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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全本] 【muxinshui作品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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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落西窗【第一卷】草原深处(全) 作者:muxinshui

              第九节  决定

  香气四溢的饭菜摆了满满一桌,而用料大部分是女人昨天买回来的,刚才回
来时只补充了一点。

  餐厅里,随着筷子的翻飞,女人们的嘴也终于找回了最原始的功能……吃!

  餐桌上也因为这一功能的回归而显得非常的安静,就连碗碟在轻微的碰撞时
所发出的声响都变得很清晰。而在厨房里忙碌的男人听见餐桌上越来越安静,不
由得心里也打起了鼓。

  『不对呀!本来应该是赞不……再怎么着也应……是不合口味……是哪道菜
没做好……是没放盐……是……』

  忐忑不安的男人捧着最后一道,千思万虑、并确信没出差错,而又精心烹制
的……紫菜蛋花汤,半低着头,小心翼翼的走了出来。

  『啊……原来是……哼!我怎么能没有自信呢!』男人挺直了腰,加重了脚
步来到餐桌旁。

  「咳!咳咳……」

  男人终于引起了所有女人的注意。

  「金……金……」没『金』出个所以然的男人干脆道:「这道菜放哪?」语
气温柔的象南国的春风。

  「就放在这吧。你也别忙了,一起吃吧。」女人们有人搭话。

  有人为最后的菜肴腾开了地方,男人也就顺势坐下了。

  呯!

  一只小碗放在了刚坐下的男人面前。男人睁大眼睛,抬头望去。

  「这么着急吃呀!没看见我要喝汤吗?」

  迎着他的是毛呢也睁得很大的眼睛。

  「还看呀!盛汤!」

  「哎……还有我!」另一个理直气壮的小女人。

  「哦……盛……」

  正准备接受同志们赞誉的男人真有心……他终于明白了,男人在更多的时候
只能把工作干的更好,千万不能等……尤其是等女人的……否则就会……

  「你们两个小鬼!」梅玉略显严肃的嗔怪,手也优雅的挥向了小家伙的头。
不过这次不是『爆栗』,而是筷子。

  「小鬼?平哥哥不也是小鬼吗!小鬼帮小鬼,不是正对吗?」两个小家伙一
边躲闪着『暴政』,一边抗议着,而吃和说也保持着同步。

  「都是小孩子,闹着玩呢。」母亲和儿子同时出手拦截。而另外两个女人则
在一边笑看风云。

  「便宜你们两个小鬼了!」梅玉收手了。

  「你们慢慢吃,我们撤了。」两个小家伙同时放下了饭碗。

  「妈妈,好痛吔!」一个小家伙揉着头向母亲抱怨着,而另一个则笑眯眯的
看着男人。

  「谁是小孩子呀?」小家伙细声细语的问道。

  「嗯……」男人迟疑了一下。

  「嗯什么呀!别忘了你也是小鬼!」瞬间的晴转阴加霹雳后,两个小家伙扔
下一脸怪异的男人和女人们,窜进了李平的房间。

  「这……」梅玉无奈的看着大伙。

  「没事,都是小……」猛的停住话头,意识到什么的男人夹起一口菜,堵住
了自己的嘴。

  「嘻……嘻嘻……」忍不住笑的几个女人都紧咬着嘴唇,互相看了看。

  「哈哈……」女人们前伏后仰了。

  『吃,我再吃!处变不惊是男儿!』

  笑够了的女人们注意力又转回了餐桌,看着大口吞咽的男人,女人们忸怩了
起来。是啊!满满一桌子的菜,挨个都被她们扫荡一遍,如今……劳作辛苦的人
却……

  「来,你吃这个。」

  「来……」

  在几个满怀歉意的女人的努力下,男人面前的碗里立刻堆成了小山。

  「不用了,我自己……」丝毫没有意识到什么的男人受宠若惊了。『女人真
好……吗?』

  而女人们在向男人表达歉意的同时,也没有忘记照顾自己。那不,在男人向
山峰进军的时候,女人们一人盛了一碗蛋花汤,悠然的品了起来。

  「李姐,小平回来联系到哪个单位了?」吃的功能被解放后,嘴巴的另一个
功能就显得迫不及待起来。咽下最后一口汤的金花打破了沉默。

  「哦,联系了几个,还没有具体定。我想听听小平的意见。」母亲回答道。

  「那都联系什么单位了?我们也帮着参考一下。」斯琴插话道。

  「有我们单位。如果小平没意见,那肯定没问题。还有就是教委、检察院和
公安局。其它的还正在考虑。」母亲拿出了方案。

  「要说嘛,这几个单位都是不错的,那……喂……」梅玉接过了话头,对着
埋头苦干的男人说道:「小平,你是什么毕业?」

  「我……」男人抬起了头,「我上到初二,初中没毕业。」回答有些含糊。

  「啊!那你……」女人们讶然相顾,随即一阵沉默。

  「是这样啊。」又是金花打破了沉默。「小平的底子薄,如果去教委和检察
院是肯定不行的,那里专业要求高,很难……李姐,就是你们单位也不行。学专
业也是不容易,要不……」

  「我……」关于自己的终身,男人忍不住要插话了。

  「我、我,有什么我的。小孩子家家的,大人说话不要插嘴!」

  梅玉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扼住了男人的话头。其实,女人们在李平烧菜的
时候,也大致了解了这对母子的过往。大家对李平有着很深的同情和一种怎么也
说不清的情感。想帮他,想为他找一条最好的路,可……

  于是,男人就『我……我不说,我吃、吃吃……我还……悄悄的竖起耳朵,
我……55555555555……』

  「要我看,就去公安局算了。别的不说,到下面的所里或去刑警队,只要肯
干,文化的高低就不是主要问题了。再说,小平也当过兵,应该能行。」斯琴提
议道。

  「对,我看也行。」

  「行……」

  「我看也行。那……小平……」女人们异口同声的。

  「我……我也没意见。」

  在几个女人杀人的目光里,男人为自己的事业签下了盟约。虽然自己什么也
没能表达,而几个一知半解的女人,就在餐桌上决定了一个男人未来的事业。

  「哇!你们看!」两个从李平房间里发现新大陆的小家伙,大呼小叫的跑了
出来。

  看着一样一样摆在眼前的物品,女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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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落西窗【第一卷】草原深处(全) 作者:muxinshui

              第十节  简历

  毛喃手里拿着的是一团皮条编制的东西,她一边在嘴里嘀咕着,一边把手里
乱作一团的东西抖开。这是两件干什么用的东西呢?一条比较简单,是由几条皮
索穿连在一起,向外伸出四个头,每个头上都装有一个皮扣;而另一个则还是一
团乱,但总的看起来象一个网状的东西。

  母亲一眼就认出了那条皮索,儿子正是用它在……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早
上的情景,母亲的心就很沉的跳了一下。那另一个也不会是……

  「这个叫『相思扣』。」儿子拿过皮索一抖,皮索就展开了。

  这条索长约两米,是由四条小拇指粗细的皮索构成的主架,每边两个头,中
间穿插着很细的细索,索与索之间都是直接编在一起的,没有一个接头;在索的
中间处,连在一起的细索相互之间巧妙的打着一个个的结,环环相扣;在下面有
一条宽约两寸、长约一尺的皮条穿在里边,上面则有两个皮圈显得很突出。整条
索全是用皮条编成的,编织手法细腻,精美,让人叹为观止。

  「这个叫『蜘蛛』。」乱作一团的东西在儿子手里轻巧的展开。

  「『蜘蛛』……」女人们睁大了眼睛。

  的确,这个东西不但真有点像,而且也同样的精美。

  梅玉拿过了皮索编的「蜘蛛」,而母亲则接过了「相思扣」。

  『好怪的感觉!』两个女人在心里叫一下。

  是的,刚入手的感觉是如此的细腻,柔软!根本没有一点粗硬的感觉。可随
后……一种蛇的清凉传了过来,象要把人灵魂都吸进去。两个女人的心里突然间
有一种恐惧感,想把手中的东西扔掉,远远的躲开它,而另一种强烈情绪却提醒
自己,抓紧,抓紧……

  就在女人们挣扎徘徊的时候,两件东西却突然发出幽幽的光。那不是很强的
光亮,一下子让所有的女人都失了神。

  男人拿过皮索放在一边。皮索的光亮了下来。女人们又是解脱,又……谁也
说不清的感觉。只是有一点,谁也没再问为什么。

  咕噜……

  毛呢滚出来一个大家伙。「里边还有一个,好重呀!」小家伙说着,还夸张
的抖了抖手。

  「这……」女人们又睁大眼睛。

  「哑铃。」男人说了一句,起身拿了过来。

  是哑铃!可也太大一点吧。女人们……不过也是,十二公斤的哑铃是大了一
点。

  「还有呢!」不知道什么时候又钻进去的毛喃,捧出了一大堆东西。

  「嘉奖令!1986年的……这是不是1987年的?还有……」

  「哇!三等功呀!是1988年的。你……」

  「嘿!那算什么呀,这还有个二等功呢!」扔掉嘉奖令的两个小家伙,一人
手里拿着一枚闪亮的军功章。

  「来,讲讲吧,你是怎么骗来这些东西的。」毛呢严肃的看着男人。

  「什么?骗……我……」正有些沾沾自喜的男人,被迎头浇了一盆冷水。他
有理由相信,窦娥又重生了。

  「对,讲讲吧。就算不是骗来的,那也是……」毛喃目光闪闪,虽然话没说
完,可那意思却在明白不过了……你那是……

  「你俩不要瞎说!」梅玉止住了双胞胎的拷问。「小平……你……」

  「小平,这些年你是怎么过的?」母亲终于问出了自己最想问的问题。

  是啊,怎么过的?从来没有向别人吐露心声的男人,在几个女人关切的目光
里,回到童年,回到了成长的岁月……

  幼年几乎没有印象,最清晰的是四岁那年的一个冬天。

  没有玩伴的小男孩在水井的旁边,捡起了一个老人水桶上拴着的井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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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落西窗【第一卷】草原深处(全) 作者:muxinshui

            第十一节  四季(冬)


                (1)

  「姨,饿。」已经四岁的李平第一次发出了稚嫩的童音。

  「什么?你再说一遍!」正在屋里忙碌的女人一下子扔掉手中的扫把,满脸
惊奇的看着站在面前的小东西。

  「……」小家伙愣住了,小嘴张了张,什么也没说出来。

  显然,女人过度的表现吓着了小家伙。他怯怯的退到门口,用两只小手抓住
门框,闪闪的目光里满是惶恐。

  看着小东西的样子,女人在心里暗暗责怪了一下自己。她走过去,将小东西
温柔的抱了起来,用手轻轻的摸着他的头。「不怕,不怕,二姨不乖,吓着我们
平平了。噢……乖,不怕,噢……」

  爱抚了一阵,女人把小家伙放下,满脸期待的看着他。「小乖乖,你刚才说
什么呢?二姨没有听清楚,来,再给二姨说一遍好吗?」

  温柔的抚慰让小家伙忘掉了刚才,他在女人的脸上亲了一下,然后趴在女人
的耳边,小声的说道:「姨,平平……饿。」

  『啊……』压抑着激动的心情,一种期盼已久的声音从女人的心底发出。

  「好了,好了,我们的平平会说话了!好了……」女人喃喃的自语着,把怀
里的小东西紧紧的搂着,双手下意识的在他身上来回的抚摸,激动的嘴唇象雨点
一样落在他脸上。

  「嘻嘻,」不堪忍受的小东西开始躲雨了,「姨……痒!嘻……嘻嘻……」

  激动的女人终于有些平静了,她一把擒住左躲右闪的小脑袋,在因为挣扎而
有些红润的小脸上「恶狠狠」的亲了一口后,放开了他。

  「说,想吃什么?二姨给你弄去!」

  「……」张了张嘴,小家伙歪着头看着信心满满的的女人。

  「小鬼头!」女人笑嗔一句,对着他肯定的点了点头。

  「有……」得到肯定的小男人拉着女人向厨房走去。

  「那……」小家伙指着放在碗橱上一只被笼布盖着的大碗,大声的说道。

  「这……」女人愣住了。

  「是……是……」刚学会说话的小家伙,被绕口的词难为的胀红了脸。「窝
头!」终于,渴望脱口而出。

  说出了渴望的小家伙紧紧的拉着女人,双眼满是期待。而此时的女人却象被
定住了一样,呆呆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泪水象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滚滚而落。

  是呀,这个小不点,一生下来只吃了妹妹一个月的奶就来到自己的家。可他
自从到这就不哭也不闹,是自己用米汤和羊奶喂他长大。他四岁了还不会说话,
可却是那么的懂事。四个姐妹里,不管是什么,他总是让了这个等那个。今天,
千盼万盼的小祖宗终于会说话了,可是第一愿望却是……

  想着,无声的流泪,开始抽泣;想着,抽泣的女人蹲在地上,放声大哭了起
来。

  不明所以的小家伙慌了,他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无法表达的他只能用稚嫩
的小手在女人脸上胡乱的擦着,可这倾盆而下的宣泄,又岂是他能阻挡的了的。
最后,他也惊天动地的仰天……「哇……」

  在那个特殊的年代,姨父四十几元的工资养活着连他在内七口人。只有经历
过,才能体会那深情的无奈。

  女人的雨淡了,可是小家伙却已经昏天黑地了。

  「噢……不哭,不哭。好平平,亲平平,不哭了。二姨不好,二姨坏……」
女人哄孩子。

  「噢……噢……平平,平平,哎……乖啊。」

  「噢……平平,不哭了,啊……你不哭,姨啥都答应你。你想吃啥,姨就给
弄啥。行不行啊?」

  「嗯,姨……呜呜……」

  给足了诱惑,小孩子嘛……嘿嘿……

  「哎……这才是我们的好平平!来,咱俩走!咱才不吃这破窝头呢!」女人
拉着孩子就走。

  「要……」小家伙执抝的不肯离开。

  「我们……」女人继续引诱。

  「要……」执着,有时让人……

  「好好好!」三个好后,女人松开了手。

  看了看女人。

  女人无奈的,却肯定的点点头。

  发自内心的笑洋溢在孩子的脸上,他来到碗橱前,踮起小脚尖,两只小手尽
力的向上伸着。可他太小了,那一米多高的距离,真的是遥远。

  女人走了过去,拿过碗,把它捧到孩子的面前。

  一个窝头,有小家伙的两个小拳头那么大。小男人双手拿起一个,放到了嘴
边。张大小嘴……

  「姨……」到嘴的,又举到了女人的面前。

  「不,姨不饿,小平你……」

  一双小手执着的举着。

  「姨……吃……」

  女人蹲下来,轻轻的咬了一口。「姨吃了,平平也吃啊。」

  看着小男人香甜的吃了起来,女人在酸涩的心情里把脸转开了。百味俱全,
是否就是这样来诠释的?

  一个、两个!在第二个还剩下一点的时候,小家伙咽着有些费力了。大吃一
惊的女人赶紧给他倒了碗水。「不急,不急,平平慢慢吃啊。」女人的心……

  『他怎么一下子变的这么能吃啊?好象前几天还不是这样的嘛,这……呀!
会不会……』看着小家伙已经吃完,女人一把将他拉了过来。「平平,你吃这么
多难受吗?」

  回答是满足后的摇摇头。

  「那你……」

  摇头。

  「那你……」

  依旧。

  「那……」

     ***    ***    ***    ***

  「其实我是……」

  屋里男人依旧用平静的口气讲述着自己的童年,仿佛是在说别人。可是不知
道怎地,他沉浸在一种心情里,忘记了自己,忘记了听众。

  「哇……」早就泣不成声的母亲再也忍不住了。痛哭,在为谁?

  男人从梦里回过神来。大大小小的女人全是满脸飞花。这……

  卧室里,母亲在……

  两个小女人乖巧的来到男人的身边,一左、一右的拉着他的手。几个大女人
则进去劝母亲。许久,女人们陆续的出来。

  母亲走到儿子的跟前,双手抱住他的头。「儿子,后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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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继续吗?

  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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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冬之小雪

  四岁的小平之所以变得又能吃,还开始说话,其实是和一个老人有关。

  前几天,小平的两个姐姐去了牧区的姥姥家,而留在家里的弟弟和妹妹,一
个两岁,一个刚断奶,于是没有了玩伴的小家伙趁着没人注意,自己溜了出去。

  在离二姨家不远的地方有口水井,附近的人家都到这里来打水。小平在这碰
到一个刚挑着水要走的老人。老人打水用的井绳本来是盘在扁担上的,可没走几
步,井绳就滑了下来。还不会说话的小家伙想告诉老人,可是……

  于是,他只好拿起拖在地上的绳子,跟在老人的身后。

  老人的家也不远,是一座独门独户的小院。老人到了家,放下了扁担,回过
身时,发现了跟在后面的「小尾巴」。老人先是一愣,可随后就明白了过来。他
对着小尾巴笑了笑,还没来的及说话,被老人善意的笑容所鼓励的小家伙,已经
蹒跚的走到房门前,用已经冻的通红的小手,费力的拉起门帘。可是他太小了,
不管他怎么的努力,也只能掀起门帘的一角。

  他太瘦弱了,象一只纤细的绿豆芽。红红的小手和脸,绝对是寒冬作品而不
是因为别的。小家伙长的很招人喜欢,而那一份柔弱却叫人心疼。

  有些走神的老人正想着,可小家伙却在和门帘的斗争中摇摇欲坠了。在心里
叹息了一下,老人赶紧走过去,他从小家伙手里接过门帘,在角上找到拴好的绳
扣,把它挂到墙上。他打开门,把小家伙抱了进去。

  「在这等着,爷爷马上就好。」老人叮嘱了一句,出去把水桶拎进来,把水
倒进水缸里。他摆放好水桶,放下挂着的门帘,关上了屋门,抱起小家伙进了里
屋。

  把小东西放到了炕头上,老人握住通红的小手。「你是谁家的小鬼?」老人
慈祥的问道。

  回答是小鬼那有些怯怯的眼神。

  「吆,不怕啊,告诉爷爷,你叫啥?」更加慈爱的语气。

  疏缓后的眼神依旧是沉默。

  不会是……老人的心里突的跳了一下。

  「那你几岁了?」老人试探的问道。

  在老人期盼的目光里,小家伙伸出四个手指。

  「是四岁吗?」老人欣喜的追问道。

  小东西在热切的目光里肯定的点点头。

  「噢……」老人的心放下了一半。

  「来,叫爷爷!」老人想全部证实。

  而迎着他的小脸一松,又一紧。

  「来,叫一声,爷……爷。」老人不懈的诱导着。

  「来……」

  ……

  终于,在老人快要放弃的时候,小家伙费力的张了张嘴。虽然没有能发出声
音,可老人从他的口型里看到了希望。于是……

  一遍又一遍的。

  「来……」

  ……

  「爷……」

  很艰难,很小声,也很不清晰。但无疑象滚响的春雷,在老人的耳边炸响!

  「好了……」放下心来的老人好不……

  「等着啊,爷爷去添下火。」感觉到屋里有些凉了,老人去外屋忙了起来。

  把炉火架旺,老人在心里哼着小曲进了里屋。小家伙呢……小家伙正趴在炕
上,瞪着好奇的眼睛,一页一页的在翻着书。

  看了一会儿,老人也坐到了炕上。

  「小鬼,你认识字吗?」

  小家伙抬起头,看着老人。摇摇头后又翻了起来。

  专注……是老人的感觉。

  阳光从窗子照进来,撒在小家伙的脸上,刚才还通红的小脸,现在已经恢复
本色。小脸真白呀,隐隐的透出一点病容,瘦小的身体趴在那里,让人不由得生
出深深的怜意。

  「唉……」老人在心里深深的叹息了一声,轻轻抚摸着小东西的头。

  「想不想学认字?」

  小脑袋飞快的点了点。

  「想不想变得很有力气?」说完,老人还夸张的做了个力量展示。

  小家伙无声的笑了,随后又点点头。

  「想有力气会很累的吆!要吃很多的苦,你怕不怕?」老人很「严肃」。

  「嗯……」小家伙坐了起来,歪着头想了一下,看着老人,也严肃的点了点
头。

  「那你明天来爷爷这,爷爷教你好吗?」

  飞快的点了点头,小东西满脸笑容的拉住了老人手。「爷……」这一声也很
费力,但很清楚。

  「哎……」老人欢快的应着。

  「小东西,该回家了,要不妈妈该担心了。来,爷爷送你回去。」老人捏了
捏小家伙的鼻头,提醒道。

  开始穿衣服的老人没有注意到,小东西在听到「妈妈」这个词时,小脸上暗
淡的神情。

  小家伙拉着老人的衣角,对着老人摇着头。

  「你……不用爷爷送你?」

  肯定的点点小脑袋,小家伙拉开门消失了。

  「这……」留下了老人不明所以。

  第二天,小家伙来了。

  没有纸笔,老人已经准备好了沙盘和竹棍。没有教材,那就从「三字经」开
始。

  「不对,应该是这样的……」手把手的教。

  「来念,人……」

  「不对,要卷舌。人……」

  「人……」

  「哎,就这样啊!来接着念……人之初……」

  「来,爷爷教你几个动作。」

  「看好了吗?来,做给爷爷看!」

  「哎……不对,应该是这样的……」

  「对!是这样,不行!再坚持一会儿!」

  「爷爷……我……」

  「不行!还有一会儿。」

  「平啊,我们的秘密不要告诉别人。」

  「嗯!」于是,小平每天都要在家人眼前失踪一段时间。

  时间……

  一天、两天……一个月、两个月……一年又一年。

  成长是不知不觉的……

  于是,平平在喊饿的时候吓着了二姨,于是,窝头从和小猫差不多的食量,
到……一个、两个……直到一个人等于家里另外六个人!

  七岁的李平上学了,看起来还是很瘦的他,已经可以举起自己两倍体重的东
西。别的小家伙还在读上、中、下、人、口、手的时候,他已经开始对「五言」
和「七言」了。当老师让同学们用「我们」来造句子时,他又在《论语》、《大
学》,以及《周易》里打转了。

  老人知识很丰富,可教学有一点……

  「来,把这些药方背一下。」

  「这是几本相书,就是给别人算命的。不过看看也行。」

  「哎……这几本游记挺有意思,小鬼,你看看。」

  「还有……」

  《三国志》、《水浒》与《西厢》,神鬼怪志、野史趣闻到《左传》、《春
秋》……如果你在七八岁的时候,你会懂多少?

  「爷爷,杜甫的……」

  「啊,这是个满腹牢骚的家伙!官做的不大却喊的很高。万里悲秋……切,
咱们这的秋天你没见过吗……就是!多美呀……就是,别听他的。」

  「爷爷,什么是凌迟?」

  「啊,凌迟呀,是一种刑罚,就是千刀万剐……就是,一刀一刀的……哎,
你问这干什么?」

  「噢,是袁崇焕将军被……他好勇敢啊,被……都没哼一声,还……」

  「还什么呀,笨蛋一个!死在自己人手里就是再是铁人又怎么样?我们可不
能象他那样。」

  ……

  「理学呀!这是最害人的东西……对对……就是他俩,朱、程!整个一个他
妈的是『猪、成』。他们说的你千万别信,更不能去那么做,那会害死人的。」

  ……

  「儒家嘛,就是那对『猪、成』的祖宗!他们以前还行。可后来……」

  「道家还行,修身养性……」

  ……

  「爷爷,今天我们学了歌唱毛主席的歌!我唱……」

  「不听,那个老东西……」压低了嗓子,还左顾右盼。

  「可是……」

  「没什么可是,爷爷说的……」

  ……

  时间积累着,那些一知半解的东西也在一点、一点开始发哮了。

  小雪、大雪……又一年。

  十二岁的李平本该有的春天,却一不留神提前进入了盛夏!


              (3)冬去……

  十二岁的李平渐渐的懂事了,在所看的书里,他读的最多是道家的典籍。他
喜欢无欲无求,喜欢澹泊宁静。他向往与天地同在,徜徉于青山绿水间。他蔑视
理法,在有意无意间想摆脱它的束缚。

  然而……

  在李平七、八岁的时候,老人开始断断续续给他讲自己的经历。

  老人姓柳,祖上是行医的。据老人自己说,他家最早是采药的,不会行医,
直到宋太祖建立大明朝后,他的太祖因战乱而得到一本医书后,才开始行医。而
柳家所得的医术,则是以看妇科为主。经过柳家几代人的努力,柳家医术终得大
成。

  因妇科看的好,明朝万历年间,柳家先后有三人被招入宫,在太医院行走。
皇家后院,是女人的海洋。以妇科见长的柳家有如鱼入深海,医术突飞猛进。在
此其间,柳家的医术已经不仅仅是以看病为主了。养颜美容、保健保胎等,凡是
与女人有关的方方面面,均大有收获。

  此种情况一直到李闯进京,满清入关。当时柳家的掌门人叫柳群。此人高风
亮节,不屑于蛮夷为伍,于是举家迁至太原,仍然行医。

  这一走,直到干隆年间才又回京城。

  而今的柳家儿孙,已经没了锋芒,他们在京城的繁华里迷失了。开始时,柳
家还能守成,可时至道光年间,家道已经衰落。但在此时,柳家出了几个怪才。
他们医术精绝,却从不给病人看病,而是整天流连于烟街柳巷,为美人去宿疾、
养丽容。他们书画文章皆称上品,却只能艳词浮语,千金买笑。而更有甚者,为
留宿花丛,去为有心者调配春药、迷药,以及壮阳大补。

  时光轮转,又是风烟四起。风雨飘摇的柳家又添三子。老柳、及两位兄长。

  长大的老柳兄弟更为不堪。大兄当龟奴,二哥骗遍亲朋,老柳好勇斗狠,三
人又都有一个共同的爱好……女人。

  终于,二柳因骗了一个军阀的小妾而连累了全家。在军阀的报复下,自己转
世投胎……大兄被杀。老柳亡命成了土匪。

  每每的讲述,老人总是那么平淡,但是只要『女人』这个词一出来,李平就
会看到老人的脸上放出光华。

  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小小的人总也不明白。

  是啊,年少时好勇浪荡,中年时亡命为匪,那晚年会教你……的确,混在一
起时间长了,这个老家伙怎么看怎么象……

  在讲述中,李平长到十岁。小小的他太能吃了,如果不是在牧区的姥爷、舅
舅送来的粮食,在那个年月里,恐怕就……

  经历过的岁月,什么都是那么的缺。粮票、布票……幸好李平的姥爷家是在
牧区,那里是草原深处唯一的半农半牧的地方。那里,也成了李平成长的『补给
线』!

  二姨的家只有两间半的住房。弟弟小军和二姨、姨父住一个屋,李平和两个
姐姐、一个妹妹住一间,剩下的半间是厨房。寒冷的冬天使这里人家都盘起了火
炕,每天晚上,李平睡在大姐苏兰的旁边,接着是二姐苏菊、小妹苏荷。

  冬天的残雪消逝而去,没有春风的草原,在立夏的时节里才见到绿色。五月
的早晨,绿草刚刚冒出头来,李平的夏天也悄悄的来了。

  勃起……在十二岁。

  不知在什么时候,原本在睡前总要打闹一番的姐弟们安静了。老人那发光的
脸让十二岁的少年想……

  『兰姐该睡着了吧?我……』

  第一次,一年前的冬夜,伸过去的手被恶狠狠的甩了出来,胳膊上还被重重
的种了『草莓』。

  「以前兰姐还和我……」

  第二次……

  ……

  几番努力终未果。

  ……

  『我再试最后……』

  挣扎,好象弱了,努力……

  『兰姐的手臂好滑呀,以前怎么就……好细腻呀,这感觉是以前从没有的。
这……奶奶!兰姐长……它好有弹性,软中带硬,象一个倒扣的小碗,碗里边还
好象有个硬核……另一个呢……也一样啊!手指稍一用力……』

  「啊……」兰姐轻轻的叫了一声。

  『是疼了吗?不象……好象是……又……』

  轻轻的……揉,慢慢的……捻。

  『咦……这个小头头怎么会越来越硬啊!这感觉太奇妙了!』轻轻的掀开被
子,我用两只手来……

  「啊……啊、啊……」兰姐叫的越来越快,声音也大了。终于,兰姐咬住被
子,身体也快速的抖动起来。

  我放开其中的一个,把那硬硬的头头含在嘴里,用力的吸吮,用舌尖来、回
的舔弄,用牙齿轻轻的咬……一个……另一个……

  「啊……」感觉到兰姐从心底发出的嘶喊。

  兰姐全身痉孪了,她紧紧的抱着我,象要把我熔进她的身体里……

  一会儿,兰姐放松了下来,她开始捶打,在我身上胡乱的种着『草莓』。慢
慢的,她又紧紧的抱住我,在我脸上不断的亲着,最后,她亲在我的嘴上,把她
的舌头伸了进来……

  温润……香甜……吮吸中,我的心象要跳出胸膛!

  慢慢的,我们抱着睡去……

  快一年了,我们重复着……

  勃起的晚上,我们又……

  兰姐的『小碗』已经成了『大碗』。她抓住我的手向下移去……兰姐的双腿
间长出细细的绒毛,柔柔的,细密的,手感真好……再往下……一条细小缝隙出
现在指端,微微的热气中透着一丝潮湿……那是女孩的……

  咦?……我怎么没有毛毛……是因为我是男孩子吗?不!兰姐小的时候也…
…那我长大后会不会也……想着……抚摸着……啊……这里也有一个小头头!我
……

  「啊……」兰姐又叫了。

  我……

  很快,兰姐也在我身上胡乱的摸了起来……

  终于,她抓住我的小肉棒,一下一下的动了起来。不知不觉中,肉棒长大了
……它很粗,长度超过了我的肚脐。我呆住了,兰姐也……她惊讶的掀起被子,
好奇的看着,用力的揉着……不一会儿,她的喘息声越来越重……

  她停下了手,深深的吸了一口起,象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一样,她慢慢的跨坐
在我的身上。

  这?……我迷惑……

  兰姐扶起了……对准自己的肉缝,磨梭着,缓缓的坐下……

  温暖,滑润,一种渴望的回归……

  我……我激动的要……而兰姐……

  「啊……」她叫了,象是被射落的大雁,无力的趴在了我的胸膛。

  好久,她半撑起身子,用手紧紧的搂住我,狂热的与我亲吻,口中喃喃着骂
着我。「小坏蛋……小色鬼……小……」

  我等待着,揉摸着垂在胸前的玉碗……

  慢慢的……

  「嘶……」动了一下的兰姐吸了口凉气。

  动,轻轻的……

  一下、两下……

  动作越来越快,越来越顺畅……

  猛然,兰姐抽起枕巾咬在嘴里,随后抓过我的双手放在那跳动的乳房上……

  快速的耸动……

  飞散的头发……

  我感觉下体传来强烈的快感,我开始迎合……找好节奏,用力的向上……再
向上……每一次的向上女人都颤抖一下……然后是更疯狂的耸动……

  本能,是不用教的!

  迎来送往中,我……我要尿……不,那也太……我忍……我吸气……放松…
…提肛……再忍耐……疯狂的女人……忍耐……可越来越强烈的快感让我……

  乳房上轻柔的手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搓揉、拉扯,下体一下重似一下的上挺,
好象在迎接着什么……

  终于……疯狂的女人慢了下来,她满头的汗水,头歪向了一边,咬着枕巾的
嘴里似有似无的呜咽着,她在等……

  此时,我已经忍到极限,快感也象将要喷发的火山在酝酿着,而那条吞下我
整条肉棒的细缝也发出惊人的力量……它对闯进她里面的异物使劲的揉搓,拼命
的吸吮……

  『我快……』我在心里大喊着。

  女人突的直起了头,鼓起全部的力气……又快速的翻飞了……

  我……

  火上加油啊!

  突然间,一切都停止了。女人全身僵直,双目无神,垂下的双手轻轻的抖动
着,而那狰狞的花径却发出致命的一击……强烈的旋涡……

  「兰姐……」我压着嗓音,长身而起,一把扯去了女人口中的枕巾,紧紧的
抱住她,深深的亲吻她。

  我!最强烈的喷发!你在我的喷发中熔化!女人在喷发中熔化了……

  一下……两下……

  十几秒钟之后,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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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落西窗【第一卷】草原深处(全) 作者:muxinshui

            第十二节  四季(夏)


               (1)夏至

  激情过后,抱在一起的两人象被抽空了一样,重重的倒了下去。兰姐嘴里喃
喃着,随着浑身的抽搐,她有意无意的在我的肩上、脸上不断地舔着、啃咬着,
我在一阵的失神后,被这痒痒的感觉弄的很舒服,自己也随着在兰姐的身上来、
回的抚摸起来。

  一会儿,兰姐平静了下来,她稍微用手撑起身子,两只微眯的眼睛里含着一
丝笑意,一丝满足。那神情和以往的她全不一样,看的叫人心颤,叫人……

  十二岁的我懵懵懂懂,还无法知道自己刚才是怎么一回事。「兰姐……我刚
才……」

  本来是想解释,自己控制不住,在兰姐的……尿了的事,可……怎么能说出
口嘛!

  「谢谢你,平弟。」兰姐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着光,她深深的看着我。

  『怎么?我尿在了……她还谢……这……』我怎么也无法理解。

  感觉到我的困惑,十六岁,已经青春灿烂的兰姐,有如媚放的春花一样展开
了笑颜。她伏下身子,两只眼睛闪闪的看着我,然后趴在我的耳边:「傻弟弟呀
……你长大了!你已经是个……是个小大人了。姐姐为你高兴,你……」

  兰姐的话又含混了起来,她的手又开始在我的身上动了起来……

  「你个坏蛋,刚长大就……小色鬼……小……」

  呢喃着,亲吻着,抚摸着……

  『我……长大……还没怎么弄明白的我,就……』

  少年的冲动,也许……

  还没有完全软下去的肉棒,很快就坚硬如铁了!

  女人敏感的捕捉到自己密处里勃起的坚挺,她轻轻的动了一下。「啊……」
那针刺的感觉叫女人轻呼了一声,软软的倒下了。「坏东西,那么大……一点也
不知道疼惜人家……你个坏……你……」

  『我……什么大嘛……我又怎么不……我……』小男人不明白了。

  可是,插在女体的肉棒却在被不停的吮吸,揉搓中越来越不受控制了……它
越来越硬、越来越火热……

  终于,我开始了向上挺动……

  「啊……啊……啊啊……」女人又长又短的、而又拼命压制的颤音幽幽的飘
出。很快,越来越适应,也越来越湿润的女人直起了身子,刚被丢到一边的枕巾
又舔进嘴里。女人又……

  以后就夜夜……

     ***    ***    ***    ***

  客厅里翻江倒海的男人,脸上刚浮出得意忘形的笑……

  「喂……刚说的好好的,怎么又去发呆了?」小女人惊天的巨锤,无情的砸
向神游天外的男人。

  「啊……不……」醒来的男人手忙脚乱。

  『我怎么能在这、去想那些……唉……』在心中悲鸣的男人感觉到热血上脸。

  「就是!不光是发呆,还一脸贼兮兮的的笑!你不会是……」

  「啊……哈哈……大家渴了吧?我去热茶。」男人截断云雨,落荒而逃了。

  「切……」

  鄙夷,是所有女人的……

  避难在厨房的男人精心照料着茶水;大女人们两个收拾餐厅,两个进厨房刷
洗;两个小女人则又钻进男人的卧室……

  男人干脆,女人利索。十几分钟后,大家又围坐在了一起。

  「咳……咳咳……」一个小女人拿了个很旧的本子站在客厅的中间。

  『夏。晚至牧家

  (一)(二)(三)

  露随晨华尽,绿野落苍穹,烹羊食远宾,云起翠山边。烈马踏歌回。欢歌宵
达旦。相望晴午后,夕阳暮烟起,人生常留此,汗骑日西偏。客醉不须归。天地
入怀安。』

  「这是什么字啊?」毛喃指着小本子上的字问道。

  毛呢伸过头看了看,也摇着头说认识。「妈妈你看……」

  梅玉拿过小本看了看,这个让两个女儿都不认识的字,是个用毛笔写的繁体
字。再一看,前三首是简体的小楷,后面全是繁体行书,而楷体端庄秀雅,极似
董其昌的笔意,细一看又略又不同;行书则取法南朝,飘逸中带有恢宏的大气。
她又往后翻了翻,小本子上大约有十几首诗,全是五言体。

  「这……」女人一脸好奇的看着男人。

  「这是我小时候写着玩的。」男人答道。

  「你写的?是……」另外几个女人在传看过后一起发出疑问。

  「字和诗都是我写的。」男人又解释道。

  (可你们为什么把眼睛睁那么大?还一脸的……)

  「那是我十二岁的时候,跟老舅第一次去牧区时写的。」

  (怎么越解释眼睛睁的越大呀!)

  「我是写着玩的,那时候小,不……」惶恐的男人嘴巴有点僵。

  「呀……」两个小女人又大惊小怪了起来。「这些也是你……」

  于是,几个小本子又在女人们的手里传递着。

  小本子一面是写的很整齐的作业,另一面是各种题材的铅笔画。画嘛,有的
是直接画在上面的,有的是粘贴的。美专毕业的斯琴瞪大了眼睛……

  临摹有:韩滉的五牛、唐寅的侍女、八大山人的山水、吴道子的……

  『传神!太传神了!让人一看就……』

  创作有:人物、鸟兽、花草、山水……

  『笔法嘛……如果再专业的训练一下的话,那就……这些画都含有古意,现
代的嘛……』

  用现代素描手法画的只有两幅。这两幅全是背影,而且全是女人。

  『看起来画的很用心的嘛……还……』

  满是疑问的斯琴抬起了头。

  「哈哈……」毛呢笑的直不起腰了。「你们……哈……你们看!哈哈……」

  杰作被展示了出来。

  『为什么没完成作业?』

  『请不要用繁体……』

  『为什么……』

  红色「御批」在白色的小本上分外的醒目。

  「啊!」了一声后,女人们翻过了手中小本的另一面。「呀……」

  这字好象不……也没有……

  「这些只用一面的是我姐姐的,我本来是两面都用的,那本是……」男人有
点……

  「你从小每天都练字?」

  「是的。」

  「既然每天都练,那为什么连写生字都不做完?」母亲抖着从毛呢手里拿过
来的本子,问道。

  「我……」男人……

  「不要我我的,怎么回事直说。」母亲强调着。

  「是……」男人抬头,一片『如果你……我就……』目光。

  无路可……那就……

  「咳……」男人清了下嗓子。「我小时候是用左手写字的,而且练了很久。
可是我们老……我们老师非让我改右手。我不想改,她就站在我边上看着,有时
我悄悄的用……可她就象是无所……只要我……她就……最后她不说了,她用讲
棍打我的左手,那好疼的呀。一个女人怎么那么……我一生气就……」

  男人的声音有些小。

  「就不完成作业是吧?那后来呢?」母亲接过了话。

  「后来我就用右手了,不过……」

  「不过什么呀,把话一次说完!」

  「咳……后来……后来我就……她进我右,她退我左……我高兴,我生气,
我就左右一起写!我气死……」

  「你死吧!」女人们手中的本子在得意忘形的男人头上、脸上倾盆而下。

  「嘿嘿……」我是个男人!我……

  「啊……不早了,我去做饭。」男人要……

  「你……回来……我们还……」

  叮叮、铛铛……

  厨房可真好呀!它让我们吃饱,它还让我们吃好,它还能……

  哇……天堂是……


              (2)夏之暑气

  将中午剩下的菜重新热了一下,又新烧了几个菜,再把米饭放进锅里。细腻
……也许是男人的……

  鱼头豆腐汤,小心的和男人一起来到了餐桌旁。整个一个下午都有一点压抑
的气氛,在美食的诱惑下轻轻的飘散了。女人们就餐时优雅的姿态,让男人很有
些……

  于是,一丝发自心底的笑爬上了男人的嘴角。

  是呀,这是家的感觉。或许,在很小的时候就希望有这么一天,我和家人一
起……可这一瞬间却是那么的长,它来的那么的快,也有些突然,它让人……

  笑意悄悄的淡去,就象它没有来过。

  男人默默的拿起了碗。

  女人们细腻的感受到这一细微的变化,不知为什么,她们全都读懂了在这份
平静背后的内容。平静,有时会让人心颤。女人们的手都不约而同的动了一下,
随后又默契的停下。

  在短暂的沉默后,母亲夹起鱼头放进儿子的碗里。

  吃在嘴里,可是心为什么会动?我……

  男人用力压住跳动的心情,很技巧的让鱼头变成了鱼骨。刚要抬起头来,又
一双筷子伸进碗里……

  『是她给我……我吃……还有她也……我……还是……吃……』

  好忙呀!做男人好幸……

  「嗤……」忍俊不住的笑声刺进男人的耳膜。

  「这……」男人不解的……

  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已经空了的碗,可手中的筷子为什么还在下意识的在动?
好象……

  『我……这……为什么呀?地下有缝吗?能钻进去吗?我……不会吧……乐
极生悲是不是这样写的呀?我……』

  「我……嘿嘿……」笑,可脸皮怎么不动?男人呀……

  「你呀……」梅玉嗔怪的「抢」过男人手中的碗,满含笑意的凤目,深深的
「瞪」了他一眼。

  『哇……太……太……太……』男人在心里狂喊着。

  「咳……」

  「咳咳……」女人们长出短起的……

  「啊……噢……我……」

  我什么呀,快吃吧!男人抢过碗来,低头……眼角悄悄的瞟过去……

  梅玉……红红的脸俏挺的转向一边,眼梢上带着一丝笑,有一点羞涩,有一
点自豪,有……更有风情万种!

  「切……」鄙视的潮水汹涌而来。

  『吃……我吃吃……』男人啊……『我不就是多看……那什么、不就是时间
长了一点吗……不就是目不转睛。那是……那是,那是我专注!我……』愤愤不
平的我为什么不能……唉……仰天长叹的我呀,却只能……只能拿饭出气吗?!

  吃!我再吃!我……

  一左一右,两只盘子。一模一样,两小女人。

  把盘子中的菜拨进男人的碗里,看着他一口一口的吃下去。

  「你最多的时候能吃多少?」在男人咽下最后一口的时候,左边的小女人问
道。

  「啊……最多嘛……好象是……」

  「别好象!到底是多少?」右边的小女人严肃的提醒道。

  「啊……这个嘛……」所有的怎么都……

  「啊……在石头山的时候,我好象吃过差不多三十个包子……」没有准确的
数据,男人有点……

  「什么?三十个?!你……你去石头山干什么去了?」所有女人都惊叫着,
那目光怎么都……

  「这……」女人的表现让男人很困惑。不就是吃了……再说,也不一定到三
十个嘛,怎么就……

  「那包子有多大?你是怎么吃的?你在石头山……你那时候多大?你……」

  一连串……满天的……男人茫然四顾了。

  「别急,让他一个一个的说。」终于,母亲提出了解决方案。

  「包子差不多二两一个。」回答一。

  「一个二两,十个二斤,那三十个就是……天哪!是……」惊叫。女人最后
只是张了张嘴。

  「那年我十四岁,在石头山干活。」回答二。

  「什么?十四?你……干活?」又有些乱的女人马上就找到了纪律,她们定
定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十四岁,是在上初二的我……

  小学时,是左右手的斗争,加上班主任老师剥夺了我太多的爱好,所以,我
不想去学校。我也很少和同龄的孩子玩,我羡慕他们,他们有这……他们有……
而我……

  不过,那时有一个美丽的背影!

  却……

  初中了,我以为会改变。可是……我们每天除了学习还是学习,老师天天在
讲,二姨、姨父也日日在说,可所有学的,我已经全会了……

  不要这么看我,真的!

  不过……不过嘛,英语除外啊。怎么,不行吗?因为我不喜欢!中国有那么
多好东西还学不完呢,学什么鸟语,真是的!

  还有,学会不就行了,为什么还要留那么多作业?那不是太……唉……我好
痛苦呀!

  再就是……写作文了,每次不是我的老师,就是我的爸爸。老师从小学到初
中还不都是一个样,整天就知道那点书本,一点新意也没有。好不容易才让写一
篇秋天吧,我提笔挥就,可……

  愤愤不平中,背了起来……

  「塞外飘飞的落叶,在南飞的雁阵中向我们走来。连绵的雨里,一丝忧郁的
淡淡的心绪让人有些压抑。可转而,丰收从大江南北走来,直到月明的佳节中万
家的团圆……」

  通篇二百多个字,没有一个字说出……秋天。可是,秋天的美丽……可最后
的评语是:『阅,较有诗意』。在当天的课堂上,被所有人都认同的是,啊……
秋天!那里有黄黄的玉米、成串的葡萄……有……

  唉,我只好睡觉。

  没有兴趣,我就不做作业,最后开始逃学。于是,我开始被叫家长。二姨每
次去完了,回来就再教育我,『你很聪明。只要你……就能……』可我……她在
说什么?我……直到有一天,老师叫二姨每个星期都必须去学校一次时,二姨哭
了。姨父终于忍无可忍,他挥起了巴掌。要知道,他对我抱着最大希望,他希望
我将来会……

  我仍然是我。于是,巴掌变成了皮带。有时我还会一个人在某个地方呆一晚
上,不过是站着,不能吃饭,不能……十四岁的时候,我告诉他,我退学了。暴
怒的他直到把木棒打断了还不停手。我知道,他的心比我身上的痛还厉害。可我
就是不想念书。我想自己去……

  二姨哭着拉开了姨夫,她抱着我,又揉又打,可是不论怎样都是那么无力,
是那么……

  那一夜,我们都没有睡,也没人说话,姐姐们和弟弟也……

  在夏天,我来到了石头山干活。自以为很有力气的我知道了什么是累,本来
就很能吃的我才知道,这样会……

  秋天,我们也收工了。一座约四千多立方的石山也变成了平地。是我们把石
头开采下来,然后用粉碎机碎成小块,最后用推车推走。每一推车石块大约有一
百公斤重,我和大人们一样。我很累,有时我想……但选择了,就必须坚持。

  收工了,一个男人在阳光下举起双手……这双手,在刚来时曾经被磨的鲜血
淋淋,最后结痂,再磨破,再结痂……今天,它们已经结满厚厚的老茧,在秋日
的阳光下闪着金光。


              (3)夏之雨

  从石头山回来后,先去学校找到弟弟小军。把给家人买的东西让他捎回去,
并反复叮嘱他,就说是我让别人带回来的,他没见过我。

  看着小军的背影,心里蓦的涌出一种莫名的情绪,它淡淡的,占满我整个胸
膛,却又让我无从去把握……它象……对,就是夏日清晨里的小雨,淅淅沥沥的
飘散在我十四岁的……

  收拾起心情,拿着给老柳买的「礼物」,在一个满是阳光的午后,我走进了
老柳的小院。

  从上初中开始,来这里的时间就越来越少,而老人也越来越爱睡了。每次来
这,在一番嘻笑打闹之后,老人简单的询问几句,便坐在窗前的椅子上打盹。他
嘴里哼唱着,手有节奏的轻轻拍打着,阳光撒在他的脸上、身上……慢慢的,一
切都静了,爷爷又睡……我看完书,轻轻的把屋子收拾好,就……

  那,今天……

  今天,打盹的爷爷在我进来后就再也没有睡。他不停的问这问那,当知道我
最近以来的情况后,他沉默了。许久,他把我拉进怀里,在我的头上抚摸着,在
我身上轻轻的拍打着……

  这一刻,是……沉默,却让我……说不清……却让我用一生来回味!

  爷爷抓起我的手,静静的看着,流转的目光里闪着晶莹。我的手被他用力的
紧了紧,一种我看不懂的笑,浮现在他的脸上……

  爷爷站起来,在后墙上取下了几块砖,噢……原来是……是书!以前的书总
是神秘的来,又悄悄的……嘿嘿……全在这呀!

  爷爷找了一会儿,把一个木匣子塞在我手里。「这几天哪也别去了,好好的
看完,有啥就问。爷爷先出去一会儿,你自己先看吧。」爷爷说完就走了。

  这是……手稿!有的已经装订起来,有的还是散放的。那就……先看装订的
吧。

  这……这是各种皮绳的编织和绳结的系法。有……这些我在七岁的时候就学
了,现在吗……我比爷爷编的还好嘛……

  怎么?这些绳子还要用……这是药剂的配方。原来,这些绳子还要用药水来
泡啊……只是,这些药方好怪呀……我从小就背各种中药和方剂,现在虽不能说
是……

  啊……可也是……啊,那个的嘛……可是,这些方剂的用药却……它们这样
搭配是干什么用的呢……是治病?不象。是……啊……原来这些全是干这个的!
可是,能这样吗……这后面还有……

  我……我……我的心为什么会跳的这么快?还……我……我紧张什么呀!又
不是……可是……算了,先看别的吧……

  女人……可是女人怎么会这样分嘛?她们不就是……啊……这……怎么会…
…怎么……不行了,停!我要好好想想……我现在需要放松……我……

  这是谁写的?是……柳风!原来是大柳这个……自己当龟奴也就算了,怎么
还写这些乱……啊就,乱……的东西,让人……让人……啊……我……我受……

  我还是再看一……就一会儿嘛……我又不……我……

     ***    ***    ***    ***

  「喂……」客厅里母亲不耐的嚷了一声,还用手用力的敲了敲茶几。

  「啊……我……」男人的真神被唤回了位,而所有的女人却把眉头都竖起。

  「没事老发什么呆!你不会是……」

  「就是!我们又不是非听不……看什么看!快讲呀,你……」

  「就是,你……」

  很晚老柳才回来。我们吃了饭后,老柳开始了……他先拿出了几种草药,把
它们捣碎了,放在一个盆里,然后又把一些粉状的东西放进去,加上热水调匀。

  一会儿,他把我叫了过去,让我在调好药水里泡手。

  水很热,手刚伸进去除了有些烫以外,没有别的不适。过了一会儿,两只手
上传来刺刺的感觉。那是……有一点痛,又有轻轻的痒,还有一种难以说清的舒
爽,让人心里痒痒的……

  等老柳说行了的时候,我已经在这种感觉中泡了一个多小时。

  几天后,手慢慢的变红,渐渐的白润……哇……它还……

  听老柳讲,象我这么小的年纪是不能去干那么重的活的,要干也得大一些才
行,要不,手上的骨骼会变形的,还会……他讲,十八、十九力不全,二十八、
九正当年。再说,这样的一双手可不是光用来干活的,它还有更大用处等着它,
比如看完这些书后……比如……

  而我们……我是每天看书,听老柳讲解,泡手,练功,做饭,好象在我八岁
时,老柳让我拿起菜刀后,只要我在这,就是……

  老柳白天除了在我看书时才安静一会儿外,其它的时间则是在不停的说。日
说我以前、及现在的所学,夜讲柳家、及自己生平所见。他好象突然来了精神,
就象年轻了许多。

  时间悄悄的流去,两个月之后的晚上……

  少年……总在想外面的天。世界是多姿多彩的,它满是诱惑。她象含情的少
女,蒙着美丽的面纱在向你招手。十四岁的我压抑不住心底的好奇,那面纱后面
是……

  于是,我……

  可是这一次,却在我心里种下了一生的情结,它让我在今后的岁月里为它欢
乐,为它流泪……

  这一次,它留给了我一生的痛,它隐隐在心的底层,会在不经意间悄悄的流
出,让那痛在胸中翻滚……在记忆里……


              (4)夏之入伏

  男人端起水杯,准备润润嗓子,这时候客厅里的座钟铛、铛的响了十下……
22:00。

  「啊!都这么晚了。不行不行,我得走了,晚上我哥哥那还没人陪床呢!」
被钟声「惊醒」的斯琴一边说,一边手忙脚乱的穿衣戴帽。

  「是吗?那就快去吧。小平,你把那副手套拿过来。」母亲帮着斯琴拿过大
衣,回头对男人吩咐着。

  男人把手套递过去的时候,女人已经穿戴整齐了。看着男人走过来,斯琴一
把「夺」过手套,一面戴一面给男人下着定义:「都是你这小鬼闹的,没事发什
么呆呀,看!全让你把时间给耽搁了,要是一会儿我挨骂了,找你算帐!」

  『这……她说的和我有关系吗?好象有……可……』被突然而来的『大雪』
迷住了,男人木木的。

  「就是!这个家伙该骂!没事就……」

  「全怨他!看他还在那里……真是的,他没救了!」

  ……

  美丽的小女人二重唱跟着在男人的耳边奏响了。

  「嘿嘿……」这时候的笑是……男人有时、不!很多时候我们都……

  「好了,都别闹了。」母亲给「雪中」的男人递过了大衣,「这么晚了,你
去把你琴姐送回去。」说着,母亲又递过一把自行车的钥匙。

  在这个年月,以及在以后的若干年里,自行车一直都是我们普通人的主要交
通工具。它见证了无数平凡而幸福的爱情,它载着我们长大……它……

  接过光荣任务的男人,刚要出发……

  「回来!把大衣穿上!」

  「不……我不……」

  「别啰唆,叫你穿你就穿!别……」

  「喂……戴手套……」

  ……

     ***    ***    ***    ***

  男人躺在客厅的沙发上,望着房顶呆呆的想着心事。

  刚才……送完人回来的男人在楼道里锁好车子后,发现车钥匙上还有把别的
钥匙。到了家门口一试……果然,门被打开了。

  『哈哈……我就是聪……』男人自得的笑着,进得屋来。

  客厅里只有壁灯幽幽的亮着,母亲房间的门也关着。『睡了……』男人在心
里嘀咕着,轻手轻脚的关好门,无声无息的推开了自己卧室的门。

  『啊……这……』男人的眼前一片灯影晃动,一股血气直冲顶门。

  卧室的床边是一个大女人侧着的身影:她穿着一件粉红色、但不太合体的睡
衣。睡衣明显偏短,只是刚过了膝盖,漏出光滑圆润的小腿;睡衣也明显偏瘦,
它紧紧的贴在女人的身上,把她那原本就动人的身材勾画的更加玲珑有致。

  很显然,女人为了让胸前高耸的山峰不受虐待,把睡衣上面的扣子松开了。
于是,胸围里被束缚了一整天的它们就迫不及待的、在睡衣的缝隙里探出红红的
『杏头』。灯光下,颤动着丰挺而诱人的身子。女人披肩的长发隐隐透着水气,
那沐浴后莹然流光的脸……

  而两个小女人,一个跪在床边,身上嘛……全身只有一只白色的小三角裤围
在青涩的胯间,两只小小的鸽蛋在胸前隐隐的,粉嫩的皮肤里透着纯真的稚气;
而另一个则举着双手站在床的中间,母亲手中拿着的小背心挡住了她上半身。可
是,那未着寸缕双腿间、光滑的两岸中,一条青溪涓涓流过……

  这如梦画,在男人的眼前激荡着,跳跃着,血气,好象已经不只是冲在男人
的脸上。是呀,男人有时反应最大的可是……吆!

  「啊……」裂穿九霄云外的尖叫。跟着,凡是床上能被拿起来的东西如暴雨
般向男人倾泻而来。

  「我……我……」在暴风雨中挣扎徘徊的男人试图解释。

  「你还在这等死啊!还不快走?」梅玉怒叱着这个不知进退的家伙。

  「啊……是是……我……」男人还……

  「滚……」三个女人齐声怒吼。

  「是……我……」被炸雷惊去三魂六魄的男人慌忙而去。

  「啊……」怎么她们也……

  「你……」三个不知是该笑还是该怒的女人……

  原来,晕头转向的男人已经不辨东西了,眼前发黑的他,只是脚步踉跄的在
原地转了个大圈就……

  「我……」男人干干的动了动嘴,努力的辨了一下方向。

  离开……是好艰难的噢!

  母亲的房门也被惊叫声打开了,金花和母亲先后走了出来。

  客厅里一角的沙发上,是一个缩成一团的男人。他背对着卧室,后背拱起,
被双手抱着的脑袋深深的低下……那情景……而卧室门口,梅玉似怒非怒的俏立
着。

  看着另两个女人探询的眼神,梅玉朝那缩成一团的东西驽驽嘴,随后又向卧
室里似笑非笑的甩了下头。另两个明白过来的女人轻笑了一下,其中的一个还向
梅玉投过来抱歉的眼神。梅玉笑着摇摇头,却又向里边无奈的撇撇嘴。三个女人
相视而笑,随后又向那个罪人投去无限同情的目光:『你这次可有大麻烦了!你
竟敢……嘿嘿……』

  母亲走过去,轻轻的拍了拍儿子的肩膀。儿子慢慢的抬起头,他读出了母亲
眼中的疑问。「是……」儿子把攥得满是汗水的罪魁祸首举了出来。

  「啊……原来是……」原来今天送斯琴时,每天用的车钥匙找不到了,母亲
只好拿出了备用的,可巧,她把家门的备用钥匙也和……

  释然的母亲忍着笑,又轻轻的在儿子肩上拍了拍,然后手向下滑去,女人轻
巧的手滑到男人的手臂,用力的在上面旋转了一个三百六十度,看着儿子拧起的
眉头。『嘿嘿……小鬼,虽然不全是你错,可也不能就……让你、让你在……』

  『痛啊……真的……我……男人我……忍了……』

  「嗤……」母亲的小动作落入了有心人的眼里,笑好象怎么也没忍住。

  「啊……没事了,没事了,这么晚了,睡觉吧……睡……」松了手的女人左
顾而言他。

  『明天,那两个暴走的家伙会……怎么,她俩刚才没……算了,天亮就……
我是怎么了?现在的抵抗力越来越差了……女人真是,不就是……大姐……怎么
突然间想起她了……还是不……是啊,怎么能忘呢……』

  在那个激情的夜晚后,我们就天……可是每个月总有几天,大姐要自己去一
边睡,她不让我摸,也不……

  其实,我和大姐在一起时,我除了摸她是主动的,别的都是她……每一次都
是她在上面……后来有一天,在我摸完她之后,她慢慢的向下滑去……她要……
她趴在我的双腿间,在我勃起的坚挺来、回的抚摸着,一会儿,她轻叹了一声,
慢慢的把头凑过去……她用嘴!是的。她用……

  她开始用舌头舔,慢慢吸吮,可是当她想深入时,她的牙齿却碰的我很疼。
我……她感觉到了我的不适,改变了方式。可……

  「死小鬼……才几岁就……没事你把它长那么大干嘛……嗯、嗯嗯……我喜
欢……我……」她说着,动着……一会儿,她喘息着爬了起来,又……

  在她自己睡的时候,我只能挨着二姐睡。我不知道,我在睡梦也会把手伸进
二姐的……

  『好不容易今天他们不……我也能……呀!这个死小鬼……又来了……他是
故意的吗?不是……他在睡着了还……不行!我转过身去。呀……这个小鬼……
他还会搂……他摸我的上面也就……怎么还往下……啊……他摸那里了……天哪!
他的手指还在……完了……明天又要……』

  熟睡的小鬼不知道这一切……他不……今天他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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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落西窗【第一卷】草原深处(全) 作者:muxinshui

            第十三节  四季(秋)


              (1)秋风乍起

  背对着小男人的苏菊,自己也不知道是在什么时候起,她已经习惯于在每个
月的几天里,把自己融在那个温暖的怀里。他总是那么的轻柔,一双满是魔力的
手,在不知不觉中就抚遍自己的全身,连女人最隐密的地方也不放过……

  更叫人……

  自己每个早晨都要去清理……那湿湿的、滑腻腻的感觉真叫人……可是,自
己却要一忍就是一夜……他又是那么的霸道,来的那么突然,让自己一点准备都
没有的就被……他去的又是那么的……就象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他是真的睡着了吗?有时自己真的很怀疑……可他那匀匀的呼吸,下意识的
动作,喃喃的呓语……

  是的,他睡着……他的皮肤很细,比我的还光滑……他……这个藏在裤头里
的家伙……小时候嘛……现在它大了……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样子,不过……它真
是好可笑,它软软的,象……下面……还有两只小蛋蛋……嘻嘻……就象鸟……

  哇……它变硬了!它……这么长,好粗啊……它热热的,象燃烧的火,它跳
动着,充满着激情与活力……呀……他搂紧了我,停在胸前的手也……天……他
要……

  他吻了……我……我为什么不拒绝?还去……可……那感觉……我知道,我
迷失了。如果有一天他也象和大姐那样的……我会拒绝嘛?

  我……我想……我不能!可他会属于我吗?我们会……那大姐……

  夏天,两个缠绕在一起的人儿不自觉的蹬开被子,他们不知道,在这火热的
夏夜里,还有两双无眠的眼睛,她们在夜色里闪闪着……

     ***    ***    ***    ***

  脑子有些乱的男人在客厅的沙发上翻了个身,路上和斯琴的一番对话浮了出
来……

  「你画的很好,怎么不继续画下去了?」

  「我……是老师不叫的,还有家里也……」

  「你是不是因为学画耽搁上课了?」

  「不是。」

  「那是……」

  「是有一次我下课后在教室里画,我们班主任看见了。她说这会影响学习,
而我将来也不能就靠它来吃饭……后来她告诉了我姨,叫他们也……如果不是我
行动的早,这些也早就……」

  「啊,是这样呀!那……那你画的两个背影是……」

  「哦,一个是我小学时的美术老师,一个是我在……」

  「你画她们时很用心,那她们……」

  「我们的美术老师姓韩,她对我很好。你们刚才看的那些就是她告诉我的,
她说这样可以比较……另外,也……我以前画完就乱放,不久就找不到了……那
些粘贴的就是……」

  「你很听她的话?」

  「嗯,她对我很好……我……」

  「不光是因为对你好吧?她是不是也很漂亮?」女人诱导。

  「是的。她太……咳……可是我怎么也画不出来她的……所以就……」男人
诚实。

  「呸!我说你怎么会听话的,原来是……你可真是的,那么小就……难怪你
一见了美……你!」

  「不是的,不是因为她长的……再说,我们的班主任也很……」

  「哈哈……这回全招了吧?还说不是!我看你从小就是个……满脑子的漂亮
不漂亮,怎么能好好学习,还说这个那个的。你……」

  「不……我是……」

  「别是不是的了!那另一个是谁?」

  「那个是……那个是我去牧区认识的,我都忘了她叫啥了。」不会在同一块
石头是拌倒。

  「啊,是这样啊。哦,她好象穿的是袍子吧?」

  「是的,在牧区差不多都穿的。」

  「我也挺长时间没去牧区了,那你呢?」

  「我也是,真的挺……」

  「嗳,你画的那个女人的袍子很别致,我是第一次见……」

  「其实也没什么的,只不过她在这之前是不怎么打扮的。那天她很意外的穿
了件……那蓝色……还有那花边……」

  「嘿嘿……」女人的笑刺着男人的神经。

  「别这么看着我!你知道贼为什么会『三年不打自招』的吗?」

  「不……」落入陷阱的人还想……

  「还不吗?快说她是……你们有……」

  「……她叫塔娜,是……」

  「没了?」

  「真的没……」

  ……

  「你平时都干些什么?」女人淡淡的问道。

  「我嘛……看书,偶尔下下棋,别的……一般就这些了。」

  「就这些呀!你都爱看什么书?」

  「我……这可说不好,我是什么书都看。」

  「真的?我也喜欢看书。特别是世界名……你比方说大仲马的、雨果的……
斯基……还有……「

  在那个被一本红书遍天下中压抑了很久的人们,在被解开思想的束缚后,不
是把目光投向祖先千年文化的灿烂,而是转向了另类的文化。特别是在那些自以
为读了几年书的人里,就比方说,他们鄙视国学,他们并不认为不了解祖宗是耻
辱。相反,你如果不知道……就象现在……

  「种马呀?!一般来说,在一个马群里有一到二匹,它们肉肉的,很不好骑
的……」看着女人越睁越大的眼睛,男人自顾自的说着。「鱼果?鱼什么时候会
结果了?好吃吗……什么斯基的,我的车开的就不错的,要……」

  「你……」女人在怒吼一声后,晕了。

  「嘿嘿……」躺在沙发上的男人一想到女人当时的样子,就忍不住……

  我不反对接受新的文化,但那只是借鉴和吸取。最根本的是,要保留我们自
己文化的特色。我们只能让她越来越美丽,而不是忘记和遗失,更不能贬低。之
所以这样和女人装傻,这可能是……

  女人说的,男人也看了许多。在两种不同的文化之间,我们无法去比较。我
们千年的传承,是醇香的美酒。你越用心去品,味道就越浓,让你……

  而另一种文化,就像是早餐里的腊肠,它在我们的生活里只能是点缀,绝不
是主食。

  再说,我在读腊肠时的感觉是……肠是肠,肉是肉……

  想着……

  明天会……

***********************************
  今天有事,只好发到这里了。我很笨,每分钟只打草40到50个字,如果
再修改的话……所以很多的省略号就……
***********************************

  在生物钟的提示下,睡在沙发上的男人在早上五点钟准时醒来。

  他站在窗前,深深的吸了口气,慢慢的伸展开腰身,然后做了几个活动全身
韧带的动作。感觉到身体已经活动开,男人调整好呼吸,缓缓的扎下马步。

  很快,一个小时过去了,男人吐出一口浊气,站了起来。他刚挂好皮索。身
后的门就跟着响了一下,他回过头去,看见母亲正睡眼朦胧的站在卧室门口。见
儿子回过头来,母亲笑着,给他一个『你继续』的眼神后,便倚在门口,饶有兴
趣的看了起来。

  男人愣了一下,随后也向母亲笑了笑。他转过身,单手抓住皮索,在母亲睁
大眼睛里,男人的双脚离开了地,慢慢的举到和头一样高。男人空着的手打开了
索上的皮扣,把它扣在脚腕上。

  「唰……」男人向后倒了下来。

  『啊……』母亲的心也跟着。

  眼看男人的肩背就要拍在地上了,男人的腰腹一紧,下坠的身体停住了,距
离地面大约两寸!

  『呀……噢……』

  母亲的心也随着绷紧而轻轻抖动的皮琐,落了下来。

  『呀!我手怎么这么疼啊?!』

  一只是因为抓门框太用力了,而另一只嘛……是被另一个女人紧紧的抓在手
里……金花,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母亲身后。男人刚才的动作显然让她也……
没有门框在手的她,就只好把……

  两个女人紧紧的心彻底放了下来,在相互对视了一个询问的眼神后,又一起
点点头。看……

  半个小时,上、下飞舞了两百次,男人松开了皮索。他没有回头,左腿由后
向上抬起,快到头部时,用单手抱住……金鸡独立。停顿了一会儿,腿向前转,
呈『朝天蹬』式,然后是右……接下来,劈横叉、竖叉……最后是五百个……终
于,眼前又是被一身细密汗珠所包裹的男人……

  此时,母亲满脸骄傲的拿着早就准备好的毛巾迎向儿子。

  那另一个女人呢?『他好强壮呀!真是人不可……那他的……』不知想到哪
去了。女人……脸在朝霞里分外的红。

  「才刚七点呀!小平,一会儿你准备早茶吧,我们再躺会儿。」说完,拉着
金花又进了卧室。

  飞快的洗潄完毕,男人拿起衬衣。嗯?!袖口和领口有一点点……部队的风
气是……拿起盆来、接上水,举起肥皂,我……洗刷刷……洗刷刷……

  把洗过的衣服晾好,男人进了厨房。

  当奶茶的浓香溢起时,一首草原的长调也随着茶香在男人的心头流过。它象
从天那边荡起的秋风,缠绵的有淡淡的忧伤;它又象落花于天地间,翩翩流芳而
又无依无凭……

  晨风里,这微微沙哑的缠绵,让屋里的女人们的心跟着起伏。她们中听不懂
的,被那淡淡的忧伤搅起莫明的心事。听懂的,这……这是流传于乌珠穆沁草原
上的长调。她讲述了一个远嫁他乡的女人,在秋风吹黄了草原时,思念起家乡和
亲人……

  这长调在沙哑中……

  是啊,是什么让男人在清晨想起她?是怎样的经历才能唱的这么传神?如果
金花不是蒙古族,如果不是她恰好在很偶然的时候听过她……不过,她现在至少
知道了,这个男人有一份爱过的心,留给了美丽的……

  长调没有让男人停下手,茶在曲尽时熬好了。

  『去买早点吧!』男人开始……

  『我的……啊,洗了。别的吗?都在那三个……她们还没起……那就……在
背心外套上外罩……』

  匆匆忙忙的穿好,男人冲了出去,浑然没听见身后……

  「哎……给……」

  「不穿才……这个不要……」

  「就是,一大早就唱……让人……真难听……」

  ……

  听到男人的敲门声,两个正和其它女人大发议论的小女人,哧溜一下钻进了
卧室,剩下的女人们愕的……

  这两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怎么?害羞吗?

  「嗤……」三个大女人又是摇头,又是忍不住的,可就是没有人去……

  「铛、铛铛……」敲门声接着传来。

  门开了,进来的男人面对的是三张又嗔、又笑的脸。

  『这?我……不会是……』不明所以的男人……

  「啊……这是早点……我……嘿嘿……」打了个哈哈,男人决定先逃为妙。

  摆好茶碗和早点,把每个碗里都倒上茶。

  「喝茶了……」男人向女人们发出邀请。

  三个大女人如邀而至。

  「那……」男人满脸疑问的寻找着两个从不落后的小……

  三个大女人传了一下眼神。

  「呢、喃……喝茶了。」梅玉喊了一句。

  半晌,没有回应。

  「这……」男人欲起又坐,有些不解的看着三个女人。

  「切……」女人们给男人最深的『鄙视』。

  「我……」男人仍旧迷途不返。

  「呢……」母亲轻轻的摇摇头,打断了梅玉,给儿子茫然的脸上重重的一个
盯视。母亲进了卧室。

  卧室里一阵窃窃传来,一会儿,母亲一手一个的搂着两个小家伙出来了。她
俩微红着脸,半低着头,还忸怩个不……

  男人仔细的看着。在男人深切探询的目光里,两个小人儿的脸……两个更低
的……怎么身子也……

  「咳……」一声重低音在男人的身边响起。

  「哦……」男人收回目光,问询音之源。

  「呀!呀呀……乖乖的!这山可真的太……昨晚上……」感觉到自己身体的
某个重要部位,又被这个好色人儿重重的电了一下,梅玉脸上桂丹,眉梢俏立,
她猛的别过头去,手中的筷子在桌子上重重的砸了一下。

  『不好!是因为……』

  『明悟的男人……他的腰很弯,象熟了的虾米……他的头,如果没有桌子的
话,那会不会就……』对面的两个大女人瞪了眼睛,梅玉用眼角勾着,两小妙目
悄悄的瞟着,可是这全体瞩目的人啊,却是这个样!

  『唉……你呀……』是对面的两个女人的叹息。

  『没胆鬼!有……心,没……胆!』是身边又羞又怒的女人。

  『活该!叫你……连人家清白的……』是两个幸灾乐祸而又……的小女人。

  「给我倒下茶。」母亲总是能想起自己的儿子。

  「噢!」解脱的男人动作显的那么轻快。

  「来,金姐。」

  「咳咳,梅姐你……」

  「你俩也……」

  气氛好象就……

  「你是不是病了?」毛喃好奇的看着男人。

  「我……没……」男人……

  「还没有呢!我看是该去医院了。」

  「我……」男人……

  「你看你,热的满头大汗的还穿那么多!你还说没病?」

  「啊……」可我里面只穿个背心,在女人面前……嘿嘿……不好意思嘛……
「啊,不用了。我……」

  「我我我,你就会我呀!快脱!」对这个又……而又……的家伙,梅玉忍无
可忍了。

  看着暴怒的女人,男人……「脱,我脱,我……」

  脱,我叫你脱!这是男人说给女人的多呢?还是女人说给男……

  「哈……哈哈……」笑声洋溢起来。心情就……

  客人们相继告辞了。母子两人……

  「对不起,早上我练的时候吵着你们了。以后……」

  「没事的,以后你要跑步的话可以去外面,今天做的就在家里吧。」

  『哼!臭小子,老娘不就是想……要不我起那么早干什么?我有病呀……哎
呀!起早了可真不……』

  「你把所有的证明书都准备好,明天我们去联系单位。」

  「嗯。」

  「明天我们……你……」

  「嗯。」

  ……

  「忙完了我……」

  「想干啥?说说……」

  「我想回一趟西乌旗。」

  沉默……

  「我……」

  沉默……

  「就几天!真的,就……」

  「那几天?」

  「一个星……不,五……那三天,就三天!」

  「好,就三天。我和你一起回去!」

  ……


              (2)北雁南飞

  大计已定。男人想……

  「我……」

  女人也想……

  「你有什么事吗?」

  「我……我想出去走走。」男人说出了目的。

  「是这样……」女人沉吟。

  男人……『这也不行吗?!』

  「正好我也有点事,那我们一起去吧。」女人解决了问题。

  看着女人兴高采烈的梳洗打扮,男人沉默了一会儿,也开始换衣服。

  『我是怎么了?为什么这么点小事情也要请示。以前我可是……那如果她不
同意,我还会……那还是就听……我……』男人边穿边想着,怎么都没想出个结
果。一向很看的开的男人决定不再费心思。『反正是没有结果的,还不如……』

  男人拿着外套,来到了客厅里。

  女人呢?

  女人卧室的门开着,她正坐在梳妆台前。头发梳起又放下,盘上又打散,开
始还很耐心,可几下过后就……

  呯!

  梳子随着火气飞了出来,它无奈的滚了几滚,躺在客厅的地板上。

  客厅里的男人摇摇头,捡起梳子走了进去。他来到女人身后,轻轻的抓起她
的头发,感受了一下发质。然后,他对着镜子看了看。

  「盘起来比较好……」男人的看法。

  「嗯……」他想了一下,转身出去了。

  『盘……我还……要你说!我……你说的你就要会做,不要光……』被男人
的莫名其妙弄的更加火气上涌的女人,正在心里……

  男人又回来了。

  他把右手里几个闪亮的东西放在梳妆台上——一只凤钗、两只珠花,和一个
约三寸高的细颈瓷瓶。左手里是一把藏青色的梳子。

  男人放好东西,站在女人的身后,又对着镜子里看了一下,然后……他……
他用双手把女人有些散乱的头发拢好,然后,用那把青色的梳子沿着发际梳了起
来……

  熟练,是镜子中女人的视觉;轻柔,是梳子滑过后女人的感觉。女人在视觉
和感受的双重作用下,逐渐放松了……

  「这个瓶子是?」女人好奇的拿了起来,拔开了瓶塞。

  哇!这……一股淡淡的,沁人心脾的清香让女人……

  「这是『玉兰心』,是专用来梳头的。」男人边说边从陶醉的女人手里抢走
了……

  『我……着什么急,我不就是……』陶醉的女人对男人的粗糙很不满,在心
里恨恨的。『吆!他小心的在手心里倒出了一点,就那么一……还在我头上左抹
右……他好小气呀!』

  没处撒气的女人拿起了珠花,「这是……」

  「它们这样用。」很粗的男人又抢走了,把它们别在了女人的头上。

  「你……」女人差一点儿就……凤钗被她一把抓在手里。

  『我要……』

  感觉到头顶上忙碌的手一顿,女人下意识的举起了凤钗,男人顺手接过了凤
钗,仔细的将它插在了云起的发髻。

  「好了……」男人轻轻的出了一口气。

  「这……」对着镜子的女人突的失了一下神。她猛的站起来,凑近了镜子,
仔细的……『这是我吗?我有这么美……』

  女人——镜子里的人影端庄而典雅,就象是……对!就象高贵的皇……可细
一看,却又不……有点不同……那弯曲而轻垂的刘海,鬓间轻绕的两缕细发,无
不透出现代人的气息,古雅的气韵中有现代的……别具匠心中有……

  女人醉了,她被这美丽醉了!

  「这个……这……」女人的表现让男人不知所措了。「这是我从过去的……
学的,后来又看别人做……我就把两种结……你要是不……我重新再……」

  吱吱呜呜,断断续续中,男人也不知道自己是否解释清楚了。

  『这小子……』在美丽中欣赏的女人被打断了。她在心里嘀咕了一句,慢慢
的直起身子。她整理了一下心情,转过身来,微微的昂了昂头,面无表情的……

  「我们走吧。」

  「啊……走……走啊……」

  差一点儿就……的男人迈起了沉重的腿,他浑不觉走在前面的女人,那眼角
得意的笑……

  「你怎么还穿这个呀!」

  刚拿起外套的男人张大了眼睛,看着眼睛张的比他还大的女人。

  「唉——你呀!」被木木的男人闹的无可奈何的女人愤然,拉着男人进了卧
室。

  「从里到外都给我换了!」把昨天买好衣服全翻了出来,女人下了命令。

  「换?不用了……而且还要全换……」男人手脚僵硬的。

  「笨呀!」愤怒的女人自己动手了。上衣、裤子……还有……女人双手一用
力,裤头也……

  一丝不挂的男人……他惊觉了,他的第一反应是……用双手挡住那……

  「挡什么呀挡!」正在兴头上的女人一把打开遮盖物。「切——小样!还害
羞呢,我可是你妈呀!你小的时候我什么没见过……就你那小玩意,我还……是
呀,那个还象条蚕虫的小东西,我刚要去亲亲……它就、它就喷了我一脸的……
我还没有说什么呢,你小子却哇哇的哭个不停。好象谁欺负了你似的。臭小子,
你……这……」

  忙碌的女人的手抖了一下,她此时只觉得有些头晕。

  那……那条白白的小蚕哪去了?这里只有一只紫色的大鸟,静静的落在黑色
的丛林里。它肉肉的,有些臃肿……圆圆的脑袋在包皮里悄悄的探出,它有……
它有四、五寸长吧?要是它……那会有多么……

  『呀——我在想什么呢!我……』被惊了一下的女人晃了晃头,随手……

  「这……」

  『这不是刚换下来的吗?我这是……』定下神,女人接着……

  「剩下的自己来,真是的,什么都叫人家给……」给男人的裤子穿上皮带,
女人恨恨的甩了一句,走了出去。

  这一情景,在十六岁的……

  也是一个美丽的女人,她跪在地上,也是完成了这些……不同的是,她抓起
了大鸟,用双手轻轻的揉,轻轻的摸……她的手滑过它的全身和下面的鸟蛋……
在女人温柔的触摸下,它慢慢的抬起头来。而女人则又张开小嘴,含住了它……

  渐渐的,它完全勃起了,但是,它的全身也都进了女人的嘴里……

  女人忘情的吞吐着,哼叫着……

  一会儿,动情的女人站了起来,她开始……一件……两件……女人将她全部
的美丽完全展现在男人的面前……

  接着,女人又跪了下来,她双手捧着丰挺的乳房,用她们夹住男人的……女
人乳房里饱含的乳汁,也随着女人越来越用力的动作滚滚而出,它们涂满了男人
的火龙、双腿……那感觉绵软而……

  男人舒爽的叫了起来,他的手不自觉的在女人的脸上、头发上,来回的抚摸
着……

  很快,女人的全身在激情中变得殷红而颤抖……终于,她仰躺在蒙古包里铺
着的地毯上,向男人发出了最深情的呼唤……早已经面目狰狞的男人虎吼一声,
扑了上去……坚挺的火龙猛的尽根而入……

  「啊——」两个人同时发出了满足的呼喊。

  「用力……我……在用力……」

  「不要停……我……快……」

  在女人的叫声里,男人的动作越来越快,越来越狂野,他起伏着,嘴里含咬
着女人的奶头,吸吮着甜美的乳汁……女人疯狂了,她拼命的迎合着……男人捕
捉到了,他那在女人丰臀上来回抚弄的手指,也开始在菊门上游动。猛的,男人
的火龙和手指同时没入……

  「啊!——」正在激情边缘徘徊的女人大叫一声,冲向了顶峰。

  许久,女人回过气来。她睁开眼睛,迎着男人温柔的目光和抚摸。他们轻轻
的一动,下体那两个硬硬的存在提醒她,男人还……

  女人妩媚的笑了,她趴在男人的耳边:「亲亲……我还要……」

  男人和她热烈的拥吻。

  「我们换个……」女人羞笑着,轻轻的打了男人一下,转身跪伏了起来。

  男人从女人的背后,把火龙深深的插入……女人兴奋的迎合着……耸动的男
人不能自己,他的手从女人胸前环过,用力揉撮女人的乳房,喷涌的乳汁撒在地
毯上,沾满了男人的双手,幸福的男人把它涂在女人的脸上、身上……最后,他
的手伸进女人的嘴里……

  女人含着手指,津津有味的品尝着自己乳汁和淫液,刺激……深深的激荡女
人,她嘶叫、她摇动,她……蓦地,男人最重的一击,深深打进女人的花芯……
女人从心底发出了嘶叫,她抖动着,魂游天外……而男人,在女人的花房拼命的
打击下,喷渤而出……

  「啊……」两个汗如雨下的人儿,软软的……

  将要倒下的男人,此时突然在耳边听到南归的大雁在头上幽幽的鸣叫着,象
是预示着……

     ***    ***    ***    ***

  『这小子,怎么还不出来?不会是……我得进去看看……』在客厅里等的不
耐烦的女人猛的推开了卧室的门。

  ……


              (3)万物霜华

  卧室里,男人正在和新买的腰带较劲。一米七多的个子,看起来有一点瘦,
但是也长的很结实。

  怎么回事?

  原来这个很有一点男人味的家伙只有……不好意思,他的腰围只有一尺九寸
多一点,而在北方,即使是很注意身材的女孩,如果身高和他差不多的话,腰围
也就差不多是这个数,那同等条件的男人们,怎么也得在……

  是呀,这腰带的最后一个扣眼,距离男人的要求也差了四、五寸!现在嘛,
男人在为腰带开荒呢。

  冲进来的女人弄明白了经过,看着继续忙着的儿子,有一个形容男人的词在
女人的眼前跳……猿背蜂腰!

  你忙完了是我,我忙完了是……当母子二人走出家门的时候,时针指在上午
10:30!

  小城很大,是因为它管辖的地域辽阔,如果放到内地,只怕要站到一般省的
四分之一多。小城很小,如果你骑上自行车,在一个半钟头里你就会看遍它的大
街小巷。这不,在三十几分钟里,男人跟在女人的后面,小城里两座唯一可被称
作商场的地方,已经在两个的身后了。

  意犹未尽的女人想,『可是,还能去哪呢?总不会再回头重来一遍吧?』女
人此时的心情略有失落,可更多的是……

  今天,我们的女人……只要在女人的身边经过的人都会……哇!好香啊!这
是?不,这不是香水的味道。它淡淡的从你的鼻端飘过,不知不觉中沁入你的身
心,让你……

  很快,在寻找香气来源的人又被眼前的美丽所吸引……这是怎样的女人啊!
可还没等仔细的欣赏,她就已经……而有人是先被美丽拉住眼神,然后是那……

  在赞叹和欣赏中,女人挺直的腰身、微微仰起的头、轻快而婀娜的脚步……
只是,这美好的感觉太快了!

  『我还……唉,今天怎么没碰到一个熟人呀……这也……唉,回家吧……』

  女人今天穿的是一件浅青蓝色的呢子大衣,微开而竖起的衣领里露出白色的
高领毛衣,它们陪上黑色的靴子……眼前的女人就象这冬日阳光,叫人……又象
绽放的梅花,在雪中……

  来的时候是顺风和满心洋溢的火,回的时候是逆风和有一点凉的情。草原的
冬季,零下二十六、七度的气温,从身边流过的风,怎么看也有三、四级。逆风
的女人很美丽,也有些单薄,因此,回家这十几分钟的路程就变得很长。

  又一阵风裹着地上的积雪迎面而来,女人停了下来,背转过身子,塞北的风
刺红了她的脸颊,揉痛了她的耳朵。

  『唉!我怎么也不能自毁形象的……可我真的有点受不了。这会儿怎么这么
冷呀!我……』

  草原包容所有的美丽,但有时,美丽是要有代价的!

  彷徨中的女人面前多了个人影,他是一直默默跟在后面的男人。他伸出热热
的双手,温柔而有力的捂在女人脸上。他的掌心贴在女人的脸颊,手指则轻轻的
揉着女人有些发痛的耳朵。女人眼里流出的是谢意和幸福,男人则是满脸的关切
和心疼,目光交集,那浓浓的温情在寒风中向四方飘散……

  一会儿,女人在男人询问的目光里向男人的胸膛靠了过来,男人把大衣解开
将她裹住,就这样相依相靠,两个人完成了剩下的路程。

  进了家门,脱下大衣的女人做的第一件事情是……对着镜子,有意无意的瞟
了一眼……呀……高挽的云鬓丝毫不乱!

  『这小子……』女人的心里一阵的……

  而男人则从大衣的口袋里左一袋、右一袋的掏了起来。是买好的菜。不知何
时,它们已经钻进了男人的口袋。是女人在……还是在……

  『死小鬼!好细的心呀!你这样叫我……你个死东西……』

  享受中的女人会对男人有谢意吗?浑然不觉已经被女人在心里骂了无数遍的
男人,他脱下外衣,又进了……

  忙忙碌碌的男人抬起眼,女人正倚在厨房的门口出神的看着他。

  「炒菜会很呛的,你先去……」不管女人那要杀人的目光,男人有力的把她
「让」了出去。

  心里恨恨的女人无事可做,看电视也许是最……

  吃完饭,一切都收拾好,男人回了自己的房间,女人拿起了电话……

  下午一时四十分,李家的房门被有节奏的扣响。在卧室里听见有客来访,男
人走了出来。客厅里,一个陌生的男人……他四十左右,微有些发福。

  他衣着大气,成熟稳健。好象还很有点……是个很有男人的男人!李平在心
里下着评语。可不知为什么,他的心却突的跳了一下。这……他很年轻……不,
应该还有点稚气,嗯,又好象很成熟。他不帅,可……对!是很耐看……

  突……客厅里正打量李平的男人不知为什么,心也在跳。

  「小平,这是你和平叔叔。是来帮你办工作的事的。」看着儿子出来,母亲
热情的向儿子介绍着。

  『办事就办事吧,那么热情干什么?』李平在心里嘀咕着,可手却还是……

  「和平叔叔,你好。」

  「这就是我儿子,小平。」女人的话跟了过来。

  「啊……」陌生男人愣了一下,随即就,「啊……哈哈哈……小家伙……哈
哈……」

  几句唅喧,几声客套,然后大家坐下。

  孩子的未来,我们的希望。女人叫儿子拿出了所有:返乡证、户口、粮食关
系……等等如此。

  「啊,有这些就行了。小琼你放心,我一定……」陌生男人肯定了,又保证
着。跟着,话题流转,「你最近在……我又是……你看这好新奇,我觉得……」

  『拿了东西还不走?这个家伙真不要……』小男人心中恨恨,是肉中进刺!

  『还「小琼」!那也是你能……我呸……我……』成熟潇洒,微笑迷人……
小男人如疔在目!

  煎熬之中,仙乐如耳……

  「啊……不了不了,我还有事,以后再……」

  「你看,才坐一会儿就……要不……」

  「啊。不了不了……以后有机……」

  『快走快走,你真的……以后以后,哪有以后!你还不快……」小男人心中
愤愤,又欢呼雀跃。

  「啊,叔叔再见……(最好不见!)」后面的可是别人听不到的。

  送神出门,男人愤然……啊,就……回到客厅坐下。随后跟进的女人把手搭
在他的头顶。「小鬼,下午好好在家,我去趟单位。」

  小鬼扭头向上……

  「你准备一下,我们明天去你二姨那。」说完,女人哼着歌,着起装来。

  女人走后,男人该干点什么。踌躇之间,电话铃声响起。

  男人拿起话筒「喂!你好,请问……」

  另一端是沉默。

  「嗯……」稍一迟疑,有音传来。

  「嘘……是那个色……」

  接着是……

  「你来……」

  「不,还是你……」

  「哎呀!你都拿着……你就……」

  原来是……明悟的男人试探的:「毛呢?……」

  「吓……他知道了!色……叫你呢!快,给你……」

  「是毛喃?!」男人又……

  「不,他叫你……快。」

  「呢、喃!」提高嗓音的男人干脆两个一起……

  「哎……是我!」

  不是小女人的女人。

  「啊?是梅姐呀,你好你好……啊……有什么事呀……她呀……不在,去单
位了……啊……是这样呀!那就叫她俩来吧……啊……行行……没事的……行,
没事的……啊,好,那就这样……哎,行……那好……再见啊……再……」

  放下话筒,摇摇头的男人准备迎接挑战了。

  十几分钟后,男人在敲门声中打开了门。还没等他看明白,两条小鱼已从他
的掖下一前、一后的钻了进来。

  关好屋门,男人转回身来。两个小女人安静的坐着,四目流顾,还不时的相
对,可就是不看男人一眼。

  『嘿嘿……她们还在……还在那个……嘛!』心中窃笑不已的男人……

  不管怎么说,来的就是客。男人给两个小女人一人倒了一杯茶。茶水放在面
前,两个小女人一个向左看,一个向右看,就是不向前看。

  『这不是办法呀……』男人在心里……『怎么办呢……对,就这……』

  想通的男人从卧室里拿出一些皮绳,然后坐在两个小女人的对面,那灵巧的
手指开始……不一会儿,两个小女人的目光就集中了。在她们惊讶的眼神里……

  「来,给你们。」男人把编好的东西递了过去。

  「嗯……」两个小女人的手都动了一下,然后互相看了一眼,谁也没有接。

  「啊?」男人愣了一下,随即,他的手一抖,一个变成了两个。

  「来,一人一个。」男人又递了过去。

  小女人们迟疑了一下,又互相看了看,噌的,变成两个东西飞进小女人们的
手里。小女人们专注的看着,来、回的小心的翻弄着……

  男人在心里笑着……

  一会儿,两个小女人都抬起头来,一脸疑问的看着男人。

  「噢……是这样的。」

  男人从两个女人手里拿过,在两个的边上各找出一个头来,三根手指灵活的
一动,一个漂亮的结系在了中间。在两个女人瞪的眼前又一抖,一个又变成了两
个。

  「这叫同心结,姐妹同心。」男人解释道。

  「啊,是这样啊……」

  『同心结』又回到了女人的手里。迫不及待的两个小家伙就……可是忙了半
天,就是不……头上有点汗的小家伙们撅起了嘴。见状,男人赶紧坐到了两个人
的中间,手把手的教了起来……

  打结、松结、再打、再松……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两个小女人已经一左、一右的坐在了男人的腿上。绳结
已经打的很熟练了,『同心结』也一人一个的挂在两人的颈间。可是她们却一点
下来的意思也没有,她们和男人说着,笑着,偶尔还打闹……

  两个一模一样的小女人,都是大大的眼睛、甜甜的酒窝……

  她们天真的笑闹着,幽幽的童香飘进男人的心底。她们还不成熟的侗体在男
人的怀里蹭着、磨着……

  不自觉的,那个晚上让男人失魂落魄的情景又在男人的脑海里飘,有些不受
意志控制的东西就悄悄的开始了……

  它太大了,没地躲,也没地藏,还不时的在两个小女人身上碰着、磨着……
男人第一次想,它要是很小该多好呀!

  两个小女人在它刚抬头时就知道了,可是她们不仅不怕,相反还很好奇!还
有……所以,两个小小的香臀就,你的过来蹭蹭,我的过来磨磨。有时,一个完
整的小臀会把它完整的包住,然后上下的、来回的摩擦……

  『要死了……要死了……』被折磨得有气无力的男人,此时只能在心里呻吟。
『噢……噢噢……我……』

  又一阵折磨……

  在许多年以后,男人小心翼翼的问两个长大了的小女人:「你们在那么小的
时候怎么就……是谁教……还是……」

  回答是:「切……那还用教?!再说,我们当时也很舒服呀!」

  「这……」男人无语。不过,细又想想,也是!

  象是有某种约定,两只小手不分先后的抚了上来,她们揉揉捏捏、掐掐攥攥
的忙个不停,不过,万幸的是,动作都还轻柔,要不,有人会很惨的喽!

  男人的心已经『死』了,他没有了生气的双眼很是叫人同情。然而,这还不
是最……

  「平哥哥,这是什么呀?它……」

  男人……

  「平哥哥,我……」

  ……

***********************************
  昨夜手打辛勤,本意万物霜天。

  流水行文间,无奈结尾匆匆。

  知否,知否,女人掷枕于地。

  ——仿《如梦令》
***********************************

  「姐姐,平哥哥的这个东西真好玩,一会儿李姨回来我们告诉她好不好?」
妹妹一脸兴奋的对姐姐说道。

  「就是,李姨可能还不知道有这么好玩的东西,一会儿我们就……」说着,
小手还用力的一……翘起的眼角含着笑的瞄着面如死灰的男人。

  这几句话才真的让男人看到了地狱的大门已经敞开,这可真的要死人了。如
果刚才男人是因为一时的鬼迷心窍的话,那这会就……

  其实,这也不全是男人的错,在当兵的四年里,这超强的家伙就再也没机会
施展了,男人有如僧侣一样的。而几天来,心理和生理的刺激不断,到了今天则
是达到的高潮。因此,才会是一时的鬼……

  如果从更深的说,他在很小的时候就受到了不应该有的诱惑,这让他在潜意
识里对女人,对伦理有了特殊的理解。老柳,家人都没能给他合乎常理的引导,
所以……

  可是理由千万,要解决当前的问题才是……

  「毛毛……啊,不不……呢、喃呀,我……」男人哀哀的开口了。

  「有什么就说完!是不是我们要告诉李姨,把你高兴的连话也不会说了。」
小女人的……

  「不不,不是的。」男人赶紧的……

  「我是说,今天的事……我们……我们把它当成我们之间的秘密好不好?」
男人诱导……

  「保守秘密呀!我们最拿手了,姐姐你说是不是?」

  「就是,我们俩……」

  心悬一线的男人听之,心里那个的……

  「可是……」一个小女人歪着头疑惑着。

  男人的心一下又……

  「是呀,保守秘密是很辛苦的。我们想说又不……要是万一……我是说,万
一我不小心说梦话,或者……」

  另一个小女人也……

  「不不!没有万一,也没有或者!」男人赶紧灭了所有的假设,然后又……
「我知道,可保守秘密很好玩的呀。你们想呀,有多少人为了……还有……比方
说……」

  男人在千方百计的……

  「是呀,我们也想……可是……」小女人一脸艰难的看着男人。

  男人充满期待的……

  小女人四目相询后……

  「守密是很辛苦的,我们这么小,要……要是……」小女人的确……

  「别什么是是的了!只要你们不……有什么哥哥都能答应……」男人坚决的
……

  「你说的是真的?什么都答应我们?」小女人们……

  「是的,我……」男人……

  「你不反悔?」女人……

  重重的点点头,男人。

  「哈哈……那就好……」小女人们笑脸如花。

  「那好,我们答应你。」女人异口同声。

  男人欣喜若狂……「那我们就说了?」

  「快说,只要我……」男人好急哟。

  「我们要……」小女人们拉长了声音。「这个归我们了!」两只小手抓住火
龙,小女人们胜利的宣布。

  「啊……」男人想,我还是去地狱吧。

  原来,在讨价还价中,女人们就没有停下抚摸的手,男人的火龙不仅没有、
相反还更加的……男人此时才彻底的明白,她们早就……却把责任都推给了……
而且还讨了天大的便宜!

  男人在心里流泪。

  可这是结束吗?

  「以后,我们想让它什么就……想什么时候就……」

  「行……不过不能让别人……」万般无奈的男人把条件降到了最低。

  「切……我们傻呀!」小女人们四目圆睁,一脸的『你是白痴』。

  「还有,我们还要……」

  「对,还要……」

  一个又一个的『还』,一个又一个的『要』,男人麻木的一个又一个的……

  「好了,先就说这些吧。以后想起来再……」

  『这些还不……还以后?一次是死,那一百次也就……』男人……

  「那现在嘛……」女人还要……

  「我们想看看它是什么样子,行吗?」

  『这是在征求意见吗?我同意了吗?』男人还在……而那跳动的家伙已经在
四只小手的帮助下……

  「紫的?好象比……」

  毛喃的话被另一个截住了,她吐了吐舌头,玩了起来。

  『这……难道她们见过?』男人的疑问刚刚闪过,强烈的快感就……四只小
手,刚好握住肉棒的全部,那柔软的感觉让人……

  不一会儿,毛喃被那油亮的龙头所吸引,她好奇的凑近,仔细的观察……小
手一松,龙头应声弹起,它跳跳的碰到女人的小嘴。

  「呸……」小女人扭头。

  当怒目回看时,对上的是男人那深深的渴望。正要说点什么的女人被这渴望
打动了,她象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用双手握住肉棒,对着男人笑了笑。她慢慢的
把头凑向龙头,用鼻子闻了闻,然后皱了皱。她象是下了很大决心,伸出粉嫩的
香舌,轻轻的在马眼上舔了一下,咂咂嘴后,她含住了……

  女人当你成心去问她什么时,可能什么也得不到。然而更多的时候会……

  男人在几年后求证未果的某一天,女人告诉他,这些是因为她们好事的父亲
……他拿回来几盘录像带,自己看完了,就放到了自以为神仙也找不到的地方。
可是神仙找不到,那魔鬼呢?而且是两个。所以在她们似懂非懂的看完后,今天
的一切也就……

  妹妹忙了一会儿,姐姐接了过来……

  此时,放开了一切的男人已经仰躺在沙发上,妹妹忙的时候,男人的手在姐
姐的衣服里游走,姐姐去了,又在妹妹的……

  当四个来、回后,男人有了冲动,他坐了起来,手温柔的在毛喃的头发上抚
摸。猛的,男人双手捧着女人的头,下体快速的动了起来,捧着头的手,只是不
让她动而已,快速的进出,也只是头上那一点点,看来冲动并没有让男人失去理
智,相反,他很是顾惜这娇嫩的女人……

  而小女人也被男人的动作吓了一跳,她挣不脱,就用双手紧紧的抓住嘴中的
男根。她不知道这才是男人想要的……

  突的,男人的肉棒在进去一寸多后停住了,阳精喷发了!喷发很有技巧,它
在女人吸气的一瞬喷出第一股,等女人吞下后、回气的间隙,开始第二次……

  喷发!这样连续了六次!

  最后一次过后,男人放开小女人。早就忍无可忍的女人愤然而起,可还没等
她要……男人一下抱起了她,巨大的嘴巴紧紧的包住她的小嘴。「嘤……」小女
人只来得及发出半个音,男人火热的舌头就卷了进来……

  许久,在小女人快喘不过气的时候,男人放开了她。此时的女人也只是轻轻
的捶打着男人。而男人又转过身去,抱起了另一个……

  很快,又有了欲望的男人抱起了两个小女人,他们这次是进了卧室。

  在床上,男人和女人都一丝不挂,可男人只是让小女人那嫩嫩的小仙女在火
龙上来、回的蹭,却没有……他更多的是和女人们重复刚才……

  不过,第二次,他给了毛呢!

  母亲回来了。梅姐也来了。几个女人又开始了……

  晚饭之后,毛呢悄悄的趴在男人的耳边,想定下明天的约定。

  「小色女……」在床上,男人对小女人的爱称。「不行的,我和你李姨要去
……」

  看着小女人失落的样子,男人赶紧保证:「我回来就……我决不……」

  早上八时,去往西乌的班车准时发出了。那时在两地之间没有公路,来回只
能走便路。坑坑洼洼,颠颠簸簸。母亲慢慢的受不了了,她左也不是、右也不是
的折腾了起来。

  男人见状,轻轻的把手放在母亲的身后,慢慢的给她按摩。很快,无比享受
的女人安静了下来,她和儿子笑了笑,就靠在了他的身上,颠簸中,女人困意上
涌,她的一只手搂着儿子的脖子,把上半个身子趴进他怀里,睡着了……

  一百四十二公里,一共走了五个多钟头。

  车站的门前,二姨和姨夫已经等在了那里。看到他们下车,急忙迎了过来。
千言万语,在女人的眼泪中哗哗的流,久别重逢,是男人紧握的双手。回家了,
回到了生我养我的家!

  心情有些说不清,又想去说。四年的经历,是儿子的汇报。这些年你好吗?
是姐妹情深的……

  丰盛的晚饭,熟悉的家,一身疲惫的母、子很快就睡着。

  第二天的下午,母、子俩站在了老柳的墓前。儿子跪下,烧起的纸钱随风飘
舞,燃起的香柱,把思念带给亲人。曾几何时,少年的男人站在这里。

  秋风吹着枯草,纸钱在眼前飘过,痛哭过的男人放眼天边……在这个霜起的
季节里,万物萧杀,生命没有流去,就不会再来。

  萧瑟中,万物生灵在孕育。它们在等待,等待严寒后春的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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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落西窗【第一卷】草原深处(全) 作者:muxinshui

            第十四节  四季(春)


              (1)冰雪消融

  在李平十五岁的时候,二姨的家就搬到了现在住的地方。以前二姨家是住在
一排房子的中间,现在的新家是在边上。于是姨夫就在自家的边上又接了三间大
房。而在那时,自己家想干个啥,只要你能干的了,又不影响别人,那你就……

  没有人来管你。

  这样一来,两间变成了五间。

  在盖新房时,姨夫雇了三个大工,而小工则是李平的自告奋勇。当然,他还
找了个伴,是他在石头山做工时认识的。

  回到家来,女人每天忙的是亲戚、朋友和同学。走完亲戚后,女人看出来儿
子已经是一脸的身心疲惫了,于是她放弃了儿子的陪同。赶巧的是,男人的小姨
……女人最小的妹妹也来了。这一下,唱了整出戏的三个女人就早出晚归,呼朋
引伴的。

  家里嘛……

  姨夫每天上班,偶尔也出去应酬一下。弟弟小军现在是全家人的骄傲,考上
了一所区外的大学,本来已经放假的他因为学校有活动,今年寒假就不回来了;
二姐,在读完财贸中专后,已经在计委工作两年了;小妹苏荷,在呼市读电校,
还有一个学期就毕业的她很少出去,每天和没什么可干的男人一起在家;此时的
家中还有一个叫男人说不出是什么感觉的小人儿,她是大姐苏兰六岁的女儿……
木思萍。

  刚见到这个小人儿时,男人有一种苦苦的、而又亲切的感觉。苦,是因为男
人当年的离家和姐姐苏兰有着最直接的关系。每天晚上,姐弟俩的激情在不知不
觉中有了新的变化。在男人十三岁生日的晚上,女人钻进了被子底下,她第一次
用她小巧的嘴唤醒了男人的欲望。

  那个晚上,男人对爱有了更深的认识。在不觉中,女人跪伏在炕上,向男人
发出招呼,又在不觉中,女人……

  年少的男人,被一次又一次的新奇所吸引。他好奇,他冲动,却从没有问为
什么?女人怎么就会……他没去体会女人在不知不觉中的变化,他只是在尽情的
享受着不一样的女人、不一样的刺激、和不一样的情趣。

  直到有一天,变化的女人深夜未归!

  在家人焦急的寻找中,凌晨三点钟,失踪的女人被找了回来。那个晚上,姨
夫的责打与怒骂,二姨的哭泣与悲伤,而年少的男人和其它的姐妹们……

  那年,少年十四岁,女人十八岁。

  在这过后的一段时间里,每个夜晚都很平静……

  两个月后的一个晚上,女人又唤醒了男人。那夜,如同疯了的女人一共要了
男人三次,直到女人自己没了一点力气为止!

  几天后,女人嫁人了。

  少年,也许不知道真正的爱是什么,但他渴望,他依恋,当那特有的执着一
旦被点燃,尽管它在此之后被深深的压在了心底,可那无比的痛让他无法自己,
于是,他逃了……

  人走了,可心呢?

  时间不是万能的药。它可以冲淡伤痛,却不能叫人忘记。然而,对于生性豁
达的人来说,时间可以让他换一个心情,来看待眼前的一切。

  在隐隐的感觉过后,男人深深的喜欢上了眼前的小东西。她象极了兰姐!她
的一举一动都牵着男人的心,于是背着,抱着,让她当马,给她买这买那,想去
为她摘天上的星星!

  玩着,闹着,小小的女人累了,也困了,在男人温柔的怀抱里,她幸福的睡
着了。男人把她轻轻的放到床上,静静的看着她出神……

  苏荷站在门边,眼前的一切让她的心在动:小时候,这个只大自己七个月的
哥哥,从记事,他那宽宽的背……去哪里玩,累了,哥哥背,痛了,哥哥揉,不
管到哪,只要有这个哥哥,就……

  他从来也不打架,可是只要自己一受欺负,他就……

  他太凶了,那个把自己弄哭了的家伙可被他给打惨了:那个家伙当时比他高
半头吧?可是被他几下子就打倒了。他一脚、一脚的踢在那家伙的脸上,在那家
伙血流满面,牙齿都被踢掉了也不停。被吓坏的自己只好去拉他,求他。不过,
在那之后嘛,嘿嘿!就再也没有……

  这样,我们上学了。出了家门,哥哥背,放了学,哥哥……他总是有用不完
的力气,他总是……可是,自从他和大姐……

  在那以后,他也是背我,抱我,甚至比以前还好,可是我……我为什么……
总是想办法气他,让他注意……可他是只木头,永远也不生气。他……他什么时
候会象……的注意我呢?也许……

  本来以为,他见到思萍会……可他对思萍……真是太好了!这真叫人……

  大姐,你知道吗?这些年来,有个人对你依旧是……只是这情感……

  想着,苏荷轻轻的走过去,慢慢的趴在了男人的背上。

  就让我来接替大姐吧,谁让我的这心在很久以前就失落了呢!

  温暖的胸膛、柔软的手,轻轻的呼吸、幽幽的香……愣了一下的男人知道是
谁了。他扭过头,对着的是小妹忽闪的眼睛和娇俏的嘴。看着女人刚要张嘴,男
人,「嘘……」的做了个禁声的手势,他拉着女人的手,进了她和二姐的房间。

  到了女人的床边,拉着她坐下,男人什么也没说,只是静静的看着她。眼前
已经不是那个精怪的小妹,这已经是个地道的、成熟的女人。

  看着,男人的脸上浮出笑……

  女人被男人的目光盯的有些热,一丝菲红染上了的她的双颊。

  『他要……』

  女人心中的『他要』还没有完,男人已经『要』了。

  他温柔、而不可抗的把女人拥进怀里,在女人的耳边轻轻的:「妹……我要
你!」

  突如其来的事情让女人慌了,她第一个反应就是,伸手去推,扭动的去躲。

  「不……我……」

  男人太有力了!他从小就是。女人的推扭,就象春水在河岸上亲吻,那只是
水的羞涩和……那只会让岸搂的更紧,包的更深。

  男人轻柔的拉开抵抗,找到女人因惶恐而张开的小嘴,有力而深情的吻……

  「嘤……」

  水被包容了。

  男人亲吻她的唇、她的脸、她那小而圆润的耳坠,最后,又停在她的嘴前。

  「张开它!」男人霸道的说道。

  「啊……」女人的嘴下意识张开了。

  男人露齿一笑,巨大的嘴巴汹涌的张开,「啵!」的一声盖了上去。他挑开
女人的双唇,撬开她的牙齿,舌头深深的伸进女人嘴里。

  「啊……」

  这是怎样的感觉呀!女人在心里叫喊着。她感到自己的心肺都被搅动了,一
种从没有过的感觉让她不能自己,她要……

  她伸出舌头,与男人的在自己的口腔内缠绵,追逐。纠缠中,男人的退了出
去,意犹未尽的女人赶紧追了出去,她的香舌在半空中和男人试探着,挑逗着,
一会儿,她又追进男人的嘴里,继续的……

  女人有些气喘了……

  男人也离开了她的小嘴,他那火热的嘴唇滑过女人香腮、玉颈,然后,它叼
住女人颈下微露的锁骨,在打转、徘徊。男人的手,一只在女人的脑后,一会儿
在她的发髻里抓揉,一会儿从衣领滑进粉背,在那里抚摸;另一只手,从女人的
指尖到肩头,来、回的游动。未几,它离开女人的肩头,划过前胸,在女人的大
腿外侧、内侧相互交替……

  女人迷乱了,她飘了起来……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男人的手伸进了女人衣内,它穿过胸罩,抚弄着女人的
玉乳,在女人的颤抖中,她的衣襟被撩起,胸罩被推开,那已经揉的硬挺的乳头
被男人含在嘴里,吞吐着、咬磨着……

  女人似痛苦,似享受的呻吟着……

  男人灵活的手指弹开了她的裤带,他的手在女人的内裤边缘窜着、动着,最
后它进去了,在女人的玉门里搅出了阵阵的春水……

  女人最后一件衣服也离去了!

  男人抬头看了一下表,下午三点。这时是没人回来的。

  男人也脱去自己的衣服,他分开女人的双腿,定定的看着她,而闭着眼睛的
女人在等了一会儿、不见动静后,奇怪的睁开眼睛……

  男人看着她,伏下身子,对她说:「我要进去了。」

  「啊!」羞红了脸的女人用手蒙住了脸。可跟着,「啊……」女人痛不欲生
的叫声……

  男人舔去了女人的眼泪,温柔的亲吻着她。

  女人骂着,捶打着。渐渐的,女人抱住男人,热烈的回吻他,给他无声的召
唤……

  男人动了,开始是轻的、慢的,一会儿……

     ***    ***    ***    ***

  男人的动作越来越顺畅,频率也越来越快。在这快速的进出中,男人没忘了
深浅的变化,他的火龙先在外围进攻,每次只进去三寸左右,当女人因适应而放
松时,火龙就以相同的频率全身突入,巨大的龙头在瞬间冲开女人的子宫后,就
闪电般的退出了。接下来又是浅,完了又深……

  刚开始时,男人的巨大在燃烧了女人圣洁的珍藏后,就停在了那里,它静静
的等待女人的适应。在女人的灼痛渐渐消逝后,那浅浅的进出让女人很受用,她
们微微的张开嘴,似有似无的……

  「啊……」

  火龙突然的深入让女人发出了短促而尖利的叫声。在那一瞬间,女人觉得自
己象被闪电给击中了,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可还没等她仔细的体会,那感觉就消
失了。强烈的风吹过,再回到开始,就……

  女人突的又丝丝的失落……

  「啊……」

  强烈的飓风再度袭来,这一次更清晰,那瞬间的感觉深深的印在女人心里。
冲击来了又去,那感觉叫女人又想、又怕,怕的是它来的时候太强,叫人……可
去了,却更让人……说不清,可就是想……

  矛盾的心理,让女人不知所措!

  可是在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女人原本平直的腿微微的圈起,她的脚开始蹬紧
了床面。有意无意间,女人扭着、上挺着,可是,生涩的她怎么也配合不上。于
是她的扭动更加的频繁,动作也越来越大,不自觉的,她……

  「嗯……嗯嗯……」

  「要……快,啊……快……」

  声音由小变大,慢慢的,急促和不耐。

  男人停了下来,看着身下不停扭动着的女人。未几,女人也……

  男人眯着眼睛在笑,他在看。

  『怎么……怎么是我自己在扭?又是我自己在……这,这太羞人了!』

  「嘤……」的一声,被羞的无地自容的女人把脸藏进了男人的胸膛。

  『都是你……你这个坏……要了人家不说,还看人家的笑……你个……你个
……』躲进男人怀里的女人在心里喃喃的不依着,手也在男人的背上和肩上轻一
下、重一下的问候着。

  随后,心有不甘的女人张开小嘴,在男人厚厚的胸肌上……

  『叫你……叫你……』

  可骂着、咬着的,怎么就成了亲着、舔着?!

  「荷荷……」男人柔柔的呼唤。

  女人用牙齿轻轻的回应。

  「你刚才想要什么?还快,快的?」男人细语相询着。

  「你……」被羞得……的女人,怒齿终于在男人身上落下了。

  「那是不是这样?」

  对女人的……似无知觉的男人,他那一直在浅水中停泊的巨轮,缓缓的、有
力的开向了……

  『啊……』

  女人在心底发出了长长的叹息。她那微圈的双腿随着男人的深入,慢慢的的
僵直,双手也无力的垂下,那在男人身上爱抚的小嘴随之松开,她半张着,喘息
着,两眼也在不断的睁大中向上翻着……

  『它在进!还在进……还在……』在无与伦比的感受中体会的女人,由最开
始的嘶喊,变成了无力的呻吟。

  『终于全进去了!』完成伟大任务的男人在心中欢呼。他找到女人那发白的
嘴唇,在上面温柔的亲吻。他的手按在女人胸前的突起,轻轻的揉摸……

  「啊……」女人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刚才的感觉真是……

  可还没等她的感慨发完,急风暴雨就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男人的肉棒一
次比一次深入,也一次重似一次!处在风口浪尖的女人,随即也疯狂了……

  不知过了多久,男人的一个重击打在女人的最深处……

  女人:「不……」

  在大叫一声后,高潮卷走了女人的魂魄。

  「我……我不行了……我……」无神的女人喃喃着。

  爱抚的让女人走过高潮,男人从女人体内拔出了火龙。他坐起来,静静的欣
赏着高潮过后的女人……

  很快,回味的女人意识到是怎么一回事,她娇羞的转过身去,想要……

  男人贴了上去,他在女人的耳边舔弄着。「小乖乖,我们都这样了,还害羞
呀!」

  男人的无耻叫刚经人事的女人很是受不了,她埋起脸,小手在身后的男人身
上「爱抚」着,自己也随着男人喷在耳边的热气抖动着。

  「荷荷……」

  「宝贝……」男人腻腻的叫着,柔柔的挑逗着。

  女人放弃了,她任由男人把她摆成羞人的样子,让他无耻的欣赏。男人对女
人的合作很是高兴,他的嘴从女人的脸滑到胸,在女人的『红葡萄』上做了足够
的停留后,移到了……

  看到女人因害羞而下意识夹紧的双腿,男人色色的笑了。他猛的抓住女人的
脚腕,在女人的惊叫声里,分开了它们……女人那粉嫩小洞,在黑黑而柔软的森
林里露了出来。刚被巨龙撑开的肉唇现在已经合上……

  男人凑过头去,热热的气息……

  「啊……」女人在叫。

  『这样子好……真难为情呀!』

  『他……他要……』女人在……

  还没有猜出结果,随着男人那热热的气息,男人已经舔上了那湿润的肉唇。
他的舌头在女人的肉唇上打着转,还不时的伸进下面小小的洞里……

  羞涩,不甘,期待……不明的情绪紧紧的缠着,她不安的扭动着,双手在床
单上一下、一下的抓弄着。突然,男人的舌头找上了女人的琴弦……

  女人在一阵颤动后,又迷失了……

  「我们再来……」男人深深的邀请。

  女人半推半就。

  『可这?』

  在女人的疑惑里,她已经被男人摆成了跪伏的姿势。

  随即……

  『他和大姐不是也……』明白了男人的心思,女人人羞的埋下了头。

  又是深深的进入,又是无比的激情……

  当女人又在绝顶中升华时,男人抽出了火龙。他来到女人面前,捧起她垂在
床上的头,一只手在女人的两腮上轻轻一捏,在女人的嘴张开后,男人用另一只
手扶着火龙插了进去。女人被惊呆,她下意识的闭紧了嘴,却浑然忘了躲避。

  数十下的深入,女人的脸已因呼吸不顺而胀的通红,而男人也在一次深入后
停下了。他身子一抖,一股浓浆喷进女人的喉咙深处……

  在喷出第一次后,男人快速的拔出火龙,他用一只手抓住女人的头发,将她
上身轻轻的提起,另一只手在火龙上快速撸动着,白浊的男精如雨般的洒在女人
的头发上、脸上,和双乳上……

  精雨过后,男人把依旧坚挺的火龙又举到女人的脸上,在她的双唇和鼻端游
移了一番后,松开了女人。此时,女人在极端的刺激下失去了意识,她缓缓的软
倒在床上,浑然不觉,那满床的……

  替女人清理干净身子,把衣服给她穿好,盖上被子,男人深情的吻了女人后
走了出来。把换下的床单泡在盆里,男人的目光落在了一双鞋上……那是思萍睡
觉时他给脱下的,本来摆的齐齐的鞋,现在的鞋尖歪向了一边!

  『有人……』男人的心突突的跳了起来。『是谁呢?姨……不会的。要是长
辈的话,早就……那是……』男人的心里没了底。

  『不管他了!只要当时不……那就有……』自我安慰的男人放开了。

  『现在想不清楚的,那就不要去想。该来的,想躲未必就能……不该来的,
想坏了脑子也……』

  男人洗了起来……

  思萍醒了,她在男人身边缠了一会儿就去找小姨了。

  疲惫的女人被弄醒了,她躲在被子底下悄悄的看了一下,衣服已经穿好,身
子嘛,好象也……

  『这个死……』女人暗骂着,可心里又甜丝丝的。

  『死鬼,满细的嘛!』女人嘟囔着起来了。

  「哎呀!」刚一下床的女人,被一阵强烈的不适给差一点儿……

  「小姨,你咋的啦?」思萍很关心的问。

  「没什么,小姨刚……嘶……刚起来……一会儿就……」女人把脸转向了一
边,心里那个的……

  「没事的,你小……」男人快步进来,扶着了女人。

  「啊……」男人也……

  「舅舅,你……」小小的思萍又……

  「啊……」被女人怒怒……的男人拉了个长音。

  「我们该干点什么呢?」顺嘴岔开好奇的……可此时男人的脸怎么就……

  阴了,又晴,完了又……的几次后,女人满意的笑也就……

  下午六时许,家人陆续的回来。一切象平时一样,男人心中的……也随着最
后一个人的进门而淡了。

  晚饭后,母亲想和儿子谈谈。几天来,忙这忙那的,有些冷落了他了。这小
子回来后,去他柳姨那拿了一大堆的东西,就再也没出去过,他不会……

  坐在床上,母子俩……

  母亲讲着,「你王叔是……你孙姨还……张大也……」

  儿子:「你累了吧?我给你按摩一下。」

  「我……」母亲……

  儿子用眼神示意着。

  「那好吧。」母亲『勉为其难』的脱去了外衣,拿了枕头,趴了上去。

  ……


              (2)风中有寒

  第二早上,还没喝完早茶的男人被小妹狠狠的爱抚了数次。出了气的女人带
着思萍,匆匆的走了。清清静静的家,男人在……

  他这次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山上,看了已经去了另一个世界的老柳。从山
上回来,他和母亲一起去了柳姨的家(柳姨是老柳的女儿),把老柳留给男人的
东西拿了回来。这些主要是书和一些木箱。书与当年比起来,少了许多。据柳姨
讲,如果他再不来拿的话,她家只要再引一个冬天的火,这剩下的也就……

  木箱是锁着的,谁也没打开过,但男人知道里边是什么。他黯然神伤的把残
缺不全的书分好类,装进几个纸箱里,然后打开木箱,把里面的瓶瓶罐罐一个、
一个的包好,小心翼翼的放进皮箱里,而木箱里其它的东西都一股脑的塞进个大
兜子。

  处理好老人的遗物,男人出神的看着房间的一角,呆呆的想着心事……

  男人从小到大就很少有同性的、而又年龄相仿的朋友,这可能和他的成长经
历有关,也有可能是……但男人却结识了三个比他大的朋友,他们是四、白丰,
和孙刚。

  说起男人的这三个大朋友,他们都是因为种种原因,早早的就失去了家庭温
暖和学校的约束,每天在社会上游荡。他们经常聚的地方离老柳的家不远,在一
个很偶然的时间里,他们和男人相识了。开始,他们对这个生活在姨和姨夫身边
的小家伙很有些疼惜。可能是都没有完整的家,可能是他们不想再有人也……

  于是,他们走到了一起。

  他们之间的影响是相互的。男人向往他们无拘无束的生活,想有一天……他
们则很爱听男人讲古今中外、野史趣闻。相对而言,男人对他们的影响更大一些。

  那是因为他们看起来大,其实也就是个子长的高点,而年龄,他们中最大的
白丰才比男人大三岁而已。

  这三个人爱好不多。他们喜欢喝酒,打架和……没有活动经费的他们还经常
会……不过,这最多也就东家的鸡、西院的狗。但这些却为他们弄来了很大「名
声」,也让附近的邻里很是侧目和气愤。

  想去打,那几个家伙是让拼命三郎都害怕的,谁会去为鸡呀、狗的去和人玩
命。那骂呢?他们那凶凶的眼往你面上一罩,你不张嘴都会走的很快。没人疼的
野孩子谁来管?是天吗?

  然而,经常和他们在一起「鬼混」的男人却是相反,他不但没有……还会隔
三差五的有人趴在他家的门口:「小平,你看王姨家的母鸡正下……我家的小三
长身体,全靠……呢,那……」

  「行啊王姨,我去给您看看去。」

  男人去了。第二天早上,王家飞走的鸡就咯咯的下蛋去了。

  「小平,你看张大家的狗……」

  「啊,行呢,我去……」

  男人走后不久,王家刚哑了的狗又叫了。

  也会有没了的就再也回不来的。可几天后,某家的院里就会……于是就……

  「小平啊,你看那东西……」

  「没事的,您就收着吧。那是前几天从山上套的,现在是夏天,皮子不好,
说等到了冷的时候再……」

  来时疑疑惑惑的脸,去时已是笑得……

  他们打架,是因为他们说自己是男人,但从不欺凌弱小。在更多的时候,怯
怯的小毛头走了过来,递上一支烟。「四哥,有几个家伙在学校……我和……都
被……他们还说……」

  「是吗?他们……」

  被称做『四哥』的家伙把烟屁股一扔,凶目睁圆。「操他妈的,这几个……
我早就……」

  晚上,某个小饭馆里,流了血的四哥吐沫飞溅……毛头们,他们还无所事适
的……

  当看见谁家有活忙的……他们一拥而上,不管人家愿不愿意就……有的是力
气的他们,很快就……可是,当人家满脸陪笑,设下丰宴时,他们却流里流气的
不屑一顾。最多也就是从人家的锅里抓走几个热气腾腾的馒头。可人心是肉。一
大包美食就……

  「小平呀,你看……」

  「叔呀,没事的,一会儿我……」

  有一天,男人正在院子……一个毛头慌然而入。「平哥!四哥他们和……」

  没等毛头说完,男人就顺手抄起院里的一把铁锹,两下踹掉锹头,拎着锹把
狂奔而去……

  在一中的东墙边,战斗已经打响了。

  男人定睛一看,战场上飞动的是拳头、皮带和砖头。暗中松了一口气的男人
挥起锹把,冲了进去。锹把很技巧的落在两个敌人的小腿上,剧烈的疼痛瞬间就
叫敌人失去了战斗力。可随着一声叫喊,男人的四周就围满了……而此时,战斗
的中心闪起了片刀的寒光。男人的依稀看见,他的三个伙伴在一瞬间就血染征衣
了。

  男人心头狂跳,手中的锹把「呜」的一声,抡圆了。『这是第几个了?』又
一个敌人倒下后,男人在心里暗问着。

  可是,看着眼前还是叫嚣一片的人群、和在波涛中挣扎的伙伴,男人不由得
一阵心凉。『如果没有奇迹的话,今天他和他的伙伴就……』

  男人和他伙伴所面对的是一群真正的恶狼,他们整天成群结队纠集在一起,
流窜在大街小巷、学校周边。他们欺凌弱小,劫略钱财,他们好勇斗狠,无事生
非。只要一看到漂亮女生,他们就一拥而上,用他们肮脏的手去慰问女人的全身
上下……

  人们敢怒而不敢言。因为,他们中有人家中有『山』,而且是『高山』!

  危急中,从学校的墙头上「哗」的跳下一大群毛头,他们手中飞舞着桌腿和
砖头,冲杀而入。未几,年轻力壮的老师们也……

  被长久压抑的愤怒终于爆发了!

  三十几条『狼』的队伍瞬间就被摧垮了,他们四散奔逃了。而那些已经躺下
的『狼』则被几个人围住一只,木棒、鞋底和砖头,向他们表达了最『深情的问
候』……

  「警察来了!」一声呼叫过后,老师没了。

  毛头们把手中的东西一丢,站在一边看起热闹。来报信的毛头则拉过几个人
来和男人一起,搀起三个血人,转过几个弯后,消失了……

  医院里,缝合用的钢针在三个血人的皮肉上穿行着。一个钟头后,刀口最少
的『四』被解放了。

  「操他妈……」骂声未尽,牵动的伤口让铁一样的他闭上了嘴巴。

  「四……」李平拉住了伙伴的手。

  「噢……」『四』惊天动地的哀鸣。

  男人松开了被血染红的手。『四』两只手的掌心,纵横交错四、五道深可见
骨的伤口。

  「大夫!大夫!快……」

  匆忙转过身来的大夫,举起针的手在颤抖。「这……」

  这双手掌心上的……不应该说是烂了,已经无法做缝合,只能是……

  「没什么,抢刀的时候划的。嘿嘿……」轻描淡写的话,可跟着的笑声却叫
人骨动神摇。

  晚上,毛头们来了,带来了他们偶像最爱的香烟与烈酒。可要享用的话……
参战的老师们来了,与他们同来的有问候和补品;相识与不相识的人也来了,他
们说的最多是……『狼』太该死了。知道了前因后果的大夫和护士们态度变了,
他们在轻言细语中放宽了限制,却没收了酒,因为那对伤口确实没好处。

  男人和他伙伴们飘了,有一种『我也是英雄』的自豪在……

  凌晨四时,毛头匆匆的赶来了,他带来是:「警察在抓你们!你们要……」

  打『狼』还要被抓?无法言语的愤怒冲的几个伙伴要……

  毛头当警察的爸爸跟着进来了,在知道怎么回事后,很同情这几个少年。但
站在身后的『山』动了,山动,天地也要摇一摇!他无能为力。他不忍他们……
所以,他和儿子一起……

  「他们只要『四』,白丰和孙刚。你们最好去外地……」交代完了,在清晨
的第一缕阳光里,警察与毛头走了。

  而三个伙伴……

  躲躲藏藏了十几天后,男人送受伤最轻的孙刚去河北投亲。剩下的两个,在
越来越紧的抓捕中,依旧生活在黑暗里。

  「这不是办法呀!这样下去迟早会有一天……得想办法!这不行,那也……
看来,最好的就是去外地。可是……那得有钱呀!而且还得有足够的……那上哪
去才有足够的?「

  突的一个念头在男人的心头转过。「对,就这么办!」

  作出决定的男人再也躺不住了,他从床上爬了起来,飞快的穿好衣服,拉开
二姨家的后小窗……一跃而出,连窗户也顾不得关,就消失在茫茫的夜色里……

     ***    ***    ***    ***

  两个睡眼朦胧的家伙突的清醒了,男人所描绘的美好前景着实叫人兴奋,如
果能成功的话,这躲躲藏藏的鬼日子也算是出头了。『四』拼命的搓着手。「我
就说嘛,你小子一定会有办法的。昨天我和丰丰说,他还不信……」

  男人拉过『四』的手,打断了『四』的激动。手上、身上的伤口不见了,结
痂后又褪去的地方,只留下狰狞的印痕。野孩子骨血里有着惊人的恢复力,在没
医没药,每天还要躲躲藏藏的他俩,在事后的第八天,男人就找人替他们拆去了
刀口上的线。一个多月后,『四』的手也……

  其实,那才是男人最担心的。

  「如今,我们的前途一片光明!」

  三个男人在这一年,最大的白丰十九岁,『四』十七岁,李平十六岁。他们
在这一晚谁都没睡,他们反复的说着计画的每一个细节,一遍又一遍的憧憬着美
好的未来。在天快亮的时候,男人回到了家,心中澎湃的他一刻也平静不了!

  天,终于大亮了。男人开始为计画做着最充分的准备。

  本来是要在今天晚上就开始的,可到了下午四点多钟时,天下起了雨。雨似
乎在考验三个伙伴的耐心,这一下,就是到了第四天的早晨才停。满地的积水,
让路很不好走,可这并没有浇灭男人心中的火,很快,他和伙伴们汇合了!

  按当时说好的,男人准备大部分工具,两个伙伴因为不方便出去,只准备了
一小部分。男人认真的检查着,在确定没有疏漏后,他们等着……

  天黑了下来,正准备出发时,『四』却不见了,这让屋里的两人打起了转。
一个小时、两个小时、三……一直等到半夜十一点,『四』出现了。看着两张要
吃人的脸,『四』朝后驽驽嘴……

  是驴车!

  一片惊讶后,三个伙伴都笑了。

  驴车在夜色里把闪闪的灯火抛在了身后。呼吸着潮湿的空气,『四』哼起了
歌……

  驴车在草原上走了三个多小时后,男人跳下了车。他向四周仔细的看着,一
会儿,他说道:「我们到了。」三个伙伴把驴车上的东西都拿了下来,将驴车卸
了,把毛驴拉到一边栓好。然后,他们支好车身,就着车,搭了个简易的帐篷。
躺在帐篷里,伙伴又在等,不过,这次是在等天亮。

  草原上的早晨清爽宜人,男人领着他的两个伙伴快速的走着。他们翻过两座
山脊,男人停了下来。站在山梁上的他,静静的朝脚下看……

  这里,他曾经来过。

  那是他十二岁那年,男人、姥爷和四舅,他们赶着马车从这道山下经过。姥
爷指着这座山告诉他,这山任谁也不能小看它,因为它是一条旱龙!那是龙头,
向东的是龙尾。这有了龙,就得有凤。在这条龙的身后,就是凤凰……

  说着,他们来到现在男人站的地方。这里仍旧是龙山的一部分,只是山到了
这里就凹了进去,从远处看去,就象一把高背的座椅。而姥爷的话也就到此就停
了,他一瞬不瞬的看着这,直到马车转过了山弯。

  男人的心也在动,对风水阴宅很有些了解的他知道,这就是传说中「龙脉」
的「穴」!平息下心情的男人却没压住好奇,不久,他就拿着罗盘回来了。一切
如他所想,但在他找出「穴心」、翻看土质时,却发现这里已经有了主人。那一
刻,男人在这里站了好久!

  那今天?今天他和伙伴们是到主人的家里来看看,这个主人会为他们准备些
什么?迷就在今天了!

  他们来到男人做过标记的地方。男人拿出罗盘,以步代尺,一步一步的量了
起来。横竖几次后,男人面向东南,脚在地上用力一拧,「就是这了!」男人轻
轻的说道。早就等不及的『四』和白丰,拿着铁锹「哗」的围了过来。

  「『四』,你先回去,把我昨天说的东西都拿来。」男人接过『四』手里的
铁锹,吩咐道。

  『四』领命而去,男人和白丰干了起来。

  『四』回来时,男人和白丰已经在地上开好了一个长四米、宽约五十公分的
槽。见『四』回来,男人把锹递了过去,『四』大干了起来……

  天色渐晚,槽道也挖下了约五米。男人仔细的看着挖上来的土。土已经是白
白的细沙土了,怎么还……男人苦思着。

  突然,男人跳了起来,呀呀的!古人的尺比现在用的短,难怪挖这么久还不
行,原来是挖过了!醒过来的男人把满头大汗的白丰叫了上来,自己下去了……

  天黑了下来,正在向回挖的男人手中的锹也碰到硬硬的……男人压住心中的
激动,快速的挖了起来。不一会儿,一座石门露出了本来面目。男人叫『四』把
钢钎和锤子递了下来,他一下、一下的打起了炮眼。填好炸药,男人开始装雷管
和引线。他为了防哑炮,装了两个引线。两个引线一个稍长一点,如果第一个没
有引爆,第二个也会……

  点燃引线,爬上来的男人拉着伙伴离开了危险区域。

  十秒钟后,「轰……」的一声闷响在空寂的草原上回荡。一切都静下来时,
草地上是三个疯跑的男人。

  手电的光影下,一堆碎石静静的散在坑底。男人拉住心急的『四』,从包里
拿出一团沾了煤油的棉絮,点燃、扔了下去。坑底,燃烧的棉絮象被什么东西包
住了一样,瞬间就奄奄一息了。一会儿,坑底那似已熄灭的火又幽幽的冒起来。
腾的,火焰照亮了坑底,一个幽深的洞隐隐可见……

  男人拿出一个小巧的火把点燃,三个伙伴先后……

  进到墓室里,男人被惊呆了!这个墓室共有三间,左室与主室相通,右室则
被石门封闭着。男人叫两个伙伴在原地等着,自己来到了主棺前。他撬开主棺的
小头,爬了进去。十几分钟后,他爬了出来,而和他一起出来的还有一个装的满
满的大包。

  将手中的包递给『四』,男人进了左边未封的侧室。侧室里有两具棺木,男
人都依此办理。这两具棺椁里,他们又收获了一大包的……

  男人收获完三个棺木后,又在两个墓室里寻着,挑挑捡捡中,男人又装了一
大包。「我们够了,该回去了。」他叫着两个还意犹未尽的伙伴。

  闪闪的火光里,男人看不清两个伙伴的脸,只见他们不约而同站在那个封闭
的侧室旁。「这……」有些犹豫的男人看着黑暗中两双期待的眼睛。「那你俩干
吧,我先上去了。」说完,男人扛起了包,钻了出去。

  「看我的……」身后,『四』兴奋的声音传来。

  墓室外,阴沉的天在不知何时已经下起了雨。

  『三大包东西,足有一百多件呀!有了这些,不要说……就连下辈子也……
是呀,下……』蓦地,男人的心一转,『是呀,我们已经够了。那……做人要有
余地,不要……』

  这个一闪而过的念头,随即就随着雨水流去。兴奋不已的男人在越下越大的
雨里张开了双臂,任那清凉的雨水……

  哗哗的雨里,心潮澎湃的男人还在飘。雨声里传来一声隐约的闷响,跟着,
男人脚下的土地也随着颤动了一下!突突……男人的心狂跳了起来,一种不祥的
预感驱使他转身奔去……

  「啊!」站在刚出来的地方,男人傻了。刚才还是深深的坑,现在已经被填
平了。

  『是塌方!』男人在心里惊叫着,疯了一样的四下里找着铁锹。可茫茫黑暗
中,刚才被兴奋包裹的伙伴,早不知把现在用来救命的家伙扔到哪去了。

  眼中充血的在寻找未果后,挥起了双手……

  不知道这样疯狂的用手挖了多久,已是筋疲力尽,满手鲜血的男人无力的趴
在了那里。许久,男人全身抽动,泪水横流。他的手拼命的揪拽着自己的头发,
拍打着身下的土地……

  雨不知何时停,难道它的到来,就是要见证这鲜活的生命从此无声的远去?

  天亮了,早晨的风吹在男人身上,透骨清寒。没有了泪水的男人站了起来,
他在附近找来了几块大石头填在坑里,然后用土盖好。男人跪了下来,三拜九扣
之后,拿起这用生命换来的包裹,转身走了。

  回到宿营的地方,男人放下东西,躺在帐篷里呆呆的出神……

  夜悄悄的来临,躺了一天的男人起来了。他套好车,把从家里带来的东西全
部埋掉后,他走了……

  绿色的草原已经被黑暗吞没,闪闪的星光一路同行。夜风吹过,孤寂的男人
抖了一下。不论是什么季节,心真的痛了,你会感到……风中有寒!

  ……


              (3)藏心有情

  『到了……』

  男人停下驴车,把三个包背在身上,然后在毛驴的背上拍了拍,毛驴听话的
拉着车走了。男人知道,它会自己找回家去的。

  男人拉开姨家的后小窗,跳了进去……

  屋里的男人收拾起有些乱的思绪,他把墙角的砖启开,扒去上面的浮土,一
个盖着木板的小地下室露了出来。这个地方是他在姨家盖新房时,自己背着家人
悄悄弄的。它长约一米、宽六十公分、深九十公分。在做它时,男人是按风水中
「金舍入藏」来建的。所谓「金舍」,即传说中的「金蟾蜍」;而「入藏」,是
指冬眠之意。

  男人打开盖板,取出里面所有的东西。看着这些好友用生命换来的……男人
又是一阵……他默默的把它们全都装了起来,一个模糊的影子在眼前闪了出来。
她……是『四』的妹妹。

  她一直都是跟她的爷爷、奶奶生活,那……这些年,她会……

  这些年里,男人一直在悄悄的照顾着她。他用『四』的名义给他写信、给她
寄钱……可就是不敢去见她和她的……

  说起来寄钱,男人真是一言难尽。他本来以为,只要把手里的东西一卖,我
想怎么都……可是,你要卖,谁来买?那不仅为法律所禁,你还要有路。最重要
的是,你还不能叫人知道你是谁!

  守着金山,男人快哭了。

  不过物极必反,男人在墓中挑捡时,发现主棺的后墙上挂着几个牛角一样的
东西。通过仔细辨认,他确定那是一种极为珍贵的中药……犀牛角。尽管它很少
见,但同其它的东西相比,就……男人也是因为出于对中药的偏爱才……

  犀角被男人用书上说的方法分割成了小块,然后,男人就南下京城……

  钱有了,可是模仿『四』的笔体却着实让他痛苦不堪。他五岁从「柳体」入
手,后以「赵体」寻南朝风骨。他学什么象什么,可是『四』的书体……它们横
拉竖拽,左躺右卧,恍恍惚惚,一笔从天外而来,似羚羊挂角,无迹可寻!

  摹完字体、对口气。每一次,男人都有再世为人之感!

  『该去看看了……』男人就得面对。逃,能是一辈子吗?

  「你找谁?」一个柔柔的声音在探头探脑的男人耳边响起。

  「啊……我……」

  男人转过身来,一个穿着邮电制服的女孩站在那里。女孩高高的个子,清秀
的脸,在小巧的眼镜衬托下更显得文静。

  「你……」女孩一脸的疑问。

  「你是李平!」秀气的女孩有些兴奋。

  「是我,你……」

  从『四』的家里回来,男人放下心来。『四』的小妹莫红已经长大了,她现
在已经在邮局上班了。『四』的爷爷去年走了,家里只有她和奶奶了……

  『四』……你安心的走吧。这辈子我欠你和白丰的,我会好好的还。白丰的
家里没人了,你的妹妹和奶奶我会尽心的。和你们一起做伴的是那条真龙和他的
两个妃子,想来你们和他们在一起也不会寂寞,我会去看你们的……

     ***    ***    ***    ***

  下午,玩累的思萍又睡着了,男人一脸奸笑的溜进小妹的房间。

  躺在床上的女人面朝着墙,身上盖着毛毯。男人关好门,一边往床边走,一
边脱去衣服。到了床边,全身赤裸的男人掀起毛毯钻了进去。毛毯下的女人……
她穿着小小的背心和内裤。男人用手一摸,背心里没有胸罩。男人毫不客气的伸
手进去,那两只坚挺就尽在掌握了。女人「嘤」了一声后,也就任男人去了……

  不一会儿,在男人灵巧的手指下,女人的乳头硬了,下体湿润了。情动的女
人转过身来,她脱去背心,趴在男人的身上,那硬硬的乳头一下就堵在了男人的
嘴上。男人双手在女人的身上游着,乳珠从嘴里吞吐着……慢慢的,男人的手滑
到女人内裤的边缘,在那里不停的打着转……

  「刚才为什么不一起脱了?」吐出乳珠的男人在女人的耳边轻轻的问。

  「你个死鬼……」女人嗔着,手在男人身上问候着。「那是你的。」在男人
耳边说完,羞红了脸的女人趴到了男人怀里,可屁股却翘了起来。

  男人呵呵的笑着,在女人的配合下,内裤从毛毯下飞了出去。

  在男人脖子上轻轻的咬了一下。「今天我在上面。」女人向男人宣战。她十
分费的吞下男人的肉棒,着急的她还没动几下,肉棒就脱轨了……

  「我就不信……」又一次的脱轨令女人无比的愤怒,她……

  心里暗笑的男人伸手扶住女人的腰,「身体向后在仰一点。」他指导着,配
合着。

  女人飞了起来!

  『这感觉太妙了!我想左就左,想右就……想深……想浅……』

  女人沉醉着,飞驰着……

  可她的战斗力太差了,才三百多次的来回,女人长吟一声后,软软的趴在了
男人的身上。

  男人抚摸着,亲吻着……

  不一会儿,女人缓了过来。仰躺在床上的男人腰腹一用力,在女人的惊叫声
中,男上、女下了!在女人不依的捶打里,男人抓过女人的双腿,把它们推向女
人的胸部,一个枕头也随后塞在女人的臀下……

  「好好享受吧!」男人许诺。

  「快……平哥哥……我……」

  「啊……不行……我不……啊……来了……」

  一个又一个的体位……大约四、五种之后,女人再也无力战斗了。

  男人又捧起女人的脸。「这次,你要全吃了它!」宣布完,男人的长枪在女
人的小口里消失了!度过了初期的不适,深喉还隐隐的要吐,但女人还是顽强的
吞吐了起来……一记深深的插入,它直没女人的咽喉,火热的龙浆汹汹而出……

  男人很是技巧,不管多深的插入和发射,女人都不会被呛着。她艰难,是那
家伙太大,她的嘴只能张到最大才能将它容纳;它太长,快绞进胃的感觉,叫人
的心都要跳出来。

  咽下最后一口,女人又……

  好久,躺在男人怀里的女人睁开眼睛。男人温柔的唇软软的落在她的额头、
腮边。女人似水的回应着……

  突然女人想起了什么,她又趴在了男人的身上。「二姐晚上叫你来一下。」
说完的女人似笑非笑的看着男人。

  「二姐叫我?」男人满是疑问。

  「是的,你在十二点以后再来。」怀里的女人笑意更浓了。

  「不行不行……我……」男人慌忙……

  「什么不行!你不是最会跳窗户吗?」说完,女人朝后窗驽了下嘴。

  「这……」男人有些心……

  「哼!别忘了姓啥!而姐叫你是问……」

  女人的话还没说完,外面……

  「舅舅……小姨……」

  啊……是小家伙醒了。

  顾不上再说什么的男女,七手八脚了起来。女人好快的,男人还没穿一半,
女人已经迎了出去。这女人要是去当兵,起床号后,第一个站在操场上的绝对是
她。因为,在飞速的着装时,男人的身上还绽开了数朵「红梅」!

  『那天难道是……』男人边往外走,边想着。

  『那等着我的会是……』男人心头一亮……

  『唉……死就死吧!我……』看开了,男人抱起了思萍。

  ……

     ***    ***    ***    ***

  年少时一个小小的心愿,会在人的心里划上一道印痕,然后打上一个结,就
藏在记忆的深处。它就象地里埋下的种子,在季节的轮回里悄悄的发芽。当它在
不期然间来到了你的面前,那将要实现的感觉,会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来的强烈。
它离你越近,你就越不能自己。有时,就算是一只脚已经踏入了深渊,你也不会
因此而后悔!

  吃晚饭的时候,二姐那似有似无中瞟来的眼神,让男人一阵又一阵的发冷。
于是,每天最后一个吃完的人第一个放下筷子,坐到了一边。虽然已有赴死的觉
悟,但残存侥幸的心理让他支起了眼角,竖起了耳朵。然而,一切如常,大家在
饭后该干什么还干什么。

  男人一个人在……

  「害怕了?」看着男人一举一动的小妹,在男人的耳边轻语的问候。

  「我……」想有一番气概的男人只是嘴巴动了动,随后就象被塞进八个苦瓜
一样的咧开了苦苦的笑。

  「别忘了!」女人面无表情,轻声、却坚定的提醒着。

  「啊……是是……我……」男人的嘴里象含了块糖,只是不知道甜不甜。

  「哼!」女人留下一个重重的鼻音,摇曳着去了。

  『天!是我一个人的错吗?!』男人不觉仰天……

  夜深人静。男人从一个窗子跳出,又来到了相邻的窗前。他举起手,想发出
约定,可手到中途又停下了。摇摇头,他轻轻的一拉,窗子被拉开了半扇……

  二姨家新接的三大间房与旧房没有相通,二姨她们住在旧房。新房的每大间
都被截成了两小间,两姐妹住在新房的最里面,原来小军的房间给了男人,母亲
则住在中间的那间里。

  这开了的半扇小窗,如果要人进去的话,看起来有些费力。可另一扇,男人
九牛若虎之后,还是岿然不动。『唉!钻吧。』五十公分的二分之一,难度很是
不小。只见男人先偏头,再藏胸,最后一收腹,「呵……」的一声,进得窗来。
他轻轻的爬下窗台,关好了窗子……

  姐妹俩的房间门静静的关着,站在门前的男人有些犹豫……

  『既然来了,那就……』

  有了觉悟的男人推开门,轻手轻脚的走了进去。屋里漆黑一团,男人半进半
出的好不为难。

  「进来!」黑暗中不可质疑的命令轻轻的传来。

  男人得令,跨前一步关上了门。

  「到这来!」轻令又在暗中传来。

  大不过一步,小也就是两步,男人却象走过了千山万水。

  「脱了鞋,到床上来!」令语越发的严厉。

  『要命……』男人在心里暗叫一声,不明意图的他木了……

  「没胆鬼!」一个嘻怒的声音在男人的耳边嗔着,火热的女体随后缠上了木
木的他。

  「不要动!」重重的女音束住了想要挣扎的男人。

  「是,我不……」男人的白旗颤颤的举起。

  「对,就这样!」女人对男人的配合提出了表扬。

  但是,女人在……

  她解开男人的上衣,一件、一件的把它们脱去,当男人还剩下了背心时,女
人的手在男人硬硬的胸肌上问候着……反正这么黑,谁能看见你呲牙裂嘴的。

  『你做都做了,还不让人家……比起……这算什么呀!谁让你……』男人下
了决心。

  痛苦还没去,男人的背心就……

  「裤带!」

  男人刚反应到,松开了男人裤子的女人双手一用力……站在床边的男人不光
是裤子,就连裤头也一起到了膝盖。

  「不……」惊恐万状的男人手忙脚乱要……

  「别动!」

  女音这次可不仅是恐吓,她的手已紧紧的握住男人最软的「肋」,那两只千
宝万贝的……蛋蛋。隐隐的痛和女人的坚定,让男人一动也不动。

  「让我看看,这个做尽坏事的东西是不是……」女人嘴里嘟囔着开始了。

  她的一只手握着男人的「软肋」,另一只手捉起了男人的……男人的……虽
然已经被吓得缩成了一团,但男人那短短的包皮,依旧让圆圆的「小和尚」露出
半个头来。女人柔柔的将包皮褪下,「小和尚」就呆头呆脑的裸身出来……

  「嗤……」小和尚傻傻的样子叫女人忍不住笑出声来。她用手悄悄的在「小
和尚」光光的头上,深深的问候了一下,「小和尚」就知趣的应声晃了三晃。它
浑然不顾它的主人,已经被女人有意无意的「不小心」弄的直吸冷气。

  把「小和尚」的全身上下都检查了个遍,女人又对「和尚」家的「草地」发
生了兴趣。她揪揪拽拽的拨弄了几下。

  「这里太乱了!要……」随着女人未说完的话,她已经从枕头的底下摸出来
一个亮亮的……

  『是……』男人在心里大叫了起来。『她不会是……』

  发觉教训要无比深刻的男人……可刚要有所动作,那隐隐的痛就告诉他,千
万别动!否则就……

  看着「亮晶晶」已经被女人举起,「我……」男人懦懦的开口。

  「想说什么?」一边举着「亮晶晶」,两只眼睛从没离开「小和尚」的女人
一边问着。

  「别……」男人真的颤了。

  「别太慢是吗?放心!几下就……」女人……

  「不……」男人……

  「啊……」下体的一阵异样传来,男人不自觉的就……

  「胆小鬼!敢做就别怕……」女人不屑的……

  「是凉的……是凉……不是……」

  『是不是痛的感觉,可突然一个凉凉的……放在你那,你就能不……哼!』
纠正了感觉上的错误,被虚惊一场的男人在心里愤愤着……

  凉凉的围着男人的「草地」打了几个圈,适应后的男人……

  「不知死活!」女人恨声掷地,「亮晶晶」被猛的高举过头。

  男人随之浑身一颤,接着,他侧头、僵身、闭目……

  「呃……」长长的,有人要呕了。

  而此时,在等待伟大时刻的男人却没等来意料之中的事情。他悄……可是,
刚才他在做「慷慨英姿」时太投入了,以至于绷紧的身子一时就软不下来!

  「切……」女人轻鄙着。

  没了「亮晶晶」的手扶起了男人的火龙。她在火龙上前、后的撸动了几下,
张开小口,含住了「小和尚」的头……

  「呀……」

  男人僵直的身子在「呀」的一声后软了。可随后那无比的快感就……

  『不……』男人在心中大吼着,拒绝那……

  『你什么时候想都可以,就现在不……』

  拒绝吗?下边的「命」被女人紧紧的攥着,哭,那得有泪才行呀!女人太熟
练了,几个来回就……而男人,是男人在此时还不……起的话。只有太……可太
监是男人吗?

  硬的不能再硬了!

  女人在马眼上用舌尖轻舔了几下。「上来!」她握着男「命」的小手稍一用
力,又下了个令。

  我命不由己的男人甩掉鞋,爬上了床。女人跪伏在床上,空着的手从胯下反
掏出来,在和抓住男「命」的手交换了个位置后,她一只手支在床上,背对着男
人,把臀高高的翘起……

  「插进来!」女人的话又干又脆。

  「不……这是强……」胯下如日中天的男人怒……

  感觉到有人不听命令,女人胯下的手向前……的一拉,跳动的「和尚」就在
女人的「溪边」徘徊了。尽管「龙身」欲裂,可男人终是心有不甘。

  男人稍一迟疑,「扶好了,自己来!」女人就又……

  无力抵抗的男人扶着……不甘不愿的「和尚」却一头就扎进「溪沟」里,没
了踪影!

  「啊……」女人的叫声里有惊,有盼,更有无尽的满足。

  『是!』这叫,这感觉!太熟悉了!男人心头狂跳,他的手顺势前伸,穿过
女人的背心,那久违的,熟悉的感觉……

  是呀,那里已经被他的双手在无数的夜里量过,从小到大!它的长成,是在
他少年的懵然与渴望中……是……

  『大姐!』男人从心底里发出了呼唤。

  女人猛的一震。她慢慢的直起身子,一只手扶着胯下深入的火龙,一只手勾
住男人的脖子。

  「弟弟……」女人用心的回应着梦里的呼唤。随后,她深深的吻上了男人的
嘴。

  男人回着女人,他用颤抖的手拂开女人一直挡在脸上的头发。四目相对,无
尽的思念与深情,在这夜里汹涌如海!

  许久,女人春一样的一笑。「好好爱我!」女人随即伏下。

  男人……

  「不……行……啦……」一字一顿中,女人狂摆的丰臀突的顿住,脱力的软
了下来。

  男人,尽情的爱抚着高潮荡漾的女人。

  女人的快感慢慢的静了,她回过头来,柔柔的与男人用双眼传着心中无尽的
爱恋。男人在女人的背上舔着,双手在女人的胸上揉着……

  「谢谢你,我的好弟弟!」女人……

  火龙没有吐水的男人,心中动动的……

  象了解自己一样的了解男人,女人一把推开男人,在男人的茫然不解中,女
人嗤笑着抱住了男人,在男人的肩上轻咬了一下。女人在他耳边说道:「去找二
妹吧!」

  『啊?……』不啻一声响雷,男人目瞪口呆。

  看着男人木木的样子,女人又在男人的肩上轻咬着。「你抱着、摸着人家睡
了那么些年,现在也该有个交代了吧。」女人的话在男人的耳边幽幽的传来。

  「啊……呵呵……「男人单手摸头,尴尬的……

  「装什么傻!」女人「怒不可遏」。「快去!」

  如果是站着,那肯定就一脚……

  「是是……」可怜的男人……

  他可怜吗?

  这是张大床。大姐出门后,剩下的两姐妹就睡在上面。今天,在被女人「修
理」的时候,男人就看见床上还有别人。可当时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男
人就……而现在……

  男人怯怯的伸手过去,慢慢的掀起被子……

  咦……被子下面有两个脑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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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落西窗【第一卷】草原深处(全) 作者:muxinshui

              第十五节 守望


             (1)马群的大小

  奔跑在草原上的马群,要是对它们进行一般性分类的话,那就只有公马和母
马。而在这些马群里,真正意义上的公马只有一到两匹,它们被称作「儿马」,
它们是这些马群里的统治者。那其余的大部分是母马和……也就是被阉的公马组
成了马群。马群在儿马的的带领下,在草原上自由的生活。可是马群有大有小,
你说有多少匹马在一起才能被称作是一群?

  被子里的两个女人头对着头。面朝着男人的女人,在被子被掀开后就抬起了
头,而那个背着他的,却玉脸深埋的缩成了一团。抬起头的女人含着隐隐的笑,
她的目光却紧紧的盯着面前的男人。

  「小妹……」男人挂着铅坠的嘴还是发出了点声音。

  小妹没了笑的眼,「狠」盯着男人,看着他的头发要竖了起来,才娇哼了一
声后,对着缩成一团的女人,给了在水深火热中煎熬的男人一个『你快点』的眼
神。

  「是是……」如释重负的男人狂点着头。

  看着男人的样子,呃、呕的大张开口的女人冲他猛吐舌头,在一个重重的横
眼后,小妹反身面朝着墙躺了过去。

  看着缩着的女人,男人……

  这是那个从小就对自己热烈不已的二姐吗?不要说很小,好象也就是前四、
五年吧,这个女人只要一和自己在一起,她对自己最多的问候就是爆栗子、蹦豆
子、脸巴掌、臀丫丫的无限深情。

  已经长的比她高了许多的男人,在这个又娇又小的女人面前实在是没一点脾
气。逆来顺受不说,有一次,她那深情的表演被二姨看见了,二姨就说:你都这
么大了,好没淑女哟!要小心,以后会没人……再说了,你平弟都这么大了,这
也太丢份了。

  受教的女人好一番的虚心接受,可是,从二姨转身离去的那一刻起,男人逐
渐的清醒。女人嘿嘿的笑着,男人的脑袋上爆着栗子、蹦着豆子。

  「我看看,你长多大了?」

  「不不,二姐,我还小……还小。」

  「啊……还小呀!那我这样……」

  「是是,二姐,你完全都对,我衷心的……」

  拍着「儿童」的脸,丫丫揉着他的臀,「还说我以后……你说……」

  「不不……二姐,你温柔似水,怎么……只要你当街一站,那就得排着队的
挑……」

  啪、啪啪……

  「是他们挑我呀?还是我……」

  「是挑你,呀呀……不不……是『我』挑!」

  「什么!」女音高了八度。

  「是……」男人有些颤。「不用他们挑,我要二姐……」死就光荣一点嘛,
说完的男人觉得自己已经就……

  可当他睁开眼睛时,爆女不见了……

     ***    ***    ***    ***

  那现在……

  男人的手伸了又回,嘴张了又合,犹犹豫豫中,一只脚从男人背后伸到了他
的胯下。跪在床上的男人的双腿是并着的,那脚在男胯徘徊了几下,而男人实在
是不开窍。怒怒脚爆爆的……男人乖乖的分开了腿,那脚就兴奋的……

  好舒服呀!男根上柔柔的感觉叫男人差一点儿就飞了起来,他情不自禁的闭
目……

  看他如此因小失大,那脚突的愤然而去,临了,还在男臀上狠狠的……没有
准备的男人一下子就……还好,身手还算行的他,一只手支住了床,而另一只手
却很是无奈的扶上了爆女的肩。身子也不可避免的紧紧的贴在了一起。

  男人心惊肉跳,正准备……可女人……她只是一声「轻呀」,微微一动……

  贴了一会儿,男人松了下来。鼻端幽幽的女香,触手滑嫩的肌肤,男人……

  他扶在女人肩上的手试着小范围的动,肩头……上臂、上臂……肩头,童年
的记忆让他小心翼翼……

  稍倾,男人爬在女人的耳边,小心的:「二姐……二……」

  女人……

  「菊姐……菊……」

  正在这时候,刚才的那只脚又来了!

  不过,这次是踩。它踏紧男人那微微向后撅起的臀,猛的一用力……那里,
侧躺的女人身后,是和她一样侧躺的男人,他们本就贴的很紧。但在这一脚后,
男人那火热的巨龙就「噌」的一下,贯进了女人的双腿之间……

  「啊……」女人发出短促的叫声。刚才还因为男人的磨磨叽叽而狠得牙都痒
痒的女人,在这一下后,背更弓了,脸更深了。

  那本来就坚强如铁的男根,虽然直指女人的菊花,但在男人小心翼翼的控制
下,和女人保持着安全的距离。可这一下,它先重击在女人娇小的菊花上,而后
经会阴、闯玉溪的,把女人几乎所有的私密全都问候了个遍。现在的女人已不仅
是刚才的叫了,她的心也被一下子就击的飞了起来。好一会儿,她才从刚才震撼
中回过神来。然而,更让她羞不可抑的是,这个磨叽鬼现在却……

  她身后的男人已经不可控制的前、后动了起来……其实,男人绝对是有心没
胆,但是现在,那只踏在他臀上的脚,在踹完了他之后就没有离开,它正在帮着
男人前、后的……

  龙头撞在菊门的感觉现在更清晰了,那是火辣的!龙身划过玉溪时,撑开了
那两片娇柔的肉唇,她们俩现在正不知羞的躲藏在内裤里,半张开的含着它……
自己刚因为紧张而夹紧的双腿,牢牢的锁着这个讨厌的……而现在,松又不是,
紧吧?可能就……好为难呀!

  女人在心里……

  『可是……可它……天哪!它在……』

  是的,这个讨厌的东西在一前、一后的……划过的感觉真是……

  女人悄悄的抬起了一点放在腹间的手臂,通过手臂的缝隙,她用眼角偷偷的
一瞄……一个样子很象鸡蛋、而大小也差不多的东西,从自己的双腿键露出了狰
狞的头。头的后面,连着有……粗的身子。

  『他就是用它和大姐、小妹来做……那怎么……要是一会儿这坏小子用它往
我那里……天啊……不……』被吓着了的女人想移开眼睛。

  玉溪的双唇、和被有一下没一下碰着的豆豆,传来了强烈的感觉……那比手
可……不知怎地,狰狞的好象顺眼了许多,它也……

  看着,感觉着……女人的腿越夹越紧,呼吸也重了,身体不自觉的……

  被『强迫』着前、后……的男人,在开始时还有些……那是因为心中有惧,
龙头还痛,更何况事发突然。但是,没几下,那浅唇相啄,嫩腿紧夹的舒爽就让
刚才还……的男人乐不思蜀了。

  十几下后,那只脚上松了力气,又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脚已经缩了回去。而
这时,已经万分投入的男人,自己就……

  男人察觉了女人的变化,他在下面动着,那原本扶在肩上的手,不一会儿就
钻进了女人衣服里。渐渐的,手开始在山的四周打着转,那原本守护圣地的护卫
也放松了警惕,沦陷在不经意间……

  男人的火龙轻快的运动着……

  双手把女人鲜嫩的乳头揉捏的又挺又硬,他在女人的耳边、颈间呼着热气,
舔着那里柔柔的肌肤。女人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摆着,弓一样的身子挺了起来,刚
刚还埋起来的脸半扭着,有意无意的回着耳边男人的呼吸……

  轻轻的吟叫从女人的口中飘出……

  『是时候了。』男人在心里叹了一声。他的火龙慢慢退后,在将要离开时,
环在女人胸前的手一用力,龙在空中跳着……

  女人仰躺了过来,男人和她热烈的亲吻,女人动情的回着,但就是不睁开眼
睛。男人的唇一路滑去,在女人的微拒中脱去了她的背心,唇滑过小腹,在女人
羞涩的挺身时,内裤很快就到了女人的脚下。男人分开女人夹着的双腿,他深吸
了一口气,伏身而上。蓦地,一个念头涌了出来……

  男人轻笑着,把目光落在了女人的胸上。他伸出舌头,用它包住女人俏挺的
乳头,然后一拉,奇迹出现了……那舌头有如指握一般,把女人的乳头长长的拉
起!一个完了,又一个……

  随即,确定了可行的男人,探头进了女人的胯间。一股女人潮动的腥香扑鼻
而来,深吸了几口,男人越发……

  他压住冲动,又把舌头伸出来,舌头左、右的卷动着女人的玉唇,慢慢的把
它们挑开,找到藏在里面的红豆,男人的舌两侧卷起,一下子包住了豆豆。他时
松时紧,时舔时拉,让那红红的豆豆在舌间跳舞。女人动了,她的双腿伸缩着,
手颤着,一会儿,头也摆了起来……

  「啊……」女人有些大声。声音刚出口,一条毛巾就塞进了她的嘴里。可已
经顾不了许多的她,咬着毛巾,呜咽着。

  放开红豆,男人的舌头探入洞中,伸出有三寸长的灵舌,把洞的四壁无情的
扫荡。男人舌上特有的粗砾,一下就让女人揪住了他的头发……舌动,手紧,你
难耐,我可是痛哎!

  洞的四壁清完了,洞里的春水也喷了男人一脸。男人把舌卷成长筒,慢慢的
探向那圣洁的薄膜,在那柔柔的膜上轻点了三下;男人伏在了女人身上,他双手
支起上身,火龙对着玉洞,在女人耳边轻轻的唤,男根也在呼唤里前行……

  随着火龙的进入,女人的小嘴也越来越张开,当火龙顶在那薄膜上时,女人
的嘴也张到了最大!男人轻吻了上去,感觉女人稍稍的一软,男人上、下齐动,
他的长舌充分展开,一下探入女人的咽喉。火龙破进,直入子宫……

  两个重击,让身下的女人只是来的及挺一下身子,就再也动不了了。破宫十
强之……二龙入海!

  女人缓过气来,嘤嘤的抽噎着……

  是的。刚才的感觉太强烈!不要说下体的撕裂已经叫人痛不欲生;最叫人受
不了的是,那条可恶的舌头,它顺着嘴,直冲咽喉!它就象在你的心头插进一个
棍子,在那里深深的搅动;它让你的心肺五脏象被要拉出来一样……叫你……

  可这感觉,却深深的印在你的心里,叫你一生也难忘,甚至是期待!

  女人在男人的技巧里沉沦了,刚才那刻骨铭心的感觉,让她无比的疯狂。激
情的绝顶中,她张开小口,半挺起上身,与至爱的男人在半空中重温……二龙入
海……

  小妹把还赖在姐姐身上的男人推了下去,在两个姐姐的笑骂声里骑在了男人
的身上。「死鬼!你刚好凶呀!」耳边轻轻的嗔怪还没有完,她也疯了……

  不知道姐妹间换了几次。趴在二姐身上的男人又要射出了,当他要拔出火龙
时,二姐紧紧的抱住了他。「给我……射在我里面……」

  男人飞速的冲了十几次后,肉棒深深的插进女人的子宫。「给……」喷射中
的男人低吼着。

  「好热……啊……」女人的高潮也如约而来。

  「去!到大姐那。」命有些不太好的男人又被人从身上撵了下去。

  「大姐……」男人讪讪的。

  女人爱怜的给他和自己盖好被子,然后缩进男人的怀里。「你恨姐吗?」女
人轻声的问。

  「不,我不恨!」男人很干脆。

  「那我离开你,和别人了结婚,你也……」

  「不!」男人打断女人。「我是很伤心,而且非非常常的伤心。但我真的不
恨你……」

  「那我已经和别人结婚了,你会在……你还会象以前那样对我吗?」女人又
问。

  男人很长的沉默,女人则一直看着他。

  「以前和将来我都不会去想。我只知道,不管以后会发生什么,我依然把你
放在心里。我爱你!谁也不能阻挡!」

  女人沉默,男人搂紧了她。

  从男人怀里抬起了头,「是该跟你说说了。」女人幽幽的说道。

  男人十四岁那年,激情中的女人迷上了让男人的火热冲进心灵的感觉。开始
她还很注意,可是在几次侥幸之后,女人就不管不顾了。她在想,既然上次都没
事,那这次一定也……直到有一天,两个月不见月信的女人知道不妙了。

  于是,一直品学兼优的她,几天就学「坏」了。在那饿夜不归宿的夜晚后,
她说自己怀了……坚决要留下孩子的她,几天后就嫁人了。

  「那思萍是?」男人试探着……

  「她是你的……」

  ……


             (2)儿马的责任

  女人的一番话叫男人无法平静。汉语中的两个很普通的字组在一起,让这个
刚刚还是少年心性的男人感觉到了压力。「责任」……当这两个汉字在突然间挑
在你的肩上时,心头那重重的感觉……

  我是男人!不管这份责任是不是能背的起,但我必须去面对,哪怕要为此粉
身碎骨、身败名裂,也决不后退!

  有了这样的觉悟,男人抛开了惆怅。他抱过小妹,让她趴在自己身上,大姐
和二姐,他一手一个,紧紧的搂住她们。别人怎么看我管不了,但我爱的,我不
放弃!

  一会儿,四个有点累的人儿睡着了……

  早上五点,男人准时醒来,可比他醒的还早的是那冲天的火龙。男人从两个
睡着的女人身下抽回了手,那酸木的感觉……软玉入怀是每个男人的梦想,但要
真的抱上一夜的话,这恐怕还没几个人能消受的起。

  男人苦笑着,活动着双手。『今天的晨练就……』随着肢体的恢复,男人的
练习……

  他把翘首以待的火龙调好位置,让它慢慢的没入趴在自己身上的女人体内,
不太理想,火龙只进去了三分之一。男人双手扶住女人的腰,下体慢慢的用力。
「嘤……」身上的女人在呓呓的叫声里醒来,而男人的火龙也尽根的插入了……

  醒了的女人羞着,嗔着,捶打着,可还没一会儿,她自己就忍不住了。她直
起了身子,哼着,晃着……

  另两个女人被吵醒了。『这两个……』她们不约而同的在心里笑骂着。大姐
支起身子,在和男人对吻了一阵后,把自己的一只玉乳塞进他的嘴里,让他吃着,
然后又拉过他的一只手,放在自己的胯间……

  男人这边和大姐忙着,而空着的另一只手也没忘了自己的二姐。在二姐轻微
的抵抗下,男人强有力的大手冲破阻力,在她的山河间肆意穿行……

  几个重重的挺身之后,小妹又到了一站。男人抚慰了她一会儿,把她放下。

  很快,大姐嘴里就哼了起来……从二姐身上下来,男人在心里笑着:『这个
爆女,在平时满厉害的,可一到床上怎么就……她好怕羞哟!』

  马不停蹄的男人又把小妹压在了身下。已经有几次了,可是还没有一次射在
她的里面,这次嘛……男人飞快的进、出着……

  象是知道他的心思,在男人马上就要出来的时候,女人止住了他。「……还
不行,我在上课!」女人在男人的耳边诉着。

  「算了啦,」女人在男人苦苦的脸上拍了拍,「以后吧,以后再让你……」
羞羞的女人话还没说完,就埋头在男人胸前,咬着,舔着……

  不一会儿,她探出头来,一脸坏坏笑意的她对着男人,指了指躺在一旁的二
姐。看着二姐娇小的嘴,心有灵犀的男人嘿嘿一笑,在小妹的脸上奖励了一个响
亮之后,他翻身到了二姐的旁边。他跨骑在二姐的颈间,在二姐惊恐的目光里,
捏开她的嘴……

  在女人呜呜的左躲右藏中,男人尽情的射着,他把一部分冲进女人的食道,
而另一部分则撒在女人的脸上、双乳上……

  在三个女人的笑骂和问候里,手忙脚乱的男人被逼着穿好衣服,狼狈而去。
尽管他是多么的不情愿。

  吃早饭了,男人把思萍从大姐身边抱了过来,他让这个小乖乖坐在自己的腿
上,他吃一口,就给小家伙一口。看着她甜甜的吃着,男人的爱怜也不时的落在
她的小脸上。别人是怎样的目光男人不知道,他只知道,这血脉相连的感觉是那
么强烈……他已经不能只是一个人的自己,他要给他爱的人一座可以依靠的山!

  在家人各忙各的后,大女不着痕迹的从男人怀里「抢」走了小东西。「去!
去看看二女!」抱着思萍的女人,开始赶苍蝇了。

  「是是……」男人唯命是从。

  临走,小女的脸上落下了父爱,而大女的胯间也……

  二女没有出来吃早饭,姐妹对家人说她不舒服,可能是……当别人要去关心
时,三女挡驾,说她还在睡。

  男人关好门,坐到了女人的床边。脱下鞋、刚上去的他,很快就被「栗风豆
雨」给淹没了。风雨中,男人挺立着,可眼前跳着的玉丸、扭转的丰臀,也让男
人……

  『手感真好……』

  男人的感慨还没完,女人「啊……」了一声,就钻了回去。男人笑着,跟着
也钻了进去。被子下,一阵激烈的震动后,就「咿咿呀呀」了起来……

  晚上,母亲把儿子叫了过去。这几天她有些累了,儿子的按摩手法叫她回味
不已,今晚她要好好的享受一下。

  给母亲按完肩、背,男人活动了一下手腕。

  「腰!」母亲简洁的提出要求。

  大约十几分钟,男人刚一缓。

  「再往下点!」母亲又提出下一个。

  「下面啊……」

  下面是大腿、小腿和双足。这些大约用了四十多分钟。做完最后一个动作,
男人满意的……

  「不行!」母亲断然的提醒儿子。

  「是……」儿子就……

  「哎呀!不对,再仔细点!」母亲有些不耐了。

  仔细!

  大腿……小……

  「不是!有的没有按!」母亲的话里有火了。

  「没按?」男人的目光搜寻着,都已经……当目光落在……那是自己小心避
开的……

  「是……」

  儿子醒了。髋关节是按摩放松所必不可少的。男人开始……

  「再细点!」母亲继续要求。

  细……

  丰润的肉上,手在……

  母亲柔柔的呼吸声传了过来。儿子把手伸向了毛毯……

  「我胳膊疼。」母亲翻身过来。

  轻轻的拉,慢慢的捻……双臂一会儿就完了。

  还是……

  仰躺着时,很适合做的!

  大腿、小腿的轻拉与放松……

  儿子稍稍的出了点汗,工作嘛,也到了最后。

  毛毯又抓在手里。

  「陪我呆一会儿。」母亲向里侧过身去,空出半个枕头。

  儿子给她盖上毛毯,在空着的半个枕头上躺了下来。

  「你傻呀!」母亲转了过来,给躺在外面的儿子也盖上。看着儿子呼闪着的
眼睛,母亲抱住他的头,嘴里喃喃的:「儿子,我的好……」

  一声深情,让儿子溶进那深深的爱里,他埋首在那温暖的怀里,不一会儿就
睡着了……

  又是早晨,醒来的男人悄悄的……

  「别出去了,就在屋里吧。」母亲的声音从他背后传来。

  「哎。」儿子答应着,晨练就开始了……

  计划是三天,可当在收拾行李时,已经是一个星期以后了。这几天对于男人
来说可是……

  三个姐妹,三个不一样的女人!男人自己享受的同时,也为她们带去了无边
的快乐。夜色里,他们做尽了所能想到的一切……站着,躺着,侧着;两个、三
个、四个……

  可离别总在情浓时。他们在尽情的放纵后,定下了一生的誓言:我们活着,
爱就不变!我们死了,爱是坟墓!

  临行,思萍抱在男人的怀里亲了又亲,浓情在三个女人的脸上转了又转。再
见!不能只是一声敷衍,它是承诺。

  又是顺车,母子踏上了归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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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落西窗【第一卷】草原深处(全) 作者:muxinshui

              第十六节 印象


             (1)站在门外时

  回去时,终于不再是哼哼叽叽的东风牌大轿车了。这种车在草原上一哼就几
十年如一日,相信凡是坐过它的人都深有体会。慢、脏、无休止的颠簸!好车就
是不一样啊!摆脱了东风之苦的男人,惬意的与司机聊着。

  「这车……」

  「这车是『标致』……」

  「『标致』,是国产的吗?」

  「国产?」司机一脸看怪物的盯了男人一眼,目光里的不屑让男人有点冷。

  男人是开过许多车,并且有着过人的车技。他也曾因此在部队的技术比武中
获得第一名,立过三等功。但部队的车……那里只有「解放」、「东风」和「北
京吉普」。很爱车的男人一直就认为,全天下就只有……其实他就是个车盲,品
牌的盲人。

  司机涛涛不绝了。「我们就是再过一百年也……你看,我们那些破车叫什么
玩意儿呀!这是进口的……进口的知道不?哪进口的……是日本!日本知道不?
人家日……那才叫……你看……你看……」

  『日!!!日你妈呀日!老子生平什么人都能容的下,就是倭人不行!早知
道是贼船,我宁愿让「东风轿子」颠破肠子,也不会……可如今那,才知道「车
到坐时方知少」啊……这他妈的倭人,真会钻空子,给车起个名字也和我们这么
象!害得老子……』男人悲愤的闭目……可耳边的噪音却越来越大。

  男人终于受不了。「停车!」

  他叫了一声。

  吱……车停了。

  把从家带来的东西搬下来,男人面前是眉头倒竖的母亲。

  「你说咋办吧?」母亲看着莫名其妙的儿子。

  「我来拿。我……我全都……我……」为爱国付出第一次代价的男人……

  「你拿?这么多你怎么拿?哼!我看你是得了神经病!」比男人矮半头的女
人,愤怒的形象很高大。她数落着,推搡着,最后,一个火栗子敲在男人发热的
脑袋上。

  男人蔫了。试想一下,在零下二七、八度的北风里,能够傲岸挺直的东西会
很多吗?!

  男人抬起头的时候,母亲已经……

  幸好!在知道是倭车时已经进了市区。如果是在半路上?那前不着村,后不
见店的……男人想想都怕怕!可后悔吗?不,人可以是变通的,包容的,但在真
正的是与非时,我们必须说不!哪怕是……

***********************************
  这是真实的经历。
***********************************

  母亲回来了,一筹莫展的男人也被救了……因为母亲是坐着车来的,和她一
起下来的是金花。这次的车……是北京吉普。

  看着男人左搬右抱,把一大堆的东西搬上了车的后背箱,金花一脸的疑问:
「你们是在搬家吗?」

  「都是那个死小鬼的!也不知道是咋了,一路上都好好的,这刚要到家就病
了,而且是神经病!」

  仍在怒火中燃烧的母亲……

  「对了,他不想坐车,你就叫他走着回去算了!」

  坐到了副驾驶位置的母亲说完后,「砰!」的关上车门。

  「瞧瞧你们这娘俩!别听她的,来,上去吧。」

  窃笑不已的金花,把男人连拉带拽的弄上了车。她孰不知,男人可以在日本
饿死,但在家,再大的风雨也不会和自己治气。

  『坐车多好啊!我为什么不呢?当然,女人是要面子的嘛,我老人家让她老
人家……骂骂、发发脾气是应该的嘛……』

  到家了,等在楼下的还有三个大、小女人。女人们手脚轻快的一人一件,可
不管怎么看,她们拿的都很……剩下的,男人左一趟、右一趟……

  最后的一个箱子刚放下,男人发现自己已经成了动物园里展出的恐龙,被好
奇的目光包围了。『看来她们都知道了?』大错在身,男人意识到……他庄严的
走到母亲面前,满脸的严肃。他那挺直的腰弯了下去,深深的向愤愤不平的女人
三鞠躬。

  「对不起,我错了。我保证,类似的事决不会再发生!」说完,男人立直,
右手上举,「唰!」地一个标准的军礼,敬献给被伤害了的母亲。

  男人带来的是一片寂静。

  稍倾……

  「啊哈……啊……」两个只听出是笑了一声的小女人,「啊!」了一声后,
就只剩下四只小脚丫在空中乱蹬了。

  「卟嗤……哈哈……」忍俊不住的大女人们,一下子都东倒西歪了。

  「你……哈哈……你们……哈……你们这对……活……宝……哈哈……笑死
了……哈……」看了一中午这对母子轮番表演的金花,是含着眼泪说出来的。

  「嗤……你……你个……」一张脸绷了又松,松了就再也绷不住的母亲,终
于忍无可忍的跳了起来。「你个死小鬼……你个……」

  不过这次,飞在男人头上的是沙发靠垫。

  「嘿嘿……」男人也笑着、躲着,「我先把东西放了。」找了个理由的他溜
了。身后,留下了更大的笑声。

  笑够的女人们又叽叽喳喳了起来,男人也适时的捧着个木匣子走了出来。

  「这……」女人们满是疑问,而两个小女人更是好奇的为了过来。

  「给!这是你俩的。」男人打开了匣子,从里面拿出两条带子一样的东西,
把它递到了围过来的小女人手里。

  「呀!」小女人们惊讶的叫了一声后,就摆弄起男人递过来的东西。

  那是两条不知是用什么材料编成的带子。它们呈银白色,中间坠着一个椭圆
形、约拇指肚大小的天蓝色石头。小女人们左看右看了半天,也没弄明白是干什
么用的,她们问问的抬起头,看着男人。「这是……」

  男人想了一下,决定还是用通俗的解释为好,因为他不想吓着别人。「这是
发带。」说明了用途的男人,顺手给两个小家伙戴了起来。

  这个发带和我们平时戴的不太一样。戴好后,那颗蓝色的石头垂在前额的中
间,银白色的带子沿额角盘向脑后,最后别在男人整理过的发髻里。

  「好看吗?」戴好后的两个小女人婷婷的站在了大家的面前。

  美,是从童真里走来。欣赏有时不仅只有男人。可还没等别人夸赞,发觉缺
了点什么的男人,就把她们拉走了。

  来到卧室里,男人翻出一个瓷瓶,用一个象笔一样的东西在里面沾了沾。他
在两个小女人的印堂上一人一下,圆圆的朱红在一瞬间让神韵飘了起来。

  再出来的小女人们,让屋里所有的人……她们都不约而同的想到,如果她俩
在穿上那金边的长裙,那不就是……

  感慨还没有出口,男人的木匣里……

  梅玉的手里多了一副红玉的手镯,金花拿的是金色的、坠满五色小石头的手
链。『那我的是……』母亲正猜着,儿子已经把几块绿色的石头挂在了她的脖子
上。

  『东西拿在手上,它们很是吸引人。可人家的东西就这么拿了……母亲没的
说,是儿子孝敬的。可我们算怎么回事?』梅玉和金花的心里……

  没等她俩说什么,母亲先表了态。「小鬼给的。不要白不要!」

  在狠狠瞪了儿子一眼后,母亲又说:「你俩就别客气了,咱们姐妹,谁跟谁
呀!就当是我们姐妹之间的事吧,和这小鬼没关系。」

  说完,看着自己的儿子。「你说是不是呀!啊……」

  「是是……您是我前进的方向,您是我指路的……」

  「滚……」爆起的母亲大吼。

  「是是……」儿子火烧着了一样的蹿了,跟去的还有两个小女人。

  很久的沉默。

  女人看看自己的,瞄瞄别人的,谁的更重一些呢?知识有些缺乏的她们很快
就放弃了,她们现在最想知道的是,那个匣子里剩下的还有什么?谁将来会有幸
成为它们的主人?

  话少了,有了一种莫名其妙心思的女人们第一次发现,曾经可以比拟一整座
市场的她们,今天也没了话题。告辞也许就是……

  「小平,去送送你金姨。」

  客气的挽留了几次后,金花还是穿好衣服。男人就领过了母亲的令箭。

  骑上自行车,女人却没有上来。男人只好又……

  转过小区的大门,金花抬起了手腕,看着男人的眼睛,有些严肃。「我带上
它好看吗?」女人问道。

  「它……」男人有些迟疑。

  「这是你给的,难道说……」金花有些……

  「它和你很配。怎么说呢,这东西不是谁戴都能戴出品位来的。你看……」
男人引经据典的一大通,女人抬起手,看了又看的……

  最后,暗暗含笑的女人。「我们走吧。」

  可是不知为什么,女人上车时扶在男人腰上的手,就一直没放下来。

  回到家,梅玉已经走了。看着两个眼睛一个劲躲着自己的小女人,男人也不
知道该说些什么。

  吃过晚饭,母亲收拾着碗筷。「呢、喃的妈妈有事,这几天,她们就在这住
了。」

  「噢。」男人应了一声,就要去帮忙。

  「别噢噢的。这几天你给我照顾好她俩,否则……」母亲用手里抓着的筷子
在男人的头上比了比。

  「是是……您是……」男人满口应着,表决心的话还没……

  「滚……」母亲的筷子……

  男人健步如飞了。

  睡的很晚,这让男人有些不爽。坐了一天的车,如果还不能早早休息,那你
也……睡意朦胧,男人的床上爬上了两个身影。

  「啊……你们……」男人睡意顿去。

  「嘘……别大惊小怪的。我们看了,李姨已经睡了。」两个同时禁声的手势,
话说的也一样。

  「那也……」男人试图说明一点什么。

  「看见我们是不是很高兴呀?」喃喃「唱」。

  「怎么?不高兴呀!小喃,去叫李姨。」呢呢「和」。

  「不不、不是的。我是……」男人可以杀神斩佛,但是妖女,他一点也……

  「不是呀!我还以为你……」喃喃继续「唱」着。

  可……是呀,呢呢哪去了?

  她已经钻进了男人的被窝,扒去了他的遮羞布。「妹妹,你看。」钻进去的
呢子,很快就掀开被子出来了。

  「是吗?嘻嘻……」

  「是的!你看它软……还肉的……」两个小家伙好奇的趴在男人的胯间,翻
看着,交流着。

  『该来的,总归是要来的!』男人放开心怀,下腹用力,「啪!」的一声脆
响,腾起的火龙打在小女的脸上。

  「你?……」被打的小女惊怒的举起手来,可落下时却是……「你个坏家伙
……你……」

  「嘻嘻……疼不疼……」

  「讨厌!你。想啊?你自己试试不就……」

  两个小家伙揉捏了一会儿,其中的一个把它含在了嘴里。男人没有象上次那
样去揉摸另一个,而是把她抱到自己的身上,让她跨跪在自己的颈间。深深的吸
上一口气,男人伸出粗大舌头,舔在了不知何时就已经光光的嫩溪。开始,头上
的小女抖了几下,可一会儿她就……

  嫩嫩的吟声,飘飘的在静夜里。男人很习惯的用……不过,这次是他穿了两
天的裤头,塞在小女的嘴里,而塞完的手,顺势落在了那双小小的鸽乳上……

  十几分钟后,人生第一次潮动的小女回过气来,她热热的在给她带来无比享
受的男人的大嘴上亲着、吻着……

  「谢谢……」一脸满足的小女拍拍男人的脸,转身去替另一个……

  另一个也快要……她已经开始在男人的头上、脸上乱抓了。

  『不对!』男人在心里大叫一声,他那正在鸽乳上流连的手猛的向下,他一
下按住了冲天的火龙……原来,本来在吃棒棒的小女,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爬了
上来,她正试着用她娇娇的小洞来吃下男人的……

  这才真的是冷汗呀!

  男人……

  劝了,哄了,骗了,吓了……

  男人用尽了手段,小女才放弃了尝试,乖乖的吃起了棒棒……


             (2)被扣开的窗

  男人把舌头又卷成了小筒,慢慢而小心的伸进那嫩嫩的小洞,舌头上立刻传
来洞壁上痉孪的挤压。随着它不断的深入,小小的洞里流出的春水到着实让男人
吃惊。他所经历的女人好象还可以吧,但水量如此丰富的还真是不多!

  心中感慨的男人在那幼幼的嫩膜上轻触了几下,从小洞里退出来的舌头,很
快找上了小女人的豆豆,没过多一会儿,这个也……

  『换了三次了吧?』男人在心里轻轻的叹了一声。今天,被两个小女人又惊
又吓的他太想早早……因为两个小女,在不止一次经历了人生的第一个高潮后,
早就筋疲力尽,看着她俩那来来回回辛苦的样子,男人好不心疼。他想叫她们停
下来,可是执着不只是大人才有的,小小的女人也……

  辛苦的回报是,男人又是心疼、又是畅快的喷射,可是还没有等到他衷心谢
意,小女人们已脸上带着疲惫和满意的笑容,香甜的睡去……

  心里又痛又怜,还有……

  男人为两个小家伙盖好被子,在两个小女人的脸上亲了又亲,他躺在一边想
起了心事……

  『这样下去是不行的……她们们还太小了,这样,她们的一生就……虽然这
很是……但决不能……我喜欢她们,也可以说是爱吧。所以必须得想个办法!可
这两个小魔女!怎么办呢……对对……转移她们的注意力……再这样……哈哈…
…我就……』窃喜的男人……

  给两个小东西轻轻穿上小背心,套上小裤头,亲了又亲的把两个小东西放回
她们自己的房间。男人没了心事,觉来的也快……

  早晨,男人又是一身的汗水,母亲又递过了毛巾……

  直到吃早饭的时候,两个累了半夜的小女人才姗姗而起,她们给满脸关切的
男人两个大大的白眼之后,就一起去了卫生间洗洗漱漱起来。

  早餐的牛奶喝去了一半,小女女们一起抬头,坐左边的:「阿姨,我……」
小脸满是严肃。

  「什么事?」阿姨好关心的……而男人更是……

  「阿姨,我……」右边的语气和表情也一模一样。

  「怎么啦?你们……」阿姨已经走了过去。

  「李姨,我们……我……」两小期期艾艾的……

  「乖,有什么不能和阿姨说吗?阿姨给你们……」阿姨抚着小女女的头,语
气轻柔而充满诱惑。

  坐在对面的男人感到自己的心在往下沉,端着茶碗的手也……茶水也就轻轻
的撒出了一点……

  「阿姨,昨天晚上……」

  小女一无反顾的语音飘来,男人已经大脑全是空白!

  「嘻嘻,你们看……嘻嘻,你们看平哥哥!」一个小女人发现了新大陆。

  「不会吧?」另一个小女人已经跳着脚的来到了在深渊里徘徊的男人身边。

  「是不是我们晚上梦到了大灰狼,就把你吓成了这样?」嘻笑的小女人,好
奇和幸灾乐祸的问着一脸茫然的男人。

  「梦?大灰狼!?」顾不得想明白前因后果的男人,已经手忙脚乱的开始对
付那喝了自己一裤子的茶水。

  「哈哈……」男人引来了满屋子的笑声。

  「还不快去换了。」母亲笑嗔着斥退了不争气的儿子。

  「哈哈……」笑,在男人的身后又再传来。

  『笑吧!能把欢笑给你们,是我一生的……』

  原来,两个魔女在和阿姨讲,昨天的晚上,她们俩一起做了个一样的梦。那
就是一条大灰狼。可谁知道,这也会把心中有鬼的……吓得……如果是尿裤子会
不会也不奇怪?可谁又知道她们是不是故意的呢!

  上午十时十分,家里的电话铃声响起。

  「喂……」母亲接起了电话。「对,是我……啊……你……啊……是吗?好
好,谢谢你了!这太感谢你……你……啊,你一会儿给送来?不用不用,还是我
去你那拿……啊,是……那好吧。你送……那一会儿见。好的,一会儿见!」

  放下电话的母亲急不可待的,「小平!你来一下。」

  男人应声出来,身后还跟着两条小屁虫。

  「你的工作安排好了,一会儿就把通知送来了。」母亲的兴奋……

  「太好了?是安排在什么单位了?」嘴快、又永不会寂寞的小女人一下子就
插住了男人张开的嘴。

  「是呀……」另一个也跳着冲在男人的前面。

  「是到派出所工作!你们的平哥哥要当警察喽!」母亲有些自豪的……

  『警察!』男人也自得的……可面前却是,两条因为鄙视而长长吐出的小粉
舌。

  门铃迎进了在十几分钟后到来的和平叔叔。男人的兴奋也随着他的到来,不
知飘到哪去了。一阵客套后,男人拿着民政局的通知回了自己房间,他身后又是
那两条快乐的小尾巴。

  「哈哈……」和平叔叔很是男人味的,又分外爽朗的笑。

  「嘻嘻……」母亲银铃般的倩语莺声。

  一个多小时里,熬得卧室里支着耳朵的男人象过了几十年。

  「哈哈……我还有事……」

  福音终于穿过半掩的门,男人也长长的出了口气。

  「这个家伙真是讨……」

  「就是我也不喜……」

  同一战线的好象还不仅是男人自己。

  『我也不寂寞呀!』找到知音的男人……

  「切……」拉长了的女音顶顶的刺来。「有人都快气死了吔!」

  「就是,你瞧那脸!你吃了几百个苦瓜了呀?」小女愤愤着刚才失魂已久的
男人。

  「嘿嘿……」重拾自信的男人,『我象警察吗?』不过,这一句他是在心里
问自己的。

  有一些职业,在我们普通人的眼里满是神秘。从影视、书籍与传记里,它们
被蒙上了看不透的面纱。真正的会是什么样子呢?今天有些激动的我,站在这扇
门前,从那已经敞开的窗子里,我依晰的看到了……

  今天的感觉,在过去了许多岁月后,我问自己,如果重新来过,你,是否还
会继续今天的选择?你,是否还有今天的心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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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大黑——公检法、国地税、学校老师、黑社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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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落西窗【第一卷】草原深处(全) 作者:muxinshui

              第十七节 转移

  下午母亲去了单位,家里是男人和两个恶魔。虽然在昨天男人已经想好了对
付魔鬼的法宝,但事到临头,男人又……

  唉……不管怎么样,不试试怎能知道结果。

  男人……

  他拿出笔墨,在桌子上把带有暗格的纸铺开,沾饱墨的笔在纸上飘动起来。
两个在里屋咬了半天耳朵的小鬼出来了,可她们对着的是男人无比专注的脸。回
家后就没有拿过笔的男人,已经投入到一种情绪里,此时的他好象回到了年少时
光,那个细细的苇杆、那个四方的沙盘,还有一个老人慈爱的目光……

  他忘记了刚才的目的,忘记了自己,那温情的记忆,在他游动的笔端完全展
开……端庄秀雅的小楷,慢慢落满那童年的记忆。

  而两个小女,被男人身上散发的气韵所吸引,此时的男人和以往的他有太多
的不同。他现在的脸上有虔诚的庄重,有思念的幸福,有……那里有更多她们现
在还读不懂的……

  然而,这并不妨碍她们心灵深处的震撼,小小的她们在不知不觉中也投入了
进去,她们的目光从男人的脸上,到落满记忆的纸,沉默中,是心的体会……

  「吁……」住笔的男人一吐胸中畅然之气。而眼前的两个小东西却……

  看着她俩的样子,男人一阵窃喜……有门了!那今后可就……

  「咳……」男人小心的弄出一点动静。

  两个小人慢慢的收回目光,其中的一个,「这写的是什么?」

  「《三字经》。」男人简短的。

  「那为什么要竖着写?」对视了一下,另一个问道。

  「啊……那是……」男人仔细的讲了起来。他告诉她们,我们的先人在他们
当时的书写格式和阅读方法……

  讲解了一会儿,两个小女只是似懂非懂的点着头。

  「你们几岁了?」一副大人模样的男人。

  「你记住!」小女异常严肃的看着男人,「以后不要随便问女孩子的年龄!
但现在我可以告诉你……我和姐姐都十一岁了。」

  「十一了?」男人惊讶的。

  「切……」两个全是『你少见多怪』的样子。

  「妈妈说了,我们是属于晚发育的,你别看我们个子不是同学里最高的,可
是我们懂得……」

  另一个从『懂』字那截断了发言,「你别这样小看人,我们以后会长大的!
我们也不用长的太高,就象斯琴阿姨那样就行了。」

  好象什么都那么轻松的……不是同学里最高的,那是不是最矮的?什么懂得
的多?我看是……该懂的不懂,不该知道的却……斯琴阿姨那么高,切……你知
道那是多少吗?那要一米七多吧,就是比我也……哼!就你们还想……

  可是不管心里怎么想,说的嘛……

  「你们上几年级了?」男人。

  「四年级!」一个很干脆。

  「要不是生日小,今年我们就该五年级了!」另一个有些骄傲的补充着。

  「就是嘛!要按周岁的话,和我们一样的现在才上二年级!」为了解释的更
清楚些。

  「是吗?」被「奇迹」惊着的男人有些夸张的……「你们真了不起!」

  「也没什么嘛!」声音小了许多的两个小女,谦谦的拧了几拧。

  「你们觉得吃力吗?」男人还真有些关心了。

  「还行吧。」小女的回答很淡。

  「那成绩还……」男人……

  又是四只小目的对视后,「也就是前一、二名吧。」很轻的声音,可怎么也
掩不住那一丝的骄傲。

  「是吗?」男人又惊得……

  「停停、停!」一个小女人大叫着打断男人的感慨。

  「平哥哥,我求你别这样了。我好冷啊!」另一个抱着双臂,浑身颤抖的小
女一脸哀求的看着男人。

  「啊……嘿嘿……」马屁要拍得时有新意,要不就会……

  「平哥哥,《三字经》是干什么用的?」小女自己转入了正题。

  「这是过去的小朋友入学后,开篇学的第一课。」男人解释着。

  「是吗?」好奇的小女们拿起了纸……没有标点符号,很优秀的小女们下不
了口了。

  「过去的文章都是这样的。」男人的专长开始发挥了。

  「阅读古文,除了认字之外,还必须会断句,也就是俗称的『识文断字』。
你们看,它是这样读的:人之出……其实,它可不光是朗朗上口。你们看,它里
面还有许多故事。象昔孟母……它讲的是……还有融四岁……讲的是……另外,
它还包括一些日常的各类知识。你象『三光』……这……是说……稻、粱、菽,
是说……而这些是说那时候孩子们要学的……」

  「哇!这么多呀!」两女惊叹了。

  「是的。那时的孩子,到你们这么大的时候,要完全背诵的文章大约有四百
篇,约有八到十万字左右。」

  「什么!不可……」两女的眼睛更大了。

  「这还只是一般人家的孩子,如果是有条件的,诗词怕也要背到八百首以后
了。」男人话里露出了些许回忆,但口气却不容质疑。

  两个有些呆的小女。

  男人继续着……

  在这之后是《论语》、一万五千九百……再到典、谟、训……诗、书、礼、
易……二十四史、诸子百家,天文地理……

  男人讲了快一个钟头,小女的一点点的骄傲也就烟消云散了。

  不过,有女好强!

  「你说的这些你都学过吗?」小女问道。

  「差不多吧。」男人回答着。

  「你学的这些书还在吗?」小女接着。

  「还有一些。」男人说着,进去拿出一摞。

  两小女翻了翻,「还有吗?」

  「有。」男人这次拿了个大箱子。

  飞快的,一个小女从中抽了一本。「大……学。」

  很显然,繁体字认的有些……

  「它的第一章是……」小女翻开后的第一句。

  「考我呀!」男人在心里……「大学的开篇是……」抑仰顿挫中男人就顺下
了几十个字。

  「你慢一点!」有些跟不上的小女提醒着。

  「啊……」

  男人慢了。女人一字字的对着。虽然也能认识几个,可太多的不……还有,
他是不是在……但每个她认识的,男人都是一字不差。

  「那,这个。」另一个小女……

  「《南华经》。」男人又……

  左试右考,最后居然是《左传》中的《人物记。项羽本记》。男人依旧大致
的……

  「除了最后这本,那些,我在上初中的时候就背过了。」男人的口气真的很
淡。

  「那……」小女人们有些垂头丧气了。

  时机差不多了,男人,「其实象你们这么聪明,只要……」

  「切……」小女不忿了。

  「会背这有什么了不起。它有用吗?你不觉得这些都过时了吗?!」被压制
后的反击。

  「我不是让你们象我一样去把这些都背下来。我想告诉你们的是,和很早以
前相比,在学习上,你们还不是最好的。这些也不能用过时来形容。你们想过没
有,如果你们长大了,你们的孩子会问你,我们的先人给我留下了什么?你们会
怎么说?」不管她俩是不是能听懂,男人就是忍不住要说。

  「你不用那么凶吧?我们欠你多少钱?」小女汹汹。

  「没……不……我……」男人……

  「切……」又是两女的合奏。

  「你能不能教我们点别的?」小女们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别的?」要失败的男人真是……

  「瞧你那样!」再一次贬贬男人。

  「先教我们练字吧。」手快的一个,已经抓起了笔。

  「这样不对。应该是……哎……对对。就这样。」

  「看,『点』是这样下笔的……来,试一下……」

  「嗯……写的都很好。」

  ……

  「明确一点,到底谁的好?!」左面的态度很认真。

  「呵呵……都好……都……」男人想左右逢源。

  「谁好就是谁好,咋了,说了还能吃了你?!」右边的也一丝不苟。

  「这……」男人为难的……

  「你快一点行不行?!」再要好的女人,比一下是……双胞胎也不例外。

  「是是……可是你们才刚开始练,怎么也没法比……」男人打个马虎之后,
「要不这样吧,你们练过一段时间后再说。到时候不光是谁的更好了,我还有奖
的噢!」

  最想的终于出口了!

  「那好,就这样了。不过,你有什么奖个我们?」同意的小女又找到了新的
目标。

  「嘿嘿……现在不能说,那要保密的。」男人躲闪着。

  「保你个大头鬼,今天你要不说的话……嘿!嘿嘿!你看着办吧。」小女才
不吃这一套。

  「好好,我说……」男人趴在两只小耳朵的中间……

  「你要死呀!」一声尖叫之后,小女人追着男人打了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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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落西窗【第一卷】草原深处(全) 作者:muxinshui

              第十八节 战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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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脱去军装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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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铃……电话的铃声响起。

  「喂……」手快的毛呢接了起来。

  「找你的!」小女把话筒递给随后跟过来的男人。

  「找我的?」男人一脸疑惑的接过了话筒。

  「是平子吗……」一个有些兴奋的声音从话筒里传出。

  「是我……」男人应着。

  放下电话,男人在心里暗自想着,自己回来的事可是谁也没告诉的。他们怎
么就?摇摇头,男人的目光落在了两个小女的身上。对,就这么办!主意一定,
男人……

  他看了下表,还不到十一点。进了厨房,给母亲把中午的饭菜都弄好了,放
到电饭锅里,打上保温后,男人……

  「呢、喃,你俩来一下。」一边洗着手,男人招呼着。

  「什么事?」很怕天下没事的两个小女人立刻就围了过来。

  「今天中午我们不在家吃了。」男人提出了建议。

  「为什么?」又是快嘴……

  「是不是你要请客?」另一个好象也……

  「不是。」男人想说明一下。

  「切……你不请,说什么说!」异口同声的女人,男人经常是话说一半。

  「是有人请我们。」稍一停顿的间隙,男人赶快把话接上。

  「真的?」一个……

  「是谁?我们认识吗?」另一个……

  「真的!」男人赶紧保证。「是谁吗?到了你们就知道了。」男人留下了悬
念。

  「那……」小女们依旧还……

  「我们得快一点了。要不会迟到了。」男人催促着,拉着两个小家伙进了里
屋。

  「先把衣服换了。」男人多少有了点霸气,并拿出了母亲昨晚给两个小女带
回来的衣服。

  昨天晚上,母亲回来的很晚,两个小女人已经睡了,所以还不知道。而男人
也是临时起意……

  「呀!」美丽对女人的吸引力好象更大,一声惊讶之后,男人手里的衣服已
经全都易主了。

  左看右比了半天,两个小女人一起看着面前的男人。「请你出去!」

  「我……」男人还想……

  「去去,我们要换衣服了,你在这里算怎么一回事!」不又分说,男人就被
请了出来。

  『你俩我哪没见过啊,还……再说摸都摸过无数……还……哼!』男人心里
不平的厉害。

  「你进来!」还没等男人再找点干的,女人就又发来了命令。

  『这么快?』男人在心里嘀咕着,走了进去。

  屋里,两个小女人……粉红色的蒙古袍拿在手里,可是,那却不是谁都能穿
好的。看明白发生了什么。「怎么啦?」男人明知故问。

  「这……」袍子在手里一抖,可话却是第一次没说完整。

  「啊……」男人打了个官腔。

  「要说就快点!不想说我们就不穿了,你也别想我们跟你去这去那的。你以
为我们稀罕啊?」小女人深深的教育了有些张狂的……

  「啊……」男人转折了一下,「要穿它吧,得把你们现在穿的都脱了。」说
完,小心翼翼的……

  「是吗?」小女人将信将疑的。

  「是的,是的,要穿……」男人赶紧的。

  「就算吧。」小女人相互看了看,开始……

  上衣……上面只剩背心了;下面……裤子、毛裤……就剩下小小的……

  「这个用不用也……」一个用手拽着小内裤,一个用手撩起了背心,两个小
女齐声问道。

  「是是……」目不转睛的男人连声点头。

  「是你个鬼呀!」怒叱声里,从两女手里飞出了毛毛熊和小枕头,男人则双
手抱头。

  「色狼!」更大雨向男人飞来……

  「呀……」在一个小女的尖叫声里,冲破暴风雨的男人已经把她按在了床上。
小裤头也在被男人抓到的一瞬给拉了下来。

  男人把她的双腿推过了胸,大嘴巴恶狠狠的映在小女嫩嫩的小仙女上。在小
女又拒又迎的挣扎里,男人亲了又亲,舔了几舔后,放开了她。另一个躲到了一
边的小女也被男人抓了过来,在她的小嘴上吻了几下,男人就放开了她。

  「不行!」一声怒吼之后,「啊……」的又一声惊叫。

  原来,被男人亲了小仙女的女人,不忿男人只是那样几下就放过了另一个。
于是她愤怒的扒下了另一个的小裤头,把她按住后,「快来!」她急急的叫着男
人。

  「啊……哈哈……」男人勉为其难的,在另一个的小……

  一阵嘻嘻哈哈后,在男人的帮助下,小女们穿戴整齐。男人则细细的为她俩
梳起了头……

  迎来一路的夸赞,笑语盈盈的他们来到了目的地……锡市草原饭店。二楼的
雅间里,男人的战友已经到了五、六个,一阵寒喧后,所有的目光都落在了两个
小女人身上。

  「这是我的两个妹妹。呢呢、喃喃。」男人介绍着,「今天家里没人,把她
俩自己放在家里实在不放心,所以……你们不知道……这两个小东西……」

  男人大着嘴巴补充着,浑然不顾两女人四目里杀人的刀光。

  坐下后,男人依次向两小……刘强、冯建国、哈斯、朝克图、杨海。从刘强
开始,两小就娇娇的笑容挂着,甜甜的「哥哥」叫着,那乖巧的样子、楚楚的神
情……这是男人刚才说的魔女吗?战友们狐疑的目光从两小的身上,不知道何时
已经转到了男人的身上。

  服务员走了过来,给男人递过了菜单。

  「说好的,一人点一个。我们已经点了,现在该你了。」坐在男人对面的杨
海,向男人告知了今天的第一个规矩。

  「啊……」男人应了一声,菜单随手递到两小手里。

  熟练的翻了会儿,两小咬起耳朵。声音不大,但大家都明白,是『你想……
我要……』

  「两个妹妹是稀客。你俩想吃什么就点,不要客气。」说话的是刘强。

  「是呀……」除了男人,所有的人都同意。

  「那……」两小『害羞』的、客气地……

  「哎呀!和哥哥还……在坐的都是……你们还……别客气……想吃……」

  小女越是……男人们就越是……

  「那……」盛情难却的小人儿怯怯的看着男人,而同时看着男人的,是五双
睁大的眼睛。

  「想吃就……」男人顺水推舟。

  「那就……」

  两小刚一迟疑,又是一片……

  「红烧牛蹄筋、烤羊腿!」千呼万唤中,菜终于……

  「服务员!这俩菜要上的话,就放在我这两个妹妹这,别人谁也不能动!」
更爱护祖国花朵的,才刚开始。

  正说着,雅间的门开了。铁军、刘爱国、李涛三个今天最后到的人也齐了。

  六十五度的草原白酒一次开了三瓶,约有八钱的杯子里全都倒满,战友们举
杯站起……为了今天的相聚,我们来……

  烈烈的酒,顺着年轻的喉咙倾泻而下。而两个举着『牛奶大王』的小女却瞪
大了眼睛。「草原上的蚂蚱,仨仨地!」

  第一杯酒刚一入腹,新的提议就跟上了。

  三杯酒后,全体落座。「这里我最大,就从我这开始了。」年纪最长的朝克
图举起了领酒的第一杯。

  等轮到两个小妹举杯领酒时,白酒已经开了第五瓶!可是此时的桌上,除了
酒杯和茶碗,菜就是凉的也还没上。

  前三杯叫「空投」,即空腹喝的意思。后面的是每人领一杯,大家一起喝,
有几个人就领几杯。

  「菜来了。来,为了菜我们……」

  「为了……」

  酒开到七瓶后,战友们仨、俩的聊了起来。而此时,男人才知道刘强已经分
到民政局工作,所有的战友资料他全都知道。于是,今天他们这批战友,只要在
家的就都邀请到了。

  部队上的一切,已经悄然淡去。如今他们谈的最多的是,「你想去哪?我要
去……」他们当中,除了最早到民政上班的刘强,就是哈斯和男人的安置有了着
落,其它人还都没有……

  酒杯又举了起来。可是,男人手里却……

  在大家诧异的眼神里,扣住男人酒杯的小女,很不好意思的开口了:「其实
我哥哥最近吧……唉!怎么说呢……就是一喝了酒,那毛病才叫……这次要不是
你们战友……家里才不让他来……没办法,就叫我们俩跟他来……好看着他……
不叫他……」

  一个的话音刚落……

  「他呀,一到这会儿是你越不叫他……他就越要……」另一个在往男人家的
井里扔完石头后,一副哀求的样子看着。

  「服务员!拿几个雪碧来。」刘强按住挣扎不已、和想拼命为自己辩白的男
人,大喊了一声。

  在所有战友一致的「关怀」下,男人举起了雪碧,555555555……

  三杯雪碧刚下去,两个小女又和几个挨着的哥哥们咬起了耳朵。在战友们无
限「同情」的目光里,一个小女拿起男人放在椅子背上的外套,「平哥哥,我们
回家吧。」那怯怯的神情,就象男人要……

  见此情景,男人热情的战友给男人拿衣的拿衣、劝解的劝解,不一会儿,他
们就把满脸热泪的男人送了出来。临走还有人威胁男人,如果要对两个这么好的
妹妹不……那就叫他……

  许多年以后,还是男人朋友的战友,不要说见到这两个好妹妹,甚至只要一
听是她们的电话,「就说我不在!」……是他们所有人的共识。

  下午十三时四十分,男人和两个唱着「我们胜利了」的小女人回到了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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