”

  “洋平可有叫你帮他含那个,吃他的精液?”茵茵兴致勃勃地问。

  紫薇吃惊道:“不……这个怎可以,他那个这么秽,怎能把他含入口中,要
是他叫我这样做,我以后再不理睬他。”

  “你真是的,难怪洋平说你连五十分也没有,连棒儿也不敢含,有甚么乐趣
可言,紫薇你知道吗?本小姐对男人的杀着,都是全靠这张嘴,男人就是喜欢女
人含,更喜欢射精在女人的口里,只要你能把他含在嘴中,望住他脸容的?悦表
情,那份自豪感,真个美妙极了,尤其把他吸出精来,他更把你爱死了,下一次
你不妨主动和他试一试,保证你回味无穷。”

  “我才不会试呢,想起便恶心了。”

  “要是换了那个Q太郎帅哥又如何,你肯试吗?”

  紫薇颓丧着说:“我……我不知道……但又怎会有这个可能,我们又不认识。”

  “世事很难说的,或许你再有机会遇见他也未可知,好了,我也该回去睡觉
了,今晚你就做个好梦吧,拜拜!”说毕便站起来走出房间。

  紫薇仍是痴迷迷地坐在床上,想着茵茵刚才的说话,难道女人真是一个淫荡
的东西,相信不会全都是这样吧!

  文仑和志贤经过数日的休息,今天便是第一天正式到东丸上班的日子。

  二人才登上开往日暮里车站的共车,志贤就马上一脸不满道:“我说要乘计
程车,你硬是说不要,现在看看,车上拥挤成这个样子。”

  “大少爷,做人要能屈能伸才是。何况日本的计程车昂贵得惊人,要我每天
乘坐计程车上班,不如要我的命好了。”

  “由我支付车费这可以了吧。”

  “千万不可,倘若我受了你恩惠,打后我的日子休想会有日好过。”

  志贤瞪着他:“你这句话是甚么意思,我是这种人吗?”

  “唉!我做人最讲原则,既然自己没有这个能力,我绝对不会免强去做。”

  志贤再无话可说,但想到一会又要成为山手线的人肉罐头,不免又皱起眉头。

  东丸企业大楼位于银座商业区,是一栋二十多层高的商业大楼,这时正是上
班时间,只见东丸职员不住鱼贯进入大楼。

  偌大的入口大堂,墙壁地板全以白云石铺砌,对正玻璃大门入口的尽处,便
是讯问柜台。

  一个身穿深篮色制服,领口束着篮白间条领巾的女职员,手上提着一个公文
袋,来到讯问处朝内里两名女职员道:“明美,这是业务课两名实习部长的职员
证和电脑咭,麻烦你交给他们。”

  那个叫明美的接过,笑道:“听说这两人年纪很轻,是真的吗?”

  “我怎么知道。”那女职员回了她一个微笑:“一会儿你看见他们不是知道
了么,现在急个甚么。”

  坐在明美身旁的短发女职员,这时笑道:“明美一定又想打他们主意了。”

  “我才不会。”明美娇嗔道:“你为何不说说自己,刚才还不停问我,为甚
么两人还没上班,看来想打他们主意的人是你吧。”

  短发女职员拨拨发鬓,大大方方道:“若然长得英俊萧洒,那又何妨。”

  外面的女职员道:“看来你两人都是想着歪念头,这一回好了,他们刚巧是
一对儿,你们一人一个,不是正好吗!我不说了,还有一大堆工作等着我。”

  那女职员离开后,柜位内的两人便回到工作上。

  这时,文仑和志贤刚好踏进大堂,按照津本的说话,是要先到讯问柜台领取
职员证。

  两人快将走近柜台,文仑倏地眼前一亮,嘴角不禁绽出狡黠的微笑。

  然而,志贤对他那异常的反应,却全然不觉,当他来到柜台前,志贤才发觉
到,柜台内的一名漂亮短发女职员,正在睁大美目,张着圆圆的嘴巴呆望着自己
两人,她那种趣怪的表情,使他不禁感诧异起来。

  只听文仑用日语朝她笑道:“小姐早晨,咱们是歌舞伎町的太保,人称东京
双煞,是来这里取件东西的,识趣点快拿来,要不然有你好看。”

  志贤和坐在一旁的女职员听见,当下呆若木鸡,怔怔地望著文仑,半日说不
出话来。

  “你是……你是!”短发女职员讷讷道:“你就是业务课的……”

  文仑再也不戏弄她了,笑着点点头:“没想到会和你成为同事,听说你有东
西交给我,是么?”

  原来这短发女职员便是骆芷茵,她万没料到,那个新任实习社长,竟然就是
令表姐终日魂牵梦萦的人。

  茵茵连忙打开公文袋,从袋里取出两张职员证及两张电脑咭,看看上面的照
片无误,便道:“沈部长,李部长,津本社长早已交落过,他正在办公室等候两
位,麻烦两位请先戴上职员证,我现在就带两位去见他,请跟我来。”

  茵茵走在前面领路,两人在后跟着,经过一排的升降机间,来到尽头处的一
部才停下脚步,文仑用普通话朝她问道:“为何不用外面的升降机?”

  茵茵开始露出她平日俏皮的嘴脸:“大机构嘛,高级职员自然要有专用升降
机。”

  志贤在旁早就感到奇怪,禁不住问道:“你们是认识?”

  茵茵笑道:“可以说是,但在今日之前,我连他姓甚么也不知道。”

  这时,升降机门打开,三人走了进去,茵茵按下十八字楼,文仑道:“Q太
郎和铁甲万能侠还好吗?”

  “铁甲万能侠嘛,我要回家找找才能答覆你,但说到Q太郎,我知道它正被
人在家中当菩萨般供养,就差没有烧香罢了。”

  文仑听后,心里自然高兴,笑道:“找日有空,大家出来吃顿饭如何?”

  “看你这个高兴模样,想约紫薇出来才是你的真心话吧。”茵茵斜睨她一眼。

  “不,大家都来,同胞嘛,难得在异地相遇,必定要好好庆祝一番。”

  “你为何不去亲自问她,若然她答应,我倒没有问题。”

  文仑不禁皱起眉头:“我问她……我往哪里问她?”

  “你们若然有缘,总会相见的,哦!到了。”升降机门打开,茵茵领着二人
走出,即见一面大玻璃门阻隔住。

  茵茵掏出电脑磁咭,按在门旁的精片器上,“卡”的一声,玻璃门便开了,
茵茵接着道:“十八楼至二十三楼,是社长级以上的高级职员办公室,出入都要
用电脑磁咭核对身分。”

  三人来到第三个房间,茵茵先敲敲门,便推门而入:“津本社长,沈部长和
李部长已到。”

  津本从办公桌站起身来,一脸堆欢道:“两位请坐。”

  茵茵待二人走进房间,便退身出去,并且把门掩上,连忙飞跑似的朝升降机
走去。

  业务1课位于东丸大楼六楼,茵茵气匆匆地走出升降机,这里没有玻璃门相
隔,也不须要用上磁咭,一转右便是职员办公间,一排排的办公桌,少说也有近
百职员。

  只见茵茵左穿右插,来到靠近一列房间的办公桌,可是桌上的坐位空无一人,
她连忙地找着一个职员问道:“你可知紫薇往哪里去?”

  “她好像在桑田部长的办公室。”

  茵茵走到桑田部长的房间外,隔着玻璃窗望去,果然看见紫薇站着的背影。

  她等待了约十分钟,紫薇终于出来了,茵茵一见,两步便抢了上前,一把拉
着她道:“他……他……那个Q太郎来了。”

  紫薇听得不知所以,睁大眼睛望住她:“你到底在说甚么,我一点也不明白。”

  茵茵深深吸了一口气,再道:“我是说送你Q太郎的人,他来了东丸。”

  紫薇的眼睛睁得更大:“他来做甚么?”实在有点不敢相信。

  “他是来上班的,原来这个人,便是新上任的实习部长,我刚刚带了他们到
津本社长办公室后,便马上来通知你。”

  紫薇并没有听见她后面的说话,她的心房开始急促地砰砰乱跳,口里却喃喃
道:“实习部长,怎会这样巧。”

  “便是这么巧,没想到他快要成为你的上司。我不和你多说了,一会儿你便
会看见他,我现在先走了。”茵茵说完挥挥手便转身走了。

  紫薇呆站了很久,才回到自己办公桌,眼睛不停盯着入口,心里却不知是惊
是喜,脑袋只觉乱成一团。

  半小时后,紫薇终于看见两个雄姿英发,样貌俊朗的年轻人,正在津本社长
身旁,一同步了进来,而其中一个,不正是她朝思梦想的青年么,立时不自觉地
双颊飞红,心儿跳得更急更剧。

  堂上的职员看见新任部长进来,全都把视线集中在二人身上,尤其是那些年
轻的女职员,都投着仰慕的目光,这二人实在帅透了!

  当文仑经过紫薇的办公桌时,他并没有留意到她,他一面与津本倾谈,一面
往前走,最后三人便进入桑田部长的办公室。

  紫薇怔怔地看着他擦身经过,却不敢回头望他,只是心慌意乱,脑子空洞洞
的,良久才能平服心情。

  文仑委派在业务1课,而志贤则在五楼的业务2课,二人的上司除津本外,
便是桑田部长,他是1、2两课的总部长。

  文仑和志贤均有自己的办公室。文仑刚在自己的办公椅坐下,便有人敲门,
接着推门而入,是一个年约二十,身穿深篮制服的女职员,手里捧着一杯青茶,
礼貌地道:“沈部长,我是楢崎爱美,以后请多多指教。”话后把茶放在桌面上。

  文仑对她这种殷勤的举动,一时显得不知所措,忙站起来还礼:“多谢!”

  那女职员见着,不禁掩口轻笑,忙道:“这是我的职责,请部长不用介意。”

  “哦!”文仑点点头,有点不安地朝她投以一笑。

  待女职员出去后,他便想起刚才津本的说话。

  在日本工作,有很多地方是不同其他国家,员工必须要有办公室精神这个理
性认识。

  日本公司内,没有人可以独领功劳,功劳是该部门全体的荣耀,出错,也是
全体的责任。日本人最讲究礼貌,早上上班,踏进办公室便要朗声向同事问好,
女职员要负责斟茶或咖啡,也要负责办公室清洁。

  职员犯了错误,是一件很严重的问题,会对不起雇用你的公司,可以一,但
不可再,后果不问而知。

  东丸是一个国际性的饮食集团,是属于服务性行业,员工要永远记住“顾客
第一”这句座在铭。脸上永远要挂着微笑,有耐性替顾客服务是主要的态度,真
诚待人,对顾客说话不可随便敷衍了事。

  文仑心想,难怪刚才的女职员要掩口而笑,这确实是个重男轻女的大男人国
家,在电影里,不是常见日本男人对女人疾言厉色吗!

  这时,房门再度响起,进来的是个年约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见他一脸笑容,
朝文仑自我介绍:“我叫栗原洋平,是业务1课的课长,请多多指教。”

  “你好,我是沈文仑,第一次在日本工作,还有很多地方不大习惯,相信以
后会有很多事情须要阁下指点。”

  洋平在公司里,素来便是个喜爱向上司阿謏奉?的人,今次进来也是为这目
的,岂料,文仑的态度,却教他有点意外,他哪曾见过这样平和的上司,一点男
子气概也没有,心下却有点不把文仑放在眼内,但文仑毕竟是他的上司,落点媚
药是不能少的。

  洋平笑道:“沈部长果然为人客气得很,我今次进来,是代表一大伙同事的。”

  文仑眉头轻轻一紧:“是甚么事?”

  “是这样的,今日既是两位部长新上任的好日子,大伙儿打算为两位接风,
二来,又可以大家联络感情,打后在工作上,彼此多少会有点帮助。”

  “这个……”

  “部长不要推辞了,这是咱们的少少心意,就这样决定吧!”

  文仑笑道:“既是这样,我也不敢挥你们美意。”

  “是了,还有李部长,便麻烦部长你代咱们通传一声,要他务必参加。”

  “好的,就交给我吧。”

  洋平离去不久,便从衣袋掏出手提电话,将洋平请客一事通知了志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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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使04红娘

  首天的工作,虽然并没有进入正常的阶段,文仑却没有离开过办公室,因为
手上确有大量的资料要看,尤其是东丸的营业方针,他是不能够敷衍的。

  接近下班时间,洋平进来通知他,大伙儿认为他是中国人,所以打算吃中国
料理,已经在“四川饭店”定了坐位,时间是晚上七时,并写下饭店的地址。

  七时,文仑二人乘坐计程车来到千代田区,“四川饭店”位于全国旅馆会馆
六楼,当他们才一踏进来,便有一接待员上前招呼,接着带领二人来到一个客厅,
原来已有十多人在坐。

  洋平一看见二人,便马上开大嗓子道:“两位部长终于来了,这两个坐位是
专程留给你们的,请坐,请坐……”

  文仑刚坐落,在十多对正望着自己的眼睛中,突然看见一对令他难以忘怀的
眼睛,是紫薇……她怎会也在这里?他立时呆在当场,确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当洋平给他两人依次介绍各人的名字时,文仑竟全没有听在耳里,但当介绍
到紫薇时:“这是李紫薇,她也是中国人,却是咱们东丸之花。”

  紫薇嗔道:“不要这样说嘛!”

  其中一个叫雄次的笑道:“她还是咱们栗原课长的女朋友呢。”

  文伦一听,心头不禁抽搐一下,双眼怔怔地望着二人,嘴角露着苦涩的微笑。

  只是紫薇瞪了雄次一眼,似乎像怪责他多嘴似的,随即垂下头来,而洋平却
高兴地搔着脑瓜子,露出一排白齿,脸上带着半分自豪,半分傻气。

  文伦忽然想起在游戏机店茵茵的说话,记得她曾说过洋平这名字,原来便是
此人,更另他不曾想到的,便是茵茵和紫薇两人,竟然同是东丸的职员。

  又想,既然她没有当场否认是他的女友,而洋平又摆出这副自满的模样,再
加上雄次的说话,似乎这已是公开的事实。算了吧,她己经有了男朋友,自己再
胡思乱想作甚,倒不如大大方方,放开心情,大家尽情开心一番好了。

  文仑笑道:“洋平果然好眼光,我先恭喜你得到如此漂亮的女朋友,直是令
人羡慕。”

  洋平喜道:“不是呢,咱们还在刚开始,实谈不上甚么。”

  紫薇平素极为内向,人又容易害羞,不是像茵茵那样开朗多言,更不懂得与
人争便,听见洋平这番说话,说甚么谈不上,心中不免有点气恼!紫薇心想,难
道我给你干了还谈不上甚么,心中虽然极度不满,但也只是瞪了他一眼。

  一会儿,待应已开始上菜,似乎全都是带着辣味的四川菜,但最为突出的,
便是那盘樟茶鸭。

  日本人吃饭,自然是少不了酒,尤其是现在这个场合。

  只见各人你给我斟,我给你注,一小瓶一小瓶,不觉间也不知喝了多少瓶。

  文仑和志贤也时常吃日本菜,对于日本清酒并不觉得特别喜好,倒不及啤酒
或白兰地,只觉清酒甜甜的,甚么超特级、特级、或是一级和二级,两人绝对辨
别不出来。

  据知一瓶八公升的特级清酒,平均卖价是三千日元,但在这两个外行人眼里,
还不是一样,何况文仑虽是刻意放开心怀,但心底下却终于存着一股无形的醋意,
心情不佳,加上一杯在手,自然喝得教人多,只见他如长鲸吸川,两三口便一杯
下肚,连在旁的志贤看见他这副样子,也不禁皱起眉头。

  酒喝多了,说话也会随之而多,一个名叫广山望,年纪接近五十的职员,带
着半醉道:“两位部长都是中国人,你可知道张大千这个人?”

  志贤道:“当然知道,他是我国的书画大家,大大有名堂。”

  广山望道:“听闻张大千在东京住的时候,只在这家饭店吃东西呢。”

  “这间”四川饭店“,在东京岂不是很受中国人欢迎?”

  “这个自然,就像你们爱中国山水画,咱们日本人爱浮世绘一样,人总是有
点爱国心的。”

  志贤笑道:“就等于日本人爱樱花,中国人爱牡丹,觉有觉好,觉有觉美。”

  广山望道:“说起樱花和牡丹,我便说一件你们中国人鲜有人知,而又很有
趣的事给你知。”

  志贤兴趣来了,连忙问道:“甚么事?”

  广山望笑道:“日本人吃牛肉,本应是近一百年的事。但在公元七一零年之
前,就有人吃牛,只是当时的牛,只是养给士大夫们吃,老百姓并不能亨受。但
这种禁肉食期间,乡下人山高皇帝远,也管不了那么多,大吃其肉。尤其在江户
时代,已经把肉食当为常事,不过他们不敢说。到后来,因为只能在家里偷吃,
却做不了生意,要开店,官府便会来抓,那怎么办呢?当时只好用别的形象来做
广告,好像画一?樱花的招牌,卖的一定是马肉;画红叶的店铺,出售的便是鹿
肉。最妙的是卖猪肉,商人称猪肉为牡丹,后来干脆叫它做”山中的鲸鱼肉“。

  这些称呼流传到现在,马肉照叫樱,猪肉别称牡丹,只要你想吃马肉或猪肉,
只须叫这两个名称,他们便知道你想吃甚么。“

  志贤笑着说:“你不说我真不知道,有机会我也要试一试。”

  谈谈笑笑,这顿饭便吃了近三小时,终于曲终人散,文仑竟然喝清酒也能喝
醉,还要志贤把他扶上计程车。

  晚饭后,洋平免不了又向紫薇埋手,便向紫薇提出到他涩谷的住所,不知为
何,今晚的紫薇竟一口答应,洋平看见如此顺利,不禁喜出望外,连忙招了一辆
计程车,朝涩谷飞驰而去。

  二人才一踏入家门,紫薇刚除了鞋子放好在玄关,洋平已急不及待从后把她
抱住,两只巨掌,同时绕向前来,一手一个把紫薇的双乳握在手中,恣情搓揉。

  “洋平不要……你会弄皱我的衣服,不要喉急嘛……啊……还不放手……”

  “我实在等不及了,来……”洋平拉着紫薇走进客厅,便伸手去除她的衫。

  紫薇无法,只得任由他把自己脱个精光,不多久,两人已寸缕全无。只见洋
平的宝贝早已高高地竖起,那个圆大的棒头,同时闪着湿润的光芒。

  见着大棒儿这个兴奋模样,令紫薇也为之一醉:“洋平,我们到房间里去好
吗?”

  “今日试试新鲜在厅上做一次,不是很好吗。”洋平把她拉近身来拥抱住:
“啊……抱住你真舒服,你的皮肤又白又嫩,好滑喔!”说着,洋平的右手已探
向她胸前,紫薇微征侧开身子,好让他的大手把自己包容。

  “紫薇的乳房真的好滑好挺,喜欢我这样玩你吗?”

  “嗯!喜……欢……我喜欢……”紫薇也不视弱,伸出小手,一把便握住了
他的宝贝,轻轻的替他套弄起来:“你这个好硬好热,好好玩喔……”

  “你既然喜欢就尽情玩好了……噢!弄得我好舒服,是这样了……再用力套
……紫薇你的手艺越来越厉害了……”

  二人就这样站立拥抱着,一个抚乳,一个弄棒,直玩了十多分钟,洋平才把
紫薇放倒在沙发上,让她双腿八字大开,把个红艳鲜嫩的宝穴全露了出来。

  不知为甚么,紫薇今晚似乎特别热情,她不但任由洋平为所欲为,仍主动地
提出淫荡的要求:“今晚尽情玩我,现在便干我,玩我……”

  这时的洋平,早已跪在她身前,正面向着她早已渗出淫水的牝穴。他用双指
把紫薇的瓣唇往外微微分开,露出鲜红的膣壁,随见他把头一探,便埋头凑了上
去,舌头不停地撩拨着她突出的阴核。

  “啊!你……你怎可以……啊!不要伸进去……我……我受不了……要死了
……”洋平的舌头忽地闯了进去,不住在内里卷动撬拨。

  紫薇舒服得早已忘形,使劲地把洋平的脑袋按紧:“怎会这样舒服……太美
了,不要停,舔我,我喜欢你的舌头……啊……不能咬……啊!会死哦……不能
再舔了,快来干我……求求你用大肉棒干我……”

  洋平满意地抬起头来:“这么快便想要了吗?”

  紫薇用力点着头:“要……我好想要……”便弯身探手握住他的宝贝,急不
及待的往自己拉:“用大肉棒插我,我实在好想要你……”

  “今晚你怎地这么心急?”

  “来罢……我好想要你……”紫薇淫荡地用手指分开自己的阴唇:“插我,
快些干紫薇哦……”

  洋平看见紫薇这副淫荡样,又如何按忍得住,便连忙伏身上去,双手按在沙
发背上,宝贝刚好碰着紫薇的蜜穴。紫薇却连忙握住宝贝,大大把两腿分开,紧
握住大棒,先把巨头在唇口磨蹭一会,才把巨头塞入小穴中:“啊……进来了…

                …“

  洋平沉身一挺,“吱”一声已全根直没,直戳紫薇的深宫。

  “嗯……好美好深……胀得人家好舒服。”只觉那火红炙热的宝贝,开始出
入地磨括着,括很紫薇淫水连连,黑眸蒙眬。

  啊!戳到底了……文仑……我终于给你了……文仑,大力插我罢……就是这
样,我喜欢文仑你啊……你知道我喜欢你吗……啊……好舒服,爽透了……紫薇
要文仑干,要文仑尽情玩我呀……紫薇好开心啊……文仑你知道吗……!这时的
紫薇,经已满脑子都是文仑的影子,似乎洋平只文仑的一个代用品。

  “嗯……要快丢了,不要停……”紫薇的臀部不住往前晃动迎凑,而洋平却
一下一下地狠插。

  “不得了,真的要丢了……完了……”倏地一个痉挛,紫薇终于一泄如注,
立时淫精四喷。洋平见她高潮连连,便一下抽了出来,同时连忙跳上沙发,提着
那根淫水淋漓的宝贝,却抵住紫薇的小嘴:“紫薇……张开嘴来。”

  满足后的紫薇,正自昏沉沉地回味着,隐约听见洋平的说话,她连眼睛也不
想睁开,便依着他的说话微微张开小嘴,岂料一根巨物直闯入口腔内。

  紫薇一惊,连忙睁大眼睛,才知晓是甚么一回事,不由又气又恼,但洋平的
宝贝已经撑满了她小嘴,脑袋又被洋平紧紧按住,叫她想吐也吐不出来。

  “呜……呜……”紫薇的反抗声,全被宝贝塞回去,使她无法发出一言半句。

  只见洋平不停挺动腰肢抽插,下下直抵紫薇的喉头,这次她真的气怒了,用
力伸手推向洋平,几经辛苦才把洋平推开。紫薇按着喉咙一连咳了几声,方开口
骂道:“洋平你……你怎可以这样对我……我要回去了……”

  这时的洋平,才知道自己一时忘形,只好连连道歉,但紫薇怒火正炽,又如
何肯听他的,只见她忙忙穿回衣服,也不理睬洋平的苦苦要求,一言不语便开门
走了出去。

  洋平自知不是,又见她正怒在头上,实不敢再向她多加痴缠,只得由她先行
回去,待紫薇怒气过后,再作计较。

  次日,天气特别冷,昨夜刚下了一场雪,早上正在溶雪,气温更变得异常寒
冷,文仑和志贤虽然在西装外加上了大褛,手上戴着手套,还是冷得双脚麻痹。

  文仑踏入办公室时,便和其他职员一样,朗声问好,但目光却向四下搜索,
希望能捕捉到紫薇的位置所在,终于在距离桑田部长办公室不远处,发现了紫薇,
文仑朝她点头一笑:“早晨!”

  紫薇用她那明亮清澈的大眼睛望住他,似乎在目光中,含著有甚么话要想说
似的,但最后仍是回应了一句早晨。

  自从昨日的接风?会后,紫薇经过洋平那一役,心情便一堕不起,回家途中,
一股烦乱的心情,一直缠绕着她不肯离去。

  待到她一踏进家门,茵茵便马上走过来扯着她问:“怎样,他有和你说话么?”

  紫薇知他是问文仑,便摇摇头,向她送上一个苦涩的微笑,便迳自走回房间,
但茵茵却不愿放过她,跟随而入。

  “他不是想和你说一起出来吃饭么,为何会不说话?”茵茵不停地追问。

  紫薇没她办法,便将当时的情形向她说,茵茵听完,便摇头道:“这个也难
怪他了,若然是我,认为你已有了男朋友,我也不敢当着众人面前和你多说话呢。”

  “算了,我也不愿再想这件事,你出去吧,我要休息了。”

  “紫薇,你老实说,到底你是否喜欢洋平?”

  “我也不知道,人已经给了他,说甚么也没用,可是今晚洋平……”

  “洋平他甚么了?”

  紫薇四下望望,发觉这里也不是说话的地方,要是母亲出来听见便不好了,
便拉着茵茵回房去,把刚才的事全说与她知道。

  茵茵听后,也为紫薇气恼:“没想到他没得你同意便这样,强奸吗?真是过
份?”

  “不是嘛,要是他好声好话,或许我肯和他那个也说不定,但这样强来,当
我是甚么东西,一点也不尊重我。”

  “瞧来你也不十分喜欢他,是罢?”

  “怎么说呢,起先他待我真是很好,觉得他人又没甚么,便和他一起,想来
真有点像人有我有的感觉,要是说我很喜欢他,真是有些说不上来,但自从半年
前和他发生关系后,己经打算不再有二心,可是……”

  “和他发生了关系又怎样,现在那个女孩子没有经过多次恋爱才结婚,若个
个都要是处女,那些男人便不用娶老婆了。依我说,只要是谁好,便嫁谁好了,
这才是真话,既然你并非很喜欢洋平,再继续下去也没有甚么么好结果,不若剩
着今次这件事把他甩了,这岂不是好,况且以表姐你的条件,找一个比他好十倍
的人,再也容易不过,你不妨考虑一下。”

  “这个……”

  “甚么这个那个的,你就是做人太过软弱,小小事都放不下。不要忘记,你
喜欢的人,此刻正出现在眼前,而你和他的偶遇,就像上天注定似的,依我看你
和他才是一对。”

  “茵茵,说实话,我对他如何,你大概也知道,但说到他,我想过或许是我
一厢情愿,说不定他已经有了女朋友也未可知。”

  “你也说得有道理,以他这副帅得醉人的尊容,谁会相信他没有女朋友。”

  紫薇原先的说话,本想是来安慰自己的,而现在听见茵茵的说话,使她更感
绝望和难过,当晚终于失眠了!

  才第二天上班的文仑,工作教昨日多了许多,连吃午餐的时间也没有,只是
托职员为他在饭堂带回一个便当,草草了事,直到接近六时,志贤才来到他办公
室:“甚么?还在忙吗?”

  “不要说了,今日池袋分店给一名客人投诉,弄得人人风声鹤唳,桑田便把
这件事情交由我处理,一会儿我还要到池袋去呢。”

  “现在快六时了,还不动身。”

  文仑吓了一跳:“甚么?我要马上去了,你来吗?”便忙忙收拾桌上的文件。

  “一起去罢,我也想看看你的工作能力。”

  池袋分店,位于池袋车站东口的繁华街,当你走出车站时,迎接你的是一包
?免费的宣传纸巾,还未走完一条街,纸巾已多得两手拿不了。

  还有一个特点,无论走在东池袋或西池袋,总会见到街上一群群穿着橙色长
大褛的男孩,或是染了一头金发,穿着超短迷你裙的女孩,迎着寒风,向途人派
发的士高传单。若碰上一个热情的,更会半推半拉,拖着你进内。

  SWEET便是东丸其中一个连锁店的商标,全国有近百间分店,店内全以
粉红色装饰,并且以士多啤利为餐厅形象,无论餐具、桌巾、甚至是坐椅,都有
一颗红身黑点的士多啤利,极具时代气息,而光顾的客人,大都是以年轻人为主。

  文仑二人才踏进池袋分店,便有女待应上前招呼,文仑从口袋掏出职员证,
并道:“我是总社业务1课的部长,他是2课的李部长,我是为了有关客人投诉
一事而来,想见一见中田店长。”

  女待应先是一愕,她没想到眼前的人,会是这样年轻便能担任总社部长的要
职。见她连忙躬身:“请两位部长跟我进来,中田店长在办公室。”

  中田店长是个高高瘦瘦的中年人,当知道二人是总社派来的部长,便礼貌地
招呼二人坐下,并说出今日发生的事情。

  原来是一个男顾客,向一名女待应要了一杯雪糕咖啡,但送来的只是一般的
咖啡,便要求那女待应更换,女待应无奈只好从新换过,但她转身不久便和身旁
另一待应说,这客人明明说是要咖啡嘛,而这句说话刚巧被客人听见,便大骂起
来,最后由店长出马道歉,才把事情平息,但那客人还不死心,向总社投诉要严
惩那名女职员。

  文仑听后便道:“这女职员过往在工作方面如何?”

  “也算不错,但今日之事……”

  文仑截着道:“那女职员现在这里么?”

  “在,我马上叫她进来。”

  不久,中田店长便带着一个身材胖胖的女职员进来。“

  文仑打量着她问:“你便是三岛杏子?”

  “是。”她微微点头,似乎有点害怕的样子。

  “刚才中田店长已经把事情说了,但你要记住,为了公司的声誉,绝不能开
罪顾客,他们永远是对的,连背后说顾客的不是,也是不应该的行为。既然你是
首次,我也不想再追究下去,但可一不可再,你明白吗?”

  那女职员不停口说“是”,不用被严惩或开除,自然是开心的。

  两人离开了池袋分店,已经是晚上七时多了,文仑便提出晚饭后才回家。

  他们在东池袋的横街转来转去,却发现一间名叫“小次郎”的小店,门前聚
有十多人在等候着,文仑上前一看,见是一间中日双替的面饭店子,价钱很大众
化,便向志贤道:“咱们也等等吧,看来这店子很不错呢。”

  约四十分钟后,终于有坐位了,二人坐下,便用广东话指着墙上的菜色,你
一句我一句的找着菜式,突然一张纯正广东口音在旁道:“两位不妨试试咱们的
煎饺子,这是本店的招牌货。”

  二人望他一眼,是个身穿雪白厨房服的年轻待应,原来是同乡,文仑便好奇
问:“你也是来自香港么?”

  “不,我是大陆来的侨生,从广东来日本读书,这店子里除了一名大厨外,
其他人都和我一样,全都是广东来的。”

  文仑笑道:“这确实很少有呢,满店员工都是中国人。”

  “没办法呢,日本人都不愿意开夜班,只剩下咱们这些中国侨生肯来做,人
工又便宜,人又卖力。”

  文仑道:“这个也没办法,身处异地,不卖力点又怎能生存下去。”

  两人点了东西,正在闲聊间,忽然又有一张声音从旁响起:“两位部长也来
这里吃饭,真是很巧哦。”

  抬头一望,竟然是洋平,志贤笑道:“原来你也来了,一个人吗?”

  “不是,还有紫薇,咱们便坐在那一边。”洋平用手一指。

  二人看去,果然看见紫薇坐在那里,并向二人点头行礼。

  “既然这么巧,相请不如偶遇,两位部长过来一起坐好么?”

  文仑抢先道:“不用了,咱们还有朋友没到,下一次吧。”

  “这样,我也不打扰了。”话后便回到自己的坐位。

  志贤诧异道:“咱们有朋友来,是哪一个?”

  “你这个人怎地如此不通气,他们一对儿出来玩,咱们怎能作电灯泡。”说
着仰头喝了一口日本啤酒。

  文仑看见他们二人在一起,心里虽然有点不舒服,但又能够怎样!到今日,
文仑终于可以正实,洋平确是她的男朋友无疑,也同时接受了一件事实,便是他
与紫薇已经肯定无缘。

  几日后,文仑接到一个内线电话,竟然是茵茵,约会他下班后在街角的咖啡
室见面。

  文仑刚进入咖啡室,茵茵已经在坐,他要了一杯咖啡,笑着道:“方才接到
你的电话,真是有点意外。”

  茵茵小嘴一翘:“若不是为了这件事,我才不会给你电话。”

  文仑有点不解:“到底是甚么事?”

  “我先问你一个私人的问题,你必须要老老实实答我,我才会与你说。”

  “私人问题?”文仑更感疑惑:“你且说出来听听,我可以说的自然没有问
题。”

  茵茵盯着他,样子极为认真地问:“你现在有没有女朋友?”

  “原来你是问这个,难道你想做我的女朋友?”

  “我是说真的,并不是和你说笑,快点回答我。”

  文仑微微一笑:“既然你想知,我不妨同你说,普通女朋友多得数不清,若
说到亲密的,以前有过,现在没有。”

  茵茵皱皱眉头,有点怀疑:“我不相信,以你的条件怎会没有女朋友。”

  “我说的是真话,你不相信我也没办法,但你问这个作甚么?”

  茵茵没有回答他,只是望着他沉思,似乎要深思他的说话真假。这时待应送
上咖啡,文仑开始加糖。

  “还记得吗,你曾说过约会我和紫薇出来吃一顿的,我叫你直接和她说,你
有说吗?”

  文仑不由一怔:“我……我近日工作有点忙,迟些日子我会再约你们。”

  “我看这不是你的真心话,你是认为紫薇有了男朋友,不方便约会她,我说
得对不对?”

  文仑无法否认,只得点点头:“这是理由之一,我不想令洋平有所误会。”

  说到这里,茵茵的脸上终于有点笑容:“这一次我再认真地问你,必须老老
实实对我说,不能说假话。”

  文仑越来越觉得奇怪,也不明白茵茵为何像审犯人似的,只是不住地发问,
便道:“你究竟想知道甚么?”

  “我想问你,你是否喜欢紫薇?”

  “我……”文仑确没料到她会有此一问,一时不知如何答她,最后仍是鼓足?

  气:“我也不想说假话,没错,但我当时不知她已有了男朋友,所以……”

  茵茵截住他话头:“要是她没有男朋友呢?”

  文仑笑道:“这个我当然高兴,但你不要说笑了,难道洋平不是她男朋友!”

  “没错,洋平本来是她的男朋友,怎么说呢!总之紫薇一直并不很喜欢他,
到今日为止,他们的关系已经划清界线了,你明白么?”

  “这怎么会,我前几天明明看见他们出双入对,这还会是假。”

  “你是说那日在池袋遇见他们,据我所知,那日是紫薇约会他的,是向他表
白自己心意,打算要和他分手,而洋平也同意了?”

  文仑点点头:“是么,他们发生了甚么?”

  “这个我不便告诉你,因为是他们两人的事,但紫薇的心事我最清楚不过,
她是我的表姐,咱们自小玩到大,而且又住在一起,有甚么不谈。”

  文仑的眼睛绽出一绺疑惑,道:“今日你约我出来是……”

  “我对你说吧,紫薇这几日总是闷闷不乐,连我也为她担心,我问她为甚么,
她就是不说,到昨天晚上,我实在不忍再看见她这副模样,便缠了她一夜,才知
道是因为你不曾理睬她,连多望她一眼也没有。其实她很早便对我说,自从那日
在新宿见过你后,每晚她就抱着Q太郎睡觉,那时,我便知道她对你有意思了,
但她素来内向,人又害羞,不敢出言表白罢了,虽然她并不喜欢洋平,但那时毕
竟是她男朋友,为此她一直自己暗自发愁,那种痛苦心情你知道吗?”

  文仑听后,大骂道:“我真该打,她现在人在哪里,就算洋平现在仍是她男
朋友,这又如何,只要他们还没结婚,我都有权追求她,直要把她追到手,紫薇
现在在家吗?你告诉我她的电话号码,我现在便打电话给她。”

  “看你,突然会急成这个样子。”

  “你行行好,我不想紫薇再多伤心一晚,你就说给我知吧。”

  茵茵伸出手掌,道:“手提电话,借给我。”

  文仑连忙取出电话交给她,茵茵快速地按了号码,不一会,电话似乎已有人
应:“是紫薇吗?我是借文仑的电话,我知道你有来电显示,若想和文仑说话,
你便再拨电话来,他正等待你的电话。”她一口气说着。

  “喟!给我和她说话……”茵茵没有理会他,手指一按,便断线了。

  “她想和你说话,自然会来电话,若不然,你便没希望了。”把电话递回给
他。

  文仑将电话放在桌面上,眼睛目不交眨地盯着电话。

  时间不住地流走,五分钟,十分钟,电话还没有响起来,文仑开始坐立不安
了,心急地朝茵茵问道:“她会不会不打来,我给她电话好吗?”

  “你急个甚么,要来便会来,急也没有用。”茵茵显得泰然自若。

  这时,电话突然响起,文仑急不及待抢过电话:“喂,喂,是紫薇吗?”

  对方良久还没有出声,文仑急坏了:“你是紫薇吗,我是文仑呀,求求你和
我说句话好吗?”

  接着电话传来一张清脆的声音,话声极度温柔:“我是紫薇,茵茵在吗?我
想和她说话。”

  “她在,但我想先和你说。”文仑定一定神:“紫薇,我想见见你,我有很
多说话要和你说,你可以出来吗?”

  “我……”静默一会,紫薇道:“好吧,你现在哪里?”

  “我来找你,你在家是不是?我会叫茵茵带我来,你等我,我很快便会到。”

  “你对茵茵说,半小时之后,我会在家里附近的爱诗咖啡室。”

  “好,我马上来,爱诗咖啡室是吗?”

  “嗯!我要收线了,一会儿见。”接着电话传来“呜呜”的断线声。

  茵茵笑着问:“紫薇在爱诗咖啡室等你吗?”

  “是的,今次真的要多谢你了,咱们现在就去。”文仑连忙取起插在桌上的
账单,而他的心思,早已飞到爱诗咖啡室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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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使05遇袭

  由青山明治大街转左,进入一条幽静的横街不远,便看见爱诗咖啡室的小小
木招牌,二人才踏出计程车,文仑便即快步朝咖啡室门口走去,茵茵突然在后叫
道:“我不去了,你自己进去吧。”

  文仑立住脚步,回头问道:“为甚么?一起进去吧。”

  “对不起,今晚要看电视剧集,我要回家了,拜拜……”一挥手便转身走了。

  文仑连忙抢上前去,一把捉住她:“拜托,拜托,请你不要走,送佛送到西
嘛。”

  茵茵抬起头,皱着柳眉望了她一眼:见他一脸可怜兮兮的模样,便道:“好
吧。”

  二人推门走进咖啡店,四下一望,便看见紫薇单独一人坐在靠墙的位子上,
正在张望过来,茵茵向她扬扬手,大踏步走上前:“你来得很早喔!”

  “不,我也是刚刚到。”紫薇细声说着。

  二人点了饮品,这时,文仑和紫薇虽然面对面,竟然一时说不出话来,只见
紫薇低垂螓首,脸上映着微红。

  茵茵在紫薇身旁看见,不停地摇着头:“看你们,一个终日想着对方,朝夕
闷闷不乐;一个接了电话,便心急如焚,惟恐坐火箭也嫌慢,现在见面了,又一
声不响,真不知你们搞甚么!”

  文仑终于开声了:“对不起,茵茵已经和我说清楚了。”

  紫薇把头垂得更低,不敢和文仑的目光接触。

  “唉!”茵茵实在看不过眼:“你呀,这说话不是多余的吗!既然我和你一
起来,紫薇再蠢也知道我和你说清楚了,你为何不干脆说,我好喜欢你呀,自从
那日见了你之后,日夜都想着你。这不是更直接了当。”

  紫薇听得脸上更红,斜睨她一眼。而文仑更觉难以开声,确实是个很尴尬的
场面啊,他活了这么大年纪,何曾在女孩子面前说过这等肉麻的说话。

  “我,我……”平时言语流利的文仑,现在望着眼前的紫薇,竟然结结巴巴
起来,缓缓说着:“我不知该怎样说才是……”

  “你不知怎样说,由我来替你说好吗?”茵茵瞪了他一眼,便俟身到紫薇的
耳边来:“这个混人,原来也和你一样,竟然同样是玩一见钟情这回事,若不是
我告诉他你和洋平已一刀两段,恐怕他永远也不敢和你说话。好了,我要说的都
说完了,我还要回家看剧集,先走了。”

  “不……不要走!”紫薇扯着她:“陪陪我嘛。”

  “你又怎么了,开场白我已经代你们说了,打后那些卿卿我我的说话,难道
还要我来代说吗?”

  文仑当然知道紫薇是害羞,便打算岔开话题,先行安抚一下这尴尬的场面再
说,便道:“茵茵坐一会吧,我还有些问题想问你。”

  茵茵无奈,便双手支腮,撑着头把眼睛交替地望往二人。

  “倘若我没有猜错,你两人是台湾侨胞,是么?”

  茵茵摇头道:“不完全对,紫薇是纯中国人,父亲是香港人,母亲是台湾人,
但我却是混血儿。”

  “中日混血儿?”

  “嗯,父亲是日本人,母亲是紫薇母亲的胞妹,我和紫薇是表姐妹关系。”

  “你们自细便在日本长大?”

  “我和紫薇都是在日本出生。”茵茵不耐烦地皱皱眉头:“你问完了罢?现
在到我来问你,我曾看过你们的履历,李部长真的是李氏集团的太子爷吗?”

  文仑点点头,便把他和志贤的关系和她们说了,再问道:“你们在东丸任职
已很久了吗?”

  “咱们才念完高中,津本社长便介绍咱们进入东丸,屈指算算,快要两年了。”

  文仑笑着说:“原来是津本社长介绍的,没想到你们和他也有关系。”

  茵茵点头道:“津本社长是我姨妈的好朋友,他很多时来咱们家呢。”

  “原来如此。”文仑微笑回应,突然脑间一闪,便想起志贤的异母来,紫薇
是姓李,父亲是香港人,她母亲又和津本是朋友,莫非这么巧?

  想到这里,便连忙向紫薇问道:“紫薇,不知可否告诉我,你父母亲的名字?”

  紫薇见他这样问,不由大感意外,但还是向他道:“我父亲叫李豪,母亲叫
骆贵芳。”

  “甚么?”文仑一听她父母的名字,登时睁大眼睛,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个太好了,虽然紫薇说父亲的名字叫李豪,但与志贤的父亲姓名甚是相近,况
且其母亲的姓名原全正确,瞧来她的母亲确是志贤的异母无疑,他万万没料到,
紫薇便是志贤同父异母的妹妹。

  文仑呆呆了一会,立即掏出手提电话,赶忙按下号码,不久:“志贤,我有
重要事找你,快过来一趟,你抄下地址……”他向茵茵问明咖啡室正确地址,将
地址告诉了志贤。

  紫薇和茵茵都大感奇怪,同时张大眼睛望住他的一举一动。

  茵茵实在按忍不住了:“你叫李部长来这里干甚么?”

  “当然有我原因。”便朝紫薇问道:“你父亲也在日本是吗?”

  紫薇摇着头:“我出生不久,父亲便已经死了。”

  “是你母亲说的?”

  紫薇点头,茵茵却在旁道:“你好奇怪啊,才一见面便要查三代似的,到底
是甚么一回事?”

  文仑沉思了一会:“紫薇,你还挂念父亲吗?”

  紫薇连忙点头:“当然挂念,但人都过世了,想又怎样!”

  “我若然没有猜错,你父亲不但还在人世,而且将会很快便和你见面。”

  “真的!”紫薇和茵茵同时喊叫出来,紫薇忙问道:“你怎会知道?”

  “你父亲原名应该叫李展濠,也即是李部长的父亲。”他便将李展濠的往事
与两人说了一遍。

  当说完之后,紫薇却呆在当场,无法说出话来。茵茵立即道:“听了你这番
话,看来是假不了,原来津本社长早就知道一切,只是不和紫薇的父亲说罢了。”

  “或许是伯母不愿让他知道,所以要求津本不要说出来。”文仑说。

  “现在咱们应该怎样做?要通知姨妈吗?”茵茵托着腮帮子说。

  “不!”文仑道:“待志贤来这里后,大家再详细相量一下。”

  三十分钟后,志贤终于推门而入,一眼便看见他们三人,正低着头谈得入迷,
连他走近桌边,三人还没有发觉。

  “谈甚么谈得这般起劲?”志贤敲敲桌面,三人马上抬起头来。

  文仑一看见他,便扯他坐在身旁,立即指着紫薇道:“你知道她是谁吗?”

  “我当然知道,连东丸之花也不知道,我还是人么。”

  “不只是这样。”文仑靠近他道:“她便是你同父异母的妹妹。”

  “甚么?”志贤险些要跳起来,望望文仑,又望望紫薇,一脸狐疑道:“你
不是说笑吧。”

  “我像和你说笑么,就是说笑也不会找这个来说。”文仑瞪了他一眼。

  “你真是我的妹妹?”志贤探前头朝紫薇问。

  “我不知道,或许是吧!”紫薇确实不敢断定,但心里早就?认了。

  文仑便把刚才的说话慢慢说出来,在各方面如此地巧合下,志贤又怎能够不
相信。

  “这回可好了,若给老爹知道,他不知会多开心!紫薇,你知道吗,爹找你
们两母女已有十几年了,这段期间,爹从不曾停止过。”

  紫薇听后,也不禁泪水盈眶,茵茵笑道:“你应该开心啊,还哭什么。”

  志贤道:“现在咱们便去找妈,紫薇你认为如何?”

  “不可以!”文仑马上道:“既然伯母有心逃避世伯,若给她预先有所察觉,
无疑打草惊蛇,说不好伯母又会用其他办法避开,岂不是前功尽废。”

  “没错,你说得很有道理。”茵茵接着道:“一定不要给姨妈知道。”

  志贤向紫薇问道:“紫薇,你意思怎样?”

  “我也认为不要让妈知道。哥,不如先和爹说一声,看他意见如何,你说好
吗?”紫薇这一句称呼,叫志贤感到一阵温暖,他是独子,突然多了一个这样可
爱的妹妹,真是说不出地喜欢。

  “好吧,乘着明日是星期天不用上班,大家便来我家好好商量一番。”

  文仑当然高兴,他怎会放弃这个和紫薇见面的机会,忙道:“志贤的提意很
好,明天我一早来接你们。”

  茵茵听见,当然明白文仑的心意,不由掩嘴发笑。

  次日早上,文仑来到竹下通的麦当劳,这是昨夜和紫薇约定等候的地方。

  文仑并没有坐在店内,只坐在麦当奴门口的白色沙滩椅上,手里捧着一杯可
乐,望着眼前的人群,和那些悉心打扮,同一模样的年轻男女。只见男的都上一
身打钉皮褛,染成金色的鸡冠头,女的一大束金发,刚盖过臀部的特小短裙,七
至八吋高的长靴,再加上深褐色粉底、白色眼线、篮色眼影,十足是个被弄脏了
的Barbie公仔。

  竹下通只是一条长约四百米的街道,大部分店铺,并非甚么高级名店,而多
是小型时装店、首饰店、精品店。但千万别小看它们,因为极有机会“宝物寻归
底”。

  文仑等待了约十分钟,便远远看见一个清纯漂亮,有着柔顺的长长直发的少
女行来,只见长发迎住寒风,往后轻轻飘舞,紫薇终于出现了。

  “来了很久吗?”紫薇微微笑道,经过昨夜一晚的交谈,她面对文仑也不如
开始时这般害羞了。

  “我也是刚来不久,咦!茵茵怎不和你一起来?”文仑四下望望。

  “她说有点事,迟些儿自己去西新井。”

  “可是茵茵怎知道我家的地址?”文仑不解地问。

  紫薇笑道:“你忘记了她的职位么,全东丸的员工资料,只要一按讯问中心
的电脑便行了。”

  文仑恍然大悟,便替紫薇买了一份汉堡餐,谈谈吃吃,彼此的感情在不知不
觉间进展了不少,谈起来有说有笑的,看来二人此刻的心情,确实相当不错。

  汉堡包和可乐早便吃完了,紫薇道:“咱们也该起程了,哥还在家等着呢。”

  文仑怎肯放过这个和紫薇单独的机会,便马上道:“时间还早,难得今天是
假日,陪我走多一会再回去好吗。”

  紫薇看见他的神色,自然明白他的心思,只得微笑着说:“你想去那里?”

  文仑沉思了一会:“我每次经过靖国神社都在门外走过,今回便到那里走走
吧。”

  紫薇似乎相当顺得人,便点点头向他送上一个甜甜的微笑。

  二人行了不久,文仑便主动牵着她的小手,紫薇也没有推拒,任由他握住。

  靖国神社确是散步的好去处,只见四周古树郁苍,叶稠阴翠,内里的建筑物,
朴素中不失典雅,今日大概是好日子吧,二人走到离神社不远,便碰巧遇著有人
在此举行婚礼,一对新人,分别穿着传统的日本结婚服,男黑女白,撑着红伞,
一行人缓缓而行,煞是夺目好看。

  两人不禁看得入神,望着这对新人走进神社,才手拖着拖手离开,文仑徐徐
道:“没想到这里的风景如此美,但往日我每次经过靖国神社,便有股?烈的反
感,所以从不曾进来过。”

  “反感甚么?”紫薇像一头温驯的小猫,依偎著文仑轻声问。

  “就因为日本最狠毒的军阀东条葬在这里,每每经过这里,我都会有一阵恶
感。”

  “原来是为这个,这也难怪你,身为中国人,又有谁不憎恶他。”

  “一想到南京大屠杀,我的血液便会冲上头顶来,便想起把婴儿扔去用刺刀
插死,一个个跌地的头颅,朝日新闻的比赛杀人大标题,哇!一想这里,我胸口
便要爆炸了。”

  “似乎你对日本人没有多大好感,是吗?”紫薇说。

  “也不能这样说,外国人迷恋日本东西和文化,大多数是一个过度时期。确
实,要向日本学习的地方很多,但日本人的思想还是潜伏着危险,如硬把教科书
窜改,是我们直得留意的事,我敢和自己说,我绝不是盲从的追随者。”

  直到下午,文仑和紫薇才回到西新井的住所,在大门外便听见志贤的叫骂声
:“喂!你不要捧它过来,快走开,走开……”

  两人在门外对望一眼,心里同样想着,不知屋内发生了甚么事,文仑马上掏
出钥匙开了门,便见茵茵手上捧着一头雪白可爱的北京小狗,正在后追逐着志贤,
口里却叫着:“我就是要”小白“咬你,看你往哪里走。”

  “到底发生甚么事?”紫薇望着眼前的情景,不由看傻了眼。

  文仑看了一眼,心下早已明白了大半,便向紫薇道:“你大哥这个人,素来
天不怕地不怕,他就只有一个至命的死穴,就是害怕长着毛茸茸的东西,不论猫
狗老鼠,就是一只鸡都怕得要死。”

  “会有这样的怪事,很小见喔,看他高大威猛,怎会如此胆小。”

  “有很多事是不能凭外表看的!”文仑笑着说。

  志贤望见二人回来,如获救星,连忙跑过来躲在文仑身后:“你快给我挡一
挡,这个丫头想谋杀我。”

  茵茵怒瞪着他:“你说甚么?我现在便杀了你。”口里说着便要冲过去。

  文仑大字似的伸开手拦住她:“你真的要把他吓到心脏病发吗。”

  茵茵指着他道:“你给我说说,为甚么人可以进这间屋,狗便不能,世上哪
有这样的道理。”

  紫薇走上前来:“茵茵,把”小白“交给我。”

  她接过小白,向文仑道:“这里有地方安置它吗?免得它到处跑。”

  文仑想想,便道:“屋子后面有个少空地,你跟我来。”

  通过饭厅,推开一度白色的木门,却是一个若十呎见方的小空地,四周围着
六呎高的围墙,靠着入口的左边,放了一台洗衣机,看似是个作晒衣服用的地方。

  二人将小白放下,让它在那里随处走动,而小白似乎很满意这个小天地,显
得异常地活泼。文仑和紫薇回到客厅,便看见二人分坐沙发两旁,你瞪着我,我
瞪着你。

  文仑惟恐他们会一触即发闹起来,便向紫薇打个眼色,坐在志贤身旁道:
“你可有给世伯电话?”

  志贤点头道:“今早我拨过电话回家,但爹不在,马管家说爹有要事去了美
国,要十多天才能回来,我再拨爹的手提电话,可是接不通。”

  “如此说来,就算能通知了世伯,他也未必能马上来日本,咱们先不动声色,
待世伯来到日本,再找机会安排二人见面,大家认为如何?”

  “我正有此打算。”志贤道:“紫薇,你千万不能让母亲知道,还有津本,
要是给他们知道,咱们的计划便完了。”

  紫薇也想看见自己的父母复合,当然点头同意。

  很快便过了几日,志贤已经和父亲取得联络,当李展濠知悉这事后,显得极
度兴奋,说会尽快来日本,大概他仍有公事在身,却不能说出准确的日期。

  文仑和紫薇每当下班后,一连几日,每晚都约会在外,连公司的同事也知道
二人正在交往,而当中,最不开心的人,自然是洋平。文仑的出现,他便马上失
去了紫薇,怎不叫他不气愤。

  今晚,二人来到六本木一间名叫“篁”的日本料理,这店设计得相当特别,
让人有置身竹林里的感觉。而店里的墙壁上,吊着一些古色古香的挂锅,还有蓑
衣和竹帽。

  在紫薇的介绍下,先来十种不同的山中野菜,俱是小小一碟,吃完后便是烤
山鸠和鹌鹑,清酒是用竹筒盛住,注入竹杯里喝。紫薇说许多吃不惯日本菜的外
国人,都喜欢来这里试试。

  吃完晚饭才不到九点钟,因紫薇住在原宿,他们便乘日比谷线至惠比寿,再
转车回到原宿,出了车站,文仑似乎还不想和紫薇分开,指着一间弹珠店说:
“进去玩一会儿再回去好吗?”

  “这都是日本人的玩意儿,原来你也喜欢玩这个。”紫薇笑说。

  文仑只是笑笑,其实他对这玩意儿全不感兴趣,他总不明白,这玩意有甚么
魅力,可以令日本人如此地疯狂沉迷。

  他拉着紫薇走了进去,一踏进店内,吵耳的“哗啦哗啦”声直贯耳朵,一百
几十部的弹珠机,闪耀着五颜六色的光芒,像向着客手招手般,同时叮当铿锵地
响个不停。

  日本人有句说话“上班、弹珠、地下铁、睡觉”,这是白领们刻板生活的四
大节目,由此可知,弹珠在他们心目中的重要性。

  弹珠又叫“柏仙高”,五十年前首先在名古屋出现,时至今天,已疯行全国。

  文仑和紫薇停在一台打麻雀的弹珠机前,这一款式的“柏仙高”,在中国人
来说,确有点儿亲切感,二人看得有趣,文仑便马上坐上去。

  他取出一千圆日币,从机旁的售珠器购了二百个弹珠,他还没有把弹珠放在
槽坑内,便看见右下角控制弹珠的杠杆上,夹着一个百圆硬币,心想上一个客人
真是胡涂,玩完后连夹着的钱币也忘记拿走,他便顺手把硬币取了出来,放在机
面旁,才放进弹珠,开始扭动杠杆,以扭力控制弹珠弹出的力度。

  岂料他才开始玩之际,突然有人“碰”一声,用力一拍弹珠机台,吓得二人
连忙往那人望去,却是个满脸恶气的中年人,开声骂道:“你这对眼睛生来衬托
的吗,有没有看见这个牌子,还敢弄走我的硬币,我问你想怎样?”

  二人循那人手指望去,才看见机台的最上角,插着一张纸牌,写著「用膳中
“三个字,登时知道这机台原来是有人玩的,只是去了吃晚饭而已。

  文仑见那人凶巴巴的,一副要打人的模样,便把紫薇拉在身后,一面喊So
rry,一面用普通话说对不起。

  只见那日本头皱起眉头,一句也听不懂他说甚么,便知道眼前二人原来是游
客,怒气便不由下了,便挥手叫他们走,文仑立即牵着紫薇,急步朝大门走去,
但才走了几步,那日本头从后叫着他们,二人回头,那人指着槽坑,意思是要他
们取走那些弹珠,文仑马上挥手示意不要,拉着紫薇飞快地走出弹珠店,这才定
下心来。

  “吓死我了,那人好凶恶喔!”紫薇拍着仍是跳得砰砰直响的胸脯。

  文仑也伸伸舌头:“你看见那人颈口的纹身吗,那人大有可能是甚么山口组
或黑帮的人物,不是我装傻扮哑,今晚真不知后果如何。”

  紫薇道:“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进去这种地方。”

  “怕怕了!”文仑道:“原来那人是用硬币夹定那杠杆,便可准确地控制杠
杆的弹珠力度。”

  “看他那恶狠狠的样子,极有可能他费了不少时间,才能调教好的,难怪他
如此生气了。”

  文仑送了紫薇回家,他回到西新井时,已是十时有多了,街道上杳无人迹,
幽黯静穆,只有微弱的街灯洒在路面上。

  离家门尚不到两公尺处,突然从黑暗中走出两个人来,文仑看见二人也略为
一愣,但他素知日本是个长治久安的国家,连偷鸡摸狗的小毛贼也很少见,可是
当二人续渐接近时,他的想法便改观了。

  虽然街灯黝暗,但三人的距离缓缓拉近,使文仑清楚地看出眼前这两个人。

  只见二人头戴棒球帽,一人身穿黑皮褛,而另一人穿着一件夹绵风褛,穿在
内里的樽领毛衣却高高地翻起,刚好掩盖住他们的嘴巴,只剩下双眼和鼻子露出
来而已,让人无法看清楚他们的脸孔,而最教人心寒的,便是两人手上都握着一
根叠球棒,一下一下的打在自己掌心上,在静默的黑夜中,发出“拍拍”的声响,
甚是吓人。

  文仑心知眼前二人来者不善,便停下步来,眼见回家的路已给两人封住,往
前冲近家门似乎机会极底,他望望四周环境,看可有逃避之处,便在此时,两人
分左右两边快步走上前来。

  文仑本想转身逃跑,但想起自己身穿西服大褛,脚下却是一对皮鞋,走起来
确实碍手碍脚,便打消了这念头,便高声问道:“你们想怎样,是要钱吗?”

  身穿黑皮褛的人道:“小子,识趣便把银包取出来。”

  “好,取去把。”文仑银包里只有两万日圆左右,便不假思索,掏出皮银包
往他抛去:“钱你已取去,可以让开了吧?”

  那人看也不看,便把银包袋进衣袋里,把叠球棒在手心上打了几下道:“你
还要留下一件东西。”

  “甚么?”文仑听他这句说话,便心知不妥。

  “没甚么,我只是要你一手一足便?了。”那人说得极为轻松。

  文仑心底一寒,眼前这两人明着不单只是为钱而来,身子不由速急地往后一
退,幸好他在香港曾学了几年空手道,兼且他素来手脚灵活,人又高大健硕,比
起这两个人还要高出半个头。

  他虽然不是爱打架的人,但在学空手道时,却得到基本上的守攻知识,文仑
知道对方手持长武器,只要能和他贴身搏斗,对方的武器便不能大派用场,再看
二人均是用右手,而手上的球棒却在身前,棒的前端指着左方,对方若要发力挥
动武器,必须要侧身由左至右横扫过来。

  文仑看明了这一点,再看看自己手上只是提着一个公文皮包,决不能当作武
器,但用来权作盾牌,确是一件不错的物件。他想到这里,便晓得要先下手为强,
速战速决,免得对方二人同时出手,自己可就吃亏了。

  只见他大喝一声,疾如闪电,一跃便跃至黑皮衣那人跟前,二人见状,不禁
一呆,万没想到他竟敢先行反击,但那人此念方起,球棒正要发力之际,文仑的
膝盖已用力一顶,正中那人肚腹,那人一阵剧痛,自然腰腹一屈,身子前倾,头
部刚好来到文仑胸口,这正是文仑所希望的,再见他一个肘捶,右颊看看实实吃
了文仑一记重击,人也横飞出去,在地上连滚几下,半日也爬不起来。

  另一人已抡起球棒,直朝文仑背膀处砸来,而文仑早以防他从后攻来,眼角
到处,便即回身,提起公文包挡开这沉重一击,右脚随之飞起,皮鞋硬硬的底部
正中那人胸口,给踢得连退几步。

  文仑刚才的一声大喝,在静寂的夜间早已惊醒不少附近的邻居,几处民居开
始一先一后亮起灯来,怎至有人走出露台观看。

  这时志贤也在房间探头出?外,饶是街灯微弱,但他还能认出其中一人是文
仑,大惊之下,连忙急奔下楼,才打开屋门,便见刚才伏在地上的人缓缓?起,
并高举球棒,正要往文仑头上打去。

  “文仑小心后面!”志贤大嚷一声,同时狂冲出去。

  这时文仑正好踢中那人腰部,骤听见志贤这句说话,也不敢回头多望,人便
往横跃开,果然一股棒风自身侧落下,文仑正要还击,忽然感到另一人的球棒将
近眼前,他连想也不及,下意识把头一侧,意欲避开,岂料还是“噗”的一声,
脑侧给球棒击中一下,他登时金星直冒,天旋地转,便昏了过去不醒人事。

  二人看见得逞,又见有人走近前来,便回身便跑,很快便消失在黑夜中。

  志贤见文仑被击在地,心里更惊,也不再追二人,赶忙走到文仑身旁,见他
早已昏在地上,一连几声全无反应。

  这时,亦有几个邻居走上前来,有人开声问发生甚么事?

  “我兄弟回家被劫,麻烦那位帮忙给我叫救伤车?”志贤抬起头急道。

  “我看要马上送他到医院去才是。”另一个身材矮小的男人,往远处一指道
:“我的车子在这那里,快扶他上车吧。”

  “这就麻烦你了。”志贤十分感激,便和二个日本邻居把文仑抬上车,然然
他飞快地跑回家中,取了证件银包和手提电话,与那邻居开车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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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使06结合

  位于西池袋文化大街的大久保医院,志贤站在X光室门外踱来踱去,突然急
遽的跑步声自他身后响?,接着便是紫薇的声音:“大哥,文仑现在怎样?”

  志贤循声望去,看见紫薇和茵茵急步跑来。

  “还不知道,他在X光室里面。”

  “他伤得严重吗?苏醒了没有?”紫薇急得快要哭出来了。

  志贤摇摇头,茵茵安慰着紫薇:“他会没事的,放心吧。”

  这时X光室的门打开,文仑动也不动的卧在推床上,一个护士和一个医护人
员推着他出来,三人连忙跑上前去,志贤连忙问:“他脑部有问题吗?”

  紫薇却跑到文仑身旁,当他抚上他面颊时,泪水再也按忍不住,经已夺眶而
出。

  那护士道:“X光照片还没有出来,现在仍不知道,我要先送病人到病房,
待一会医生会给你们说。”

  三人无奈,只好跟随在后进入病房,不多久医生走了进来,志贤上前了解状
况,医生说文仑脑部并无积血,应该不会有大碍,但还要待他苏醒过来后,再作
详细检查才会知晓。

  三人听后,才稍觉安心。紫薇问志贤事情如何发生,志贤便把所见的事说了,
茵茵马上道:“那些人似是行劫吗?”

  志贤道:“我也不大清楚,但文仑素来精明得很,决不会如此糊涂,要是行
劫,给他们钱便是了,又何须和他们动手。”

  紫薇接着道:“哥,今晚我想在这里陪文仑,你和茵茵先回家休息吧,明天
你们还要上班。”

  志贤本来并不知晓文仑与紫薇正在交往,这几天来,他虽然看见文仑每晚夜
归,还道他在公司有工作或和同事外出,但今日看见紫薇这副紧张模样,心中便
已明白了一半。志贤点头道:“好吧,若然文仑有甚么进展,你马上给我电话。”

  “我会的。”紫薇点头应允。

  志贤对茵茵道:“夜了,我先送你回去。”

  茵茵回头朝紫薇道:“紫薇,我明天给你向公司请假,你便陪陪文仑吧。”

  二人上了计程车,志贤已急不及待地问:“茵茵,我想问你一件事?”

  “甚么?”茵茵望向他。

  “文仑是否和紫薇交往?”

  “嗯!文仑没有对你说吗?”

  志贤摇摇头:“是多久之前的事?”

  茵茵说得轻描淡写:“并不太久,算一算还不到一星期。”

  志贤心中还有一件事,到此刻仍没有问文仑,今晚见着茵茵,便令他想了起
来:“我和文仑第一天上班,看见你和他早已认识,但又不听文仑提起过,你们
是怎样认识的?”

  茵茵笑了一笑,把他们在歌舞伎町如何相遇,如何约会文仑出来告诉他紫薇
的心事等等,一口气便全说得清清楚楚。

  志贤听后,也不禁笑将起来,同时发觉世事竟会如此地巧合。

  而在病房里,紫薇只是痴痴地望着眼前这个心仪的俊男,不时用手轻抚他的
脸颊,又想起自己和他认识的情景,心里只觉甜甜的。

  她想着想着,不觉间便伏在床边睡着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在蒙蒙眬眬中,感觉有人正抚摸自己的脑袋,便缓缓张
开眼睛,随即看见一张俊朗的脸孔,和一个温柔迷人的笑容。

  “文仑,你终于醒来了,这便好了,我马上去通知医生。”

  只见文仑摇摇头,伸手把她拖了回来:“不用急,其实我已经醒了很久,只
是看见你还睡着,不忍叫醒你吧了。你怎会来这里,是志贤通知你吗?”

  “嗯,我一接到哥哥的电话,说你受了伤,当时真的把我吓得半死了。”

  “志贤也是的,半夜三更还通知你,害你担心了一夜。”

  “你不要这样说嘛,大家都很担心呢,现在看见你醒过来,真是太好了。”

  “紫薇,你对我真好。”文仑把她拉近身前:“你把耳?凑过来,我有事要
和你说。”

  紫薇依他所说,把耳朵贴近他嘴唇,只听文仑道:“我……我好爱你哦。”

  说完在她如凝脂似的粉脸上轻轻吻了一下。

  这少少的一吻,却叫紫薇立即满脸通红,羞涩得正要挪开身子,却被文仑用
手按着,紫薇正想说甚么,但还没说出半个字来,嘴唇已被另一张热情的嘴唇封
着。

  “唔……”轻轻的一声,发自紫薇的口中,她突然感到浑身发软,心脏跳得
砰砰直响,文仑贫婪的舌头,深深地进入她口腔,正?烈而需渴地探取她口中的
甜蜜。

  这个吻既热情且销魂,文仑热情地吻着她,这个吻越来越趋激切,令紫薇更
加沙哑低吟,越教文仑迷醉。

  当文仑发现自己想从她身上需索更多时,但终于清醒过来,而且立即抽身收
手,再不敢更进一步。

  直到文仑把手放开,紫薇仍是呆呆地望着他,这份甜蜜来得太突然了,她眼
中正一片迷惘,脸蛋已羞得通红,小手也攥得死紧!

  “紫薇,对不起,我一时冲动……”文仑感到愧怍不安。

  但见紫薇摇摇头,却没有开声,一双带着激情余蕴的明眸,只是紧紧地望住
他,接着她竟然俯下头来,主动地吻上文仑的唇。

  大喜过望中的文仑,当然乐意接受,这一个吻不但表明了紫薇对他的爱意,
还将二人的关系牢牢地缠结得更为亲密。

  就在两人拥吻得翻天覆地之际,一个护士小姐的声音突然响起:“你这个人
真是的,才刚醒过来,便这么俏皮了。”

  二人听见连忙分开,紫薇羞得低垂着头,不敢瞧护士一眼,文仑却搔搔头,
定眼望着那护士一脸嗤笑的模样。

  “你好好休息一会,我去通知医生来。”护士留下一句说话便出去了。

  文仑和紫薇不禁你望我,我望你,继而一起笑了出来。

  经过三天的仔细检查,证明文仑并无大碍,只是脑部受了些微震荡而已,医
生便准许文仑出院回家休息。

  紫薇才一下班,便匆匆飞到文仑的住所,掏出志贤配给她的钥匙,她一进入
屋,便看见文仑摊在沙发上,见他额头之上,仍是缠着白色绷带,正在看电视。

  茶几上面,放满大?细?的零食,糖纸、花生壳,散布四周。

  “紫薇你来了,快过来看电视,这节目挺搞笑的。”

  “你怎么了,为何不在房间休息。咦!怎会有这么多零食?”紫薇连忙放下
刚从超市买来的食物,开始执拾着茶几。

  “是我中午到外面买来的,你要吃吗?”文仑把手上的薯片递给她。

  “你还出外四处走动,医生不是说过要你多些休息,绝不能做剧烈运动吗?”

  “只是走走罢了,也算不上什么剧烈运动。”

  紫薇随见文仑凝神紧盯着电视机,不时哈哈大笑,十足一个大孩子,她只好
无奈地微笑摇头。

  文仑见紫薇埋头执拾,顿感过意不去,便伸手把她拉到自己身前,紫薇一个
踉跄,身子一软,竟倒伏在文仑身上,不禁大羞起来,红着俏脸,正要撑起身体,
怎料被文仑牢牢拥住:“你陪陪我看电视好吗,待会儿我自己清理便行了。”

  被自己心爱的人抱着,确是相当舒服,紫薇温柔地伏在他身上,虽然心头仍
在突突乱跳,但还是感到无限的幸福。

  文仑轻吻着她的脸颊,轻抚着她的秀发,由小小的亲吻,续渐变得热情和激
烈,他的手掌在她背部游移,令紫薇感到一阵晕眩,手脚四肢,显得酸麻无力,
只得任他为所欲为。

  紫薇骤然对自己这种生理变化,感到有点不解,自己多次和洋平亲热,这种
状况从不曾有过,但现在只是被文仑轻轻一抱,吻了一吻,竟会产生如此大的冲
击。

  文仑的动作,在炽情的欲火推动下,也开始放肆起来,右手竟然大胆地移向
紫薇的胸前,隔着毛衣和胸罩,把她左边的乳房全部包容着,并开始缓缓轻握,
那种饱挺浑圆的触感,直教文仑趋于疯狂,那感觉实在太美妙了,叫他如何肯放
手。

  “嗯……”紫薇嘤咛的轻轻呻吟,盈满着一切幸福和欢悦,这一声轻吟低喘,
真个是和尚听了,都乐得马上想还俗。

  这个热情的拥吻爱抚,使二人简直堕入忘我的境界,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
二人才缓缓分开,接着四目相交,眉成目语,实说不出情意绵绵。

  文仑凝望着眼前这个天使似的人间绝色,她的惊艳,着实美得令人心悸,激
情后的紫薇,脸泛微红,更加添几分醉人的艳光。文仑简直看得痴了,不自觉地
抬起手来,温柔地轻抚着她脸颊,低声赞了一句:“紫薇,你真是很美,真不知
道,志贤的父亲是用甚么方法生出你这个天使来。”

  “你这样说羞死人了……”紫薇把头枕在他宽厚的胸膛上,感受着这个心爱
男人的温暖。良久,她才徐徐抬起头,凝望着他道:“文仑,我有一件事想和你
说。”

  “说吧,你想说甚么?”

  “我……我有一件事对你不起,真的,我一直来都感到很内疚……文仑你会
原谅我吗?”紫薇说到最后几个字,声音以变得有点沙哑,泪水也沿着眼眶涌出。

  这一下可把文仑吓着了,立时忙了手脚:“紫薇你怎么了,你真是个傻丫头,
好端端的为甚么要哭?”文仑把她抱得死紧,柔声问道。

  “我坦白告诉你,我……我的第一次再无法给你了……对不起……”

  “你是说……”文仑呆望着她。

  “嗯,我和洋平已经……”一说到这里,泪水再也按捺不住,狂涌而出,伏
在文仑的胸膛抽泣起来,把他的外衣也弄湿了一大片。

  “我以为你要说甚么,我也告诉你一件事,其实我也和你一样,早已经不是
处男了,这样彼此不是可以拉平了么。”

  “这又怎能相比,我是女子,又怎同你们男子。”

  “有甚么不同,又不是人一个。既然你如此放不开,我再问你,你曾和多少
人好过,做过几多次?”

  “只有洋平,六七次罢。”

  “就是这么多罢了,你又可知道我吗?我告诉你,至今我曾和五个女孩子好
过,若说到次数,连我自己也数不清了,这样总能抵过你这几次吧。况且关于你
是否处女,我可以肯定说,我绝不会介意,这是真心话,每个人都有过去,已经
过去了的事,便已经过去了。人要望前看,决不能为着过去的事而去影响将来,
你认为我说得对吗?”

  “嗯……但我自己真的很内疚,要是我旱点认识你,便是打死我,我也不会
给别人。”

  “不要再为这件事感到不安了。”他一面轻抚着她的秀发,一面安慰她。

  “文仑,我感到好幸褔哦!你对我真好,就算你真的计较,我都会这么爱你。”

  紫薇在文仑的俊脸上吻了一吻:“相信我,我会用尽方法去补偿你的。”

  文仑点点头:“只要你在我身边,永不离开我,这己是很好的补偿了。”

  “文仑……”紫薇十分感动,不由主动地双手围箍着他的脖子,饱挺的酥胸,
密密实实的贴着他,热情地送上双唇。

  文仑当然乐意接受她这份热情,二人的舌头,不住在对方口腔内交缠。这个
忘情的热吻,让二人渐渐步入迷失世界,文仑的阔大的手掌,再次光临紫薇的乳
房,他的爱抚揉握,教紫薇更感炽热。正在迷乱中,紫薇清楚地感觉到他胯下的
挺立,仍不时顶撞磨擦着她。

  光是这样的亲匿,两人同样都感到不满足,体内的欲火告诉二人,必须索求
更多,紫薇突然离开他炙热的双唇,脉脉含情地望着他的眼睛,轻细而带着饥渴
的声音,缓缓在紫薇的小嘴?起:“文仑,你想要我吗?”这回她不再害羞了,
大?地主动要求。

  “我……我一直都想要你,只是……”文仑道。

  “现在,文仑……”紫薇把脸贴着他项侧:“我现在就想你要我。”

  文仑睁大眼睛:“就在这厅子上?”

  “只要你喜欢,在哪里我都会依你。”紫薇水汪汪的眼睛,不曾离开过他。

  “到我房间好吗?那里才是我们的小天地。”文仑?身而起,接着像抱新娘
似的,把紫薇抱了起来。

  “啊……”紫薇先是一惊,随即冁然一笑,双手围上他的脖子:“你应该说
是小爱巢才对。”

  文仑直把她抱上楼,来到他那偌大的和式房间,把这个美丽的小天使放在榻
榻米上,自己也急不及待伏下身来,庞大健硕的身躯,把个紫薇全覆盖住。

  当文仑俯头接近她脸颊,凝视着她时,看见在紫薇那花娇月艳,玉润珠明的
俏脸上,泛着一沬诱人的红晕,好让他几乎有点儿窒息的感觉,他不由为自己的
缺乏自制而叹了口气,更使他需渴地固定她螓首,品尝她口腔里的甜蜜。

  他的热情很快便传惹了紫薇,让她热烈的反应愈来愈不知餍足。她的小嘴和
舌头,炽辣地配合著他,把文仑逐渐趋迫至疯狂。他的嘴来回地辗压着她,几乎
让她闷昏过去。

  紫薇迷情于这个幸福世界里,她抽开他定着自己头部的手,环上他的颈间,
手指穿过他浓密旳头发,不耐地磨蹭他脑瓜子,好让他更靠近自己。

  那煽情的回应,直叫文仑忘却了自己,发出一声受挫似的呻吟,终于费尽所
有的意志力,才能抽开头部,沙嗄着道:“让我给你脱衣服好吗?”

  紫薇深情地点点头:“嗯……但我还想你吻我。”

  “我会的……”文仑再俯下头,紫薇双臂牢箍着他颈项,四片唇瓣,再度热
烈交缠。文仑空出一对手,开始解除她身上的障碍,直把紫薇从头至?脱了个精
光。

  亲吻着的两人,使漫长的脱衣过程,显得既笨拙又令人气馁,但他们却甘在
其中,当文仑把自己身上的衣服也褪清光时,两人的热吻还不曾停止过。然而,
那贴肉的肌肤接触,却使双方嵌入半昏迷的状态,那触感实在太美好了,让这个
亲吻变得更湿濡、更为火热。

  文仑贪婪的右手,包盖上她的乳房,当手指嵌入她乳肌搓玩时,他简直无法
形容那美好的感觉,只觉圆浑之中却充满着挺弹,犹如触抚丝绸般嫩滑,峰尖上
发硬的蓓蕾,正不时在他掌心磨转,叫他不由倒抽了一口气。

  而紫薇也稍稍挺起胸脯,迎接情人这愉悦的折磨,在她正全神享受之际,已
发觉他的左手移至她腿间,使她本能地为他分开双腿,任他恣意深索她的柔软。

  紫薇的湿润,竟然如此地惊人,文仑浅浅一揉,指间掌心己布满露水,惹得
他再没有任何耐性,手指迫开她紧密的唇瓣,往里先是轻轻一搠,就在紫薇发出
一声满足的嘤咛时,突然切底深入。

  他的撬拨,令紫薇再无法?受了,浑身倏地僵硬起来:“啊……文仑!”

  “感觉好吗?”文仑凝望住她,沙哑着声音问,叫人晓得他现在是如何地亢
奋。

  “嗯……好好,好舒服……请你不要停,让紫薇升天好么……”

  “我会的,就让我带领你这个天使升天罢。”话落便埋头在她另一边乳房,
用牙齿轻扯着她立起的蓓蕾。

  “啊……你杀了我吧,我真要升天了……”紫薇的下巴用力往后仰,把双乳
挺得老高,尽量去迎接这股甜蜜。

  当文仑经过一轮的吸吮,缓缓抬头要望清楚她身体时,眼睛不禁呆了一呆,
只见眼前的一对玉峰,其形状优美得叫人晕眩,他屏气凝神,紧盯着这对上帝创
做的佳作,直是美得不可方物。室内的灯光,使她的肌肤染上一层柔光,全身雪
白无瑕,饱满的双峰,经过刚才的一番洗礼,现正泛着粉红色的微昏。

  “文仑,再爱我……”星眸半闭的紫薇,一脸泛着痴迷的陶醉,当她伸手探
向他胯下握住时,美目猛然地圆睁,小嘴同时圆张,人也清醒了过来:“啊!他
……他怎会……”

  “甚么?”文仑见着她错愕的表情,也感一惊。

  “他……好粗好大……让我看看。”紫薇吃惊地要撑起身。

  紫薇的视线一接触他时,登时目瞪口呆,良久才发出声来:“文仑你看,我
……我的手指竟无法围满他,你怎会这么粗,又这么长,太吓人了……”

  她看了一会,却再被文仑把她压下,半边身跨在她身上:“你不喜欢?”文
仑确有点担心,他前两个女友,就是害怕他的巨大,每次都让她们死去活来,事
后总要痛上了半天。这时看见紫薇的反应,又怎不叫他不担心。

  “不!我不是不喜欢,因为我只见过洋平一人,还道你们男人个个一般,岂
料文仑你这个……我见了确实有点诧异。”紫薇的小手,再次温柔地把他握在手
中,缓缓爱抚着他。

  “洋平那个是怎样子?”

  紫薇凝望住他:“我见他硬起时,长度只有十二公分吧了,可是你……”

  “不多不少,正好十八公分。”文仑有点自豪地说。

  “要死了,我怕我容他不下……”紫薇委实有些担心。

  “不会的,这方面你应该最清楚,连婴儿都可以在那里弄出来,又怎会容他
不下,你真是有点过虑了。”

  紫薇的手指,正包住他的巨头捻弄:“我也曾听人说过,男人的东西越大,
女人越觉舒服,但不知是真是假。”

  “应该……应该假不了。”文仑突然轩眉咬齿,神情现着痛苦之色。

  原来紫薇俏皮地用拇指磨拭着他的马眼,另一只手绕过他颈后,把文仑的头
拉贴下来,先轻轻吻了他一下鼻尖,方道:“现在便试试好么,我好想要。”

  “你真的不怕么,要不要作些心理准备。”

  “不用,只要是你给我的东西,我甚么都要,更何况是他。”紫薇主动在他
身下把双腿分开:“你再吻我,让我带你进去。”

  文仑的嘴唇再光临时,紫薇已微张小嘴迎接,她是极度渴望他的碰触。被她
握着的大宝贝,在她小手缓缓的引领下,终于抵达花园的入口。

  当他迫开了她的紧密,巨龟才探进头来的一刻,暴胀爆满的难耐,让她发出
不知是苦还是喜的娇喘,指甲划过他的肩膀,而握住肉茎的小手,仍然依依不舍
地没有放开过,直到他再一深入,一分一分地前进,令她感到胀满续渐加深,而
美丽的俏脸,也慢慢变得僵硬起来。

  “感觉会痛么?”文仑深情地柔声问,他不敢急攻,当他掖进巨头那一刹间,
?大的逼仄,让他知道身下的天使,竟是如此地窄小,更令他不忍莽进,只得步
步为营,慢慢为她开垦。

  但任你如何慢,始终会有尽头,当文仑感觉她花蕊如小嘴般吮着头部时,已
经无法叫他再前进一步了,他不敢动,只是静待在她膣内,好叫她能适应过来。

  文仑轻抚着她微渗汗水的额头,要她领会一下倍受呵护的感觉。紫薇在他的
安抚下,僵硬的脸孔也慢慢舒缓,她睁开水汪汪的眼睛,盯着自己的爱侣:“文
仑,我好满足,我终于可以真正成为你的女人了。”

  他吻了一下她,点点头:“能适应我吗?”

  “嗯……不过你真的好粗长哦,你有没有发觉,他已经顶到我尽头深处了,
但我两根手指还在箍住他呢,恐怕我无法实现自己的志愿了。”

  “哦!你的志愿是甚么?”文仑盯着她问。

  “就是……就是要全部拥有你,当然包括这个。”

  文仑听了,不禁笑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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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使07狂乱

  “抱紧我。”紫薇把他的头拉贴向自己。

  “紫薇你很窄,那里箍得我好舒服,现在想要我动吗?”文仑吻着她颈侧说。

  “嗯……”紫薇闭上眼睛回应。

  文仑缓缓拉出,再徐徐插入,如此来回几次慢动作抽插,已美快得想喊叫出
来。

  他先前的步步进入,早便感受到紫薇的窄仄,皆因动作缓慢,那时还不觉甚
么,但此刻连经抽插,便晓得她的仄浅却异于常人,每一捅擢,整根宝贝像被给
榨压似的,幸好紫薇的露水特别多,才轻轻减缓膣壁的强烈磨擦,要不然,相信
自己决计捱不满一百下,便要爆发了!饶是如此,这股难耐且甜蜜的美快感,却
教文仑爽得全身毛孔暴张。

  紫薇经那宝贝几番拉戳,灵龟的稄环,记记括得她连连剧颤,使膣道失控地
不停收缩,加上文仑的粗长,每次深入,都几乎迫开她的子宫颈,那种感觉,是
在洋平身上无法感受得到的,还好文仑疼爱紫薇,并没有用力冲击她的花宫。

  起先的插弄,确实令紫薇感到很难受,只得攥拳强忍,但在文仑的温柔开垦
下,慢慢开始适应他的巨大,却让她愈来愈感舒爽,愈插愈感美妙,醉人的呻吟
声,由微碎的嘤咛,渐渐趋至娇喘呖呖,让她早已被弄得红桃盖脸,被干得美目
难张。

  庞大坚硬的宝贝,拉出捅进,害得紫薇把精神全集中在花穴里,充实的胀满
感,挺撞的酸麻感,让她的分泌,不往汹涌而出,随着宝贝的抽插,湃湃的涛声,
“噗唧、噗唧”地不停在二人的交接处?起,淫艳的花露,沿着紫薇的穴口,徐
徐流至菊门,继而滴在被褥上,不消片刻,已湿了一大片。

  啊……再下去真的要升天了,文仑怎会这么厉害……噢!并死人家了……不
……我要丢了,丢了……啊……!暗喊之声方落,紫薇的花房已连连收缩抖动,
阴精登时浩浩狂涌,直朝文仑巨头浇淋而去。

  文仑只觉她肉壁倏然收紧,牢箍住自己的巨大,接着一吸一吮的不住收缩,
便知紫薇登上了欲潮的高峰,他配合著她,好让她爽到天上去。一连几下快猛的
捅插,直把个紫薇干得头目森然。

  眼前这个瘫软无力,仍不住喘气的紫薇,文仑实不忍再加以蹂躝,只得抵着
她仍痉挛不休的花蕊,伸手轻轻抹着她额上的汗水,低声问道:“若是受不了,
我拔出来好了?”

  紫薇半睁着无力的眼睛,徐徐摇着头,却说不出声来,方才疾飙似的洪涛,
仍在她脑间回绕盘旋,整个脑袋都盈满着刚才激情的余韵。

  文仑没有动,只是深深藏在她身体里,不住温柔地爱抚着她,直到紫薇缓缓
回复过来,睁开了眼睛,朝他投了一个娇娆的微笑:“我?没用,但从来都没试
过这么样,刚才我真的险些昏了过去。”

  “现在好些了么?”

  “还有一点点,但不要紧,我们继续好吗?”紫薇含情脉脉地道。

  “还是多休息一会吧。”

  “不用了,你刚才还没完,这样你会很辛苦的。”

  “怎会呢,你这么紧,我放在你里面已经感到很满足了。”这当然不是他的
真说话,望着这个赤裸裸的人间天使,又有谁肯就此罢休,而经验浅簿的紫薇,
自当然不了解这状况,还让文仑这句话惹得甜丝丝的。

  “我本想今日要尽情让你开心,可惜我实在不中用,连小小事也做不来。”

  “不要这样说,你的表现已经很好了,大概你自己不察觉,光是你这一身美
好的身段,和那股窄仄感,便能让男人为你疯狂一世了。”

  “我知道这不是你的真心话,我在书本和朋友的说话中,知道男人最喜欢床
上淫荡的女人,尤其是自己的妻子或女朋友,说甚么出外像贞妇,床上像淫妇,
不是这样么。”紫薇在文仑面前,确不敢说以上的说话,其实全是在洋平那里听
来的。

  “这个……”文仑一时想不到说话来,这确是任何男人都不能否认的。

  “我说对了,是罢!”紫薇微微一笑:“可是我方才想浪也浪不起来,连想
挺身配合你都不能,你说我是不是没有用。”文仑默然,只是温柔地抚摸着她的
头发。

  “文仑你太强壮了,难怪那些人说,女人大多数喜欢大东西,今日我果然尝
到那种滋味了,真是很爽很舒服,简直令我无法招架,或许和你做多几次,我慢
慢会习惯吧。”

  “其实大家开心便行了,顺其自然吧,不要这般刻意。”文仑道。

  “嗯!”紫薇伸手抱紧着他:“文仑,我想问你一件事,你有没有因为我和
洋平分开,让你感到有些不安?”

  “这个……有些少吧!”文仑扪心自问,至今日为止,内心确实有一点点为
洋平难过。

  “其实我和他弄至今日的境地,也不是全部因为你,就算我没有认识你,我
和他分手,相信只是迟早之事。”

  文仑听见,不禁打起精神起:“莫非他有很多地方与你合不来吗?”

  “也不算多,但我和他一起愈久,愈不喜欢他的为人。起初认识他的时侯,
我大概不太了解他吧,而我最讨嫌他就是那些阿謏奉?,做人又浮夸得很。后来
听说他今日这个课长的位置,都是踏着人家肩膀所得来的。但最主要的原因,还
是我妈妈不喜欢我和日本男人交往,所以我和洋平的事,我妈妈并不知道,就是
茵茵,也是不久前我才说与她知。”

  “你母亲为甚么么不喜欢日本人。”

  “妈妈时常说,日本人是全球最虚伪的民族,光是那些机器性的礼貌,便是
一个最好的例子,还说日本人大多有点神经质,大概是工作压力的关系吧。”

  “幸好我不是日本人,要不然,想通过伯母这一关,恐怕非触礁不可。”

  紫薇微笑道:“当日在新宿遇见你,你若是日本人,我必定对你没有这么深
刻,今日也未必会和你……”

  “……会和我这个,是吗?”文仑笑着,把仍硬得发痛的宝贝缓缓拉出,陡
地往里一插,鸭蛋大的棒头,直戳至紫薇的花蕊。

  “啊……”紫薇张圆了小嘴:“你坏死了,这么用力。”

  “弄痛你么?”文仑对霎时的俏皮感到内疚。

  紫薇深情地望住他,姽婳地摇摇头,一只小手伸入二人的交接处,玉指一屈,
便握住他仍露出小半截的肉茎:“他硬得好厉害哦。”

  文仑任由她握住,俯头印上她的嘴唇,手掌同时包容着紫薇的一边玉乳,徐
徐浅捏,品尝着由指掌间带来的丰满感觉。

  孰料,文仑只把玩了一会,紫薇已经开始娇喘连连,腰臀在他身下不停扭动
顶挺,惹得文仑再无发不抽动。

  紫薇早已放开肉茎,改用双手抓住文仑的臀部,用力压向自己:“啊……好
深好舒服。”一对修长优美,连半点浮筋也没有的美腿,忽然交叠着缠住文仑的
腰肢,享受著文仑巨棒的占有。

  这一轮急攻,每一下都带着她的花唇翻出嵌内,淫液飞溅。足有二十多分钟,
把紫薇又弄得迷迷糊糊,沉酣狼藉。

  文仑虽然剑利矛尖。却抵不住这渟瀯的窄谷,他只觉腰眼微麻,便知到达爆
发的边缘,连忘用手掰开紫薇缠着腰部的双腿,赶忙把宝贝抽离花房,岂料才一
抽出,却已按忍不住,马眼一开,白液已疾喷而出,一道弧形白光,直飞过紫薇
的头顶,一发接着一发,接连数发方停顿下来。

  而紫薇的嘴脸、乳沟、小腹等,均布满白腻腻的豆浆。紫薇虽然早被干得头
昏脑乱,但经白液在身脸一浇,立时醒了一半,呆着眼睛望住乳间的战利品。

  “对不起。”文仑连忙用手为她清理嘴角上的污液,岂料越抹越开,只得晃
着半软的宝贝,跑到洗手间去,当他拿着一卷卫生纸走出来时,便见紫薇经已坐
身起来,正用手指抹着乳边的污液。

  文仑连忙用卫生纸把她身上的?物清理好,才把榻榻米和被褥抹干净。

  紫薇睁大眼睛望住他,直至文仑清理完毕,坐回她身边,紫薇双手抱住他一
条手臂,把头枕在他肩膀上,低声道:“你不射在我里面,是害怕我怀孕吗?”

  文仑侧头望了她一眼,接着点点头。

  “自从和洋平那个后,我便开始避孕,你以后大可以放心。”

  “早知道如此,刚才就不用……!”文仑苦笑道:“不但弄得你一面一身,
还险些儿吃了我的那个,真是的!来,咱们洗澡好吗?”

  紫薇点点头,任由他拉着走进浴室。

  雪白色的浴室相当清洁,虽然没有和式浴池,但西式的浴缸却相当阔大,就
是二人共浴,也不会觉得逼仄。

  饶是文仑的房间开了暖气,但毕竟是冬天,文仑扭开水咙头,把水调教至适
中的温度,没过多久,满室便充满热烘烘的蒸气。

  二人跨进浴缸,紫薇问道:“你习惯用浴缸洗澡?”

  文仑摇头道:“我平日喜爱用莲花头,只是今天例外。来,坐在我前面。”

  说完,他分开双腿,用手搀扶着紫薇,让她背向他坐在他胯前,使她的背部
靠贴在他胸膛。

  “你第一次和人共浴?”文仑不敢说出洋平的名字,只好旁敲侧击。

  “当然不是。”紫薇答得很爽快。

  文仑眉头一紧,虽然紫薇和洋平的事都已成过去,但人就是这样的东西,明
知听后心中不舒服,但总是喜欢听。

  “哦!是么。”

  文仑低沉而生硬地回应了一句,紫薇当然听出他的语气有别,便双手握着他
绕过前来的右手,缓缓拉到自己的左乳按住,微笑道:“若然那人是洋平,你是
否会生气?”

  “已经是过去的事,我怎会生气。”

  “真的。”紫薇握住他的手在自己乳房磨蹭着:“其实那人是我妈妈,但已
经是十六七年前的事了。”

  文仑笑道:“好呀!原来你刚才存心在耍我,故意兜个圈子让我焦急。”他
的右手,突然在她的腋下,中指一戳一戳的骚痒她。

  “啊!好痒呀……我不要……”人便倒在他怀里,扭动身躯想避开他的手。

  文仑一把抱住她,让她仰躺在自己肩膀上:“你要知道,凡是耍我的人必须
要得到惩罚。”他一手从后包住她一边乳房,一手便探向她小穴,用中指抑磨那
突起的豆豆。

  “啊……不要……一直我都没……没有说是他,我只是问一下你而己……啊
……文仑不要弄那里,我……我会受……受不了……啊……”

  “谁叫你戏弄我。”文仑的中指,突然拨开了花唇,整根捅了进去,一下一
下抽插着,右手却捻玩着她的乳头,弄得紫薇不住全身哆嗦。

  紫薇推开握着她乳房的手,死命扭过上身来,双手把文仑抱得牢紧,但臀部
却坐在浴缸上,下身便无法移动闪避,只得任由文仑探膣掘穴。不久,她屈曲的
双腿却越张越开,更令文仑可以为所欲为。

  这时的水已涨满至浴缸边缘,但文伦却没闲手关掉水咙头,只得任由浴缸水
渗出外去,还好地上有?通的去水道,不致害怕会渗出房间。

  紫薇的呻吟越来越激烈,饱满的双乳,不停在文仑身侧磨蹭:“啊……歇一
歇,再弄我要受不了……啊……”激情中的她,小手不自觉地往他胯下伸去,当
触到文仑的宝贝时,五指一屈便把他握住,飞快地为他套弄起来。

  只见文仑的宝贝愈来愈胀,愈挺愈硬。他怀中的紫薇,像小猫咪似的抬起螓
首,用她那水盈盈的眼睛望着他,一脸可怜兮兮的样子,颤声道:“我……我受
不了,啊!文仑……我好想要,求求你……用你的大东西干紫薇……啊……”

  文仑凝视着她的俏脸,缓缓把手指拔了出来,紫薇才嘘了一口气。

  “你坐上来好吗?”文仑抚摸着她的发鬓,低声说。

  紫薇点头答应,文仑扶搀她转过身来,二人面对面的坐着:“来,让我抱着
你。”

  只见紫薇跨坐在他大腿上,温顺地把身子爬伏在他胸前,接着把臀部提高,
好让文仑的宝贝能抵住自己的蜜穴,柔声道:“干我……插进来,给我。”

  文仑见他脸颊晕红,一双美目,早已绽出一股需渴的光芒,心知她已经被自
己弄得欲火焚身,便握住巨棒,先在小缝磨蹭一会,方缓缓进入她。

  紫薇拥紧着他,把臀部往下沉落,直至抵住花蕊,她略为顿一顿,突然咬紧
银牙,却再把臀部用力下压。

  “啊……”她轻叫一声,但臀部继续下沉,花宫深处的子宫颈,立时被巨头
缓缓撑了开来。

  文仑的棒头再度深入。他只觉头部像被小嘴般用力吸吮着,心下正自一愕,
岂料紫薇突然用力一坐,接著「啊“的一声自她口中响起。

  十八公分的大物,竟已全插了进去,紫薇只感到阴道和子宫,已经胀得堂堂
满满,但同时感觉到,除了方刚巨棒掖进子宫颈时有点疼痛外,接着便好多了,
但那股让大物塞满的满足感,紫薇方首次领略到,竟然会这般美好。

  紫薇喘了一口大气,抱紧文仑:“我终于……终于全部拥有你了。”

  “紫薇你……”文仑确没想到,她竟能忍受着子宫颈被撑开的痛苦!以他所
知,很多女性并不喜欢大物的男人,便是怕搠撞着深宫而产生痛楚。此刻骤见紫
薇这般做作,不禁心中感动,连忙道:“快拔出来吧,你会很痛的。”

  紫薇摇摇头:“起先被?开时确实有些痛,现在不觉甚么。文仑,答应我,
你每次和我做,都要把你的东西尽插到底,好让我习惯你的长度,我很想永远都
全部拥有你,可以答应我吗?”

  “这个……”文仑不知如何回答是好,他实在不希望紫薇每次和自己做爱,
都要忍受这种痛苦。

  “你不答应?”紫薇凝望住他。

  “这样你会很辛苦的,又可必呢!”

  “不,我觉得并不辛苦,倒反而胀得我好舒服,求求你嘛,好吗?”

  文伦无奈,只好点点头。紫薇见着,高兴地吻了他一吻,撒娇道:“你真好,
我的好老公,现在开始干紫薇好吗,出力的干我,还要记着,还要射在我里面,
紫薇好想享受一下文仑的热精喔。”说完竟主动地用手托起左乳,递到文仑口中
:“吻我,一面吃我,一面干我,紫薇今次要在你面前,变成全世界最淫荡的淫
妇。”

  文仑看着眼前这个平素温柔斯文,绝艳无芳的紫薇,竟然刹那间改变了一百
八十度,举止言谈,显得又淫又浪,确引诱得他血液翻骤。但他却相当明白,这
是她的故意做作,其目的只有一个,便是做一个所谓“出外是贞妇,在床是淫妇”

  这句座右铭的主人翁。而这一切,无非都是她为了取悦自己,好让自己在性
爱方面得到无穷乐趣,虽然紫薇刚才的淫语亵词,确有点生硬和做作,但始终是
出于紫薇的口,被天使用淫词挑逗的感觉,恐怕任何男子都无法抵当这诱惑,想
到这一点,文仑着实感到非常恩遇,也非常感动。

  “既是这样,我们不要在浴缸做,到地上去干个痛快。”文仑也显得活跃起
来,话词再也不那么斯文了,要尽情获得鱼水之欢的乐趣,便必须放弃一切束约,
开放自己。

  文仑扶着她跨出浴缸,把她按倒在满地是水的石砖上。孰料,紫薇却不依地
爬起身来,朝文仑道:“你仰下好么,我想要在上面。”

  文仑先是一呆,接着笑了一笑,依从他仰躺在地,紫薇竟倒?头来,跨伏在
他身上,正好来个69式。

  这一回可叫文仑大感诧异,笑着朝她道:“没想到你也竟会晓得这个。”

  紫薇一只玉手握住他的肉茎,回头朝他报以一个可爱的微笑:“我虽然没试
过,但我是在录影带里学的。是了,我还有一件事忘记问你,我不曾吻过这个,
也不知吻哪里才会让你舒服,快说给我听。”

  文仑登时呆了眼,这个天真的小天使,瞧来她真是想当个淫妇了!便笑笑口
对她说,如何舔棒身,如何吸吮子孙袋,如何含弄头部,如何用手配合套动,最
重要是不能用牙齿咬等等,虽然在技巧上都是短短几句,倒也十分清楚,紫薇听
过一次,已明白个大概。

  这一回要真枪实弹上场了,只见紫薇把这根十八公分的巨物,牢牢握在手中,
让他竖得笔直向天,这个一柱擎天之势,更显得文仑的巨物更为庞大,头部犹如
鸭蛋般肥大圆润,直叫紫薇看得睁大美目,只是怔怔地望了半天,丁香小舌伸出
了好几回,总是不敢凑上前舔一舔。

  文仑见着,不禁暗暗窃笑,心想她如此没用,若不好好地调教一番,又怎能
当一个堂堂正正的淫妇。

  他终于带点揶揄的口吻道:“紫薇,看你是做不来的了,还是算吧。”

  紫薇听见,只是不住摇头:“不……我……我一定可以……”说完便猛吞了
一下口水,缓缓再次伸出香舌,鼓起?气凑近头去,终于在棒头上舔了一舔,而
文仑却为她助兴起来,夸张地喊着:“嘘唷,好爽!”

  这一声果然有巧,紫薇听他叫爽,立时打起精神来,胆子也粗了不少,接着
再舔一下,终於越舔越密,两只小手捧着棒茎,一时将他竖起,一时将他放横,
樱桃小嘴在茎身开始轻吻洗舔,不时由下至上,再由上舔下。而文仑却运用另一
个方法帮助她,先把紫薇的一只玉腿跨过身来,将花穴放置鼻子上,让她全然展
露在眼前,而紫薇也同时感觉到他的意图,却主动大方地把臀部竖高,好让自己
自豪的娇嫩美穴,能给他瞧得更真切,更让他能顺利得逞。

  文仑望着她那红嫩的小蜜穴,不禁喊了一声妙。

  这是他所见过最上品最漂亮的宝穴,柔软细致而湿透着水珠的阴毛,显得极
为齐整,却并不浓密,只是一小撮,而那一道粉红色的小缝,却异常地鲜嫩饱满,
点点的水光,早已占满了整个娇嫩的穴口,现在正像处子般紧紧缝合着,还隐约
渗出淡淡的幽香。

  文仑深吸一口气,双指轻轻的翻开两片全无黑气花唇,登时现出粉红色的膣
壁,带着一圈圈褶纹的牝肉,正散发着艳红的光泽,惹得他终于耐性全失,赶忙
伸出舌头,轻轻的由花唇下方,缓缓向上舔,直舔至那粒娇嫩的小核,继而用双
唇含着他轻扯。

  “啊……”?烈的触踫,使紫薇立时爽得要死去,便这样一舔,紫薇猛地一
个哆嗦,再舔弄几回,阵阵的爱液,竟如决堤似的涌将出来。

  接着便是她的呻吟声与浪叫声:“啊……文仑不要停,好舒服……呀!唔…

  …“最后那”唔……“的一声,文仑顿感自己的大棒头突然被一股湿濡?围
着,便知紫薇已经开始发浪了,终于把巨头纳入她小嘴中,正不停地吸吮着。

  这时文仑的舌头,也开始加强缠绕着她的豆豆,不时含入口中吸吮磨抑。

  紫薇再池按忍不住,整个诱人的身躯,剧烈地狂抖起来,淫水如洪涛似的,
汹涌澎湃而出。

  文仑一手揉抚她那两团嫩滑丰满的臀肉,一手插入那早已澎湃如潮的花房,
贪婪地撩拨发掘。

  “啊……要死了……紫薇舒服死了,文仑,我爱你,我爱死你了……啊!我
又要来了……”紫薇用力握住肉茎,一连几个剧颤,今回是真的高潮了,淫水直
浇得文仑一嘴一脸都是,但他却没有停止,仍是需渴地继续狂舔。

  紫薇又如何经受得起,没多久便匆匆撑身而起,有气无力的伏在文仑身上,
口中只是呼呼的吐着气:“文仑干我……快干紫薇,我受不了。”

  文仑把她放在地上,俯脸凑近她问:“你真的这么想要?”

  紫薇无力地点着头。

  文仑急忙地跪在她胯间,只看文仑这喉急样子,足见他确实早已欲火高烧,
已到达非要宣泄的地步不可了。

  而紫薇同时早已把双腿分开配合他,只见文仑提着大枪,稍一对准,便即挺
臀插入。

  紫薇依然如初,同样地紧窄,宝贝被夹很既爽又舒服,今次文仑依从紫薇的
要求,直顶向她深宫,再续步加力深进,终于戳开她的宫房,直把全根捅进。

  起先紫薇的宫房一被撑开,她确实也感不适,立时见她蹙眉睁目,状极难耐,
但过不多久,经文仑急攻抽提,便开始渐渐适应破宫的充实美感,而对文仑的粗
大,也没有第一次那么吃不消了,她只觉大物硬热非常,不住地在自己膣室进出,
胀得她越来越舒服,越来越?美非常。

  文仑急遽地一连数十下重戳,随着动作,让紫薇的一对优美乳房,跳上跳落
地不停晃动。这个光景,更教文仑心烧目眩,忍不住单手抚上她一边乳房,一面
戳插,一面搓揉。

  紫薇绝美的脸上,早已布满红霞,小咀不停发出破碎的呻吟。

  再过不多久,过度的激情,让紫薇终于忘却了一切,开始淫语连连喊叫出来。

  “好厉害啊……大肉棒干死人家了,紫薇真的要死了……”

  “老婆给我干死了怎么行,我拔出来好了……”文仑改用双手,一手一个揪
住她一对乳房,不停地把玩揉搓,腰肢却不曾停顿过抽挺。

  “不要,求求你不要……紫薇就让好老公干死好了,决不可拔出来……”

  “但你真的会死啊……”

  “死去便算了……大力插……他又咬到子宫去了……好老公,求求你干死紫
薇吧……啊!实在太舒服了,紫薇好爱你啊……”

  “紫薇真的很紧,快用力夹着我……噢!舒服……我们一起丢吧……”

  “好,紫薇同老公一起丢……一?升天,再狠狠干我……我快要来了……我
好爱你……我真的好幸福,啊……快射给我……啊!射了……你射得真多……又
射了……烫得紫薇好舒服哦……”

  她只觉文仑的热情已狂喷而出,直浇向她的深宫。而文仑一连几下满足的发
射,已爽得浑身酸软,一个翻滚,便仰躺在紫薇的身侧,不停地喘气。

  紫薇本人更不用说了,她何曾受过如比狂猛的干弄,早已进入半昏迷的状态,
完美动人的赤裸娇躯,正急促地起伏着,直到文仑把半边身跨上她身躯,并玩弄
着她乳房时,紫薇才徐徐睁开还带着迷茫的眼睛。

  “这一回你舒服了吧。”文仑带着邪笑说。

  “舒服死了,你好强壮,再干下去,恐怕我真的要死了。”紫薇拉着他贪婪
的手掌,放在嘴唇轻吻着。

  “紫薇,今晚在这里过夜好吗,我还想好好再爱你一晚。”文仑用手指抚弄
着她的樱唇。“

  紫薇向他投上一个热情可爱的微笑,便把身躯钻入他怀中,好让他拥抱着自
己,享受那份亲?的甜蜜:“我也很想,紫薇真的很想留下来,让你再好好疼爱
我,但今晚不能,妈妈不许我在外过夜,明天下班后我再来好吗?”

  “要是这样也没法子。”文仑显得很无奈。

  “不要这样麻,好吧,我想办法留下来是了,你不要生气?”紫薇深情地望
住他。

  “傻女,我才不会生你气呢,既是你妈妈不许你夜归,吃完晚饭便送你回去,
也不用想甚么傻办法了。”

  “不好了,经你一说,我买来做饭的菜还没有放好,还在厅子的茶几上。”

  紫薇推开文仑的身子,坐了起来。

  “你急甚么,洗完澡再打理吧。”

  “但志贤和茵茵快要回来了,给他们看见不好的,更何况我们正在这个。”

  “你不用担心,我有预感茵茵今日不会来,她正和志贤吵得翻了天,恐怕令
晚她不会到这里,你也不用煮她的饭了。”

  “你怎会知道?”紫薇自是不相信他,认为文仑又在戏弄自己。

  “我只是有这个直觉,但这几日来,我的直觉却十分灵验,就是连今日你和
我干弄,我早也感觉到了。”文仑说到这里,突然脸孔一变:“不好,有事发生
了。”

  “甚么?”紫薇呆呆的望住他。

  “哈哈哈……这个可妙了,志贤终于有今日。”

  “你在说甚么嘛?”紫薇不解地盯着他。

  “你这个好表妹,竟然敢动手打了志贤一个耳光,这回有好戏看了。”

  “哦?”紫薇瞪大美目:“你不要说笑了,他们两人好端端的在看电影,又
怎会吵起来,就算是吵架,你又不在场,又怎会知道,我才不相信你的鬼话。”

  “你不信,待志贤回来你问他好了,看我有没有说错。”

  “我当然不相信!来,快点洗澡吧,你这个大炮精,不要再乱放炮了,我还
要去准备晚饭,相信他们快要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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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使08游戏

  二人洗完澡,紫薇已急不及待地把菜肉放回厨房去,并开始动手洗菜?饭。

  文仑在门外探进头来:“今晚有甚么好菜,需要我帮忙吗?”

  紫薇回过头来,朝他笑一笑:“不用了,看你这一副公子模样,想必你也不
晓得洗菜?饭!今晚有酥炸肉丸,牛肉炒菜和海鲜,你看,这些蟹好肥大啊。”

  “你这回可说错了,老子我最拿手便是搓肉丸和洗蟹,要看看我的手势吗?”

  说着人已走了出来。

  紫薇带着怀疑的口唇道:“好啊,既然你说得这般本事,这些肉丸便留给你
弄吧。”

  文伦来到她身后,双手扶着她腰肢,把她拉贴近身来,在她耳边道:“这样
我就不客气了,搓肉丸这回事,便交给我吧,保证妥妥当当。”

  只见他突然双手上移,竟隔着紫薇的衣衫,把她饱挺的一对乳房握在手中,
接着搓搓揉揉。

  紫薇登时浑身一软,撒娇似的往后仰起脸,星眸半闭的贴着他,柔声道:
“不要这样嘛,人家还要?菜哦……啊!你的手……”原来文仑的右手已改探至
她胯间,按在她那肥美的小穴上。

  “你不是叫我帮手么,现在我来了,你为何又不依。”

  “人家是叫……叫你搓肉丸,却没……没叫你搓这个……”

  “我不是正在搓肉丸么,只是这枚肉丸比较肥大饱挺而已。”文仑笑着说。

  “啊!要死了,你这人怎会……啊……不要再弄啊,人家要被弄出水了……”

  紫薇连忙放下手上的蔬菜,转过身来抱住他:“放过我好吗,你再这样弄下
去,人家又想要你了。”

  “那便要吧。”文仑俯头在她颊上乱吻。

  “不可以呀,哥哥他们快回来了。”紫薇温驯地抬着脸望向他。

  “我的预感对我说,他的人还在新宿,回来这里也要一个小时吧。”

  “你还说这些甚么预感,我才不相信你呢。”紫薇向他努努嘴。

  “相信也好,不相信也好,但你要我搓肉丸却千?万确,你要我出去,起码
都要让我完成了工作方行。”文仑邪邪地一笑。

  紫薇对着这个自己深爱又颇为无赖的情人,真个是没有他办法,只得自动把
束在短裙里的白色毛衣,缓缓抽了出来,反手伸到毛衣里,把胸罩的扣子解开,
才再围抱著文仑的腰肢,抬起头含情脉脉地朝他道:“这可以了吧。”

  “?是我的好紫薇。”说着在她脸上吻了一吻:“这样吧,要是我打后问你
的问题,你又能全部答得正确,我便放你一马,若不然,就算志贤回来,也要等
我在这里干完事才肯放你。”

  “怎可以嘛,哥哥他们快回来了,要是我答不对,给哥看见我们这样还了得,
我才不要。”紫薇想推开他,却被文仑一手抱住。

  “现在已经无法让你说不要了,你看我的宝贝硬成这样子,连短波裤都撑起
来了,不发泄出来怎行!这样好了,我分开三关问题,只要你在那一关答对了,
便无须过下一关,要是三关你都有问题答错,便对不起了,你觉得这个玩意如何?”

  “那才不好玩呢!但若不依你,我知你也不肯放过我,好吧,你说说那三关
是怎样?”其实紫薇也觉得很有趣,没想到和文仑做爱,他竟有这么多鬼点子,
委实曾加了不少情趣。

  文仑见她已渐渐坠入圈套,不禁暗笑起来:“第一关是,我只抚摸你上身;
第二关便不同了,你要脱去短裙和内裤,让我抚摸你全身;说到第三关,当然是
要干一干我的紫薇了。但你要记住,一条问题都不能错,如何?”

  “这个……”紫薇不禁犹豫起来:“要是你的问题很艰深,我又不懂得,叫
我怎样回答嘛。”

  “不会的,每一条实是最浅不过,便连三岁孩童也懂得回答,更何况是你。

  你再不应?,我马上便来干你,恐怕志贤回到家来,我还没干完事呢,你不
是很害怕哥哥看见么。“文仑来个软硬兼施,紫薇又如何招架得住。

  “好吧,但你的问题不要太深哦,太艰深我便不玩了。”紫薇半带怀疑的目
光望着他。

  “不艰深,当然不艰深。”便把紫薇的毛衣和胸罩脱了下来,再让她坐在厨
房的一张工作台上,这张台子高矮适中,正好当作阳台。文仑把身躯贴上前去,
接着把她拥入怀中,并低头咬住她耳珠道:“我要开始了,抬起头望着我,不准
你把目光移开,知道吗?”

  紫薇可怜兮兮的抬着抬,一对明亮的眼睛却含羞地望着他。

  “没错,是这样了,好让我一面做,一面能欣赏我紫薇的俏丽花容。我现在
要开始了。”文仑邪邪的笑着。

  只见文仑一手围箍着她纤细的腰肢,固定着她身躯,右手便开始盖向她一只
娇嫩的乳房,微笑问道:“我现在做甚么呀?”

  紫薇心想这回要死啰,原来他的问题,竟然是问自己这些东西,但又不能不
答他,只得含羞道:“文仑在玩……玩我的乳房。”

  “到底是左乳还是右乳呢?”

  “是……是左乳……”

  “现在我又怎样呀?”

  “啊……现……现在文仑用……用手指捻……捻转紫薇的乳头……啊……”

  肉体的兴奋加上自己的淫语,教紫薇立时产生一股难言的快感,一张可爱的
俏脸,霎时变得通红。

  文仑一面动手把玩她,一面把目光盯着这个绝代娇娃,见着她的表情随着自
己的淫虐而变得更妩媚,直看得文仑的宝贝挺得又胀又硬,巨头已冲出短波裤的
裤头。

  只见文仑再难忍耐,连忙把短波裤和内裤一起脱掉,抛在地上,十八公分的
粗长的巨物,登时直翘翘的竖在紫薇眼前,更惹得紫薇心促脉跳,真想张开小嘴
含上他的棒头,而她膣内的嫩肉,却不住收缩抖动,淫露渗渗而出。

  “现在我的手指又如何呢?”文仑凝望着她道。

  嗯!要死了,紫薇浑身一颤:“文仑在……在拉扯紫薇的乳头……”

  “紫薇,你自己用手撑住身子。”文仑把围在她纤腰的左手抽回:“现在呢,
我又怎样弄紫薇呀?”

  “现在……文仑用双手玩……玩紫薇的一对乳房……”

  “答得很好,我再问你,紫薇想不想玩文仑的宝贝呢?”文仑微笑着问。

  他真是的,怎会问人家这样的问题,叫人如何答喔!

  “快说!”文仑把紫薇的一对美乳,竟搓得不住变形,一面催促她。

  “紫薇好……好想玩……玩文仑的宝具……”紫薇终于鼓足勇气说出来。

  “你想玩,便伸手来把他握住,尽情去玩吧。”文仑望着她羞得满脸通红的
样子,不禁暗自道:“自己这一招杀着,保证不需要多少时日,便能把这个万人
迷的天使调教成功。”

  紫薇终于伸出玉手,把文仑刻意贴身过来的大宝贝握住,轻缓地套玩起来。

  突然她又“噢!”地轻吟一声,只见文仑已经张嘴含住她一边乳头。

  不久,文仑从牙蓬中问道:“我现在做着甚么?”

  “文仑他……他一边吸吮紫薇的乳头,一边玩……玩紫薇另一个乳房……”

  “全对了,紫薇舒服吗?”

  “紫薇好舒服,好爽……再大力些吮。啊!不要咬我……我的乳头……”

  “现在紫薇玩着我甚么东西呀?”

  “玩著文仑的子孙袋……他好软好胀,好好玩……”

  “想含我的宝贝吗?”

  “好想……啊!不要扯人家的乳头。啊!紫薇要含文仑的大东西。啊!求求
你不要再咬了……好文仑……紫薇快要乐死了……”

  “好了,我再问你,现在你的手指摸着甚么呢?”

  “紫薇的手指摸着……摸著文仑棒头的小嘴。”

  “错!你第一关输了。”文仑站?身来,笑吟吟的望着她:“那不是小嘴,
是叫做马眼,所以今次你输了,要再过第二关。”

  “你……”紫薇登时傻了眼:“人家怎晓得他叫做”马眼“,你好不讲道理。”

  “错便是错了,还有甚么道理,快自动脱去短裙和内裤,再拖延时间,志贤
回来看见你这副模样,到时……呵呵……”文仑发出一个狡狯的笑容。

  紫薇无奈,知道拗他不过,便脱去短裙内裤,立时全身精光赤现,赤裸裸的
双脚下垂,坐在台子上。虽然这是开放式的厨房,幸好还有一道屏门。而文仑为
了让她安心,便把厨房的屏门掩上。

  “哇!赤条条的紫薇真美,快些张开你的大腿。”

  紫薇只得把两腿分开,露出满布露水的花穴,文仑跪下身来,抬头朝她做了
个鬼脸,紫薇羞涩得别开脸不敢看他。

  “现在是第二关了,我现在做着甚么呢?”

  “文仑正用手指抚摸我的毛毛。”紫薇这时已经回过头来,并低头望著文仑
的举动。

  “现在又如何?”

  “啊!在……在抚摸我的小唇……嗯!文仑你……啊!现在是豆豆。要死了
……我受不了……不要再揉……不要……”

  “唔!紫薇流了很多水啊,我在做甚么呀……”

  “嗯!在……在吸吮……不,是喝……喝紫薇的水。啊!受不了,怎会这样!

  我……我不要了……“

  “现在我的手指在做甚么?”文仑的声音已开始沙嗄起来。

  “你……你怎可以拉……拉扯我的小唇。啊!拉得这么长……”紫薇低头看
着,见着这淫霏的情景,俏脸更趋胀红。

  “有几长呢?”

  “文仑你好坏……啊!拉……拉到四公分了……不要这样,现在是拨开紫薇
的小唇。正在舔……舔紫薇里面的……啊!受不了……”紫薇这时,在文仑的挑
逗下,已再无法控制原始的淫念欲火,只见她一手撑着身躯,一手握住自己的一
边乳房,狠劲地搓玩着。而那一对玉腿,却越分越开,一对美目,已经润光盈盈,
半合半闭。

  “现在我又怎样呢?”

  “文仑正用……用手指掘……掘紫薇的妹妹。嗯!太深了……”

  “错!第二关又错了。”文仑站身而起,即见眼前的紫薇已星眸半闭,一脸
泛着迷人的陶醉色彩,小嘴微张,不停地喘着气,文仑看得会心一笑:“那里不
是叫妹妹,是叫生殖器。”

  “但人家……人家的朋友和茵茵……都是这样叫的。”

  “因为我不是这样叫,所以你是错了,明白吗?”文仑在心中暗笑。

  这人简直是强词夺理嘛,人家又怎知你叫甚么,说到最后还不是想干我,还
要人家过甚么三关……!紫薇到现在终于明白文仑的用心。

  “好了,第二关又输了,你说接下来该甚么办呢?”文仑挺着昂首兀兀的大
宝贝问着。

  紫薇伸出小手把他握住,露着半昏半醉又充满需渴的表情,痴痴地望着他道
:“要……要干紫薇。”

  “紫薇喜欢给我干吗,用甚么干紫薇呀?”

  “喜欢,紫薇喜欢给文仑干,要文操的大肉棒干插紫薇的生殖器。”话间她
已忍受不了文仑的诱惑,用力拉扯着他的宝贝,让他的棒头对着自己的花唇,不
停地磨抑着。

  “很好!你果然不再叫妹妹了,紫薇自己拨开生殖器给文仑干好吗?”

  “嗯!”紫薇顺从地单手拨开一边花唇,一手握住文仑的大宝贝,把棒头缓
缓塞了进去。

  “啊……好舒服……大肉棒撑得我好胀。啊……”

  “现在我的大宝贝是怎样干紫薇呀?”

  “大肉棒他……他进入一半了。好满,到花蕊了……啊!花宫被撑开了,到
底了,紫薇的生殖器已经把文仑的大肉棒包藏住了。”其实第三关己经再无须答
甚么问题了,只是紫薇却浪昏了头,还是傻呼呼的应答着。

  这时巨物已全部插进花宫,牢牢地给紫薇仄紧的阴道牢箍住,文仑直爽得长
嘘了一口气,而紫薇的双手,已经按在身后,撑起仰后的身躯,低头望着二人的
交合处。

  文仑左手先围着她腰肢,右手握住她一边玉乳,开始缓缓抽插。

  紫薇见着心爱男人的巨物,正自一入一出的捅干着自已,其画面淫亵之极,
夹著「唧噗、唧噗“的冲刺水声,更令紫薇淫念暴升。

  而文仑却更是兴奋,望着眼前漂亮得令人昏醉的紫薇,见她还带着痴迷动人
的水汪汪眼睛,正半张半合地。长长的睫毛,不住微微抖动,满布桃红的俏脸上,
盈满着幸褔的光釆,更显得她可爱迷人。而胸前一对优美的乳房,却随着抽动,
晃呀晃的,煞是教人目眩。而最要命的,便是她那超窄的膣道,宝贝如投鲤鱼嘴
般,不但触感奇紧,且随着她激情的收缩,不停地吸吮压榨,着实美得无法用文
字来形容。

  “紫薇,我现在的宝贝是如何干你?”

  “文仑的……大肉棒正在出出入入的……干紫薇。嗯唷!花宫给撞穿了……

  啊!好舒服啊……“

  “你现在开心吗?”

  “紫薇好开心,紫薇很喜欢文仑干。啊!大肉棒好可爱啊……括得紫薇好舒
服……又撞到尽头了。不得了……要泄了,我要泄了……”

  文仑也感到她正自剧烈地收缩,知她真的到了,便把巨头直抵进她子宫颈,
紫薇连连哆嗦,花露立时直冲向他的巨头,待得紫薇发泄完毕,见她已无力地想
软倒在台面上,文仑立即抱住她,不让她躺下,并拉贴紫薇到怀中抱住。

  紫薇喘着大气,伏在他的胸膛,良久才抬头朝他道:“文仑我……我给你弄
死了,求求你快点儿射吧,我实在受不了。”

  “全射给紫薇好吗?”

  “嗯,全射给紫薇,我好爱你啊,文仑干得紫薇好快活,但我现在浑身无力,
恐怕今日不能再弄了。”

  “那么我怎样!我还硬得要命呢。”文仑今回真个作茧自绑了,但看紫薇确
也难以干弄下去,这也难怪,今日她已经被干得够厉害了。

  “文仑,你还没有泄,便干紫薇的小嘴吧,我给你吃下去好么?”

  “你真的肯这样?”文仑喜出望外。

  “嗯!来吧,你先把棒棒拔出来,让我跪下来。”紫薇正要离开他的怀抱,
却被文仑止住。

  “待一会儿,我给你看一件有趣的东西。”文仑笑着说。

  紫薇正感奇怪,却见文仑把她身躯定坐在台缘,双腿垂地,他也挺直身躯,
但巨物仍是紧紧顶插着紫薇的花宫深处。

  “来,你用双手把唇瓣拨开,看着我把宝贝抽出来。”紫薇不解,只得依他
的说话去做。

  只见文仑突然快速地一抽,整根十八公分的大宝贝,猛地抽了出来,而接着
一股强大的阴露,竟同时疾喷而出,“吱”的一声,像花洒似的射将出来,直飞
落地上,直把个紫薇看得两眼发傻。

  “怎会这样?”紫薇怔怔地望着地上的一璜露水。

  文仑却笑道:“因为你射精时,我的巨头正好顶塞着你的子宫颈,阴精便无
法渗出来,现在我用力一拔,你的花露便给宝贝带了出来,明白了吗?”

  “你……你好坏呀,要人家看着自己喷精。”不由施起粉拳打在他胸膛上。

  文仑呵呵笑着,便叫紫薇跪在他身前。

  紫薇这时给他已弄得淫心大炽,也不理及他棒上的精水,便用手握着肉茎,
尽量张开樱桃小嘴,才能把他的巨头含入口中。

  她抬头望著文仑,示意他可以开始干弄,小手同时不停地为他套动。

  文仑轻按着她的螓首,腰杆接着前后挺动,然而紫薇的小嘴实在太细小了,
只能包含他巨头的前一截,但在文仑来说,紫薇的举动,却是个非常强烈的摧情
济,光看着这个如仙子似的紫薇,正用她那线条优美的小嘴含住自己的宝贝,还
热情地双手齐出,一手捋动,一手还玩着自己的皱囊,这种火辣辣的情景,又怎
能不教人兴奋。

  但见紫薇用力地含箍着他的棒头,小手飞快地套动,胸前一双玉乳,仍不停
地贴着他腿上磨蹭。文仑越看越觉心热,口里不禁嘘嘘的喘气着,感到快要爆发
之时,已忍不住喊了出来:“快……快……要来了……紫薇再用力吮。噢!是…

  …是这样了。要来了……啊……“接着一连数发,大量的子子孙孙,全都射
在紫薇口中。

  直到文仑涓滴不剩,紫薇才徐徐站起身来,把自己诱人的赤裸身躯,牢牢贴
在文仑身上,抬头张着满口阳精的小嘴,展示给文仑看了一会,才“咕”的一声
吞入肚中,便温柔地轻声道:“紫薇终于吃下文仑的子孙了,将来我还要给你生
好多孩子,你说好么?”

  “一男一女,两个便?了。”文仑爱怜地轻抚着她的秀发。

  “嗯!紫薇就和你生两个,但是否一男一女,便要看你的命了。

  二人正在温存间,文仑突然推开她道:“快穿回衣服,志贤已走到街角了。”

  紫薇被他一推,自是感到诧异,再听他这样说,好像是亲眼看见似的,不禁
笑将起来:“你又怎么了,我就不相信你的鬼话。”嘴里虽然这样说,但还是匆
匆穿回了衣服。

  二人穿着完毕,文仑一把拉着紫薇跑到厅上,要她和自己坐在沙发上,弄得
紫薇一头冒水,只是怔怔地望住他。不多久,文仑在倒数着:“十、九、八、七、
六、五、四、三、二、一”才一说完。这时,大门突然传来钥匙声,志贤果然推
门而入,一眼看见二人,说道:“紫薇你来了。”

  紫薇一脸不相信的望望文仑,才开声应他:“是呀,还买了菜肉,今晚便由
我下厨?”

  文仑像和紫薇没事似的,高兴地道:“我和志贤自从来日本后,每日都是在
街上吃饭,今次可好了,从今以后,大家可以吃家庭饭了。”

  “我有说每日都给你煮吗。”紫薇朝他啐了一口,再望望志贤,见他脸无表
情,一声不?地坐在沙发上,眼睛呆呆的盯着电视机。

  倏地又站了起来,朝二人道:“我先上楼。”

  紫薇见着大感奇怪,便上前问道:“哥你不舒服吗?”

  志贤点了一下头,却没有开声,便转身打算上楼去。岂料文仑的话声从后响
起:“吃了一记耳光,谁会舒服呢。”

  正要踏着梯阶的志贤,听了文仑这句话,忽地停了下来,盯著文仑道:“你
怎知道。”

  文仑轻描淡写道:“预感。”

  “鬼才相信你,莫非你跟在我们身后?”志贤说到这里,不由脸上一红。

  文仑看见,笑着道:“看你这个模样,敢情是你多手多?,才吃了茵茵一记。”

  “谁说的!”志贤气恼起来:“要不是她……不说了。我问你,你怎会知道?”

  旁边的紫薇听着二人的说话,不由一惊,怎么会呀,文仑真个有预知能力吗?

  他今天明明和我一起,应该无法知道哥哥的事才对,但他竟然……是了,刚
才哥哥回来,文仑的倒数确实一秒不差,难道是真的!他望向文仑,但心中还是
不敢相信。

  突然志贤向紫薇道:“紫薇你先去弄饭,我还有说话和文仑说。”

  紫薇无奈,知道哥哥是不想让她在这里听见,只好走进厨房做饭去。

  待紫薇走远,志贤扯著文仑道:“快说,你怎会知道。”

  “我不是说过只是预感吗,况且我今日整天在家,你若不相信,大可以问紫
薇,你妹妹的说话,应该会相信罢。”

  志贤定睛望了他一会,心下想着:瞧来文仑应该没有欺骗自己,更何况紫薇
也在这里做证,紫薇的为人,决不会和他一般无聊,更不会和他串通在一起,到
底他怎会知道呢,真是古灵精怪?

  志贤瞪了他一眼:“算了!你今日好些了吧,头有没有痛?”

  “我早便和你说过已经好了,只是你不相信。”

  “这两人既然蒙了面来袭击你,你看会否是你认识的人?”志贤问道。

  “很有可能,还有一点最令我怀疑的,便是两人中只有穿黑皮衣的开声说话,
瞧来那穿夹绵风衣的家伙一直不出声,极有可能是害怕我认出他的声音。”

  “会是甚么人?我们来日本才不到半个月,又怎会惹上甚么仇人!”

  “这个也未必。”文仑耸耸肩说。

  “莫非你已经知道那人是谁?”志贤追问。

  “我虽然不能肯定,但有一个人是最有可疑,而且那人的身材也极为相似。”

  “你怀疑的人我认识吗?”

  文仑点点头:“若是我没有猜错,那人大有可能是洋平。”

  “甚么,是洋平?”文仑登时提高嗓音。

  文仑马上示意他细声一点,免得被紫薇听见,便道:“我说只是怀疑而已,
并没有证据。”

  “你怎会有这个认为,你和他在公司里有隙吗?”

  “这个倒没有,我想他是为着紫薇而怨怒于我,大概认为我抢走了紫薇吧!”

  “瞧来有点像了,打后你要小心点才是。”

  文仑笑道:“不说了,你也该回房换衣服了,我去看看紫薇做菜做成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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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使09预兆

    文仑在家里休息了两日,头上的绷带也除去了,便开始如常上班,
数日积聚下来的工作,使他忙个不了。

  到中午时间,仍是无法抽空离开吃午饭,幸好紫薇细心,给他带来了便当,
并坐在他桌前有讲有笑,谈着公司过往职员间的趣事。

  文仑的坐位,刚好面对外边的办公间,他突然发觉一对怨毒的眼睛,正从远
处望过来。文仑从眼角见是洋平,也不刻意去望他,若无其事地和紫薇聊天,而
紫薇因背向房间的玻璃大窗,自然没有发觉。

  到下午三时许,文仑仍在埋头工作,忽然感到脑袋一阵昏晕,使他不得不捧
着额头,一个奇怪的影像,却在眼前浮现着,他看见紫薇不住地喊救命,并看见
一个高大的黑影,正紧紧拥抱着紫薇。

  便在此时,影像戛然而止,突然消失,人也开始清醒过来,心里的阴影,使
他不自觉地朝紫薇的位子望去,却见空无一人。

  文仑心血来潮,顿感事情有异,当下站起身来,冲出办公室,便向紫薇后面
的女职员问道:“你知道紫薇往哪里去吗?”

  那女职员停下手上的工作,抬起头道:“刚才洋平课长叫紫薇到旧档案室,
好像说要取三年前九州分店的业务档案。”

  “我们不是用电脑存档的么?”

  “不是的,咱们每到年终,都会把那年的资料编印出来,再用文件夹存进档
案室。”

  “你可知道档案室在哪里?”

  “在四楼,出了升降机往右转,走到最尾的一间便是了。”

  “多谢你。”文仑说了一声,便飞也似的跑出办公室,那女职员也不知就里,
只是呆呆地望着他的背影。

  文仑来到升降机处,想也不想,便钻进旁边的楼梯出入口,一步两阶的飞奔
落去,来到四楼,左面是办公室,右面却是一条长廊,他按照那女职员的指示,
朝长廊最尽头处跑去。

  当他快到之时,便听见一些鸣鸣之声,像似是被人掩着口部而发的声音。

  文仑看见那房门挂着档案室的胶牌,马上扭动门把,却无法扭开,是锁着的,
他把耳朵靠贴在门处,马上隐隐听著有人像用脚踢着东西。

  “紫薇你是否在里面?”文仑大声喊着,但没有回应,可是他明明听见房里
确有声音,就算内里的人不是紫薇,也该会有人应答才是,便心知不妙。

  只见文仑用尽全身气力,往门上撞去,一连三次才“碰”一声给他撞开。

  他走进房间,四面顾盼,发觉这间资料室占地甚广,一行行的储物柜,齐整
地排列着,同时也阻碍了文仑的视线。

  文仑只好顺着储物柜,逐一寻找,来到第五行,便发觉紫薇颓然坐在地上,
双手抱在胸前。

  他大叫一声:“紫薇,出了甚么事?”接着飞奔上前。

  就在文仑走上前几步,发觉背后响起奔跑的脚步声,他猛然回头,看见一个
黑影往门口跑去,文仑马上转身欲追,却听见紫薇叫道:“文仑……”

  文仑顿时停住,心想还是看看紫薇要紧,便跑到紫薇身边,看见她衣衫零乱,
前襟的衬衣胸钮,已被人扯掉下来。

  紫薇一看见文仑走近,便扑向他怀中,不住地哭泣。

  文仑牢牢抱着她,轻拍着她肩膀,也不多言追问,好让她在自己怀抱里慢慢
平静下来。

  就这样过了约五分钟时间,文仑才敢开声:“好了点没有?”说着脱下自己
的外衣,徐徐披在她身上。

  “刚才那人是不是洋平?”

  紫薇一边哭泣一边点头,文仑不由咬紧牙齿,狠狠地道:“果然是那厮,他
没有伤害你吧?”

  见紫薇摇摇头,文仑心想幸好来得及时,若不然可要弄出大事来了!

  文仑把紫薇搀扶起来:“你现在先到更衣室把制服换去,我通知茵茵陪同你
回家休息,好吗?”

  “不,这样突然回家,我怕妈会担心,不如到你家好了。”

  “这样也好,我一下班便会马上赶回去。记住,不要多想甚么。”

  紫薇点点头,在文仑的陪伴下往更衣室走去。

  文仑一回到办公室,先通知了茵茵,便立即跑到桑田的房间来。

  桑田是个年约五十的胖个子,有着个圆圆突突的大肚,他见文仑走进来,而
脸上的颜色却甚为难看,便问道:“有甚么事吗?”

  “桑田部长,我有一件事想告诉你一声。”便把洋平刚才的事说了出来,桑
田听后登时一愣,接著文仑又道:“我知道洋平是部长的得力帮手,所以我不想
对外公开,把事情弄大,这样对公司和对他也没有好处,但我希望桑田部长能暗
里作出处分,决不能让他留在业务1 课,要不然,我只好和津本社长说出这件事。”

  桑田紧皱着眉头:“好吧,我会处理。”便取起电话:“叫洋平进来……甚
么,他不在?没有其他事了。”

  他徐徐放下电话道:“洋平刚请假去了,但我会找到他的,到时我自会给你
一个交代。”

  整日间文仑都心急如焚,一下班便乘计程车回到寓所,楼下客饭厅却一个人
也没有,便飞步跑上二楼,见茵茵从自己房间走出来:“我一听见脚步声,便知
晓是你了。”

  “紫薇呢?”文仑连随问。

  “她在你房间睡着,我给你叫醒她。”

  “不用了,就让她好好休息一下吧,我们到楼下去。”文仑道。

  “真没想到洋平会是这样的人,幸好紫薇发觉得早和他一刀两段。”茵茵气
??的坐在沙发上。

  “洋平为人如何,我虽然不大清楚,但瞧他今日的所作所为,确实有点那个,
而且我还怀疑当日袭击我的人,极有可能是他。”

  茵茵点点头,颇有同感:“为甚么志贤没赶回来,妹妹受袭他竟然如此,还
怎样做人家的哥哥!”茵茵的话锋像刀一般利,似乎对志贤仍是很气恼。

  文仑听着连忙道:“志贤在公司还有重要事,他着我先回来,说一做完手上
的东西便会赶回来。”

  “有甚么东西重要过这件事,他分明不关心紫薇。”

  “怎会呢,志贤并非是这种人,当我通知他今日紫薇受袭的时候,看他比我
还要紧张几倍。”

  “我才不信,连对小动物都没爱心的人,又怎会去紧张人,你不要和他说好
话了。”

  “到底前几天你和他发生了甚么事?说来听听。”文仑打开冰箱取出两罐可
乐,递了一罐给茵茵。

  “我和他有甚么事!”茵茵接过可乐,面无表情地道。

  “还说没事发生,据我所知,你给他吃了个耳光,可有这回事?”

  茵茵感到有点惊讶,没想到志贤竟会把这屎事说出来:“谁叫他骂”小白
“,说要宰了它来吃,还骂人家是母狗,你说他该不该打。”

  “不会吧,他竟敢骂你是母狗!”文仑委实有点不相信。

  “你大可以问他,我有没有枉说他。”茵茵愈说愈气,连双眼也盈满红光。

  便在这时,二人听见关门声,接着志贤走了进来,当即问道:“紫薇怎样了?”

  “在我房间睡着,你放心,她没有事。”文仑朝他答道。

  志贤把公文?放在矮几上,看见茵茵板着嘴脸,并把脸别开不看他,使志贤
顿感气闷,也不理会她,便坐下来问文仑事情是怎样发生。

  文仑便把当时的情形,极为详细地说给他们听,当说到他如何突然头痛,并
感应到紫薇受袭的时候,茵茵和志贤不禁诧异非常,登时你眼望我眼,均有半信
半疑之意。

  “文仑你不是说笑罢,你当真感觉到事情的发生?”茵茵瞪大眼睛问。

  “我为何要说谎,其实何只你们觉得奇怪,连我自己也感到匪夷所思!自从
我受伤醒来后,这种现象不时都会发生,若不然,志贤你吃了茵茵一记耳光,当
日你回来并没有和我说,那时我和紫薇在家里也没有离开半步,但我却感应到当
时你们的情景,就因为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所以你一回来才问你,果然证实完
全正确,那时我也感到十分惊讶。”

  “好厉害哦,这么说来,要是我们这几个人在做甚么,你都会感觉到了,这
岂不是……糟糕,我才不要呢,我们还有甚么私隐可言!”茵茵双手掩着脸叫道。

  志贤听见茵茵这样说,也顿觉头皮发麻,随见文仑笑着道:“所以从今以后,
你们不要在我背后说三道四,数说我的不是。”

  “幸好你现在说给我们知,要不然打后便大问题了。”志贤笑着说。

  “好呀,原来你平日常在我背后常说坏话。”文仑立时骂回去。

  “这样说来,文仑你这本事算不算是超能力?”茵茵开始感到极为有趣。

  “我也不知道,或许算是吧!”文伦喝了一口可乐,续道:“我记得在前几
天,那时我还在家养伤,那日我独自到超市买零食,途经小公园的一条斜坡时,
见一辆载满石油气的货车,大概是工人在这一带送石油气吧,所以把货车停在斜
坡上,突然我感觉到货车的尾板门打开了,数十个石油气罐沿着斜坡滚将下来。

  当时的情景只是在脑间一闪而过,并没有感到甚么,便继续往前行,岂料看
见几个年约四五岁的小童,正好在斜坡下踢足球,我再望望那货车,心里却想着,
若然如我所感觉一样,那些石油气罐极会撞向这群小童。“

  “所以你便叫他们走开,是吧?”茵茵接口问道。

  文仑摇摇头:“我没有开声叫他们,这些小童正玩得忘形,知道叫他们也不
会有用,我便过去用脚抢了他们的足球,一直把球带到那小公园,那伙小童见我
抢了他们的球,自当然一窝蜂追来。谁知我引着他们才走进公园,那货车的尾板
真的松脱了,轰隆隆声中,那些石油气罐如山崩似的,沿着斜坡滚下来,你们说
我的预感是不是很厉害。”

  二人听得如痴如醉,良久才见志贤道:“文伦你果然有点道行,今次受伤看
来你因祸得褔了。”

  “是褔是祸我就不知道了,但能?有预知的警觉,确也不赖,其实你们也大
可放心,我并非甚么事都能预知,一些小事情,我多数察觉不到,起码你和茵茵
到底闹甚么龃龉,我便不知道了。”文仑笑着说。

  这时众人听见楼梯声响,见紫薇沿着楼梯下来,见着三人便道:“你们在说
谁与谁闹龃龉呀?”便坐在文仑身边。

  文仑轻握着她的柔荑:“还有谁,当然是他们两人。”

  紫薇望望二人,只微微一笑,便没有出声,志贤开声问道:“心情好点了没
有?”

  紫薇点点头:“睡了一觉好多了,只是害怕在公司看见他。”

  “我已经把洋平的事和桑田说了,若他不把洋平调离?业1 课,我便对津本
说,看来桑田应该会把他调走,你放心吧。”

  “好了,既然紫薇也睡醒了,便到外面高高兴兴吃顿饭,把一切不好的事全
部忘记。”

  “这一顿饭自然由李公子做东了,大家尽情吃他个?。”文仑道。

  “这个当然,难道要我们这些小职员请客么。”茵茵望着志贤,倏地小嘴一
翘。

  当四人走出家门来到大路时,只见茵茵伸手一招,一辆计程车便停了下来,
上了车子,茵茵向司机道:“新宿歌舞伎町SHIIRAGEKU”

  司机听后,竟回头用怪异的目光望望四人,才礼貌地说一声“是”,便开动
油门。

  三人看见司机的表情,均感愕然,也不知茵茵所说的那是甚么地方,紫薇问
道:“茵茵,那是甚么地方?”

  茵茵微微一笑:“去到目的地你们自会知道。”

  计程车驶进歌舞伎町役所前停下,志贤付了车费,众人由茵茵带领着,来到
一间门面并不很大,门外挂着一个木招牌,上面写有“白菊”两个字的小店。

  甫一进入,便即看见一个身穿白色上衣,年约二十五六岁的侍应走近来:
“茵茵,好久没有来了,那边坐吧。”便带领四人在最尾的一张台子坐下。

  紫薇对茵茵道:“原来你是这里的常客。”

  “也算不上常客,前时和朋友玩夜了,他们总爱来这里吃宵夜,喝清酒,现
在少和他们来往,也没有来这里三四个月了。”

  文仑在旁问道:“瞧来这里是刺身店,看那些价目也很便宜,只是那些食物
总看不出写甚么。”

  志贤也感奇怪:“甚么马肉、猪肉、牛肉下手货,到底是甚么东西?”

  茵茵笑了笑,便招手叫刚才的侍应过来:“志雄,我这些朋友不明白那些菜
名,由你来为他们介绍解释吧。”

  “没问题。”叫志雄的侍应礼貌地道:“我们这里是下手货店子,卖的都是
生殖器刺生,雌雄都有,像牛、猪、马、羊、甚至鲸鱼都有。”接着指指玻璃柜,
那里放着一根连雪柜也放不下的大阳物。

  三人登时看傻了眼,良久才笑将起来,只见志贤笑道:“原来是买这个,真
难得你会带我们来吃这个。”一面说一面望住茵茵。

  茵茵轻描淡写地道:“人总是要甚么都尝试一下嘛!志雄,我说得对吗?”

  志雄点头道:“这个自然,可要我为你们介绍一下。”

  文仑不禁在旁笑问道:“似乎这里甚么下手货都齐全,不知道有没有人鞭呢?”

  紫薇听了一手掩着口笑,一面粉拳齐施,打著文仑,笑道:“你真是的……”

  连志贤又笑起来。

  “很对不起。”志雄笑着道:“目前还没有人愿意割爱。”

  茵茵把下颚朝身旁的志贤扬一扬:“志雄,这个行吗,虽然是一根废料,但
称量起来,倒有三两重,你便将就点取去用吧。”

  除了志贤黑着脸,茵茵若无其事外,连同站着的志雄,三人立时都笑弯了腰,
文仑更拍得桌面“碰碰”直响,大笑道:“似乎是只有二两,茵茵你给他说多了。”

  茵茵这样一说,无疑是拿志贤作开心棒,不但是笑他那儿无用,且还笑他细
小,怎教赤贤不气恼。志贤盛怒之下,立时作出反击,铁青着脸道:“要不要我
拿出来给你称量一下,到底我是三斤重还是只得三两。”

  “我呸,你掏出来好了,要是有三斤重,我马上给你吃了他。”茵茵瞪着眼
道。

  “好啊!志贤还不快点掏出来,看茵茵如何把你吃掉。”文仑登时狂笑不止。

  而紫薇笑得不住用粉拳打他,连腰杆也无法直起来。

  志贤怒极:“我就不相信你敢在这里吃,要是你?胆量,我马上便掏出来。”

  “志雄。”茵茵抬?头朝他道:“你给我拿个称磅来,让他摆上去量量,看
他有没有三斤重。

  “你……你们……不要再闹好吗……我笑得快要窒息了……”紫薇似乎再无
法忍受下去。

  侍应志雄自然知道他们是闹玩笑,哪肯去拿来,便笑着打圆场道:“茵茵平
日就爱开玩笑!我介绍一个杂锦刺身给各位如何。”

  文仑笑道:“随便甚么也行,我瞧了那鲸鱼大根,我早便饱了。”

  对于文仑的说话,志雄在这店子里早已听得多了,也不感到奇怪,因为一些
偶然走进店来的客人,大多一看到店里的食物都会这样说。

  当志雄离去后,看见志贤和茵茵还在斗个不休。紫薇把头枕在文仑的肩膀上,
嘴含微笑望着二人,文仑低声问她道:“紫薇,你可有胆量吃这些东西?”

  “我才不敢吃呢,况且还是生吃,想起那东西,我已经毛孔直竖了。”紫薇
伸伸舌头。

  “我也有同感,就算要吃,我也只吃你的下手货,自当然你也只吃我的了,
说对吗?”文仑凑着头在她耳边说。

  “你好坏,这说话给哥哥听见怎么办。”

  “听见又如何,干脆说给他知道好了,我能做他妹夫,他开心还来不及呢。”

  “谁要嫁给你,好不知羞。”紫薇用手指点戳着他的鼻尖。

  当晚自是没有人吃得饱,离开“白菊”后,四人在歌舞伎町边逛边吃,紫薇
和文仑这一对当然开心,手拉手地有说有笑。可是志贤和茵茵却贴错了门神,不
是吵架便是斗嘴,但二人的内心是否和表面相同,或是乐在其中,恐怕只有他们
自己才知道了。

  隔日,紫薇向东丸请了一天假,他是害怕碰见洋平,便佯作不舒服留在家中,
坐在电话旁等待著文伦的电话。

  当文仑来电话对她说,洋平已被桑田掉至横滨分社,紫薇终于放下心来,方
好今天是周末,文仑相约紫薇到他家中来,她当然一口答应。

  紫薇因为在家中无聊,心里又想早点儿看见文仑,便提早出门往文仑家去,
当他进入屋里时,屋里却没有人,看看腕表,原来才是十二点多,便开始为二人
打扫屋子一番。

  远在另一边的东丸大搂,津本台头的电说响起:“我是津本。”

  “是我,不认得我了么?”

  “啊!美云,没见面也很久了,近来好吗?”

  “还好,志贤在你们那里工作顺利吧?”

  “他很能干,看他在东丸的表现,展濠将来又多了个好帮手。”

  “这孩子二十多岁了,至今还像个大孩子般,你要多多替我管教他才是。”

  “这个我可不敢当,况且志贤不但工作能力高,脑袋也很灵活,是个做生意
的好材料,我真是为你们夫妇开心。”

  “不要尽说他好说话了,其实我今日打电话来,是想问你一件事,展濠现在
身在美国,听说回来时会将先停留日本,他来日本是为了东丸的业务吗?”

  “哦!这件事我并不知道,他也没有通知我,瞧来他另有公事来日本吧。”

  “你真的不知道,不会是瞒着我吧?”

  “又怎么会呢,或许展濠记挂住志贤,打算来日本看看他吧。”

  “我们已经廿多年老朋友,要是知道甚么,请你不要隐瞒我,因为今趟我感
到很奇怪,你知道吗,展濠今次因为美国分公司突然有事情发生,非要他本人过
去不可,便把中国大陆渡假酒店的开发计划,向董事局延期了半个月,但这个计
划却有三间大企业竞争,时间已经相当迫切,若再不开董事会议决定,这份计划
极有可能落在其他人的手上,展濠对这个计划早已充满信心,势在必行,又怎会
为志贤而延误时间,若不是有天大的事情,他决不会来日本。

  “这件事我并不知晓,这样吧,我代你留意一下,若然展濠来日本,想必也
会来找我的,到时我了解一下情况,到时再通知你吧。”

  “津本,你真的不知道骆贵芳在哪里吗。”

  “我又怎会知道,自从展濠和她分开后,我已经没有见过她了,就算你不相
信我,但我和展濠几十年老朋友,若然我是知道,难道还会瞒着他么,这个你应
该最清楚不过。”

  电话另一面突然静默了一会,似乎在沉思着甚么:“你既然不愿意说,我也
没办法,但我不会死心的,我自有我的办法能找到她,麻烦了你这么久,我也要
收线了,你来香港时,记紧通知我一声,我会准备好你喜欢吃的沙锅鱼头。”

  “难得你还记住,就先多谢你了。”

  “就这样吧,我也要收线了,再见。”

  津本呆呆望了听筒一会,才缓缓放下电话,无奈地摇了摇头。

[ 本帖最后由 feitian8 于 2008-7-20 19:49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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