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一)
华剑雄带藤原香子离开柳月坊的时候,虽然叫来的酒菜几乎没怎么动,但两
人都是一副心满意足的模样。尤其是香子,脸色红润、两眼有神,虽然腿迈的有
点不自然,但步子里透出一种说不出的兴奋。
回到特高课,华剑雄继续研究案卷,香子却不声不响地进了川籁课长的办公
室。过了好一会儿,香子悄无声息地推门进来,面带笑容地把一个黄色的文件夹
放在了华剑雄的面前。华剑雄看见案卷封皮上绝密的标志,嘉许地拍拍香子的屁
股,让她坐在身边,小心翼翼地打开了文件夹。
打开文件夹,他首先看到的是一份标着「特急」的情况通报,通报内容很简
单,指名将一份绝密情报直送华东派遣军上海特高课。
华剑雄赶紧翻到后面一页,发现是一张放大到和信笺同样大小的照片。见到
照片上方醒目的「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调查统计局」的抬头他就愣住了。这无疑
是军统的一份内部文,居然到了日本人的手里。果然不出他所料,日本人手里真
的有料。照片拍的很清晰,他看着似乎有点眼熟。
再看抬头下面的一行小字是「沦陷区特别潜伏小组(京沪区)」,他的心马
上怦怦的跳了起来。大大出乎他的预料,这并不是一份简单的情报,居然是军统
绝密情报网资料的底档登记卡。
这是情报战中最有价值、最确凿无误的一手情报了。登记卡最上方第一个赫
然就是萧红的名字,还有军衔、职务、掩护职业、联络方式等一系列资料。后面
则是萧红手下全部人员的资料,果然如藤井所说,一共九人,五男四女。
没等看完情报的全部内容,华剑雄的后背就已经沁出了冷汗。这份资料是军
统绝密中的绝密,应该是在六处内三室特别档案库中专门保存的。这张登记卡他
见过,那是几年前,戴老板亲自布置他到汪伪特工部门76号作潜伏谍报员。布
置完任务后戴老板亲自陪他来到内三室的档案库,在负责人事和保密的副局长在
场的情况下调出了这份档案。
当时档案上还只有萧红一个人的名字。能够接触这个级别机密文件的人,在
军统组织里面可能一个巴掌都用不了就可以数的过来。自己要不是因为接受了这
个特殊的任务,也根本没有机会接触这个级别的档案。什么人可以把这样机密的
档案偷拍出来?是内奸还是日本人的潜伏谍报人员?真是太可怕了!
他忽然想到,能拿到这份档案的人几乎百分之百有机会知道自己的存在,自
己难道还能有什么侥幸吗?他顿时手脚冰凉,急急地扫了一遍照片,确实没有与
自己有关的任何蛛丝马迹。接着又翻了一下文件夹,照片的下面再也没有其他的
文件了。他这才稍稍喘了口气。
他知道,作为军统最重要的几个核心潜伏人员之一,他的档案是在戴老板本
人的保险柜里。他暗自庆幸,要不是因为这个原因,也许自己的名字也一起出现
在这张照片上了。
喘息稍定,他在后怕之余又百思不得其解,按理说能接触到这个级别绝密文
件的人不可能不知道萧红的实际任务只是传递情报,况且他搞到的很多情报,比
如这次北岛静的带血的亲笔供词,虽然是经萧红之手传递回总部,但很显然绝不
是一个记者能弄到手的。这个人即使看不到华剑雄的档案文件,也会知道他才是
真正的情报来源。
那为什么这份情报单单只把萧红和她的情报网扯了出来?想着他又顺手翻回
第一页,仔细看了一遍那份情况通报。这一看他又发现了一个新的疑点——这份
情报是从日军驻衡阳的宪兵队特高课转来的。
这就太奇怪了,他知道,日军负责重庆国府直接谍报工作的是驻武汉的华中
派遣军特高课,上海南京也有些渠道,可以直通重庆。而驻衡阳的日军的主要作
战方向是两广和云贵,并没有对重庆国府进行谍报工作的任务。况且那里的特高
课也是一个级别很低、人员很少的机构,任务也只是配合周边的日军进行当地的
反谍工作,绝无可能在军统总部发展出如此重要的情报渠道。
可这份情报千真万确就是从衡阳来的。在文件夹的签收栏里,他甚至找到了
负责专送文件的日军通信人员4天前衡阳机场和上海机场交接文件的记录。面对
着这错综复杂的情况华剑雄陷入了沉思。军统几万名内外勤人员统归总部六处管
辖,而其中能进入内三室档案库的绝密情报网人员不过几百人。能接触到这几百
人的资料的肯定是总部的高级人员,而且范围非常有限。
能接触这么重要的情报而又把它泄露给日本人的绝不是一般的人,不是日本
人安插的间谍就是叛国的内奸。如果这份情报来自武汉,那么十有八九是日本人
的潜伏间谍。而现在它来自衡阳这么一个似乎毫不相干的小地方,看来组织内部
出了内奸的可能性居多。现在的最重要的问题是,如果真是内奸所为,是什么深
仇大恨促使他替日本人卖命?他还会走多远?自己面临的危险究竟有多大?
华剑雄的脑子紧张的运转着,竭力想从这些扑朔迷离的情况中分析出自己所
面临的危险程度。这些看似极端不合情理的现象背后必定隐藏着真像,这真像到
底是什么?
他忽然想到:一份如此完整、准确而又重要的情报在如此之短的时间里出现
在衡阳这样一个对情报战来说如此荒僻的地方,这太象某些情报贩子放出筹码时
的惯常手法了。难道是总部有人在向日本人出卖情报?难道抛出萧红只是一块敲
门砖,难道下一个……想到这里华剑雄不敢想下去了,他不禁后脊梁发冷,全身
直打冷战。
他下意识地拿出烟盒,抽出一支烟叼在嘴上,却迟迟不去点燃。坐在一边的
藤原香子见他心神不定的样子忙凑了过来,掏出了打火机,啪地打着火给他点上
烟。华剑雄深深的吸了一口烟,竭力让自己平静下来。香子紧紧靠着他的肩头,
成熟女人特有的气味随着她急促的呼吸一阵阵袭来。
忽然一只柔软的小手抓住了他的手往外拉。他触到了香子柔软的身体,突然
意识到她的腰带松开着,她正拉着他的手往自己的胯下伸。
华剑雄心里暗暗骂了句:「骚娘们。」大手不客气地顺着她光滑的肚皮摸了
下去。
谁知在两条大腿交汇的地方摸了一手湿。他狠狠地抠了两下,正准备要抽出
手来,忽然被香子忘情的娇喘吸引住了。那张香艳的面孔慢慢幻化成萧红美丽的
面容,那诱人的身材、柔嫩的皮肤、动人的嗓音,渐渐占据了他全部的思绪。
这时他脑子里冒出了一个念头:这份泄露的机密材料好像完全是针对萧红本
人的!难道就是要利用北岛静身份暴露引起日本人注意的机会作烟幕,要致萧红
于死地?
华剑雄长长的吐了口烟,自己在心底里苦笑了。这大概是一种自我安慰吧。
虽然这个分析可以合理地解释眼前的奇怪现象,但他知道这样推断实在是太乐观
了。万一不是这样,这个泄露情报的人只是拿萧红做个试探,手里拿着更重要的
情报待价而沽,那下一个被出卖的十有八九就该轮到他华剑雄了。
反正萧红和她的人都已经被捕,就算他华剑雄被日本人抓到也不会怀疑到别
人身上。况且日本人向来心狠手辣,萧红熬刑能挺几天确实也很难说。就算桥本
司令对萧红本人有禁刑令,阿梅和小马还有老甘可是都见过他的。这么说来他现
在随时都会有危险。按照组织的规定,这种情况下他必须考虑撤退了。
(九十二)
咣铛一声,柳媚被从迷迷糊糊中惊醒。接着就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柳媚
的心怦怦的跳了起来:「是剑雄来了吗!」
她强忍着全身的酸软和下身的痛楚坐起身来。但很快失望和恐惧就代替了希
望。她听到的不是那熟悉的沉稳脚步声,而是一片乱糟糟的杂音。来的肯定不是
剑雄,柳媚忽然觉得牢房里很冷,她全身都在发抖,下意识地缩起了肩膀。
门开了,领头进来的是笑嘻嘻的黎子午。黎子午满脸得意之色,俯身看着柳
媚的脸说:「枫小姐别来无恙啊?」
柳媚缩在墙角里徒劳地躲闪着大声说:「黎子午你不要血口喷人!我要和处
座讲话!」
黎子午阴险的笑着对柳媚说:「别作你的春秋大梦了!赶紧把你们的组织都
招出来,我保你没事。不然周雪萍姐妹就是你的榜样!」
柳媚瞪了他一眼:「你胡说八道……让我见周老板、见丁主任!」
黎子午哈哈一笑:「你还惦记着丁主任?他现在可没兴趣见你哦!」
他身后的一群特务一起哈哈大笑起来。柳媚气的满脸通红,张了张嘴话还没
有出口,黎子午却淫笑着无耻地掀了掀她的衣角说道:「柳秘书这一夜不大舒服
吧!丁主任一向口味很重啊,有没有弄伤什么地方啊?」四周又是一阵淫秽的哄
笑。
黎子午接着恬不知耻地说:「丁主任忙,让弟兄们来照看你。就让我们帮你
检查检查吧,万一有什么事,也好叫医生来给你看一看啊!」说着就伸手去拉柳
媚。
柳媚急了,呸地一口啐在他脸上,扭着身子急忙躲避。她的手铐在背后动不
了,两脚乱蹬,不让他靠近。站在黎子午后面的打手们早就等不及了,见他动了
手,一拥而上,争先恐后地扑了上来。
柳媚瞬间就被一群特务围在了中间。她拚命靠住墙,身体缩成一团,肩头抖
个不停。跟着黎子午进来的五六个打手中既没有吴四宝也没有刘大壮,只有一个
平时不大得志的董连贵和几个委琐的小偻偻,连那个赖五也在其中。这些人平时
见了柳媚象狗见了主人,连正眼都不敢看她,更不要说和她打招呼了。
现在这个平时冷冰冰的漂亮女人面露恐惧,平常给她撑腰的那个男人也没了
踪影,这让他们的胆子一下都壮了起来。他们个个面露贪婪急切的神色,张牙舞
爪地纷纷向前。他们有的抓胳膊有的扳腿,三下五除二把缩在墙角胡乱挣扎的柳
媚拉到床边,把她上半身趴着按在了床板上。
黎子午抹干净了脸上的唾沫,悻悻地走过来,一脚狠狠地把柳媚半跪在地上
并在一起的腿踢开,然后恶狠狠地一把掀起她旗袍的后摆。一阵凉气袭来,柳媚
雪白的屁股露了出来。屋里顿时鸦雀无声了,柳媚甚至能听见这一群男人咽口水
的声音。她的身子停止了扭动。她知道现在无论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只能给他
们看热闹,只会更加刺激这群色中饿狼的淫欲。她趴在床板上愤怒地大骂黎子午
无耻。
谁知黎子午根本不理会她的怒骂,他蛮横地把一条腿插在她的两腿中间,两
只手竟下流地掰开了她的臀肉。他一边用手抚摸她的菊门一边啧啧的咂着嘴说:
「哎呀柳秘书,做完好事也不好好的洗洗屁股。看看,这么白的屁股弄的这么粘
糊糊脏兮兮的。好让人心疼哦!」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周围响起一片啧啧的咂嘴声。柳媚的眼泪忽地就流了下
来,她简直羞的无地自容。平常这群臭男人见她远远的就立正行礼了,今天竟然
让他们看到了自己如此狼狈的样子。没等她从羞愤中醒过劲来,黎子午抓住她的
肩膀用力一拉,把她翻了过来。他不客气地掀起旗袍的前襟,这次柳媚两条大腿
到小腹全部露了出来。
黎子午一只大手按住她柔软的小腹,两根粗壮的手指不顾她的挣扎叫喊蛮横
地插进了肥白的大腿根。脏兮兮的耻毛、粘糊糊的肉缝都一览无遗地全显露了出
来。他分开手指按住了她的阴唇往两边一搓,浅褐色的肉唇下,露出了红嫩的肉
洞。
柳媚急的大叫:「畜生……你放开我……」
可那双手指不仅没有松劲,反而加力把肉洞口越撑越大。特务们头挨头挤成
一堆,五六双眼睛全部集中在了黎子午的手上。柳媚恨不得马上去死,却听黎子
午语带讥讽地说:「臭婊子,被干的一定很爽吧?看这水流的!」
两根手指一松,黎子午下令:「来,给柳秘书弄弄干净!」
柳媚大叫:「你们放开我!放开我……让我去见周老板!」
可几只大手已经象章鱼吸盘一样死死抓住了她的四肢,把她拉了起来。
黎子午笑嘻嘻地说:「见周老板也得把屁股洗洗干净啊。」
特务们兴致勃勃七手八脚的忙活了起来。几个人把她强行拖下床,连推带搡
弄到黎子午面前。黎子午不顾她的挣扎,伸手一个个解开她旗袍的扣襻,还盯着
她剧烈起伏的胸脯嬉皮笑脸地说:「柳秘书别乱动,这么漂亮的衣服弄坏了,我
就只能让你光着去见老板,那可就不雅观了!」
柳媚气的满脸通红,气喘嘘嘘,抓着她的特务们却都嘎嘎的笑个不停。三下
五除二扣襻全都给解开了,黎子午使个眼色,几个特务用力往下一按,柳媚腿一
软,扑通跪在了地上。黎子午俯身揪住她旗袍的下摆往上一拉,滑溜溜的旗袍顺
着光溜溜的身子全部被拉到了头顶。他再把旗袍往后一捋,就全缠在她被铐在一
起的胳膊上了。柳媚几乎是赤条条的跪在这群如狼似虎的男人面前了。
她拚命的挣扎、怒骂,几个大汉都按不住她。黎子午脸一沉:「不识抬举?
给她点颜色看看!」
特务们一听立刻来了劲头,几个抓住她的人一起同时发力,把不停踢打的柳
媚拉到一个齐肩高的粗木架下,拉起她铐在背后的手往上一提。柳媚抵不住几个
男人的力量,肩头钻心的剧痛让她不得不弯下了腰。她知道他们要干什么,也知
道这样光着身子被他们吊到架子上将意味着什么,所以拼尽了全力挣扎。
但她无论如何也不是几个壮汉的对手,他们对绑吊女人是驾轻就熟,况且她
早就是这些色狼垂涎三尺的对象。她的手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拉起来,喀嚓一声扣
在了横梁上的一个大铁环上。特务们同时松了手,柳媚的所有挣扎都变的完全徒
劳。无论她怎么挣扎都撼不动那粗大的木架,而且由于胳膊是被铐在背后,她根
本就使不上劲。
更难受的是,木架的高度只到她的肩膀,她根本站不直腰,挣扎了几下就扑
通跪倒在地上。特务们象见了猎物的饿狗又都扑了上来,两人拉住她一条腿向两
边拉开,锁死在木架两边的立柱上。
咣裆一声,一个搪瓷盆扔在了柳媚岔开的两腿中间,哗啦啦倒进了大半盆凉
水。柳媚绝望地闭上了眼睛,她脑海里出现了周雪萍和无数个她亲眼见过被76
号的特务们肆意蹂躏的女人。她第一次在刑讯室里见到周雪萍时,她也是象今天
自己这样,全身一丝不挂的被围在一群如狼似虎的男人中间,毫无反抗的能力,
任人宰割。
无数次梦到过的情景今天真的发生了,但站在她面前的不是华剑雄。柳媚清
楚,作为一个女人,她已经站在了地狱的门口。
(九十三)
那双令人恶心的脏手伸向了柳媚,握住她因为弯腰而垂在胸前颤抖的乳房。
黎子午两只大手满把握住温热柔软的乳房,一边揉搓一边说:「好大的奶子啊!
难怪有人被你迷住。」说着他两根手指分开夹住她右乳的奶头用力一拉,奶头给
抻的很长。
柳媚啊哟叫了一声,吃力地抬起头大叫:「黎子午……你这个混蛋,你放开
我……你不得好死!」
黎子午把娇嫩的奶头挤在手指的骨节中间加力搓弄,然后笑道:「谁先死还
不知道呢!不过死之前我要让你好好尝尝作女人的真正滋味!」
黎子午搓弄了一会儿松开了手,柳媚看见被他拧过的乳头变成了紫色,火辣
辣的疼。她忍不住呜呜地哭出声来。没想到黎子午却不肯放过她,兴冲冲地转到
她身后蹲下了身子。柳媚四肢都被捆吊着,腿大大岔开,身子一动也动不了,急
的面红耳赤地大叫:「不要……你放开我……放开……」
她知道,黎子午蹲在那里,自己身上所有最隐秘的地方都被他尽收眼底了。
果然,她敏感的屁股上感觉到粗重的呼吸,两根粗大的手指下流地剥开了她的阴
唇。柳媚拚命扭动屁股,竭力想摆脱那可恶的手指。谁知头发却被另一只大手抓
住,她的头被猛地提起。这次站在她面前的是董连贵。
刚才刚进来时这群打手还有点缩手缩脚,现在看见绑吊在刑架上的柳媚白嫩
的裸体和黎子午戏弄她时的放肆,就象嗜血的鲨鱼闻到了血腥,都胆大了起来。
董连贵一把就抓住柳媚的一只肥嫩的乳房贪婪地揉弄起来,嘴里还恶狠狠地说:
「臭母狗,每天挺着对大奶子晃来晃去,你给谁看啊?现在给老子玩玩!」
说话间柳媚的另一只乳房也被人抓住了,那人不说话,却揉搓的更疯狂。他
一边揉一边咽口水,脏兮兮的裤裆给顶起来老高,是那个委琐的赖五。
董连贵手上起劲地揉弄柳媚的乳房,嘴里还不干不净地骂道:「臭母狗,你
倒是笑笑啊!老子给你弄的不舒服吗?」周围的打手们一片淫笑。
董连贵回头对他们说:「你们谁见过这臭母狗笑?」
打手们异口同声地叫:「没有!」
他转过身捏住柳媚的乳头一边死命的捻一边凑近她的脸说:「快笑啊!臭婊
子,给老子们笑一个看看!」
最让柳媚感到羞辱的还是后面。黎子午已经肆无忌惮地把手指插进了她的阴
道。昨天丁墨村留在她下身的那些东西都已经干透了,弄得娇嫩的皮肤发紧,给
她一种无法摆脱的耻辱感。现在,黎子午的手指在众目睽睽之下象条蛇一样不停
地往里面深入,把她最见不得人的器官象玩具一样随意摆弄。
以前她见过特务们侮辱女犯,但今天身临其境才真正体会到,一个女人这样
给扒光了衣服绑吊起来任人侮辱是何等残忍,真是比死还难受。
两根骨节粗大的手指在紧窄的阴道里左抠抠右弄弄,还用指甲在敏感的肉壁
上刮。柳媚控制不住自己呜呜地痛哭不止。却听黎子午兴奋地说:「他妈的这小
洞洞好紧啊!象是没开过苞嘛!」接着他拍拍柳媚白白的屁股吆喝道:「来夹一
夹,夹一夹老子有赏!」
刚才还围在前面摆弄柳媚乳房的打手们都被吸引到后面,贴着她的屁股围成
了一圈,有人甚至把头伸到了她的屁股下面贴近观察。就在柳媚羞的无地自容之
际,却听见董连贵大喊:「闪开点!」
一道强光打在柳媚的下身,把她的胯下照的纤毫毕现。围成一圈的男人们都
紧盯着那两根粗大的手指在柔嫩的肉洞里面搅动。不知谁说了一声:「黎座你别
光顾自己爽,掰开也让弟兄们开开眼!」
黎子午奸笑着痛快的答应了一声,抽出手指把柳媚的两片阴唇向两边剥开。
紫红的肉唇里面露出鲜嫩粉红的晶莹肉壁。
「哇……」
屋里响起一片惊叹。有人忍不住伸手去摸阴道口露出来的嫩肉。
柳媚浑身一哆嗦,哭着大叫:「你们放手……不要看!」
但她却听到了一个更可怕的声音:「老董,照相机呢?给这个臭母狗留个纪
念,看她还神气不神气!」
柳媚的头顿时嗡响成一片,她恐惧的又扭屁股又摆头:「不行!不要啊!」
她的喊声未落,咔嚓一声脆响,亮起一道耀眼的光。董连贵得意的说:「照
下来了。」
一个特务竖起中指,噗地一声插进因紧张而不停蠕动的肛门大叫:「再来一
张!」
咔嚓又是一声,特务们放肆地哈哈大笑起来。
柳媚哭的声音嘶哑,但没有人理她。数不清的粗糙的手指把她柔嫩的阴唇掰
来揉去,不停有人把手指粗暴地插进拔出她敏感的阴道和肛门,两个丰满的乳房
更象皮球一样是在无数只粗硬的大手里传来传去。特务们玩的兴起,不断的用下
流的语言羞辱她,发泄他们不知压抑了多长时间的淫欲。
也过了不知多长时间,黎子午阴险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好了,弟兄们,别
让这臭婊子脏了手,给她弄弄干净,让她好好伺候弟兄们!」
话音过后,插在柳媚身体里的手陆续都抽了出去。还没等她松一口气,一股
冰冷的清水猛地冲向她的下身。柳媚浑身一激灵,转眼间好几只大手就上了身,
争先恐后地在她下身揉搓。娇嫩的阴唇给他们搓的酥麻生疼,就连肛门也被人细
细的抠弄洗刷。
忽然有人大声叫起来:「嘿!你们看,这娘们的B毛好像剪过唉!」
一只大手把她湿漉漉的耻毛顺了顺。好几个人凑过去观看,接着同时笑道:
「他妈的,真的是剪过唉!」
赖五小声感叹:「娘的,体面女人就是不一样,连B毛都要剪都要梳。」
另一个声音说:「那有什么新鲜?上次我搞过百乐门的一个舞女,B毛也剪
过的。就象男人刮胡子一样。不过你们看她那小B,多嫩!和她一比,那些舞女
就是他妈的垃圾!」
董连贵嗤之以鼻说:「你懂个P,她这还算嫩?给男人K过多少次了。你们
没看见上次那个周丽萍的小B,那才叫嫩。粉嫩粉嫩的,一按就出水!」
听着这一群恶棍下流的议论,柳媚在心在流血,但她拚命咬住嘴唇,全力忍
住,不让眼泪再在这群野兽面前留出来。她不再叫喊,因为那样只能激起这班混
蛋更强的兽欲。
可阴险毒辣的黎子午并不放过她,他转到前面,抓起她的头发,用湿漉漉的
手托着她的下巴,得意地看着她说:「柳秘书,76号的规矩你是懂的。我们对
象你这样有身份的女犯多给一次机会。现在给你时间好好考虑。再执迷不悟,可
别说我没给你机会!」说完放开手又转回到后面去了。
柳媚的心一下沉到了谷底,她知道该来的终于来了,她无法逃脱所有被抓进
76号的女犯都要面对的那个悲惨的宿命。
果然,屋里静了下来,身后先是传来一阵悉悉嗦嗦的脱衣服的声音,接着一
双大手蛮横地搂住了她的柳腰,猛往上一提。她下意识地扭动屁股,但身体完全
在横七竖八的绳索和那双大手的控制下。一条火烫的肉棒象条毒蛇顺着股沟爬了
上来,不顾她的挣扎,粗暴的分开被搓弄的酸胀的阴唇,不由分说猛的一头插进
了窄小的肉洞。
(九十四)
华剑雄坐在宪兵队的刑讯室里心神不定,藤原香子坐在他身边,紧紧搂着他
一只胳膊,全神贯注地注视着屋子的中央。今天一大早,藤井正雄就命人把萧红
提出来,现在正在亲自审讯。虽然是审讯萧红,但她本人只是被背铐着坐在审讯
室正中的一张铁椅子上,在她面前有一盆熊熊燃烧的炭火,火盆里胡乱扔着几个
烙铁,被红彤彤的火苗舔着,不断迸出火星。萧红的脸庞被烤的通红,渗出细小
的汗珠。
火盆的另一端,一个赤身裸体的女人被人字形吊在刑架上受刑。一个敞胸露
怀的日本宪兵正在用一把烧红的烙铁,一点点地烙她阴唇周围的嫩肉。女人尖利
的惨叫声充满了刑讯室,原本年轻漂亮的脸不时吃力地仰起,汗流满面。受刑的
女子正是阿梅。
墙角处还躺着另外一个一丝不挂的女人,她遍体鳞伤,下半身被胯下流出来
的鲜血染红了。是那个银行女职员,她已经昏死了过去。藤井正用鞭杆托起萧红
的脸恶狠狠地逼她招供。
昨天华剑雄从特高课回来后,藤井问他有些什么收获。他只是推说情况很复
杂,他要好好考虑一下,含糊的搪塞过去了。他现在要要做的就是争取时间,以
便做好准备,万无一失地撤回去。
不过柳媚出事后,他实际上是处于一种被「看管」的状态。虽然他在宪兵队
和家里都完全自由,甚至可以调阅一般人接触不到的绝密文件,但只要在日本人
的视线里消失24小时以上,肯定会引起注意,那时候就没有退路了。
所以除非看到迫在眉睫的危险,他必须要有把握在24小时之内消失的无影
无踪才能行动。而要做到这一点,必须有组织的帮助。他已经发出了紧急求救信
号,应该马上就能接到回应。现在能做的就是耐心等待。
藤井急于取得突破,但碍于桥本司令的指示,不能对萧红直接施用肉刑,于
是决定间接施加压力,所以安排了今天的审讯。他想当着萧红的面对阿梅她们施
用酷刑,在精神上压垮她。
藤原香子一早就兴冲冲地拉着华剑雄来观刑,华剑雄不好推辞,只好硬着头
皮来了。在这里他实在有点坐立不安。眼前的场面让他感到无比棘手,他从来没
有遇到过这么麻烦的局面。虽然萧红被捕的原因已经大体查清,但自己不仅对营
救她束手无策,而且还不得不计划撤离,眼睁睁看着她陷在日本人手里。
从昨天探听到的情况分析,萧红的出路很渺茫。死不承认军统谍报的身份肯
定是过不了关的,而且一旦承认,下场如何很难预料。如果不答应给日本人当走
狗,最后可能落得生不如死。况且弄不好还可能会提前把自己牵连出来,连累自
己脱不了身。为此,他已明里暗里多次向藤井表示,萧红不是一般谍报人员,对
她一定要慎重。他不敢有什么更高的奢望,只是希望尽可能多拖延一点时间。
但他非常清楚,这只能是权宜之计。藤井一定会想尽各种狠毒的办法撬开萧
红的嘴,而且他十有八九能够达到目的。他已经听说,藤井已安排今天晚上把萧
红送到虹口俱乐部。这个所谓的俱乐部实际上是日本人发泄兽欲的一个安乐窝,
离宪兵司令部只隔了两条街。那里实际上受宪兵司令部控制,女人到了那里比在
长春的零号好不到哪里去。
今天在宪兵司令部的大楼里听人说起南洋军方面有一个高级将领来了上海,
据说此人素以好色出名,每次来上海必去虹口俱乐部。藤井今天要送萧红去那里
大概不是偶然的,看来这次萧红是逃不脱这个色魔的魔掌了。可这对她来说可能
只是一个开始,藤井不能对萧红用刑,就想用这种办法打掉她的尊严,冲垮她的
心理防线。为此他会对萧红会无所不用其极。
想到自己最心爱的女人就要被人绑起来弄上床,扒光衣服QJ,他心里恨的
不行,却又束手无策。他心里明白,自己已经无能为力了,萧红只能听天由命。
其实机会不是没有,桥本司令透露给他的日本人急于和重庆建立联系的意图就是
个很好的机会,但这也要总部出手才行,而且要快。他现在真是心急如焚,紧急
信号已经发出,不知何时能有回应。
而且按照应急计划,如果萧红出事,马上应有新的联系人和他联络。现在已
经是第三天了,他还没有收到任何信息。真担心阿梅或萧红挺不住啊!他可实在
不敢指望再出现颜雨那样的奇迹了。
行刑的宪兵换了个人,新上来一个矮矬的黑汉子,赤裸着上身,前胸长满了
胸毛。他抄起一根刚烧红的烙铁,捏住阿梅的乳头,提起红肿的乳房,将暗红的
烙铁头戳了上去。一阵白烟冒起来,阿梅又是一声凄厉的惨叫,然后就昏死了过
去。
藤井走到萧红面前,抚弄着她的头发阴险的说:「萧小姐,这个小姑娘受这
样的苦刑可全都是为了你啊!你只要说出从哪里弄到何小月的情报,我就把你们
都放了。否则,下一个吊在那里光着身子受刑的就该是你了!」
萧红低着头一言不发,藤井耸了耸鼻子,喉咙里咕噜耸动了一下,朝那个黑
汉子努了下嘴。那个矮墩墩的家伙立刻放下瘫软的阿梅,扔下还散发着炙人热气
的烙铁,抱起两只粗壮的胳膊,虎视眈眈地站到了萧红的身边。
萧红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铐在背后的双手无助地扭动了两下,舌头有意无
意地舔了舔干涸的嘴唇。但她很快就镇定了下来,垂着头让浓密的秀发遮住自己
的脸庞,一言不发。一双笨重的马靴出现在萧红低垂的视线内,藤井面对面站在
了她的面前。一双粗壮的大手猛的抓住了萧红旗袍的脖领,藤井拉起萧红低垂的
脸庞大声吼叫:「快说!谁给你的情报?」
萧红眼皮都没有抬,轻轻地把脸扭向一边。藤井气的怒目圆瞪,牙咬的咯咯
作响,两手同时用力,嘶拉一声,萧红的旗袍领口被撕开,露出了一大截白嫩的
胸脯。他一把捏住萧红的下巴,两眼恶狠狠地盯着她道:「萧小姐是体面人,我
一直给你留着体面。可你这么不合作,我只好失礼了!」
说着两手猛一用力,随着一声脆响,萧红旗袍的前襟被完全扯开,两个雪白
的肩头完全裸露了出来。他紧盯着萧红一下变的潮红的面孔朝旁边的黑汉猛一甩
头,那壮汉会意,一步跨到萧红身后,掏出了钥匙,咔地打开了锁住她双手的手
铐。萧红象受了惊吓的小鸟,拼命缩紧肩头,试图用手护住自己的胸脯。但那凶
神恶煞般的壮汉哪里容她挣扎,两只粗壮的大手铁钳般抓住了她羸弱的肩头,令
她丝毫也动弹不得。
藤井趁势两手猛地向下一拉,哗地一声,旗袍从萧红光滑的身体上剥落,直
落腰际,她的上身几乎半裸,白生生的身体裸露出来,只剩一条小小的乳罩堪堪
遮住丰满白皙的乳房。萧红好像一下懵了,愣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站在他身后
的壮汉趁机抓住她裸露的肩头向下一按,紧接着,拧过她的双手,咔嚓一声,把
半裸的萧红又重新背铐在了沉重的铁椅子上。
事出突然,华剑雄的心呼地提了起来,事态的发展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本来以为今天晚上才会开始真正严重的考验,以萧红受过的训练至少还能够挺几
天。没想到藤井今天就要对她直接动手,并不象他说的那样,只是拿阿梅她们几
个小姑娘来吓唬萧红。看来藤井是有备而来。事到如今,他根本无法出手相救,
只能眼睁挣地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受辱。想到这里,他的心如刀绞。
这时的萧红倒镇定了下来。实际上从落入日本人之手的那一刻起,她就知道
这一天早晚会来。这几天虽然表面上他们没有动她,但实际上早就在她身上上下
其手了。特别是他们让她看对阿梅等人用刑的惨状时,她就知道这一刻不远了。
现在这一刻终于来了,开始的慌乱过后,她的头脑冷静了下来。她知道她必须要
面对,唯一让她难堪的是要当着华剑雄的面。
凶恶的日本人容不得她考虑,藤井和那个恶汉一人抓住旗袍一边的衣襟,猛
力地向下拽。萧红本能地挣扎,屁股拼命往下沉,两腿乱蹬。但她毕竟敌不过两
个膀大腰圆的壮汉,况且双手还被铐在椅背上。手腕在挣扎中拉的象要断掉一样
疼的钻心,但贴身的旗袍还是一寸一寸慢慢地离开了她的身体。她忽然觉得气短
头晕,浑身无力,气喘吁吁地放弃了反抗。
蔽体的旗袍终于彻底离开了她光润的身体,被揉成一团胡乱地扔在了脚边。
萧红浑身上下只剩了胸罩、裤衩和脚上的鞋袜,白皙的身体几乎毫无遮掩的袒露
在了众人的面前。藤井得意地盯住萧红漂亮的大眼睛,一把抓住她在窄小的乳罩
勉强遮掩下剧烈起伏的雪白的胸脯,肆无忌惮地揉搓着狞笑道:「萧小姐考虑好
了吗?还不合作的话,我们就要开始了!」
萧红厌恶地扭动身子怒叱:「禽兽!你们放开我……」
藤井不但抓住萧红乳房的手没有停顿下来,而且另一只手也放在了萧红光裸
的大腿上,用力向下按住道:「萧小姐这么不给面子,我就不客气了!」说完回
头吩咐藤原香子:「去请川籁君!」
藤原早在一边看的两眼放光,听到藤井的吩咐,嘿了一声转身跑了出去。一
转眼的功夫,门外响起沉重的脚步声,门开处,进来一个戴着眼镜的小个子日本
人。他头戴战斗帽、脚蹬马靴、身穿白大褂,手里提着一个鼓鼓囊囊的大皮包。
他的身后,跟着兴冲冲的藤原香子,她双手捧着一个白瓷盘,里面整齐的排满了
亮闪闪的金属器械。
那个叫川籁的日本人进门后朝华剑雄略一致意,径直走到藤井身边,对几乎
全裸铐坐在椅子上的萧红只瞟了一眼,放下手里的皮包,毕恭毕敬地立正站在了
藤井的面前。藤井拍拍川籁的肩膀,用手指勾起萧红的下巴道:「这位是川籁军
医,现在就请他给萧小姐检查一下身体并给我们个意见。」说完转头对川籁说:
「这位记者小姐不大合作,就拜托川籁君了!」
川籁啪地一个立正,嘿地应了一声,跨步站在了萧红的面前。萧红知道真正
灾难临头了,身子在椅子上胡乱扭动,双脚乱踢,大声叫喊:「不要……你们放
开我……放开我!」
川籁略皱了一下眉头,示意藤原把手里的瓷盘放在旁边的一个小台子上,然
后朝那个站在一旁的那个矬壮的黑汉招招手。两人同时转到萧红的右侧,川籁猛
低头按住她的右腿,使她无法动弹,那壮汉则单腿跪地,两只大手紧紧抓住萧红
纤细的脚腕,向椅腿的一侧扳去。
铁椅子两个前腿之间靠近地面的地方横着一根一拳粗细、一米多长的铁杠,
用螺栓固定在椅腿上,铁杠的两端各有一个用拇指粗细的钢条制成的钢环。那壮
汉抓住萧红的脚腕卡进右侧的钢环里,咔地锁死,萧红的右腿被铐死在铁杠上无
法动弹了。
两人又转到左侧,萧红这次知道了厉害,拼尽全力挣扎,但她哪里是两个男
人的对手,一眨眼的功夫左脚也被锁死在铁杠上了。萧红现在手脚都被铐死,全
身几乎赤裸,完全任人宰割了。
藤井这时走了过来,在萧红的两腿之间蹲了下来,抓住被铐死的脚慢条斯理
的脱掉了她脚上的鞋子,然后又轻轻地剥掉了短统丝袜,抓住白皙的脚趾捏弄了
两下,深深地吸了口气叹道:「好漂亮啊!」说完站起来,俯下身,两眼紧盯萧
红的面颊。
萧红此时面色惨白,呼吸急促,两眼无神地望着远处,晶莹的泪珠在眼眶里
打转,高耸的胸脯剧烈地一起一伏。藤井一把抓住小小的乳罩,猛地一拽,啪的
一声窄小的乳罩迸开了,两只白嫩丰满的乳房呼地跳了出来。萧红猛地转过头,
豆大的泪珠顺着脸颊流了下来。藤井毫不在乎萧红的反应,两个手指捏住一个紫
葡萄般的乳头,饶有兴趣地揉搓起来。同时他的另一只大手满把抓住萧红另一侧
的乳房,津津有味地不停揉弄。
萧红泪流满面,紧咬嘴唇,努力不让自己哭出声来。藤井搓弄了一会儿,朝
川籁眨眨眼,松开了手。川籁跨前一步向上推了推眼镜,右手小心翼翼地托起被
揉搓的通红的右乳,左手捏住乳头向上提了提,然后仔细地观察了起来。他把萧
红两个乳房都细细地看了一遍,又仔细地观察了乳晕、乳头,然后再来回捏了几
遍,最后放了手,转向藤井说:「肯定不是处女。」
藤井眼睛里立刻闪过一丝狡黠,捏住萧红一个已经硬挺的乳头向上提起,低
下头盯着她的眼睛问:「怎么样?记者小姐,川籁军医说的没错吧?可以告诉我
这个人是谁吗?」
华剑雄闻言一惊,却见萧红猛地抬起头来,勇敢地与藤井对视着,呸了一声
道:「无耻!你们这群野兽!」
藤井松开手,掏出手绢擦了擦脸上溅上的唾沫,狞笑道:「萧小姐既不肯承
认,那我们只好自己来证实一下了!」说着伸手从大腿两侧抓住了萧红身上仅剩
的窄小轻薄的裤衩,用力向下拉。
萧红本能地大叫:「不……放手!」同时屁股拼命地在椅子上蹭来蹭去,试
图阻止那把最后的遮羞布从自己身体上剥离的力量。
但那力量似乎是无法抗拒的,小小的布条无可奈何地一点点向下滑去。一丛
油黑的耻毛从布条的下面露出了头,神秘的三角地一点点露出了真容。萧红紧绷
的身体突然瘫软了下来,成串的眼泪落在了自己雪白的肌肤上,她呜呜的哭出了
声,头一垂,放弃了抵抗。
藤井得意的一笑,轻轻把裤衩剥到胯下。双手猛一用力,小小的布片断成了
几截,散落在地上。藤井看着那两条白皙丰润的大腿尽头那诱人的芳草地,大口
的咽了口唾沫,伸手肆无忌惮的抚摸起那黑油油的耻毛。萧红条件反射地夹紧了
大腿,但这反倒刺激了藤井,他分出食指和中指,贪婪地插进紧闭的大腿根,插
进那火热的肉缝。
(九十五)
华剑雄简直要疯了,但他束手无措,只能眼看着藤井眯着色迷迷的眼睛,一
手握着萧红丰满的乳房不停的揉搓,一面用手指在她胯下的肉缝里搓弄。他无可
奈何的闭上眼睛,竭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藤井摆弄了一会儿,看萧红已经完全放弃了抵抗,哭声也低了下去,这才抽
出手指,举到眼前仔细看了一下,居然干干的没有一点痕迹。他似乎不相信的摇
了摇头,放下手指,对旁边一直面无表情冷眼旁观的川籁说:「川籁君,看你的
啦!」
川籁嘿地点了下头,仔细打量了一眼被铐坐在椅子上的萧红赤条条的身体,
回身打开随身带来的大皮包,拿出一副极薄的白手套,小心的戴上,跨步站到萧
红岔开的两条光裸的大腿之间。戴着白手套的手放在萧红白皙平坦的小腹上,轻
轻按压了几下。萧红原本已瘫软的身体猛的绷紧了,两腿不由自主地夹紧。
川籁见状微微一笑,手掌轻轻地在绷的紧紧的小腹上划着圈,修长的手指悄
悄的伸了出来,轻柔地将茂密的耻毛向一个方向捋顺。不知不觉当中,指尖已经
触到了三角地的尽头。川籁小心翼翼地试探着,用手指触动了一下大腿根下微微
露出一点头的肉唇。萧红浑身一哆嗦,竭力扭动着身子躲避。
川籁接连试探了几次,见萧红的反应不但没有减弱,反倒越来越激烈,终于
失去了耐心,食指和中指象毒蛇一样默默地钻进了紧绷的大腿根,钳子一样夹住
一侧的阴唇,向外掰开。萧红象受伤的小兽一样死命地挣扎,夹在川籁手指间的
肉唇几次滑脱又几次被重新钳住,但他始终无法控制局面。
川籁无奈地朝后面招招手,在一边早就跃跃欲试的黑汉扑了过来,从后面扒
住萧红两条光溜溜的大腿拼命向外扳开,紧闭的大腿根终于缓缓地打开了。川籁
终于看到了神秘的肉缝的全貌。他把手指钳住的肉唇向一边拉开,拇指按住另一
边的肉唇向另一边撑开,两片肉唇中间,显露出一个红润的洞穴。
川籁把眼睛靠近肉缝,仔细观察被翻开的肉唇的表面,然后用空着的一只手
从皮包中模出一只电筒,打开开关朝那神秘的洞穴里面照去。
「畜牲……」
随着一声凄厉的叫声,铁椅子上那具被三套戒具和四只大手死死禁锢住的白
生生的裸体突然疯狂地扭动了起来,四只男人的大手都被挣脱了。川籁和那黑汉
手忙脚乱地重新按住萧红那看似柔弱的赤裸的身体,这次他把手伸到萧红光溜溜
的屁股下面,他的手指甚至都抠住了她的肛门,想以此制服她,可还是在她光溜
溜的身体疯狂的摇摆中给甩脱了。
他们连试了几次,可每次当他的手触到大腿尽头那神秘的禁地,激烈的反抗
就让他前功尽弃。最后三个人都弄的气喘吁吁,两个男人的额头和萧红赤条条的
裸体上都渗出了亮晶晶的汗珠,双方僵持在了那里。
川籁气馁地摇摇头,摘下手套扔在一边。藤井却笑嘻嘻地走到跟前,勾起萧
红的下巴皮笑肉不笑地说:「萧小姐好厉害啊!看来得给你点特殊照顾了!」
听了这话华剑雄心里一噤,他明白藤井的话是什么意思。他很替萧红难过。
作为一个训练有素的一线特工,她完全应该知道,失贞对一个被捕的女特工来说
几乎是完全无法避免的,激烈的反抗毫无意义。她对此肯定有充分的思想准备,
这一点在她最初受训时就被反复地教育过,甚至模拟过。
但他也清楚,正是自己的在场,让萧红做出这种毫无意义的反抗。可他又无
法回避,这让他不禁对藤原香子恨的牙根发痒。
果然不出他所料,藤井话音刚落,那粗壮的黑汉就随着他的手势冲到了萧红
的面前。他蹲下身,抓住椅子下面锁住萧红双脚的粗铁杠,咔嚓一声抽掉固定的
螺栓,双手一提,萧红两条雪白光裸的大腿被迫岔开着抬到了他的腰间。他一伸
手,哗啦啦地从天花板拉下一根粗铁链,用上面的钩子扣住铁杠中间的钢扣,然
后站到了一边。
萧红的脚离开了地,顿时慌了神,拼命扭动腰肢,弄的铁链哗哗作响。黑壮
汉从旁边的刑架上抽出一条巴掌宽的板带,拦腰勒住萧红的腰肢,在椅背上固定
好,然后用一根小铁棒一点点绞紧。随着铁棒的绞动,粗硬的板带一点点勒进萧
红白嫩的肉里,勒的她呼吸都开始急促起来,黑壮汉这才住了手。
他回到一旁拉动一个绞链,随着哗哗的声响,那锁着萧红双脚的铁杠一点点
升高,两条光洁赤裸的大腿高高的举过了她自己的头顶。萧红无助的哭叫着,但
现在她的身体只有头还可以活动,全身赤条条的摆出无比羞耻的姿势,把女人身
体最隐秘的部分一览无遗地呈现在眼前这群野兽面前。川籁笑了,眼睛眯成了一
条细缝,重新带上了手套,又转身到藤原端来的瓷盘里挑选器械。
藤井得意地走到两条高举岔开的光赤条条的大腿中间,左右看看,又把手放
在毫无遮掩地敞开着的秘穴上摸了摸,意犹未尽地对黑壮汉道:「再拉开点!」
黑壮汉嘿地应了一声,转身从刑案下面翻出一根黑糊糊的绞棒,走到吊着萧
红大腿的铁杠下面,找到铁杠中间的一个圆孔,将绞棒插了进去。他一圈一圈地
绞了起来,随着咯吱咯吱刺耳的声响,锁住萧红脚腕的钢环缓缓地向两侧移动,
两条白晃晃的大腿也敞开的越来越大。
萧红急得满头大汗,面色惨白,拼命地试图夹紧大腿。可是那把她的大腿拉
开的力量是无法抗拒的,她抵抗了一下就无可奈何地放弃了,任他们把自己的大
腿拉开到无法再开。藤井见萧红放弃了反抗,满意地点点头,走到墙边,啪地按
下一个开关,一盏强光灯在天花板上点燃,直射完全敞开的雪白的大腿的中央,
把萧红身体最隐秘的部位照的纤毫毕现。
华剑雄默默的叹了口气,无力的闭上了眼睛,他还从来没有感觉到如此软弱
无力。他无奈地看着川籁走到萧红完全敞开的白花花的大腿跟前,鼻梁上的镜片
和戴白手套的手里拿着的形状古怪的金属器械,在强烈的灯光照射下不时反射出
刺眼的亮光。川籁这次面对的是一具一丝不挂、丝毫动弹不得的肉体。他没有先
去动那柔嫩的肉唇,而是把目光停留在那精致漂亮的菊门上。
不知是由于紧张还是激烈反抗造成的剧烈喘息,小小的菊门在强光的照射下
竟轻微地一张一合,似乎也在喘息。好像是要补偿刚才的遗憾,川籁首先伸出手
指,拨弄了两下阴唇就猛地插进了肉洞。萧红哇地叫了起来,可川籁对此根本无
动于衷,细长的手指毫不停歇地一捅到底,直到全根没入,才稍稍停顿了一下,
然后就在里面来回绞动了起来。
萧红的叫声一声惨过一声,川籁却搅的越来越有力,直到萧红的反应减弱下
来,他才悻悻的抽出了手指。接着他双手捏住两片红嫩的阴唇向两边拉开,借着
强烈的灯光仔细观察肉洞里面复杂的皱褶。看了一阵以后,他又拿起那个形状奇
怪的金属棒,深深的插入了敞开的阴道。萧红再次呜咽了起来,但她再也无力反
抗,只能任人摆布了。
川籁用那东西在萧红阴道深处又是捅又是搅,还不时抽出来看一看挂在上面
的分泌物。摆弄了一会儿之后,他抽出金属棒,脱掉右手的手套,将右手的两根
手指插进了紧窄的阴道。他把手指插到底,左右转动了几下就停住不动了,好像
在感受肉洞深处的温热。良久,他的手指又开始缓慢的蠕动,直到萧红的呼吸再
次急促起来,他才抽出手指看了看,见上面已经挂上了晶莹的液体,满意的抿了
下嘴。
他把手指再次插了进去,但这次是三根同时插入,插进去后的动作也比刚才
更大更有力了。当他再次抽出手指的时候,一股晶亮的液体从肉缝中缓缓地流淌
了出来。川籁诡秘的朝藤井点点头,藤井凑到近前,用手指扒开柔嫩的阴唇,看
到深邃的肉缝里淌出的液体,得意地一笑,朝川籁竖起了大拇指,转身又退到了
一边。
不知是因为受到了鼓励,还是因为面对一览无遗的赤条条的美女裸体,川籁
的脸色变的通红,舌头不经意间舔了下嘴唇,回身从皮包中拿出一个玻璃瓶,又
从瓷盘中捡出一把细长的镊子。他打开玻璃瓶,用镊子从里面夹出一团湿漉漉的
酒精棉。房间里顿时充满了酒精的气味,所有在场的人似乎都因为这气味兴奋了
起来。而被捆的无法动弹的萧红紧张的要死,高高举起的大腿肌肉一阵阵的在抽
搐。
川籁用镊子夹着酒精棉伸到战栗不止的大腿中间,用手捏住粉嫩的肉唇,细
致的擦拭起来。他把大小阴唇都细细地擦拭了一遍,又换过一团酒精棉,耐心地
擦拭阴道口。随着他的动作,两片柔嫩的肉唇竟慢慢地硬挺起来,支起一个小小
的喇叭口。都擦完之后,他放下镊子,从盘子里拿出一把形状夸张的鸭嘴钳,一
手扒开还散发着酒精味道的肉洞口,另一只手用力将冰冷坚硬的鸭嘴钳整个插进
了萧红的阴道。
萧红全身的肌肉都紧张的哆嗦起来,一口整齐的白牙紧紧咬住殷红的嘴唇,
但她还是忍不住发出了低低的呜咽。川籁对此好像根本无动于衷,全神贯注地操
作着鸭嘴钳,缓缓地把钳嘴撑开,原先窄小深邃的肉缝渐渐扩大,变成了一个似
乎深不可测的肉洞,在强光的映照下泛着神秘的红光。川籁推了推眼镜,俯下身
借着白炽的灯光向肉洞的深处仔细观察了一阵。
随后他在瓷盘里选了一支长长的顶端形状怪异的器械,从鸭嘴钳的开口处缓
缓地插了进去。长长的金属物完全插进了敞开的阴道,萧红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哆
嗦了一下。川籁操弄着冰冷的金属在温暖的肉洞里东探西探,萧红被束缚着的身
体也开始有了反应,她嗓子里不时传出痛苦的呻吟声,大腿的肌肉一会儿绷紧,
一会儿放松。突然她的呻吟高了起来,被锁住的双脚都绷的笔直。
原来川籁开始用那金属棒在阴道壁上来回刮蹭,力量越来越大。片刻之后他
抽出了器械,弯曲状亮晶晶的金属头上带着一小堆灰白色带点血丝的湿乎乎的东
西。他把眼睛凑到近前仔细的观察了一阵,然后拿过一个小小的玻璃瓶,把刮下
来的东西小心翼翼地装了进去,放进了大皮包里。
川籁长出了一口气,摘掉手套,从皮包里拿出一个大本子匆匆地记了几笔,
收起本子,回到了萧红的身边。他熟练地收起鸭嘴钳,慢慢地从萧红的阴道中拔
出来放到一边。藤井见状踱了过来,川籁转过身对他说:「处女膜陈旧性损坏,
时间至少在五年以上。残破处呈爆炸状全部向内倒伏,典型的性交损坏。」
藤井听后阴险的一笑,听川籁继续说下去:「从性器官状况看,近期一直有
性行为,频率不是很高,大约每周一次的样子。最近一次性交大约在一周前。」
藤井听到这里嘿嘿笑了笑,伸手拨弄了两下孤零零竖在肉洞口上的柔软的肉
唇,带着一些嘲弄的口气笔问萧红:「萧小姐,这个三天两头上你的床的男人是
谁啊?」
华剑雄闻紧张起来,故作轻松的凑到藤井身后,只见藤井的一根手指已经摸
索着挤进萧红紧缩的肛门,嗤的捅了进去,随后,另外两根手指并拢,象毒蛇一
样爬进了敞开的肉缝。三根粗大的手指在上下两个肉洞里不停地抽插、捏弄,发
出咕唧咕唧的声音。
藤井厉声逼问:「快说!这个人是谁?」
华剑雄心里一抖,却听萧红咬着牙挤出了几个字:「你们不是人……」随后
喘着粗气扭过脸去。
藤井并不脑,话里有话地说道:「萧小姐还这么执迷不悟,恐怕要吃大苦头
啊!」
看到这华剑雄略松了一口气,看来藤井一时半会儿不会突破桥本司令给他的
禁刑令。一直跟在他身后的藤原香子这时却凑到跟前把他的胳膊抱紧了,还有意
的往她自己大腿中间拉。华剑雄心里烦躁,可又不便发作,只好掏出一支烟。他
刚要抽出手来拿火点烟,审讯室的门开了一个小缝,露出一个女职员的脸,朝这
边瞟了一眼,马上又关上了门。
香子起身跑出去,一会儿回来贴着华剑雄的耳朵小声说:「找你的电话。」
华剑雄有点纳闷,这个时候谁会打电话到宪兵队来找自己呢?他不甘心的看
了一眼被捆吊在椅子上的萧红,悄悄的起身出去了。
电话是打到藤井办公室的,华剑雄拿起电话,是一个柔和甜美的女声:「是
华先生吗?我是湘雅医院。」华剑雄一愣,还没有反应过来。电话里的女声继续
说:「您约的3天前来看牙,但一直没来。医师让我联系您。如果方便请今天上
午来医院找余韵余医生。」说完不等他答话就挂断了。
华剑雄的心一阵猛跳。他听到了预先约定的联络暗号。
华剑雄回到刑讯室,藤原香子又贴了上来。他对她说自己忘记了医院的一个
预约,医院来电话催,要马上过去。香子还纠缠着不想放他走,他半真半假的朝
她瞪了下眼,又把正在对萧红软硬兼施的藤井叫过来打了个招呼,草草地扫了眼
仍被赤条条铐在椅子上大张两腿的萧红和吊在刑架上淹淹一息的阿梅,转身出门
走了。
出了宪兵司令部大院,他看看表还不到10点,叫了个车在街上转了几圈,
确认没有被人盯梢后,径直来到了湘雅医院。挂号室的护士听他报上名字,马上
微笑着直接把他带到了牙科。一个年轻漂亮全身洁白的小护士迎上来,听说是华
剑雄,笑吟吟地柔声说:「余医生有病人,请华先生稍候。」说完领着他到一间
洁净整齐的小办公室里休息。
华剑雄听出这正是那个他在电话里听到的声音。可还没来得及打招呼,小护
士已经迈着轻盈步子消失在走廊里。华剑雄只好老老实实地坐下来,无聊的翻弄
着报纸,心里却象着了火。好像过了好长时间,终于那位长相甜美的小护士推门
进来,客气地请他去诊室。
一进诊室,一位身材匀称的女医生迎了上来,亲切地和他打招呼。女医生看
起来年岁不大,虽然她戴着口罩,挡住了大半个脸,但笑吟吟的双眼还是显得那
么动人,让他象在沙漠里干渴了三天的人喝到一杯凉水,心里舒服极了。女医生
并没有再和他搭话,接过护士递过来的病历,一边翻看一边请华剑雄在诊椅上坐
下。余医生小声吩咐了句什么,护士悄悄的关上门出去了。
屋子里静悄悄的,两个人呼吸的声音都听的很清楚。两人都没讲话,女医生
开始给华剑雄检查。她请华剑雄张开嘴,俯下身认真的检视他的口腔,那如兰般
均匀的吐气让华剑雄越来越放松了下来。细腻的手指温柔地抚着他的脸,女医生
弯下腰在他口腔里面清理着什么。高耸的胸脯无意间摩擦着他的肩膀,软软的,
轻轻的,华剑雄差点醉了。
女医生的手在他眼前一晃,他猛地看清了她手上戴的一枚镶祖母绿的戒指,
心里长长地出了一口气。他似乎漫不经心地伸出手来抓了抓脸,然后有意把自己
的左手放到了罩单的外面,露出了手上一枚样式很古老的金戒指。女医生扫了他
的手一眼,抓起他的手腕,轻轻地放回罩单下面。女性特有的细腻和温柔让华剑
雄这两天已经变得又凉又硬的心里涌起一股暖流。
女医生打开了牙钻,机警地扫视了一下挂着白窗帘的窗户,在一片扰人的噪
声中俯身贴近华剑雄的脸轻声说:「华处长,我叫余韵,总部指令我和你联系。
从今天起我就是你的联络员。」
华剑雄出了一口长气,往椅子上一靠,全身彻底放松了下来。
牙钻还在吱吱的叫着,女医生仍然俯身在华剑雄的肩头上,几乎和他脸贴着
脸,好像还在继续治疗,而华剑雄早已放弃了刚才装模作样大张着嘴的怪模样。
他小声的问:「这里说话安全吗?」
余医生肯定地点点头道:「你放心,不会有人来打扰,也不会有窃听。」
听到这里,华剑雄不由自主地直了直腰,肩头却被那只温柔的小手按住。他
尴尬地笑了笑,低声但急切地说:「我须要马上安排撤退!」他感到拿着牙钻的
手明显的一震。
余韵有点意外地问:「这么严重?这么紧急?」
华剑雄默默地点点头说:「我昨天看到了日本人的绝密档案。萧红被捕是总
部有人泄密,是故意的。萧红小组全体人员在六处内三室档案库里的绝密档案被
人拍了照片,落到了日本人手里。」
华剑雄说到这停了一下,他已经感觉到站在他身后的余韵的呼吸骤然急促了
起来。他并不了解这个年轻的女医生,但从她的年龄判断,大概不会有如此险恶
变故的经历,也可能根本不明白内三室秘密档案外泄意味着什么。所以他接着说
道:「我判断是总部出了内鬼,具体为什么原因还不好说。但能拿到这份档案并
且拍照的人,肯定知道我的情况。所以我现在的处境非常危险。」
余韵把吱吱作响的牙钻移开了一点,低头轻声说:「总部也在查萧姐他们被
捕的原因。你说的情况我马上就报回去。不过总部知道萧姐他们出事后通过各种
不同的渠道查证,确认你并没有受牵连,目前是安全的,76号那边也没有什么
大碍,所以才命我立即和你恢复联系。」
华剑雄点点头苦笑着说:「这和我的感觉和判断是一致的,否则我也不会来
和你接头。已经赔进去九个,何苦再搭上一个。」
余韵没吭声,关上机器,走到旁边的台子边摆弄着什么东西。不大会儿她走
回华剑雄身边,重新打开牙钻,插到一个支架上让它响着。华剑雄仰起头瞟了眼
她耸起的胸脯说:「今天安全不等于明天也安全。那个内鬼没查出来,他可以出
卖萧红也可以出卖我。再说,阿梅他们几个在里面受刑很重,能坚持多长时间很
难说。他们对萧红还没有动刑,不过……」
说到这他停了下来,刚才经历的场面,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和眼前这个漂亮
的女医生说,想到萧红今晚还要面临的蹂躏,长长地叹了口气。他的脑海里突然
又出现了颜雨赤身裸体、披头散发的样子。
余韵开始收拾手头的东西,小声对华剑雄说:「华处长你放心,我马上和总
部联系……」
华剑雄忽然想起什么,打断她的话说:「还有一个情况,日本人近期在其他
战略方向上可能有重大行动,急于稳定占领区的局面。因此也急着和重庆国府建
立联系。」
接着他把桥本对他说的话原原本本地向余韵复述了一遍。虽然他要安排撤离
了,但内心还是希望借此给总部一个提示,也许能对解救萧红有帮助。
余韵把东西收拾好,关了机器,坐到桌旁写好病历。然后她打开门,引着华
剑雄出来,一边与他告辞,一边把一张医嘱交到他手上,换了副公事公办的口气
说:「华先生,你刚刚做过治疗,今天最好在家休息。」
华剑雄与余韵道别后走出了医院,他发现自己的心情比起来时并没有轻松多
少。看看时间已经是中午,可他一点胃口也没有,倒好像真的拔过牙似的。他索
性径直回了家。回家脱掉外衣躺在床上,开始回味今天这个温文尔雅的女医生。
他掏出她留下的医嘱,见那一笔娟秀的小字,真是文如其人。医嘱要求他卧床休
息半天,想想很有趣,不禁莞尔一笑。他明白,这是让他在家待命,随时可能行
动。
他想了想,先起来给藤井打了个电话。他故意口齿含混不清地告诉藤井,他
刚看过牙医。藤井不等他说完,就善解人意地劝他在家里休息,有什么事明天再
说。他想起藤井今天下午大概也会很忙,虹口俱乐部那里他恐怕要忙上大半天,
无暇顾及自己。想到这里他恨的牙根直痒,却也无可奈何。
他在屋里转了两圈,想收拾一下东西。可想了想实在没什么好收拾的。象他
这样的潜伏人员,在任何地方都不会给对手留下丝毫痕迹的。就算日本人现在就
冲进来搜查,也会一无所获。况且他就是撤离也要装的若无其事,不可能带着行
李出行。他无奈地摇摇头,把家里的现金和几件常用的小东西装到外衣兜里,百
无聊赖地又躺在了床上。
刚才的思绪又回到了他的脑子里。其实他最放不下的正是萧红和柳媚这两个
女人,可惜他一个也救不出来。想到柳媚他心里咯噔一下。他这一走,不管柳媚
是不是共产党,她的罪名算是坐死了。他脑海里幻化出丁墨村和黎子午两张卑鄙
的笑脸。让这两个混蛋得意了!这两个家伙一个早就对他的位子虎视耽耽,另一
个则是对柳媚的身体垂涎三尺,现在他们马上就可以得逞了。
想想他们得手后那副志得意满的样子,他真是心有不甘啊!可不甘心又能怎
么样?看来能够安全脱险已经是谢天谢地了。也许是连续多日弦一直绷的太紧,
太过疲劳。今天重新接上了关系,他心底里真的放松了。想着想着他昏昏沉沉地
坠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