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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全本] 【穿越成低档妓女】(1.2部)作者:蓝湖月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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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32章迷魂心计

  清晨的阳光透过精雕细琢的门栏窗!子,暖暖的射进了宽大的屋子里。白逸
研神情慵懒地背靠在梨木躺椅上,双肘倚在扶把上,大掌交握在膝盖上,他的神
情似思付又似发呆。

  「叩,叩。」轻轻地敲门声响起。

  「进来。」白逸研身子未动,从口中逸出低醇的嗓音。

  嫦鄄双手端着红漆盘子推开了门,她双脚踏过门槛细步踱了进来。

  「主子,该用膳了。」正说着,嫦鄄已经伶俐地把一小缸的莲子汤、一小碗
碧硬粥另加几碟小菜等膳从红漆盘子里端到了圆桌之上。

  「你把桌子移过来罢。」白逸研轻轻应了一声,目光却依然望着窗外远处的
蜿蜒起伏的苍翠山峦。

  「是。」嫦鄄应了一声,搬过了桌子。又递了筷子与白逸研后,就直直的杵
在一边去了。

  「桃花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白逸研瞥了一眼嫦鄄,冒似不经意地问道。

  嫦鄄撅起嘴,「主子这一大早问起她要做什么?」

  白逸研继续喝着汤,连眼皮也没有抬过一下,嫦鄄见此,方知刚才她又多嘴
惹得主子不快。她不甘心地低垂下头,双手绞着缠绕在腰带上长长的细绳子,答
道:「她这半个月来每日皆如常地经营着她的那个衣坊店。」

  「每日如常?」白逸研放下碗筷,不悦地拧眉,淡淡念道。

  「是的,主子。」嫦鄄应声。

  「就没有神色恍惚或其它的什么症状?」白逸研口气森冷地问道。

  「这些事他们没有想我汇报。」

  「一群废物,这一点事情都办不好!」白逸研虽然口气依然淡如微风,但是
眼神却愈发的阴鸷了起来。

  「属下该死。」白逸研鲜少发怒,一旦怒了,那么就会有人气绝当场,嫦鄄
脸色发白得立马跪了下来。

  白逸研站起身来,踱步到了嫦鄄的身前,一把攫住嫦鄄的下巴,让她的水眸
对上他发着冷冽光芒的瞳,「嫦鄄,你跟了我这么多年,应该清楚我的脾气。下
不为例知道么?」

  嫦鄄微阖着眼,一滴冷汗从她的额角滑落,「是,嫦鄄明白。」

  许久,白逸研才缓缓放开了她的下颚,双手负背,踱步到了窗棂边上,双目
冷睇着窗外,「下次若有失职,门规处置。」

  「嫦鄄谨记,谢主子开恩。」嫦鄄趴在地上给白逸研磕了个响头。主子素来
待她极好那也只是在她没有触犯了门规的前提之下。而她居然因为主子待她好,
傻得忘记了主子向来的处事风格。

  「起来吧。」白逸研的声音又恢复了原来的柔和。

  嫦鄄微微抬眼,只见晨光温暖地洒进窗来,浮游在空中的尘埃被照得清楚。

  站在窗边的白逸研一袭的白衣淡淡地反射着柔和的亮光,他的脸宛如是用线
条勾勒了般的美绝尘寰。嫦鄄瞅着瞅着,不由地就痴迷了。

  须臾,白逸研缓缓转过身来,踱步坐回到躺椅上。

  他闭目思忖,半个月的时间应该是够了。太长了不好,太短了又不行。这个
时候刚刚好。

  白逸研修长的手指轻轻地在扶把上有规律得叩击着,「嫦鄄接下来该是你出
马了。」

  「主子,您接下来想怎么做?」

  「毁灭她。」白逸研性感的薄唇里吐出了一句话狠毒的话来。

  相处了一年半,他更是无时无刻不看到她的坚强,她的纯净。

  『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地势坤,君子以厚德载物。』这是她挂在她房
里的一幅字。虽然只有短短两句话,却足矣道出她的坚韧不拔的心与难以磨灭的
信念。

  他不明白为什么一个女人在经历了那些男人惨无人道的对待后,她还能保持
着那颗心原本的纯净、皎洁。更甚至她现在还没有对男人失去信心,还会对男人
动心。

  这简直就是不可思议!她居然还能爱人?

  她太过坚强,坚强到让他魔性大发的想亲手去毁了她,撕裂她、捏碎她。让
她崩溃、让她脆弱、让她痛苦、让她生不如死、让她彻底对生命失去了信心、让
她这一辈子都不会再爱上别的男人!

  他邪恶地想毁灭她的一切。

  「主子?」嫦鄄吃了一惊,她从来没有见过主子对某一件事情有这般的执着。
而且这个执着有点走火入魔了。

  「主子接下来要嫦鄄做什么?」也许是她多想了,主子本来就喜好玩弄之人,
连那四个人上之人都逃不过被主子『玩弄』的命运,更何况是那妓女?

  白逸研两只眼睛紧紧地盯着嫦鄄,嘴角勾起很好看的弧度,呢喃的语气像是
在说情人间的悄悄话,「我要你去告诉她,我这半个月里来有多么的想她、念她。
为她犯了相思之病──茶不思、饭不想。……甚至还为了保护她不被那四个禽兽
找到,受了半个月的重伤。」

  「嫦鄄不太明白主子的意思。」嫦鄄听到白逸研温柔到了极致的呢喃,顿时
脸河邡热地低下了头去。

  白逸研温润轻笑,「嫦鄄可知道女人最大的弱点是什么?」

  「感情。」嫦鄄回答的斩钉截铁,因为她也只是个女人。

  「那么怎么样的感情,是令女人最难煎熬的?」白逸研问道。

  「嫦鄄不知。」

  白逸研清澈的瞳孔中透出残忍,「最是让人受尽煎熬的感情是那种爱不能彻
底,恨也不能彻底。明明恨那个人恨到咬牙切齿,心里却总又放不下他。时时刻
刻想着他,念着他。」

  「所以主子告诉那妓女,您是您的弟弟?呃,应该是:您是『白逸研』的弟
弟。就是为了让那妓女体验那种『爱不能彻底,恨也不能彻底』的情爱滋味后再
让她在爱与恨的交织中受尽煎熬、生不如死?」或许这对没有经历过爱情的人来
说这不算什么。但是她却知道这种滋味对一个女人来说是有多么的痛苦。

  「嫦鄄你虽然聪明,但也只是猜到了一半。」白逸研叹了口气,兴奋地笑了,
笑地比阳光还灿烂,「如果真是这么简单,那么也就不值得我这么兴奋地去玩了。」

  「嫦鄄还是不明白。」

  白逸研望着一脸不得其解的嫦鄄,笑地甜蜜,「我最先告诉她我是『白逸研
的弟弟』,在她爱上了『白逸研的弟弟』后,我会再告诉她我就是『白逸研』。
然后再设计让她再一次爱上我。待她再次爱上我的时候,我就会告诉她──我根
本就不喜欢她。一直以来只是拿她当做是猴子在耍。到时候,她就会崩溃掉了。
那么,我想看她崩溃的目的也就达到了。」想到此,白逸研不禁满脸梦幻,也不
知道她崩溃时会是什么个样子?

  「主子何需绕这么一大个圈子?直接让她爱上『白逸研』不就得了。」嫦鄄
还是不太明白主子这么做的用意。

  白逸研摇了摇头,笑道:「让她直接爱上『白逸研』?一则,以她现在对
『白逸研』的仇视态度让她直接爱上会是困难重重。二则,直接就爱上『白逸研』
也太没有故事性。这场戏不太好看。三则,我要让她的心灵受到双重的打击。最
好弄到她从此心灵扭曲,学会仇恨全天下男人。」

  这样玩的感觉就像是把一柄利剑深深捅进她的心窝,再缓缓拔出来,然后再
深深刺进去。

  捅和拔都是痛,痛到她心脏麻痹、生不如死、刻骨铭心。

  他的心,如火焰般燃烧着,为让桃花爱上他这一个念头在狂野的燃烧着……

  他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有这一个念头,而且这一个念头还凌驾与看那四个人伤
心痛苦更加的让他心动。所以他改变了计划,他不想看那四个人为桃花痛苦,他
要桃花为他痛苦。

  他纵便知道这个做法太过幼稚了,但是他的心却因这一个想法而激动着,呐
喊着、咆哮着。

  「嫦鄄,你这一辈子最好不要爱上一个男人,不然你会很痛苦的,知道了么?」
这句话是提醒也是警告。

  「是,嫦鄄知道。」嫦鄄苦涩答道。

  「嗯!你知道便好。你是我最喜爱的属下,我不希望见到你因为那无聊的爱
情弄到整颗心都支离破碎。」

  「是。主子,嫦鄄明白该什么做。」

  白逸研微微点头,又道:「这事你现在就去办吧,记得要骂她,越狠越好。
就算你在话语里加了『妓女』这两个字也没事。」

  嫦鄄不敢置信地睁大了眼睛,「主子是要我当着她的面骂她为『妓女?」

  「嗯。」白逸研笑着点了点头,「这样才有真实感,她才会更加相信你说的
话。」

  「这么说来,我是不是还可以打她?」嫦鄄低喃着,娇美的小脸上有着一分
残忍的快意。她看那妓女她早就看不顺眼了。只是没有主子的允许,她没有胆去
动她。

  白逸研瞥了她一眼,笑道:「这个主意好。毕竟以你的性格在『愤怒的时刻』
动手打人是再正常不过的。嗯……,为了让事情更真实,你动手倒是也无妨。不
过不要下手太重了。」

  见主子答应了,嫦鄄勾起唇角,笑弯了眼,「遵命。」

  这世界上就是有这么一种人,样貌虽是出尘绝世,心肠却是毒若蛇蝎。

  窗外的樟树延伸着茂密的枝叶,密密麻麻地遮住了午后的阳光,使得屋中的
光影呈现出斑斓的光圈。

  我倚靠在窗前无精打采地缓缓转动着手中的小酒杯,两眼定定地望着在阳光
下泛着亮光的叶子。

  突然「砰!」地一声重响,我的房门被撞开了。

  「是你?」他们不是已经离开了么?

  嫦鄄怒气冲冲地奔过来,当场就给了我一个耳光子。嗔骂道:「今日我非打
死你这个不要脸的妓女不可!」

  我拧起眉头来,眼睛发冷,一手抓住她又要往我脸上裹的手臂,举起另一只
手快速地回刮了她一个耳光子。

  平白无故地被人刮了一个耳光不说,还被她当面辱骂是『妓女』,我想不发
火都很难。

  「你敢打我!」她斯里底得往我脸上狠打着。「我家主子为了你受尽了煎熬,
你居然还有闲情在这里悠闲地吃着酒?我今天非打死你这个不要脸的妓女不可!」

  「啊~ 」我虽有心想反抗,无奈嫦鄄是习武之人,无论是在体力上还是在身
体的灵巧上,我都差了她一大截。

  「你不过是个被人操宽了穴的妓女罢了,还有脸在我家主子那里摆娇?」嫦
鄄看似是在施行白逸研的命令,实则是在发泄心中的妒意。

  她的手狠命地在我身上狠扭重绞。

  我蹙眉,痛到全身发抖,却无力制止。

  嫦鄄本想再踢她几脚,但是打的痕迹太重,唯恐主子发现了会受罚。索性从
衣袖里取出一包长长的绣花针,像是捏暗器般地捏在五指之间。狠狠地向我的身
上刺来,一次又一次。绣花针口小,只痛不流血。嫦鄄刺得快意,又不怕被白逸
研发现。

  「啊……」我扭着身子的想躲避,无奈终究是躲不过会武功的嫦鄄。我的身
子被她死死地摁在地上动弹不得地任她用长长的绣花针狠命的捅着我肉多的地方。

  我知道自己躲不开了,只能凭着一股傲气,咬紧牙关,不让一个痛苦的声音
发出口来。

  见我在这般狠刺之下,依然没有叫出声来。嫦鄄的神情变得更加狰狞,「好
个厉害的狐媚子,这么弄你也不见你叫个声来!难怪我家主子会被你迷得团团转,
为了你连他大哥的仇都放着不去报了。」

  嫦鄄越说越气,下手愈发的狠毒,脸上的神情也愈来愈激动了起来,「你可
知道主子为了保护你不让那四只禽兽找到,我们死了多少个兄弟?主子费了多少
的心思?

  你害得主子一直在爱你与利用你之间苦苦彷徨。现在主子好不容易放下了心
中的矛盾,告诉了你真相,你却拿起娇来用话伤害了主子。我嫦鄄长这么大还没
有见过像你这么狠心的女人!!「

  她边刺边骂边哭,「呜呜……像你这样的女人,我就不明白主子到底看上你
什么了?他为什么要那么费心地保护着你?为了你!呜呜……为了你,现在连他
自己都受伤了……」

  我心一颤,他受伤了?难怪这嫦鄄会像疯似的打我。

  明明知道不该去关心他,但是心却不能自主得为他紧揪着,「难道你们消失
的这半个月,是因为他受伤了?」

  嫦鄄停下了左手狠刺的动作,狠狠地再刮了我一巴掌,双目瞪地狰狞,「不
然以主子对你的关心他会对你不告而别,平白无故的消失半个月么?呜呜……主
子这半个月里来都昏迷在床上,呜呜……甚至到了今日还没有醒过来!而你这个
妓女却在这里悠闲饮酒?我呸!主子简直是瞎了眼才会喜欢上你这个没心没肺的
女人!」

  说完,她发狠地啐了我一脸的唾沫,拔出插在我皮肉里的长长绣花针跑了出
去……

  我忍着痛从地上爬回了床榻之上。脑海里却不断地回放着嫦鄄的那一段话语:
「呜呜……主子这半个月里来都昏迷在床上,呜呜……甚至到了今日还没有醒过
来!而你这个妓女却在这里悠闲饮酒?我呸!主子简直是瞎了眼才会喜欢上你这
个没心没肺的女人!『原来他消失的半个月是因为受伤昏迷了,而受伤的原因却
是为了保护我不被那四个人找到。

  那么说明我的行踪已经被他们发现了?我若是有理智的话,就应该立马易容,
然后马上离开这里。可是现在我却静静地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动弹,不是因为身上
的痛,而是因为现在我满脑子里都是他为了我受了伤这一件事情。

  他哥哥是害我的人,可是他却是一直在保护我、照顾我。教了我一身的本领
不说,又帮我开了衣坊店。

  害我的人是他的哥哥,不是他!我怎么能把对他哥哥的仇恨都加诸在他的身
上?我又怎么能任由仇恨把自己变成一个恩将仇报的人?

             第033章损人八百

  阳光透过白色的纱窗,朦胧地射在夜琥焰侧脸上,让这个男人本是俊美的脸
充满着致命的诱惑。

  他不羁地斜坐在雕刻着巨型白虎头的宽大金丝楠木椅上,两指间夹着一个晶
莹剔透的玛瑙酒杯。

  他身上依旧只着一件玄黑色衣袍,不过那系在腰际不断飘荡的的白色玉石环
佩却泄露了他尊贵异常的身份。

  「夜主!」一个铿锵有力的声音从大殿门口传了进来。

  「进来。」冷冷的声音中带着上位者的霸气。

  「夜主,这是有人从半空中射来的。」一名青衣人走了进来,弓着腰,举起
一封白色的信笺来。

  夜琥焰睁开假寐的黑眸,漫不经心地冷声问道:「里面写了什么?」

  那青衣人立即展开信笺,徐徐念道:「汝等要找之人现在离都,如要知她的
确切位置,速带三千两黄金到檬绛林中。」

  「什么?!」夜琥焰一改刚才的漫不经心,立马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大步跨
下了玉石阶,强过了青衣人手中的信笺。

  夜琥焰漆黑的眼眸危险地眯起双眸。她现在在离都?!难怪他们一直都找不
到她。她太过聪明了,居然躲到离他们这么近的地方。而距离越近越是他们寻找
她的盲点。

  「快去取三千两黄金来。」夜琥焰眉头都不皱一下便命令道。

  「夜主,我们还不知道他这消息是真是假。」这三千两黄金实在是狮子大开
口。「再说他已经告诉我们人在离都我们只要去离都一找便是何需给他──」

  「住口!」夜琥焰打断了青衣人还未说完的话。「我的命令你照办就是。」

  别说是区区的三千两黄金,就算是三万两黄金他也是愿意给的,只要能找到
她便好。

  「是 .」青衣人拱手,立马退了下去……

  拿到了神秘人给得桃花确切的所在位置的地图后,夜琥焰便携带着数名得力
属下,骑上黑色俊马往信笺中所绘地图上的方向奔驰而去。

  马蹄过后,路面上扬起了一串串的尘土来。

  我笑得合不拢嘴。李家少奶奶出手真真是大方,制作三十件的衣裳够我挣个
满堂红。

  我送着李家少奶奶走出了衣坊店。

  「慢走。」我举起手中的绢帕向她轻挥了一下。

  李家少奶奶上了马车,回眸对我微微一笑,便放下了手中撩起的布帘子。

  我注视着马车远远离开后,才缓缓地转过身去,刚想进衣坊店里去。突然听
到身后的远远方向传来了一阵阵的马蹄声。

  我转过头去,顿时脸色煞白了起来。──虽然是他们背着光,我看不清他们
的脸,但是我从中间那人身上反射出的绚烂太阳光的而如火焰般燃烧的白色玉石
环佩上可以清楚地知道他就是夜琥焰。

           我本能得提起裙摆便想跑──

  我忘了我现在正是易容的样子,他也许认不出我来。

  不要慌,不要慌!于是我缓缓地放下裙摆,优雅地踏上门前的石阶,走了上
去。

  「啊──」我尖叫了一声,我的身子突然被人凌空跑起!扭头一看,我全身
血液变得冰凉。──夜琥焰!

  「我终于找到你了!」夜琥焰嗓音微窒哑,黑眸中掠过了一道的喜悦焰彩。
他笑了,笑得开怀,笑得激动。

  「你是否认错人了?」我抱着最后的一丝希望,毕竟我易容了。

  夜琥焰听我这话后,嘴巴本是开怀的笑立马变成了阴鸷的冷笑,他的手指快
速伸到我的耳后撕掉了我的易容的薄薄面皮,「认错?我纵便认错了所有的人,
也不会认错你的。」因为她的身姿早就在不知不觉得深入在他的脑海里了。他岂
会认错?

  我心底窜出森冷的绝望!难道我又要回去过那种被众多男人凌辱的日子么?

  「我有个小毛病,就算是失败了也依然喜欢追根溯源。你能告诉我,是怎么
找到我的?」我要问清楚我到底是哪里做得不妥当,才他给抓到了。这样在下一
次的时候就可以改善过来。

  夜琥焰笑了笑,「江湖上能人易士多得是。虽然你的易容术很高明,但是道
行高深的江湖能人还是能看得出来的,又因你的身形不变,……你又长了这么奇
特的门牙,那些人还是能判断出你便是我们要找的人。」

  我缓缓闭上眼,心底凉飒飒的。是了,就算易容术再厉害,也改变不了本来
身体上本来的那些特征:比如我的微凸如松鼠牙的大门牙;比如我的身高;比如
我的身行。不过──「哼,能人虽然多,但是他们都没有见过我,岂能知道我的
本来的身高样貌?」我故意冷笑了一声,提出了心底的疑问。

  「这又有何难?我可以把你的样子绘下来让他们看,也可以形容你的样貌给
他们听。」夜琥焰如实地告诉她这些,目的就是为了让她死了那条心,以后不要
再妄想逃离了。──随后他低低地趴在我的耳边说道:「所以你就死了再次逃离
这一条心,就算你逃到了天涯海角,我依然有法子找到你的。」

  ……

  行至一处茂密的树林中,倏地从树上飞跃出几十个黑衣人。

  刹那间,林间百鸟扑翅而起。树林间羽毛纷飞,刀光剑影。

  有一道身影迅速地向夜琥焰袭来,虽然他脸蒙着黑布,身穿着黑衣,但是那
身形我却是再熟悉不过的。

  他来了?!我的心隐隐激动着。

  突然又有一黑衣人举剑移动快速地脚步,直直地向夜琥焰刺来。

  夜琥焰抱着我的身子凌空一跃,跳下了马背,把我保护在他的身后。抽剑挡
住来势汹汹的剑锋。

  猛的,那条熟悉的人影突然凌空一跃,来至我的身后,长臂一伸,将我娇小
的身躯一把攫住,便把我稳稳地抱进他的怀里。

  一阵熟悉的男性麝香味从他的胸口飘荡进我的鼻尖,这味道是白XX的。他
来救我了!

  夜琥焰眸光一寒,手中剑风忽转,向护着我的那条熟悉的身影凶猛袭来。刹
时,我的眼前刀光阵阵。剑风阴森的扫起地上落叶,瞬间落叶如花瓣般在天空中
飘零……

  「嗯。」护着我的白XX突然闷哼了一声,我扭头一看,只见他的胸口被夜
琥焰的剑给划开了一道深深的口子。鲜血倏地把他的黑衣给染湿了!见此,我双
唇翕动,小脸瞬间煞白……

  突然又攻来几个黑衣人把夜琥焰给围住了,其中一人高喊道:「主子快走!

  「你们自己小心!」说完,他便抱起我的身子用轻功飞向看树梢。脚尖点着
树叶飞往远处而去……

  第034章。自毁一千珓壑深林。

  「桃花妹妹,我们就在此地生活几天罢。」

  「嗯。」此处依稀能听到溪水潺潺的流动声,我想白大哥选择在这里,一定
是想能够饮水方便。

  我寻了一颗开花的大树下,用树枝扫去了树下的落花和落叶,取出了包袱里
的一条软绵绵的地毯铺在了树下,再扶着虚弱的倚靠在某一颗树杆上的白逸研坐
在了铺着地毯的地面上。

  「白大哥,我们为什么不进城里去或找个有人住的村落隐藏?而要流连在这
毫无人烟的深山里头?」我们已经在这山里徘徊了好多天了。只吃了些白大哥偷
偷潜入城里带来的一大包袱的干粮。

  白大哥虚弱地笑了笑说:「你被我救走,夜琥焰定会派人告知严晟,而严晟
定会下令封锁城门严加追捕。所以在城里或者村落都不是安全的藏身之处。」

  「哦,我明白了。还是白大哥想得周到。」我点了点头,待我抬起头来时见
白大哥正虚弱地倚靠在花树的树杆上,我难过地低下头去,「是我连累了白大哥。」

  「桃花妹妹别自责,这点小伤不碍事的。」

  「你都伤成这样了还说不碍事?」他越是安慰我,我越是难过。

  「这是什么了?我怎么越说,你的泪倒是流得越凶了起来?」白大哥紧张地
从树杆上直起身子,双手无措地往我脸上帮我擦着腮边的泪线儿。

  我羞红着脸连忙从地毯上站起身来,用手背胡乱地擦了擦两腮的泪水,笑道:
「白大哥,你在这里歇息一会儿,我去取些水来。」

  「嗯。」白大哥温柔一笑,缓缓点头。

  我亦对他咧嘴笑了笑,便从米白色的包袱里取出了水袋子,往水声潺潺的处
走去……

  待桃花走远后,白逸研一改刚才的虚弱,漆黑的眼眸锐利地盯着树丛中的某
一处的,低醇的声音里有着浓浓的被跟踪的不悦,「出来吧。」

  他话音刚落,只见那处的树丛中窜出了一条绿色身影。

  「主子!您可清楚您现在在做些什么吗?」嫦鄄很愤怒,她眼神中充满了悲
伤与不解,「那个妓女真得就值得主子您这般的牺牲吗?」为了取信与那妓女,
主子居然故意让自己被夜琥焰刺伤!!

  「游戏如同赌博。」白逸研轻淡的语气不疾不徐,「这世间没有无筹码的赌
局。想玩就必须付出代价。」

  「主子,您以伤害自己的身体来换那妓女的信任这样做值得吗?」嫦鄄心急
如焚,「主子从来都是在玩别人,而这次主子却也是在玩自己!!」主子这是玩
得太过分了,竟把自己也给玩进去了。

  白逸研双眸眯起,神情中盛着浓烈的危险气息,阴森的语气像是从地狱而来,
「你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

  嫦鄄连忙跪地,「主子息怒,嫦鄄不敢。嫦鄄不求别的,只求主子能够安好
嫦鄄便心满意足了。」嫦鄄握紧拳头,抓断了地面上的绿草,「赌局向来是分了
大小的。小赌怡情,大赌却会伤身。毕竟这世间因赌赔了性命的,大有人在。小
游戏自是主子生活中的调剂品,但是玩大了就不好了。」嫦鄄只怕白逸研玩过得
走火入魔了。

  白逸研狭长的眼危险的眯成了一条细缝,他不耐烦地对嫦鄄挥手道:「够了!
你退去罢。」

  嫦鄄眼角落下两行清泪,长睫低垂,掩饰住了眼眶中因焦虑而发了红的瞳孔。

  嫦鄄跪在原地,不死心地再度开口劝道:「请主子听嫦鄄一言,不要因为玩,
把您自己也给赔进去了。」主子完美的身体曾几何受过刀剑之伤?而主子却为了
取信那妓女居然故意让夜琥焰把他给伤了。这个兆头很不好,她心底有一种噬魂
的不安感在剧烈流窜着。

  「住口!你这个不长见识的东西在胡说八道些什么!」白逸研眸光骤然阴冷,
胸中的怒意巅狂地滔逃邙起,他长臂一伸卡住了嫦鄄的脖子,力道重的几乎要将
颤鄄的脖子给扭断了去。「她算个什么东西!一个妓女就能祸害得了我吗?」

  「砰!」地一声,他单手将嫦鄄的身子狠狠地甩出了几米,阴森的话语从齿
缝里迸出,「退下!没有我的命令不许自作主张的来找我,若是被她看见,坏了
我的游戏,你就提头来见吧。」

  嫦鄄听此,小脸上的血色全无,心中那股急躁的焦虑不由得更深了,主子他
难道就没有发现为了那妓女,他变得易怒了起来?

  她握住脖子,兀自不停地咳嗽着,全身萧瑟地从地上强撑起身子来,「是。
嫦鄄告退!」

  天色沉暗,无星亦无月。

  身旁的篝火火光冲天,树枝在燃烧中发出「劈啪!劈啪!」的响声。

  白大哥从铺着干草的地面上挣扎地爬起身来,身后的几缕发丝携着白色飘逸
的发带滑落至他的胸前。

  「白大哥,你怎么起来?」我连忙扶住他的肩膀让他倚靠在花树的树杆上。

  白大哥笑道:「我没有那么脆弱,你不要当心。」

  我气急,「脸色都发青了,还敢说自己没有那么脆──」我激动的抬头,不
想却因距离的关系,我的唇轻轻擦过了他薄薄、软软的唇瓣。说话声亦嘎然而止。

  他的长臂缓缓地横过我的腰,他收紧力道:我啊地一声,整个身子撞击了他
的怀抱里。

  「白大哥,你──」我娇嗔,同时也羞红了脸,只因我们之间近得好像没有
了距离般。

  「嘘!」他伸出中指竖在我的唇上,缓缓闭了眼,低下头来,轻如蝶翼的吻
落在了我细致的两眉之间,片刻后又轻轻移到了我颤抖的长长睫毛上……

  「白大哥……」我双手微抵着他的胸,轻唤着他的名。

  他的舌尖划过,尝到淡淡的咸味,以前他可能定会马上吐了出来,嫌弃她太
过脏了。可是如今他却甘心地细心用舌尖去细细舔弄。──想到此他冷了眼眸,
他在心里不断地告诉自己这不过只是为了『游戏』更加得真实而已。

  我的脸上泛起一片酡红,心,在他轻柔地亲吻中不由地加速了地跳动了起来。

  「白大哥,不要……」我羞涩地微微偏过了脸去,他本是要印在我唇上的唇
顺着我扭头的动作轻轻地落在了我嫩白的耳廓上。把热气喷得我一耳皆是。好痒
……

  「白大哥……」我的力道撼动不了他如山稳的身子。

  缓缓地,他便张开了他温润的唇湿湿地含住了我的耳垂,唇瓣轻轻地吸吮了
起来,任淡淡的咸味在他的口腔里泛滥了开来……

  他的舌头往下,舔到了我的下巴。

  他的手指挑高了我的下巴,就着我抬头下巴的姿势,他的唇细细地吻遍了我
下巴的每一寸肌肤。

  「白大哥,唔──」他的唇猛的往上,封住了我的小口!并撬开了我的贝齿。
他的舌伸进了我的口腔里搅动着我的舌。灵活的手随之也缓缓地从我的腰上攀爬
到我的胸前。隔着夏日里的薄薄衣衫,他整个大手倏地覆上我浑圆的乳肉,恣意
地把我的圆润的乳肉搓揉成各总不规则的形状,惹得我娇喘连连地倒抽了几口气!!

  随着他越来越大的动作,一股潮热自我的小腹缓缓蔓延了开来,把我原本薄
凉的肌肤染成了滚烫滚烫的。

  他的身子一翻,站起身来,把我娇弱的身子发狠地摁到了花树的稍微粗糙的
树杆上。大手探进了我的衣裳内,抚摸着我圆滑的肩膀。

  他修长的手指佛开我散落在耳边的柔细发丝,再次轻吻上我白嫩的耳朵,舌
尖不安分地在我敏感的小洞内挑逗着穿插了起来。

  「啊……」好痒,我忍不住地打了个激灵。

  身旁的篝火火光被风摇地闪烁个不停,木头在「劈啪!劈啪!」的燃烧中飞
溅出星点的小光,灿若星辰。

  「桃花妹妹……」他低哝地软软喊着。

  我被他的这一声柔情喊得全身酥醉了起来。

  「桃花妹妹,让我碰你……」他低醇的嗓音在我耳边轻轻地响起,浅浅的呼
吸更加急促地喷洒在我的耳洞内。我不能自主地不停打了个激灵。体内躁动的情
欲彻底被他勾了起来。

  「可是白大哥身上还有伤在……」

  「伤口早就结巴了。不信你摸摸……」白大哥捉起了我的手往他曾受伤的胸
口上摸去。

  「可是白大哥的脸还是很苍白……」

  「我没有事。只是我身上还有些内伤在,所以脸色看起来苍白了点。」

  「可是……」

  「嘘!桃花妹妹,没有可是!让我碰你,好吗?」

  我微仰着头,小口微微张着大口大口地吸吮着新鲜的空气。无言的默许了他
想要的『触碰』。

  他明了的一笑,双手伸进了我的衣襟里,捏住我的绵乳,呼吸急促地把软软
的乳肉揉捏成各种的形状。

  我垂下眼,只见薄薄的衣裳上挺现出他手掌不停捏弄的形状来。

  我经受不住诱惑地伸出粉嫩的小手包住了他插在我衣内的大手……

  突然,他的指尖紧紧揪住我胸前的乳头用力的一扯,我忍不住地呻吟出声来,
「啊……」

  不知何时,他解开我系在腰侧的衣绳。因今日我穿地是一件直衫,又因此时
正是初夏时节,所以他这一解,便露出了我里面的肚兜儿和下面的亵裤来。

  他的大手绕到我的颈后解开了打着小蝴蝶结的红色绳子,肚兜瞬间垂落到了
地毯上。

  肚兜滑落的刹那,衣料轻轻地摩擦过我的乳头,让我的两只乳头敏感地变硬
了起来。

  「呀!」我轻叫着低垂下头去,纤细的双臂本能地怀抱在胸前,小小的掌心
交叉地遮住了两颗发硬的乳头。硬生生地把两株丰润的乳肉深深的挤压在了一起,
挤出了一条深深的乳沟儿。

  随即我的两只手腕被白大哥给捉住了交握地反箝在我的头上。

  『啊……「我娇吟出声,双手向上,双乳弹跳地颤了两颤,乳尖更加凸了出
了起来。一颗跳动的乳头正与他低下的头相遇了,他含笑地叼在两排洁白的牙齿
间相互摩擦着。

  「喝……喝……」我又羞又燥地急遽喘息了起来。被吸去的乳头随着呼吸,
一挺一挺地往他的嘴里送了去。

  「唔……」一阵阵欢愉从被吸吮的乳峰上传了上来,我的下体一缩,泌出了
一股水流来。

  白大哥一笑,大掌托起了我的胸,用唇瓣用力的吸吮了起来。

  随后,他的大手缓缓的下滑,沿着我平滑的小腹,大掌插入了我的亵裤之中。

  「啊!」我的身子不由自主地又是重重的一颤,下体的热液更加凶猛地涌了
出来。

  他的手指觅到了我那长着软软细毛的阴阜,他的两根手指缓缓往下捏住我的
小阴蒂,拖着阴蒂的根部向上轻轻地捋了捋后又重重地摁住我的小阴蒂快速的左
右扭动了起来。

  「啊……啊……」小穴中的泌水越来越多,在我的穴口上爆炸开无数个从小
穴里涌出的小泡泡。

  紧接着他先用一根手指插到了我的阴道里,快速地来回戳刺了起来。等插了
十下后便再次加了一指进去。

  「啊……啊……」下体的水液越来越多了起来,逐渐地把白大哥的整个手掌
都打湿了。

  倏地,他解开了我的裤绳,我的亵裤顺势落到了脚面上。

  随后,他缓缓地在我的身前蹲了下来。抬起了我的左脚,我站不稳地连忙把
双手按在他的宽阔的肩膀上,以防自己摔倒在地上。

  我垂眼静静地看着他轻柔把我的裤子褪了出去。小脸更是烫到了不行。

  白大哥起身褪他自己的衣裳,月白色长裳缓缓落地,他那线条有力的蜜色胸
膛和我线条柔和的雪白胸脯,彼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却又是那么的融洽。

  粗如儿臂的阴茎暴露在空气里,嚣张地指天弹跳着。

  「啊……」虽然已经是第二次见到白大哥的肉棒了,但是我还是忍不住地被
它的粗大吓得惊叫了一声。

  他拉起我的小手覆上他的肉棒上,他的大手包住了我的小手,五根比我长了
好多的手指轻轻地按压着我的五指来揉捏着他粗大的肉棒。

  我的脸因他的这个动作泛起了淡淡的红晕。

  他见此忍不住地低低笑了起来。

  他低醇的轻笑声使得我的腿间幽谧的禁地逐渐地潮湿了。小腹深处的热液更
快更猛的咕噜咕噜地往外流着。

  他轻轻地用两根手指撑开我那通往子宫的阴道入口,火热坚挺的男根缓缓地
往阴道里插去。

  我屏住了呼吸,定定地看着他把肉物一寸一寸地插了我的小穴内。

  「啊……」肉物深插到了子宫,我的心也差点跳出了嗓子。

  我站被白大哥紧紧地拥到了他的怀里,重复着活塞运动。我的身体在白大哥
的撞击下,在他的胸前前前后后的晃来晃去。两只乳肉也「啪啪」地打在了白大
哥的胸膛之上。我还没有被脱去的长裳磨在白大哥的撞击下若有似无地摩擦着我
的身上,这种淡淡的刮弄感觉别有一番舒服的滋味。

  这时白大哥伸手将我左腿捧了起来,让我单脚站立,我的身子一个不稳,便
向后靠在了花树的粗大树杆上。

  「啊……啊……」我的双腿也因白大哥的这一个动作,最大程度的分了开来,
让原本就快乐的活塞运动更加的快乐了起来。

  渐渐地,我们俩全身都是汗,我下体的液体顺着白大哥的肉棒,嘀嗒嘀嗒地
落到了铺在地上的毯子上。

  白大哥的律动也越来越快了起来,他的肉棒开始毫不怜惜地使劲在我的阴道
里大进大出了起来。

  白大哥每次都把他的龟头拖到了阴道口,然后再挺腰一下子深深地插了进去。
白大哥的两个肉球打在我的屁股上,不停地发出「啪啪!」的声音。

  「啊……啊……啊、哈、啊、啊──啊……」我的喘息越来越浓重了起来,
每一声的呻吟声都伴随着长长的喘息声。臀上的肉随着白大哥的勇猛一插剧烈的
收缩抽搐了起来……是痛苦,又是舒服。

  「啊……啊……」我感觉到自己的阴道一阵阵的剧烈的翕动着收缩着。白大
哥每一次的插入,我的阴道便像是有吸力极强的磁盘般紧紧地把白大哥的龟头紧
紧地吸在子宫口上不肯放松!

  「啊──」随着白大哥粗大肉棒的强制性拔出,我子宫里的水被他的龟头给
倒吸了出来,顺着他的棍身,流经我们的屁股沟,有的直接流到了毯子上,有些
则顺着白大哥的大腿徐杏邙下……

  「嘶……桃花妹妹的穴好紧,吸得我好舒服……」白大哥舒服地仰着头,闭
着双眼,脖子绷得绯红。他的双手更是使力地摇动着我的屁股配合着他的挺腹抽
干!!

  白大哥应硕的大龟头不停地撞击着我软软的子宫口,我的穴口的那两片薄如
花瓣的粉嫩皮儿紧紧地裹住白大哥的粗粗大大的肉棒,并随着白大哥的插进抽出
快速地带入拖出。

  白大哥身后长长的白色发带跟随着他的抽送节奏疯狂地甩动了起来。

  长长的白色发带裹着几线发丝甩打在我的高高凸起的乳头上。不一会儿功夫,
我的乳头便被若有似无拍得发了痒……

  他火热的欲望插入我的腿根内的阴道里奋力的律动了起来。身后的大树竟跟
着他操我的穴的频率不断地「吱!吱!」摇曳着,晃落了一树的绿叶小小的粉色
花朵,白逸研暗哑的喘息与我柔弱的吐息在深林里交织着。

  我的头好晕啊,脑袋里昏昏乎乎地显现一片空白状态。小口翕动地张张合合,
喉咙里不停的发出舒服的音调来。「啊……啊……嗯、唔、嗯……啊……啊……」

  我的身子僵直的挺了一下,抽搐地抖了抖后,双手反抱住背后的大树杆,小
腹挺了出去,把身子弓成一个弓形。头往后仰起,沾满如朝露沾花般的汗水随着
一双绵乳的不停的抖动而缓缓下滑流到了倒三角的阴阜上,又顺着圆圆的阴阜滑
落进被撑地开开的阴阜中心线。

  白大哥的大阴茎在我越绞越紧的皱肉里愈抽愈急、愈插愈猛!一下更比一下
深、一下更比一下猛!沉重的抽干使得我们交合处发出湿润的「啪啪!啪啪!」
声响。好不淫荡,好不羞人!

  在极限的快乐中,我将双腿尽量地扯地更开,只到韧带隐隐作痛了我才肯摆
休。我的小腹找准了他戳进的时机狠狠的挺起,让白大哥的肉棒尽根地插入我的
阴道里。

  「嗯……好舒服……」这一个动作,使得白大哥的耻骨紧紧地挤压在我的阴
阜和阴核,软软绵绵、湿湿漉漉的肌肤相触的感觉让我舒服地低低赞叹了一声。

  我双手紧紧抵住身后的树杆,扭动着阴阜让白大哥的耻骨重重地磨着我阴阜
下的花瓣和挺立的阴蒂。同时也让白大哥硕大的龟头在我的子宫口中扭了几扭。

  「呃……哦……哦……」我的小腹剧烈抽搐,子宫里喷射出一股股的花液洒
在白大哥的龟头上,堵塞了他不停开合的顶端小孔。

  「喔……你这个要人命的妖精!抱紧树杆!」白大哥狠狠拍打了我的臀肉一
下,猛地提起了我的另一条腿。我的身子被他架空了起来。我整个人差点摔倒!

  「啊!」我尖叫了一声,双手紧抓身后的树杆,两条腿紧紧的夹住了白大哥
的腰。

  白大哥低吼一声后他的粗大的肉棒开始猛烈的抽搐了起来,紧跟着肉棒又狠
狠地跳了几跳。我便感觉有一股滚烫的热流直真地往我的子宫喷射而去!

  「啊!好烫……」我的阴道被他射地直颤抖。白大哥的精液连续射了五、六
下后方才停止了射精。

  我摇了摇臀,阴道口流出了一丝丝白色的黏液……

  这时白大哥畅快地吁了口长气,他的耻骨紧紧抵着我的阴阜学着我刚才的动
作──扭了几扭,也让插在子宫口的龟头搅了几搅塞满精液的子宫口。他一直这
般作弄着我,直到他的肉棒变软变小了才放下我的身子,再缓缓的拔出了他的肉
棒。

  「啵!」地一声拔罐声响,白大哥拔了出去,大股大股的黏稠液体挤开穴口
处的两片的薄薄肉膜儿狂涌了出来。

  此时,白大哥的肉棒已经抽得远远的,可是一条银线粘在他的龟头前的马眼
上,依然和我的阴道口紧紧相连着。

  白大哥伸手捏了捏我的阴蒂,宠溺地叹息道:「你这是舍不得我的离去么?
乖乖地再等一会儿。我定会让你很满足的。」

  他眼睛专注地对这穴儿说了这一翻话,穴儿像是听得懂他的话一般,穴口用
力的翕动了一下,那条银线瞬间断了开来。

  「白大哥……」我嗔怒地喊了一声,脸儿羞得绯红。

  「你的穴儿想要我,等下再好好的满足你。啵!」他含笑地说完后,便亲了
我的小嘴一下。

  见我的全身被热潮染成虾子红,白大哥畅快地大笑了起来……

  和女人做爱无疑是让一个女人爱上那个男人的最好方法。

  这也是毁灭她的第一步……

  我从来不知道原来一个男人的体力会好到这般的程度。

  他的大手紧紧扣住我弹性十足的臀部,我急促喘息地点起脚尖,紧紧地抵住
白大哥的小腹。

  「桃花妹妹,你的那里好紧……吸得我好舒服……呃……呃……」他被欲火
熏得腥红的眼泛起一层阒暗的颜色,喉咙间发出宛如闷吼的低鸣声。

  他的小腹一挺一挺地操着我的穴。我的脚趾则是一点一放地配合他的抽干让
自己得到更多的快感。

  一阵乌云从遥远的天际黑压压地浮游了过来,乌云滚滚间大雨磅礴而下。

  篝火很快被大滴大滴的雨点斜斜地扑灭了。

  粗大的雨点打在树叶上发出「沙沙!」的声响。一整颗花树的花朵儿被打得
湿湿地落了下来。

  「白大哥,下雨了。嗯……嗯……啊……」

  啪啪!啪啪!……

  「嗯……嗯……就让它下!」

  噗嗤!噗嗤!……

  「我们要不要去避一雨?」

  「桃花妹妹,这里是荒郊野外的,我们要去哪里避雨?啊……啊……好紧…
…你夹得好用力……哦……呃……放松一点……嗯、嗯……天……我快抽不出来
了……啊、啊……」

  「啊……啊……那我们该怎么办?呃……嗯……」

  「嗯……嗯……我们继续做我们该做的事。喔……好舒服……嗯……」

  「啊……啊……白大哥,你轻一点。嗯……嗯……」

  「遵命,桃花妹妹……呃、嗯……」他在我的耳边温柔地吐了一口气,痒死
我了。

  「啊……啊……」

  「白大哥……」

  「嗯?」

  「你站着做了这么久……就不累了么?」

  「呵呵……」白逸研嗤嗤地笑了起来,「没事的,你白大哥体力好着呢。」

  冰凉的雨落在我温暖的乳头上,凉凉的感觉使得我不禁浑身颤栗起来,双手
紧紧攀住白逸研的脖颈,把身子更贴近他的。

  「唔……」身下的快感一波一波地向我猛烈的侵袭而来,我的意识逐渐涣散,
小口里发出了舒服的呻吟声。

  下体熠熠反光,既水亮又娇嫩。

  雨点的下落过于的密集,一整片茂密的树林都成灰蒙蒙。

  耳边传来了飕飕的风声。纷纷的雨水,乱舞的花瓣,悠悠下落,翩翩盘旋。

  雨水合着湿润的花瓣顺着白大哥结实的胸膛流到了我们的交合处。花瓣儿卡
在我阴阜的软毛之上有些则落到了地面,雨水则顺着我的肉办流进了我的花穴里。

  白大哥身上的雨水也顺着他的胸膛流到了他的肉棒上,紧接着又流到了他肉
棒下面的两个肉球上。继续蜿蜒而下。又旖旎地顺着他的两条大腿流到了铺着毯
子的地面上。只是白大哥身上的雨水怎么有淡淡的红色?

  「啊」我此时从欲望中惊醒过来,脸色惨白,「白大哥,你的伤口怎么裂开
了?」

  「呜呜……」

  「傻丫头你哭什么?」

  「白大哥一定很痛吧?」

  「不痛,和桃妹妹做这样的事好舒服……」

  「呜呜……都到了这个时候了你还有心情说这些?」呜呜……是我连累了白
大哥!

  「不哭了,乖!是白大哥想得不周到,没有想到今天晚上会下起雨来。明天
白大哥就去买个遮雨的帐篷来。」

  「可是,可是白大哥你现在……」

  「不痛,现在白大哥只感到快乐,没有痛苦。」

  「白大哥……」我绯红了双颊……

  雨水洒到了我们交合处又被他狠狠撞向我的小腹上的耻骨给拍打得高高得飞
溅了起来,好几次都喷溅到了我的脸上来。

  「喝……喝……」白大哥粗喘着气,他的脸庞被雨水浸染着一层妖冶的水亮,
泼墨般漆黑柔顺的发丝凌乱贴着额际,雨水夹着汗水顺着他的下颚淌下,滴落在
我娇嫩的乳房上,发出「滴答滴答!」的细细声响。

  随着雨水的越来越密,白大哥操着穴的频率也越来越快了起来。

  我被白大哥的频率操得只能仰着头,大张着小口,微微翕动唇瓣,尽情地前
后晃动着自己臀,绞紧阴道内肉,想让搁在体内的硕大肉棒尽快的消肿下去。

  「呃……不要地这么夹……啊……」白大哥的屁股突然间更加快速地抛动了
起来。

  「啊、啊、啊──白大哥不要这么快……啊、啊……我受不了了!啊啊!」
白大哥的肉棒在我娇嫩的花瓣间忽隐忽现,不时地带出他前几次射精留下的粘稠
的白浊精液,一阵接一阵的强烈快感从被肉棒摩擦的穴肉上传来,我脑袋猛地一
片空白,双脚站不住地软了下去。

  白大哥连忙用一只大手扶住我的后背,另一只大手则摁着我的屁股,迎接着
他凶狠、残暴的操干!

  「啊──」他闷吼一声,下体的滚烫精液喷射进了我的子宫内……

  大雨中,白大哥静静地抱着我的身子站在软绵绵的毯子上。突然他「啵!」
地一声,拔出了他的肉棒,猛然蹲下身去,捧起我的屁股两眼盯着我那带着雨水
的软嫩花瓣。

  他像是被迷了魂般把唇贴到了我的阴阜上,紧紧把我的臀压到了他的嘴边,
伸出舌头泽泽有声地吸吮着我花肉上的雨水,如饮琼浆玉液。

  「啊……白大哥不要这样……嗯……」没有了大肉棒的堵塞的穴里的水液冒
着水泡地缓缓涌了出来。

  他张着嘴巴从蜜穴里吐出来的蜜液尽数地吸尽了口腔中,「咕噜咕噜」地吞
咽了下去。

  「桃花妹妹,你的蜜液好甜~ 」

  「白大哥……」从小穴中传来的麻痒感让我不自觉地扭了一下腰。

  「你的肉儿颤得好厉害,桃花妹妹定是很想要了吧?」

  「呜呜……白大哥你欺负我!」我嘴里虽然不承认,但是穴儿上传来那有如
千百只蚁兽爬过般的空虚感让我的穴口不停地翕动着。

  「嘘!不哭,马上给你!」

  正说着,白大哥便抱着我的身子,他躺在了水淋淋的毯子上,我以骑马的姿
势坐在他的小腹上。

  随后白大哥那火热硕大的龟头对准了我娇嫩穴口,龟头划开了我的两片的肉
瓣儿,肉棒顺着滑腻的花液,强势地直插我阴道深处!!

  「嗯……」阴道瞬间被白大哥的肉物填得满满的,我满足地呻吟了一声。

  「来!桃花妹妹,快些动起来!让白大哥更加的舒服……嗯、嗯……」白大
哥的大手扶着我的细腰,协助着我前后左右的摇摆运动。

  于是,我的屁股在他的身上前后左右的乱摆乱晃了起来,两只丰润的绵乳宛
如亦随着我的动作上下不停地抛动了起来。

  雨越下越大,草地上的水液越来越丰润,还好这里的草够浓密,土壤够结实,
所以流淌在地上的雨水并没有混上了地上的泥土。

  渐渐地,毯子上的雨水淹没了我的整个脚板,白大哥的墨黑发丝在水中沉沉
浮浮的飘荡着。

  雨水又随着我在白大哥的身上奔驰的动作被白大哥的屁股啪得水花四溅而起。

  「白大哥……」虽然是黑夜,篝火又全部被雨给熄灭掉了,但是天还有一点
蒙蒙的青,所以我能看见白大哥那快慰的表情。

  见白大哥舒服,我的心也雀跃了起来。臀部前后扭动的动作也就更加快速了
起来。

  「桃花妹妹,好舒服……啊、啊……对,对,就是这样摇动的,啊……嗯…
…」白大哥声线嘶哑地叫了出来。

  倏地,白大哥伸出手开始搓弄起我的乳房和乳头来,每次我用力摇一下臀部,
他便使力地扯一下我的乳头。

  「啊……白大哥不要这样!」我被白大哥情色的动作弄得全身哆嗦地一颤。

  「桃花妹妹,为什么不要?是白大哥捏地你不舒服吗?」白大哥故意这么说
着,然后双手骤然使力地掐我的绵乳,快速地把我的乳肉晃动出阵阵乳波来,再
用力地挺起小腹,用力地干着我的穴。他的阴茎时隐时现地快速地在我的小穴里
进出着。

  刹那间,我只感觉到我的阴道一阵强烈的收缩,皱肉开始使劲的绞着白大哥
的肉棒。

  这个动作刺激地白大哥狂吼了一声后,他双脚曲起,脚掌紧抵着地面,抱紧
我浑圆的臀部,便开始疯狂地甩动着他粗壮的臀,狠命地撞击我湿漉不堪的下体!

  「啊……啊……白大哥你轻一点!」白大哥的动作啪得他臀下的雨水溅了很
高,有好几次我的乳肉都淹没在被他臀部啪起我水液里……

  我的屁股每次都像是要被他的小腹给高高的抛起,又被他的大手给重重的压
下。

  渐渐地,白大哥臀部啪打着水液的「啪啪!」声遮盖了雨水打在树叶上的
「沙沙!」。树林间充满淫靡的声响……

  白大哥涨至极点的肉棒强力刺穿着我剧烈痉挛的肉壁,龟头直直插到抽搐的
子宫口上。此刻他精关大开,滚烫的精液全部射进了我颤栗不止的子宫内……

  在昏昏沉沉的高潮中,我仿佛听到白大哥的低喊声,「桃花妹妹,我爱你…
…」

  为了他的这一句话,我的心狠狠地一抽,全身皆坚硬了起来。过了许久,我
才把坚硬的身子放软了下来。把被雨水给淋地水亮的身子更紧的贴近他的怀里…


                ☆☆

  注:此文中因为女主对白逸研的感情发生了变化,所以白逸研在她的心里从
『白XX』变成了『白大哥』。

           第035章芳心错投(慎)

  酉时,在远处的山尖顶上挂着一轮硕大的落日。天边晚霞焰如火,天地间散
发着淡淡的慵懒色彩。

  走到浩大的雕花窗棂前,夏风掠过,只见院中高壮的大树上,数片绿叶从树
上慵懒旋转着满舞飘落,幽绿的落叶折射着黄昏橘红的微光。

  这一刹的天地景象,绚烂得不像是真实的感觉。

  我甜甜一笑,伸手接住了一片绿叶。捏着它小小的硬枝,拿在手中打转着。

  一阵阵清亮甜蜜的笑声传来,我扭头找寻,只见几个孩童正在围墙外面的捉
迷藏。

  见着这样美好的景致,我不由看得呆了。

  这时白大哥站在我身后,双手圈住了我的纤细腰肢,把下巴轻轻挂在我的肩
膀上,笑问,「桃花妹妹在看什么?」

  我扭过头去,隔着嫣红的夕阳光线与他对望着,笑答,「白大哥,你看那些
孩子多可爱!」

  白大哥循着我的视线到那群小孩身上,淡淡应了一声「嗯。」

  「白大哥,我也想要几个孩子。」我羞红着脸说道。可能是经历穿越的孤苦
和尘世间的磨难,让我极度渴望自己能有一群的亲人。

  这时,落叶软软的滑过鱼塘水面,激起数十个圆圆的涟漪。

  静默许久,听不到白大哥回答,我便疑惑地望向他,只见他的双眼深沉地盯
向了远处。

  「白大哥,你怎么了?」我脸色煞白,难道白大哥不想要我和他的孩子?他
是在嫌弃我么?

  他回过神来,把漆黑双眸的焦距定在了我的脸上,心疼地抚摸着我的脸,幽
幽道:「你这是在渴望有亲人么?难道你从来没有把白大哥当做是你的亲人么?」

  我焦急摇头,连声道:「不是的,白大哥!正是因为把你当是亲人才想要和
你──」当发觉自己说了什么时,便立即停下了发自内心的表白,可话语里却已
经把心中的意思给表达得清楚了。顿时,我的脸皮热辣辣的就如同是烈火在烤。

  白大哥中指勾起我的下巴,含笑问道:「那桃花妹妹想要和我有『几个』孩
子?嗯?」

  「白大哥……那只是个口误!你不要捉着不放!」我捂着脸,太丢人了,我
居然这么不要脸地向白大哥讨要孩子!还是几个!

  白大哥把我捂脸的手拿下来,性感的嗓音沙哑道:「好,无论桃花妹妹想要
多少个孩子,我都给你。」

  白大哥把我的耳垂含住,用他的牙齿轻轻拉扯,「就算桃花妹妹想要一百个,
一千个,我也给的起!」

  「啊?」我惊叫,跺脚,捶打了他的胸口一记,「一百个,一千个?你当我
是母猪啊?」

  白大哥低低叹息,眉眼弯弯,戏谑道:「我不会那么笨的把你当是『母猪』,
要是你是『母猪』,那我岂不成了『公猪』了?」

  「你、你……哼!我不理你了!」我羞怯地一跺脚,从他的怀抱里挣脱出来。

  却被他大掌一拉,我便又被他给拖回到他的怀抱里去。

  「怎么了?恼羞成怒了?」白大哥笑问。

  「你放开我!」我想拉掉他环着我的粗壮胳膊,但奈何力气差距较大,任凭
我拉,也拉不动他那粗壮的双臂。

  他酣畅大笑,抱着我的细腰,脚踏窗棂,借着踏力,我们的身子一跃而起,
飞向了院子里一棵茂密的古树上。

  「啊……白大哥,你抱我到树上要做什么?」

  「这颗树,枝粗叶茂,我们药在此『造人』,好让这颗千年古树保佑着我们
开枝散叶,子孙多多。」

  「你这是什么奇怪的逻辑?」

  「我们该多多吸收这千年古树的精华,好让我们尽快生『几个』孩子出来。」

  「你、你净是油腔滑调的,没一句正经话!」

  「桃花妹妹认为『生孩子』是不正经的事?」白大哥一边吻着我的脸,一边
低笑轻问。

  「白大哥你这是强词夺理……」

  灵蛇髻,尖细脸,小琼鼻,细柳腰。薄薄的银绿宽袖与流水般柔软的淡绿裙
裾更把她的美好完全地衬托了出来。

  白大哥用几乎让人听之沉醉晕眩的嗓音赞道:「桃花妹妹好美……」虽然她
生得普通,但这一合适的装扮,却把她整个人粉饰得足矣倾人魂魄,让见者神魂
颠倒。

  白大哥双眼眯起,笑而不答,大手快速地抽去了我的软帛腰带,甩着长长的
帛丝挂与树梢上,摊开我的衣襟,解去我的肚兜,褪去我四方形的白色小亵裤…


  「白大哥,不要啊!会被人看见的!!」

  「傻瓜妹妹!茂密的树叶早把我们的身子严严实实的遮盖住了,他人怎能看
得见?……除非是他们长了透视眼才能偷看那成。」

  「白大哥,我们还是进屋去吧。」

  「衣衫都脱了,桃花妹妹你就依我一回,在树上做了,好不好?」他用他那
高挺的鼻头擦了擦我的鼻子。

  「不好,很羞人的。」

  「在树上做刺激,会比较容易有孩子的!」

  「假话连篇,哪有这样的事!」

  「有没有我们试过了不就知道了……」

  「啊!白大哥,我快掉下去了……」

  「脚站好,双手撑在你腰边的树杆上。」原来我的身后有一横着的树杆。

  「啊……」手肘刚撑上去,身后的树杆便上下不停地晃动了起来,「白大哥,
树杆会不会被撑断了。」直径大约5厘米多的树杆会不会支撑不住我的身体?

  「不会,这么粗的树杆就算是再压上三个你也不会断掉的。再说它若是真得
断了,不是还有我抱着你的腰么?」

  「……白大哥,人们真得看不到我们么?」可是从我的这一个角度,透过密
密麻麻的树叶缝,我能依稀看到围墙外青草地上那群还在兴高采烈捉迷藏的孩童
们。

  「傻瓜!我怎么舍得让别人看去听桃花妹妹的身子?」白大哥宠溺地捏了捏
我的乳头,扯得我的乳房左右摇晃了几下。「放心吧,他们当然是看不见我们的。」

  白大哥一边说着,一边缓缓地移动大手,厚实的掌心从我平滑的肚皮上直直
摸到了我的阴阜上。随着他的这一个动作,我浑身不能自主地打了个激灵。在情
欲的支配下,我半推半就地便依了白大哥的意思。

  阴阜上两片丰润的阴唇随着白大哥来回的摸擦微微颤抖了起来,唇间的一线
嫣红的然镉讠端有一颗油亮的小肉芽正饱满的挺立着。

  白大哥用中指扣挖了我的小肉芽数十下后,便剥开我的然镉邬,插进了手指。

  「啊!」指头初时的进去,搁地我的嫩肉很不舒服,可是随着他手指的不停
抽插。嫩肉终是出了很多的水来。

  待我湿到足够接纳他的性器时,白大哥便和我站到了同一根横向延伸的树杆
上。

  随后,他便掏出了他那根充血的性器,用手轻握着,使得圆硕猩红的大龟头
堵塞住了我花液涟涟的然镬口,坚硬如石的龟头硬生生得破开我下体的然镬,直
插入能令肉棒爽快到战栗的肉洞之内。

  下体传来紧绷绷的感觉,我担心我的下面是不是被他给撑裂了。

  「啊!好涨!」我敛眼一看,只见可怜的两片的花唇已经被他的巨圆性器挤
开了好远的距离。

  「桃花妹妹,你不要太紧张,放轻松点,我会让你很舒服的。」他的粗哑的
嗓音在我的耳边滚动,从他唇中喷出的热气让我浑身酥麻地抖动了起来。

  白大哥双掌插进我摊开的衣衫内,罩在我腾空的臀肉上来回游走摩擦着。他
狭长眸子紧盯着正努力吸吮吞咽着巨大肉物的娇嫩小花穴。

  夕阳斜斜照进密布的树叶中,斑驳的光圈红光把我的身子照耀地如同顶级白
玉一般洁白无瑕。

  上边他炙热的唇在我的锁骨下方吸吮出一个又一个的红色唇印来。

  下边他双掌抓紧我的双臀,耻骨紧紧抵住我的阴阜,中间不留一丝空隙。
「啊……白大哥……嗯……」我控制不住地浑身抽搐了起来。

  「这样磨着你,你舒服么?」他的肉棒并没有在我的体内抽动,只是把耻骨
重重抵住我的私花,扭动起他的臀部,左右上下的变换方位的摩擦着我的胯间的
娇嫩。──扁扁地挤压,狠狠地把私花磨扯成扭曲的形状。

  「啊……白大哥,我好舒服……啊……啊……你磨得用力一点……啊……啊
……对!啊……啊……白大哥重一点……啊……你摩擦到我的阴蒂了……啊……
啊……白大哥,我不行了!啊──啊──」

  「桃花妹妹真没用,我还没开始操呢,你怎么就不行了……」白大哥嗓音沙
哑地取笑着我。他稍微停止了用耻骨『磨』我私花的动作。

  「啊……啊……白大哥,白大哥,再用力磨着我的肉肉,不要停……不要停
……啊……啊……」

  「桃花妹妹,我不要『磨』你,我要开始『抽插』你了。」白大哥彻底停止
了用耻骨『磨』我私花的动作。

  「嗯……白大哥……白大哥……我好难受……啊……啊……」我仰头,挺起
小腹,把长着黑草的阴阜紧紧和他的耻骨贴在一起。

  「噢!我快被你绞断命根了。桃花妹妹不要着急,我马上就操你,狠狠的操
你!啊……啊……」白大哥的大手在我的臀肉上稍微地移动了一下位置,再抓紧
我的双臀,先浅插钱抽。待捅了二十多下后,他的律动速度愈来愈快了起来!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随着他插的速度越来越快,从我
喉咙间发出的颤声就越来越急促了起来。

  「耶!你们看,那颗大树在发抖!」我寻声望去,只见一个孩子正用手指着
我们所在的这一颗树。

  「啊!抖的好厉害哦。大树是不是生病了?」

  「啊、啊……」我压抑着声音道:「白大哥,你不要动!啊、啊、啊──我
们被发现了!」

  「他们不会看见我们在树上的。」白大哥沙哑道。

  「唔、嗯、啊、啊!可是他们明明发现了。」

  「少管那些孩子,我们套着正舒服呢,怎能因为几个孩子好奇的话就停了下
来!」

  「可是……啊、啊、啊──」可是,见一棵大树抖动的这么厉害就连大人都
会惊讶的啊。

  「没有可是!啊~.啊……你的小穴里跳的厉害,绞得我好舒服。喔……」

  「你胡说,我爹爹说树生病是不会发抖的。」其中一个小孩人小鬼大的说道。

  「那你说树为什么抖动的那么厉害?」一个小孩提出了疑问。

  人小鬼大的小孩子提出合理的解释,「可能是有两大猫在树上打架吧?」

  「哎呀,你们都别猜了,我们爬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么?」一个胆子较大的
孩子说道。

  「可是我娘说不可以偷偷爬进别人的家里去。」一个小女孩正直地反对道。

  另一个小男孩瞪了一眼小女孩,争辩道:「我们只是进去看看那颗树是什么
了,又不是偷东西!有什么不可以的。」

  「可是……」小女孩还是觉得这么做是不对的。

  「哎哟,小梅你好罗嗦,你要是再罗嗦一句的话,以后我们就不和你玩了!」
小男孩恐吓道。

  小女孩立马捂住嘴,不敢再说话。

  这时,那个人小鬼大的小孩又说道:「可是他们家的围墙这么高,我们怎么
爬得进去?」

  「嗯……是啊,干嘛要把围墙建的那么高,这不是存心让我们为难吗?」众
男孩失望地低垂下头,看来他们是进去无望了。

  「啊!我知道有一个办法可以进去!」一个男孩突然叫了起来。

  「什么办法?」众男孩们眼睛晶亮了起来。

  「我们可以找找有没有狗洞,我们从狗洞里进去。」

  「好主意,那我们快去找找,小虎你们几个去那边找,小北你们几个跟我去
这边找!」一个个子较高的男孩指挥到。

  「好。」男孩们整齐的应声道:随后便兵分两路地跑开了。

  我屏气听到此处,不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啊、啊……好可爱的一群小孩!
嗯、嗯……你慢一点……」

  「我们以后生的小孩会更加可爱。嗯……」白大哥一边笑着和我说话,一边
仰起头,更加努力的抽插。

  我笑道:「嗤……他们说有两只大猫在打架!」

  「他们说的也对,不过也不对,是一只『大猫』和一只『小猫』在打架,然
后被压在身下的那只『小猫』会生出一只『小小猫』来!」

  「啊、啊……白大哥净是会欺负我!」

  「不欺负你,你怎么能生出『小小猫』来?」

  「白大哥,你讨厌……啊……啊……」

  白大哥笑而不答,只是性器在我的小花穴里更加快速来回抽动着。

  「啊、啊、啊、啊……白大哥,你轻一点!他们会不会进来啊?」

  「桃花妹妹即可放心,他们找不到的狗洞的。」因为建这个别院时,根本就
没有挖过狗洞。

  突然白大哥的手伸到了我们的双臀下接住了汇成小小溪流的淫水。然后磨到
了我的乳房上。

  「桃花妹妹下面的水流了好多,小穴也颤抖了好厉害。是不是在树上做特别
的兴奋?」

  「嗯……」我羞得把脸撇到一边去,不去理会他的一翻调戏。

  经过那些小孩这么的一闹,我顿时有些『性饥渴』地把双腿分得开开的。一
边把小腿努力地贴着白大哥的大腿,用力地向上抬起,磨蹭着。一边又拼命地妖
娆挺动着粉嫩结实又有弹性的屁股,下体涨凸凸的饱满花瓣也随着一挺一挺迎凑
向他的耻骨,让白大哥的性器能把我的小穴儿堵得更深更用力。好让白大哥干得
自己更加舒服,更加快乐。

  「啊……啊……白大哥再用力啊……」我又难过,又酥软,又舒服的呻吟着。
小口一开一合地吸吮着树叶间鲜美的空气。

  白大哥此时却故意不给我快节奏的抽插,他故意把他的性器缓缓地向后拖出
去一大节,再使劲地往前一推。「吱!」地一声,挤出许多晶莹剔透的淫水来。

  「啊!」我喊了出来,眼眶中溢出了眼泪来。

  「小虎,我好像听到了一个女人痛苦的叫声。」墙外传来一个小孩的声音。

  「有么?我怎么没有听见?是不是你听错了?」

  「不会有错,我听得清清楚楚。是女人很痛苦的叫声。不信你再仔细听一下。」

  「嗯。」那个叫小虎的男孩应道。

  我吓得赶忙咬紧牙关,纵使克制到五官都扭曲成一团,我也不敢再发出一点
的声音来。

  白大哥这时则在我的耳边低低笑起,他的喘息声越来越急促了起来。敛眼只
见那根雄纠纠、硬梆梆的性器,在白大哥越来越快的律动中竟然把我的小穴插成
花液四流的淫荡景象。

  在白大哥快如闪电的抽插中,一浪接一浪的快感像狂风暴雨般向我袭来。

  就在这一刻,我倚靠的那根树杆「吱呀」一声断裂了。

  「啊!」我吓了一跳,连忙举起双臂紧紧抱住了白大哥结实的背部。「呜呜
……我就说这根树杆会断掉的,你偏偏就不信!」

  「可能是我们做的用力了。」说完,白大哥顺势捞起我修长的双腿勾到了他
的臀部后面。再抽回了挂在树杆上的腰带,把我的双脚交叉绑在了他的臀后。这
样一来,无论他怎么抽插,我的双腿也不会从他的腰后掉下来。容易了他的抽插,
也便意了我的享受。

  「没有啊。我刚才只听到树枝断裂的声音,可能是你听错了。」那个叫小虎
的男孩又说道。

  「可是我刚才明明听到女人的惨叫声。」

  「好了,你们不要再说了,我们快去找狗洞吧。」

  墙角边孩子的说话声更刺激起了我的欲望。我淫荡地跟随上白大哥的抽插节
奏,努力挺动阴阜,迎合白大哥暴虐般的抽插速度。

  啊……小穴里皱肉强烈痉挛了起来,一股液体从子宫内喷射出来,灌溉地白
大哥的性器阵阵酥麻。他咬牙狠插了数十来下后,便射出了浓稠的精液来……

  我的子宫贪婪的吸收着,把他射出的精液一滴也不剩的全部吸进子宫去。努
力地想要制造出一个可爱的小娃娃来……

  第二日清晨,白逸研随手卷起青竹的帘子,凉风透过窗棂射进了屋子里。带
来了清晨沁凉的触感。

  白逸研慵懒地斜倚在凉榻上,甩开金绸面月牙形扇面,扇了扇风,扇子上的
金色花纹随着他的动作一晃一晃的发着银白光影。

  「来人!」白逸研叫唤道。

  一声叫唤,便有一条青衣人从窗棂上串了进来。

  「主子。」青衣人垂首,拱手道。

  低寒说道:「按这张药方,把药材配来。」这药方上的每一味药都是极其昂
贵的补药,可是当它们合起来时,便会成为一种让人绝孕的『极品良药』。

  「是。」青衣人接过。

  白逸研眯起晶莹剔透的漆黑眼眸,阴冷的警告道:「药方里的每一味药都不
可以少,知道么?」这些药如果少了其中的一味便失去会失去它该有的功效。

  「属下明白。」

  「退下吧。」

  「是。」他拱手后便麻利地退了出去「啪!」地一声轻响,白逸研单手拢起
扇面,嘴角边勾起冷漠的笑容。低垂的浓密长睫遮盖住眼眸中的阴冷。

  一个被人插松了穴的肮脏妓女也配给他生孩子?!简直是痴心妄想!

  本来他是没有想到那么远的,等到她怀上了再打掉便是。但是她既然起了不
该有的心思,那么也就别怪他心狠断了她一生的子孙!

  醒来时,只见白逸研正端着一个白碗,含笑地坐在我的凉榻边。

  「白大哥,你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

  白大哥笑道:「嗯,我早些起来给你配药去了。」

  我疑惑地眨了眨眼,「配药?我又没有生病,你给我配什么药?」

  白大哥神秘一笑,道:「你不是想要要孩子么?喝了这个药也许我们很快就
会有孩子了。」

  「这个是……」我从他手中接过药碗在鼻间闻了闻,依稀能闻出其中的药引
来。笑道:「不过就是些珍贵的补药罢了,哪能有你说的那么灵?」

  白大哥笑道:「你喝了便知道这补药灵不灵。」

  我双颊酡红。虽然我平生不喜欢喝药,可是也不能拂了他的好意。便硬着头
皮仰起头,一古脑的把汤药全部灌进了喉咙里。

           第036章郎心狼心(慎)

  院落书房。

  白逸研推开雕花窗户,片片沾露的花瓣,随着一阵清凉的晨风吹了进来。

  几瓣落了在窗棂上,几瓣拂过他的墨发、衣衫,飘落到了铺着白玉瓷砖的地
面上,大半的花瓣则被他的大掌一挥,一股气流迁制住花瓣,花瓣便如粉色蝴蝶
一般纷纷飘落在他的掌心之上,聚集成小小花瓣山。

  「阿楠。」白逸研叫唤着,虽然声音不大,但是那叫阿楠的男子却还是如他
所愿的来到他的身后。

  「主子。」阿楠在白逸研身后单膝跪地,拱手,垂首。静待命令。

  「明日午时命所有坛主到此商议,不得有误。」白逸研一边低声的命令着,
一边把他的大掌缓缓倾斜,粉色的花瓣便如流水一般顺着他纤长的指缝间滑落到
白色瓷砖之上。

  「是。」阿楠应声道。不过主子给的时间未免太过仓促了,是邶廷楼要出事
了吗?

  「叫他们明日不要敲门,直接推门进来。」白逸研补充道。

  阿楠震惊抬头,「主子!?」

  「照办就是。」白逸研淡淡道。

  阿楠连忙又低下头去应声道:「是。」

  「你退下吧。」白逸研潇洒负手,银白色的衣袖在风中飘动。簌簌作响。俊
逸非凡。

  「是。」阿楠立马起身,一跃间又在白逸研的身后消失了。

  白逸研的唇缓缓勾起,明日又有一场好戏可看了……

  翌日午时。

  「白大哥,吃饭了。」我左手提着装饭的竹篮子,右手轻轻叩了叩白大哥的
书房门。

  白大哥拉开了糊着天青色的!子门扉,左手接过了我手中的竹篮,右手拉着
我的左手进了屋里。

  「辛苦桃花妹妹这几日来,日日来给我送饭。」白大哥含笑说道。

  「白大哥,你又和我见外了。」我眉眼弯弯,轻轻一笑。「白大哥这几日你
好像特别的忙。」

  白大哥把竹篮放在了朱红圆桌上,按着我的肩膀让我坐到了椅子上。他走到
门口关了书房的门后,便回到了桌边,坐在我的身旁。

  他笑道:「前些日子耽搁了些生意上的事情没有处理。现在索性一次性就把
事情处理好,以后我便有空多陪着桃花妹妹了。」

  我羞怯地低下头去,「白大哥净会欺负我。」

  白大哥依偎在我的身侧,勾起我的下巴,戏谑道:「但显然是我『欺负』的
还不够,不然这么多个月过去了,你怎么还没有怀孕?」

  我神色微变,缓缓地从椅子上站起身来,踱步至窗边,望着院中的花开灿烂
的葱郁花树,悲从中来。难道这个的身体因为被印上藏宝地图所以已经不能生育
了?──毕竟被那四个人侮辱了那么久,我却没有怀孕,这件事情不是很奇怪吗?

  「桃花妹妹你在想什么?」白大哥走到我身后,两只大手轻扶着我的肩膀。

  「白大哥……」我的嗓子噎得好生厉害,「我此生可能不会有孩子了……」

  白大哥温柔地圈住了我的身子,把我紧紧地抱在他的怀抱里,「傻瓜,不会
的。」

  「可是事实都摆在眼前了,还由得我还不信吗?」我倚靠在他的怀抱里,低
声抽泣了起来。

  「那一定是我不够努力才使你没有怀孕的!」白大哥在我耳边低嚅道。

  「白大哥不是这个原因,不是的……不是的!我一定是不能有孩子了!呜呜
……」

  「不会的,桃花妹妹!你相信白大哥!我们一定会有自己的孩子的。」白大
哥大手轻抱住我的头,在我的脸颊上亲吻了起来。

  我的小手抓握住他在我胸前的手臂,哭泣到了无声,「可那群禽兽侮辱了我
那么久,我也没有怀孕啊……」

  白大哥抱着我的双臂倏地用上了很大的力气,他沉默许久后,才沙哑道:
「桃花妹妹对不起……」

  「这是你哥哥做的事情,和你没有关系。你不要把责任都归在自己身上。」
我竟然接受他,也就把他和白逸研清清楚楚的分了出来。

  「要不是我哥哥,你就不会被……」

  我打断了他的话,「白大哥会因此嫌弃我么?」我缓缓转过头去,抬眼只见
白大哥满脸的心疼,没见白大哥有嫌弃的表情。可是小口依然止不住地问了出口。
我这是怕他在意,还是我自己在意?

  白大哥的脸色变地阴沉,「难道桃花妹妹还不能相信白大哥么?在桃花妹妹
的心里白大哥就是这样的人么?」

  「不是,白大哥。我只是害怕你会──唔……」我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白大
哥猛然重重、狠狠地堵住了嘴。

  白大哥只把我吻了到气喘吁吁时才放开了我的唇,他的大手依然狠狠地抓着
我的肩膀,怒道:「以后不许再说这样的话,知道了么?」

  「不会了,我以后不会再说怀疑白大哥的话了。」我把脸紧紧依靠在他的怀
抱里,双手紧紧地把他的腰圈住了。白大哥这么好的人,我怎么能怀疑去他呢?

  只因为我趴在他的怀里,所以没有看到他脸上那一掠而过的那一抹阴冷。

  算算时辰他们也该来了,再不行动便迟了……

  白大哥沙哑道:「桃花妹妹,我的爱……」

  听了他的这么一个「爱」字,我浑身便酥麻了起来。不由得呢喃着白大哥的
名字,「白大哥……」

  「嗯……」我吓了一大跳,白大哥突然如脱了缰的野马一般勾起我的下巴,
他的舌头放浪地与我的舌头紧紧地纠缠在一起,来势汹涌、毫无节制地滚动、吸
吮着我的舌头,弄痛了我娇嫩的舌根与水嫩的唇瓣。

  「白大哥……不要啊……唔……我们该吃饭了……啊……唔唔呜……」我急
着想推开他的头,可当双手碰到他光滑的脸颊皮肤时,我被他吻地正是酥麻。于
是,我的双手便不能自主地来回摩挲着他的脸来。

  我热情的回应,引来白大哥更狂妄的进攻,他一面重吮着我的唇,一面探入
我腰侧解开了衣绳子,动手有些粗暴地扯去了我的长衫,露出我淡绿色的肚兜和
洁白的长裙。他呼吸沉重地把他的大手探向我的身后,解开系在我身后、颈上的
肚兜带子,扯落了我的肚兜。

  「啊……」我那软绵绵的雪乳顿时蹦蹦跳跳地暴露出来。特别是雪峰上的两
点嫣红如莲子般圆润,娇小可爱到撩人食欲。

  「好美……」他忘情地在我的唇边赞叹道:大掌罩在雪白是乳峰上恣意地挤
捏、胡乱地揉弄。

  「桃花妹妹,你的乳头磨蹭得我的手掌好舒服啊……」白大哥修长的手指夹
紧我坚硬如石子的乳珠,开始一次次狂乱的向外有节奏的扯动成长长的肉条子。

  「唔……啊……白大哥不要……唔呜唔……」白大哥激切的动作害得我霍然
抽声地吸走了白大哥口中的氧气。简直已经变成了一个吸食男人痒气的小妖怪了!

  可白大哥对这一切都置之不理,他深深品尝着我的舌头,根本不去管我到底
吸走他多少口痒气……

  「唔呜呜……白大哥不要……我快不能呼吸了……」无论我如何扭身呜咽,
恳求推挤,他都不为所动,固执地持续撩拨挑逗着我的舌头,激起我连连的哆嗦
和发狂的战粟。

  这时,白大哥倏地褪去了我的长裙和长裙里头的四角亵裤,脱去了他银白色
的衣衫,又褪下了他的裤子,跳出一根长长硬硬的性器来。

  「白大哥你……」我双颊酡红,白大哥怎么可以在什么地方想发情便发情?

  白大哥的双手箍紧我的双臀,微微曲膝,抖动着屁股,将他的硕大的龟头贴
在我的阴阜中线上来回拖动,让我穴里面流出来的蜜液滋润他的巨大龟头。

  「啊……」我的脑袋在这个摩擦的动作下已经不能再思考了,我只觉地下体
的裂缝中流出了越来越多的水液来 .很快,我的蜜液湿润了他的整个龟头时,他
便微微地掰开我的花瓣,扯开小小的洞口,性器强悍的挺进了我的皱肉里去。

  「啊……」他凶猛的插入,捅了个我措手不及。我的双腿发颤,下体娇嫩的
皱然镨狂蠕动地吸吮住他的庞大的性器,更像有种隐形的力量拖着他的性器往更
深的子宫里去。

  「哦,桃花妹妹,你的小穴快要拉断我的命根么?」白逸研向他们两人结合
的地方看去,只见小肉洞口被他的性器胀得圆圆鼓鼓的,两片如两弯月牙儿的娇
嫩私花弯弯的包裹着他的巨大性器。穴里的褶皱更是剧烈颤抖地一跳接一跳地箍
紧着他的巨根。他仰头呻吟,那皱肉跳动的频率磨得他的肉根很是舒畅。

  「啊……白大哥,你的『命根』堵得我好胀、塞得我好疼……啊……啊……」
贯穿我的粗大不像是血肉之躯的性器更像是一柄又热又大的巨型烙铁。

  我被困在窗棂与他的胸膛之间,呼吸逐渐地困难了起来。皱眉痛苦地承受着
他的超大尺寸。

  「真得有那么疼么?看你把眉头皱得都能夹死蚊子了。」白大哥的手指轻磨
着我紧皱的眉头。

  我点了点头。棍大洞小,不疼个死去活来才是怪事!

  「桃花妹妹,慢慢地你就会适应我了。那时白大哥定操得你舒服的把水流个
不停。」

  「呀!白大哥你好下流……」

  「这不是下流,是风流。嗯……来吧,桃花妹妹!我们一起来『舒服』吧…
…」白大哥粗哑低吼,缓缓地把他刚捅进去的性器慢慢地拖出6寸,再狠狠地全
根而没的戳开皱肉,直捅子宫!「啊……桃花妹妹,我好舒服!你舒服了么?」

  「啊──」摩擦带来了剧烈的快慰,我颤了腰肢,抖了双腿。

  见我如此不禁操,白大哥笑地宠溺,笑地戏谑,「怎么?我才刚捅了这么
『一下』,桃花妹妹就受不了了么?等下我『百下』、『千下』的捅你、插你,
干你!那你可要怎么办才好啊?」

  「啊……白大哥你好坏……」我无地自容地轻轻嘤咛了一声,便把脸藏在了
他的胸膛里,把流着汗的脸贴在他结实的胸膛上来回的磨蹭了起来。

  白大哥见此,无奈地摇摇头,咯咯笑起,「我的胸膛倒成了你擦汗的布料了。」

  当白逸研想进一步挥动他的屁股时,书房外便响起了一阵阵的脚步声。

  「啊……呀……白大哥,有人来了!你快拔出去啊」我紧张地推挤着白大哥
的小腹,用尽力气地把紧紧插进子宫的粗长性器缓缓拔出去。当龟头终于被拖到
穴口眼看就要成功地把白大哥的性器给拔出穴外时却,白大哥的大手紧按着我的
屁股,龟头又狠狠地再次捅了进来!

  「啊!」我被戳地幸福地叫出声来,阴阜上的肉儿欢快的抖动了两下,皱肉
再度疯狂得包围住了白大哥的大阴茎……痴迷的翕动……热情的吸吮……伺候地
大阴茎舒服得抖了抖……啊啊……阴茎抖动的好厉害,磨得我的肉儿好生舒服!

  「白大哥,你这是做什么?不是叫你拔出去的吗?」我又气又怒又怨又恨。
其实我也舍不得白大哥的大阴茎离我的肉穴而去。但是形势所逼,我不得不狠心
违背自己此刻的心意,忍痛割爱要它拔离!

  「傻桃花妹妹,开弓没有回头箭。做到了一半,你叫我如何拔得出来了?」
白大哥边说,边缩动屁股,扭转性器,给我性福。

  「嗯……」天哪,被白大哥这么一扭,我的全身都酥了,下体的水儿叽哩咕
噜的喷洒了出来,弄得白大哥的大腿根本都湿漉漉的。

  「啊啊啊啊啊……白大哥你快出去,有人来了,有人来了……」我急得如同
热锅上的蚂蚁。

  「嘘!」白大哥一手猛地捂住了我的唇,一手快速拉下了青竹帘,「啪!」
的一声,青竹帘直垂到地上。遮住了一地的衣服和四条光溜溜的长腿。

  就在这一刹那,书房门被人「吱呀!」地一声给推开了。

  霍然,带来门一室的光亮。

  我僵直在白大哥身上,一动不也不敢动。老天保佑,千万别让他们发现了…
…不然以后我恐怕没有脸见人了!

  因为紧张的关系,我的小穴里的皱肉一颤一颤地把白大哥的性器更紧更用力
地绞住。──绞力之大仿佛要把白大哥那粗长的性器给扭断了吃进子宫里去。

  白大哥被绞得汗水直落,额头上青筋暴起,脖子又红又粗,俊脸涨成了胭脂
色。他用了几乎能捏碎我骨头的力道:狠压着我的臀向他捅来的性器重重撞去!!

  啊……啊……小穴不可抑制的再度喷射出一大股水流来,热热痒痒地从我的
大腿直流到脚跟上……

  众人愣在门口。空气陷入死寂。主子不是叫他们『直接推门进书房』的吗?
可是主子现在人呢?

  我全身哆嗦,难以承受之重得翻了个白眼,软下双腿。白大哥接住了我瘫软
下去的身子,双手捧紧我的屁股,耸动屁股,挺着一根大肉棍在我的穴里缓缓进
出操干了起来!

  唔……我的肉穴被白大哥的肉棍捅得又酥,又麻,这怎么是一个『飘飘欲仙』
能形容得了的?!

  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人说话,「主子怎么不在里面?」

  「不晓得,装饭的竹篮还放在桌上呢。可能是有事情出去一下。」其中一个
比较心细的人说道。

  「既然是这样,那我们就在门口等主子回来吧。」一个老者的声音传来。

  「风坛主,我们要不要把门给关上?」主子不在,他们把门给推开了不太好
吧?

  「我们既然推开了门,那就不要再关上了,欲盖弥彰反倒会惹来主子的不快。」
老者道。

  「风坛主说的是。」姜果然还是老得辣。

  我不停地吸气吐气,把提在嗓子上的心放回到肚子里。

  呼呼……还好窗子和青竹帘之间还有一条差不多0。6米宽的小廊道:让我
们站脚。那青竹窗帘也有足够的厚度、足够的长度,能阻隔住我们的身影和衣物
不让外面的人看到。再来,窗棂外是花树葱郁的花园,这里又是白大哥的书房重
定,没有下人敢到这片花圆里来。──不然在后有窗棂大开前有人堵门前的情况
下,我们今天的这般行为怕是被人给看光了。

  心踏实了,脑袋也就灵光了,我便有心情秋后算账了。于是我拉起白大哥的
大手,中指在他的掌心上写道:「白大哥,你怎么没有插门闩?」

  白大哥眨了眨眼,也抓起我的小手,中指在我的掌心上写道:「我一时忘记
了。」

  我心焦,继续在白大哥的手掌上写道:「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白大哥写道:「我也不知道:我们现在什么也不可能做。我们一有动静就会
被屋外的人看到。」

  我写道:「可是我们也不能一直站着啊。必须得想个解决的法子才成!」

  白大哥勾起唇角,抓着我的小手,写道:「好。那么我们就继续刚才未完的
事情,一直做到他们走了为止。」

  啊?我惊骇抬眼,直勾勾地盯着白大哥,白大哥这是在开玩笑吧?

  白大哥倏地将我压在高在我屁股之上的窗棂上,我的上半身被晃出了窗外,
光滑的背脊碰触到了窗外冰凉的绿叶,叶尖的水滴掉落在了我的背脊上,引来了
我一身的颤抖和难耐的战粟。

  白大哥,不要啊……呜呜……啊……啊……

  我连连摇头,双手狠命推挤着他的胸膛。可是我那微小的力道不像是推挤更
像是在给他按摩……

  白大哥在我耳边粗喘道:「你这个小妖精,我的乳头都被你的小手给摩挲红
了。哦……哦……使力捏……你磨得我好生舒服……」

  在厚重的青竹帘的掩饰下,白大哥一只大手抬起了我的右脚,另一只大手则
圈住我的细腰紧紧压向他的小腹,屁股紧缩,一耸一耸地便对我的下体发动了全
面的攻击。

  我用左腿站立,颤颤发抖。为稳住自己的身子,我只能把手肘撑在窗棂上,
稳固了自己颤颤巍巍的身子。

  一阵风袭来,树荫摇曳如海上的波涛。花树上的花瓣随风飘落在我双肘撑着
的窗棂上和我凸凸拱起的乳房上、肚脐上。

  风掠,身上汗液蒸发,激起了我打了一个接一个的激灵。

  突然有一片花瓣遮盖在我圆如莲子的乳头之上,那片嫣红的花瓣又随着白大
哥小腹的撞击力道在我的乳尖上一颤一颤的磨蹭着我硬硬的乳珠。

  磨着,刷着,乳尖上便传来了一阵阵冰冰凉凉软软绵绵的花瓣触感,快乐似
神仙的滋味让我眯起眼睛,尽量放松身体享受着他的操干。

  身子一切都幸福,只剩下被他撞得一下一下的往窗棂上碰的屁股,被砸的有
点发痛。

  我正想抱怨,可在这时,固定头发的玉簪子随着白大哥一颤一颤的撞击掉落
在窗外,我的长发飘落了下来,散在窗棂外面的两根树枝上,长长的墨发随着白
大哥的抽插,一抖一抖地扯动着树枝。发出细微的「哗哗!」声响!

  我吓了一跳,赶忙起身。奈何时运不济,怎料,我的发丝扯动了树枝,发出
了一个很大的树叶颤抖的「哗啦!」声响!

  「谁在里面?」站在门前的人听到这一个声响,立即大喝出声道。

  我吓到肝胆俱裂,脸色惨白。全身顿时惊出了冷汗来。一动也不敢动地僵直
在原地。

  「我们要不要进去看看?」又有人提议道。

  死了,死了。这下真得死定了!

  「主子的书房是我们能随便进入的地方么?」另一个冰冷的声音阻止道。

  「可是青竹帘后刚才那个声响?」

  「不妨事。可能是鸟、猫之类的小动物吧。」

  「风坛主何来如此判断?要是偷盗、刺客之流又该如何?」有人不信,便提
出了置疑。

  老者淡淡解释道:「且不说主子的院落里暗卫众多,又各个身怀绝技没有人
能偷潜进来。就算是真有那么一两个人有本事的偷闯进来,也会是个『高手中的
高手』。既然是『高高手』又怎么会发出如此大的声音,露出这么大的马脚?所
以刚才发出声响的只能是鸟、猫之类的小动物无疑!」

  「嗯,风坛主说的有道理,是我莽撞了。」唉!论谋略心思,他自愧不如。

  ……

  过了许久,没见他们有进来的意思,我才逐渐地放松了下来。

  白大哥的鼻头抵住我的鼻头,亲昵地磨了磨,嘴贴在我耳边,对着我的耳洞
吹了口气,笑道:「看你一脸的虚汗,定是被吓坏了?」

  我愤怒地捶打了他的胸膛一下,这一切还不是被他给害的?

  「桃花妹妹别生气,我这就补偿你。」在我还来不及表态的时候,整个耳垂
又被白大哥湿热的唇包裹在他的口腔里,他那灵巧的舌头过分的勾着我的耳垂来
回的顶弄、画圈、撩拨着。胯下的巨大阴茎没有因为他唇上的动作有一丝一毫的
停顿,它依旧是勇猛地继续着操穴的动作。

  啊……啊……嗯、嗯……哦、哦……

  我失控地扭动着腰肢,绵乳紧贴着他雄健的胸膛急遽左右扭动着摩擦着他结
实强壮的肌肉。

  白大哥微喘地以汗湿的额贴在我汗湿的额头上,我则虚脱地挂在他臂弯里,
任他绷红了脸,抿紧了嘴,屁股一撅一撅的疯狂操干着。

  这场性爱最大的缺憾就是为了不让性器相套发出声音来,白大哥每一次的插
入的速度都有所减弱。没有了两袋肉球拍打我屁股的声音和性器急急剥开水的声
音,这一场性爱除了不能克制的呼吸外,倒真成了一场『无声的性爱』。而窗外
鸟鸣的『喳喳』声合着风刮树叶的『哗哗』声,有效的遮盖住了我们两人不能控
制的呼吸声。让这场『无声的性爱』变地天衣无缝了起来。

  为了减少缺憾,我便开始挺动起了腰肢,当白大哥插进性器时,我便挺起腰
肢,献上自己的阴阜,让白大哥的性器能够把我插得更深、更重些。──龟头撞
到子宫上的那种极致酥麻,至少能缓一缓小穴不能被『快速』操干的遗憾。

  被操到晕眩,被干到脚软。我支撑不住地单腿一抖,身子一矮,白大哥的性
器弹出湿漉漉的肉洞,发出「啵!」的一声拔罐声响,不过还好这时风大,哗哗
风声有惊无险地帮我们遮盖住了声音。而那沾着花蜜的龟头上下弹跳着的磨蹭着
我的肚脐。

  「你还真不禁操……」白大哥嘴边挂了个坏坏的笑,弯下腰抱起我的臀,扶
我站直了身子,他重新握着他的性器抵在我的小穴口,缓缓地、不发出声响地把
他那硕大的性器再次捅进我的身体里面去。捧紧我的屁股继续捅干……

  过了许久,不见白逸研从『外面回来』,门前有人便开始耐不住寂寞地说话
了,「你们说主子这次紧急召唤我们来此地,是不是知道有什么事情?」主子飞
鸽传书,命令他们今日午时便要到此地书房来。还特地交代下去『不要敲门,直
接推门进书房。』可是主子自己却不在书房里。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雷坛主,小心祸从口出。」雨坛主小声警告,风坛主素来和雷坛主关系最
好,自然不能看着他因为口舌的莽撞把主子给得罪了。不过主子十万火急地把他
们召来,他自己却又不见踪影,这欲意何为?唉!近来主子的心思越来越难猜了。

  他们的说话声音提醒了已经被白大哥搞到七荤八素的脑袋,我立马惊醒地瞪
大了因为被撞而发了昏的双眼。脑袋保持了该有的警惕,咬紧牙关,不能让自己
的小口发出一点的声音来。

  肉穴被白大哥越插越水,随着白大哥性器一捅一捅地操干,「咕唧!咕唧!」
的插肉声再也遮盖不住的在空气里响起来。

  「耶?这是什么声音?」众人屏气静听,耳力好的人,自然是听地清清楚楚,
明明白白。这个声音……对他们来说太过熟悉了!

  我骇然,浑身血液瞬间冻结,双目圆瞪。可白大哥却依旧不为所动的耸动着
他的臀部,干了数十下后,他还变本加厉得越操越快的癫狂戳了起来!

  「啊……啊……」白大哥颤声叫起,仰头,发了狠,撇一口气,双手捏紧我
的屁股狠命地干了我的水穴十多下。直干地穴儿哆嗦个不停,穴中花液肆意涌出。

  此刻两只肉球不可抑制的开始甩打着我的臀,发出「啪啪!啪啪!」声响,
在静寂的空气里听地特别的清脆动人。

  死静,死静。众人大眼瞪小眼,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来。

  白大哥?!我吃了一大惊!白大哥怎么可以这样?他怎么可以发出声音来?

  「喝……喝……对不起,桃花妹妹,他们要听就听去吧。我受不了,我必须
狠狠的干你!插你!操你!啊……啊……我要狠狠地操你,操烂你!喝!喝!再
不快速抽动肉棍干你,我会疯掉的!」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白大哥,你好过分!!你怎么在最后关头反倒是守
不住了呢?!我的脑袋嗡嗡作响,连退数步,身子一软,栽倒在地。

  「啵!」的一声,白大哥的肉物再次被强行拔离了我的小穴。在空气里上下
快速晃动着。

  白大哥双膝跪地,双手先是曲起我的膝盖,再把我曲起的膝盖按到了两边。
把我的双腿最大化的掰了开来。一丝腥甜的香味从我的被掰开的细缝中散发了出
来,索绕在我俩的鼻间。

  白大哥低下头来亲我的嘴,性器对准了细缝,「噗嗤!」一声捅进了我的小
穴里。开始了泯灭人性的撞击、捣干。

  「啪啪!啪啪!」的声响和「噗嗤!噗嗤!」的声响一时间不绝与耳。

  众人倒抽一吸!原来主子一直在房里抱女人。还好他们没有说些怎么不该说
的话。不然以后他们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白大哥缩紧臀肉,挺着硬梆梆的性器,硕大的龟头一下接一下的直砸在我的
花心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白大哥的下体越插越快,
他的颤叫声也越来越紧促了起来。性器下边的两袋肉球快如闪电地拍打着我的臀,
发出了越来越急促的「啪啪啪啪!」声响。

  我下体的水激烈喷射,白大哥抽插发出的搅水声音便越来越响。众人听得热
血沸腾,惭愧不已。心里暗叹:他们的主子在此方面既是如此的勇猛!天下能与
主子比拟者恐怕没有几人。

  她小穴里头嫩肉层层叠叠的,白逸研每往里面捅一下,性器都被皱肉绞得死
紧死紧,他想拔动便要咬牙,缩臀,费尽的力气才能抽得出来。他耸动屁股狠狠
地捣弄着,想插松紧地要人命的皱肉!不想他越是捅得疯狂,她下体的肉洞越是
紧得要人命。他越是干地快速,她下体的肉洞越是颤抖得厉害。最终是绞得肉棒
发出「吱吱!」的嫩肉裹粗棍声。

  我难以承受呜咽地抽噎起来!──虽然脑袋被欲望全部侵占了,但是我还是
能察觉出其中的不对劲。很不对劲。我们已经被他们发现了,可为什么白大哥还
不叫他们离开?

  「白大哥……」我哭泣地叫着他的名,眼底有着不能承受的崩溃。

  白逸研低眼,对上了我受伤的双眼。他顿觉得很不舒服,非常的不舒服!用
手捂住我的眼睛,「不要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白大哥暴躁低吼。「桃花妹妹
说过不再怀疑我的!难道那只是假话么?」

  「没有!可是白大哥为什么还不叫他们离开?」我嗫嚅地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他对着门后的方向吼道:「滚!」

  「是。」见主子发怒,众人便纷纷奔走……

  「桃花妹妹,对不起,对不起……是我被欲火蒙昏了头了!你原谅我,原谅
我。原谅我。不要生我的气了!好不好?好不好?」白大哥捧起我的脸,痴狂地
吸吮着我的嘴,下体的穿刺的动作却越来越快了起来。砸出清脆的屁股碰撞地砖
的「砰砰!」声响。

  听到他们的脚步声渐渐远去,我便不再压制自己的欲望,淫荡呻吟出声,
「嗯、唔、嗯……我原谅白大哥。啊、啊、啊……白大哥……我不行了……啊…
…啊……你小力一些!」再不轻些,我都怀疑我的屁股会不会被他的大力气给砸
烂了。

  我仰头,闭眼。静听着空气里粗喘的鼻音和「啪啪!啪啪!」的两肉相撞声,
感受着龟头狂捅猛插着子宫带来的阵阵酥麻快感……

  「喝──」突然白大哥大吼一声,两只大手紧紧地揪起我的两只绵乳,把我
圆润的乳峰变成长长的黄瓜形状,再狠狠地往上提着。──啊、啊──我的身子
随着乳房被扯离了地面!

  呀呀呀!太刺激了!可是也好痛!

  「啊──啊──啊啊啊!白大哥,我好痛……好痛……你不要这样!啊、啊!」
我的乳房像是要被他的大掌给抓暴了……

  白逸研越干越激烈,他的屁股乱摆乱砸。他顿觉自己鼻间的空气越来越稀薄,
稀薄到他的脑袋缺氧,缺氧到他开始胡言乱语了起来,「啊、啊、啊!我操死你
这个臭婊子!大肉棍干烂千人操的贱穴!喝……喝……嗯……爽死我了!」

  恶语一言,六月寒……

  我瞬间像是被肢解了,被凌迟了,心一下子凉透了。那种由摩擦带来的灭顶
快感也在我的身体内消失殆尽。

  我的脑海一片空白,意识全麻木了。在他越来越猛烈的抽干中,我心抽搐…
…昏死了过去……

  不知道又干桃花了多少下,白逸研低吼一声,性器大涨。双掌箍紧她的屁股,
狠命捣撞数次后,便把他的龟头死抵住花心,马眼如鱼嘴般开合,精液从他的马
眼里「卜!卜!卜!卜!」地射进了她的子宫里……

  望着在他身下昏迷过去的桃花,白逸研冰冷的眼神中夹着复杂。

  他计划中本是『不小心』的让自己的脚一跌,踩断青竹帘系在屋梁上的绳子,
让她的被他操干到通红的身子暴露在他属下的眼前,让他的属下们看着他是什么
操她的,让他的属下意淫着他身下的这一个被人操过不知道多少次穴的婊子!

  可是事到临头他却意然绝然的反悔了。他的心只要一想到这个婊子脸颊娇红
的样子被十几个男人看到,便会愤怒,非常愤怒!虽然他不懂自己是在愤怒什么,
但是他却清楚地知道自己不想了让别的男人看到这个婊子的身体!

  算了,反正玩弄她的方法多的是,何必在意这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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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37章有眼无珠(慎)

  碧草如茵,花香四溢。蜻蜓纷舞,蝴蝶蹁跹。景致依旧美好,只是我心里却
七上八下的乱遭遭。

  我有些失神,呆呆愣愣地在花园中七拐八绕地悠转了好几圈。累了,便爬上
一颗茂密的歪脖子树上,倚着树杆。双手抱腿,下巴忧郁地搁在膝盖上,愣神地
注视着阳光透过树叶在青草地上摇曳出的斑驳小光圆,继续发呆着。

  阳光在正午与傍晚过渡,薄薄的风失去了阳光炙热的烫慰,逐渐失去了它温
暖的温度。

  一阵风袭来,树叶发出凄切的哗哗声,我冷得打了一个激灵,摸摸手臂起得
鸡皮疙瘩,望望天,日头早已经从中天移动到西山那边去了。才知道自己已经在
树上发呆了一个下午。

  我不由失笑,我真真是太敏感了。白大哥对我那么好,我居然还怀疑他!其
实男人在做『那事』上说的『助兴脏话』我何必当真?难道真得能因这句话把白
大哥对我的好全部抹杀掉么?不,这是不可能的 .既然不可能,我又何想些有的,
没的,来必庸人自扰?沉重的心事在心底渐渐化开了,我便又恢复本性的生机。
正当我要下树的时候,远处走来了白大哥和嫦鄄的身影,真不巧啊,这次我在树
上又『遇』他们在树林间散步。

  不知道为了什么,我并不想下去,也不想让他们发现我在树上。──也许
『偷听』这种事情是会上瘾的。尝到前一次树上偷听来的『甜美果实』后,这一
次我便依了心中好奇的因子,把自己藏匿地茂密的树叶间。

  白大哥在离树丛不远处的石桌旁边的石凳上坐落。夕阳的余晖洒在他的身上
给他银白的衣袍染上了柔和的金边,白大哥俊美地就像神只一般。

  他们在前面所谈的话只不过是各个坛里的繁琐事务。在我没有听得兴趣的时
候,嫦鄄的话锋一转,便将话题转移到了我的身上来。

  「主子,我无意间看到了您开给那妓女的药方子了。」是不是『无意』的,
嫦鄄自己心里很明白。

  白大哥瞥了一眼嫦鄄,知她是话中有话。

  「主子那药方是绝孕的么?」嫦鄄探试地问道。我却被她的这一句话震得血
液冰冷。

  「嗯。」白XX淡淡点了点头,直接肯定了那汤药的确是……『绝育』汤药。

  「可是……我发现主子开的药方里好像少了一味重要的药材。」少了这一味
药材那绝佳的绝孕汤药也就变成了普通的避孕汤药。

  白XX握扇的双手一顿,很快地他又恢复了平常的不动声色,「哦,是么?
我前些日子有些累了,可能遗漏掉了。」

  嫦鄄气愤地握紧了藏在衣袖里的拳头。主子做事情什么时候有向他们解释过
原因?主子栈锃反常的解释分明就是欲盖弥彰!

  不过嫦鄄经历了多次劝谏失败后,便聪明的学会了「迂回劝谏」的道理。她
现在不会像以前那般直接了当的鲁莽开口劝谏,而是七拐八弯的达到她想要提醒、
劝谏的目的,「主子,那么现在再熬上一碗给那妓女喝?」

  白XX蹙眉,摆摆手,不徐不缓地说道:「不用了,那汤药对身体的伤害极
大。再次给她喝这种汤药势必会把她的身子搞垮。她的身体可是游戏的本钱啊,
要是把她的身体给弄坏了,那这一场『游戏』就不好玩了。」

  嫦鄄的心,重重抽痛了一下,只要主子高兴,便可以从阎罗王手中抢人。那
味汤药的伤害又算得了什么?!主子根本就是在自圆其说、自欺欺人!

  「虽然那汤药把那妓女的身子搞虚了,但是只要主子愿意随随便便再开一副
药给她服下。那她的身子便会恢复以往了。」嫦鄄心疼得在滴血,但是她的语气
却云淡风轻地没有表露太多的愤怒。

  「不用那么麻烦。反正现在她可以避孕一年,等明年再给她吃还不迟。」那
少了一味药材的汤药可以避一年的孕。

  『麻烦』?!这点小事算什么『麻烦』?!主子根本就已经对那妓女起了不
该有的……心了!

  「明年?主子还要留她在身边一年?主子您这次游戏的时间会不会用得太长
了?」嫦鄄是聪明的,她现在不会一味和主子焦急『讲理』,她要懂得了『迂回
之道』。

  白逸研刹那愣住了──为何他的脑子里直接的反应会有个『明年』?

  不过他很快就给自己找到了理由,「时间拖得越久,她对我的『感情』便会
越深。那时告诉她相像她便会越痛苦。那你主子我的游戏也会更有趣、更好玩。」

  「主子啊您错了,以我之见时间是不可以拖太久的,虽然主子留她在身边是
为了增加那妓女对主子的依恋和爱慕之情。但是常言道:」旧的颜色永远不如新
的颜色鲜艳好看。『女人对感情这一件事也是一样的啊,在最初的时候总是比较
刻骨铭心的,日后便会不可避免的慢慢变淡。再说时间拖越久那几个男人对那妓
女的感觉也就会没有最初的那么强烈了,那时候主子的游戏,要玩起来就可能不
会那么尽兴了。「

  「你说……她对我的依恋和爱慕会随着时间而慢慢变淡?」他听到这一句话,
没由来得……心里非常非常的不舒服!

  嫦鄄敛眼,藏在衣袖中握拳的指甲深深掐进肉里,血,悄悄地染红了她淡绿
色的衣袖。她说了那么多句话,主子最在意的却是那妓女对主子的感情会变淡这
一句?!

  「主子这是自然的,再好看的东西看久了也就变得平常了起来,不会比初时
的时候的好看。更何况是爱情这种飘渺的东西呢?」

  「难道就没有与日俱增的感情么?」他的声音略微烦躁了起来。

  嫦鄄睁眼说瞎话,「主子啊这世间根本不会有这样的感情!再轰轰烈烈的感
情时间久了就会变得平淡起来。比如那些小夫妻,在最初的时候他们是那么的恩
爱,但是过了些年最初的那种喜欢就会慢慢变淡。所以这件事是拖不得的,我想
现在那妓女对主子的依恋已经到了最高点了,这时候应该就是主子行动的最好机
会了。主子现在就找个时机告诉她您是『白逸研』让她──」

  白逸研烦躁地站起身来,突兀地打断了嫦鄄未说完的话,「此事我自有主张!
你不必多言。」

  「可是主子,这种绝佳的机会不宜错过啊!」

  白逸研的表情依旧不变,只是射向嫦鄄的眸光却冷得让人发寒,「够了,凡
事不可操之过急。太过心急了反而达不到想要的效果。你跟在我身边多年怎么连
这个道理都不懂!」

  「是。嫦鄄烦躁了。」嫦鄄乖巧地低下头去,认了个错。

  他将视线转到对面的荷塘上,表情清浅冷漠,语调中的平厌难分,「风坛主
那边有一件棘手的事情,你明日便过去帮忙吧。」

  嫦鄄的身子重重一震,主子又把她调离身边了!嫦鄄敛眼神伤,没有想到她
把此事做到这般隐秘还是惹了主子不快……

  虽然离开主子身边她会很痛苦,但是为了主子好,她该做的该说还是会义无
反顾地去做去说!但愿她的这一番话能够说进主子的心里去,那么她暂时的离开
也就是值得的……

  他们是什么时候离开的,我浑然不知。

  晚霞余晖投映在波光潋滟的荷塘之中,反射出粼粼破碎的红光刺疼了我的双
眼。塘前绿柳随风摇晃荡出缭乱千丝令我烦躁异常,心如丝绕,难以呼吸。刺骨
晚风呼啸而过,沁冷入骨,寒冻我心。

  我剧震,握着树干的双手被磨破了皮,血液滴滴随风飘荡。但觉心中再次被
挖出了一个的血窟窿,只是这一次的血窟窿比上一次的血窟窿更深、更大、更痛、
更伤、更让我难以去承受。──虽不见血,但却痛入心脏、深至骨髓。

  情从树上始,又从树上止……

  若说前次他们是知道我在树上,白逸研故意把那几个缭乱我心的字说与我听
的,那么这次他们是:不知道我在树上,还是:明知我在树上却故意要告诉我?

  不过无论他们会是哪一种歹毒心思,我已经无法去在乎了……

  第一次感情受骗姑且可是说是:心思单纯,年少无知。可第二次再轻易感情
受骗就是:愚蠢至极,有眼……无珠!

  这世间假的东西毕竟是假的,无论掩饰得再完美还是会露出些蛛丝马迹来。

  他,露出的破绽太多太多了!现在回过头去想想,我的整颗心都冷得在打颤!

  第一大破绽是:这世间不会有男人会骂自己『心爱的女人』是千人操,万人
干的婊子?什么男人在做『那事』上说的『助兴脏话』?那是他不小心露馅了啊!
可怜可笑可悲的我,刚才居然还会为他的不小心的露馅找寻借口、百般开脱!

  第二大破绽是:从他告诉我他是白逸研的弟弟后,和我相处了这么久,他都
没有要告诉我他的『真实的名字』。

  第三大破绽是:这里是古代,要知道古代未婚生孩子的女子是不容与天下的。
而他身为一个地地道道的『古代人』在知道我很想要孩子的时候居然没有对我表
示、或提示过任何要娶我的意思。

  第四大破绽是:在前桃花的记忆中我隐约能看见『白逸研』清晰的身影。一
样的一袭银白衣衫,一样的一把翩翩白扇。……还有一模一样高大硕长的身形!
虽然那时的白逸研是易容过的。但是其实我只要多个心眼就不难看出他便是白逸
研!

  许许多多的不合常理,桩桩件件的诡异事件。在我脑中却主动地全部忽略掉
了。

  归根揭底这一切只不过是我渴望得到一份的感情的心魔在作祟。──原来,
原来。我也只不过是个需要感情湿润的愚蠢女人罢了……

  在前世,舞龙灯会是在正月元宵时,而,此处舞龙灯会却在孟秋时分。

  今夜,正是一年一度的夜灯会。白逸研身边高手如云,要逃离,谈何容易。
而,只有在我和白逸研单独外出的时候那些『高手』才不会跟在暗处。所以,能
不能逃离成功也就只能看今晚了……

  街道上高高堆起的松柴,燃烧时发出劈劈啪啪宛如放鞭炮的声响,散发出热
闹的节日气氛。两旁摆满了各式各样的货品小摊位,摊主们此起彼伏的高亢的吆
喝声合着人们的兴高采烈的喧哗笑闹声不绝与耳。

  我和白逸研来到街道上不到一会儿功夫,只见人们纷纷让出一条街道来,由
四个小伙子扛着「舞龙灯会」的金字大木匾,缓缓向前步行着。小伙子后面则跟
着一群载歌载舞和敲锣打鼓的人。

  「咚咚锵!咚咚锵!咚咚锵!」的打锣和打鼓的声音把这热闹的夜晚烘托得
更加的热闹了起来。

  壮汉们高举着长长的黄色布龙,蜿蜒起舞。这里的舞龙和我在前世所见的舞
龙没有多大的区别。

  灯会还没有看一会儿,我便把白逸研急急拉跑进了一条深暗的小巷里去了。

  白逸研笑问,「桃花妹妹,拉我到这里做什么?」

  小巷外的灯火如昼,深深的小巷内却暗地有点看不清脸孔。

  我佯装不好意思地低垂下头去,嗫嗫嚅嚅地说道:「白大哥,我想、我想尿
尿……你、你帮我守着。」

  白逸研挑了挑眉,戏谑道:「我们从家里出来还没有一会儿功夫呢,你怎么
就想尿尿了?」

  「我,我在家里水喝多了,出来的时候又忘记要,要……哎呀……白大哥问
这么多做什么?!」我跺了一下脚,便跑到离他不远处的一大堆竹子遮掩处,背
后爆出了他开怀的大笑声。

  我从怀里取出了春药快速地塞进喉咙里,再缓缓地脱下自己的裤子,故一铫
出衣料相互摩擦的声响来。──以我对白逸研『好色』程度的了解,他一定会
『上勾』的。

  果然不出我所料,我刚小解完,才刚要站起身来,白逸研便猛地就从身后抱
住了我纤细的腰肢。「啊……」我低叫了一声。

  微光从竹竿的缝隙里射了进来,照在白逸研的侧脸上,橘黄的灯火照耀在他
深刻挺拔的五官轮上,廓勾勒出柔软的曲线来。

  「白大哥……你要做什么?」我佯装受惊过度的样子,连忙揪起裙下的四方
形小亵裤,刚要系上裤带,便被白逸研箍住了双手。四角小亵裤倏地落到了脚背
上。

  「桃花妹妹故意带我来这里,不就是为了做这种事么?」白逸研双眸含笑,
他的大手伸直我的襟口处,一扯。粉红色的衣襟便自我的肩膀上滑落至手肘,露
出我圆润细小的肩膀和两弯如月牙形状的锁骨,还有被高高挺起的草色肚兜儿。

  「啊!」我的肚兜带被白逸研的大手一扯,我的胸前顿时凉飕飕了起来,我
连忙双手交插横在乳房上,遮住了两点嫣红。假意地颤颤巍巍道:「白大哥不要
啊……要是被人看到了怎么办?」

  白逸研大手抓起我的乳房,他的舌尖卷上我的一只乳,双唇吸住我那挺立如
莲子圆润的乳珠,放进嘴中咂弄出「啧啧」的声响。紧接着他的唇又在我的另一
边乳上细细照做了一番。

  「白大哥……啊……你不要故意在我的乳峰上吸出色情的『啧啧』声……听
来好淫荡呀……」我深吸了一口气,克制住心中觉得恶心的障碍,故意用语言去
刺激他的欲望。昏暗的光线中,果然见他晶亮的双眼燃起雄雄的欲火。计划实施
到现在已经成功了一半。

  他好看的大手像揉面团般,沉重揉捏拉扯着我软嫩的粉腮,他在我耳边轻轻
吐了一个暧昧的长气后,便无限爱怜的将唇凑到我的耳边,嘎哑难耐的呻吟道:
「小妖精,你是存心要让我克制不住么?」

  倏地,他一边用他的大手粗鲁得捧紧我的小脑袋,唇瓣紧紧贴住我的唇狂野
的吸吮了起来。一边他又用他的身子把我的身子压向小巷的水泥墙壁上,让我丰
满而富弹性的乳房紧紧贴上了他魁梧彪悍的胸膛。「咳!咳!白大哥,我胸腔里
的空气都要被你挤干去了!」

  他低笑着,道:「我这就给你空气。」说着他便一边口对口地在我的口中吐
空气,一边扯下了他的裤头掏出他那根早已经勃起的性器来。

  我佯装惊骇地捂住眼,低声嘶吼道:「白大哥,你真不要脸,这里是小巷里
啊!」

  「桃花妹妹不要怕,大家都在看舞龙灯会呢,谁会来小巷里?」他低低轻笑,
大掌捧住我纤细的腰肢,把他的性器插在我的双腿间,然后拉上拉下地摆弄着我
的腰肢,让我的双腿快速移动的摩挲着他的性器。

  因为在小解的时候,我怕对他无感,便事先吃了颗春药。所以现在被他这肉
体相贴的一磨,我的下体便不可抑制地涌出潺潺的花液来,把他粗大的性器淋成
湿漉漉的一片。

  「啊……」我通身火热,双腿夹紧他插在我腿间的性器,扭着屁股,双腿相
互摩擦着。

  「你还说不要,怎么我还没有用手指插你,你的小穴便湿漉成这个样子了。」
他每次和我做爱前,一般都要事先用手指把我的小花穴抽插到湿漉了才把他的性
器捅进花穴用力的干我。可是今日只因我事先吃了春药,所以不用他用手指戳花
穴,花穴便自己湿漉了起来。

  「呜呜……这还不是你害得?!」我举起拳头狠狠地捶打了他的胸腔两下─
─「砰!砰!」

  「唔──你这是要谋杀亲夫么?」这两下捶的真够重的。

  「哼!活该!谁要你没个正经的,在这样的地方也能发情!」我不得不承认
自己已经把『能屈能伸』的精神发挥到了极致。──明明心里觉得恶心地要死,
但是却能忍辱负重到这般的程度。

  「啊……啊啊……啊……」我仰头媚叫着,把双腿张得大大的,任他把硕大
的生殖器捅进了花穴里。

  「天!桃花妹妹,你今日怎么叫地这么的媚?」白逸研承受不住地粗喘着。

  「我,我不知道……啊……啊……」我的下体在他的性器插入深处时,子宫
内便汹涌澎湃的涌出了一大股的蜜液来。我萧瑟着身子,双手紧紧地扒着他的双
臂,仰头颤抖大叫,「啊啊!白大哥,我被你塞得好舒服……」

  那种春药果真是太厉害了!我的下体仿佛是有了自己的意识般狠狠吸吮住他
插进来的性器紧紧不放。

  花心一酥,身子便发了麻。小穴张合翕动着吸吮着他的性器,我颤抖着,小
手主动来到了交合处握住遗漏在穴外的粗大肉根,使力地把未入穴的肉根往穴里
塞去!

  「嗯……」白逸研仰头低哼,爽坑谶嗦了一下身子。「桃花妹妹……你今晚
好热情……噢,你做得好棒……弄得我好爽快……」

  他的双手托起我的腰肢,缩起结实的屁股,将粘满花液的性器缓慢的拖出,
再狠狠地捅了进去──这次是全根而没地塞圆塞满了我的整个小穴。可怜的两片
肉瓣却在此时彻底被他硕大的性器撑到变了形状。我细细的颤栗了起来,体内的
嫩然镨狂、抽搐地包裹住他的硕大生殖器。

  「啊……夹死我了!」白逸研被抽搐的小穴绞到差点喷射而出。

  他连忙缩起臀部肌肉来克制即将喷射的欲望。他低吼一声,便捧起我的小屁
股,耸动着屁股,拖动着他粗长的性器,缓慢做着活塞运动。

  他快慰的呻吟,粗野的喘息,「桃花妹妹的小穴真棒,哦,我操得好舒爽…
…哦、哦!啊!啊!」白逸研强悍地顶入再缓慢地抽出,顶入,抽出;顶入,抽
出;再顶入,再抽出!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被操、被干的剧烈快意让我仰头舒服地颤声叫喊出声来。

  「咚咚锵!咚咚锵!咚咚锵!咚咚锵!」还好小巷外敲锣打鼓的声音彻底掩
饰住了我与他难耐的叫喊声。

  他闭上眼,愉快的低吼,痛快地呻吟,「你这个小荡妇,叫什么大声就不怕
被人给听到了么?」耸动虎腰,抽动性器,在我体内剧烈顶刺穿插。「啪啪!啪
啪!」

  「啊啊……啊……嗯、嗯、嗯……嗯……嗯……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不能应答他的话,只能张着小嘴,随着他抽干频率的变化随时变动着呻吟的音
调。

  「你太矮了,站着的体位让我操你操得好艰难。不过没办法,小巷里也只能
用这么一个体位来操你了。」他闷哼着,托高我的小屁股,困难重重地拔出被我
的小穴紧紧吸吮住的硕大性器,缩紧屁股,再狠插进去!

  「啊!啊!你绞得我真舒服……我真的疯了,竟然被你这个小妖精给迷地无
论在什么地方都能发情!」他的汗湿的额头抵住我的额头,轻轻地来回磨蹭着,
大手又捏又揉地把玩着我的屁股肉,「我真害怕哪一天我会被你迷到在热闹的大
街上也能把你的穴来插的地步,那时该怎么办?怎么办呢?」

  若是以前,我定会被他的这一翻话臊得脸如胭脂红,但是在我知道他人皮后
面的狼心后,他这一翻话说只能让我做呕!

  但是,我必须忍着,我忍!我一定要忍住!

  「啊……好像有人来了!」我听到了一阵脚步声。

  「嘘!别说话,有我在呢。不要怕!」白逸研把我的身子紧紧地圈到他的怀
里。躲进了竹竿后面去,藏匿了起来。

  「唉!憋死我了,我快尿出来了。」

  「早就叫你不要喝那么多的水了,活该啊你!你去小巷后面尿一下。我在这
里帮你守着。」

  是两个女孩子的声音。

  「会不会被人看到啊?」要是被人给看去了,那她以后就不能嫁人了。

  「不会!你不是要尿出来了么?还不快去!再罗里吧嗦的,小心尿到裤子里
头了。」

  「可是在小巷中尿,会不会不太好?」

  「你还真烦!你只要不拉下大便就行。还不快去,舞龙正好看着呢。」

  「嗯,好!」那个想要尿尿的女孩奔跑到我们面前的一大大堆的小竹竿旁边,
可能是她已经忍不住了,还没有到竹竿堆后面便扯下裤子急忙蹲下身去尿了出来。

  我为了这女孩子的名节连忙捂住了白逸研的双眼。

  白逸研唇角愉快地勾起,静静地任我的小手紧紧捂住他的双眼。

  不一会儿功夫,那女孩尿好了,她系上裤带又连忙跑出了小巷。

  小穴中虽然是插着性器,但是那性器却没能摩擦,这种感觉就像是蚂蚁爬进
了穴里一样的瘙痒难受。

  女孩走后,白逸研扯去我捂着他双眼的小手,低吼出声,巨掌贴在我的脸颊
边上,生生把我的五官挤压在了一起,我的小嘴也被他挤压地合都合不上。他俯
下头来,狠狠吸吮住我被迫嘟起的小嘴,舌头插进我的嘴里乱插了进来。

  「唔……」我扭动着小脑袋,我可不希望我特意藏在牙缝中的烈性迷药被他
的舌头给扫出。可是我越是扭头,他吻地便越是用力。我急中生智,趁着躲开他
嘴唇堵塞的空挡,媚叫道:「白大哥……嗯……嗯……快用力操我!啊……啊…
…我的小穴好痒……啊……啊……我的小穴要你的肉棍使力的捅我、干我!嗯嗯
……白大哥快、快!我好痒好痒……」我一边说,一边癫狂地扭动着自己的小屁
股,挺动着夹着他肉棒的阴阜,让他的肉棒在我的小穴里剧烈的进进出出。

  「哦。我的小淫娃儿,白大哥这就给你!给你!哦。哦。我要操烂你的穴!
你再叫,你的叫白大哥操你、干你,白大哥好喜欢听你这般的叫……啊、啊!」
他粗嘎吼叫。肉棍毫无规律章法的在我的小穴里抽抽插插,花心处被他的龟头一
戳一戳顶得一酥一酥的一阵舒服、一阵爽快!

  「嗯……嗯……啊、啊!白大哥喜欢听,我便叫给白大哥听……嗯……嗯…
…啊、啊、啊、啊啊啊啊……白大哥用力操……啊……啊哈。啊啊……好舒服…
…嗯……啊、啊、啊、啊、啊啊!深一些!呃嗯、嗯、唔……嗯、嗯……重一些
……呀……哼!哼……再里面一些!啊──插进子宫了!啊啊啊啊……不要再深
了……唔!啊啊啊──」

  我小穴里面的肉儿激烈的抽搐,我知道自己要高潮了,于是,为了让他早点
达到高潮,我用阴阜提着肉棒,转动、摇晃着自己的屁股,抱紧他的屁股,让他
的性器前端更深得插进子宫里去,带给他更深的刺激!!

  他两臀的肌肉抽紧,凹陷下去两个圆圆的小肉窝,肉棒却他的因为这一个动
作更加雄壮巨大了起来。

  见他如此激动,我一不做二不休地伸出小手来到我们相互结合的下体处,握
住那粗壮的肉棒下挂的两颗圆物,捏捏放放。当他把肉棒插进我身体里时,我便
大胆地把他的两个圆圆肉袋扁扁地挤压到小穴的洞口来回摩擦着。

  「桃花妹妹,你太棒了!啊……哼!哼……我快到了,你快放开手!我要快
速插你!」他咆哮,我连忙放开了抓握着他肉袋的双手。

  他激烈地耸动着他的屁股,两个凹凸性器剧烈的摩擦套弄了起来,发出无比
淫荡的声响。

  「咚咚锵!咚咚锵!咚咚锵!咚咚锵!」

  「噗嗤!噗嗤!噗嗤!噗嗤!噗嗤!」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小巷外面咚咚锵锵的敲锣打鼓声响彻天际,小巷里面劈劈啪啪的两肉相套声
满耳飞翔……

  白逸研在剧烈的抽插中,耻骨压扁阴阜上的嫩肉,大龟头狠狠堵住了我的子
宫口,射出了滚烫浓稠的精液来!「啊──啊啊──」高潮席卷了我,我亢奋的
哆嗦起躯体,私处痉挛地紧紧夹住他软下去的。他抽出了他的性器,全身瘫软地
倚靠在我的旁边,闭着眼,沉重地呼吸着。

  死亡一般的快感把我包围,我大张着小口,仰着头,闭上眼,任身体的激烈
的抽搐着……

  过了一会儿,白逸研便恢复了元气。倏地,他猛然直起身子,亲腻地捏了捏
我的鼻头,沙哑的笑问,「我有没有把桃花妹妹喂饱了没?」

  我皱了皱鼻头,歪头笑问,「你是要我说真话,还是说假话?」

  白逸研阴沉一笑,「听你这口气……我定是没有把你给喂饱……」他的大手
熟练的包围住我的整个阴阜,顺着我软软的细毛,缓缓地摩擦了起来。

  「啊……」他这一摸,我的小穴便哆嗦了一下,便涌出了一大股水液来。湿
漉了他的整个手掌。

  「啧啧!桃花妹妹今晚怎么这般激动?我一摸,你的小穴便把水儿吐个不停
……」

  白逸研粗喘着,双指沿着我那酷似小山的阴阜中线,掰开我丰满的花瓣,微
微弯曲着他结实的双腿,龟头贴紧我的穴口,再用力地往上一顶,粗长的性器便
艰难而又强悍的撑开我的花瓣,挤入我狭窄的甬道内。

  「啊──」我仰起头,抓着他的手臂,急切的耸动着小屁股,拉扯着插在我
穴缝性器快速地进进出出着。

  他猛地拉起我的一条腿压,尽可能深的把他的性器埋入我体内,性器往深处
挤压!尽根而没,龟头硬生生顶到了子宫口的细缝里去了!

  有了刚才欢爱的滋润,酥麻的快感很快就把我给包围了。他一抽一插间,便
带给我难以言语的快感。

  倏地,他俯首亲我住的小嘴,臀部连连地耸动带动着粗长的性器在我体内快
速地来回穿刺。

  「呜呜唔……嗯、唔、唔唔……」我的小屁股在他快速抽插的频率中,抖动
如水上波涛、颤动如风中树叶。

  兴奋,快乐,哆嗦!他仰头,咬牙。一面用他的胸膛压住我那一条被他高高
抬起的大腿,一面箍住我的臀,狠命的冲刺,连连将我紧密的私处冲开皱肉,撑
大阴道:再退出,再冲开,再撑大……

  虽然不愿意,但是为了逃离的目的,我只能暂时抛弃恶心,抛弃尊严,狂野
的扭动着屁股,放荡的嘤咛着呻吟,挺动着小腹,迎合着他的操干。

  我拼命地告诫自己要忍,忍。必须忍着,一定要忍……

  内心的交战弄得我心力交瘁,性器深深捅入的那一刹那,我没了基本防备,
消魂的滋味如洪水般席卷了我的全身,皱肉不停颤动、扭转紧紧地吸吮住捅得我
全身痉挛的罪魁祸根不放!!

  白逸研咬牙闷吼,闭眼仰头,享受着被花穴绞到坑谙掉的那种折磨的快乐,
阴茎在我的抽搐的体内不停地跳跃着,捣撞着。

  他脖子上青筋沉浮,下体凶猛地连连耸动,「桃花妹妹,你喜欢吗?喜欢吗?
你喜欢我这般干你、插你吗?」

  「啊啊……我好喜欢,好喜欢白大哥用力干我,插我,啊啊──」我的小穴
又被白逸研干得淫水直流。

  劈劈啪啪操得淫水四处飞射,弄得衣衫全湿,好不狼狈。

  白逸研喉结滚动,喉咙间啊啊的颤声不断,他抓紧我的臀,十指深陷我的臀
肉里头,肆意搓捏出条条肉沟。臀部耸动有如闪电一般快速,「桃花妹妹,喜欢
的话就大声地叫给我听,我好喜欢听桃花妹妹被我干得哇哇大叫的声音!快!快!
快叫给我听!」

  「啊、啊啊…………不行,再大声的话就会被人听到的……」我的身子被他
的性器顶得前后抛动着,美妙的感觉使我的大脑顿时空茫一片。让我暂时忘掉了
恶心,忘掉尊严,激烈地前后晃动臀部,让花穴一心追、吸吮着他的性器,让两
个性器相互摩擦出更多的快乐来。

  有人说,真正强悍的男人根本不需要变换任何姿势就能轻易地把女人送入连
绵不断的高潮。

  而白逸研便是这类的男人了,在他如同疯子的抽干中,要不是我极力克制,
说不定我现在已经不醒人事了……

  在他激情的咆哮声中,黏稠的精液从他龟头的马眼里再度喷射进我的子宫内。

  「哼……啊……嗯!」我在他喷射地刹那抱紧他结实的窄臀。扭动了一下臀
部,让他的大龟头紧塞着我颤动的子宫口,缓缓闭眼,颤抖地享受着继续被堵塞
的美妙滋味。

  白逸研低低笑了,英俊的脸加上温柔的笑,真是好看极了。可是在俊美无双
的表相之下却包裹的确是一颗狠毒的心。

  「你紧紧地摁住我的屁股,是不是还没有要够?嗯?」他的大么指温柔地抚
摸着我的唇瓣,低哑问道。

  这样的温柔若不是假象,那该多好……

  我痴痴地笑了,极其悲哀地笑了。我这个傻子!笨蛋!白痴!到现在我居然
还贪恋着他?!真真是个下贱的货色,活该被人甩,活该被人玩!活该、活该、
活该!

  「桃花妹妹,你这是怎么了?」他拧紧眉头,双手捧起我的脸,认真地盯着
我看。

  真是糟糕!我总是学不会长久地掩饰起自己的情绪。我笑笑,摇摇头,把脸
藏进他的怀里,紧紧抱住他的腰,「我只是觉你长得这般的好看,为什么会喜欢
我这么丑的女人?」

  「谁说你长得丑?你的脸上只不过有些小缺点,但是并不会影响你在我心中
的美丽。」

  我瘫靠在他的胸膛前,我仰起头,望着他,『幸福』地笑了!

  心底却冷得发寒,这样甜美的语言加之他得逃诶厚的绝美容颜,如果他愿意
这世间的女人恐怕没有他哄不到手的吧?

  他粗喘着把双掌撑在我的身体两旁,目露怜爱的瞧着我的小脸,俯首低低吻
住我的唇,低喃道:「桃花妹妹,我好像总是要不够你,再给我一次,好么?」

  白逸研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按住我花瓣中的湿润阴蒂不停地旋转凌虐,一
边挺着屁股,逐渐涨大的性器在我粉嫩的花穴里飞快的抽动了起来。

  「啊、啊啊啊……」白逸研强悍的动作,砸得我的纤腰前后摆动个不停,不
是屁股撞向冰冷的墙壁,就是阴阜被他的耻骨狠狠的拍打上。

  「啊──白大哥!」突然间,我身子猛地一僵,白逸研的大龟头塞住我的子
宫口,大量透明的阴液从子宫里喷向堵住子宫的大龟头又顺着龟头塞子宫的细缝
冒着水泡的涌到阴道里,又顺着阴道流出了花穴,沿着四条大腿蜿蜒而下。

  「啊……呃……嗯……哼……嗯……白大哥你坑诏啊!」我张大双腿,双指
掰着花瓣将细小的花穴拉大,困难重重的将白逸研巨大的龟头缓缓拖出直到穴口。
等待我的却是再次被强悍的堵塞和狠狠的摩擦,我仰头叫起,声音好不悲惨,
「呀……白大哥我不行了,唔……唔……好舒服……」无与伦比的快意源源不断
的涌进我的脑海,让我欲生欲死。

  「嗯……」我双手抓扶着他的手臂,故技重施,极度艰难拉着白逸研的臀,
让其性器缓缓抽去,再让他狠狠的再次捣入。重复摩擦的快乐就叫我舒服地仰起
头,呼吸困难地大张着小口,拼命地呼吸着。

  前一波的快感还未从体内消失,下一波的快感已经向我袭来,我猛然尖叫。
──因为白逸研突然强悍的加快挺腰的速度,肉棒急速操着小穴,这种快速摩擦
的快感是缓慢抽插时根本无法得到的。

  「啊啊!」我纤腰狂摆,圆润嫩滑的小屁股被他连连顶到身后的墙壁上,冰
冷的略微粗燥的墙壁磨得我的屁股肉一阵麻痒。

  白逸研的性器愈动愈快,我的身子都被顶得一前一后的不停移动着,晃出了
肉白的波浪来。很快的,我便再次的达到了高潮,「啊啊啊啊──」在不停的被
操、被干中我的眼角快乐得迸出了眼泪。

  「白大哥……嗯。嗯、嗯!哈!啊……啊……你慢、慢一点……」我难以承
受他的速度,早已经虚软的身子在性器的顶撞下剧烈地晃动着,我弓着腰,屁股
紧抵着墙壁,额头紧抵着他的胸口,他的性器被迫拖出了穴外,死活不让他再抽
送了。

  白逸研低哑笑道:「桃花妹妹,你这是做什么?」

  「呼!呼!白大哥,我不行了,所以你不可以再操了。」

  「你幸福了、满足了就想把我给抛弃了?你这个自私的小妖精!这世间哪有
这么便宜的事情?」

  就在这一刹,白逸研双手强悍地掰直了我的身子,性器强迫得撑开了我因快
感而哆嗦的肉穴,癫狂运动了起来。我的身子就像是个没有重量的布娃娃一般,
被他操得前后不停地甩动着几近疯狂!

  在剧烈的抖动中,我的小嘴失去了控制能力,唾液自口角溢出和着哭到稀里
哗啦的泪水一同流淌了下来。一些沾到了我不停甩动的肚兜上,一边滴落在他银
白的衣衫上,湿湿哒哒,淫荡不堪细看。

  此时,我用舌头撩出左牙缝中间藏着的那颗迷药,咬破包袋,混着口水用舌
头把它快速搅拌一通。再点起脚尖,紧紧捧住白逸研的脸颊,舌头一抵一抵把混
合着无色无味的迷药的口水塞进他的口里。

  随后我的唇微微与他的唇分开,中间扯出一条银色丝线。我用魅惑十足的嗓
音撒娇道:「白大哥吃下去,把我的口水吃下去。快!白大哥!我要看你吃我的
口水。」

  白逸研笑笑,沙哑道:「遵命,我淫荡的小妖精。」他滚动喉结,便咕噜咕
噜地吞咽下我喂给他的口水。

  「讨厌,干嘛加上『淫荡』两个字?」我佯装害羞地轻捶了他的胸口一下。

  我再用舌头撩出藏在右边牙缝里的迷药,咬破包袋,再用口水弄化,合着口
水再喂给他吃,这一次我怕他会做假,便亲自用舌头把我的口水深深抵进他的喉
咙里,舌头一抵一抵地,一滴不剩地,把自己的口水喂进他的喉咙里去。

  「你这小妖精,今晚怎么变得这么淫荡?嗯?」他沙哑低笑,轻轻问道。

  「还不是被你操出的淫荡?」我媚眼如丝,歪着头,眨了眨眼。

  「噢!你这个存心要让我疯狂的小妖精啊!」他咬牙快速耸动他的臀,毫无
章法的在我的小穴里胡乱捣弄着我娇嫩的花穴,我接受过多快感的身子哪里还能
承受地住他的剧烈运动?在他快速地捣干中瘫了身子,软了骨头……

  今夜,不知道已经被他操了多少回了。将近死亡的快感狂野的席卷我的全身,
我意志崩溃,脑海空白,小口大张,呜呜咽咽地不停抽泣了起来──「啊、啊…
…白大哥,慢、慢一点……我不行了……啊啊啊!我受不住了!」叫到此时,我
的嗓子几乎已经发不出声音来。从两人交合处传来激烈的「啪啪!」声响,听地
我情欲高涨,刺激得花穴里面的抽搐更加得严重了起来。啊啊啊──我承受不住
了!

  「啊、啊、啊!」我越是求饶,白逸研那粗大的男根越是不加留情地捣干着
我已经红肿非常的花穴。

  在此般激烈的抽送堵塞过程中,我吃不消地直翻白眼。可这个时候的我什么
也做不了,只能嘤咛啜泣,默默承受。却不能去阻止他依然至癫狂的抽送运动。

  「呜呜……你不能再操了,我快死掉了,求求你……快停下来……唔……啊、
啊、啊、啊……」

  任我如何的哀求,他都只置若未闻,只顾得他下体粗长性器激烈的攻城掠地
……

  激烈的抽插只到他操到痛快,干到没了力气时,他才深深沉重的一击,射出
了滚烫的精液,暂时停止了对我的百般操弄。

  我双手抵着墙,他从背后耸动着屁股,啪啪地操干着我的小穴。

  我的臀被他的两只大手高高拖起,低下头,可见两臀之间若隐若现地抽着他
的粗大性器。

  欢爱过多的身子根本经不起他这样的激烈的抽插。

  我泪流满面,咬牙切齿,嘤咛哭泣。大张双腿尽量放松身子任他狠操猛干着。

  这时,小巷中又响起了一阵脚步声来。我连忙哽下呻吟,僵直了身子。

  「尿尿也会把玉佩给丢了,你还真是粗心大意。」女孩气愤道。

  「别的丢了也就丢了,可那玉佩可是阿哥家给我的定情信物,我要是丢了可
要怎么向他们家交代啊。」另一个女孩哭泣道。

  「哭,哭,哭!你只会哭!这有什么好哭的?你一哭玉佩就能找得到么?这
么重要的东西以后不要挂在身上了。」

  「嗯。」另一个女孩乖巧地点了点头。

  听声音我确认是早前来小巷里的那两个女孩。

  她们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了……

  此时,白逸研的大手不动声色地攫牢我的纤腰,把我的屁股拉近他一些,硬
挺的性器不发出声响地在我的体内继续抽送着。

  「唔……」我难以承受地闷哼出声。

  「谁?谁在小巷里面?」女孩受了惊吓,一手扶住胸口,一手高举着手中的
灯笼到处照着。

  「没有人……」在确认没有人的时候,她们才轻吁了一口气,一方面是她们
女儿家面薄,另一方面是刚才的一方讲『尿尿』的话要是被人听去了,对她们的
名声不好。再则是要是小巷中有人,那么女孩遗失的那块玉佩怕是被人拾去了。

  此时的我们正巧妙地藏在一大片竹竿的中间,在竹竿密密麻麻的掩饰下即便
这两个女孩子举着灯笼也是看不到我们的。

  从竹竿细小的缝隙中我可以看到那两个女孩正弯着身子,仔细地寻找着丢失
的玉佩。

  白逸研的大手紧紧箍住我的屁股,性器在我的体内抽送的频率越来越快了。

  啊啊啊啊!在人前操穴的举动,让我惊怕得全身虚软,又兴奋地双腿打颤,
小穴哆嗦。

  「耶?这里好像有一种很浓很怪味道。」女孩吸了吸鼻子,蹙眉问道:「小
仙,你闻到了没有?」

  糟糕!人是藏得住,但是飘荡在空气里交欢的味道是掩饰不住的呀。我脸色
顿时惨白,吓得全身再度僵硬。双手紧紧揪住白逸研的衣衫。

  名唤小仙的女孩怒目回头,「认真找玉佩啦,你管他是什么味道。」

  「我早前来的时候也有闻到了这种味道:可是好像并没有这般的浓烈。」清
秀女孩中指点着朱唇,敛眼沉思。

  「哎哟!可能是你早前着急着想尿尿,没有认真闻而已。」小仙摆摆手,摇
摇头,骂道:「像你这么个少根筋的蠢女人也只有『你家阿哥』才会受得了。」

  「可是明明我……」女孩翕动着小嘴,想说什么却最终没有说出口,委屈得
低下头去。又开始认真的寻找玉佩。

  我轻吁了一口气,还好是两个未经人事的小姑娘,单纯到闻不出这种味道是
什么,不然……后果我不敢去想象!!

  「啊!小凤,你的玉佩找到了!」小仙兴奋地大叫了一声。惊得我的小穴狠
狠收缩颤抖,疯狂翕动着死命夹住白逸研的性器。

  「真得?」叫小凤的女孩奔抱到小仙身边,接过小仙手中的玉佩,高兴道:
「是我的玉佩,谢谢你小仙。」小仙这人嘴上是毒了点,但是却是那种能为朋友
两肋插刀的人。

  白逸研咬牙抓紧我的臀,快速地、不发出声音地浅抽浅插着。

  啊啊啊啊啊啊啊!小穴疯狂收缩。我仰头,大张着小口,无声地叫喊。

  「得了,别跟我来这一套,既然玉佩找到了,我们快回去看舞龙吧。灯会要
结束时的舞龙是最好看的。我可不想错过。」

  「嗯。」小凤点了点头,和小仙手拉着手离开了。

  「呼!呼!还好没有被她们给发现了。」

  「好了,她们已经走了,我们也该继续我们未完的事情了!」白逸研一挺小
腹,耻骨紧抵在我的阴阜上,龟头插在子宫口的细酚邬上重重旋转。结实健美的
臀部快速耸动,大手抓提、摇摆着我的细腰的狂野地抽动着,让我的意识再次被
欲望卷入恍惚里。

  「啊啊!……你已经做了这么久了,怎么还没有做够啊?」白逸研的性欲一
直都很强盛,这个我是知道的。但是我从来不知道他会强盛到这种地步!──外
面喧闹的舞龙灯会都快要结束了,他的欲望却依旧强悍。

  「这样持久的操你才会让你更容易会有孩子。我便拼了老命的为我们的孩子
卖力运动着,没想到你不但不领情还责怪我做得太久?」

  我在心底冷笑,白逸研果然是个说谎的个中高手,要不是我无意间知道了他
的真面目。恐怕此生都会被他玩弄在鼓掌之间。

  我回避了他的话题,问他刚才的事情,「白大哥,如果刚才她们发现了我们
的存在,你会怎么做?」

  「笨,这么简单的问题你还要问?当然是打昏她们……」白逸研边说,边耸
动臀部不停地插穴。

  「咕唧!咕唧!咕唧!」

  白逸研急速的抽送,让我的身子跟着他抽送的频率剧烈地摇摆、晃动了起来。

  两人的交合部位,在如此激烈的欢爱中发出了阵阵剧烈的啪打声,身体的温
度急剧上升,我的双乳在白逸研的狂野的抽插中,甩出了一大片晶莹剔透的汗珠
来。

  「白大哥,好热啊……帮我把衣服都脱了。」我张着小口,贪婪地吸吮着新
鲜的空气。

  白逸研嘎哑低笑,「你这小妖精,难道现在就不怕被人给看见了么?」

  「我热嘛!何况有白大哥在呢,我相信白大哥会保护我的。」我假意甜甜说
道。

  「既然桃花妹妹这样说了,那么白大哥就成全你!」

  白逸研抽出了他的性器,粗鲁地扳过我的身体,快速地脱去了我的衣服后,
正面再次把他的性器重新插入我的花穴中,屁股再次快速耸动,性器咕唧咕唧的
在我的体内来回插个不停。

  「啊啊……白大哥你好厉害!啊啊!操得我好舒服!」我高声吟叫,快速抖
动、摇摆着臀部迎合他凶猛的冲刺。

  「白大哥把你的衣服也脱掉,我要摸摸白大哥的屁股和白大哥的胸膛!」

  「噢!我淫荡的桃花妹妹。依你,白大哥一切都依你……」他一边快速地抖
动着他的屁股,用他的性器暴虐的操着嫩穴,一边快速地脱去了他身上的衣服,
只到一丝不挂……

  在剧烈的运动中,白逸研终于是昏迷了过去……

  我拾起被脱去的衣服,拍了拍灰尘,便快速穿回到身上去。

  我怨气慎重的把他狠狠的毒打一顿后摆弄好他昏迷的身子,用竹竿细心地遮
盖住。

  我给他吃的这种迷药是我特质的迷药,没有三日的时间,他是绝对醒不过来
的。但为了以防万一,我把他的衣服拿走,不给他留下片缕。──这样一来,就
算他对迷药免疫,很快的醒来,在没有穿衣服的情况下,我谅他也不敢走出去…


  佛祖保佑,但愿我这次能逃离成功。那么今日这般虚情假意、毁灭尊严的牺
牲就值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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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38章情海打浪(慎)

  狂风卷落叶的傍晚,一身绿衣的嫦鄄和百来名头戴黑纱斗笠、身穿薄墨色衣
衫、脚着黑色长皮靴的黑衣人,气势磅礴的骑着综色的高大骏马。追随着骑在一
匹通身雪白的高大骏马,一身银白衣衫的极其俊美的男子。风驰电掣地向一个不
起眼的小山村疾驰而去……

  翌日,午时。雷电闪闪,大雨磅礴。一破旧山村前。

  扬蹄嘶鸣,白马停奔,趾高气昂、王者风范十足地立于众马之前。他几绺湿
润的凌乱发丝在风中发扬,翩翩白衣全部湿透黏黏地贴在他魁梧的肌肉上。菱角
分明的性感唇线抿成一条愤怒的直线。他大手一挥,百名黑衣人立马跃鞍而起,
脚踏树木飞入山村中……

  白逸研骑马入了村庄,眸光阴寒地扫视了跪了一地的哆嗦着身子的村民一圈,
却没有发现她的影子。

  「她人呢?」

  「属下无能,还没有找到。」领头黑衣人立马跪地,拱手,低垂下头。

  白逸研绷紧了他十分倨傲的下巴,锐利的视线阴鸷地盯向远处的虚空之地,
「还不快给我找,不要让她给跑了。」

  「是。」领头的黑衣人萧瑟了一下身子,这样高深莫测,喜怒难辨的主子就
连他也害怕。

  大雨白茫茫地下个不停,天际边雷声滚滚。

  黑衣人始终是找不到她。白逸研双眸眯起,胸口气的起伏个不停。

  他大手一挥,黑衣人抽剑割肉。顿时哀伤倾天,尸横遍野。村民死状凄惨。

  「桃花你听着,我知道你还在这里。我没有兴趣和你玩捉迷藏,你最好给我
乖乖地出来。我从一数到十,要是你还不出来的话,我便一个不留的杀光这里的
所有人。」白逸研用内力发出的声音遍布山村的每一个角落。

  「一。」……

  「二。」……

  「三。」白逸研数得极其缓慢。

  ……

  我双泪涟涟,为什么我逃不了这样不公的命运?!我从来不求什么大富大贵、
荣华一身,我只求能太太平平地过着平凡的日子!为什么我这么卑微的要求总是
不能实现?老天爷啊!我究竟是做错了什么,你才要如此的惩罚我?!

  「六。」……

  我拳头越紧握,紧咬下唇,唇上血丝渗透衣料。眼前空洞洞地望着前方,心
痛如刀绞。

  罢!罢!罢!一切皆是命。我岂能因为自己的安逸而断送了那么多人命?

  「九。」当他数到九的时候,我便蹒跚跌撞地走到了他的面前。

  雨愈下愈大,我眼前一片白茫茫。

  「你终于舍得出来了?」白逸研的脸上扯出一个阴狠邪恶的微笑。

  「这么多人命,我能不出来么?」我笑,声调冷冷无一丝情绪。

  「过来。」他眯起眼,阴森的命令道。

  我依旧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下巴倨傲地扬起,双眸冷冷地望着他。视他为
魔鬼。

  他双唇绷紧,右手握拳咯咯直响,左手间拖着长长细细的青色皮鞭,一步踩
起一泼积水,脚步沉稳地向我走来。

  走到我面前,他眯起眼,大手猛地箝住我的蜿蜒着雨水的粉嫩双颊,凭借着
强悍的臂力,托高了我的身子,让我的双脚步得着点。「唔……」我吃痛的眯起
眼,五官纠结在一处,双颊的骨头都快要被他给捏碎了一般。我本能的双手托住
他的手臂,不让自己太过的痛苦难受。

  「你这个该死的婊子,不但把我的衣服偷走了,还把我的身子给打的到处都
是淤青。你敢打我,就要有准备付出一生的代价来补偿我。」

  我脸露阴狠,「我恨自己当初为什么不趁机挖了你的心,喝了你的血!」我
已经什么都不计较的逃走了,他为什么还不能放过我?!

  白逸研气急,眼瞳收缩,鼻息咻咻地喷在我的脸上,狰狞道:「你就这么想
谋杀亲夫么?真是个蛇蝎心肠的婊子。」

  「啐!」我愤恨地啐了他一脸的口水!

  众人抽气的惊住了,他们敬若神只的主子怎么能受此侮辱!

  见此,嫦鄄顿时没了理智,凡事都不放在心上,笑看风云、游戏人间的主子
为了这妓女彻底丧失了往日的潇洒和理智,像个疯子一般的寻找这妓女!而这个
妓女不但不懂感激,反而还啐了主子一脸的口水,她真是不要活了!

  她身形极快地移动过来,狠狠地甩了我一个巴掌。

  「唔!」我的脸被她的手掌一扫,歪到了一边去。被打的脸颊立马肿了起来,
嘴巴一张,口腔里的血液顿时涌了出来。

  白逸研脸色一变,他手中的青鞭快速一挥,将嫦鄄的身子扫出有五米之远。
可见其功力之深,臂力之强。

  婵娟的身子微微蠕动了一下,便白眼一翻,当场昏厥了过去。

  「桃花,你怎么样了?」白逸研慌乱地捧起我的脸。满脸的自责!都怪他刚
才太沉溺于愤怒了,所以才没有能阻止住嫦鄄的来势汹汹。

  恍惚间,我仿佛听见白逸研嘶哑的声音中带着些心痛。──这是在乎的语气。

  他会在乎?笑话!哈哈哈!真真是天大的笑话!我在心底冷笑出血来。

  我甩开他捧住我脸的大手,后退几步,避他如蛇蝎。

  白逸研脸色更加的难看,他大手粗鲁地箍住我的手腕,拖着我的身子往高大
的白马边上拖去。

  「给他们喂了解药,再给些银子。」白逸研淡淡命令道。

  「是。」黑衣人拱手齐声应道。主子为了找这个女人几乎出动了所有人马已
经够让他们吃惊了。可是这次亲眼所见的事情更加的令他们难以置信:实主子做
事向来张狂随性,何曾这般的压抑、费心过?──主子居然为骗眼前的这一个女
人出来,却又不想让这个女人恨他『乱杀』,如此大费周折的设下了眼前『假死』
这一幕来。

  我扭过去,只见那些『已死』之人在黑衣人给他们喂下药丸后,居然能动了!

  「你没有杀他们?」我满脸诧异,盛满罪恶的心也平复了下来。

  「我杀了他们好给你留下恨我的借口?哼!我才没有那么笨!」他轻蔑地说
道。

  我猛的抬头,他这是什么意思?!他见我双眸瞪向他,便僵硬的歪过头去。

  他跃上马背,一挥皮鞭,将长鞭绕在我腰上几圈,手腕使力一扯。把我的身
子从地面上带到了马背上。

  再紧紧的拥住我的身体,牢牢困在他壮实的臂弯中,拉起马缰,调转马头,
马蹄踏着雨水奔驰离去……

  纱幔风动,烛火煌煌。床榻上,我抱衾而呆坐,双眼无神,眉头深锁。

  白逸研左手端着一碗汤药缓缓向我走来。神情高高在上,犹如君王冷凝女奴。

  「喝了它!」

  我冷冷瞥了一眼他手里端地一碗的汤药,如果我没有闻错的话,那应该是暖
身用的姜汤。他是在当心我会着凉?所以给我熬来?哼!太可笑了!现在还对我
用这一招?这个疯子到底想做什么?!

  鼻孔里冷哼声,被他听去,他脸露愤怒,大手粗鲁地箝住我的下巴,捏开我
的小口,强势地把他手中的姜汤灌进我的喉咙里。呛得我直咳嗽。随后他便指捏
衣袖,抬起衣袖僵硬又温柔地替我擦去唇上的残余药渍。

  啊啊啊!我被他弄得快要疯掉了,「你到底想做什么?你为什么就不能放过
我?」我看不透眼前的这一个男人,一点也看不透。看不透他为什么不能放过我,
看不透他为什么会以游戏为借口,苦苦纠缠着我不放……

  「你很痛苦?」他蹲下身来,锐利的视线与我平视。

  我双唇抿紧,双眼冷冷地盯着他。

  「不许用这样的眼神看我!你听到了没有!」他暴怒低吼,粗鲁地托起我尖
细的下巴,舌头强势地撬开我的牙,舌头强悍地撩动我的舌,随后吸吮到他的唇
里,啧啧有声的舔舐了起来。

  他不喜欢她以这样的眼神看他,非常非常非常的不喜欢……

  「唔唔──」我想扭动避开他的唇,无奈脑袋却被他的另一只大手紧紧压住。
想推开他的胸,奈何如蚂蚁踩大象的力气根本就撼动不了他强壮的身躯。

  我无法可施,便不再顾及他恶心的血液,张口狠狠地咬住他的唇,直至渗出
一条血丝来为止。

  「你这个臭婊子!」他的大掌捏紧我的双颊,让我的小口不能闭合。舌头撩
起长长的血丝强暴地挤进我的喉咙间,「有胆子咬我,那就给我吃,把我的血液
都吃下去!」

  「唔──唔──放开我,你这个肮脏的禽兽不要碰我!」我不停挣扎,双腿
「咚咚!咚咚!」的踢在白逸研的胸膛上。

  「你再说一遍!」他的脸色狰狞恐怕,大手狠狠捏住了我的脖子。

  我眼泪迸出,喉咙像是快要被他卡断了一般,「唔……咳、咳……你、你这
个肮脏的禽兽让我觉得恶心,很恶心!」

  他双唇抿住,双眼冒火,不知怎么的,听了这一翻话后,他烦躁异常,心一
下子空了起来,像是瞬间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似的。他的唇边荡漾出颠倒众生
的笑,眸光却森冷至极。甩开了的身子,发怒到青筋浮现的大手握紧桌上细长的
青色皮鞭,暴怒地向我用力挥鞭,「呼!呼!呼!」

  白逸研手上的青色皮鞭扭动如竹青蛇,「我抽死你这个婊子!抽死你!看你
还敢不敢乱说话!」

  长长细细的皮鞭一下下地打在我身上,手势看上去虽然很猛烈,力道却被他
控制地恰到好处。既让我痛地死去活来,却又没有伤及我的筋骨。只是鞭破了衣
衫留下一条条狰狞的、红色的、纤细的浮肿鞭印子。

  我的牙关紧咬,握紧拳头,强忍着剧烈的痛苦,倔强的不发出任何声音。回
想起嫦鄄那习武之人,白逸研一鞭便把她打昏了过去,而我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
人却承受了他那么多鞭子除了疼痛外还骨不断、血不流的,便是不由讽刺的把唇
弯成一个轻蔑弧度。

  白逸研脸色复杂地望着桃花纤弱的肩膀因为在克制痛苦而微微发颤着,尖细
的下巴挂满了从额头上滚落的冷汗,正嘀嗒嘀嗒如雨下地落到了床榻之上。

  他粗暴地抬起她的下巴,只见她漆黑的双眼中透出不屈不饶的坚韧光芒。

  他微怔,随后又像是受到伤害一般,脸色铁青,低咒一声后,恼怒地甩开了
我的下巴。一鞭朝床柱挥去,床柱应声断裂。

  我敛眼,神色无喜亦无悲。

  我越是平静冷淡,他越是气得脸庞扭曲、浑身发颤。

  「道歉!」他森冷命令道。

  我冷冷道:「你就是一只肮脏的、令人恶心的禽兽!」

  白逸研被我刺激得大怒,手中青色长鞭「呼!呼!呼!」的狂挥,我身上的
衣衫瞬间变地支离破碎,露出衣衫包裹下的白皙带着浮肿鞭印子的雪肤。

  他大手一扯,拉开了的双腿,粗糙的皮鞭头狠狠插入我的小穴中。

  「啊──」小穴里没有花液,被他这么狠的一捅。我的全身都狠狠地抽搐了
起来。

  当长鞭使用插进她下体的一刹那起,白逸研便后悔了,粗糙异常的鞭把会把
她的穴给扯坏的。

  他闭眼,深吸了一口气,胸膛大幅度的起伏了几下,找回冷静。怕鞭身扯坏
了花穴,他缓缓地抽出来。然后抬眼阴沉地凝着我,道:「以后再说些让我生气
的话,我便用鞭子插暴你的小穴,让你以后让男人操的时候都不会感觉!」

  「肮脏的、恶心的禽兽!」我一身的反骨,他越是不喜欢,我就越是要骂。

  白逸研的眸够铫冷,拳头握得咯咯直响,「道歉!」

  「哼!」我歪过头去。

  白逸研怒火冲天地扳正我的脸庞,语气却是温柔的可以溺死人,「乖!快给
白大哥道歉。」

  「啐!」我嫌恶心的朝他吐了口水,这次被他给避开了。

  「道歉!不要再惹我发火。」他的声音很温柔。

  我抿紧唇线,一言不发。双眼仇视地盯着他看。

  「我说过了,不准用这样的眼神看我!你耳朵聋了吗?」他恼怒的暴瞪双眼。

  我笑了!太可笑了!这一切真是太可笑了!他到底在在意些什么?我对他来
说又有什么值得在意的?他干什么要这么在意我看他的眼神?可笑的男人!变态
的男人!不正常的男人!

  白逸研被我悲凉的笑声搅得心底浮躁,拳头上青筋浮现,他怒吼一声,扯下
了纱幔,把长长的纱幔挂在屋梁上,然后紧紧捆绑起了我的双手,把我的身子吊
起。随后他又扯来两株圆柱旁边的纱幔把我的双腿左右分开绑了起来。

  「唔……」我的双腿被生生的扯成大约是170°的巨大钝角。下体骨头咯
咯作响,韧带被拉得绷紧发疼,阴阜肌肉有要被撕裂开来的感觉,小小的花洞口
也被微微的拉开了,微凉的空气灌入温暖的花洞,带来了冰冷的感觉,这种暖冷
鲜明的差异让我不由得哆嗦起身子来。

  「道歉。」他温柔诱惑道。

  我闭上眼睛,倔强地不做任何回答。

  他的胸膛气的快速的起伏,「我会操的你给我道歉的。」他的大手一扯,撕
断了丝丝略微遮住我阴阜的破碎布料,用指腹沿着阴阜中线,逐一摸了摸我的阴
蒂、尿道、阴道。他的指腹在花穴上按了按,感觉很干涩。他蹙眉,从衣袖里拿
出个红色小瓶子,倒出了两颗圆圆小小的白色药丸子便把它们塞进我的花穴内。
──不用多想我也知道这两颗药丸子一定是春药。

  他的手指戳进花穴里来回抽插了起来,不一会儿,阴道里的两颗药丸子便被
他的手指给磨融化了,我的花穴随着药丸子的融化不能抑制的痒痒的流出水来。

  见穴已经流出水来,他便脱掉了他自己的衣袍、褪掉他的裤子,两腿间蹦出
一根巨大如而臂的肉棍来。

  他的一手微微地剥开我的花瓣还挂着的丝丝布料,一手微微握住他的大肉棒,
对准阴道口,小腹一挺,龟头破开重重皱肉,直捅子宫。

  「啊──」我浑身剧颤,小穴疯狂哆嗦。白逸研的目测能力实在是太可怕了,
明明是随意地将我吊起,却能让我大张的双腿的花穴正好与他的性器相套吻合。

  「哦……嗯、嗯……」白逸研舒服的闭上眼睛,微仰着头,双手紧紧摁住我
的屁股,绷起他的屁股肌肉,耸动下身,开始来回的抽送了起来。

  细小的阴道被他粗大如衙门大堂击鼓棒槌的性器撑得满满涨涨。阴道分泌出
来淫水顺着他的性器蜿蜒而下,流满了他是双腿。

  「桃花妹妹,看来我插的你挺舒服的,你看你的水淫荡的把我的大腿都给淋
湿了。」白逸研结实的屁股一耸一耸的,他结实的小腹砸在我揉软的小腹上发出
啪啪啪啪的激烈声响,并且把我吊着的身子撞地不停的前后摇晃了起来。

  「……」我咬紧牙关,克制住身体上的快感,不让自己发出淫荡的呻吟声。

  「桃花妹妹,你怎么不呻吟?白大哥好喜欢听你呻吟的声音,好甜、好美,
听得白大哥全身的骨头都酥了。」

  「……」我虽然不能控制自己的身体,但是我可以控制自己的思想。只要我
不发出声音来便是保全了自己的仅剩下的尊严了。

  他俯首,张着嘴把我的小嘴吸在他的嘴里咂咂吸吮,亲出「滋滋」的声响来。

  小嘴被他紧紧亲着、吸着、舔着、咬着、啃着,这种软绵绵的触感酥麻了我
的神经,身体本能的颤抖了一下,被捅开的小穴猛然用力一吸……!「吱……吱
……」的把他插得正尽性的大肉棍紧紧绞住。

  「哦……哦……桃花妹妹的小穴好会吸肉棒,哦、哦、哦我被桃花妹妹吸得
好爽快,好舒服……啊啊!桃花妹妹再用力吸我的大肉棒!啊、啊、啊!嗯、嗯
……」白逸研的性器受到激烈刺激,爽得他颤叫连连,他的身子不能抑制的抖动
了起来,头仰起,喉结快速滚动,十指大张的捏紧我的屁股,在我娇嫩的屁股肉
上掐出两个大手印。

  白逸研抖动速度加快,大肉棍似要把我的阴道捅穿了一般,我的身子随了他
的速度,剧烈颤抖。宛如风抖树叶。

  初时,还没有多大的感觉,现在才惊觉手腕痛得好生厉害,我蹙紧双眉,冷
汗从额际滴滴滚落至他肌肉结实的胸膛上。

  「很难受吧,只要你道歉,我便把你放下来。」

  「做你的春秋大梦!」我冷笑,小巷里那次出卖了尊严,虽然是为了逃跑,
但却也已经耗尽了我平身所有的勇气。所以,今日就算被吊死了,我也不会为了
一时的好受出卖自己的尊严去讨好他。

  白逸研眸光一冷,「你还能嘴硬!看来是教训的还不够。」他的大手擒紧我
的屁股,加坑诙动屁股的频率,我身体连连被他撞击的剧烈的前后晃动着,大力、
快速、凶狠的抽送让肉体相互拍打的「啪啪」声响越发的激烈了起来。直把我插
得全身酥软,白眼直翻,泪水连连,乳波汹涌,阴蒂跳跃,穴咬肉棍,欲仙欲死。

  「啊──」我猛地仰头,下体剧烈痉挛,肉绞不断,水淹阴阜。阵阵激烈的
快感直窜大脑刺激得我差点昏厥了过去。

  「你若是不想被我操死就快给我道歉。」白逸研冷酷说道。

  「做梦!」我咬牙切齿,不肯出卖自己仅有的尊严。

  「敬酒不吃吃罚酒,这可不是像桃花妹妹这样聪明人做的事情。」白逸研气
极,低下头狠狠咬住我的乳头,往外长长拉出,像是要咬掉我的乳头一般。

  「啊!」好痛……我痛到全身哆嗦,血液转凉。

  「你道不道歉!」他吐掉我的乳头,捏紧我的屁股,挺着一根长长的肉棍急
抽猛插,下下戳入子宫,次次猛顶尽根。

  「不。」我目露坚定,今儿就算是死了,我也不会向他这只禽兽道歉的。

  「我倒是要看看你到底能嘴硬到什么时候!」……

  他今日总算是见识到了她的倔强。双手被挂到都脱臼了,她却依然不肯开口
依了他的愿,向他认个错。

  他想不通。她不是一直提倡能屈能伸的吗?为何今日却偏要和他对着干。激
怒他不说,还害了她自己受了这般的苦。

  他放她下来,横抱着她,轻放在床榻上。又见她下意识地相互磨蹭着两腿。

  他低咒,刚才他定是气疯了才会把两颗烈性春药塞进她的小穴中。

  他蹙眉,对于她,他是不是反应过大了?

  白逸研才床榻上抓起枕头垫在我的屁股下面,把覆盖着黑色软毛的阴阜卜卜
顶高,月牙肉瓣中央的穴缝内因此微微露了出来便稀里哗啦的涌出了大股大股的
花液来。

  白逸研翻身上了床榻,双腿挤起我的双腿之间,巨大阴茎对准阴道口,缓缓
覆身下去,沉重的身子压到了我的娇小的身子上去。──肉棍随着他的这个动作
深深地干进了我的身体里去!

  「嗯!」白逸研舒服地眯起眼,大手把我的大腿拉得更开后,双手摁在我头
部的两侧,缩紧臀部肌肉,耸动屁股,开始缓缓抽插了起来。

  我的小穴紧紧绞住他耸动的阴茎,刺激得白逸研打了个激灵,肉棒一抖他颤
点射了出去。他连忙咬牙克制住。两只大手左右揉捏着我光裸圆润的细小肩膀,
「桃花妹妹,你不要心急,我会喂饱你的。来,我们先亲亲嘴……」这时的我根
本没有一点力气,所以乖乖的没有动,任他俯首,叼住我的一只乳头,咂咂有声
又咬又吸又啃又添,直把我的乳尖吸得又湿又亮方停止。

  他仰起头,低低暴吼,咬牙,闭眼,痛苦又幸福的连连耸动下身,在我淫水
直流痉挛哆嗦的花穴里困难的移动着。

  「啊!桃花妹妹,我被你吸得快要断掉了!啊、啊……太爽快了!」他的大
手抓住我的雪臀,十指肆意搓捏。

  「啊!嗯!」春药太过猛烈了,他越是干地使力,我越是痒得难受。我的脑
袋渐渐发昏,两只腿不停地在床上乱踢乱蹬,无声无息地增加摩擦的快意。

  「对,桃花妹妹,就这样配合我,嗯、嗯!我这就加快速度,把你的穴操的
更爽些……呃、啊啊啊!」他的耻骨次次凶狠的撞击在的涨卜卜的阴阜上,肉体
相互碰撞的啪啪声和小穴汁液被捣干的唧唧声在空气里交织成淫荡的乐章清晰清
脆地响彻在电闪雷鸣、风雨交加的黑夜里。

  「啊、啊!」他快把我给戳死了,我的两株绵乳在他的攻击下剧烈的甩动了
起来。小穴再次喷射出大滚滚淫水来。

  「桃花妹妹很爽吧!都射出这么多淫水来,啊、啊!我也快射了!嗯!啊啊!」
白逸研一扫脸上的深深阴霾,表情又是满意又是快慰,握紧我的细腰,肉棍对着
小穴一阵狂插猛击,势要将我送上更高的欲望巅峰。

  「啊……啊……」白逸研的大龟头又凶又狠的继续抽干了我的子宫口十几下
后,他便怒吼一声,射出了滚烫的精液来……

             第039章金蝉脱壳

  天是一片冰凉的蓝,深深的蓝中夹着薄薄的白,隐隐中透着浅浅的悲伤。

  银色玉勾勾着的绵绵纱幔在两株圆柱前随着秋风飘渺起舞。

  我双脚并拢,弯着身子,抱膝入怀。把尖细的下巴搁在膝盖上,对着方格子
栏杆外的随风摇摆的梧桐树愣愣发呆。

  沁冷的凉气随着秋风从鼻孔里钻进肺里,我冷的打了个哆嗦。

  奇怪,才是秋天,我怎么就冷成这个样儿了?

  突然一件长衣轻轻地披在我的肩膀上,我微微扭头,只见白逸研不知不觉地
悄悄地站在我的身旁。

  我转回头去,继续看着栏杆外的小草。

  白逸研眸光一黯,不过他很快的就恢复了他原来浅笑悠然的表情。他踱着从
容的步伐在我对面的柔软地毯上坐落。右手倚在朱红色的小几上,微微勾唇,泰
然从容,全然没了那日刚抓我回来时的乖戾气息。

  「桃花妹妹屋突镧大,还是进屋里坐吧。」

  薄云遮阳,隐去暖暖阳光。我心绪凌乱,蹙眉向他,见秋日落花纷飞,掠过
他的眉尖、唇角,把他清澈深邃的双眸,衬托的仿若是一谭静水。──美好,温
雅,和煦,风流。

  我敛眼,深深吸了一口花儿的馥郁香气,隐藏起对将来的不安。伸手、摊开
掌心,接着片片轻盈落花。

  「你为什么会那么快就找到我了……」我开门见山、直截了当、毫不拖泥带
水地问出我想要知道的。

  无论白逸研再有权势,天涯遥遥,人海茫茫,他要在人海中找一个人来谈何
容易?可是他却不用几天的时间便把我找到了。

  秋风暂停,树木静止。安静占据空气的每一个角落。他狡黠一笑,没有避讳
地告知了真相,「因为我养了一种鸟,它的鼻子比猎狗还灵,所以,我要找的
『人』就算是跑到天涯海角,我依旧还是能轻易的找到『她』。」

  我讥讽一笑,「好厉害的鸟儿,我怎么就没有听说过有这么一种鸟?」

  白逸研耸肩,笑笑,「天下太大,桃花妹妹不知道的东西太多了。」

  风又起,他宽大的衣袖灌满了风,墨发裹着白色发带在空中划出如流水般的
流畅线条。

  我转眸,静静呆坐,不再与他言谈。

  他伸手撩起我耳边落发,温柔道:「秋风堪凉,进屋去吧。」

  我避开他的手指,这样虚情假意的温柔我受之不起、恶心非常。

  「主子,该吃午膳了。」嫦鄄双手交叠,端庄地伫立在栏杆外鹅卵小石道上。
秋风卷起她的长发,尖细的美人下巴在飘飘长发间若隐若现。

  「你把午膳传到这边吧,我要与桃花一起用膳。」白逸研淡淡地瞄了嫦鄄一
眼,慵懒地吩咐着。

  「是。」嫦鄄身子一震,沉静回答,曲膝行礼,缓缓退去。

  不一会儿功夫,嫦鄄便提着漆红大盒来到此处,躬身行礼,「主子,饭菜要
布置在哪里?」

  白逸研转眸向我,轻轻问道:「桃花妹妹想要在哪里用膳?」

  风拂额发,遮住我低垂的、诡异的双眼。「进屋吧。」

  事到如今我没有什么可输的,再赌他几回又何妨?

  入屋。屋内小几旁边的鹤形香炉嫋绕冒着缕缕青烟。

  白逸研知道她素来爱明亮,便随手拉住青竹帘边的细绳,卷上青竹帘。给一
室明亮。

  我伸手帮嫦鄄一同布菜,微微掀着眼帘,邀请道:「嫦鄄也一起留下来吃个
饭吧。」

  嫦鄄神情微愣,和主子一起用膳?!她心生向往,但她却又不敢越规,连忙
摇了摇头,声音略微颤抖地回道:「不用了。」

  她那女主人的语气取悦了白逸研,他勾唇一笑,若有所思地望了她一眼后,
便对嫦鄄说道:「既然桃花妹妹有请了,你就留下来一同用膳吧。」

  「是,主子。」嫦鄄恭敬回道。其实,若是,天天能这样和主子一同用膳的
话,她是不介意和这个妓女共同陪伴着主子一生一世的。──不是她不嫉妒。只
因主子真的很喜欢这妓女。主子喜欢的,她会试着去接受。

  「嫦鄄这就去再取双筷子来。」她刚才只拿了两双筷子。

  我的左手很自然地捏起筷子夹菜的下端,优雅地把筷子一人一双的放置在白
逸研和嫦鄄的面前,撩开眼帘,道:「我这边有筷子,我去拿,你们先用吧。」

  「嗯。」白逸研笑着应了一声。

  我站起身,走到放置茶杯的朱红圆桌上取来了吃梅子干的筷子,回到了窗边
四方形小几边上,跪坐在软榻上,不再说话,举筷缓缓吃着饭。

  ……

  饭菜差不多吃完,嫦鄄倏然倒下。

  见此,白逸研脸色惊变,「你!」他刚站起身来,来没有迈开步伐便软倒昏
迷了过去。

  我冷笑得站起身来,移动步伐,来至到白逸研的身边,脚尖使力的踢了踢白
逸研的身子,不见他有反应。

  我一边狠狠踢着他,一边发狂的骂,「你以为你自己有多聪明?还不是蠢钝
如猪的被我给迷昏了过去!」

  不过,此次的下药,着实是费了我一翻功夫。──为了不让他们发觉,我把
药分别下到香炉和筷子上。香炉和筷子的药物若是分开来是不能迷昏人的,但是
我『擦』在他们筷子上的药物混和了炉中燃烧的药物发出来的香气便形成了一种
烈性迷药……

  我把嫦鄄的脸异容成我的脸。再把她的衣服给剥光了,又剥了白逸研的衣服。
然后分别拖着他们的身子到床榻上。紧接着我又拖着白逸研的手横抱嫦鄄纤细的
腰肢,摆弄成两人相互拥抱的姿势。

  做好后,我冷笑:他们这个样子,外面的那些高手们就算是怀疑事情有些不
太对劲,也不敢贸然进入。──这样便加长了我逃跑的时间。

  我刚才问他为何那么轻易地就找到我,他居然那么干脆利落的告诉我有一种
鼻子比猎犬更加灵敏的鸟?哼!他以为我会如此轻易的就相信他的话?

  (前一次逃离我特地选择在小巷中是因为小巷毕竟是公共场所,舞龙灯会那
天晚上又是那么热闹,如果在没有人『干预』的情况下,有人会进小巷来尿个尿
也是在常理中的事情。

  我那时想如果有人进来,那么说明没有人在『干预』。没有人『干预』也就
说明在暗处的确和我想的一样,没有白逸研的人马在。那么我也就可以放心大胆
的逃离了。

  但是千算万算,我漏算了白逸研此人的劣根性!而他属下深知白逸研的性子,
便可能阻拦了一大部分人,而特一锱两个清纯的女孩进来给他『助助性。』而恰
恰就是这两个清纯的女孩让我误以为真地没有白逸研的人在附近。

  ──这是我多日来冥思苦想我之所以逃离失败的最有可能的原因:我被他的
人跟踪了。

  我相信自己的直觉判断。所以白逸研所说「他有一只鼻子比狗灵的鸟」时我
便存了个将信将疑的心。)

  再则我不是个能轻易认命的人,在没有亲身确认我真是逃不了、甩不掉他这
个败类之时,我是不会死心的。就算是真有那种鸟,就算是日后真会到了逃无可
逃的地步,我也会……『两害相全取其轻』……我宁可委屈求全去投靠的权势也
不会做他白逸研手里的玩物。

  我快速地把自己易容成嫦鄄的样子,穿上她的衣服。再把现场散乱的衣服挂
在衣钩上。学着嫦鄄走路的姿势走了出去。

  当他清醒来的时候便已经知道躺在他身边的那个女人不会是桃花,他伸手掀
去易容面具─果然不是她!

  「咳、咳!」一动怒,他的胸口便隐隐做痛。他痛的眉头紧蹙。她出手还真
狠,上次把他『打』得没了人样,这次干脆就把『打』成内伤。

  他敛眼,见赤裸裸的胸口上有着几个深深的红色小脚印,她定是用脚狠命死
踩他!

  他瞥也没有再瞥嫦鄄一眼,快速起身,掀起衣钩上的衣衫,急急穿上。

  他才刚系好银白衣绳,便狂吼道:「来人哪!」

  「主子。」阿楠连忙从门外串身入内。

  「我在此处几天了。」

  「回主子,已经三天了。」虽然他觉得主子『休息』的时间过长,但是依主
子对桃花姑娘的『在乎』,做个三天三夜的『事』也未可知。再则主子武功高强
能会出什么事?如果他贸然进去,看了桃花姑娘的身子,主子定会挖了他的眼的。
──因为这件事是有前车可鉴的:有一次因事情紧急。需主子立刻处理,那去报
信的人因无意看了她的身子。主子出来后便脸色铁青地命人挖了报信人的眼睛。
虽然事后主子后悔,但的确是挖人眼睛了。(主子虽处事严厉,但挖人眼珠的事
儿那次还是头一遭。)

  「三天了?」白逸研痴痴喃道。心中一阵冰凉,她定是跑了很远了!

  「快派人去追查她的去向。」白逸研因心里焦急,所以说话便没头没尾,直
叫阿楠听得一头雾水。

  「主子要我们去追谁?」阿楠硬着头皮问道。

  「桃花。她可能易容成嫦鄄的样子逃出去了!」白逸研咬牙切齿道。

  阿楠吃了一惊,连忙拱手道:「是。」

  「加派人手,务必尽快找到她!咳、咳!」白逸研痛苦地捂住胸口,刚才穿
衣服的动作有些剧烈了,扯动了胸骨,现在痛得他冷汗直流。

  阿楠见主子如此,脸色一僵,忧心道:「主子,您没事吧?」

  「还不快去传令!」白逸研抬眼,冷声吼道。

  「是。属下告退!」阿楠虽然当心主子,但主子命令他不得不听。他脸露担
忧地再看白逸研一眼,便拱手向白逸研一礼,一眨眼,消失在白逸研眼前。

  「桃花,桃花。留在我身边不好么?」白逸研愣愣低喃。

  前次会轻易的找到她,那是因为阿楠正好见易容过后的她形色匆匆的从他进
入的小巷子中连跑带爬地奔了出去(因为桃花久经欢爱,又凶狠地『殴打』了白
逸研一顿,腿软是在所难免的。),又因他除了见两个女孩两次进入外就没有见
有其他人进小巷里去。现在多跑出一个人,还如此的狼狈,阿楠直觉有异,便悄
悄跟上,再飞鸽传书给他,她才会会那么轻易地被找到。

  而这次……她做得太过『妙』了,嫦鄄是他手下『赤橙黄绿青蓝紫』中的
『绿』,在邶廷楼里『绿』的地位是很高的,所以他的人根本不会去跟踪『嫦鄄』
的。

  人海茫茫,纵使他权势倾天,这次也难快速地找到她……

  本来骗她说他有一种鼻子比狗还灵的鸟,是想让她听后心灰意冷地不再起逃
离之念。没想到她居然绝强的又逃了。

  她此次是全然不信?还是半信半疑得在赌机会?

  他这一生中从未被人给算计过,更别说是用迷药给迷昏了过去。因为他本身
精通各种毒素,加之他本性谨慎、精明,想要迷昏他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而他却被她连续的迷昏了两次!

  两次啊,这对一个用毒高手来说是多么大的耻辱!

  仔细想想为何他会接连两次被她给算计成功。他心惊的发现:他能被她轻易
的迷昏──原因无他,只因他对她,在不知不觉中早已经没了防范之心!

  没了防范之心……

  白逸研握紧拳头,恼怒闭眼。这个弱点太大,也太致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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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40章一语成谶

  寒风簌簌,我破衣褴褛,弯驼着背,萧瑟着身子,双手紧紧抱着自己的双臂,
跟着一群乞丐缓缓往前行走。

  现在虽然还是秋天,却已是天寒地冻。我的全身都被凄冷的寒风冻得坚硬无
比,行动困难。

  从白逸研那里逃出,为了不被他的人找到,我只能是伪装成乞丐。──出其
不意,方能出奇制胜。

  成了乞丐后我才知道原来这世间上还有这样的一种苦:穿不暖、吃不饱忽略
去不说,为了生存我还得时时吃野草、啃树皮。

  生活虽然很是艰难,但是我从来没有后悔选择这样的生活。──若是能以一
时的苦难换取一生的自由,我又有什么苦是不能吃的?

  阳光从云端射出来,乞丐们露出了笑脸。太阳一出来,天也就不会那么冷了。

  倏地,一群黑马从身边飞奔而过,我眼角的余光在尘土飞扬中瞥到其中一黑
衣人腰间挂着的玉石环佩,环佩在阳光下散发出如火焰燃烧般的夺目光芒。

  这种光芒我太熟悉了。我忍不住全身打了个寒颤。天!是夜琥焰!

  突然夜琥焰拉扯着马缰停止往前急奔。他的声音带着焦虑携着惊喜地急促叫
喊,「等等!」

  紧张的心像是要是从喉咙中跳出来一样。我本能的僵直住身子,把身子猫得
更弯了一身,咬牙跟着乞丐们继续前行着。

  「叫你们停下,耳朵聋了吗?」夜琥焰随手挥一个鞭子便把他身边的一个乞
丐给鞭倒在地。可怜的乞丐痛得在地上直打滚。

  「啊──」凄惨的叫声让整个乞丐群都停下脚步来。

  我心一冷,刹那间全身骨头都快被吓软了。天哪……,地啊………我不会被
他给发现了吧?

  我抱着最后的一丝希望,紧紧揪住胸口的破衣衫。深深吸了口凉气。告诉自
己,一定要冷静,千万要冷静。不可自露了马脚。

  「琥焰,怎么了?」倾默蠡扭头蹙眉问道。

  夜琥焰不答腔,他的双眼炙热地盯着乞丐群中的某一个让他激动到浑身发颤
的背影。

  夜琥焰下马来,踱步到我的身边,声音微微颤抖地命令着,「你抬起头来。」

  我易了容,现在又猫小了身子。我抱着最后一丝不会被他给看出来的希望,
缓缓地抬起头来。

  只听夜琥焰惊喜的声音传来,「真得是你!」

  我心底一悲,本能的向前奔跑了起来。由于跑的太过紧张,脚早已经被冻的
不听使唤。我这一跑,也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给拌住了脚,整个身子不受控制地往
前跌倒。

  「啊!」电光石火间,我的身躯摔倒在冰冷坚硬的地面上,折腾起地上土尘,
呛得我直咳嗽。

  好痛……我浑身筋骨像要碎裂般,娇小玲珑的骨架子仿佛是震断一般的疼痛
了起来。

  「你怎么样了?」夜琥焰急奔到我身边单膝点地,双手捧起我的脸孔,修长
的手指颤颤巍巍地触上我带着浓浓痛楚的脸庞,宛如珍宝的细细抚触着。他那表
情他那动作仿佛我现在就是一尊一碰就碎了的瓷娃娃一般。

  倾默蠡不知什么时候也下了马,他缓缓在我的身旁蹲下身来。那张阴魅的面
容,刀削似的完美脸线,呈现在我的眼前。

  他伸手撕掉了我的易容面具,狭长带笑的迷醉勾魂眼半带着戏谑、半带着探
究的紧紧望着我。「幸好没摔在什么尖锐的东西上,不然你这条小命可就要完蛋
了。」

  「明明知道自己跑不掉,为什么还要跑?你是傻了不成?」夜琥焰心疼叹息,
怜爱地轻摸着我如草芥的头发。「你怎么能变成这个样子了?」这不是存心要叫
他心绞如刀割么?

  倾默蠡笑叹,「明知道是跑不了,但是本能的还是想跑。好可悲、可怜的小
小心思啊!其实啊我们又不是老虎,你用不着这么怕我们的。」

  可是你们却比老虎可怕上千陪万陪不止。水雾蒙蒙凄楚的眼泪快速地迷上了
我的双眼,我死命眨了眨酸涩异常的双眼,怆然一笑,躲不过的,终究是躲不过
……

  悲哀,难过,空洞,无助……

  纵多的极端情绪向我纷涌而来……

  「你笑什么?为什么都不说话?」夜琥焰蹙眉深深,急躁问道。他很不喜欢
她那比哭还难看千倍万倍的笑脸。

  绝望的感觉腐蚀了我的心智,让我的心一点一滴的坠入无法压抑的黑洞中,
沉浮,沉浮。此世再难解脱。

  见我眼神空洞,夜琥焰怒吼,「是不是哪里摔伤了?你说话啊!不要在我面
前装哑巴!」

  好绝望呵。我的心痛得都麻木掉了,为什么我一次次的逃离却总是一次次的
失败?为什么我只要平平静静的过生活就这么的难?为什么他们这些所谓的天之
骄子女人无数就是不能放过我?

  「她不会是摔傻了吧?」倾默蠡收他的吊儿郎当,蹙眉,伸手,抓起我的手
腕,静静把脉。

  「怎么了?」夜琥焰问道。

  「很正常。」

  「可为什么她两眼里空洞洞的?」他在她的眼睛里面都找不到任何东西。

  「可能是被我们吓到了,过一会儿她便会回过神来。」倾默蠡笑道。

  「被我们吓到?我们又不是老虎!」夜琥焰怒眉竖立,气吼握鞭狠狠鞭地,
顿时地裂开了一缝,灰尘四起。

  倾默蠡勾唇,「也许我们在她心里比老虎更可怕。」

  「为什么?」夜琥焰此人虽然长相俊美异常,性子却是大老粗一个。

  倾默蠡轻拍着桃花身上的灰尘,摇头,斜眼,鄙视道:「你除了武功之外,
其他方面等却同于白痴。」

  「倾默蠡,你找死!」夜琥焰没问出他心底的想要知道的答案,反倒是被倾
默蠡给奚落的一无是处,他顿时暴怒地揪起倾默蠡的衣襟握拳就想狠扁他一顿。

  倾默蠡艰难避开他的拳头,无奈衣襟还是被夜琥焰给扯破了。叹息,叹息。
可怜这一代美男子怎就这般被毁了翩翩形象?

  出了狼口又进了虎口。这是怎生的世道?为何要把人活生生地往死里作弄去?

  风掀破衣衫,泪涟已千行。

  同样的戏码又要开始上演了吗?将自己的身子奉献给这眼前这两个无耻的、
可怕的、人伦丧尽的男人,让自己彻底沦为下贱的、肮脏的、名副其实的妓女?

  本想自己经过了那么多的磨难、打幻瘁应该已经足够的坚强了,但是还是不
能压制的、深深悲痛的哭了。撕心裂肺的哭了!

  哭声震住了两个正在『比划拳脚』的男人,他们像是突然被人点了定身穴一
般一动不动的维持着『高难度』的武打动作。

  此时,一阵优雅的脚步声在天地冻结的瞬间响起,格外的清晰,格外的响亮,
带来了新的一线生机……

  我仰头望去,他背着阳光,全身倾在暖阳中就像是个神仙一般的存在着。

  玉冠束发,两缕飘逸如线的长发在两鬓旁随风蹁跹飞舞。──气宇轩昂,玉
树临风,风度翩翩,贵气十足。

  泪珠从眼眶里颗颗下坠,待他走近时。我揪住他的锦袍下摆。仰头,咧子谠
他一笑。

  这一笑虽然灿烂的不带一点卑微,却带着浓浓的祈求。

  他双眸放柔地在我的身前蹲在身来,双掌隐在我杂乱的头发之间,玉指怜惜
地捧起我的双颊,么指在我苍白消瘦的腮边轻轻抚摸着,心怜道:「你怎么把自
己弄得这般的狼狈?」

  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依然只是没心没肺地笑着,双眼散发出浓浓的希望。

  「该叫你什么名字?」阎晟问道。

  「桃花。」我依然在笑,就用这个名吧。今世愿如桃花一样的普通、一样的
灿烂。

  桃花,桃花。阎晟轻轻低喃。如此俗气且又平凡的名字,套用在这个百折不
饶的女子身上,却变得那般的雅致,那般的动听。

  「你可知道:要我『帮忙』可是要付出一定的代价的。」他如玉的指拂过我
额头的乱发,双眼含笑地对我提醒道。

  「嗯。」我笑着点点头。对待聪明人,有些话不用我说,他自然明白。

  他单手来回轻拂着我的脸颊,劝谏道:「有些事情你可要考虑清楚了,你一
旦答应了……就再也没有反悔的余地了。」只因他不会给她反悔的余地。

  「嗯。」我肯定的、认真的点了点头,没想到那日所思的『两害相全取其轻。』,
到今日真真『一语成谶』了。

  「如你所愿。」他笑,笑得温文尔雅,笑得春风和煦,笑得志得意满。

  我悲笑阖眼,认了吧,万般皆是命。也许我的命该如此。命该如此啊!

  现场气氛凝重,夜琥焰一脸愤怒,年轻俊美的脸庞冰寒深深,刀刻一般的下
巴紧紧绷起,丝毫不见方才铁血男儿的万般柔情,浑身散发出一股教人寒彻心骨
的萧瑟冷意。

  「我要她。」此刻的夜琥焰不多说废话,精简的言语和他的个性一般果断决
绝、鲁莽坚韧、勇往直前、不畏强权。

  「什么?」阎晟故作不懂,双手温柔地帮我轻轻梳理着如杂草一般的头发。

  「你懂。」夜琥焰双唇抿紧,望着阎晟『此般』动作的双眼都快喷出火来了。

  「懂什么?」阎晟一瞥眼,王者风范自然显露。

  「我要她。」夜琥焰言简意赅,他锐利的目光直射阎晟『不安分』的双手。
想发怒,却奈何权势不如人家的强势。

  「桃花,你同意他的『要』么?」阎晟温柔地盯着我的双眼,笑问我。

  我摇了摇头,给他个光明正大『帮助』我的理由。

  武功高强却缺少谋略的夜琥焰哪里是朝堂多年谋深智高的阎晟的对手?

  「琥焰你也听到了,桃花她不愿意。」阎晟低低笑起,「强扭的瓜不甜,琥
焰还是另找个姑娘吧。」

  「我管她愿不愿意!反正我是要定她了!」夜琥焰怒火高涨,气得胸膛迭起。

  「你一意要行如此强霸之事,本王岂可坐视不管!」阎晟双眸危险眯起,强
硬道。

  「晟今日是什么了,怎么突然有兴趣管起了我们『普通百姓』的小情小爱来
了?」倾默蠡笑着拉住夜琥焰想强硬去抢人的架势。

  「『普通百姓』的小情小爱?」阎晟冷笑,「依本王看是『权势强抢民女』。」

  「不就一个女人吗?看在『多年的交情』上,依我看……晟啊,你还是成全
琥焰的『一片痴心』吧。」倾默蠡笑着说道。话里隐藏有明显的威胁。──虽然
他们的权势不能跟一个朝廷比,但是惹毛了他们,只要他们打个『喷嚏』,朝廷
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善后的。

  「倾默蠡,我告诉你不要乱讲话!什么『一片痴心』?!你要再胡说八道小
心我打掉你的舌头!」夜琥焰一改一脸的冷酷,变得暴跳如雷了起来。虽然他要
她,但是他可不承认什么『一片痴心』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阎晟怎么会听不出倾默蠡话里的威胁?他笑笑,「两位是本王的忘年之交,
你们若来本王府邸,本王定是备上好酒好菜盛情相待。但是交情是交情,国法是
国法。素来天子犯法也要与庶民同罪。你们既然是本王的朋友就更应该做个『良
民百姓』,而不是知法犯法的去做些违背了国家律法的事情!」

  一方大义凛然的话激动地周围的民众连连鼓掌叫好。无人不在心里赞叹他们
这位摄政王的刚正不阿,持法严明。

  倾默蠡冷下了嘴角的笑意,全身散发出阴冷之气。没想到阎晟会为了一个女
人不再顾惜他多年经营的『国本』,不在意他们与朝廷为敌?

  阎晟含笑着对围观的民众颔首一礼,眸光转到倾默蠡身上时,收敛起虚假的
笑意,眸光冷然。他漆黑如墨的眼透露了不可动摇的『维护之意』。

             卷三风骨磊纤媢酥

           第041章春宫六式(慎)

  秋日,夏荷谢了,只留一池萧瑟。

  「我有个永远护着你的好方法……」

  风吹树叶,细细碎碎。我撩了撩耳畔被吹乱的发丝。

  「是什么方法?」

  背着阳光的他,微微侧了一下身子,明媚的光线打在他的眉梢、侧脸上,将
他本是俊美的五官染得更加的柔和、更加的尊贵。「嫁给本王为妻。」

  我愣住,望着一池残叶发呆,「可……可在名份上我已是令狐悦的妻子了。」

  「你不用管这些,交给本王就好。你只要回答本王愿意吗?」

  我愣愣盯着他静若幽潭、深而无波的双眸,不知道该如何去回答他。嫁他…


  「你若是本王的王妃,那么你的事自然是晟王府的事。」阎晟嘴角挂着浅笑,
语气云淡风清。却带上了深深的『美好』诱惑。

  我的身子一震,好重、好沉的承诺!我的事自然是晟王府的事……

  风打花枝头,一树花瓣纷飞飘落。

  「你不怕他们会『发难』吗?」我不是土生的古代女人,我明白那几个男人
的权势虽然不如阎晟,但是也不是泛泛之辈,他们要是造了反,恐怕不是那么好
收拾的。

  他凝望着我的眼带着激赏。世人皆以为朝廷权势是这世间最顶峰的,很少人
会知道每朝每代都有那么几股势力是可以撼动朝堂的安宁。

  他似笑非笑,神情慵淡,「本王想他们不会这么笨的自寻死路。若他们发难,
本王大不了毁去朝廷七八年的太平,但,他们要付出的代价那就太大了。」虽然
他们手头的势力很大,但是再大的势力怎么能可以和一个国家比?

  「毁去朝廷七八年的太平?你要付出的代价也不小。我想不明白你为何要护
我?」

  阎晟眸光不自然的闪了一下,但是他立刻便恢复了他的自若神态,「他们的
势力也是本王所忌惮的,除去他们的势力是迟早要做的事情。只是本王一直没有
找到个适当的借口罢了。他们若要发难是本王求之不得的。」

  我点点头,他给我一个适当的依靠理由。因为我现在已经不相信这世间有没
有目的的『帮助』了。

  「好。」我淡笑着应了一声,既然是相互利用的,那么我也就心无担忧的接
受他的『帮助』。再说我想要个孩子,很想很想。一是有个亲骨肉自己便不再寂
寞,二是等将来老了好有个给自己端茶倒水的人。三是这辈子我恐怕不会遇到
『好男人』了。这个晟王爷,虽冷心冷情,但他却是个谋略超群、样貌俊秀之人。
就当为将来的孩子『借』个优良的基因吧。──毕竟有哪个母亲不希望自己的孩
子聪明绝顶、美丽可爱呢?

  「那本王就唤人去准备一下。」

  我一震,这么快?!快到我还没有足够的心理准备。「王爷,会不会太快了,
您还没有选择个吉日呢。」

  他温和一笑,「这个月就有个黄道吉日。」

  「会不会太仓促了?」我继续找理由。

  「不会,我们还有大半个月的时间准备。」

  「那王爷可以帮我找太医来吗?」我必须把白逸研下给我的避孕汤药的药性
给解除了,不然我就要再等上一年才能有孩子。

  「你的身子哪里不适?」阎晟的眉头蹙起,神情凝重。

  我看不懂他的『凝重』,也没有心思去揣测他的『凝重』。我挺直了背脊,
淡淡道:「我被人下了避孕药。」这话里探试的成分居多──阎晟年过四十却无
妃无妾,无儿无女。也不知道他心性冷淡,还是……不能生育,又或者是别的什
么原因。

  「你想要本王的孩子?」阎晟不问我为何被人下了避孕药,只取核心问题。

  「……」我抿紧唇,这个问题面对着一个年纪比自己大很多的男人,我是很
难启齿的,所以我只能以点头来表示。

  阎晟淡淡点头,神色看不出喜怒。他高声唤道:「来人!」

  「王爷。」一身管家打扮的中年人急忙跑了过来,躬身请示。

  「把斐太医唤来。」

  「是。」那人退了下去。

  秋风又起,吹乱一池涟漪。

  他这举动算是答应我要个孩子的要求了?

  阎晟给了我一个显赫的身份:当朝老宰相的外孙女。

  婚礼很快就到来了。在侍女的服侍下,我上身穿上红袄,下身着上绣花彩裙,
足蹬绣履,腰系红色飘带。头戴金花八宝凤冠,肩披锦缎霞帔。喜娘帮我遮上红
盖头,由身着红衫的侍女拥着我出了宰相府,坐上了八人抬的大花轿。

  一路上敲锣打鼓咚咚直响。爆竹劈劈啪啪炸开千瓣红花。风一扬,掀起地上
滚滚红浪,形成了漫天红火的欢喜气息。

  花轿到了晟王府,阎晟下马扶我下了轿,我又跨过放置于晟王府大门口的一
个盆火(寓意婚后的日子红红火火。)入王府大堂。

  天地拜完,两侍女扶我踱着金莲小步,到了洞房门口,我跨过放于入洞房洞
房门槛上的马鞍(「鞍」同「安」,取意平安长久。)。

  喜宴结束,阎晟入了洞房,拿起桌面上的金秤杆,挑去我头上的红盖头。

  我缓缓抬头,只见屋内朱红圆柱旁边的嫣红轻纱重重叠叠漫天飞舞,梁上鎏
金凤灯盏盏,案几上的一对大如儿臂的金银龙凤红烛火焰燃然。而他正含笑地立
在我的面前。

  「辛苦了。」他淡笑,双手细心地帮我取下头上的凤冠,又温柔地帮我解下
了一身厚重的锦缎霞帔。

  我绞着双手,找着话题,「听宰相说你是第一次娶妻。」都四十岁的人还是
第一次娶妻,这在古代是异类吧。

  「嗯。」他轻轻地应了声。

  「为什么?」明知道不该问的,但还是好奇地问了出口。

  「没有那个兴趣。」他笑了。

  「啊?」这是什么答案?

  他坐在床沿上,轻轻抬起我的下巴,「你才十六、七岁吧。好小好小的年纪。
本王都有点觉得自己好像有点在『老牛吃嫩草』。」他轻叹,这种感觉好挫败,
太糟糕。为什么她要这么小?为什么他就这么老了?──明明知道这太不相配,
但他还是不能抑制的娶了她。

  「十六、七岁……」我茫然,原来这一世的我还是这么的年轻,可为什么我
会觉得自己已经经历了很多很多?

  「桃花,你怎么了?」他关心地低问。

  我回过神来,摇摇头。心里头有着心灰意冷的苦涩滋味。不能再多想了,事
情已经这样了,我还有什么是不能放弃、不舍得放弃的呢?或许嫁给他没有什么
不好的。至少,他不会让我痛苦、让我绝望、让我心碎,让我白白做了娱乐他人
的蠢物!──爱情只不过是女子怀春的愚蠢梦想罢了,被人玩弄了两次,到头来
不但是什么都没有得到,还失去了那么的感情和尊严。事到这般田地,要是我还
不清醒,那么我真真是比蠢货更蠢了……

  「桃花……」

  阎晟的脸离我越来越近,他性感的嘴唇亲上了我的嘴,然后用力地吸吮着我
的舌头,我的唾液。

  亲够了,吃够了,他喘息着,高高勾起我的下巴,把嘴顺着我的嘴角,往下
移去,亲上我的下巴,沙哑的声音甜甜、软软的又唤了我一声:「桃花……」

  他的大手粗暴地扯断了红色小妖的绳带和肚兜带子,两只大掌握住我高的两
团柔软绵乳,时而轻揉慢捏,时而粗暴狠捏,忽儿紧,忽儿松,一会儿扯上,一
会儿又扯下,乳房在他的掌中如同面团一般任他的大手捉弄,随意变化成各种模
样。

  我浑身一颤,身体开始氤氲出炙热的水汽。双腿之间不能抑制的流出滚烫的
液体来。

  「嗯……」我嘤咛一声,双腿夹紧,相互磨蹭了起来。

  「桃花,本王的小小娇娃儿!……莫急,莫急,本王会给你最好的……」阎
晟轻笑低叹息。他把『最好的』后面的『享受』二字隐藏在他包含溺爱的叹息里。

  他的双手胡乱的捏了捏我的乳房,就用嘴叼起我的一只乳头,细细啃咬了起
来。

  「王爷……」我的下体张缩的好厉害,通往子宫的甬道仿佛突然间空出了好
大的一个洞来,凉飕飕、空洞洞的,它迫切需要一根粗粗的、长长的、硬硬的东
西来修补它、来完满它。

  他双眸含笑,大手不紧不慢地罩在我厉害翕动的然镬上,随后双指捏住然镬
上的阴核,左右画圈,上下按捏。「舒服吗?」

  「嗯。」我点了点头,除了穴心是空洞洞,身上一切都很舒服。

  他低低笑起,抬起我的屁股,脱去了我的裤子。

  紧接着他快速地脱去了他自己的红色礼袍,褪下了他的裤子,全身赤条条的
上了铺着红被褥的床榻上,双手掰开我的大腿,嘴唇顺着我的肚脐眼直舔到我小
腹底下、两腿之间那片形状酷似狭长桃叶的快感来源地。

  他紧紧抱起我的双臀,先是亲吻着我高高隆起的阴阜上覆盖的一层稀疏毛发,
再舔舔我的阴核,接着舔我的尿道口,紧接着又舔向我阴花中的红润穴缝,把舌
头堵进圆圆小小的洞儿内,用舌尖一遍又一遍的刮弄着我敏感湿润的膣肉。

  「啊……」我颤抖叫了出来,小穴颤了两颤,一股接一股的涌出蜜液来。

  咕噜……咕噜……

  阎晟滚动着喉结,把我涌出来的蜜液一滴不剩的吸进他的喉咙里。

  「啊哈,嗯、嗯……嗯……」他的这个动作就像是用吸管在吸食瓶子的可乐
般,我的膣肉差点被他给吸出来了,啊啊!我的双腿同花穴一起发颤,舒爽的不
得了。

  「本王要进入了!」他粗喘声声,抬起头,臀部挤在我的双腿中间,上身趴
伏在我的身上,捧起我的屁股,让他的炙热的肉棒在我的然镬上刷下刷下,待我
的蜜液把他拳头般的龟头弄湿润了,他才把他那硕大无比的肉棒深深插入我的阴
道中。

  「呀、啊……」小穴快速收缩着夹紧他的大肉棒。我蹙紧深深,紧紧抓住身
下红色被褥,哀鸣声声,身子像是被大肉棒给劈开成两半了,他真得好大,好粗,
好长,好硬。啊啊!我的阴道快要被撑破掉了。

  「哦,桃花的穴好紧,吸吮得本王的肉棒好舒服……哦、哦!」阎晟仰头,
缩了缩臀部肌肉,他缓缓耸动屁股,行九浅一深之其本干穴法。

  阎晟双手撑在我的两侧,双膝弯曲,四肢支撑着他身体,上下操干,快速起
伏。腰肢如蛇摇晃,身形如同蛟龙翻滚。

  「桃花,你可知道这般弄法叫什么?」他眉眼含笑,低低轻轻问,呢喃如风。

  我娇喘连连,不懂地摇了摇头。

  「此招便叫游龙戏凤……」他一边说着,一边用他胯下的大肉棒唧唧的捅干
着我的花穴。

  「啊……啊……」我的乳房和阴部默默无闻地承受阎晟强壮身体的压力,随
着性器相交,我白皙的肌肤和他蜜色的肌肤紧紧相贴、相磨,这种软软绵绵的独
特快感难以用语言来表达。同时,他的肉棒把我的整条阴道都填得好饱好涨,满
满的就像是要被撑裂掉了。

  「我对你来说太大了……」阎晟低头,看着被撑得紧绷绷的○形肉洞,又是
满足又是不忍心。

  「嗯……」我的双腿不能承受肉棒之巨大的狠狠向两边用力张着。──只因
花径插进大肉棒,肿肿的好生难受。我想把穴缝支的开些,好让小穴不至于这么
紧,那么我就不会这么难受了。

  他低头轻吻着我的小脸,「不要乱动!让本王好好操操你。再操一会儿你就
不会这么难受了。」

  我被干得全身好热,好烫。像是快要燃烧了一样。

  穴里膣肉紧紧夹着他的肉棍,我皱眉想把肉棒推出去,结果却是越用力缩动
小穴,肉棒不但没有被推出去,反而越来往越深处插。啊啊!我的子宫颈被戳地
好痛啊,啊啊!他的肉棒越动就越大,越磨就越烫。塞得我的小穴满满的像插进
了根巨大的热铁一般,巨棒捅啊捅呀,捅得穴里蜜液四射飞洒而出,不行!不行
了!在这样干下去,我的肚子非被他给干穿不可!

  「啊、啊!本王操得好爽,你一定也被干得很爽,是不是?对不对?」

  我快臊死了,他怎么能这么问我?平时看似稳重的摄政王,干起穴来却是这
般的狂野疯狂……

  射出精液后,阎晟翻转过我的身子,让我面向下,以双膝和双肘支撑起身子。
他的大手箝起我的臀部。他则双膝跪在我的臀后,抱住我腰腰肢,炙热的手掌贴
在我的小腹上轻轻揉捏着,随后他便缓缓插入他的肉棒,直到他的小腹紧贴着我
的双臀方停止往穴里再戳,把龟头捣进我的子宫口上。

  「桃花,此招叫男耕女织。」阎晟低哑的声音在我的耳畔响起。

  「男耕女织?嗯嗯……啊、啊……为何要叫这么个怪名字?」

  「呵呵……」阎晟低低笑起,嗓音低醇性感,「此招重点在于:本王弯着身
子一耸一耸的抽送,如同在田间辛苦耕作的农夫;而桃花左右前后的晃动臀部配
合着本王的耸动,如同在来回织梭的织女。我插你接,配合默契,就宛如一幅优
美甜蜜的男耕女织图……

  采取此种姿势最大的好处有两个。

  第一大好处是:本王不必再用双手支撑起身体来操你,空出来的双手不但可
以尽情抚摩揉捏你软绵高挺的双乳;也可以箍住你纤细的腰肢,拖动你的身体加
快抽送的速度;还可以用手按住你的阴阜,来回摩擦你的阴阜、阴蒂、甚至是用
指腹摩擦着你吞吃着本王肉棒的小穴口……

  第二大好处是:本王处在你的身后,可以从你的从上到下的饱览着你的圆肩、
嫩背、细腰、娇臀,把你撩人的身体曲线尽收眼底……「

  「唔……不要再说了……」我连忙打断他,好淫荡的话,听得我全身不能抑
制的痉挛起来。小穴里的蜜液越涌越凶了。

  「好,本王不说,本王用做的就是。」阎晟笑说着,把他刚才说的话贯彻到
了实现的操穴中!

  「啊、啊……」我仰头娇吟,浑身剧烈颤抖,小穴激烈收缩。

  阎晟摸完我的乳房,便拉我的腰肢,臀部前后拉动,左右摇晃,凶狠抽送,
直把龟头插到子宫口重重戳了又戳,顶了又顶。

  一方辛苦的『深耕浅犁』,加之他的淫言浪语。我很快地便被他干到高潮,
花穴蜜液横流,泡得他的大肉棒颤颤抖动。他咬牙狠捣了数十下后,亦达到高潮,
射出了浓稠的精液,直填子宫……

  休息半个时辰后,阎晟的肉物再次勃起,他抱着我的身子,让我仰躺在酥软
泛香的大红被褥上,挺着屁股,高高抬双腿。

  阎晟则面向着我,跪在我大开的双腿之间,双手握住了我的双腿扛在他的肩
膀上,再双手按床榻,把他的肉棒插入我的小穴。

  「嗯……」小穴被瞬间填满,我舒服地直吸气。

  阎晟的肉棒浅浅插穴数次,如玉手指刺激阴蒂,我快乐颤抖,畅快呻吟,穴
内花液疯狂涌出,趁此时机,他把肉棒深深插入,把满穴的花液挤出穴外。小穴
快乐到麻痹,花液横流把被褥给弄湿了一大片。

  「此招叫攀龙附凤。」阎晟双眸含笑地再次告知。

  他双眼晶亮地等我问他这招为何要叫攀龙附凤。但我吸取前次发囧的经验,
便不再发问。

  我不问,他也不说,他只是连连所臀,耸动他的臀,用他的大肉棒狠狠干我
的穴。

  他快速的操了百十下后,我的阴道剧烈收缩,膣肉激烈翕动,层层紧夹他的
大阴茎。阎晟舒服的仰头连连哆嗦,他咬紧牙关,宛如拳头一般大的龟头在我紧
绞的阴道中横冲直撞,操得痉挛连连的甬道内又酥又麻又痛又快乐。我难耐的左
右直摇头,滑腻腻的花液如同尿尿般,一股一股的喷射了出来,喷得阎晟性器周
围的毛发都湿漉漉的贴在他的肌肉上……

  阎晟用『攀龙附凤』的姿势操了我一回后,再休息了半个时辰。他便又调整
着我的身子,让我还是正面向上仰躺着,他把我的双膝提起,打弯,曲至我的乳
房上。支开了肉穴门,阎晟双膝跪在我的屁股后面,大肉棒插进我的小穴,缩紧
屁股肉,耸动虎腰,一抽一送,深浅有度的插着我的穴儿。

  「啊!」我娇喘吁吁,满脸春情,小穴淫水唧唧地被干出穴外。顺着我的大
腿直流床榻上。

  我张着小口拼命地大口大口地呼吸着,任阎晟的虎腰左右前后摇摆的操干个
不停。

  「啪啪啪啪!」他的小腹剧烈拍打着我的臀部。

  「咕唧咕唧……」淫水被插的声音。

  「吱呀吱呀……」床榻被摇晃的声响。

  「啊啊!啊啊……」我被搞到尖叫连连。

  在阎晟狠狠操干下,我很快就达到了高潮,由于我的双腿紧压至胸前,全身
完全被束缚在阎晟的身体里,此时高潮来袭,我欲火难忍,屁股前后左右挣扎扭
动个不止。

  「啊!啊!对,就这般扭,哦!这样操你,真得好舒服……嗯……啊、啊…
…」我的扭动,加上大肉棒狠冲直刺的操干。我们在最后交合的颠覆中,均会享
受到了剧烈的刺激与亢奋。

  「此招叫做曲一镪迎,它最大的妙处就在与当你被操到酥痒难忍时小屁股会
不能自主地前后、左右,挣扎、扭动个不停,这便增加了我们交欢的快感……让
本王干得更加爽快了!」

  我脸烫如火烧地扭过头去,这一招不用他解释,我便懂它是什么意思了,
『曲一镪迎』字如行为:在欲火高涨中,我拼命扭动着屁股『逢迎』着他,加深
我与他的性交摩擦的快感。

  「啊啊啊啊啊!」阎晟颤声呻吟,在此招最后的激烈抽动中,他垂眼欣赏着
被他撞到剧烈晃动的阴阜,肉棒深深插进子宫口,他颤抖着身子,射出了精液,
结束了性交。

  此招过后,他又用了『琴瑟合鸣』来操了我一回。

  阎晟先跪在床榻上,再双膝叉开,我则跨骑在他的身上,两脚分置在他虎腰
的左右两侧,我的双手在他的命令下环抱住他的颈子。

  他的大肉棒插入我的阴道:这次他没有一开始便用抽插,而是双手捧抱着我
的臀,他的耻骨左右画圈转动磨擦着我的花瓣,刺激我的阴蒂。待我激动地分泌
出一股花液后,他才捧着我的臀,协助娇弱的我,左右摇晃,上下刺插着和他性
交着!

  他的大手捧着我的臀部抬起、放下,抬起、放下,忽高、忽底,忽快、忽慢。
狠狠操干,「啊……啊……」

  「啊、啊!」快乐的感觉好强烈,啊啊!肉儿被操得唧唧直响,我害怕自己
真就被他这么给干坏了!

  「啊啊!我不行了!啊啊啊!我受不了,啊啊!好难过!啊啊!不要了,不
要了!停下来!啊啊!停下来。唔呜呜!唔唔!」

  我的双手狠狠抓着阎晟的宽背,哭喊着要他停下来,可是他正操在兴头上,
如何能依我?肉棒狠冲猛撞,一通乱刺乱捅,使劲狂捣,次次插在子宫颈上,弄
得我身子不停乱颤抖,颤声哭了起来。

  「把你给弄哭了?你还真不经弄。啊……啊……乖,不哭!本王这就射给你!」

  「啊、啊!」他仰头咆哮,狠干抽搐的小穴数下,大手在我的屁股办上拍打
了几下,清脆的啪啪声在静寂的黑夜里显得更加大声,它是那么的淫靡,那么的
糜烂。害得我那抽搐的厉害的小穴儿翕动的更加疯狂了!

  「啊啊啊啊!」

  他粗着嗓子叫喊着,「乖,含紧点!嘶……啊!啊!嘶──对对,哦,嘶─
─啊啊!再含紧点……喝。喝。本王这就射给你!」

  我被他干的口水都来不及吞,只得顺着嘴唇淫靡的流了出来。啊、啊。气氛
好生淫荡……嗯、嗯。我不要了,不要了!

  我们就这么面对着面,相互搂抱在一起,他俊逸的面颊贴着我的脸,细细摩
擦,缠绵悱恻。『琴瑟合鸣』便是此意。

  「啊!啊!嗯……呃……啊啊啊!」我的阴道都快被他给干翻了!啊啊!几
经激烈绞、干,我花穴里头的蜜液狂涌而出,膣肉不停颤抖,我再次进入了性爱
的高潮中。

  就在高潮的这一瞬间,阎晟倏然紧紧抱住我,他结实的屁股狠狠缩起,用力
挺动,肉棒深深插进我的小穴中,龟头紧紧抵住子宫口。先是轻轻抽动,待到我
全身酥软下去的时候,他深吸了一口气,再次凶狠抽送!

  「啊啊啊啊──」他栈镏明是要把我的穴儿往烂里操……

  新婚之夜,他对我用的最后一招是『鱼翔浅底』。

  他让我面向床榻,身子俯卧,乳房紧紧抵在身下软绵的被褥上。他则趴伏在
我的背后,大手拖高我的臀部,在我阴阜下垫了个软软的枕头。双肘支在我两侧,
双腿大开,脚趾头蹬在床榻上,撑起他身体的重量。然后他的肉棒深深插进小穴。
耸动臀部,缓缓抽送。循环反复的操干着我的穴,磨得我的淫水狂涌奔流,小穴
阵阵酥麻,强烈的快感迫使我随着他的捣干节奏不停地左右摇晃起屁股来。

  此一招,因我们身体紧紧相依相贴,宛如一对如影随形的锦鲤在嬉水交欢。
又因用此招时,我被阎晟深压在身下,全身皆难动弹,在激情难忍时,我只能左
右摇摆着臀,就如同鲤鱼摆尾一般。于是此姿势便有了个好听又生动的名字──
『鱼翔浅底』。

  阎晟操到最激烈时,他的肉棒像是要戳破我的子宫,大龟头次次深戳我的子
宫口,戳的我死去活来的。欲仙欲死。

  「嗯……嗯……啊……啊……」

  「嘶──」顶死我了!

  「啊、啊……」他的肉棒抽插的好快……

  「嘶──嘶──」他操得我抽吸连连。

  啊、啊!他的肉棒在我的体内膨胀,啊!啊,嗯嗯嗯!塞得太里面了!小穴
被塞得好涨!啊、啊!天!坑讠暴子宫了。啊──啊、啊啊!他越来越猛,下体
越动越快,「啪啪啪啪!」声好生激烈。啊啊!他快射了,快射了!啊啊啊──
滚烫的精液射进我的子宫,烫得我浑身哆嗦!

  他射完后,我全身虚脱的瘫软在床上……

                ☆☆

  注:本章中的几种姿势都是从两性文化中找到的。文中多有借鉴它里面的描
写,还请读者多多包涵。

  第042章。铁汉柔情脑袋隐隐发昏,额角经脉微微抽动。我缓缓地睁开了
眼睛,见到挂着柔软绿色帷帐的床顶,嗡嗡直响的脑袋顿时想起了我昏过去的前
一刻是在晟王府鱼塘边上的六角亭里吃着小点心。突然身子一麻,我便失去了知
觉。

  我从床榻上滚坐起来,只见离床不远处的窗边伫立着一个黑衣人,虽然他身
背着我,但是从他腰间的那个特殊的玉石环佩我可以断定他是夜琥焰。

  我的血液顿时发凉,惊恐地睁大了眼珠子,「夜琥焰,你怎么在这里?」

  他转过头来,打开的窗吹进秋日冰凉的风,我冷得打了个寒颤。

  「这里是我的地盘,我当然在这。」寒风卷起他的滚着银色花纹的衣角,瑟
瑟拍动着,飞舞着,勾起出层层绚丽的衣浪。

  「你的地盘?」窗外寒风带哨,吹得我心中的冰凉从头直串到脚,「你把我
掠走了?!」

  见我发冷,夜琥焰连忙转身关上了窗户。并箭步走到我的面前,动作粗鲁地
把我按回柔软的床榻上,盖上了被褥,「冷就不要起来。」

  「你为什么要把我抓来?你为什么就不能放过我?我明明对你们已经没有任
何用处了你为什么就是不放过我?」我发了狠,撩开被子,双脚咚咚地直踢他的
胸膛。

  他微蹙眉头,虽然我没有武功,但是发起狠来,每一脚还是很有力道的。他
紧抓住我的脚,握在他的手掌心里,「你闹够了没有?难道你真想跟着一个可以
做你父亲的老男人过一辈子?」

  我抽了抽脚,夜琥焰拉得死紧,我抽不出来,无奈之下就由着他抓去。「我
做的事我清楚,不用你来费心!我劝你还是尽快放了我,现在我毕竟是晟王妃,
我失踪了,晟王迟早会找到你头上的。」

  夜琥焰冷哼一声,对我的威胁没有做出回应。

  我闭了闭眼,深吸了一口气,发怒是解决不了问题的。我心平气和,对他微
微一笑,开始对他讲理,「夜琥焰,我对你已经没有任何用处了。你何必为了一
个不重要的、没有用处的人去得罪当今的摄政王?」当初我正是因为阎晟的权势
较大能让他们这些人有忌惮才选择『倚靠』阎晟的。

  可现在我有些乱了,这超出我的意料之外了,我以为投靠阎晟后我便可以高
枕无忧了,却不想这个头脑简单的夜琥焰竟敢把我从晟王府里掠出来。这究竟是
哪一个环节出了错误了?

  夜琥焰的手掌摩擦着我的脚底,眼神里的情素皆是铁汉的痴醉柔情,「你太
过美好了,我一触及便再也放不下了。聪慧如你岂会看不出我早已经是你的囊中
之物了。只要你愿意,你什么话都不必说,你只要稍微给我一个眼神,管你是要
我杀人还是放火,只要你高心,我便几会毫无怨言的为你去做任何事。」真正美
好的东西一旦触及便再也放不下、舍不掉、弃不了,任他再铁石心肠、无心无情,
也终究是化成了绕指柔软,任她搓弄揉捏,是圆是扁皆由她高兴。

  我愣住了,我从来没有想过冰冷且又鲁莽的夜琥焰会对我说出这般肉麻的话,
顿时我没了反应,也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我一直认为夜琥焰是个草包莽汉,但是今儿却没有见他像在人前那般的暴躁
易怒。

  我认真抬眼看他,只见他漆黑的眼眸中分明是藏着一份智者的精明和睿智。

  他那逼人的气势慑得我的心头一缩,难道他在人前的那些表现都只是在伪装?

  我不由得认真观察他:魁梧巨大的身材,线条刚毅的俊美面容和那刀削一般
的唇线。──外表与白逸研,阎晟,令狐悦,倾默蠡有很大的区别,是个一看就
能知道是个十足头脑简单的巨大家伙。不然当初在妓院被逼卖身的时候也不会选
择他了。

  今日的见着的他虽然依旧是莽汉一个,但是他的身上却散发着高位的独裁和
王者的霸气的野性气质。──也是。如果他只是一味的鲁莽性子也不会稳居高位
了。

  他微微勾唇一笑,大掌放开我的脚,怜惜地捧起我的脸,「现在在你面前的
我丝毫没有任何伪装。这就是真实的我、完全的我。我虽没有阎晟,默蠡和令狐
悦的那种高深的智慧,但我也不是个没有一点头脑的草包莽汉。这样的我能否入
得了你的眼?成为你的夫?」

  这样的话令我的心跳加快,心扉刹那流窜过缕缕悸动。亚并不是我忘记前面
的恐怖伤害,而是女人天生就对一个顶天立地的铮铮铁汉的甜言密语毫无抵抗能
力。──纵然我受到太多的伤害,我还是不可避免的为他的铁汉柔情微微心动了。
但只是心动,没有沉沦……

  「怎么不说话?」他粗哑问我。

  见我依然没有回答他的话,他叹息一声,为我掖好被角,认真的看着我,
「虽然我生性有些鲁莽,但对你的心却是真的。你跟着我总比跟着阎晟那个老男
人好。」说完后,他站起身去,「你先躺着,仔细想想吧。我出去端碗粥来。」

  第043章。修罗鬼蜮夜琥焰刚出去不久,紧闭的窗户被一阵萧杀的强风推
开,向屋里头瑟瑟飞入的枯叶盖满了我的脸。我难受地闭眼,心里疑惑怎么会有
这么强悍的风力。

  「啧啧,琥焰真是好样的,既然把你给掠来了。」一个清润好听地声音在我
的耳边低低响起。

  我睁开眼睛,见一身温润着贵公子气息的倾默蠡正站在我的床榻前,我猛的
倒抽了一口凉气。

  要说那几个男人中我最害怕谁?当属眼前这个倾默蠡无疑。──他有时候就
像个疯子,疯狂的令我一想到他就害怕。

  「你,你想做什么?」我牙齿上下打架,明明我已经不觉得冷了,可我却抑
制不住自己的发抖。我明白这是一种从心底深处潜藏意识的害怕。

  「看你颤抖的样子,一定很冷吧。要不要我来帮你暖暖身?」他边说,边勾
起诡异的笑容,左手出奇快速地抓住我的一个乳房狠命的往外揪。

  「啊!」我痛得尖叫。

  他淡淡地抬眼看了我一眼,依然唇边挂着笑,那笑却是阴森的厉害,「弹性
还不错,被这么多人玩还没有被玩到下垂,真是万幸。」

  我立马缩着身上躲到了床尾,背死死死抵着床榻里面的墙壁。

  「许久不见,你原来还是那么的愚蠢!你以为躲到角落,我就抓不到你吗?」

  我抿紧双唇,狠狠得盯着他,我不是愚蠢,我只是本能的反应。

  「桃花,你怎么了?」门砰地一声被夜琥焰推倒在地,可见他用的力道有多
猛烈。

  当他奔抱进来的时候发现倾默蠡坐在我的床榻边,顿时一愣,「默蠡,你怎
么在这里?」

  倾默蠡见夜琥焰进来,双手快速一捞,把我的身子捞进了他的怀抱里。「琥
焰你越来越不够兄弟了,既然抓了她来这、怎么也不通知我一声?」

  「放开她。」夜琥焰冰冷的只说这三个字。

  倾默蠡唇边绽放出灿烂的笑,他把我的小脸握进他的掌心中,大手凌虐的来
回蹂躏摩擦着,「琥焰,不是说过做兄弟的,有什么好东西我们都要一起分享的
吗?」

  「我说了,放开她!」他从吼间发出暴吼,胸口因为怒气不停地起伏着,深
邃幽暗的眸散发出如同出自地狱一般的狠戾焰火。

  倾默蠡依然在浅笑,手指头捏紧我的两腮,上下使劲的把我的腮边肉儿堆起,
拉平。再堆起,再拉平。把我的脸变成各种怪异的形状。一会儿挤得我的眼睛没
有缝,一会儿又扯得我眼瞳的下白眼狰狞的翻出。「琥焰,我只问你答应不答应
分享?」

  「其他的任何东西我都可以和你分享,唯独她不可以。我想要全部的她,完
整的她。」虽然夜琥焰的武功比倾默蠡的高,但是他太了解倾默蠡的性子,要他
靠近他的身边唯恐他会出手伤了桃花。所以他只能静静站在原地,无奈的看着。

  「这就是你一直藏在心里的话儿?」倾默蠡挑挑眉,问道。

  「是。」

  听了夜琥焰的回答,倾默蠡的双眼中风暴顿起,「难道我们这么多年的兄弟
情义还比不得这个婊子对你来得重要!」

  「住口!默蠡。不要侮辱她。」

  「侮辱?早就被我们操过几万遍的女人难道还不是个婊子吗?」倾默蠡越说
越激动,丝毫不怜惜的曳着我的小脑袋猛烈的左右摇晃了起来。

  「唔……」我痛苦呻吟,我被晃得眼前发黑,头昏脑胀,好生难受。

  夜琥焰惊骇的历声谴责,「倾默蠡,你不要发疯了!她经不起你的折腾。」
倾默蠡是个翩翩佳公子,从来都是温柔对待女人的,可为何一面对桃花他就变得
特别的粗暴?这其中到底有什么缘故?

  「我没有发疯。我只气愤你这做兄弟的怎么会为一个婊子就不要兄弟了。」
倾默蠡冷冷笑起,淡淡说话。十足就一个疯子。

  「倾默蠡,我从来没有当她是那种女人!她在我的心里是特殊的。」

  倾默蠡淡雅微笑,风雅俊秀,「琥焰,我给你一个选择吧。」

  「你又想做什么?」夜琥焰紧蹙眉头,他有个糟糕透顶的预感直窜上心头。

  「你要么就和我一起分享这个婊子,要么我就一掌捏碎这个婊子的小脸蛋,
让我们兄弟两都没的争。也好叫我们不会再为她起争执了。」

  夜琥焰紧盯着倾默蠡一句话也不说,他在赌倾默蠡舍不得杀桃花。他握紧拳
头,咯咯作响。要他和人分享心中的宝贝,他做不到。

  倾默蠡见夜琥焰没有回答,便笑道:「你以为我不舍得杀她?」

  ……

  听不到夜琥焰回答,倾默蠡俊秀优雅的脸上浮现了恐怖又妖异的残忍,「琥
焰你是最了解我的人,我得不到的东西我宁可亲手毁灭她,也不会留给别人享用
的。」

  听了倾默蠡的话后,我的全身开始剧烈发抖,疯子,倾默蠡简直就是个大疯
子!

  倾默蠡话说完,见夜琥焰依旧没有动作,不以为意的低低一笑,只把卡在我
双腮手指的力道逐渐加重,我的五官越来越扭曲,几乎要被倾默蠡的大手给挤在
一处了,我难受极了,眼睛里的雾气上蒸,凝结成泪珠颗颗从紧闭的眼缝的眼角
处滚落。沿着双颊坠入倾默蠡的手指之间。

  「倾默蠡,她很难受,你快放手!」夜琥焰不懂倾默蠡明明对桃花和他有着
不相上下的情意,可是他为何却下得去手?他在一边看着整颗心都不能自主的缩
起来更何况是动手折磨与她?

  倾默蠡灿烂笑起,狠狠的扳过我的脸颊,他优雅的俯下脸,伸出舌头舔干我
落在腮边和他指缝间的泪水儿,「琥焰,你答应我时我自然会放手。」

  夜琥焰滚动着喉结,他根本开不了那个口。

  「夜琥焰,我没有耐心和你磨蹭了。」他的大掌在我的脸颊上胡乱、使劲的
来回滑动着,然后么指和中指在我的磨牙处,紧紧扣在我的上排牙齿的脸颊上,
「夜琥焰,你看到我手指的位置没有?我的么指和中指现在在她的后槽牙处,只
要我用力一捏,就会把她洁白的牙齿给捏碎了。琥焰,你是不是很想听听她牙齿
碎掉的声音?」

  「倾默蠡,不要乱来!」倾默蠡向来都是说得到做得到的心思阴狠的主儿,
他当心他真会为了逼他就范生生捏碎了她的牙齿。

  「乱不乱来,那得看你答不答应。」倾默蠡声音平淡,态度像是在和夜琥焰
说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夜琥焰把拳头握得咯咯直响,闭上眼,咬着牙,道:「好,我答应你。」

  听了这句话,倾默蠡满意了笑了笑,放了箝住我双颊的大手。

  没了箝力,我的身子一软,倒在了床榻上……

  第044章。处变不惊倾默蠡身着一件飘逸的白,他慵懒地以手支着他的下
巴,侧卧在软榻上,把我紧紧夹在了他与墙壁之间。

  他那张温润如玉的脸靠得我越来越近,逐渐地他浅浅的呼吸喷洒在我的脸部
皮肤上。

  我避他如蛇蝎的往墙的方向缩去,睁着眼,愣愣的盯着某处。安闲的如同床
榻之上只有我一个人。

  他静静地看了我许久,然后又发疯似的以凶残的力道把我的身子扯进他的怀
抱里,大掌以几乎能捏碎我骨头的力道紧紧箍住了我的细腰。

  我眨巴平静如平常的眼,依然注视着屋里的某一个点,就是没有去看他。

  他强撑的笑容瞬间土崩瓦解,双眸倏地阴狠,他张开大口咬住我的耳朵,在
我以为自己的耳朵就快要被他给咬下来的时候,他猛地放了我的耳朵。

  他那双清澈中带着阴冷的眼瞬间闪出野兽般的怒火。「你这张死人脸,我看
着就来气,恨不得现在就捏碎你。」

  他在我的耳边吐了几口气后,便把唇瓣捏着我的耳朵,阴鸷如冰的呢喃道:
「说话啊,你怎么还不说话?!你这在跟我怄脾气么?你怄个什么脾气?你又有
什么资格怄脾气!恩?别以为丈着我现在宠着你,你就可以如此目中无人了。你
不过只是个供人亵玩的玩物罢了。你这个臭婊子,给脸不要脸的东西!你到底想
要怎么样?啊!啊!」

  他发狂地扯着她的头发左右摇曳着她的小脑袋,可她依旧没有眼泪、没有愁
容,吐息依旧平和,神态依旧安然。仿佛他刚才那番侮辱的话儿和举动她全然没
有在意,坚韧到一塌糊涂。坚韧到他心烦意乱。──任他多么努力地想窥视她的
内心世界,但总是以失败告终。

  推门拿粥进来的夜琥焰听到这一番话语和粗暴的举动,面容不悦的僵凝,气
得暴跳如雷。「倾默蠡,你又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屁话?还有!如果再让我看到你
扯她头发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

  他看得出默蠡对她明明很是喜爱的,可他一面对她,不是出言侮辱,就是喜
欢扯她头发。完全没有一点平日里那种贵公子的柔情风度。也不知道默蠡是怎么
想的,他这样做只会把她的心越推越远而已。这点他都能想通,心机深如狐狸的
倾默蠡怎么就死脑筋的不知道?

  面对着夜琥焰的告诫,倾默蠡只是淡淡的挑了挑他的风流眉。他几乎专心致
志的在玩弄着我的五个手指头。不一会儿又伸手抓抓我的绵乳,动动作几近粗暴。
几乎扯破了我的衣衫。

  对倾默蠡的恶劣,我摸索出了个大概,我若越挣扎,他反而就越来劲。我索
性闭上眼来个眼不见为净。心底暗自祈祷他快快觉得没趣的放过我。

  夜琥焰实在看不过去了,他快步走过去凶狠的扯起倾默蠡的身子,「在她不
愿意的时候,我们谁都不能碰她。」

  「那是你笨!养女人就是用来碰的。不碰她,我们养她做什么?还不如养头
猪来得实在点。」倾默蠡微微向上挑起的凤眼随着细长的眉风流的飞扬着。对夜
琥焰的迂腐鄙视到至极。

  「若你再动她,我就把你扔出去!」武功好点就是有这种好处。想扔人就扔
人。不容他人有半点反抗。

  倾默蠡撇撇嘴,「算了,反正有一天我会再狠狠的操她一操,我也不急于一
时。」一想到把她操到哭爹叫娘的,他就心情愉悦。

  我听此话,气得差点岔气过去,双拳攥地死紧。真恨不得把倾默蠡这个杀千
刀的疯子给阉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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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45章。螳螂捕蝉苍凉的秋,阴冷的风。绿叶变枯,簌簌飘落。碧草昏
黄,片片倒塌。天地万物不可避免的呈现出一片萧杀的景象。

  焰庄里本如羊脂白玉一般的莹白石阶现今是血迹斑斑,庄内到处可见的是捂
着伤口在地上打滚的高壮汉子。

  吹过鼻间的秋风沾染上血的腥味。带出地狱般的恐怖气息。

  突有一匹强健的棕色俊马踏进庄内,蹬出两排鲜明的血蹄印子。

  阎晟从马背上一跃而下,脚踩着湿漉漉的血迹,踏上莹白石阶。印上血红脚
印。

  玉冠束发,两缕飘逸如线的长发在两鬓旁随风向后飞扬。几片残花无声无息
地坠落在阎晟的身上,点缀着阴鸷的绝世容颜。

  「她在哪里?」阎晟只问一句。

  「晟王所说的她指谁?」夜琥焰撇撇嘴,一身铁血莽汉的萧杀气息,冷冷地
反问道:「我倒要听听晟王伤我焰庄数千人到底是为了哪个她?」

  阎晟勾起水色薄唇,杀戮之气,震慑天地,「看来你是想要本王把你这个庄
子夷为平地。」

  夜琥焰握起拳头,眼眸眯起,瞳孔收缩。

  这一刹的对峙,连同空气都变地稀薄。

  一个穿着红色朝服的谋臣从阎晟身后微微向前走了一步,不过依然还在阎晟
的身后,「我们自然是有证据指明王妃在此处,为了证明夜主的清白,还请夜主
让我们搜庄。」

  此话代表阎晟的最后警告──乖乖地让他们搜庄找人,如若不依,那么夜家
几代人所创建的焰庄基业即将毁于今日。

  这时,站在夜琥焰身旁的倾默蠡淡笑开口,「那么各位『请』搜吧,不过我
可把丑话说在前头,要是晟王在我们此处没有搜到晟王妃又当该如何?」

  那小妖精迷倒人的本事还真是不小,连同这位位高权重的摄政王也逃不出她
的小小手掌心。──不顾他的江山基业为了她要与他们这些『江湖人』硬拼硬。

  「如若搜不到,本王便允你们一个条件。」阎晟承诺道。如若不是为了桃花,
他是不愿意与他们这两个人为敌的。

  倾默蠡淡淡笑起,风流的眉微微一挑,「有晟王这句话也就够了。」他低垂
着头,微阖着眼,慵懒地摆了摆手,「你们请吧。」

  随后,倾默蠡转过身,扯着站得笔直的夜琥焰坐到了梧桐树下的石椅上,又
命下人端来了水果,大有静看他人闹笑话的意味。

  训练有素的朝廷军队快速地将焰庄包围。

  为了此次搜查,阎晟特地搜罗来了整个国家建造密室的高手,以防有遗漏的
地方。

  焰庄里大大小小的密室被尽数搜了出来,却没有找寻到桃花。

  阎晟命令反复搜索了好几遍,可以说是把焰庄挖地三尺,可依旧没有找到桃
花。

  因倾默蠡和夜琥焰两人的关系素来就好,所以蠡阁别院离焰庄也不过是一街
之隔。

  阎晟为了周密起见,留一部分人看守焰府,又骑马直奔蠡庄,把倾默蠡的蠡
阁别院也给搅了个底朝天。无奈还是没能找到桃花。

  阎晟弄得心力交瘁,焦虑到了极点。她到底在哪里?他该如何才能找到她?

  倾默蠡眸光瞥向阎晟,只见他的衣袖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被利物给割破了好几
道口子,从划破的衣袖口子里可以看到阎晟的肌肉上的血痕。倾默蠡凝神思索:
阎晟素来极为爱护他的身体,一身的肌肤可说完美无损。可为找她,阎晟居然不
再顾及他的身体亲自搜查,从这可见那妖精在阎晟心中的位置果然是不同凡响。

  倾默蠡勾了勾风流的凤眼眼尾,清澈的眼睛在阎晟焦虑深切的时候闪动出狡
黠的光茫,他淡淡说道:「俗话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晟王可听我说几
句话?「

  阎晟身子一顿,双眸暗光沉沉,水色薄唇只吐一字,「讲。」一个人如果从
来没有接触过一样『东西』,那么即便是一生不曾拥有也不会去想望,但若是尝
过那『东西』带来的甜蜜,那么就永生不可能再忘记了。就算是花再大的代价他
都想得回那件宝贵的『东西』。

  倾默蠡清雅一笑,缓缓说道:「惦记着王妃的,大有人在。其中我们所知道
的就只有令狐悦,琥焰和我。但是由于我和令狐的轻功不济,若是我们潜入晟王
府掠人,那么定会被晟府里头的暗卫发现。所以,我和令狐是可以排除嫌疑的。
剩下琥焰,他的轻功可谓一绝,最有可能带走王妃的人就只有人了。可是晟王刚
才已经搜查过焰庄。庄内根本就没有王妃的踪迹,这就证明琥焰是清白的。……
以上的,我想晟王定是早就想到了。但晟王你却忽略了一个重要的人物,也是最
有可能带走桃花的人物。」倾默蠡说到此处顿了顿,「桃花失踪一年多的事我想
晟王应该还记得吧,前阵子无论我们如何寻找都没能找得到她。要不是那次在京
城里被我们碰巧遇上,而又被琥焰『碰巧』认出易容后的她,那么我们现在可能
还没能找到她呢。」

  倾默蠡的意思已经说的很明白,桃花她不可能突然会易容术,定是有位不知
名的高人教她的。而那位『高人』定是藏匿了桃花一年多的那个人。阎晟眸光黯
沉,桃花可能是被那位高人带走的。

  阎晟眉头深锁,焦虑的思付那个人到底是何许人?他掠走桃花到底有何目的?

  「谢了。」阎晟道了声谢。有了倾默蠡提供的这些线索,他要找到桃花就容
易多了。

  想到此,阎晟立马收复乱遭遭心绪,他以极快的速度收拾了眼前这一团乱的
残局,「焰庄里受伤的人的医药费自有朝廷来出。你们两庄子被破坏的地方,本
王也会命人拨下银两做修葺之用。」他们间的利益盘根错杂,除非必要,不然他
是绝不会与焰庄、蠡阁为敌的。

  倾默蠡含笑向阎晟拱手一礼,夜琥焰却表情依旧冷漠,刚直心性地侧过脸去
不去理会人。

  倾默蠡微微侧头,勾唇笑道:「不过我还有最后一个推测。」

  阎晟转过身急急要离去的身子微顿了一下,隔了一会儿才说道:「讲。」

  「王妃失踪也有可能是她自己躲起来想伺机逃出京城也说不定呢。」对那么
一个奸诈的女人是要看紧点才行。

  阎晟心头一沉,以桃花的性子这也不无可能,他懊恼的闭了闭眼,看来他真
是太过相信她,也太『关心』她了,既然把这么一个重要的可能性给忽略掉了。

  阎晟向倾默蠡拱了手,道:「多谢。」

  倾默蠡含笑点头,接下阎晟的谢。笑道:「晟王不必客气,别忘了你允给我
们一个条件。」

  阎晟点了点头,表情淡淡,看不出深浅。

  第046章。黄雀在后待阎晟走后,夜琥焰和倾默蠡迫不及待的奔向焰庄大
堂。宏伟壮观的大堂有九根两人合抱的朱红支撑着。

  夜琥焰跃上屋梁,在一个雕刻着白虎的眼睛上一按,大堂中央的一株朱红大
圆柱缓缓打开了一道缝。

  原来中央的那朱红圆柱从表面上虽与其他的圆柱一般无二,实则它里面是空
心的,在圆柱顶上还有无数个隐秘细小的透风口。这样的一个有空气的密室足矣
藏匿下一个人。而桃花正是被他点了睡穴,抱入这个圆柱密道中藏了进来。

  可是这密道一打开,却让夜琥焰心都凉了,因为中空的圆柱里面什么也没有。

  「人呢!!她哪里去了!!」夜琥焰扯起倾默蠡的衣襟,狂吼、咆哮着。她
怎么就这么凭空的不见了?!

  桃花被藏在圆柱里只有他和倾默蠡知道。所以夜琥焰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倾默
蠡定把桃花转移到了别处去了。

  倾默蠡的脸色也很难看,「我和你一直在一起,哪里来的空闲去转移她。」

  「这根本不用你亲自动手,你可以唤你的手下来转移她。」夜琥焰气得咬牙
切齿,这招便叫: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哦?这里是你的地盘,虽然比不得晟王府那么戒备森严,但也是高手如云。
我的手下再有本事也不可能没有任何动静的把昏睡的桃花带出晟王府。」

  「那时阎晟带兵来攻打庄子,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阎晟带来的兵马上,这里
根本就松散了戒备,你的人没有任何动静带走她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倾默蠡的脸一冷,「夜琥焰,你闹够了没有?如果我存了此心思,何必当初
要死皮赖脸的要和你一起分享她?」

  「这只不过是你为掩我而目故意给我下的迷魂阵!」

  「多年兄弟,你竟然会不信我?」倾默蠡冷冷笑道。

  夜琥焰直直盯了倾默蠡约莫一盏茶之久,才缓缓放开了倾默蠡,「是我太着
急了,我不该怀疑你的。」

  他不是个没有全然没有头脑的呆瓜莽汉,这件他认定跟倾默蠡拖不刚系。反
正他的轻功很好,有的是能力去跟踪『所有人』,现在何必打草惊蛇呢?可笑的
是,他们做了这么多年的兄弟,居然会为了一个女人勾心头角到了这种地步,看
来女人的确是祸水。桃花更是祸水中的祸水,祸害了这么多不可一世的男人。

  倾默蠡睨了他一眼,道:「我知道你的心情。我也很同样着急。」外界的人
会以为夜琥焰是个完全没有脑袋的莽汉,但是他与他相交多年,他比任何人都明
白夜琥焰那隐藏的真实面目。他知道他是不相信他的话的,但是只要他不承认,
他又能拿他如何?

  夜琥焰居然拿他庄子里的数千条兄弟的性命去赌占有她的机会,可见那妖精
在他心中的分量。──因为桃花没有被搜出来也就罢了,如若是被阎晟搜出,那
么以阎晟今日的架势和阎晟的阴鸷个性绝对会对焰庄大开杀戒,给夜琥焰一个永
生难忘的『血的教训』……

           第047章囹圄囚辱(慎)

  被夜琥焰弄昏迷后,我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身在一片黑暗里。

  这里是什么地方?为什么会这么黑?我动了动身子,发现我的手脚好像都被
绳子绑住了,左右动弹不得。

  突然我听到石块「轰轰」的移动声,顿时蜡烛的亮光莹了进来。虽然蜡烛的
光很弱,但是我长久处在黑暗中的眼睛还是不能适应的眯了起来。

  在昏昏黄黄的烛光中,我扫了眼周遭的环境。──这是个结构简单的石房,
空间很小。只有我身下躺着的矮榻和一条很狭小的走道:还有墙角里的一只有着
桶盖的木桶。

  这时一个丫头装扮的女子一手举着一烛台,一手提着漆红食盘,步履轻盈地
向我走来。

  她走进,我打量着她:只见她如墨的长发简洁地挽成两个髻,下巴尖细,眉
眼精致,粉面桃腮,媚态娇艳,顾盼生姿,倒也是个引人采撷的美人胚子。

  「吃饭了。」不过美人胚子的声音却冷得让空气都能结冰。

  我猛眨了眨眼,摇了摇还有些昏沉的脑袋。心中暗付着:我才刚醒过来,她
就把饭送进来了,抓我的人倒把时间算计的还真准确呢。

  她端起碗,用瓷匙舀起圆圆的莲子往我嘴里喂。我别开头,淡淡说道:「你
把绳子解开,我自己吃。」

  她的脸上划过一道明显的惊讶,我讽刺地勾了勾嘴角,我想她可能是没有见
过有谁被关着还能这般平静的说话吧。

  她反应极快的平淡了脸上惊讶的表情,恢复她没有表情的表情,依然用她那
冷冷的语调说道:「我劝你别耍什么花样。你要吃就张口,不吃!饿的也只是你
的肚子。」主子交代说此女的诡计多端,对她要严加看守,不可有半点懈怠之心。
现在看来主子的交代也不无道理。

  「我要漱口。」我星眸半掩,声音里带了些干涩的沙哑。口腔里的味儿苦涩
的可怕,看来我是已经昏迷了很久了,不然口腔里怎么会这么的苦涩?

  她抿紧唇,双眸瞪大的盯着我,眼中透出不可思议的光芒。像是见了一个大
妖怪似的。

  我低低笑起。也是。深陷囹圄的人,那来这么多的规矩?我啊是不是表现的
太过不正常了呢?──我现在是不是该大哭大闹来表示自己的正常?

  她垂下眼,不理会我说的话,把米饭再次举在我的嘴边,冷声喝道:「吃。」

  「我想你家主人并不想见我饿死吧?」隐藏的意思就是如果没有漱口,我就
不可能吃饭了。

  见她脸色青红变幻的很是厉害,我不由软声道:「我说我要漱口,这不是我
故意刁难。只是我多年养成的习惯,而我也并不打算将就。」若不漱口,吃下去
的就是满口的细菌。身子不能自由,我不想连吃个东西都吃得那么的肮脏。

  她双手端起放置在地面上的一碗大汤来,「喏。」

  我讥讽一笑,用人参漱口?这还真是奢靡!

  漱了口,我乖乖地张嘴,吃着她喂给我的圆莲子。她说的对,我不吃,饿的
只会是我的肚子。我何必跟自己的身子过不去呢。

  饭后,我敛下眼帘,淡淡道:「你给我松绑,我要出恭。」

  她的眉头一皱,径直收拾好碗筷。随后竖着抱起我的身子往角落里的那个小
木桶走去。

  我心头一惊,这女子的力气既然和男人的一般大。

  她放下我的身子,撩起我的裙摆,解开我的裤绳,扯下了我的裤子。打开了
木桶的盖子,把我的身子按向木桶上。

  我的身子僵凝住了,仿佛是自尊被她踩在脚下碾得粉碎……

  过了很久很久,我才撇出了这么一句:「你站在这里,我尿不出来。」这是
我最后的尊严了,我不想像条狗一样在人前撒尿。

  她气结,细长的眉一扬,阴森道:「不尿就算了,大不了你尿到裤子上后,
我叫老妈子替你洗裤子便是。」

  我闭上眼,急怒反笑,「好吧,等下你就来给我换裤子吧!」

  气氛诡异,她的脸色慢慢变得铁青,「我从来没有见过像你这么不要脸的女
人。」说完,她气冲冲的走向石门口,她的步伐在门前顿住。猛的回过头来,冷
冷地对我喝道:「你快点!」

  话音落,她快速得按了下墙壁上的一个机关,石门「轰轰」开起,待她出去
后,石门又轰轰的关上了 .过了一会儿,她估计我大约已经尿完了又从石门进来,
操起了我的裤子,把我抱回先前躺着的矮榻上。举烛,提起放置在地上的朱漆食
盒往石门口走去。

  我见此,连忙叫住了她,「你等等!」

  她冷冷转过头,「你还有什么事?」

  我道:「你把烛火留下。」人长期处在黑暗中会对视力不好的。

  她冷冷的瞪了我一眼,摇了摇头,「不行,这是主子的命令。」

  待她走出去后,密道便又恢复了茫茫的黑暗。

  主子?她的主子是夜琥焰?还是倾默蠡?

  按理说夜琥焰此人不会如此待我。

  虽然对夜琥焰心中怨恨彼深,但他这人的某一些『行为』我倒是知道的。─
─他对我的心从来都没有那么狠。

  这么一推测,最大的可能是:我现在是落到了倾默蠡的手上……

  日复一日又一日。我的生活里没有白日,只有黑夜。──很漫长很漫长的黑
夜。

  我也不知道在这黑暗的石室里头究竟呆了多久。

  正当我以为自己还会在黑夜中渡过很漫长的一段岁月的时候,我见到了倾默
蠡……

  「桃花,我真的好想你。你想我不想?」他把我像宝贝似的抱在怀里头,脸
颊贴着我的脸颊宠溺非常的来回磨蹭着。

  我抬眼,只见倾默蠡勾起朱唇,浅笑悠然。一头青丝撤在我的身上,把我的
身子全部的包围了起来。

  他那流光异彩的风流眉眼此刻正在温柔的注视着我。双掌温柔的捧起我的脸
颊,痴醉低语,情深意切,「我太低估你的魅力,也太高估自己的定力了!」原
来这就是牵挂,这就是想念,这就是相思。

  他笑,笑得温柔绵长,笑得动人心魄。──如果要问此人什么地方最出色,
那便是他的笑,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这样的笑若生在女子的身上,定是倾
国倾城的红颜祸水了。

  此时,我听到他的声音明显比看到他嘴巴的动作比要晚上好几秒。──这种
感觉就像是前世看电视那种配音与荧屏上的画面不对准的感觉。

  「你怎么了?眼神为什么这么迟钝?」

  迟钝?我咯咯笑起,暗自猜想:不会是被关在黑暗里把脑袋给关坏了吧?

  也许……脑袋坏了也没什么不好的。至少我不会想太多东西,人也不会因为
想的东西太多而痛苦了。

  「你傻笑个什么?」他的眼睛里藏着股我看不懂的焦急,「是被关久了,把
脑袋给关呆了吧。」他顿了顿,沙哑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把你
关这么久的。等夜琥焰不再缠着我的时候,我便会把你放出来的。你再等些日子,
好不好?」

  虽然现在她的眼神有些涣散有些恐惧,但是她眸光中的那一缕倔强却依然没
有变化过。──她会惊恐,她会无措,但仿佛永远都不会丢失了坚强。而这股子
的坚强让他看得又怜又恨。怜的是她的坚强,恨的也是她的坚强。

  见我依然还是一副没有表情的稻草人样子,倾默蠡怒了,他双手箍住我的肩
膀,凶狠的摇晃我,「你这是什么态度?!难道我不就不值得做你一生伺候的男
人吗?啊?啊你给我说话啊我到底有什么地方不好才让你嫌弃到此?嗯?!」

  我抬眼看着倾默蠡,这一个像疯子一样的俊秀男人。我不明白他脸上的那股
子心疼到底是涌于什么?我害怕他同时更看不懂他。

  「你不要再用这样的眼神看我,我会承受不了了的。」他轻轻叹息,他的心
都被她的这种目光给弄的酥软酥软的。这一刻里他知道她的这种的清澈中带着坚
定的目光早已经深深镌刻进了他的心里。他知道他彻底沉沦了,也明白他自己的
心也彻底被她捕获了。现在纵然他的身躯还在,但身躯里面却少了一个完完全全
属于他自己的灵魂,因为他的另一半灵魂已经全部系在她身上了。──他早已成
了一个空有身躯而没了自己灵魂的废人。

  「我都变成这样了,你还有什么是不满意的?你说话啊,你哑巴了吗?我叫
你说话啊!你听到了没有……」他低低倾诉,激动中夹着丝愤怒的声音自他的喉
间逸出。

  「倾默蠡,你到底想要做什么?你的目的又是什么?」我的唇扯了扯,讽刺
一笑。他要说的是什么屁话,我全然听不明白!

  倾默蠡捏起我的脸,眼神带着痴迷的疯狂,「事到如今你还在给我装傻!我
要做什么,我的目的是什么,你难道到现在还看不清楚,弄不能明白吗?我不认
为你会是那种蠢物愚货!」

  男人的骄傲让他没能拉下脸去捅破那层似有非有的纸,在她面前赤裸裸的承
认自己的情。可纵然他没有亲口说出,但在行动上他应该做的够明显、够彻底了
吧!像她如此聪慧的女子岂有看不明白的道理?所以她根本就是在跟他装傻充愣,
敢情是根本不把他的感情当回事!!

  他肆笑,沉敛表情,怒不可遏地扯着我的数根发丝,尽数从头皮上拔掉。

  「啊!」我咬着下唇,忍着头皮上的疼痛,惊粟的瞪大了眼,「倾默蠡,我
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你的那些个破事,我又怎么明白?」像他们这样的男人,
要财有财,要貌有貌,这样的男人要怎么要的女人没有?何苦要死死的纠缠着我
一个?

  为情么?我咬牙嗤笑。我从来没有那么高看过自己,认为凭借自己这鄙陋之
姿能够让这些高高在上的男人要苦苦纠缠如斯。

  我时常在想,是不是白逸研当初还在桃花的身体上动过什么手脚,比如说:
男人和我交合会增加寿命怎么的。

  白逸研!

  现在想起这个名字,我依然还是狠得咬牙切齿。恨不得挖他心,喝他血,吃
他肉!都是这个天杀的男人!要不是他的一时的歹毒心思,我又怎么会落到今日
的这般田地?!

  我把拳头握得死紧。当初我为何心软?为何不拿把尖刀直接插进他的心脏,
了解了这个妖孽?──明明狠他狠到要死,可是依旧不忍下手去杀他?为什么?
为什么?!这一切究竟是为什么?是我心软不敢杀人?还是……有别的什么情绪
在做踪?

  倾默蠡听完我说的话后开心地温柔笑起,全然没有扯掉我头发时的那股狠劲
儿,「桃花想做我肚子里的蛔虫?好,我让你成为我的小小蛔虫……」

  倾默蠡边说,边用他那修长的手指拂开我散落耳边的柔细发丝,温柔绵长的
轻吻着我白嫩的耳朵,舌尖不安分地在我敏感的小洞内像条鱿鱼似的来回戳了戳。
「虽然我的肚子里从来没有养过蛔虫,但是只要是桃花想当,我便永远把你养在
肚子,只到我死亡……」倾默蠡在心里低喃着:这是变调了的情话,桃花,桃花。
你可有听懂了?

  他在我耳边粗粗的喘气着,接着他的嘴又由我的耳朵移动到了我的唇上。他
撬开了我的小嘴,用力的吸着我的口水,仿佛要把我的灵魂也从嘴里也吸出来吞
进他的肚子里去。

  「好久没有和你干穴了,我想得快发疯了你知道吗?我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
这么渴望一个女人。你是我第一个这么渴望操的女人……」倾默蠡喃喃低语,是
猥亵的淫话,亦是动人的情话。

  我被他强悍的剥掉了衣衫,粉红衣衫宛如花瓣一般散落入地上,衣料生起层
层涟漪。凄美的令人看之心生酸楚。

  倾默蠡捧起我的屁股,将他巨大的性器狠狠地往阴道口一钻,龟头插圆了阴
道口,硕大的阴茎挤进湿漉漉的甬道里。

  初进小穴的爽劲令倾默蠡差点喷射而出。「嘶……你这女人的穴还真小,我
钻了大半天也只钻进了半根肉棒,唔……嘶……你真是紧的要我命!」他猛的吸
了吸气,克制住喷射的局势,屏气把下体的性器狠命的往肉里深处一戳,但仍旧
只是进了三分之二的大肉棍。

  「啊……」我小嘴大张,痛苦叫出声来。

  倾默蠡喘着浓重的粗息着将他的头埋在我双乳中,鼻子抵在我的乳沟间深深
的呼吸着,「你定是太久没有被男人干了,嗯……我要操你的穴真是痛苦,你也
一定被插的很辛苦吧。唔……不过一会儿后,你便会很好受很舒服的。」只因胯
下有着『弟弟想妹妹』的相思之苦,所以他的话说猥亵的让人听之生恶。

  「呃……嗯……」我只觉得自己好生难受,双脚乱蹬乱踢,他粗喘着鼻息,
粗鲁地压住我乱挥动的双腿,攥紧我的腰,把被我扭动出来的硕大性器再次大力
插进小穴中去。随后就大力甩动着肉棒在我的体内来来回回的胡搅乱拌了一通。
那挨操的嫩穴里,花液被捣得倾穴而出。

  「唔……哦……你的屁股真够劲儿的,软软绵绵,白白嫩嫩的好有弹性,且
又温凉温凉的。捏起来真叫个他娘的舒服!」倾默蠡一边耸动下身,挺动他的硕
大性器艰难抽插,一边用双手狠抓重捏着我的屁股嫩肉儿扯出各种形状。

  我的双乳在他快速的抽插中活奔乱跳了起来,我难耐的张着小嘴,娇喘连连,
浑身软得像一团肉泥一般摊在他的手中,任他随性的操,任意的干!!

  「臭婊子!烂妓女!哦……啊……你的穴儿太美妙了!我操的好舒服。」倾
默蠡仰头喘息着,硕大的性器在我的体内兴奋的抽搐的抖了抖。他那抖动的龟头
直磨的子宫口发酥发痒,磨的整个阴道都跟着簌簌发颤,止不住的收缩而起,子
宫颈更是死死吸吮住他的硕大性器的蘑菇头部抽搐的不肯放松。

  「呃……」阴道膣肉紧摞着肉棒的力道让倾默蠡舒服的全身发了抖。他牙一
咬,脖子一粗,大手箝紧我的臀部,拉扯着我的屁股,开始猛烈的抽干了起来,
干得我莹白的绵乳直晃,摇出一片白茫茫的乳浪儿,真真叫个勾魂摄魄,动人心
魄。

  倾默蠡看的双眼发亮,欲火直冒,已然到了欲罢不能的地步。他像是嫌弃速
度不够快似的,仰头闷吼,下腹那根粗长的性器快如闪电一般下下狠杵我的穴心,
弄得穴儿淫水直喷,带来阵阵销魂的感觉。

  「啊啊!」我的身体被撞击得直往床榻上狠撞,灼热的硕大的阴茎像要将我
戳破似的,进出的力道一次比一次更勇猛,一次比一次更激烈。

  穴里被大肉棒摩擦得热烘烘的,「唔。嗯……」倾默蠡的肉棒像是要在穴里
燃烧起来似的。

  他啊啊直颤叫着。──只因膣肉裹的他的阴茎都发麻发痛了,穴儿太紧,太
热,他实在操的太消魂了!

  「你流了好多的水,你是不是爱极被我这般插着,干着,操着?嗯?」倾默
蠡痴醉低喃,眼神盛满了深切的迷恋。

  「你的穴儿就是欠操,你真真是个烂妓女、臭婊子!没个男人戳就穴痒痒的
直流淫水!啊、啊……我要干烂你的穴,插破你的肚皮,然后让我的精液从你的
肚皮上流出来,掺上你的血液和淫水的精液一定很漂亮,很迷人……」见她依然
表情如一往,仿佛他在她的心间没有烙在任何的痕迹,他不甘心!他不能接受这
样的事实,所以他如同疯了一般的想要报复!而他此刻正在报复她!

  「你妄想在把我的心搅到乱糟糟的时候还能安详如昔。操!操!真想就这么
的把你操个稀巴烂!」在欲火和怒火的最高处,倾默蠡的心疯狂的几近变态,他
气得咬牙切齿,他怒得心脏发涨。

  我的眼睛有点酸,眼里那晶莹的泪水要掉落却又固执的不肯掉落。倾默蠡的
侮辱太盛、太毒。

  我把下唇咬地紧紧的:我不能哭,不可以哭,也不许哭!

  疯了的倾默蠡把他的唇趴在我的耳边,粗喘的细细低语着,「插得你很舒服,
是吧?以后让我常常插你,好不好?」

  我羞愤的扭过头去不理会他这肮脏的禽兽。却惹得他愤怒的扯开我的双腿。
我腿间的韧带被扯得麻麻生痛,涨卜卜的阴阜下那朵娇花也被他的耻骨撞击下的
啪啪作响。

  「嘶啊……」真的好痛。我痛的倒吸了几口气,娇小的五官都拧缩成团了。

  「你这妓女,你要夹死我吗?操了你这么久怎么就不见你松些?哦。哦。你
绞到是我快不行了!啊……啊……妓女的穴儿要是都能像你这么紧,那么天下的
男人就有福气了!啊……啊……太舒服了……」

  突然,倾默蠡整个上半的重力都压我的穴上,他快速拉提着他的屁股吸一口
气便开始猛插着我的花穴儿,下下都是凶狠有力气,次次都是深捅猛插进花心,
性器速度快的宛如是机械在动,如若只是人力怎么可能会这么快的速度?

  啊啊……啊啊……啊──他操的好重、好猛,捅得我的整个阴道都凸了又凹,
凸了又凹的在不停变化着形状。娇嫩的阴阜在他激烈的操干中簌簌打颤,硬棍没
个轻重的戳着肚皮,让挨棍的肚皮变得好酸好麻。我的眼珠子亦在他疯狂的律动
中不停的往上吊着,不可抑制的翻出无数个白眼。

  咕唧,咕唧!

  啪啪,啪啪!

  我的身子好快乐又好难受,就像要在他的操弄中死去了一般!!

  啊啊啊啊啊!

  我痛地嗷嗷直叫,整个肚子在他的戳弄中的狰狞的乱拧乱跳了起来。好似有
条大蟒蛇要把我的肚子给捅出一个窟窿一样!

  这时,倾默蠡把我的屁股抱离了床榻,胯下娇嫩的肉花儿紧抵在他的胯处的
性器。他健硕的腰肢以比之前更快的速度胡乱甩动了起来。

  咕唧,咕唧……咕唧,咕唧……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他的阴茎宛如永远不倒的金枪,下下的往我的洞里狠戳,只戳得我差点魂飞
九霄,我嘶嘶尖叫着差点就此断了气去!

  「啊啊啊啊!嘶……嘶……」致命的快感已经攀爬到了最高点,随着倾默蠡
不要命的凶狠耸动,我嘶嘶抽气,眼眶中的泪终究是忍耐不住,如同穴里的淫水
一般没完没了的喷洒而出……

  「呜呜……」这是谁在没出息的哭泣着?

  「呜呜……」不是我,不是我!我一直都坚强的。我不会哭……

  「啪啪,啪啪!」

  「咕唧,咕唧!」

  「啊……啊……我好喜欢干你的穴……我好想就这么的干死你,就这么的操
死你!让你就这么的死下我身下,让我成为你最后的男人!永远的男人!哦!哦!
好舒服!桃花,桃花。我的宝贝,我的婊子,我的妓女,让我成为你最后的男人
好不好?啊……啊……我做定你最后的男人了!!」交合到了最激烈的时刻,倾
默蠡爽得把整张俊脸都扭曲了,他语无伦次,语言已然疯癫到了变态的程度。

  「啊!」猛地,他粗着嗓子暴吼出声,他浑身一阵哆嗦,龟头兴奋的激烈颤
抖,前端小孔有如鱼嘴一般开合,精关打开,浓稠如浆糊的精液全数射入我颤抖
的子宫里……

  倾默蠡把他的性器从我的体内抽出去,他闭着眼躺在我身侧休息了一会儿后,
待一盏茶的时间后,他的大肉棒又直直立了起来。

  倾默蠡一翻身,又趴在我的身上,他把我的大腿再次掰开。他的身子!进我
的大腿之中,他一手微握着他的性器,一手两指头微分着我的阴道口。小腹一挺,
便把阴茎插进了我的阴道里。

  他那灼热、硕大的性器再次强悍的戳进我的小穴中,小如针孔的穴儿再次被
巨大的肉棒给填塞得满满涨涨,阴茎上滚烫的温度烫熨着我敏感软弱的阴道:带
来了一阵战粟的刺激。

  「唔!好舒服。」倾默蠡低沉的嗓音嘎哑的厉害。他把湿漉漉的阴囊紧紧贴
着我湿漉漉的花肉上『唧唧』的扭了几扭。──动作猥亵、变态到了极点!现在
若说这个男人很正常,打死我都不会相信的。他根本就是个疯子、变态!

  倾默蠡又提了提屁股,稍微调整了插在阴道里的阴茎,双手箍紧我的双腿,
粗鲁的把我的腿叉得开开的,扯得我间的韧带像是要断裂开来一般。

  紧接着,他把我的双脚打弯,扯起我的腿窝。他则跪着双膝,舞动着屁股,
性器死命的往我的洞里戳,他脸上的表情既舒服又淫荡。

  随着大肉棒的插进抽出,粗大圆硕的肉棒在穴口时隐时现,加之阴道口上还
时不时的喷出些水液,交合的场面已然到了极至猥亵淫乱的地步了。

  这时,一阵叩门声响起。

  「谁?」倾默蠡微微侧着头,厉声发问。

  「主子,是我。」

  倾默蠡蹙眉问道:「什么事?」

  「回主子,夜主往这里来了。」

  倾默蠡恼怒极了,他咬牙继续狠狠操着穴。脑袋不停打转着想对策。

  他费尽心机,好不容易才把夜琥焰从『暗处』骗到『明面』上来。──不然,
要让他一直暗中跟踪着,他还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再次操到桃花的嫩穴呢。

  只是琥焰也太不让人省心了,这个节骨眼他跑来做什么?

  操他娘个稀巴烂的!连他操穴也不让他操个痛快。

  「你进来。」他可不想就这么就停止操桃花的穴,因为他实在是太想操她了,
想得整颗心都发痛了。今日好不容易把她的嫩穴儿来操,他岂有在还没有操个痛
快的时候就停止的道理?

  「是。」女子恭敬应声,推门进屋,关门,再插上门闩。

  「把桌上的琴拿来。」倾默蠡一边命令着。一边撕扯着上好的帷幔,把帷幔
撕下两条来,再用帷幔紧紧圈住我的手腕,把我的两只手绑在了床头的雕花栏杆
上。

  「是。」女子又是恭敬的应声道。

  倾默蠡接过琴放在了我的肚皮上,抬眼淡淡瞥了那女子一眼,冷冷命令道:
「按住她的脚,不要让她的脚踢出任何的声音来。」

  我眼露惊恐,倾默蠡到底想要做些什么?

  「是。」女子态度依然恭敬。当她走近时,我才看清她。原来她便是那个天
天给我送饭的女子。

  她爬上了榻,在我的脚边跪下身子,依照倾默蠡的命令摁住我大开的双脚。

  「把她的脚拉开一点。」倾默蠡再次命令道。

  「是。」女子又应声道。

  ……

  倾默蠡又扯下了一丝帷幔,揉成一团,塞进了我的嘴里,把我的嘴巴给堵个
严实。

  我难受的摇着头,得想吐出嘴里的布团,可任凭我怎么努力都是徒劳无功的。

  这时,倾默蠡深深的吸了一口长气,他跪坐在我的胯间。闭了闭眼,收摄了
春心荡漾的心神,手指灵活地在琴上挑拨,画圈,流转,「叮叮咚咚」的琴声在
他指下缓缓的倾流而出。

  倾默蠡深埋在我小穴内的阴茎跟随着优雅的琴声开始在我的小穴里缓慢的抽
送了起来。

  他把他的屁股一撅一撅的提拉着,把我的穴口插的一颤一颤的直抖动,大量
的淫液从两性器官的交合的部位涌出,将我的大腿染得湿漉漉的都是亮晶晶的淫
水。

  突然,柔和缠绵的琴声骤然而止,他静待数秒后,加快了拨弄琴弦的速度。
琴音的境界由平静祥和的高山流水立马转变成了杀机四伏、金戈铁马的战场!

  他的性器也随着琴音的逐渐激烈,在我小穴内加快了抽送的速度。却又很有
技巧的没有发出一丁点的声响。

  我不停摇晃着头,只因小穴追随着大阴茎的抽插,跳动的好生厉害!

  紧接着一股阴精猛然喷射,顺着倾默蠡的肉棒蜿蜒流下……

  「夜主。」突听到门外有人恭敬地唤道。

  「嗯。」夜琥焰点头轻应了一声。

  夜琥焰听倾默蠡的房间里有琴音传出来,细听之下确认是倾默蠡亲自在弹琴
无疑,他便止了步。他不想去破坏自己兄弟抚琴的雅兴。

  当他正想往回走的时候,一个细小的闷撞声生生阻止了他的离去的步伐。

  屋里的倾默蠡脸色猛的一变,他给了没有压稳我双脚的女子一个耳刮子,再
一个手刀劈在我脖子处,把我打昏了过去……

  待桃花昏迷过去后,倾默蠡速度极快扯断了绑着桃花双手的帷幔条子,把里
头的床板一翻,便把桃花藏进了去。

  倾默蠡把女子的衣服撕了个粉碎,捏紧了她的咽喉处,脸色狰狞的恐怖。

  真是没用的东西,摁个脚都摁不稳!

  倾默蠡怒气冲天的掰开了女子的双腿,阴茎插进了女子的阴道内。

  还好女子刚才因为一直在倾默蠡的屁股后面看着他用大肉棒插桃花的穴,所
以她的阴道早已动情到湿漉漉的,不然这么不温柔的一插,恐怕非得把她的穴儿
给撕裂了不可。

  猛然被插,女子小穴痉挛的好生厉害。

  倾默蠡劲腰一沉,耸动着结实的屁股,凶狠的抽送了起来。

  「夜主,您不能进去。」

  「滚开!」夜琥焰怒吼,一挥手,那两名挡他的路的侍卫飞出几米外去。

  「砰!」的一声,房门被夜琥焰猛力推开。

  夜沉静,空气里充满了压抑的气息。

  屋突镧卷树叶的哗哗声此刻皆清晰可听。

  时间静默流淌着,夜琥焰一步一个响亮脚步声的走了进来。他那高大的身子
借由屋外的灯光在厚重的纱帐上印出一个巨大的黑影。宛如地狱鬼刹一般狰狞高
大。

  倏地,萧杀冷风从门口掠进,吹起了被放下的重重纱帐,现出里屋一室的春
光和床榻下边地砖上的那件被风掀起层层涟漪的粉红色衣衫……

  夜琥焰冰冷抬眼,见在倾默蠡身下的那女子身上还穿着被倾默蠡撕破了的衣
物。猛的,夜琥焰的脑袋快速发应:这种情景只有一个可能──倾默蠡的床上还
藏有另外一个女人!他认定被倾默蠡藏起来的女人就是桃花。

  「起来!」夜琥焰暴怒吼道。

  倾默蠡懊恼的闭了闭眼,被冷风吹醒的脑袋立即反应了过来,毁灭一般的情
绪在他胸口如浪翻滚。自己怎么露了一个巨大的破绽在夜琥焰的面前?──夜琥
焰毕竟不是真正没有脑子的呆瓜莽汉,这么大的破绽摆在他的眼前,他岂会看不
见?

  该死,该死!都怨那该死的妓女!她真真是太过迷人了,他被迷到没了头脑,
居然忘记要把她脱去的衣服也给藏起来!!

  夜琥焰暗自思付:他一听那声细微的闷响声就立马冲了进来,所以倾默蠡最
有可能藏人的地方就是床榻。

  他强悍的扯开倾默蠡和正被倾默蠡操穴的女子,粗鲁的把他们「砰!」的两
声,扔到了地面上。又把床榻的被褥掀开,随手一抓又扔到了地面上。他的手快
速的在床榻上摸了一遍又一遍,却没有找到机关的所在位置。夜琥焰心焦的一个
拳头砸下,便把床榻上的结实木板打破了。

  果然,在破开的床板下有细细的喘息声传来。

  夜琥焰心头大喜,双手把整个床板都撕了开来──夜琥焰把桃花从床榻之下
的机关盒里把桃花轻飘飘的身子抱了出来,蹙眉盯着没有知觉的桃花,眼神冰冷
的盯着倾默蠡,怒问,「你把她怎么了?」

  倾默蠡冷漠地瞥了夜琥焰一眼,勾了勾唇,漫不经心的回答道:「她只是昏
了过去。」

  夜琥焰的目光中倏地有了深切的愠色,他冷冷一笑,「你就是这么对待兄弟
的?!」

  空气剑拔弩张,阴霾的气压骤然暴绛。

  倾默蠡讥讽一笑,「琥焰的想法果真有趣,自古以来哪个男人愿意把自己心
爱的姑娘分给他人享用的?你不是也有独占桃花的想法吗?你现在来怪罪我未免
太没有道理了吧?」倾默蠡在心中暗骂道:那女人的本事太过强大,看她把他们
兄弟的关系闹得如此的僵硬。真真是个破烂妓女,专门勾引男人心的下贱婊子!

  夜琥焰顿时被此话堵哑口无言,也气到脸色发青。

  倾默蠡风流眉毛微微一挑动,颠倒众生的浅笑浮在唇角、眉梢,「既然被你
找到了她,那么我们就分享她吧。」倾默蠡是极其聪明的,他知道计划已经失败
了,若再徒劳『挣扎』只会落得失去她的结局……

  一是:要真是硬拼硬,武力上他不是夜琥焰的对手。

  二是:他实在舍不掉和夜琥焰多年来的兄弟情义。(若是在以前,他绝对敢
用『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物』来形容他们之间的关系。这手足啊,岂有忍心割
舍的理儿?)

  三是:如果他和夜琥焰起了内讧,得益的就会是阎晟。

  可纵然时局已经如此,他一想到以后要和他人分享着一个『她』,他心头的
怒火便高串而起。

  他眉头一皱,都怪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狗东西!叫她摁个腿都摁不稳!
若不是桃花的踢床发出的闷响,夜琥焰就不会发现他正在『操着桃花』呢。

  倾默蠡极怒难消,他猛的抓起女子的身子,大手握紧她的脖子哢嚓一声,便
把女子的脖子硬生生的给扭断了去。

  女子死前不能相信的睁大了双眼,娇美的小脸上是伤心,是绝望,是茫然。
她一生忠心耿耿,却未料得了这样的一个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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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48章毛骨悚然(3P,慎)

  清晨,浅白色的阳光没有温度的射进屋里,洒落一室的莹白光泽。

  风过,窗外的树叶簌簌直抖的相撞声淅淅沥沥的响了起来。薄如蝉翼般的白
色窗纱上沁透着婆娑枝叶的黑影在阳光下变得晶莹剔透宛如是会发光的黑宝石。

  阳光洒落床榻,婆娑枝叶的黑影摇摇晃晃的映在撑起人体形状的被褥上,幽
幽晃晃的宛如是仙境光斑。

  脑袋昏昏沉沉,思绪沉沉昏昏。

  被褥里,我把自己缩成一个圈,愣愣盯着从窗外射进来的缕缕浅白色阳光…


  浅白色的阳光是没有温度的,浮游在缕缕光线下的尘埃在阳光显得是那么的
脏。这世界上仿佛再没有干净的东西了……

  两扇雕花房门「吱呀」的一声被人推开,门外阳光洒了进来。刺眼的光线让
我的眼睛受到了强射,眼眶落下了眼泪。

  穿着银白衣衫的倾默蠡,站在一门子的阳光里缓缓向我走来。

  「你醒了?」清雅的声音宛如一位温柔的翩翩佳公子。但我知道他不是,他
是个疯子,他是个魔鬼。

  我紧张的心脏猛烈收缩,但觉呼吸都变的好困难。身子不由的轻轻颤抖。─
─这是一种条件反射的害怕。

  「你怕我?」他浅笑轻问,温柔地坐落在了榻沿上,了然笑起,清雅低喃,
「能怕就是好事,至少不用再看你那张没有表情的『死人脸』。」

  我在被褥里握紧拳头,努力让自己萧瑟的情绪平复下来,就算再害怕,我也
不能表现出来。

  不一会儿,浅白的阳光里又走进了一个人。──夜琥焰提了漆红大食盒沉稳
的走进来。

  阳光下,他身上的那股子阳刚的铁汉之气更为摄人。

  夜琥焰?!我微微睁大了眼睛。

  夜琥焰发现我被倾默蠡给掠了……

  「桃花,该吃饭了。」夜琥焰笑着凝望向我,眼神是那么的自然。仿佛没有
发生我被倾默蠡掠走的事。我心底发冷,讥讽地扯了扯嘴角,暗骂自己太过痴心
妄想的把自己高看了。夜琥焰也只当我是玩物而已。──他不会为我与倾默蠡闹
僵。

  我敛下眼帘,掩饰去情绪。淡淡点了点头,我醒了有一会儿功夫了,肚子早
就空空的咕咕直叫了。

  我手摁着床榻,缓缓坐起身,被褥从蜜桃般的奶子上霍然滑落,泛着浅浅的
粉的两株羊脂白的奶子赤裸裸呈现在他们的眼前。

  清晨的冷意,让我立马抓被褥遮盖住自己的身子,只剩下两根藕臂露在被褥
外。在浅白的阳光下,羊脂白的藕臂肌肤散发着莹润的光泽,像是婴儿的肌肤一
样的嫩。

  这时,空气中除了谁不经意的「咕噜咕噜」的滚动两下喉结的声音外就没有
别的声响了。

  我依然低着头,只是脸色突地惨白,我心生颤抖的扇了扇长长的睫毛。心跳
不规则了起来。好害怕自己的一身肌肤把他们的疯狂兽欲给引发了……

  「咳。」夜琥焰握拳举到嘴边轻咳了一声,「桃花,我把饭菜放在小几上端
到床榻来吧。」

  「嗯。」我点点头,葱白的手指没有意识的在被褥上画着小圈圈。心跳依然
快速……

  夜琥焰把小几挪到了床榻上,我扯了扯被褥把自己遮盖个严实后,恬静的伸
出手去接过夜琥焰帮我盛的一碗稀饭。

  倾默蠡见我依然是一副淡淡没表情的样子,不由撇撇嘴角,冰冷了眼眸。他
正要发作,被夜琥焰及时摁住他的手臂。

  倾默蠡深吸一口气,按压下心中的恼火,挪了挪身子,把床榻边沿让出了一
个空位给夜琥焰。

  于是,我坐在床榻上,他们坐在床榻边沿上,三人静静无声的夹着菜配着稀
饭慢悠悠的吃着……

  饭后,倾默蠡收拾碗筷放进漆红的大食盒里,别有深意的瞥了夜琥焰一眼,
了然的浅浅笑起,因为男人邪恶的思想是相同的。他清雅道,「你留下,我等下
回来。」

  夜琥焰微阖着眼,明了的点了点头。

  倾默蠡勾了勾唇,把小几搬回了原地,便提着漆红食盒离去了。他的脚跨出
门后,把门也给带上了,我的身子不能抑制的颤抖,这一关门似乎预示着一场禽
兽之宴的开端……

  静。

  我小心翼翼的连同呼吸都浅了起来。

  静。

  一盏茶的时间过去。

  静。

  二盏茶的时间过去。

  静。

  「这些日子你……还好吧。」夜琥焰纯属是没话找话。

  我敛着眼,表情淡淡,并不回话。

  「对不起,我……」他呆头呆脑的知道了他自己好像提了不该提的。

  「桃花。」他拉起我放置在被褥外面的小手儿,轻柔的握进了他孔武有力的
大掌中,「你能接受,你能接受有两个男人么?」

  我唇角轻撇,神情讽刺,有些冷漠,有些疲惫的倚靠在雕花床柱上,「如若
我是男人,我不会愿意和人分享一个女人,纵然我不喜欢的女人,也不能分享!
这样才是真正的男人,不是吗?」我暗骂他:不是个男人。

  他的力气很大,一个拉扯,我便倒进了他的怀抱里,「是我嘴笨,对不起。
我不该问你这样该死的问题。」

  被骂而不恼,这不像是我所知道的『莽汉』夜琥焰的做为。

  我扯唇耻笑,难道是他听不懂?

  不会,我眼神骤冷,他不是个全然没有脑袋的呆瓜莽汉。不可能听不懂的。

  我的眼睛淡淡盯着被褥上点点黑色的树影,手掌据起一个圆圆的光斑,云里
雾里的继续说道,「你是个男人,还是个铁铮铮的大男人。只是你从不当我是女
人罢了。」我在他们心里就只是个妓女,妓女不是『女人』,她只是个泄欲的
『工具』。千人可上,万人可肤的『工具』而已。

  夜琥焰佯装听不懂,焦躁的俯身吮吻着我的唇,舌头强势的撬开我的牙齿,
戳进我的嘴里,如颠似魔的品尝我嘴里的津液。唇舌不停厮磨纠缠着的舌头,接
着霸道地把我的小舌勾进他的嘴内,宠溺的吮吸,缠绵的搅动,发出了啧啧的黏
稠声响……

  良久,良久……

  吻我直到我快喘不过气来,几欲晕阙的瞬间他才放开了我的唇,舌头痴魅的
舔了舔缠绕在我唇边的银丝,气喘嘘嘘的抿唇哀求道,「是我该死,要打要骂随
便你。只求你不要生我的气。」

  他说着,便扯着我的手往他的脸上扇去。

  我愣住,其实从被夜琥焰掠来时,我便发现夜琥焰与以前的他大有不同,前
一次是向我说『情话』,这次是低声下气的向我求饶?!他变化太大了,变化的
太不可思议了,在他云山雾罩的诡矣卩变中,我总觉得眼前的人很不真实的感觉,
敏感的直觉告诉我:他有可能比倾默蠡还要深沉……

  「桃花?桃花。」他捧起我的脸,一脸担忧的叫唤着我。「你在想什么?」

  我摇摇头,低头沉默着,不再说话。

  静寞片刻,他的脸离我的越来越近,他挺拔的鼻尖触及到我的脸上来,炙热
的鼻息喷洒在我的脸上,湿湿的,热热的,黏黏的,弄得我很难受,「桃花,我
想要你。很想,很想……」

  「可是我不想要你。」我嘴角轻扯,勾出个冷笑。

  夜琥焰神情一僵,像是突然被人泼了一身恶臭的洗脚水。

  他当是听不到的俯身亲我的嘴,他的大手撩开了被褥,覆上我的绵绵的奶子
上,使力的揉捏起来,莹白的乳肉被他捏得若隐若现的在他指缝间滚动着,沉浮
着。

  他捏了几把奶后,便放松了力道。么指和食指拧起我浅粉的乳尖,左右旋转
着,拉扯着,打滚着。

  我气喘喘的推着他肌肉坚硬的胸膛,冷冷问道,「你不是说除非我愿意,不
然绝不会碰我的吗?」

  「那是我太低估了你对我的影响力了。我现在想要你,想得快发疯了。」男
人想要的时候有太多的借口了,「桃花,给我吧,我想要,疯狂的想要!!会很
舒服的,你相信我……我会让你很舒服的!」

  ……

  夜琥焰捧起我莹白的绵乳,伸出舌头撩了撩奶头,紧接着便含住奶头,如颠
似狂的吮嚼了起来。

  他吱吱有声的吸了好久,直吸到我的奶头发涨发痛时他才稍微餍足的吐出我
的奶头来,被他的唾液浸染的湿漉漉、亮晶晶的奶头在清晨凄冷的阳光下发出柔
和且饱满的淡淡光泽。

  夜琥焰见了不由放柔了被欲火染黑的瞳,再次俯下头,使力吸吮着湿漉漉亮
晶晶的奶头,口感脆软的奶头,取悦了他的嘴,他满足的用牙齿叼住韧劲十足的
奶头,硬生生把奶头揪长!──于是,奶子和奶头间的嫩皮儿被迫紧绷的拉成了
一条长长的肉绳儿。

  「啊……」尖锐的痛楚自胸上的奶子上传出,我弓起身子,挺高了胸部,让
被拉离的奶头回到了奶子上。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把你扯痛了?我揉揉……」夜琥焰暗哑
的声音里充满了懊恼。

  我不停的吸吮着空气,压制心口上的阵阵恶心和愤怒。伪善的人我见多了,
可就没有见过像他这样极品的。

  夜琥焰一边用手指头抚摸着被他牙齿扯麻的奶头,一边把唇紧紧贴着我的奶
子,一路蜿蜒而下。舌头行至阴道小口,吱吱吸吮着。只吸到有花液滚滚涌出之
时,他才恋恋不舍的移开了唇。插入一根手指,手腕狂摇狠转,手指浅出深入的
勾、剐、捣、搅着阴道,作弄得阴道里「吱吱」直响着水声。倏地,他的长指贴
着阴道肉壁儿再缓缓抽出,勾勒出一指头的水色的蜜液来。

  「嗯……」阴道膜被勾勒,我瞬时舒服的哆嗦,脚尖在刹那紧绷,腿部肌肉
发颤的抖了好几抖。

  「好棒,流了好多水。」夜琥焰粗哑赞叹,再插进一根手指,双指合并,用
指腹摩擦着阴道壁。

  夜琥焰漆黑的瞳痴痴紧盯着湿漉漉、亮晶晶的阴道小孔。看他的手指如何情
深意重的掀开搅翻着粉嫩的阴道口,感觉手指又如何缠绵悱恻的磨蹭勾剐着阴道
的凹凸不平的肉壁。

  「嗯……」明明心底厌恶,可身子却敏感的令人发指。

  被手指强悍撑开的小小阴道口,一颤一抖的流泻出股股花液,花液的一部分
蜿蜒上了他的手掌,另一部分则沿着细小的股沟洒落在香香软软的床榻上,积成
了一汪湿漉漉的水泽儿。

  「你已经足够湿到让我安心插入了。」夜琥焰嘎哑低喃,表情痴醉甜蜜,眼
神炙热如火。

  猛地,他撤出了穴里的手指头,淫荡的把透明的蜜汁举在我的眼前,伸出舌
头放肆的一舔一吸的把水色花液吃了个干净。

  我咬紧下唇,垂下眼眸,轻颤长睫,浅睨赤裸娇躯因他作弄无可奈何泛起的
淡淡红潮。我不由锁紧眉头,水气氤氲上了眼瞳,暗自憎恨自己这具不争气的女
人身体……

  夜琥焰迫不及待的起身,粗鲁扯去了他身上的所有衣物,露出他胯下的一柱
擎天。──暴露在空气中的性器犹如饥饿了很久很久的巨兽一般在微凉的空气里
狰狞的跳动着。

  夜琥焰用手扶着他的阴茎,龟头顶端在阴道小孔上来回磨蹭着,待巨大无比
的龟头磨够了湿漉漉亮晶晶的花液时,他一撅屁股,性器以破竹之势撑开了层层
湿漉黏稠的凹凸不平的肉壁,龟头直戳到阴道的最深之处。

  「啊……」我忍不住仰头呻吟,双眼瞪大。娇嫩的阴道肉径在不停的抽搐蠕
动着。似要把他挤出去,却又矛盾的紧紧的吸吮住巨大的棍身。──把夜琥焰那
圆硕的龟头直往更深处拖去。

  「啊……哦……」夜琥焰仰头闭眼,爆发出满足粗哑的低吼了声。

  夜琥焰的双手死紧死紧地按在我葫芦形身姿的中心点──柳腰上,拖动着我
的腰配合着他胯下性器的抽插速度急速的振动着,把阴道小孔里头的花液捅得四
溅而飞。

  他那饱满沾了花液的湿漉漉亮晶晶的囊袋也随着他的大力抽插,凶狠的拍打
在我的胯间嫩肉,发出水泽声很重的「啪啪」的肉打肉声。

  他控制不住自己的快感,性感的薄唇大张着从喉咙深处发出「啊啊」的颤抖
声,阖着眼,使力把胯下性器死命往令它销魂的凹凸肉壁内狠送。

  「哦、啊啊…………桃花,你好湿好紧好热好黏……啊啊……你的肉儿好会
吸……呃、哦……哦!……舒服啊……啊啊……我舒服极了!」

  摩擦的快感令夜琥焰我舒服到欲罢不能的更加卖力的耸动着他结实的臀部,
挥动着巨大的性器来回填充着我不停痉挛的敏感阴道。

  「唔啊……」他抽送的速度太快,力道太重,捅得我好难受,撞得我快不能
呼吸了,也插得我快乐的眼泪哗啦啦的直往下流。

  他的肉物突然抖了几抖,把我的阴道撑得更大了,阴道被涨的紧紧绷绷的辣
辣生痛了起来,阴道仿佛是撑到了极限了,啊啊!阴道像是快裂开了!啊啊……
我脑袋轰然缺氧,像是快死了一般。

  他粗喘着气,一捅一捅的用他的大龟头紧紧撞着我的子宫口,把子宫堵得死
死后,然后又快快的撒离,子宫口在肉棒抽开时会发出「卜!卜!」的拔罐声响。

  我不喜欢这样的感觉,因为龟头像是要把我的子宫里的气都抽掉,我的子宫
像是要被巨大的龟头给吸扁了一般!!好舒服又要难受……

  「啊啊──」在他久久不停的激烈撞击下,我不能抑制的尖叫了出来,肚子
被龟头顶得一颤一颤的像是要破开了,我的小手连忙按住被他的巨硕顶得直颤的
肚皮。不想小手根本无法压制肚皮的颤抖,在他密集的顶撞之下,阴道死命的收
缩着,绞住他的大肉棍不肯松口,不肯让他出,亦不肯让他进。

  夜琥焰亢奋的沉闷低吼,「哦!哦!好紧……桃花,你这是要夹断我吗?放
松一点,哦。啊啊……坑谙掉了……」他被绞的既舒服又难过,他绷紧起了全身
的肌肉,深深的吸了口长气,闭上眼,滚动着喉结,咬牙,挥动着肉棒,死命抵
抗着阴道的吸吮和跳动。

  「啊。啊!你放松一点,啊。再夹下去,我会射的。唔……我还想操你一会
儿,你放松一点,让我好好操操你,等下你会更舒服的,你相信我。」夜琥焰开
始温柔攻势,再次俯下头来亲我的小嘴。

  「唔唔……」唾液从交合的嘴角淫荡的流了出来。啧啧的亲嘴声黏稠的在空
气里响起。

  他一边亲着我,一边伸出左手按住我的阴蒂快速的来回抖动着,一边又加快
身下操干的速度,他每次都浅浅的抽出,再狠狠的捅到我的最深处。龟头的棱角
破开了我阴道里的层层凹凸不平的皱褶直戳在子宫颈上,作弄得阴道里花液直往
阴道口狂涌猛喷。

  「啊啊──」快感不断地累积,我小小的身躯承受不住这样激烈的快感开始
痉挛开始颤抖,阴道贪婪的绞着他凶猛抽插的性器,我被操得受不了的直摇头,
我紧闭双目,痛苦又舒服的不停呻吟,在激烈的运动下,我那吹弹可破的羊脂白
雪肤上泌出了点点薄汗,汇成小水珠,顺着乳沟儿往下流淌在阴阜的黑毛处交汇。

  夜琥焰绷紧了他好看的下巴,仰头闷吼,劲腰前后快速的抖动着,他那结实
的臀因为速度太快,晃动成一片花花的白。他那硕大的龟头次次都狠狠的捅到子
宫颈,直操的那娇嫩的子宫口发酥发麻发软的直喷淫水。

  「啊啊──」

  「噗嗤,噗嗤!」

  「啪啪,啪啪!」

  「啊啊……」濒临死亡的快感,让我全身痉挛的瘫软在他的身下,扭挺着柳
腰干扰着他快速的操干速度。

  「桃花,乖……不要乱动,让我狠狠的再干一会儿,啊、啊、啊、啊……」
夜琥焰怒吼颤叫着,狠狠按住我的腰肢,臀部左右扭转,带动性器在我的穴里头
旋转、推挤膣肉,把具有棱角的龟头痛快的喂进小小的子宫口上。在我的高潮中,
嫩嫩的肉壁紧紧包裹住他的大肉棒努力蠕动着。

  「啊啊……」他被夹得太舒服了,肉棒挥动的更加激烈了。他咬紧要准备最
后一次的冲刺。

  水色的蜜汁被插得「吱吱」高高飞溅而起,有些溅到了我的奶子上,有些溅
到了我的手臂上。

  夜琥焰的性器狠狠的操着我娇小的阴道,阴道外围的阴唇因他耻骨粗暴的磨
蹭发红发肿了起来。他每一插一下,我都爽到全身痉挛的直颤动。

  「啊啊……」夜琥焰沉醉在我的小穴里,他几乎用尽的力气的用粗大的性器
操着小小的穴。终于,他低吼一声,强壮的手臂圈起了我的身子,畅快淋漓的射
出了热液,达到欢爱的巅峰……

  在气喘嘘嘘中,见倾默蠡推开了房门,他走进来见夜琥焰紧拥我在怀里,便
浅浅地勾起唇角先脱去了鞋子,边走边脱衣服,先是他的外袍,接着是内衣,再
则是内裤,依次散落了一地。

  他爬上床榻,伸出手抚摸着我在阳光里因汗水糯湿而莹莹散发着软和的光芒
的长发。他优雅浅笑道,「琥焰,你躺到一边去。」

  夜琥焰皱了皱眉头,淡淡瞥了眼倾默蠡,亲了亲我的嘴后,便起身把性器抽
离我的身体。

  倾默蠡代替夜琥焰趴到了我的身上,结实的胸膛,把我高挺的奶子压地扁扁
的。

  他喘着气,亲昵的用他的乳头在我的奶子上画了一个又一个的小圈圈。

  他清澈的眼睛专注地盯着我看,伸手摸了摸掺杂着夜琥焰精液的淫水,笑骂
道,「小淫货,刚才定是被琥焰操得很快乐吧?啧!看你留了好多水。」

  说完,他俯身「吱吱」的吸着我的奶头。

  我嫌他恶心地左右扭着头,他低喝道,「不要动!」他一只手扶着我不停扭
动我的头,一只手伸至他的胯下握着他自己的肉棒来回的蠕动,不一会儿的功夫
他的肉棒便硬了起来。

  紧接着,他把我的双腿叉开,把我的腿窝架在他强壮的臂弯里,肿胀巨大的
性器以我的阴道小孔为中心点上下滑动了起来。

  「琥焰,帮我分开她的小穴儿。」倾默蠡清雅浅笑,睨了夜琥焰一眼,请求
帮助。

  夜琥焰闲着也是闲着,便懒懒起身,大手摸上了我的阴阜,两根手指把湿哒
哒的花瓣儿向左右两边拉开。

  倾默蠡再笑道,「帮我把肉棒送进她的体内。」

  「脏!」夜琥焰撇过头去,不屑为之。

  倾默蠡耸肩笑笑,并不强求。他劲腰一挺,粗大的阴茎便深深捅进阴道里,
狠狠的直插到阴道柔软的底部。

  「唔……啊──」倾默蠡的性器好大,好硬。硬生生把我的阴道撑成了一个
巨大的「○」形。

  夜琥焰见倾默蠡阴茎已经插进去,便放开掰着我花穴的手指。他刚要把手抽
走,倾默蠡便叫道,「别啊,揉揉她的阴蒂,我操她时,她才会觉得更舒服,更
幸福。」

  倾默蠡粗喘着,他一边激烈的抽插,一边狂野的扭动着我的柳腰配合着他的
动作。

  夜琥焰抬眼,狐疑地瞪了倾默蠡一眼,「你又想做什么?」

  倾默蠡耸耸肩,浅笑悠然,「我只不过是想操得她小穴抖个不停,把淫水喷
射的到处都是而已。」

  夜琥焰淡淡敛眼,认真地用中指的指腹快速抖动着我的阴蒂,冷冷道,「你
轻一点。」

  倾默蠡不正经的抓了几把我的奶子,轻笑道,「这可由不得我做主,也许等
下我把她操舒服了,她反而会要我操她重一点呢。哦,哦!好爽……她的贱穴紧
得都快把我的肉棒夹断了。哦哦……差一点就被她的贱穴给夹射了!」

  夜琥焰听到倾默蠡淫荡的话语,不禁竖起眉来,怒喝道,「住口!不要再说
些侮辱她的话。」

  「他娘的!我又没有说错,妓女的穴本来就是贱的!不叫贱穴那你说该叫什
么?」

  夜琥焰气白了脸,抽手不按揉我的阴蒂,任倾默蠡自个儿操穴去。

  倾默蠡狠狠地干穴,操到舒爽时,他全身打了个哆嗦。见夜琥焰被气到不能
反驳他的话儿,他得意的更加凶猛的操干着我。他的双手紧紧的捧住我的臀,大
力摇晃甩动着我的臀配合着他的大幅度的冲刺。我雪白的奶子在他激烈的运动中
被甩得不停的前后抛动了起来。

  见两株雪白的奶子如同波浪般翻滚个着,倾默蠡兴奋的「咕噜咕噜」动了两
下喉结,清澈的双眸盛满了疯狂的焰色,这时只听他沉声低吼了出来,「哦,哦!
臭婊子的奶子甩的好快,琥焰,你要不要抓抓看手感好不好,奶肉软不软?」倾
默蠡边说边低头张着大口用力咬住我的奶肉狠狠摇摆着头,牙齿拉着奶子的左右
拉扯甩动了起来。

  「啊……嘶……」我痛得连连倒抽凉气。我怒红了眼,倾默蠡这疯子,他这
是想咬掉我的乳房吗?

  夜琥焰见此情景实在是忍无可忍。他不想再忍的一个拳头打向倾默蠡,把倾
默蠡的身子直直的打飞了出去。

  「砰!」的一声,倾默蠡在门口处落了地,他捂着胸口直咳嗽,他颠了两步,
才站起身来,他眼眸妖异的一冷,粗着脖子,高着声调,向夜琥焰怒吼道,「夜
琥焰,你疯了。要是我等了内伤,我定不会让你好过的。」

  夜琥焰转眸冷冷盯着倾默蠡,「滚!」

  「你做梦,我还没有操够她呢。」倾默蠡清澈的眼眸眨了眨,又是一派风流
倜傥相,全然没有刚才咬我奶子的那股疯狂劲儿。

  夜琥焰指着他,「你要是再对她做过分的事情,休怪我不客气!」夜琥焰刚
才只用了一半的功力,不然倾默蠡现在可能就不能从地上爬起来了。

  倾默蠡撇了撇嘴,啐了一口吐沫,冷笑道,「不就一个破烂妓女,你用得着
这么紧张么?」倾默蠡的嘴有时候就是贱,越不让他说,他偏要说。

  「倾默蠡,你找死!」夜琥焰霍地从床榻上站起身来,抖动着胯下那根粗长
的阴茎飞跃到了倾默蠡的面前,抓着倾默蠡,两人不用内功,只凭蛮力的扭打在
了一起。

  于是,他们两开始你一拳,我一脚的开打了起来。

  在扭打的过程中,夜琥焰直挺挺的大阴茎和倾默蠡直挺挺的大阴茎不小心触
碰在一起。两人立马顿觉恶心的各退后一步。

  气氛僵凝,他们两个皆是愤怒地凝视着对方。

  倾默蠡撇了撇嘴,风流的眉愤怒一竖,他怒道,「夜琥焰你疯够了没有?敢
情你自己操个爽快了,就来找我的碴了?」

  「倾默蠡你能不能给我正常一点!看看你现在的样子,简直就是一个疯子。」
夜琥焰气得肺都快要爆了,漆黑的眸子冷如冰,寒如刀的直刮倾默蠡。

  「够了!」倾默蠡恼羞成怒,发狠警告道,「我告诉你夜琥焰,在我操她穴
的时候,你少找我麻烦!不然小心我操破她穴,让你想操也操不成!」

  倾默蠡冷冷浅笑,试想被操流血的穴,自诩怜香惜玉的夜琥焰还能忍心再操
吗?

  夜琥焰被气得脸色青了又白,白了又青,却无计可施。他只得坐在桌边高高
起伏着胸膛,生着闷气。

  倾默蠡冷哼了一声,爬回床上,抓起我的脚,把我的双腿摁在我的奶子上,
微扶着他的肉棒再次戳进了我的小穴中。

  「嗯……」我难受闭眼,小手抓紧了身下的被单。

  小穴里的皱褶被他的巨物狠狠的扩平了,穴里头的每一处膣肉都能被他的肉
棒磨蹭到。他挥动着阴茎抽来插去了一番,磨得穴儿舒服得流出了水来。

  阴道里的花液在他抽插中变得越来越多。只要倾默蠡的大阴茎稍微一动,花
液便会汹涌的溢出阴道口。所以花液会在倾默蠡的阴茎一捅一捅中便会一咕一咕
的往阴道口冒出,像个小小的泉眼一样,会有取之不尽的水,源源不断的涌出来。

  他来回抽插了百余下后,我的穴儿便疯狂痉挛了。小穴哆哆嗦嗦的用力绞住
他跳动的阴茎,倾默蠡被夹得闷吼声声,他忍不住绷起全身的肌肉,更加快速的
抽插了起来。

  「啊──啊──呜呜……」我摇晃着脑袋,嘶嘶抽息的哭泣了。

  「操得你舒服的哭起来了?我很棒是不是?喝……喝……要我更用力操你吗?
要我插你插的更狠一点吗?呃……哦……嘶……你的贱穴是我操起来最兴奋最快
乐的一个穴儿,你知道么?你知道么?我有多么的爱操你的贱穴?我好想永远都
这么的操着你,操到你老了,直操到你死了为止!」

  「啊──啊──」倾默蠡状若疯癫的操干,令痉挛再次疯狂的将我席卷。

  「我操得你很舒服,对吧?你的贱穴就是为我而生的。」倾默蠡一边咯咯笑
起,一边怜惜的把他的额头抵住我的额头,俯首亲住我粉嘟嘟的小嘴,用力的啄
出吱吱声响。

  「啊──」突然,倾默蠡仰头,咬紧牙根,臀部的运动更加激烈,最后的一
次撞幻瘁,在他的肉棒颤抖中黏稠的热液全数射进了我的子宫里……

  我气息沉重的阖眼起伏着奶子安静的休息着。

  薄如蝉翼的窗纱上树影依旧婆娑。浅白的阳光却变的炙热,像是要燃烧了起
了,灼的我的眼睛好痛,心也好痛。

  猛然,倾默蠡从背后像抱只猫儿似的圈住了我娇软的身子,千般缠绵万般痴
醉的用嘴亲着我的脖子。

  静坐在桌前夜琥焰蹙眉,怒意冷冷,阴阴森森道,「倾默蠡,她已经累了。
你该够了。」

  倾默蠡浅浅笑起,风流长眉微微一挑,了然道,「你放心,有『福』我不会
独享的。等下我操她后面,你就干她前面。我们一人再干她一次,我不会多干,
你也不会少操。」倾默蠡边说边用手抓抓我的奶子。

  他在抓奶的同时,另一只手已经罩上我软毛稀疏的阴阜,掰开我的阴道抠出
了一团黏稠的花液塞进我那形状像菊花的后穴里,再伸手一根手指轻轻戳了戳。

  「啊!」我敏感的缩了缩菊花穴,阴道口被牵连的相应的缩了缩。

  倾默蠡情色的伸出舌头舔了舔他自个儿的唇瓣,嬉笑着问,「你这个洞应该
还没有人干过吧?」

  我脸色一白,这疯子不会是想弄我的后穴吧?

  我恐惧的不停摇头,「不,不要……」我病急乱投医地拿眼祈求地望向夜琥
焰,却见他脸色虽然依旧铁铁青青的,可是他没有要阻止倾默蠡的意思。──他
这是在默许倾默蠡的行为。我心发冷,果然他是在伪善,他也不会是一个比倾默
蠡更好的东西。俗话常说同类才能相聚,真真是一丘之貉,倾默蠡疯颠,他和倾
默蠡常在一起怎么会是正常?

  我眼泪落下来,再这么坚强的心也受不了这样频率密集的摧残……

  「唔……」我的身子哆嗦了一下,但觉后穴被他的手指扩张的好大,好痛。

  我紧闭着眼,咬牙强忍着。倾默蠡粗吼:「桃花,我要进去了!会有些痛,
你忍着。」话音刚落,倾默蠡的阴茎缓缓的插。硕大的龟头刚刚撑进,菊花穴口
便被撑成了一个稍微大于龟头的「○」形。

  「啊!」我痛得额角冷汗直冒,紧蹙的双眉都能把一只蚊子夹死了。

  倾默蠡尝试着再插进。菊花穴抖了抖,颤了颤,紧紧的收缩了起来,把倾默
蠡的阴茎的一半死死绞在里头。不给出,也不给进。

  倾默蠡亦痛苦的皱起眉头来,因为他的阴茎只插入一个龟头便被卡住了,这
种极致难受又极致快乐的感觉只有试过的男人才知道。

  他的太阳穴突突直跳着,鬓发间的汗水不能抑制的滴落在我的奶子上,沾湿
了我的羊脂白的肤。

  他仰头怒吼,撒出了一小截的肉棍,再重重一顶!可是依然没能把他的大阴
茎全部插进那功能本拉屎的菊花穴里去。

  「哦,啊……你夹得我太紧了,放松,放松!」倾默蠡仰头滚动喉结,大掌
重且狠的甩在我娇嫩的屁股,两片粉且白的肉丘儿因他沉重的力道而颤颤抖着。

  「唔……」倾默蠡重且狠的啪打力道让我的屁股痛到快要麻痹,菊花穴随着
屁股的麻痹而松软了点,他趁此机会把粗壮的肉棒全根插进我的菊花穴内………

  「啊──」我痛得全身直抖。

  随着阴茎的全根插入,倾默蠡结实的胸膛紧贴着我纤细的背脊。他叉开的大
腿拌着我的大腿,让我的大腿也叉的开开的。

  紧接着,他双手扯住我的阴阜下的花瓣而,捏住了小巧的阴蒂来回残忍的抖
动着。

  「啊──啊──」他大开大合的开始辛苦的插着,凶猛的力道痛的我头皮发
了麻,娇小的身子在床榻上瘫软下了。菊花不能停止的抽搐着绞住他不停戳动的
性器……

  倾默蠡插了大约一百余下后,娇嫩的菊花被插的破了,里面流出了滚滚鲜红
的血。在血液的滋润下,菊花终是适应了他的大肉棒的抽插。

  倾默蠡扭动着我那的纤细的腰肢,让我的娇美的阴阜如蛇一般在他的身下妖
媚的蠕动,粉嫩的娇臀被撞得肉波滚滚的快速抖动着。

  倏地,他像给小孩把尿一般端起了我。他慢悠悠的走下了床榻,他边走边用
臀一挺一挺的继续干着,一直干到夜琥焰面前为止。

  「插进来吧。」倾默蠡粗哑说道,他故意扭转着我的身体,用我丰满的奶子
挤压上夜琥焰坚硬的胸膛,把挺拔的奶子扁扁摩擦。

  「啊!」我敏感的奶头一会儿扁一会儿凸的压在了他胸前一颤一颤的画着圈
圈儿。

  夜琥焰滚了滚喉结,他霍地站起身来,他那肿胀的欲望在我软香如玉的奶子
的刻意的挑逗下更加硬硕巨大的跳跃起来。

  夜琥焰双眼冒火,他的大手猴急猴急的掰大了我的双腿,把我的羊脂白的腿
挂在他的劲腰两侧的凹槽里,他喘了几口粗气后,挺着他的大肉棒,指使着大龟
头对准了湿漉漉亮晶晶的阴道小孔,缓缓的耸紧屁股,把粗大炙热的性器捅到了
热乎黏稠的凹凸不平的阴道里去。

  「啊──」小穴被巨大猛然充实,我仰头,甩动长发,咬紧牙关,浑身战栗
地哆嗦起身子。

  夜琥焰俯首,薄唇含住我的耳垂,湿漉漉的舌尖一舔一舔的勾勒着我的耳部
轮廓,他声音低哑,哀哀请求,「不要缩着身子,好吗?」夜琥焰『求』完,便
把我的身子拉直了,性器在我的体内缓缓律动,他舒服地哼了两声后,便闭眼享
受我那紧致的阴道死紧死紧包裹着他的肉棒带给他的快乐感觉。

  附在我身后的倾默蠡,这时他也俯下头吱吱有声的亲着我嫩滑的颈部肌肤。

  他的双手抓紧我的臀,用了捏面他团的力道拉扯揉捏着我的肉肉。他那结实
的臀部也没有丝毫放松的向着我形状如同菊花的后穴猛力的挺动着。

  「啊……啊……」在倾默蠡卖力的动作下,我那高高弹跳着的丰满奶子一抖
一抖的直往夜琥焰的胸口上撞击去。

  夜琥焰心领了倾默蠡的好意,他闷吼一声,把他在阳光下显得湿漉漉亮晶晶
的舌头扭成勾儿,勾住了我的一只奶头,舌尖围绕着奶头,画着圈圈儿的舔舐吸
吮着奶子。

  在香甜的『亲奶子』中,夜琥焰身下的硕大的肉棒开始不满足与缓慢的抽送
的『现状』,敏感轮滑的阴道能够感觉到夜琥焰的阴茎逐渐不安的跳动力道。

  夜琥焰忍无可忍,只见他仰头不亲奶子,闭上双眼,死命捏我臀部上的肉儿,
似在揉白白嫩嫩的面团一般的捏了又捏……

  于是,倾默蠡和夜琥焰一前一后的把我夹在他们结实的怀里,配合默契的一
个人进,另一个人就退的抽插运动。──夜琥焰的性器刚刚撒出半截,倾默蠡的
性器就立马上狠狠顶入……

  两个细小的小洞被巨大的阴茎撑成两个比他们肉棒稍微大点的「○」形洞洞,
两个「○」形洞洞叠串在一起,我的下体就被生生串成了一个巨形的「8」字体。
吉祥又好看的让我整颗心都处在麻木中。

  夜琥焰和倾默蠡在抽抽插插中不忘用他们的四只大手卖力的揉捏着我富有弹
性的白皙臀肉,白白嫩嫩的肉儿在四只大手痴狂、癫狂、疯狂的揉捏中,浮现出
道道细长的手指痕儿。

  在他们大操大干中,我阴道和菊花的娇嫩肌理承受不住如此这般的摩擦,激
烈痉挛的收缩了起来,把两根粗大的性器紧紧的绞住,不让插,也不让抽。两根
巨大的阴茎同时卡在小洞中,这种痛苦又快乐的极致感觉,惹得倾默蠡和夜琥焰
发狂的吼叫,这时他们根本不需要人类的语言就能默契的同时加快抽插的速度,
来了个禽兽的操干。

  一阵阵的疯狂大操大戳后。亮晶晶的花液从三人亲密结合的「8」字形小洞
中喷涌而出,相串在一起的三个臀都被染得湿漉漉、亮晶晶的,在阳光下它们闪
闪烁烁的发出了莹白的光。

  「呜……啊……啊啊……」我哆嗦着呜咽了起来,双手发狠的「砰砰」直敲
打着夜琥焰的胸口,想让他结束这样没了人性的运动,却未想到,这样的动作却
惹来了倾默蠡的大笑,他疯子一般的开始用不规律的律动,狠命的撞着我的菊花。
我的身子随着他的猖狂的动作,一颤一颤的更加贴近了夜琥焰。拳头落在夜琥焰
胸膛的力道就更加大了起来。可夜琥焰本人好像根本就不把我的拳头放在心上,
任我死命的捶打,他只是把我的双腿打得更开,把他的性器尽量每一次都捅到阴
道的最里面去而已……

  「呜呜……」

  在逐渐加温的空气里,倾默蠡和夜琥焰的抽插的速度越来越快。他们隔着一
层薄薄的肉壁,像是在比赛谁更猛似的,把性器入的更激烈了起来……

  「啊啊……」

  「咕唧,咕唧。」

  在此般激烈的作弄下,我的两个阴道小孔愈发欲罢不能的颤抖了起来,两个
小孔以夹断肉棍的趋势,紧紧绞住插进我胯下的那两根粗大的性器。

  「啊哈!」被紧绞的快乐,同时从硬硕炙热的性器传到两个男人的脑袋中,
欲生欲死的快感让在卖力运动中的两个男人难忍的哆嗦了起来。

  「啊啊……」他们颤叫连连,咬紧牙关,缩紧屁股,红了眼,乱了心,没了
节奏的快速捣干了起来。

  「呜啊……啊啊……呜呜……」我被他们玩得承受不住的大声哭泣,两个小
穴不住痉挛着哆嗦着抽搐着,濒临死亡的快感把我的意志紧紧的包围了起来。快
乐在我的脑袋里轰然炸开,神智抽搐到茫然,眼前只剩下白雾苍苍的奇特影像…


  「喝!!」身后的倾默蠡爆出一声高吼,拔出了阴茎,把滚烫的精液射在了
我的股沟之间。

  随后,夜琥焰也浑身止不住的颤抖,他抖抖肉棒,把浓稠的精液尽数射了出
来。不一会儿功夫,股沟间的精液和阴道里的精液在胯下交汇,形成了一幅淫靡
的画卷……

             第049章精心算计

  冬日。阳光从苍白的天空缕缕洒在我的身上,却没能让我感到一丝丝的温暖。

  我稍稍直起依靠在回廊栏杆上发呆的身子,拢了拢了身上的白貂大衣,再度
小手儿插进毛茸茸的宽袖中。

  「原来你在这。害我好找。」夜琥焰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我的旁边。

  我转头眨了眨呆板到木讷的眼,冷冷淡淡看着他。

  夜琥焰的眉不由的聚拢,眉宇间带了股浅浅的忧心,他因练武而有些粗糙的
大手温柔地捧起我小小的脸,「你的样子看起来很不快乐,告诉我,这是为什么?
我是哪里做的不够好?是我待你不够温柔?还是我待你不够真心?」

  我没有答腔,双眸望着在冬日依旧苍翠的古松,继续我木讷的发呆。

  他轻轻地叹息,并不强求我的回答。他帮我拢了拢身上的白貂大衣,温柔道,
「天太冷了,我们进屋去吧。」

  「我想出去走走,可以吗?」我很突兀的提出自己的要求。只是,本该是祈
求的句子从我口中说出却有说不出的清冷与平淡。毫无请求的卑微。

  倾默蠡不知道怎么时候已经来到了我的左边翩然伫立。他俊秀风流的眉眼稍
稍一挑,清澈的眸定定凝视着我,浅浅一笑,淡淡说道:「琥焰,她想出去走走,
我们就带她出去吧。」

  「可是我怕……会被阎晟的眼线看到。」伫立我右边的夜琥焰蹙紧眉头,对
倾默蠡的提议不与认同。

  「这里离京城远着呢,再说这里是我们的地盘,阎晟的『眼线』再长也不能
伸到我们这里来吧。」他们在秋末的时候就把桃花悄悄地从京城『偷运』来他们
的地盘上──凉城。

  「我们好不容易才得到她,如果有个万一……」夜琥焰百思不得其解地眯起
眼来:倾默蠡平时总比他来得小心谨慎,今儿这是怎么了?居然提议带桃花出去
走走?

  倾默蠡摆摆手,清澈的眸子里某种深藏的狡诈波光在诡异扩散,「我们这么
关她在院子里,会让她觉得很痛苦。」

  夜琥焰的庞大身子一震,他漆黑的眸思索凝望着我的脸,「你的『不快乐』
是因为不能出去走动吗?」如果是这样,那么他愿意为了她的快乐冒险。

  我淡淡抬眼,定定看向他,并不应声。

  夜琥焰浅浅勾起嘴角,漆黑的眸直直地望着远处的墨色山黛。瞳色幽暗,仿
佛是沉定在某种思绪里面。「好。今儿天色不错,我们就出去走走。」

                 **

  棕色俊马『喀哒喀哒』的拉着马车缓缓地在街道上行驶着。

  马车中间放着一张小几,小几上放有的一壶下人门温好的一壶热酒。我坐在
马车的右边,夜琥焰和倾默蠡坐在我的对面。

  我轻轻撩开马车窗纱的一角,双眸仔细地观察着马车外面热闹的街道。

  突然见有一衣坊店,我便叫道,「停下。」

  「桃花,怎么了?」一直都没有把视线从我脸上移开的夜琥焰关心地问道。

  「我想要几批锦布来做衣服。」我抬头,声音淡淡,没有多少感情的起伏。

  倾默蠡清澈的眸含着宠溺,浅笑悠然,「我去给你买。」

  「嗯。」我稍稍颔首,却没有拿眼看他。

  一抹黯然滑过倾默蠡的眼,不过很快就被他给掩饰了下去。

  待倾默蠡下马车之后,我便寻思着找什么借口也把夜琥焰给支开……

  我的眼睛往马车外眺望,见街道口有一个买冰糖葫芦的小摊子,我转头对夜
琥焰开口说道,「我想吃冰糖葫芦。」

  夜琥焰的眸因我的要求光彩熠熠,只因为我从来没有对他们提出任何要求和
想望。

  「那……我出去给你买。」

  「嗯。」我依然只是稍稍颔首,也没有拿眼看他。

  待把夜琥焰也成功的支开后,我以极快的速度把手腕上带着的手镯从毛茸茸
的宽袖里扯出来(这个手镯是空心的,它是在我想逃离白逸研时准备的,经历了
许多的变数后,我身上的迷药也就只剩下手镯里面的。),摁开手镯上的机关,
打开在小几上小火炉上面的茶壶,把藏在手镯里的迷药注入酒壶中。然后再以极
快的速度把手镯恢复原状,藏回衣袖中。

  我闭了闭眼,深吸了一口气,藏在衣袖下的小手紧张的攥的死紧。──成败
就看此一局了。

                 **

  不一会儿功夫,买冰糖葫芦的夜琥焰回来了,倾默蠡也抱着几批上好的锦布
回到了马车里。

  「我可以到寺庙拜拜吗?」我开口,向自己的第二步目标迈进。──寺庙是
佛家清静之地,只身在城外的深山里。我说想拜拜的目的只不过只是为了出城。

  见倾默蠡和夜琥焰同时皱起眉来,我连忙以退为进,佯装失落地低垂下头,
声音落寞,「如果不行,那就算了。」

  「冯三,驾车去城外最近的寺庙。」夜琥焰开了口。

  「是。」叫冯三的家仆恭敬地应声道。

  ……

                 **

                出了城

  我撩开车窗上的布帘,见四周景物已经由原先的房屋簇簇变成了群山环绕。

  我紧张地攥紧拳头,心道:就选择这里动手吧。

  「停下来休息一会儿。」我佯装难受的揉了揉额角。

  「停下来。」见我难受的样子,夜琥焰二话不说的立刻命马夫停下来。

  冬日的风很大,马车在巨大的风力中微微晃动了下。

  我不动声色地为他们两人一人倒了一大碗的酒。──男人在冬日里,喝酒总
是大碗大碗的在喝。

  夜琥焰毫无防备地端起大碗,咕噜咕噜地往喉咙里灌了几口酒。倾默蠡抬眼
淡淡瞥了夜琥焰一眼,亦神色慵懒的端起大碗漫不经心地喝了下去。

  计划的前两步我近乎天衣无缝的完成了。但是最后一步也很关键,若不成功,
我前面的功夫也就白费了。

  「天太冷了。也给外面的车夫一碗酒吧。让他暖暖身。」我努力保持着声调
上的淡漠,不让自己表现出一丝的急切。

  或许是我平时就是心软惯了的人,所以这么一个举动并也没有引起他们的注
意。

  只见倾默蠡勾了勾唇,慵懒地拿起一个大碗,倒了一大碗的酒,浅笑,唤道,
「冯三,夫人赏你酒,还不伸手临酒?」

  「是,冯三谢过两位主子和夫人的赏。」冯三打开车门伸出双手恭敬地从倾
默蠡手中接过大碗的酒。

  夫人?我听了从心底发冷。冯三叫唤的这声『夫人』是在叫谁的『夫人』?
是倾默蠡的还是夜琥焰?还是叫唤他们两者的共同的『夫人』?

  见我神色郁抑的低垂着头,夜琥焰轻柔地握住我的小手儿,关心问道,「桃
花,你怎么了?」

  我摇摇头,没有答话。

  夜琥焰握紧我冰冷的小手,蹙眉道,「你的手好冷。来,你也喝一碗酒。」
说着,夜琥焰就给我倒了一大碗的酒。──因为另外的一个碗给了冯三,所以夜
琥焰拿他喝过的那个碗倒了酒给我。

  「我头晕的很,现在喝酒恐怕会吐。」我摇摇头,借着头晕拒绝饮酒。

  夜琥焰蹙眉沉默良久,在他心里定是以为我不想喝他喝过的碗才会这么说的。
「那我帮你搓搓。」夜琥焰温柔拉起我的小手,用他温热的大掌包围住我的小手,
轻柔的摩搓着。

  我抬眼定定看着夜琥焰,时至今日,我也将夜琥焰的为人看个七七八八了。
这么一个铁血汉子,有时候温柔的可以把人的心给溶化了。若是没有了之前的恩
怨纠葛,我想,对这样的男子我是会毫不犹豫的动心吧……

                 **

  一大碗的酒,就有一大碗的迷药。因为曾经在白逸研这位用毒高手身上使用
过,所以我知道此种迷药的药效有多么的厉害。

  果然,不到三分钟的时间,他们全部昏迷了过去……

  接下来,我手忙脚乱地把倾默蠡和夜琥焰身上的碎银子一劫而空,因为他们
身上的银票是有标志的,如果我用了就会被他们找到。所以就算是我拿走了也不
能用。

  我把那个晕倒过去的车夫拖入马车内,解开了拴在马身上的拖车绳,又费了
一翻功夫坐上了没有马鞍的马背。骑马向下面的一个城跑去……

  我在心里不断的告诉自己:无论在怎么样的情况下都不能放弃跑出这些男人
魔掌的希望。纵然是失败我也要一次一次的逃……

                 **

  冷冽的风刮的我的肌肤像是快要裂开了一样。

  我在马背上冻地簌簌直抖……

  枯木丛林中阴森的没有一点生物的气息,马儿依然在不停地狂奔着。我的心
却很焦虑,因为我已经在这片丛林中徘徊了好几个时辰,可是还是没有能走出这
边丛林。

  眼看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我心中的焦虑更甚了起来。

  突然,不远处的树丛发出莎莎声响,矮矮树丛的树枝摇摇颤抖,空气里传来
猛兽的咆哮声。

  我抬头,刹那吓得背脊发凉,全身发软。心脏差点停止了跳动。

  老虎!

  在古代,我第一次见到了老虎。──这并不是动物园里关在铁笼子里的老虎,
而是在深山丛林中自由行走的老虎!

  马受了极大的惊吓,它扬蹄嘶鸣,把我的身子从马背上摔下去……

  「啊!」我的身子被甩在了枯草堆上。

  虽然有软软的草堆减轻了我从马背上摔到地上的力道。但是我还是全身骨头
发麻,起不了身。

  而老虎在这一刻里,正咧着血盆大口凶猛的向我扑过来……

  刹那,我无法呼吸……

  「桃花──」一声肝肠寸断中夹着撕心裂肺的暴怒吼叫声从我的身后响起。

  一只强壮有力的手臂将我不停颤抖的身体紧紧的拥入怀中。在地上滚动了数
圈。

  泛着巨大风流的虎抓向我们的身体袭来,在这一瞬,倾默蠡无从动作,他以
一条强壮的手臂击拳向老虎的头部。

  老虎锋利的抓刺入倾默蠡的手臂,数声骨头碎裂的声响令人背脊发冷的传到
了我的耳朵中。

  「快走!」他风流的眉痛苦的拢紧,他咬牙,朝我凶狠狂吼。

  逃,逃。快逃!脑袋里的思想疯狂地命令我趁现在快逃离这危险之地。

  可是,我却没有那么做!我速度极快地抽出倾默蠡腰间的长剑,咬牙以平生
最大的力气向老虎砍去!

  不知道是剑够锋利,还是我在急剧恐惧下,力的潜质被激发。反正是剑砍虎
死,我也被喷了一身温热的血腥……

  这时,我的心才开始害怕的狂跳了起来,我的手一软,沉重冰冷的剑掉落在
地上……

                 **

  古松树下,篝火熊熊。

  倾默蠡的眉毛深深的纠结,五官痛苦地扭曲了起来。他微仰着苍白的脸色,
咬牙急遽的喘息着。

  人说,在危险的那一瞬是最能看清人心的时候。

  「你为什么要救我?」他刚才……差一点就死掉了。

  倾默蠡淡淡笑起,双眸痴痴地凝望着我,「自己心爱的妻子女人,我怎么能
不去救?」

  「我不是你的妻子。」我一震,没有想到倾默蠡会给我『妻子』这么一个称
呼。

  「可是在我这里……」倾默蠡的纤长手指指着他的心口,幽深的双眸定定地
看着我,「在这里,你早就是我的妻子了……」

  「倾默蠡,你不要这样……」我抿紧唇,低垂着头。倾默蠡,你不要这样的
温柔,也不可以这样的温柔……

                 **

  夜深,天突然飘起雪来,朦朦胧胧细细碎碎的雪花把人间一切的景物模糊在
茫茫的白里。

  倾默蠡刚铁一般的身躯在这种情况下,也难逃发烧的命运。

  我看了着急,可是现在的我却什么也不能为他做。我只能在附近找了些枯柴,
把火加大。提高这里的温度。

  「桃花,桃花……」倾默蠡在昏迷中还是在痴痴地一遍又一遍的叫唤着我的
名字。

  「倾默蠡,你怎么样了?」他现在的情况糟透了,一个不小心就可能会有性
命危险。

  昏迷中,他抱住我接近他的身子,紧蹙的眉眼间此刻有的只是一种致命的温
柔。

  他额角冒出冷汗,意识开始不清,口里喃喃呓语:「桃花。桃花。桃花……
以前的事,我对不起你。我不应该那样待你的……我只是见你可以对所有人温柔
就是不对我温柔,心中忿忿难平。我不知道该如何去发泄心中的痛苦和不满,更
不知道该如何把自己从那种深沉的痛苦中解脱出来。所以,才会对你做了那么多
过分的事情……对不起,桃花。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
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倾默蠡,你醒醒,不要睡了……」我紧张地不停拍打着他的脸。

  他的昏迷令我心惊,他层层叠叠的『对不起』让我心悸。我已经数不清眼前
这么个骄傲、狂妄、狡诈到天地难容的男人到底给我说了多少个『对不起』了。

  「桃花……」昏迷中的倾默蠡抓住我的小手儿,深深的困在他的大掌里,细
细摩擦,「桃花。桃花。桃花……你可知道把爱恋放在心底慢慢痴尝的那种苦涩
滋味吗?你有尝过这种滋味吗?你知道这是一种多么苦涩的滋味吗?」

  「倾默蠡,你醒醒……」我不停地拍打着他的脸。

  倾默蠡仿佛没有听到我的叫唤,依然紧蹙着双眉,声若蚊呐的告白着,「…
…你知道吗?当我看你欢乐时,我比你还快乐。当我看你痛苦时,可是我比你更
加痛苦……」

  倾默蠡的这一番表白来得太突兀,来得太震撼,惊得我浑身颤抖,却不知道
该如何反应。

                 **

  风雪飞舞的晚上,气温降得特别的快。我的手和脸已经冻地像是没有一点的
温度。

  到后半夜,倾默蠡的呼吸竟越来越没有力气了。苍白覆盖了他俊逸的容颜,
他的脸色却苍白的像一只鬼。

  「倾默蠡,你不要再睡了,你起来啊。」原来人是这么的脆弱,从来没有想
过平素里狡猾的像只狐狸的倾默蠡也会有这么脆弱的时候。

  我的双眼泛起水雾,喉咙不停翻滚压抑着呜哽的难受的声调。

  「呜呜……倾默蠡……你不要死……」虽然我很讨厌倾默蠡,但是我不得不
承认自己是一个心肠极软的女人,在他舍命救了我之后,我对他的怨恨,在面对
他即将死亡的恐惧下,变得微不足道了。──我依然可以为他的性命担忧不已,
我依然可以为他的昏迷不醒哭到肩膀不停耸动。

  突然,有只大手温柔地覆上我的脸颊。纤长的手指轻柔地擦拭着我腮边的泪
水。「桃花,不要哭。你这一哭,我的心就会跟着发痛。」

  「倾默蠡,你醒了。」我忽略他说了什么话,我垂眸,双眼对上他清澈的眸。

  「你为我哭了?这么一来,我就算是死也值得了。」他翘起唇角,痴痴凝望
着我。在他的眼中我仿佛是稀世珍品,是至爱宝贝。

  「什么死不死的,你会好起来的。」

  他的手臂滑过我的脖子,勾下了我的头,用他的鼻子深深的厮磨着我的脸颊。
他清澈的眸中带着浓浓的情意,「桃花,有你这句话就够了。」

                 **

  烈风呼啸而过,白雪癫狂飞舞。

  「啊……」我拧起眉,担忧地惊呼。「雪下地更大了。」在这样的天气下,
我怕我们会受不了寒冷。

  倾默蠡纤长的指情深意重地画过我的眉、我的眼。他漆黑、清澈的眼眸中藏
匿着万千的柔情,「桃花。天越来越冷了,要是我们不想办法保暖的话,我们都
会冻死在这深山丛林中。」

  我转眸不解地盯着他,不明所以。

  「我们抱在一起,那就不会这么冷了。」

  我僵直了身体,不知道该如何去应对……

                 **

  雪花穿过苍翠的古松,点点的飘洒在我们的发丝间。

  他青葱一般的玉指眷恋非常的在我的脸颊上来回的抚摩着,「桃花,不要把
身体绷得这么紧。」

  他的舌头饥渴地直捅我的咽喉深处,插的我的喉头呛咳欲呕。

  「嗯嗯……」

  他清澈的眸一瞬不瞬地深情看着我。

  他低低笑起,冰冷的唇轻轻贴上我温柔的羊脂白颈项。「放心。我不会对你
做什么的。」

  话说完,他紧紧把我困入他的大衣里,再把他的头颅探进我的胸前,鼻子隔
着厚厚的白貂,抵着我的奶子位置,表情享受的浅浅眯起清澈的眼,仿佛是在嗅
着从我羊脂白的肌肤里散发出来的香气……

                ☆☆

  风啸,雪狂。

  缩在倾默蠡壮实的臂弯中的人儿冻的嘴唇发青,身子直直发颤。

  倾默蠡见此,微微蹙起眉头,把她更紧地拥入怀中。

  倾默蠡低下头去,额头抵着她的额头,清澈的眸在此时再也隐藏不了他痴恋
的疯狂……

  今日桃花想逃的小小心计,以狡侩闻名于世的倾默蠡岂会有看不出之理?他
的故意纵容,只不过是想借此机会攻破桃花的心房而已……

  让她逃走是他故意的纵容;被老虎抓伤是他精心的安排;陷入昏迷是他用心
的欺骗;昏迷的呓语是他最终的算计。──这一切的一切只不过都是他的一场计
谋而已。只因为桃花的心,他太想要得到了。

  是深情是执着是疯狂是算计,到最后连他自己也分不清楚。他心里只清楚对
于这么一个就算是失去了生命也不会放手的女人,卑鄙一次又有何妨?

  夜琥焰说,『女人的心用温柔才能得到的。』……

  夜琥焰还说他的疯狂暴虐只会把桃花的心推的更远而已。

  倾默蠡浅浅勾唇,脸上浮现的是诡谲的狡诈。他自认是翩翩佳公子,平生里
怎么样的女人没有玩过?怎么样的女人没有征服过?──所以,那些连夜琥焰那
个冷峻的莽汉都懂的事情,他倾默蠡岂会有不懂之理?

  他只是太了解女人了。女人有时就是太过犯贱了。他若一开始就待桃花温柔,
桃花不一定会领他的情。──人如果不是常期处于黑暗中,那么人就永远不会贪
婪的去渴求阳光。只有『痛苦』后的『甜蜜』才会令人印象最深刻。所以只有男
人把女人的心伤到足够深的时候再给予女人致命的温柔时,那么那颗脆弱又坚强
的女人心,他才能够手到擒来。

  因此。虐她,从来不是他的目的。那不过是他想要得到他想要的东西的一种
手段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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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50章是非对错(1)

  冷雪占山头,凄寒入人心。

  清晨,天还蒙蒙亮,倾默蠡就用那没有受伤的手抱着我,用轻功带着我,快
速地跃出了丛林。

  也不知道倾默蠡用轻功奔跑了多少里路,在中午时刻我们来到了熙熙攘攘的
城镇中,却已经不是原来的凉城。

  「你不带我回凉城吗?」我感到很惊讶、很意外。

  「你既然逃出来了,何必还要回去,不是吗?」他的嗓音因为用轻功奔跑的
疲惫而有些喑瘂. 在一夜休息后脑袋恢思考能力的清晨,我在绝望自己逃跑失败
的时候,也已经从脑袋里整理出了这件事情中的种种不对劲来。按理说倾默蠡中
了我亲手配置的迷药后没有昏迷够三天是绝对醒不过来的。而我一遇老虎,倾默
蠡就出现了!这只能说明一点:倾默蠡他不但没有被我迷昏过去,而且还一直跟
在我的身后。

  「你根本就没有被我的迷药给迷昏?」我直觉反应道。

  「我知道这点小计量是隐瞒不了你的。」倾默蠡勾了勾唇,大方的承认了我
的猜测的正确性。

  「可是我明明看你把酒喝掉的。」我是亲眼看见他喝下了被我下了迷药的酒。

  「练武的人手脚都很快,那些酒液被我倒进了衣袖里了。」随后倾默蠡咯咯
一笑,然后叹息道,「嗤!为了不被你发现把酒倒在自己的衣袖里,这种笨蛋行
为我居然也能做的出来?我真是服了我自己了。

  「你是故意要放我逃走?」我敏锐的抓了他这么做的关键。

  「桃花果然聪明。」倾默蠡优雅地点点头算是承认了。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百思不得其解的瞪大了眼睛。

  「这还用问吗?」他转过头来双眸才痴痴地盯着我看。他轻笑了一声,然后
狠狠地骂道,「你还真是个笨蛋!」虽然这话看似在骂人,但是他的语气却包含
着深深的无奈和沉沉的宠溺。

  倾默蠡半掩星眸,长长的睫毛微微下垂,让我再也难看清他此刻的神色。当
他再次睁开眼睛时,清澈的眼眸更加清冷了起来。仿佛是压抑着巨大痛苦的声音
幽幽传来,「没有男人愿意和别的男人一起分享心爱的女人。」和别的男人分享
自己爱到骨子里的女人的这样荒唐的做法,天下间没有一个男人能够忍受。

  「所以,你要背叛你的兄弟?」我不禁冷哼了一声,倾默蠡这个人真真是太
反复无常,说什么『自家兄弟』?,说背叛就背叛的关系还能说是『兄弟』吗?

  「你一直不是只想要一个男人过着平常的夫妻生活吗?」倾默蠡像是被人刺
中心中的痛处,突然愤怒了起来。他的大手凶狠地箍起了我的下巴,翩然俊秀的
脸庞充满了黑暗的阴柔,「怎么?难道是我猜错了你的心思了?你喜欢天天被两
个男人干?」

  「倾默蠡,你的嘴巴给我放干净点!」我愤怒地挣扎掉他大手的禁锢,当场
给他一个耳刮子。

  「对不起,我失态了。」倾默蠡像是突然清醒了。

  他痛苦地闭上了眼,姿容落寞的伫立在街道中央,样子很是孤独。「夜琥焰
和我是十几年的兄弟。……我们的兄弟之情不是外人能够理解的。我在乎夜琥焰
这个兄弟。但是……」

  倾默蠡倏地睁开了眼睛,清澈的眸很认真地盯着我瞧,「桃花,除了你,无
论他要什么东西我都可以给他。除了你……桃花,除了你……我真的什么东西都
可以给他……」

  「倾默蠡……」我瞬间愣住,心乱意麻。我突然间发现,其实原来,从来我
一直都看不懂这些个男人……

  「为什么?」我再次问出一个『为什么』,这些男人随便的一个眼神都能迎
来女人们的疯狂尖叫,为何要一个个都死揪着我不放?

  「什么『为什么』?」倾默蠡不明白地微微歪着头,疑惑我问的这个『为什
么』指什么。

  「为什么要死揪着我不放?这天下间的女人又不是全部都死光了!为什么你
们就是要抓着我不放?你们要怎么要的女人,还不是一句话就能轻易办到的事情。
为什么就不能放我安逸生活?」这个问题我已经问了很多遍,但是就是没有人肯
给我答案。

  ——若是我知道他们『喜欢』我的什么,我一定通通的改过来,一直改到他
们不再『喜欢』为止!(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如果我还没有察觉出他们的『喜
欢』,那么我真是太愚蠢、太迟钝了。可惜我并不愚蠢也不迟钝,我看得出他们
的『真』:夜琥焰能把易容过后面目全非的我一眼就认出来;倾默蠡能不顾自身
的危险为我以身挡虎。这其中若没有一丝丝的『喜欢』那是绝对不可能做到的。
但是我不稀罕他们的『喜欢』,我不仅不稀罕,我还很讨厌。我真的讨厌……因
为我只想要安逸、平凡的过一生就好。)

  倾默蠡的俊颜上绽放出倾国倾城的笑,他灼热的眸深情地盯着我,「桃花,
天下女人虽然多,但是我只要你这么一个女人。」

  「……」我忿忿地闭上了眼,我就知道他是不会老实告诉我,我想要的答案。

  突然一阵昏眩传来,我的眼前一黑,整个人人事不省的晕了过去……

                ☆☆

  「嗯……」我幽幽转醒。

  「你醒了?」一阵如清风一般温润的声音悠然传来。

  当我把眼对上说话的人后,一脸惊恐的把眼睛瞪大——令狐悦?!

  恐惧霎时席卷了我的全身。这种感觉就像是在午夜无人的街道上遇到了杀人
魔一般!——什么都已经无能为力了,只能乖乖的任人宰割。

  若说我最恐惧自己落到谁的手里,那个人就是令狐悦,因为落在别的人的手
里我至少能保持完好的记忆,我能记住自己的屈辱,记住自己的苦难,记住自己
应该逃。

  可是令狐悦会催眠术,在他手中的我,我害怕自己会彻底被他给催眠成一个
没有了思想的半残之人。——记忆是人生命中最重要的一样东西,若没有了记忆,
那么我这个人跟残疾了思想的人有何不同?

  「汐儿,好久不见了。」令狐悦伟岸修长的庞大身子的黑影,把我娇小的身
子全部罩住了。

  「在街上,是你把我给弄晕的。」我用的不是问句而是肯定句。

  令狐悦的嘴角衔着好看的笑,他慵懒的点点头,道:「是,趁着倾默蠡被你
搅得没有一点防范意识的时候,把你从他的手上抢回来。」

  他顿了顿,又笑道:「虽然偷袭是卑鄙了点,但是我要是不使用点手段,我
根本就没有那个把握把你从倾默蠡手中顺利抢回来。」令狐悦的实力的确是不如
阎晟他们那般的强悍,但是他却从来没有放弃过要夺回他自己妻子的念头。

  我颤抖着嘴唇,一时间竟然害怕的无法呼吸了……

  见我一脸的害怕惊恐的样子,令狐悦的嘴角虽然依旧浅浅勾起,但是他的脸
色却铁青如草色,「汐儿,回到我身边你不觉得开心吗?」

  「没,没有……」我簌簌发抖,直觉地一开口就说谎。

  「你的身子抖的好厉害,你在害怕我?」令狐悦的瞳收缩了好几下,浓浓的
悲伤难以掩藏的从他的眸中盈了出来。

  「没……」身子不能自抑的在颤抖。

  令狐悦危险地眯起眼,握紧了拳头「汐儿,我不想听你说谎!」

  「……」我把嘴巴紧紧闭上,多说多错,我现在选择不说话。

  「说话!你哑巴了吗?」令狐悦的黑眸登时深不测。

  「你、你要我说什么……」原来这种感觉就叫极度的害怕……我有预感自己
将会失去记忆……但是不到最后关头都不能放弃任何希望,不是吗?我赌我若佯
装乖乖听他的话,他就不会把我的记忆给催眠掉了。

  令狐悦噙着优雅的浅笑,恢复了他原来潇洒的气质,「嗯,不愧是我的妻子,
你很识时务呢……」

  令狐悦的中指和食指端起我的下巴,「可惜我已经太了解你了,你这招卖乖
的招数对我来说早已经不管用了!」

  「什么招卖乖的招数?」我佯装听不懂他的话。

  「嗯……」令狐悦勾唇低低沉吟,不介意给我仔细讲解:「我的意思就是你
别以为假装出乖巧的样子,我就不会对你用催眠术。今儿……我就要把我们的关
系恢复到我们的最初。汐儿,我们重新开始,我会对你好的……」

  我攥紧了拳头,克制住了自己满心的颤抖和害怕,心里不断告诉自己不到最
后关头绝不可以放弃一切的可能。

  最后,我急中生智地喊道,「令狐悦,你到底有没有真心喜欢我?」

  「汐儿,我对你不是只有『喜欢』,我对你的那是『爱』。是『爱』!你记
住了吗?」令狐悦漆黑的眸子中带有熠熠生辉的光亮,那是深情、是痛苦、是煎
熬、是坚定。

  虽然他所说的『爱』令我恶心,但是我为了自己的目的,还是强忍下去,
「令狐悦!你,你若是真心『爱』我,你又怎么会对我做出如此残忍的事情?」

  「对你做出如此残忍的事情?」令狐悦低喃,「把让你痛苦的那些记忆通通
催眠掉会让你很觉得很残忍?」令狐悦的眼中有一股邪魅的『妖气』在发散,这
股『妖气』就叫『疯狂』。——我在倾默蠡的眼中经常看到。

  我心沉甸甸地往下坠,天,我不希望看到另一个『倾默蠡』。「令狐悦,你
冷静点。你听我说。存在的事情已经存在了,这是不可改变的事情啊。人不能逃
避那些已经发生过的不好的事情……」

  「人不能逃避那些发生过的不好的事情?」令狐悦把我说过的话拿来反问我,
「那你倒说说要怎么做才是『不逃避』的好方法?」

  「令狐悦,你说你『爱』我。你既然『爱』我,那么就要用你那颗真诚的心
来换回我的心,让我重新接受你。……而不是用催眠的方法来让我忘记一切……」
我努力克制心中的恶心感,让自己的脸表现出无伪的真诚来。

  「呵呵……」这时,令狐悦再次咯咯笑起,「汐儿,你说谎的功力越来越好
了。这样的谎言你眼睛眨也不眨的就能编的出来。」

  「我没有编什么谎言,我讲的是真心话!令狐悦,记忆是人一生最重要的东
西之一。你若真的爱我,就不要那么狠心地把我的记忆给夺走。」我的眼中雾霭
蒙蒙,盛满了可怜的祈求,『祈求』着令狐悦的怜悯和心软。

  「汐儿,你不要对我露出这么可怜的眼神,我看了真的好心痛。」令狐悦把
我娇小的身子牢牢的揉进他的怀抱中,「那些伤害对你来说太过严重、太过残忍
了。若是没有把它们催眠掉—你—今生今世,你都不可能原谅我了。汐儿,汐儿。
我不得不承认你好聪明,聪明的懂得利用我对你的感情来达到你根本不想忘记仇
恨我的目的。但是你太低估我了,我令狐悦虽然很爱你,但是我不是个没有脑袋
的傻子,我不会上你当的。所以,你大可不必再对我用上你的可怜和娇媚……」

  我的心彻底的碎了,我难以自抑的呜呜得哭了出来,「令狐悦,你不觉得你
这么做真的很卑鄙很下流?!」

  「卑鄙也罢下流也好。只要能让我重新得到你的爱恋,随便你怎么说都成。」
令狐悦的唇轻柔的吻上了我的脸颊,大手轻轻地抚摸着我的发髻,眼神盛满了万
般柔情,千般疼爱。「汐儿,这一刻会是今生你最后一次悲伤的哭泣,以后的日
子里我不会再让你再掉一滴伤心的眼泪。我发誓……」

  「呜呜……呜呜……令狐悦,我求求你,我不要失去记忆。我不要……你放
过我好不好……放过我……呜呜……求求你……」这一刻,我竟然分不清自己是
在卑鄙的假装着可怜使用着低级的计谋,还是真的没有了骨气,为了不想失去生
命中重要的东西,这么不要脸的去求着那个正夺走自己生命中重要的东西的人。

  令狐悦努力咽下了喉咙处沉痛的酸,他抿紧双唇,表情上却依然装成一副若
无其事的样子,捧起我的脸,佯装的戏谑着,「汐儿,你不要这样求我……你就
让我下手的没有压力一点好不好?」

  「令狐悦,你放过我吧,我保证我以后会很听你的话,我很容易的就再次爱
上你的。」我觉得原来人被逼到极点也可以这么的卑鄙、无耻、下流、不要脸。

  「汐儿,你好狡猾。」令狐悦的手指轻轻地在我的脸颊上滑动着,「我被你
说的有点不忍心下手了……」

  我的双手很真诚的抓住他在我脸上亲昵滑动的大手,「既然你不忍心,那就
不要下手好不好?」只要我的记忆还在,一切还可以从长计较……我不在乎一时
的低头、一时的软弱,做人要能屈能伸,这是前世的爷爷在我很小很小的时候就
告诉我的。

  令狐悦温柔地轻轻叹息,「可惜我必须这么做。不然狡猾的汐儿不再会是属
于我的女人了……」

  ……

  「不要,令狐悦……」

  ……

                ☆☆

  注:「若汐『是令狐悦第一次催眠桃花时,给桃花取的名字。

           第051章是非对错(2)

  突逢骤变,我竟然从现代的社会穿越到了古代,不过我没有死在车祸中,这
说来也是一种福气。

  我坐回廊的朱红栏杆上,望着廊外白茫茫的雪,双脚无聊的前后晃动着。

  在我托腮冥想之际,有一件白貂斗篷披到了我的肩上。

  我愕然回头,只见悦磊落的伟岸的身姿屹立在我身旁,「小心着凉。」

  我双腮酡红,稍稍拉拢了斗篷的接口处,「谢谢你。」

  「汐儿,我们是夫妻,所以你不用跟我这么客气。」悦眸中噙柔,含情脉脉。

  这个叫『悦』的男人生得英姿卓越,气度不凡。这样的男人好看得让女人不
得不动心。我也是一个小小的女人,看到这么优秀的男子,说不动心……那绝对
是假的,但是毕竟是别人家的男人,我总不能占了『她』的身体又占了她的男人
吧?

  我紧锁眉心,细细思考,双眸一瞬不瞬地愣愣盯着他瞧。我是不是该告诉他,
他的妻子已经死了,我只不过是一个来自异时空的一个灵魂而已。不过如果我告
诉他,这个爱着他妻子的男人会不会恼羞成怒的把我当成妖怪给烧死了?──毕
竟这种抢占人家身体怪力乱神的事情太不正常了。

  他低下头来,大手轻柔地抚上我的后脑勺,压着我的头,把他的额头抵上我
的额头,「想什么呢?」

  「没有什么……」我的眸认真的盯着他瞧,「悦,如果我说我不是你的……」
虽然我感觉这种叫法太亲昵了,但是他只告诉我他叫『悦』。

  「你不是我的什么?」悦温柔低问。

  「……」我摇摇头,我退缩了,实在不敢拿自己的生命冒险。

  「你呀,最近总是把话说到一半。」悦宠溺地捏了捏我的鼻子。然后把他的
俊脸缓缓地靠近我。

  悦的唇突然堵上我的小嘴,大手从我的后脑勺移动到我的光滑的颈部,这个
举动令我不适的全身起了鸡皮疙瘩。

  他低哦一声,按捺不住把手插进我的衣襟里,大手罩上我的胸脯上。

  我受了惊吓,惊恐地挣扎了起来,「不要……」

  「悦,不可以……」我使力地推着他的胸膛。

  他整个庞大的身子整个的困锁住我娇小的身子。

  他双眸幽深,急促喘息,嗓音嘶哑。「汐儿,你不愿意吗?」

  我双腮烫快要烧起来,「悦……你虽然是我的夫君,但是我失忆了,现在你
对我来说还只是个陌生人。」

  这时,风骤然起。悦的几缕长发在风中翩然飞舞。发丝飘浮间,他孤独的眼
神中透露出的那股隐藏不了的深情。

  「悦……」他身上散发出的孤独,让我的心不由的打了一个颤抖,深深沉沦
在其中不能自拔……

  「是我太心急了,我会给你时间的。」悦嗓音暗哑低喃,大手温柔地为我拉
拢好衣襟。

  「悦……对不起……」除了这句话,我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了。

  「傻瓜,不要和我说这些生疏的话儿。」悦眉目含着笑把我揉进了他的怀抱
里……

                ☆☆

  大雪茫茫,酒壶里的酒不一会儿的功夫便变冰凉了。

  白逸研静坐圆桌旁,双眸幽暗陷入沉思。

  「主子,风坛来报,已经找到她的行踪。」风坛是邶廷楼收集情报的最大机
构。

  「她现在在哪里?!」白逸研猛地站起身来,动作太猛扯动圆桌,桌上的酒
壶倏然倾倒,百年的佳酿流满了桌面滴落到了地上。白逸研却理也不理,他疾步
走向阿楠。

  「现在随令狐悦住在枫城的一座小宅子里。」

  白逸研眉也不抬,淡淡问道,「江湖传闻他不是走水路溺水而亡了吗?」这
几个月来,虽然他忙于寻找桃花,但是令狐悦死去这样的江湖大事他还是知道的。

  阿楠回答道,「经风坛查证:令狐悦是假死。」

  「只是他为什么要假死呢?」白逸研低眉,他冷冷勾唇,能让令狐悦扔掉那
么大的基业的人本事真不小呐。──其实他心底清楚明白的很,但是他就是不想
承认罢了。

  「属下不知。」阿楠回答道,该知道他没有一件不知道,不知道的他不用知
道。

  「桃花……她是被令狐悦囚禁的吗?」白逸研握着折扇的手有些发白。

  「据下面回报,说是她好像不记得以前的事了。」

  「不记得以前的事?」连他也一并忘记了吗?白逸研手中的扇子在他一个失
神间竟掉到了地上,「她被催眠去了记忆?」

  「是。」阿楠依然躬身,恭敬回答着。

  一个仆人走过去捡起了白逸研掉到地上的折扇。一个丫鬟用托盘捧来一条干
净的白帛,仆人拿起白帛仔细把折扇扇身擦拭了一遍后。他走向前,躬身举高手
中的折扇。白逸研心不在焉的接过了他心爱的折扇,手指漫不经心地抚摸着扇骨,
再问道,「她现在和令狐悦的关系如何?」

  「属下该死!这……还没有查出来。」阿楠满头大汗,这个问题要是回答不
好是会引来主子的滔天怒火的,他不敢随便回答。

  「废物!」白逸研紧握扇子的手猛的青筋沉浮。该死!为什么有了她的消息
后,他的心反而更加浮躁了起来?

  ……

                 **

  浓夜深,茫雪停。

  在令狐悦所住的隐蔽院落外,赫然伫立出几排高大威猛的黑衣。

  「主子,我们不直接攻进去吗?」

  「不。」白逸研抬手制止,「等我把桃花掳出来然后再动手。」

  「是。」虽然不知道主子为何要如此麻烦的分两次行动,又为何不让他们这
些手下代劳进去掳人,但是主子有命,他们只要照做就是,不需多问。

                 **

  众人见自家主子从令狐悦牢牢横抱着一个类似人影的被褥团子,几个起跃从
的小院落里飞跃出来。便恭敬地躬身,拱手道,「主子。」

  白逸研双眸扫过人群,淡淡颔首。他紧接唤道,「璨泓。」

  「主子。」璨泓从黑压压的人群中走了出来,向白逸研躬身请示。

  「你带着她和阿暝的一队人马先离开这里。在我还没有回来前,如果她就醒
过了,那你就用轻微的迷药再次把她迷倒,记住,不可以让她看见你们任何一个
人的脸。」

  「是。」

  此时,早就练就喜怒不露于色的众人眼中皆藏惊愕:璨泓是除嫦鄄之外,主
子最得力的女下属,能力不可小觑。可是主子今儿居然还是不放心,只有她一个
看护一个没有武功的女人,还叫上了阿暝这个人见人怕的地狱死神带着他的一队
精锐人马去『看护』。主子未免也太紧张过头了吧?他们很好奇那团被褥里到底
是怎么样的『人物』,居然让心性冷酷的主子做到这么一种快把他们的下巴给吓
掉的举措。

  耶?不过还是有点不对啊,主子若不放心璨泓的能力,大可直接叫阿暝带走
『那团被褥』啊,以阿暝的宛如魔鬼一般的身手看住一个没有武功的女人本来就
是浪费了,可为什么还要叫上璨泓?还是第一个叫璨泓后,才再叫阿暝。主子这
么做的目的……实在是令人摸不着头脑……

  见璨泓动作粗鲁地把桃花扛到肩膀上。白逸研不禁蹙起眉头,怒喝道,「轻
一点!」

  璨泓一脸错愕,却也立马放轻了手脚,垂首恭敬应声道,「是。」

  白逸研拧眉,为自己刚才的冲动行为感到失了颜面,为了弥补一刹的『失言』,
他快速挥手,「去吧。」

  「是。」璨泓和阿暝的一大队人马几个起跃间,便在令狐悦的小院落外消失
了身影。

  白逸研双眸定定地凝视着他们消失的方向……

  风呼啸而过,卷起苍白地面和枯树枝头的雪。

  白逸研的衣袖在风中腊腊作响,长长青丝夹带着两丝长长的白色发带亦随着
风,千丝万缕的漫天飞舞。

  突然,他的嘴角依然浅浅勾起,幽深的眸中却透出嗜血的残忍,「杀!一个
活口也不要留下……」那些碰过桃花的男人,他早就想杀掉了,只是他一只为寻
找桃花而耽搁下来了。

  「是。」两排站立整齐的黑衣人起身应道。

  这种杀人的伙计根本就不用他亲自动手,他只要动动嘴皮子下个个命令就成。

  于是,雪夜一场残忍的屠杀就此拉开了序幕……

                 **

  「属下该死,一个不慎,被令狐悦使计逃走了。」阿楠单膝跪地请罪道。

  白逸研冷眼凝视着令狐悦的小院落,森冷的眸中散发出浓烈的杀意,「他还
没有出来,阿御,你带人包围小院。」

  「是。」一直跟在白逸研身边的阿御领了主子的命令匆匆离去。

  这时,白逸研优雅的打了个呵欠,「阿楠,带我去令狐悦刚刚逃跑的地方。」

  阿楠表情一愣,「这点小事,主子何必亲自动手?」

  「反正闲着也无聊,活动活动筋骨也好。」白逸研的脸上带着浅笑,整个人
优雅从容的像只是在饭后散步的闲散自在……

                 **

  令狐悦从阿楠的手中逃离后,强撑着受了伤的身子入了书房的暗室。他撕下
他白袍里面的白帛内垫,咬破了手指在白帛上写下解除桃花身上催眠术的暗语。

  令狐悦写好后,把白色布料叠好,再藏进了一个设计巧妙的石头机关里面。
然后才放心的松了一口气。这时的他才知道原来人间有一种这样的情,就算是在
生命的最后一刻里他依然还会心心念念去惦记着一个人,去为那一个人打算,去
为那个人着想。

  令狐悦低声喃喃道,「汐儿,这是我现在唯一能为你做的事情了。」

  「你果然在这里,害我好找啊。」白逸研潇洒挺拔的身姿翩然的出现在令狐
悦的面前。

  「终于见到你的真面目了。」令狐悦缓缓睁开闭目养神的眼,冷冷地盯着白
逸研。

  「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灭了令狐满门精英,你可算是古今第一人了。」令狐
悦语气中听得出失落听得出悲伤,唯独听不出恐惧。

  因为他知道汐儿不会有事。只要汐儿没有事,现在就没有什么可以让他感到
恐惧的事了。──虽然现在令狐悦还不知道此人的来历,但是他能肯定此人所发
动的这场屠杀是因汐儿而起。

  白逸研动作优雅的甩开他的宝贝扇子,月牙弯的扇面遮住了他俊逸的下半张
脸,白色扇面把他那带笑的黑眸衬托的更加晶莹剔透了,「你对他们太过奖了。
我还嫌他们手脚笨拙,居然让你这么个重要的大头头给逃了呢。」

  「你是谁?」令狐悦淡淡问道,此刻的他,顶天立地的不屈英雄气概在此一
刻绽露无疑。

  白逸研姿态从容地向令狐悦走近,「我若没有看错的话你应该是将死之人了,
既然是快要死的人,知道那么多也是没有用的。所以呢,你又何必知道?」

  「……」令狐悦蹙眉,这人身上的气息,他感到熟悉。「我们是不是在哪里
见过……」令狐悦敏锐的眯起眼,认真观察着白逸研的身姿和行路动作。

  白扇……白衣……邪魅笑眸……

  只一瞬,令狐悦猛然醒悟,「你是白逸研?」

  恐怕连同阎晟他们也没有想到那个曾经被他们追杀到被迫交出长寿医书的
『白逸研』居然会有这么可怕的势力。──不!能在三个时辰灭了令狐满门数精
英的人,应该是用『恐怖的势力』来形容才恰当。

  「不愧是令狐悦,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看出我是谁来。」白逸研笑的极为
妖媚。但他的妖媚却不是那种带有女子阴柔的妖媚,而是那种宛如仙人一般飘渺
难以琢磨的妖媚。

  「今日的这身相貌才是你的真实面目吧。」此时的令狐悦依然神色淡泊,神
态安逸,直面面对白逸研身上散发的冷冽杀气竟还是没有表现出半点的惧怕。

  白逸研的嘴角勾起玩味的笑,他嘲讽道,「你的那些所谓精兵都已经死了,
你难道不知道你也即将要死了吗?」令狐悦的态度让白逸研看着不太舒服呢。

  令狐悦眼神沉静,气质高贵,豪迈笑起,「能拖上害死我的人一同入地府,
那么我此生也就值了。」

  话音未落,令狐悦身形像一道旋风一样移向白逸研,手中的剑风簌簌发亮的
往白逸研身上利落而去。

  白逸研嘴角噙着一抹狂妄的笑,提气挥动手中的白扇,他身姿依然优雅,进
如明月一样潇洒,退似流水一般的蹁跹。

  「想跟我一同入地府,你还真不够资格呢。」他一个迅捷转身利落再挥扇,
一道白色的光芒射向令狐悦。他再提气纵身,以一个飞鹰展翅的优美姿势,离开
令狐悦的身旁有两米远。再冷眼看着令狐悦缓缓倒地。

  「主子。」阿楠快步走到白逸研身边。

  白逸研优雅转身,一手负背,一手风流摇扇,闲散地,月牙弯的扇面遮住了
他俊逸的下半张脸。只露出半带笑半残忍半阴森半冰冷的双眸。「把这座院子烧
掉,不要留下任何痕迹。」

  「是。」阿楠低首让白逸研先走,随后才紧步跟上,在离开暗室时阿楠回头
看了一眼躺在地上气息虚弱的明显像是快要断掉了的令狐悦。令狐悦这一时半刻
是死不了的。主子这是想让令狐悦品尝活生生被大火烧死的滋味……

  不过也是那令狐悦活该!谁要他,天下女人这么多他不去喜欢,偏偏就喜欢
上主子也喜欢的那个女人(这种超强烈的占有欲应该就是喜欢吧。)他永远都记
得曾经有人不小心看到了那个女人的身子(其实就只是看到她的肩膀而已。)就
被主子愤怒的命人挖去了眼珠子。所以,更何况是对那个女人有着痴心妄想的令
狐悦呢?……

  一场大火,快速地在令狐的小院落中燃烧了起来。

  火舌迅捷在木头盖的房子上飞窜,但凡被火舌窜过的地方都成了一堆黑碳。

  ……

  天地一片火红,令狐悦缓缓闭上眼,过往的一幕幕像烟花一样绚烂的繁华景
象在他的眼前重现。炽烈的火舌卷过了令狐悦的身体,滑过他的眼,舔他的唇。
过往一切现在他看来不过是过眼云烟的虚幻,他心里最深的眷恋只有她曾经痴痴
的凝眸、深深的爱恋。如果上苍给他一个从头再来的机会,那么他一定不会为了
那本长寿医书负了汐儿的真心……

                ☆☆

  亲们千万不要怪我,江湖上本来就是弱肉强食,『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请一定要用最浅的字面意思来解释这成语。)。

  亲若要问我白逸研大冬天怎么还会用扇子?我只能答说:因为扇子是白逸研
的贴身武器。

             第052章花开堪折

  冬日的阳光透过白色窗纱淡淡的照射进来。

  照在眼皮上的白光让我悠悠转醒,我微微蹙眉,今儿我怎么睡得这么的晚?

  我缓缓爬起身来,抬眼不经意的一环视,惊讶地发现我现在不在那个才住了
十几天有些陌生又有些熟悉的房间了。

  这是怎么地方?我怎么睡了一觉便换了个地方?

  「你醒了。」不待我细想,一个磁性中带着性感的声音从床榻左边的窗棂边
传来。

  我猛的转头,只见一袭白衣男子在淡淡的阳光下飘渺转身。

  「你是谁?我为什么会在这儿?」我用手背在眼皮上挡了一下来源于他衣服
上那既刺眼又柔和的白光。

  他双眸含柔,唇角噙起一抹笑,徐徐说道,「我嘛,我只是一个丈剑江湖的
游侠。你昨晚被人下药迷晕后装到一辆马车里,我从他们手上救下了你。」

  被药迷晕?经他这么一提醒我才隐隐记起昨晚的确有一个黑影站在我床头,
当我想尖叫唤人来的时候,那黑影向我撒了一种粉末,我便晕过去。看来悦是得
罪了什么人,那人才绑架他的妻子的。

  此时,他缓缓地从窗棂的阳光中走到屋里阴凉处,这时我才看清他的脸,不
由深深的被震住:原来这世界上还有这么好看的人。他看似文雅俊秀,却又矛盾
的透出了一股阳刚的苍劲。

  我直觉反应地笑问道:「游侠?是行侠丈义的『侠』么?」

  他错愕半响,随后便潇洒挥扇,以扇遮唇,咯咯低笑。

  「请问,我有说错什么话吗?」我被他笑地有些莫名其妙。

  他定定凝眸瞧着我,磁性的声音中带着丝回忆带着丝眷恋,「抱歉,我失态
了。只是曾经有一个人也这么问过我。」

  我一愣,歪着头笑道,「也许他和我一样对丈剑江湖的游侠充满了好奇与崇
拜吧。」

  「你的『好奇』,我还能理解。但是你为何会『崇拜』?」他轻轻挑眉,唇
边挂上醉人的浅笑。撩起衣袍坐落在离床榻不远处的椅子上,这架势……有那么
点促膝长谈的意味。

  「嗯……」我以指点着下唇,微微思索,「这个该怎么讲呢?可能我本身是
一个弱者吧,希望自己有困难的时候真会有一个游侠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我定
义里的游侠指得是那一种有着满腔热情去帮助别人的人。

  他酣然一笑,低低叹息,「你还真老实的可以呢。」

  「哦?是吗?我自己倒不觉得。我只因为你是救了我的恩人,所以才对你坦
诚相告的。」我回他一笑,话语里充满了对这个游侠的感激。也许是因为他的容
貌太过俊秀飘逸了,所以我没有去怀疑他的话。──人常说貌由心生。试问一个
长相如仙的人,怎么可能是坏人呢?

  他挑挑眉,痞痞笑道,「喔。那我就谢谢你的厚待了。」

  我双手捂唇,咯咯笑起,这个游侠不难相处。

  「你家在哪里?等会儿我送你回去。」(白逸研说送她回家那绝对是假的,
因为她落到令狐悦手中才十几天,所以她的失忆也就是这十几天之内的事情。这
十几天来她压根没有走出令狐悦的那座院落,所以白逸研肯定:就算说送她回家,
她也认不得路了。)

  「家?」我心口一窒,满身落寞。在古代我哪里还有家呢?

  「你怎么了?」他关心地问道。

  我低垂着头,声音里带了些忧伤,「我没有家……」也不认识路回到悦那里
去。

  「喔……」他微微沉吟,「你识字吗?」

  「嗯。」我点点头,我有进过悦的书房,知道这个世界的文字和前世的文字
是一样的。

  「你若不嫌弃的话,可以跟随着我,我正好缺一个能我整理医书的书童呢。」
(白逸研垂下妖治的眸:若是没有一个合适的『帮』她的『等价交换』,是会引
起她的怀疑的。)

  「书童?」我不解地重复了一遍他的话。

  他抬起水光潋滟的眸,弯起他那漂亮的唇角,「嗯,我从不养闲人的。你若
不嫌弃这份差事的话,你可以试一试。」

  『从不养闲人』?他的话虽然残酷,但也真实。毕竟游侠只负责救人,可不
负责救了那个人以后的生活。

  我轻咬下唇,有些动心了,毕竟是靠自己的双手工作,总比依附与一个不是
自己丈夫的男人强(做为弱质女流要依附也只能依附于属于我自己的丈夫。)。
再说,悦一定是得罪了一个本事厉害的人(能不动声色地从悦的家里把我给迷晕
了掳走,至少是比悦厉害),我可不想回去当炮灰。

  「反正现在你也没有地方可去,我也缺少个书童。你考虑看看吧。」

  「不用考虑了,我答应你的条件。」我抬头,坚定地面对着他。

  他浅笑寻问道:「现在的你是不是对游侠充满了失望呢?」(白逸研这么问,
一半是捉弄,一半是加强他这个游侠身份的真实感。毕竟游侠只负责救人,可不
负责救了那个人以后的生活。)

  我一愣,轻笑摇头,「没有。我觉得你这个游侠的形象很真实饱满。」

  「我这个游侠的形象很真实饱满?」他挑眉,「说得像是我在唱戏似的。」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连忙解释,「我的意思是你很直接,直接的很坦诚。」
坦诚到直接说他不养闲人!!

  他点点头,再次说道,「按照我的规矩,家仆的名字要由我重新起个。你以
后就叫桃花吧。」毕竟叫她桃花叫了那么久了,为了以防以后会叫错了,露了馅,
就再次给她桃花这个名字吧。

  桃花?我哭丧着脸,为什么要叫桃花?这名字也太难听了。

  「怎么了?你有意见吗?」他淡淡瞥了我一眼。

  「啊。没有。」我连忙摆摆手,反正名字就是个称呼而已。

  「那就这么定了。」他从椅子上站起身来,「明天你就开始整理医书吧。」

  「嗯。」我嘴角抽搐,果然是『从来不养闲人』。多『养』我一天都不成…


                 **

  时光飞逝,时间一晃就是一个多月过去了。

  白逸研似笑非笑地斜倚在朱红圆柱上,漆黑的眼又些懒散地注视着早就不耐
烦的我。

  「天晚了,你不回去休息吗?」大晚上,他一个大男人还呆在我的房间里,
这也太不像样了。

  他的脸色阴郁,言简意赅道,「回去也睡不着。」

  「失眠吗?」我随便问问,顺便优雅的把嘴张成个「○」形,以手挡嘴打了
个呵欠。我的眼睛里噙满了浓浓的雾霭,我好困哦,好想好想睡觉去。可是『主
子』还在我房里,我不能睡觉。呜呜……

  「嗯。可以这么说。」白逸研点点头。

  「哦。」我没有多少热情的敷衍一声。整个人困怏怏的趴在桌子上。耶?尊
贵的『主子』的话语里好像带了股青涩的不知所措。是我因为太困听错了?还是
本来就如此呢?

  「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失眠?」

  『主子』性感到令人发指的声音里带了深深的恼怒。奇怪,我有惹到他吗?

  「哦。」我从善如流地点点头,懒懒地抬眼看他一眼,没有带上多少感情地
问道,「那么敢问尊贵的好主子,你为什么会失眠?」

  「我想你,所以失眠。」他磁性的嗓音,性感中带着温柔,温柔中带着眷恋,
眷恋中带着迷茫。

  我吓得身子一抖,脑袋差点从桌子上摔到地上。

  啊。我的脸好烫,整个人不知所措地想找个地洞来藏一藏。

  白逸研,你的『想』来得也太快了吧,我们认识才一个月呀~ 「主子,我好
困哦,脑袋出现了幻听呢。该休息了。您也快回房吧。」我挥挥手,显然是对他
的突然表白一点招架能力也没有。

  「我好像喜欢上你了……」他温柔的就像是春风吹过。

  呃?我一颗脆弱的芳心疯狂跳动,整个人不知所措的差点揪着头发狂抓了起
来。主子他知道不知道他自己现在在说什么啊?「我尊贵的好主子,我知道您失
眠了,所以心情很不好。但是请不要拿我来开玩笑好不好?」我表面强装镇定,
内里掀起了惊涛骇浪的巨大悸动却是怎么也压不住的。

  「我像是在开玩笑吗?」白逸研虽然依旧笑语温柔,但妖孽似的俊脸上却是
冷峻严酷。

  「主子,只要您随便的一招手就会有数不尽的女子为你而来,你、你……」
我结结巴巴的说不出话来,天,天!太震憾了,白逸研居然喜欢上了我。

  白逸研晶莹的黑眸定定看着我,嘴角勾起一抹优雅的浅笑,「你好像很紧张。」

  「紧、紧张?我有什么可紧张的?你不要乱讲!」话一说完,我立即鄙视地
对自己翻了个白眼。哎哟!我的脑袋短路了吗?这话怎么有那么点欲盖弥彰的味
道?

  白逸研嘴唇噙笑,很是优雅的向我走来,伫立在我的身旁弯身瞧我,以扇柄
勾起我的下巴,「看你的反应…我想…你…八成也是喜欢我的,对不对?」

  我闭了闭眼,懊恼的细细呻吟,「主子!我们才认识一个多月而已,这世间
哪里有这么快就产生的感情?」

  现实生活中的感情又不是言情小说里的。我也不是一个天仙似的美人胚子,
一个优秀到我无法用语言去形容的男人,怎么可以这么快的就喜欢上了我?

  我咬咬下唇,打算把真心话一股脑儿的豁出去了,反正白逸研把话都说到这
个份上,我再隐瞒就显得有点做作了。

  「主子您应该知道您自己很受女人的喜欢。而我自然也不可能会对这样的您
不去喜欢的。……嗯…啊…那个…其实…被您喜欢的感觉很好啦。呃,就是有点
飘飘然。」我顿了顿,因为下面我要说的话才是重头戏,「但是我追求的是真心
的喜欢,是一辈子的喜欢,不是随便的玩玩。所以,我希望您是在了解我,到底
是个怎么样的女子后再喜欢我的。」

  「你……」白逸研深深着迷了,这就是最初的她吗?是最纯净的她吗?难求
的真诚,难求的勇敢,「你认为我对你是一时的喜欢?是一时的玩玩?」

  「呃……」我不着痕迹地抽搐了几下嘴角,白逸研这话说的太直接了。「是
的,我是这么认为的。」

  「但是我要告诉你,我对你并不是一时的喜欢。」

  柔和的灯光浅浅地照耀在白逸研的脸庞上,优美的勾勒出他俊美轮廓的流水
线条。──我难以承受的微微颤抖着身子。只因为伫立在我眼前的这一个男子太
有魅力了,我真的把持不住了。

  「你是喜欢怎么样的感情呢?是细水长流的那一种吗?你喜欢我们的感情是
在慢慢岁月的相处中渐渐发生出的感情来吗?」白逸研的脸离得我很近,他的呼
吸轻轻地喷洒在我的脸上。

  唔。好痒。我用手背不着痕迹地擦了擦被他呼吸喷痒的脸颊。

  「主子……」我悸动微微张着小口,他的表白太过强悍了,哪有人这样向女
孩表白的?不过这种独特的表白方式却让我心颤难止,无法抗拒。「你、你……」

  白逸研温柔低呢,无奈轻叹,「如果你真得觉得太快了的话,我可以配合你
的要求慢慢的来。按你的规矩、按你的喜欢慢慢的来……」

  我瞪大了眼眸,一种揪心的悸动,瞬间在我的心田爆炸开来……

                 **

  心怦怦直跳的好生厉害。我唇角露出个羞涩的笑,我想我是恋爱了。

  夜色朦胧,白逸研又呆在我房间里,懒懒的久久不肯离去。

  我不耐烦地一个抬头,惊心动魄的发现了白逸研的手指居然眷恋地沿着我那
照在墙壁上的影子的线条轻柔抚摸着!!

  「啊!」我难耐惊叫,心重重一悸,全身上下全被羞耻染成了绯红色。白逸
研到底在做什么呢?他、他一个玉树临风的大男人怎么能做出如此猥亵的动作来
呢?

  他听到了我的叫声我的叫声,立即收回了手,转眸向我看来。

  我双手捣紧小嘴,不让自己发出尖叫声,怒圆了双眸,狠狠瞪他。

  他缓缓地向我走来,勾唇一笑,「真糟糕,居然被你看见了。」

  「呃?」他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他常常这么做?

  哦。也太丢脸了吧。没有想到一个风度翩翩的男人也会常常做出这样的动作
来。

  白逸研轻轻地蹲在我的身前,抓握住我的小手,把我的小手掌心轻轻地抵在
他的俊脸上,缓缓地摩擦着。「对比起。我不是存心欺负你,我真的只是情难自
禁。」

  我怔怔,情难自禁?

  久久沉默后,他痴迷喃道,「我可以摸摸你吗?」

  「你下流!」我嗔怒。

  他不管不顾不气不恼地继续说道,「摸你的影子的感觉很不好。想掌握你的
大概,可是总是感受的一团糟糕。弄得我的整颗心都发了痒的难受。我真的很想
真实的摸摸你。你就答应我,好不好?」

  我的心又是一悸。

  他在干嘛?撒娇吗?可是提出这么变态的要求,要我怎么答应他嘛!!

  「你不说话,那么就说明你已经答应了。」他话音一落,便伸出了大手沿着
我的脸缓缓地往我光裸的脖子摸去……

  我紧张地攥紧拳头,以自认为是开玩笑的口吻说道:「白逸研……你摸了我,
那就要娶我哦。」

  白逸研晶莹的黑眸定定地看着我,嘴角勾起好看的笑,「我早就想说要娶你
了,只是怕你拒绝就忍着不敢跟你说。」他伸出手指轻磨着我的脸颊,英俊的脸
孔离我越来越近,他那如蝶翼一般的眼睫毛轻轻扇动着,接着……他无限宠溺的
亲上我的眼……

  我的身子微微颤抖,他的手指,他的亲吻,有一股奇特的魔力让我再也无法
逃脱地深深陷入。

  坚韧的心房全如冬日的白雪,一经灼阳便会化为柔软的流水,灌溉了整个心
田。──灼日照雪,雪是注定要融化的。

             第053章攀枝折花

  白逸研猛地横抱起我,丢到了床榻上。

  他伟岸的身子速猛的压上了我娇软的身子,极为熟练的将我的衣服扒掉,又
急急忙忙的将他自己也顺便脱了个精光。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俯首,嘴唇湿
漉漉的亲吻上了我娇嫩的奶尖儿。

  「嗯……」我害羞地闭起眼睛,轻轻吟哦出声。「白逸研,你不是说只摸摸
的吗?那干嘛还脱我衣服,还用嘴亲我的乳头?」他根本就是说话不算话嘛,他
不仅只想『摸摸』这么简单吧。

  这时白逸研的唇畔绽放出温柔的笑,「我想用嘴来摸。」

  「你好无赖!」我委屈地瞪大雾霭迷朦的双眼,无声的指控着他的言而无信。

  「我只对你无赖。」他分外满足地勾起魅惑人心笑靥,性感的嘴唇从我的奶
子开始一直湿漉漉的亲吻到我的双腿之间。

  「啊!白逸研,我的腿不可以再张大啦,你不要再拉了,唔!韧带被你扯得
好痛!」我的大腿被白逸研以最大的距离拉了开来。

  白逸研伸出手指不断上下抖动着我的阴蒂,娇嫩柔软的阴道因他的这一个动
作而在细小如针孔的小穴口流出一条长长的水色淫液。

  「哦……」这种被揉搓的感觉好舒服,我浑身发热,放声吟哦。身子没有一
点力气的彻底瘫软在了床榻上。

  「很舒服是不是?」白逸研继续一边用手指不断的揉捻着我的阴蒂,一边又
把他的另一只手的手指插进我的阴道里来回滑动摩擦。他顺便优雅俯身,用唇瓣
抵住我光裸的脖子温柔的吸吮了起来。

  「嗯……」白逸研又把手指插进一根进我的阴道,现在有两根手指插温柔地
在我湿漉漉的阴道里「唧咕,唧咕」的搅动着。垂眼的一刹,我看见他的手指已
然被我的淫水染得湿漉漉、亮晶晶的在昏黄的灯光下泛着浅浅的银光。

  「啊……」我翕动着小口,顿时觉得空气好稀薄。

  这时他妖媚轻笑着,粗重的呼吸喷洒在我那类似的桃叶片的阴阜上,带来痒
痒的难受。「白逸研,你要做什么?你起来呀……」

  「不要紧张,被我嘴亲的感觉会很舒服、很快乐的。」他沙哑的嗓音该死的
性感,害我的阴道里的淫水不能自主的往外喷射了一些。

  「啧啧,看你激动的。」他抬头的那一刹那,我才知道我自己居然把淫水喷
射到他的俊脸上了。

  「啊……」我羞得无地自容。不敢相信自己的身体居然这么的淫荡,只因听
了他的一句挑逗的话儿,既然把淫水射到了他的脸上去。唔……好丢脸。

  「我想要你,想地快要发疯了。桃花……」倏然没有任何预警的,白逸研的
身子压上来,他的肉棒快速对准我的小洞洞,健腰一个用力地向前猛挺!

  「啊──」

  「啵哧」一声。他胯间那硕大的性器凶猛的刺入我湿漉漉的阴道内。

  「唔……啊……」我忍受不住这般狂野的侵袭,双腿抖的好厉害。小洞洞猛
烈收缩了起来,如一张饥渴已久的小嘴儿一般的拼了全力的吸收着他插进我体内
的大肉棒。

  当他把肉棒退出去的时候我失落的呻吟。当他把肉棒戳进的时候,我又满足
的呻吟。──反正是失落也呻吟,满足也呻吟。

  就这般不急不燥的抽插了一百来下后,他才开始狂猛冲刺。插得我小洞洞里
面的淫水「噗嗤,噗嗤」地往外飞射。

  「嗯……啊啊……」他激烈的操干,让我闭眼、仰头、汗流夹背的娇声吟哦。

  啊啊。白逸研他的越干越猛,我的阴道被他的阴茎抽插的越来越酸、越来越
软、也越来越水。我凹、他凸的接合口水儿疯狂的在飞射的。

  我无法承受地摇晃着脑袋,惨叫连连,「啊啊……白逸研,我不行了……啊
……不要了!嗯啊……我受不了了……你……别这么用力……啊啊……停、停下
来……」

  淫水汨汨的流,湿漉漉的打湿了我的大腿,还有大腿下面的床单。

  可是无论我怎么的肯求,白逸研都没有放松对我的狠命冲刺。

  「唔……」在他把阴茎猛插到底时,我的奶子总是不能自主地向上一挺。他
一插,我就一挺。我与他配合的很默契,这种感觉、这种感觉就好像我与他并不
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似的……

  「啊……啊啊啊……我不行了……唔……唔嗯……」一波接一波的快乐侵蚀
了我的脑神经。我的神智开始迷糊,我攀紧他的脖子,用力耸动自己的屁股,把
阴道往他的阴茎上猛送。让他的阴茎只抽出一小段,便又深深的插进阴道里。

  受到我热情的鼓舞,白逸研干的愈发激烈。淫水「噗嗤,噗嗤」地从阴道口
喷涌而出(前面的还只是『喷射』出淫水,这次的可是淫水『喷涌』。呜呜,可
见阴道已经受到了阴茎沉重的侵犯了。)。

  白逸研红了双眼,他的大手牢牢地捧起我的臀,让我的屁股腾空,让我完全
丧失了因为承受不住而扭动屁股反抗的可能,尽数接受他有如狂风暴雨的捅刺。

  啊、啊!好舒服,好快乐。我的屁股在他的穿刺下不停的发抖。阴道里的皱
肉紧紧吸附在他阴茎上,这样就迫使他每次抽出都会往阴道外扯嫩肉。

  也不知道已经经历了多少高潮的我,身体早就吃不消的软绵绵的像团棉花。
只能以快乐到痉挛的抽搐来回应白逸研的勇猛操干……

  淫水狂涌,白逸研依然苦苦支撑的在冲刺。在一阵无比消魂的快感中,他终
于忍受不住地低吼出声,大掌箍紧我的腰肢,以即将撞散我身体所有骨头的速度,
用力狂捅阴道个二十来下后,便卸甲投降的射出黏稠、滚烫的浆糊状精液来……

                 **

  滚烫的阴茎重复不止的在我的阴道里做着活塞运动。用力捅进,再快速的撤
出。

  「白逸研……呜呜……我不行了……你停下来好不好?」半湿的长发散乱的
粘贴在我的脸颊旁边,我脸色酡红,眸光混乱,身体里流出的汗都可以拿来洗澡
了。「我好累……好累……」

  「再忍一忍,最后一次了。」他温柔勾唇,伸出手指撩拨掉粘贴在我羊脂白
的奶子上的凌乱的青丝。

  「唔……啊啊……你前一次也说是最后一次……」我不想再相信他说的话了!
他怎么可以这样的乱来?操了我一次又一次。把『一夜七次郎』这词演绎的淋漓
尽致。

  「相信我,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了。」他温柔低语,诚恳保证。

  「唔……那你快一点……」我姑且就再信他这么一次好了。

  「好。」他优雅地轻应一声,倏地扳过了我的身子,大手托着我的小腹,把
我的双腿调整成『屈膝俯跪』的状态。再用大手箍紧我的玲珑腰肢,又继续开始
冲刺。

  他一提一提的抓着我的屁股迎接着他向前的刺干。

  「唔。唔。唔。」我半眯星眸,娇柔喘息。虽然现在很累,但是心里好满足。

  这个姿势的另外一个好处就是能让白逸研的阴茎插的深入,他的每一下戳刺
几乎都把我的子宫口顶得发软。

  「哦……」白逸研不停地喘息,阴茎用力的惯穿我柔软的阴道,再快速地撤
出。一次又一次的狂野重复的做着优美的活塞运动……

  「啊啊啊……」我的两株羊脂白的奶子在白逸研的操干下,一抖一抖的荡漾
着微波。那抖动的姿态优美的像是在不停跳舞的软软QQ的果冻。

  白逸研着迷地伸出大手使劲地抓捏了几下。赞叹道,「你的奶子好美。」

  「啊……白逸研……你下流……」

  白逸研在我的脸颊旁边轻吐一口热气,含笑作弄道,「抓你几把奶就叫下流,
干你的小穴又该叫什么呢?」

  呜呜。阴道被插的好舒服,奶子被抓的也好舒服。于是我快乐眯眼浪叫:
「嗯……嗯……啊啊……反正你就是很下流……」

  「嗯,是吗?……哦。哦……可是我的『下流』把你弄得好浪……你的小洞
洞跳的好猛,缩的好紧。哦,哦。快要把我的阳具给夹断了……」白逸研磁性的
嗓音中带着魅人魂魄的沙哑。

  「唔……你好过分……」此刻的白逸研是个坏男人。不仅正在进行中的行为
坏透了,就连他说出的话也包含着浓浓的坏男人的味道!──净会说些孟浪的话,
让我无法承受。

  「我哪里过分了?」他倏地把他刚毅的身子贴在我娇软的后背上,大手牢牢
制住我的腰肢,操的更快,干的更猛。

  「啊,太快了……你慢点……」我的两株奶子不停的颤动,像是两只不停往
前跳的小白兔。

  「说!我到底是哪里过分了?」白逸研的唇角勾起一抹坏笑。

  「唔……你说的那些话太过分了……」他既然执着要听,那我只能委屈地讲
给他听。

  「嗤!是吗?不过你好像听后身体更兴奋呢。我记得我说那话时,你的小洞
洞里有一股很热的液体向我的阳具喷射出而来……」白逸研吃吃低笑了出来,他
呼吸出来的热气喷洒在我的脖子上,让我全身不能抑制的颤抖。

  「你不要说话啦!」他的性格怎么生的这般的妖孽。我不想听什么,他偏要
说什么。

  「是。遵命……」于是他不再说话,只用有力的大手一提一提的托着我的屁
股,上下套弄着他耸动而来的巨大肉棒。

  「啊……」我微仰起头,快乐的浪叫连连……

                 **

  白逸研明明是射了。可是他的动作却没有停下来。我发现,我再一次上当了。

  「你又说话不算话!」

  「抱歉,我实在太想要你了。我保证这一定是最后一次好不好?」白逸研歉
疚地轻哄。

  「可是……我真的好累……」眼中泡上团团泪,我现在只想睡觉。

  「乖,不会很久的。我保证。你再忍忍。」他依然在我的身后,阴茎从身后
抽插着我的阴道……

  「唔……」我仰头,颤着屁股感受他的屁股强而有力的撞击在我的屁股上的
那一刹的美妙感觉。

  唔。啊。他刺的每一下都这么的深、那么的重,像是要把我的阴道给捅烂了
似的。

  他喘着浓重的呼吸,咬牙用力的在背后用阴茎喂养着我不停收缩的阴道……

  他在我体内几经冲刺。插了许久,他终于是把他的精液射入我的子宫内。

  随后,他的伟岸身子疲惫的压倒在我的身体之上。把我可怜的身子压趴在软
绵绵湿漉漉的床单上……

             第054章前事回顾

  一个多月前。

  幕城的青禾街,发生了一件震惊整个幕城的事情。──一个不知来历的富商
在一夜之间满门全部被大火给烧死了。

  不过,这并不是人们恐惧和好奇的事情,大家恐惧和好奇的是:这件事情明
明是发生在人群密集的街市之中,却诡谲的没有一个人在昨夜里听到任何的求救
声音和大火烧掉房子的声音。而且啊,昨晚青禾街上居然也没有一个人外出,大
家仿佛都处在极度的好眠之中,所以自然就没有人看到了这里的大火究竟是什么
起的。据当地的百姓口口相传,听说这件事情是地狱鬼差干下的……

  但是凡事都会出那么一点的意外。这不,街尾处正有一个打更的老汉在绘声
绘色的描绘他昨晚上见到地狱鬼差的所见所闻:「昨夜,天很冷。我冻的手脚哆
嗦的在街道缓缓行走……那时我眼前突然就飞跃过数道魅影……我清楚的看见他
们是从我的身体里穿过。所以我肯定那是鬼差!」

  夜琥焰和倾默蠡从拥挤成团的人群中走出来。

  「默蠡,你说桃花她会不会……」夜琥焰攥成拳头的手微微颤抖,后背上浸
满了湿漉漉的汗。现在他的脑袋乱轰轰的一片空白,他没有心思去多关心别的事
情,他只关心桃花的安危。

  「不会!」倾默蠡冷脸以对,神情极度不悦的果断的打断了夜琥焰的胡乱猜
想。

                 **

  倾默蠡和夜琥焰先后以卓越的轻功飞进烧成废墟的令狐悦最后居住的大宅子
里,进行一场惊慌失措的寻找……

  大宅子里面,烧成黑炭的木头七横八竖的散落在地上。根根黑炭的木头还散
发着缕缕的青烟,看来这场大火才刚刚熄灭了不久……

  「带走桃花的人到底是谁?」他们查看了现场所有烧焦的尸体,没有一个是
桃花的。夜琥焰的心稍稍安定了下来,无论如何桃花暂时没事,他就放心了。

  倾默蠡摇了摇头,他暂时也理不出头绪来。

  「默蠡,你看这件事情会不会是阎晟做下的?」夜琥焰蹙眉发问。

  倾默蠡冷冷勾唇,自身上流露出一股强者的自信,「阎晟不可能比你我更早
一步找到桃花。」

  「原来你也和我一样的想法。」他们都不认为这件事是阎晟做下的。「只是,」
夜琥焰拧眉,他还是有点不放心,「我只怕他会和我们一样,隐藏起大部分的势
力。」夜琥焰和倾默蠡现在呈现在世人眼中的那种已经足够强悍的本事只不过是
他们全部能力的五分之一罢了。──这天下能长长久久存在下来的势力只有那些
懂得隐藏锋芒的智者。

  倾默蠡瞥了夜琥焰一眼,淡淡道,「不会。阎晟不仅是王爷还是个权倾朝野
的摄政王。他没有那个必要去隐藏些什么。」显赫的身份让阎晟不必去忌讳些什
么。只有他们这些『民间』的武装,怕被朝廷忌惮才会隐藏起自己的能力。把自
己的力量伪装的弱了一点。

  「既然不是阎晟灭了令狐悦的满门,那么会是谁人做的?」令狐悦的能力只
是比他们弱,但是也并不低,到底是谁有这种本事,轻而易举的灭了令狐悦的满
门。

  倾默蠡缓缓向前行走,行动间他的衣袍轻扬,清隽潇洒的宛如天人下凡尘。
「从现场的情况和刚才那些人的描述,我们可以得到两个至关重要的讯息:一是。
他们居然能够早了我们一步找到桃花。还能以神鬼莫测的速度灭了令狐悦满门。
以此可以推断出对方势力极为强悍。……很有可能在你我能力之上。」虽然倾默
蠡不想承认自己的势力输人一等,但是摆在眼前的是铁铮铮的事实,由不得他不
承认。──令狐悦身边的人在江湖中也是一等一的高手,却在这个神秘组织面前
如此的不堪一击,居然一夜就被灭了满门!

  「二是。这股神秘力量的人虽然来过,可是却在现场没有留下任何的线索和
痕迹,甚至没有人察觉他们曾经在这里出现过。(人们大多数以为这只是一场火
灾。)从这点上可以看出这股神秘力量的高深到恐怖的武学修为。」

  夜琥焰脸色阴郁,眸光幽暗森冷,「这世间上居然还隐藏着这么一股势力?」
而且还隐藏的如此之好,就连他们也没有发现!──『未知的东西』往往也是最
令人恐惧的东西。

  但是,无论这个隐藏的『他』势力有多么的恐怖可怕,他发誓都要把桃花找
回!哪怕是穷尽了他一生的心力,他也在所不惜!

                 **

  「默蠡,你做什么又回到令狐悦的书房密室来?」夜琥焰跟随着倾默蠡的脚
步,不知不觉的又回到了刚才他们来过的书房密室中。

  「我总觉得我们好像忽略了什么东西?」倾默蠡眸中散发出睿智的光芒。

  他们又走进已经烧的不成原样的书房密室,只见一具烧焦的尸体横陈在书房
密室里的地面上,从这具焦尸上余留的饰物他们判断出他就是令狐悦的。

  以倾默蠡的明锐感觉,他总觉得令狐悦死在书房的密室里有些不合常理。他
临死之前好像要留给他们一些东西似的。

  「令狐悦前些日子的诈死,就是为了和桃花在一起吧。」毕竟是相识了一场,
见他死状如此凄惨,夜琥焰难免为他惆怅的一叹。情爱真真是害人的东西。

  「哼。」倾默蠡则不以为然的冷哼一声,「他明知道他自己没有拥有桃花的
能力,却硬要去勉强!这不是自寻死路是什么?」凡事皆要量力而行,不可勉强,
勉强的结果只能是自取灭亡!

  听倾默蠡提起此事,夜琥焰的身子不由的一僵。他眯起漆黑的眸子,声音有
些森冷,「一直忙于找桃花,我有一件事情倒忘了问你了。──那天,桃花是你
故意要放走的吧。」他有可能没有发现桃花那小小的诡计,但是倾默蠡则不同,
以倾默蠡的深沉心机,桃花的那点想逃离的小心思怎么能够隐瞒的过他倾默蠡的
眼!

  倾默蠡清冷一叹,没有隐瞒,因为现在已经没有再隐瞒的必要了,『脸』已
经撕破了,不是吗?「是的,我是故意要放她逃走的。」

  「你故意放她走是想独占她。」夜琥焰是男人,自然懂得男人的那么一点心
思。──天下间没有一个男人会愿意和人分享其心爱的女人。

  「是。」倾默蠡浅浅勾唇,他清澈的俊眸一转,自个儿优雅的戳破还隔的那
一道朦胧纱,「不过,我的目的远远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故意放她走,他不
仅是存了独占她的思想,他还存了非要得到她的心的决心。

  「你还存了得到她的心的心思,是吧。」夜琥焰用的是陈述句,因为他阐述
的是事实,没有必要用疑问句。

  「是。」

  「你回来时,我见你胸前有伤,按理说应该没有什么东西可以让你轻易受伤,
可是你却受伤了。」夜琥焰毕竟不是个单纯到只会打杀的呆瓜莽汉,该是清楚的
事情,每一件他都很清楚。

  「为了让她的心装下一个我,这点牺牲根本算不了什么。」倾默蠡清隽秀美
的脸庞上表情很是深邃,「为了得到我想要的,我根本就不会在乎血肉模糊的牺
牲!」

  本来他是想让老虎的獠牙、利爪顺便撕扯开他的肌肉,只是桃花太过坚强了,
她居然没有被眼前发生的情景下倒,手起剑落,便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结束掉
了老虎的生命,害他白白失去了一个在她心间投向急剧震憾的悸动的机会!

  世间之事往往皆是如此,你不太在乎的从来都能轻易的手到擒来。但是当你
真正遇到疯狂想要的东西的时候却艰难的令你颓废。

  但是,倾默蠡并不气馁,因为他是个解读人心的高手。他知道桃花的弱点、
桃花的善良、桃花的心思。所以,那一番刻意的设计足够让他得她的心。而他的
确是用『以身挡虎』对她舍身相救的伎俩,成功的打开了她对他封闭的心门。

  精心安排,步步为营。一切皆在他的掌握之中。他只差一点就可以成功了。
就只差那么一点……

               只是──

  倾默蠡攥紧了拳头,眼中隐藏了滔天的恨意,垂眼冷冷的盯着地上的那一具
清冷的焦尸。

  只是,这一切的心计都被令狐悦这个酒囊饭袋给毁掉了!

  「你疯了!那可是只猛兽!你居然疯狂到利用猛兽的攻击去换她的真心!你
不知道你只要一个不小心便会丧生在虎口之下吗?」

  倾默蠡不太在意地微微一笑,「如果不这么做,那么我该向谁讨要到我应得
的回报呢?」他付出了那么惨烈的代价,总要向那个让他这么惨烈的人还给他应
有的回报吧。

  「而且机会就只有那么一次。我若不会把握,以后我可能找不到这么好的机
会去讨要她的心了。这就像是一场赌博。我既然敢赌,就已经做好了输的准备。
也压上最大的筹码。」他若是赢了,他便拥有了她的心。他若是输了,他不会放
弃,只会更加激烈的去寻觅下一次的机会。

  「原来我猜想的一点都没有错。那么,倾默蠡。你可以告诉我,你现在到底
是怎么看待我们之间的兄弟情义?」显然,因为一个桃花已经让他们完美的兄弟
情义出现了深如鸿沟的裂缝。

  倾默蠡低低一叹,「不是我看轻你我之间的兄弟义气,只是我只会选择对我
来说最有利的东西。」倘若,鱼与熊掌真不可兼得。兄弟和桃花之间他只能二者
选一的话,那么他肯定会选择桃花。亚并不是他是个重色轻友、看轻义气之辈。
而是夜琥焰若是他的『手足』,那么桃花就是他的『生命』。二选一,他只能选
择生命!──若没有了生命,手足完好对他来说又有何用呢?

  「……」夜琥焰闭上眼,喉结翻滚的很是厉害。可他却没有怪罪倾默蠡的意
思,只因为他自己也有如此荒谬的想法。

  见夜琥焰并没有多少的情绪反弹,倾默蠡便聪慧的知道了他此刻的想法,他
淡淡道,「好了。现在好像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我们必须尽快找出这个灭了令狐
悦,带走桃花的人。」或许他真的像夜琥焰所说的那样,他确实是疯了!他倘若
不是疯了又怎么会为了一个女人对自己心狠道这般地步?

  「嗯。」倾默蠡点点头。现在还不是内斗的时候。

  倾默蠡的目光在密室里寻觅了好几圈,最后,他把目光盯在了一个雕刻成桃
花花瓣形状的玲珑石头上。

  他走过去,缓缓蹲下身子,用手指轻轻去触摸在墙角角落里的这个玲珑桃花
石头。

  夜琥焰也察觉到了异样。走上前去,拧眉问道,「怎么了?」

  「这个好像是个机关。」倾默蠡淡淡答道。

  因为此雕刻成桃花花瓣形状的玲珑石头的桃花花瓣稍稍是往顺时针方向歪去。
然而桃花花瓣会向顺时针方向歪去并不是因为雕琢本身的原因,那是由于内力常
期去挪动造成的。

  于是。倾默蠡嘴角含笑,应用内力,把雕刻成桃花的玲珑石头沿着顺时针的
方向扭转个360°。

  「轰轰」几声,雕刻成桃花的玲珑石头从中央裂开,出现一方叠放整齐的白
帛布料。──就那么随便的一摸,闲散的一看,他就知道该如何打开这个设计巧
妙的石头机关,可见倾默蠡其过人的观察力。

  「血书?」夜琥焰低低呐声。

  之所以夜琥焰会叫它为血书,是因为白帛布料上的字是用鲜血写上去的。

  看过白帛布料上写的内容时,夜琥焰和倾默蠡脸色皆是很难看。

  桃花被令狐悦催眠了……

             第055章执念杀意

  桃花昨儿呕吐的厉害,白逸研为她一把脉方才知觉原来是桃花怀孕了……

  这个『孕』已经有三个月了,所以这个『孕』肯定是个野种!

  白逸研周身散发宛如屠夫的杀意。这种妻子偷汉子还有了野种的滋味。他算
是深切的品尝到了……

  (只是这时的白逸研根本不会去想他为什么会有这样恨到想要毁灭了一切的
感觉。)

  她居然敢背着他偷汉子,她偷汉子,她偷汉子,她偷汉子,她偷汉子,她偷
汉子!!!

  只是,他明明给桃花下了不孕的药,她怎么可能会怀孕。

  白逸研怒意冲天,一定是某个蠢蛋让庸医强行用药物破掉他给桃花下的避孕
药物的药效!

  该死!该死!该死!

  他攥紧拳头,手指关节咯咯作响。他很想很想立刻马上就做掉她肚子里的那
个野种!

  只是──那个野种如果打掉了的话,那么桃花今生恐怕就不能再有孩子了!

  『我好想要有个孩子。』白逸研耳朵旁边想起了她曾经对他满脸希望说过的
话……

  她很想很想要孩子。他真要打掉野种让她从此不孕?

  不!他并不想这么做。他也不知道他为何并不想让桃花不能生育。但是,他
冷酷的心就是对她狠不起来。

  白逸研浅浅勾起唇角,他从来都不是个会委屈自己心意的人。既然他已经对
桃花产生不忍心了,那么就不会再为难自己。所以他就能勉强容忍让那野种继续
呆在桃花肚子里几个月。──因为等野种生出来的那一日,所以到那时,他再取
野种的命也不迟。

  白逸研的身子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他冷冽的眸光直直的盯向远处的虚空。
他正在思考桃花肚子里的那个野种会是谁的?

  是令狐悦的吗?不!不会是他的,因为桃花才到令狐悦手里十多天,便被他
给找到的。

  那会是谁的?

  阎晟?貌似不可能,因为前三个月前他的人就已经盯上阎晟了,桃花那时根
本就不在他的手里。

  倾默蠡,夜琥焰?这两个的行踪诡谲的很,近来他也多次派人去查找他们的
行踪,他们却像是从人间蒸发了一般,他一无所获。看来这两个人不像是表面的
那么简单……

                 **

  「主子请三思,『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若是我们北延楼的锋芒太露,
势必会引来多方势力的忌惮和恐惧……风头太劲迎接而来的可能将是被削弱……
要让北延楼长存千万载,那么就要学会隐藏锋芒……」风坛主絮絮叨叨的说了一
大篇忠肯的言论。

  白逸研在椅子上简单的换了个姿势,慵懒半阖眼,嘴角浅笑微勾,一声不吭,
安静以待。眼神却冰冷的让见了的人都不由的心生寒意。

  众人皆因自家主子的态度,背脊拼命流出冷汗。──虽然主子脸上常常带笑,
优雅俊秀的像是个嫡仙似的人物,但是他们知道这些全部都是假相,主子的可怕
和危险根本就没有人能够承受的了的。

  「再者……前主子有令:除非万不得已,否则不可乱开杀戒。」风坛主不畏
惧自身『安危』,继续勇敢坚定的忠言直谏。因为他知道主子虽然是任性了一点,
也贪玩了一点,但是对待前主子还是尊敬的很,只要拿出前主子下过的命令,那
么就一定能压制住主子的乖张行为。

  果然,白逸研对于前主子,也就是他的爷爷还是心存敬意的。这不,他被逼
的不得不开口了,「风坛主。我只不过是想杀些人而已。哪来的乱开杀戒?你未
免太大惊小怪了吧。」还敢拿爷爷出来压他!他看这老头是活腻了!

  「主子!阎晟、倾默蠡、夜琥焰这三个人皆不是泛泛之辈,他们每一个人都
不是简单角色。所以,我们如果硬要对付他们势必会杀戒大开。到那时无论是敌
方还是我方都将会死伤无数……」

  「……而且牵一发动全身,他们这几个人的存亡也关乎天下的民生国运。前
主子还有命令:我们可以不管天下之事,但是绝不可以去破坏天下的太平。」一
殿人物皆同时跪地,正气凛然的衷心劝谏。──他们虽然知道主子一旦下定命令
要去做的事情他们再多的进言也无济于事。但是,这此事事关重大,关乎北延楼
的千秋伟业;关乎他们子子孙孙的荣华与富贵(北延楼的坛主之流虽然是有能者
居之,但是北延楼里的人却能一代接一代的生活在北延楼里。他们就像是一个小
小的富足国家。);更关乎天下民生。所以他们不得不力劝自家主子冷静处事!

  白逸研攥紧拳头,深不可测的瞳猛的一缩一缩的,慵懒的目光瞬间犀利,脸
颊上的肌肉微微抖动,抿紧了双唇,倏地站起身甩袖离去。

  见主子怒意冲冲的离去,众人不由呼出了一口气,软倒在地,拖起衣袖拼命
擦拭额角被吓出的冷汗。

  风坛主低低呐道,「还好前主子的命令对主子还有震慑作用……」还是前主
子有了解自己主子的乖张行迹,在临死前留下了那么一些的规矩、命令。不然他
们恐怕没能办法劝得住任性的主子了……

                 **

  「你说,主子为什么要除掉那三人?」雷坛主好奇的小声问着雨坛主。因为
坛里除了风坛主,就属雨坛主的消息最为灵通。又因风坛主此人太冷硬古板了,
所以他只能找雨坛主了解内情。

  「据我观察,肯定是为了一个女人。」雨坛主摸摸下巴,淡淡回道。

  雷坛主睁大眼眸,急剧震惊,「啊!原来真是为了个女人啊……」本来他以
为这些都是些谣言呢。「不过主子向来不屑女色的魅惑,就算是一直跟在他身边
的嫦鄄,也没有成功走进主子的心里一步……」他不禁好奇,那个传闻中的女人
到底有什么能耐,能超越美丽无双的嫦鄄,在主子的心中占了重要的分量。主子
居然要为她杀掉那些个势力强悍的男人。天啊,这消息实在是太震憾了。

  「嘘!你小声一点。」雨坛主连忙捂雷坛主的受惊而大张的嘴巴,小心翼翼
地转头看了看四周,见的确是四下无人,便再度转眸面对雷坛主,神秘兮兮的说
道,「其实我也搞不懂主子到底是怎么想的。他怎么就喜欢上那样的一个女人呢
(那女人他是见过的,论相貌、身段都不过是普通的货色而已,她恐怕连嫦鄄的
一根脚趾头也比不上吧。)?不过以我的精确到无人可敌的判断,我敢肯定:像
主子这种寡情的男人,他一旦动起情来那就是再也无药可救的彻底沉沦……」雨
坛主愉快的眯起眼,勾起唇。眼睁睁的看着一个寡情又有本事的男人深陷在情感
泥沼中却又很不甘心苦苦挣扎的滋味真是他娘的好啊。

  雷坛主挠头。风坛主则是佯装无奈的摇摇头,继续八卦道,「我们本来应该
为主子那颗冰冷的心能够动情而感到高心的。只是主子这种感情的爆发力后果是
很严重的……」特别是主子这种有着强悍本事的男人,情动的后果不是毁天灭地
就是生灵涂炭……

                ☆☆

  清晨,古松树旁,阳光照耀。我坐在楠木太师椅上,懒洋洋的洒着太阳。

  我嘴角浅浅勾起嘴角,舒宁的摸了摸还是平坦的肚皮。虽然这个孩子不会是
我的,但是这个孩子好像是我期盼了很久很久似的。「好奇怪的感觉。」我怔神
呐呐道。

  「什么感觉很奇怪?」我的身后有人接话道。

  我缓缓回头,见是白逸研正站在我的身后,惊讶问道,「你是什么时候来的?
走路怎么也没个声音。」

  「吓到你了?」白逸研勾起唇角,缓缓蹲在我坐的椅子旁边,笑道,「以后
呢,我一定走出声音来让你听见。」

  我一愣,不知道这是一种宠溺还是一种迁就?我抬眼认真看他,喃喃道,
「你不要这么迁就我。」

  「怎么?又被我感动了?」白逸研嘴角勾起一个坏坏的笑。

  我落寞一笑,没有接着他的话尾儿应声。我双手闲散的搁在膝盖上,这时一
阵风吹来,捻在左手指缝中的淡绿绢帕被风翻卷得飒飒作响。

  我们就这么静默了许久。

  忽然,我淡淡开口,「白逸研。我们就这么结束吧。」虽然心在流血,但是
我没有别的方法了。

  「结束?什么意思?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白逸研身子一僵,他淡淡
垂眸,抓起我的小手儿认真把玩。

  我羞涩地抽了抽手,却没能成功的把自己的手抽出来,「白逸研。请你听我
说。我现在怀了孩子。这个孩子还不是你的。……而且我也并不想打掉这个孩子。」

  我很不争气的掉下了眼泪,就算白逸研不介意我不是处女,就算白逸研真的
很喜欢我。但是以我对他的了解,我知道白逸研他绝对是个极度霸道的男人,他
怎么能够容忍他娶的妻子生下别人的孩子。(这么大的一顶『绿帽』扣下来,任
谁也受不了的。)──所以,于其让他说出来重伤我的心,还不如我自己主动提
出离开。至少这样做,我保住了我的颜面。

  「你并不想打掉这个孩子?」虽然他暂时并不想杀掉她肚子里面的那个野种,
但是她的这句话,他听了就是觉得很不舒服,非常、非常的不舒服。「在你心里
那个孩子比我还来得重要吗?」

  「这……这根本就不能拿来比较的!」我吱吱呜呜,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白逸
研这个极度高难的问题。

  「他在你心里比我重要是吗?为了他,你居然要离开我!」白逸研冷冽的控
诉。

  「白逸研,你听我说。他毕竟是一条小小的生命,我不可以自私的为了我和
你的婚事,而把他打掉。」我急急解释道。

  「你这是承认他比我重要?」白逸研愤怒,声调高亢了起来。

  「白逸研,你不要闹了!」我的声音也高亢了起来。

  其实我会大声,也是因为我心虚了……因为他说的话是事实。在我的潜意识
里,我很坚定地要我肚子里的这个孩子,就算是为了肚子里的孩子不能和白逸研
在一起,我也是心甘情愿的。──好奇怪的感觉,这种感觉未免太奇怪了。我为
什么会这么在意这个孩子呢?会为了他,我居然能忍受刮心之痛放弃和白逸研的
感情……

  「我闹?我看是你在闹吧?」白逸研的眸光发冷,脖子因为怒气而发红,
「你要孩子,我们以后也可以有,」

  没有了这个野种,他们以后还是可以有他们自己的孩子的,所以没有了这个
野种又能怎么样?「而你居然会为了这个孩子要离开我。」

  我定定地望向他,双手很自然的护住还是很平坦的肚子,母性的爱表露无疑,
「他既然来到我的肚子里,那么我就有那个责任把他生下来。」

  「我又没有不让你生下他。」白逸研的眼帘低垂,长长的眼睫毛巧妙的遮住
了他黑眸中的阴冷情绪。

  「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的眼睛闪闪发亮,白逸研的意思,他的意思
是不是说,我可以同时拥有他和孩子?

  「我们的婚事和你肚子里的孩子并没有矛盾的地方。」白逸研凝望着我的眼,
认真的说道,「我不否认。我不喜欢你肚子的那个孩子。你若打掉这个孩子是我
最想要的结果。但是如果你不愿意打掉他,我也不会强逼你一定要打掉。」(白
逸研在心底诡异一笑:就算是做戏,也要说出几分真实感情来才能让人信服。这
就是为人处事的上上策略。)

  我彻底愣住了……

  世间的一切在一刹之间变地无比的美好……

  清澈如琉璃的暖暖日光照耀在他白色的衣袍上,散发出柔柔的温和白光。我
仿佛瞬间失聪了……

  待我回过神来时,只听白逸研正焦急地叫唤着我的名。「桃花,桃花。……
你怎么了?说话啊。」

  「白逸研……你说的可是真的?」我真得可以一边养着别的男人的孩子,一
边和他在一起吗?他真的不会去在意这么一顶巨大的『绿帽』吗?

  「你在怀疑我说的话?」白逸研眯起眼,语调危险的问道。

  我缓缓摇摇头,眼中闪烁着激动的泪光,「我不是怀疑你。我只是有些不能
相信自己的耳朵……」天哪…天哪…白逸研居然、他居然能接受我肚子里的孩子
……

  「那你为什么觉得不能相信你自己的耳朵?嗯?」白逸研轻轻低问。

  「我以为你不可能会接受养着别的男人孩子的我……」这句是掏心掏肺的真
心话儿。

  「在你心里我就是那样的人?」白逸研眸光深沉,冷峻的五官在暖暖的冬日
阳光下变得迷幻难懂,我俩周身的空气刹那间被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阴冷冻结。

  「……」我傻傻的望着他,眼眶里噙满了感动的泪水。

  「你怎么不回答我的问题?嗯?」温柔的语气、冰冷的眼神、诡谲的气氛。

  「对不起,我不该怀疑你的……」我错了,所以我道歉,行不?

  「一句对不起就能弥补的了你刚才对我的伤害?」他带有磁性的性感声音低
低响起。

  他凌厉的眼神刮得我心悸,我簌簌一哆嗦,「伤害?……哪有那么严重!」
我睁大眼睛,认定这是他对我无中生有的严重诬陷。

  白逸研悠闲地抓起我的手罩在他的心口上,双眸定定地凝视着我的眸,懒懒
道,「我这里被你狠狠的伤害了……伤口很深而且这里现在还在流着鲜血呢。」

  「对不起、对不起。白逸研,对不起啦。」我仰着脸,拉着他的衣袖左右轻
轻摇晃着。虽然知道白逸研太过夸大其词了,但是还是很甘心的放低姿态的认罪
道歉着,毕竟那个做错事情的人是我。

  「虽然我不屑为他人养孩子,但是为了你,我能忍。」(白逸研外表平静如
常,内心里却如万马奔腾:也就忍那么几个月,他咬牙忍一忍也就过了。不计较,
不计较,不能计较……)

  他说的这话让我又是难受又是感动。「你……」我想骂他,却又舍不得。

  「我怎么了?」他勾唇淡笑,眼神痞痞。

  「你……可恶透顶……」我嗔怒地握起小拳头捶打了他的胸口一记。我舍不
得骂他,可他偏来找骂!真的好想好想骂他一声『贱骨头』。

             第056章心甜如密

  风和日丽,天蓝地青。

  暖暖的阳光懒洋洋的穿透绿树的枝叶洒在幽幽草地上幻化成清澈如琉璃的浅
白光芒。

  树荫里,一方棉绳编织的绳网吊床的四个角分别系在两棵相隔大约是两米的
茂密繁花树的粗壮枝桠上。

  远远地,我便见白逸研闭着眼在睡午觉呢。忽见一丝风卷起了飘落在地的一
根白色羽毛,不由的我起了捉弄之意,嘴角弯弯勾,端下身子拾起这一根羽毛,
蹑手蹑脚地悄悄走进白逸研……

  本想拿着这根羽毛闹他的,可是一切的捉弄计划在见到他如仙似妖的绝美容
颜时竟没有出息的全部都忘记了……

  白逸研优即使是在睡着的时候依旧是美的那么的耐看。不得不说白逸研他真
真是个人间绝色中的极品。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这世间恐怕很少人的容貌能与
他匹敌了。

  此刻的我彻彻底底的沦陷了,我情不自禁地步步走近他,站在离他很近很近
的地方眼睛一瞬不瞬的贪婪的盯着他的容颜看。

  刹那,他的眼帘撩起,长长的睫毛跟着翘起,卷出一个弯弯的迷人弧度。

  「呀!」我不由得捂唇惊叫,连连后退了几步。

  白逸研像是扑捉到了什么,只见他俊逸的脸庞上漾起了浅浅的笑意,半是捉
弄半是戏谑的挑眉问道,「你做了什么亏心事,居然被我吓成这样?」

  「白大哥,你居然装睡?」白逸研说他比较喜欢听我唤他『白大哥』,他说
这个称呼听起来比较亲切。──比较亲切?嘻,这个说法我很喜欢,所以我便甜
滋滋的点头答应了。

  「我是假寐,不是装睡。」白逸研优雅地翻了个白眼,双手握在我的腋窝下,
把我抱上了晃晃悠悠的柔软的吊床里,和他面对面的躺着,「你呀,别想岔开话
题。说吧,刚才你的小脑袋里在想些什么呢?怎么我一睁开眼,你就像一只受惊
的小白兔?」

  我捻着手中的羽毛转了转,道,「我想用这根羽毛闹你的痒,可是你却睁开
了眼,你说我能不被你吓住吗?」

  「哦。原来是做贼心虚啊。」白逸研醇厚低沉的嗓音极具魅力。

  「喂!你不懂就别乱用好不好?什么做贼心虚,好像我要偷你什么东西似的。」
我发恼得白了他一眼。

  「是吗?可以我所知,我的某样东西已经被你偷走了呢……」半睁半闭的眸
幽怨地瞥了我一眼,眉眼飞舞中无形的增添了他又柔又魅的妖孽气质。

  这个话题好像隐藏着『陷阱』呢,我连忙岔开话题,「这个吊床好软,躺起
来很舒服呢。」

  「偶尔躺一下是很舒服。」白逸研低眉一笑,像是放过我了。可是随后的他
却淡雅地闭着眼,看也不再看我一眼,等了好久都没有见他有要理我的意愿……

  脑袋有些迟钝的我终于是发现了他的不对劲,「白大哥。」

  「嗯?」白逸研淡淡应了声。

  「你还恼今儿我不跟你同床的事情吗?」

  「恼你?」白逸研睁开了漆黑的眸,他淡淡笑起,黝黯的眼底是深深的痴迷
是幽幽的低叹,「我怎么舍得呢?」

  我的心因他的话一甜,眯着眼痴痴笑起,双手捧住了他的脸,认真说道,
「谢谢你的舍不得。」

  「嗯。」白逸研轻嗯一声,便又没有了下文。

  我讨好地向他靠近,此刻风从他的背后吹来,他的衣襟荡漾,淡淡清香从他
的肌肤里溢出,长长青丝在薄薄白衫间飘渺轻绕。

  「白大哥,你好香啊。」我的鼻子抵住他的胸膛深深一嗅,嘴角噙笑,暖意
洋洋。

  「你在调戏我?」

  「有规定不能调戏你吗?」

  「那就随便你调戏,不过嘛,调戏了我,你可是要付出代价的。」白逸研嗤
嗤低笑的嗓音清甜的宛若是天籁。

  「不要啦,白大哥。」我推开他吻我的脸。

  「现在我很饥渴呢。」白逸研低低笑起。

  「你好不要脸,哪有人会说自己饥渴的?」

  白逸研捋起我的数缕发丝在他的鼻翼上轻轻的嗅,幽怨道,「桃花妹妹呀,
我已经有两个月没有碰过女人身了……」

  「哦?为什么呢?」我的脑袋被他的一声桃花妹妹给占满了,晕晕乎乎的,
就连自己已经落入狡猾的狐狸的陷阱里也毫不知情。

  「因为我的女人怀孕了。」他说这话时的表情好认真。

  「白大哥……」他的这句话让我的整颗心甜的就像是泡在蜜里头了。「你意
思是不是说我是你唯一的女人?」

  「你好不要脸,哪有女人家这么问男人话的?」白逸研宠溺深深的以他的额
抵住我的额。

  「你不许学我说话!」我把自己的鼻子贴近他的鼻子来回摩擦,「认真的回
答我吧,白大哥。」

  「为什么要认真的回答你?」他浅浅勾唇,薄凉的嘴缓缓靠近我的脸,痴迷
地吸吮、啃啮着我的唇。

  「因为我想知道……」我闭上眼,微微嘟起嘴,任他痴醉地吸吮、啃啮。

  「你为什么想知道?」白逸研性感的唇缓缓移向我的耳畔边,并诱惑十足地
向我吐了一口热气。

  「因为我在乎。」我抓起他的大手,我的五指和他的五指相互错开,然后紧
紧扣住。

  「你……为什么会在乎?」白逸研双眸迷醉,唇吻住了我的耳朵。

  「嗯……好痒……」

  「桃花,回答我。」白逸研捧住我的脸,漆黑的双眸亮晶晶地盯着我认真的
瞧。

  「因为,因为我喜欢白大哥……」我双颊酡红,真真是好不要脸哦。

  「只是喜欢吗?」

  「你还不满足吗?」我的心里甜滋滋的,就像是灌了蜂蜜一样的甜。

  「是的,我不满足。」白逸研酣然低喃。

  「哦?为什么不满足呢?」我双眸亮晶晶的问。

  「因为我想要你的爱。」

  「为什么你会想要我的……爱?」我的心儿怦怦直跳的好生厉害,只因为我
也有同样的想法,我也不满足于他的喜欢,我也想要他的深深爱。

  「因为……」白逸研是何等聪明,我心中的小九九他岂会看不穿。他把他的
唇更弯的勾起,「因为我爱你,所以想要得到你同等的回报。」

  「白大哥,那你会一生都爱着我吗?」问题一问出口。我愣住了,突然觉得
自己好傻。一般来说轻易许下一生爱你的诺言的男人,他的话有九成会是有口无
心的信口开河。因为人一生的时间实在是太长了,以后的岁月好比是未知的茫茫
路途。既然是一切都是未知数,那些男人又不是能够预测未来的天机神算,他们
又怎么能够知道在以后未知的岁月里他们依然不变心呢?所以我的这个问题问的
真真是太傻太天真了。但是,但是我还是问了,也在期待白逸研接下来的回答…


  白逸研勾唇浅浅笑,却并不纵容我的天真,「桃花妹妹,我爱你。会一直爱
到我不能再爱时方能停止。」白逸研低低叹息:桃花啊,就是个天真的蠢物,一
生都『爱』?谁会知道呢,也许他今儿喜欢极了她,到明儿说不定看见她就觉得
反胃了呢。

  我失落地愣住了,呆呆傻傻的低赞道,「好聪明的白大哥呀……」只爱到不
能再爱为止?也许他今儿爱,明儿不爱了。

  虽然他说的是实话,但是女人都是很傻的动物,他就不能够骗骗我吗?我真
真是个傻女人,这个问题本是不该问的,问了后连前面的喜悦都被冲没有了。
「是我奢望了……」这世间根本没有天长地久的感情,其实男人的爱能停留在一
个女人身上十年就已经不容易了。

  突然,白逸研又吻上我的唇,轻轻笑起,「桃花妹妹,你不要失落。」打击
完了,就该给颗糖吃了。

  「哦?」我黯然垂眼,整个人无精打采,因为我遭受了沉重的打击。

  「桃花妹妹,我并不是一个多情之人。」白逸研举起我们交握在一起的手在
他的唇间亲了亲,「寡情之人一般不易动情,一旦有那么一个姑娘让他动情,那
么他就不会轻易绝情。除非是那个令他动情的姑娘先对他绝情。」

  我的眼睛猛地一下亮了起来。白逸研的意思,他的意思是……

  白逸研就是有这样的本事,简单的一句话就能轻易的带我上天入地!

  见我此等失态,白逸研不由咯咯笑起,宠溺地弯起中指勾了我的鼻子一下,
「傻瓜。」

  「傻瓜和笨蛋是天生的一对呢。」我咯咯回嘴,他的这个宠溺味道浓重的
『傻瓜』听在我的耳朵里好甜蜜。

  「就骂你,怎么了?」

  「那就惩罚你!」

  「呵呵,不要啊,白大哥……我有孩子呢。」

  「桃花妹妹,我现在要你,对孩子没有影响。」

  「……」我抿唇不答,其实这个常识我也知道,好像是怀孕的前三个月和后
三个月不能有行房。而我现在的这个阶段正是在怀孕的前三个月和后三个月之间,
要和白逸研行房是没有问题的,只是必须要小心行事,但是我不想拿孩子来开玩
笑。因为我很在乎肚子里的孩子。只是,只是我也在乎眼前的这一个男人。

  我该怎么做才能两全呢?

  「白逸研。」

  「嗯?」

  「你真的真的只有我这么一个女人吗?」

  「你怀疑我?」白逸研的眼睛危险的眯起。

  我摇摇头,双目含笑,「我只是想听你说你只有我一个女人。」

  「哦。」白逸研明白的点了点头,「你霸占了我的心之后居然还想霸占我的
肉体?」

  「嗯。对。我想占有你的一切。无论是你的心还是你的身体。」我回答的恬
不知耻。

  「你……」白逸研再次深深着迷了的醉了眼眸,「真真是被你打败了。」这
话儿里充满了浓浓的宠溺。

  「白大哥,快回答我……」我把身子再往白大哥的身体里靠,伸出舌头,舔
了舔他的耳朵。

  「遵命……我的小女人,我的小妻子。我这就回答你:我是真的真的只有你
一个女人。你满足了吗?」

  「嗯。」心里好甜,我乖巧的点点头。

  「傻瓜。」他宠溺的低骂道。

  「笨蛋。」我甜蜜的回嘴道。

  「啊……白大哥,你等等……」我紧紧抓住白逸研趴我衣襟的大手。

  「我不想等。」白逸研小力挣紮,小心翼翼的动作显然是为了避免误伤到我。

  「白大哥,你听我讲几句话!」我抓着他的大手摇了摇。

  「你要讲什么?」白逸研一脸的不愉快。

  「你轻点,别伤了咱们的孩子。」我放开了他的大手,温柔的抚摸着自己大
的有些惊人的肚子。

  「咱们的孩子?」白逸研挑挑眉,明明是一顶巨大的绿帽子。

  「我知道让你接受我肚子里的孩子已经很困难了。但是我仍然想请你试着将
他当做是我们的孩子好不好?」

  白逸研捏起我的下巴,清冷道,「不好!我接受了它已经是极限了。你不可
以得寸进尺的要求我必须喜欢它。」

  「哦。」好失落,明明知道要他『欢喜』别人的孩子,那是绝对绝对不可能
的事情,可是我却愚笨的想要为肚子里的孩子去试一试,现在碰了一鼻子的灰也
是活该。

  见我的落寞,白逸研不由低低一叹,柔声安慰,「我虽然不喜欢它,却不会
伤害它的。」

  我一愣,在下一秒里立马扬起了灿烂的笑颜,「谢谢你,白大哥。」这时的
我觉得自己真的真的好幸福……

  「口头上的谢,我不接受。」白逸研轻瞟我一眼,懒懒说道。

  他真的好难伺候,我嘟嘴问道,「那你想怎么样?」

  白逸研挑了挑眉,神情极度的猥亵,「用你的行动来谢我吧。」

  我明白他那猥亵的意思,连忙摇摇头,道「不行,我们不可以做的太激烈的
动作。」

  「就说你没有半点诚意。」白逸研抬眸冷冷瞥了我一眼。

  「不然先欠着,以后再还好不好?」我眨眨眼,打个商量。

  「不行,本少爷的规矩是:概不赊账。」白逸研拒绝我的提议。

  「规矩是用来打破的,为我通容一次嘛。」抛个媚眼,诱惑一个。

  白逸研浅浅勾唇,神情愉悦的享受着诱惑,却恶劣的并不想买账,「歪理!
你就是没有半点诚意。」

  他的话音刚落,一个翻身便侧坐在了我的身旁,一阵窸窸窣窣的脱衣声响起,
不一会儿的功夫,我的衣服便被他给解开了去。

  「啊啊啊啊……白逸研,你不要脱我的衣服!把裤子拉下去将就将就的完事
吧……」怀孕了,肚子鼓鼓的,好难看,我不想让他看到。

  可惜待我表态完意见时,我的衣衫已经被白逸研全部褪去了。我整个身子一
丝不挂的呈现在他的面前。

  「好圆的肚子。」白逸研的大手轻轻的来回在我的肚子上抚摸着。

  「呵呵……白大哥,好痒,呵呵……嗯……嗯……不要……小心伤到孩子…
…」肚子上有如被羽毛搔过的触感让我抖了抖身子,不由的咯咯笑起。

  「算了,现在就不闹你了。这些账我先记着,以后再和你慢慢算。」他慵懒
的趴在我的下身,两指扳开我那微微鼓起的桃叶型的肉办,扯出被包裹在两片多
汁肉办里的殷红嫩肌。

  「唔……白大哥,不要看!」白逸研的目光太过情色了,让我见了脸红心跳
的实在是承受不住了。

  「好看着呢,为什么不要我看。」白逸研挑挑眉,恶劣性子忽起的摁紧我的
两片多汁的肉办,时而两指分开,把被包裹的殷红嫩肌拉扯的翻出来;时而又合
拢两指,让被包裹的殷红嫩肌恢复了它原来的形状。──白逸研就像是找到了好
玩的玩具一般,两指一直在重复着打开、合拢的无赖动作。而殷红的嫩肌是连接
着阴道里的,这般的作弄就扯动了阴道里的肌肉,让阴道里的嫩肉相互磨蹭了起
来。不一回儿功夫,阴道里便动情的分泌出滚滚爱液。爱液在白逸研打开、合拢
的重复动作中,受到牵扯,『叽里,叽里…』的涌了出来……

  「啊啊啊!白大哥,你太过分了!」他平时看似高雅如仙,做起这事来时他
怎么总是这么的猥亵?

  「啵。」他亲了我的小嘴一口,「我的乖妹妹,这样弄你,你不是更舒服吗?」
他弯弯的笑,大手爱怜地抚上我微鼓的肉办,手掌心邪恶的贴着我的肉办,力道
温柔的左右画着小圈圈的亵玩着。

  「唔……白逸研,我好难过……」小穴里的水像是洪水泛滥似的一拨一拨的
唧咕唧咕的往穴外涌出来,阴道的肌肉剧烈颤抖,好想用某样坚硬的东西去喂满
它。

  「呜……白大哥,你饶了我……」我实在是受不了了!每次和白逸研欢爱,
白逸研总会把我玩得虚弱无力。

  「桃花妹妹,你好好享受吧,待你足够湿的时候我自然会满足你。」他的眼
睛就算是在和我说话时也没用离开我的私处一眼。呸呸!真真是个大色胚。

  他的两根手指最大限度的把我此时已经湿漉漉的肉办分开,拉动殷红嫩肌,
牵扯湿淋淋的阴道口,他的双眸迷醉的一眨不眨的直盯着阴道洞里看。

  「白大哥?」我试探的喊着他。

  他却并不理我,直把他的头往我的胯间慢慢的俯近,在他的唇若贴上的我湿
漉漉的肉办时,他伸出了他灵巧的舌头,缓缓的,慢慢的,塞进了我涌出蜜液的
小穴里面……

  「啊、啊……」我的胯下不能自主的抖了两抖。实在是因为他的舌头塞进阴
道的感觉太过舒服了。

  他含笑抬眸,微微抽出他插进阴道的舌头,热呼呼的鼻息喷洒在我的花办上,
笑道,「很舒服吧。你一直都很期待我用舌头插你吧?」

  「白大哥……」我的脸烫的像火烧,白逸研太恶劣了,试问这世间的女人哪
个不很喜欢被心爱的男人吃着下面?──这不只是快感的原因,还是一种心理上
的满足。

  「哦,唔……」我被他折磨的快疯狂了,绷紧身子不停的打着哆嗦。

  湿漉漉的花办在激烈的抖动着,小穴里的肌肉紧紧得绞着白逸研的舌头。白
逸研恶劣的抽出舌头,抬眼邪恶的盯着我看,「桃花妹妹,你的里面好像有一股
神秘的力量正拖着我的舌头在淫荡的磨蹭……」

  「嗯……讨厌……」

  闻此言白逸研咯咯笑起,他双手扳着我的双腿,把抽出的舌头再次刺入我的
阴道里,缓缓闭上晶莹的眼,啧啧有声的吃着我哆嗦的阴道……

  「唔,啊……」我的小手缓缓的从他结实的肩膀上往他的俊脸上爬去,两只
小手再经过他的两只耳朵,插进他如绸缎般柔顺的青丝里,在被他吃的动情时,
我会浑身颤抖地拉着他的头往胯下按着,无声的乞求着白逸研多给点温柔……

  白逸研的唇稍稍离开我湿漉漉的花办沉重的喘息时,猥亵的啃咬着我阴阜上
的毛发,轻轻道,「桃花妹妹,你表现的很好。我好喜欢……」

  「白大哥……」我的穴儿在拼命的跳动着,鼻翼里的呼吸又急促又浓重。

  「想要了吗?想要的话就说出来,你说出来我就给你……」白逸研邪邪笑起,
整个人看起来又邪又魅,可是存在在他眉眼间的温柔却足够把我溺死……

  我急促喘息,缓缓睁开被欲望迷离的眼,见白逸研的脸上的细汗正嘀嗒嘀嗒
的直往我的胸脯上掉落。

  我感动了,他已经为我忍了很久了。「你……快进来吧!」我满脸烫红,焦
急地歪头不去看他。

  白逸研咯咯直笑,他躺下了身子,道,「坐上来吧。」

  「呃?」脑袋里浪漫的弦倏然断掉,「坐?」

  「今儿你主动吧。」白逸研眉目悠闲的看着我。

  「我、我不会……」每次的房事都是他在做主,我怎么知道该怎么『主动』?

  「没关系,我教你。乖妹妹……来!坐上来。」白逸研磁性的嗓音沙哑的厉
害。

  「可是……可是你好大,我害怕……」我哽了哽喉咙,无意间眼角瞄到了他
的阴茎,才发觉他的阴茎又粗又长,长的好生的恐怖。

  「哦。谢谢你的赞美。不过我每次都是这么大的。你又不是第一用它了,乖,
不要怕。来,坐上来!」

  「哦……」美人的诱惑是没有人能够抵抗的,无论这美人是男人或者是女人,
美丽的杀伤力是一样的……

  我曲起双腿,从吊床上爬上来,跨过他的腰肢,小小手掌心抵在他结实的胸
膛上。翘起的屁股缓缓的往下落……

  在感觉对的地方时用力的往下坐,可是龟头一滑,进不了它该进的洞。

  「唔……」我试了一次又一次,都是一样的结果,急得我满头大汗,真真是
糗到家了。

  「我来帮你。」热闹看完了,白逸研便伸出两根手指分开我湿漉漉的花办,
支开了水淋淋的阴道口。「好了,现在坐下来吧。」

  「嗯。」我低低应声,拿私处在硬如石球的龟头上滑动了几下,在感觉对的
时候咬牙往下坐去。

  「啊──」盘绕着青筋的性器破开了阴道里层层叠叠的膣肉,肉棒尽根插入
最底处。

  「哦!桃花妹妹,你好紧,夹得我好舒服。」白逸研舒服的仰头赞叹,粗大
的肉棒激动的在我的阴道里跳了几跳。

  「嗯……」巨物插入阴道的一瞬间,肉棒的炙热温度熨烫了我的甬道里的嫩
肉,我无法克制的软了身子,浑身哆嗦的打了一个战栗。

  只是,他的粗长虽然塞进了我的身体,却没有移动的意思。这才猛然想起他
今儿是要我主动的。

  「唔嗯……」小穴酥麻的涌出了一股热液,我难忍搔痒的翘起臀部,两只小
手紧抵在白逸研结实的胸膛上,预备姿势做好后,我才一撅一撅的起落着屁股,
阴道口翻进翻出的吞吐着滚烫的大肉棒,一上一下,一上一下,在『咕唧,咕唧
…』的声响中,蜜穴里不断有爱液被挤出,洒落在白逸研的私处。

  「唔……啊……啊……」

  低眼一看,只见白逸研正眯着眼,神情无限舒适的看着我努力的在他的身上
起落运动。

  「白逸研,你动动啊!」看着他现在的这个死样子我不由的就来气,敢情我
在这忙活个半死,他却闲散舒适的眯眼享受着?就算是我主动吧,他生为男人也
应该扭扭腰、耸耸臀配合着我的运动才是啊。

  白逸研慵懒一笑,「我躺在你身下,我的身下又是软绵绵的锦网。根本没法
使力。所以呢,只能辛苦你了。」

  「……」我气结,「要不,我们换个地方吧。」我双颊酡红,完全不害臊的
提议道。

  「就在这里做吧,很舒服呢。」白逸研懒懒睁眼,幽幽拒绝。

  「可是在这里做,我好累。我们的身子陷在半空之中晃晃悠悠的,整个身子
就像置身在棉花里根本就没有着力点,怎么能够使得上力呢。所以呢,我们还是
换个地方吧。」要让白逸研这种任性的男人改变主意,就必须要拿出有力的事实
来。

  「哦。这样啊,你怎么不早说呢。」白逸研邪魅低语,叹息指责着我。

  我瞪大眼睛,不知道他又想玩什么花样?

  接下来只见白逸研拿起了他长长的腰带用内力往高壮的树丫上一甩,让他的
银白色腰带穿过树丫。然后他把腰带的两头一合拢,塞进我的手掌心里,「来,
拿着。抓紧腰带,然后借着腰带,使力的起落着你的小屁股吧。」

  「白大哥,你不要把话说的这么的淫荡。」感觉太情色了。

  「还愣着做什么?快动啊。」白逸研懒懒瞥我一眼,淡淡开口命令。

  「唔嗯……」呜呜,太难为情了。死白逸研,臭白逸研!就会想些破烂花招
来整我……

  我扯着白色腰带,借力用力,上下起落着身子,繁花树上那细碎花瓣儿被腰
带牵扯的纷纷掉落。花儿随着我的身子一高一低的抖落在我们的身体上,洒落在
肌肤上的花瓣无可奈可的被汗水的湿润给粘住了,花儿只能风华绝代的随着我的
身体一起跳跃出美丽的舞蹈。

  我的眉头紧紧蹙起,小口里呻吟不断,一对像极了小白兔的奶子随着我晃动
欢快的跳跃着。阴道口一起一落的吞噬着白逸研炙热的大肉棒,阴道里的殷红嫩
肉紧紧绞在肉棒上,随着肉棒的进出优雅的翻进翻出着。

  「哦。哦。你这磨人的小妖精,把动作再加快一点……嗯、嗯舒服……」白
逸研猥亵的呻吟,表情很是淫荡。

  其实不用他的命令我也会加快速度的,因为阴道内的瘙痒急需用激烈的摩擦
来缓解……

  在适应了自给自足的进出运动时,我腰肢的挺动速度自然而然的加快了起来
……

  阴道里的水随着摩擦运动的持久进行分泌了很多。这导致我的阴道和白逸研
的肉棒摩擦时,阴道的『咕唧,咕唧!「的相互磨蹭声是越来越响了。

  「哦哦……我的乖妹妹……对,对就这样……啊啊……再快一点……」白逸
研的呻吟又柔又魅,嗟呀声像是一首能勾取魂的销魂曲一样……

  「嗯……啊啊……」我用手掌圈着高高吊在树上的长长的腰带,把头倚靠向
软绵绵的腰带腰肢继续努力的动作着。

  「桃花妹妹,你看看呐,你流出来的水顺着我们的抽插处洒向我的大腿上…
…嗯嗯哦哦……把我的大腿根部弄得湿漉漉的一大片呢……」性感的声音虽是在
述说着事实,却又把事实描绘的更加淫荡了。真真是个又淫荡又妖孽的男人……

  「白大哥,请把你的屁股往上耸。」以前听人说怀孕的女人性欲会比平时还
强些,以前我不相信,现在落到自己身上,我不相信也不行了。

  「我使不上力呢。」白逸研推卸责任,他今儿只想享受不想出力。

  「喏,腰带给你,你借着拉扯腰带的力道使力吧。」我把手中的腰带的两头
分别塞进了他的两只手中。

  「嗯,听起来很好玩。」白逸研玩心顿起。抓着腰带挺着小腹把肉棒往我的
阴道里狂野又小心的插去。

  「嗯……」在白逸研耸动着肉棒向我的甬道插去的时候,我舒服的畅快呻吟。
我扭了扭插着肉棒的小穴让得他的赤红的阴茎把我的阴道入的更深一些。

  「啊~ 啊~ 啊~ 啊~ 啊──」我气若游丝呻吟着,同时绷紧了双腿,让阴道
里的快感来得更加激烈一些。

  「啪啪啪!」白逸研以快频率、轻力道的速度向我狠狠的冲刺。嗯嗯……我
被撞的脑袋晕晕的,小穴儿不停的在颤栗,啊啊啊啊!高潮要来了。──一阵温
热的液体从体内最深处喷涌而出,湿漉漉、热呼呼的淋在白逸研肿胀的龟头上。
「哦,哦!嗯……桃花,你好棒。」白逸研被热呼呼的液体射的哦哦直呻吟。

  舒服到不停颤抖的白逸研失了理性,他不停的耸动着他的屁股狠狠的向上猛
撞,把我的身子撞得差点飞了出去。

  「啊啊……太深了……唔啊……不要……不要……白大哥不要伤害孩子!」
我惊恐的叫出来。

  白逸研猛然恢复了理智,他眼神放柔,声音沙哑,低低的安抚着我,「抱歉,
我失控了。接下来我会很小心的。你不要害怕,相信我。相信我。」

  「嗯。」我毫不犹豫的对他付出了信任,因为眼前的这个男人就是有那么一
股子魅力让人不得不相信他说的每一句话。

  「唔……不要顶得太深了……」

  「好。」白逸研温柔的答应了我,他放开了抓着腰带的大手,箍住了我的腰
肢,把我高高抓起,再用适当的力道压下,让穴里最深处不至于受到过于强力的
撞击。

  「你不是说你在吊床上使不上力吗?」

  「我想用力的时候自然就用得了力。」白逸研咯咯笑起,显然他说的那些什
么在吊床用不了力的话儿是假的。

  「你就会耍着我玩!」我轻轻的捶了他的胸口一记。

  「嗯,好痛!」他假意闷哼喊痛,想以此博取我的同情。

  「哼。」我歪过头去,信他才怪!

  「生气了?其实合适的做些运动对你肚子里的孩子是有好处的。」白逸研喘
息声声,在软绵绵的锦网上幽幽耸动屁股,缓缓抽出肉棒只留深红色龟头在穴里,
再缓缓送入小心的尽根而没。(只是考虑到怀孕,所以白逸研不敢狠狠的尽根去
顶弄子宫。)

  「这么说来你还是为我好的?」我挑挑眉,冷冷哼声。

  「嗯嗯,你知道就好。」白逸研淡笑的点点头,舒畅的仰头闭眼,扭扭屁股,
微微调整了插入的方位。然后再次不断耸动他的臀部,速度稍稍加快的撞击着我
那抽搐连连的花穴。

  「嗯嗯啊啊……」我半闭半睁着迷乱的眼,嗯嗯啊啊的随心呻吟。

  不过,我蹙眉。美中不足的是我的奶子在跳跃中微微发麻,唔,好痒、好麻。
我的小手有目的性的把住自己的两只奶子下方并缓缓向上托起。然后随性的捏捏
揉揉的做了几个按摩。

  「天!我的桃花妹妹哟。」白逸研翻了个白眼,懊恼呻吟,「你不要做出这
样淫荡的动作来诱惑我行不行?」

  白逸研的话说完,我便感觉到他的肉棒在我的体内重重的跳了几下。

  「嗯嗯啊啊……我不是故意在自摸啦,只是乳房麻的我难受……」我蹙眉深
深,好脾气的解释道。

  「在自摸啊。嗯嗯。形容的很贴切呢。」白逸研点头戏谑道。

  「你……」我的脸羞的涨红,却也不去解释,因为以白逸研的恶劣,我越是
在意的他就越会给我叫劲。

  这时白逸研空出一只手,捻起我的乳头把玩着,痴醉幻想,幽幽低语,「你
这里再等上几个月就会有奶流出来了……桃花妹妹的奶水一定会很好吃的。」

  「白逸研,你够了吧你!净是说些没脸没皮的晕话,我都替你羞死了。」我
恼羞成怒地吼他。他真真是个混蛋男人!

  因为是很生气,所以小穴收缩的更厉害了,把他的肉棒紧紧夹住,这让他得
用很大的力气才能刺进出,使很大的力气才能再次拔出来。劈劈啪啪的肉搏声也
就自然而然的缓慢了下来……

  「放松点。」白逸研轻轻拍打着我的屁股,他的这个动作让我体内深处的一
股热液顺着阴茎的抽出涌出来体外。

  「桃花妹妹又高潮了呢。」白逸研一边没脸没皮的调笑着,一边慢悠悠地说
话,「让我算算哪,你今儿是高潮了几次了?」

  「混蛋白逸研,你去死!」我一边张着小嘴拼命呼吸,一边狠狠拿眼刮他。

  「哦,哦……」白逸研仰头低吼,「我是快死了。是快乐的要死。桃花妹妹
陪我一起去死吧。」白逸研快乐的极限快到了,他快速的抽出,再快速的送入,
反覆不停的重复着激烈却又不失温柔的抽插动作……

  「啊啊啊!你轻一点!千万别伤了孩子!」我怕他得意忘形,不得不再次提
醒。

  「我自有分寸。」白逸研媚眼如丝,闷声低吼。一边用力的钻进钻出,一边
旋转着他的结臀温柔的用他的大龟头研磨着子宫口。直磨到我痉挛连连,颤抖不
止时,他抽插的速度才愈来愈快。直捣得我的穴儿把花液泄个不停……

  「啊啊啊啊啊啊啊──」我尖声出声,僵直的身子往后弯去,挺起了高涨的
奶子,潮红的脸孔朝天仰起,刹那,白逸研弓坐起身子,在不挤压到我小腹的情
况下紧紧抱住了我的身子,他一边温柔的唇含住了我的奶头,一边用大手控制了
力道,大起大落的快插快抽,在没有震荡到子宫里的孩子的前提下次次恰到好处
的尽根戳到子宫口。在激烈的速度中居然能把力道控制的如此之好,不得不赞白
逸研的本事的确够强悍。

  「配合我的动作。快!」

  王者一般的命令让我无法违抗的攀住了他的肩膀,使劲的抬着自己的屁股,
配合着他的耸动让他的阴茎把我的穴儿插的更深。

  最后,他捧紧了我的屁股,挺起他的耻骨紧紧抵住我的小穴,挺直了背脊,
插在我体内的阴茎雀跃的跳了几跳,一股滚烫的精液往我的子宫注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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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57章为谁醉倒

  十月怀胎后,桃花生下了一对双胞胎。

  白逸研身姿轩昂伫立,犀利的视线冷峻的注视着正在竹编摇篮里睡的酣然的
两个小婴儿。

  桃花居然为那该死的奸夫生了两个野种?!想到此,他眸色黝黯,脸上神色
冰寒入骨。不由的更把拳头攥得咯咯作响。

  「吱呀」一声,推门声响起。嫦鄄走进屋来,打断了白逸研愤怒到凌乱的思
绪,「主子,药备好了。」这药是慢性毒药,只要这两个贱种吃上那么几口,他
们便会像夭折了一样,不留一点痕迹的死去。

  嫦鄄等了半响仍然听不到白逸研的回答,她不由得忧心的再次轻唤了声:
「主子?」

  白逸研站立的身子纹风不动,犀利的眼依旧冰如冷的盯着摇篮里的婴儿瞧。
窗外洒进的阳光在他俊美的轮廓上画下了妖媚的线条。

  「你说……她如果知道我杀了她的孩子,会怎么样?」白逸研幽幽转眸,心
不在焉的抬眼看着窗外的芭蕉。

  「主子,她是不可能知道的。」嫦鄄回答的很肯定。

  白逸研焦躁的拧眉,磁性的嗓音微微颤抖,「万一她就是知道了呢?」人,
一旦对某种东西太过在乎了,就会生出疑神疑鬼、患得患失的不安来。──怕她
难过,怕她知道,……怕她就此恨他恨的入了骨!

  嫦鄄惊愕,她从未见过自家主子如此的失态过。「主子,怎么可能有万一呢?
只要主子您不想让她知道,那么她就永远不会知道的。」

  凭借主子出神入化的用毒之术,就算是以后那妓女真的怀疑了,她就是去挖
看贱种的尸体也不能查看出什么来的。──而,向来自信的主子居然会因为那妓
女怀疑他自己的能力?嫦鄄攥紧了拳头,没有想到那个妓女对主子的影响已经到
了如此深刻的地步了!

  白逸研敛眉摇摇头,喃喃低语,「不,天下间没有绝对的事情。要是她知道
了,万一她知道了……」只要一想桃花知道了他毒死了她孩子后的种种激烈反应,
他的心就像是被某种灼热的物体烙出了一个无底窟窿一样的疼痛着!

  但是留下这两个野种,他的心也是如被万剑穿戳一样的痛着!!

  「主子?」嫦鄄担忧的看着神智忽然陷入极度焦躁的主子。

  「主子,那妓女──」

  白逸研霍然转身,白扇一扫,一道利光在嫦鄄的脸上一闪而过,嫦鄄娇美的
左脸颊在白光过隙后立马红彤彤的高高肿起。

  「她以后会是你的主母,从今往后不准再对她不敬!听清楚了没有!」『妓
女』两字把白逸研的心给刺出血来。

  「主母?」嫦鄄瞪圆了眼睛,显然是受了极度的惊吓。──她一直知道自家
主子很喜欢那妓女,但是她万万没有想到主子喜欢她喜欢到了要在族里给那妓女
一个身份的地步!(主母,那可是北延楼的半个主子呀。)

  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后白逸研连忙狼狈的扭过身去,他精明的脑袋瞬间报废。
没有了精明脑子的他开始颠三倒四的胡言乱语了起来:「反正横竖都是要找个女
人生个孩子的,我懒得再找!就选她吧。」

  嫦鄄闻言呼吸一窒,往前一步,焦急劝谏,「主子请三思!那女人的身子已
经被很多的男人碰过了!一个肮脏的身子怎么能配给主子孕育孩子?」那妓女是
懂得妖术吗?竟然让主子迷她迷的这般的神魂颠倒?

  一道白光再次向嫦鄄的脸上闪去,把嫦鄄的右脸也给剐肿了。「我说过此后
不得对她不敬,你若再犯就提头来见我!」白逸研敛去眼中的复杂,冷声再道,
「滚出去!」

  嫦鄄委屈的低低垂头,「是。那这药……」纵然是被主子剐肿了脸颊,但是
她捧在手中的药汁却没有因身子的晃动而溅出半滴,由此可见她对此药的重视程
度。

  「倒掉。」白逸研心烦意乱,看也不看那药汁一眼。

  「主子,您不杀这两个贱种了吗?!」她从来没有想过飞扬跋扈、贪玩任性
的主子竟会对一个女人宠至如斯!为了宠她居然把他自己下过的命令反复无常的
朝令夕改着!

  「滚。」白逸研恼怒扭头狠瞪嫦鄄。

  「是。」嫦鄄动了动唇,却最终没有那个胆子再开口,只是忧虑的蹙眉躬身
退了出去。

  出了门后,嫦鄄双拳攥紧,身子气得微微颤动,那妓女究竟有什么好的,居
然让主子沉沦到此般欲罢不能的境地?!

                ☆☆

  浅白的阳光从东面的窗棂暖暖的洒进屋里。

  白逸研在床榻上慵懒的支起一条腿,月白衣摆飘逸滚落,露出衣袍里纯白色
的丝绒长裤。

  「桃花……」他斜眼哀怨地瞪我,晶莹的眸竟是深不见底的深邃。

  我哑然失笑,「你这男人怎么比起我的影子还黏我呢?大白天的也不出去忙
事,一整日就呆在我的屋子里成什么样子!」

  「放心,本少爷饿不着你的。」他虽然在懒懒调侃,声音却是无精打采的。

  我错愕回头,逆光中他的脸孔有些阴柔,又见他水色的唇妩媚的微微张开一
条线,看起来好生的性感。

  我走过去,在榻沿上轻轻坐落,关心问道:「怎么了?今儿心情不好吗?」

  他如火一般炙热的视线缓缓向上凝向我,随后他把他的脑袋枕在我的大腿上,
「嗯。我现在心里很不痛快!」

  「哦。是什么让你不愉快了?」我的小手捧上他的俊脸轻轻抚摸,他有时候
还真像个孩子,要人哄要人疼。

  白逸研的纤纤的玉指往那两个小小的摇篮指指,「他们令我心情不爽很久了。」

  我弯下腰把唇轻轻地印上了他的唇,半真半假地说道,「抱歉哦,让你的心
里添堵了。」

  「你知道就好。」白逸研懒懒地抬眼瞟我一眼,然后弯弯的扯着唇角半是命
令半是商量的说道,「把他们扔给奶娘吧。」

  我连忙摇摇头,「不行,他们还太小,我想亲自照顾。」

  白逸研冷下了俊脸,不悦的用手指轻戳着我的肚子,「大户人家的夫人们哪
有自个儿整天照看孩子的?再说你已经照顾他们一个月了,难道这还不够久吗?」

  当我正要反驳白逸研的话的时候,离床不远处的摇篮里的小宝宝突然「哇哇」
的哭了起来。呀!小宝宝醒了。

  我怕他的哭声把大宝宝给吵醒了便霍然起身,快步走过去,把他从摇篮里抱
起来,捧在胸口上如同心肝宝贝儿似的轻轻摇晃着,「哦哦。小宝宝乖,不要把
你哥哥给吵醒了。」

  小宝宝像是听懂了我的话似的,他的哭声渐渐的小了下去,他『哦哦』的轻
叫了两声便把他那张可爱的小脸转向我的胸口,张着小小的嘴儿直往我的胸上舔。

  「呵呵……」我清吟笑起,低下头亲了小宝宝的额头一记,温柔问道,「小
宝宝饿了?」说完我便解开了衣襟,露出羊脂白的乳房再把乳头轻轻的喂进宝宝
的小嘴里。

  只听小宝宝『咿咿呀呀』的软糯了两声后,便把他的小拳头抵靠在我的乳房
上,小嘴一蠕一蠕的吸吮着我的奶头,把奶汁从我的乳房中吸出来。

  我笑眯了眼,心底荡漾着无限的喜悦,我家的小宝贝好可爱。

  「啊!」我吓了一大跳,只因白逸研从我的身后抱住了我,我微微扭头,嗔
怒地拿眼瞪他,「白逸研,你做什么呀?!」

  他一把抢过我怀抱里的孩子把他丢到了摇篮里头去。他这么一扔,让小宝宝
没有乳汁吃,小宝宝自然而然的哭了出来。然后大宝宝也被吵醒的哇哇哭了起来。

  「啊!孩子的骨头很软的。你怎么能这么放孩子?!」我知道白逸研那『丢』
的力道把握的很好,是不会伤害到小宝宝的,可是我还是很生气小宝宝被他貌似
是一个『东西』似的丢到摇篮里。

  白逸研撇撇嘴,根本不理会我的谴责,他只把我的衣襟合拢,包裹住羊脂白
的奶。再扭头冲着外头吼道,「来人,把这两个孩子抱出去!」白逸研的这一吼
是带足了内力的,所以人在很远的地方都能听得见。

  果然,不一会儿的功夫,阿楠和阿御便推门进来了。

  「主子。」阿楠、阿御向白逸研恭敬地拱手一礼。

  「嗯。」白逸研只淡漠的点了一下头。

  阿楠、阿御见主子的脸色,明白的一点头,箭步走向摇篮一人抱起一个孩子
来。

  「阿楠、阿御你们小心一些。」见他们两个大男人抱着孩子的别扭姿势我心
惊肉跳的惊呼出声。

  「是,主母。」

  「呃……」一声『主母』窘得我脸烫似火烧。

  「让奶娘给他们喂奶。」

  「是,主子。」阿楠、阿御再次恭敬一礼便快速的退了出去。

  「啊……」忽然,一阵天旋地转,我的身子被白逸研猛然抱起,裙子在空中
飞扬出如扇一般的弯弯弧度。

  白逸研把我的身子扔到了床榻上,大手粗鲁的扒开了我的衣襟,抓住我那羊
脂白的奶子,五指箍住明显比以前丰满的奶肉,掐了又掐。奶头里便喷射出了条
又一条的纯白奶汁来。

  「白逸研,你做什么?!」我双手护住自己的奶,这些奶汁那两个孩子都不
够吃了,我怎么舍得让他如此浪费?

  「我也想吃你的奶!」白逸研把唇抵上我的奶头,然后啧啧的吸吮了起来。
嗯呀,伴随着奶汁被吸出来时乳房上的微凉感的是愉悦的快感。奇怪,明明他是
跟我的两个孩子一样的吸吮,可是我却因吸吮的人是他而有了难以言说的快感。

  「喂!」我扯出自己的奶头,不肯让他吃。「白大哥你不要开玩笑了,又不
是什么好吃的东西,你不要胡闹了!」

  「偿偿才知道好不好吃。」白逸研拍开我护着奶头的手,把奶头重新吸入他
的唇瓣里。

  「喂喂……白大哥你真真是太任性了,我还要养两个孩子呢。」孩子都不够
吃了,哪里有他的份儿啊。

  抽了个空,白逸研答道,「让奶娘喂去!不然我花银子请的十个奶娘要干嘛
去?」

  「什么?!十个奶娘?」我瞪圆了眼睛,白逸研把两个孩子当小猪养啊?

  「嗯嗯。够他们吃了吧。」白逸研挑了挑眉,愉悦道,「所以你的奶汁从现
在开始就只能是我一个人的。」

  我张了张嘴,翻了个白眼,「白大哥,你真真是幼稚的像七、八岁孩子似的。」

  白逸研热呵呵的,他也不反驳,「那就拿你的奶汁喂我这个孩子吧。」

  「不要脸的!我还从没有见过哪个『七、八岁的孩子』还想吃奶的。」

  「少罗嗦!我正忙着呢,现在你最好不要来惹我。」说完,他的大手包住了
我的后脑勺。我的眉毛、眼睛、鼻子、嘴巴,他通通不放过的亲上一遍。

  然后,他的重心目标又回到了我的乳房上,他的舌头来回翻搅着我的奶头,
并且邪恶异常的用牙齿咬住我的奶头把它扯成了一条长长的肉绳儿。「嗯……白
大哥,疼……」

  「疼啊?」白逸研假意惊愕,他吐出了我的奶头,捏住在么指和食指之间轻
轻揉搓了几下,「那我帮你呼呼……」

  『呼呼』个大头鬼!他又不是小孩子,还『呼呼』呢。我猜他定又想玩什么
『坏游戏』了。

  果然,他用嘴对着奶头不停的呼热气,弄得我的奶头痒的像蚂蚁在啃咬。他
又强压着我的手不让我用手去抓痒。──真真是可恶透顶!!

  「白大哥,我好痒……」终是如他所愿了。

  「嗯?」白逸研性感低吟,「痒就让我亲亲,亲过后就不痒了。」

  「你无赖。」他这分明是要我亲口收回不让他吃奶汁的话儿。

  「少罗嗦。快说。你要不要我亲亲?」

  「……」

  见我不应声,白逸研一边继续他的『呼呼』,一边怪笑道,「痒死你!」

  「你耍赖……」我嗔怒,「你要吃就吃吧。反正奶汁是没有味道的,我倒是
要看看你能吃下多少口!」

  「桃花妹妹,这可是你亲口要我亲你的哦。」白逸研奸计得成的伸舌舔了舔
我的奶头。

  「我、我那是愤怒中的话,有口无心的,你可别当真。」我惊出一身冷汗,
我怎么就着了他的道,往他挖好的陷井里跳呢?简直是笨死了!

  白逸研冷哼了一声,「想出尔反尔?没门。」

  他现在的神情好猥亵,我吓地直觉惊呼:「你想怎么样?」

  「我要吸干你的奶。」白逸研挑了挑眉,阴侧侧的笑。

  「去死,你这个妖怪!」

  「嗯嗯,你现在就当我是妖怪吧。不过呢妖怪吸的是血,我吸的则是奶。」
白逸研慵懒看我,淡笑点头。

  「矣……你好恶心。」害我浑身起了一层厚厚的鸡皮疙瘩。

  「恶心?我的桃花妹妹,你到底有没有审美观念呢?」白逸研翻了个白眼。
随后他不再理会我,只把他的嘴巴抵住我的奶头用力吸吮,把奶子里的奶汁像人
间美味似的吃进了他的肚子里。

  看他那像喝了琼浆玉露似的表情,我不由疑惑了:「白大哥,有那么好吃吗?」

  白逸研用力吸了一口,然后捧住我的脸,把他嘴里的奶汁喂进我的嘴里,
「来。你也吃吃看。」

  「嗯……」吃自己的奶汁,感觉简直是糟糕透了。「白逸研,你个混蛋!」

  白逸研也不恼,他挑眉歪头,「怎么?不喜欢吃?你既然不喜欢吃,那我就
自己一个人吃。」

  「你──」我无奈地翻了个白眼,却拿他无可奈何,只好任他使力的吸奶。

  白逸研抽了个空,抬眼问我,「被我吸奶的感觉很舒畅很爽快吧。」

  我脸一红,白逸研怎么知道的?孩子吸奶我心中只有慈母的爱,可是被他那
么一吸吮,我满脑袋里想的都是情欲上的事情,真真是丢死人了。

  见我此等表情,白逸研嗤嗤笑起,「嗤!我猜你心里一定在想我是怎么知道
的吧。」

  我一愣,懊恼的闭了闭眼,他还真是一猜一个准。

  「哈哈。其实你把你有多舒服的感觉都写在你脸上了呢。」白逸研得意非常。

  「无聊。」我撇过头去,不理会他的低极恶趣味。

  「啵。」他重重的吸吮了我的奶头,吸力把我的奶头拉的成长长的肉绳儿。

  「嗯唔……白大哥你不要闹了。算我认输行不行?」我苦着脸求饶。

  「我又不想赢你。你认输也没有用。」白逸研白了我一眼,继续掐着我的奶
子,挤出纯白乳汁来吃。

  「唔呜……白逸研,算我求你,你饶了我吧。」被他吸出了很多的奶汁,乳
房有些痛了。

  白逸研捏了几下我的奶子,不忘他胜利者的福利:「说,被我吸奶恶不恶心?」

  我连忙摇摇头,「不恶心。」他赢了他就是『老大』,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喜不喜欢被我吸奶?」

  「不喜──」他简直是得寸进尺嘛!

  「嗯?」我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他捏起下巴,眯眼警告。

  「喜欢。」强权之下,我不得不低头。

  「以后要不要每天被我吸奶?」

  「不──」

  「嗯?」大手捏着我下巴的力道加重。

  「我、不、要!」做人要有原则,不可以出卖的决对不出卖。

  「哦。」他把哦字的音调拖的很长,「那我只好继续吸奶,一直吸到你答应
为止!」

  「不要啊。」我连连摇头,奶头都被吸肿了,他还想吸啊?!

  「以后要不要每天被我吸奶?」他再次问。

  「在合适的情况下随便你啦。」这样总可以了吧。

  「嗯。虽然差强人意,不过也算你过关了。」白逸研嘴角挂着愉悦。

  「白大哥,你现在可不可以起来?你真的很重……」

  「事情还没有完,起来做什么?」白逸研懒懒看我一眼,动手解我的腰带。

  「喂!白大哥,大白天的,你又想做什么?」我紧紧摁住他拉我腰带的大手。

  「你心里不是已经知道我要做什么了,怎么还问我呢?啧啧,桃花妹妹你真
狡猾。」

  「白大哥,这些事情以后再说好不好?」我使力推他的胸膛。现在才产后一
个多月,大大的肚子还未能恢复平坦,下面的穴儿现在也是松的。这样的我,自
卑的根本不敢鼓起勇气和他有更深的接触。

  「为什么要等以后?」他用鼻子抵着我的鼻子摩擦低低问道。

  「我……」我支支吾吾的难以启口。

  「嗯?」他懒懒抬眼观察,细细倾耳聆听。

  我凝望他的眸,柔柔道,「我、我害怕你会嫌弃……」好丑好丑的身子,根
本不能和他坦诚相见。

  「嫌弃什么?」

  「嫌弃我的身子。」

  「那你就让我看看你的身子。然后你也顺便看看我是不是会真如你所想的那
样嫌弃你。」白逸研痴迷的眯起眼,性感的嗓音微微沙哑。

  「白大哥……」他的话令我顿悟。是啊,该面对的总要鼓起勇气去面对的。
我缓缓的松开了手任白逸研抽去我的腰带,扒下的裤子……

                 **

  「你好像是比以前丑了。」白逸研沉吟片刻,抬眼笑道。

  「好像?」我翻个白眼,什么好像,明明『就是』比以前的丑了。

  白逸研敲了我的额头一记,「你不要鸡蛋里挑骨头,『好像』就只是个用词
而已!」

  「你干嘛用手一直摸我?」我拍掉了他在我身上摸上摸下的大手。

  「为了让你不至于说我的诚意不够,我现在正在认真检查你到底有什么样的
变化可以让我嫌弃的。所以你现在不要妨碍我的检查!」他一边勾起唇角含笑戏
谑着,一边继续摸上摸下的把我全身上下都摸了一遍。然后他满意收手,顺便发
表一下他这一番『辛苦摸来』的结果:「你除了肚皮比以前的圆润了一点;奶子
比以前丰满了一点;身体比以前有肉了一点。其他的都没有变化。」

  「下流!」我恼羞成怒。

  「喂,桃花妹妹,你也太难伺候了吧,是你自己叫我摸的。」白逸研表情很
无辜。

  「我哪有叫你摸?你血口喷人也要有个依据。」无辜可不是在任何情况下都
能装的!!

  「你不是怕我嫌弃你的身体吗?如果不认真检查,我怎么知道我究竟会不会
嫌弃你。」

  「那你现在嫌弃了!」好难过,眼睛酸酸的,眼底盛满了蒙蒙的雾霭。

  「谁说我嫌弃了?」白逸研拧眉。

  「你自己说的。」好像有点胡搅蛮缠了。

  「我什么时候说过?没见过有你这么冤枉人的!」白逸研怒目狠瞪着我。

  「你不是说我的『肚皮比以前的圆润了一点,奶子比以前丰满了一点,身体
比以前有肉了一点。』吗?这些不是嫌弃又是什么?」也许女人真真的是不能宠
的,我知道白逸研他宠着我,所以我就用发小脾气来打发我现在极度不安的心。

  「我那是在讲述你身体上的变化,压根就没有你说的那个的意思。」白逸研
摊摊手,佯装无奈叹息了一声。「唉!既然用『说』的没用,那么我只好用『做』
的了!」话音落,白逸研兽性大发的掰开了我私处丰润的花办,伸出手指戳了进
去!

  「啊──」我尖叫出声,只因他把手指插入的太突然了。

  「哎哟!我的耳朵……你啊叫的也太高亢了吧。我知道你此刻很激动,但现
在才开始你其实可以不用这么激动的,等我把我的更大的东西插进去的时候你再
激动也不迟。」白逸研用右手的一根手指掏掏耳朵,再用左手的一根缓缓的在我
的体内抽送、旋动。

  随着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湿漉漉的花液逐渐的分泌了好多出来。湿漉漉、
亮晶晶的沾满他的整个手掌。「桃花妹妹的身子好敏感,我只有一根手指就把你
的花液捅了好多出来。」白逸研邪笑的再加入一根手指,两根合拢,慢慢的抽出
一点。再快快的插了进去。

  「嗯……」我的身子因为他的动作重重的一震,下体的花液喷涌了出来。

  「啧啧,连一根纤细的手指头都能把你的小洞洞插得淫水噗噗的往外喷,等
下我把大阳具刺进你的小洞洞里。」白逸研把他的唇贴在我的耳朵旁,「桃花妹
妹。你说,那时会是个怎么样的情景?」

  「下流、无耻!」我怒骂道。

  「我还想来点更下流、无耻的呢。」白逸研趁着我因骂他分了心的时机把他
的长指勾住我体内的某一个很敏感的地点狠狠的剐磨了起来。

  「啊──」穴中的花液顿时像溃了堤防的洪水一般的汹涌澎湃。

  于此同时,他俯下身来,亲住我的奶头,抿紧唇狠狠的一吸,乳房一凉,乳
房里的奶汁被他猛吸了一大口。

  「啊啊啊啊──白逸研,你个混蛋!」我承受不了的浑身抽搐。

  「哎呀呀……抱歉,看我没个轻重的,把桃花妹妹弄得好生可怜………啵啵。
亲两个,算是我给你赔礼道歉了。」他在我的乳头上亲上两个,借『亲』之名再
次吸了两口奶汁。

  「混蛋!混蛋!」我哭了。身子抽搐的太厉害了,差那么一点我的大腿就抽
筋了。

  「桃花妹妹,你骂人的词语可不可以更新一下?怎么骂来骂去就那么几个词
呢?」白逸研打了个呵欠,显然是一副听了极度无聊的神情。

  「去死!」

  「这个词你也用过很多次了。」白逸研冷瞥我一眼,懒懒提议,「不如你就
用『死鬼』、『冤家』这些个比较新鲜的词语来骂骂吧。」

  「你个贱骨头!」我下了决心,来了个狠的。

  「这词虽然新鲜,但是我听着怎么就那么不喜欢呢。」白逸研勾唇浅笑,手
指头恶劣的开始了在我的穴里凶猛的进出着。

  「啊……白逸研你太欺负人了,我从没见过有你这么欺负人的!凭什么所有
的事情都要按你想要的规矩来办?唔呜呜……啊呜呜……」

  「啊啊啊啊啊啊啊……」在激情正浓的时候,白逸研突然将他飞快抽动的手
指头「啵」的一声,毫不留恋的拔了出去。──一切欢愉嘎然而止,徒留小穴余
悸未了的不停缩动着。

  「桃花妹妹既然不想按我想要的规矩办事,那今儿就这么算了。我要走了。」
白逸研站起身来,抚平衣袍下摆,恢复一身的光鲜亮丽,他貌似毫不留恋的再次
瞥我一眼,「我真要走了,桃花妹妹就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没有。」我闭上眼不去理他,径自用手指掰开自己多汁的花办,把两根手
指插进去,然后张着大腿飞快的抽插了起来。他不给我,我就不能自己来吗?─
─男女相斗也是一门值得研究的学问,必要时我不介意耍些小手段。要斗赢这个
有些任性又有些跋扈的家夥,就是不能每次都按他想要的规矩走下去。不然我不
但现在会被他吃的死死,而且还会永世不得翻身的永远被他牵着鼻子走!

  「该死!你居然敢在我的面前自慰?」白逸研气得脸色铁青。

  我微微张唇,妩媚吟哦,顺便用眼睛淡淡的瞥他一眼,「你不是要走了吗?」

  「该死的小妖精,好,很好。手段还挺高明的嘛。今儿算你赢了!」白逸研
一边咬牙切齿的说话,一边飞快的扯掉他自己的衣裤。不一会儿功夫,他便浑身
赤裸裸的挺着一根大肉棒向我压来。

  「咳、咳!白逸研,你好重!」我的肺都快被他压出来了。此刻我才猛然悔
悟的哭丧着脸,为刚才的一时冲动所惹下的『祸』深深的懊恼着。我明知眼前这
位爷任性又贪玩,怎么还跟他一般见识呢?他要我乖乖依附他就依附呗。我逞什
么英雄啊。接下来恐怕我不但赢不了还会输的很惨……

                 **

  白逸研把他充血的性器对准了我的小穴,「扑哧」一声,硕大的龟头撑开了
我多汁的花办,可他却只在插入一个龟头后便停止了前进的动作,我不由蹙眉:
他又想玩什么花样?

  「每次操你的时候,都是扑哧的一声直插你到底,也许你都不知道被插入时
的感觉呢。今儿爷心情不错,不如就慢慢的让你感受一翻。桃花妹妹你说这个主
意好不好?」

  我在心底翻了个白眼,明明他今儿心情忧郁(要不是他今儿忧郁的反常,我
也不会让两个孩子被阿楠他们抱走,更不会让他贪婪的吃了我那么多属于我宝贝
儿子的奶汁。),可现在他却硬要说他『今儿心情不错』?

  我理智的选择沉默,只有沉默才能不刺激他做出更加疯狂的举动来。

  白逸研把他硕大的阴茎以极其缓慢的速度前进着。小穴的嫩肉被缓慢的层层
破开,从下体传到脑袋里的酥麻感就像是被千万蚂蚁啃咬了一样……

  「桃花妹妹,感觉怎么样?」

  「你明明就是在借机报复!」我在理智上明明是不想惹他的,但是事到临头
我却克制不住的就是想回嘴。

  「嗯嗯。有见地,说的好。我就在借机报复。你又能怎么样?」白逸研挑挑
眉,承认的很大方。

  「你欺负一个弱女子算什么英雄好汉!」使出怀柔政策。

  「弱?」白逸研嗤笑一声,「你哪里弱了?我看你剽悍的很呢。」

  「啊!」被顶到了最深处了……我哆嗦的颤了一下身子。

  「说。感觉如何?」今儿白逸研打定主意要慢慢的玩。

  我撇撇嘴,「没感觉。」他要玩,我就奉陪到底。

  白逸研眯起眼,「没感觉?你找死是不是?」塞满阴道的肉棒充满力量的狠
狠捣动了几下。

  「嗯……」阴道受到肉棒戳动的刺激,一张一缩的痉挛个不停。

  「哦……你把我吸得我好舒服。哦哦……嗯嗯……你这个口是心非的女人…
…明明舒服的不得了,却又死要面子的苦苦假装。你真虚伪。啊啊……好舒服…
…」白逸研故意妖媚的呻吟,看着他笑得比花灿烂的俊脸,我气得牙痒痒,好想
咬他一口!

  心动不如行动,我张嘴就咬住了他的脖子。

  白逸研痛的哇哇叫:「啊啊啊啊!桃花妹妹,你是属狗的吗,怎么张嘴就咬
人啊?」

  「呸呸呸!!白逸研你才是属狗类的。──狗嘴吐不出象牙来!」真真是气
死我也,他怎么张口没好话呢。于是我张口再咬,而且是更用力的咬他,只是这
次换做咬他的胳膊。

  「你这个蠢女人!你在这个时候得罪我可不是什么明智的举动。所以我奉劝
你还是三思而行。」其实白逸研要躲过我的啃咬是很容易的,但是他却宠溺的任
我在他结实的身上制作出许多弯弯的牙印子。

  「喂喂,桃花妹妹。我的肌肉硬着呢。你小心你牙齿,不要一个不小心就把
你的小白牙给弄掉喽。」白逸研勾勾唇角,神情愉悦。他的大手贴着我的背脊缓
缓摩擦着,他结实的屁股缓缓地往后撒退,牵动插在体内的粗长肉棒在花穴中缓
缓移动。粗且圆的阴茎在拖动中会不留一丝空隙的紧密摩擦过小穴中每一寸敏感
嫩肉,带来性交的甜蜜快慰。

  「唔……」我很舒服,却不想折了自己的面子,所以便努力的克制住自己的
呻吟。

  白逸研好脾气的『摒弃前嫌』,懒懒提议道:「桃花妹妹,舒服了就叫出来
吧。我不会取笑你的。」

  「你这只千年老妖怪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些什么主意!」我狠瞪他一眼,
坚决不上他这艘贼船。

  「唉。」白逸研性感叹息,「真真是好心没好报呢。」

  「你会好心?难道是天上要下红雨了吗?」哼哼。我不屑被他骗。

  白逸研邪魅笑起,「天上虽然不会下红雨,可是我有得是办法让你我在床上
下一场暴雨!」那便叫共赴巫山云雨情。

  「说你没有那么好心吧,现在终于露出了你的妖怪尾巴了吧。」我挑挑眉,
冷冷讽刺。

  白逸研浅浅勾唇,深深叹息:「是啊,是啊。你道行高,我这只千年老妖怪
算是彻底栽在你手里了。」

  「噗嗤,说的你真就是只妖怪似的。」我咯咯一笑,被他逗乐的。

  「哟。敢情是桃花妹妹一直在闹我玩,原来在你心底从来不把我当妖怪,只
当我是良人啊。」白逸研点点头,脸上带着恍然大悟的表情。

  「臭美吧你。」我嘴角弯弯勾起。经他的这么一闹,心底的不安,心底的一
些些担忧全部消失了,剩下的只有满满的感动和喜悦。却也恍然大悟的忽然明白:
原来这欢爱前的一大堆废话都是白逸研对我的良苦用心。──故意分散我的注意
力,让我不再紧张,让我不再忧虑。

  「白大哥。我生了孩子,穴儿松了,你应该感觉到了吧。」突然我很认真的
来了这么一句。──他坦诚待我,我还他一颗坦诚无伪的真心。

  「我的桃花妹妹,这样的不知羞的话你竟敢就如此大胆的说出口来?」白逸
研一脸惊讶,笑容迷醉。

  「白大哥……」我的手儿和他的大手十指紧紧交扣,喃喃低问:「你介意吗?」

  「不介意。没关系的。真的没关系的,我的桃花妹妹。」他俯下头深深的吻
住了我的唇,随后他在我的唇瓣低低呢喃,「因为我插在你里面依然很舒服,很
舒服……」

  「白大哥,谢谢你。」我潇洒一笑,心间乌云尽数飘散。

  「不客气,因为你是我女人。」白逸研深邃的眸中带着惊涛骇浪的情欲,
「你开心完了,那么现在应该轮到我开心了……」白逸研就是这种若想要对你好
就会把你捧到手掌心里去疼的男人,他虽然有时候是霸道任性、蛮不讲理,但却
不失为一个顶天立地、心思细腻的真情男儿……

  「唔……」白逸研深深吻住了我的唇,随后,他便把他的舌头伸进我的嘴里
忽轻忽重的搅拌了起来。

  「啊啊……白大哥……啊嗯……你等等……啊啊……」白逸研的性器插在我
的体内密密实实的飞快的搅拌着撞击着,刺得我浑身不能控制的战栗了起来。

  「桃花妹妹。今儿我已经等你够久了,你这个没良心的蠢女人,怎么还敢叫
我再等你?」白逸研的性器飞快的在我体内抽插着,肉棒只撤出一小截就再次狠
狠的送入。他每一下顶撞的力道都重的几乎将我的肚子给戳穿了去!

  为了更好的运动,白逸研撑起身子,他把双手支在床榻上,屁股向上缩起,
撤出阴茎,只留一个龟头在我体内,然后屁股再快速向下送入,阴茎尽根而入,
龟头直戳我的花心深处!

  「嗯啊!啊啊啊……」我酥软掉了身子,感觉着自个儿穴底的肉儿都被他给
干软了。「嗯嗯……啊啊……好舒服……白大哥你用力呀……」嫩肉一旦被磨蹭
痒了,便会食髓知味的想要的更多。

  「遵命,我的桃花妹妹……」白逸研邪魅笑起,结实的臀部不断的耸动,窄
臀两侧因为使力掐出条条肌肉的形状,性感又妩媚。一根肉棒插在穴里,节奏飞
快的进出,撞出「唧咕,唧咕。」的性爱戳水声。

  「嗯……唔……」敏感的花穴扭曲的收缩了起来,强烈的快慰蔓延到了我的
全身,我颤抖难止的仰起头,发出绵长的尖叫声:「啊啊啊啊啊啊啊!」

  「够了……我不行了……不行了……啊啊……好大,好硬……啊啊啊啊……
白大哥你慢、慢一点!太快了,太快了!我受不了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好深
……啊啊啊,白大哥,我快被你撞晕了……」高潮中的花穴抽搐的太疯狂,我的
身子承受不住的瘫软在床。

  「这么快就被我操软了?」白逸研眸色幽暗,他的大手捧起我的的屁股,使
劲搓揉。狰狞阴茎飞快耸送,青筋浮现的阴茎表面磨的我花穴里的嫩肉疯狂的泌
出汩汩的花液。染湿了他的下体,染湿了我的下体,也染湿了我们身下的床榻。

  「下流!」白逸研的『操软』字羞的我满脸火烫。

  「这个在桃花妹妹心里也叫下流啊?难道桃花妹妹不喜欢我用阳具操你?」
白逸研一边优雅的和我谈话,一边飞快的耸动着他的屁股。

  「啊啊啊啊!嗯!你好无耻!呜呜~~啊啊啊啊──」我真的受不了了,该
死的白逸研!!

  白逸研点点头,连连称是:「嗯嗯。是啊,是啊。我无耻的差点把你给操晕
了过去。」

  「你个混蛋。」我嗔怒。

  「桃花妹妹,明明是你告诉我你快被我操昏了过去的。所以这个不能懒我不
对吧?」白逸研抱起我的身子,他背靠在床榻里的墙壁上,让我骑在他微微张开
的大腿之上,然后抓着我的屁股,飞快的上抬、下压着。

  「你这只千年老妖怪,我咬死你!」我说不过他,就张嘴咬他。

  「咬吧,你咬死我,我就操死你。我们俩来个同归于尽吧。」白逸研呵呵怪
笑,任我的使力的咬着他的手臂。

  「你个妖孽。」虽然气得牙痒痒,但是我还是舍不得把他给咬伤了,所以我
净是挑他手臂上肉最硬的地方咬。

  「不行,这个姿势操的不够爽,我们换一个吧。」白逸研抱住我的身子翻了
一个身,跪直在床榻上,把我的身子压在了床榻的墙壁上,并把我的双腿向上压,
抵到我的乳房上。啊~ 自己的腿碰到了自己的乳房,这种感受让我不由的打了个
颤抖。

  「呜……白逸研你个王八蛋,你居然把我像张折叠椅一样的折叠了起来,」
要是我骨折了,看不把他心疼死。

  「折叠椅?桃花妹妹你比喻的好恰当呢。你现在这个姿势真的挺像是一张折
叠了的椅子。」白逸研一边凉悠悠的取笑着我,一边使力的向上挺动屁股,激烈
的进出着肉棒。

  「嗯……啊啊……白大哥你停下来,嗯啊啊啊!我真的要晕了……啊啊啊…
…」

  「你忍忍,等我。我快射了。」说着,白逸研加快了抽插的速度,以难肉眼
难以看清楚的频率飞快的进进出出着……

  「嗯唔……好,我等你……啊啊……你快点!」

  「快了!哦哦哦,啊──」白逸研仰头闷哼声声,臀部疯狂抖动,再沉重的
一耸臀部,耻骨死抵住我的阴阜。滚烫的热液一抖一抖的全数射进我的子宫里…


  随后,白逸研抱紧我的身子缓缓的滑落到床榻。他一翻身,让我躺在了他的
身上。

  许久后,我睁大眼睛,一瞬不瞬的注视着白逸研。

  白逸研五指缓缓的梳理着我凌乱的长发,眯眼柔声笑问:「怎么了?」

  我缓缓摇摇头,把头枕在他的胸膛上,「白大哥。你有没有听过『物极必反,
情深不寿。』这句话。」我顿了顿,继续说道,「虽然我与你现在的生活很甜蜜,
但是我的心里却心里没有来的很慌乱,心隐隐会淡淡悸动。我会总认为太过美好
的感情在世间是留不住的……」

  白逸研俊脸一冷,捧住我的头,粗鲁的吻住了我的唇,道,「别胡思乱想。
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的。你要相信我!」

  「嗯。」我笑起,点点头。也许我是太幸福了,所以就开始胡思乱想了……

  默默祈祷,虔诚乞求,愿:我的忧虑永远不会成真……

             第058章作茧自缚

  冬日的天,灰朦朦的暗,空气里带了丝丝冰冷的寒意。

  「好冷。」我往手掌中轻呵了一口气,相互摩擦着,随后关上了窗户,再缓
缓转身,一抬眼却被眼前的一个陌生男子吓了一大跳──「呀!」我受惊后退了
好几步,直到背抵在了窗棂上为止。「你是谁?!」

  眼前这陌生男子,看我的目光太过的多情与悲伤。这么一种表情让我不自觉
地把喉咙里想要喊叫的声音硬生生的压制下去。

  「你果然是不记得我了。」他微微的一蹙眉,垂眸哀伤的轻吐了一口气,话
语里充满了落寞。

  「我们以前认识?」他身上悲伤的气质令我错愕。

  他静静伫立在我的眼前,一瞬不瞬地盯着我看。

  「你……」

  我注视着他的眼睛,在我想对他再说些什么的时候,我的话突然被他给打断
了:「你很快就会想起我是谁了……」

  什么意思?

  「乖,不要多问。你只要认真看我手中的坠子就好。」他的口气好像是大人
在哄着孩子。

  「催眠?」我自觉反应道。

  他低低轻笑:「好见识。不过我不是要催眠你,我只是要还你记忆的。」

  「……」我抿紧双唇。

  「你不相信我?」他挑着眉,懒洋洋的语气里带了份不容忤逆的凌厉。

  「任何人都不会轻易相信陌生人的。」我拧眉,诚实回答。

  他眼神一冷,眯起眼,喃喃重复:「陌生人?」此刻,他的表情虽然看起来
依旧的平淡,但奇怪的是我居然能察觉出这平淡表象那叫人毛骨悚然的阴冷怒气。

  被他的森然所摄,我的呼吸发颤,不能自己地吞了吞口水,「我们很熟吗?」
──这男人为什发怒?我们又不熟。

  他懒洋洋的笑,嘴角勾勒出完美的上翘弧度。「我和你连孩子都有了,你说
熟不熟?」

  「什么?!」我的心一抖。却也在这一抖的失神中心防薄弱,被他轻而易举
的成功的控制了……

  ……

  一刹间,我无法思考,什么感觉都没有,只有眼睛跟着他手中的吊坠转动,
只觉得脑袋里空茫茫的……

                 **

  记忆仿佛是一场场惊魂的噩梦,入侵了我的四肢百骸,瘫痪了我的整个神经,
我的身体僵硬的无法动弹……

  许久过后……

  我缓缓地抬起眼眸,冷冷睨着倾默蠡,「你怎么会催眠术?」

  倾默蠡歪头定定凝望着我,撅起嘴低低诉说:「我为了给你解催眠术,没日
没夜的学了好几个月呢。」

  「……」望着眼前这个狡猾又阴冷的男人,我发觉自己竟然没有想象中的那
么厌恶他。「这催眠术是令狐悦给我下的,按理说也应该只有他能解。您是怎么
知道解法的?」令狐悦给我下了一个暗语,若没有那个暗语,任凭催眠术再高超
的人也是无法解开。

  倾默蠡漆黑的眼凝着我观察了半响后忽然的转开了视线。「令狐悦死了,他
在临死前留下这个解除你身上催眠的暗语。」

  「令狐悦死了?!」我浑身血液一凉,骇然瞠圆了眼睛。这怎么可能?!令
狐悦虽然在这几只怪物中不是最强的,但是他也不是泛泛之辈,怎么可能这么容
易就死了……

  倾默蠡双手抱臂,眉眼微挑,嘴角弯弯向上勾起,「你现在这是在为令狐悦
伤心吗?」

  「……」我沉默不语。毕竟是曾经真心喜欢的男人,他的死竟让我的心有那
么一点的酸楚。

  「他……」我顿了顿,艰难地问出口,「他是怎么死的?」按理说在江湖上
能杀死令狐悦的人很少,用手指头数数也就那么三四个。我的心紧紧揪着,直觉
认为他的死定与我有关系……

  倾默蠡仿佛是知道我心里在想些什么似的。他解惑道:「我虽然拿到解你催
眠的暗语,但他不是我杀的。」他顿了顿,讽刺道,「他是被你前一刻里还很喜
欢的那个男人杀掉的。」

  白逸研?我的身子重重的一震,果然是因为我!──因为白逸研要杀令狐悦
的动机只能是为了我。

  倾默蠡表情冷漠,他懒懒地耷拉下眼皮,扯了扯唇,道,「令狐悦满门一夕
之间全被他灭了门。就连同那后门的一条小黑犬也不能幸免于难。」

  「灭门?!~ 」这两个字炸得我脸色发白。

  倾默蠡双眸淡淡看着我,不温不火、不疾不徐地继续讲述:「我们和令狐悦
毕竟是相识一场,在他出事后,我们便赶过去给那些枉死的可怜人安葬。……在
现场我们还发现了五具七八岁孩子的焦尸和一具被烧的只剩下一个头颅的小婴儿。
看婴儿头颅骨上残留的痛苦表情,我肯定出那婴儿是在大火中……活活的……烧
死。」

  「呜……」我身子软倒在地。血液凉透了,那些曾经那么鲜活的站在我的眼
前的人,那些本来是可以甜蜜生活的人,却因我而死,还死的那么惨……

  我抬眼冷冷望向倾默蠡,此刻真恨不得把他千刀万刮!「倾默蠡。你挺残忍
的。」他明明知道我听了这些会夜夜梦靥,痛苦难当。他本是可以轻描淡写的一
语带过,可是他却非要把整个残忍的过程仔仔细细、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残忍
讲述出来。

  倾默蠡缓缓地走近我,他在我身前优雅地蹲下身子,大掌温柔地执起我的小
脸,叹息一声后,用很无奈的语气呢哝道,「我是在告诉你白逸研的残忍。如果
我不把他的残忍仔细的告诉你,我怕你会离不开他呢。」

  虽然倾默蠡这么说,可我怎么总觉得这个阴冷狡猾的男人他的用心不会是这
么简单的,我冷笑了一声,「我想你的用心不会是这么简单吧?」──用心简单
了,那他就不是倾默蠡。

  他放开箍住我下巴的手,双手插进了宽大的袖管里,缓缓地耷拉下眼皮,将
眼中阴暗又复杂的情绪深深隐藏。扯了扯唇,浅浅笑起,「是。桃花你好聪明。
我的目的就要你不许喜欢他……」

  我听后愣了一下,然后像是疯了一般压抑着颤笑。等我笑到不停咳嗽,笑到
呼吸困难时,我才缓缓地停止下来……

                 **

  有那么一种人就是非常非常的险恶和阴狠。而倾默蠡就是个中之最。──其
实他看到的那些烧焦了的尸体中都是骨骼高壮的练武之人,而那些不会武功的普
通人则是奇迹般的在一夜之间消失了。也就是说那些人死去的人其实只是对令狐
悦忠心耿耿的护卫和暗卫。

  而且令狐悦在京城里的儿子、小妾和他那些遍布大江南北的商铺到现在还好
好的存在着呢。说那白逸研灭了令狐悦满门?──嗤!那『满门』只不过是令狐
悦家满门子的武力精英而已。

  倾默蠡心里虽然有那么一点敬佩白逸研为人处事的原则。但是,谋略上该要
利用的他绝对不会手软。

  利用。只有懂得利用敌人做过的某一些事情,再加之无中生有的虚构来攻击
敌人的薄弱,这才是最有效最致命的攻击方法。不但是一招击中,还让他永世沉
沦不得翻身!!

  ──『孩子是被活活的烧死的』,这是个极具的残忍的毁灭点!他肯定桃花
知道后是绝对绝对会从此对那白逸研绝了情念。因为呢桃花极具善良的笨女人,
她会愧疚,她会难过。

  虽然这样做对桃花来说这是残忍了点,但是他不在乎,因为桃花的难过、桃
花的伤心,他自会用他的温柔去抚平……

                 **

  我的眼睛蒙上了一层薄薄的雾霭,眼前的景物在一片朦胧的水泽里变形扭曲。

  「为什么?」我哭了,「我不就是一个女人吗?你们为什么要对我穷追不舍?
你们这样的男人要怎么样的女人没有?!」我已经记不清这样的问题我是问了第
几遍了。

  「你们究竟是看上了我什么?」

  「桃花,你真是个笨女人。」他背着光,所以整张脸都藏在深邃的阴暗里。
「看上了就是看上了,这世间哪有那么多为什么。若你硬要寻个为什么出来,那
么我只能告诉你:其实连我自己也不太明白。只因我对你不是一见就喜欢的那一
种,对你有了占有之心和心动的感觉是一天天慢慢积累起来的。至于怎么发生的,
我也不清楚……」

  「哇哇……」突然宝宝哭泣的声音响起。

  在我还来不及从地上爬起身的时候,倾默蠡已经走过去抱起了哭泣的大宝宝。

  我惊恐地跑过去抱住孩子,「孩子的身子软!不能只抱他的身子,还必须抱
着他的头。」

  抬眼只见倾默蠡眸中含软,又听他低低嘀咕道,「哦。抱歉。第一次没有经
验,以后我就知道了。」

  「……」我把脸贴上宝宝的额头,闭着眼,并不答话。

  「桃花,今晚我就接你们出去吧。」

  「……」出去?我是想出去,可是不能跟着倾默蠡出去。

  见我不语,他又道,「现在不是和我闹别扭的时候。这里是白逸研的地盘,
如果没有我们帮你,那么你就永远没有办法从这里出去了。」

  我冷笑,讽刺道,「从这里出去又能怎么样?还不是出了虎口进了狼口。」

  「这两个孩子是我和夜琥焰其中一人的吧。我们最起码不会去伤害这两个孩
子。」倾默蠡的观察力敏锐,一语便抓住了核心问题。「你就算不为你自己想,
也该为孩子想想。男人的心胸是很狭隘的。白逸研就算是现在能容忍下这两个孩
子,但是时间一久,你能保证他不会伤害这两个孩子吗?」

  我的身子猛的一震,是啊,我现在已经有了孩子呀,怎么能任自己浑噩在自
己的悲伤里而不为孩子考虑。白逸研性情乖张又任性,难保他哪一天会突然向孩
子下手。

  「邶延楼不是普通的地方,你一个人潜进来恐怕已经是很不容易了,更遑论
要带着我和两个孩子出去?」不是我小瞧了倾默蠡他们的能耐,我只是清楚白逸
研的能耐。──不提白逸研身后的势力,就单凭白逸研个人本事也不容他人在他
的地盘上把三个不会武功的大活人带走。

  见我有了逃出去的心,倾默蠡笑了,笑得春光明媚。「无论多么困难,我都
会把你带出去的,哪怕是付出再多的代价我也在所不惜。」虽然他和夜琥焰联合
起来的势力可以抵抗的了白逸研,但是毕竟是在白逸研的老巢上,没有一定的牺
牲是不可能把人带出去的。

  「你所谓的代价就是你们属下的性命吧!」真真是冷心寡情的无情物!──
或许高位之人没有一个血是暖的,他们从来不把属下的命当是命。我冷瞥了他一
眼,「不过,不用弄的那么复杂。你只要帮我带进几味药物和一些易容所要用的
用具,明日我自有办法让你我顺利的走出去。」我用的是『走』,而不是『逃』。

  倾默蠡好奇,「你要做什么?」

  「你不用管我要做什么,我的话你只要照办就是。」

                 **

  「桃花妹妹。」白逸研从身后把我紧紧拥住。

  「嗯……」我闷哼了一声,感觉肺里的空气都快被他的手臂给挤出来了,
「白大哥,你勒得我好紧,我快不能呼吸了。」

  「我认为还不够紧呢。」他在我耳边咯咯笑起,「真想把你揉进胸膛里,时
时刻刻的带在身边。」

  我抓住他的环在我胸前的手臂,缓缓的转过身来,只见白逸研正痴痴含笑地
望着我。

  这样的白逸研好看的一塌糊涂,竟叫我舍不得将目光移开。我深吸了一口气,
连忙用笑掩饰自己的失态,「呵呵……白大哥净说些胡话,要是我真被你揉进胸
膛了,那么你就看不到我了。」

  「想看的时候再取出来。」他笑道。

  我但笑不语,侧身倚在他的胸膛上,双手紧紧抓住他的衣襟,静默许久,才
低低开口,「白大哥,你吻我。」

  白逸研将我的脸摁向他的脸,微眯着眼,舌头一卷一卷地舔着我的脸颊,
「今儿怎么这么乖?」乖的好主动,主动的令他的心阵阵悸动。

  我轻轻笑了起来,「没。今儿只是寂寞了,想要你的吻。」

  「你这个要了人命的小妖精……」白逸研的嗓音亢奋到了沙哑。

  「嗯……咕啾……咕噜……」喘息声和口水被搅弄的声音在空气里淫靡响起。

  在亲吻的空隙中我咬破了藏在牙缝里的迷药,把舌头一抵一抵地将自己渗了
迷药的口水灌入他的口中……

  激烈的亲吻过后,白逸研的身子晃了几晃后便软倒在地。

  我三次对白逸研用药,居然三次都成功了?!(若说他一个身居高位的人对
人没有戒心那么他早就死上几百回了。所以我不敢相信这样的男人,竟会被我一
而再再而三的用他亲手教给我的迷药给迷倒。)

  第一次被迷倒,原因是他对我心不设防;第二次迷倒,原因还是他对我心不
设防;第三次再迷倒,原因依然是他对我心不设防!不是说人是长记性的动物么?
那白逸研为什么就不长长记性?!──如果他长记性的话,也许我对他是感觉就
不会这么复杂了……

  虽然他开始接近我的目的是为了玩弄我,但是和他生活在一起的日子里他一
直待我却是极好的。──没有逼迫没有暴力,有的只是用他那魅惑的气质一步步
的引诱我,让我无法自拔的陷进他刻意为我编织的情网里。

  「你恢复了记忆?」白逸研神色苍白,看他表情像是天要塌下来了。

  「是啊。我恢复记忆了。」我点点头。

  「你已经是第三次对我用上迷药了。」他淡淡讲述,好似在和我聊天。

  「这次你的抗药性增强了,居然没有立刻晕厥过去。」我也淡淡回应。

  「桃花。为什么还要迷倒我?难道你跟我生活的这些日子你过的不快乐吗?」

  「这个玩弄的游戏很好玩吗?你到现在居然还想继续玩?」我答非所问,直
戳他的恶劣。

  「游戏?」白逸研眼神一黯,「我一直很想知道你是怎么知道的我的那个所
谓『游戏』。我记得我做的很隐秘。」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我轻描淡写地用一句话带过。

  「是吗?」白逸研扯了扯嘴唇,「可是桃花。这个游戏我很早就不玩了。」

  我的身子因他的这句话震了震。在良久的沉默之后,我摇了摇头,「在你的
那所谓玩弄的游戏一开始的时候,你就已经没有不想玩的资格了。」他这算什么?
把我玩弄的死死生生后居然说他很早就不玩了。

  「桃花,我真的不玩了。我娶你。然后我们就这么过下去,一直到老,到死,
不好吗?」

  「白逸研,不可能了。因为我根本没有办法和一个害我变成低档妓女的男人
生活在一起。」

  「呵呵!」白逸研颤抖着肩膀苦涩的颤笑。这场由他主导的游戏到了最后到
底是谁玩了谁?

  「桃花。我不会让你如愿的。」白逸研脸色狰狞。「你跑吧。在我醒来后我
就会再次找到你。所以你是跑不掉的。如果你真那么想玩猫捉老鼠的游戏,那么
我陪你到底……」白逸研的话音逐渐虚弱,终于他是熬不过迷药的药性缓缓的闭
上了眼睛。

  「你不要来找我了。」我端在他的身前,捧起他的头,把自己的脸抵在他的
脸上,呐呐道,「从你游戏的那一刻开始,我们就注定不会有好结果的。所以不
要再任性了,白逸研。」话音落,一滴泪从眼角处滑落……

  「你以后也不要再贪玩了。虽然你本事过人,但是难保永远不失手。」纵然
这个男人做了很多令我生不如死的事情,但是我依然还是没有出息的在乎他,在
乎到整颗心都在隐隐作痛着。我没有他求,只希望在我离开后,他依然一切都好。
「你要好好的过日子,知道吗?」

                 **

  「为什么?」

  我抬眼看着他,「什么为什么?」

  倾默蠡嘴角勾起了噬魂的笑,清澈的黑眸阴冷地瞪向我,「你知道不知道你
刚才那个样子简直就像个荡妇!」

  我缓缓抬眸,冷漠望他,「我要做什么那是我的事,你没有资格对我比手画
脚!」──『荡妇』这词对我已经没有任何撼动心灵的能力了,只因为『妓女、
婊子』这两个词被他用惯了,听荡妇这词自然也就跟着免疫了。

  他狠狠的瞪了我看了半响,俊逸脸庞因了愤怒几多扭曲。「难道你爱上了那
样一个连小孩都不放过的残忍男人了?!」

  「……」我径自从他的身旁走过,只因我不想回答也能回答。

  我在正对着梳妆台的楠木太师椅的后面停下了脚步,命令着,「你过来。」

  「……」

  「……」见他的表情很不自然地愣在原地。我这才意识到对倾默蠡这样的男
人来说被人命令的感觉应该是很陌生的。

  我垂下眼敛,但是现在除了『命令的语气』,我不知道该用怎么的语气去和
这个不厌恶却也不喜欢的男人说话。

  可就在我以为就此陷入僵局的时候倾默蠡却乖乖走过来,坐落在我身前的太
师椅上。

  我愣了愣,没有和他再说话,拿起了梳妆台上的易容用品,开始在他的脸上
制作白逸研的脸……

  「没有想到你竟然会易容。」

  我手上的动作顿了顿,怔了那么几秒后才继续我的动作,「是白逸研教的。」

  「呵。我猜想那白逸研最初的目的应该是想教会了你逃跑的本事,再放你回
到我们身边,然后利用你来『玩弄』我们这些拿了他医书的人吧。」可是白逸研
没有料想到,最后却把自己也给赔了进去。倾默蠡浅淡勾唇,在白逸研自认为是
挺有趣挺刺激的游戏里原来最大的输家就是他自己。

  「哦?你们拿到的那本医书是真的长寿医书吗?」我淡瞥他一眼,随口问问。

  「嗯。」倾默蠡点点头,「不然我们也不会就此放过白逸研,还差不多把这
么一个人给忘了呢。」

  「呵。」我笑,口中热气喷在空气里凝结成白雾。「若真是他不想给的东西,
你们以为你们还能拿到手?」以我对白逸研的了解,我猜想那本医书定是因为某
个原因让白逸研非把它要给这些人不可。只是性子贪玩到恶劣的白逸研又不想这
么轻易的把东西给他们,于是就绕了很多的弯才让他们拿到手。

  「是吗?」倾默蠡抬眼看着镜子中那张已经不是他自己的脸。不由一愣,他
现在的脸和白逸研的那张脸简直像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桃花如若不是对白逸研
的用情极深,又怎么能够把白逸研的这张脸记得如此的深刻?

  倾默蠡的眼神渐渐沉黯,漆黑的眸闪烁着冷冽如冰的光芒。原来白逸研也并
非全然输掉,至少他得到了这个女人的真心……

                 **

  在倾默蠡穿好了白逸研的衣服后,我把白逸研的一把金绸面扇子递给他。

  「你走路的姿势还有说话的声音至少要有五分像白逸研,知道了吗?」我想
模仿一个人对倾默蠡来说应该是小事一桩吧。

  身穿月牙白袍的倾默蠡甩开扇面,浅浅弯起眉眼,勾魂地对我一笑,「没问
题。」我一愣神,刹那疑是白逸研站在我眼前。

  不得不说这倾默蠡扮演别人的天赋极高,他把白逸研的动作神态俨然学了个
七八分像。

  「很像。你果然有做戏子的天分。」我讽刺一笑,不落痕迹的移了眼。

  倾默蠡莹润长指托起了我的下颚并用力的捏紧,「这只能说我天资聪明,什
么东西都一学就会。明白吗?」

  我扫开了他的手指,蹙眉道,「注意你的声音。邶延楼的人个个精明,切不
可以掉以轻心!你不但要骗过他们的眼睛,还要骗过他们的耳朵!如果你模仿不
了白逸研的声音,那你就假装是生病了,让声音沙哑些。」

  「桃花教诲的极是。」倾默蠡笑吟吟地向我躬了躬身,这次他用的则是白逸
研的声音。

  我一愣,这怎么可能?倾默蠡怎么可能把白逸研的声音模仿的这般的像?

  倾默蠡挑了挑眉,「我说过了我的天资聪慧,学什么东西都一学就会。」

  我定定心神,收回了失态的表情。「你等下记得要交代下去,说:」我们要
单独去外面走走,不许任何人跟随。『知道了吗?「

  「嗯。」倾默蠡点点头,「不过我猜如果是白逸研本人要和你出去的话,他
是不可能帮你抱孩子的,也一定不会让你抱着孩子的。」因为白逸研想抱着桃花
呗。

  我蹙眉,「你的话是什么意思?」

  「我是说,要演就要演的像。我们必须再带上两个奶娘,让她们抱着孩子。」

  「……」

  倾默蠡像是知道我心想什么,不等我开口,他便说道,「你放心,我不会杀
她们的,走到半路时我把她们打昏就是了。」

  「嗯。」只要不出人命,他说什么都好。

             第059章骑马找马

  日落昏黄,暮色苍茫。云翳染血,天幕殇暗。

  枯枝树下,我静静伫立,忧伤地遥望着山尖硕圆红日。

  「这里你住的还习惯吗?」磁性的低语声在我的身后响起。

  我循声望去,只见倾默蠡和夜琥焰从西面走来。夕阳下,他们长长影子把我
小小的身子淹没在了黑影里。

  我垂眼,双手绞紧绢帕,默不作声的转身往屋里走去,正要关门便被倾默蠡
给挡住了。

  「怎么?桃花妹妹不请我们进去坐坐?」倾默蠡风流眉毛微微一挑动,颠倒
众生的浅笑浮在唇角、眉梢。

  「……」他执意要进来,我拦也拦不住,只好松开关门的手,自个儿信步走
进屋里。

  倾默蠡、夜琥焰相继进屋,他们走到摇篮边看着孩子,倾默蠡弯腰,捏捏孩
子的胖嘟嘟的细嫩小脸蛋,慈爱笑道:「小家伙睡的可真香。」

  「倾默蠡,你别乱捏!孩子才刚睡着。」我连忙走过去抓起他作弄孩子的手。

  一刹,倾默蠡反手把我的小手握进他的掌心里,垂眉,浅笑,细细的把玩着
我的小手,「桃花放心,他睡得甜,醒不了的。」

  我蹙眉,用力地抽了抽手,却任凭怎么抽也抽不动。「放手。」我薄怒道。

  睨一眼夜琥焰,他神情淡漠的站在旁边看,并没有插手管的打算……

  「不放。」他说着,一个用力的拉扯,把我的身子拉进了他的怀里去。再把
他的双手渐渐往下滑,揉紧了我的腰肢。「这一辈子你都别想叫我放手了。」话
音落,他的唇从后面贴在我的脖子上,并缓缓地向上吻来,「桃花,抱着你的感
觉真好。我从来没有想过就这么的抱着一个人,心也会这么的满足。」

  「嗯……」我激烈挣扎,却奈何男女气力悬殊,任我怎么挣扎始终都逃不开
他的怀抱。

  「桃花,不要抗拒我。我会一辈子都对你好的。」倾默蠡的呼吸浅浅喷在我
的脖子处,话语里透出了一股很淡很淡的忧伤。随后他猛地一个拉扯,把我的身
子转了过去,让我们面对面,俯首把唇靠近我的唇瓣,痴痴低喃着,「我想要你
像那天吻白逸研那样的亲我……」──这是藏在一个男人心底的热切的渴望和幽
深的贪恋。

  「倾默蠡,你放开我,我不可能像对他那样对你!」我的骨头都快被倾默蠡
给抱碎了。

  「为什么?」倾默蠡睁开微阖的眼,眼眸里藏满了阴鸷的风暴。

  「因为我不喜欢你。」我很绝情很果断的挑明了心思。眼眸冰冷,讽刺一笑,
「对你无情也无爱,又怎么动情去吻你?」

  「不喜欢我?」倾默蠡冷笑,「哼!难道你到现在还喜欢着那个把你变成低
档妓女的男人?」

  我愣了一下,然后释然。低档妓女这个词一定是那天在我和白逸研说话时被
他听去了。

  他的话让我的心抽搐痛了起来,我哽了哽唾沫,道,「不喜欢你并不代表着
我就喜欢他。而且,」我顿了顿,自圆其说道,「而且那天我只不过是在演戏而
已。」

  倾默蠡冷笑,「那你也对我演戏吧,我不介意你对我演这样的戏。」

  我愤怒,语调里透了深深的怒意,「倾默蠡,我不是妓女也不是戏子!我不
想对任何人卖笑!!」

  「我从来没有当你是那种货色。你在我心里是特殊的宝贝。你是我至爱的宝
贝。」倾默蠡倾国倾城的笑着。──当一个男人决定要诱惑一个女人时,他不介
意说些肉麻的让他自己听了也恶心的话。

  我讽刺笑起,「那就把我当你的至爱宝贝供着吧。我不介意当个你不忍碰、
不忍摸的『至爱宝贝』 .」

  倾默蠡狰狞笑起,「桃花,你弄错了。我的至爱的宝贝是要时时拿出来摸,
时时捧在心口上痛的那种!」话音落,我的衣服被他给扯碎了。

  「不要……」我尖叫,眼睛望向夜琥焰,卑微地向他求助。「夜琥焰,救我。」

  夜琥焰眼中藏着不忍和心痛,他迈步向前了几步。

  倾默蠡恼怒扭头,双眸犀利地瞪向夜琥焰,扯了扯唇,冷笑道,「夜琥焰,
难道你真听了她的话,一辈子不去碰她,把她当成只能看不能碰的『至爱宝贝』
么?如果你真能只看着她就满足了,那你过来吧。」

  倾默蠡的这一句话让夜琥焰僵硬地停住了往前走的步伐。「默蠡,我们要慢
慢来。给她些时间吧。」

  「慢慢来?哈哈!」倾默蠡大笑出声,「你要给她多长时间?一年?两年?
还是三年?如果她用十年、二十年的时间也不肯打开心扉接受我们,我们是否也
要等她十年、二十年?」

  夜琥焰攥紧拳头,眸色沉黯,扭过头不看我的眼睛,低语道,「桃花,……
对不起。我不能帮你了。」

  我绝望了,眼皮涩地眨眨,睫毛上的泪珠掉回了眼睛里把眼珠子刺的发痛。
苦涩笑起来,「原来都是禽兽!啐!」我发狠地啐了一口唾沫在倾默蠡的脸上,
「不对!你们根本就不配和禽兽相提并论。禽兽尚且只能在发情期时才能发情,
而你们却时时都在发情!!」我不知道这些比禽兽还禽兽的禽兽到底是什么禽兽!

  倾默蠡眸光发冷,他缓缓抬手抹去了脸上的沫液,蓦然扛起我的身子把重重
地丢进了床榻里,然后他再猛的一个飞扑,庞大的身子盖上我的身子。把还挂在
我身上的衣服碎片全全撕掉。「骂吧。如果骂我们能让你开心一点,那么我不介
意的。」

  两株羊脂白的绵乳在空中摇曳,乳头吸收了冷冽的空气,不由的硬了起来。
我的心在打抖,我好像是掉进了一个诡异的椭圆形跑道里,任凭我怎么跑也跑不
出去,我只能一直一直在这个怪圈里打转着,今儿在这个男人手里明儿又转到了
那个男人手里……

  不,不要!我一定要冲出这个诡异怪圈,我不要当个妓女,一辈子让人想上
就能上!我不要,我不要继续过那样的生活……所以,所以就算是再卑鄙和不要
脸的手段,只要是能阻止他们,那么手段就算是卑鄙和无耻了一点我也可以不在
乎的!

  心底的那个声音越来越强烈了『用吧,用吧,不要再装清高了,如果成功了
的话,那么我就从这样的生活里解脱了。』我手往枕头底下摸索,在寻到冰冷匕
首紧紧握住,待倾默蠡的唇吻上了我的奶头的一瞬间,我霍然抽出匕首往自己脸
上割去──「啊!」我的手腕一麻,掌中匕首脱落。万幸的是脸上如我所愿留下
来一道深深的口子。一切麻痛后,脸上流出了温热的液体。我知道那是我的血。

  倾默蠡眼露狰狞,心胆皆颤地暴吼,「该死的女人!你到底在做什么?!」

  听到倾默蠡的暴吼声,夜琥焰把眼睛转过来,在见到我脸上不断泌出血的口
子时,脸色瞬间刷白。

  见他们此等反应,我满意地勾起唇角,伸出手捧住倾默蠡此刻白像纸一样的
脸,「心痛吗?」

  「你……!?」倾默蠡危险眯眸,他一刹不能思考的聪明脑袋恢复了运转,
「你是故意用刀划伤你自己的?」

  我疏离地放开了捧住他脸的手,勾唇道,「倾默蠡你真好的聪明,我做什么
都隐瞒不了你。」

  「你这个愚蠢的笨女人!你疯了吗?」倾默蠡怒不可遏,掐起了我的脖子一
阵猛烈的晃。「你要划给该是划我的脸才对!」

  「划你的脸对我没有用。」我冷静回答。

  倾默蠡一个拳头砸在我的头顶边上,「你这么做究竟有什么目的?!」他的
鼻子贴上了我的鼻子,「是为了让我心痛你,然后借此放过你吗?哼,天真的东
西!」

  我摇了摇头,「不。倾默蠡,这次你猜错了,我的目的比你想的更天真……」
我勾起了诡异笑,平静地说道,「我已经想好了,反正我舍不得自杀,我也没有
能力反抗你们对我的侵犯,所以我想应该放弃挣扎了,你们以后想要我多少次都
没关系了。不过呢,你们侵犯我一次,我就在脸上划上一刀。你们侵犯两次,我
就划上两刀……以此类推,只划到让你们看了恶心,然后不再来侵犯我为止。」
说着,说着,我笑了,笑得狰狞,笑得可悲,「……呵呵……倾默蠡,你说,我
这个想法是不是比你想的还要天真?」

  「……哈哈……」我不可遏制的大笑着,泪迸出,跟疯了的人相处久了,原
来自己也会疯掉的。

  孩子被吵醒了,孩子的哭声和我疯了一般的笑声融合在一起形成了一个很诡
异的氛围。

  听到此,倾默蠡忍无可忍怒火攻心,他揪起我的头发,发狠地给了我一个巴
掌,「贱人!同是被人干、被人操,被白逸研干你就觉得舒服了,被我们操你怎
么就觉得很恶心很不爽是不是?!那你就告诉我,同样用大肉棒操你,你为什么
就非要分人呢?你回答啊回答啊!」

  「倾默蠡,你做什么?!你就算再生气也不可以打她!」夜琥焰愤怒奔来,
冷峻的脸上肃杀如修罗,他揪起倾默蠡,在他脸上狠狠揍了一拳。

  「这样的贱人,还你宠着做什么?!」倾默蠡重重回揍了夜琥焰一拳,然后
两人就开始你一拳我一拳的扭打在一块,『砰砰』的拳头揍肉声不绝与耳,「她
只会占着我们宠她,任意的玩弄我们的情意。这样的女人就是要打!我们越纵容,
她就会越猖狂得意!」

  「我就是愿意宠,你若是不想宠大可离开她,何必虐打她?!」夜琥焰咬牙
切齿。

  「若是能离开她,我何必要和你花那么多心思去救她出来?!」倾默蠡挨揍
的多,已经是一脸红肿。

  ……

  我冷眼看着他们扭打,心间奇异的无喜亦无悲。

  此时,倾默蠡眼角瞟上我的脸,见我如此的表情,不由大力踢了夜琥焰的胯
下一脚,挥开了夜琥焰的俘虏,冲到我的跟前,曳起我的头发,疯狂摇晃,「看
我们为你打架你很得意,你很有成就感是不是?呵!你现在证明了自己的魅力无
疆了是不是?该死的贱人!贱人、贱人!!今儿我非把你的穴给操烂了不可!」
倾默蠡边吼,边脱掉了他的裤子,左手圈住他的肉棒疯狂套弄了数下后,他的肉
棒硬起,他爬上床榻,伸手扯撕掉了我的亵裤,将巨大的肉棒狠狠戳进了我的小
穴里。我的小穴立马火辣辣痛了起来。

  「倾默蠡,你……」夜琥焰痛苦地捂着下体,在冷汗淋漓中他抬头望向床榻,
见倾默蠡已经插进了我体内,不由气得脸色阴冷。

  倾默蠡边用他粗大阴茎在我干涩的阴道困难的律动,边勾起唇,荡漾起妖异
恐怖的笑靥,「如果你再敢伤害你自己的身体,那么我就以同样的伤害,去对待
你的两个宝贝儿子。」

  一听到倾默蠡想要对孩子下手,我立马失去了理智,尖锐的怒吼,「你若动
孩子的一根汗毛,我就断自己的一根手指,如果手指头断了还不够,那么我还有
脚趾头可以继续断!」

  一遇到孩子的事,我就承受不住的崩溃。倾默蠡要和我拼疯狂么?那我只能
用比他更疯狂的方法去压制他的疯狂!

  「一个人要自残是谁也制止不住的。你若是不信,大可试试看!」

  倾默蠡阴冷笑起,我一失控,他便恢复了平静,他垂眼,双手掰着我的花办,
性器继续在阴道里艰难的抽动,「桃花,你干嘛要说的这么血腥?你的目的是什
么?!──吓唬我们吗?」他顿了顿,然后低低笑起,「不过你明显低估了我的
承受能力了。桃花,如果你敢断你自己一根手指头,那么你的孩子也就会跟着你
断掉手指。」

  「好。那我们就来试试看,试试看到最后谁比较心狠!!」只要一牵扯到孩
子,我就不能冷静思考,刚才我是被倾默蠡突然的狠话给吓住了,但是冷静一思
考倒是觉得这个游戏无论和倾默蠡什么玩最后的赢家都会是我。

  因为我抓到了他的两个弱点。一是:虎毒不食子。这两个孩子有一半机会是
他的孩子,倾默蠡虽然行为有些变态,但是他却不失为一个真男人,这样的男人
怎么会去伤害他自己的孩子呢?(如果今日在我眼前的是白逸研,我可能会真正
受到威胁,但是现在在我眼前的不是白逸研而是倾默蠡。)二是:这个男人不是
说他爱上我了了么?以我所知,人一旦爱上了,那么就会变得优柔寡断、怕前怕
后,事事为所爱的人着想。我选择自残,自认为爱我的他岂会忍心?(虽然我一
直都不想承认他的这种疯狂行为是因为『爱』我,但是事实硬生生的摆在眼前,
我若继续清高的假装不知道,那么我真就就变成了一个愚蠢的女人了。──既然
抓住了敌人的死穴那么就狠狠的一击,敌人就算不死也会被弄到残废!)

  倾默蠡的性器停止了抽插,他脸颊边肌肉抽搐地厉害,双眸犀利地剐着我的
眼,倏地,拔出了性器。

  「怎么不『上』了?反正我的脸都已经划开了一道口子,不上就白白浪费了
一次机会。你若下次再想『上』,那就得再划开一道口子了。」我心虽然已经痛
到淋漓尽致、痛到不可再疼了,但在我的脸上却挂着云淡风轻的笑。

  「闭嘴!你这个该死的女人!」倾默蠡如受伤了的野兽,他双掌扯着自己的
头发,恼怒低咒。

  「桃花……?」此时夜琥焰站在床榻旁边,愣愣叫唤着我的名字。

  「夜琥焰,你也想上?来吧。不要浪费了这么一次机会。」我嘴角含笑,定
定望着他,任凭自己光裸的身子暴露在他的眼底。这个样子……就是……低档妓
女的样子了。

  「……」夜琥焰的脸色霍然森冷,他默不作声地移步至衣柜,取了衣裳和亵
裤,冷着脸给我穿上了衣服。

  「夜琥焰……?!」我咬着下唇佯装不解。斗法的最高境界就是适当装无知,
索求自己想要的承诺。

  夜琥焰眸光放柔,对我低喃道,「以后只要你不愿意,我们就不会碰你。」

  「呵……」这时倾默蠡冷笑一声,他爬到我的身边,一把把我揉进他的怀抱
里,用的力道几乎把我的骨头都给捏碎了。「桃花,你真的好聪明!害我都不得
不夸赞你了。你居然利用我们对你的怜惜来制止我们对你的欲望?!」抬眸浅凝,
只见倾默蠡的眼神冰冷,「可是我就是想不通你怎么就想出这么卑鄙的手段来了
呢?你不觉得你这么做太无耻了吗?」

  我垂眸,不去回答他这个几近疯狂的怒问。卑鄙也好,可耻也罢。只要能达
到我想要的结果就是最好的办法。再说,我就算是再卑鄙无耻也比不得他们对我
做的事情更卑鄙更无耻。

  绕了很多的弯,吃了很多的苦。至今才恍然大悟原来利用我自身也许避开他
们侵犯的最佳方法,可笑我居然到了绝境才有胆去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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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60章画地为牢

  最近总感到恶心反胃很想吐。这种感觉是那么的熟悉又陌生,我心头一惊,
连忙为自己把了脉。

  我心一沉,果然是喜脉!真真是晴天霹雳,我顿觉一阵天旋地转,身子像团
棉花似的一点力气也没有,顺着床栏瘫软下了身子。

  怎么会怀孕了呢?并不是我嫌弃孩子,而是现在的时局我不应该怀孕的。

  现在这么一怀孕,打乱了我全盘的布局和计划。我先前所做的那些努力和安
排就会化为泡影。

  毋庸置疑,这个孩子是白逸研的。有了别个男人的孩子也许我就会重新受到
倾默蠡和夜琥焰的威胁和摆布。──他们也许会用我肚子里的孩子威胁我和他们
再次发生我所不愿意发生的关系;也许会心狠手辣的直接杀掉我的孩子!!

  思绪紊乱,脑袋空白一片。面对这样的局势,我又该如何去布置这个被打乱
了的局……

                 **

  十月怀胎,一朝分娩。

  在我步步为营、事事谨慎的经过了几个月后,我终于平安生产。

  这又是个男孩,我的心稍稍失落了一下,因为我本来是希望能生个女孩的。

  孩子生出来了,我的心也就稍稍安了一些,但是我又不可以太过放松警惕,
因为孩子还太小,如果他们想使什么手段,那么很容易就能得逞的……

                 **

  我在朦朦胧胧中睡醒过来,睁开眼睛,见一团白色身影正站在我最小的孩子
的摇篮边。那团白影的两只手正缓缓地伸向我的孩子的摇篮里……

  「啊──」我惊恐的叫出声,平生第一次揭撕里底的尖锐颤叫。

  那团白影被我的叫声惊得转身,那脸是倾默蠡的脸。

  我快速一般从床榻上!起身子,像疯了一般的冲向他,「你这个畜生!你想
对我的孩子做什么?!啊?啊啊!」

  倾默蠡一时缓不过神来被我紧紧掐住了脖子。在下一刻里他立马缓过神来的
挥开了我的身子。

  我身子被他的力道挥地向后倒退了几步,我动作极快地从我的衣袖里揭出一
包白色粉末洒向他。

  他屏息停止吸气,用衣袖挥散粉末。却在下一刻里惊觉上当,「面粉?!」

  在他一愣神的当会儿,我再次向他洒去白色粉末。

  见他中招的把迷药吸入了鼻孔,身子不稳地晃了两晃后摔倒在地后,我才诡
异地冷笑起来,「这次才是真正的迷药!」

  倾默蠡趴在地上蠕动,他虚弱的挣扎了两下后,愤恨地睨了我一眼,冷冷指
控。「你真卑鄙。」

  我双眸发涨,疯狂地操起了梨木圆桌底下的圆椅,狠狠地一次又一次的往他
身上砸去,砸的又重又狠,每砸一次都会发出一声巨大的闷响声!

  「我再卑鄙也比不得你卑鄙!你这个禽兽不如的畜生!既然想趁着我睡着的
时候杀害我的孩子!!」

  「唔!」中了迷药的倾默蠡全身无力的软在地上,硬生生的接受着圆椅的重
砸,「桃花你这个疯女人!唔~ 唔!你停下!我并没有想要杀害你孩子的意思!」

  「没有?」我冷笑,「我明明看见你拽起被褥想闷住他的脸!你还敢说没有?!」
真是个残忍的畜生,居然真的想杀害这么小的一个小生命!

  「你这个该死的蠢女人!你没凭没据的凭什么胡乱冤枉我?!唔……」倾默
蠡眼神阴鸷,浑身充满煞气。

  「我亲眼看见的,难道还有假!」

  「我那是给他掖被角!唔……」倾默蠡的额角已经渗出丝丝冷汗。

  「你当我瞎了眼么!你倾默蠡会那么好心?!嗤!真是天大的笑话!」我冷
笑,椅子往他身上砸的力道也愈发的重了起来!!「我打死你!我打死你这个畜
生!该死的畜生!畜生!畜生!」

  「桃花~ 唔~ 嗯~ 唔……你这个疯女人!马上给我停下来听到了没有?唔…
…嗯、唔唔……」倾默蠡痛得脸色发白,喉咙、鼻间闷哼声声。

  「当你想要杀掉我孩子的时候,有没有想过要停下来?啊!」我打的越发的
狠,一条椅腿在砸向他的硬骨时折断了!

  「唔……」倾默蠡的身子痛地阵阵抽搐,像发了羊癫疯一样卷缩在地上抽搐
着。一团团晕开的血液把他的白色衣衫染的血迹斑驳。但这还是不能让已经失去
理智的我收手。──只因为他伸手拽起被褥想闷死孩子的那一幕让我神智惊恐的
全然发狂了,我的心到现在还阵阵悸动,要是我刚才没有醒来,要是我没有醒过
来的话,那么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孩子,孩子你别怕,娘会保护你的……

  「唔、唔唔……桃花,你这个狠心的女人,你难道真想这么打死我么?」倾
默蠡双目圆瞪,愤怒到了极点。

  我冷笑,未为因他的话停下手来,「像你这种没有人性的畜生打死一个少一
个!」

  「唔、唔……」倾默蠡咬紧牙关,闭目承受。

  在圆椅断了第二条腿的时候,血液已经把倾默蠡的整件白色衣衫几乎染成了
鲜红色。可是我还是疯狂的拽着椅子往他的身上砸。在「砰砰砰!」的椅子砸骨
头声中,倾默蠡身上的血液飞溅,溅红了我的衣衫,溅湿了我的脸颊……

                 **

  「吱呀」一声,门被人推开了。

  刚入屋的夜琥焰见倾默蠡整个人几乎是倒在了血泊里,而我依然抓着椅子狠
命地往倾默蠡的身上砸。夜琥焰的脸色惊得惨白,他立马奔过来抓住我的双手,
把已经残破不堪的椅子从我的手中攥下来。并用力把我的身子牢牢捆入他的怀中。

  「桃花,你这是做什么?」夜琥焰忧心问道。

  「夜琥焰你别拦我!我非要打死这个畜生不可!」我疯狂的在夜琥焰怀里挣
扎。

  「桃花你冷静!告诉我这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

  「他想杀掉我的孩子!呜呜……要是我那时没有清醒过来,那么我的孩子,
我的孩子就会被他杀死掉……」

  「我没有要杀你的孩子……」倾默蠡躺在血泊里气若游丝的反驳。

  「住口!住口!我亲眼看见的难道还有假?」眼见为实,他还想狡辩!

  「桃花。你冷静点!」倾默蠡箍紧我不停挣扎的身子。

  「夜琥焰,你放开我,听到了没有!你放开我!我要打死他,打死他!!!」
我一边激烈撕吼,一边拼命用手肘撞击着倾默蠡的胸膛。

  「呃……」突然我的眼前一黑,我整个人便意识不清的昏迷了过去……

                 **

  夜琥焰别无法,只好点了桃花的睡穴。

  夜琥焰抱着桃花瘫软下来的身子,踱步轻放在床榻上。

  「夜琥焰,唔……桃花的迷药是你给的?」

  「她向我拿了各种药草,药是她自己配的。」夜琥焰回道。

  倾默蠡怒吼,「你这个笨蛋!我不是给你说过很多次了,不可以给她任何药
草之类的东西吗?」倾默蠡气得不行。要是夜琥焰再晚那么一会儿,恐怕他就要
被桃花给活活打成残废了。

  「她求着我,我不能不给。」夜琥焰平静道。「也是你自己活该,谁要你去
动她的孩子的?」夜琥焰蹲下身子查看遍体鳞伤的倾默蠡。

  「我再说一次,我没有想要杀害她的孩子。」他真得只是一时好心想帮那个
孩子掖被角而已。

  「哦?」连夜琥焰都不相信。

  「我不屑因这么小的事说谎。」倾默蠡倨傲道。不过经历了这一件『小事』,
今后桃花应该会对他更加的厌恶吧。

  「你多处骨折,恐怕要养上好几个月了。」

  「嗯。」倾默蠡淡漠应声,仿佛这不关他的事。

  夜琥焰怕倾默蠡日后会报复,便不由自主地为桃花说情道,「桃花并不想要
你的命。不然她只要在他的脑门上砸上几下就行了。她也只是一时心急,你不要
放在心上。」

  倾默蠡冷冷瞥了夜琥焰一眼,心情恶劣到了极点,「她也是我女人,我要怎
样对待她不需要你来教我!」

                 **

  遥遥青空,圆月如盘。敞开的窗棂间偶尔有微风送进阵阵花香味。

  我静静驻立窗前,双手搭在窗棂上,望着天上的一轮圆月不由怔愣失神。

  经过那次惊恐的一幕后,我便越发的小心了起来,为了让我在睡觉的时候也
能知道有人进我屋里,我便在门窗上各自安上了铃铛,只要门或窗被推开,我都
可以听到声音。

  门上摇铃声响,有人进来了。我扭过头去,只见六个月没见的倾默蠡完好的
站在我的面前。

  见他完好,我不由地松了一口气。不是我不忍心见这畜生残废,也不是我害
怕他会对我进行报复,我只是害怕变残废的畜生会性情大变的更加疯狂的想要伤
害我的孩子。

  「这么晚了你来我这儿做什么?请你出去。我这里不欢迎你。」在这里住了
一年多,在孩子的陪同下,我渐渐把这里当成了我的地方。

  「我在病床上躺了几个月,你这个狠心的女人居然没有一次来看我。」倾默
蠡不理我的冷漠,眉目含嗔,幽怨地喃喃控诉着他的在意。

  「哼!倾默蠡你真是越来越没有脑子了。是我把你给打伤的,我怎么会去看
你?」

  「我没有想要杀害你的孩子!」倾默蠡垂眸,淡淡道。

  「够了!事情已经过去了,我不想再提。」只要一想到那一幕,我的心就害
怕的发抖。

  「过去?!你扭曲了我的行为,冤枉了我的心思,居然想这么过去?」倾默
蠡表情阴郁而阴鸷,神情颓然失落,声调徒然拔高,「你这个愚蠢的笨女人!若
我真想杀害你的孩子,你以为你有足够的本事知道吗?你就不能用你愚蠢的脑袋
好好的想想么!」

  我一愣,听他这么一说,我才惊觉自己软弱到根本保护不了自己孩子的地步。

  「我惯着你、宠着你,你就那样回报我?把我砸地浑身是血、多处骨折?我
真想剥开你的胸口,看看你这个女人到底有没有心?!」倾默蠡抓紧我的肩膀,
力道重的几乎捏碎我的骨头。

  对手臂上的疼痛我无动于衷,我缓缓抬头,冷冷凝着他,「我早就明白了你
的居心,所以你大可不必再对我说这样肉麻的话,我听了恶心!」像倾默蠡这样
的男人应该是那种不屑对女人甜言密语的男人,我不愚蠢,自然知道他这只是为
了虏获我的心使出的『温柔战术』。──而且,他也不是使用此种计量的第一个
人。

  「为什么?你既然知道我的心思,明白我的真心,为什么就不能敞开心怀接
受我?」倾默蠡情绪稍稍激动,一把把我揉进他的怀里。

  「接受你?!」我冷笑低语,「接受你和夜琥焰连番的把我当成妓女欺褥吗?」

  「你那么聪明应该知道我们从来没有当你是那种货色的女人!你为什么总是
把这种话拿出来气我?」倾默蠡苦笑地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后,阴郁道,「我
知道你的心思,明白你的思绪,懂得你的想往。……我知道一时间要你接受有两
个男人疼爱的确是荒唐了点,但我们会给你时间的。」

  我摇摇头,道,「你既然知道我的想法,那么就应该明白我永远是不可能接
受这种荒唐的事情!天晚了,如果没有事的话请你出去,我要休息了。」说完我
便转过身去不去看他。

  「我一能下床榻就迫不及待的来看你,你就以这样的态度待我?」

  我稍稍回转过头,在溶溶银月照耀下,只见他墨黑的长发和银白的衣衫反射
出浅白的柔软光泽。就这么一个风华绝代的美男子,何苦对一个女人苦苦纠缠。
惹得我痛苦难当,他又何曾得到了快乐呢?我苦涩叹息,虽然是老生常谈,但是
我依然还是抱着渺茫的希望劝说道,「倾默蠡,你真的不必在我的身上再下功夫
了。一个人要对另一个人动心是要有天时地利与人和,在对的时间遇到对了的人
那样时,人才会飞蛾扑火、无怨无悔的去爱上、去执着。而我们之间并没有那样
的天时地利与人和,苦苦勉强也只是徒添痛苦,所以你何必为我画地为牢,禁锢
了你自己寻找属于你一生良缘的机会与时间呢?」

  第061章。阿楠忆事阿楠会对她会好奇,起因是因为自家主子对她很特别。
嗯~ 这种说法好像也不正确,于其说是好奇,倒不如说是震惊,震惊于一个长相
不是十分好看的女人是怎么做到让他那位无法无天的主子陷入失魂落魄、神魂颠
倒的困境里沉沉又浮浮……

  她的名字叫做桃花,最初时阿楠还在心里耻笑她的名字简直是土掉渣了。但
是后来和她接触后他才发现桃花这个名字是再适合她不过了。──她就像春日里
盛放的桃花一样摇曳多姿,风采怡人,令人如沐春风。和她呆在同一处的感觉很
舒心。阿楠脑袋里的词汇并不多,实在不知道这种感觉该怎么去形容……

  阿楠很深刻地记得一次主子问她:「看你学识不浅,你父母也一定学问不浅
吧。他们为何会为取了个呃……这么土的名字?」

  只听她笑弯眼,歪着头反问,「很土吗?」

  主子点点头,肯定道,「土。」

  接着她又问:「你认为土是因为我这名字很普通吗?」

  主子摸摸下巴,偏头思索道,「不是这个原因,我就只是『直觉』这名真土!」
阿楠听了,不由得用手掌摸摸脸。主子的性子太过恶劣,他作弄人时总这么不给
人留后路。(阿楠想她此刻一定会很尴尬,可是后面他才知道自己错的有多离谱。)

  只见她笑笑,并不直面回答主子的问题。又见她拾起一根的树枝,在地上写
下:「问余何意栖碧山,笑而不答心自闲。桃花流水窅然去,别有天地非人间。」

  桃花流水窅然去,别有天地非人间?主子愣了,我则痴了,虽然我不太明白
她所要表达的意思,但是我却觉得这诗把伤感藏在浪漫中,很应景也很应人……

                 **

  主子才刚开始接近她的时候,阿楠以为以捉弄人的七情六欲为乐趣的主子只
不过是贪玩而已。可是后来,他发现自己的这种想法有多么的错误……

  犹记得他当初初次见她的时候她正筹备逃跑。这么一个奇怪又荒唐的举动自
然没有任何悬念的引起主子的兴趣。(这举动在阿楠看来是奇怪又荒唐,因为阿
楠认为她的逃跑是绝对不可能会成功的。)

  他们一路跟随(阿楠一直跟着白逸研,只是在暗处而已。),在她快要被倾
默蠡和夜琥焰的人马找到时,阿楠本以为她会绝望的束手就擒,乖乖地跟他们回
去。可是却错愕地见她将她身子压进群蚊乱飞的污水里,小心翼翼的爬过了一个
庞大的蜘蛛网,躲在蜘蛛网后面的矮树里。嗯,这叫什么呢?──绝处逢生!那
时他在心里微微一赞,暗道:「好一个聪明的姑娘。『本来她逃跑已经成功了,
因为倾默蠡、夜琥焰人马已经准备撤退了。可是贪玩的主子只弯弯勾起嘴唇,勾
了勾手指头命令嫦鄄放了一条蛇去吓她。果然,只见她吓得脸色发青得叫喊了出
声。此后的情况不想而知了。

  阿楠为此感到十分惋惜。可以说是一个很完美的隐藏地方却在主子随便的一
个小命令下,她那快成功的逃跑计划便彻底化为泡影……

  几天后阿楠才恍然大悟,原来主子吩咐嫦鄄用蛇吓她,让她被倾默蠡和夜琥
焰抓回去不是没有目的的。──主子为得是有个光明正大接近她的机会。

  于是,主子开始冒充游侠儿,以行侠仗义的名义『救』下了她。

  随后,阿楠便静静地看着自家主子怎么样玩个不亦乐乎。──主子时而殷勤
切切,时而又若近若离,迷得她时常看着主子的俊脸发了呆。(阿楠摇摇头,他
认为,主子真是在造孽。)

  其实主子的那个游侠儿,以阿楠的推测,当初的她肯定已经发觉是假的。
(因为她是那么聪明,阿楠不认为她会看不出来主子身份的不同凡响。)但是她
却什么都没有提出来,只是聪明地一直保持沉默,平静等待着主子究竟想要做什
么……

  就这般,主子和她僵持了很长一段时间,渐渐地,他发觉自家主子变了,主
子变得开始喜欢呆在她的身边,就算是一整天下来只静静地呆在她的身边什么事
情也没有做,从来没有静下来过的主子也像是乐在其中,甚至有些甘之如饴。

  再后来,主子平生第一次突兀地改变了他早已经安排好的计划:主子决定亲
自下『水』去虏获她的心。听主子对嫦鄄说的那些话,阿楠才知道原来贪玩的主
子现在对玩弄她比玩弄那些个高权重的人还要兴趣的多……

  是因为她爱上了主子,然后主子再反过来爱她的吗?好像也不全然对。因为
嫦鄄对主子的爱并不比桃花爱主子来的少,可是没见主子反过来爱上嫦鄄。

  主子和她之间的事情总是弯弯绕绕的,阿楠有时候根本就摸不清头绪,他们
明明前一刻还是好好的,却在下一刻里却闹翻了天。然后就谁也不再理谁……

  在屋里主子不知道跟她说了什么,反正等主子从屋子里走出来的时候,屋里
传来她哭得撕心裂肺的声音。阿楠抬眼看向走出房门的主子,却见主子嘴边勾着
一抹恶作剧成功的笑意。阿楠这才明白,原来她的伤心是主子故意惹出来的。

  事后主子便离开了,过了不久,主子便吩咐他带着她所在的地形图去京城交
给夜琥焰。阿楠诧异,难道主子已经玩腻了?

  阿楠还没来得及开口问清楚就又听主子森然下命道:「不要透露身份,随便
冒充一下江湖人士即可。你先告诉他『桃花在离都』,然后向他索要三千两黄金
作为交换她的确切位置的酬劳,至于那得来的三千两黄金赏你做酒钱罢。」

  三千两黄金?阿楠震惊,三千两是一笔庞大到能吓死人的数目,「那夜琥焰
会给吗?」他那时觉得主子的做法太乖张,竟然都已经告诉夜琥焰她在离都了,
那夜琥焰又怎么会花那么多的黄金来买已经知道的消息?

  主子勾唇浅笑,「给与不给,他都知道了她在离都。这对我的计划没有影响。」

  主子的这话让阿楠更摸不着头脑了,给与不给能一样吗?又或者主子是在试
探些什么……

  其实主子的命令他向来只要听从就是,根本就不必在乎到底是什么命令。可
是这次他却思考很多。差一点就把脑袋给想大了。

  后来的事情却出乎他的意料竟丝毫不差地按照主子的意思很顺利的进行下去,
阿楠这时才知道主子的用意在于试探桃花在夜琥焰心中的位置到底有多深,也间
接明白原来那个夜琥焰对桃花不是全然的玩玩。──其中若没有真心夜琥焰哪肯
出三千两只为得到已经很明了很确切的『位置』……

  虽然夜琥焰是主子利用做为重新接近她的一个工具,但是阿楠却对这样一个
情如烈火的铁铮铮的硬汉心存了一丝的敬佩……

  后来的事情也依然如主子所预料的那般顺利进行。──她如主子所愿的爱上
了主子。

  其实他早就知道她爱上主子这件事儿是不会有任何悬念的,因为像主子这样
的好看又有本事的男人若是要存心勾引一个女人,在主子的强悍魅力下是没有女
人能逃脱他所布置下的恢恢情网。──当然桃花也是女人,所以她自然也不会例
外。

                 **

  一切似乎皆如主子安排的方向发展。可是天有不测风雨。这世间终归是没有
不透风的墙,假的毕竟是假的,再好的掩饰也会有穿帮的那一天……

  在舞龙灯会上,她神神秘秘地拉着主子进了一小巷里头。进去了许久却没有
见他们出来,这种情景,阿楠不需要用脑袋去想也知道主子和她会在小巷里做些
什么事情。他笑笑,为了配合着主子的某种情趣,便存心『漏网』放了两个心思
单纯的小姑娘进入小巷中,给主子增添情趣。

  在舞龙灯会快要结束的时候,又见她独自一个人慌乱地从小巷中跑出来,并
横冲直撞地拼命地继续往前跑着。

  阿楠心头一惊,他急忙奔进小巷里,在一堆竖立的竹竿里发现全身光裸的主
子,阿楠错愕地愣了许久,只因为这件事情太不可思议、太令人匪夷所思了,主
子这样的人物居然会被一个纤纤弱女子用迷药给迷倒了去?!

  为了不让主子难堪,阿楠又匆忙的为主子寻找了件衣物,待替主子穿带整齐
后,阿楠才发了邶延楼特有的信号,招来几个武功高强的暗影护送主子回院落,
他自己则去追踪她的踪迹……

  主子传命,说他想自个儿抓回她,要他只跟着她便好,于是阿楠只得按兵不
动,一路跟随,一路发信号通知主子她的所在位置……

  主子如愿地把她抓了回来了,那晚虽然下着雨,但是隐隐约约间他有听到她
的哭声,阿楠摸烦躁地把脸,潜意识里认为也许经过了主子这一次惩罚,那么她
便不会再想逃跑了吧。

  可是事事终归是难预料的。事过不久,不可思议的事情居然再次发生了,用
惯了毒的主子再次被她的迷药给迷倒了(阿楠这次差点把眼珠子给吓掉了……)。
──她再次从主子身边逃走了。

  这次她的出逃比前面的一次高明多了,几乎没有留下任何的蛛丝马迹。就算
邶延楼势力再大但要在茫茫人海中要找到一个她又谈何容易呢?

  随着时间过去越久,主子也越发的烦躁,脾气比以前的主子更加的诡异,甚
至是阴晴不定的可怕,这种可怕堪比地狱修罗!在他跟前做事的人不容有一滴点
的差错,不然那人就是求救也无门,总是被主子没由来的怒火整的凄惨不已、七
零八落……

  日出又日落,月圆又月缺……

  「主子,休息一会儿吧。身子要紧。」见主子俊美的脸色因为睡眠不足有些
苍白,阿楠只好冒着受处罚的风险开口劝道。

  主子摇摇头,继续骑马狂奔寻找她的线索。

  阿楠微微叹息,这样的主子早已经不是他们当初的主子了……

                 **

  寻寻觅觅了好几个月,终于让他们抽到了一根线头,找到了她的消息。可是
他接过属下的消息才知道她的记忆已经被令狐悦给催眠掉了。

  主子很矛盾,阿楠看的出来。主子既不希望她把他忘个干净,却又不想她因
那些记忆恨了他。整个人几乎处于某种崩溃的边缘。

  阿楠不忍,于是便劝说道,「主子,您怎么忘了自古之事难两相全的道理。」
阿楠顿了顿仔细说道,「她是失去了记忆不是失去了感情,主子可以再次开始让
她的记忆里慢慢地再次盛满了您。……让她再一次的爱上主子,花的不过是时间
而已,而主子您有的是时间可以利用……」

  此番话让主子侧目,主子好像惊讶这个默默无闻的属下居然会有这般精明的
一面……

  此后,主子总会有意无意地会问他一些关于男人和女人的事情……

                 **

  寻回来的桃花是失忆了的桃花。失去记忆后的她有着失忆前所没有的纯粹天
真,那种无伪的真诚就像是无瑕美玉一般的干净,让人看了就喜欢到了骨子里,
拥有了就捧在心上去珍惜。──而主子也的确是这么做了。

  阿楠本想主子和她应该就这样平静美好的过一辈子。可是事事常常是不能净
如人意。那倾默蠡居然不惜牺牲掉了几百名属下的性命扰乱了他们的视线,他在
夜琥焰的掩护下,越过了邶延楼的层层防护接近了她。并恢复了她的记忆……

  阿楠猜测那倾默蠡也不是真正想要她恢复记忆(因为倾默蠡也是伤害过她的
人),只是如果她不恢复记忆,倾默蠡就没有机会带她走,因为当时的桃花可是
爱惨了主子。

  只是有一事阿楠想不通:桃花的催眠术不是由令狐悦下的吗?按理说令狐悦
这么一个阴险的人,他下的催眠术也应该只有他一个人能解才是……

  阿楠事后把所有的事情串联在一起认真地回想,终于让他找到了蛛丝马迹:
令狐悦在死前突兀的跑去密室里头难道是为了藏关于解她身上催眠的方法?!

  阿楠懊恼地攥紧拳头,也怪他们当时太不把他们这些人当一回事了,灭了令
狐悦一门子的精英后,并没有进行精密的处理,这便留了一个线头给倾默蠡和夜
琥焰揪。──轻视敌人的结果果然是要付出惨重的代价。

                 **

  这次倾默蠡、夜琥焰带走桃花显然是预谋很久的事情。他们利用了他们的财
力物力制造出许多虚空的线索,这使我们找寻她的道路非常不顺利,常常是七拐
八弯后找到的却是一无是处的假线索。──真是他娘的阴损!

  不过,倾默蠡和夜琥焰显然是不清楚他们邶延楼的势力。他们主子想要找的
人,这世间恐怕是没有人能藏得住!

                 **

  找寻她的日子是苦闷和漫长的,但是他们却从来没有稍稍缓慢过寻找的步伐。

  某一日,因为雨实在下的太大,所以主子迫不得已停下了寻人的脚步。他们
也难得清闲了下来。

  雨幕飘摇,树枝叶落。掉落在积了水很深的洼里旋转了两圈,打碎水中涟漪。

  主子正静坐在回廊里的椅子上,死气沉沉地背倚着回廊圆柱,一手提着酒壶
自然垂落在身侧,一手搁在他一条曲起的膝盖上。双眸早已失神地盯着雨幕中的
某一虚空处发愣。──主子即使是在颓废的时候看起来还是和以前一样的姿容俊
秀,可是仔细一看,主子却又像是丢了灵魂的木头人,没有了以前的神采飞扬。

  「主子,雨太大了。您还是进屋里去吧。」阿楠蹙眉,走了过去 .因为主子
的衣服一半已经被雨水给浸湿了,再强悍的身子也不能任风雨这般的折腾。

  主子沉默许久,突然开了口道:「阿楠。」

  「属下在。」阿楠连忙躬身应了话。

  只听主子喃喃,声音轻飘飘的像是在说梦话,「你说这天下会有像她一样的
女人吗?明明是恨我恨得咬牙切齿,却在离开时依然挂心着我……她叫我不要任
性贪玩,她只因怕我玩的过火玩出事儿来……」

  「……」阿楠没有答话,因为他知道主子不是真想听他发表什么意见,主子
只是苦闷的想找一个人述说他的心底已经有答案的问题而已。所以,他只要静静
当个听众就可以了。

  ……

  「我明明感觉到她是喜欢我的,可为什么她总要一次又一次的逃离我的身边?」

  见主子的眼里盛满了困惑地转头望向他,阿楠只得开口:「回主子,属下不
知。」这个问题连聪明睿智的主子都未能想通更遑论是他呢?

  「你说她做什么要跑?天下的女人都像她那样身在福中不知福么?」主子神
情愤怒非常,手中酒壶『呱』地一声破裂。

  阿楠实在看不下去了,所以决定以下犯上一回:「主子,您明明知道她在您
心里是特殊的,主子何苦硬要将她拿去跟天下女人比?」阿楠叹息:自从桃花入
了主子的心底,这天下的女人就是再好也只怕入不了主子的眼了,「若是全天下
的女人都像主母一样,那么主子不就喜欢上了全天下的女人了。」以阿楠男人的
眼光来看主子会爱上她不仅是因为她的特殊和坚强,最难得的恐怕是她待主子从
来都很真诚。

  『若是全天下的女人都像主母一样,那么主子不就喜欢上了全天下的女人了。』
这句话令主子的眸色沉黯,只见他瞳中厉光一刹而过,「你说我喜欢她?她在我
的眼里是特别的?」

  听出主子声音里的危险和怒意,阿楠立马后悔自己刚才一时冲动的多嘴。他
连忙趴跪在地,磕头道,「属下该死。」

  白逸研冷冷瞥他一眼,深吸了一口气,平淡说道,「这样的你很好。像个木
头似的人也就不配留在我身边了,清楚了吗?」主子说完便站起身来,转身落寞
地离去。

  「呃?」阿楠在白逸研离开后愣神地睁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瞪着自家主子
远去的身影发呆。主子刚才明明是很生气,但他不但没有受到主子的惩罚,还得
到主子的鼓励。这究竟是一股怎样的力量在左右着主子?竟把主子变得这般平和
高雅……

                 **

  历经差不多一年的时间,他们终于找到了桃花。阿楠为主子感到高兴。

  只是那倾默蠡和夜琥焰也不是能让人省力的主儿。主子和倾默蠡、夜琥焰几
番较量,主子疯狂地想要把倾默蠡和夜琥焰的势力一举给歼灭掉,但是终归未能
如愿。

  在阿楠的眼里,倾默蠡、夜琥焰他们就像蟑螂──无论他们怎么杀也杀不尽,
明明看似绝迹了,但他们总是有本事死灰复燃!(以邶延楼众弟兄的角度来说,
平生能遇棋逢对手的敌人是人生一大快事。但是站在自家主子的立场来讲来速战
速决才是最快意的事情。)

  又经过几个月,他们虽然不能把倾默蠡他们的势力消灭。但是主子总算是成
功的来到了她的面前。

  当主子知道她为他生了一个儿子时,简直是惊喜若狂。一声令下,邶延楼摆
宴一个月,以庆少主子的降生……

  虽然主子见是见到了她,但是他们和倾默蠡他们的僵持却形成了一个很诡异
的局势。──旗鼓相当,难分胜负。谁也歼灭不了谁。

  为了怕自家的孩子受了对方的迫害,两方同时派出两个人以日夜保护自家的
孩子。呵呵~ 阿楠尴尬地扯扯唇,他觉得主子、倾默蠡、夜琥焰,这三个男人的
行为已经完全退化成小孩子的行为。

  而阿楠正是被派去保护少主子的人……

  阿楠在睡梦中笑醒了,他很满意主子派给他的这个差事。因为在她的身边可
以看到很多有趣的故事,他的人生也就不会那么乏味无聊了……

  第062章。命犯桃花哪样的情况最有利于我自己?便是目前这种情况了。

  白逸研的到来无疑让我大大的松了一口气,这种情况虽然有些诡异、有些难
堪,但却是现今我所想要的最好的情况。──倾默蠡、夜琥焰不会害到我的小儿
子,白逸研也不会害到我的另外两个儿子。

  虽然白逸研强一点,倾默蠡、夜琥焰稍弱一点。但正好形成相互牵制的假相
和平。──现在的这种局势倒是有点类似于曹吴蜀的『三足鼎立』。

  虽然我不清楚三国纵横互斗的过程究竟是怎么样的,但是我知道三国的这种
局势迟早会有被打破的一天。

  不过我倒是不担心这些,因为这种时局要被打破恐怕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等到时局真被打破的时候,我想那时候我的三个孩子也已经长大成人了。有了孩
子的保护我也就不用再受制与这三个男人了。

  但是这也有个小小的前提:那就是我的儿子要有足够的本事可以与这三个男
人相抗衡。

  为了孩子好,也为了我自己好。所以我并没有阻止这些男人接近我的孩子。
因为我清楚的意识到如果没有这些男人的教导,我的孩子将来是不可能强过他们
的……

  三足鼎立,相互牵制,那么谁也危害不了我。现在的时局可以说是一切大好,
唯一令我极度伤神的就是,那三个男人就像三张粘力极强的狗皮膏药一直死死粘
着我不放。我吃饭,他们便给我夹菜,几碟菜才刚放在桌上就被他们几乎全部堆
积在我的碗里,制造成一座小小的山峰,把米饭全部给遮盖了。害我只能把碗里
的菜吃得差不了才能吃饭,这气得我简直是脸色发青。但我无论我告诫了他们多
少次,下次吃饭的时候,他们还依然故我;我出门逛风景,他们还是距离不远过
0。5米地跟在我身后,害我连散步也胸口烦闷得难受;只有我关上门睡觉了,
他们才算是离开我的视线……

                 **

  晨阳明媚,浅白的阳光透过郁葱的树荫在淡红色的地砖上投下斑驳树影。

  我抱着小娃儿,坐在石桌旁边的石椅上。双眸柔情如水的望着在阳光下歪歪
斜斜在走路的另外两个孩子。

  「桃花妹妹,我可以抱抱孩子吗?」白逸研来到我的身边,秋波流转间柔媚
的眼弯弯的笑起。

  我抬眼望他,此时风一扬,他几丝漆黑的长发裹着两条细长的白色发带往我
的脸上吹来。

  我楞了愣,权衡了厉害后,还是点头答应。第一个原因是:没有爹疼的孩子
是可怜的,我不能为了自己心底的怨恨让孩子失去父亲的疼爱。第二个原因是:
我必须要隐忍,这样才能达到我所想要得到的结果。

  「轻一点抱。」我细心交代,害怕他用的力道重了把孩子给抱痛了。

  「嗯。我知道。」白逸研这时温柔如水地勾唇笑开了,他小心地从我的手中
接过孩子抱在怀里轻轻地摇晃着。

  「呵~ 」白逸研轻笑了一声,尖长的手指沿着孩子脸颊的轮廓轻轻描绘着,
「这孩子长的真像我。」

  我盯着白逸研犹如暖阳的慈爱笑靥,不觉嘴角勾出意味深长的冷笑。

  「桃花妹妹,这个孩子取名了吗?」白逸研抬眼看我,不由笑的更加灿烂了。

  「还没有……」我愣了愣,才猛然想起我的这三个孩子都还没有取名字呢。

  「那桃花妹妹打算给他取个什么名字呢?」白逸研垂眼笑凝着被他的指尖轻
勾着小脸颊,逗笑了的小娃娃。

  见风拂树荫,晨阳妩媚。我不觉笑问:「就叫楷晨吧,你说可好?」既然他
有那么个利用价值,那么理应给他参与孩子取名的权利。他高兴了自然就会对孩
子百般宠爱,只有他对孩子百般宠爱了才能把他的本领倾囊相授。

  「楷晨,白楷晨?白楷晨。……唤起来蛮顺口的,也好听的紧。就叫这个名
儿吧。」白逸研的唇角笑意愈来愈深。

  白逸研抱了小楷晨不一会儿,小楷晨便睡着了。外面风大,我怕他着了凉,
便把他抱进屋里去休息……

                 **

  这几个月来,倾默蠡、夜琥焰、白逸研这三个人几乎是同时来同时走,今日
倾默蠡、夜琥焰这两人个没有来倒是显得有些奇怪了。

  直磨蹭到日落黄昏,白逸研依然还懒在我这里不肯离去。

  「天晚了,你怎么还不走?」我想一定是白逸研使了什么花招让他们两个来
不了吧。

  「桃花妹妹,你还在生我的气呀。」白逸研将身子懒懒地往前倾倒,把一条
手臂优雅地搁在石桌上,然后把脑袋也匐伏在石桌。如绸缎柔顺墨发裹着两条长
长的白色发带凌乱的洒满了整个石桌。一双漆黑的眼睛就这么一瞬不瞬地盯着我
看。

  他现在的样子明明是颓废的紧,看起来却又性感到撩人的好看……

  白逸研没等我答话,浅浅勾唇,就接着自个儿的话,说下去,「桃花妹妹,
我知道你心里一直有我。无论你怎么否认都是没有用的。」

  「白逸研,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我嗔怒,见过无耻的,却没有见过像白
逸研这么无耻的。

  「我往自己脸上贴金?」白逸研从石桌上抬起脸来,说话的音调拔高了好几
个分贝。「难道桃花妹妹离开我的时候所说的那番感人肺腑的话儿是我凭空想象
出来的?」

  我懊恼地翻了翻白眼,一时被他的话堵得哑口无言,为自己当时那一时心软
所说下的话后悔不已。

  见我哑口无言,白逸研前一刻还得意地眉眼弯弯,后一刻却蹙眉低喃,「桃
花妹妹,你明明就很喜欢我的,为什么非要一次又一次的逃离我的身边?」

  我冷着脸,别过头去,抽了抽手,却总是抽不出来。「你放开手。」

  「就不放。」白逸研笑得有些嚣张,有些盛气凌人。

  「白逸研,你不要发疯行不行?!」我恼怒。其实对白逸研的感情复杂难当,
他要我说什么?!我能怎么说?!──爱不得,恨不得。情就这么不深不浅地搁
在离我心脏不远处,放不进心里,却也拿不出胸口去。

  「桃花妹妹,你不要左右言他,快点老实地回答我的问题。」白逸研抓着这
个问题不放。

  「……」我抿唇不语,只拿眼冷冷盯着他看。

  白逸研低低叹了一口气,妥协的不再追问。他话锋一转又回到了他更加执着
的问题上:「桃花妹妹,你玩也玩够了,跟我回去吧。」白逸研语调柔软,语速
平缓,细细听来竟有份哀求的卑微在里面。「如果你实在不放心那两个孩子的话
我可以发誓:我绝对不去碰他们。」

  「嗤!我好不容易才从你的魔掌中逃出来,你以为我会笨的再回去吗?」

  「……」白逸研气得咬牙切齿,「你不跟我走,也很讨厌他们,难道你还妄
想那阎晟会来救你不成?」

  我倏然浑身肌肉僵硬,心已经冷到不能再冷,不由攥紧拳头,大怒道,「你
又做下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了?!」

  「什么伤天害理的事?」白逸研眨眨眼,全然一副听不懂我在讲什么的表情。

  「你对阎晟做了什么?!」眼前的这个任性的坏男人从来没有是非对错的观
念,他任起性子来,有什么事情是做不出来的?!

  白逸研撇撇嘴,嗤笑道,「他识抬举,知实务,再加之爷爷有过命令不可乱
开杀戒。我能对他做出什么事?!」

  「爷爷?」听他没有再乱杀人时我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诧异。──一这么
个任性到无法无天的主儿居然有人的『命令』能够制住他,真真是奇闻了。

  「喂!你刚才在话里加了个『又』字是什么意思?」白逸研蹙眉,他是难得
较真。

  我冷瞥他一眼,怒道,「你曾经残忍的灭了令狐悦满门,难道你忘了吗?!」
简直就是个残忍的恶魔!

  「你这个蠢女人,你这是什么表情?!」白逸研发怒,他霍然站起身,倾身
上前,双掌!起我的脸颊,「这样的事情我本来是不屑解释的,但是你的表情真
是令我很恼火呢。你说吧,你是听谁说我把令狐悦满门给灭了?嗯!」

  「难道没有吗?!」我眯眼怒问。

  「没有!」白逸研蹙眉怒吼,「你把我的话当耳边风了是不是?!我说过我
爷爷交代过不可以乱开杀戒。那我时充其量不过是灭了令狐悦一门子的精英而已。」

  「哼!」我冷笑,「灭了令狐悦一门子精英难道还不叫乱开杀戒?嗤!这是
我至今听到最好笑的笑话!」

  「桃花。」白逸研像是很无奈地翻了个白眼,「在江湖行走,不是你杀他,
就是他杀你。妇人之仁的人往往是死的最快的人!如果我不把令狐悦的那些会武
功的所谓精英全部除掉,就会留下麻烦的后患。这个你懂不懂!」

  「你可以选择不杀令狐悦的!」我怒热了眼。这个任性的男人知不知道那可
是活生生的人命哪!

  「那是他该死!」

  「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是该死的!你又不是神凭什么决定一个人的生死?!」
平生最厌恶的就是这么一种不把别人的命当命看的人。

  「不要跟我讲这些狗屁道理,我听不懂。」话不投机半句多,白逸研站起身
来准备离去。

  「白逸研你站住!那另外的那些人去哪里了?」明明知道在白逸研面前流露
出对那些人的关心不是明智之举,但是我还是情不自禁地问出口,只因为当年倾
默蠡的那一翻话实在令我此生难忘记,甚至是夜夜在梦靥中惊醒。

  白逸研回头看我,淡淡说道,「另外的那些人我一根汗毛也没动全部送他们
回家去了。」

  我一脸不信的凝着他看,白逸研会花这么大的功夫做送人回家的事?!

  「有做过的我都认了,那些我没有做过的,我不许你强加给我!」白逸研抿
紧唇瓣,转身便走。

           第063章岁月妖娆(1)

  晨曦恢恢,鸟鸣喳喳。

  调整了好几年的生理时钟在同往日大约相同的时刻,让我从睡眠中苏醒过来。

  我打了个浅浅的呵欠,淡淡勾唇,不紧不慢地拖起床前衣架上的衣物,穿戴
整齐后,便趿了鞋子移步置门前,拉开了房门。

  铺面晨风滋润养神,抬眼极目遥望,只见几树沾露桃花开得极盛,想来这应
是春风的功劳。

  「阿娘,您起来了。」大儿子见我从屋里出来,便弯起嘴角,疾步向我走来,
搀扶着我的手臂,拉到花间石桌前坐落。

  我坐在石椅上,抬眼笑问:「你那两个弟弟呢?」

  我浅浅感叹,叹一声:「光阴似箭,日月如梭。『──没想到二十载年岁既
然是眨眼即过。我的孩子居然已经长得这么大了。

  他伸手掀开桌上盘子里茶盅的盖子,双手捧着递给了我,笑着回道:「今儿
他们到山里汲晨露还没有回来呢,有贪玩的三弟在,我估计呀,他们八成是遇到
了什么好玩的事情了。」

  我一听,心中便不由荡漾起软绵绵的柔。──这种悸动是无法用语言来表达
的。

  我捧着儿子奉上的茶水漱了漱口,再把茶盅放回石桌上,随后从腰间抽出绢
帕,捻起擦了擦唇角,摇了摇头,白他一眼道,「我早就说过我从来不需要这些
的,再说即便要采露水,唤几个丫鬟去便是了。你们都长成大男人了,还好意思
跑去汲什么露啊?!」这三个孩子也不知道从听哪里听来露水能养颜,这些年来
他们便每天从没间断过的为我从山间采集露水。露水就那么小滴,而我每天早晨
洗脸就用了一大盆子的露。我无奈再次摇头,这得花费多少的时间去采集?!

  大儿子不以为意地笑笑,他在我的跟前蹲下身子,一边把双手搁在我的膝盖
上帮我捶腿,一边抬起清亮的眼一瞬不瞬地盯着我看,道,「我们去只是为了监
工,采集露水的活儿还是丫鬟在做。再说若我们不去监工,我想阿娘您就不会用
那些丫鬟采来的露水了。」

  「你这孩子就会贫嘴!」我用食指戳了他的额头一记,心中却暗叹:「知母
莫若子『呀,要不是因为那是儿子的一片孝心,我还真是不想奢靡的每天用晨露
洗脸。──又因为清晨早起对身体有大有好处,所以我也就没有太强烈的反对,
他们乐此不疲的为我汲露行为。

  大儿子抬头望了我半响,方才欲言又止地叫唤道,「阿娘。」

  「嗯?」我垂眼含笑地看着眼前这个灵透秀澈的大儿子,「你有话就直说吧。」
知子莫若母,我一看他的这个样子,不用经过脑袋去想,也知道他现在是有话藏
在肚子里,想说又不敢说。

  「阿娘,您真得不能原谅阿爹他们了吗?」

  我一愣,原来二儿子和小儿子不在不是在汲露的路上贪玩了,而是大儿子有
话要对我说,他们两个回避去了。

  半响过后我才缓缓回过神来,我失落垂眉,心中百味杂陈。孩子是大了,他
们有了他们自己的意见了。羽翼长成的优秀孩子我又能拴在身边多久呢?

  见我回过神来,大儿子才又缓缓开口说道,「阿娘,我知道阿爹他们做了很
多对不起阿娘的事情,但是这二十年来阿爹他们已经知道错了,阿娘您何不再给
他们一次机会?」

  我摇了摇头,定眼看着他,认真地回答道,「阿娘早就不怨恨他们了。只是
阿娘现在已是江河日下的年纪了,早已经忘记年青时候所在乎的、所难过的爱情
滋味了。」

  我轻轻抚摸着他的头,双目眺望向不远不近处的桃花树,心间平静。我还有
什么是看不开的呢?二十年的岁月太过漫长了,漫长的足够我忘记和看淡一切伤
痛。「那些宠辱悲喜现在对我来说也不过是过往烟云。前二十年,我觉得十分重
要的事情到现在,早已经平静似那深潭里的幽水,再也不能掀起当初的惊涛骇浪
了。」

  ──时间就像是一计良好的疗伤良药,经过了这么多年的隐忍和相处,当初
那种恨到骨子里的心境到现在早已经不复存在了。

  「可是阿娘,」大儿子认真看我,「这二十年来阿爹他们的床榻上从来没有
躺过一个女人。」说完这话,大儿子忽然垂下眼低低嗤笑,幽幽轻喃,「也亏得
阿爹他们在如狼似虎的年纪里能够忍得住……」

  大儿子低低感叹后,再次优雅抬眼,清澈水眸染上了深邃的幽光,思量片刻
后,他才再次开口说道,「阿爹他们不是刻意要为难阿娘一生。只因阿娘已然占
据了他们的一生,所以此生注定为阿娘悲喜,为阿娘痛苦。」他顿了顿再道,
「阿娘,您于心何忍见阿爹他们,此世孑然一身?」

  听了大儿子的话,我的身子沉沉一震。凭着良心说,其实至始至终我们之间
就根本没有谁误了谁的明确界线。──他们带给了我灾难,我何尝没有耽误了他
们?

  思绪飘远,过了许久,我才回过神来再次垂眼看向儿子,他不愧是他的儿子,
口才和他的父亲一样的了得。我轻笑得拍拍他的头,道,「像他们这种金字塔顶
峰上的男人,只要他们勾勾手指头,想要怎么样的女人会没有?你呀就别为他们
操心了。」

  「可是阿爹他们,只要阿娘呀。」大儿子眉眼弯弯地笑起。

  我拧眉深深,试探道:「那你想要我什么做呢?」

  「阿娘,都二十年了,该惩罚的也已经惩罚过了。何不试着原谅阿爹他们呢?
这样对阿娘、对阿爹他们都好。」

  「那你说这三个男人中我该原谅谁?我该和谁在一起呢?」我泰然挑眉,声
音发冷,对儿子有些失望了,但也对他生不起气来,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阿娘可以同时接受他们。」大儿子笑得有些诡异。

  忽然晨风拂过,我浑身一颤。也不知道是因天冷的还是因大儿子的一番混话。

  「阿娘不是妓女!」我浑身发冷,伤痛被勾起。于是我平生第一次对孩子动
了气。

  大儿子不因我的脸色停住了话茬,他温雅笑笑,低低叹息,垂眉又道:「阿
娘,您先别动气。儿子的观点恰恰和您相反。儿子认为同时受到三个男人疼爱的
女人不是妓女而是……女王。」

  我瞪大眼睛,惊悚地望着眼前,这个让我我感觉很陌生的儿子。顿觉头晕目
眩、天旋地转。

  他起身扶住了我微微打颤的身子,却全然不受到我态度的影响,嘴角微勾,
纤翘浓密的睫毛轻轻扇了扇,接着说道,「阿娘,您之所以会这么认为,只是因
为阿娘的立场是站在男人这一边。再说既然男人可以三妻四妾,为什么女人就不
可以同时拥有三个男人呢?」

           第064章岁月妖娆(2)

  我的心肌一抽一抽的痛着,遥看风吹,桃花散,心间徒添悲凉。我闭了闭眼,
许久过后,我方才找回了我自己的声音,深深蹙眉,训话道:「难道你将来想要
三妻四妾不成?!」从一夫一妻制的地方穿越而来的我,对儿子的这种思想真真
是感到诧异非常。

  大儿子怪异地抬眼看我,在风中,他的纤翘长睫如蝴蝶彩翼,展翅飞舞。

  随后他垂下眼帘,勾唇笑笑,「男人嘛,但凡有些家底、本事的,谁想拥有
个三妻四妾?」

  「你……」我哑口无言,好像今天才真正认识从我肚子里生下的这个孩子一
般。「孩子,找一个真心喜欢的人相守一生,其实比妻妾成群来得要幸福很多。」

  我不由伤感,虽然他是我生出来的儿子,对我也很孝顺,但毕竟身在古代男
尊女卑的社会里,古代男人的霸道他身上或多或少有那么一点。

  「只怕这世间没有一个让我心甘情愿去喜欢的女人了……」大儿子的这句话
讲的隐晦难明。

  「儿子,你不找怎么知道没有呢?」我苦口婆心地继续劝说。

  儿子定定凝望着我,笑道,「阿娘不要转移话题。您还没有回答儿子刚才提
出的问题呢。」

  我轻叹一声,摇摇头,眯起眼,不愉快得抿了抿唇,敷衍道,「娘平生最厌
恶的就是男人三妻四妾。『已所不欲,勿施于人。』──连我自己都不喜欢的,
何必要强加给他人去接受?更何况娘若想要男人也只要一个就够了。一生一世一
双人。」

  大儿子站在我身后一边给我捏肩膀,一边再次笑说道:「阿娘这话就糊涂了。
阿爹他们三个都是喜欢阿娘的,阿娘您若只收一个,另外的两个都不会善罢甘休
的。他们的本事,阿娘您应该是知道的。到时候他们若恼了起来,且不说死伤无
数!就只说两败俱伤……阿娘您于心何忍?」

  我揉揉被大儿子气得突突直跳的太阳穴,语气冷硬,「这天下不只有他们这
三个男人,除了他们,我难道就不能选择其他人了吗?!」这纯粹是气话,我闭
了闭眼,柔声道,「再说我已是不惑之年的人了,对那些情爱之事早就看淡了。
──我此生有你们这三个孩子就已经很满足了。」

  大儿子捏着我肩膀的手停住了,他从后面绕回前面来,又蹲在我的身前,抬
眼认真地凝望着我:「可是阿娘,我们都已经长大了。」

  我怔了怔,随后点了点头,我明白大儿子话里头的意思:儿子翅膀已然长成,
也该是!翔天空的时候了。他们定是怕他们离开我的身边后的会寂寞,这才派出
口才最好的大儿子来当说客。

  我低垂下头,拍拍他搁在我膝盖上的手,柔声道,「阿娘这样子过得挺好,
所以你不用为阿娘当心。」整那些个事情只会让我心里添堵啊。「感情的事情你
们还不懂,所以不要乱为阿娘牵线知道吗?」

  「可是阿娘……」大儿子还想说些什么,却被远处响起的声音打断了。

  ──「阿娘,我们回来了。」

  我抬头一看,在微微晨曦里,只见二儿子一身浅紫衣袍,英姿飒爽的踏着幽
幽绿草疾步向我奔来,宽大的衣袖合着高高束起的长长墨发在空中翩跹翻飞,浑
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子的豪爽气息。

  随后小儿子也从深红浅绿的远景中优雅华贵地向我箭步而来,他站在二儿子
身旁,勾起笑靥,弯腰向我揖手一礼:「阿娘早安。」

  「嗯。你们回来了。」我含笑向他们点了点头,收拾起哀戚的心情。

  「阿娘,怎么还没有开饭?」二儿子蹙眉,他随手捏起石桌上玉盘里的一块
糕点塞进嘴里。「我的肚子都快饿扁了。」

  大儿子冷冷得瞥他一眼,道,「你还有脸说,阿娘在等你们吃饭呢。你们去
哪儿去了这么久啊?」

  「竟让阿娘等我们?」二儿子嘿嘿一笑,不要意思地手饶饶后脑勺,解释道:
「我和三弟汲露后,顺道去抓了几只山鸡回来。话说今儿的山鸡倒是和平日的有
些不同,只只都挺肥的。炖起鸡汤来一定很好吃。」

  大儿子不耐烦地挥挥手,道:「二弟你三句话里怎么老是有两句是说吃的?
还不快去叫丫鬟开饭?」

  「哦。好。」二儿子答应,一溜烟便往厨房跑去。

  我浅笑摇头,这孩子真真是和他父亲一个样子的个性。

  「菜来喽……」不过一会儿的功夫,二儿子便飞奔地捧来了一缸子的稀饭放
置在石桌正中央。不一会儿,丫鬟们便托着盘子鱼贯地送上了各种各样的菜。

  「阿娘,吃饭。」二儿子盛了一碗稀饭,恭敬地放置在我的面前。又盛了一
碗给他大哥、一碗给他弟弟,「大哥吃饭,小弟吃饭。」最后才盛他自己的。

  「谢二哥。」小儿子颔首道谢,举起筷子夹菜配稀饭。

  大儿子懒洋洋地抬眼,貌似很不经意地问道,「二弟,你阿爹这几天去哪里
了?」

  二儿子喝了一口稀饭,吃了一串菠菜,才抬眼笑着回道:「我阿爹他好像要
去枫城处理一些生意上的事情。听我阿爹说枫城的铸剑大师又铸了一把好剑呢,
他这次回来会带来我。我有点迫不及待的想看到。」

  「恭喜二哥又得一宝剑,你阿爹什么时候能回来?」三儿子慵懒抬眼,淡笑
问道。

  「好像是三天后吧。」

  ……

  我缓缓地低下头来,虽然听了他们叫十几年的『我阿爹』『你阿爹』,但终
究还是很不习惯。

  犹记得当年在我的三个孩子都稍稍懂事后,我便不反对他们各自带着孩子去
学习各种各样的本事和武功。

  只是有一点很反常:那就是倾默蠡喜欢带着大儿子,夜琥焰则喜欢带着二儿
子。这种诡异的情况我一直弄不明白原因。渐渐地,我在两个孩子逐渐成长的小
脸上找出了答案:大儿子长得像倾默蠡,二儿子长得则像夜琥焰。我愕然,这说
明什么呢?这种事情怎么可能这样?──明明是一对双胞胎兄弟,不但他们的相
貌长得不相像,就连他们的父亲却不是同一个!

  这让我很意外,当时真把我给惊住了。这种十分罕见又难堪的状况怎么就发
生在我的身上了?!

  不过当我缓过神来时,虽然感觉还是很别扭、很难受,但是随后多方面想想,
觉得这未必不是一个好的情况。──若两个孩子是夜琥焰一个人的,倾默蠡未必
能噎下这一口气;若是倾默蠡的,夜琥焰也未必能平静如现在。……

  「阿娘,阿娘?」大儿子的声音把我从回忆里拉了回来。

  我抬眼看他,「嗯?」

  大儿子正襟危坐,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淡淡说道,「阿娘。我和二弟、三弟已
经商量好要出去闯闯。现在想听听您的意见。」

  我的身子坚硬了一下,我的预感果然没错,儿子们果然是想要高飞了。我眨
了眨眼,压下心酸,勾起浅笑,左手微拖着右衣袖,举起筷子给大儿子夹了几根
竹笋,给二儿子夹了几串菠菜,给小儿子夹了几片黄瓜。随后我放下筷子,抬眼
环视了他们一圈,说道,「进时间过得真快,一晃眼便过了二十年。你们陪在我
身边的日子已经够久了,也该出去走走看看了。」

  「阿娘,我们游历个两三年就回来陪您。」二儿子笑道。

  我笑道,「现在可别把话说满了,阿娘怕你们到时候舍不得回来了。」

  「不会!外面的世界再好也不如呆阿娘身边好。」小儿子笑道。

  「好了好了,你们两个净会哄我开心。」我笑起,「不过呢,既然出去了,
那么你们就好好的玩,不要着急着回来。」

  「阿娘,我们想等二弟他爹回来后,我们一家人和和睦睦的在一起吃过一顿
后再离开。」

  『我们一家人』?!这几个字让我的心涌出了强烈的不安来。我总觉得大儿
子现在的说话或用词里都带着一股令我毛骨悚然的神秘意义。

  「阿娘,你说好不好?」大儿子表情很认真地凝望着我。

  「好。」凝望着三个儿子三双期盼的眼睛,就算我心里再不安,我也不忍心
开口拒绝他们的这个要求。

  「谢谢,阿娘。」

  「呵呵……」我笑起,「好了,快吃饭吧,饭都快凉了呢。」

  「嗯。」三个儿子齐声应道。

             第065章山雨欲来

  「桃花妹妹。」

  一声轻唤,使我蓦然回首,遥见深红浅碧的桃花林深处,白逸研步履轻盈地
向我走来。

  七彩粉蝶索绕在桃花树,他一路走过,斑驳飞去。

  晨光浅浅勾勒过他脸庞,在阳光下,他那如羊脂白玉的容颜上,数条淡青色
的血管依稀能看得清楚。他这张妖孽的容颜并没有因为经过二十年的光阴洗劫而
苍老半分。

  不止是他,就连我、倾默蠡、夜琥焰在这二十载光阴里也未见有半分的改变,
时间仿佛在我们身上停止了走动,我们的肌肤、肌肉甚至是我的声音都没有丝毫
的改变。

  虽然我不知道是多么原因,但是我能肯定他们定是在我们吃食里加了某些东
西让我们身体上的新陈代谢缓慢了下来。现在我才相信这世间真有那么的一本医
书,可以让人活得很长久……

  他来到我坐的大石头前,懒懒地坐落在我身旁,深吐一气,眸光睨向我,嘟
囔抱怨:「天好热。」语气轻柔软绵,像是在撒娇。

  我歪头,蹙眉,道,「才是春日,又是早晨上的,哪里还热得着你?」

  对我凝眸,他淡淡浅笑:「你昨儿命阿楠送信来的那时候我还在离都,这个
时辰能赶来我是连夜骑马飞奔而来的。」

  我的身子一顿,随后便点了点,表示我已明白。──难怪他身上有一股浓烈
的汗味,他一定是一到这里连衣服都没换就奔来我这里了。

  「呵呵。」白逸研低低笑了起来,「我还以为桃花妹妹会感动呢。到头来啊,
我还是空欢喜一场。」他一边说着话,一边挥着宽大的衣袖扇着风。

  「你不是有扇子吗?」我错开了令我不自在的话题。

  他顿了顿,怔了怔,随后笑道:「哦。走得匆忙忘了带了。」

  我愣了,走得匆忙?忘了带了?扇子可是他的贴身武器,武器等于习武之人
的第二性命,怎么可能说忘就忘了呢?而且这么些年来没有见他哪天忘记过带扇
子的,可见此次他来的实在是太匆忙。

  我垂下眼,淡淡道,「我屋里有扇子,我去拿给你。」

  「不用了。我用袖子扇扇就好。」白逸研伸手拉住我的手,让我的坐回石头
上。「你就在这里陪着我,那里也不要去。」

  我回眸,刹那风过,他宽大的衣袖被风向上拂起,遮住了他半张容颜。

  我不想他误会就直接开门见山道:「我这次叫你回来,是有事情要和你商量
的。」话音落,晨风又起,风舞桃花落,漫天飞红……

  他只愣一下,垂眸笑起,声音有些失落,「哦?原来是这样啊。」他的笑依
旧如二十年前一般,轻易得就能蛊惑得我失了神,只是今日的他多了份落寞的哀
愁。随后他缓缓抬眸,喃喃低语,「早知道不能奢望太多的……」

  我敛眸,不想去深究他话里的无限落寞,绞着手,说着我想谈的话题:「孩
子几天后就要远游了。」

  「嗯。」白逸研淡淡点头,「晨儿已经告诉我了。」

  我转眸向他:「你对此有什么意见吗?」

  「没呢。他已经都二十了,也该出去历练历练。」白逸研轻描淡写,他显然
是赞同儿子远游的。

  「……派几个人在暗处保护吧。」这才是我今儿叫他们来的目的。

  白逸研瞥我一眼,道:「桃花妹妹,你这样子会宠坏孩子的。晨儿现在的武
艺在江湖上很少人是他的对手。」

  我反驳道:「儿行千里母担忧。」就算自家的孩子多么有本事,生为母亲的
我还是为他们当心不已。

  「小心慈母多败儿。」白逸研冷哼。

  我垂眸静静,不理会他的冷嘲热讽,掰着手指头,决定老实地告诉告知:
「我主要不是当心他们吃那些江湖人的亏,我只是怕你们有一方在背地里下黑手。」

  「『有一方在背地里下黑手』?!」白逸研猛地直起身子凑到向我面前,眸
光阴寒、哀戚,仿佛是被我踩碎了一颗脆弱的心。「桃花妹妹,都二十年了,你
还不能试着重新相信我吗?」

  「我不想拿我的孩子去赌你们的那些保证和承诺。」我转开眼眸,避开了他
的眼。

  「我是我,他们是他们。别把我和他们两个搅到一起!」白逸研恼怒:「桃
花妹妹你要分清楚!他们两个黑心黑肺的东西才是会对你的宝贝儿子下手的混蛋。
可是我一直都没有加害过你的孩子,也没有想过要去加害他们,若是我真会做这
种事情,那两个孩子当年还没有生下来时就已经被我弄死了,哪里会让他们会生
下来,还快快乐乐的活到现在?所以桃花妹妹,你对我执有偏见的时候能不能好
好的用你的脑袋好好的想想!别净往我的脑袋上扣狗屎了行不行?!」(内幕:
虽然白逸研让桃花生下孩子的原因是拿掉孩子桃花就不能再生了,但是此因只有
他知道,若是不懂利用已经发生了的事实来做做表面功夫,那他就不是卑鄙的白
逸研了。)

  「哼,这世上还有谁比你白逸研更擅长背地里的手脚?」倾默蠡冷哼声传来。

  我猛的抬头,见倾默蠡和夜琥焰已经在我的面前了。──看来刚才是和白逸
研吵得太激烈,所以不知道他们已经来了。

  「嗤!」白逸研冷笑,抬眼望向他们,「难道我说的有假吗?我儿子小时候
差点就被你闷了脸了!」

  白逸研专挑我心里最脆弱的地方下手,他不是无聊地在找倾默蠡的茬,这话
他是专门说给我听的。他一则是告诉我倾默蠡、夜琥焰不是好东西,二则是在给
我举例做对比,对比着证明他绝对跟倾默蠡、夜琥焰这两个人不是一路货色。─
─都二十年了,白逸研性子深处善记仇的恶劣的本质我还是能看得明白、听得出
来。

  「我若真要他的命,还用不着那么下三滥的手段 .」倾默蠡勾唇浅笑,并不
为白逸研的挑衅而动怒。

  夜琥焰双臂抱胸,耻笑道:「在背地里中伤的人还真不是个人。」

  「是啊,那样的人的确不是个人。」白逸研淡淡挑眉,又道,「想当年,就
有那样的无耻之辈在背地里跟桃花说我灭了某人的满门呢。他连这样的谎言都能
说的出口?啧!真是个无耻的东西!」

  倾默蠡冷瞥了扯他后退的夜琥焰一眼,就重避轻道,「杀人就是杀人了,难
道你还想说令狐悦和他的一门子精英不是被你杀死的?」

  「嗤!我才没有你那么无耻!说的好像你自己是从来没有杀过人的大善人似
的。」

  「够了!」我站起身来,一脸怒意,「你们这是在对比谁害我害得比较惨吗?」
虽然我心里明白他们这宛如孩子一般的言论相击只不过是想打压对方,但是这无
疑是在揭我的伤疤!

  他们愣住,一时间谁也没有再开口说话。

  见他们安静了,我深吸了一口气,道,「孩子说在远游前要聚一聚,今晚我
这里烧几个小菜,你们都过来吧。」顿了顿,不忘最关键的,「还有,你们记得
派几个武功高强的人在背后保护他们。不防着你们也要防着别人伤到孩子。毕竟
江湖邪恶,儿子再有本事也还还只是个孩子。」反正只要达到目的就成,话怎么
说只不过是个艺术。我何必没事找事的惹他们不快、让自己难过。

  果然,这番话一出口,他们脸上黑着的表情明显缓了过来。

  ……

                 **

  月朗星稀,夜虫争鸣。

  几碟菜,几壶酒。不奢华,却温馨。

  从来没有离开过我身边的孩子明日就要离开了,我心里难免感动阵阵伤感。

  「外面不比在家里,银不可露白知道吗?」我仍旧放不下心的交代着。

  孩子还没有来得及回答,一手撑额的白逸研,便淡笑道:「少年就得轻狂,
桃花妹妹就不要把他们教成的太过死气沉沉了。」

  倾默蠡瞥他一眼,冷哼道,「不该轻狂得还是不要太轻狂得好,免得到头来
害人害己!」

  倾默蠡淡漠鄙视,白逸研眸光阴冷,大儿子见气氛不对,连忙站起身来,给
倾默蠡和白逸研、夜琥焰分别斟上一杯酒,笑道,「阿爹、白叔叔,今儿咱们一
家人相聚,明儿我们就要远游了。你们啊还是一人少说一句吧。」

  为了不让三个儿子为了自己的父亲起争执,我便要他们唤除了他们父亲外的
两个男人为叔叔,这样既礼貌又不会让他们兄弟之间有间隙。好在我的三个儿子
都还懂事,他们兄弟向来相处和睦,从来就没有让我难做过。

  这时,二儿子站起身来。

  二儿子举杯道,「风儿敬阿娘、阿爹、倾叔叔、白叔叔一杯。祝阿娘、阿爹、
倾叔叔、白叔叔万事如意、事事顺心。」

  儿子敬酒,我自然是含笑饮下,三人亦是举杯饮下。──就算他们不想给孩
子面子总要给我面子,这是我们相处多年下来不说便知的潜规则。

  二儿子敬完酒,大儿子又给他们三个人斟了酒。大儿子瞥了三儿子一眼,三
儿子便含笑地站起身来,他举杯说道,「晨儿也敬阿娘、阿爹、倾叔叔、夜叔叔
一杯。愿阿娘、阿爹、倾叔叔、夜叔叔万事如意、事事顺心。」

  看到大儿子成熟中带着孩子气的小动作,我不由好气地摇头轻笑,这三个儿
子事事都要求公平,可他们哪里知道这世间上很多事情是永远不可能公平的。

  「桃花妹妹笑什么呢?」白逸研笑问。

  我抬头,白逸研的眼睛还是那么的尖锐,淡淡敷衍道,「见孩子们懂事,我
心里高兴。」

  「哦。是吗。」白逸研淡笑应声,眼珠子盯着我的脸一瞬不瞬。他明白我说
的不是真话,却并不打算追究。他仿佛只是想找个借口和我说说话而已。

  我潋下眼帘,掌心贴着额头,淡淡道,「喝了几杯酒,头有些晕,进屋去了。
你们慢慢聊吧。」头晕是假,借酒逃避和这几个男人难堪相处到是真的。

  「阿娘,我扶您进屋去吧。」三儿子道。

  「嗯。」我本想摇头,但一想明天他们就要离开身边了,就没有拒绝。

  ……

                 **

  屋内灯火橘红,忽然进屋,心底不由升起一阵孤独。

  三儿子扶着我坐到了柔软的床榻上,又手脚利落去屋外取了一盆水放在了我
脚边。

  这时候我双脚上的袜子正脱才脱了右脚的。

  「阿娘,我来。」三儿子说道。

  我愣了愣,笑道,「不用。你回去吃酒去,我自己来就行。」

  「阿娘,我们明日就要出远门了,说不定今后好几年都见不着面了,今夜就
让儿子为阿娘洗个脚吧。」

  我笑道,「呵~ 这么快就变卦了?你们不是说最多出去三年就会回来陪阿娘
了吗?」

  三儿子的眼眸倏然黯淡,他扯了扯唇,落寞道,「有时候,有些事情是由不
得我们自己做主的。」

  「晨儿这是怎么了?」我惊讶地一愣,笑道,「什么由不得你们做主?今晚
你怎么净会说傻话,脚长在你们身上,你们想怎么时候回来就什么回来,谁会拦
得了你们?」我顿了顿,敏锐地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我眯起眼,定定看着他,
「难道你们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不成?!」

  「呵呵……」三儿子低低笑起,扯出了个灿烂的笑,彻底掩住他眼底我不明
白的一份落寞和一丝感哀,「刚才是吓阿娘的,谁要阿娘不让我为你洗脚!」

  「噗!」我喷笑,「你这个孩子!好吧。那就洗吧。」

  「谢谢阿娘。」三儿子笑得更灿烂了。

  「呵~ 你呀!」我笑着轻摇头,任他脱掉我左脚上的袜子。垂眼见他把我的
脚捧进了洗脚盆里去,又拿起棉布认真地擦拭着我的脚趾。

  我静静地看着他,听着水盆里水声哗哗,心底有说不出的幸福。

  「阿娘。」沉静中,三儿子突然开口唤我。

  「嗯?」

  「如果晨儿有一天做了让阿娘很生气、很伤心的事情,阿娘会不会从此不认
我这个儿子了?」三儿子的声音闷闷,就连他的肩膀也很不自然的僵硬着,这时
的他像是在压抑着某种恐惧和不安。

  我一顿,随后笑起,伸手摸摸他梳理地特别整齐的头发,柔声道,「傻孩子,
你是我身上掉下的一块肉呀。这世间没有什么事情是能让一个母亲不去原谅儿子
的。」

  我的话音刚落,三儿子便抬眼,他漆黑的眸定定地盯着我看,认真道,「阿
娘,这可是您亲口许诺晨儿。不许您以后反悔哦。」

  「呵呵……」我笑弯了眼,「你干嘛用这么认真的表情?好像我真要把你给
抛弃似的。」

  三儿子看着我笑,也跟着我笑,笑完后,他再次认真问道:「阿娘永远不会
抛弃晨儿吧?」

  「傻孩子!你今晚怎么老是问些笨问题呢。」我伸手捏了捏他的脸,玩笑道,
「我怎么舍不得抛弃你呢。我只怕你今后娶了媳妇儿就不要我这个阿娘了呢。」

  「我不会。」三儿子答得肯定,最后他不忘强调道,「阿娘您要记住您今晚
说的话。」

  「嗯?什么话?」今晚我说了很多话,还真不知道三儿子要我记住的是哪句
话。

  三儿子表情很认真地说道:「无论我做错了什么,阿娘都不可以不认我这个
儿子。」

  「噗~ 你说的是这个呀。」我再次喷笑了,我拍拍他的肩膀,道,「嗯嗯,
阿娘记住了。傻儿子这下你可放心了吗?」这时的我只当儿子只是临行前的不舍
恐惧症,并没有用脑袋去深思他这一番话的潜藏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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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66章慈母败儿

  「主母,少主临走时吩咐属下在他走后第五天把这封信交给您。」阿楠恭敬
躬身,双手举着一封信笺。

  我愣了愣,接过阿楠手中的信封,哑然失笑道,「这孩子,做什么这么神秘
兮兮的?刚走就写信,还要你在他走后第五天交给我?」

  我小心地拆开信封,拿出信笺,徐徐展了开:『阿娘二十年来都不肯原谅爹
爹当年的所做所为,孩儿也不能原谅阿爹对阿娘的伤害。

  但是阿娘,无论阿爹做错了什么,他终究是孩儿的父亲,每当孩儿看着阿爹
凝望向阿娘的哀戚、愁苦的眼神时,孩儿就会感到很心疼。孩儿不能眼睁睁的看
着阿爹再这么的孤独悲伤下去了。所以孩儿想求阿娘再给阿爹一个机会!

  ……不过阿爹当年的贪玩,让阿娘受尽了委屈,这也是铁铮铮的事实。而玩
弄人者总归是要被人玩回来的。阿爹他们欠了的债,终究是要还的。

  为了替阿娘出口气,孩儿配置出一种与当年阿爹用在阿娘身上有异曲同工的
药物。──也就是说,二十年风水轮流转:现在换阿娘来做主,他们三个人的性
命全全掌握在阿娘手中。他们的生死皆凭阿娘做主。阿娘若想救他们就要和阿爹
他们再次有肌肤相亲,阿娘若不想救阿爹他们,就任阿爹他们慢慢死去。

  救或不救,皆凭阿娘做主,孩儿们不会有任何的意见。

  阿娘如若怀疑孩儿所说的话,大可以仔细观察阿爹他们今后的反应:今后他
们的身体会一天比一天更虚弱,中毒前五天他们还可以用走的,中毒的第六天他
们就只能用爬的,中毒的第十天它们就可能连爬也爬不动了(此毒是孩儿临走前
在宴会上下的,我要阿楠在我走后第五天把这封信给阿娘看,所以阿娘现在就可
以看见此药的药效。)。

  最后,孩儿想再认真地告诉阿娘:这个药物是孩儿从十五岁开始沿着爹爹很
多年前用在阿娘身上的方子研究出来的。阿娘若想叫别的女子给他们解毒是万万
行不通。要叫阿爹配制出解药也是不可行的,因为我在里面用了千种药物,除非
阿爹他知道我所用的是何种药物,不然休想配制出解药来。若阿娘想抓我回来解
毒也是不可能的,因为孩儿为了不让这个讨债的计划功亏一篑,也没有让自己记
住自己所用的草药。所以,全天下能解救他们的只有阿娘一个人而已……

  阿娘,对不起!我们没有经过您的同意就擅自替阿娘决定了。

  阿娘不要恨我们。

  不孝儿,楷晨亲笔。『……

  手捏着三儿子留给我的信笺,我越看心跳得越加的不规则,惊得手脚发凉,
气得我浑身打颤,心口像是被人狠狠的捅上好几刀,脑海空白一片,几欲无法思
考……

  「呜……」我呜咽出声,身子不稳地颠了颠,摇摇欲倒。

  「主母?!」送信来的阿楠见我容颜变色,不由惊呼出声。

  我手撑着桌沿,坐在椅子上,呐道,「阿楠不要告诉他!为了晨儿好,你不
可以告诉他!不能告诉他!千万不能!!」我第一反应是不能让那人知道这件事!
不然以他的脾性,不知道他会怎么对付儿子!这一切让我扛起就好。就好。──
母爱有时候只是一种本能,无论儿女多么不孝,做母亲的总会为他们着想比自己
多。

  「主母?」阿楠蹙起眉头,显然是不知道我话里的意思。

  我定定看着他的眼,回神后才明白刚才自己根本就是语无伦次,我克制住满
心的悲凉与慌乱,认真说道:「不要告诉他,你今儿来给我送信;不要告诉他,
我今儿的反应。」

  「主母……」阿楠张大着嘴,呆呆地望着我,明显还是不明所以。「少主子
在信里说了些什么?」

  我以手撑着晕沉沉的头,摇了摇,「阿楠,你不需知道,你只要答应我就好。」

  阿楠只愣了一下,便毫不迟疑得拱手恭敬应声道:「是。阿楠绝对不会告诉
主子的。」

  「好。」我眼神恍惚地点点头,「阿楠你可以帮我去做件事情吗?」

  「主母请吩咐。」阿楠道。

  「你帮我把那三个孩子抓回来!」

  「是。」阿楠应声。

  「多派些人,务必要尽快给我抓回来!白逸研他们若问为什么,你就是说我
舍不得离开孩子,现在反悔了,不让他们远游了。」

  「是。」

  我拧眉,补充道:「无论有多困难都要抓到他们。」

  「是。」

  「谢谢。」我双眸含悲,软软道谢。

  阿楠身子一顿,明显一愣,他张了张口想说些什么,可始终什么也没有有说。
沉静了一会儿后,他淡淡开口:「主母若没有别的事,阿楠就此告退。」

  「嗯,你去吧。」我点点头。

  ……

  待到阿楠离开,我控制不了的哭了出来,哭得肝肠寸断,哭得撕心裂肺。

  一直一直哭到喉咙里再也发不出声音,心脏猛烈收缩,还是不能停止得抽搐
着肩膀……

  我原本以为人间的极致苦难我都已经经历过了。此后不会再难过,此后不会
再绝望,可是如今我才发现我错了,一切都错了……

             卷四明月弓流云嵌

  第067章。指引方向某日,夕阳丹红,苍茫染血。阿楠拱手而立,恭敬垂
头,他那漆黑的影子被夕阳往我右边的方向拉得很长很长。

  「主母,少主子这次行动可能是预谋已久了,在暗中保护的人也早已经被他
们甩掉了。若是他们故意隐藏,以他们三个人的才智,加之人海茫茫,要找到少
主子困难重重……」

  我敛脸沉思:「他们刚出江湖,少年热血,难免会往较为热闹的城镇而去。
往繁华的城镇都派些人手找。」

  「是。」阿楠应声,见我久久不说话后便消无声息地退了下去……

  日复日,月复月。转眼又是三个月过去了,阿楠还是百寻不见我那三个儿子
的踪迹。

  「情主母赐罚,阿楠无能还是找不到少主子。」阿楠拱手跪地,声音里带着
深深的惭愧和惭愧。

  我深吸一口气,微微弯身,扶住他的手臂,拉他起身。「这事不能怪你。」
虽然白逸研的手下没有弱兵,但是我那三个儿子也不普通,他们聪明,又经过了
十几年的苦学,习得了一身的本事。他们若是有意要躲起来,那便是用再多的人
力最快也要花上一年半载才能找到。

  这些,其实我早就懂得了,儿子是我生的,他们的本事和能力我怎么会不知
道?只是我依然抱着试试看的心态去找,最终却还是失望了。

  「主母若没别的事,属下告退了。」阿楠抬眼看我一眼再恭敬一垂首后便转
身要走。

  「阿楠……」我叫住了走出几步的阿楠。

  阿楠听到我的叫唤,便停下脚步回过身来。「主母还有何吩咐。」

  「……」我张了张口,话到嘴边却又不知道该怎么问出口。

  阿楠愣了愣,随后柔和着眸光,软软道:「主母若有事尽管说。」

  我愣了愣,很不自然地垂下头,低问道,「你家主子最近怎么了?他好像很
久没有来我这里了。」

  这三个月来,白逸研、倾默蠡、夜琥焰都没有来我这里,虽然我明白这是什
么一回事,但是我一直在逃避。只是已经三个月了,没有他们的一点音信传来,
毕竟是生活在一起二十年了,再没心没肺的,在二十载的朝夕相处里我终还是忍
不住为他们当心了。

  「主子在少主子走后的第五天就生病了,主子这几个月一直到现在还躺在床
上。」阿楠皱皱眉头,再道,「这病生得真是怪异,就连主子自己多次查询病因
也无果。」

  「哦。」我脑海一白,恍过神来时,我点点头佯装才刚刚知道这个消息。

  许久过后,我没有再问其他的话,阿楠却一直站在原地没有离开。正当我尴
尬地想开口打破沉寂时阿楠突然开口了:「主母,这件事情主子曾经交代属下不
可以告诉您。除非是主母您亲自开口问了才能告诉您。」

  我一愣,不懂白逸研此番又是卖得什么药。

  我没有开口,因为我不知道该怎么去接话。阿楠接着前面的话头继续说道,
「其实属下每次来主母,主子都是知道的。」

  阿楠顿了顿,表情很认真,「而且每次属下一从主母这里回去,主子总会找
各种各样的借口命令属下过去见他,然后主子又花费一翻口舌,东绕西绕了很久
后才装似很漫不经心得把话题转到了主母的身上来。这样的事情发生的次数多了,
属下自然明白主子真实的意图。属下实在不忍让主子每次都那么的辛苦。嗯~ 于
是每次属下一从主母这里回去后,便找各种借口去见主子,然后又东绕西绕了很
久后才装似很漫不经心得把话题转到了主母的身上来。」

  我一愣神,过了许久才缓过神儿,阿楠明则是在跟我聊天,实则是在向我传
达白逸研对我的无限心思。我抿抿嘴,转移了话题里头的焦点,「原来阿楠也是
这么风趣的一个人。」

  「呵呵……」阿楠笑起,应道,「跟在主子身边久了,难免会有样学样,这
是本能的模仿。」阿楠顿了顿,又把话题转了回去,「主母要不要去看看主子?」

  我一愣,不由问道,「严重吗?」

  阿楠收起轻松的表情,一脸严肃,「几个月过去,主子生的怪病不仅没有好
转,还越来越严重了。前一个月主子还能自己吃饭,可是现在他连自己吃饭的力
气都没有了……」

  我身子一震,这时的我才真切意识到原来儿子,真的真的不是在开玩笑……

  「主母?主母?」阿楠的声音像是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

  我抬头望向他,神使鬼差地点点头,说道,「我下午去看他,不过我不知道
他现在住在哪里,你下午可以过来带我过去吗?」

  虽然我知道二十年前白逸研就在我所住的这遍桃花林的不远处盖了房子,但
我也只是知道而已,具体的方位在哪里我根本不知道。至于我想下午去,那是因
为现在的我还没有做好见他的准备。还有另外一个目的就是让阿楠告知白逸研我
会去看他,好让白逸研以为我其实是在阿楠巧舌如簧下才会看他,这样就不会显
得太突兀了。

  「是。那属下下午过来接主母。」阿楠恭敬道。

  ……

                 **

  下午,阿楠过来接我。二十年来我第一次走出这一片长长的桃花林……

  阿楠在前面无声的领路,我无意间看到他很不自然的缓慢步伐,不由勾起了
唇微笑,这阿楠一定是从来没有走过这么慢的路吧。难得他能心思细腻得为我特
意放缓步伐,这么一个细腻男人合该是个很温柔的男人。

  「阿楠,你娶媳妇了没有?」二十年来第一次主动要去白逸研,我心忐忑,
想说说话,分散过于其中的注意力。

  阿楠一愣,回头笑道,「属下还年轻,所以还没有成家呢。」

  「还年轻?」我眨眨眼,「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应该已经是四十多岁的
人吧。」

  阿楠停顿步伐,待我走到他身边时他才说,「主母应该还不知道我们邶延楼
的不同之处吧?」

  我摇摇头,我还真不知道邶延楼有什么不同之处。

  阿楠笑着解释道,「在邶延楼里每一个人都能活的很久。四十岁对我们来说
还太年轻了,大多数人不想这么早就成家。」

  我一愣,随后点点头,算是明白他的意思了。邶延楼的人每一个人基本上都
能活到二百岁以上。以这样漫长的人生来说,四十岁还真不算老。加之他们的容
颜也不易老去,他们的四十岁就相当于普通人的十七八岁的年纪吧。

  ……

  和阿楠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不知不觉间已经走过长长的泊松、翠竹和廊桥
来到了一坐大殿处。

  阿楠停下了步伐,只下巴往大殿的方向抬了抬,道,「主子就在里面了。」

  「哦。」我淡淡应了一声,却依然没有勇气迈开步伐。

  「属下还没有来得及去见主子,所以主子现在还不知道主母下午会来。主母
进去正好可以给主子一个惊喜。」阿楠忽然又轻轻地说了这么一句。

  「……」我身子一僵,这样子我更不知道该如何去见白逸研了。我蹙眉,我
感觉自己着了阿楠的道了。「你……」

  「主母还有何吩咐?」阿楠恭敬躬身。

  我摇摇头,我现在简直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我总不能跟他说:
我是想利用他,而他却不上道,所以我很气恼吧。

  「主母若是没有别的事,属下就告退了。」阿楠转身便要走。

  「阿楠!」我叫住他。

  他转回身,恭敬垂首,「主母。」

  「没。」我也不知道叫住他要做什么,难道要他和我一同进屋去吗?

  许久见我没有再开口说话,阿楠便道,「属下告退了。」

  阿楠离开后,只留我一个站在白逸研的面前许久许久……

                 **

  『既然都已经到门口了,那就进去吧。』我对自己说道。我深吸了一口气,
便伸手去推门。

  「谁?!不是说过这个时候不许来打捞我的么?滚!」是白逸研的声音,只
是此时听到得声音中有着病弱的沙哑。

  我身子变得更加僵硬了,我难堪地愣在原地,顿了顿,我轻叹了一口气,伸
手关上门,转身想走。却听见里面喊,「桃花妹妹是你吗?」

  我本想当做听不见,就此逃离此处,却听见屋里面传来白逸研的闷哼声和瓷
器掉落地上的破碎声。

  我心一惊,连忙转回身子,推门快步跑过长长的外屋奔到了里屋。只见白逸
研正倒在地上,他身子旁边还有碎了的碗片。

  「桃花妹妹真是你?!」白逸研咧出了一个很灿烂的微笑。

  见他蠕动着身子往我这边而来,眼看大腿就要触及那白碗碎片了!「你别乱
动!」我连忙叫住,并再次快步走向他。

  听到我的叫唤白逸研就没有再动,他乖乖地趴在地上,温顺地任我吃力地把
他扶回到床榻上,再拉起被褥帮他盖上。随后才蹙眉道,「好好的怎么就摔在地
上了?」

  他抓着我的手枕在他的脸颊边蹭了蹭,缓缓道,「我一听到那一声叹息就知
道是你来了,可我还没有来得及欣喜若狂就又听见你关门的声音。我一时心急,
一个翻身、身子一软便从床榻上摔倒在地上了。」

  听他这么一说,我便回想起刚才他趴在地上像毛毛虫一样蠕动着身子的样子。
不由心里一阵难受。

  本想将手抽出来的,可见他一脸幸福的样子我心一软,不忍心将手抽离。

  「你怎么会病的这么严重?」

  白逸研摇摇头:「我不是生病,是中毒。」

  我佯装惊讶地瞪大眼睛。

  白逸研接着说道:「可凭我多次把脉,只查出来主要的毒素来。一些细小的
毒素还是未知数。」

  「……」随后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空气里一片沉静。

  又过了几秒我们还是没有话题,我开口道,「你好好休息,我明日再来看你。」
说完我便站起身来想要离开。

  「别走!」白逸研伸手拉住我的手。「我现在很难受,你就不能留下来陪陪
我吗?」

  「……」我定定看着他,并不说话,但也算是默许了。

  ……

  第068章。(白楷晨)番外1不知道为什么,我反正是对阿娘的感情比阿
爹的要深。有时我会想是不是因为阿娘待我全心全意的好,而阿爹则只是看在,
我是阿娘的孩子的份上,才待我好的关系呢?但是随着年龄的增长我发现不是,
想对阿娘好,只不过是母子亲情的本能……

  我的名字叫白楷晨,我还有两个同母不同父的哥哥。我们三兄弟感情一向很
好。在我们还很小的时候,我们就已经打算在我二十岁、哥哥们二十一岁时,施
行我们预谋已久的一个以牙还牙的计划。虽然这个计划歹毒了点,但世间没有比
这个计划更加能为阿娘出气、解恨的方法了。

  为什么要等到二十岁时才施行?一是我们舍不得太早离开阿娘;二是我那药
还没有研究完善(若是辛苦配置出要的药被阿爹给解了,那么就没有戏唱了。);
三是年龄若太小我们根本不是阿爹的对手。二十岁,这个年龄的我们才有足够的
本事在事情败露时不被阿娘、阿爹他们抓回来。

  我一直都清楚其实阿娘的心里真正喜欢的至始至终只有我阿爹一人。因为阿
娘每次看阿爹的眼神和看倾默蠡、夜琥焰的眼神明显的不同。那种眼神里藏有太
多的苦涩、缠绵与哀戚。本想我只想帮阿爹一个人得到阿娘的。但是后来经过多
方面的因素考虑我还是舍弃了对阿爹的心软。

  因为那样做一是,太便宜阿爹了;

  二是,这样一辈子会让大哥和二哥对我仇恨一辈子,因为我只要用药撮合了
阿爹和阿娘,倾默蠡、夜琥焰便就再也没有机会得到阿娘了。一辈子的兄弟不容
易,再说我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他们照顾我,关心我,是亲密无间的朋友,更
是血脉相连的兄弟。这份二十载的兄弟情不是可以割舍的;

  三是,大哥的话很有说服力,他说多几个男人疼爱阿娘也没有什么不好的。
这世间男人可以三妻四妾为什么阿娘就不可以?

  ──她是我们的阿娘,在我们的眼里她就是这世界上最好的女人,天下间没
有一个男人有资格独自拥有阿娘的爱。即使是本是阿爹也不可以独占!这种龌龊、
卑鄙的思想常常让我很痛苦,有时候我甚至会在心里暗思付:是不是我一直认为
如果阿爹独占了阿娘后,阿娘就不会像现在这么的疼爱他了。所以才会毫不犹豫
的同意阿娘可以拥有很多个男人?

                 **

  二十岁生日很快就到了,我的生日过后不久,大哥就对我说要实行计划了。
我虽然还是不太想离开阿娘心里惆怅的很,但是为了阿娘不再夜夜只孤独一人,
我也就点头答应了。

  那晚宴会,我冷眼观察阿爹他们三个人的反应……

  倾默蠡太聪明了,他其实早就看穿那酒杯里已经被我下了药了。可他却始终
不动声色。在我阿娘交代我们银不要露白的时候,阿爹慵懒抬眸,淡笑接口道,
「少年就得轻狂,桃花妹妹就不要把他们教成的太过死气沉沉了。」此时倾默蠡
冷哼道,「不该轻狂得还是不要太轻狂得好,免得到头来害人害己!」他趁与我
阿爹话锋相对的机会,转眸向阿爹的酒杯瞥去。

  这一系列动作,倾默蠡虽然做的不动声色,但是我还是看得清清楚楚。──
他故意找我阿爹的话茬其实就是想看看我阿爹的杯子里是不是也被我下了药……

  至于夜琥焰呢,虽然他平时看似是个透明人儿一般的存在在倾默蠡身后,而
我却觉得这个男人隐藏的很深。

  他时常不是给二哥这个就是给二哥那个,我看着、听着,有时候真蛮羡慕的。
(虽然阿爹也待我很好,但是没有像二哥的阿爹那样待过我。他只和倾默蠡一样,
只会把大部分的感情和视线都放在阿娘的身上。只分给做儿子的一小部分。)

  也许父子之间的感情也是要靠培养来加深的,所以二哥和夜琥焰父子感情会
极其深厚是毋庸置疑的。因此我很肯定我们的计划,二哥一定会告诉夜琥焰,夜
琥焰可以说对我们的计划一清二楚。

  可看到倾默蠡的反应,夜琥焰定是从没有把我们的计划告诉与和他一直站在
同一战线上的倾默蠡。不然倾默蠡今晚就不会是这个反应了。

  若说大哥和倾默蠡是属于笑里藏刀的那种人。那么二哥和夜琥焰就是属于默
默在背后给人一刀的那种人。总之都不是些好鸟。这三个男人中其实只有阿爹最
笨最傻!阿爹虽然本事过人,聪明才智更是在倾默蠡和夜琥焰之上,但是他败就
败在,他在阿娘的面前却从来不会去防备些什么(其实我们商议在阿娘邀请他们
的宴会上下手,最大的原因就是因为我阿爹是个用毒高手,在别的场合根本没有
人能在他身下毒。)

  三个男人中,两个人都有知道酒里有毒却偏要喝,就只有阿爹一个被蒙在鼓
里。阿爹会被蒙,不是因为阿爹心思不多、不够敏锐,只因他在阿娘的面前不会
用心思去防备。那时我动容了,后悔了。也许阿爹才是最适合阿娘的男人……

           第069章难言之隐(慎)

  午后,几许阳光从窗外树荫间筛落出斑驳光圈。夏风轻吹,屋里浅白光泽随
枝摇曳,婆婆娑娑变幻如阳下粼粼波纹。

  几天没有来看白逸研,入了里屋,见一切都和前几天一样,只多了一个大的
有点惊人的火盆。我拧眉,这大冬天的,白逸研弄个火盆在屋里做什么?

     我还没有来得及细思就被白逸研的惊喜声打断了思路──

  「桃花妹妹,你来了。」白逸研眸光晶莹,熠熠生辉,嘴角弯弯,是等许久
了后如愿以偿的欣喜。

  抬眼望去,只见白逸研漆黑的长发凌乱正散乱在枕头,弯弯绕绕的相互纠缠,
勾勒出他病弱时的无限凄美。

  我敛眼,掩饰去心间的悸动,再抬眸时已然是佯装成没有看懂他的脸庞上的
表情的清冷姿态,淡淡问道:「为什么不吃东西?」来时在回廊前路遇一丫鬟,
见她愁眉深锁,我不由问她原因,她告知我白逸研今儿不知是怎么了,一口食物
也没有吃。

  白逸研长睫颤动两下,垂下凝着我看的眸,嘴角轻扯,可怜兮兮,「我吃不
下。」

  我轻叹一口气,把从那丫鬟手中接过的手提食盒放在圆桌上,打开漆红盖子,
端出放置在里面的一碗粥。

  我缓缓走向他,坐到他床榻前的椅子上,捧着还是热乎乎的粥,用银匙舀起,
轻轻的吹,待稍稍凉点,再送到他唇边。见他不张口,我蹙眉:「吃。」

  他垂眼盯着银匙,不太乐意地蹙了蹙眉头。可下一刻里,他还是乖乖地撑着
身子稍坐起身,再缓缓张口把银匙上的粥吃进嘴里。见他一副软绵绵的样子,我
不由蹙眉:「你怎么越变越憔悴了?」

  他吃粥的嘴顿了顿,只抬眼看我一看,又垂下头去,角划出一道苦笑,没有
回我的话,沉静张嘴把剩下的半勺粥给吃个干净。

  见他这般的回应,我不由心下一沉,明白他还是找不到此毒的解药。

  我一口接一口的喂,他一口接一口的吃,约莫二十几分钟,白瓷碗里的粥已
被他吃完,我起身把碗放进食盒里后。然后再到床榻边帮他掖了掖被角后,抬眼
道,「那你打算怎么办?」

  他的身子顿了顿,把视线从我的脸上转向床顶,眼中一片平静。过了好一会
儿,他清浅笑起,语调无平无厌:「还能怎么办,听天由命吧。」

  我身子一震,心中剧痛。随后转过眼眸不去看他,像是把他的话当是玩笑的
回应道,「这可不像白逸研能说的话。」

  白逸研轻笑道,「这不像我能说的话?那桃花妹妹认为什么话才是我能说的?」

  我回眸盯着他看,道,「白逸研从来都是自信满满的。」

  白逸研认真凝着我的眼说道,「可是自信在天意面前往往是不堪一击。」

  白逸研这话意有所指,弄得我心烦意乱,如坐针毡。我突兀地站起身来,道,
「我要走了,过几天再来看你。」

  「嗯~嘶~」我正要走,就听身后传来白逸研痛苦的呻吟声。

  我忍不住转眸,只见他紫了嘴唇,正在瑟瑟发抖。

  「白逸研……」我心里一咯!,连忙箭步踱回床榻边,拉起他的手把了脉。
在确认他脉象正常时,我才放下了提上来的心,平静了脸部表情,淡淡问道,
「你怎么了?」

  白逸研睁眸,他对我清淡一笑,摇摇头道,「没事。这几天吃饭后便会这样,
过了两三个时辰,我便会好的。」

  听完他的话,我伸手摸上他的手,冷得像块冰,难怪他会在炎炎夏日里的放
着一个大火盆在屋里。

  「我去点火。」我说着,便转身去点了碳火,取起旁边的团扇,在把火扇旺
后,盖上雕有流云花纹的过滤烟尘的铜盖,我便出里屋,在外屋的水缸里舀了水,
净了手,再进里屋看白逸研,低声问:「有没有暖和点?」

  白逸研拧紧眉头,低喃道,「还是好冷……」

  我伸手再摸他的身子,果然还是冷地像冰块。我蹙眉道,「要不叫人再拿几
床被褥来?」我正要转身唤人,却被白逸研拉住了手。

  白逸研摇摇头,笑道,「没有用的,被褥是冷的,暖不了我的身。」

  我拧眉深深,不知道该怎么办。额角也泌出了条条汗液,不知道是热的,还
是紧张的……

  这时白逸研挪了挪身子,空出一方床榻,并撩开了被褥,伸手拍了拍床榻,
温柔道,「桃花妹妹,你上来。你的体温给我解冷,我的体温正好给你解热。」

  「……」我蹙眉,根本就不想答应。我现在热是因为屋里烧了炭火,只要我
一出去便会凉快了。可是他……

  我正烦恼着,白逸研却忽然扯唇道,「算了,我不勉强你了。屋里热,你已
经满头是汗了,还是快出去吧。以后你也别来找我了……」

  以后别来找他?我的身子一震,为什么?是白逸研认为他自己要死了吗?

  见我一脸的不解与震惊,白逸研这才缓缓勾唇,解释道,「以后的我一定会
变得很丑,所以我不想让你看到。」

  听他这么一说,我心里难受。也就没有多坚持的坐在床沿上脱了鞋子,上了
床榻。

  头枕在和白逸研同一个枕头上,身下的被褥触感松软如水。

  我盖上被白逸研掀开的被褥,缓缓地在白逸研身边躺了下去。盖上被褥一瞬
间由被褥里面扇来的风,带着一股属于白逸研的独特香味闯入鼻翼。我闭目轻呼
吸,不自觉得僵硬了身子。

  白逸研缓缓抱住我,把我紧紧困在怀里,亲昵地快把他的鼻子快抵上我的鼻
子了,我下意识地躲开了。

  白逸研眸中闪过一丝哀戚,随后又被他快速地压制下去。他像是故作开朗似
的扯扯唇,取笑道,「桃花妹妹,你不好僵硬着身子,我现在这个样子不会对你
构成任何的危险的。」

  听他这么一说,我才猛然记起自己上床榻是为了给他温度的,所以也就没有
排斥他的拥抱。白逸研见我不再反抗,便欣喜若狂地紧紧拥住我,把他的整个身
子都往我的身上贴来。一阵清淡又浓郁的香气萦绕在我的鼻尖,我分不清这香气
是从被褥而来还是直接从他的身上而来。

  白逸研身上冰凉的体温渗透过我和他的衣衫,传到了我的身上,虽然我现在
也是大热天盖着被褥,但是丝毫没有感觉到热。

  可是我和白逸研躺还不到二十分钟的时间,我便感觉下体有一个硬硬的圆柱
抵住我的下体,不用去看,不用多想,我也知道那是什么。

  白逸满脸的尴尬的红了脸,他的唇在我的耳边轻轻吻了下,翘起的睫毛在颤
动间刮痒了我的脸颊。「抱歉,我实在忍不住了……」他微微阖眼,嘴唇吻上了
我的脸颊,低低嘟喃,「二十年忍下来真的好辛苦~」

  我定定看着他,任他的唇在我的脸上轻吻,过了许久,我才喃喃问道,「既
然辛苦为什么还要忍?」

  「我不想勉强你。」白逸研眨了眨长睫,温柔痴语。

  我摇摇头,脸上的表情平静如水,「你误解我的意思了。我是问你为什么不
去找其他的女人。」

  「我不喜欢别的女人。」白逸研轻笑着说道。

  我嗤笑,满脸一副听了天大笑话的样子,「难道你以前和女人做那事都是凭
喜欢做的?」

  白逸研并不恼,反而他回答地很认真,「自从遇到你以后,我就只凭喜欢做
那事。」

  「白逸研……」我无力地低低唤了一声他的名字。

  「嗯?」他半睁半阖着眼眸,痴痴地凝望着我。

  「你说再多的甜言密语也没有用了,因为我真的恨你,我曾今恨你,恨到恨
不得挖你的心,喝你的血,吃你的肉。总之是碎尸万段、千刀万剐也难消心头恨
的那一种恨。」我顿了顿,再道,「所以你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

  并非是我不愿忘记对白逸研的怨恨,只是此事已非是我个人感情所能控制的
了,它里头掺杂了我灵魂的骄傲与做人的骨气,若原谅了他,那么不用别人看不
起我,我自己便会看不起我自己……

  白逸研表情瞬间盛满了悲伤,可他漆黑的双眸依然还是痴痴地凝望着我的眼,
他的手抓起了我的手放置在他心口的位置上,沉重地挤压,仿佛要把我的手挤压
进他的胸膛一般。「是我以前对你不起,我这里一直都在懊恼悔恨着。我一直以
为只要我够强大,你就会永永远远的留在我身边,但从你再一次从我的身边逃离
后,我便知道若要得到你的原谅、要让你一生留在我身边,我只有也只能耐心的
等待。」

  我顿觉悲凉地摇摇头,「你怎么就肯定你的等待会有回报?况且你已经等了
二十年了,我依旧还是没有办法原谅你。」

  「我很肯定。」白逸研勾唇浅笑,他把他的手放在了我的胸口上,「因为我
知道你这里一直一直都有我。二十载的光阴又算什么,我还有数个二十年可以用
了等你。我相信只要我有耐心,我一定可以等来你原谅我的那一天。」

  我垂眼不看他,扫开了他的手,轻轻哼笑,以笑掩饰我被人猜穿心思的颤抖,
「嗤!我都不知道该说你太过狂妄了还是太过无耻了?」

  白逸研轻轻一笑,然后认真凝着我的眸,喃喃道,「你对我的情其实一直都
写在你的眼睛里,这是任何人都能看得出来的。正是因为你对我那种极致压抑的
情让我心怜又心酸,所以这二十年来就算我想要你的身体想要的快要疯掉了,我
也从来没有想过要强迫你与我欢好。」

  他句句字字皆是情真意切,发自肺腑:「我为你苦苦压制了欲望二十年,只
因我的心舍不得,我舍不得见你落泪,我舍不得见你伤心……」缓缓地,他举起
手,食指将我眉眼慢慢的描绘,继续说道,「以前的事,还请桃花妹妹多包涵,
二十年的相处,你应知道我只是贪玩,心却并不坏。桃花妹妹若能再给一次机会,
我就算是现在死了也含笑。」

  他是神秘的邶延楼之主,是天之骄子,本事过人,向来是要风得风,要雨得
雨,何必这般低声下气地向我乞怜卖乖?──明知是他惯用的伎俩,我还是情不
自禁地泪眼涟涟软了心肠。

  我眼眶中噙满了泪水,眼中水色哀戚地转动,凄凄冷冷道:「你为了玩,玩
掉了我的一生。难道这还不算是作恶?!」(当一个女人开始翻一个男人的旧账
的时候,就是那个女人原谅那个男人的先兆,只是这个时候的我根本就不明白这
个理。)

  「桃花妹妹有恨理应该,我任妹妹随便出气来。」白逸研表情哀戚,一脸虔
诚,幽幽忏悔,深深懊恼。「我欠你的债,我愿意用我的一生来还你,只要桃花
妹妹原意给我机会……」

  我幽幽低叹息,伸手抹去腮边的泪水,敛了心思。现在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
看现在的情景晨儿在一年之内是找不回来,白逸研现在也解不了这个毒。而这个
毒根本就等不了一年的时间就会要了他的命。

  我咬紧下唇,反正早救晚救都要救。我多犹豫一天他便多一天的痛苦。……
既然如此,我何必残忍地让他多受折磨呢?

  我在被褥里翻起身子,眼睛一闭,鼓起勇气张唇吻了他的唇一下。

  「桃花妹妹……」唇瓣突然传来白逸研倒吸一口气的轻轻低喃声,我微微离
了他的唇,我缓缓张开了眼睛,只见白逸研正瞪大了眼珠直直盯着我看。眼中带
着满满的惊喜和不敢置信的恍惚……

  聪明人在察觉一个人反常变化时,只会吃惊,却不会发问你为什么会产生如
此大的变化。而白逸研毋庸置疑的,是个聪明人。他在发现我与先前判若两人的
举动后,只表现出惊讶。没有问我为什么会突然改变。也许他早已经知道,倘若
他发问,我便会没有勇气再继续下去……

  这时候我的手正抵在他的胸口上,手心下能清楚感觉到他心跳的明显不规律
……

                 **

  我面无表情地扯掉了他白色软绵的腰带,再把手伸进他的衣襟里,手心贴着
他结实的胸肌缓缓往下剥开他的衣服,露出了他小麦颜色的健美胸膛。

  剥开了他的袍子后,我的手又颤巍巍地探到他的裤头上,深吸了好几口气后,
心下一狠,扒下了他的裤子,一根粗壮硬挺的肉棒便高挺挺的立在我的眼前。

  「桃花妹妹,你不会是在和我开玩笑吧?这个玩笑我开不起的,你就饶了我
吧。」白逸研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仿佛是防止什么东西碎掉一般。

  我不理他,只是佯装清冷地低下头,直起身子掀开了盖在身上的被褥,双手
颤巍巍地快速脱掉自己的衣服。

  「桃花妹妹……」这时的白逸研犹如是置身在美梦之中一般,他激动到喉咙
吞下唾沫的咕噜咕噜声都清晰可听。

  我还是不去理会他,我咬了咬牙,当下果断地握住他粗如儿臂的肉棒,只觉
得硬如铁、烫如火的肉棒在我的手掌间猛地跳动了好几下。低眉一看,只见圆圆
的龟头顶端中央那细缝中的圆点上如鱼嘴开合得翕动了几下后,便分泌出的数颗
白色粘稠沾的浆糊状液体。

  我脸一烫,像是抓到了毒蛇猛兽一般地甩手丢开。

  「嘶!」白逸研抽吸一声。

  或许是因为我甩动的力道过大了,白逸研的整根大肉棒直晃晃得摇了好几下
才停下来。

  「桃花妹妹,你要整我也不是这个整法。天~弄得我难受的要死,又消魂的
要死!」白逸研咬牙切齿地说道,微阖地双眼更是幽怨深深地凝着我看。

  我的脸颊烫得像火在烧,但是都做到这份上了,我已经没有回头路可走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张开大腿跨过白逸研的双腿,沉了心得用手扶住白逸研充
血勃起的肉棒,让他的龟头轻轻抵在的我私处,凭着感觉让他的龟头在我的花缝
处摩擦了好久。我依然没有足够的胆量把肉棒插进去。一是因为二十年都没有做
了,二是因为我私处没有分泌出足够的液体滋润阴道,阴道里干涩程度可想而知
……

  于是我只能把他有些冰凉的龟头抵在软绵绵的洞口,前后晃动身子不停的磨
着。只细微的摩擦就已经产生了令我浑身痉挛的快慰。──有这种感觉,可能是
我太久没有做过了吧。

  只到阴道里头的花液湿漉漉的流满了白逸研的整根肉棒时,我才有勇气双手
扶着他坚硬的肉棒,慢慢的往自己的体内塞去,在白逸研的肉棒几乎要全根没入
的时候,我咬牙轻哼,心下一狠,腰肢一沉、坐在他小腹上的屁股用力地向前一
挺──下面传来,「咕滋」一声。

  白逸研的性器插进我体内三分之二长。

  因为白逸研身体的体温极低,所以他那紧紧贴在肉棒上的肉棒表皮自然而然
的呈现冰冷状态,可却很奇怪地却带给我难以言喻的舒宁。

  「嗯……」虽然有了心理准备,但是我还是难受的闷哼出声。一时间但觉阴
道里的肌肉一突一突地紧紧收缩了起来。那种被扩张、被填满的感觉差点让我不
能承受地瘫软下了身子。

  「哦,桃花妹妹,你好紧……嗯、啊,我快被你夹断了。」白逸研仰头,弓
起腰肢,牵扯着他一头宛如从高山滚落的瀑布的长发被连绵拖起。

  他伸出手臂把我的身子狠狠箍进他的坚硬的胸膛里。我两只的羊脂白的绵乳
不可避免地便摩擦上了他的胸膛。他哆嗦得倒吸一口气,把我更紧的抱住,他闷
哼了一声,他的小腹猛的向上一挺──把他的整根肉棒都插进了我的阴道里!

  「嗯,啊……」我难受的蹙眉,穴儿收缩翕动地更加厉害了起来,抵在子宫
口的龟头更是被刮磨的狠狠的跳动了好几下。

  白逸研在我的身下挺动了几下小腹,牵动插在我阴道里的肉棒摩擦了几下我
的阴道膣肉。快感引发了膣肉悸动的痉挛,痉挛又引发阴道分泌出汩汩汁液,温
热的汁液又在肉棒不断的研磨下向外流处,阴道口便『噗嗤,噗嗤』地吐出汁液。
这般情景把白逸研彻底愉悦了。他低低的笑起,咬紧牙关,卖力的往上挺动着他
健硕的腰肢。

  「嗯……唔……嗯……」我几乎把五官都扭到一处了,白逸研的肉棒实在太
大太大,我唯恐我二十年没有异物进入的阴道会被他的巨大给撕裂了。

  「你……」他刚才不是还软绵绵的一副病怏怏的样子么?怎么转眼间变得这
般的生龙活虎呢?

  白逸研何等人精,他怎能看不出我的脑袋里的疑问,他的大手摁住我的后脑
勺,把我的鼻子压在他的鼻子上,然后他再亲昵地左右磨蹭着,然后随口玩笑道,
「不要问我为什么突然就变得这般的勇猛,因为我自己也不知道。我猜这会不会
是回光返照啊?」

  『回光返照』四个字把我的心给刺痛了,我冷下脸,不悦地抿紧唇瓣,想说
喝诉些什么,却最终没有说出口。──可能是敏感,所以才会如此在意。

  幸好白逸研也没有再说些什么,他只微微眯着眼,痴狂地看着坐在他的身上
因着他的动作而乱颤的我。

  被他盯到很不自在的我只得垂下眼眸,又见他健硕的腰肢曲线优美的上下摆
动着,小麦色的光亮臀部的两边肌肉因为他的动作一张一缩地变化着形状。他那
根粗大到吓人的阴茎随着他往上的动作时隐时现的出现在我的视线里。

  我不动声色地把视线往左转去,不去看这种淫靡到了极致的画面。

  白逸研忽然捧住了我的脸,声音里带着沙哑,低喃要求着:「桃花妹妹,不
要把眼睛转开。」

  我的脸因他的话而滚烫了起来,原来刚才我的视线移动处都被他收在眼底。
那么我看他那处时的眼神也一定被他看得一清二楚了。想到此处,我的脸不由得
更加的红了……

  「桃花妹妹,你这是什么了?」白逸研嗤嗤笑起,佯装不知晓原因的低问我。

  我的眼睛望向哪里都不对,我只好低着头,把视线的范围控制在他健硕的胸
膛上。

  「嗯、嗯、嗯……啊啊……」白逸研再一次弓起身子,把他的脸藏在我的脖
颈处,咬牙闷声呻吟,待到他一头凌乱青丝的头颅再次靠在枕头上时,他由下往
上挺动的速度比刚加的速度加快了一陪。

  「唔……」我的身体随着他的动作不停的上下抛动。剧烈的振动让我头上那
根固定发丝的玉簪脱落,我的长发飘散下来,直垂到床榻上,形成一个半月弧形,
把我们的身子包围在里面。

  「劈劈啪啪,唧咕,唧咕,劈劈啪啪,唧咕,劈劈啪啪。唧咕,啪啪!唧咕
……啪啪!」因他愈来愈剧烈的动作,我的屁股在他的小腹上下抛动的速度也跟
着愈来愈快。屁股瓣每次才打上他的小腹,就又被他撞得高高飞起,打得两片臀
瓣又麻又酸,最终是痛得我落下了泪来……

  白逸研再次快慰的弓起腰肢,他头部的抬起,缓缓托起了长长的青丝,好看
得人神共愤,美丽得惊天动地,迷人得颠倒众生……

  「嗯,啊──」我快慰地仰头闷哼。

  倏地,白逸研双手捧住我的屁股,手段强硬地拖出他长长的肉棒,只留一个
龟头在我的体内。顿了顿,随后他再把松开捧紧我屁股上的手。刹那,我的身子
呈自由落体,阴道吃进整个粗大的肉棒!他的屁股适时的往上一挺──把肉棒更
深地插进我的阴道里!!!

  「嗯啊哎呃唔……」我的五官在这一瞬间快慰到狰狞的扭曲了起来。

  「哦……」白逸研舒服的吐了一口长气,表情看起来又是消魂又是痛苦。

  「呼~呼~呼~」他深深得吸了好几口长气后,双手又捧住我的屁股,咬着
牙,摁着我的屁股在他的小腹上前后左右的画着圈儿扭动了起来。

  「嗯……唔呜呜……」研磨的感觉虽然比不得抽插来得舒服,但是研磨却有
着抽插不能带给我的温柔舒宁。

  磨着,磨着。

  「咕滋~咕滋~」声响不断。

  阴道已经被他的肉棒给磨得灼热异常。而他的肉棒在此时温度也恢复到男女
欢爱时应该有的热度。我不由得松了一口气,这是不是表示他的毒已经得到控制
了?

  「啊啊啊……」白逸研休息过后,他立马又咬牙,紧绷起小腹,拼命又狂野
地往上猛挺了起来。

  「唔呜呜……」我在他的小腹上不断的颠簸沉浮,两只绵乳在激烈的跳跃中
由于地心引力,麻麻发痒,像是有千百根针在同时扎着我的乳房一般。我难耐刺
麻感,双手猛抓住自己的绵乳,用力捏紧,摁紧在胸口上减少跳跃引发的一系列
不适。

  而此时散落下的长发已经洒落在胸前,细软的发尖刺得我的胸和脸颊微痒,
我只好向左边甩了甩长发,让发丝再次披散在后背上。

  「嘶……嗯,哦……桃花妹妹,你的头发把我的大腿刺得我的好痒。」我扭
头一看,只见我披散在他大腿上的发丝的发尖正随着他一上一下的挺动动作高高
低低,上上下下跳跃着。

  「那我……呃嗯……啊啊……我把头发再盘起……嗯、啊啊──」我发现欢
爱时的我不可以说话,只要一说话,我便不可抑制的呻吟出声来。

  「嗯……唔,啊,啊……你俯下身来,我帮你盘起……呀。唔、唔~啊──」
白逸研说道。

  正说着,白逸研便弓起身子在床榻上拾起我刚才掉落的那根玉簪,然后他在
缓缓地躺下,一边继续不停地挺动小腹,牵动他的大肉棒在我体内的抽动,一边
用漆黑的眼一瞬不瞬地盯着我看。

  见玉簪在他的手里,我也只好按他的意思俯下身去,在奶尖儿快要抵住他的
胸肌时,我才停了下来。

  白逸研见我如此,便轻笑出声来,「来低下来一些。」他一边说着,一边用
他粗壮的手臂圈住了我的后背,把我的身子禁锢在他的胸膛上。

  「嗯……」我的两株圆润的羊脂白奶子便紧紧贴在他的胸膛上,因为我们的
两人的身体上都有汗,所以在胸胸相贴时有发出如脚丫踩着泥土的水泽声。

  我尴尬地想要抽身起来,却被他一按,奶子又啪嗒的一声打在他的胸肌上。

  「不要动,我马上就盘好。嗯、嗯……」一个人的恶趣味和劣根性是不会随
着时间而改变的,白逸研他在为我盘发的时候,还是恶劣非常地上下挺动着他的
小腹,用他的大肉棒不断地撞击着我的阴道。

  「白逸研,你可以不可以专心一点!」我气愤地瞪向白逸研。

  白逸研嘟嘟嘴,眉眼弯弯地笑着说道,「桃花妹妹不要着急,我马上就盘好
了。然后就能一心一意了。」

  明明是他在偷换我话语里的意思,但是我还是羞到脸颊更烫……

  于是我恼羞成怒了,「白逸研,你不要总是这样的恶劣行不行?」虽然我是
这么告诫他,但我知道在他身上的某些特质在他的一生里都不会改变的。比如性
子里的恶劣,比如好耍弄些手段还故意让我察觉到。

  猛的,白逸研因我的话,身子一僵,他落寞又颓废地停下了下体的动作,他
抿了抿唇,声音沙哑里带着乞怜,「对不起桃花妹妹,我以后会改的……」他的
话只说了一半就停止了,但是我仿佛依然知道他下面要说的是什么……

  『所以,桃花妹妹不可以因此就厌恶了我』……

  之后,我们谁也没有再说话,他只专心致志得替我盘好了头发,再用玉簪牢
牢固定住。而我只盯着他的胸膛,眼神虚空的发呆。

  此时此刻,连空气都让我觉得不舒服、不自在,我极度需要某些话题来摆脱
已然被他操控着的心灵……

  我脑袋晕晕沉沉,胡乱找了一个我早已经明了答案的问题:「我在回廊里遇
到的那丫鬟是你叫她在我的面前演戏的吧?」他是故意要那丫鬟告诉我他一整天
不吃东西(就算那时候我不问那丫鬟为什么愁眉,那丫鬟也会用另外的办法让我
知道。)。这只因他算准我今天会来;只因他知道我不会看他饿着;只因为他想
要让我看见他痛苦的样子;一切一切只因为他太了解我了……

  「桃花妹妹好聪明,我的伎俩始终逃不过妹妹的眼睛。」白逸研眉眼弯弯,
好不避讳(这便是他耍弄了些手段,却又要故意让我察觉到的一惯恶劣作风。─
─他的更深目的只是想让我明白:他很了解我,他很在乎我。)。

  前世时听到有人叫『哥哥、妹妹』的,我总是会起一身的鸡皮疙瘩,而白逸
研叫唤的『妹妹』在发音中总会带着软软的尾音,听起来是那么的空灵飘逸,听
着听着心间难免散发出淡淡的甜蜜。──我听了二十年他这么的叫我,却依然未
能对他唤的『桃花妹妹』产生免疫。

  我与他对视了很久,随后是他的轻笑声打破了我们之间的无言,接着他轻柔
笑问,「桃花妹妹,我们天也聊完了,现在我们可以专心一意的……『做事』吧?」
他的肉棒也不知道已经在我的阴道里颤动了多少下了,他能忍住不动这么久,毅
力难能可贵。──这难道就是用二十年时间培养成的么?

  「你……」明明还是如同以前的恶劣,却又在不知不觉中多了份商量。──
我有说,他便会听的。

  「呃嗯……」于是我直起了身子,他则是弓起健硕的腰肢,抱紧了我的臀部,
动作开始很激烈地向上疯狂顶了起来。丰沛的汁液随着大肉棒的抽动,不断地从
阴道口喷涌而出。

  肉棒和阴道剧烈的摩擦,引发了阴道的激烈中很有节奏的收缩。

  白逸研挺动地速度越来越快,渐渐地,他的呼吸开始不规律,浓重的粗喘声
越来越大,「呼~呼~呼~呼~呼~」

  「啊啊啊……嗯、嗯嗯……啊啊啊……」我仰头呻吟出声,不是我不知矜持,
只是我实在是承受不了如此的快感。──阴道就像一部失控的吸尘器,它不停翕
动、痉挛地吃着白逸研的大肉棒,特别是阴道最深处的一团软肉,更是把白逸研
的龟头裹得死紧死紧,让白逸研每次拔出肉棒都会发出一声清脆的「啵!啵!」
声。

  快感如潮涌至我全身各处,我的脚趾头在此时不能抑制地开始哆嗦卷曲,全
身的肌肉像是抽筋了似的跳动了起来。可是即便如此,我的身子还是依然被他的
挺动迫使在他的小腹上不停跳跃。阴道里的蜜液分泌的越来越多了,熠熠闪闪的
狂涌而出来,将他的大腿和阴毛打成湿漉漉、亮晶晶,形成一片糜烂的景象……

  阴道缩了又缩,白逸研的肉棒被阴道里的膣肉紧紧绞住,一动也不能动了。

  「啊──」我尖锐地叫喊出声,瘫软下了身子,小穴疯狂翕动,一股温热的
液体从我的体内深处涌出。

  「嘶──」白逸研倒吸了一口气,紧紧抱我瘫软下来的身子。他深深吸了好
几口气后,双手又缓缓下移动,直摸到我的两片臀瓣时方才停止下来,他双手左
右一扒,一手各抓紧一片臀瓣,他把十指掐在我的屁股肉里,咬牙切齿,脖子和
额头上的青筋条条浮现,他缩紧小腹,挺着硬度惊人的巨大的肉棒,开始狠狠向
上顶个不停──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我阴道里大量的蜜液『噗嗤,噗嗤』地从阴道口喷涌出来。

  「哦!啊啊啊啊啊……」在声声颤叫中白逸研最后一下重捣──

        咕滋~咕滋~咕滋~咕滋~咕滋~咕滋~

  积累了许久的黏稠精液射进我的子宫里……

                 **

  休息了没多久,白逸研半软下去的肉棒又生龙活虎地挺立了起来。

  他一个翻身便把我抱住,我被迫爬跪在床榻上,他粗大的阴茎以迅雷不及掩
耳之势『卜哧』一声,便插进入了我已然有些发肿的阴道里──「嗯──」我猛
然仰头闷哼出声。

  白逸研把他整个胸膛都压在我的后背上,他的龟头深嵌在我的阴道深处,他
伸手双手,捏住我胸前的奶头,夹在么指和食指间左右搓揉起来。

  「嗯……啊……」随着他的阴茎在我的阴道里开始抽动,他的结实胸肌也开
始上上下下地研磨着我稚嫩又敏感的后背。

  「嗯嗯……」白逸研的肉棒一下接着一下的使力挺进我的阴道里,阴茎的表
面一次又一次的来回摩擦着我的阴道,我的阴道一阵接一阵的收缩,紧紧绞住他
的粗大的肉物。

  「哈~啊~唔唔呜呜……」猛的,他的大手抓紧了我的绵软的奶子,使劲的
来回松放揉捏,直掐得我难耐的吟哦。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随着大肉棒猛烈的抽插,两肉相拍击的敲打声响彻
了整个房间。

  我的阴道剧烈的收缩了起来,我浑身肌肉也再次哆嗦的痉挛。

  我浓浊的喘息着,感觉脑袋已经昏沉,意识开始飘飘然,进入了极其愉悦的
精神世界。

  「啊──」我尖锐的叫喊出声,只因为白逸研他的劲腰倏然下使力一挺,龟
头嵌进子宫口。双手的十指也发力的深陷入我的奶肉中……

  「吼……哦,哦……」白逸研双臂一使力,大手猛然裹紧了我的奶子,他粗
大硬挺的性器开始在我的体内飞快的抽插了起来。「嗯嗯嗯嗯嗯……」白逸研颤
着他性感沙哑的音调,一下接一下的狠命撞击着我敏感又柔软的阴道深深处……

  「啊啊啊啊啊──」我仰头,满脸燥热,呼吸困难,害我只得拼命地张着小
口,使力的呼吸。

  穴肉颤动的好生厉害,一缩一放地直把白逸研的性器往更深之处拖去,「啊
啊啊……」我痛苦的仰头,揪紧了身下的被褥。他好大好粗,我被塞得好满,好
难受又好快乐……

  「舒服吧?桃花妹妹。」他粗喘着趴在我的耳畔性感低问着我。

  我紧闭的双眼不想睁开,明明是心不甘情不愿的与他来欢爱,可是又怎么会
变成现今这个样子呢?

  「桃花妹妹,我的好妹妹,告诉我,舒不舒服?」人不可以太兴奋,一旦兴
奋便会失了该有的分寸。──此时的白逸研已然是兴奋到忘乎所以,他恶劣性子
又起,直把我往更深的难堪上逼迫。

  「唔呜……哈啊……啊啊……」我咬紧贝齿,不想再让放浪的呻吟释放出来。

  「我的桃花妹妹。不要压抑……叫吧,叫出来你会更舒服的。」他的肉棒卜
滋卜滋地直往我阴道里直撞。龟头密密麻麻的如同是机械在运动一般毫不留情的
一下一下的顶着我的阴道深处磨。

  「桃花妹妹,你倒是说句话呀~」白逸研胯下使力,猛顶了我的阴道好几下。

  「嗯~唔唔~呀──」纵然是舒服到了极点,为了紧剩的尊严,我咬牙克制。

  「桃花妹妹真真好顽固……」白逸研低低叹息,随后他像是猛然清醒,不再
逼迫我回答,只默默地用他那根长且粗的肉棒继续飞快得插我的穴。只插得我有
气无力,浑身痉挛,感觉上像是濒临了死亡……

  「啊啊啊啊啊……」白逸研再次颤叫之时,他胯部的运动更加的快速了起来,
一下接一下的抽插频率快得把我的阴道生生磨痛了。

  「呜呜……不要,不要……你停下来……呀──啊──啊──」我尖锐地叫
起,缩动着臀部,逃避他疯狂的抽插。

  「桃花妹妹,别动。唔,啊啊。哦哦……好舒服,哦哦……我爱死这种感觉
了……啊啊……哦哦,呃呃──」白逸研舒服得乱吼乱叫,已然是兴奋到失去了
理智。

  「呀──啊啊──呃──呜呜──白逸研你停下来──啊──我真的好难过!」
我脆弱地拼命掉眼泪,阴道好痛,痛得像是硬生生被人拿着刀子割一样。

  「桃花妹妹,我要你,要你!要你!疯狂的想要你!呃,嗯,哦哦……我好
舒服……嗯啊啊,所以你不要再拒绝我……呃,嗯,啊啊!唔唔……让我要好好
操你,操你!操你!疯狂的操着你!」白逸研理智不在,现在他的脑袋里只剩下
人类最原始的本能。满脑子的只有交媾,交媾,再交媾!!

  「啊啊啊啊啊……」白逸研颤叫不止,他的大手使劲得捏弄着我的奶子,粗
壮的腰肢疯狂耸动,他一次次用他巨大的性器狠命地撞击我紧窄湿润的阴道,彻
底沦为只凭本能交媾的禽兽!!

  「唔呜呜……」我哭泣地揪紧身下的被褥惊慌无措地向前爬去,因为移动,
白逸研的肉棒『卜滋』一声从我的体内拔出来。

  「不要走!」白逸研低吼一声,一把把我爬离他的身子扯了回来。巨大到吓
人的性器『卜滋』一声再插进我的阴道里。

  「呀──」我痛苦地扭曲了五官,瘫软下了身子。

  我缓慢地爬起身子,再次往前爬,但是这次白逸研有了防备,我再怎么爬也
爬不出他的怀抱去!

  「呜呜……白逸研不要……」这时的我才知道二十年不做爱的男人的饥渴性
到底有多可怕。

  「唔嗯……哈啊啊──桃花妹妹,我控制不了我自己了,对不起,对不起!
嗯哦哦,我只是好想插你,好想,好想……」猛地,白逸研把我摁倒在床榻上,
他大力拖起我弹性十足的臀部,在狂吼声声中,他用他的大阴茎不顾一切的猛烈
撞击着我柔软的小穴。

  「啊──」我的阴道好痛,痛得我全身不能自制的抽搐了起来。

  「啊啊啊啊啊啊……」白逸研依然颤叫声声,他坚硬的肉棒飞快的进出着我
柔软湿润的阴道,痛苦的感觉随着他的速度加快而更加强烈了起来。

  终于,我感觉到他的阴茎在我的阴道明显涨大,龟头也在颤抖个不停。我不
由松了口气,因为我知道他马上就要射了……

  随后,他抱紧了我的臀部,飞快抽去再沉而有力的送入,胯部紧紧地抵在我
的屁股后面,肿胀的肉棒强而有力的抖动着,一股浓液喷射到我那哆嗦到痉挛的
子宫里……

                 **

  白逸研抱着我瘫软在床榻上,侧着身,面对着面。

  休息了好一阵子后,我们的呼吸才恢复了平静。

  忽然,白逸研一边拉着我的一条腿,一边他挪动着他的身子,把我被拉起的
那一条腿架在他的腰肢上。

  「白逸研,不要!」我吓得脸无血色,他现在不是病弱了,怎么连续做了两
次后还想再来?

  「嗯……」随着白逸研的臀部向前一挺,他的阴茎便『咕滋』一声插进了我
的阴道里。

  「啊……」我蹙眉难受地轻叫出声。

  白逸研的大手在我羊脂白的大腿上来回得摩擦着。他眼里充满了不能满足的
欲望与强自隐忍的难受,「桃花妹妹,抱歉,刚才我定是把你给弄痛了。这次我
轻点,行吗?」

  「你……」我把眉头蹙得更深,「我不要了……」

  「桃花妹妹,这次我会很轻很轻的,我保证。」白逸研他根本就不容许我的
拒绝,前面的那句询问,现在看来像是在『程度』上的走走过场。

  我惊恐地摇摇头,「我不要了……」

  「我保证这次不会太激烈的。」

  「不要。」我还是干脆的拒绝,因为到欲望的高峰点,白逸研一定会食言的。
──只因那时的他已经没有理智了。

  「嗯……」白逸研见我还是不答应,便痛苦地蹙紧了眉头,好似很困难地把
他的大阴茎从我的体内拔出。

  然后白逸研就张大腿,平躺在床榻上,任由他的一柱擎天在空气里雄赳赳的
摇晃着。

  过了很久很久,那擎天一柱依然没有软下去的趋势,而白逸研也没有用他的
手去解决。他只是难受得在不停的呻吟着……

  最终,我还是败在白逸研的恶劣下──「白逸研,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我拧眉怒问他。

  白逸研慵懒转眸,淡淡瞥了我一眼,再赌气地收回视线,望回床顶上。

  「不说就算了。」我起身拿衣服就要穿上。

  「嗳!别~桃花妹妹。」白逸研见好就收,他便连忙起身,制止住了我穿衣
服的动作,粗鲁又温柔地把我摁回床榻上。喃喃低语,「我想要插桃花妹妹的里
面……」

  「……」我抿唇不语。

  「桃花妹妹不说话,我就当是答应了?」白逸研半是探索半是询问。

  「……」我索性闭上眼,不去看他现在这张假装可怜的恶劣面庞。

  白逸研轻轻笑起,他把他的额头抵住我的额头,大手猛的抬起我的一条腿,
挺着肉棒,『卜滋』一声,便把他的阴茎插进了我的体内。

  「唔嗯……」他扭了扭屁股,调整到一个舒服的姿势后,方才缓缓地抽送起
他的肉棒来。

  白逸研说话算话,此次抽插的速度和力道不像前次那般暴力和疯狂。他只是
数下缓慢抽插中配以一下的快速抽插来增加性交的快感……

  虽然现在阴道被他的肉棒磨的生痛,却不是没有快感的……

  在他缠绵又温柔的抽送中,快感终是凌驾于痛苦之上,我浑身不能自主地哆
嗦的颤抖了起来……

  「嗯……」我发出细微的愉悦呻吟,白逸研像是得到了鼓励般,更加缠绵的
抽插了起来。

  慢慢地,白逸研的脸离我越来越近,倏然,他的唇猛然擒住了我的唇!他微
微阖着眼,用力的吸吮着。

  渐渐地,白逸研的吻愈来愈激烈了起来。于是他的呼吸开始亢奋的颤抖,一
个翻身,他把我压在身下,小腹紧紧抵住我的小腹,收缩起腰腹的肌肉,腰肢像
是水蛇爬行一般使劲地前后耸动,肉棒一下接一下的插着我的阴道……

  白逸研粗喘着浓重的鼻息,持续不断的缓慢地抽插了好一阵子后,他红了双
眼,痛苦低吼出声,「呃,啊……桃花妹妹,我好难受……怎么办?」

  我凝着他的眼看,我该骂他自作自受么?

  「桃花妹妹……」他粗喘,声音沙哑的像是在哭泣。

  我心肠一软,歪过头去,咬牙道,「你可以动的快一点,但是必须得尽快结
束。」

  「好。」白逸研沙哑低笑,猛地,他从我的身上直起身子,双手抓起了我的
两条腿……膝盖打弯得让我的双腿向我的奶子上贴去。他的小腹贴着我的阴阜使
劲得向左边画圆摩擦了几圈后,便把他的双手压向我的身子两旁,然后他激烈地
甩动臀部,飞快的抽插了起来──「啊──」我被插的白眼一翻,差点晕厥了过
去。

  白逸研的两片屁股猛然缩起,小腹『啪啪啪啪!』得直往我的阴阜上直撞。

  不过是几十下的功夫,白逸研同他答应的那样把他浓稠的精液射了出来……

             第070章情见乎辞

  在日落山尖时,我才从白逸研那里回了我自个儿的住处。

  推开了屋舍的院门,抬眼间,见数名壮汉笔挺矗立在门前,他们见我进来,
整齐地向我垂头,躬身。

  我的视线越过壮汉,见落日余晖下,倾默蠡正软绵绵地侧躺在无篷的肩舆上。

  我心猛的下沉,感觉像是脚下突然踏空时那一刹那间的心慌。──躲了这么
久,该面对的始终是逃避不了。

  我失魂。在原地愣了片刻后,方才踱步向他走去。

  见倾默蠡身上盖着厚厚的一条被褥,本该是颠倒众生的容颜到如今已然憔悴
似那发黄的黄花菜叶。

  「你病成这个样子,不该来我这里的。」他现在的样子看起来比白逸研来得
要虚弱的多。

  「你不来看我,我只好来看你。」倾默蠡轻扯嘴角,讽刺一笑。

  「……」我抿紧唇瓣,不知道该回答他些什么。

  「怎么不说话了?」倾默蠡喃喃问,在他的声音里,我依然听不出情绪。

  我抬眼,见他原本水色光转的唇瓣上已经冷的变成了紫黑。──这跟白逸研
简直是一个状况。

  我不由蹙眉,「傍晚风大,你还是快回去吧。」

  听了我这句话,倾默蠡的眼眸倏然转冰,散发出阴森的厉光,「你赶我走?」

  「你应该多休息。」我淡淡说道,敛下眼帘,不去看他。

  接下来,我们谁也没有开口说话,除了偶尔刮来的傍晚凉风外,空间沉静如
一潭死水……

  仿佛是过了许久许久,倾默蠡才低低地笑出声来,再静默了良久良久,倾默
蠡才缓缓开口,「呵呵……苦苦等待了二十年,等来的却是你的这个答案?讽刺!
实在是讽刺!」

  「……」他的一句话讽刺得我难堪至极,六神几欲错乱。

  「他这二十年里对你如何好,难道我和琥焰就对你差了吗?」倾默蠡的声音
开始有了起伏的变化,语调呈现出了激烈的愤怒。

  猛的,我的下颚被他大手制住了,只是力道很软,我猜这是因为他现在身体
已经虚弱到没有力气了。

  缓缓撩上了眼皮,方才见,有滴泪在倾默蠡的眼眸中打转。他嗤嗤一笑,语
调蓦然变软,「我病成这样,所以我不该来看你的,是不是?」

  倾默蠡语调倏然又转成冰冷,充塞了满腔的悲愤与哀戚:「可是你这个没心
没肺的女人都去看白逸研无数次了,却连瞄也没来瞄过我们一眼。你说我能不来
么?」

  「……」他的哀戚令我的身子狠狠地一震。

  倾默蠡眼神痴迷地紧紧盯着我的眼,冰冷的大手在我的脸颊上开始缓缓抚摸,
语调里却充满了鄙视,「你干嘛这般下贱?偏偏就喜欢上了白逸研?你怎么不想
想到底是谁把你变成被人随便压的妓女了?」

  我的心阵阵刺痛,尘封了二十年的伤口被倾默蠡血淋淋的划开了,多年前那
些不堪回首的情景再次浮现在我脑海里,硬生生地把我凌迟……

  倾默蠡像是疯了一般的低吼,他的手掌狠狠地箍住我的下颚,他咬牙切齿,
眼眶发红,眸中痴狂又痛苦,「明明他曾经待你是那么的歹毒,为什么你还要喜
欢他?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他把他的额头抵上我的,另一手罩在我的
后脑勺上,狠狠地压着。「他有什么好的?!他到底又比我好在哪里呃!你说,
你为什么就看上伤害你最深的他,却连正眼看我一眼都不屑?!」

  倾默蠡一语刺中了我逃避了二十年的心。我愕然,我难堪。是啊,我不由在
心底问我自己,为什么这二十年来我从来没有从喜欢白逸研的魔杖里走出来?喜
欢他的心好像从来没有改变过……

  把种种往事从心底翻出来细细思想,才发觉自己对他的情早原来早就无药可
救了:对他的情,起源在生活中相处的点点滴滴;对他的情,心动在他手把手得
教我易容术,给了我独立自主的本事,给了我能够掌握自己生命的力量和希望;
对他的情,生根在他伫立在我的身后,痴恋缠绵地用手指抚摸着我倒影在墙壁上
的影子;对他的情,嵌固在他说了那句全天下女人最在乎的话,『没关系的,桃
花妹妹。你的里面依然很舒服。』有什是比一个男人不介意于一个女人生孩子后
的穴儿变松更让女人心悸动的呢?

  一个女人会喜欢上在她最无助时给予她帮助的那一个男人。──就好比是一
个女人会疯狂爱上在和她一同游沙漠时把大部分水给她喝的那么一个男人。

  女人其实都挺傻的,只要她们觉得自己被珍惜了,被爱护了,就会死心塌地
地爱上那样一个男人,无论那个男人今后或者曾经做过了多少伤害她们的事,她
们都不会轻易地舍弃掉那个男人对她们的情……

  另外,至关重要、无可否认的:白逸研也是个善于偷取女人心的高手,爱上
他仿佛是毋庸置疑、天经地义的。──这不是因为那他的妖孽容颜,只因他的善
与把握人性中的弱点,尔后取而攻之。

  收敛了复杂的思绪,我认真凝视着倾默蠡,「一个人爱上另一个人其实不需
要太多的理由,只需在对的时间、对的心情、对的地点里,那便会爱得刻骨铭心、
生死不渝。」而白逸研次次把握住了,这样的男人怎么让我不喜欢他?

  一句话,我便在倾默蠡的面前承认了对白逸研的情。

  倾默蠡双目血红,脸庞扭曲,他一手揪住我的后发,把我的头使力地往后扯
着,另一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狠狠地刮了我一个巴掌:「犯贱!犯贱!犯贱!
犯贱!犯贱!你简直是犯贱!!!」

  下一刻,倾默蠡仿佛是气血攻心了一般,白眼一翻,便晕了过去……

  「主子──」伫立在背后的壮汉脸色突变,狂奔而来……

  我愣在原地,怔怔地看着数名壮汉帮倾默蠡盖上被褥,又匆忙地抬起肩舆狂
奔而去。我全身的力气像是被抽干了一般,虚脱的软倒在地,内心波涛翻滚。

  无意识地揪起地上的沙土紧紧攥住,尖锐的沙土磨破了手掌心。眼睛毫无焦
距地盯着混着土的血丝从手掌中流出来,我的心脏像是被人用刀一刀刀得割下了
一般的疼痛着:一是心痛此生青鸾错付;二是心痛养儿不孝;三是心痛心肠太软;
四是心痛苍天薄待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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