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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全本] 【铁汉娇娃】【全】作者:不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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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汉娇娃】【全】作者:不详



字数:43万



               内容介绍:

  六万大山,在西粤东部,靠近东粤南部,其主峰为「九云岭」,二十年前,
成为轰动江湖的大战场,后来武林称之为「四极八荒会九云」。那一战,被卷人
漩涡的有中原各大门派及三山五岳的正邪顶尖高手,还有无数的奇人异士,该地
至今依旧为当前武林凭吊和向往之地。

  这是端阳节的前一日,自天将亮开始,就在九云岭下的丁字大道口,来了很
多非常不同往日的外乡人,本来有座茶馆已在丁字路口开了几十年,对外乡人的
来来往往不以为奇,但今天不同的是,凡来者都是武林客,茶馆小,客人多,座
无虚席,挤得名为「九云亭」的茶馆几乎容纳不下了。

[ 本帖最后由 吾夜 于 2011-7-26 11:48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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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江湖夜语十年灯

  六万大山,在西粤东部,靠近东粤南部,其主峰为「九云岭」,二十年前,
成为轰动江湖的大战场,后来武林称之为「四极八荒会九云」。那一战,被卷人
漩涡的有中原各大门派及三山五岳的正邪顶尖高手,还有无数的奇人异士,该地
至今依旧为当前武林凭吊和向往之地。

  这是端阳节的前一日,自天将亮开始,就在九云岭下的丁字大道口,来了很
多非常不同往日的外乡人,本来有座茶馆已在丁字路口开了几十年,对外乡人的
来来往往不以为奇,但今天不同的是,凡来者都是武林客,茶馆小,客人多,座
无虚席,挤得名为「九云亭」的茶馆几乎容纳不下了。

  正在这时,忽然有个冒失鬼从外面冲进茶馆大声喊叫:“丁师傅,不得了啦!
二十年前的故事又上演了,大家快来看……”

  一个中年人比其它饮客反应快,猛地站起,道:“二狗子,你说什么?”

  冲进茶馆的大汉吼声道:“两个老人、两个青年,还有两位姑娘,现在打得
非常猛烈,但……”

  “妈的!但什么?快说。”丁师傅冲到大汉面前。

  二狗子气喘连连道:“他们分成三个地区,居然不是两方面,好像毫无关系。”
丁师傅还想问什么,但见茶馆中人纷纷向外冲,有话问不出口,也不理二狗子,
立即随着人潮,真如风起云涌。

  九云岭下,全是崎岖不毛之地,这时只见一片乱石的凹地里,分成三个斗场,
东面是两个青年,一回一汉,各使名剑,寒光森森,各施绝招对垒,势同拼命;
另外有两个少女,但却是玉掌纷飞,腰间有剑不用,四掌如电,劲起处,砂飞石
走,更奇的是在荆棘中有两位老人,他们足踏棘梢,如着平地,每个都是古稀之
龄,但却动如龙飞凤舞,拳、掌交错,势若雷霆万钧,而且呐喊不停。茶馆客人
赶到不下三十余人,可是赶到时,却见四面八方已经是没有好位置观赏了,人数
比茶馆赶到的还多好几倍。

  “这真是一场少见的决斗,二十年难得一见了。”在人群中,有个花甲开外
的老人,不自禁地发出了警叹之言。

  “老哥!这场决斗的三批人,你老可认识?”这是丁师傅,他恰好就在老人
身侧,忍不住,靠近前去轻声问。

  老人不答,侧转头道:“老弟,刚才听那大汉称你为丁师傅?”

  丁师傅道:“不敢!在下丁冲,请多指教。”丁师傅有礼貌地拱拱手。

  老人点点头道:“镇南镖局总镖头丁三胜你可认得?”

  丁师傅连忙又拱手道:“那是家兄。”

  老人笑道:“你回镖局时,替我问声令兄好,只说我陶西陵好久没有见到他
了。”

  丁冲讶异道:“吓!原来你老是恩公,我真该死,失敬失敬。”丁冲赶紧长
揖。

  老人道:“丁老弟,在这种场合里,你就省着点,你想知道对敌双方是些什
么人物吗?”

  丁冲道:“请多赐教!我冲仔在江湖上跑了二十几年了,怎么从未见过他们?
年轻的不说,可是那两位老者?……”

  老人陶西陵正色道:“若说江湖黑白两道的二流货,你不认识当然说不过去,
但眼前六人,连老朽也只是近一月来才查出来。”

  丁冲道:“恩公,先说那两位姑娘。”

  陶西陵点点头道:“先说那个白衣姑娘吧,她父亲就是鼎鼎大名的公孙度。”

  丁冲道:“啊呀!四十年前名震江湖的「四海神捕」,现在他又有一个如此
高强的女儿。”

  陶老人道:“公孙度早已退隐了,但他仍旧被京师王侯看重,每逢重大刑案,
他虽不亲自出马露面,可是操纵天下名捕还是少不了他,代他出面的就是这位姑
娘。她叫公孙红,不但尽得家学,而且另有来头,不过今天她却遇上棘手货了,
虽不曾败得惨,但却毫无胜望。”

  丁冲道:“恩公,那位红衣姑娘的掌法奇特,出手十分阴险,说毒确实毒,
再加变化莫测,在下是第一次见到这位姑娘,她到底出自何门何派?”

  陶老人沉重地叹声道:“二十年前,在这里发生那场号称「四极八荒会九云」
的大战,其起因为何你当然知道?”

  丁冲道:“听说起因于「两大派」的分裂?”

  陶老人道:“对!两大派闹内讧,争掌门,使得正派人物出来讲公道,但也
引发四极八荒的邪门出来趁火打劫,结果死人遍野,南极派被消灭了,掌门人下
落不明,北极派大胜,但也是高手损了八成,从此退出中原……”

  丁冲道:“恩公,你老是江湖达人,无所不知,无所不明,北极派掌门人谷
不凡离开中原时,是否己把南极派掌门人带走了?”

  陶老人叹道:“这是江湖人说法各异的话题,南极掌门车自强在自己派内瓦
解时,连人影都不见了,生死成秘,若说他是死了,可是谁又见到尸体?同时,
大战过后五六年,北极派掌门谷不凡,甚至还不断派出高手人中原搜查什么东西?”

  丁冲道:“这位红衣姑娘就是北极派掌门人谷不凡的女儿?”

  陶老人点头道:“谷不凡有一子三女,莫不武功绝代,这姑娘名谷天鹰,在
西北一带,名声比雷还响。”

  丁冲道:“吓!莫非是西北武林称之为「寒冰灵魄」的?”

  陶老人道:“不错!此女已嫁了人,丈夫是罗刹人,是个杀人当早餐的魔头,”

  丁冲惊道:“嘿嘿!该不是「飞天饿虎」?我大哥曾经遇过他。”

  陶老人道:“令兄去过西北边疆?”

  丁冲道:“不但去过,还丢了三十万官银,现在我大哥全凭保小镖度日了,
三十万官银虽然赔不垮他,但也无人要他保大镖啦。”

  陶老人叹道:“那趟镖,他八成是遇上「飞天饿虎」侯冠了,令兄还算是是
放得开的人,他如果不服气。八成会死在侯冠手中。”

  丁冲道:“恩公料事如神,前年家兄一见镖银被动,曾经打探了十日,后来
一听是「飞天饿虎」所干,他就立即离开玉门关。”说到此,他瞪眼望着那位红
衣女子,口中喃喃,不知说些什么。

  陶老人会意,叹声道:“你担心他们夫妻两个在内搞得鸡犬不宁?”

  丁冲道:“「寒冰灵魄」谷天鹰来了,「飞天饿虎」候冠自然会出现。”

  陶老人道:“老朽还见到她的兄长「北极龙神」谷清风、二妹「镜美人」谷
天莺。”

  丁冲大惊道:“这两位兄妹难道比「寒冰灵魄」谷天鹰更厉害?”

  陶老人道:“谷天莺不如她的姐姐,也不狠毒,不值得担心,她的哥哥谷清
风可就是非常可怕的家伙,心机、武功在年轻一辈中尚无出其右,不过他们兄妹
之间,独独畏惧一个少女。”

  丁冲惊奇道:“那少女是谁?”

  陶老人道:“也是北极派掌门人谷不凡的女儿,那是最小的一个,名叫天虹,
名气之大,在西北边疆号称「绝世双剑」,人美不用说,性情好,武功绝,简直
不似谷不凡的女儿。”

  这时三起打斗已到生死一发之际,陶老人反而笑道:“要看高招,这才是时
候了,老弟,他们施展出来的,先由高深武功而进入真正难得一见的绝招了。”

  丁冲道:“恩公,在下不是自贬,现在连招式都分不清了,不过我很奇怪那
个衣着随便的青年,他的剑式变化虽不多,但那种龙腾虎跃之势,的确威猛绝伦。”

  陶老人道:“此人在东北出道虽只有两三年,但字号却连小孩子都怕。”

  丁冲道:“啊!他就是号「死神之使」的人?”

  陶老人大笑道:“哈哈!他的人你没见过,居然听到他的字号了,不错,「
死神之使」麻不乱,在东北武林的确叫得响。可是,他却是出自中原各大门派不
太看重的崆峒派弟子,他施的「八式龙虎」剑术,是崆峒失去八十年又回笼的镇
派之宝。”

  丁冲道:“对方那青年又是谁?”

  陶老人皱眉道:“你当然听过「九剑派」这个新兴门派?”

  丁冲道:“掌门人「古剑魂」涂光峰,这青年是他儿子?”

  陶老人叹道:“其父是中原诸霸之一,其子却是秦淮河两岸的花花公子,人
称「秦淮公子」。他除了找人斗剑之外,就是妓院常客。”

  丁冲道:“看样子,「死神之使」麻不乱占了上风,「秦淮公子」向峰上退,
这是什么打法?”

  陶老人道:“这小子有鬼!八成要居高临下施暗器,不过他会打错算盘,麻
不乱正好是施暗器的高手,看样子,秦淮公子涂一快非栽不可。”话未收口,突
见秦淮公子一声不响,翻身一挥左臂,真的发出三件小小的东西。就在一霎之间,
麻不乱大喝一声,同时也发挥左臂,而且是四件小玩意,其中三件将秦淮公子暗
器击落,另外一件直奔涂一快咽喉。偷鸡不成,丢了把米,涂一快痛叫一声,提
剑就逃。

  “哈哈……”陶老人大笑!

  “那小子命大,只射一道小口儿。”在陶老人得意时,「寒冰灵魄」谷天鹰
硬把白衣女公孙红逼到一处绝地了,丁冲不由警叫起来。

  陶老人推他一把道:“不要紧,有救星。”

  丁冲疑问道:“救星,谁有本事去救?”

  陶老人道:“你看到公孙红背后那座大石没有?”

  “有!上面坐着一个蒙面的人物,不起眼呀,八成也是个青年,他能出手吗,
我看他毫无动静?”

  陶老人道:“这个蒙面人,我已见到十次之多了,虽然看出他是一个青年,
但却从来就查不出他的底牌,他每次出现,八九不离十,总会救人。”

  丁冲道:“连你老都查不出,他真是神秘得很。”

  陶老人点头道:“何止是神秘,他的武功,连眼前打斗中的二老也自叹未见
过,说到这,丁老弟,我一定要问这两个老人了?”

  丁冲道:“是、是、是,正是想问,请多指教,我连问的机会都没有。”

  陶老人笑道:“他们都是武林怪人,辈份比你我高得多,矮胖的叫「高谈先
生」名罗新民,高瘦的号「海涵子」,名齐天飞,谁也不知他出自何门何派,不
过他们是好朋友。”

  丁冲道:“好朋友、恩公,你说错了吧?他们现正在拼命呀……”

  陶老人道:“哈哈!你才错了,他又是为了打什么赌。”

  “打赌?”丁冲有点湖涂了,睁大眼睛望着陶老人,好似满脑疑问。

  陶老人道:“对!打赌,这两个老顽童,最爱打赌,动不动为一芝麻小事打
赌,一赌就争吵,吵火了就动手拼命,一直拼到打赌的事儿有了分明才罢手,罢
手后,谁输谁请客,大吃大喝,不醉不休。”

  丁冲道:“你老猜猜看,这又为什么打赌?”

  陶老人笑道:“也许是在为另外两场打斗的胜负打赌吧。”猛然一声娇喝,
只见「寒冰灵魄」谷天鹰甩掉公孙红,拼向高崖死追不舍。

  丁冲讶然道:“恩公,这是什么原故?”丁冲望着高崖。

  陶老人道:“像是那蒙面人出了手,谷天鹰吃了小亏。”真奇怪,公孙红居
然在后面死追,看在丁冲眼中,又愣了。

  陶老人道:“老弟,这有什么奇怪的,假如有人暗助你,难道说你不想见到
出手之人?……”

  丁冲尚未同意,突听打斗中的二老之一大叫道:“罗胖子,这次你输了。”
这是陶老人所指的高瘦老人在大叫得意哩!

  “豆杆子,你瞎了眼,「寒冰灵魄」是被独孤乙的暗器引去的,根本不是公
孙妞打败的,今天我们要各吃各的。”

  陶西陵老人一拉丁冲道:“我们走。”

  丁冲道:“去哪里?”

  陶老人道:“追查罗新民口中的独孤乙。”

  二人追出三十余里,一点不见人影,丁冲停住叫道:“恩公,我们追错路线
啦。”

  陶老人正色道:“老弟,为时不到一杯茶的时间,我还没有老到那种程度,
前面是城隍镇,到镇上就明白了。”

  二人进了镇,走至大街,忽见一家店前停有女轿一乘,快马四匹,陶老人一
指道:“那乘女轿好面熟。”

  丁冲道:“噫!我也见过几次。”

  陶老人道:“我想起来了,那是老友雷节度使闺女的轿子。”

  “雷节度使!告老归田雷震远老节度使的闺女?”

  陶老人点头道:“雷老友有一子一女,女的貌美如仙子,惜武功不高,不过
那是表面的,性情乖巧伶俐,人见人爱,确是老友掌上明珠。”

  丁冲道:“恩公,是不是叫雷龙女?”

  陶老人道:“对!那名字还是我取的,因为她生得像观世音菩萨身边的龙女。”

  丁冲大笑道:“嘿嘿!恩公,使双剑的女孩子,若说武功平平,谁相信?”

  陶老人道:“噫!我只知她有一双古剑名为「蜃楼仙剑」,只知她爱如拱璧,
不知她曾使用过。”

  丁冲道:“有一次,我误入一座森林,猛见寒光如雷,发现一位少女正在练
剑,身边连第二个人都没有,一时好奇,一直看到她练完一套稀奇剑术之后,甚
至追随其后,后来看到她在林外坐进这乘米黄轿子,被四个大汉抬走为止。”

  陶老人道:“好丫头!她真深藏不露呀,等会要罚她。”

  丁冲道:“喂!恩公,雷节度喜欢观山玩水?”

  陶老人道:“不常出门,不过眼前有四匹马,也许就是他在此。”

  丁冲道:“听说他的儿子雷大鸣武林人称「奔雷手」,外甥查天监,人称「
五雷拳」,武功高得很。”

  陶老人道:“在年轻一辈中,确属一流好手。”

  进了店,一看客厅都是生面孔,半数虽有带刀挂剑的,但即无一认识的,店
家带笑相迎,陶西陵老人问道:“掌柜的,外面的轿马主人何在?”

  店家躬身道:“老客官,你是要找上房那些贵客?”

  陶西陵道:“是的,我自己去,你忙你的。”

  丁冲轻声道:“恩公,在下在外面等,一同去不方便。”

  陶老人点头道:“也好!注意那谷天鹰,她如来了,立即通知。”

  上房中坐了老少五个人,似刚吃过东西,这时正在饮茶,一见陶老人到达,
那老者大喜迎出,道:“老哥哥,什么风把你吹来了,这么巧。”

  老者自是雷节度使,陶老人正色道:“不巧,我是有心来的,为了追查一档
事,在店前见到龙女的轿子才进来。”

  让坐后,一个少女如蝴蝶般扑到陶老人怀中撒娇道:“伯伯,好久不见你了。”

  陶老人一面答过三位青年的问候,一面瞪眼望着少女道:“我要罚你。”

  少女撒娇道:“啊呀!伯伯,一见面就生气呀,什么事要罚我呀?”

  陶老人在她耳边轻言数语,然后哼声道:“当不当罚?”

  少女格格笑道:“原来那偷看我的就是镇南镖局的丁镖师,我差一点要整他
哩。”

  雷老人笑着问道:“龙儿,你和陶伯伯搞什么鬼?说出来给大家听听?”

  少女当然就是雷老掌珠雷龙女了,也许她的武功连她父亲都不知道,她哥哥
和表哥更不用说,一听父亲查问,不禁为难啦,好在陶老人会意,立即笑道:
“老友!这是龙儿一点小秘密,你就不必问了。”一顿,向三青年之一问道:
“大鸣,你可知道九云岭发生一场大打斗?”

  大鸣就是雷节度使之子雷大鸣,他点头道:“我好友车战前去看过,他刚回
来说,发现「死神之使」麻不乱打败「秦淮公子」涂一快,又见「寒冰灵魄」与
公孙红火拼……”

  他尚未住口,陶老人罢手道:“够了,你好友是谁?”

  雷老人立即接过,指着身侧青年道:“车战,见过陶老伯没有?”

  那青年立即为礼道:“久仰陶老隐士大名,晚生有礼了。”

  陶老人一面罢手,一面注视,心中似有某些疑问,侧过头问雷大鸣道:“你
们结交多久了?”

  雷大鸣立感不对劲,答道:“一年多了,伯伯,有什么不对?”

  陶老人立即笑道:“没什么!我在追查一个可疑人物,我想不是这位车姓青
年,不过他的姓……”

  雷老人噫声道:“老哥哥,姓车有什么不对?”

  陶老人道:“你想到二十年前两大派南极掌门没有,据我调查,南极掌门在
该派瓦解之时,掌门人车自强生死不明,而北极掌门谷不凡大事搜查车自强一个
漏网襁褓之子,这位车老弟姓车,只怕难逃逼问之灾。”

  雷老人冷笑道:“谷不凡太过分了!他与车自强本为同门师兄弟,他既夺得
掌门,难道还要赶尽杀绝,天下姓车的多得很,他又怎么样?”

  陶老人道:“他的子女已入内地,其任务之一,八成就是追查车自强之子而
来。”

  青年车战笑道:“「寒冰灵魄」谷天鹰追赶独孤乙,前辈疑心晚生即独孤乙
了?”

  陶老人哈哈笑道:“独孤乙神出鬼没,武林中已把他列为第一号神秘人物,
老朽倒是希望老弟就是他。”

  车战大笑道:“可惜晚生不姓独孤。”

  雷老人接口道:“老哥哥,近来你去过武林坟场没有?”

  陶老人大笑道:“只要是武林人,哪一个不在一年之中去过一两次,可惜都
空手而返,毫无所得。”一顿道:“老兄弟,你这次全家出动,难道是去武林坟
场?”

  提起武林坟场,雷老人眉飞色舞道:“千年武林坟场,实在太神秘了,弟本
没有贪得之心,但因好奇心驱使,如不去一趟,只怕死不甘心,你老哥对此非常
了解,能否指点一二?”

  陶老人道:“武林坟场名传千年,那不是虚构的故事,老弟一去就明白,不
过有一点我不明白,千年来的奇人异士,他为什么在临谢世前要去武林坟场留下
他一生的心血,既然要留下一身精华武学,但又不明刻于石,偏偏又故弄玄虚,
刻些神秘图文,使人挖空心思去猜,去摸索?”

  雷老人道:“这很明显,如果明刻于石,使后世武林一些天赋不佳之人,不
但练不成绝学,反为所害,更甚者,纵有所成就,那会使江湖武林泛滥成灾,只
有天赋高,悟力强,心性善良者才有造福武林之用。”

  陶老人连忙道:“不、不、不,老兄弟,你是君子,在你的看法如此,但别
人的看法又不一样了,这是见仁见智的问题。武林坟场在一个古洞里,大得出奇,
在各处石壁上,刻满了古怪图文,我以半年的时间在洞内静悟,也曾悟出几套武
学,可是比起我自己的并不见得高明,当然,其中自不乏神奥失传的神功奥秘,
但却怎么也悟不出,譬如有片石上刻的全是符录咒语,留者竟是三百年前巨魔「
拗天君」所留,难道他也想到找一个心性善良之人?”

  雷老人道:“在老哥哥的看法如何?”

  陶老人道:“前辈的奇人异士,霸世巨魔,他们不愿把本身所有失传到是真
的,故弄玄虚要找天赋奇佳之人也是真的,其练成之人是否正人,只怕他们就不
在话下了,老兄弟,里面的图文多到数千篇,你打算在里面呆多久?”

  雷老人道:“那很难说,请问老哥哥,里面经常都有武林人物去?”

  陶老人道:“有时多,有时少,但没有空过,不过你放心,凡去武林坟场之
人,不分邪正,人人都抱着你不犯我,我不犯人,从来没有打斗或报复事情发生,
哪怕是多年仇敌会面,在坟场中都表现得和和气气,你不用担心他施暗算。”

  雷老人噫声道:“噫!这又奇了。”雷老人大惑不解。

  陶老人道:“老哥哥,你没去过一次,所以不知,坟场里有位守护神你听说
过没有,如果有人要在坟场内逞凶,首先死的就是逞凶之人。”

  “吓!有这种事?”雷大鸣惊叫起来,骇然问道:“真有神守着?”

  陶老人道:“谁都没有见到过,这传闻发生在五十年前,你父亲知道有个号
称「阴山杀手」之人,他就是为了追杀一个姓胡的高手而死在武林坟场。”

  雷老人道:“他的死因我不知道,「阴山杀手」的武功的确高强,原来他是
死在武林坟场。”

  陶老人道:“百年之内,死在武林坟场的正邪双方都不乏其人,因是之故,
凡进武林坟场求学的,谁也不敢生事。”二老谈话中,只有车战在旁暗暗点头,
面上显出古怪之情,但谁也没有注意他。

  陶老人想起丁冲还在外面,立即起身道:“要去武林坟场,最好由山路步行,
轿马不适合,坟场在勾漏山的北峰悬崖下,普通人去不得,当然难不倒你们,我
还有事,先走了,也许会在坟场再见。”

  大家送去陶老人后,雷节度使立即吩咐道:“轿马交与店家,我们晚上动身。”

  天还未黑,车战似有什么心事,独自走出后门当他行到镇外时,后面悄悄追
上雷龙女低声叫道:“战哥!你去哪里?”

  车战回头一愣,接道:“随便走走,你出来做什么?不要又引起你表哥多心。”

  雷龙女道:“他管不着,我是来问你一件事。”

  车战道:“什么事?”

  雷龙女道:“我看得出,陶伯伯已经怀疑你是独孤乙了,你怎么说?”

  车战笑道:“你看我是不是独孤乙,我有他那样神秘?我有他那样武功?龙
女,你别瞎凑合了。”

  雷龙女道:“你今天去了九云岭,为什么不事先告诉我?”

  车战笑道:“我的行动,连你哥哥也不过问,甚至雷伯伯面前我也不说,为
什么要告诉你?你要知道,你表哥查天监近来对我非常忌视,你最好少接近我,
否则他会杀了我。”

  雷龙女道:“他敢?”

  车战笑道:“我的武功不如何,明的他不好下手,暗箭我可会遭殃。”

  雷龙女道:“你的意思,你要离开我爹和我哥哥?”

  车战叹口气道:“雷伯伯对我视同亲生,你哥哥对我情同手足,我能不懂情
理嘛?好啦!你快回去,说不定你表哥正在寻你。”

  雷龙女生气道:“他为什么忌视你?”

  车战发出神秘的笑声道:“当然是你长得太美、太可爱了……”他不再说下
去。

  龙女冷笑道:“我明白,他只是我表哥。”雷龙女也只留下半语。

  车战笑而不言,转身道:“我们回去吧,收拾行李好动身。”

  雷龙女轻步跟着,调转话题:“战哥,听哥哥说,你去过武林坟场很多次?”

  车战点头道:“当然!谁不想悟出一点东西,可惜我太笨,每次都是空手而
回。”

  雷龙女道:“你相信守护神之说?”

  车战点头道:“神却是没有,有位绝世高人守住坟场倒是真的。”

  雷龙女警讶道:“吓!你见到他?”

  车战道:“没有,我听到声音。”

  雷龙女好奇地追问:“听到声音,什么声音?”

  车战道:“有一次,我进入坟场时,正好遇上一个古怪老人在里面,那老人
只怕有九十几了,手中持着一支金色竹节竿,正在洞内大喊大叫。”

  雷龙女道:“叫的什么?”

  车战道:“他叫老残废,你出来,我们有账还未算清。”

  雷龙女道:“吓!武林中未听说过有这种人。”

  车战道:“那倒不管他,当古怪老人叫完时,洞内立起一阵异声,声音一落,
接着有人哇哇大吼道:「天乞子,你给我滚!」”

  龙女噫声道:“古怪老人怎么着?”

  车战道:“那古怪老人气得不得了,最后又大吼大叫一阵才出洞而去。”

  雷龙女啊声道:“所谓守护神,显然是那神秘莫测的隐身者了,你把这事告
诉别人没有?”

  车战笑道:“说出来有谁相信,不如不说,你是第一个听我说的,也只有你
相信。”

  刚到店门,忽见雷老人走出大叫道:“你们去了哪里?「寒冰灵魄」谷天鹰
找上门来了。”

  龙女急急道:“她在哪里?”

  雷老人道:“丢下一句话,她叫我们在三更天把车战送到三星岭,否则北极
门对我们雷家视同大敌。”

  车战道:“雷伯伯别急,三更天我去三星岭会她就是,她要查我出身,让她
问好了。”

  雷老人道:“绝对不可,三星岭是我们去武林坟场必经之路,我们大家去,
难道怕一个谷天鹰?”

  车战道:“雷伯伯,你不知道,一个谷天鹰不可怕,整个北极门可惹不起,
雷伯伯请别插手,到时由小侄应付,雷伯伯如果替小侄撑腰,后果不堪设想。”

  雷老人道:“老夫已经树立两大强敌了,多一个谷不凡我不在乎。”

  车战道:“黄金帮主万百通,九剑门涂光峰可以应付,以雷伯伯一家,大可
无妨,但北极门是当前武林最大势力,雷伯伯千万别冲动,到时小侄自有脱身之
策。”

  雷龙女道:“爹!车哥武功不高,但有超人智慧,你就听他的好了。”

  这时雷大鸣、查天监也到了,雷老人挥手道:“我们动身。”

  出了店,查天监向雷龙女问道:“表妹你去了哪里?”

  雷龙女放下脸色道:“散步不行,你烦不烦?”

  查天监哼声道:“哼!与车战散步。”

  雷龙女冷声道:“你管得太多了。”

  雷大鸣立即喝住妹妹,和声道:“妹子,表哥是关心你呀!你不应这样。”

  雷龙女道:“哥,你难道不关心我?”

  雷大鸣道:“当然关心啊。”

  雷龙女道:“我的行踪你查过没有,连爹都不过问,谁敢过问?一个人啊,
不要想得太多,笨一点省得很多烦恼。”

  雷老人似知女儿的个性,哈哈笑道:“龙儿,难道天监关心错了?你姑妈叫
他多多照顾你呀。”

  雷龙女忽然笑道:“只怕姑妈别有用心啊!我呀,不是三岁小孩,今年十九
了,自己会照顾。”把头一歪冲到前面去了。

  查天监盯着一言不发的车战,大有向他出气似的,这情形看在雷大鸣眼里,
立即靠过去一拍车战道:“阿战!你有什么办法不遭谷天鹰的毒手?”这是故意
打圆场。

  岂知车战正在想心事,听问一怔,接着笑道:“我倒不怕她下毒手,我在想,
她因何前来找我?”

  雷大鸣道:“车弟,这还用问,二十年前到现在,车自强的儿子也是二十来
岁了,你的年纪加姓氏恰好符合,不但是你,凡在二十来岁姓车的,北极门都得
追查,你能例外不成。”

  车战笑道:“她的耳目真不少。”顿了一顿又笑道:“我如是她要找的人,
难道我还敢姓车,我早就换姓了。”

  雷老人笑接道:“照常理,一般避仇的都是改名换姓,但也有做出真即是假,
假即为真的办法,北极派人无一弱者,他们当然也能想到这点。”

  车战笑道:“今天夜晚,我看她把我怎么办?”

  雷老人警告道:“北极派为了怕报复,提防她宁肯错杀一百,不肯放过一人,
假设她来这一手,贤侄就太危险了。”

  车战道:“到时再说,总之雷伯伯不可插手。”

  雷大鸣道:“爹,妹子不见了。”雷大鸣发现妹妹已失去影子。

  雷老人急急道:“她在白天都要坐轿,更没有走过夜路,我们快追上去。”
查天监心中一急,拔身而起,猛向前冲,雷大鸣一见,心想更糟,立即追出。雷
老人不管车战,紧紧跟在儿子后面,显得十分焦急。

  “战兄,你慢走。”

  车战正待提功要追,忽然听到侧面有人叫他,立即停住。一道黑影闪出,原
来是个高大青年,车战一见,大喜道:“麻大哥,是你。”

  原来那青年竟是「死神之使」麻不乱,只见他轻笑道:“「寒冰灵魄」没有
追上你?”

  车战立即吁声道:“小声点。”说着环视一下又继续道:“我的秘密只有你
和桑屠知道。”

  麻不乱笑道:“贤弟,这一年多,你为什么要蒙面装独孤乙?”

  车战叹声道:“还不是为了家父的下落,对了,我拜托的人有没有消息?”

  麻不乱道:“对不起,我这面没有,也许桑屠有,他号「游七魄」,鬼名堂
多。”

  车战道:“你在暗中盯我,一定有事。”

  麻不乱道:“我知道「寒冰灵魄」谷天鹰约你在三星岭见面,要不要我搅局?”

  车战道:“麻大哥,我正在为这档事烦恼,你说怎么办?”

  麻不乱叹气道:“贤弟,我最了解你的为人,谷不凡虽然不仁,但他到底是
你师伯,同时在车伯父生死不明之时,你不会伤害谷家任何人,哪怕你再恨,那
也只有向谷不凡本人出口怨气,今夜之事,我如果能替扰乱一番倒是可以。”

  车战道:“不!我不愿大哥惹上麻烦,我想我到时会有办法应付。”

  麻不乱道:“好,当今江湖,谁也拿你没有办法,我走了,你追上去罢。”

  车战忽又叫道:“麻大哥,除了我的事,目前武林还有什么消息?”

  麻不乱啊声道:“对了,你不问,我却忘了,贤弟,科布多丞相都木,科布
多公主哈拉尔进了中原,其企图不明,你猜是为什么来着?”

  车战笑道:“听武林传言,这是两个武功超等的人物,他们旁的企图我猜不
出,但要来武林坟场寻宝是一定的,这两年来,外邦武林都得到消息,莫不想来
奇遇一番。”

  麻不乱道:“还有,黄金帮、九剑派近来非常活跃,这又不同寻常了。”

  车战大笑道:“九剑派的秦淮公子涂一快不是被你整了一下?黄金帮主万百
通,号称「千宝神君」富甲一疆,我早有心向他捞一大笔,只可惜没有适合机会。”

[ 本帖最后由 紫月天使 于 2008-8-7 21:20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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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闭月羞花一娇娃

  麻不乱一拍车战道:“有了油水时,老弟,千万别忘了我。对了,我警告你,
万百通的九姨太,听说长得有沉鱼落雁之美,闭月羞花之貌,而且有勾魂摄魄之
能,你要小心,由于你长得太英俊,我真替你担心。”

  车战呸声道:“再美也是破货了,麻大哥,你真小看我了。”

  麻不乱急急摇头道:“错了!错了,贤弟,你却大错特错了,温倩云这女子,
名虽是万百通的九姨太,可不是破货,告诉你,她是道道地地原装货。”

  车战轻笑道:“麻大哥,你替她治过病,看得倒是很清楚呀。”

  麻不乱急急道:“别胡说!你知不知道,万百通为什么没有儿女?”

  车战摇头道:“我不是查家谱的,管他那么多。”

  麻不乱嘿嘿笑道:“万百通虽有九个老婆,可惜他是阉货,不能办事。”

  车战大笑道:“你知道女人是原装,又知男人是阉货,你专门看人家下面的?”

  麻不乱道:“阿战,你说话太不正经了,你可知道万百通为什么被阉的?”

  车战见他一本正经的,笑道:“你说吧。”

  麻不乱道:“万百通在二十几岁时,遇上一个对手叫死要钱的高手,你想想
看,一个有钱,一个要钱,结果怎么样?”

  车战道:“死约会。”车战听出味道来了。

  麻不乱道:“对了!二人大打出手,而且功力相当,经过千招后,死要钱突
然施出一式平凡货—「海底偷桃」,万百通就这样丢了本钱,他虽然把对手杀了,
但他自己只好见色兴叹了。”

  车战哈哈大笑:“那就够他带绿帽子了。”

  麻不乱道:“不错,九个老婆中,是有几个红杏出墙,但那温倩云却守身如
玉,不过她还只有二十出头,武功又高,难免眼高于顶吧。”

  车战道:“麻大哥,你看我这个人,将来对女人怎么样?”

  麻不乱大笑道:“不要问,你不是个坐怀不乱的家伙,我也不是个闭门不纳
的顽固分子,我们武林人,说真的,只要不伤道德,不强行霸道,送上门的奇花
异草,逢场作戏又何不可,但要把持的是终身伴侣要慎选,糟糠之妻不可弃。”

  车战道:“好家伙,麻大哥,你还真有一套,好了,我不和你乱扯了,雷老
头已经去远了。”

  麻不乱道:“贤弟,你既不愿拖累他雷家,你就不必追,向左侧去三星岭更
近。”

  车战拔身纵起道:“好,再会。”

  车战对地形似很熟悉,不出半个时辰,终于找到了三星岭,望望天色,估计
已近三更,只见他静静地暗察四野,自言道:“左侧有个东西,八成她先到了。”
他装作不知。忽然左侧人影一闪,岂知真是「寒冰灵魄」谷天鹰,车战也不开口,
转身看着她。

  “姓车的!雷家人不来替你撑腰?”

  车战摇头道:“你找的是我,我又为什么要别人进来?姑娘,你约我前来,
不知有什么事?”

  谷天鹰冷声道:“你是独孤乙?”

  车战淡然道:“姑娘!你要我怎么说呢,我如说是,武林人定会说我冒充;
我如说不是,你又非强加逼问不可,你最好当场将他捉住。”

  谷天鹰道:“哼!你认为我不是他的对手?”

  车战摇头道:“久闻姑娘炼成北极玄冰神功,杀人于掌指之间,我能说你不
是对手?”

  谷天鹰叱道:“今夜你就会尝到玄冰神功了。”

  车战笑道:“姑娘!你未免太好杀了,你杀了我,又有什么益处呢?”

  谷天鹰道:“住口,凡是姓车的,只要年纪在二十左右,遇上我都得死。”

  车战仍旧和声道:“姑娘,我的武功也许不如你,但你杀不了我。”

  谷天鹰道:“你说你比我高明?”

  车战道:“我没有这个意思,我是说,练武的人首先在防,防守之技在轻功,
在下自信轻功不弱,玄冰神功一发难收,假如姑娘三招不中,你元气大亏,结果
如何,相信姑娘比我更明白啊。”

  谷天鹰冷笑道:“你不配我施玄冰神功,注意!我如十招杀你不死,今后我
就不再找你。”说完,双掌一搓。

  “姐,你不可下手。”一条人影如电射到,直挡谷天鹰身前。

  车战一看,来的是个非常美艳的少女,年纪在十八九岁之间,怔了一下忖道
:“此女眉宇之间毫无煞气,难道是?……”

  忽听谷天鹰喝道:“天虹,你敢管我的事?”

  少女和声道:“姐!你杀人大多,不知有多少人冤死在你手下,那又何苦呢!
再说罢,这人就算是真的,你想想看,车师叔已经被爹整得够惨了,难道你依从
爹的性子,斩尽杀绝,他如不是车师叔后代,你又要冤杀别人了。”

  谷天鹰冷笑道:“丫头,你懂个屁,你知不知道爹为什么退回漠北,为什么
不把北极派移入中原?”

  少女叹道:“车师叔死也不肯交出本门令符,爹自知言不顺名不正,无法统
御中原各派。可是我们杀死车师叔唯一遗孤,又与大局何补?依我之计,能真正
找到车师叔之子,这才有人质逼问师叔要令符才是。”

  谷天鹰回心一想,手也放下了,哼声道:“好了,饶他小子一条命。”说完,
拂袖而去。

  可是少女却走近车战道:“兄台,对不起。”

  车战忖道:“师伯居然还有一个通情达理的女儿。”他也拱手道:“姑娘,
在下没什么,请问,姑娘可是谷天虹?”

  少女含笑道:“正是!车兄,你这次好险啊!我如来迟一步……唉!姐姐的
个性,真和爹爹一样,车兄,今后你得小心,最怕遇上我姐夫,我哥哥倒还稍通
情理。”

  车战笑道:“刚才听姑娘口气,好像当年车自强尚在人世?”他试探一下。

  少女道:“车兄,这是我们家务事,如被我兄姐听到,你真是惹火上身啦,
再见。”

  车战见她飘然而去,不禁点头叹道:“多么善良的姑娘。”

  天上的月亮落下了西山,东边的天际能看出飞鸟,山里面虽然没有鸡犬,那
早起的鸟儿叽叽喳喳,告诉人们已是天亮了。车战正在勾漏山的崎岖羊肠小道上
奔着,他想到过一谷,转了一弯,北峰悬崖就到啦,说不定,雷家老少正在聚精
会神观察石壁哩!

  “不必去了,雷家老少早在四更天被人引走了。”忽然一条飘然丽影落到车
战身前。

  车战大感意外道:“姑娘,你来得好突然。”车战说着,心中在想:“她是
谁?好美呀!嗯!公孙红、雷龙女、谷天虹、加上她,真是各有千秋。”

  “喂!你在想什么,不相信我的话?”

  车战笑道:“武林坟场近在咫尺之间,姑娘没有欺骗在下的必要,信不信我
也得去看看,不过我想知道雷家老少是被什么人引走的?”

  这女子穿的一身天蓝色,恰似清晨东边的天际,只见她落落大方地笑道:
“你该听过涂光峰这个名字?”

  车战啊声道:“九剑派掌门人「古剑魂」,他亲自来了?”

  女子道:“还有四大堂主。”

  车战笑道:“涂光峰吃不下雷家老少,请问姑娘,莫非也要进武林坟场?”

  女子向车战道:“喂!你怎么不问我的姓名?”

  车战笑道:“我如问出来,我就无法称你为姑娘了。”

  女子闻言,惊讶道:“你知道我的来历?”

  车战笑道:“猜想而已,但八九不离十,温姑娘,我们进坟场为何?”

  女子愣了愣,接着轻笑道:“你真是个怪人。”

  车战道:“姑娘!我得问你,你从何得知我与雷家的关系?”

  女子淡然一笑道:“车公子,没有恶意的事儿,最好不必问,我们进洞去吧,
里面还有远方客人哩。”

  车战忽然一顿,望着她道:“由罗刹科布多来的。”

  女子格格笑道:“好敏感的反应,你猜对了,等一会,你见了那位公主,千
万别着迷啊。”

  车战笑道:“能使我动心的还不多,我这人是被动的。”

  说了半天,原来那女子就是黄金帮主「千宝神君」万百通的九姨太,确实不
出「死神之使」麻不乱的夸奖,居然毫无半点俗气,言谈举止,落落大方,美艳
高雅,哪里像个少妇,简直是大家闺秀。在二人快到崖头时,忽然一阵香风吹来,
岂料车战和女子不约而同,双方一伸手,猛向一座石后卧去,卧下时,二人的手
还拉得紧紧的。

  “上古迷魂香。”女子在车战耳边轻轻他说。

  车战道:“是谁向我们施暗算?”

  女子道:“风流寡妇齐丰姿。”

  车战道:“我从来没有听过这名字,她是什么来路?”

  女子道:“她去过金银岛,拜访过黄金帮,万百通显得很怕她,但却不肯说
出她的来历。”

  车战站起来道:“她走了,居然不来找我们?”

  女子道:“她的举动十分怪异。”

  二人在这意外的接触之下,双方都有了微妙作用,居然仍携手未放哩,尤其
是女的,她在一个不正常的环境里生活,虽然守身如玉,但一触及心许之人,情
窦一开,真如缺堤的河流,一放不可收拾,只见她如水秋波,脉脉含情的注视着
车战,那是多么迷人!

  车战虽非过来人,但因在江湖上滚大的,什么场合他都见过,男女中的底事,
比别人都清楚,所欠者只是最后一关而已,车战再不迟疑,一把将温倩云抱起,
令她双腿分开,缠卷住自己的腰,两人阴部相磨擦,彼此都感到对方发出的热力
正飞快地蔓延全身,如野火燎原,一发不可收拾。

  温倩云呻吟了一声,玉颊蒙上了一层红晕,一双灵眸却是发出热切的神色,
眼波流动,情丝万缕,紧紧将车战抱住,生怕有人会随时将车战抢走似的。车战
怀抱温倩云发烫的丰腴胴体,也感到一波波的热力向自己侵袭而来,胯下宝贝隔
着衣裤紧紧顶着温倩云,只一走动,两人的下身便会磨擦,更是涨得难以忍受,
几乎就要当场将温倩云的衣裳撕的粉碎,痛快地将她彻底征服。

  车战深深亲吻着对方的樱唇,良久:“倩云,这是武林坟场,时地都不适合。”

  “嗯。”她点头带羞,但眼波的表示,真使车战难以把持,只得把内功一提,
拉她向崖下落去。

  进一古洞,温倩云向车战轻声道:“好宽大啊。”

  车战道:“入了洞口,四壁都是图文和符文,刻得密密麻麻的,我听麻不乱
说,你的武功非常高,我想你天赋也不差,试试看,能悟出些什么?”

  温倩云在他耳边轻声带羞道:“我的心情尚未平服,那能静得下心来,不!
我们到处看看算了。”

  车战笑道:“来日方长,提高丹田之气。”

  女子忽然问道:“喂!你与「死神之使」麻不乱是朋友?”

  车战道:“你也认识他?”

  女子点头道:“他在武林是个拼命的家伙,名声大得很,八式龙虎剑,打遍
大江南北,与「游七魂」桑屠齐名,我当然见过,不过我讨厌他们的阳刚之性太
强,作为英雄有余,缺乏书香味。”

  车战笑道:“这两人都是我的好友。”

  在一处洞里,忽然看到两个回人,一男一女,男的年过七十,女的豆蔻年华,
温倩云低声道:“不要我说,你定知道他们是谁了?”

  车战点头道:“科布多丞相和科布多公主。”

  温倩云轻笑点头道:“她长得怎么样?”

  车战道:“美。”

  女子试探道:“也值得你一吻?”

  车战笑道:“听说她很凶。”

  温倩云笑道:“只要倒在怀里,什么煞气凶狠都没有了。”在双方交错而过
时,那个科布多公主居然偷偷地射了车战好几眼,面上露出惊讶之情。

  温倩云在离开数丈时,忍不住靠近车战道:“你的心跳了吧?”

  车战笑道:“不知她有否你这样温柔。”

  温倩云道:“你呀!真是,还说不采取主动。”

  观看了几座石壁,温倩云发现车战没有丝毫留心,不禁奇怪道:“你常来这
里?”

  车战笑道:“你不要告诉别人,我是在这里长大的。”

  闻言之下,温倩云的心中,似有某种觉悟,居然愣住了,但她不再追问,只
叹口气道:“人之一生,真是各有际遇不同。阿战,黄金帮主万百通,他这几年
无时不在注意、探查你,他的长处是对武林人物了如指掌,但他还是未看出你。”

  车战笑道:“他了解我多少?”

  温倩云道:“他只说你是青年武林一位绝才,深藏不露,可是他未说你神秘
莫测,不过他怀疑你就是那神秘蒙面人物独孤乙。”

  车战朗然笑道:“原来你就是他眼线中的眼线。”

  温倩云闻言,秋波一转,娇嗔道:“你胡说,我虽暗中盯你半年了,但我另
有……”她说不下去了。

  车战又把她搂住道:“另外就是这样吧。”

  温倩云轻轻推开车战,笑骂道:“你坏!这是武林坟场,别乱来,”

  车战正色问道:“你是如何进入金银岛的?”

  温倩云叹声道:“我是孤儿,从五岁开始,被万百通的手下名为「花探队」
的人带我入金银岛,说来平常,不过凡被万百通所养的,生活都过得非常享受。
他对我是特别,比其他女子都好,教我武功,任我云游四海,去年他还把三把秘
密锁匙给我,那是珍宝藏库钥匙。”

  车战道:“啊!他对你真不薄了。”

  温倩云叹口气道:“人终归是人,何况我们女人,有时金山银山都不放在眼
里,不过我还是敬重他,你我之间,今后只止于精神如何?”

  车战点头道:“我有同感。”一顿,问道:“你知不知道万百通与雷节度使
之间的仇恨?”

  温倩云道:“听说过,那是雷镇远当年身为节度使时,曾经痛剿过万百通。”

  车战道:“我看万百通迟早会找雷节度使报仇,站在你的立场,你作何看法?”

  温倩云道:“我不过问万百通的恩仇,他的生死掌握在他自己手中,哪怕你
与他未来如何,我依然中立,不偏不倚。”

  车战道:“好,你真是我的好情人,万百通一生,为了搜刮金银财宝,不知
害了多少人,他如善终,那真是老天无眼了,我迟早要去找他。”

  温倩云道:“你准备什么时候去,最好告诉我,到时我去云游,眼不见为净。”

  车战道:“早哩,家父生死不明,目前我哪有闲工夫。”

  温倩云道:“喂!我有一线消息,你听了一定高兴。”

  车战问道:“关于家父的消息?”车战猛跳起来。

  温倩云道:“对!万百通曾经与谷不凡好过一阵子,听说谷不凡在漠北有座
非常神秘的石洞,洞中关他的重要仇人,但洞内机关严密,连「天乞子」老花子
都攻不进去。”

  车战闻言很慎重地问:“慢点,慢点!「天乞子」是不是九十开外的老人,
手中有支金竹节杖?”

  温倩云道:“对、对,这人在武林中辈份极高,但却神出鬼没,知者极微,
你见过?”

  车战点头道:“见过,就在这武林坟场见过,我与他还有点渊源,他是家师
的朋友。”

  温倩云讶异道:“噫!你还有师傅,这真是奇闻。”

  车战似有难言之隐,不过他仍笑道:“万百通一定知道五十年前武林掌故,
不知他对你说过没有,五十年前,江湖武林有两大高手,一个就是天乞子,另一
个号老残废,他们原是好朋友,后来为了一套神秘武学而反目成仇,据说打了十
日十夜。”

  温倩云摇头道:“天乞子仍在,那老残废呢?”

  车战道:“也还没过世,他就是我师傅。”

  温倩云很激动道:“啊呀!你对我这样信任?”

  车战笑道:“因为你的眼睛告诉我,你不会出卖我。”

  温倩云深情地注视他一眼,笑道:“你大自信了。”

  车战笑而不言,忽然对一处洞顶大叫道:“师傅啊!我爹有了一线眉目了。”

  这种举动,可把温倩云惊呆了,心想:“他疯了。”既而暗暗道:“老残废
一定在这洞中。”

  温倩云道:“阿战,当心外人听到。”车战不理,伸手一把,将她带着飞奔,
须臾之间到了洞外。

  温倩云道:“阿战,去那里?”

  车战道:“去漠北。”

  温倩云大惊道:“你要去找谷不凡?”

  车战忽然又放下脚步道:“对!这事不能冒失,我得再详细考虑。”

  温倩云道:“你认为令尊是被谷不凡关在石洞里?”

  车战道:“现在还不敢说,但我谢谢你给我这一线曙光,我得从这线曙光进
行,”望望天空,时间已到了正午,车战一指西面道:“三十里外是容城,我们
吃饭去。”

  温倩云道:“我俩走在一块,不怕人家起疑?”

  车战笑道:“不要紧,你看我的脸。”

  不知怎么一回事,温倩云忽然看到面前出了一个醉八怪,八字眉、吊死眼,
歪嘴凹脸,她虽知道是车战施内功变的,但还是惊叫道:“怕死人了。”

  车战笑道:“今夜我们还要……还要……那个……”

  温倩云道:“呸!丑死了,我才不哩……”口说不,脸上已泛出桃红,甚至
笑得似初开莲花。

  车战轻声道:“到了夜晚,那个时候我再变回去。”

  温倩云闻言,心头如小鹿顶撞,低下头了,轻声道:“你还是蒙上那张面罩
吧。”

  车战道:“不!那是给独孤乙戴的招牌,戴上它,你不能与我走在一块了。”

  温倩云笑道:“我的一切,武林中有不少人知道,今天跟着一个丑怪家伙,
人家见了,你说怎么样?”

  车战大笑道:“哈哈!癞蛤蟆吃到天鹅肉了。”

  温倩云道:“你真坏。”骂着,一头栽进丑八怪怀里,「咭咭咭咭」陶醉啦!

  车战狠狠地搂着她,忍不住亲个饱,良久才放手道:“走。”

  在容城饮食馆饱餐一顿之后。车战不再走了,找一间高雅的上房,告诉店家
要休息,也不许去打扰。进了屋,温倩云已经是红潮满面,全身热的发烫,几乎
要将衣服都烧起来了。

  车战一把将温倩云抱到床上,三两下就将温倩云剥的精光,自己也一丝不挂
的钻进了棉被中,将温倩云那丰腴性感的火热娇躯搂在怀中,享受那玉雪光滑的
娇嫩胴体与自己身体相互磨擦的快感。温倩云被车战抱个满怀,一双高挺玉乳紧
紧地抵住车战的胸膛,呼吸略显急促,那美绝人寰的芙蓉玉面则泛起了一层红晕,
看在车战眼中更是娇羞的令人想加以怜惜。

  呜的一声,车战毫无预警的低头热吻温倩云,温倩云遭他突袭,只是象徵性
地蠕动一下身体,玉手先在车战强壮光滑的胸肌上抚摸,随即热情地将一双玉臂
紧紧环住车战,与他打起舌战来了。车战身子一翻,将温倩云整个人压在身下,
右腿故意放在温倩云两腿之间,令她双腿不能合拢,还用膝盖轻抵磨擦温倩云的
小穴,以便引起她的情欲。

  右手则毫不客气地一把抓住温倩云那从未被人抚摸过的美乳,恣意地搓揉捏
抚,食中两指更在她那如风中嫩蕊的突起乳头上轻捻。温倩云从未与男人交合过,
面对车战的攻击丝毫没有抵抗力,身子火热,一阵微抖,显然她的欲焰已经被车
战全面点燃。车战虽然也是第一次,但是毕竟听说过很多这方面的技巧,所以,
除了刚一开始还有些生疏之外,很快就得心应手,驾轻就熟。

  好不容易两人四唇分离,温倩云已经羞红了双颊,连耳根都红通通地发烫。
车战则继续进攻,遍吻她的额头、双颊、美目、粉颈,最后则在她的耳后亲吻,
同时在她耳边呵气道:“云姐,今晚我要让你欲仙欲死,欲罢不能。”

  温倩云的脸羞的无可再红,只有紧紧抱住车战蚊声低道:“今晚我就随你了,
你要怎么样都行。”

  车战轻笑一声,咬着她的耳垂道:“我会给你一个永远难忘的温存夜晚。”

  再度吻的温倩云的柔嫩肌肤,顺着耳垂而下到肩头,胸脯,一张口就将温倩
云的乳头含在口中,还刻意用自己的脸颊与温倩云的美乳相磨擦,右手也毫不客
气的大力搓揉她的高耸玉乳,温倩云哪曾经历过这种阵仗?双手整个插入车战的
头发中,紧紧地按住车战的头,一颗螓首左右摇幌,额头冒出晶莹汗珠滚下,表
情似痛苦又欢乐,娇吟道:“弟弟……啊……”

  车战轻轻分开她紧按自己的双手,不理她的娇吟喘息,继续由胸脯美乳往下
吻……。最后,车战半跪在仰躺的温倩云面前,分开她的双腿,露出了两腿之间
的一条肉缝,以及肉缝周围浓密而乌黑的阴毛,白晰的如同羊脂美玉雕塑而成的
雪白大腿,与肉缝鲜红充血的湿润阴唇相映照,配合著肉缝外围的亮黑阴毛,此
种美影看得温倩云羞不可抑,极力想合起双腿,却被车战双手按在大腿根部,动
弹不得。

  温倩云只有央求道:“弟弟……不……不……要看……了……羞死……人了
……”

  车战听若未闻,叹道:“真美。”胯下宝贝一阵鼓动,更是威猛的连跳数下。
温倩云见车战的胯下宝贝居然威猛如斯,不禁有点害怕。怕的是车战的宝贝如此
硕大粗长,不知自己那「芳径未曾缘客扫」的密道是否能容的下这位贵客。

  就在这当儿,车战已经忍不住了,手指轻移,在温倩云的阴唇上下搅动,左
右抚揉,不时还大拇指,食指两指并用,轻捻着温倩云阴唇中的一颗玉珠。温倩
云是未经探采的处女,平时自己沐浴时洗到这个地方都会特别小心,以防不小心
碰到那殷红赤贝肉中的玉珠,整个人会如同电殛一样浑身无力,瘫痪在澡桶中,
良久才能起身。这时平常连自己都不感碰的机密要地居然被车战任意把玩,而且
是将那玉珠轻捻指间,一阵阵瘫痪快感转瞬间传遍了全身,已经无力夹紧双腿。

  车战则是乘胜追击,双手磨擦温倩云那丰满白玉的双腿,手指探进温倩云的
小穴,这一来把温倩云弄得兴奋万分,娇吟喘息道:“不……不……要啊……那
……我……我受……受不了啊……好……好痒……弟弟……快……快给……我…
…我……啊啊……又……又进去了……啊啊啊……小穴……好……好……好弟弟
……不……不要折……磨我……快……快干我啊……啊……啊……啊……啊……”

  车战耳听温倩云淫叫,人也兴奋了起来,大宝贝不停跳动,似要寻穴而入,
好好的翻江倒海一番。微微一笑,车战抬起头来,温倩云的小穴已经是湿透,肥
美的雪臀轻扭徐摇,似乎早已难耐穴中骚痒,同时胸前双乳急速起伏,媚眼如丝,
又幽怨又饥渴,半埋怨的喘息道:“你就只会折磨我,这是人家的第一次,难道
你就不能对人家好一点?”

  车战哈哈一笑,道:“好,那我就来了。”

  身子贴上温倩云,大宝贝的龟头顶端在温倩云的小穴上沾了一些淫水,再慢
慢地钻进温倩云的小穴中,温倩云只觉一向保护的很好的小穴突然被一根又粗又
长又火热的东西塞入,密实充满的感觉传遍全身,私处一阵发涨,偷偷一看,车
战的宝贝居然只进了三分之一。正值脸红心跳,手足无措之际,车战屁股猛一用
力,大宝贝藉淫水润滑,滋的一声,冲破廉幕,宝贝整个没入温倩云的小穴之中,
直抵花心。

  这一下子痛得温倩云全身肌肉紧绷,热泪直流,双腿勾住车战虎腰,不许他
抖动宝贝。车战也知道女人这时最痛,若强行抽弄,只会把她弄得苦不堪言,当
下体贴地紧抱温倩云,一手在她的乳房捏揉以引起情欲,一边吻住温倩云的双唇
给她温存。

  好一会儿,两人四唇分开,车战一手抚摸温倩云的乌黑秀发,一边怜惜地吻
着她美目流下的泪滴,温柔的问道:“还痛吗?”温倩云点点头,脸色痛的发白,
更增车战的怜惜之情。

  又过了一会,温倩云感觉车战塞在自己小穴里的大宝贝正在散发着热力,知
道车战此时必定涨得难受,不忍车战强忍欲火,当下低声对车战道:“弟弟,你
……你可以动……动看,不……不要忍。”

  她说这话时羞态诱人,脸色又红润了起来。车战得到温倩云的允许,心中大
喜,但也不忍将自己的快乐建立在温倩云的痛苦上,当下轻抽徐动,细腻且缓缓
地将大宝贝在秦紫焉的小穴来回抽动。这种缓抽慢送的技术对此时的温倩云而言
虽然仍感到些许疼痛,但比起方才车战宝贝暴入的威猛之势所带来的破瓜之痛已
经减少了许多。

  过了好一会儿,温倩云已经不感觉痛了,代之而起的是一股酥麻骚痒的感觉,
而且这种感觉正在强烈的增长中,小穴也因此淫水洋溢,更利于车战宝贝抽动。
温倩云被车战这一阵缓抽慢插弄得全身难过,尤其是小穴骚痒难当,不自禁的摇
起雪臀,耸动蛇腰,迎合车战的攻势。全身肌肤微微泛红出汗,娇喘吁吁。

  此时的温倩云可说是欲火全面点燃,春情汤漾,双目媚眼如丝,彷佛能放电,
洒出一重又一重的欲网情丝将车战牢牢套住。抱住他的一双玉臂也不知什么时候
移到车战的臀上两股,用力将车战的屁股往自己的身体上压。同时胸口急速起伏,
双目眼波流转,媚态娇人,再加上那蠕动缠上车战身子的雪玉胴体,以及温倩云
的等不及咬着车战的耳朵,在他耳边吐着热气道:“弟弟……我……我……我要
你。”

  车战得到了攻击令,心中大喜。他已经忍了许久,下体宝贝早就涨得紫红发
痛,若非顾虑温倩云新苞初开,不得强渡关山,他早就快马驰骋,大杀一阵了。

  此时耳中听得温倩云首肯,当下再不客气,上身挺起,分开温倩云那诱人之
极,雪白的发出暖玉嫩光的美腿,看见自己的粗红大宝贝没入温倩云那鲜红的小
穴中,彷佛一张小嘴含着一根粗长的红甘蔗。忍不住双手由两腰外侧伸到温倩云
的臀肉下,手掌紧贴温倩云那肥嫩柔腻的雪臀,下身用力,屁股急速抖动,如矿
工采炭,一下比一下深,一次比一次急。有时宝贝插入抽出之际还会带得淫水飞
起,滋滋动人的水声,加上温倩云哎呀娇吟的浪叫声,眼中看着自己湿润光泽的
鲜红宝贝在温倩云的小穴中进进出出,如此视觉、听觉与触觉的三重享受如层层
大浪涌来,几欲要将车战淹没。

  而温倩云此时则已经抛去了矜持,雪臀连扭,小穴阴道壁内的肌肉紧紧将车
战的大宝贝包住,夹得没有一丝空隙,那种密实的感觉令车战通体舒畅,再加上
温倩云有时雪臀旋圆甩动,那种宝贝旋扭的快感实在是车战没有享受过的滋味。

  车战知道温倩云欲情已起,可以大杀一阵了。不再怜惜,大宝贝抖动如狂,
「噗滋」、「噗滋」的水声连响,「啪」、「啪」的肉体相击声听来清脆悦耳,
更有种振奋的作用,温倩云则浪叫狂吟道:“啊……啊……好……好弟弟……再
……再快……快一点……你……你的……到我……我……我的花……心了……我
……我好……美……啊啊……啊啊……弟弟……快……重……重一点……我……
好……好舒服啊……就……就这样……我……啊……我要……飞……飞上天……
天了……”

  车战一边狠干温倩云,一边双手已经转移阵地在温倩云那鼓涨高耸的玉峰上
恣意摸揉,享受那掌握娇美玉乳的温润触感。温倩云胸前两个鼓起的肉球玉乳在
车战技巧性的捏揉下,弄得温倩云难以自持。螓首左右摇摆,秀发飞散,脸上汗
珠滚滚而下,脸上春情浓冽的化不开,一双星眸似开未开,似闭未闭,秋波流动,
如烈火燎原,眼儿媚,脸儿俏,烈火红唇鲜艳欲滴,令人忍不住要上前采摘。玉
体陈于车战胯下蠕动迎合,红唇开合间淫声不断,娇息喘喘,跳动着胸前弹力十
足的美乳双球。冰肌玉骨的细嫩皮肤如要滴出水来,闪出一阵又一阵的雪泽柔光,
那么的光滑白晰,晶莹剔透。

  温倩云这时又叫了道:“弟弟……轻……轻些……我……啊啊……弟……你
……你好……强……我……我快不……不行了……”

  车战则喘息道:“云姐,撑下去,我们还没完啊。”

  温倩云的雪臀摇得像波浪般起伏,剧烈无比,偶而宝贝会脱离小穴,还可见
到那内藏的鲜红肉瓣可爱地向车战的宝贝闪着淫光。猛然之间,车战抖然将温倩
云的玉腿扛在肩上,宝贝暂时退出小穴。温倩云正值高潮,突然间失去了止痒停
骚的烫热大宝贝,那种难熬滋味说有多难熬就有多难熬。不禁蛇腰狂扭,屁股连
摇,顾不得矜持,伸手就抓向车战的宝贝往自己的小穴里头塞,脸色已经红的好
像苹果。

  车战微微一笑,知道温倩云已经进入情况,不那么害羞了。当下也不在客气,
人如百战沙场的勇士,猛如狮虎地向温倩云做一连串毫无保留的连环进击,宝贝
抽插如风,噗滋噗滋的水声不绝,偶尔还来个回马枪,龟头在温倩云热烫的紧密
小穴内轻旋斯磨,藉龟头肉棱轻刮温倩云的阴道壁,弄得温倩云全身发痒,小穴
肌肉紧缩,如此一来,两人宝贝阴穴的磨擦力大擦,车战每次宝贝插入,都感到
被温倩云的小穴紧紧包围困住,又热又烫,柔嫩弹力兼具,忍不住露出了陶醉的
神色。

  温倩云则越叫越凶,喘息着呓语道:“弟……弟……我……我……快……我
……里面……好……好痒……对……对……就……就是这……这样……”

  陡然浪声倏高,只听温倩云喘着道:“啊啊……弟……啊……啊……啊……
弟……你……你好……会干……干……我……我……我……快……快……上天…
…原……原来……交……交合这……这么……快乐……”

  车战一边挺动着屁股让宝贝尽情地深入温倩云的小穴中,一边也喘息道:
“云姐姐,你……你现在见识到交合之美了吧?我也是……第一次……体会到,
以……以后你……你还愿不愿意给我?”

  温倩云胸口起伏娇喘道:“姐……姐……现在……已……已经是你的人……
人了……你……你要怎……怎么干……就……就怎么……干……”话犹未完,一
波又一波的快感欲浪如怒潮卷来,温倩云再也撑不住,尖叫一声,四肢锁紧车战
身躯,一道热滚烫辣的阴精由子宫口奔流而出。

  车战唔的一声,龟头受此冲激,淫液一烫,全身骨头彷佛酥了,精关震动,
阳精怒洒而出。阴阳交泰,男女合体,两人先后达到情欲的至高境界。交互相拥
而眠,沉沉睡去。

  车战怀拥玉人,睡的正甜,突然被一股风雨突至的沙沙声吵醒,揉了揉眼睛,
天边略明,虽是风雨如晦,却也还能辨视已是隔日清晨了。屋外风雨陡然大作,
而且越下越大,滂沱之势,直如千军万马,冲锋陷阵而来,又似战鼓频传,短兵
相接,杀的不可开交。

  车战只觉抱在自己怀中的温倩云一动,低头一看,温倩云正好醒来,两人四
目相接,温倩云的双颊没来由的又红了起来,羞态可掬。假意恶狠狠的道:“看
什么看,还没看够吗?”

  话一出口,便知说错话了,车战哈哈一笑,一个龙翻虎跃,红帐翻浪,整个
人压在她身上,鼻子相抵,笑道:“我是还没看够,今天可得看的仔细些。”

  不等她有所反应,立刻将被子掀起,身子坐高,分开了温倩云雪白玉嫩双腿,
双手压在她的肉唇细缝上缓缓用力揉弄,胯下的大宝贝也不甘寂寞,沾了一些阴
户中未乾的黏液淫水,龟头前抵小穴,徐徐旋动,其时车战运气,龟头火热,这
触及温倩云小穴殷红贝肉的大宝贝一转,温倩云立刻娇吟出声,慵懒无力,柔若
无骨的冰肌雪肤立刻泛起一阵红光,圆臀不由自主的挺动迎合,娇羞万状,看得
车战痴了。

  温倩云则面红如滴血,想用被子蒙住头脸,却被车战一把将被子掀起,见他
痴痴地瞧着自己的下身小穴,蜜洞更是充血发红,火热烫辣。那胯下的大东西,
粗大硬长,偶尔跳动几下,看的自己春情荡漾,恨不得那大宝贝立时狠狠的攻入
自己那湿润之极的小穴蜜洞,偏生车战不知道是中了邪还是存心吊她胃口,大宝
贝明明已经进入了小穴半个龟头,却突然顿住,只是痴痴地瞧着自己。

  心中又羞又喜,穴中又骚又痒,想开口叫他行动,却又怕他觉得自己淫荡,
不敢出声,难过之极。情急之下,狠狠地在车战臂上捏了一把,佯嗔道:“你元
神出窍啦?”

  车战吃痛,腰间用力,大宝贝噗滋一声,尽根而没,全数被温倩云的小穴吞
入。车战藉前扑一顶之势,身子贴上,抵住温倩云小穴嫩肉的龟头急转倏旋,龟
头用力,钻的温倩云浑身酥酸,张口直叫:“弟……快……再……再……用……
用力……姐姐……那里好……好酸……”

  车战哈哈一笑道:“还有更酸的呢?你要不要尝尝?”虽是问话,不待温倩
云回答,突然屁股上下抖动,大宝贝如波浪卷来,一重重,一浪浪,上插花,下
插花,记记结实招招准,全数打在那花心嫩肉上。

  温倩云哪里受得了这奇招,樱唇直喘浪叫道:“弟……弟……快……快来…
…我……我要……再……再来……”

  车战笑道:“这可是你说的。”屁股陡然加速,又快又狠,如狂风暴雨摧花
蕊,又急又切压海棠。

  温倩云此时已被欲念淹没,口中直叫道:“弟……你……你的……宝贝……
好大……捣……捣的我……好……好舒服……唔……唔……妙……妙极……弟弟
……你……你好会……会干……我……我要……飞……飞了……你……你……要
插……插死……我……我了……我……我……我快……快……死……死了……哼
……唔……啊……不……不行……啊……啊……啊……太……太酸……酸了……
我……我快……撑……撑不……住……住了……”

  车战不理她求饶,大宝贝仍然苦干实干,花样百出,把刚初开苞不久的小穴
弄的火烫肉紧,又磨又抵。看着自己的大宝贝在温倩云的小穴出入裕如,将小穴
嫩肉阴唇弄的湿透,翻进又翻出,还可见到白浓浓先前所留下来的精液在宝贝抽
插中,一将宝贝抽出再送,就由小穴中流出,顺着雪白嫩软的股沟沾湿了床单,
混着处女贞血,看的车战又是刺激,又是兴奋。

  大宝贝猛然一送,只听温倩云闷哼一声,身子紧夹车战,再慢慢放松,秀发
身体,全是汗珠,差一点就软瘫了。车战微闭双目,享受大宝贝被温倩云小穴紧
夹的温暖快感。过了好一会儿,车战才将宝贝从温倩云的小穴抽出,将温倩云整
个翻转过来,背对自己,露出光滑晶莹的玉背,肥美的圆臀高高鼓起,又翘又挺,
车战惊喜万分,心道:“这么翘的雪臀,搞起来一定很舒服。”

  双手分开两股,大宝贝于浓密乌亮的黑森林中自动找到烫红的小穴,温倩云
才回过头来问道:“弟弟……你要干……”

  「什么」两字还没说出口,车战的大宝贝已经中宫直入,挤开护卫小穴的两
边肉唇,滋的一声清脆水声,宝贝已入花心重地,车战整个人也已贴上了温倩云
后背,双手自腋下穿过,紧握温倩云高耸的圆滚玉乳又摸又揉,又捏又搓,在她
耳边吐气悄悄道:“云姐姐,你已经是我的人了,今天我要好好让你爽翻天,你
学着了,这招叫老汉推车,实用的很。”

  不等温倩云回话,屁股一阵风狂雨骤的急顶,温倩云的雪臀又翘又挺,被车
战的大宝贝狠命抽插,弄得她舒爽的摇扭屁股止痒,迎合车战。车战阴部与温倩
云圆臀相击,快疾的抽插,势若烈火,不时还可听到两人肌肤相撞的肉紧声,啪
啪啪啪,又密又响,声若连珠,又似烈火焚木,劈哩啪啦,火星飞溅。不同的是,
飞溅的是蒙胧闪光的淫液浪水,而非燎原星火。

  车战一连串急攻猛打,阴部狠撞温倩云雪臀,力道结实,把温倩云的臀部撞
的都红了,白玉似的臀肉肌肤泛出水淋淋的娇艳红光,又鲜又嫩,令人忍不住想
咬一口。两人这阵子热烈的合体爱抚,耗力不少,车战唔的一声,精关松动,背
脊一麻,在狠插了数百下之后也挡不住如潮快感,真阳倾泻,与温倩云的元阴混
合交流,同时软瘫在床。车战趴压在温倩云背上,轻抚她乌光晶亮的秀发,吻的
她细腻柔致的耳垂,宝贝仍紧紧塞在温倩云的小穴里,享受那合体交欢后的温柔
舒适,嫩软温润,久久不愿起来。

  中午,温倩云虽然经过一番梳洗整理,容光依旧,可是她那桃花般的面上,
还是掩饰不了疲倦之态。车战精神依旧,更显得神定气足,这时似意犹未尽,又
把温倩云搂在怀中亲热,悄悄问道:“今天不走好不好?”

  温倩云柔情地嗯声道:“不来了,昨夜……你真像只饿狼。”

  车战道:“哈哈!第一次嘛,而且你也不停的要啊……,今夜不会了,试试
看。”

  温倩云的心又跳了,眨眨秋水般的眼睛,道:“我们还是向西走,晚上你还
怕没有店落,最好选人少的地方。”

  车战一乐,于是吃过早餐又上路了,如此一来,两人整整同行了七天,每逢
日落就歇宿,二人更浓了。这天两人又开战了,温倩云呼吸急促,臀部频频扭动,
眼睛放出那媚人的异彩,嘴唇火热,穴儿自动张开,春水泛滥。只听是她娇淫的
说:“让姐姐再尝一尝你的大宝贝吧。”说完温倩云一只手握住车战的大宝贝移
近自己阴户,一只手分开自己的阴唇。然后一挺腰「滋」的一声,车战的大宝贝
又进到了温倩云的子宫内。

  “啊……”两人都忍不住叫了起来,车战觉得自己的小弟弟好像泡在温泉中,
四周被又软又湿的肉包的紧紧的。

  “好爽……姐姐的肉穴真好。”

  “好弟弟,你的宝贝真大,姐姐太爽了,快用力干。”车战热情的吻她的香
唇。温倩云也紧紧的搂着车战的头,丁香巧送。温倩云双腿紧勾着车战的腰,那
娇嫩的玉臀,摇摆不定,她这个动作,使的宝贝更为深入。车战也就势,攻击再
攻击,拿出特有的技巧,猛、狠、快,连续的抽插插的淫水四射,响声不绝。

  不久,温倩云又乐的大声浪叫道:“哎呀……冤家……好弟弟……你真……
会干……我……我真痛快……弟弟……会插穴的弟弟……太好了……哎呀……弟
弟……你太好了……逗的我心神俱散……美……太美了……”

  同时,扭腰挺胸,尤其那个圆圆的玉臀,左右摆动,上下抛动,婉转奉承。
车战以无限的精力,技巧,全力以赴。她娇媚风骚、淫荡挺着屁股,恨不得将车
战的宝贝都塞到阴户里去,她的骚水一直流不停也浪叫个不停:

  “哎呀……弟弟……我可爱的弟弟……干的我……舒服极了……哎呀……插
死我了……”

  “弟弟……嗯……喔……唔……我爱你……我要一辈子……让你插……永远
不和你分离……”

  “哎呀……嗯……喔……都你……插的……舒服……极了……天啊……太美
了……我……痛快极了……”

  “用力……用力……哦……哦……好爽……好弟弟……姐姐被你干的爽死了
啊……用力干……把姐姐……的肉穴……插烂……”

  温倩云的两片阴唇,一吞一吐的极力迎合车战大宝贝的上下移动。一双玉手,
不停在车战的胸前和背上乱抓,这又是一种刺激,使得车战更用力的插,插地又
快又狠。

  “骚姐姐……我……哦……我要干死你……”

  “对……干……干死……骚姐姐……啊……我死……哦……”温倩云猛的叫
一声达到了高潮。

  车战觉得温倩云的子宫正一夹一夹的咬着自己的宝贝,忽然用力的收缩一下,
一股泡沫似的热潮,直冲向自己的龟头。车战体贴地拔出宝贝,对着温倩云说:
“云姐姐,你的肉穴吃饱了吗?”

  温倩云抬起头,吻了车战满是汗水的额头一下说:“大宝贝弟弟,姐姐的肉
穴从没吃的着样饱过。”

  休息一会,车战的目光又落到了温倩云的身上,因为他还没有满足呢。她那
丰满的身段曲线毕露,乳上俩粒黑中透红的乳头更是艳丽,使他更是陶醉、迷惑。
细细的腰身,及平滑的小腹,一点痕都没有。两胯之间隐约的现出一片赤黑的阴
毛,更加迷人。毛丛间的阴户高高突起,一道鲜红的小缝,从中而分,更是令人
着迷。

  车战看到此,整个神经又收紧起来,马上伏身下去,此时的他像条饥饿已久
的野牛。他的手、口,没有一刻休息,狂吻着,狂吮着,双手也毫不客气的,在
她的双峰上、小腹上、大腿上,还有那最令人销魂的地方,展开搜索,摸抚。在
车战双手的抚摸之下,她那阴唇,如今已是油光发亮了。车战用手去拨开她那两
片阴唇,只见里面出现了那若隐若现的小洞天,洞口流出了那动人的淫水,车战
探手进去……

  “弟弟!我受不了,快插进去,我……难受死了。”

  于是车战不再等待,深深吐出一口气,双膝翻入她的双腿内,把她的双腿分
的更开,用双手支撑着身子,挺着火热的大宝贝,对准了桃源洞口,轻轻磨了一
下。温倩云知道车战的大宝贝一触到阴户,忙伸出她的右手,握着车战的宝贝,
指引着车战,车战屁股一沉,整个龟头就塞进阴户。这时温倩云那红红的香脸上
出现了无限笑意,水汪汪的眼中也露出了满足的笑容。

  车战一见如此,更是喜不自胜,屁股猛然用力一沉,把七寸多的大宝贝一直
送到花心,他感到大宝贝在阴户里被挟的好舒服,龟头被淫水浸的好痛快。抽了
没多久车战将温倩云的双腿高架在肩上,提起大宝贝,对准小穴「滋」一声又一
次全根尽没了,「噗」的一声又拔将出来。

  就这样「噗滋」、「噗滋」,大宝贝一进一出。女的阴户大开阴道提高,大
宝贝可次次送到花心底部,同时男的站立,低头下视两人性器抽插情形。车战看
着大宝贝抽出时,将温倩云的小穴带着穴肉外翻,分外好看,又插入时又将这片
的穴肉纳入穴内。这一进一出一翻一缩颇为有趣,看的他欲火更旺,抽插速度也
越快,由于刚泄了,所以这次他抽插的更是耐久。抽插一快,那穴内的淫水被大
宝贝的碰击,却发出美妙的合击声。

  “噗滋!噗滋!噗滋!噗滋。”

  这时的温倩云也感神魂颠倒,大声浪叫着:“好弟弟,插的我痛快极了。”

  “弟弟!你真是我的好夫君,弟弟……我好舒服,啊!太美了。”

  “哎呀……我要上天了……”

  “弟弟……快用力顶……啊……唔……我……要……出……来了……喔……”

  车战的龟头被火烫的淫水浇的好不舒服,温倩云淫精一出,车战将她的双腿
放下,伏下了身,吻着她的香唇同时右手按在她的双乳上探索。

  “嗯!好软、好细、好丰满。”车战抚摸温倩云的双乳,感到无限享乐,不
禁叫道。

  车战的大宝贝将温倩云的小穴塞的满满,温倩云的香唇也被他封的紧紧的。
温倩云吐出了香舌,迎接车战的热吻,并收缩着阴道,配合著车战大宝贝的抽送。
这次重燃战火,更是凶猛火势烧的更剧烈。车战是越抽越快,越插越勇,温倩云
是又哼又叫,又美又舒服。

  忽然温倩云大声浪叫着:“啊……美……太美了……我快活死了……弟弟你
太伟大了……你给我……太美了……插吧……我太快活了……真的……太美了…
…”她魂入九霄,得到了高潮。

  车战像一只饿狼,饿不择食,用尽了全身力量。这时温倩云全身一颤,一股
火热的阴精又喷射而出,真是太美了,车战的龟头被淫精一洒,全身起了一阵颤
抖,他再也忍不住了,全身一哆嗦,用力的把宝贝顶住温倩云的子宫,然后觉的
有一股热流射向子宫深处。

  “啊……美死了……弟弟……我……”

  温倩云被车战滚烫的精液射的险些晕过去,狂潮之后,俩人静静的拥抱着,
享受这射精后的片刻美感。

  第八天中午,温倩云与车战刚刚走上一处高岗,忽见温倩云向侧面一闪。车
战立知不对,与她躲到树后,问道:“你怎么了?”

  温倩云道:“我七姐、八姐在前面。”

  车战道:“七姐、八姐,怎么样?证明万百通入中原了?”

  温倩云道:“先别问,你看看,她们长得怎么样?”

  车战伸出头,一眼看到两个姑娘,他的目力非常强,噫声道:“都很美!与
你年纪差不多嘛,似都在二十之间。”

  温倩云道:“七姐叫白姣姣,八姐叫殷爱奴,她们都与我一样。”

  车战笑道:“万百通真是无福享受,怎么样,你怕她们看到?”

  温倩云摇头道:“我们感情很好,性情相同,我怕的是看到我在你身边。”

  车战啊声道:“原来如此,那我们走另外一条路好了。”

  温倩云道:“不,你在后面,我去先会她们。”

  车战道:“那是什么意思?”

  温倩云带着神秘笑声道:“将来你就会明白。”说完,飘然而去。

  今天车战又恢复本来面目了,他在后面缓缓跟着。到了一座山谷,只见温倩
云独自在等,车战一见,噫声道:“殷爱奴、白姣姣呢?”

  温倩云娇笑道:“走了呀!怎么样,又动脑筋了?”

  车战笑道:“不敢,不敢,三战一我可吃不消。”

  温倩云媚笑道:“得了吧!我不是外行,这几天,我已领教了,你根本不怕
车轮战,吃亏的是我们。”她忽又靠近车战耳语道:“只怕她们不答应,你要用
点功夫啊。”

  车战道:“你把我们的事都说了?”

  温倩云道:“我与七姐、八姐誓同生死,当然说了,我们约定晚在武林口镇
上落店。”

  车战吃惊道:“你安排我与她们今晚?……”

  温倩云道:“哎呀!那话儿怎能随便出口,我是要你自己找机会呀,她们不
是浪妇,我敢说嘛。”

  车战吁口气道:“这就对了,不过我不去。倩云,那种事,第一要有缘,第
二要有情。假如随随便便就成事,岂不是近于下流。”

  温倩云点头道:“我太湖涂,没有仔细去想。”

  车战道:“好了!我送你到镇口,你去与她们相会,我则追查雷家人。”

  温倩云依依道:“我们还有相聚的时候嘛?”

  车战哈哈笑道:“这要缘,缘到相聚,缘尽相离,你我武林人,一切要放开,
因为我们的生命如风筝,不知什么时候断线哩。”

  二人到了镇口,握手依依,温倩云轻声道:“阿战,你要保重。”

  车战点头道:“再会了。”

  告别温倩云,时候不早了,车战踏着午后的阳光,由镇前大道向西行,不出
三十里,忽觉侧面有人在暗地盯上。他的感觉这会有了偏差,有人没错,那不是
盯他,在他右侧有条小道,这时走着一个出奇的大个子,身高足有八尺,真如虎
臂熊腰,肩上扛着一个包袱,空着手,没带任何兵器,跨步如天神,妙在毫不笨
重。

  凡是身高体粗之人,照理说,其长相不会眉清目秀,可是这人不同,居然是
剑眉虎目,大脸不方不长,耳鼻五官搭配,毫无不雅之处。大道与小道是平行的,
相隔只有十余丈宽,车战始终疑为有人盯他,及至走过半里,他沉不住气了,停
步看看侧面。右侧有一排树林,地势也高一点,他当然察不出大汉的行踪,于是
他闪进树林,循声查看,可是一眼看到小道上的大汉时,不禁呆了。

  在车战惊奇大汉之际,忽然有个轻轻的声音传进耳中:“战哥!到这里来。”

  这声音好熟,车战在一愣之下,忽然轻叫道:“龙女。”

  不错,在车战未进树林时,雷龙女早就藏身该处,所以车战没有察出,两人
会面后,雷龙女指着巨汉道:“战哥,我盯了他大半天了。”

  车战道:“这巨汉是谁?你为什么盯他?”

  雷龙女道:“我看到他与五个高手加上一个人见人怕的青年妇女动手,你说
怎么样?”

  车战道:“怎么样?”

  雷龙女道:“杀死五个高手,吓跑那青年妇人。”

  车战道:“吓!他有什么奇特武功,那妇人又是谁?”

  雷龙女伸手一拉,带着车战顺树林边盯边轻声道:“那妇人在武林名声不雅,
号「风流寡妇」,武功、邪门都高。”

  车战啊声道:“风流寡妇齐丰姿,会施上古迷魂香。”

  雷龙女道:“这人不知练成什么古怪功夫,我亲眼看到他空手夺取那五个高
手的兵器,连一点伤势都没有,难道他的手臂刀剑不入?”

  车战道:“练到刀剑不入的功夫不少,铁布衫、金钟罩、虬龙功,神龟功都
行,只要火候纯青就行了,但我观察,这人练的是另外奇功,对了,你为什么落
单了?”

  雷龙女道:“我一直就是落单呀。”

  车战道:“八九天前,你生气冲到前面去,令尊和我们一直追着,后来我也
落了单,但听到令尊与你哥哥、表哥被涂光峰引去了。”

  雷龙女道:“那不必担心,凭涂光峰九剑派还吃不下我爹。”

  车战道:“我也这样想,问题是你爹把武林坟场的事耽误了。”

  雷龙女道:“武林坟场随时可去。”

  二人暗盯了一个多时辰,车战停下问道:“你要一直盯下去?”

  雷龙女道:“你不想查他来历?”

  车战道:“我有事去西疆,你就追查下去吧。”

  雷龙女道:“不,我要跟你走。”

  车战道:“这样不好吧,我不想与齐天监发生误会,他对你非常钟情。”

  雷龙女道:“什么呀!他是我表哥,我就会喜欢他?做梦啊!就算我爹答应,
我也讨厌他那狭窄的心胸,我不管,我要跟你去西疆。”

  车战笑道:“你太任性了,跟我一道,有很多不方便,同时我的事又能连累
你。”

  雷龙女依然坚持道:“不管、不管,你总不能把我赶走吧。”

  车战一指前面道:“我们落店再说吧。”

  前面出现一城,二人进了东门后,在街上行了一会,来在一家名为「招平」
客栈的前面,车战道:“我们住这家客栈好了。”

  雷龙女抢先进店,找到伙计,定了两间上房,叫上一桌酒菜,一切都不必车
战费心。吃过饭,雷龙女不去自己房间,呆在车战房中,拿出一件东西,向车战
问道:“你见过这玩意没有?”

  车战一看是双精工雕刻的玉壶,而壶塞又是玛瑙的,不禁惊奇道:“从哪里
得来的,我一看就知道,那是古玉制品,非常名贵。”

  雷龙女道:“壶中装的是什么?我还没有打开看过,这是在风流寡妇身上落
下的,她被巨人打得衣破发散,我发现这玩意是从她衣袋里掉下的。”说着要打
开壶塞。

  车战忽有所悟,火速制止道:“别打开。”

  雷龙女看到他惊慌之状,吓声道:“为什么?”

  车战道:“我担心里面的东西。”

  雷龙女道:“你说是上古迷魂香?”

  车战道:“八成是。”

  雷龙女问道:“那玩意有什么历害?”

  车战道:“我只听说过,有人吸人上古迷魂香,会乱性,无药可解,必须男
女……男女……交合……才能解毒……唉……”

  雷龙女脸一红道:“原来是下三流的玩意。”

  车战一把夺过去道:“这东西留在你身上太危险,给我拿去请教一个人再说。”

  雷龙女不解,但却非常好奇,笑道:“你拿去问谁?”

  车战道:“说出来你也不认识,如果不是上古迷魂香,我再把玉壶还给你,
好了,你回房去休息吧。”

  雷龙女出去时娇声道:“你不要偷偷溜走啊。”

  车战笑道:“不会的,我也不放心你一个人走,明天见。”

  在雷龙女回房之后,车战独自在房中东想西想,良久,他实在睡不下去,于
是带上房门独个儿走到前厅。前厅上客人依然不少,店子尚未打烊,忽然由东角
里走出一人向他招呼道:“车兄,你也在此落店。”

  那人中等身材,年约二十四五,作书生打扮,车战一见,啊声道:“南宫兄!
你也西来有事?”

  书生笑道:“当然有事,老弟,你说你在雷节度使府上做客,怎么却在这里
相见?”

  车战笑道:“湖海之人,哪能不走动的,南宫兄西来,定有重要事故,能否
见告?”

  书生道:“这里不是谈话地方,在下还有事情要拜托老弟。”

  车战道:“到城墙上去,我是睡不着才出来的。”

  二人出店,直奔南城,时在起更,南城靠山,非常静寂,登上城墙,找地方
坐下。书生急不可待地道:“老弟,大内被盗你可知道?御库失去一件至宝。”

  车战惊问道:“什么至宝?”

  书生道:“十年前,交趾国进贡朝廷的血龙杯被盗了。”

  车战道:“有点线索没有?”

  书生摇头道:“皇上对血龙杯心爱无比,御库失宝,龙颜大怒,九门提督降
了级,六部大员急得焦头烂额,其实这与我南宫超有个屁关系,然而麻烦却逃不
了。”

  车战道:“我见过你师妹,找她商量呀。”

  南宫超道:“她也没有法子,问题必须找到家师才行。”

  车战道:“四海神捕公孙前辈去了哪里?”

  南宫超道:“现在刑部已下令征召,但却不知他的下落,我就是一面找家师,
一面查线索而来,希望老弟替我多多留心。”

  车战道:“我不知道便罢,既然知道了,当然义不容辞,只怕小弟能力有限。”

  南宫超郑重道:“阿战,你我相交三年多了,我虽然够不上你的知己朋友,
但我又不盲,你是我辈中奇士,请别说见外话,你以为我不明白,独孤乙就是你。”

  车战惊讶道:“南宫兄,你怎么这样武断。”

  南宫超嘿嘿道:“过去我是不敢说,我问你,九云岭那个蒙面人,硬把我危
急中的师妹救脱险,除了你有谁?你如再不认,我就搜你衣袋,我想那豹皮面具
还在吧。”

  车战轻声笑道:“你该没有告诉你师妹公孙红吧?”

  南宫超道:“当然,我没敢告诉她,她已盯得你很紧,一旦告诉她,你的麻
烦就大了。阿战,雷龙女已够你受了吧?嗨嗨!长得太英俊了也糟糕,艳福多了
也不好过。”

  车战笑道:“龙女就在店子里,我不能丢下一个人她,老兄能不能帮个忙?”

  “不、不、不,那个娇娃我可不敢惹。”南宫超忙不迭地道。

  车战摇头道:“那好吧,不谈她了,今夜月色不错,咱们不妨多呆一会儿再
回去罢。”

  南宫超道:“好啊。”

[ 本帖最后由 紫月天使 于 2008-8-7 21:21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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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风流寡妇俏剑客

  两人在这边闲聊,却不知客栈中已经发生了大事。原来南宫超的师妹公孙红
一直在暗中注意车战,刚才竟然无意中跟踪车战两人,偷听到了两人的谈话,知
道了车战的身份,不由心中大喜,当下沉思片刻,打定主意,返回客栈来找雷龙
女。

  公孙红道:“我们两个曾经有个协议,你还记得?”

  雷龙女道:“当然记得,绝不后悔,怎么样?”

  公孙红道:“既然你得到我得到都是共有,那我们就得好好商量。”

  雷龙女道:“怎么啦?”

  公孙红道:“他有了别的女人。”

  雷龙女道:“是谁?”

  公孙红道:“万百通的九姨太温倩云。”

  雷龙女恍然大悟道:“哦,原来是她。”言下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

  公孙红道:“你真的不在乎他与别的女人有那个?”

  雷龙女道:“只要他不讨厌我,那我就满足了,阿红,这是我对你说的心里
话。”

  公孙红叹道:“可见你对他用情入迷了,我有什么话说,我既然与你发过誓、
赌过咒,我也只好照你的样子,不过你那表哥怎么办?”

  雷龙女气道:“什么怎么办,我又没有与他订亲,我爹也没有答应他,提他
干啥?不过我们要担心另外一个人。”

  公孙红道:“谁?”

  雷龙女道:“独孤乙,这人好色成性,咱们得提防着点。”

  公孙红神秘一笑道:“也许你以后就不这么想了。”

  雷龙女奇怪地道:“阿红,你为什么这么说?”想了想又道:“你一定知道
了什么,是不是?快点告诉我,你到底知道了什么?”

  公孙红故意延迟了一会儿,才道:“独孤乙就是他。”

  雷龙女不相信地道:“你怎么知道的?”

  公孙红当下说出了来由,然后叮嘱雷龙女道:“你可要守密哦。”

  雷龙女点点头,咬着嘴唇想了半天,突然红着脸问道:“阿红,你是不是决
定了非他莫属?”

  公孙红点点头:“既然知道了他的身份,我们就更加要争取了。”突然若有
所悟,脸一下红了:“你是不是想……”

  雷龙女冲他点点头道:“嗯,反正咱们迟早是他的人,为什么不早些给他呢?
以后他身边还不知会有多少女孩子呢,不趁早,恐怕以后就没机会了。”

  公孙红点头道:“嗯,说的是,那咱们就同进退,一会他回来……”声音低
了下去,不知道两个女孩子在商量些什么,只是偶尔传出几声“嗤、嗤”的笑声。

  车战告别南宫超,回到客栈,刚走到门口,突然听见里面有人说话,听声音,
一个是雷龙女,另外一个声音也听着耳熟,但一时想不起来了。人在想,手和脚
却没有停下,伸手推开门一看,床前坐着两人,不是别人,正是雷龙女和公孙红
二女。

  车战顺手关上门,正要说什么,二女已经扑了上来,一左一右将车战架到了
床边,车战大叫道:“嘿,你们想要干什么?”

  雷龙女和公孙红一左一右偎着车战坐下,满脸的笑意,车战心头发麻,不知
二女是怎么啦,小心翼翼地问道:“你们两个怎么啦,还有,你们怎么凑到一块
了?”

  雷龙女向来是敢做敢为,闻言伸出兰花指,在车战额头上轻轻一点,娇嗔道
:“你还好意思问我们?你扪心自问,你对得起我和阿红吗?”

  车战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闻言摸摸脑袋道:“我的姑奶奶,你
就别跟我打哑谜了,我真不知道什么地方得罪了二位姑奶奶。”

  公孙红娇嗔道:“你这人真没良心,我们在替你担心,你将我们瞒在鼓里暂
且不说,最可气的是,居然还想偷偷将我们甩掉,你说说看,你对得起我们吗?”

  车战浑身一震,不能置信地望着二女道:“你们偷听了我和南宫兄的谈话?”

  雷龙女道:“是阿红听到的,要不是这样,我们还不知要被蒙在鼓里多久?
你倒是说说看,我和阿红有什么不好,让你像见了丧门星似的退避三舍?”说到
此,泫然欲泣,公孙红又何尝不是这样,须知这是二女早已商量好的计策,今天
是要软硬兼施,使出浑身解数要将「生米煮成熟饭」。可怜车战一见女孩子掉泪
就慌了,怎么能不堕入她们觳中?

  车战慌了,连忙解释道:“你们别伤心啊,你们既然知道了我的身份,自然
也明白我的苦衷了,父亲生死未卜,仇敌环视,我不能连累你和你们家人?”

  龙女和阿红这次是异口同声的道:“那温倩云是怎么回事?”言语之间的醋
意,是谁都听得出来。

  车战心里咯噔一下,知道说上了正题,老实说,车战并非不喜欢二女,他确
实顾虑二女的家人受到自己的牵连而遭受北极派的毒手。殊不知,如今的江湖形
势已经大变,谁也不能独善其身,即使没有他车战,雷节度使一家也得卷进来。
车战玉脸一红,有些奇怪地道:“你们是怎么知道我和温倩云的事的?”

  雷龙女是火爆性子,不喜欢绕圈子,闻言不耐的道:“你就别管我们是怎么
知道的,我只问你,你打算怎么处置我和阿红?你娶多少女人,我们可以不管,
但是想丢开我和阿红,门都没有?”

  公孙红此时也顾不了许多,闻言接着道:“我们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你倒是
表个态啊!你要是不乐意,我们也不勉强你,我和龙女扭头就走,出门就一头撞
死,省得你看见我们烦。”二女真是一唱一和,软硬兼施,口里说不逼车战,可
是话里话外,哪一句不是堵得车战没话说。

  车战苦笑一声道:“你们这是何苦,比我好的青年多的是,你们为何单单看
上我?对了,龙女,你表哥可是很喜欢你啊。”

  雷龙女道:“他喜欢是他的事,我见着他就烦,你总不会硬逼着我嫁给不喜
欢的人吧。”

  公孙红也催促道:“你就别顾左而言他了,痛痛快快,一句话,要还是不要?”
说出这话,二女同时盯着车战,紧张地等待着车战嘴里即将说出来的,足以决定
她们一生的命运的一句话。

  此情此景,车战哪能说个不字,何况他确实从心底里喜欢二女,当下对二女
道:“二位妹妹厚爱,我车战是求之不得,只是……”话未说完,雷龙女和公孙
红是同时一声欢呼,将车战扑倒在床上,热吻像雨点般落到车战的脸上,三人是
滚作一团。

  突然间,雷龙女从三人的纠缠中用力的挣脱了出来,车战一愣:“龙女……”

  龙女含情脉脉的看着他,娇靥酡红,小手却开始缓缓地一个一个地在解自己
的衣扣,车战蓦地明白了,雷龙女要干什么,粉红小袄,已经解开了钮扣,龙女
双手一分,全部的衣服一下敞开了,出现在车战面前的是一张粉嫩、高耸,丰满
的双乳,猩红的乳罩,褐红的乳头,支支楞楞地来回弹跳着,仿佛在向他招手。
车战激动得如痴如醉,他望着她的灼灼发亮的眼睛,她那柔软湿润的红唇,她那
灸热急促的娇喘,她那丰满滚烫的身躯,好似化成了一阵阵烈火,一阵急速涌来
的潮水,汹涌迅速,令人心花怒放、热血沸腾。龙女感到心里有一团火在滚动,
燃烧着她,折磨着她,使她感到一阵阵的晕眩。终于,深埋的火山爆发了,象闪
电、似狂风,象倾盆大雨。龙女只是急切地等待着,那幸福时刻的来临,那双妖
媚的杏眼,秋波涟涟、含情脉脉地看着车战,好像再说:“傻样儿?还愣着干吗?”

  车战不再等待,在公孙红的帮助下,很快就脱掉了身上的累赘,与雷龙女赤
裸相见。车战将上身赤裸的龙女搂入怀中,猛一扎头一支手托着乳房,一下叨住
了这只红嫩的乳头,拼命地吸吮着;另一支手在另一只乳房上揉弄起来,俩只乳
房来回地倒替着。

  “啊……太美了……太舒服了……”雷龙女只是本能地挣扎了几下,就象撒
娇的羊羔偎在母亲的怀里,紧紧贴着他,她的两只小手在他的头发上,胡乱地抓
弄着。一阵强烈的身心刺激,震撼着她整个肌肤,她全身颤抖了,春潮泛滥了,
似江河的狂澜,似湖海的巨浪,撞击着她曲芳心,拍打着她的神经,冲斥着她的
血管,撩拨她成熟至极的性感部位,使得她的下身,一片湿潮。

  龙女挥动着玉臂,两支小手颤颤微微地在摸索着什么,从车战的头部向下滑
落,触到他的胸部、腹部,接着又向他的双腿之间伸去,但是,太遗憾了,她的
胳膊太短了,伸不到他那神秘的禁区。一种急燥的情绪,占有的欲望和淫荡的渴
求,促使着她,强迫着她那一双小手,迅速地伸向自己的腹部,哆哆嗦嗦地去解
开那大红的丝绸腰带。她终于解开了自己的腰带,一把抓住了车战的右手,伸入
了她的内裤,死死按住那没有见过市面的小丘上,然后,微闭杏眼,等待着那即
渴望又可怕的一瞬。

  然而车战并没有立即行事,而是起身跨入了她的双腿之间,将青缎面裤,从
腰际一抹到底。龙女急切地的曲腿退出了裤筒,又一蹬腿将裤子踢到了一边。车
战,伏身一看,只见那光闪闪、亮晶晶的淫液,已经将整个的三角地带模糊一片,
黄色而弯曲的穴毛,闪烁着点点的露珠,高耸而凸起的小丘上,好象下了一场春
雨,温暖而潮湿,两片肥大而外翻的穴唇,鲜嫩透亮,阴蒂饱满圆实整个地显露
在穴唇的外边。还有那粉白的玉腿,丰腴的殿部,无一不在挑逗着他,勾引着他,
使他神魂颠倒,身不由已了。

  龙女静静地等待着,车战仔细地观察。一股少女的体香加杂着小穴的骚腥,
丝丝缕缕地扑进了他的鼻孔。车战瞪着血红的眼珠,双手张开十指,按住两片穴
唇缓缓地向两侧推开,掰开了阴唇,鲜红鲜红的嫩肉。里面浸透了汩汩的淫水,
指尖轻轻地刮弄着又凸又涨的小阴蒂,每刮一次龙女的全身便抖动一下,随着缓
慢的动作,她的娇躯不停地抽搐着。

  “战哥……啊……我……的……直打……颤……浑……身……痒……的……
钻心……”

  “龙女……别急……慢慢来……”

  车战的指尖开始向下移动着,在她那大小阴唇的鸿沟里来回上下的抚摸著,
从下至上,一下一下地滑弄着。他的指头,那样的稳、准、狠,是那样的有力,
有节。只上下十九个回合,龙女就开始了纤腰轻摆,手舞足蹈了。她只觉得,小
穴的鸿沟里,好象发起了强烈的地震,以穴洞为中心,翻天地覆,排山倒海,一
排一排的热浪在翻滚,奔腾,一阵阵的震颤在波及漫延,霎那间,她全身整个地
陷入了颠狂的状态。

  而就在这凶猛的热浪中,她突然感到小穴里面,开始了骚痒,痒得发酸,痒
得发麻,痒的透顶,痒的舒服,痒得豪爽,痒的醉人,痒的钻心透骨,这是一种
特殊的痒,神秘的痒,用人类的言语无法表达的痒,痒得她发出娇吟:“战哥…
…你……把我小穴……摸得好痒……又麻……又酸……哎呀……痒死了……快…
…快……插进去……止痒……痒……啊……

  车战看着这张小浪穴,只见淫水一股一股地涌出,顺着穴沟,向大腿不住地
流淌。他微微一笑,看见龙女红霞满面,娇喘嘘嘘。浪声四起,腰臀舞动,他知
道时机已经成熟,于是伸手抓住了红里发紫的大宝贝,对准了穴沟,上下滑动了
几下,使宝贝醮满了淫水,才上下移动着,寻找洞口,对准了洞口,全身往下一
压。

  “啊。”龙女拼命地一声嘶叫。

  “啊?”车战感觉龟头闯得生疼,但并没有进去。他又一次压下!

  “啊。”又是一声吼叫。

  “啊?”龟头又一阵生痛,还是没有进去。

  这时一旁的公孙红提醒车战道:“阿战,龙女是第一次,你要温柔一点。”
不错,龙女是第一次,她自己何尝又不是第一次呢?

  这时,车战柔声地说道:“龙女,不要紧张,不痛,一会就会好的。”

  “嗯,嗯,我不紧张,不紧张不,不……”「啊」的一声,龙女浑身一抖,
发出一声惊人的喊叫。原来,车战在和她说话时,目的就是让她精神放松,肌肉
松驰,在分散她注意力的时候,猛地一压,只听「滋」地一声,大宝贝一下插入
了三分之二。这一突然袭击,才使得龙女,疼痛难忍,又吼又叫。

  车战感觉宝贝插入后,小穴挟得很紧很紧,而且穴壁急剧收缩,好象一下子
要把宝贝挤压出去,车战只得崩紧臀部,压足劲头,他深知这是剧烈的疼痛而引
起的肌肉收缩,只得缓息一下,使龙女的疼痛减轻,方能开始抽插。

  “好些了吗?”

  “嗯,减轻了许多。”

  “别紧张,一会就过去”

  “嗯。”

  “龙女,小穴感觉出宝贝在动吗?”车战边说边轻轻地让宝贝蠕动。

  “现在有感觉了,啊,是在蠕动着。”

  车战感觉活动自如了,这才开始了缓缓的抽送,边抽插边用左手摸揉着乳房,
用右手搂住龙女的脖子,不断地亲吻她的脸蛋,这一套时抽时插进行的动作,虽
然缓慢,但必竟是从上中下三个突破的夹击。龙女的疼痛感觉消失了,平息了,
取而代之的是酸楚和酥麻,而车战这一全身的运动,又驱赶酸楚和酥麻,一种燥
热和酥痒又重新攫住了她的身心。

  车战从龙女的表情上来看,知道她已疼痛消失了,便开始了猛烈的袭击,他
的左手捏住涨满的乳头,不停地捻动着,下边的大宝贝更是精神百倍,直抽直插,
速度猛增。肉体的并击,再加淫液的粘糊,发出了啪,啪,啪的水音。

  龙女禁不住地大声喊叫:“哦,好美,好舒服……啊……喔……”一条香舌
伸出嘴外:“喔……喔……喔……”摇晃着头脑,寻找着另一张嘴,两张嘴终于
会合了,香舌也顺势伸了进去,贪婪地吸吮着,直吮得舌根生疼。强烈的刺激,
折磨着她,嘴对嘴吸吮,使她感到窒息,涨得满脸通红,才使劲扭头拨出了香舌,
便开始了更加猖狂的呐喊:“啊……战哥……你……你……的……那个……东西
……好人……好长……好长……好硬……插得……我舒服……极了……真……美
……美极了……插呀……插吧……哎……唷……”

  她又是兴奋,又是心爱,又是连连不断的浪叫:“哼……哼……舒服……太
舒服……哎呀……那东西……插得……好深……”

  车战十分得意地,越插越猛,越插越深,越插越快。龙女边扭着屁股,两手
紧紧地搂住他的身体,牙齿在他的肩上乱咬乱啃。突然,用力一咬,直咬得车战
痛叫起来:“哎呀,……痛……好龙女……不要咬我……”

  龙女咯咯地浪笑起来:“战哥……好人……你真劲大……插得我……美死了
……太好了……唔……”她拼命用手压他的屁股,自己也用力向上迎合,让阴穴
紧紧地和宝贝相结合,不让它们之间有一丝丝的空隙。

  车战觉得龙女的小穴里,一阵阵收缩,只爽得龟头酥痒起来。他不由自主地
说:“好……好紧的小穴……太过瘾了……”

  龙女已经美爽得欲仙欲死:“战哥……好哥哥……你那东西太好玩了……太
了不起了……我爽快死了……嗯……嗯……大战哥……我……真爱死……你啦…
…想不到……我这辈子……遇上了你……喔……顶得好深……啊……”

  龙女那淫声浪语的叫床,使车战感到无比的兴奋,无比的自豪,这一个少女
难得的第一次。龙女已经香汗淋淋,娇喘嘘嘘,但仍不断地嚷叫:“哎呀……车
……大……哥……往里插点……里边又……痒开了……好……真准哪……我爽死
了……”车战,服从指挥,听从命令,按照她的意志,狠狠地抽插着。

  “啊……好……就是那里……好极了……哎哟……妈呀……爽死我了……”
龙女已经四肢无力,周身瘫软,只有中枢神经在颠狂中震颤,只有兴奋至极的宝
贝在欲海中挣扎,只有全身的血管在惊涛骇浪中奔涌,理智早已不复存在,大脑
完全失去作用,向她袭来的只有一浪高过一浪的奇痒。颠狂的顶峰,使她浪水四
溢,淫语不断,挣扎在浪淫的肉搏之中。

  “啊……我不行……了……快断气……了……这下……插得真……深……啊
……快顶到……心脏……了……啊……真硬……喔……撑破……肚……皮了……
的……战哥……手下……留情吧……我……”在惊人的吼叫之中,淫水如喷泉似
地,由宝贝边隙,迸溅而去。

  车战只觉得宝贝,一阵阵的发涨,龟头一阵阵的发痒,这种痒,顺着精管,
不断地向里深入。完全集中在小腹下端,一种无法忍耐的爽快,立刻漫延了全身。
又返回宝贝,它猛劲地作着最后的冲刺,终于象火山爆发一样,喷犀而出乳白的
精液,与透明的浪水,在不断收缩的穴洞里相会合。两人在极度的兴奋之中,竟
在柔软的床上翻滚着,翻滚着……

  风云过后,一切归于平静。龙女温柔的吻了车战一下道:“战哥,该阿红了,
你也要温柔一点啦。”说着将车战推给公孙红。

  公孙红看了一场活春宫,早已双眼通红,射出灼人的欲焰,车战也不再废话,
双手一伸一缩,已经顺势将公孙红搂在了怀里。公孙红情不自禁地用丰腴的玉臂,
勾住车战的脖子,并收腹仰身,粉红的小脸蛋迅速地贴向车战的脸上,接着樱口
香舌同时送入了他的口中。车战边吸吮着香舌,并用自己的长舌转圈地搅动着她
的香舌,直搅得她发出了「呜」、「呜」、「呜」的娇声。车战抱住她,缓缓地
向床榻走去,轻轻地,轻轻地把她放到了绣花缎面的被褥上,他慢慢地揭开了她
那层簿如蝉翼的漫纱……

  公孙红全身裸露,一丝不挂,她皮肤白细、柔嫩,在灯光的照射下,熠熠生
辉,凹凸分明,不断地散发着少女的芳香,使人魂不守舍,魂飞魄散。此时此刻,
公孙红仰着因情欲荡漾而飞霞喷彩的鸭蛋脸,抬起了杏眼,发出了水波荡漾,摄
心勾魄的光来,鼻翼小巧玲拢,微微翕动着,两片饱满殷红的咀唇,象熟透的荔
枝,使人想去咬上一口,小咀微张,淫笑浪喘,两排洁白的小牙,酷似海边的玉
贝,两枚圆润的酒窝似小小的水潭,荡游着迷人的秋波,淡淡的脂粉芳香丝丝缕
缕地飞进车战鼻孔。

  车战全神贯注地观赏着,品味着这个丰艳而极富弹性的胴体,以勾起自己的
刺激和快感。公孙红整个的身躯,散发着无尽的青春活力,丰满、光泽、弹性十
足,满头的青丝,齐整的梳向脑后,又乖巧地盘成两个发髻,上面插一枚芳香艳
丽的小黄花,骨肉均匀地身段衬得凸凹毕现,起伏波澜,两条胳膊,滑腻光洁,
如同出污泥而不染的玉藕,颈脖圆长,温润如雪,金闪闪的耳坠,轻摇漫舞,平
添了妩媚高贵的神韵,一切男人,在她的面前都会脑壳发涨,想入非非。她的双
乳尖挺、高大的富于弹性、白嫩、光洁、感性十足,看上去好像两朵盛开的并蒂
玉莲,随着微微娇喘的胸脯,吁吁摇荡,鲜红的乳头,褐红的乳晕,好像发面馒
头上镶嵌了两颗红玛瑙,使人总是看不够。平坦的小腹,深深的乳沟,融流着春
潮的露珠,细腰半扭,乳波臀浪,酒盅似地肚脐盛满了情泉。浑圆的、粉嫩的两
腿间,蓬门洞开,玉珠激张……就是修行多年的老僧也会拜倒在她的床前。

  神秘的三角地带,养植着片片的茵茵小草,珠珠造型优美,弯曲着,交叉着,
包围着,那丰满而圆实的,红润而光泽的两片阴唇,唇内还流浸着晶莹的淫液,
阴户酷似小山,高高的隆起在小腹的下端。粉红的阴蒂凸涨饱满,全部显露在阴
唇的外边,阴穴沟下,肛门之上,也种植了一片小草茸茸。这些令人热血贲张的
神秘领域,放肆地向他逼进。

  只见她,双乳高耸,椒尖怒突,蜂腰轻扭,雪腿慢摇地,发出了令人神魂颠
倒的浪语:“战哥……来呀……你倒是来呀……”一支肉感十足的小手,一下扯
住车战的铁钳般的大手,径直地拉向了自己的双乳。车战只觉一种如饥似渴的强
烈欲望奔涌而来,他一下扑了上去,双手各抓住一只高大的乳峰,屁股斜挎床沿,
一扎头便叼住这只红润的乳头,摇晃着脑袋,猛烈地吸吮起来。

  他的头使劲地往下扎,恨不得一下钻入她的肉驼里,饱餐这肥腴鲜嫩的美食,
他不断地拱啊,拱啊……使面部紧紧地贴在她的乳房上,长而硬的指尖在弹住十
足的乳头上来回的吮、吸、搅。牙齿不断地轻咬、轻刮、轻磨,每一个动作,都
是那样的用力,那样的认真,那样的贪婪。这时,公孙红感到如惊涛骇浪般,在
她的胸前翻滚着,这种强列的刺激和翻滚,对于她来说是前所未有的。她疯狂地,
放肆地享受着令人陶醉的美爽。春潮一浪高似一浪,一浪紧接一浪,波连波,浪
打浪,冲垮了她心扉的闸门,以瀑布般一泻千里,涌遍了全身。她只觉得全身燥
热难忍,每一根神经,都在激烈的跳动,每一根血管都在急速的奔涌,每一个细
胞都在紧张的收缩,她咬住牙,合著眼,忍受着,不!是享受着自己心爱的人儿
的的爱抚……

  “战……哥……我的……好人……你……啊……玩……我……把……我……
玩得……浑身……都……舒……服……极了……换……换换……那个……啊……
我……全交……给……你……了……”

  车战感觉到,她那小乳头,经过一阵的洗礼,变得更大、更硬、更坚实了,
他昂起头,看了看这只红彤彤,湿淋淋的乳头,激情大发,一扎头又叼着了另一
只乳头,狠狠地吸吮起来,直吸得公孙红,仰身挺腹,奇痒难忍。

  “啊……啊……好痒……好爽……你……你真好……你……才……是……啊
……哦……真正……男子汉……啊……使劲……玩吧……”

  这时,车战,突然缓慢下来,抬起头,细细的、柔情的看着公孙红那红朴朴
的小脸蛋,轻声地问:“舒服吗?”

  “啊……真过……瘾……哪……”

  “你十几了?”

  “十……九……了……战……哥……你好好……玩玩……我……吧……快别
停……”

  车战停止了揉弄和吸吮,这时,他伸出一支大手,五指张开,顺着她那丰满
的乳峰,向下滑去。公孙红立刻浑身一震,接着呼吸又急促起来。车战的大手,
从双乳开始向下抚摸,他的摸法特异。他的手掌转着圈,五个指尖压在肉里,一
边转动一边向下滑,刚刚通过小腹、肚脐,触到阴户的时候,公孙红已经无法忍
耐了……

  “喔……啊……全身……好痒……又酥……又麻……好像……点……穴……
啊……太痒……了……”车战的大手终于落在了小丘似地阴户上,用食指找到了
阴户上方的软骨,缓缓压揉起来。不知是穴位的关系,还是他的手指技巧,这时
公孙红,全身由轻微的摆动,变成了快速的震颤,又变成了不停的抽搐,接着便
是手舞足蹈,气喘吁吁,肥白的屁股不停地扭动着。

  “啊……哟……太痒了……无……法……忍……受……啊……那里……通…
…著……全身……哦……受不了……啦……”

  公孙红的双手,不停地舞动着,并在床上胡抓乱挠,突然一扭头,她看到了
车战小腹下,双腿间,那个又粗又长又壮的大宝贝,正在那大片、乌黑发亮的阴
毛中激昂地高挑着,它是那样威武粗壮,上面一根根的青筋,凸涨涨地爬满了棒
径。突起的肉刺,密麻麻的,支楞楞地耸立着,乌紫发亮的龟头,独目圆睁,怒
发冲天。一种饥渴,贪婪的欲望声促使着她,恨不得一下将宝贝插入自己的小穴,
饱赏这独特的,超群的宝贝的滋味。她竟不顾一切地,舒展玉臂一把擦住了它。
车战很快地反应过来,将身体腹部向前凑了凑,以满足她那疯狂的欲望。她抓住
宝贝一攥一松,一攥一松地玩弄着。

  车战不但没有停止动作,反而将手指下移,中指一下伸入了阴道,缓慢而有
力地抚弄起来,而公孙红这时用力挺腹,同时将大腿叉开,那肥厚的阴唇,一缩
一张,淫水急流涌出,嘴里不断地浪语着:“快……快……快一点插……进去…
…这大宝贝……又长……又细……太……好……了……”

  车战使用指头功夫,先在穴洞里,上下地滑动着,一会触到了洞口,一会触
到了阴蒂,使得公孙红那肥大的臀部不住地抽动。她那小阴蒂一阵阵发痒,痒得
难忍,痒得钻心,痒得心惊肉跳,痒得胆战心寒,她实在是无法忍受了。

  “哎哟……快上吧……这……大肉……棒……多好……多长……把我……爽
……死了……你……快……插我吧……快痒死……我了……”阴道的嫩肉一缩一
张,少女的芳心,万分激荡。阴蒂一跳一跳的,心肝乱并乱撞,心情万分慌乱。

  这时,车战把指头伸入穴洞,在穴壁的嫩肉上,上下左右地翻搅,磨擦,这
又使得公孙红感到又酸,又痒,又酥、又麻。花样不断地翻新,感受不断地变化。
公孙红只觉得全身轻飘,头昏脑涨,一切都顾不了啦,拼命地挺屁股,使小穴更
加紧凑地与他配合,使他的指尖,更深入小穴的幽境。忽然,阴蒂被指尖顶住了,
向上一挑一挑的顶着,公孙红尖厉的浪叫起来:“哎呀……我要……升天了……
我的妈呀……我要成仙了……”她什么都不顾了,什么都不想了,一切一切都忘
记了,她宁愿这样,爽死、美死、舒服死!

  “啊……啊……哼……哎哟……你……真……会……玩……”一股股浪水,
从小穴里溢涌出来。

  这时,车战抱住她细腰,轻轻地问道:“红妹,爽吗?”

  “哎哟……美……太……美……了……”

  “好。”说完,车战跪在了她双腿之间,手托宝贝,对准穴孔,只听「滋」
的一声,那根特制的宝贝,九寸多长,整个地连根没入。公孙红立刻感到阴道里,
像插入了一根烧红的铁棍,而且,又粗,又长,好像插到了自己的腹内,顶住了
自己的心肝,感到无比的滋润和充实。车战被那窄窄的穴孔,夹实了宝贝,一阵
急插,猛抽,他感到自已的龟头产生了一种酥爽之感,而且由宝贝一直向全身扩
散,直达到心中。

  俩人都同时地疯狂起来,一同扭腰,晃臂,一个向上使劲,一个向下压动,
直乐得公孙红,口里含混不清的叫喊着:“啊呀……哎呀……战哥……你……弄
……得……喔……啊……人家……要死了……战哥……你干得……妹子……又流
……了……”

  车战听着她的娇喊浪叫,便低声问道:“我的宝贝,你的小穴,好紧,弄得
我,好酸,好痒,好麻。”

  “喔……你又流浪水了吧?流得真多啊……哈,哈,哈……把我腿全搞……
湿了……”

  “你也美爽吗……这下插得……好深……好深……好爽……”两人边说边干,
而越抽越快,越插越猛,直插得穴洞里,发出「滋」、「滋」、「滋」的水声…


  “哎哟……战哥……我痒死了……我的小穴……被你插……裂了……肿了…
…真爽……顶得……好……”

  车战那大宝贝,并没直插直抽,而是胡顶乱闯,在小穴的鲜红嫩肉里,搅动
着。他那浓密的阴毛,在抽插的同时,不停地增加着刺激,使得穴唇和穴蒂,都
在紧张地收缩着,收缩着。这种种不同部位的不同刺激,直乐得她尖声怪叫,淫
水一次再次地破唇而出。公孙红紧紧地搂往车战的脖子,不停地在脸上磨蹭,她
爽舒地微闭双眼,两片湿润的嘴唇,微微启开,一条香舌急急地伸入了他的口中
:“喔……喔……嗯……嗯……”

  公孙红咬着牙狠劲地让小穴一下把宝贝吞下,方觉得身心肉体的充实。她的
身体热得发烫,小穴痒得透体,无法形容的快感,使她又紧张,又放荡。梦一样
的呻吟,蛇一样的扭动,宝贝一次比一次更加深入。她舒服透了,有生以来,第
一次感受到这暴风雨式袭击,她已陷入了昏迷瘫软的状态,好像架云的仙女,飘
飘荡荡。又是一阵猛烈的袭击,她退出香舌,又喊叫起来:“喔……小穴……痒
……再往里顶……使劲顶……喔……好……我的小穴……顶漏了……顶破了……
漏水了……喔……好……爽……”接着,「啊」的一声怪叫。

  公孙红娇躯抽搐,快感醉人地,麻酥立刻传遍整个的全身,只见上肢舞动,
下肢踢蹬,昏迷了过去。车战并未就此罢休,而是放慢了速度,缓抽慢插,每次
都直顶穴底。经过一场急风暴雨的洗洗,公孙红本能地紧紧地搂住车战的脖子,
小腹还在不停的挺进。急促的娇喘,美丽的脸蛋,又出现了满足的表情。

  “战哥……啊……喔……唔……我……会给……你插死……干死……嗯……
啊……喔……又痒了……快……”

  车战一连又是猛插三十多下,他身体燥痒难忍,尤其是小腹下,宝贝上,好
象干柴烈火,在激烈的燃烧着,一种强烈的刺激突然向他袭来。他咬住牙,提着
气,抑制着自己的冲动,又是一阵直抽直插,每每到底。穴中的淫水,如山洪爆
发,向外奔涌,两腿不住地合张,全身不停地蠕动,血液沸腾。

  “战哥……哦……不能动……了……喔……又来劲了……又痒……了……快
插死我……啊……”

  就在这闪电雷鸣的高潮中,车战的精液象决堤洪水一泻千里,奔涌而至,与
公孙红的淫液交织在一起,一起冲向了穴洞的最深处。一阵云雨过后,两人都恢
复了精神的正常。

  公孙红和雷龙女依偎在车战的怀里,车战吻着二女道:“你们跟了我,以后
只怕有的苦头吃。”

  雷龙女娇笑道:“你不用吓唬我们,我们又不是什么千金小姐,就凭今晚你
给我们的快乐,我们死都值了。”

  公孙红娇羞的道:“死丫头不害羞,这种话也说得出口?”

  雷龙女满不在乎的道:“反正现在我们两个都是他的人了,怕什么嘛。”

  车战突然大悟道:“我知道了,一定是龙女出的主意对不对?阿红一个人肯
定想不出来这主意的,你们说,你们是不是早打定主意今晚要跟我这样?”

  公孙红羞红着脸,说不出话来,雷龙女白了车战一眼道:“我就知道迟早瞒
不过你这鬼灵精!不错,这主意是我出的,要不这样,我和阿红还不知道要等待
猴年马月呢?”

  公孙红也是醋意十足道:“是啊,恐怕你早把我们给甩了。”

  车战连忙安抚道:“你们别乱吃醋啊,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我早就喜欢你们,
只是因为顾虑给你们带来不幸,所以才故意躲避你们。”顿了一顿,接着又道:
“龙女,你知道的,我和你们一家人呆了一年多,要不是顾虑到你表哥,我也不
会老躲着你。阿红,你知道的,我好几次跟在你后面救了你。”

  公孙红娇嗔道:“你还说了,想起来我就生气,你说你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故意不让人家知道,搞得神神密密的,害的人家瞎猜了好久。”

  车战「啧」的一声,响亮的亲了公孙红一下:“别生气了,以前是我不好。”
说完,同样也亲了雷龙女一下,然后对二女道:“时辰也不早了,咱们也该睡了。”

  二女点点头,三人相拥沉沉睡去。

  第二天起床时,车战悄声对二女道:“你们今天身子不方便,咱们今天就在
这住一天,你们俩就别出门了,好好休息一下。”

  雷龙女和公孙红是脸红心热,对个郎的细心体贴,自然是心中欢喜,三人甜
甜蜜蜜的过了一天,吃过晚饭,车战突然想起南宫超来,于是对二女道:“我想
起南宫兄来了,我待会去见他,你们两个早些休息,不过要小心。”

  雷龙女笑道:“战哥放心,我和阿红又不是吃素的,你也要快去快回啊。”

  车战答应,亲过二女,这才去见南宫超,两人见了面,在客栈附近找了个茶
馆坐下,南宫超冲车战一伸大拇指:“老弟,你真是艳福不浅啦,还是你罩得住,
那两个小辣椒也只有你能对付。”

  车战脸一红,知道瞒不过南宫超:“南宫兄取笑了,不过这事也得怪你。”

  南宫超奇怪的道:“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啊。”

  车战道:“不怪你怪谁?你行事不谨慎,说话不小心,让阿红跟踪偷听,我
的底一下让你泄光了。”

  南宫超听了,居然只是笑了笑,没作任何分辩,车战脑中灵光一闪,恍然大
悟:“我明白了,你是故意引阿红去偷听的,是不是?好啊,你是存心的。”

  南宫超拱手道:“老弟见谅,我承认我是故意的。”顿了一顿,接着道:
“我之所以这么做,全是因为我不忍心看着阿红痛苦,我是看着她长大的,自然
要关心她的幸福。所以,我才不得不使了一点小计,只是没想到将龙女也牵扯进
来了。”

  车战苦笑着摇摇头:“我算是栽在你们师兄妹手上了。”

  南宫超笑道:“不过,这对于你来说,也不是什么坏事啊!多了两个娇妻,
别人是想都想不到啊,你还不乐意?”

  车战笑道:“我怎么会不乐意呢,只是事情的发展有点突然,让我全无思想
准备。不过,话说回来,我还是要感谢南宫兄的成全之恩。”

  南宫超道:“我可不敢居恩,只要你不怪我就行了。”

  两人的话题慢慢转到了江湖中事,谈得十分投机,二人回到店中,忽见店家
惊慌迎上道:“公子,公子,不得了啊!店中出事了。”

  车战见他是对自己说话,急急问道:“什么事?”

  店家道:“你的,你的……”

  车战急急道:“我的朋友。”

  店家道:“对!你的朋友和一位三十许少妇打起来了,现在,现在由瓦面打
得不见了啊。”

  车战立向南宫超道:“糟!我知道那妇人是谁。”

  南宫超道:“是谁?”

  车战道:“风流寡妇。”

  南宫超骇然道:“吓!最邪门的女人。”

  车战道:“我得追上去。”

  南宫超道:“那寡妇不好斗,你得当心她上古迷魂香,还有夺魂一丈绫。”

  车战道:“我会小心,你替我交店钱。”说完,飘身上屋。

  登上瓦面,向四野一看,一点动静也没有,简直不知向哪个方向追。正当此
际,偶而听到远处传来娇叱之音,车战一加考虑,猛地一拔身,势如流星,循声
而追。在七、八里之外,这时有三个人影舞动,车战一到,看得清楚,那正是雷
龙女和一个年轻风骚的妇人在动手,另外还有公孙红。风流寡妇使的是一根绫罗
似的带子,挥动时,劲道之强,带起呼呼风声,雷龙女以双剑抢攻,但却无法近
身,好在侧面有公孙红牵制,否则十分危险。

  车战一看情形,随即现身,朗声道:“大家住手。”

  雷龙女闻声,娇声叫道:“战哥,快来收拾她。”

  车战道:“你与阿红退下。”

  二女闻言,双双闪开,风流寡妇则不似想像那般浪,只见她收起长绫,整理
一下衣裙,然后步向车战道:“还我玉壶来。”

  车战笑道:“应该说还你「上古迷魂香」才是。”

  风流寡妇哼道:“我齐丰姿的上古迷魂香岂是那样容易掉的,那壶中装的是
丹药,不是迷魂香。”

  “丹药?”车战感到意外,笑道:“如果你的迷魂香没有遗失,刚才你不施
展?”

  齐丰姿冷声道:“她们不配。”

  车战道:“她们不配,你看我配不配?施展一下看看?”

  齐丰姿忽然笑起来道:“你敢和我赌,你得先把玉壶还给我,雷龙女说在你
的手中。”

  雷龙女娇声道:“战哥,别上她的当,那壶中一定是迷魂香。”

  车战道:“龙女,你和阿红回店去。”一顿又向公孙红道:“阿红,你师哥
在等你。”

  公孙红道:“阿战,你要当心,她的阴毒比她武功邪门更厉害。”

  齐丰姿道:“姓车的,别婆婆妈妈。”说完转身就走。

  车战追上笑道:“怎么,施迷魂香还要占上风头,好,我倒不信邪。”

  雷龙女一看车战如风追去,心中一急,也要追出,但被公孙红拉住道:“你
急什么,难道怕寡妇把他吃了。”

  雷龙女跳脚道:“不是这样啦,你不见妖妇的眼睛?”

  公孙红疑惑道:“眼睛?眼睛怎么样?”

  雷龙女道:“哎呀!阿红,你真是死心眼,那妖妇的眼睛色迷迷的。”

  公孙红闻言心里也急了,连忙道:“啊呀!这怎么办?阿战一旦中了迷魂香,
岂不是听妖妇摆布,我们快追。”雷龙女不待她话落,抢先追出。

  公孙红也顾不了师哥,全力赶上道:“阿龙,慢一点。”

  雷龙女道:“人都不见影子了,还要慢?”二人追呀追呀,一连追出几十里,
快要追到三更了,雷龙女焦急道:“糟啦!他们拐了弯啦……”

  忽听后面有人大叫道:“师妹,师妹!请停一停。”

  二人背后如风追来了中州书生南宫超,公孙红立住高声道:“师哥,你也追
来了,来得正好,阿战被风流寡妇引得不知去向了。”

  南宫超吁口气道:“你们白追了,你们追的是南面,他们走的是西方,现在
距离只怕有百多里啦。”

  雷龙女吓声道:“你怎么知道?还说有百多里?”

  南宫超道:“雷姑娘,你看后面还有谁来了。”

  一条人影适时追到,雷龙女一见是哥哥雷大鸣,不禁呆了,娇声叫道:“哥,
你怎么在这里?爹呢?”

  雷大鸣喘声道:“快去会爹爹,朝廷有命,要爹爹追查盗御库的盗贼。”

  雷龙女不管什么强盗不强盗,问道:“你见到阿战了?”

  雷大鸣点头道:“我见他追赶一个女子,但我追不上。”

  雷龙女跳脚道:“该死的风流寡妇,她存什么心,竟把战哥引了这么远。”

  雷大鸣奇怪道:“这是什么一回事?”

  南宫超笑把经过一说,摇头道:“雷贤弟,这其中有奥妙,你就别问了,你
看你妹妹和我师妹,她们怕风流寡妇把阿战吞到肚子里啊。”

  公孙红娇声道:“师哥,你说什么,当心我不理你。”

  南宫超把头一缩,连声道:“不说,不说,师妹!现在多了雷兄一家,我们
合力查贼要紧,说真的,阿战永远不会出事的,你们放心吧。”

  雷大鸣也道:“妹子,爹等得非常急,我们快走吧。”

  二女这下有什么办法,只得随行,在路上,雷龙女问道:“你们与九剑派有
什么结果呢?”

  雷大鸣道:“妹子,你落了单,怎么知道的?”

  雷龙女道:“阿战说的。”

  雷大鸣笑道:“我们与九剑派正打得火冒三千丈时,不知从哪儿来了一个天
神,他一到就叫停,在当时的情况下,谁会听他的。”

  雷龙女大惊插嘴道:“那完了,你们都不是他对手。”

  雷大鸣道:“不错!不听叫停,他就出手,全不薄彼厚此,攻九剑派,也攻
我们,爹见不是头路,猛喝我和查天监后退,只要后退,那巨人就不攻,这下把
九剑派打惨了。”

  南宫超笑道:“原来你们会到了。”

  “南宫兄,你知道那巨人。”

  南宫超道:“十日前,我见他与一个如疯子一般的老叫化在一块,他叫疯老
化子为师傅,隔一天,他落了单,看到他与风流寡妇同行。”

  雷龙女叫道:“这是怎么一回事,我看到他猛揍风流寡妇,而且把那妖妇五
个高手都打死。”

  公孙红道:“可能他上了寡妇什么当,也许寡妇偷了什么东西。”

  “哈哈!说对了,风流寡妇偷了他一只玉壶,壶中全是大还丹。”

  忽见一条人影自侧面闪出,南宫超一见,也哈哈笑道:“端木王子,居然也
入中原了,哈哈。”雷大鸣等不识,瞪眼看着来人。

  南宫超向他们介绍道:“大家见见!他是疏勒王子端木沙,是道上的好朋友,
人称「戈壁之虎」,我们又多了一个帮手了。”转过头道:“端木兄,这是雷大
鸣兄,那是雷兄妹子龙女,喏!这是我师妹公孙红。”

  疏勒王子拱手道:“哈哈!不是客气,诸位大名确实久仰了。”

  南宫超一把拉近端木沙,边走边问道:“王子,听你口气,你对那个「擎天
神」似很清楚?”

  端木沙正色道:“五十年前,中原武林有两位武功绝世的奇人,一个是残废
人,号「老残废」;一个是老化子,号「天乞子」,那个擎天神名叫大佛儿,就
是天乞子的徒弟,炼成一身刀剑不入的「纯阳童子功」,这巨人是孝子,他练武
功没有别的事,一心要找他老娘。”

  雷龙女道:“他娘怎么样?”

  端木沙道:“这巨人的父母也是武林人物,在当年也算得一流高手,夫妇俩
最擅长医道,尤其对各种奇丹妙药堪称一绝。”

  雷大鸣道:“不对,他为什么出来找老娘?”

  端木沙叹声道:“就是因他父母是名医,引起各方武林去求丹,求的都是十
年难炼一瓶的大还丹,这种事情,他父母当然不肯,人之生,有几个十年?后来
家遭暗袭,父亲被杀,母亲下落不明……”

  雷龙女道:“其师听说还在世,有那么大的本事,为何不替巨人出力?”

  端木沙道:“天乞子时疯时好,性情不可捉摸,谁知道呢?”

  雷龙女道:“原来那玉壶是装大还丹的,可见齐丰姿没有骗阿战,这样看来,
迷魂香真的还在她身上,不妙,阿战非吃亏不可。”这篇话,端木沙可一点不明
白了,两眼望着大家。

  南宫超一见,立即加以说明,笑道:“阿战这人,精灵如鬼,别看他表面忠
厚,保证他吃不了亏的,好了,天也亮了,前面有镇,我们也该休息了。”

  雷大鸣道:“家父现在镇上,大家好好商量一番。”

  雷龙女和公孙红一心想着车战,生怕车战被风流寡妇给迷了,其实车战和齐
丰姿那面已经起了变化,当车战追着齐丰姿进入一座荒芜遍地的山区时,突然被
一大批蒙面怪人给挡住,人数不下四十余个,看情形,全是顶尖高手。

  车战一见,发出冷笑道:“齐姑娘!我这样称呼你,是不用一般武林眼光看
你,可是你却把我看走眼了,原来你早有埋伏?”

  齐丰姿似也觉得莫名其妙,望望对方,回头道:“不必冷言热讽,车战!不,
独孤乙,我给你证明。”说完,飘身而上,娇叱一声,夺魂绫真如神龙绕空,一
霎攻入敌群。

  车战一见,不由愕然,忖道:“是我误会她了。”不出一刻,对方的喊声大
起,可是,在呐喊中,居然亦发出惨叫连连!这种情形之下,车战连连搓手,他
帮吧,不甘愿;不帮,过不去,然而在犹豫难决之际,突然从空中罩下两道寒光。

  车战一见,猛地大喝一声,迎上寒光,喳喳喳喳,金星四射,不加考虑,顺
势搂住齐丰姿细腰,一冲出了重围,再将双足一蹬,人如流星。这一走,不到一
刻,居然脱离了八十里。眼前是一深谷,车战将齐丰姿放下道:“对方到底是什
么门路,居然有施飞剑的。”齐丰姿的心中,不知有什么感觉,静静地望着车战,
良久、良久……

  车战看齐丰姿不回答,追问道:“喂!我问你呀?”

  齐丰姿不由自主地叹口气道:“他们是北极派的,”

  车战大惊道:“北极派有这种高手?”

  齐丰姿道:“北极派掌门人谷不凡,在漠北养精蓄锐,他不进则已,一进就
要横扫中原武林,刚才发飞剑的就是十大长老中人。”

  车战道:“刚才之举,是对你而来,根本不是对我?”

  齐丰姿道:“对了,不过他们没有看清你,如果看清了,你也算上一份。”

  车战道:“这是什么话?”

  齐丰姿道:“他们也知你就是独孤乙了,而且也怀疑你是车自强的后人。”
齐丰姿说到这里,又望着车战一会,笑道:“你为什么要救一个要与你作对的人,
她还是个武林不齿的风流寡妇。”

  车战哈哈笑道:“人家看的我不一定看,人家说的我不一定说,也许我倒欣
赏你这样泼辣的美丽寡妇哩。”

  齐丰姿道:“你胡说什么?”齐丰姿骂着,但带神秘的笑意又道:“看你只
有二十出头,居然不老实。”

  车战笑道:“那不管,我问你,你这风流寡妇的雅号从何而来?”

  齐丰姿叹声道:“简单的说,在我出嫁之夜,夫家突遭横祸,我那尚未喝交
杯酒的夫君,加上他一家十八口,全被贼人杀绝,后来我打听,去灭我丈夫一家
的贼人,全是青年高手。”

  车战道:“啊!你把这事怀恨在心,不择手段,不惜色相,勾上就杀。”

  齐丰姿正色道:“色引是实,我是清白的。”

  车战大惊道:“有这种事,我真不敢相信,难道整个江湖都是胡说八道?”

  齐丰姿瞟了他一眼,不再答腔,问道:“我们的事如何解决?”

  车战伸手将玉壶给她道:“迷魂香给你,我们就此算了。”

  齐丰姿道:“你错了,壶中真的不是上古迷魂香,这是从一个巨人身上偷来
的,里面是大还丹呀。”

  “真的。”车战了解她所说的巨人,可是有一点,他想到齐丰姿在这一路,
为什么不施迷魂香了,问道:“你曾经暗算我一次,但这一路,你又不施?”

  齐丰姿啊声道:“不久前的夜里,我看到一个青年与温倩云在崖上出现,原
来那是你呀。”

  车战笑道:“就算你不知是我吧,你又为什么要害温倩云?”

  齐丰姿笑道:“咕咕!我害她?我是想帮她,温倩云、殷爱奴、白姣姣,她
们三人名为万百通的老婆,实际守的是童身活寡,我劝她们不要误了终身,她们
反而敬重那个老鬼,我想过,如果她们有了对象,一定会脱离老鬼。”

  车战笑道:“你替别人设想,可是不替自己想想?”

  齐丰姿笑道:“谁要我这风流寡妇,我今年二十八岁了,名声又不好,也没
有我看得中的人,我决心不嫁了,”

  “你引我到这里来,不!到我救你的那个地方,又有什么用意?”

  齐丰姿似被问到心眼里,低下头,轻轻的道:“我有一个秘密栖身之处,希
望你去住几天,”

  车战忽然看到她楚楚动人的另一面,不禁拉住她的玉手轻声道:“在什么地
方?”

  齐丰姿犹豫道:“你……”

  车战道:“别你了,告诉我。”

  齐丰姿道:“在瑶山!地名百花谷,方圆百里没有人屋。”

  车战道:“我们走。”

  齐丰姿忽然道:“去是可以,你不要想到别的事上去。”

  车战笑道:“真个的,我没有把你看成风流寡妇,否则我就不会救你了。”

  齐丰姿闻言,深深地感动了,紧紧拉着他的手,轻声道:“阿战,你这人我
真无法形容,说你道学也不是,说你放浪也不对,既非君子,也不下流,你到底
是个什么样的人?”

  车战道:“孔子曰,食色性也!与生俱来,所谓柳下惠坐怀不乱,那是胡说
八道,只怕坐在柳下惠怀中的是个丑八怪才是真的,我这人有个原则,美第一,
缘第二,情是非有不可,有美无缘,我心方寸如铁,有缘无情,这事何趣之有,
外乎此,即为下流。”

  齐丰姿轻笑道:“这样说,温倩云被你动过了。”

  车战笑道:“你这一挑,我可忍不住了。”

  齐丰姿立即闪开,嫣然笑道:“我比你大七八岁,你别傻。”

  车战笑道:“那是世俗眼光。”说着扑出。

  齐丰姿大吃一惊,拔腿就逃,连连道:“不要不要。”她的身法,在车战眼
中真是从未见过,心中忖道:“比比轻功也好。”

  二人追到逐到了天亮,忽见齐丰姿立住指道:“我的巢到了,里面有个丫头,
你可别乱来。”

  车战道:“一定也很美。”

  齐丰姿道:“哎呀!她还只有十六岁。”

  车战笑道,紧跟在后,进入谷口,只见四壁高耸,谷深千尺,中有一楼,四
地遍植奇花异草,间以清池莲塘,景致十分宜人,车战不禁立住道:“好美的幽
谷,尤其这座竹楼,你怎么能建设呀?”

  齐丰姿叹声道:“这座楼不是我建成的,是先师建成的。”

  车战道:“对不起!我们上楼吧,立在楼顶了望,谷景一定很美。”进楼门,
只见一位美丽的少女相迎,车战暗忖道:“不出所料,这少女不但美,而且也有
很高的武功,无怪她能独自守此幽谷。”

  齐丰姿吩咐道:“妮妮,准备酒菜,这位公子是我常向你提起的独孤乙。”

  车战忙纠正道:“不!我的真名真姓叫车战,妮妮,打扰你了。”

  妮妮轻笑道:“车公子,我家主人这个地方,不知杀了多少江湖高手,临死
连一杯茶都不给他喝,你却有酒饮,我真感到稀奇呀。”

  车战笑道:“你认为我死的代价比别人高?”

  妮妮望着齐丰姿道:“主人!你终于找到知己的人了,恭喜,恭喜,我也可
以跟你走江湖啦。”

  齐丰姿道:“妮妮,从现在起,我们要改头换面了。”

  妮妮道:“主人,可是武林中还要那样看待你怎么办?”

  齐丰姿道:“只要车公子不叫风流寡妇,我不在乎千万人叫。”

  车战笑齐:“齐姐,你何必再入江湖,这些年,姐的气出够了,为何不享享
清福呢?”

  齐丰姿笑道:“傻瓜!你根本就不知我的一切,我所告诉你的,那只是三年
前的事,我如不找到杀我夫家真正的主谋人,我能甘心。”

  车战问道:“你现在知道了?”

  齐丰姿道:“知道!是谷不凡的大女儿和她丈夫「飞天饿虎」候冠,可惜他
们行踪诡秘,势力又大,我没有办法。”

  车战笑道:“以你的观察,谷天鹰和侯冠,单打独斗,绝非齐姐对手,只要
他们在外行动,你不能没有机会?”

  “你错了,谷天鹰以玄冰神功作招牌,那是阴谋,她真正看家本事是「七变
魔身」。,她丈夫侯冠更厉害,炼成「飞天神虎功」,如果不是这样,他们夫妇
怎能代父统御那么大的北极派呢。”

  车战道:“原来如此,我几乎被蒙住了。”

  齐丰姿道:“他们的真正东西不会随便出手的,只有与独孤乙打硬仗才会露
面,因为独孤乙就是车自强之子,而车自强之子又是在武林坟场长大的。”

  车战惊讶道:“吓!你什么都知道?”

  齐丰姿道:“当然!这是得风流寡妇之赐,我在北极派人口中得了不少秘密,
亦因此之故,北极派恨我入骨,今天你是见到了,四十余高手加上长老来对付我,
就是要以千斤压四两,没有想到你出面,来个四两拨千斤。”

  车战大笑道:“哈哈!那真巧?”

  谈了一会,妮妮送上酒菜,齐丰姿替车战斟上酒,笑道:“我有生以来,今
天是真正做人,来!喝个痛快。”

  车战一干而尽,笑道:“你之所以要我来,真正原因就是吐苦水。”

  齐丰姿笑道:“那也不见得。”

  车战道:“还有别的?”

  齐丰姿道:“不说了,来!再干。”

  二人喝了一整天,结果都醉倒了,人事不知,害得妮妮在旁守着,从黄昏又
守到天亮,直到中午才完全醒来。

  第二天晚上,两人在院子里喝酒,在月光下,只见齐丰姿更是出落地像一朵
水仙花,美丽极了,尤其身段凹凸分明,曲线玲珑,惹的车战欲火高升,情不自
禁地搂住她在她香唇上狂吻着。

  “嗯……喔……唔……嗳……”只见齐丰姿娇哼着,她心里并没有什么不愿
意,苦守了二十八年,也真难忘她了,如今遇到了心仪的人儿,哪里忍得住?加
上两人都喝了酒,酒为色之媒,「干材遇烈火」,什么也挡不住。

  “齐姐,你实在很美,我……”车战再度狂吻着她,同时右字伸入衣内,便
往双峰探去,只可恼被肚兜挡住,只有乾瞪眼,于是改变一下战法,往下移动,
伸入大腿根处,掀起亵裤,便欲揉扣了。忽然她忙推掉车战的手说:“不行!不
行!我……”便要站起来。

  车战忙又手用力一抱,不给她起来,同时哀求道:“请原谅我……我实在受
不了,我涨的要死了……”

  齐丰姿一见车战如此痛苦之状,便点头答道:“嗯!但不要在这里。”

  “好好好,到房间去。”就这样,车战拥着她慢慢走回房里,一路上车战尽
情的挑逗,摸,捻,揉着两奶,狂吻着她的香唇!到了房间,车战把门一关,只
见齐丰姿春心荡漾,气息短促地倒在床上,满脸通红,一双美目痴视着车战,那
眼神深含着渴望,幻想,焦急的混合,胸前起伏不定,双峰一高一低的颤动者。
车战一见更是深情激动的倒在她身上,给她一个甜蜜的长吻。齐丰姿由于一路被
车战挑逗,现今热情如火,双手抱着车战的脖子,伸出舌头来,她的火热舌头,
乾燥欲裂,一碰到车战的舌头,就像乾草碰烈火,更是猛烈无比。俩人就这样拥
抱,一面热吻,一面互相摸抚起来。

  “嗯……弟弟……姐姐好难过哦……”齐丰姿一边幌动身子,一边娇媚的说
:“齐姐,我也很难过,把衣服脱掉好吗?”车战说道。

  齐丰姿被欲火冲昏了头,马上点头道:“嗯。”

  车战如奉玉旨,迅速替她脱下衣裙,肚兜,亵裤,赤裸裸的玉体,刹时便横
陈在车战眼前,洁白而透红,细腻的皮肤,无一点瑕疵可寻,结实而玲珑的玉乳
在起伏不定,均衡而有曲线的身材,滑平平的小腹,修长浑圆的大腿,更是上帝
的杰作。令人遐想的三角地带,更是神秘,像深山中的幽谷,未有人迹,清幽的
很,又黑又浓又细的阴毛,罩住整个阴户,整个阴唇,红都都地,纯是处女的表
徵。只见那阴唇,忽张忽开,煞是好看,且还正流着淫水,亮晶晶,一闪一闪,
更是奇景。看的车战,眼睛喷火,直射向迷人的地带。

  “弟弟,把你的衣服也脱了吗?”齐丰姿有气无力的说道。

  车战恍然大悟,急忙脱掉自己衣衫,疯狂搂住她那曲线玲珑的娇躯。吸吮着
她那鲜红的乳头,右手便迳往神秘的阴户抚摸。这时齐丰姿的淫水更像洪水般的
流个不完。车战于是伸出中指,顺着淫水,慢慢的往里插,插进没多深时,只见
齐丰姿皱着眉叫道:“啊……痛……弟弟……慢点……”

  “哦……弟弟……这么大……有点痛……”齐丰姿略感疼痛,双手握住宝贝,
轻声说道。

  “没关系,弟弟轻轻插入就是。”一面狂吻,一面双手大力摸,揉其双乳,
车战一见,就将手指再住里插,却不时将手指抽出,在她阴核上挖弄,齐丰姿的
淫水更是越流越多。

  “弟弟……嗯……嗯……嗯……”说着,齐丰姿便伸出手来,往车战的宝贝
一抓,结果车战那九寸多长的宝贝,刹时更加暴涨,龟头一颤一动,使她缩手不
迭。

  车战便笑道:“怎么样,够大吧?”

  “啊……弟弟……你的这么大……姐姐我恐怕受……”齐丰姿畏惧的道。

  “齐姐,放心吧!弟弟慢慢施为就是。”车战安慰道。

  在齐丰姿的玉手拨弄下,车战更是欲火冲天,浑身火热,便拨开她的双腿,
枕头枕在屁股上,使她的阴户更是凸高,用手扶着宝贝,在她的桃源洞口一探一
探的,便插进玉门里去。车战便按兵不动,但是手指被她的阴户紧紧夹住,四壁
软软绵绵的,舒服得很。就这样僵持了一会,齐丰姿感到阴道理痒痒麻麻,非常
难过,便说道:“弟弟!姐姐里面很痒。”说罢屁股往上一抬,臀部抬高,车战
于是慢慢推进,就像火车入山洞一般。

  宝贝一点一点地推进,只见齐丰姿皱着眉,痛苦之状,车战心一横,想道:
“长痛不如短痛。”便用力一挺,入了半根之多,只见齐丰姿痛声叫道:“痛死
我了……痛……痛……”一面叫道,一面用手紧握着车战的宝贝,不让车战继续
推进。

  此时龟头已抵处女膜,过了后便可达玉门深处,花心垂手可得。但看了齐丰
姿这痛苦状,眼睛紧闭,挤出泪水来,面色发青,便按兵不动,不再住前推进。
于是车战提着宝贝,在前洞进进出出,以减轻其痛苦,及增加其情欲,同时右手
仍按在她乳尖上揉,捻。

  过了不久以后,车战轻声问道:“齐姐,现在觉得怎么样?痛得利害否?”

  “现在不像刚才那样痛,但还有点胀痛,里面却更是痒。”齐丰姿无力地道。

  “齐姐,俗语说:「吃的苦中苦,方为人上人。」你必须忍住痛,让弟弟再
插进去,给你止痒才行。”

  “好!姐姐忍住痛,为了止痒,再痛也得忍耐,弟弟,你……只管用力……
插进去。”

  只见齐丰姿咬紧牙关,准备车战的冲杀,车战也不客气,猛吸一口气,宝贝
怒胀,巨股一沈,直朝湿润的阴洞,猛然插入。「滋」地一声、冲破了处女膜,
六寸多长的宝贝,已全根尽入,胀硬的宝贝已塞满了整个阴户。齐丰姿这一下,
痛得热泪双流,全身颤抖,张口便要叫了出夹。车战一看,马上用嘴唇封住了她
的嘴,哭叫不得,同时轻言安慰道:“齐姐,齐姐,忍耐一点,这次痛后再也不
会痛,而且乐趣还在后头。”同时尽情的逗她。

  不知过了多久,齐丰姿首先说道:“弟弟,姐姐里面不痛了,但是痒得很…
…你可轻轻抽送……否则姐姐怕受不了……”

  车战一听,马上把龟头缓缓抽出,又缓缓插入,如此,片刻之后,见到齐丰
姿淫水如泉涌,娇喘微微,显得她淫狂快活,同时臀部向上猛抬,迎着车战的抽
送。车战一见她苦尽甘来,春情如潮,媚态娇艳,似朵侮棠,更加欲火上升,紧
抱娇躯,耸动着屁股,如马加鞭,如火加炭,猛的不可言语,狠得比流氓还狠,
重的比千斤锤还重,深的比井还深,就这样疯狂的抽送,只插得齐丰姿娇喘连连,
媚眼如丝,浪叫道:“真……舒服……太……好了……弟弟……你……真……会
干……美……太美了……啊……唷……喔……嗯……太好了……太美了……”

  只见齐丰姿一面浪叫,一面双手紧抱着车战,双腿跷上勾住车战的腰,臀部
极力迎凑。人家说,女人最美的时候,是什么时候,就是在性交即将高潮时,春
情洋溢,满脸通红,吐气如丝,星眼微张,那种美。是不能轻易看得见。这时的
齐丰姿正是处于那种状态,那种美,更令车战疯狂,令车战不顾一切猛插猛干。

  “弟弟……弟弟……太美了……太美了……我……太痛快了……姐姐愿就…
…这样……死去……也甘心……姐姐太……舒服了……弟弟……你……太会干…
…干……对……再……大力……用力……快……快……喔……”

  只见齐丰姿娇哼着,同时双手紧抱着车战,阴户内一阵急速收缩。一股火热
热的处女阴精,直射而出。车战为着让她享受插穴之乐事,狠插几下,一阵火热
的阳精亦喷射而出,直浇得她身心俱颤,口中直呼美,不愿放松车战。

  两人就这样地享受这美好的一刻,过了一会儿,她才喘了一口气道:“美…
…太美了……姐姐长了这么大,到今天才知道,插穴是多么美的事……姐姐以前
大傻了……弟弟……你舒服,美否?”

  “弟弟也很舒服啊,姐姐,你真美。”车战说道。

  两人相拥抚摸着,齐丰姿开始抚摸车战的宝贝,车战也趁势用手指头,扣、
捻她的阴核就这样,捻、扣,使得她的淫水直流,欲火高升,直叫道:“快……
快插进去……”

  车战故意使宝贝在她的阴户口乱憧,直撞的她急急叫道:“错了,错了,就
在这里,快插进去……。”她一面说着,一面用手抓车战的宝贝,便将塞进去。
车战知道她此时正是欲火高涨时候,便顺着她小手的指引下,朝着洞口,猛插下
去,「滋」地一声,全根尽没而入。

  齐丰姿此时阴户虽仍有些胀痛,但在欲火之下,也忍痛的让车战抽插。齐丰
姿被车战这一阵阵的冲杀之后,臀部蛇腰更是猛摆不己,同时口中浪叫道:“啊
……弟弟……你太……会插了……我……我……美死了……嗳……嗳……我……
好……舒服……小浪穴……太痛快了……太舒服了……”

  车战一听她的浪叫,更加欲火高涨,要知男人肉女人,是一大乐事。这时的
车战被她叫床浪叫着,一根丈八茅更是向前猛冲,直撞的两人肌肉发出「噼啪」、
「噼啪」之声。

  “咕……吱……咕……吱……”淫水声。

  “咻……哔……咻……哔……”抽送声。

  再加上她的浪叫声,形成一幅纯真、天然、原音响的四声道交响乐曲。

  “弟弟……你……太好了……嗯……我……太舒服……了……重……再重些
……喔……插死姐姐了……小浪穴……好美哟……快……快……用力用力……喔
……升天了……”

  果然一股热暖暖的精水由子宫阵阵涌出,车战亦同时出精,两股精水,混成
一支巨流,湿透了她和车战的阴毛,阴部,也湿透了床铺,湿透了地上。两人也
累了,双双相拥而眠。

  第二天一早,当车战和齐丰姿两人被妮妮叫醒时,两人就别提有多窘了,妮
妮也是面红耳赤,对车战道:“车公子,小姐今后的幸福就掌握在你手上了,你
可不能辜负她啊。”

  车战道:“姑娘放心,我会照顾齐姐一辈子的,我决不会再让她受委屈了。”

  齐丰姿感动的道:“弟弟,姐姐比你大好多,而且名声又不会,你可别因为
我而被别人瞧不起。”

  车战道:“我车战的妻子,谁敢瞧不起?”

  齐丰姿感激的道:“弟弟,姐姐知道你对姐姐好,但是姐姐还是希望你别因
我而得罪人,你答应我,咱们以后就姐弟相称,你如果不答应,我就永不见你。”
这话说得很重,车战不能不答应。

  车战道:“可是你必须答应我,等一切事了,你要嫁给我。”

  齐丰姿抱着车战不住的亲吻:“姐姐答应你,我的好弟弟。”

  车战悄声道:“姐,妮妮在呢。”

  齐丰姿这才想起旁边还有人呢,回头看了一眼妮妮,发现她正瞪大了眼睛看
自己和车战亲热呢,眼里闪着神秘的光彩,齐丰姿身为女人,自然知道这代表了
什么,微微一笑,对车战道:“妮妮不是外人,我干脆挑明了吧,我看得出来,
她也迷上你了,你就干脆将她收了吧,这样我也放心。”

  车战惊异的道:“齐姐,你说什么?”看看妮妮,脸羞得通红,但没有任何
反驳或者不愿意的表示。

  齐丰姿笑着对妮妮道:“你也别害羞了,一生的大事呢!你自己倒是说说,
你是不是也喜欢上阿战了?”

  妮妮娇羞的点点头道:“可是我知道自己配不上公子,这只是我的痴心妄想
罢了。”妮妮那粉面菲红的样子简直美死了。车战心底的欲火腾一下点燃,他轻
轻地搂住了妮妮的细腰。

  妮妮又羞又惊:“车公子,你……”

  车战在她耳边轻轻说道:“妮妮,你不必妄自菲薄,我车战能得你和齐姐的
厚爱,真是我前身修来的福分,你放心,我一定会爱你们一辈子。”

  妮妮又喜又羞道:“我……也……是……”

  车战望着这位垂手可得的玉人,如云的秀发,像云瀑般乌晶柔亮,骄傲高挺
的双峰微微起伏,纤细的柳腰配上饱满翘挺的香臀,好像向他发出邀请的讯息,
修长的秀腿,夹得紧紧的。他轻轻地拨开她的秀发,把她露出来的耳垂,轻轻含
在嘴里,用舌头舔着。她虽然努力的克制,但全身仍然不由自主地颤动起来。车
战当然明白这是她他第一次享受这种滋味!於是他左手下滑到她的小腹,上下抚
摸;右手上滑到她的乳房,毫不客气地隔着衣服揉捏着;牙齿改舔为咬,啮咬得
她浑身剧颤,轻轻地呻吟出声!

  车战转到妮妮的正面,把舌头渐渐移到她的唇角,慢慢地侵入。她嘤的一声,
张开了杏口,他的舌头长驱直入,快乐地和她的舌头不断纠缠、翻搅。妮妮快乐
得浑身发软,要不是车战抱着她,她早已倒到地上去了。车战抱起她娇柔的玉体,
扔在了床上。室内温暖如春,除了红烛发出的「劈啪」声,就剩妮妮急促的喘息
声了,齐丰姿含笑看着二人。

  车战居高临下,欣赏横陈在床上的少女的玉体。经过前面激烈的运动,妮妮
的秀发已乱,如瀑布般铺在床上,玉面现出一片潮红,挺直的瑶鼻上挂着一滴滴
汗珠,纯洁玉体上的衣物已被香汗打湿,什麽秘密都隐隐透现。车战不禁暗道:
上天真是垂怜,这个绝世尤物,竟马上就要在自己的身下扭动、呻吟了。他熟练
的除去了妮妮身上的所有障碍,细细地审视着妮妮一丝不挂的绝美胴体。

  妮妮白玉似的胴体上挺立着两座坚挺、柔嫩的双峰,大小适中,十分惹人怜
爱,玉峰上两颗粉红色的乳头,晶莹剔透,令人恨不得立刻上山摘取;光滑、细
腻,洁白,平坦的小腹上镶着迷人、小巧的肚脐眼儿,叫人爱不释手;修长笔直
的玉腿散发着美丽的光泽。小腹的尽头,双腿紧夹处,是漆黑发亮的芳草地,但
见玉股坟起,水蜜桃般的阴户隐隐分出一道红线,红线顶端一粒红玛瑙似的阴核
娇挺着。

  车战搓揉着妮妮小巧而坚挺的椒乳,再轻舔她已发硬突出的乳头。他把手掌
放在妮妮的双乳上,刚好遮盖她整个小巧的乳房,车战用掌心磨擦她已发硬的蓓
蕾,妮妮不禁轻声的呻吟。他伸手在她大腿上轻轻的抚摸,魔手一路向上游至她
大腿的尽头处,刚想有所动作时,妮妮下意识地将两腿紧紧的合并,把车战的手
紧夹在少女最神秘的地方。

  车战用另一只手爱抚她那趐腻润滑的乳峰,而被紧夹的手亦微动轻搔着她的
大腿内侧,妮妮面上露出陶醉的表情,闭眼享受着。突然车战用力地紧捏了她的
玉乳一下,她整个人不禁一震,双腿不由自主的一松。车战托起妮妮的香臀,将
巨大的宝贝抵在她湿润的小穴口,一挺腰,缓缓将自己的宝贝塞进了妮妮的处女
小穴。由於经过之前充分的润滑,以及阴道嫩肉的坚实弹性,妮妮并未感到多少
疼痛,只是有一点点被撑开的感觉。车战开始将宝贝退出,再缓缓送入。然而那
小穴却开始夹紧,缩着肉壁,让他的宝贝受到莫大的刺激。

  “啊……啊……你……这就是……欢好吗……哼……好舒服……”车战将她
的白嫩的双腿抬起来,架在肩膀上,运用九浅一深法抽插着。几十下之後,妮妮
全身紧绷了起来,头开始向後仰,喘息凌乱。小蛮腰配合着他的抽送上上下下,
似乎是想要获得更多的疼爱。

  “啊……车哥哥……人家……想……要……你都不……给……人家……那种
深……深点的……坏……坏死了……”

  车战没等她说完,宝贝就立刻快速抽插起来。每一次插入,都深深地捣在阴
道的尽处。妮妮娇躯一震,没命的叫了起来:“啊……不要……太……太里面了
……啊呀……弄得太深了……”车战充耳不闻,埋头狠干。

  经过几百回合後,妮妮的呻吟声大了起来,最後一声尖叫,少女花心深处射
出滚烫的阴精。接着,车战将宝贝抵在她的子宫口,滚烫的精液灌满了她的花宫。
两人交缠着身体,车战搂着妮妮说道:“我爱你。我要一生一世照顾你。”妮妮
感动地向他奉上热情的香唇。

  齐丰姿也是初尝异味,此刻又被车战和妮妮两人的欢好激起了强烈的需要,
满腔的欲火,在她那布满着火花的双眼已展露无余。这看在车战的眼里,哪有不
知之理。齐丰姿几乎忍不住那性的饥渴,亦自己动手,把那件套住双乳的肚兜松
了下来。耸胸丰臀皮白如脂,那白玉似的大腿修长而光滑,浑身没有一处不充满
性的诱惑。这把车战看得欲念横生,心头猛跳不巳,那宝贝顶尖的龟头更是颤抖
不已。齐丰姿的胴体散发着高热,紧闭着双眼,呼吸更是急喘着。车战用他强有
力的手臂把齐丰姿的身体轻轻的抱起,然后把她放在那张床铺上,然后将嘴唇凑
了上去,觉得齐丰姿的双唇已经发烫了。于是车战用左手紧抱住齐丰姿,右手慢
慢地把齐丰姿身上那仅有的紧衣裤脱了下来。赤裸裸的两个人,相互凝视着对方
诱人的肉体,使情欲的火更加高热。

  车战先在齐丰姿的二座高耸的乳房上,肆意地捏摸一会,感到齐丰姿的乳房
结实的很,尤其是尖端的乳头,不但红红的可爱而且富有弹性。齐丰姿被他一阵
抚摸,阴户里的淫水早已流出,浑身更是酸麻得难受,颤声说道:“弟弟……我
……我要……要……要……那……里……里面……好痒……痒……姐姐……有…
…有点……忍……忍受……不住……哼……”

  车战更是伸手按住齐丰姿的阴户上,只觉得又湿又热,两片阴唇也随着手指
的翻弄,一开一合的颤动不停。车战转身跪了起来,分开那两条修长的玉腿,扶
着宝贝对准那鲜红夺目的阴户,猛力一挺,插得齐丰姿「哼嗯」的叫了一声,若
大的宝贝已全根尽入。齐丰姿肉紧的「哼」了几声,自动的把阴户往上直挺不已,
车战也就起劲的抽送起来,抽了几十下之后,齐丰姿的气息变成粗短而喘了起来,
眼睛若开若闭,嘴里呻吟连连,一面用那两只纤纤玉手紧紧地把车战抱住。

  车战抽送的越紧,她的反应也越激烈,突然齐丰姿的两手用力的按压在车战
的屁股上,使劲的忽上忽下的扭动臀部,迎合著车战的挺送,情绪之热烈,使车
战感到吃惊。忽然齐丰姿的小嘴弄到车战的嘴上,把舌尖塞在他的嘴里,要他吸
吮着,身子更是挺得更高,屁股的扭动也更是加速。车战也插得更深,抽得更急,
每次他的大龟头更是重重地顶在齐丰姿的花心上。每当车战抽插得越是厉害,就
越能使齐丰姿浪荡与快活,最后狂野的像发了疯,娇声哭泣了起来,泪水如泉般
的涌出,嘴里浪叫着:“弟弟……哎唷……你……你真会插……啊……我……我
从来没……这般……快乐过……哼……我……永远……都……都爱……你……哼
……快……再……再重一些……哎唷……嗯……”车战被她的荡声淫语逗得越是
发狂,猛力把宝贝一顶到底,大龟头使劲的在齐丰姿的花心上抽转了起来。

  “哼……哼……我……我的……好弟弟……天呀……美……美死了……我…
…我的……小穴……被……弟弟……插得好……好舒服……弟弟……使劲……把
我……插死……插吧……哼……哼……唉……用劲……快……快快……我……我
……不要……活了……弟弟……我……简直……要……要……升天了……啊……
我……要丢……丢……丢了……嗯……哼……”

  突然齐丰姿全身颤抖,子宫在收缩,不断的吸吮着车战的龟头,浓烈的阴精
源源不绝地流出,烫得车战有说不出的舒服,便把宝贝接连的紧抽快插,阳精也
忍不住地泄在齐丰姿的阴户中。当车战的阳精射出之后,全身扶在齐丰姿的玉体
上,轻轻的吻着那满身香汗的胴体。齐丰姿脸部更是充满着满足的笑容,柔顺地
享受着车战的轻吻,两手不停地在他的背部抚摸着。

  车战搂着齐丰姿和妮妮二女,满意的笑了。

  车战在百花谷住了整整十天,自然是夜夜春宵,和齐丰姿、妮妮是一床三好,
夜夜狂欢。这天,车战向齐丰姿道:“齐姐,我不能再住了,我的事情很多,非
走不可了。”

  齐丰姿道:“好,我看你也呆不住了,我不送你了。”

  临行前,齐丰姿道:“这十天你看到有人来过没有?”

  车战摇头道:“没有呀。”

  齐丰姿道:“你又错了,妮妮在谷口,天天都没对外断过联络,告诉你,当
今皇上失了血龙杯,四海神、雷节度这两家人全在为这件事奔走。”

  车战道:“吓!盗血龙杯的是什么人,齐姐可以猜想吗?”

  齐丰姿道:“已经凡属大事发生,离不开北极派和黄金帮,这件事很难说,
告诉你,现在江湖更乱了,我已知道近年出了不少古怪人物,不过我会仔细查探
的。”

  车战追问道:“你有不少手下?”

  齐丰姿笑道:“江湖人物谁没有几个死党。”

  告别之后,车战走出百花谷,不出五十里突然看到前面山道上坐着两位老人,
不禁暗暗叫苦:“坏了,坏了,死缠不清的又上门了。”原来那两老人是矮胖子
「高谈先生」罗新民、高瘦子「海涵子」齐天飞,两个都是武林中老辈怪物,一
生无所事事,也不插手江湖恩怨,就知二人好赌。

  “小子,你来了。”罗老头望着车战大乐。

  “当然来了,百花谷呆了十来天,那还不筋疲力倦。”齐老人做鬼脸。

  车战生气道:“别胡说,又是等我买酒钱。”

  罗老人向着齐老人道:“哈哈!小子发急了。”

  齐老人道:“当然!齐寡妇是清白的。”

  车战掏出一锭银子丢下道:“够你两个喝三天的,别缠我。”

  齐老人道:“小子,你是好色如命,前途当心。”

  罗老人大笑道:“不!是风流成性,前途送命。”

  车战气道:“你们到底有完没完。”

  罗老人道:“哈哈!齐天飞,有人风流不下流是好子,你说呢?”

  齐老人道:“嗨嗨!罗新民,玩火的死于火,好水的死于水,你说呢?”车
战不理,越过二老就要走。

  齐老人一把拉住道:“小子,慢点!我的话没完,你逃不了。”

  车战怒不可遏,吼声道:“你两个老不死要逼我出手。”

  罗老人嘻嘻笑道:“小子,别神气,我们两联上手,不见得不能拖你三天两
夜。”

  齐老人道:“对!我们不放行,你就别想走。”

  车战跳起道:“七八十岁一个了,你们为什么还不死?可见得阎王爷都讨厌
你们。”

  齐老人哈哈笑道:“小子,再拿一锭出来,我卖消息。”

  车战摇头道:“不要,不要。”

  罗老人怪叫道:“不要也要,快拿出来。”车战真拿他们没办法,只得再给
一锭,说真的,他也喜欢这两个老人。

  齐天飞接过银子,向罗老人道:“前途有几关?”

  罗老人搔了搔头道:“我想想看,穷人关、桃花关、暗杀关、巨毒关,哎呀!
想不起来了。”

  齐老人道:“这小子最危险是桃花关。”

  罗老人道:“不!他是容易过桃花关。”

  “不容易。”齐老人跳起道。

  “不!最容易。”罗老人挥动拳头了。

  车战一看,知道二老的赌毛病又发了,忖道:“这样也好,他们不打起来,
我就脱不了身。”二老愈争争愈烈,结果真的出手了,霎时拳掌齐飞。车战似见
惯了,大笑一声,拔腿就跑。一路上,他把二老的暗示捉摸一番,忖道:“穷人
关是什么?巨毒关、暗杀关;嗨嗨!敌人在前途布下暗算和巨毒,至于桃花关?
哼!还施美人计。”

  一阵快奔,他也不知走了多少路,这已快近中午了,忽然一阵肉香扑鼻,忖
道:“有人烤野味。”循声而进,忽见一座林前坐着两人,他跳起来了,骇然看
到一个老化子,一个巨人。

  “天乞子。”原来真是天乞子和他徒弟「擎天神」大佛儿,只见老化子头也
不抬,但却向车战招手,这使车战想退也不能了。走过去,问道:“前辈,有何
赐教?”

  老化子道:“坐下来,这里的烤鸡不赖,吃饱了再说。”车战知道,这一顿
不好吃,吃完了可难受,但他还是放量猛啃。

  老化子道:“佛儿,你要找的就是他。”

  巨人道:“独孤乙是他,又名车战?”

  老化子道:“真名车战,是老残废徒弟,在武林坟场长大的,练有「无形神
功」,你看他有没有兵器?”

  巨人道:“没有。”

  老化子道:“胡说,在武林坟场,有七千多套绝学,集千年武林精华,其中
最神的就是无形神功,更绝的是无形神剑。”

  巨人啊声道:“他以空手击落北极派两长老的飞剑,原来是施无形神剑干的。”

  老化子突然大笑道:“他吃完了,你就向他动手。”

  车战大惊道:“前辈,我们为什么要动手?”

  老化子笑道:“嗨嗨!我老人家与你那老残废师傅打了几十年,永远分不出
上下,现在老残废不与我见面,要分高下,只有你们两个接手了。”

  车战道:“算我输了好不好?”

  老化子骂道:“胡说!你不怕丢脸,我不许人丢你师傅的脸。”

  车战道:“我们约期再斗如何,目前我有很多事要办,假如我死了,我的父
仇谁来报?”

  老化子摇头道:“我老化子也要入武林坟场了,没有多少时间看到你们分高
低。”

  车战道:“分出输赢又怎样?说来毫无意思,你老此举,似在帮助邪门横行。”

  老化子冷笑道:“那不关我的事,今天非动手不可。”

  车战生气道:“老叫化,你太不近情理了,好!要动手你来,我要替师傅打
败你,使你死也瞑目。”

  巨人跳起道:“车战,你太无礼,怎对家师如此放肆,来吧。”

  车战猛地闪开,大怒道:“好!打败徒弟打师傅。”

  老化子突然跳起道:“车战!你不能使无形神剑,那会杀害佛儿,只许施拳
脚。”

  车战冷笑道:“废话!相打没好手,相骂没好口,我对你师徒已忍让够了。”

  老化子大急道:“我与你师傅相约,不许见生死,你敢违背师言,替师失信?”

  车战道:“你们相约,我不在场,谁知是真是假,”

  这下老叫化子可急了,大叫道:“你小子连我的话都不听,真是不知尊卑。”

  车战大怒道:“家师教我,行道江湖、伸张正义,你教徒弟做什么,为了你
自己意气之争,你这种前辈多一个不如少一个,要想后世尊敬,就得先站稳立场,
快!是你自己来还是你徒弟来?”老化子这下可碰上烦恼了,只见他连连搓手。

  巨人道:“师傅,拼就拼,考虑什么?”

  “混小子,你不想寻娘了?”提起寻娘,巨人冷了半截,颓然坐下。

  老化子忽然和声道:“车战,我与你师比武,是我一生最大的事,这样如何,
你要爹,他要找娘,现在我答应你,等你们心愿完了时,再分高下,否则我真死
不瞑目。”

[ 本帖最后由 紫月天使 于 2008-8-7 21:21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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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巧妙布局探情敌

  车战一听老化了有了转机,他的心情可乐了,也暗暗吁了一口气,但灵机一
动,故意摇头道:“老前辈,我这人也有个牛脾气,对人对事有原则,就是不能
下决心,下了决心非干不可,现在我己决心干下去,就这样雷大雨小可不行,要
罢手容易,但要有条件。”

  老化子急急道:“什么条件?你说。”

  车战道:“叫大佛儿作我助手,一切听我的。”

  老化子为难道:“大佛儿要找娘,他如何能跟你?”

  “我帮他找,这样两得其利。”

  大佛儿高兴道:“我答应!但你要供我吃。”

  车战大笑道:“这个当然,天子不差饿兵。”

  老化子哈哈笑道:“我可安心入武林坟场了。”就这样,大佛儿成了车战的
跟班,事后,车战想到穷人关原来如此。

  老化子走了,留下巨人「擎天神」大佛儿跟车战,两个走在一路,真如高楼
下配小亭,实在不相衬。大佛儿一点不笨,长相粗中有秀,他跟着车战夜宿朝行,
其性情已被车战发现,那是十分忠厚。在第五天的早晨,天老爷不早不迟,当他
走在一条蛮荒似的山道时,天空乌云密布,南天上浮云滚滚,狂风大起,雨点如
豆,不一会,滂沱大雨势如倾盆。

  大佛儿道:“阿战,快提罡气,否则成了落汤鸡了。”

  车战喝道:“不可,这场雨非下几个时辰不可,你把内功消耗,一旦有事,
你不要命了。”大佛儿闻言一震,再也不敢,但拉着车战直朝一处崖下奔。

  还好,崖下有石窟,二人缩作一团,可是大佛儿太魁梧,怎么缩,依然露一
大半,最难挨的是肚子,过了午后很久啦,大佛儿脸色有点怪样。车战问道:
“你怎么了?”

  大佛儿道:“我好饿。”

  车战很明白,以大佛儿的个子,食量自然惊人,食量大,消化更大,难怪他
受不了,于是安慰道:“尽量忍耐,希望前面有镇。”足足过了三个时辰,天都
暗下来了,这才看到雨势减弱,车战起身道:“找店换衣服,不能再呆了,到了
夜晚更麻烦。”

  二人一出石窟,立即全力飞奔,又有二十里,这才找到一座小镇。大佛儿第
一件事,就是注意饮食店。山城小镇,客栈不多,车战看到一处包子店,大喜道
:“大佛儿,你先吃几个包子,然后慢慢找客栈。”大佛儿闻言大喜,扑上动手,
一口两个,嚼也不嚼。店家一见大骇,连话都说不出了。

  车战笑向店家道:“我兄弟太饿了,让他吃。”

  大佛儿心中没有数,狼吞一阵,这才向车战道:“阿战,好多了。”车战一
算数量,天呀!一百零八个。给了银子,大佛儿笑道:“再吃饭就省多了。”

  车战问包子老板:“店家,哪儿有客栈?”

  店家一指:“公子,向前走,拐个弯,你老就会看到「三江」客栈了。”在
这时,大佛儿暗拉一把,眼儿瞄着后侧。

  车战偷偷一看,问道:“那老人怎么样?”

  大佛儿推他一把,催着行走道:“不是老头,是老头后面,你不见那个中年
瞎子?”

  车战道:“你认得他?”

  “你不怕毒?他是有名「九苗盅神」,假瞎子,师傅曾警告我,遇上要当心。”

  车战道:“注意他。”

  大佛儿道:“师傅说,练成高深内功之人,一般毒物不必担心,不但侵不入,
侵入也能逼出或炼化,惟有绝毒,盅毒无能为力。”

  车战点头道:“这个我明白,我曾避过上古迷魂香,那也是奇毒之一,你可
知道,这九苗蛊神是哪一面的,该不是北极派的人物?”

  大佛儿道:“不,不明白!现在怪物出来大多了,有些被收买,有些独行其
事。”

  找到客栈,二人立即订房间换衣服,然后到厅前要酒菜。穷人关过了,车战
想到罗、齐二老的话不是信口开河,适才又得知有九苗蛊神露面,恰与巨毒关吻
合,于是很紧张了,特别小心。大佛儿在酒到菜未齐时,已经忍不住了,对伙计
道:“小二哥!酒要整坛的,菜随便,加四十个馒头。”店家一听,愣了,但见
眼前这个块头,哪还敢问。

  车战向店家笑道:“照他意思去办,你不要怕。”

  大佛儿开动了,车战暗示道:“食客太多,吃东西要像样儿,慢慢来。”先
上的两壶酒,哪里经得起倒,大佛儿正待催小二,但被车战示意道:“落店时,
最低限度要观察环境。”

  大佛儿道:“怎么,有了疑问?”大佛儿偷偷地环顾客厅。

  “毒老头何时来的你可知道?”

  大佛儿吓声道:“他什么时候到了左角上的座位?”

  车战道:“连我都大意了,刚才有一批进店,他可能趁乱进来的,但高手放
蛊不会下在饭菜里,我们只注意他的举动。”

  大佛儿道:“师傅说你最风流,我也听武林说过,你是不是真的?”

  车战笑道:“你忽然提出这个干嘛,难道你不喜欢美女?”

  大佛儿道:“我练的是「纯阳童子功」,不能近女色,我也不喜欢女人。”
他一停又暗示道:“阿战,我未见你抬过头,抬抬看。”

  车战听出他言外之意,抬头,猛见楼上雅座里有几双迷人眼睛射着他,不由
一震,忖道:“大佛儿不笨,他也识货,那两个姑娘好迷人。”雅座不小,摆六
张座位,车战暗暗留意,发觉在座的食客最少有五批不是同路的。酒菜全上了,
大佛儿哪有时间多注意,只顾自己猛啃不停。车战被楼上两位美女所引,吃东西
只是意思意思,但他这时的心中不在色,而是想到「巨毒难关」和「桃花述人关」
上面。

  吃了一阵,大佛儿渐渐放慢了,抽出时间问道:“那两个美女是不是同路的?”

  车战摇头道:“不。”

  大佛儿道:“哪个美?”

  车战道:“穿白的。”

  大佛儿道:“穿蓝的眼中有煞气,她眼睛看你毫无好感。”

  车战道:“噫!你说你不喜欢女人,可是你却有一套呀。”

  大佛儿笑道:“这是我老化子师傅常说,在江湖行走,最最重要的是观察人
的眼睛,不管对方是何等狡诈、老奸之人,但在眼中,还是能看出破绽,所谓眼
乃心之苗。”

  车战笑道:“你看那蓝衣女子会对我有何企图?”

  大佛儿道:“可惜我对推算懂得不多,注意,她起身了。”那个蓝衣女子结
账了,车战沉着观察,事情来了,只见那女子竟向车战行来。

  大佛儿暗示道:“当心!她手中扣有东西……”话未收口,猛见那女子出手
如电,一点小小的东西直奔车战。

  “住手。”楼上娇叱一声,同样打出一点东西,硬把蓝衣女子的东西打落。
蓝衣女子一击不成,又如电到了门外,大佛儿吼叫一声,猛追而出。车战这时也
感到一切大快了,想助大佛儿已来不及,低头一看,只见地上有点东西在动,不
由呆了。白影一闪,车战身前多了那白衣女子,只见她美丽绝伦,近看比远看更
美,她嫣然向车战笑道:“看清楚没有,那是苗疆巨毒「黑死虫」,为蛊中之最,
胜过金蚕蛊十倍。”

  车战拱手道:“多谢姑娘援手,在下感激之至。”

  白衣女笑道:“我叫怜怜,姓庄。”

  车战道:“姑娘!那女子是何来路?”

  白衣女子一指店角落,道:“你看看那角上,九苗蛊神不见了,那女子是他
女儿。”

  车战啊声道:“原来如此。”

  庄怜怜笑道:“食客都惊散了,你快去找你的同伴,如果他们父女联手,我
保证那大个一身是毒。”车战立即回房,拿了自己与大佛儿包袱,结了账,猛向
外奔。到了街上,看到很多惊愕的眼光,车战立即知道大佛儿是向西街头追的。

  车战追出西街,只见全是起伏不平的丘林地带,看不远,毫无影子,他不怕
大佛儿真功不行,怕的是毒。穿过几处丘林,失望了,毫无动静,天又黑暗,真
是进退两难,好在雨后空气凉爽,下定决心,一路照追不放。到了深夜,突然从
前方高处现出灯光,车战猜想那儿必有人家,于是朝着灯光直走,可是愈走愈觉
不对,发现灯光是从一座高山上发出,车战停了一下,估计灯光处必定是庙宇寺
观。

  “公子,公子!等等我。”一个女子的声音在后呼唤,车战运目力一看,心
中一愣,他发现是那白衣姑娘庄怜怜,等到她走近时,正色道:“姑娘,赶夜路?”

  庄怜怜道:“你追差路了,你那巨汉回去找你,我告诉他你由这方来了。”

  车战疑心一放,啊声道:“姑娘真是热心人,你来追我回去?”

  庄怜怜道:“不!你同伴先追来,我在他后面。”

  车战奇怪道:“先追我的不见,反见到在后面的姑娘你?”

  庄怜怜也愕然道:“他走出客栈不到一刻,我就追出来了,为什么不见他?”

  车战苦笑道:“我同伴又追错啦。”

  庄怜怜一指高山灯光道:“会不会追到那里去。”

  车战道:“他也许心急,奔得快,我们去看看。”

  庄怜怜笑道:“我从你同伴口中打听,原来你叫车战。”

  车战道:“姑娘府上何处?”

  庄怜怜笑道:“你听说过牛栏关庄家塞嘛?家父庄西田。”

  车战歉然道:“对不起!请恕在下阅历不深,西疆路上很少走动。”

  庄怜怜轻笑道:“何必客气,谁敢走尽天下路,近来你的名气好响啊。”

  车战笑道:“姑娘,你话中有话哩,指我哪一方面的名气?”

  庄怜怜瞟他一眼,嫣然道:“包括很多,听说有很多女孩子都迷上你。”

  车战笑道:“没有呀!姑娘别无中生有。”

  庄怜怜靠近一点,轻笑道:“我提三个女子你可知道,不许撒谎啊。”

  车战道:“请说,我一定照实招供。”

  庄怜怜道:“你确实很风趣,比方殷爱奴、白姣姣,尤其是温倩云。”

  「温倩云」三字特别加重,车战怦然心动,犹豫一下,在她耳边轻声道:
“你都认识她们?”

  庄怜怜笑道:“咯咯!我这是从黄花岭来的,温倩云还告诉我很多悄悄话。”

  车战大急道:“倩云怎么搞的。”

  庄怜怜道:“别急,别急!她是我的密友,我们之间什么也不瞒,她告诉我
你的长相,在店中,我留了心,后来越想越对,因此我就追来了,不过巨人追来
也是真的。”

  车战对庄怜怜不无戒心,罗,齐二老的话,言犹在耳,忖道:“假设她是对
手摆下棋局,她凭什么向我下手?”想到这,立即假戏真做,自然地一手勾住她
芳肩,轻声道:“怜怜,我与温倩云的事情,你听了不害羞,敢向我出口?”

  庄怜怜大笑道:“咯咯!这儿是深夜,又没有第三人,我才不哩。”

  车战以退为进,指道:“你看!真是古刹。”

  庄怜怜道:“呀!我忘了,这是妙莲庵呀。”

  车战笑道:“尼姑庵?”

  庄怜怜道:“对!里面近半年只有两个少师傅。”

  车战道:“这样进去不方便吧?”

  庄怜怜道:“不要紧,我和她们是熟人,进去喝杯茶又不住宿,怕什么呢?”

  车战道:“在这种深山高峰的古刹里,住着两个年轻尼姑,难道不怕那个?”

  庄怜怜轻笑道:“她们都有武功。”

  车战道:“啊!那我不进去了。”

  庄怜怜道:“干嘛呀!走得好好又不进去了?”

  车战道:“假使她们因久旱而思甘霖时,我可受不了。”

  庄怜怜居然很快会意,狠狠地打他一拳道:“缺德鬼!好啦,随你便。”

  车战道:“我刚才留心过,大佛儿并没有在里面,唯一的理由,他是追过头,
追到前面去了,姑娘,你请入庵,我们后会有期。”试探一下,也存心摆脱,可
见他对女人真正是有分寸的呢!

  出乎意料之外,庄怜怜笑道:“我也想去看看她们,不过,你入了我的地盘,
我会找到你的。”

  车战笑道:“欢迎!看我们有没有缘?”分手后,车战在想:“她不似敌人
安排的美人计,否则她怎么会把倩云的话告诉我,那是我和倩云的私事,不对,
前途另有问题,我不能松懈,不过我倒是想美人计到底有什么把戏对付我?”

  到了天亮,还是追不上大佛儿,好在有庄怜怜证实,大佛儿没有遭遇毒害,
车战最感麻烦的是大佛儿的包袱,又大又重。下了一座山坡,看到坡下有条小街,
不禁大喜,大步奔出。乡村小街,乡人起得早,车战很高兴居然有豆浆油条,他
吃了一顿,忖道:“下一步怎么办,我又不能把这大包袱给甩掉?”正当无可奈
何之际,人行道的东侧出现一个大影子,车战一见,真正如获至宝,忍不住大声
招呼。

  大影子还有别人,当然是大佛儿,他一听车战声音,猛跨大步而来,吼声道
:“阿战,你追得我好苦。”

  车战真是啼笑皆非,摆手道:“别说了,我也好不了,你的包袱把我害惨了,
阿弥陀佛,你快拿过去。”

  大佛儿接过包袱道:“那狗娘养的真够狠,居然想用烟熏死我。”大佛儿居
然骂起来。

  车战道:“喂、喂、喂,你骂谁呀?”

  大佛儿道:“我不是追那个娘们,谁知那老毒物从天而降,我怕他施绝毒,
立即放弃毒女,但却断了后路,我被老毒物放出一阵黄烟,吓得不敢回店,拼命
向南逃,起码奔了八十里……”

  车战打断道:“你不是回店会见那白衣少女?”

  大佛儿点头道:“那是以后的事,当然逃出八十里时,好在躲入一座岩洞里,
总算把老毒瞒过了,可是瞒过老毒一关,但却被十几个来历不明的家伙堵住洞口。”

  车战道:“噫!对方怎么知道你?”

  大佛儿道:“是啊!当时我还怕有老毒在洞外,不敢出去,过了很久,你说
怎么样,洞口吹进烟了,他们想熏死我。”

  车战叹道:“嗨,你真湖涂,有老毒在,他当然放毒,怎么会用烟火熏你。”

  车战道:“结果呢?”

  大佛儿道:“我受不了啦!决心一拼呀!冲出洞去,他妈的,我从来没有那
样生气过,我见人就杀,算一算,洞外二十三个家伙,被我宰了九个,其他的全
跑了。”

  车战笑道:“昨夜你追我也追错了路,害得我又追你,现在动身吧。”

  大佛儿道:“不,我太饿。”

  车战道:“这儿只有早点,哪能填你的肚子?”

  大佛儿道:“你要我怎么办?油条也好,买一大捆,我边吃边走。”

  车战笑道:“用箩筐装一箩筐你也吃不饱,一捆管屁用。”

  卖早点的老板闻言,笑道:“远客,老朽家里有馍馍。”

  车战道:“老丈,你是北方人?好极了,有多少全卖给我,不过要包好,我
们要赶路。”

  老头进入屋去,用白布包了一大袋,笑着走出道:“八十三个,全拿来了。”

  车战交与一小锭银子,笑道:“够不够?”

  老头接过银子道:“多了,多了!谢谢公子。”就这样,大佛儿一面走一面
吃,嗨嗨!一里不到全光了。

  大佛儿吃完了,把大嘴一抹,指着前途道:“阿战,你知那是什么山?”

  车战道:“这里我没有走过。”

  大佛儿道:“那是江湖人称之为「分赃岭」,是黑道出没无常的地方。”

  车战笑道:“那都是下三流武林行为,我们难道非经过那儿不可?”

  大佛儿道:“谁知道你要去哪里,我只跟着走。”

  车战笑道:“我要往西疆一带,我们的工作是,你寻娘,我寻爹,还要帮官
家寻血龙杯。”

  大佛儿道:“那就非过「分赃岭」不可,那儿是捷径。”

  车战忽然道:“注意前面三个人,好象很熟的背影。”

  大佛儿道:“我也见过。”

  车战这时看出,立即追上去大叫道,“三位大哥等一等。”

  那前面三人闻声,一齐回头,似感大喜,同声笑道:“阿战,阿战。”原来
那三人是「中州书生」南宫超,「死神之使」麻不乱,还有就是「戈壁之虎」端
木沙,不过他们看到车战背后有个巨人全呆了。

  车战甩下大佛儿奔上去,但发现三人的模样时,不禁大笑道:“你们看到天
神了。”

  南宫超吓声道:“你和他搭上关系了?”

  车战笑道:“说来话长,过后告诉三位。”

  等大佛儿一到,车战给双方引见之后问道:“三位因何在这出现?”

  麻不乱道:“贼人有了线索,已经向这个方向来了,我想你一定知道是什么
一回事了吧。”

  车战道:“血龙杯?”

  端木沙道:“这事把我也拉进来了,看在朋友份上,我已打听到,盗血龙杯
的是「阴山双鹗」,也许因追查过紧,他们潜逃到这个方向来了。”

  车战道:“阴山双鹗?我没有听过这字号?”

  大佛儿道:“我知道,他们的字号在兴安岭一带最响,武功很高,练就金钟
罩功力,火候将近九成,普通刀剑已不能伤了。”

  大家闻言,不禁同声惊问道:“是什么样子的人物?”

  大佛儿道:“普通身材,年纪都在三十四五,他们善于易容。”

  南宫超道:“糟!这就难办了。”

  车战道:“武功高不是问题,善易容真难查出。”

  麻不乱笑道:“你是此中顶尖儿,居然也叫难了。”

  车战道:“就是因为我懂得个中奥妙才感困难,是我遇上就好,他们脱不了
身,可是我只有一个,诸位遇上岂不错过。”

  南宫超道:“现在追查之人全涌向这个方向了,我们有两种担心。”

  车战道:“怕与北极派冲突?”

  麻不乱道:“一定难免,甚至怕阴山双鹗在走头无路时投入北极派。”

  车战道:“现在最要紧的是查出双鹗行踪,似我们这样成群结队而行,不是
办法。”

  端木沙道:“我们五个分五路,一有消息,就向牛阑关送,四海神捕与雷节
度现在那儿坐阵。”

  车战向南宫超问道:“龙女和阿红怎么样了?”

  南宫超笑道:“你放心,她们都很好。”

  车战向大佛儿道:“我有一个主意,你要记住,你要与过去一样,不与我们
在明中招呼,也许双鹗会向你勾搭上,他们现在要的是力量,你是最好的人选。”

  大佛儿道:“我吃的问题怎么办?”

  车战笑道:“有银子就好办,我给五百两银票给你,你吃得再多,也得花半
年,这行不行?”

  大佛儿笑道:“我又不是傻瓜,我会节省用,拿来,我们就分手。”

  车战在分手后半个时辰,找到一座密林走进,从衣包里拿出一面铜镜,一面
照,一面用手在自己面上、五官,这儿拉拉,那儿摸摸,霎时变成一人粉面书生。
车战照过镜子,不禁笑道:“嗨!这样够了,美是美,虽比车战秀丽,可惜没有
车战英俊。”车战自言自语,原来他是把自己易容成一位粉面书生啦!

  一切完成,车战再照照,忽然自己得意的哈哈大笑一阵,又自言道:“不知
倩云见了我这样子,会不会像见车战那样动心呢?对了,我希望再会到庄怜怜,
一方面考验她对车战的好感,同时也可试探她有没有其他秘密。”车战欣赏够了
自己的杰作,出了密林,又笑道:“好在我对衣着不在乎一定的颜色和式样,包
包里有好几套不同的行头。”

  想到身上穿的这一套曾被庄怜怜看到过,于是又退回密林,等再出现时,变
成青衫粉面书生了,他抬头望望天空,阳光已当顶了,又嘀咕道:“我得以独孤
乙的真面目露面才对,免得武林中硬把独孤乙和车战连在一起,这样更制造一分
神秘感,搞得他们晕头转向。”转出一座小弯,前面有大路,忽然他想到蓝色包
袱还有破绽,于是蹲在路旁,把包袱翻过来,一下变成黄色了,整理包内衣物和
一批古怪玩意,再仔细观察一会,这才安心上路,似是非常得意哩!

  车战身材中等,这时青衫白鞋,一看真成了一个儒雅书生,虽无英俊之气,
但却文质彬彬,不知从哪儿找出一把白绞拆扇,扇面一边为高手画的是新开牡丹,
一面有拳大三字一一「独孤乙」,原来他早有计划的。不出十里,当前出现城门,
车战一看门楣,只见有「东阑古城」四字在上,不禁「啊」了一声道:“我尚在
西粤境内。”

  进得城,转了几条街,找个店子吃了一顿,出店时,他一眼看到前面有个苗
条的背影:“噫!那不就是庄怜怜。”把脚步放快一点,不出数十个店面就追上
了。

  “怜怜。”

  那女子开始不理,在车战靠近时,忽然回头,吓!不是庄怜怜,是谁?嗨嗨!
她是曾经要以黑死虫害车战的女子,也就是「九苗蛊神」的女儿。那苗女问道:
“你叫谁?”

  车战一看不是庄怜怜也就罢了,居然还是一个可怕人物,心中一急,连声道
:“对不起,小生误认姑娘了。”

  这时苗女的眼睛没有煞气,但却冷面如霜,哼声道:“当心你的小命。”在
那店中,车战没有十分看清,这时候,他发现苗女确实很美,比起庄怜怜,那是
另有一种艳姿。苗女似很瞧不起当前书生的长相,不再理会,回头走了。

  车战吁口气,摸摸自己的假脸,不自禁地笑了:“糟糕!现在的女子不喜欢
书生这个调调儿。”他想呀、想呀,最后苦笑了。车战被苗女整了一下,心思不
宁,几乎忘了身前身后,他没有察出身后己有三个人汉跟上了,直至出城门,车
战这才发觉不对,一回头,发现人群里有三个岔眼的家伙,忖道:“看中我了。”

  刚刚走到郊外,突听后面大喝道:“小子站住。”

  车战回身,望着走近的三大汉笑道:“看三位粗鲁有余,气质不佳,莫非要
请西席先生,行,四书五经、诗词歌赋是我本行。”

  上大汉吼声道:“小子,你别酸!刚才见你存心不良,当街调戏少女,你有
几颗脑袋?”

  车战哈哈笑道:“那位苗女虽美,可惜一身是毒,不知与三位有何瓜葛?”

  “那你管不着。”另一男子踏出,气势汹汹,又道:“报名来。”

  车战大笑道:“最好你别问,如果不怕死,你们先打出字号来。”

  大汉嘿嘿笑道:“倒要看谁怕死,北极派不是吓出来的。”

  车战道:“原来三位是北极派的,那就难怪如此嚣张了,不过你们与公子我
动手,回去告诉谷不凡,只说我独孤乙近期要会他。”

  「独孤乙」三字真正威风,三汉一听,全都面现惊惧,但其中一人嘿嘿笑道
:“小子,想冒充独孤乙可以,先吃大爷三十招。”说完,「锵」的一声亮剑,
吼叫攻进。

  车战纸扇一扬,扇面打开,清清楚楚亮出三个大字,踏步一转,不知怎的,
大汉长剑立成两半,震得攻进的家伙虎口流血,「砰」的一声,连连后退。只一
招,三大汉面如死灰,动也不敢动了。车战道:“我说不杀你们,言而有信,快
把本公子的金玉之言带回去,要谷不凡好好养足体力,准备与我一战。”说完转
身,潇洒而行。

  不知走了多远,大路弯北,这不是车战要走的方向,向西是山道,他只有择
向不择路了。既要查探阴山双鹗,又要维持西进之路,车战在山区走到天黑,可
是所见的只是乡民所居,没有镇市,为了晚餐,准备向乡民求食了。刚到一座村
前,意想不到,忽见一个白衣姑娘由村中行出,触目之下,嗨嗨,这下没错了,
真是庄怜怜,念头一转,迎上长揖道:“庄姑娘,真巧,在这里遇上芳驾。”

  从哪儿来的书生,庄怜怜愕然一怔:“阁下是谁?”

  车战噫声道:“噫!庄姑娘,你不认得在下啦?”一顿,故意摇头晃脑。

  “对、对、对,过去见到姑娘,我是蒙面的,现在我已本来面目了。”

  庄怜怜在江湖走动,什么人物也见过,蒙面人物当然也不少,可是她能知道
是谁呢,呆了一下道:“阁下到底是谁?请问高姓大号?”

  车战想笑不敢笑,又拱手道:“在下独孤乙呀!久仰姑娘芳名,惜没时机亲
近,今日机遇,真是三生有幸。”

  庄怜怜道:“别冒充,你这种穷酸味儿我不欣赏,就算你是独孤乙,你的本
事大、武功高,休想与我拉近招呼,走开。”

  车战大出意外,忖道:“难道我这文质彬彬,长相儒雅,潇洒美丽的书生不
如车战?”他还是不退,但却以另外一种姿态拿出道:“姑娘,在下可不是见色
心迷的人物,不过一旦看中的美女,她想逃也逃不脱。”

  庄怜怜突然一拔长剑娇喝道:“你想怎么样,以往别人怕你神秘兮兮,武功
高,我却不在乎。”

  车战哈哈笑道:“姑娘的美色被我独孤乙看中了,但不知武功如何?假如武
功也可观,那我就要定了,来来、来!这里不是动手之地,换个没有人迹之处,
到时……哈哈哈……”

  庄怜怜大怒,叱道:“走!到侧面谷中去,我不怕你长了三头六臂。”说完,
长身飘起,不料她轻功极高,势如流星,霎时百丈。车战暗笑,紧紧跟着,一到
谷中,只见三面森林,一面悬崖,而且瀑布高挂,想不到,在那种地区居然有如
此风景。

  一到谷内,庄怜怜再不多说半句,娇叱道:“接招。”寒光闪闪,剑势如龙。

  车战一见,不禁惊道:“她施的是峨嵋剑法。”纸扇「喳」地打开,身如游
龙,飘飘于庄怜怜快剑之下,朗声笑道:“姑娘的峨嵋金顶剑法已有十成火候了。”

  庄怜怜的剑势愈攻愈劲,一阵比一阵快,娇叱道:“独孤乙,你是个存心不
正的家伙,我今天不杀你,我也会把你丑恶一面抖出江湖。”

  车战哈哈笑道:“你现在看到我的扇子了,知道我不是冒充的,告诉你,我
在五招就要将你捉住,到时生米煮成熟饭,看你如何抖法。”庄怜怜见他扇法玄
妙,毫无攻进之力,真是又惊又气。

  五招一过,车战朗声喝道:“倒下。”庄怜怜猛感全身一麻,真的双足一曲
倒在地上。

  就在这时,车战发现野谷四面都有动静,不由忖道:“哪来如许武林人。”
时不可待,车战出手如风,连人带剑把庄怜怜抱起,展开绝世轻功,人影一幻,
立即无影无踪。这一招,立即引起四野不少惊讶之声。

  车战是点了庄怜怜穴道,当奔出三十里时,天已全黑,趁着夜色,加紧再奔,
当前全是重重山区,直至月到中天,这才停住。深山荒野,如何处置,车战灵机
一动,找到一洞,把庄怜怜放下。车战见她目光带煞,笑道:“对不起!先把你
哑穴解了,你一定有很多难听的话要骂,让你骂个够,反正你是我的了,同时我
还有一些话要问你。”

  解了穴,庄怜怜却没骂,只冷冷道:“独孤乙,你敢侮辱我?”

  车战笑道:“我不是采花贼,别说得那样难听,我会有始有终,绝对不抛弃
你。”

  庄怜怜狠狠地道:“呸!谁愿跟你一辈子,别做梦,你侮辱我,我只有一死。”

  车战大笑道:“哈哈!蝼蚁尚且贪生,到时你心软了,女人那一套,我见多
了。不过话又说回来,你不愿与我那个,那也行,只要你回答我几个问题,如果
说真话,我就放你原封不动的走。”

  有了一线希望,庄怜怜道:“你要知道什么,快说。”

  车战道:“你是北极派的?”

  庄怜怜道:“是的。”

  车战暗惊道:“怪!想不到你真是北极派的。”想着又问道:“我曾在暗中
盯过你,见你和车战在一起,你想暗算他?”

  庄怜怜不答,反问道:“你和车战有什么关系?”

  车战摇头道:“他爱美我也贪色,我们不同的是,他爱美要缘要情,我贪色
不管她愿不愿意,我看中就要,我与他在武林齐名,但无关系。”

  庄怜怜道:“若问我为什么不向车战下手,那不会告诉你。”

  车战笑道:“不答我的问题,你就休想清白离开。”

  庄怜怜恨声道:“告诉你只怕你很难过……我爱他,我讨厌你。”

  车战哈哈笑道:“放心!我不会难过,告诉你,我看中的不要她的爱,对了,
你是奉命行事,不杀车战,你如何复命?”

  庄怜怜道:“你也是北极派的对头,告诉你无妨,我爹受北极派挟制,不是
心甘情愿的,我之奉命,不是杀人,而是要接近车战。”

  车战道:“另外有企图?”

  “北极派怀疑车战身上有件无形兵器,这是很久的事了,直至有两位长老的
飞剑被车战空手击落,这更使北极派坐立不安。”

  车战点头道:“因此之故,北极派暂时不大举进入内地,原因在此。”

  庄怜怜道:“问完了?”

  车战笑道:“没有,你一定已查出车战的全身了。”

  庄怜怜道:“你也想知道?别做梦。”

  车战又大笑道:“很明白,你是查出了,现在要向北极派复命啦。”

  庄怜怜娇叱道:“你是聋子,没听我说我喜欢车战,我还希望车战摧毁北极
派哩。”

  车战道:“啊!车战的小命真比我好,看情形,你我也是形同路人了,车战
虽然与我无关系,我却不能占有你,因为你心己属车战了。”

  庄怜怜喝道:“那就快放我。”

  车战笑道:“我亲下该可以吧?”

  庄怜怜骂道:“无赖!你亲我,我就把亲的地方割掉。”

  车战连忙道:“吓!别,别,别那样,割掉多难看,那就不美啦。”

  庄怜怜催促道:“那你快放我。”

  车战笑道:“你可知道,车战的美女多得很,他是风流成性,你不难过?”

  庄怜怜道:“呸!你想破坏,告诉你,我不是世俗儿女。”车战心中非常激
动,他何曾想到庄怜怜是如此钟情于他,暗叹一声,伸指连点,立将庄怜怜麻穴
解脱。

  庄怜怜良久才站起,拿起长剑,指着车战道:“这个仇我会报的,武功打你
不过,我会施展其他手段杀你。”说完冲出洞去。车战怕她深夜遇险,立即巧妙
跟踪下去,同时把易容变回去,似另有试探。

[ 本帖最后由 紫月天使 于 2008-8-7 21:22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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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浪子独占玉女心

  直到天亮,只见庄怜怜走人一镇,于是挤进人群,在一批生意人里面混了进
去。车战忽然想到衣服和包袱,非立即换不可,可是大街上找不出方便的地方,
左想右想,直至他看庄女走进一家馆子,这才放心,转入背街,一看清早无人,
火速更换。这时正当街上人潮不断之际,车战回到庄女那家店前,他故意不察,
直奔柜上大声叫道:“店家,可有清静上房?”

  老店家一看是位异乡口音的公子,连声道:“公子,你搞错了,这是食馆,
不是客栈。”

  车战故意啊声道:“对不起,打扰了。”说完转身就走。庄女哪有看不见的,
人多不敢叫,立即结账追出。车战这一手,百灵百应,他明知庄女在后,但不回
头,终于找到客栈,开了上房。

  没有多久,忽听房门敲个不停,装出惊讶之声道:“谁?门未闩上,请进。”
门开处,只见庄女如飞扑上,一头钻进车战怀里,忍不住低声哭泣。

  车战慢条斯理道:“庄姑娘,你怎么了。”他也不关门,任其倒在怀里。

  庄女哭了一阵,忽然抬头道:“我被独孤乙捉住了。”

  车战装作大惊道:“有这种事!糟啦,那是个大色狼。”

  庄女猛地离开道:“他没有,他没有……”

  车战这才把门关上,扶她坐在床上,叹声道:“真不幸,你怎么遇上,我早
有预感,自你与我相见后,我就担心你遇上他,结果还是遇上了。不过不要紧,
这人武功、人才一品,满腹文章,我替你们撮合,他不会抛弃你。”

  “不要、不要、不要。”庄女跳起来乱叫,接着道:“我是清白的,你不要
乱想,他问了我一些话,最后放了我。”

  车战故意疑问道:“这家伙我很清楚,到口的肥肉,从来不放过的。”

  庄怜怜急道:“阿战,你是不信我的话嘛?”

  车战道:“怜怜,你也没必要使我相信,我也无必要知道真假,何必争执呢?
你不要我撮合,证明你恨他。这样好了,你救过我,我一定要报答,今后我如见
到他,我会狠狠地揍他一顿,替你出出气。”

  庄怜怜摇头道:“不、不、不,他的武功神奥无比,我不要你冒险。”

  车战叹道:“那你此时寻找我有什么事?”

  庄怜怜道:“阿战,我是北极派的人。”

  车战哈哈大笑道:“别开玩笑,你对我这样好,会是北极派的?”

  庄怜怜道:“真的!北极派首席谋士达不花,现已广搜天下美女,投你所好,
不择手段对付你,我只是其中之一。”

  车战闻言,这下可大惊了,正色道:“有多少?”

  庄女道:“凡是经过个别训练的,都互不认识,我只知道已经有好几个了。”

  车战道:“过去你对我说的那些——比方认识倩云……”

  庄怜怜道:“阿战,你不要疑心,温倩云确是我的密友,我阻止苗女害你才
是故意的,否则我无法亲近你,也因温倩云之故,我一开始就喜欢你。”

  车战点头道:“我想你是真心话。”伸手将她抱在怀里,车战道:“派你来
对付我的任务是什么?”

  庄女立觉通体如触电,偎得更紧,嗯声道:“北极派命我查探他们疑神疑鬼,
暗生恐惧的东西。”

  车战笑道:“你没有查出来?”

  庄女道:“是的,你真有?”

  车战道:“无形神剑,你要看?”

  庄女急忙道:“不、不、不,我不要看。”

  车战深深地吻她道:“看看没有关系,你不会出卖我。”

  庄女道:“不要,不要,等你消灭北极派再给我。”

  车战道:“你如何回去复命呢?”

  “北极门只是怀疑,他们根本不敢确定,我只说无法接近你就行了,不过他
们不会死心,像我这种使命,只怕还有美女派出,告诉你,他们研究很久了,知
道暗杀的希望太少了。”庄女皱了眉说着。

  车战道:“我有一事拜托你,打听一下,谷不凡的秘密石洞里面,关的那些
人物,有没有我的爹?”

  庄女道:“你真是南极派唯一后代?”

  车战点头道:“我的真名就是车战。”

  庄女道:“谷不凡曾经下过严厉的命令,除了首席谋士达不花、副谋士柯哥
林,任何人物都不许去秘洞。听说秘洞机关严密而奇险,有三十个高手守住洞外,
形容如铜墙铁壁一点不为过,车伯伯的消息只怕难以知道,不过我会尽力的。”

  车战急急道:“那太险,你不必探听,我只希望你安全的卧底在北极派中。”

  庄女道:“阿战,目前我知道你在帮助朝廷查探阴山双鹗,告诉你,北极派
得到消息,现也派出大批高手了。”

  车战道:“这是意料中事,现在你先走,防人耳目,以后要见面,非得小心
不可。”庄女反手抱住,亲了良久,这才整衣溜出房门而去。好在店中人数不多,
都是当地乡民,车战吃过饭,收拾行李,随即结账动身。

  离开该镇,时又不早了,认定方位,照常西进,看情形,他要单独夜行。出
了城,看到一位老者,车战迎上拱手道:“请问老丈,照大路走,前途是什么地
方?”

  老者呵呵笑道:“年轻人,你要去哪里?”

  车战笑道:“出外游历,无一定地址。”

  老者道:“呵呵,青年学子,老汉失敬了,照大道走,不出百里即牛阑关,
不过天已不早了,年轻人,再走三十里就别再走,过了大山塘再无镇市啦。”

  车战拱手道:“多谢老丈。”

  车战别了老丈一想,毫无所得,去牛阑关干啥,于是他走了二里就拐弯。刚
刚拐弯,走还不到半里,耳中传来喝叱之声,车战一愣,忖道:“这里有人动手。”
抬头一看,满眼参天森林,察出打斗是在林中发出,于是提劲走出。

  在森林深处,有片很大的空地,这时有两个人物盘圈飞腾,寒光映着天空,
泛出银光万道,车战一到,见是两个中年人,不由暗道:“噫,这个地方居然有
两个非常高手拼命。”车战藏在树后,仔细观察双方剑术和功力,他发现双方各
有所长,如果要分胜负,非千余招不可,而且是败者必死,胜者非重伤不可。当
此之际,忽然有个奇快的人影在车战背后闪动,居然没有把车战惊觉。

  猛地一点东西,直飞车战头顶,这下可把车战惊动,顺手一伸,立将该物抓
住,原来是个纸团。这种地方有纸团出现,车战愣了,打开一看,只见上面小字
一行:“当心寒鹰、七变魔身”,车战悚然一震,立即提功,忖道:“鹰即谷天
鹰,寒为寒冰灵魂,近来知道这妖女练成七变魔身。”想着之际,忽觉侧面寒风
袭到,强劲无比,车战顺手一掌拍出,冷笑道:“鬼鬼祟祟。”

  突见一个老婆婆露出头来道:“小子,再见了。”

  车战这时并不进,朗声道:“谷天鹰,七变魔身现形了。”

  忽听远处冷声道:“姑奶奶迟早要你的命。”人走了,车战也呆了,他手中
的纸团成了谜,那是谁打来的呢?

  “别发呆,观斗要紧。”闻声不见人,听声音如银铃,八成是少女,车战忖
道:“北极派又有美人计了,这次又耍什么花样?”

  斗场这时拼得激烈异常,双方绝招尽出,车战对场中人物一个也不识,根本
插手不得,谁是非?谁是是?不能相助,不能叫停。正当生死立现时,忽听林梢
发出一声娇叱,红影一闪,由空中射下,寒光如电,顿将一个劈倒在地。另外一
个中年人喘声道:“多谢姑娘援手。”

  车战这时看清楚,原来是个红衣绝色少女,只见少女气定神闲的拱手道:
“雷镖头,你怎么与北极派人交上手的?”

  那中年人叹道:“北极派人做事,没有理由可讲,请问姑娘如何称呼?”

  红衣女娇声道:“晚辈天山纪翠羽。”

  中年人道:“啊呀!姑娘大名,老朽久仰,「天山雁」威震罗刹,我雷镇湘
有幸,得蒙姑娘援手。”

  车战一听「雷镇湘」三字,立即走出树林,朗声道:“雷大叔,是你呀。”

  中年人一看来了个青年,但却不识得,拱手道:“老弟,你认识雷某?”

  车战笑道:“晚辈车战,曾在雷节度口中,听说大叔在长沙开镖局?”

  中年人大笑道:“哈哈!车战!原来你是车战,听说你在家兄家中做客,可
惜老朽穷忙,老想前去会你,但始终不能如愿,没有想到,却在这里遇上,真正
太巧。”

  车战道:“大叔!晚辈抱歉,晚辈在林中看了很久,只因不识双方,未能出
手,请见谅。”

  红衣女笑道:“我叫你注意斗场,原来你们只是闻名而未见面?”

  车战拱手道:“姑娘,原来纸团是你打来的,在下谢了。”

  少女道:“叫我翠羽好了,何必姑娘、姑娘,七变魔身法一击不中,她还会
来的。”

  车战笑道:“如果姑娘不杀北极派高手,我这时还得提防你哩。”

  雷镇湘道:“三位在说什么?”

  车战笑道:“晚生在林中,曾遭一个妖女暗算,多蒙翠羽姑娘事先示警。”

  雷镇湘叹道:“嗨!北极派真正势力强,到处都是他们的人,老弟,恕老朽
不再耽搁了,老朽有事赶往牛阑关。”

  车战和纪女同时拱手道:“前辈请便。”

  雷镇湘一走,纪翠羽笑道:“风流种仔,大名真是如雷贯耳,怎么样,找个
地方谈谈好吗?”

  车战笑道:“有美人当前,不谈太可惜了。”

  纪翠羽道:“跟我来。”说完,去势如凤。

  车战如影随形,在后笑道:“好快的身法。”

  纪翠羽笑道:“你不是轻松地跟上了。”

  车战道:“我在尽全力呀。”

  纪翠羽奔着回头道:“别虚伪,北极派人很清楚,你的轻功,也是他们头痛
之一。”

  车战闻言不觉吓一跳道:“咦!姑娘怎么知道?”

  纪翠羽道:“我之所以要以轻功奔着与你说话,那是谁也无法听到的,你要
问我如何知道,我说出来你会双脚不动了。”

  车战大惊道:“姑娘又是北极派派来对付我的?”

  纪翠羽道:“你很精灵。”

  车战道:“你的纸团?……”

  “绝对不是与谷天鹰作圈套,首席谋士达不花收买我,又以我家人作人质,
这事只有谷不凡一人知道。”

  车战道:“你杀那个……”

  纪翠羽立即打断道:“达不花有命,为了取你信任,必要时,杀死几个北极
派高手那不在乎。”

  车战道:“好毒的北极派。”车战听来,真是有点寒心。

  纪翠羽道:“我本可逐走那个家伙就算了,但想到杀一个少一个,如是假戏
真做,要了他的命。”车战想到纪翠羽比庄怜怜更干脆,干脆得使自己难以相信,
他沉住了。

  纪翠羽回头道:“你别钻牛角尖。”

  车战笑道:“太使我迷惑啦。”

  纪翠羽轻笑道:“你认为再不会有第二个庄怜怜了,也许有第三个第四个,
不过总有几个不是的。”

  提起庄怜怜,车战不由一愣,问道:“你与庄怜怜有认识?”

  纪翠羽郑重道:“那是在达不花买我之前,达不花千虑必有一失,他收买人
家就不应把人家的家人当人质,手段够狠。”

  车战道:“我担心你们的家人。”

  纪翠羽叹道:“牺牲一家比牺牲整个中原武林,请问何轻何重,没有你,北
极派早已横扫中原武林了。”这一阵全力狂奔,纪翠羽忽然停住道:“到了红枫
岭了,我们已奔出一百七十里啦。”

  车战急刹冲势,停住问道:“这是什么方向?”

  纪翠羽道:“正北方,还是跟我来。”

  车战跟着她走进一谷,又问道:“去哪里?”

  纪翠羽笑道:“有幽洞可住,你不喜欢?”

  车战道:“翠羽,别开玩笑。”

  东转西拐,走到一座崖下,纪翠羽笑道:“这里有一古洞,北极派人找不到,
你不要心跳,怎么啦,风流公子,这下正经啦。”

  车战连忙道:“翠羽,别耍我了,你一定还有什么指教。”进了洞,直至深
处,忽见纪翠羽拿出大链,伸手在壁上拿下一支火把,打火点燃。

  车战道:“噫!这是你常来的地方?”车战见她如在家里一样,不禁好奇地
问她。

  纪翠羽道:“一切我都早有安排。”她指石墩道:“请坐。”

  一切如命令,车战笑了,坐下后问道:“可以说下文了。”

  纪翠羽在另一石墩坐下后道:“达不花命令我,第一是庄怜怜同一任务,第
二要我献出肉体,与你朝夕相处,直至任务达成为止,不在万不得已不许离开你。”

  车战吓声道:“这又为了什么?”

  纪翠羽拿出一只小纸包道:“这里面包的是「天魔散功粉」,朝夕相处的目
的,你还不知道?”

  “找机会下毒。”车战大吃一惊。

  纪翠羽道:“现在你对我尚有疑问没有,凭你风流成性,我要害你,加上这
个周密计划,你是神仙也逃不了。”

  车战道:“我不懂,你与不与我朝夕相处,达不花如何知道?现在你已把知
心话全告诉了我,你当然不想达成他的任务,今后你又如何交差?”

  纪翠羽道:“你再看一样东西。”说着拿出一颗珠子,交给车战道:“达不
花说,这是处女珠,他调查得很清楚,知道我不但是处女,而且没有心上人,现
在珠子是白的,你知道如何使它变红的?”

  车战大惊道:“太绝了,非逼你失身于我不可,这太……”他简直说不下去。

  纪翠羽道:“我对你很了解,委身于你,我无遗憾,问题根本不在此,问题
是要我毁你武功。”

  车战决然道:“纪伯父和伯母现在什么地方,监视严不严?”

  纪翠羽道:“你要救我父母出来。”

  车战道:“除此没有两全之策,将伯父母救了出来,你就没有后顾之忧了。”

  纪翠羽戚然道:“很难,很难!家双亲虽未被关起来,但要想进入「八卦谷」
难若登天,守护人有高手三十几个,还是副谋士办公之地。”

  车战道:“再难也要去,不过这几天去不成。”

  纪翠羽道:“为了追查阴山双鹗?”

  车战道:“对,听说北极派也已出大批高手,假如血龙杯落在北极派,那会
连累不少人。”纪翠羽似知道车战这人的个性,他一下了决心,从来不会更改,
其实除了救她父母出来,再无别的方法。

  车战忽然又问道:“庄怜怜的家人又在什么地方?”

  纪翠羽道:“也在八卦谷!谷不凡把人质分两等,第一等关在地狱洞,也就
是武林中所称的秘洞,第二等人全住在八卦谷。”

  车战道:“好了,这几天要委曲你,我们必须朝夕相处了。”纪翠羽见他毫
无轻浮之气,暗暗忖道:“难道他对我毫无好感,不对呀,否则他为何要救我父
母,他这人真是个怪物……”

  车战见她默默不语,心中明白她在想什么,笑道:“翠羽!别胡思乱想,早
点休息,明天我们要四处查探。”

  纪翠羽瞟他一眼道:“这一路奔走,你不洗澡?”

  车战道:“洗澡?这洞中连沙都没。”

  纪翠羽笑道:“后洞有清泉池,你去先洗,我还可准备酒菜。”

  车战高兴道:“原来你一切都有安排,真是个有心人。”一语双关。纪翠羽
咬着嘴唇,笑而不言。

  车战又道:“只有一事不如事先计划对不对?”他一顿又道:“翠羽,我倒
希望你没把真心话说给我听,否则……”

  纪翠羽轻笑道:“你的毛病又发作了,快去洗澡。”

  车战道:“翠羽,我们先后要调整一下,你先洗,洗完出来准备吃的,等你
准备好啦,我也洗完了,这样趁热一同吃如何?”

  纪翠羽一想有理,立即提着衣包向后走,但忽又回头道:“你不老实,不许
进来啊。”

  车战正经道:“在伯父母未被救出前,我不会向你下手的,不过话得说在前
面,到时你不许逃避啊!……”

  纪翠羽媚他一眼,呸声道:“这种事,你是当条件,难听死了。”

  纪翠羽进入后洞,准备换衣,她还担心车战偷看,犹豫一会才解带宽衣,在
她赤裸裸地跳下清池时,谁知刚下水,突见池中有条东西在游动,这下可吓坏了,
一声尖叫,拔腿就跑,猛向前洞冲出。车战听到尖叫,心中一急,也往后洞跑。
这下可好,中途上两下一凑,撞个满怀。纪翠羽不是装的,吓得紧抱车战,而且
抖个不停,车战搂住问道:“什么事?什么事呀?”

  纪翠羽颤声道:“毒蛇!毒蛇。”

  一听只是蛇,车战乐了,哈哈大笑道:“真是的,一位耍刀弄剑的女中高手,
居然怕小蛇。”

  女人怕蛇是天生的,纪翠羽还是抱着不放,车战满怀都是软软的,滑滑的,
奇香扑鼻,这还能装正经,一面扑,一面亲个不停,时间长了,纪翠羽通身如触
电,嗯嗯扭扭,迷啦!如何忍得住,双手搂得更紧。双方火熊熊地抱了良久,车
战轻声道:“我们一同去洗澡如何?”

  纪翠羽嗯声道:“当心那东西。”

  车战道:“不会的,它早逃掉了。”

  双双搂着,走入后洞,后洞也有火炬,照得清池透明,车战道:“你看,池
里没有东西。”他一面说,一面脱衣,轻轻握住纪翠羽手腕,笑道:“别遮著,
给我看看?”

  纪翠羽娇羞不肯移开,车战吻了几下,纪翠羽心中意乱情迷,再也使不上力
抗拒,嘤咛一声,任他把手臂、双腿都展了开来,只羞得双颊滚烫。车战一看,
不禁心魂不定,映入眼帘的是一对粉淡淡的趐胸,当真比豆腐还要细嫩,雪肤凝
脂,吹弹得破,似乎那几缕乌云柔丝散在其上,肌肤也要微微弹陷,几乎要被发
端刺伤一般。两条白腻晶润的大腿之间,仅有极稀少的遮蔽,隐藏著绛色的娇艳
纹理,好似一块水晶平滑地稍稍裂开,散发诱人的浅桃红色泽,尚有一泓泉水慢
慢涌出。

  “战哥……”纪翠羽以极其哀怨的眼光看著车战,美丽的身子轻轻颤抖。她
仅是十八岁的少女,身材虽未长成,不及齐丰姿的婀娜多姿,但肌肤之美,却远
有过之,粉雕玉琢,白璧无瑕。

  车战定了定神,低声轻唤:“翠羽。”纪翠羽早已羞得耳朵红到根上,眼眶
里闪动著娇怯的心情,以及些许害怕。车战尽力平复呼吸,以微笑安抚她,坐在
纪翠羽身边,手掌轻巧地拂动她雪白平坦的小腹。

  “嗯……噢啊……”心慌意乱的纪翠羽扭著纤腰,逃避著车战的爱抚,但是
心中的情意却慢慢压抑了身体的反应,渐渐不再摆动,柔驯地承受车战带给她的
温情,轻轻咬著下唇,无奈而羞涩地娇吟著。手掌逐渐从腹部上移,划著乳边的
圆弧。

  “啊嗯……啊……嗯嗯……”一种难以形容的刺激传遍了纪翠羽每一寸肌肤,
纪翠羽禁不起心中的快活,放声娇鸣。车战感受著纪翠羽精致滑嫩的玉脯雪肤,
手指向峰顶推去,还不敢用力,那娇美的嫩肌竟也压得略见凹陷,好似两个薄膜
水袋,柔不可触,偏又是生得诱人,似蜜桃的水灵新鲜。两粒可爱的朱红色,在
车战这麽一碰之下,随著波动微微晃荡,似在眩惑人心。如此柔嫩的的胴体,车
战直是舍不得再多施加一点力道,只若有若无地拂扫,却把纪翠羽挑逗得心痒难
搔,喘息不止,面赛桃花。

  “战哥……唔……嗯……啊……哇啊……”正如飘在云端的纪翠羽,陡然又
受到一个极大的震撼,一时忘了羞意,喊出高亢的鸣叫。却是车战的下身抵著纪
翠羽的密处,稍一摩擦,纪翠羽灵魂直被抛上云霄,螓首急向後仰,俏丽的脸上
一副失魂落魄的神态。

  车战只稍一触碰,不料纪翠羽这般禁不住,立时娇啼大作,若有所失,心中
也是管控不住,低声道:“翠羽……你……你要小心啦。”

  纪翠羽满脸羞红,水汪汪的眼睛望著车战,隐约似有怯色,随即闭上眼睛,
带点羞涩地颤声低鸣:“你来啊,我……我才……我才不会怕呢。”这张娇滴滴
的脸蛋搭配上不顾一切的神情,加上一句逞强话,激得车战心中狂跳,索性一把
抱住纪翠羽,两人四肢相缠,火热地翻腾起来。

  一对情到浓处的爱侣,这时正是不可开交,一片蜜意。别说车战顾不得轻手
轻脚,纪翠羽也放开了害羞,紧搂著车战的背脊,上下抚弄,将一身温香软玉尽
数奉献,忘情地回吻著车战,令人心动的趐胸紧贴著他的胸膛,沉醉其中。车战
抱著纪翠羽坐起,激烈的动作慢慢缓下来,两人的下体互相交接了。纪翠羽忽觉
下身一痛,吐了口轻气,低声喘叫道:“战哥,我……啊……”

  车战轻声道:“翠羽,太痛的话,一定要说啊。”

  纪翠羽点点头,低声道:“我知道……”车战慢慢深入已经湿淋淋的私处,
温暖的嫩肉团团裹著。纪翠羽感受著苦楚和兴奋,心中回荡著对车战的爱意,将
脸往车战的怀中挨去,紧闭双目,忍受著双腿间传来一阵又一阵的力量,以极为
惑人的呻吟发著。

  “嗯……嗯嗯……战哥……啊……”纪翠羽忘我地呼喊喘叫,在一个高亢的
哀鸣声之後降低了。

  “翠羽……”车战的额头滴下几滴汗水,和纪翠羽的一身淋淋香汗相融。

  “啊啊……呼啊……”纪翠羽知道,车战已经和她成为一体,作了最亲密的
结合。灵动的眼睛凝望车战的脸,取代痛楚的是害羞和喜乐,车战回应的眼神,
一样充满了款款深情。车战感受著纪翠羽娇躯内的湿暖柔嫩,凝视纪翠羽微带昏
眩的俏丽脸庞,心中升起一股莫名的感触。在腰部挺进之下,纪翠羽开始承受车
战的冲刺。

  “唔啊……啊……啊……”纪翠羽搂紧车战的後颈,藉以挂住向後倾仰的身
子,失神狂乱的呻吟回应著每一次深入。

  车战环抱纪翠羽纤腰,结结实实地冲击这撩人的玉体,低声道:“翠羽……”

  纪翠羽一次又一次地受到超乎想像的快意贯穿全身,痛楚渐次减少,只觉浑
身痒麻,身不由主地摆动著腰枝,柔软的乳房剧烈甩动,秀发散逸,樱唇绽开,
吐著销魂的喘声及吟叫。

  “啊……战哥……啊……啊……嗯啊……”纪翠羽抑止不了车战体内狂袭而
来的力劲,鲜丽的肌肤泛出细细的汗珠,双手忽然攀不住车战的颈部,向後仰倒
在石床上。在这一瞬间,纪翠羽还以为被冲击得折腰了。车战顺势向前倾跪,托
高纪翠羽的後腰,让她上身躺在石床上,下半身抬起,持续著强盛的攻势。纪翠
羽自然而然地以双脚盘在车战腰间,勉力收首望向车战,却正好能见到上方两人
激烈的交合碰撞,柔弱的门户濡泄成艳丽的景色。

  “啊……啊……天啊……”炽烈的羞意和亢奋,简直快要把纪翠羽引逗得发
狂了。阴阳一次互冲,便发出啪啪声响,一片水溅了开来,还有几道细水缓缓流
向她的小腹。

  “啊啊……翠羽……”车战前後抽送,看著娇美的翠羽令人怜爱的神态,耳
边听著近乎浪荡的呻吟,便像无数狂潮接连打来,情绪高亢得无可复制,两只手
从纪翠羽腰後放开,揉动那娇贵无比的双乳,享受著超凡的滑溜精细感触。纪翠
羽身子骤失车战支撑,在一波又一波的进攻下,立时像被怒涛翻覆的小舟一般,
晶莹剔透的身体如浪起伏,扭动曲转。

  “啊……哇啊……战哥……噢……啊……嗯啊……”紧跟在後的,是胸前传
来的阵阵快美,极敏感的乳端被车战的手指极尽温柔地玩弄著,和汹涌的交合完
全在两个极端,这双重的快适将纪翠羽往巅峰急速推动,娇柔的呻吟声也跟著盘
旋直上。

  “唔……我……我……不……不行……了……啊……啊啊……”纪翠羽的小
手试著招架车战的搓揉,然而车战却按住了她的手背,以她的纤纤柔荑抚弄凝脂
似的胸脯。

  “唔啊……”纪翠羽生涩地抵抗,一边带给自己至柔的舒畅,忽然手感湿润,
原来股间的泉水在下高上低的姿势下,一路流到乳间来了。

  “啊……好……丢人……啊……啊……啊啊……”纪翠羽只能勉强挤出零散
的字句,神智被巨浪般的快感迅速掩没。

  车战喘了几口气,全身血气贲涌,已达极点,大喊一声:“翠羽。”

  “唔啊……啊啊……啊啊……”纪翠羽放声哀鸣,一柱滚热的精元猛然贯入
了她的体内,直要一举将她冲上了九重天外。车战和纪翠羽四手互握,手指紧紧
互相嵌住,同时升上了顶峰,浓烈的情爱缭绕在两人之间。直到车战去势已尽,
纪翠羽盈满了车战的激情,云消雨歇,才一起软倒在石床上,轻轻拥著,共享云
雨後的温存。

  两人相拥半晌,才同去洗澡,在池中,车战又搂住满怀羊脂美玉,笑道:
“我提前如愿了,真多谢那条小蛇撮合。”

  纪女笑骂道:“坏东西!我根本就不打算给你,等你救出我父母,我准备开
溜。”

  车战开心大笑道:“我会大涯海角找到你。”说着上下其手了……

  二人双双出浴,换了衣裳之后,纪翠羽准备酒菜,吃完已是天亮了。酒后,
二人又搂着,再亲热半天才出洞,这时阳光已上东山,纪翠羽甜甜地靠着车战道
:“我们向什么方向走?”

  车战道:“在我想,阴山双鹗只有两个地方可藏,一为深山绝谷,一为闹市
人密之地,闹市有官家,那比我们搜查强。”

  纪翠羽道:“我们专查深山绝谷?”

  车战道:“对!你的地形熟,你看先查什么山区?”

  纪翠羽道:“阴山双鹗会不会去云贵高原?苗岭山脉最多深山绝谷,人烟稀
少。”

  车战道:“对!我们就向苗岭山脉搜查,不过那会耽误救纪伯伯。”他犹豫
了。

  纪翠羽道:“哎呀!八卦谷就在苗岭呀,这是顺路,过了西粤边界就到苗岭
支脉,以我们现在的位置,向右通雷公山,中走云雾山,左通白云山。”

  车战忽然想起道:“阿羽,快拿出处女珠来看看,是不是由白变红了?”纪
翠羽闻言,含情带羞,拿出珠儿。

  车战一看,珠儿大如拇指,羊脂白色,隐隐宝光四射,真是奇异之物,但他
噫声道:“不对呀!我们已经……已经……它还是白色?”

  纪翠羽轻轻捏他一把:“轻声点,这是外面。”说着,忽见珠儿泛出桃红。

  “吓!真个灵应了。”车战非常惊讶。

  纪翠羽道:“达不花作事,从不出差,他是个武功、智谋,心机三绝的可怕
人物,否则我会屈就他,如果我不屈从,后果你是想得到的。”

  车战急急道:“这是小蛇撮成我们提前相爱,现在你可以冒次险了。”

  纪翠羽道:“如何冒险?”

  车战道:“过了六七天,等我计划好了,你就去见达不花,把处女珠给他看。”

  纪翠羽道:“哎呀!不行呀。”

  车战道:“为什么?”

  纪翠羽道:“你的功力呀,他会派个一等高手来试探你,这不全穿了。”

  车战道:“阿羽,你听我说完,我是要你在我突袭八卦谷之前一刻入谷,一
方面内应,更重要是保护你父母,等全谷大乱时,你就趁机救出双亲啊。”

  纪翠羽闻言,大喜道:“好计策。”说着催道:“我们走。”

  车战忽又摇头道:“达不花不在八卦谷怎么办?”

  纪翠羽道:“不成问题,副谋士柯哥林一定在,给他看也一样,我们只求一
时瞒过就行了。”

  车战道:“决心这样,我们这就动身。”刚刚过了西粤边界,忽然看到一个
巨人的影子,车战一见大喜道:“我的最大助手来了,真是再好没有了。”

  纪翠羽骇然叫道:“擎天神,阿战,你是他的朋友?”

  车战大笑道:“你也认得他?”

  纪翠羽道:“他是北极派最头痛的人物,他曾大闹北极派三次,杀了三十几
个高手。”

  车战惊奇道:“我从未听他说过,那是什么一回事?”

  纪翠羽道:“他曾在漠北找娘,不知谁骗他,说他娘在北极派关着,于是他
向北极派第二总堂要人,当初谷不凡还想把他收归己有,可是擎天神理都不理,
冲入第二总堂,如入无人之境。”

  车战道:“有了他,我们突袭八卦谷有十分把握。”

  这时大佛儿已看到车战,只见他大吼大叫道:“阿战,你找得我好苦啊!原
来在这里。”

  双方一近,车战急问道:“有消息了?”

  大佛儿道:“双鹗已逃入苗区,坐镇牛阑关的雷老头、公孙老头二人,率领
大批高手全力追踪,就是不见他的影子。”

  车战道:“刚好,我也正想去,现在我们走。”

  大佛儿说道:“慢点!死神之使和游七魄现在笔架山等我,你们从正面追,
我绕笔架山会他们。”

  车战介绍纪女道:“这是纪姑娘。”

  大佛儿拱手道:“纪姑娘好,我叫大佛儿,对了,阿战,我遇到两位姑娘,
她们也正在找你,她们知道我是你的朋友,叫我遇上你时,要你去蝙蝠洞会面。”

  纪翠羽道:“阿战,一定是庄怜怜和温倩云。”

  车战道:“蝙蝠洞又在什么地方?”

  “哎呀!你对西南一带真是太生,顺路,我们走。”大佛儿告别去了,纪翠
羽走着想起什么,面上神秘地笑个不停。

  车战噫声道:“有什么好笑的?”

  纪翠羽勾住他的颈子轻声道:“你有机会一战三了。”

  车战豁然,顺势吻住她的樱唇:“要你先上阵。”

  二人卿卿我我地奔到天黑,尚未到蝙蝠洞,远远就看到两条倩影,纪翠羽抢
先奔出,霎时会合。车战赶到时,只见庄怜怜低着头,温倩云却朝他抛媚眼。车
战道:“你们搞什么名堂?”

  纪翠羽娇笑道:“你心里有数。”

  车战暗指庄女道:“别难为她了,你们是过来人,她……她……”

  温倩云扶住庄女轻声道:“我们是一个串上的蚱蜢,谁也逃不了。”

  四人进了蝙蝠洞,只见温倩云拿出酒菜,车战啊声道:“你们住在这儿几天
了?”

  庄女这时含羞道:“四天了,白天出去探你下落,晚上回来闷等,几天下来,
真的闷死了。”

  纪翠羽格格笑道:“现在不闷了。”

  车战道:“阿羽,说正经的,快把我去八卦谷的计划告诉她们,人数不宜大
多,加上大佛儿就行了。”

  庄女道:“大佛儿知道这地方?”

  纪翠羽把计划告诉二女后,郑重道:“到时必定有场凶杀,怜怜和倩云必须
蒙面,我在里面作内应。”

  庄女道:“我爹和娘不知住在八卦谷哪一面啊?”

  纪翠羽道:“我知道,四个老人家都有功夫,到时无须背抱,问题是,逃出
来之后怎么办?”

  车战道:“我有办法,请雷节度派人护送到京。”

  吃过饭,三个美人儿把车战拥着,进入石洞的密室,石门关上,那话儿就不
用说了,必定天翻地覆。庄怜怜,亭亭玉立像一朵含苞的花朵,青春的气息似乎
在她的眉稍间跳跃。庄怜怜的笑有一种青春的、耀眼的,而又带点野气、不驯的
味道。她的眼睛,那股浓艳而又凄美的秋意,吸引着他。轻轻低头笑着,笑意很
淡,衬得脸上,神情更是迷人。在明艳中,具有一种清新的风韵。

  于是在一种无名的力量吸引下,车战慢慢地靠近她的身旁,轻轻问道:“怕
吗?”她无语,只是不断拨弄衣角。

  车战伸手去握住庄怜怜的玉藕,她虽然没有拒绝,但娇羞的把头垂得更低。
这时车战心房在受着冲激,使他无法约束,于是他为她宽衣解带。车战的心跳的
很厉害,脸上泛起了红晕。庄怜怜轻轻地挣扎,但车战无视她的挣扎,仍为她宽
衣解带……

  手指触到她的小衣,车战开始解她的扣子,终于他触到了她丰满高挺的乳房。
庄怜怜激动得周身颤抖,连想说句话的力量都没有,只好微合著媚眼任他摆布。
车战一层层地把她的外衣脱去后,只剩下大红色内衣及小裤,她轻轻的坚持一下,
车战仍轻轻扶她躺下。媚眼全闭……樱唇娇喘……最后庄怜怜被脱光了衣服!

  雪白的肉体丰满又诱人,饱满的玉乳紧紧耸立,平滑的小腹与玉腿交界之处,
乌毛丛生。再向下,是一个小洞口,伏在软软的毛里,好迷人!车战用手指一碰,
庄怜怜的娇躯随之颤抖。

  “嗯。”

  车战看得心里猛跳,一阵热流直冲下体,宝贝渐渐发涨,挺直了,而且翘起
来了。车战的手逐渐在庄怜怜身上抚摸,像是欣赏一块美玉似的摸弄着,手指顺
着玉峰上爬去,啊!摸到乳头了,就在乳尖上捏弄着。此时,庄怜怜柳眉紧皱,
小腰不住的在扭,像在闪躲又像是难以忍受!车战的手指又向下滑去,所到之处
一遍平坦,既滑且顺、温软细致,来到了小腹,手指触到软软的阴毛,他的手也
紧张得颤抖着。

  “啊……”庄怜怜惊呼了,原来车战的手已滑至她迷人的玉户上了!

  雪白细致的曲线,暴露在车战的面前,毫无斑点的肌肤,浑圆的丰臀,中间
一条深沟,隐约可看到细毛。车战被这美色迷惑了,忙脱了衣服,躺在她的背后,
一只手臂通过她的粉颈,紧紧的抓住玉乳。两个赤裸的肉体紧靠在一起,带有弹
性的玉臀紧紧靠在车战小腹上,又软又舒服,可是他下体那个宝贝,却悄悄溜进
玉腿夹缝里,他好兴奋。

  这时庄怜怜突然觉得有一个热热的触角,伸到她的玉腿之间。她微微显得有
点心慌,虽然有生以来从未见过,可是那东西烫得令人好难过。她无法分辨这种
感觉,她心跳口乾,忍不住娇喘连连。此时车战冲动得无法忍耐,但他仍缓缓抚
弄她的香肩,想让她平躺着,但她不敢,她很惧怕。车战不敢过份用强,他轻轻
地撤离了身体,越过了她的娇躯,悄悄的躺在她的对面,两人相对躺着。

  当庄怜怜发觉车战在看自己的时候,羞得又要转身。可是才转了一半,突然
一个热热的身躯压了上来,刚要惊呼,小嘴就被人吻住了,想躲已来不及了。她
开始瘫痪了,玉腿被人家分开了,那根热热的东西,抵上小洞口上,使她感到阴
户里像有小虫在钻动。她的淫水开始向外直流。突然小洞一阵剧痛,全身急剧扭
动,她由沉迷中惊醒了。

  “啊……痛……”庄怜怜也顾不得羞耻,小手急忙握住尚未刺进玉户的宝贝,
丰臀忙向侧闪。车战用手扶住玉臀,并用嘴吻住樱唇。

  许久,庄怜怜惊魂方定,睁开媚眼道:“我怕。”

  车战道:“怕什么?”

  “怕……怕你的……你的好大……”

  车战温柔地说:“不要怕!夫妻总要来这么一遭。”

  旁边观战的温倩云道:“阿战,你轻一点。”车战挺着宝贝轻轻放在桃源洞
口,缓缓地顶着,臀部猛然一沉。

  “啊……可痛死我了……”庄怜怜感到一阵刺痛,洞口涨得满满的。这时的
小玉户口,紧咬住大龟头颈部肉沟,庄怜怜痛得眼泪直流,粉面煞白,下面像要
撕裂一般。

  “别动了呀……痛死我了……”

  车战看她这样可怜,有点痛心,急忙温柔地吻着她:“怜怜,真对不起!痛
的很厉害吗?”

  “还问呢!人家痛得流泪了。”车战急忙用舌尖舔着她眼角边的泪水,表示
无限温柔体贴。

  经过了一段时间,因为车战不在挺动,所以庄怜怜感到好多了,这才微微一
笑的说:“好狠心!罢才痛得差点就晕过去了。”

  “怜怜,破瓜的第一遭,是有点痛,但等一会儿就会好的。”

  “现在就好多了。”

  “那么我可以再动动吗?”

  由于小玉户塞得满满的,一种从未有的滋味,使她感到心里酥麻,双手不由
自主地搂着车战的健腰。庄怜怜轻轻地说:“唔……不许你用力,要慢慢的……”

  于是车战一挺,又是另一阵痛,庄怜怜只有咬紧牙关忍耐着。车战强抑欲火,
缓缓地抽插,每次龟头吻着花心时,她的神经和肉体都被碰得颤动一下。既快美
又酥麻,微微有些痛。车战连续抽动百余次后,庄怜怜一阵抖动,终于泄了。车
战感到龟头一阵热热的、痒痒的,急忙将整根宝贝退出,低头一看,只见一股乳
白杂着猩红的精水,正由庄怜怜的玉户缓缓流出。这时庄怜怜一阵从未有的快美
由阴户传遍全身,像飘浮在云端,她正在品尝这奇异的快感。突然宝贝全部撤离,
她□面又是一阵奇痒、空虚。她不由得睁开了眼,只见车战跪在床上,下部那根
大宝贝仍挺举着,并且不时点头,她看得又怕又羞,连忙闭上了眼。

  “怜怜,舒服吗?”

  “嗯,不知道。”

  “好怜怜,睁开眼,让我们谈谈嘛。”

  “人家不要了,好羞死人哟。”

  “夫妻之间有什么好怕羞的,将来爱还来不及呢。”纪翠羽不停在笑。

  “才不看那丑东西呢。”

  车战躺在庄怜怜身旁,搂着她的粉颈,对准樱桃小嘴吻了下去。在车战搂着
她吻的时候,她也很自然的抱着他的阔肩。良久,两个人才分开:“怜怜,还痛
吗?”

  “好些了,你呢?”庄怜怜很不好意思,羞得半天才问出这一句。

  车战道:“我!现在才难过呢。”

  庄怜怜听他说难过,紧张得严肃地问:“哪里难过?”

  “你说呢?”车战用俏皮的口气反问着。

  庄怜怜怀疑的回答:“我怎么知道?”

  “来!让我告诉你。”说着,将庄怜怜的小手拉了过来,放在自己的宝贝上,
那热呼呼的宝贝烧得庄怜怜的脸通红。

  “你……你坏死了……”她羞得小拳打着车战的胸膛。这一阵羞态使车战爱
得要命,不由得欲火再度燃烧,赶忙一把将美人儿抱在怀中,且将玉腿拉向腰部,
让阴户揉着宝贝。

  “啊……”每当大龟头触到阴核上时,庄怜怜的小屁股就是一颤,直被他磨
得周身酥麻,淫水直流。

  庄怜怜娇声道:“嗯!快别这样!我……受不住……”

  车战听到她娇声娇气,就好像服了一付兴奋剂一样,迅速爬起来,握住粗长
的宝贝顶着庄怜怜的阴户,就猛力向内挺进。这次因为庄怜怜流了很多淫水,又
是第二次,所以挺了几下就「滋」的一声,哇!进去了!再用力,嗯!整根进去
了嘛!顶的庄怜怜叫道:“哥!好狠心呀。”车战开始缓缓抽插,最先她还咬唇
推拒呢!慢慢的柳眉舒展了,两条白嫩的玉臂也不由得围着车战的腰身。

  此时她苦尽甘来,春情汤漾,媚眼如丝,媚态迷人,更使车战欲火如炽,紧
抱娇躯,耸动着屁股,一阵比一阵快,有如急风闪电,一次比一次猛,如双虎相
斗,一下比一下深,有如矿工采炭。就这样不停的拼命狂插,有时还将龟头插将
出来用肉棱子揉搓其阴核,只插得庄怜怜娇喘连连,媚恨如丝,娇声轻喘道:
“战哥………我……我好舒服哦……哦……啊……嗳……喔……真舒服……战哥
……你真会干……干的……美……太美了……”庄怜怜的小阴户,淫水洋溢,被
龟头的内棱冲括着,「噗滋」、「噗滋」奏出神女般的音乐。

  车战一看,庄怜怜淫兴正起,于是改变一下战略,猛冲猛撞,如饿虎扑羊,
撞的她两臂紧抱着自己的背部,粉腿紧勾着自己的屁股,臀部大力颤动。庄怜怜
用力迎凑车战的插送,同时娇颊艳红,樱唇微开,喘气如兰,尤如一朵蔷薇,艳
丽动人,口中娇呼道:“战哥……我舒服极了……我……喔……用力……再用力
……咽……美……美死我了……重……再重一点……对……太好了……好……”
她一面娇哼着,一面疯狂的扭转屁股,极力迎凑,同时两手紧抱着车战,加重抽
送。

  “嗯……战哥……我要……哥……”

  车战一看,知道她要出精了,忙用劲抽插,一面狂吻香唇。果然庄怜怜浑身
颤抖,阴户紧急收缩,一股火热热的阴精直泻而出,洒得车战龟头全根发熨,同
时娇躯软绵棉的,四肢平摆,娇喘地道:“哎……唷……战哥……我……我升天
了……啊……太……舒服……美……美死……我了……”

  车战连忙又狠狠抽插四十来下,突然宝贝一阵美感,一股热热的阳精直射庄
怜怜的桃花心,烫得她一阵猛颤,宛如魂飞九天之感:“美……太美了……大舒
服啦……”

  两人紧紧拥抱,互相吻过来、吻过去!这是爱的巅峰!灵与肉的世界!

  解决了庄怜怜,车战从身後将温倩云搂住,说道:“云姐,久候了。”手开
始不安份地在她的娇躯上摸索起来。

  温倩云似笑非笑的望着他,娇嗔道:“你还记得我?”

  车战的手探进了她的衣服,轻弄着那比花娇比粉嫩的美乳,柔声道:“哦,
生气了,就让我来给你消消气。”亲昵的情话听得温倩云娇躯发软,车战双手一
阵活动,熟练快速地将温倩云的衣裳脱掉。爱郎的猴急说明他对自己的迷恋,温
倩云任凭车战将她剥成赤裸裸的大白羊。车战双手一分她嫩耦般的玉腿,挺起火
热粗壮的宝贝,对准那娇嫩鲜红的肉穴猛地尽根而入。微湿紧窄的肉洞被这庞然
大物一下攻陷。

  “啊……”温倩云大叫一声:“阿战,慢点。”

  车战吻上温倩云的香唇,吮吸着她的芳津蜜液,两根舌头热烈地纠缠在一起,
双手则抚上她的趐胸玉乳,轻摸慢揉。下面的宝贝则研研磨磨,慢慢腾腾地抽动。
片刻之後,温倩云便娇躯轻颤,柳腰款摆,肉洞中更是浪水涌动。车战知道是火
候了,便一把抱紧温倩云的娇躯,屁股一阵大起大落,宝贝在肉洞中紧抽急送,
霎时间已是四、五百下,弄得温倩云浑身发麻,美得直抖哆嗦。

  泛滥的淫水让宝贝的活动更加的畅快,车战的小腹打在温倩云雪白的耻丘上,
发出「啪啪」的声响,配合着蜜穴里「唧唧」的抽送声,交织成一曲荡人心魄的
音乐。火烫硕大的龟头撞击研磨着敏感娇嫩的花心,让温倩云越发的爽快,只见
她星眸迷离,双腿夹紧,将一个粉臀狂抛,猛烈地逢迎着。当车战的嘴离开她的
檀口时,温倩云马上发出了阵阵淫声浪语,连连叫美。

  车战越战越勇,加力狂抽猛插起来,记记着肉,次次撞心。温倩云整个娇躯
香汗淋漓,一颗芳心似被干散了一般,香唇大张,娇喘吁吁,爽得分不清东西南
北了。只知道将肉洞夹紧,粉臀猛耸,迎接着车战那狂暴的冲击,让快美的感觉
一次次地席卷全身。

  车战一口气又干了四百馀下,就觉得温倩云的花心震颤,娇躯猛抖,肉洞越
发的火热起来,似乎要将在里面的宝贝融化一般,便知她快要泄身了。果然,忽
听温倩云尖叫一声:“不行啦……泄……了……啊……”叫罢,美目翻白,额头
上香汗如珠,口中只有出气没有进气,昏死过去。

  车战乃是欢场老手,见状不慌不忙,将脸凑到温倩云的粉脸上,一口元阳之
气布下,温倩云幽幽醒转,睁开惺忪的星眸望着车战道:“阿战,可把我弄死了。”

  车战笑道:“云姐,你还要不要?”说着,让插在肉穴里的宝贝跳了一下。

  温倩云忙道:“不行不行,待我歇息一下,让翠羽陪你吧。”

  车战从温倩云的娇躯上下来,一把抱住纪翠羽柔软的身体,纪翠羽绵软的纤
手捏了一下湿淋淋的粗大宝贝,妖媚地说道:“战哥这东西这麽厉害,还战哥棒
下留情。”车战大乐,一种征服美女的满足感油然而生。

  “你这迷死人的小乖乖。”车战凑上嘴,对准纪翠羽的香唇一阵猛吸。纪翠
羽早已软倒在他的怀里,鼻息吁吁的和他缠绵起来。车战的大手伸进纪翠羽的下
裳一探,肉洞中已是淫水漫溢,花瓣沾露,雾湿芳草了。

  “哈!已经浪了。”车战掏出手,拿沾着丝丝淫水的手指在纪翠羽的面前一
晃。

  纪翠羽大羞,娇嗔道:“看你和怜怜、云姐欢好,人家难受嘛。”说话间,
车战将纪翠羽的衣服剥光,把她那白嫩的娇躯横放在榻上。纪翠羽自动将一双玉
腿分开,勾住车战的虎腰,把紫红发亮的宝贝迎进了温暖多汁的蜜穴里。感到自
己娇嫩的花心被火烫的龟头撞得一凹,一阵痒麻袭上心头,纪翠羽快乐的尖叫一
声,将一双修长丰满的玉腿举得高高的,形成洞口大开的模样。

  车战双手摸上她娇嫩的玉乳,一手一只高耸坚挺的乳峰,一阵揉搓捏摩,逗
得纪翠羽呜呜浪叫,将个娇美的丰臀乱耸,想用宝贝给肉穴消火。车战俯身下去,
包住纪翠羽的樱唇,又舔、又吻,整个虎躯则压在纪翠羽丰满的胴体上,采用九
浅一深的方法款款抽送着。纪翠羽立觉爽快无比,鼻中浪哼不止。

  纪翠羽是个丰腴的女人,车战压在她身上,感到又软又绵,偏又弹力十足,
整个人犹如卧於云端,异常的舒服,他藉着纪翠羽娇躯的惊人弹力一起一伏,非
常省力。纪翠羽情欲勃发,双手搂住车战的脖子,将丁香小舌渡到车战的口中,
在他的舌头下不住的拱着,下面的丰臀则猛颠乱耸,凑迎不止。

  纪翠羽开苞未久,阴户又紧又窄,温热的穴壁箍住宝贝,让车战感到满怀舒
畅,不禁加快了抽送的速度。纪翠羽在下面淫骚地摇动嫩臀,让龟头能直抵花心,
给自己最大限度的快感。车战抽了四百馀下,便觉纪翠羽浑身发颤,肉洞里的嫩
肉阵阵抽搐,花心张合不已,心知她要泄了,就将龟头死死顶住花心,不停地研
磨。

  才片刻,纪翠羽就仰头发出呀呀的惊叫,她感到遍体痒麻,整个人轻飘飘的,
雪白的股肉一紧:“我丢了!我丢了。”浪叫声中,阴精涌出,被车战吸个正着。
吸收了纪翠羽阴精的宝贝变得更加硕大,如同炽热的铁棒一般,大龟头趁着花心
大开之际,还伸进了娇嫩的子宫里。在车战的运功下,龟头轻轻地扭动,摩擦着
敏感的子宫,给了高潮中的纪翠羽更大的刺激。

  一波高潮还未结束,耐不住钻心的趐痒,纪翠羽的全身肌肉抽紧,子宫猛烈
的收缩,「嗤」的一声,又是一股阴精涌出来,将宝贝层层包围。绝顶的高潮不
停地冲击着纪翠羽,那至美的快感让纪翠羽的身心飞上了九霄云外。车战的宝贝,
被一阵热滚滚的阴精喷射着,心头颤动,猛然打了冷噤。「噗」、「噗」、「噗」,
一股阳精,猛然射出,爽得纪翠羽直叫:“好热……好舒服……”

  良辰易过,洞外现出曙光,石门开啦,只见三个女人,人人面泛桃花,容光
焕然,但却不见车战。三女合作,很快就酒饭做好,刚刚摆上,只见车战行出石
室,一见石桌上的饭菜,哈哈大笑道:“起床就有吃,太好了。”

  温倩云笑道:“不洗脸不许上桌。”

  庄怜怜立即拿面巾交与车战,笑道:“洞后有暗泉。”

  车战笑道:“还是阿怜温柔。”

  纪翠羽娇笑道:“她温柔,你却一点不温柔。”车战做个鬼脸,大步向后洞
去了。

  温倩云向纪翠羽噗嗤一声笑道:“你看他,像不像整了一夜,我说他是金刚。”

  庄怜怜道:“云姐,殷爱奴和白姣姣怎么样?不能把她们摆在一边呀。”

  温倩云笑道:“阿战风流,风流得使我心悦诚服,死心爱他,我已把阿姣和
阿奴向他怀里送,可是他不,借故避开,不然我哪会与阿战脱离。”

  庄怜怜道:“阿姣和阿奴一样美丽动人,他为什么不动心呢?”

  纪翠羽轻笑道:“不与阿战接触,难以动阿战之情,这家伙并非见色就爱的,
阿姣和阿奴那里,我们三人要暗暗安排。”车战已出来,四人围一桌进餐,三女
见他狼吞虎咽,莫不咕咕好笑。

  “不要笑!还有严重问题未解决。”车战正经八百的。

  纪翠羽道:“攻八卦谷当然是严重问题。”

  车战道:“你们快吃,否则来不及吃了。”

  三女闻声大惊,温倩云道:“你察出什么事了?”

  车战道:“预感!对了,阿羽,北极派除了谷不凡、达不花、柯哥林三个首
脑之外,其他全不认识你和阿怜?”

  纪翠羽道:“当然有认识我们的不能说全没有,不过那只是达不花尚未控制
我们,全北极派人,除了这三个主脑,都不知我们入了北极派。”

  车战道:“这反而好办,一旦有事,你们可以放手攻击,还有,云贵一带有
些什么帮派?”

  纪翠羽道:“你不提起,我倒忘了告诉你,云贵一带非常混杂,可说黑道多,
白道少,如金顶帮、索岭寨、佳木堡等等比较势力大的,小的不可胜数,问题是
否己被北极派收买就不可知了,你有什么预感?”

  车战道:“庄怜怜和温倩云说在这蝙蝠洞住了好几天了,居然没有发现这块
木片,你说好笑不好笑?”

  温倩云急问道:“什么木片?木片又怎么样?”

  车战道:“这木上刻有一些字,也许是在倩云和怜怜来此之前留下的,而且
是给我的呢。”

  庄怜怜道:“什么字,这留字人为何知道你一定来到蝙蝠洞呢?”

  车战道:“你们可能听过天乞子这个老化子,他的神通近乎不可思议,知道
我要来蝙蝠洞有何稀奇。”

  纪翠羽道:“木片上刻了什么,你说呀,是天乞子留的我相信。”

  车战道:“刻的是:「云贵江湖乱,尽投北极门,不花美女众,独怕玉观音!」
你们说,这一路你们还能轻松?”

  纪翠羽道:“玉观音又是谁?难道也好像我们一样,是达不花买来的,我和
怜怜在漠北长大的,居然一点也不知道。”

[ 本帖最后由 紫月天使 于 2008-8-7 21:24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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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虎穴义救无名女

  一块小小木片,立把蝙蝠洞中情调搞乱了,三个美女和车战,大家沉思不语,
「玉观音」三字尤其捉摸不清。最后还是车战打破沉寂道:“我们管他那么多,
只有走着瞧,老化子说厉害,可是我们不能呆着不动,阿羽,你带路。”

  纪翠羽道:“我担心突袭八卦谷有变化,那会害死四位老人家。”

  车战道:“我决定的事,死也不改。”大家出洞,直奔苗岭山脉。走了一天,
车战问道:“阿羽,路线没错吧,离八卦谷还有多远?”

  纪翠羽道:“再走一天半就到了,不到三百里了。”

  车战着急道:“大佛儿为什么还不见?没有他,计划困难多了。”

  庄怜怜道:“正面高峰就是云雾山。”

  车战道:“快点赶,今晚在云雾山找洞隙。”

  温倩云轻声道:“心情不好,你还要找洞隙过夜。”

  车战大笑道:“人生苦短,行乐及时,天塌下来我也不管。”

  纪翠羽皱眉道:“偏左一点,到羊场镇落店好,山洞内岂能常来。”

  温倩云道:“落店订两个房间,他带阿怜一间,我和你一间,四人一房,那
像什么样?”

  车战道:“不行,找大客栈,住院落,夜晚有事好预防。客栈容易被敌发现,
地头蛇的眼线,离不了茶楼酒馆和客栈,再有就是渡船和凉亭。”

  三女听来连连点头,庄怜怜道:“那就不必找客栈了。”

  温倩云笑道:“客栈比野外方便,食宿自然,尤其我们女孩子,有客栈方便
多了。”尚未及镇,耳听前面娇叱声,四人一怔,停步愕然。

  车战道:“莫非大佛儿在前面出事了。”

  温倩云道:“你乱想什么?难道大佛儿晓得我们要从这来?”她白了他一眼。

  纪翠羽道:“一看便知,前面是山坡,声音发自山坡下面。”

  四人奔至山坡上,忽见一树下立着一个女子,车战噫声道:“那不是齐大姐
吗。”他发现风流寡妇了。

  “谁!她是谁?”纪翠羽问。

  温倩云道:“是她!风流寡妇。”

  车战道:“不要乱叫,她是清白的,你们从此叫她大姐,她本名齐丰姿,她
这次西来,一定是找我。”说完,带着三女过去,朗声叫道:“大姐,你在这里。”
走近了,忽见坡下打得翻翻滚滚。

  齐丰姿闻声回头,一见车战,高兴笑道:“风流弟弟,想不到你在这里,啊
呀!还有三位美人儿。”

  车战立即替双方介绍,笑道:“我是诸葛孔明,大姐一定在找我?”

  齐丰姿道:“不错!先别说找你为什么,请观斗要紧。”

  纪翠羽问道:“大姐看了很久了?”

  齐丰姿笑道:“打斗一开始就看到,现在有半个时辰了,对了,你号天山雁
对吧?”

  纪翠羽笑道:“别人乱喊,我有什么法子。”

  齐丰姿道:“很有名气,比我风流寡妇强多了。”

  车战郑重道:“大姐,你何必菲薄自己。”

  齐丰姿正色道:“管他!我有你这弟弟了解就够了,对了,你们看,三十几
个西南高手,围攻两个丫头,结果如走马灯一样团团转,大家开了眼界罗?”

  温倩云道:“那两女子的剑术,真是奇绝无比,功力比我强十倍。”

  齐丰姿道:“她们还只是丫头,其主人可不得了,伊犁河流域一带,称她为
「上帝之女」,功力之高,剑术之玄,我在中原跑遍了,尚未见过及他十分之一
的女子。”

  车战道:“那三十几个高手中,也有妇女,这批人又是谁?”

  齐丰姿道:“西南武林十分杂乱,我也不清楚,看情形,这批人分好几帮,
似被什么力量凑拢来的,也许就是北极派,不过这场打斗起因非常好笑,只是两
个丫头被调戏引发。”

  车战道:“大姐,我们想知道「上帝之女」来历,你一定很清楚。”

  齐丰姿摇头道:“要说清谈不上,不过我经过伊犁三趟,略知一点点,那被
称「上帝之女」的姑娘,前年还不到二十岁,现在算来二十一岁了,而且是汉人。
她有一批哈萨克手下,号称「十八罗汉」、「四大金刚」、两个婢女,两婢女就
是眼前打斗二女。”

  纪翠羽道:“大姐没有说她姓名?”

  齐丰姿笑道:“啊!我湖涂了,她叫余冠英,意思是胜过男人,也因此她把
男人看成臣属一样。”

  车战吓叫道:“玉观音,老化子提醒我慎防玉观音。”

  温倩云道:“错了,大姐说的是余冠英,不是玉观音。”

  车战道:“不,老化子有时湖涂,也许他把名字当字号,字眼搞错了。”

  齐丰姿道:“余冠英进了中原,事情更乱了,目的是什么?”

  车战笑道:“只要她不与北极派勾搭,我认为反而好办。”

  纪翠羽道:“风流种仔你对她可风流不上了。”

  温倩云格格笑道:“那块肥肉吃下不好受,没有我们好欺侮。”她说溜了嘴。

  齐丰姿闻言,向着车战神秘地笑笑,她豁然三女与车战的关系了,忖道:
“糟糕!短短一段时间,他搞上了三个,真是。”

  坡下这时发出死亡之声了,阵势大乱,三十几个高手,一连倒下好几个了。
纪翠羽靠近车战悄悄道:“你的眼睛不是在看打斗。”

  车战道:“不看打斗看什么?”

  纪翠羽道:“那两个妞儿的长相如何?”车战笑笑,不与理睬。

  “二女身材苗条,脸蛋如瓜子,眉目口鼻,无一不美,真是上上之选,有婢
如此,其主不问可知,无怪人称「上帝之女」,公子爷,只怕你会灵魂出窍啊。”
温倩云挤过来帮腔。

  纪翠羽接口道:“那当然,正在因婢思主哩。”

  声音愈来愈大,在树下的风流寡妇听到了,大声道:“兄弟,这下好了,真
正最难消受美人恩啦。”

  车战哈哈笑道:“你放心,她们的嘴巴厉害,心却不妒。”他忽然问道:
“大姐,你这一路上,看到我有朋友从这个方向来没有?”

  齐丰姿道:“有,而且就在前面羊场镇上,那是麻不乱和桑屠,加上一个巨
人。”

  纪翠羽高兴道:“原来他们追过头了,”

  车战道:“桑屠好久不见了。”

  齐丰姿道:“吓!二女开始追逐啦,快看,那批高手四面逃奔。”

  车战笑道:“死的死,逃的逃的,真替西南武林丢人。”

  齐丰姿道:“兄弟,你可别小看西南武林,西南边疆武士,论真才实学不怎
么样,不喜苦练内外功力,邪门歪道却十分了得。因边疆地区人民最好迷信,又
因地域关系,毒是家常便饭,男女都有一套,此外就是施法,你别搞错了,不是
中原人所崇高的佛法和道法,他们的法力是邪法,高明的并非虚幻,真是神通广
大。”

  车战道:“也离不了符咒之类。”

  纪翠羽慎重道:“你认为符咒是骗人的,真正高手却非常可怕,达不花和柯
哥林就是此中最强的。”

  车战道:“他们为什么不以邪法来捉我,反使你们施美人计?”

  庄怜怜道:“只怕这是初步之计,初步使尽了无法成功,第二步又会来。不
过达不花这人做事十分谨慎,他要尽一切能力摸清你,等全部了解你之后,他下
手是十分可怕的。”

  齐丰姿哈哈笑道:“这些妹子说的全是真心,阿战,你真福气,告诉你,达
不花不但怕你武功,说来好笑,据说他还怕你会法术。”车战忖道:“无形神功
的「九天真言」可避一切邪幻,岂不等于法术,达不花真是可怕之人。”

  “你想什么?”庄怜怜望着他。

  车战笑道:“没有!你们看,那两个少女由坡上行来了。”

  齐丰姿道:“我们下去,二女是发现我们了,最好别惹她们。”说完领先朝
坡下走,车战等跟着,鱼贯而下。

  到了半坡上,双方相遇了,只见二女向五人望望,岂料又互相私语,其中一
女子道:“诸位,请问是由内地来的?”

  齐丰姿抢先答道:“二位姑娘!有事嘛?”

  问话的少女道:“我叫玄风,她名妙品。这位大姐,三年前,好像在伊犁见
过你?”

  齐丰姿笑道:“姑娘好记性,不错!伊犁好地方,我去过三次,可惜未与两
位姑娘谋面,但我知道姑娘由伊犁来的。”

  那名妙品少女道:“请问,中原有两位最出名的青年武林,不知大姐你见过
没有?”

  齐丰姿笑道:“出名的一定知道,见不见过很难说,听口气,又在刚才看到
两位的武功,莫非想找那两位出名的青年武林人印证武学,说说看,是哪两位?”

  自称玄风的道:“刚才那批人,只是江湖混混,下流东西,打赢他们不算勇,
不说也罢,我要问的是独孤乙、擎天神?不是我们要找他,问问罢了。”车战闻
言一怔,不接口。

  齐丰姿啊声道:“擎天神只是号,叫大佛儿,也只是名,见过,至于独孤乙
……”她望望车战,又道:“这人神出鬼没,闯江湖,见到的也不认识他,不过
听说他也来到西南了。”

  车战灵机一动,接口道:“我曾见过。”

  妙品插口问道:“公子,请你告诉我,他在什么方向?”

  车战笑道:“好像他在八卦谷出现过,姑娘可知八卦谷这地方?”

  玄风冷笑道:“是北极派人的禁地,好!八成他是北极派的人,再会。”二
女拱手走了,霎时上了坡。

  “喂,你捣什么鬼?”齐丰姿抓住车战问。

  纪翠羽格格笑道:“替八卦谷招灾引祸呀,他真鬼。”

  车战大笑道:“我车战不如独孤乙名气,叫他找八卦谷要人好了。”

  齐丰姿道:“喂!兄弟,你猜她们找大佛儿和独孤乙做什么?”

  温倩云道:“上帝之女初入中原,如果不找几个名气大的显显功夫,名儿怎
能一下子轰动,我说呀,阿战也随着麻烦来了。”

  车战笑道:“我担心大佛儿。”

  说话之间,快到镇口了,齐丰姿道:“先找客栈,落好店再找大佛儿他们,
不过在街上走走也好,此镇不大,也许他们会看到。”

  上了一条大街,大出五人意料之外,忽听后面响起打锣一样的声音,除了大
佛儿还有谁,车战急急回头,笑着向大家道:“真是大佛儿,还有麻大哥、桑大
哥。”

  游七魄是个单单瘦瘦地青年,眼睛会说话,眼神明亮而隐藏机智,充分表现
是个聪明多谋的人,比麻不乱那英气勃勃地样子,很多地方不同,只见他快步走
向车战道:“我的风流又多情的兄弟,好久不见,把哥哥想死了。”

  车战大笑道:“七魄不守舍,踏遍江湖尘,日奔三山,夜宿古庙凉亭,想找
你也找不到。”

  麻不乱赶上道:“兄弟,他是有计划的人,七魄虽然在外,三魂尚能守家。”

  大佛儿吼声道:“你们别乱扯,我在前面落店,大家一齐去。”

  车战一面走,一面将双方引见,之后齐丰姿道:“桑、麻二侠早有数面之缘,
可惜尚未交谈。”

  麻不乱大笑道:“那是你不理我们,自己闹意气?我们可没把你当寡妇看。”

  齐丰姿道:“我明白,我明白,二位从未忌视我,我内心非常感激,不过我
告诉二位,自从我遇上车弟,我的个性改了,从此不再乱杀人。”

  桑屠哈哈笑道:“阿战的神通真个非同小可,了不起,了不起。”

  车战一看前后没外人,立将突袭八卦谷的计划,详细说了一遍,之后郑重道
:“落店吃过饭,阿羽就动身,一路上留下暗记,引导我们去八卦谷。当她一切
差不多办妥时,这时也是我们到达的时候了,想来在二更前后,一到就发动。”

  麻不乱道:“把人救出来如何安置?”

  车战道:“这点本想找雷节度派人护送去京,现在联络雷老不上,只好改变
方法。”

  桑屠道:“就算联络上雷节度,那也不行,去北京路途太远。”

  车战指着温倩云道:“你在金银岛吃得开,人质救出后,你与庄怜怜,还请
齐大姐帮忙,直赴钦州湾出海,搭海船去金银岛。”

  桑屠鼓掌道:“这是好的办法,北极派做梦都想不到。”

  纪翠羽道:“我呢?”

  齐丰姿道:“你是西南通,你必须留在阿战身边。”

  大佛儿道:“攻八卦谷我打前锋,我闹过好几次了,我一动手,谷内绝对想
不到是去动人质。”

  车战点头笑道:“人说,九个巨人八个笨,你就是那个不笨的了。”

  一齐进入客栈,吃过饭,车战把纪翠羽送出店,轻声叮嘱道:“把处女珠呈
验时,特别注意对方眼睛,不管他信与不信,其眼神绝对不同,其中分别,你是
练武的,当然看得出,哪怕他再奸诈,眼神亦有分别,”

  纪翠羽点头道:“我知道,为防万一,记住,我爹住于谷的南面,庄伯亦相
差不太远。”

  车战道:“到时我会叫齐大姐,阿怜先奔你那里,走罢。”

  纪翠羽在黄昏时动身,车战送到镇外,及至背影消失在黑夜里,车战才回店,
大家休息半个时辰,这才由大佛儿领路出发。一齐分三批,相距不到半里,估计
时间,恰于二更接近八卦谷,大家集中东面,各择方位,大佛儿首先冲出,约于
三丈处,立有喝叱之声,巨人一声不响,如虎跃出,谁能挡得住,势如破竹,冲
进谷去。兵分四路,不到一刻,谷内喊杀连天,霎时乱成一片,更奇怪的是,他
们是向前谷进,未料后谷同时大乱,简直莫名其妙。

  车战直捣中心,刚刚接近一座高楼,忽见暗处闪到齐丰姿,靠近道:“兄弟!
后谷是什么一回事,这里我来过,这高楼是空的。”

  车战道:“后谷还远,怎会大乱?”猛见四个大汉扑到,一见车战和齐丰姿,
不问青红皂白,每人手中持一把粗大钢棍,吼声攻到。

  车战还以为是谷中人,一推齐丰姿道:“闪开,等我收拾他们。”

  第一个大汉的钢棍适时压顶而下,车战大喝一声,双手齐举,硬把重如千斤
的钢棍抓住,猛一甩,钢棍脱手,大汉被甩到十丈外。大汉哼一声,人真强壮,
落地又爬起,但却愣在当地。

  车战在情况不明之下,没有下杀手,那完全因后谷大乱不明之故,当第二个
又要扑到时,突闻空中落下一个少女娇叱道:“二金刚住手!他不是北极派人。”
第二个被喝,举起的钢棍,落也不是,收也不好,又一个愣啦!

  齐丰姿听呼金刚,又见落下的竟是玄风少女,立即招呼道:“玄风姑娘,你
也来了。”

  玄风拾起钢棍,丢给那第一大汉道:“快攻后谷,不要再打错人。”

  她走向齐丰姿道:“对不起!刚才是我小姐的四大金刚,诸位因何也来了?”

  车战笑道:“为了过节,姑娘,四大金刚的神力非凡,在下都震麻了。”

  玄风笑道:“公子何姓?你才是神力超凡,空手接棍,只怕找不出第二人。”

  齐丰姿笑道:“他叫车战,是我朋友,姑娘请,事后再谈。”

  玄风道:“车公子,你是深藏不露,后会有期。”

  当玄风刚走,忽见麻不乱赶来道:“快!快点离开,我们已得手,谷外似来
了大批人物接应。”

  车战急急道:“大姐,快去助阿羽,我在北面断后。”麻不乱一拉齐丰姿,
风一般奔入暗处,车战侧身一闪,如电到了北面。

  不到一刻,人影陆续奔到,齐丰姿、庄怜怜、纪翠羽,护着四位老人赶到,
车战催道:“快!不能停。”

  一批去了,一批又到,大佛儿、麻不乱、桑屠,独有温倩云落后,车战挥手
道:“火速奔回羊场镇,我在这里断敌追路。”

  事情非常顺利,那完全得自另一批人物之助,不要问,上帝之女八成亲自来
了,否则不会把八卦谷重要人物引去后谷。车战立在北面谷壁之上,那是截断敌
人追往羊场镇唯一通路,可是大出他的意料之外,谷内除了喊杀之声,居然没有
半个人影追来。约半个时辰,他估计敌人是被「上帝之女」一批人捣得大乱,根
本无暇顾及人质,正待回转羊场镇时,未料头顶空中发出两个绝世高手的声音,
在月光里,全以超凡的轻功临空追逐拼斗,形如两只巨鹰在空中翻翻滚滚。

  车战一见,惊忖道:“武林中,轻功之玄,不止我一个人了,今后非慎重不
可。”以他的目力,他看出是一大一小两个蒙面人,凭缠斗的声音,很明显,那
是一男一女,男的声波苍老,女的音如银铃,只见翻腾如龙凤往天,绕攻似鹰翔
鹤舞。

  车战立即拿出面罩,也将半面掩去,紧紧在地面草木之间跟着,空中因缠斗,
移动不快,以轻功从地面跟进,还能赶上。空中二人打斗去向是东北方位,在这
种打斗中,双方是非难分,车战绝不能由空中观战,要想看个结果,他只有辛苦
地从地面追踪,不出一刻,已脱离八卦谷很远了,但空中双方依然纠斗难分。当
车战追踪近五十里时,猛听空中同时发出两个不同的闷哼声,车战发现,从离地
面二十丈高处,一大一小,两个黑点尤如伤鸟下飘,不禁暗叫:“同归于尽。”
这时车战身如电射,立即奔向两个黑点的坠落之处。事情真巧,车战赶到,还有
两个黑影居然由另一个方向亦同时赶到,车战看来人也是蒙面的,从衣着中,看
出是两个老人。

  “快点!先察伤势,等老夫收拾这丫头。”其中一个老人发出严厉的声音。

  车战左侧就是那个小黑点,他见出声的老人要向小黑影下毒手,这时没有选
择,本能地闪出喝道:“住手!岂可杀害一个无力还手之人。”

  那老人阴阴笑道:“你是什么东西,敢挡老夫行事?”

  车战朗声笑道:“欺侮一个受伤之人,你才真正不是一个什么好东西。”

  老人闻言大怒,猛地一掌推出道:“找死。”

  车战不避,以掌接掌,冷笑道:“滚。”「轰」的一声,老头跄跄踉踉,一
连大退四五步,甚至立足不住。车战无心再交手,闪身伤者之处,伸手一捞,把
伤者捞在腋下,回头道:“不甘心你就追来。”拔身而起,车战不管敌人追不追,
去势之速,使老者呆在当场。

  也不知走了多远,车战不找人家,也不找岩洞,时刚天亮,当前有条大河,
一看河中有船行着,不假思索,拔身飘上。划船的是个中年人,一见人从天降,
吓得「哇」的,大叫起来。车战道:“别怕!我不是坏人,船家,你照样划。”

  船上没有第二人,车战立将伤者放进船舱,这时看是个紫衣少女,虽然蒙着
脸,估计年纪在二十左右,伤虽重,但她的眼睛还水汪汪的在转,只听她问道:
“你是什么人?”

  “姑娘还能说话哩。”车战道:“姑娘,眼前看你情势,没有时间通名道姓,
你伤在哪里?”

  姑娘道:“遭了那老贼的暗算。”姑娘还在看他,但也只能看见车战的剑眉
风目。车战无意中与她对上了眼光,双方都如触电,不约而同,又赶快分开。

  车战道:“你中了暗算,对方看情形伤得更重,你们从空中落下,我当是同
归于尽哩。”

  姑娘道:“你过来,坐到我身边来。”少女之言,大出车战意外。

  车战道:“我们已经够近了,这是行动的船舱。”

  少女的身体一点不能动,时而发出寒冷的抖声,她似以什么功力在对抗,轻
声道:“我们说话,不能给船家听到。”

  车战再靠过来一点,道:“你中了什么暗算?是不是中了「玄冰指」?我先
替你治伤。”

  少女道:“没有用的,你别管我。”

  车战道:“你我虽然一面不识,但我不能有始无终,半途弃你不管。”说完
从身上拿出一颗奇丹来,送到少女口边道:“吞下去。”

  少女一见奇丹,惊叫道:“独一无二的葵水神丹。”

  车战道:“家师赐丹之初曾说过,我之出山,迟早必遭「玄冰极光」之危,
万一遇上,先吞此丹,方保生命之危。”

  少女摇头道:“不!我吃你的,你如有危险又将怎么办?”

  车战道:“此一时,彼一时,将来如何不管他,快吞下,我运功替你治伤。”
少女紧咬牙关,把头乱摇。

  车战道:“到了这个时候,你还倔强什么,我又不要你报答,否则我早把面
罩取下了,我不知你长得什么样,难道我有非份之想?”说完,伸手一扭少女下
颚,硬把樱口从面罩扭开,不容分说,将丹一送。神丹进口即溶,顺喉而下,车
战把她扶坐船边,双掌一伸,按下脐下丹田,无形神功运动,一股巨大的阳刚之
气,源源如黄河决堤灌入。

  在近午时,车战收手道:“你可休息了,失陪。”

  少女复元如初,一见他要走,急急道:“快把面罩取下。”

  车战笑道:“不必。”说完飘出船舱,全力向羊场镇急奔,他心急纪翠羽,
不再管船中少女。

  经过一段很长的时间,摸索了不少冤枉路,终于到了羊场镇,进了店,只见
纪翠羽正在急得团团转,口里连声道:“阿羽!阿羽。”

  声音入耳,纪翠羽看到人儿回来了,立即张开双臂,一把抱住道:“你回来
了。”

  好在车战进了房,不怕外人看到,亲她一下道:“大佛儿,麻、桑两位大哥
呢?”

  纪翠羽道:“桑大哥为了慎重起见,只把我留下等你,其余全部护送去了,
可能一直护送到钦州湾搭船出海为止。”

  车战道:“桑屠为人谨慎细心,这样是对的。”

  纪翠羽道:“你为什么,这时才来?”车战把经过一点不留,详细一说,毫
不隐瞒。

  纪翠羽笑道:“咯咯!你这次偷鸡不成蚀把米了,你猜她是谁?那个施玄冰
极光指又是谁?”

  车战道:“老贼不明白,少女也许是那「上帝之女」余冠英,但也不敢确定,
北极派的确高人大多,那与我对掌的老家伙,居然被我施出八成无形神功掌未打
伤,你想他有多强。”在房中亲热半个时辰,这才双双出房吃中饭。

  吃完饭,纪女问道:“下一步怎么行?”

  车战道:“找双鹗。”

  二人出了店,纪翠羽道:“我们奔金顶山,那是众苗最多之地,也是蛮荒千
里之处。”

  车战道:“一切听你的,你是西南通。”在午后阳光西下时,二人携手直追,
不走大道,只择方向,惟于路上仔细观察。

  车战忽然想起一事,不禁叫道:“今天忘了一件事,很糟糕。”

  纪翠羽道:“什么事?”

  车战道:“我把那女子抱上船,心中挂念着你,临走未给他船钱。”

  “啊!我当是什么大事,你未给钱,难道那蒙面女子也不给?不会的啦!女
人比你们男人细心,她死里逃生,也许比你给得多。”

  说话之间,车战道:“天黑了,晚餐去哪里吃,前面黑压压的,八成全是山
区。”

  纪翠羽道:“你放心,过了前面大竹林,还有一座小镇,你要落店或赶路都
可以,不过今后三天就没有了,那全是山脉。”

  车战道:“今夜不走了,明天别忘了带干粮。”

  纪翠羽道:“今夜落店?啊!你又动鬼心了,算了,我一个人不敢奉陪。”

  车战轻声道:“我会有分寸的。”

  纪翠羽呸声道:“我才不哩!除非你不喝酒,喝了酒,你会有分寸才怪。”

  车战轻笑道:“落店就吃饭,滴酒不沾,这还不行?”

  纪翠羽瞟他一眼笑道:“齐姐要我陪你,我就知道不是好事。”

  在通过山道时,车战忽然道:“有人在暗中盯住我们。”

  纪翠羽道:“那是谁呢?难道是北极派?不会的,八卦谷这一乱,不是小事
情,暂时不会派人出来盯你,除非是西南武林。”

  车战道:“管他是谁,我们进镇去,夜晚留点心。”车战的听觉,从来没有
错过,不过这次盯他的人没有加害之人,那是他曾见过的玄风丫头,她在车战和
纪翠羽进了山镇之后,立即由一条农道上奔去,不久会着了妙品。

  “怎么样?我说不错吧!不能靠近二十丈内。”妙品有点理直气壮之情。

  玄风道:“我怪你了?他太精灵,既然听不到他们谈话我们回去向小姐回话
了。”

  二人直向一座山头奔去,到了山下,忽见四个大汉迎上道:“小姐在打坐,
暂时勿上去。”

  玄风问道:“十八罗汉呢?”

  四大汉之一道:“六人守在后山,六人在左面巡查,六人在右面巡查。”

  妙品道:“小姐打坐多久了?”

  那大汉道:“小姐派你们走后就打坐了。”

  玄风道:“那已醒来了,我们可以上去啦!大金刚,你去通知十八罗汉,小
姐马上动身,你们分成四批在后跟着,随时听命。”

  大汉道:“要去哪里,天全黑了?”

  玄风道:“不必问去哪里,看着小姐行动,只在后面跟着。”

  二女立即上山,妙品走着问道:“小姐还是会盯那个姓车的?”

  玄风道:“小姐的人变了,你还没有看出,她硬说车战就是救她之人。”

  妙品道:“我才不信,姓车的武功,在中原名气没有,「风流」两字却在他
同伴中无日听不到。”

  山顶上这时立着一位紫衣姑娘,身材适中,吓!太美了!如何说才配她呢,
闭月羞花?沉鱼落雁?太俗了,书中的西施,传言的嫦娥?可是缺少她那种英气,
这时玄风、妙品出现在她眼前。少女问道:“你们回来了。”

  “小姐!我们回来了,只怕使你失望了。”妙品双手一摊。

  少女道:“怎么着?”

  玄风道:“只能在二十丈外躲躲藏藏偷看,他太精灵,就这样,八成也被他
察觉啦。”

  少女嗯了一声道:“已经证明一点,他的内功己到不可思议之境了,如没有
玄妙的内功,凭你俩的轻功和身法,十丈内也休想被察觉。”

  妙品道:“他身边本来有四个美女,现在只有一个了。”

  少女笑道:“那是办事去了,下一次我要你们现身接近,表示友善,尽可能
取到交情。”

  玄风吓声道:“小姐,这是为什么,我们到中原来之前,你不是吩咐过,不
要与任何人谈交情。”

  “对呀!小姐你变了。”妙品接腔。

  少女道,“不,对车战例外,对他的朋友也例外,不过你们还是有任务,”

  玄风啊声道:“摸底。”

  少女道:“只怕摸不出他的底,千万不必再试探了,如果被看出你们的心事,
那会造成误会。他如认为你们接近是虚伪就太糟了,我要你们接近他,是要你注
意他的眼神。”

  玄风不懂,怔怔地道:“他的眼神里有什么古怪?”

  少女笑道:“对了,确是有古怪,你们也许看不出古怪,不过会有一种莫名
的感觉,会心跳,那不是怕,会迷惘,却不是中邪,处久了,你们不想离开他。”

  妙品道:“这是什么鬼名堂?”

  少女嫣然笑道:“你们将来会明白,他身边那些美女就是这样才死心塌地地
跟着他,不过他自己都不知道,更重要的是他的气质、他的性格,可说无一不是
使人倾倒的,连男人也一样。”

  玄风道:“小姐,你……”

  少女道:“我怎么样,我还没有接近他就这样说是不是?不,他接近过我,
坐在我身边很近,他的双手还按过我的小腹,告诉你们,我已经确定,我是他救
的,他把自己的生命给了我。”

  “吓!愈说愈神了。”玄风惊叫,又道:“他的生命给了你?”

  少女道:“我如没有他以自己未来救命丹救了我,也许我已不在人世了。”

  妙品道:“姓车的竟有这种豪情?他对一个不认识的人,居然如此牺牲?”

  少女道:“这才是真正侠士,也是我来中原第一件大事。你们知道,我是汉
人,人要叶落归根,人要有根,尤其是流落异乡的人,他要找根,因此我不例外。
玄风、妙品,你们也是汉人,我们三个都是孤儿,我们要找的根比别人更饥渴。”
少女一番话,深深地把玄风、妙品感动了,只见她们的泪水,不知不觉的流出来,
少女自己的眼睛也湿了。

[ 本帖最后由 紫月天使 于 2008-8-7 21:25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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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一战巧得血龙杯

  良久,只见少女叹道:“我们下山吧!赶到车战前面去,我知道,他在找寻
阴山双鹗,要替朋友夺回血龙杯,我们替车战在暗中行事。”

  “小姐,你不是要我们去接近车战?”玄风问。

  少女道:“那是不能性急的,要有机会,表现自然,对了,近日有了消息。”

  玄风道:“八奇探由罗刹回来了?”

  少女道:“回来六个,我又分发到中原各地去了。”

  妙品问道:“什么消息?”

  少女郑重道:“八罗神女、西罗煞星、黑手杀神都进了中原,现在另外两奇
探还在东疆没有消息,大概也快回了。”

  玄风道:“小姐,你说这一女两男是全罗刹最强的高手,可是真的?”

  少女道:“我都交过手,除了在八卦谷遇上那蒙面老人,论武功,以我所遇
的,就是他们了,尤其是「八罗神女」艾珊,冰魂刀快得不得了。”

  妙品道:“小姐,你们没有分胜负?”

  少女笑道:“你真是,非要打破沙锅问到底,三千招后,她突然停手,原来
是她小白猿不见了。”

  玄风吓声道:“能和小姐打三千招,她太强了,这次进中原,如果她与西罗
煞星、黑手杀神联手,小姐可要当心啊。”

  少女道:“全罗刹共有数十余国,他们根本不是一派的,「西罗煞星」史脱
拉,是西罗九国武林第一高手;「黑手杀神」狐斯柯是南北罗刹十五国第一高手
;「八罗神女」艾姗没有帮派,她是个游踪不定的人物,也好像我,高兴去哪里
就去哪里,谁也管不着,反过来说,艾姗还看不起史脱拉和狐斯柯哩!我想他们
之间都存英雄主义。”

  玄风道:“小姐,我和阿妙联手,对付「八罗神女」艾姗怎么样,有没有取
胜希望?”

  少女道:“不行,但可以拖到三四千招,对方除了剑术,依我看,只怕有名
堂,我看得出,她的本领中有邪门,不过她在我面前未施展,可见她也有对手之
分。”

  玄风道:“小姐也会过「西罗煞星」史脱拉,「黑手杀神」狐斯柯吧?”

  少女点头道:“都交过手,不过这两个东西十分阴险,我不愿与他们久斗。”

  忽见一个大汉迎上来道:“小姐,前面山谷已搭好草舍了,请小姐安歇。”

  少女摆手道:“大金刚,谢谢你!你去通知十八罗汉,今晚大家都休息,附
近如有村镇,你去喝酒,不必巡夜,但勿单独行动,最少要三人以上。”

  大汉躬身道:“我们买有酒菜,也替小姐准备好了。”

  玄风道:“那你走吧。”

  大汉走后,妙品笑道:“小姐,你教他金刚阵,看情形全会了,不知十八罗
汉阵怎么样了?”

  少女笑道:“他们既忠实,又肯下苦工,在八卦谷,他们充分发挥了,八卦
谷人多势大,如不是这两个阵法,根本不能取胜。”

  到了草舍,一看松油火炬早已点上,照得草舍通明,不知从何搬来乡民使用
的桌墩,虽说陈旧,但能看出大汉们对少女的尊敬。桌上摆着食物,热气未散,
玄风笑道:“这一带确实荒凉,他们找来的东西太差了。”

  少女道:“在荒山野外,能有这样还有什么说的,可见他们尽力啦。”

  玄风道:“小姐,你将他们当亲人一样看待,别人办得到嘛?他们却把小姐
看成神哩。”

  妙品道:“小姐,吃完了早点打坐,明天再找人家借民房给小姐洗澡换衣。”

  少女笑道:“只怕这几天都不容易,野外有山泉,我又不敢。”

  玄风道:“我们人手多,明天吩咐十八罗汉,抽出几个带家具走。盆哪、桶
呀、帷帐什么的都买齐,连碗筷都带着。”

  少女轻笑道:“最好买栋房子带走,你也真是的,别替他们找麻烦,这种日
子不多,何必呢?要享受还有什么江湖可走,野外生活,我已渐渐习惯了。”

  妙品道:“对呀!这是西南边地,到了内地就好了,大客栈、大馆子,我们
有的是金银,还怕没好享受。”

  “阿妙,你错了!我们不是为享受的,我们是为行侠才来的,我们的金银是
要救人地,不是给自己花的。”玄风理直气壮地说。

  少女笑道:“当用的就用,不能过于浪费,有好的食、衣、住,我不会阻止
你们。”

  玄风道:“小姐,南罗巨霸的库银,我们什么时候运来中原?”

  少女道:“找到适当地点,建下我们山庄之后再运,足有十几大箱金银珠宝,
不是喊运就运那样容易,久闻西湖山水名胜,我想在西湖建庄,你们同意嘛?”

  玄风大喜道:“你说什么都好,还问我们干啥?我真想立即去西湖,听说苏
州也不错,”

  妙品道:“上有天堂,下有苏杭,不知到底怎样呢?”

  少女笑道:“妙品!我看你呀,好像着迷了,我还不一定在杭州西湖建庄哩,
将来的事,谁有把握无变化。”

  吃过饭,正当主仆要休息时,忽然见到一个四十几岁的精明人匆忙地来到草
舍外恭声道:“小姐!赵甲天回来了。”

  少女笑道:“又有消息了,进来。”

  精明男子走进草舍,躬身道:“小姐,科布多丞相,哈拉尔公主到了西南,
中原巨富万百通亲率内、外总管也来了,北极派派出大批高手,总之一句,他们
是为了夺取血龙杯。”

  少女噫声道:“血龙杯只是交趾人进贡朝廷古董玉杯尔尔,为何会引起武林
巨亨争夺呢,万百通故然又当别论,他是金银珠宝迷,北极派志在称尊武林,他
要夺血龙杯实在说不通?”

  玄风道:“难道血龙杯里藏有什么秘密?”

  少女道:“东西是交趾人的,如有重大秘密,交趾人绝对不会拿来进贡的。”

  大汉道:“宝物如果对武林没有重大关系,再值钱也不会重视,属下拟请小
姐注意。”

  少女道:“深更半夜你都赶回来送信,真太辛苦你了,快去休息,我会留心
的。”

  大汉又道:“风传双鹗之一已被杀,另一个行踪如谜,还有是罗刹三强已在
云贵高原出现。”

  少女惊讶道:“艾姗、史脱拉、狐斯柯来的这样快,八成也是为血龙杯来的,
好!你去吧!一切行动要小心,同时把消息告诉十八罗汉和四大金刚,没有我的
吩咐,禁止与任何人动手。”

  大汉应声退出之后,玄风道:“小姐,这下可热闹啦。”

  少女笑道:“双鹗是什么样的人,血龙杯是什么样子,谁也不知道,双鹗之
一被杀,又是谁见到?江湖人,风风雨雨,不可深信,依我看,双鹗之一被杀绝
不可能,这件事,你们会见了车战时,试探他看法,考考他的见解。”

  妙品道:“过了半夜啦!小姐快打坐。”

  大亮时,车战恰好带着纪翠羽从山下经过,他们一路谈着,根本不知山上有
人,纪翠羽正向车战道:“阿战,客厅那些人的谈话,你相信是真的嘛?”

  车战似毫不在意道:“除非真正见过双鹗之一的对我说,那些江湖人的茶余
酒后之言,十句中没有一句可靠。双鹗不是无名之辈,能在高手如林的京城盗走
宝物,岂是省油灯。武功不说,机智行动我把他们算入一流,不过他们提到有罗
刹人出现的事,我倒是有儿分留意了。”

  纪翠羽道:“在北方,罗刹人到关内关外多得很。”她不以为奇,又道:
“川康一带,还有不少的罗刹居民,流动商人更是不计其数,你留意个什么劲?”

  车战道:“罗刹男女到南疆来干吗?语言不通,难道是游山玩水,南疆又没
有什么十分出名的名胜,你不信,等着瞧,不是肥田不栽苗,不是猛龙不过江,
迟早我们会遇上。”

  纪翠羽道:“除非是北极派用重金请来的,否则我们与他们不会有冲突,对
了,北极派掌门谷不凡也许真会聘请罗刹高手利用呀。”

  车战忽然问道:“你知道北极派的机关秘洞在哪里?”

  纪翠羽摇头道:“你以为在八卦谷附近?不对,听说总堂设在金山,行堂,
也就是临时总堂,又叫前进总堂,设在祁连山,秘洞地点我不知,不过如不在前
进总堂就在金山总堂。”

  车战点点头,望望前途道:“那是什么山?”

  纪翠羽辨别一下方位,笑道:“小山峰,江湖无名,土人称之为五通岭,属
娄山脉,因为北通大定城,东走黔西,西到纳雍,中到织金,南到普定,确确实
实是五通。”

  车战笑道:“你真是西南通,加上去变六通岭了。”

  纪翠羽呸声道:“我又不是路。”

  车战正要调笑,但忽然正色道:“注意前途那个中年人,不!两个,再前面
拐弯处还有一个,现在转到弯路那面去了。”

  纪翠羽道:“你看出什么毛病了。”

  车战道:“他伸手在脸上摸了两下。”

  纪翠羽笑道:“哎呀,那是抹汗呀。”

  车战道:“不!在整理面容。”

  纪翠羽惊奇道:“那中年?……”

  “对了,他是易容的,也许不高明,自己没有信心,因此养成随时整理的习
惯。”车战很肯定的说,又道:“加快一点,跟上去。”

  纪翠羽无意中回头,发现五六个大汉,一拉车战道:“对呀!这个地方突然
来了这些江湖人,阿战,莫非上了北极派的包围了。”

  车战回头看看,笑道:“后面人的气势不同,不是北极派的,如有对我们不
利,早已拉开架式了,你看他们,走在一块,有说有笑,毫无敌意,阿羽,在江
湖上行走,你还不够老练,我说的都是经验,你要多学习。”

  “我哪里懂得这些小枝节,算你精明好了。”

  二人刚刚转过弯,忽见那两个中年人已经奔走如飞,远离半里了,车战笑道
:“一定有什么名堂。”他又向纪翠羽道:“不管他!追上去。”

  纪翠羽道:“这两人定有什么心虚处,他们的轻功不错哩。”车战跟在纪翠
羽后面,稍微加点劲,又只距两中年十几丈了,于是维持距离,不再使他们脱离
视线。就在这时,左侧响起银铃似的声音,出车战意外,认出是玄风和妙品。

  纪翠羽道:“阿战,她们为何在这里?”

  车战笑道:“人家也奇怪我们,这有什么不同,你怕她们把我抢去?”

  纪翠羽道:“抢去最好,免得夜晚找我麻烦。”

  车战轻笑道:“那怪你自己!假如照着达不花的计策行事,我现在内功早散
了。”

  纪翠羽似想揍他一拳,但见二女接近,只有狠狠地白了车战一眼,迎着二女
笑道:“两位姑娘,真巧啊!又见面了。”

  玄风笑道:“纪小姐!你不奇怪我们知道你的芳名吧?噫!还有三位小姐哩?”

  车战不接腔,仍由纪翠羽道:“她们有事,暂时离开,二位真是有心人?很
快就查出我们的姓名了。”

  玄风笑道:“纪小姐,放心,我们不会有恶意的,只是车公子常常遭人盯着,
故而好奇。”

  车战不接也不行了,笑道:“在江湖上走动的人物,除了他的同行友好,没
有不被人注意的,比方两位姑娘来自西疆,我也查出了,查归查,好奇的盯查与
查敌人是不同的,查字的区别很大。”

  二女同声娇笑道:“公子爷,你在给我们上课了,说得真对。”

  车战笑道:“二位姑娘!把步法加快点,我们追上前面两位不明来历的人物,
现在是咱们同时查,看看他们是哪一条线上的。”

  玄风道:“为何不注意后面,后面比前面多两倍呀?”

  车战道:“前面的两人,是在逃避他人跟踪,后面六人是正常走路,他们无
可疑之处,这有轻重之分,缓急之别。”

  妙品望望玄风道:“我们见到老江湖了,我们要多多领教才行。”她走近车
战道:“公子爷,我们早已看到那两个中年人了,你说呀,他们是什么来路?”

  车战道:“是黑道人物是不会错的,八成作了什么案子,怀疑我们是八字门
中人。”

  妙品道:“干脆追上叫住,硬查一下。”

  纪翠羽连声道:“不行、不行,无凭无证,岂可仗势欺人?二位姑娘武功虽
高,处事一定要有道理,冒充官人,那是犯法的,以力压服,情同霸道,这怎么
可以?”

  玄风白了妙品一眼道:“阿妙,你真是,乱说什么?”

  纪翠羽道:“二位姑娘,我是直性子,请不要见怪对才好。”

  妙品急急道:“怎么会,是我错了。”

  车战哈哈笑道:“两位的武功高,修养也不错,一定有个好主人。”

  玄风轻声道:“看样子,公子爷知道我们不少啦!对了,听说阴山双鹗已死
了一个,公子可知道?”

  车战道:“传言是听到了,只怕死了又还魂,江湖上的花把戏大多,二位姑
娘,你们说是嘛?”

  玄风又看了妙品一眼,做个鬼脸道:“棋逢对手嘛?”

  车战不解,笑道:“谁在与我下棋呀?”

  玄风闻言一震,急急道:“没有,没有。”

  纪翠羽轻笑道:“两位姑娘发慌了,到底捣什么鬼?一定有个人的看法与阿
战相同。”

  妙品大急道:“对、对,是我们一个朋友,她也在追查双鹗,她也不信双鹗
死了一个。”

  车战道:“现在不要说闲话了,我已察出前面两个中年人有了麻烦啦。”

  玄风道:“我看到了,有几个人影在对面林中闪动。”

  车战道:“这还不能证明是来找两个中年人麻烦。”

  妙品道:“公子,你说找麻烦是什么?”

  车战笑道:“问题是在这两个中年人自己,他们粗知易容,居然敢易容,其
实他们如果戴面罩反而好,江湖人戴面罩很多,反而不被人起疑,他们舍弃多数
不为,采取少数,对面林中有三个人,其中必有易容高手。”

  玄风道:“我明白了,对面林中之人故意要揭穿他们。”

  车战道:“也不会这样单纯,你想到双鹗没有,如果这两人只有一人易容就
没事了。”

  “吓!对方怀疑这两人是双鹗?”纪翠羽豁然道。

  车战道:“你们想通了。”话未收口,两个中年人看势不对,不向前进,侧
身向右面山上奔,就在两中年人刚到山脚之际,林中三条人影如飞截住,己发喝
叱声。车战道:“走近一点,看看双方的结果。”

  三女跟着走,耳听一方人喝道:“假面目!快点恢复你们本来那副德性,如
果要我亲自动手,只怕连皮都要揭去一层呢。”车战等走近到六七丈之内的树后
停止,禁止三女露面。

  两个中年人处此之境,其中一人冷笑道:“看三位鼻子有点勾,但不顶高,
根本不是中原人,但也非纯罗刹,八成是杂种,居然想在中原逞凶,强宾欺主想
拦途打劫?”

  二人之首是个三十许青年,个子高大,背上包裹长长的,显然内藏兵器,只
见他阴笑一声,踏上两步嘿嘿笑道:“中原土地我已走了几千里,还没有人拦阻
过,我警告你们,别惹大爷发火,像你们两个这种货色,一齐上也不出三招就会
去地狱报到,快说,你们是不是阴山双鹗?”

  一个中年人冷笑道:“原来你们找错人了。”

  勾鼻子闻言大喝道:“不管错不错,快把黄腊皱纹药洗掉,阴山双鹗的面目,
大爷早已查明白了。”

  中年人似知多说无益,招手同伴道:“我们拼了。”一声喊,二人猛扑而上。

  勾鼻子向后冷声道:“上,这种货有你们就够了。”他后面两人年纪稍大,
闻声迎出,二对二,火拼开始了。

  纪翠羽轻声道:“阿战!你听到什么没有?”

  “对方三人是罗刹人。”

  玄风急急道:“罗刹人不是大鼻黄头发?”

  车战道:“罗刹有几十国,种族大多,民族杂乱,各自为政者无数,你们不
明白。”

  妙品忽然道:“玄风,那为首之人该不是「黑手杀神」狐斯柯?”

  车战看到两中年人武功不弱,也许是拼命之故,虽比对手弱一点,居然抢攻
不守,一听妙品所说,急问道:“黑手杀神怎么样?”

  玄风道:“是整个罗刹三强之一,名叫狐斯柯,武功非常高。”

  车战忖道:“这是上帝之女告诉她们的,我也看得出,那人精光内蕴,绝非
等闲之辈。”就在这时,两中年人后劲不足,连连中刀,已是全身伤痕,血流处
处。玄风不声不响,立与妙品冲出,车战要阻已来不及,急急向纪翠羽道:“快
把两中年人扶人林中治伤。”说完,提功注视斗场。

  玄、妙二女一声不出,立将两个对手接下,三招不到,两罗刹立显招架不住。
那青年一看大惊,突然抖出一把阔剑,那是古西方力士之剑,猛朝玄风背后扑出。
车战一看到勾鼻子青年的卑劣行为,大喝道:“住手!你敢偷袭。”车战闪身,
快得出奇,立将对方挡住。

  青年看到车战的年纪很轻,阴笑道:“凭你敢阻挡大爷?”

  车战哈哈笑道:“你名狐斯柯?”

  青年闻言一怔,嗨嗨道:“居然有点见闻,不错,你又是什么人?”

  车战道:“在中原,算是无名之辈,说出你也不知道,何必问?”

  原来他真是罗刹三强之一,只见他阔剑一横,又阴笑道:“知道大爷来历还
敢出场,那是不知死活。”说着,步法稳健地踏进。

  车战看得出,对方沉稳如山,必定内劲极强,随暗运无形神功。狐斯柯突然
大喝,阔剑立发寒芒,不动则已,一动如风。车战看是空手,暗藏无形神剑,立
与对方展开,接触之下,霎时人影如幻。高手相斗,全在抢机,机失则败,各为
抢机,出手必快,机凭快得,因之愈抢而愈快,愈快则人影难分,车战难得遇上
这种对手,一时性起,身法展至七成。另外两个罗刹大汉已被、玄、妙二女杀得
手忙脚乱,后援不到,心中大急,抵敌不住,只有边打边退。纪翠羽在树林,看
出两中年人身中剑创处,流血如注,立即拿药九给他们服下,一面担心车战。

  狐斯柯哪曾遭遇过如此高手,愈斗愈惊,自信之心,渐渐消失了,他已出尽
一身所能,但却始终抢不到先机,在他心中,估计已过数百招,居然敌不过对方
的空手。狐斯柯最感恐惧的是车战空手能发金风,肉掌发金风,大感迷惑不解,
好在他是行家,金风一到,立即闪开,否则他已伤在神剑之下了。心中有了疑问,
出手难免受制,抢攻之势自然受挫,不得已边打边退。论实力,他是不及车战大
多,现在心神不定,当然他是败定了。

  场中形势已分,纪翠羽松了一口气,这才安心替两中年人治伤,然伤处大多,
既深又大,不禁搓手道:“这怎么办?这怎么办?”

  两中年人失血太重,这时已经昏迷,过了一会,只见其中一人手在动,口中
发出低音道:“姑娘!我们不行了,快把这张草图拿着,它是血龙杯的藏处图…
…”

  纪翠羽闻言大惊,急急俯身问道:“你是双鹗?”

  那人苦撑着点点头,又道:“我兄弟有老娘、妻子在钱塘孙家村,希望女侠
照顾,这图属于姑娘了。”

  纪翠羽道:“你别急!还有希望,车战马上会来,他有办法救你。”

  中年人侧过头,看看躺在一旁的弟弟道:“我弟弟断气没有?”

  纪翠羽道:“还没有,你要撑着,看情形,他比你的伤更重,你一定要活着,
你们还有老娘和妻子,不能死。”

  中年人叹口气道:“活着也是朝廷要拿的重犯,到头来还是照顾不了老娘和
妻子,我后悔,我该死。”

  纪翠羽收起草图,扶住他的头,安慰道:“只要你们兄弟活着,坐牢总比死
亡强,也许,也许我不送你们坐牢,我把血龙杯交与官家,宣布你们死亡不就得
了。”

  中年人道:“女侠,那你是对朝廷不忠啊。”

  纪翠羽道:“我是江湖人,能替朝廷找回宝物,已经对得起了。”

  忽然有人在轻笑道:“这位姐姐,国法是国法,你不怕犯欺君罪?”纪翠羽
以为是玄风和妙品,回头一看,原来是位美得出奇的少女,忖道:“好美!好美!
她是谁?我真自叹不如了。”

  少女轻笑道:“姑娘,你是?……”少女忽然发现两个中年人伤势严重,转
而催促道:“姐姐,别问我,快把这两颗丹药喂给他们,迟恐来不及了。”

  纪翠羽接过丹药,立即喂给伤者,边忙边问道:“姑娘,你到底是谁?”

  在外响起车战的声音道:“上帝之女。”

  美绝少女含笑不理,又拿出药粉,替伤者敷在各处伤口,良久立起道:“你
为什么不杀他?”她是对着走进林中的车战说。

  “我不会乱杀人的。”车战走近道。

  少女膘他一眼道:“狗急跳墙,他为了报仇,一定会投效北极派的。”

  车战笑道:“他如没有骨气,下次不会让他再活下去。”

  说话之间,两中年人都睁开眼睛了,纪翠羽高兴道:“好灵的丹药啊!起死
回生。”

  少女道:“姐姐,他们的一切,你不用管了,交给我手下去办,我们动身吧。”

  纪翠羽立即拿出草图道:“我们去找血龙杯。”

  车战惊问道:“他们真是双鹗?”

  少女道:“去掉你一件心事不好?快走罢,担心人家先得手,那时又要从头
开始了。”

  纪翠羽诧异道:“妹子,别人不知道啊!图在我手中,连我都还没看哩。”

  忽听两中年人之一道:“那位女侠说的不错,当我盗宝离京时,我很担心兄
弟两人被武林拦截,后来制成草图两张,一旦逃散,兄弟全活当然好,如一人在
世间,免得空手而白费心血,没有想到最后我弟弟被困灵猫洞,不得不交出草图
求生。”

  车战急问道:“是何人物拿走了草图?”

  双鹗老大摇头道:“我兄弟只求对方不杀,哪还敢问,后来我只在他口查出,
他说夺图者是个身带双剑的老人。”

  车战啊声道:“九剑派掌门「古剑魂」涂光峰。”说着立即向双鹗老大道:
“你已无能力随行,快说,是在什么地方?”

  双鹗老大道:“在泰山,详细地点要看图才行,二位记住,是北峰,先登观
日峰看清楚方位。”

  纪翠羽道:“糟!好远的路程。”

  车战道:“目前不单是取回血龙杯,还要通知雷节度和「四海神」公孙老头,
这样好了,麻烦余姑娘陪你去泰山,我去通知两老北上。”

  纪翠羽向少女道:“妹子,初次见面,就要麻烦你了。”

  “姐姐,叫我小名微微好了。”她说完,只见她双掌连击三次,立有一个大
汉奔到道:“小姐有事?”

  微微道:“吩咐下去,以最快速度通知雷老节度,只说车战公子请他火速回
京,血龙杯有下落了,但要守密,不可惊动其他武林。”

  大汉道:“小姐也要上京?”

  微微道:“你们全部赴山东。”

  大汉去后,车战笑道:“不要我去了?”

  微微笑道:“你知雷老节度在哪里?等你找到时,我们已到山东了,我有八
大奇探,什么消息都知道。”又将双掌击动,这下只拍两次,又见一个大汉走到
道:“小姐吩咐?”

  微微道:“这地上躺的是双鹗,流血过多,你们好好保护他们的安全北上。”
说完向车战道:“可以走了。”

  纪翠羽笑道:“微微,你有将才呀!处事周到,干净利落,真正指挥若定啊。”

  微微笑道:“姐,别捧我,单身在西域长大,一切靠自己,习惯嘛。”

  车战笑道:“女将军!不等玄风和妙品了?”

  微微笑道:“这是什么时间了,中午啦,我们不能饿着肚子赶路,她们找吃
的去了。”

  纪翠羽骇然道:“吓!微微,玄风她们早结束打斗了?”

  微微笑道:“她们把两个罗刹人引到森林除掉了,不过她们想不到我们由南
转北,背道而行哩。”

  纪翠羽道:“怎么办?岂不是越离越远了。”

  微微笑道:“那是两个鬼灵精,别替她们担心,我们走,她们会追上的。”

  走在路上,纪翠羽向车战道:“阿战,男子汉,走在我们女子后面干嘛?到
前面探路呀。”

  车战笑道:“你知道,我对西南地域不熟悉,你是故意出难题?”

  纪翠羽道:“朝着正北走难道也不会?”

  车战忖道:“阿羽要捣什么鬼!硬要支开我?”微微在一旁笑而不言,车战
不得已,做个鬼脸,只得独自超前走去。

  在车战走出很远时,微微笑道:“姐姐,你做弄他干啥?”

  纪翠羽笑道:“没有阿战在旁,我们好说话呀。”

  微微眼睛一转,笑道:“挑明白好了,你想挖我的心?”

  纪翠羽轻笑道:“你们在八卦谷遭遇过对不对?”

  微微点头道:“他已猜出了?”

  纪翠羽道:“他还没有,我想你已知道谁救你了,我已看出,你不断注意他
的眼神,因为当时你也只能看出他的眼神,双方蒙着脸,女人比男人心细呀。”

  微微点头道:“纪姐的确不简单。”

  纪翠羽忽然神秘的笑道:“听说你在找独孤乙比武?”

  微微豁然道:“吓!他!独孤乙是他化身?”

  纪翠羽道:“武林中,知道的太少了,为了欺骗北极派,他不得不这样。”

  微微连忙道:“他与北极派有过节?”

  纪翠羽道:“他是南极派的唯一遗孤,从前……”

  微微急急道:“不用说了,我完全知道,南极派掌门车自强生死不明,他怀
疑落在他师伯谷不凡手中,这是他一生大事。”

  纪翠羽叹道:“他这人公私分明,为了血龙杯,他把毁家灭派的大事都摆在
一旁,现血龙杯有了下落,我希望微微妹子助他一臂。”

  微微叹道:“我的命都是他救的,那还要你请求,不过北极派的势力太强了,
大家要慢慢商量行事,必先查出车前辈真正下落才行。”

  纪翠羽:“请求你相助,那是我的意思,只怕阿战自有困难。”

  微微不懂,问道:“阿战不愿意我助他?”

  纪翠羽道:“我已摸清他的为人。”

  微微叹道:“他不喜欢我?”

  纪翠羽道:“不!你搞错了。我是说,他救过你,他如知他救的是你,而你
又帮助他,这等于回报,在他认为毫无意思。”

  微微吁口气,不知她担心什么,稍停问道:“姐姐!这事如何解决?怎样才
能使他要我相助?”

  纪翠羽想了良久,始终想不出方法,微微一看着急道:“瞒着他,不让他知
道救的是我?”

  纪翠羽摇头道:“他很精,瞒不久的……”说着说着,忽然眼睛一亮,大叫
道:“有了。”

  微微急问道:“快说呀!什么办法?”

  纪翠羽又神秘地笑道:“只怕你不答应。”

  微微道:“快说!什么我都答应。”

  纪翠羽正色道:“你知不知道……”说着眼睛盯着微微:“我、庄怜怜、温
情云,雷龙女、公孙红,我们已是阿战的人了,他这人在江湖号称风流种子,其
实他只最看重情。”

  微微笑道:“我懂,我懂你的意思,姐!你莫把我看成世俗女孩,我这次现
身,早已打定主意了,你们几个的事,自然瞒不过我,我既知道还要来,那就不
必说了。”

  纪翠羽大喜:“我来安排,不过要记住,你要很自然打动他的心,急躁不得。”

  微微低头轻声道:“说起来我又有点害怕。”

  纪翠羽道:“怕什么!一生一世的事。”

  二人说着,忽见车战在前面大叫,纪翠羽笑道:“他鬼叫什么?”

  前面不远处,车战叫个不停,纪翠羽走近问道:“你叫什么?我们又没有停
止不动。”

  车战道:“玄风留字在树上,你们看。”

  树上刻着:“我看到艾姗,不久又看到史脱拉,还有谷天鹰和另外一个风骚
女子和史脱拉很亲密,我们追下去了,小姐见字,火速赶来。”

  微微皱眉道:“傻丫头,岂能如此明显留字,难道不怕外人看到?”

  纪翠羽一面削树皮,一面笑道:“外人看到也不要紧,我们只有快追了。”

  车战急急道:“谷天鹰阴毒绝耸,玄风、妙品如被这毒女发现,后果确是可
怕,二女功力剑术虽高,但绝非七变魔身对手,连我都几乎上当。”

  纪翠羽也道:“我们快追!不知另外女人是谁?”

  微微道:“艾姗、史脱拉,二人南来又北往,这是为什么?”

  车战道:“当然另一草图被夺的风声露出了,有谷天鹰知道,北极派就会趁
机大举北上,这真是牵一发而动全身,北方多事了。”

  三人提功追了大半天,在一镇上,只吃一顿饭,毫未休息,马上又前进,直
至天黑,丝毫没有消息,纪翠羽急道:“两丫头哪去了?”

  微微道:“不要急,玄风心细,不会冒失的。”

  车战道:“你们女人最好落店换衣,我不在乎,我要连夜追下去。”

  纪翠羽道:“也好!这样天气,我们受不了,有微微在,我不怕,你走吧。”

  车战道:“注意我的沿途车字记号,我走的是大道。”

  车战不管二女,单独一人,去势如风,除了遇上城市,他再也不管别人看到,
第六天就过了西粤北境。一个早晨,车战刚从一座镇上吃过早点上路,出镇看出
大赛沉沉,十步之外不见人影,一想:“这真好,我可以加快行程了。”正待起
步,耳听后面有人道:“爹!你真的,得到血龙杯后你打算如何避开那么多家伙
抢夺?”

  “一儿,你知道血龙杯的秘密嘛?”

  “爹!不是装一杯清水,杯里立即显出一条血龙翻滚?”

  “一儿!你所知道的秘密,除了当今皇上和相爷、皇后,江湖上人知道的不
出五人,那就是爹我、谷天鹰和她父亲,当然,这价值很少了,但这不是爹冒险
的代价。”

  雾很大,车战忖道:“后面不是九剑派掌门父子是谁?”他想出声但起势又
停,忖道:“不行!不如等他们过去再盯上,也许还有下文。”于是,他闪到一
边。双方相距不到七丈,就是看不见,又听原先的声音道:“爹!我忽然想到,
爹的口气似还有什么名堂?另外有代价?”

  “哈哈!一儿,你近来聪明多了,爹很高兴,再磨练几年,你可接爹的手了。”

  “爹,你快说呀。”

  “好好好!在雾中谈话,不怕人家看到,不过你要注意,提防暗中有人。”

  “哎呀!这还用说,你老人家别拐弯了。”

  “一儿,血龙杯一失窃,爹就发生奇想,我想皇库珍奇之物多得很,价值连
城之物不计其数。为什么双鹗独盗血龙杯呢?”

  “爹想到血龙杯一定有玄妙?”

  “对!于是我就在京中小心打听,一连十几天,没有结果,最后夜探相爷府。”
车战暗中静听,听出味道来了,耳中又闻到叫声!

  “爹,有结果了。”

  “哈哈!初更时,我进了相爷的书房,刚刚踏上书房凡面,就听到「血龙杯」
三字,这使我精神一振,原来相爷正在和姨太太谈论血龙杯的事。”

  “爹!知道最重要的秘密了?”

  “不!可惜听来就是你所知道的。”

  “哎呀!说了半天,又说回去了。”

  “哈哈!没有回去,当我离开京师时,心中总觉不如意,认为血龙杯还有什
么名堂,于是我下定决心远赴关外。”

  “吓!爹去找「老古谈」,他对天下珍奇异物出处来历无所不知。”

  “对了,他的隐居,就是怕江湖人打扰,三十年前就隐居在长白天池,除了
爹,可说没有人知道,他又是爹的好友。”

  “爹!现在可以说结果了。”

  “好!告诉你,血龙杯本为天竺之物,三百年前,天竺第一奇僧「龙虎大师」
在圆寂之前,把他独创的密宗「三清古佛掌」以肉眼看不见的梵文刻在杯上,爹
如炼成该套「佛掌」,什么北极派、中原九大门派,都会在爹掌下落花流水。”

  “吓!原来这样,爹!双鹗草图你看过没有?”

  “看过了,不过只知宝物藏于泰山,双鹗画图非内行,详细地点还得用点脑
筋,但不管,到了山东,先不去泰山,等着草图全部搞明白后,一到就要得手,
得手后,我们父子两人走到人不知鬼不觉的地方藏起来,再出山时,哈哈。”

  车战听完,再也不想下手了,绕路超前,拔身而起,去势如电。近午时,天
清雾散,车战不能再奔,心情轻松,直扑一镇午餐。约在午未未初之际,忽于该
镇走出两个人,一老一少,未料竟是九苗盅神和他女儿,行色匆匆,也是往北走,
显然有什么急事。

  这时苗金花劝老苗人道:“爹,我们不能再害人了,谷掌门拿我们又能怎么
样?”

  老苗人道:“傻丫头,白花花的银子,不要白不要,谷掌门这次要活的,这
算什么害人,每次一千两,你由哪里去赚?”

  苗金花道:“爹,听说那罗刹女非常厉害,搞不好我们会栽倒。”

  老苗子嗨嗨笑道:“金花,爹只在这一生里,栽过上回那次筋斗,可说无往
不胜,老爹我这次用的是十日眠,使那「罗刹女」不知不觉地倒下去。”

  苗金花道:“爹,这种十日眠我从来没见你施展过,如何用法呀,能不能教
我?”

  老苗子道:“金花,这种药就是以十日眠花粉炼成的,来源太少,炼制不容
易,因此我不肯随便使用,用时将粉未藏在指甲内,只是在两尺之内向对方一弹
就行,一点点吸进鼻内,那怕她武功再高也要倒下。”

  苗金花道:“爹,这个罗刹女在什么地方?”

  老苗子道:“不远,北极派给我消息,在前面八德镇兴隆客栈,对了,金花,
我们离开昨夜那座村镇,你有什么发现没有?”

  苗金花道:“爹,出镇口,我不是说过,后面好像有人在注意我们?”

  老苗子道:“那是谁呀?金花,吓!我也看到一个人,好像是上次没有整倒
的车战,糟!这小子听说不简单,是谷不凡心腹之患,他已出价黄金万两啦。”
老少两苗人提起车战,显出又气又怕之情,话儿没有完。

  八德镇也是一条街几条巷的小村镇,老苗子说得不错,那独一无二的兴隆客
栈里面,确是住着位姑娘,但不是白种罗刹人,也是黄种,唯鼻微挺,眼睛大大
的,长相清秀。那种美,与汉女不同,大方健美,犹如花中芙蓉,只可仰望,脂
粉薄施,朱唇淡点,非常清丽脱俗,面容始终挂着浅笑,贝齿微露,十分经看,
越看越美,在乡随俗,她也穿着汉女衣裳,但却作江湖打扮。罗刹女子似刚用完
中饭,收拾行李,要走啦!忽然看店家在房外,不禁好奇问道:“店家,有事?”

  店家道:“姑娘,有位少爷打听你。”

  罗刹女子道:“店家,他走了?噫!我没有朋友呀?”

  店家道:“姑娘,他还没有走,在柜台前。”

  罗刹女子道:“好!请他进上房来。”

  店家应声去后,不一会,她看到一位她从来没有见过的英俊青年,不看尤可,
一与青年眼睛相触,她猛感心神震荡,居然不敢正视:“你找我?”

  青年拱手道:“一面不识,姑娘觉得在下唐突?”

  “我叫艾姗,不是中原人,你贵姓,有何指教?”真爽快,自我介绍,毫无
扭捏作态之情。

  青年朗声笑道:“艾姗姑娘,你真豪爽,我姓车名战,此来没有别的事,只
有一点消息奉告。”

  艾姗道:“吓!你就是「风流公子」?不对呀,你的言谈,举止、表情,很
正经嘛!你怎么会有这使女人听了有戒心的雅号?”

  车战大笑道:“那不然,比方,我与姑娘一面不识,毛遂自荐送消息,俗人
见了,风流之号脱得了?”

  艾姗轻笑道:“这是保守的中原人观念,在我罗刹,那就家常便饭啦,对了,
你有什么消息,要不要钱买,我们罗刹买消息很贵,重大的,动不动几百两银子。”

  车战朗声哈哈道:“自愿的不要钱,奉送好了,请问姑娘,有个北极派可曾
派人与姑娘接过头?”

  艾姗柳眉一竖,哼声道:“我未入中原之前,就知北极派势力,它不但坐视
中原,也震撼罗刹,在我进入中原不久,就有个自称为北极派首席谋士的老者来
会,出价黄金十万,位任护法。”

  车战道:“这是在下意料中事,听姑娘口气,拒绝了?”

  艾姗笑道:“怎么,没有答应就想另施别的手段?”

  车战点头道:“北极派掌门谷不凡,不惜重金收卖他认为可以利用的高手,
武功愈高,价码愈大,我知姑娘为罗刹三强之一,所以价码高达十万黄金,不过
他如买不动,那就以力服人。”

  艾姗道:“我不怕。”

  车战笑道:“假设他以特殊力量将姑娘擒住,到时姑娘只怕为了求生……”

  艾姗道:“住口,头可断,志不可屈,这是你中原人的名言。”

  车战大笑道:“姑娘不但说得一口好汉语,也对文词很深刻,在下不虚此行
了,告诉姑娘,谷不凡收买了一个苗子,那是父女两人,姑娘可知中原苗区人物
有何擅长之处?”

  艾姗道:“毒!天下奇毒。”

  车战道:“对了,我已查出,这老苗子父女马上就会找来,这次他们为了交
活口,使的是什么十日眠毒粉,粉藏于指甲内,靠近对方,举手一弹。”

  艾姗道:“结果怎么样?”

  车战道:“人虽清醒,全身如瘫痪,任其带走。”

  艾姗道:“车兄,这如何应付?”

  车战笑道:“防这种毒最容易,提高内功,不呼吸就行了,到时姑娘不要杀
他们,将其惊走就行了,如果把他们逼急了,他们父女会放蛊,那就非常可怕。”

  艾姗笑道:“你为什么关心我?”

  车战哈哈大笑道:“为了名不虚传呀。”

  艾姗道:“哎呀!原来你是嘴风流,别开玩笑嘛。”

  车战忽然正色道:“北极派要害的,我就要救,与北极派共谋的,我就要杀,
就这么简单。”

  艾姗道:“喂!车兄,你可知道上帝之女这字号?”

  车战笑道:“我想她已爱上我这风流人物了。”

  艾姗道:“吓!你是开玩笑?她眼光大高了,在我心目中,她真是上帝之女,
武功高,人太美,我虽与她印证过剑术,我实在太喜欢她了。”

  车战笑道:“她在我后面,我们要上山东去。”

  艾姗道:“啊!为了血龙杯,我也闻风北上的。”

  车战忽然道:“老苗子入店了,你小心。”说完闪出。

  艾姗忽然惊忖道:“他的内功好神奇,竟能察出店前声音。”艾姗不等老苗
子进来,走出房门。俗语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未料艾姗刚刚踏出前厅一步,
客厅食客众多,人都没有看清,立觉全身无力,不禁大惊,支撑不住,就向后面
倒去。

  倒下时,忽见一个老人立在眼前,艾姗心中有数,娇叱道:“你想干什么?”

  客厅食客起了骚动,只见老人嗨嗨笑道:“请你坐轿子。”

  艾栅道:“老苗子,你敢。”艾姗一点不能动,骂叫不停。

  老苗子看到人群围过来,吼声道:“退开!不关诸位的事,不怕放蛊的就上
来。”一听放蛊,只吓得食客人人脸变色,哄然一声,齐往店外逃,连店家也缩
到柜下啦,可见威力之大。

  老苗于招手女儿道:“金花,轿子到了没有?”

  苗金花道:“爹,来了,在店外。”

  老苗子道:“帮爹一把,将她扶上轿去。”就这样,艾姗被送进轿中抬走了。

  老苗子自认非常顺利,银子得定了,得意地押着,出了镇,苗金花叫道:
“爹,她身上没有兵器?”

  老苗子道:“管她,一定留在店中,也许还有行李。”

  在老苗子父女后面,这时不知从什么地方闪出一位青年,背上搭着两个衣包,
手中还拿了把三尺长的宝剑,当女儿的发现了,猛推老苗子惊叫道:“爹!姓车
的在后面追来了,怎么办?”

  老苗子闻声回头,一看大声道:“拦住他!来意不善。”父女二人立叫轿夫
停下,双双迎上,四手握着什么东西。

  真是车战,只见他接近大笑道:“老苗子,捞一个一千两,我得分五百,这
不算黑吃黑。”

  老苗子吼声道:“你是死定了!谷不凡只要见到你的人头,黄金用箩筐装,
小子,你是老夫的财爷。”

  车战噗嗤一声笑道:“你用什么取下我的人头?”

  老苗子道:“小子,你认为我「九苗蛊神」是浪得虚名不成,老夫把你整倒
了,你的脖子再粗,还怕砍不断?老夫知道你有两下,那没有用。”

  车战道:“看得出,你们父女手中都握有玩意,试试看。”父女同时大喝,
四手齐放,四股黄烟冲出,一下就把车战罩住。

  苗金花道:“爹,这下成功了。”

  老苗子大笑道:“哈哈!金花,我们发财啦!他还不知金沙网的厉害哩。”

  突然间,父女背后有人哈哈大笑道:“还好,没有罩住我。”

  神不知,鬼不觉,父女二人回头惊叫:“有鬼。”

  车战不知施展什么身法,明明被黄烟罩住,人影都没有,却到了老苗子父女
后面,只见他叱声大骂道:“快滚!如再不识相,我要杀了。”老苗子父女早已
魂飞魄散,拔腿就逃,连两个轿夫也屁滚尿流,弃了轿子,落荒溜了。

  车战打开轿门,只见艾姗睁着眼,车战大笑道:“我叫你小心,结果还是中
了老苗子的道儿。”

  艾姗道:“防不胜防嘛!我怎么办?”

  车战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办,但在这路上不行,要想法子得找个地方。”

  艾姗道:“你不逼老苗子拿解药?”

  车战道:“我是凭身法脱困的,说真的,我不敢太逼近他,我也怕毒,九苗
盅神是西南毒王,我还敢要解药,吓退他已经不错啦。”说完,拍拍肩上道:
“你的东西我全拿来了。”从轿子里扶出艾姗,问道:“能不能慢慢行动?”

  艾姗道:“不行呀。”

  车战道:“那就对不起,你要和风流公子肌肤相亲了。”一把抱起,不便回
镇,直朝山中奔。

  艾姗躺在车战怀里,没有半点羞怯之情,问道:“你要把我抱到什么地方去?”

  车战大笑道:“没有人看到,也没有人经过的山洞里,你叫没有人听到,动
又不能动,这不是好机会。”

  艾姗娇笑道:“你莫忘了,我不是中原女子,这种话吓不着我的。”

  车战哈哈笑道:“你也莫忘了,我是风流公子。”

  艾姗更笑得娇声喘气道:“余微微都投了降,我不在乎。”

  车战闻言,暗忖道:“这又是另外一种风格之女子。”

[ 本帖最后由 紫月天使 于 2008-8-7 21:26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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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怒火烧毁万重山

  奔出几十里,终于找到一个山洞了,车战把艾姗抱进洞,放在一块干净石上,
喘声道:“艾姗,你不轻呀。”

  艾姗笑道:“你走得太快了,能在半个时辰之内,抱着一个人奔走三十多里,
能办到的人恐怕不多,现在你采取行动呀?”

  “大胆的丫头。”车战暗骂,笑道:“你们罗刹人有句俗话,「在做之前要
想七次」,比我中原人的「三思而行」更加谨慎,你忘了不成?”

  艾姗惊讶道:“你懂得不少呀。”

  车战休息一会,摸出一颗丹药喂她道:“快吞下!看看我运内功能否逼出毒
来。”

  艾姗吞下后轻笑道:“你不趁火打劫呀。”

  车战也轻声道:“你不能动,没有意思。”说笑归说笑,他运起无形神功,
按住艾姗背后,不一会,忽见艾姗嗯了一声,张口吐出一股异香之气,不久,车
战松手道:“你行好运,我成功了。”

  艾姗道:“心中好难过呀!好似无数蚂蚁爬动。”

  车战道:“这是气被内功所逼,由各处血脉中集于咽喉,我想如不要急于治
好你,过了十天也会好的,他这毒物本名十日眠。”

  艾姗的手脚能动了,她握拳伸腿,忽然跳起来,扑上车战,紧紧抱住乱亲,
边亲边笑道:“你真好!唷,你太可爱了,难怪微微降到你怀中。”

  车战真没有想到她来这一手,扶住她道:“你真火辣!别闹了,我要去山东
办急事。”

  “我跟你去。”艾姗松手,认真地说。

  车战道:“好,你快拿衣包宝剑,我们这就动身。”

  艾姗急急拿起衣包,背上长剑,开心地抢在前面,回头道:“阿战,你看,
快近黄昏啦。”

  艾姗的纯洁和天真,车战愈看愈有好感,笑道:“这一路,特别要小心,跟
在我身边不是好事,我是北极派眼中钉,随时都有麻烦。”

  艾姗道:“我才不怕,打架算什么?”

  车战道:“明的当然不怕,暗箭最难防,北极派各种邪门人物多得很,他们
在真正武功占不了上风时,下流手段层出不穷,你被九苗蛊神整倒就是一个例子。”

  艾姗道:“我知道,谷不凡的续缘夫人就是我罗刹北极诸国第一号人物。”

  车战急急道:“谷不凡有续缘夫人?还是邪门人物。”

  艾姗道:“原来你还不明白,谷不凡的老婆死了多年了,他到漠北不久,在
罗刹游历了七年之久,于北极结识了「玄冰神魔」之女,还生了个女儿叫「冷艳
幽灵」谷月影,不过未入过中原。”

  车战道:“艾姗,你不说,我真的不知道。”

  艾姗道:“北极派的内情,没有人比我清楚的,告诉你,达不花、柯哥林还
是谷夫人的心腹,整个北极派大权,实际上操纵在夫人手中,谷不凡大女儿谷天
鹰的丈夫,还是谷夫人外甥。”

  车战道:“我与北极派的恩怨,可说势不两立,其中原因一时说不完,我会
慢慢告诉你。”

  经过好几天日夜奔走,这日到了苏州金坛城,时正中午,二人落在一家名为
洪湖客栈里,梳洗后正当客栈内客满,车战在房中向艾姗道:“这是真正中原内
地了,好在你这罗刹女子大部分象中原汉人,如果是白种人,那会把你当动物看。”

  艾姗笑道:“进店时,老板当我是你太太,你为什么不解释?”

  车战笑道:“我很荣幸,何必解释?”

  艾姗笑道:“你是假风流,这段时间不短,你却正经得很。”

  车战在她耳边道:“不到时候。”

  艾姗画脸羞他道:“错过机会,以后你休想。”

  车战亲她一下道:“你忘了,我定的只有一个房间。”

  “哎呀!你。”艾姗叫起来了。

  车战把房门一关,抱起艾姗向床上放,笑道:“你叫吧。”艾姗这时半推半
就,二人扭作一堆了,如火如茶。

  艾姗笑骂道:“哎呀!坏蛋,这是白天嘛?”

  车战轻声道:“窗户关得紧,房门上闩了,我怕失去机会。”其实艾姗早已
心许,这时已到神魂颠倒之际,那话儿就不必说了。

  车战慢慢地由手把艾姗轻轻抱起的时刻,坐在他的大腿上,轻轻抚弄着她的
背,而艾姗的秀发轻柔地垂了下来……艾姗的香舌又嫩又香甜,尖尖地在他嘴里
有韵律地滚动着,她用舌头翻弄着,当他将舌儿伸入她口内后,便立刻吸吮起来,
使得艾姗全身颤动了起来。艾姗吐着气,如兰似的香气,她狂吻着车战的舌头,
一次比一次用力。艾姗的粉脸更是红透了,她轻微抖着、颤着,诗样的呓语断断
续续……

  那股青春的火花,由舌尖传遍了全身,身体上每个细胞都活跃着抚弄着,而
且兴奋不已,他及艾姗开始冲动了,听他们的呼吸有如这白战飘落不已。他们仍
在深深地接吻着、抚摸着。突然间,艾姗离开了吻,以两道火红的秀眼看着车战,
似乎在期待着什么似的……

  聪明的车战也善解人意地为艾姗脱下了她的罗衫,抱到床上去。艾姗平卧著,
呼吸急促而猛烈,使那对白白嫩嫩的乳房一起一伏地颤动。艾姗半闭着眼睛,轻
声呻吟着。车战抚摸着艾姗的秀发、桃红的粉颊、结实而富有弹性丰满的乳房、
修长洁白嫩肉的玉腿,最后那丰满肥高白嫩凸起充满神秘地阴户肉穴地方。艾姗
的乳房现在好似两个饱满的双岭,圆圆的而富有弹性。艾姗的乳头已呈粉红色了,
当车战含在口中吸吮时,那乳头在他口中跳跃个不停,真是逗人喜欢。

  尤其那块桃源地,真是神秘,还似玉调成一样,整个一块真像是一块未曾雕
刻过的美玉一般,那密密的阴毛黑得发亮,与那洁白的肌肤真是黑白分明,可爱
极了,令车战看得垂涎三尺。皮肤细细而柔软,阴毛上一片雪白细嫩的凸出阴唇,
还有那道细细的小溪,已流出的淫水中,更是引人入胜。车战开始用手指轻轻地
将阴唇拨开,靠近阴唇的阴核已经涨得很肥满了,而且还微微跳动着,那淫水的
黏液沾满它的周旁,实在迷人可爱。

  车战忍不住下面那宝贝的饥渴,于是右手握起艾姗那纤纤玉手,引到自己的
下身来。艾姗当那纤手一碰上那又粗又壮大的宝贝,居然呼吸困难了起来。艾姗
的细手先轻轻地抚摸着他的小腹,一遍又一遍,艾姗此刻充满了春意的眼神斜看
着车战。渐渐地,她的下手又一次地向下触动着丛密的毛,她轻轻的捏弄着它,
慢慢地用无明指抚弄着那大宝贝的龟头。

  艾姗轻轻地摸玩不已,最后她更是紧紧地握住了它,上下套玩着不停。那由
艾姗手中传来的震憾力,使得车战的大宝贝受了刺激,更是坚硬、更加膨胀。于
是车战趁机的抚摸着艾姗的屁股,又摸到她的小腹、阴毛、阴唇再到那挺高的阴
核,那白嫩嫩的肉实在太可爱了。当艾姗玩够了车战那大宝贝时,这时车战用手
指轻轻地抚弄着艾姗的阴核,害的艾姗抖动不已,于是车战再稍微翻个身,右手
伸出慢慢抚弄着艾姗那坚硬的乳头。

  “啊……唉唷……战哥……你……你……快……快别吻了……啊……我……
实在……受……受不了……唔……啊……好哥……我……我下面……不知……怎
么……好……好痒喔……”

  车战知道艾姗已被刺激得无法自我控制了,于是他轻轻地翻起身来,先用手
将艾姗的两腿分了开来,使她那窄小的小穴能宽松一些,以便大宝贝的龟头能插
入她的阴道去。于是车战跪在艾姗的两腿之间,一只手握着那粗大的宝贝,另一
只手分开艾姗那桃源洞口,使那阴道隐然在望。终于,车战把龟头套了上去,把
身体伏下,两只手支住在床上,一面用嘴来吻住艾姗,她的小穴散发着无比的热
力,通过了宝贝更是剧烈的跳跃不停。

  车战猛力一挺,插得艾姗痛叫了起来:“战……战哥……慢……慢点……痛
……痛啊……我……忍受……不了……唔……哼……哼……”

  当车战在向下插时,只觉得阴户的细肉破裂了。艾姗那阴道的痛楚,像针刺
着她,周身颤抖不停。这种刺痛,艾姗想该是处女膜破裂了,觉得阴户有黏黏的
东西流了出来,沿着屁股流到床上。

  “战……哥……慢……慢些……里面……好……好痛啊……哎唷……哼……
妹……妹受不了……哥……轻……轻点……”

  车战老道地说:“姗……你放心……我……插慢点……就是了……等一下…
…就会好了……而且……你还有……慢慢舒服……哥……绝不骗你。”说完,见
艾姗那副娇滴滴的模样,心中更加怜爱,于是把嘴凑上去深深的一吻,像是对艾
姗的回报,那更是兴奋,感激的综合。

  过了没多久,艾姗的小穴慢慢有了反应,她只觉得阴户深处渐渐地骚痒了起
来,说不出的难受,那似乎是性的燃绕。于是艾姗情不由己的扭动她的娇躯,使
她阴户里头的子宫颈能去碰撞车战的龟头,同时娇喘道:“战哥……里……里头
……开始……痒……了起来……我……我……好难受喔……哼……哼……快……
快……快给我……止止痒呀……哼……哼……”

  车战立即用力一顶,一根粗壮的宝贝冲了过去,直抵花心深处了。艾姗更是
娇躯一颤,呻吟道:“嗯……哎呦……战……战哥……美……美极了……但……
还是有……有些痛……哦……哎唷……我……妹妹……上天了……哼……我……
那小穴……没有一处……不是……舒服万分……哥……怎么到……今天……才…
…才插人家……妹……妹恨死……你了……战哥……你抽……插得我……我好美
哦……哎唷……哼……我……我美死了……哼……哼……哼……”

  只听到艾姗娇声不绝,那粉脸上更是露出那性满足的艳丽,车战使她太舒服
了。艾姗此时更是渐入佳境,阴户中更是觉得酸酸麻麻,有一股说不出的感受,
那股兴奋令她又娇喘道:“哼……哎唷……插……插死我了……哥……你的……
宝贝……好长哟……每次……都顶得……人家……好……好舒服……我……的骨
头……都要酥了……哼……哼……美……美死我了……战……我快没命了……哦
……哦……美……到上天了……哎唷……好……好舒服喔……嗯……嗯嗯……我
……可……可活不成了……哼……要……要……要上天了……哥……哥……我…
…我要……丢……丢了……快……快……快用力……哦……哼……哼……我……
受不了了……我……丢……丢了……啊……”

  艾姗的阴门突然一阵收缩,阴壁肉不断吸吮着车战的龟头,车战忍不住全身
抖索了几下,大龟头一阵跳跃,卜卜卜射出大量的阳精,直射得艾姗的阴户有如
那久旱的田地,骤逢一阵雨水的滋润,花心里被热精一淋,子宫口突然痉挛收缩,
一股阴精也狂泄而出。两人深情款洽,水乳交溶,双方都达到最高潮,彼此享受
到性交的乐趣。

  如胶如漆了半天,房门开了,双双走到前厅进餐。喝酒时,艾姗横了车战一
眼道:“你是暴君。”

  车战轻声道:“小声点,厅里有可疑人物。”

  艾姗忽觉东角桌上有两位老人在注意她,轻声道:“是什么人物?”

  车战摇头道:“看他们眼神,不但内功高深,而且有邪光,今后夜晚要小心。”

  艾姗哼声道:“除了你,别人休想动我一根汗毛。”忽见店外走进两个面罩
黑纱的少女,居然一直走向车战。

  艾珊突然闻到一股与众不同的异香,似有所悟,起身招呼道:“好不久见了,
请坐。”

  车战莫名其妙,正在疑问之际,其中一个己在他右侧坐下啦,同时耳中传来
轻轻地声音道:“阿战,别露相,店中有两个大邪门人物。”

  是纪翠羽的声音,车战豁然,接口道:“是何来路?”

  另一黑纱女子道:“北极派的堂主,「屠魂鬼手」真名不详,「毒莽无常」
姓名亦不详,是两个可怕人物,他们是第一次进入内地。”车战听出是余微微。

  店家解事,走到车战面前问道:“公子,要添杯筷吗?”

  车战正要说话,忽见艾姗道:“她们已经吃过,阿战,我们三个要回房去一
下,你在这里监视。”

  车战点点头,当三女起身去后,车战忽见东角上两个老人站了起来,料定他
们要走,不禁暗急,忖道:“糟!他们要走了。”料得不错,两位老人结帐出店
了,车战无暇回房通知三女,立即暗盯而上。

  过了一刻,三女出来时,一看不见车战,同时东角上的两个老人也不见了,
三人都知是怎么一回事,纪翠羽急问道:“我们怎么办?”

  余微微道:“回房去,再等一会,如果屠魂鬼手等的落脚地,被阿战找到,
阿战就会回来,假如到了天黑不回来,那就是追赶前去了,我们也好走。”

  纪翠羽道:“阿战见不得北极派的人,这一追,不知追到什么地方去了。”

  余微微道:“我想尚未离开此地,这样好了,我们分开寻,寻不到还是回客
栈,以明天早晨为最后限期,吃过早餐还不见回来,那就直向山东走。”

  艾姗道:“我对此地不熟,怎么办?”

  纪翠羽道:“跟我一道走好了,微微,你呢?”

  余微微道:“我想我的手下也到了吧,你别担心我不熟悉。”

  纪翠羽道:“好,我们立即分开。”说完带着艾姗向东街奔去。

  纪翠羽奔东街,微微自然走西街,但她走不到街尽头,忽见一个大汉在街上
东张西望,微微认出大汉,立即走近道:“大金刚,你们全来了?”

  大汉一听声音,立即躬身道:“小姐,大家都到了。”

  余微微道:“快!吩咐下去,全部展开找寻车公子。”

  大汉道:“吓!小姐,车公子追着两个老人出北门了。”

  余微微急急道:“十八罗汉全部北上,你们四个展开寻纪姑娘,寻到了告诉
她,车战公子追敌出了北门,我先追下去了。”

  大汉躬身道:“玄风和妙品有消息,她们早到苏北了。”

  余微微道:“好!大家在泰山见。”

  余微微真是江湖空前未有的奇女子,她不知凭着什么,根本不在城中停留,
也不直向北追,一路凭着她的观察,居然拐向西追。余微微没有错,车战追盯两
个老人,他只知把敌人掌握在视线下,早已错了方位,这时已深入茅山,那正是
金坛城的西面,离城足有五十里了。两个老人似知背后有人盯着,他们也似故意
引诱,可是这回的车战为什么还不出手呢?他又有什么打算?难道他不知对方在
诱导自己?

  两个老人这时进入座小山谷中,说来不算山谷,那只是一处凹地,林深而密,
忽然,又有一个老人出现,身边还有六个中年人。双方一会面,被追的两老之一
在前,居然向后出现的老人拱手为礼道:“大先生,车战引到了。”

  那老人道:“两位堂主辛苦了,我们快入茅山,继续让他追。”

  堂主之一急急道:“大先生,这时是下手的时候了。”

  后现身的老人道:“张堂主,你错了,我们的目的,最主要是把车战引离方
位,拖延他去泰山的时间,这时动手,只怕杀他不成,反把我们元气大伤,他的
武功已到不可思议之境,掌门人也想早除掉他,但夫人力主暂缓,目前夫人只要
血龙杯。”

  另一个堂主道:“大先生,涂光峰父子怎样了?”

  那老人道:“郭堂主,涂光峰父子已在掌握中,他拿到草图也好,让他取到
血龙杯更好,他父子绝对活不成。”

  三位老人走着谈着,忽听后面有个中年人报道:“大先生,车战追得更近了。”

  那位大先生忽然向张、郭两堂主道:“现在绕南走。”又对六大汉道:“你
们注意,每隔数里,必须有两人在他前面闪动,但要小心。”

  车战这时刚刚登上一崖,但忽觉方位不对,正不知如何处置之际,忽听崖下
有人叫道:“阿战,快下来。”那是余微微的声音,车战大感意外,反身扑下。

  余微微迎上道:“你中了敌人的诱导之计了,正面是南方。”

  车战道:“星月元光,天空全是乌云,我对地形又不熟呀。”

  余微微道:“傻子!你追他们又不下手,一路盯着,到底为什么?”

  车战道:“我想谷不凡一定在附近。”

  余微微道:“啊!原来你想找他们头子?你错了,谷不凡的行动,比你更神
秘,他能被你找到?”

  车战道:“现在怎么办?”

  余女道:“我猜对方还是不会放弃诱导你,他们的目的,八成在拖延你去泰
山,现在我们在此山区故意到处找,左右前后乱追一通,也给他个莫名其妙,然
后我们展开身法过扬子江。”

  车战点头道:“阿羽、阿姗呢?”

  余微微笑道:“为了追你,全走散了。”说完,拉他一把,不再说话,立即
照计行事。

  二人在茅山区到处飞奔,不时发现有黑影出现,可是他假追一下又放弃,当
到起更时,二人突然身法如电,连人影看不见了。天亮了,江都城门口走进了一
对青年男女,那正是车战和上帝之女,微微已取下黑纱,打扮得素净无花,但她
那天仙般的容貌丝毫不减。进城只吃了一顿早餐,连休息都没有,紧接再向北赶。

  二人足足走了三日三夜,这时微微道:“已进山东了,我们又有人盯上了。”

  车战道:“现在不管他,如果有人硬阻,我们就杀,由他盯去。”一顿,他
又皱眉了。

  余微微无时不在看他,尤其他那最吸引微微的眼神,这时见他有点心神不定,
问道:“阿战,你怎么啦?”

  车战道:“为何不见阿羽和阿姗?”

  微微轻笑道:“怎么啦!这几天我冷淡你了?”

  车战道:“不是啦!我担心她们出事情,阿羽是达不花放出来的,如果遇上
达不花,后果不堪设想,我估计,北极派己倾巢而出了。”

  余微微道:“阿姗的武功,你还没有见到,有她在,保你有惊无险。”

  车战道:“靠不住!她已上过九苗蛊神的道,何况她又是谷不凡欲得之人。”

  余微微道:“你错了,目前你是最重要的人,北极派的全部精神现在是血龙
杯,而你又是争夺血龙杯的最强对手。”

  车战道:“这倒是我希望的,希望北极派全部来对付我。”

  微微不自禁的地拉住他的手,轻声道:“白天不能快,敌人也是一样,我们
租马骑好不好?”

  车战道:“骑马我内行,但我不喜欢骑马。”

  余微微道:“为什么?”

  车战道:“马能载人,也能累人,在我想,有匹马在身边,等于带个比你走
得慢的从人,要照顾它吃,照顾它喝,一旦有事,或它又不能走的地方,你想多
伤脑筋?”

  余微微笑道:“当然啦!有好处自然也有坏处,好吧,我们还是靠着两条腿。”
车战侧头看看她,手也拉得紧紧的。

  余微微有了感觉,瞄他一眼,忖道:“他真是有分寸的人,无怪他能如此吸
引人。”轻声道:“阿战,阿姗怎么样?”

  车战一看四下无人,低头亲亲她的秀发,笑道:“你忽然问这个干什么?”

  余微微依偎着他,瞟着眼道:“她说你是暴君。”

  车战笑道:“那是她引发的。”

  余微微扑嗤笑了,轻声道:“怎么说?”

  车战道:“不能说,不过总有你知道的时候,你可不能说我是暴君啊。”

  余微微立觉心机摇摇,轻声道:“阿战,我怕!我不知如何办?”

  车战道:“阿姗向你说过什么没有?”

  余微微仰起头,眼睛发出妙不可言的神采,嗯声道:“说得很仔细,不过没
有阿羽说得那样有技巧。”

  车战忍不住抱住她,深深的吻住她的樱唇,耳语道:“阿羽已经有多次了,
当然她有经验。”

  微微轻声道:“快放手,这是白天,又在路上,你真是,如被我手下看到才
笑话。”

  车战松手笑道:“你太美,美得使我情不自禁,微微,天为什么还不黑啊。”

  余微微狠狠的瞟他一眼道:“你呀!这时我才明白你真正的风流,我看呀,
你将来如何把我们安置?”

  车战道:“有打算,早已有了打算。”

  余微微问道:“什么打算?”

  车战道:“逐走万百通,但不杀他,将金银岛上我不要的放他带走,重新整
理金银岛,不过那是我找到家父以后的事。”

  余微微道:“我听说过,金银岛尤如世外桃源,正合我们隐居。”

  车战道:“温倩云已经掌握了万百通全部重要财富,把金银岛整理好后,我
们每年结伴云游一次,行道江湖,以三个月为期,剩下的时间,我们在金银岛过
神仙生活。”

  余微微道:“我也有一大批金银珠宝,那是在伊犁得到的,正担心没有地方
运,到时全交给你作行道用,我真希望这一天快点实现。”

  车战笑道:“我保证有这一天。”

  车战、余微微想到未来的美景,如醉如迷,就在这个心情怡然的时候,突见
前面冲出两大汉,如飞而来,同时发出如雷地大叫:“车公子,车公子,不好了。”
「不好了」三个字,真如晴天霹厉,车战被轰得呆住了,他心中想,必定出了大
事。

  余微微一见是自己手下,迎上急问道:“出了什么事?”

  一大汉道:“雷节度父子,外甥全被杀害啦,女儿不知去向,我们看到官家
运了三口棺材进入临沂城。”

  车战面色大变,冲上急问道:“打听出原因没有?”

  大汉道:“公子,传说是涂光峰的九剑派杀的,但又有的说是北极派杀的。”

  余微微道:“很明显,雷节度也要夺草图,北极派更要夺,一场争夺之下,
雷家遭了殃。”

  车战恨声道:“以杀还杀,我要替雷伯伯报仇。”

  余微微道:“假设车伯伯是落在北极派,你不怕逼着北极派下毒手?”

  车战道:“如果家父真的是被谷不凡关在石洞里,我敢说,谷不凡也不会马
上加害,只有两种情形之下,谷不凡才会下毒手。一为北极派处于无法挽回的败
势,那他们会以家父来要挟我;一为他们得到了两极派当年令符,同时他们又将
我除掉了,现在两极派令是在我的手中,谷不凡的两极掌门之梦未成,家父就算
在他手中,绝无生命之危。”

  余微微道:“他一旦真要以车伯伯要挟你,你又如何应付?”

  车战道:“那是以后的事。”

  余微微道:“我没有话说,只有听你的了。”说完回头向大汉道:“火速通
知我们的人,一旦遇上北极派人,只要在有利情况之下,不择任何手段,每次成
功,都得留下我的标记,听到嘛?”

  大汉连声道:“小姐,属下听清楚了,我们这就去。”

  大汉走后,车战问道:“为何留下你的标记?”

  余微微道:“我要尽可能替你分担责任。”

  车战道:“我们先取血龙杯,火速去泰山。”

  余微微道:“在泰山,必定有几场大凶杀,就这样去,目标大显露,敌人有
警惕。”

  车战道:“易容?”

  余微微道:“对,你拿出你的最好方法,易得愈老愈好,我拿出我的方法,
你可不要见笑。”

  车战道:“好,找个地方,马上动手。”

  余微微道:“不!后面有人一直盯着,非到黑夜不可,现在我们拿出在茅山
那一套,首先摆脱敌人的眼线,否则由两个青年一下变成七老八十的人,那就等
于未变。”

  车战道:“走。”二人拔身而起,去势如箭,数里后,立即改变方向,又数
里,再改,拐来拐去,直到天黑,使敌人再也盯不住啦!

  在天到黄昏后,这时临沂城内出现了两个老夫妇,一个长衫大褂,手持拐杖,
苍松鹤发,一个老态龙钟,白发背曲,但有点相同,都是面色红润,有养生功深
之情,非青春之貌,他们走柱街上,如乡巴老进城,东张西望。

  “阿战,你仔细看我,我也详细看你,查查有无破绽?”

  “微微!面貌衣着,形像举止,你变得太好,不过你的牙齿,哪有七老八十
还有一口排列整齐的贝齿?”

  “对!你也是,快,到背街去,我有千日胶,黄黄的,擦上去就行了。”

  “微微,吃饭喝酒不会脱色?”

  原来那是车战和微微,只见假老太婆笑道:“不经我的独门药洗,一辈子脱
不了的。”二人转过背街,再出来时,都变成黄板牙啦!

  车战忽然道:“微微,我在茅山追的两个老贼又在后面出现了。”

  余微微道:“不要理他们,找机会下手。”

  车战道:“在大街上?”

  余微微道:“他们是北极派的堂主,属二号人物,我们把他们在大街宰了,
更能传遍江湖,北极派得到消息,必定是个下马威,不出半日,好事的,必定替
我们取个字号。”

  车战道:“好,走慢一点,来他个突袭。”

  余微微道:“阿战,突袭不好吧?我们是正派人物啊。”

  车战冷笑道:“对付邪门讲什么光明正大,佛祖不会超度魔鬼的。”

  余微微道:“有几成把握?”

  车战道:“你认为他们能活着逃脱?”

  余微微道:“屠魂鬼手,和毒莽无常两个人能在北极派堂上任堂主。可见他
们功力,门道不是三脚猫,也许另有邪门。”

  车战笑道:“我不是一个盲目行事的人,同时我告诉你,下手时,你对屠魂
鬼手,凭字号,他只有隐手功夫是长处,致于「毒莽无常」四字中「毒莽」,你
认为是那个莽字呢?”

  余微微逍:“不是蟒蛇的「蟒」?”

  车战道:“不!是毒草之「莽」,这是说,他也是个奇毒之人,下手时,不
能留他一点气。”

  余微微道:“你怎么知道?”

  车战道:“一个人的姓名不可靠,你想到独孤乙没有?可是字不是自己取的,
可靠性少说也有几成真实。”

  余微微道:“我又看到你另一面了,好!行人多了,够散布消息了。”

  两个北极派堂主也是六十左右的人,能在北极派任堂主,身当一面重任,中
原各派的掌门人亦不过如此,其武功经验是何等高强,可是在江湖上,就怕功力
距离相差太远,他们在行走中,对于左右前后,可说观察人微,对于错身而过者,
尤其提防甚严,前面的两位自发老人,不时也在其一再注意中,然而他们就是毫
无疑问,这时还正在交谈里!眨眼之下,二人突觉背部如遭雷劈,眼睛一黑,躺
下了。

  “杀人了!杀人了。”街上立即发出两声大喊,行人大乱,好事的、胆大的,
霎时远远围观。

  “我看到,是两个白发老人下的手,好快啊。”

  “对,由屋面上逃走,一定是白发双魔。”人群中七嘴八舌,难免有些地头
混混奔走相告,自称行家了。

  不出一刻,人群中走出两位中年人、四名大汉,谁也不明他们是何身份,四
名大汉在两个中年人的指挥下,立即把尸体抬走了,等官家有人赶到,连尸体的
影子也不见啦!北极派自两个堂主无故被杀之后,一连数日,坏消息不断,死讯
如丧钟,一声声往上传,全派惊动了。在临沂西面,有座山,名为抱犊岗,近日
在山上一座古洞内,武林人出进不断,原来其中住着几个神秘人物,为首的竟是
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其次是两位老人,通着儒装。这时女人面色铁青,手中端
着水烟台,不断吸着,一口接一口。

  “夫人!杀了雷节度,目的在扰乱那小子去泰山,现在我们自己反而被拖住
了,这是想不到的。”

  女人道:“一共死了多少人?难道连对方的来路都查不出?大先生,这太泄
气了。”

  “夫人,一共死了二十三名,两位堂主、十一位舵主、十位香主,只查出对
方是两个白发老男女。”

  女人道:“这好!几乎把带来的人去了三分之一了。”

  另一老人道:“夫人!属下现已派出马堂主回去调人了。”

  女子哼声道:“那要多少日子?二先生,你难道没有计算过?”

  大先生道:“夫人的意思是?……”

  女子道:“不管,继续奔泰山,我要会会那两个神秘老不死。”一顿又道:
“大先生,无论如何,你要查出他们的来历。”

  大先生道:“是、是!夫人放心,必要时属下亲自出马。”

  女人道:“不,由二先生去,我随时要与你商量,对了,上帝之女和那车战
呢?”

  二先生道:“这几天查不出,八成到了前途去啦。”

  女人立即道:“我们快动身,当心他抓到涂光峰,草图假如落在姓车的小子
手上,血龙杯泡汤了。”

  大先生道:“涂光峰率领一批剑手,现已逃得不知去向了,夫人,还是忍耐
一下,车小子如没有草图,他去泰山也是白费。”

  忽然有个中年人奔进禀道:“夫人,又有三个香主被杀了,尸体发现在蒙隐
城外。”

  女人突然站起道:“那两个老不死……喂!是不是那两个老不死干的?”

  中年人道:“重伤死亡,与前一样。”

  女人挥手道:“我知道了,去吧。”

  大先生看到女人向后招手,立即道:“夫人,非走不可?”

  女人道:“被动不如主动,我不能让那两老不死个个下手,再等几天,我的
人手要去大半了。”后洞一连走出四个丫头、两个中年妇人。

  女人挥手道:“收拾行李,我要走了。”丫头和妇人同声应是,又向后洞走
去。

  “夫人,十大护法和现存的八大堂主如何调配?”大先生躬身问。

  女人道:“那是你们两个的事,何必问我?”

  “是、是。”他侧头道:“柯兄,你率十大护法作后应,不走大道,距离不
宜过长。”

  二先生道:“是的,首席,还有二十几个香、舵主,如何分配?”

  大先生道:“柯兄,那是他们堂主的事,我们少插手。”

  青年妇人一定是北极派掌门的续缘,那是不问可知,两个老人当然是正、副
谋士——达不花和柯哥林了,看情形,不但是堂主,连护法都被他们三人掌握了。
这面调配完,悄悄出动,看情形是要决心一拼了,可是车战和余微微又怎么样呢?
其实那两个假老夫妇已经到达新泰城了。在一家客栈里,车战和微微正在进餐,
旁边还坐着一位书生。

  “车兄,在街上,如果不是你暗暗叫我,我真一点也看不出。”书生显得神
秘兮兮。

  原来书生就是中州书生南宫超,只见车战叹声道:“雷节度被杀,我心中十
分伤感,南宫兄,官府有何反应?”

  南宫超叹道:“雷伯是位告老之人,官府除了呈文进京之外,我看得出,没
有什么行动,不过我知道,四海神捕前天进京了,他似自知力不足,进京后,必
有大批高手调来。”

  余微微道:“除了锦衣卫,难道还有什么人?”

  车战道:“锦衣卫无济于事,除了正副使,其他再多何用,一个个顶多算普
通高手。”

  南宫超过:“那要看刑部晋见皇上怎么说了,如皇上真个龙颜大怒,供奉院
的供奉可能有几个老古董出马?”

  车战道:“我对京中人物太不了解,供奉院有些什么人物?”

  南宫超道:“供奉院里的人数不知,不过只知受皇上礼聘的武林奇人似不少,
那都是些隐士,人人神秘异常,没有皇上手谕,谁也派不动。”

  车战笑道:“来与不来,与我毫无关系,南宫兄,我之所以请你来会面,希
望南宫兄替我找到麻不乱,通知他们,只说是我的意思,除了大佛儿,任何人都
不得去泰山。”

  南宫超道:“那是为什么?”

  车战道:“请不必问,这就请动身。”

  南宫超起身道:“好,我这就走。”

  南宫超走后,余微微笑道:“你用心良苦啊。”

  车战叹道:“雷节度之死,算来是我疏忽,如果我事先阻止,这时他们一家
还是好好的,有了前车之鉴,我还能让麻不乱他们去。”

  余微微道:“我们只有直扑泰山了,先取到血龙杯,回头再展开暗袭。”

  车战点头道:“在我估计,我们这几天行动,最少也拖住他们一段时间,现
在奔泰山,不会遇上大批北极派人物,纵有少数,那是他们该死。”

  出了店,两个假老人这时也不管别人看到,提功急奔,直向泰山。三天后在
泰山的日观峰上,出现了一对新面孔,男女两个都是三十许人,全是黑衣,四手
空空,各背一个衣包,一个英俊,一个美丽。原来那又是车战和余微微的杰作了,
只见女的道:“我这个打扮,伊犁人是常见的,凡是我的手下,一看便知,你是
第一次,你的人见了怎么办?谁都认不出。”

  男的笑道:“我这是未戴面具的独孤乙,为了大整北极派,白发双魔和现在
的你我,要不时出现,现在你号什么?我就自称独孤乙。”

  余微微笑道:“我就是余微微,现在可以下山了。”

  车战道:“找个地方,我们倒要仔细看看血龙杯。”

  余微微道:“看看涂光峰的话是真是假?”

  车战道:“对!他说上面刻有天竺奇僧独创的三清古佛掌。”二人不走南面,
偏西面飞踪而下,沿途不见一人。在他们的口气里,无疑已找到血龙杯了,半日
后,二人到了万德城,落店梳洗,吃过饭,于是关紧房门。

  余微微道:“阿战,快拿出盒子来。”

  车战道:“微微,我不认识梵文。”

  余微微笑道:“你也有不懂的,看我的好了,家师是梵文大师。”

  “好极了。”说着,拿出一只六寸高,五尺见方的紫檀木盒来,交与微微道
:“听说杯上所刻,是肉眼难见的梵文,你要运出内功才行啊。”

  余微微接过木盒,只见没有锁,而是暗钮,立即打开,突觉宝光内蕴,不禁
低声惊叫道:“是纯羊脂白玉雕成的,毫无暇疵。”

  车战道:“装入清水,先看看有无血龙出现?”

  余微微道:“不,先看梵文。”

  她运起内功,将目力提到八成,良久,忽然叫道:“是心法。”

  车战急急道:“记下来,然后运出功力,把梵文抹掉。”

  余微微道:“这很容易,可惜没有用,心法未完,似只一半。”

  车战诧然道:“一半?怎么会呢?”

  余微微想想后道:“此杯必有一对,另一个杯上可能刻有下半心法。”

  车战道:“嗨!交趾人进贡才一半,这是什么道理?”

  余微微道:“心法似很玄奥,只怕连交趾国也不知道,此杯是古玉,杯上有
灵气隐隐,是非凡之物。”

  车战道:“你的意见……”

  余微微道:“此杯落单多年了,如我判断不错,另一半也会出世啦。”她将
梵文心法记下后,立即运出内功,小心地抹抹玉杯,一会郑重道:“我怕损坏玉
杯,抹去其中一段也够了。”把玉杯装入木盒,交车战收入包内后,再一字一字
说出来,加以解释。

  车战天赋奇高,听一遍就够了,之后,他闭目宁神,悟了一会,突然叫道:
“微微,这是佛门心法,与我练的无形神功各有其妙啊。”

  余微微笑道:“我明白了,你练的是道家最高心法,天竺奇僧刻的是佛门心
法,我刚才也把我练的一比较,似也有共同之处,这就是所谓万法归宗之说,一
点不假,可惜只有一半,否则我们又多一种最高武学啦。”

  车战道:“微微,我们必须找到四海神捕才好,把玉杯交给他,也好使他交
差。”

  余微微道:“慢点!留下来,暂时不交,我还有用。”

  车战道:“你有什么用?”

  余微微笑道:“也许有大用,暂时不用问,我们走。”

  车战道:“不!你要说一点点用处给我听。”

  余微微勾住他的脖子,亲了一口道:“假设我们另外易一种容,又假设京中
派出了几个神秘供奉……”

  车战道:“我明白了,把玉杯故意露露,与供奉看看。”

  余微微道:“接下去?”

  车战道:“供奉当然全力向我抢夺,难免一场做戏打斗。”

  余微微道:“再接下去。”

  车战道:“我们冒充北极派的人,打不过就逃走,叫供奉找北极派要血龙杯。”

  余微微鼓掌道:“这是其中一部分用处。”二人说完,正要出房间时,忽然
听到轻轻地敲门声,同时听到外面有少女叫!

  余微微立即道:“是玄风!快,快开门。”车战急急拉开房门,一看真是玄
风和妙品,立即将她们放入。

  余微微惊喜道:“你们如何找来的?”

  玄风道:“四大金刚发现小姐在伊犁的易容,还说身边有位不认识的青年,
我们知道那青年是车公子易容的,刚才找到柜上一问,因此找来。”

  车战笑道:“你们真精灵,为何不想你们小姐另有男朋友?”

  妙品笑道:“只有你能勾引我家小姐,别人没有这种本事。”

  余微微笑骂道:“阿妙,你胡说什么,快说,四大金刚、十八罗汉现在哪里?”

  玄风道:“他们要去泰山,我想不对劲,假传小姐之命,阻止他们,现在不
也在城中。”

  余微微笑道:“你做对了,有赏。”

  妙品道:“小姐,你可知道?涂光峰父子全光了,他们剑手也被杀光了。”

  车战骇然道:“草图夺走了?这是几时发生的?”

  玄风道:“是雷节度被杀的同时,不过涂光峰死得惨,经过一番严刑才死。”

  余微微吓声道:“北极派得了草图还施严刑?”

  玄风道:“那是逼问血龙杯上刻的什么玄功之故。”

  余微微望着车战道:“难怪北极派出动大批人马,原来他们也得了杯中秘密。”

  玄风道:“我们在暗中盯着,发现北极派足有四十个男女老少登上泰山去了。”

  车战笑道:“成事在人,让他扑个空,对了,你们可曾见到大佛儿?”

  妙品道:“还有麻不乱、桑屠、纪小姐、艾小姐都在一块,听说大佛儿要单
独奔泰山,后被艾姗劝住,不放他打单。”

  余微微笑道:“大佛儿真个听话?”

  玄风道:“不知为什么,那巨人居然乖乖的,现在艾姗为首,反向南走了。”

  余微微望着车战道:“有了艾姗,你又多个谋士了。”

  车战笑道:“你是诸葛亮,她是庞统!伏龙和凤雏,全归我了,哈哈。”

  余微微立向玄风、妙品道:“你们快去通知我们的人,叫他们悄悄分批南行,
目的地为祁连山。”

  玄风忽又道:“八大奇探有信来,说京师派出四位供奉,两个有六七十岁的
老人,一个中年男的,一个中年女的。”

  余微微道:“只说形貌,没说字号?”

  “有。”妙品急答道:“两老是一僧一道,和尚号「山海头陀」,道人叫「
长城真人」,中年男子号「黑山剑客」何茂森,中年女人号「五湖大娘」秦梦源,
听说都是武功超凡之人。”

  车战道:“八大奇探本事真了不起,我听说过,他们确是奇人,三十年前,
兴安大会有他们参加,原来他们被皇上礼聘为供奉了。”

  余微微道:“听说兴安大会的时候,你们两极门最出风头?”

  车战叹道:“也就因为这个原故,才引起谷不凡夺权之心。”

  余微微打发玄风和妙品走了后,二人在房中又详细商量一会,这才出店南行。
走了两个时辰,余微微猛拉车战一把,立向一座树林闪进。车战疑问道:“你看
到什么了?”

  余微微道:“西罗杀星史脱拉,还有两个男女。”

  车战急问道:“在什么地方?”

  余微微道:“在后面,也向这边来了。”

  车战道:“女的什么年纪?”

  余微微道:“不到三十,看样子妖妖气气,另外那个男的不认识,又好像见
过,也不到三十。”

  车战偷偷地闪到林边向外探头,又急急回来道:“女的是谷不凡大女儿「寒
冰灵魂」谷天鹰,那男的没见过。”

  余微微道:“你勿动,我就回来。”她不等车战说话,形如幽灵般闪了出去,
车战要阻都来不及,只在林中搓手不停。

  过了半个时辰,余微微回来急急道:“好消息!北极派将来会分裂。”

  车战道:“微微,你说什么?”

  余微微道:“我本来要去看看那个男子是什么人,无意中听出谷天鹰的口风,
她是站在她父亲一边,暗暗发展她自己的势力,原来谷不凡有批死党,暗中不服
玄冰夫人掌权,大家捧谷天鹰为首,现与玄冰夫人暗斗非常激烈。”

  车战道:“难怪北极派大批北来,谷天鹰又是单独行动。”

  余微微道:“听口气,史脱拉似已加入了谷天鹰的阵容,他们之间有了条件,
而且也很妙。”

  车战道:“什么条件?”

  余微微道:“谷天鹰许下诺言,要把她三妹谷天虹许配史脱拉。”

  车战道:“谷天鹰有什么资格替妹妹做主,我知道,北极派就只有谷天虹是
善良的。”

  余微微道:“我也知道,听说论正派武功,谷不凡的子女,只有谷天虹最强,
漠北武林称她为「绝世双剑」,兄姐们还怕她三分哩,谷天鹰以妹妹作饵,怕只
是圈套而已。”

  车战道:“那个男子是谁?”

  余微微郑重道:“是个非常难缠的人物,他叫巴力克,为交趾浪人,号「黑
心狼」,武功隐毒,又号「无影飞刀」,他表面上加入了谷天鹰,实际上似另有
图谋,我听他没有说几句话,但说出来都与血龙杯有关,他好像把重点放在血龙
杯上。”

  车战道:“我本来要想趁这时机除掉谷天鹰和那两个家伙,现在他们既是北
极派的炸药,我就暂时不动了。”

  余微微道:“我意外又看到两个人影了,一个老头、一个中年妇人,如果我
猜得不错,那就是京里出来的供奉。”

  车战道:“那与我们无关,他们出来,对我们有好处没有坏处。”

  余微微道:“如果他们只为血龙杯,而不替雷节度伸张正义呢?”

  车战道:“八成如此,雷节度的仇,只有我们去报了。”

  余微微道:“不,我要拉四供奉下水。”

  车战疑惑道:“拉他们下水?”

  余微微道:“先别问,来!我们的相貌形态改一改,你改中年,我改少妇,
你在见到四供奉任何人时,手中拿出血龙杯盒子,我则从后追你,我们要以五成
功力放对,大打一场。”

  车战大惊道:“做戏?”

  余微微道:“对!在他们面前,作得要真,否则瞒不过的,这场戏的后果,
不出数天你就明白。”

  车战大笑道:“我冒充是北极派的。”

  余微微笑道:“你真鬼!我这诸葛亮没有当时孔明好当,你比刘备精多了。”

  车战道:“那两个供奉在什么地方?”

  余微微道:“当我暗盯谷天鹰回来时,发现他们向西南方向的路上走,但不
知做什么?”

  车战道:“北极派一定在泰山扑了空,现已回程了,但四供奉却以为血龙杯
已经到了北极派手中,他们在情况不明之下,也在暗盯着。”

  余微微道:“对!这正是我们做戏的时候。”

  车战照计行事,他立即易容,完成后问道:“我以北极派人何种身份?”

  余微微笑道:“北极派根本没有你这号人物,哪来身份?打完了,你走了,
四供奉一辈子也在北极派要不到你这个人,四供奉大捣北极派,无休无止是确定
了,这一来,北极派自身也起了疑问,派人清查又难免。”

  车战大乐道:“高招!我走了,你在暗中追。”

  车战立即偏西南出林,他一路察去,在十余里路程中,突然看到各种江湖人
物,但都放弃,因为没有微微所说的,也有好几个北极派人,他也不再出手,不
过他有所悟,忖道:“北极派人在回程分散了,这是为什么?”一沉吟,忽又道
:“他们在搜寻我,认为血龙杯已落在我手中。”时又快黄昏,车战忽觉身侧有
人。尚未察出,忽见两个人闪出!

  “朋友!你贵姓?”两个中年人已到车战近侧。

  车战一看,问道:“朋友,两位有何指教?”

  两中年之一道:“朋友,问答也有先后吧?”

  车战道:“在下胡辙,转教是?”

  那中年人噫声道:“看阁下与我年纪也差不多,凭阁下步法,也是武林中人,
在下等未听过有胡辙人物?我们是北极派的。”

  车战故意吃惊,抱拳道:“失敬、失敬!在下来自南疆。”

  那中年见他从小山道走,立显自得之情,点头道:“听口音,你确是南方人,
北上有何贵干?”

  在这种逼问式的追查下,车战强忍一口气,灵机一动,笑道:“在下在查寻
一个姓巴的交趾人,不知二位兄台可曾见过,此人号称「黑心狼」,听说也到北
方来了。”

  “嗨!是「无影飞刀」巴力克,阁下竟敢找他?”

  车战故意大笑道:“我没羽箭正是他的对手。”

  车战提到巴力克是其对手的人物,两中年似有了戒心,立即拱手道:“打扰
兄台了!在下等未见到巴力克,对不起,再会了。”说完走向一条岔路去了。

  车战不由暗笑,但他从二人脸色中看出,那「黑心狼」确有几分威风。余微
微在暗中盯着,车战不能走没有掩蔽的地方,否则会暴露她的行动。再查三五里
的时候,忽见一处山道小路上确有两个人,也正是微微所说的,一位年约七十的
老人,头束金冠,身穿僧纳,一看便知是个老头陀,一个是中年妇人,车战想想
觉得好笑。

  “这样两个人走在一块儿,确实不太相称,不过我明白,这就是微微手下奇
探所得,四供奉中的「山海头陀」和「五湖大娘」了。”他立即取出檀香木盒,
一面故意着,一面低头往前走。他的脚步有意放重,不怕前面的头陀和妇人不回
头。

  “大师!那个中年人手中?”

  “对!是圣上说的,檀香木盒中有血龙杯。”二人猛地一回身。

  在暗中的余微微,她发现头陀和妇人有了企图,她已如风追出,大声道:
“北极派,你逃到天底下我也能查出你,快把东西拿来。”

  车战侧身而立,作出一拚之情,冷笑道:“不怕死!你敢在北极派人面前动
脑筋,那是你活得不耐烦了。”立即将木盒收起,双手一搓,猛迎上去,火辣辣
地与微微交上手。

  头陀这时立住道:“五湖施主!你看看,那年轻女子、中年男子使的是什么
功夫?”

  妇人道:“和尚,这是什么时候?还有心情看他们的武功?”

  头陀郑重道:“我看他们武功很奇特,也是有用意的。”

  妇人道:“什么用意?”

  和尚嗨嗨笑道:“贫僧看得出,这时我们如果一出手,那中年人怕失去宝物,
自然要拼命,少女怕宝物被我们得手,攻势不是对那中年人了。”

  妇人道:“二人被逼,反而联手?”

  头陀道:“那是自然的。”

  妇人道:“大师要等他们分出胜负才出手?”

  头陀点头笑道:“总比这时出手好吧?”

  妇人笑道:“长城老道说你有心机,不似出家人,果然有道理。”

  车战一面猛仆,一面暗示道:“微微,向左侧林中,和尚与那妇人想捡便宜。”

  余微微笑道:“是你逃走的时候了,当心!八成轻功,否则恐难摆脱。”车
战说逃就逃,余微微故装大怒追击,这种行动,大出头陀意外,一顿之下,立与
妇人冲出,也向林内猛扑。车战和余微微存心脱身,那与真正打斗不同,等头陀
和妇人追进林内时,真的连影子也没有了。

  “噫!这是什么一回事?难道飞掉了。”头陀愣住在林中。

  妇人生气道:“大师!这下可好,捡死鱼不成了?”

  和尚冷笑道:“问北极派要人。”

  妇人道:“大师!现在的北极派,比当年两极派更盛,说得好,他们不认帐,
说得不好,他要看我们的真才实料呢。”

  和尚道:“通知长城真人和黑山剑客,看他北极派强盛到什么程度,如不交
出人和血龙杯,捣他个鸡犬不宁。”

  看情形,余微微的策略成功了,他们这时又回到武林从未见过的新的面目,
双双已在向南进的三十里外啦,只听车战哈哈大笑道:“这一把火,放得太好了,
不出一月,等好消息。”

[ 本帖最后由 紫月天使 于 2008-8-7 21:27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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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七仙女险遭欲魔

  十月的阳光,暖暖的晒在行人的身上,倍感亲切和舒适,在泰山夺宝后的一
个多月,江湖上掀起非常混乱的局面,也有莫衷一是的传言,血龙杯到底落在谁
的手中呢?北极派在找寻车战,当然也怀疑其他的人,可是朝廷已派出了四批供
奉,人数多到八名,他们却向北极派要夺得血龙杯的人。这时在米苍山脉的一处
山道上,正行着一个巨人和两位青年高手,他们就是大佛儿、麻不乱、桑屠,当
然,他们是接到车战的指示去祁连山的,可是他们却没有看到车战的影子。三个
人一面走,一面谈着。

  “大个子,阿战到底在玩什么把戏?为何一直不出面与我们见面呢?”麻不
乱望着巨人说。

  巨人摇头道:“我们一直没有分开,你问我,我问谁?”

  桑屠道:“那个谷夫人这段时间也不好过,一批一批的供奉问她要血龙杯,
听说打也不是,不打又难以交代。”

  麻不乱道:“北极派虽然不怕朝廷,但又不敢得罪,八大供奉都是奇人异士,
打起来损失必大。”

  大个子道:“北极派是不愿得罪朝廷,他们势大,八大供奉对他们来说,不
会有多大压迫感,雷节度他们都敢杀害,证明北极派一旦在必要时同样会动手。”

  桑屠道:“雷节度到底是个归田告老的人物,官家不会把他看得比血龙杯重
要,不过北极派的罪名是摆不脱的。”

  一阵喊杀之声,忽然隐隐传来,麻不乱听听后笑道:“这一个月来,打斗真
个多,不知又是什么冲突发生了?”

  大佛儿道:“这一路上,我们看到不少生面孔,最少也是三、五成群,不知
是何方武林?”

  桑屠笑道:“看他们的气势,没有北极派人嚣张,也许是各派名门派出来的
高手。”

  麻不乱笑道:“九大门派抱定保守态度近十年了,等于关闭自守,难道也忍
不住了,否则就是血龙杯的引诱,不过北、南两边似也有不少人进入中原了。”
三人循声走到打斗处,发现有一批大汉困住一个老人和两位中年人,大汉人数多
到十七个。

  桑屠突叫道:“被困的老人是四海神捕公孙度。”

  麻不乱道:“另外两个中年是公孙度当年助手,这是什么一回事?”

  大佛儿问道:“公孙度和阿战有无关系?”

  桑屠道:“当然有关系,但他是官家请出来的。”

  大佛儿道:“对方又是什么人?”

  麻不乱道:“八成是北极派的,我们不能不出手相助。”

  大佛儿道:“北极派至今还不知道我与阿战的关系,你们两个别动,由我出
手。”

  麻不乱笑道:“我们直到现在还没有看到你大显身手,好极了!这次看看「
擎天神」露几手。”

  大佛儿笑道:“你这一说,我又不好意思了,如果不是为了救人,我就不去
了。”说完,大步奔向斗场。人未到先出声,大佛儿发出洪钟一般的大喝:“住
手。”

  北极派人一见来了个巨人,全都愕然,可是他们自认高手,虽觉惊讶,但却
无人住手。大佛儿一看无人理他,心中有气,猛扑而出,冲进斗场,他全身刀剑
不入,双手叉开如铁钳,抓着剑,剑折为二,捞着人,臂折骨裂,一会儿甩出七
八个。这种形势那还有什么打得,斗场突然发声大喊,北极派人猛朝四外逃窜,
受伤的也顾不得痛了。四海神捕和其他两个同伴也傻了,喘着气,话也说不出。

  麻不乱和桑屠大笑奔到,挤向大佛儿竖起拇指道:“兄弟,痛快痛快。”

  四海神捕认得二人,立即拱手喘声道:“麻大侠、桑大侠,这位是谁?”

  麻不乱笑道:“公孙老头,你老没有听说「擎天神」三字?喏!就是他。”

  三个老人同时拱手道:“多谢大侠救援,感激不尽。”

  大佛儿回礼道:“三位前辈!小事,小事,为何被他们围困?”

  公孙老头道:“雷节度被杀,外甥、儿子完了!只有女儿雷龙女下落不明,
小女与其感情不错,四出寻找,谁知亦如石沉大海,老朽认为全落在北极派手中
去了。”

  桑屠接口道:“你老暗探祁连山,因此被他们发现围攻?”

  公孙老人道:“正是如此,全亏三位遇上,否则又全完了。”

  麻不乱道:“你老太冒险了,金山和祁连山都是北极派重地,势力大得惊人,
晚生打听京中已派出八大供奉,现在也向祁连山来了,你老最好追随供奉走,不
宜深入。”

  公孙度道:“老朽有一大秘密奉告三位,血龙杯共有一对。”

  大佛儿啊声道:“除了双鹗盗走那只,另外一只又在何处?”

  公孙度道:“这一只连北极派都不知道,是老朽无意中听到两位交趾人秘谈,
这两个交趾人又在追查另外一个交趾人,可见另外那只血龙杯是在被查的那交趾
人手中。”

  麻不乱道:“现在只有你我六人知道……”说着观察一下动静又道:“为了
我们自己,千万别把风声泄露,我们尽量查出那交趾人。”

  公孙度拱手道:“当然、当然,三位再会了。”

  分手后,麻不乱道:“这事必须设法告知阿战才行,不知他在哪里?”

  桑屠笑道:“只怕他比我们先知道了,这个风流家伙已与上帝之女同行,而
那少女又有十八罗汉、四大金刚、八大奇探、两个武功高强的丫头,消息比谁都
灵通。”

  大佛儿问道:“我们还是向祁连山直进?”

  麻不乱道:“离祁连还有数百里,但这已是北极派范围内了,不过我们要在
牢固关停下来,先等一等阿战的消息。”

  桑屠道:“你准备到你嘉陵江朋友家去?”

  麻不乱笑道:“你说「剑门快手」唐康扬?哈哈,他也是你我一样,无家无
眷,孤家寡人一个,牢固关的石室,经常是空的,不过遇上他在家当然好。”

  大佛儿问道:“剑门快手是什么意思?”

  桑屠笑道:“剑式快,暗器快,反应更快,又号「唐三快」,是麻不乱最好
的朋友。”

  麻不乱笑道:“他住在北极派势力之下,不知他有什么本事活下去?”

  三人在天黑之前就接近牢固关了,可是大佛儿忽然立住道:“大家注意,我
已感到有点不对,当心暗袭。”

  麻不乱已知他修炼的是「纯阳童子功」,急问道:“有什么不对?”

  大佛儿道:“由晚风中送来奇异的香气。”

  桑屠笑道:“这一路到处都有山花,有何出奇?”

  大佛儿道:“不!是女人身上的香气,不过这种香气与艾栅、齐丰姿、纪翠
羽她们的不同,没有她们纯正。”

  麻不乱道:“难道是谷天鹰要向我们下手,她会七变魔影,真要当心。”

  大佛儿道:“绝对不只一个女的,她们更近了,大家提功,香气愈来愈浓了,
在我的经验,不到十丈了,她的功力非常高,我竟察不出她们的行动声。”

  桑屠道:“不一定是对我们而来……”

  话未完,大佛儿立即轻声道:“出现了,是七个少女。”

  麻不乱回头一看,吓声道:“晦!七个都是二十左右的年纪,居然是七个美
女,这从哪里来的?”

  桑屠道:“该不是北极派的?”

  大佛儿道:“看她们气势,似不是对我们而来的,阿战说得对,她们的眼神
未带杀气。”

  麻不乱道:“你看她们衣裙,竟是红黄蓝白黑紫青,背上一致带剑,七人的
身材也同样苗条,姿色也同样迷人,这到底从什么地方来的?”

  “喂!前面那个巨人,你可是武林传言的「擎天神」?不要那样疑心嘛!我
们没有敌意呀。”

  麻不乱一推大佛儿道:“红衣女在叫你。”

  大佛儿立住身子,回头道:“姑娘!有何指教?”

  红衣女笑道:“嚏!个子大,人却不粗嘛?”说着,七女接近了。桑、麻也
跟着立住,七女一近,看得更清楚,七个少女的容貌看得更清楚了,愈近愈显清
秀动人。

  红衣女望着大佛儿,笑道:“这两位八成是麻、桑两位大侠了?”

  麻不乱拱手道:“不才麻不乱,他是桑屠,请问七位从何而来?”

  这时黄衣女接口道:“海上来,三位可听过「神屿」两字?”

  大佛儿啊声道:“神屿七仙女!「朝辞白帝彩云间」。”

  红衣女笑道:“我们都没有姓,我就是朝容,穿黄的是二妹辞归,蓝衣是三
妹白雪,白衣是四妹帝姬,五妹是穿黑的,叫彩花,穿紫的是六妹云霞,七妹闲
净。”

  大佛儿道:“七位姑娘从来不进中原,这次是什么原因?”

  朝容道:“我们是由交趾来,要查一个交趾人的下落。”

  麻不乱道:“一个叫巴力克的交趾人,号「黑心狠」的浪人,又号「无影飞
刀」?我们见过,他现在北极派,跟着北极派掌门之女谷天鹰一块。”

  红衣女朝容道:“我们也有所闻,就是找他不到。”

  大佛儿口快心直道:“七位姑娘该不是为血龙杯而来?”

  红衣女轻笑道:“三位的消息真灵!告诉三位,交趾方面也有不少一流好手
进入中原了,不但要追巴力克,也想要皇上失盗的那一半。”

  麻不乱笑道:“皇上所失血龙杯,连北极派是否得手还不清楚,现在八大供
奉出动向北极派要东西,将来的发展必定激烈无疑,现在又有另外一只出现的消
息,看来更乱了。”

  红衣女道:“那要看最后结果了,还有一事我要请问三位,听说中原出了两
个怪人,一为独孤乙,从其现身至今,听说无人知其底细,神秘异常。另外一个
叫车战,这人对我们女孩子非常坏,名声不好,可是真的?”

  大佛儿哈哈大笑道:“这两个家伙!确实与众不同,独孤己神出鬼没,车战
嘛……他坏是坏,但我奉劝七位姑娘,最好见了他别接近,如果被他看中了,或
者七位接近他,哈哈……”

  “喂!擎天神,你笑什么?”黄衣女辞归追问。

  大佛儿道:“不说也罢,总之七位小心为上。”他说完拱手道:“我们要去
牢固关,时间不早了,再会。”麻、桑二人同时拱手,告别后,立向另一条山道
而去。

  红衣女回头道:“大个儿说话那么神秘,这是什么道理?”

  蓝衣女白雪道:“阿容,难道那车战有邪门?”

  红衣女笑道:“江湖女子中,公认上帝之女是第一高手,近闻那余冠英都成
了车战的情人,我不信车战有不可抗拒的邪门。”

  白衣女帝姬道:“大个子似对车战毫无恶感,这又是什么道理?照理说,武
林人提起风流二字都无好感呀?”

  红衣女笑道:“车战这人到底是个什么样子,我们都没见他一面,我们只知
余冠英都爱上他而好奇,一心想见见他的真面目,同时又怀疑他就是独孤乙,所
以非找到他不可。”出乎七女意外,这时在她们后面竟跟着一个单身青年人,相
距不到十丈,不时向七女打量,既不超前,也不太落后,甚至不走别条路。

  “阿容,你们看看那个家伙。”这是青衣女开口了。

  红衣女道:“七妹!人不犯我,我们也不犯人,天下路,天下人走,如果他
有什么坏举动,那他是自己找的,怪不得我们。”

  紫衣女道:“阿容,也许他就是神秘人物独孤乙哩。”

  红衣女笑道:“阿霞,哪有如此巧的事,假如你怀疑,我们就等他接近谈谈,
神屿七女不是小家气。”脚步放慢,那青年为势所通,不得不接近了,但他不搭
讪,自然的,也不注意七女,侧身要过。

  “喂!你姓什么?”老七青衣女忍不住问了。

  青年毫无表情的道:“在下万重山,姑娘有何指教?”

  红衣女笑道:“阁下的易容术的确高明,可惜遇上我们姐妹,你却逃不过了。”

  青年道:“在下能易容不稀奇,江湖人莫不都有几分隐秘,姑娘能看出在下,
这倒不简单,神屿七仙女名不虚传。”

  红衣女子道:“吓!你知道我们的来厉?”

  青年道:“距离金银岛两日船程的神屿,算是南海神秘岛屿之一,七位由芒
街登陆交趾,再由交趾追赶巴力克入中原,沿途大战天笑十三佛,逼问血龙杯的
秘密,又与交趾「霸世派」冲突;在五鬼岭力拼退罗十七虎,与无敌帮结下梁子,
这些在下都知道。”

  红衣女噫声道:“你的神通真不小,你是独孤乙?”

  青年摇头道:“独孤乙永远是蒙面的。”

  红衣女道:“你的名字只怕也是假的,我知道你是谁了,不过你为何落单了?”

  青年似感一怔,这才带笑道:“姑娘也很高明,只怕猜错了人,请把注意力
放在前途。”

  红衣女道:“前途?前途怎么样?”

  青年道:“巴力克早已查出七位的来龙去脉了,他已挑动北极派「四大天王」、
「四大长老」来向七位要血龙杯,这是贼喊捉贼的手法。”

  红衣女骂道:“好个黑心狠,我要剥他的皮。”

  青年笑道:“此路经过「天斗谷」,也许巴力克也在谷内,在下先走一步了。”

  红衣女道:“你不能走。”

  青年道:“姑娘!为什么?”

  红衣女道:“你不现出真面目,我就不放行。”

  青年笑道:“我们是友非敌,何必呢?”

  红衣女道:“现在我是逼你,除非你打过我们。”

  青年摇头道:“我从不与非敌人交手。”

  红衣女笑道:“不现真面目也可以,但要与我们同行,你该不怕我姐妹吃掉
你吧?”

  青年笑道:“七仙女身边带着一个其貌不扬的男子,别人看了不叫奇怪才怪,
不知令妹等是否愿意呀?”

  黄衣女笑道:“我们结义姐妹,一切听阿容的,从现在起,你不现出真面目,
我们就一直不放你。”

  红衣女娇笑道:“二妹,看样子,你也猜出他是谁了。”

  其他六女同声笑道:“我们都明白,他根诡。”

  红衣女大声笑道:“他是来看我们如何对敌的。”

  青年道:“诸位说什么?在下不懂。”

  红衣女忽然拿出一面小小的古镜道:“你一定知道这是什么吧?”

  青年惊奇道:“显形镜!又名「蜗皇镜」,原来姑娘有宝物在身。”

  红衣女笑道:“我刚刚暗察镜影,发现你身佩一把宝剑,这才想到「无形神
剑」,不过你的易容是运内功形成,不是化装,宝镜拿你没有办法。”

  老四白衣女道:“姐!他以这个相貌在后跟着我们,显然是我们太丑了。”

  青年立即笑道:“冤枉!冤枉!谁见了七位也会做梦的。”

  红衣女道:“四妹,别逗他,这是北极派势力圈,他不能以真面目示人,不
过奇怪,车兄,你那批美人呢?为何一个都不在身边?”

  青年笑道:“各有各的工作去了,朝容,还是你有良心。”

  其他六女异口同声叫道:“你说我们没有良心?”

  青年笑道:“是美就是美,说自己不美的女孩子,岂不太无良心了。”他这
一说,不但化解了六女的责难,反而引起一阵娇笑,哄动了!

  红衣女忍不住笑道:“你真会化险为夷呀。”天色更黑了,七女一男。走在
深山峻岭之间,如果不是人人都有一身武功。在这种异声阵阵之中,胆都会吓破,
还说走路哩!

  红衣女问道:“天斗谷还有多少路?”

  青年当然就是车战了,只见他向前一指道:“不出五里,那儿西通祁连山脉,
左右是奇峰相连,别无通路。”

  红衣女道:“找在未入中原之前,对中原各大门派,以及各帮各教都详细分
析,但却不知北极派中有「四人天王」其人,四大长老我们知道,那是谷不凡的
死党。”

  车战道:“你当然也知二十年前的两极派了?”

  红衣女道:“我先问你,神屿岛主你听说没有?”

  车战道:“七海女神没有见过,但在家师口中说过。”

  红衣女道:“那就对了,她就是我们七姐妹师傅,你想想看,中原武林近六
七十年中大事,我能不知?两极派分裂,北极派灭了南极派是件何等大事?”

  车战道:“现在告诉你,「四大天王」就是谷不凡当年暗中助手,不过当年
称之为「死海四煞」,我也是近日才调查出来。”

  红衣女道:“我知道你是南极派唯一遗孤,当我未入中原之前,家师叫我们
在必要时助你一臂之力,所以我们姐妹到处在寻找你。”

  车战道:“这真谢谢令师关怀。”

  黄农女道:“今晚你可除掉四天王了。”

  车战摇头道:“暂时不想下手,今晚不但不除掉他们,我还要留下他们。”

  红衣女道:“那是为什么?”

  车战道:“北极派现在分成两堂,玄冰夫人有夺取谷不凡地位之心,凡是谷
不凡死党都不服,暗中以谷不凡长女为首,迟早会火拼,留下他们有用处。”

  七女同声道:“有道理!有道理。”

  车战道:“目前有朝廷八大供奉在搅局,暂时能维持北极派的假团结。”

  “大姐,大姐。”黑衣女发出低叫。

  红衣女道:“五妹,什么事?”

  黑衣女道:“六妹看到左侧有点异样动静。”

  红衣女回头向车战道:“我们遭监视了。”

  车战笑道:“那是自然,四大天王、四大长老不能不带些二流货来,我们不
管,故意朝天斗谷闯,装作不知道,重点在捉巴力克。”

  红衣女道:“巴力克在交趾,算是第一号人物,功力深厚,「无影飞刀」名
不虚传,发出时,除了有点破空之声,根本无法看到飞刀。”

  车战笑道:“那是在刀上涂有某种药物之故,比暗器强一点,在黑夜正是他
拿手时间,只要留心风声就行了,不过别忘了,他的飞刀是弯形,不是直攻,而
是绕飞攻击,左面有风声,你们提防前后和右侧就行,它的长处在虚实莫测。”

  红衣女啊声道:“有这种事,你如何打听这般清楚?”

  车战道:“知彼知己是武林最重要的,我就怕你们不知,所以才在后面盯上
你们。”

  红衣女道:“说来说去,我当你在动我姐妹歪脑筋里。”

  车战笑道:“只怪我的雅号不好之故,江湖女子都怕被我捉住。”

  红衣女娇笑道:“那有什么用,只怕你不要。”

  车战笑道:“我可没有那样坏。”

  白衣女轻笑接口道:“我真想看看你是长得什么样子,我不相信我会把持不
住。”

  红衣女急急道:“四妹,你千万别自信,你能胜过余冠英?”

  车战笑道:“你们对微微那样清楚?”

  红衣文道:“我们没有见过她,是家师说的,她老人家说,余家妹子是天下
美女之大成,同时又视男人如粪土。”

  车战忍不住笑道:“你们哪一个又不是万中选的美人,其实美有多种,在我
心目中,能吸引男人就是美,如眉、目、鼻、嘴、脸及身材,能长得合乎正常,
然后在这几部位又有某一点特别有吸引力,这岂不成了大美人,你们七姐妹,要
不要我评头论足一番?”

  七女同声道:“不要!不要。”

  车战笑道:“其实你们已不止一点能吸引我,最少一个也有三四点……”说
到这,又轻声道:“你们当心啊。”

  红衣女满不以为意道:“我们打个赌如何?”

  车战道:“打什么赌?”

  红衣女道:“你不采取任何手段,而使我们心甘情愿,我们七姐妹都是你的。”

  车战笑道:“这真难!不过我还是愿赌,我如输了,我就一辈子作你们听差
的,连我已有的,包括余微微,都听你们七姐妹使唤。”

  红衣女笑道:“七个啊!少一个吸不住你都算输家。”

  车战道:“一言为定,绝不反悔。”

  渐渐进入谷了,红衣女笑道:“就是这谷吧?妹子们,提足内功,阿战,你
就不必出手。”

  车战笑道:“如有巴力克就交给我,其他我都不管。”他说完,一闪不见了。

  红衣女吓声道:“好快的身法。”

  黄众文笑道:“姐,你真要我们与他打赌?”

  红衣女叹道:“他的真正面目还没有看到,就凭他假面目我们已经输了一半,
你们问问自己,哪一个对他有不良印象?异性相处,印象非常重要,也是第一关。”

  白衣女道:“奇怪,他这种长相我们为何不讨厌他?”

  红衣女道:“四妹!原因在我们未入中原之前,早已被其吸引住了,同时又
知道他这时的现象是假的,加上他刚才的风度、大方的谈吐,尤其他那一双魔力
强劲的眼神,只怕师傅的警告落空了。”

  紫衣女道:“师傅只是警告,没有阻止我们呀?”

  红衣女笑道:“师傅是开明的老人,对儿女之事从不过问,问题在我们自己,
不过我还是不信他的魔力,难道我们七个竟没有一个抗拒他?”

  深入谷中,只见四壁陡立,高人云层,只有一条通路,地势之险,无与伦比,
红衣女道:“这谷是狭长形,当心暗袭。”

  七女再行进不到百步,忽见四下起了异声,接着黑影到处闪动,忽听一个隐
声大笑起自前面,霎时出现四个老人,其中之一冷声道:“原来是七个小丫头。”

  又从暗处闪出一个中年人道:“四长老,七只小鸡,何必长老出手?”

  一老人道:“北进堂主,你派几个香主收拾她们,当心,不要打破血龙杯。”
看情形,北极派真的受了挑拨,就在这时,从暗中一连闪出七名大汉,手中兵器,
映着天空月亮,寒光闪闪。

  红衣女轻声向妹子们道:“立好阵位,以七巧阵快攻,给那些老贼见识见识。”
七女暗就阵位,依然向前移动。突然一声大喝,七名大汉猛扑而上,但忽然不见
七女,只见满眼全是剑气飞舞!

  四个老人一见,同声大叫道:“七巧阵。”叫声未停,剑气中连连发出惨嚎。
这时七女后面也有四个老人出现,前后不约而同,一齐夹扑而上。

  红衣女喝道:“阵势不变,方位向西移。”

  八个老人似知七巧阵的奥妙,他们分成八面,攻势十分惊人,可是他们的强
大劲力始终压不住七女的剑气。相持足有一个时辰,七女无法把八个老人诱进阵
内,但一阵阵的外围压力,是七女所经过的打斗中最强大了。八个老人亦有不同
惊恐,他们合八人之力无法攻散七个少女,这是他们意料之外的事,一旦传出,
他们老脸如何挂得住。又有一刻,不知何故,突见八个老人一声不响,全部撒手
后退,转眼之间全光了。

  红衣女到底是老大,忽然挥手急急道:“大家注意,速向西面出口冲出。”
说完领先前奔。

  奔驰中黄衣女突然问道:“大姐!你看出什么了?”

  红衣女道:“二妹!八个老不死不败而走事不寻常,快、快、快,马上有更
大压力发生。”七女走不到百丈,突然四外响起一阵阵古怪的音响。

  红衣女问声大惊道:“妹子们当心!提高十成内功,守住心神,这是西域魔
音。”七女似已遇上强敌,面色十分凝重,不出一会,突见四面八方飞舞赤身露
体的影子。

  红衣女大叫道:“妹子们,快闭上眼睛,这是「欲魔幻影」,也是我们女孩
子最怕的克星。”

  黄衣女道:“姐!我们看不到出路?”

  七女部把眼睛闭上,当然看不见出路,红衣女非常着急道:“不管怎么样,
千万别睁开眼睛,睁开就会迷失本性,听敌摆布了,舞动手中剑。”

  正当紧急时,忽听耳中传来车战的声音道:“听我脚步声,跟我走。”

  红衣女道:“阿战!你在哪里?”

  车战道:“不要睁开眼睛,我在你们前面,我已发出神功。敌人在黑夜看不
见我,记住!我说散开时,你们向四面纵出数丈之外蹲下。”

  红衣女道:“为什么?”

  车战道:“诱敌现身,我要除掉他。”

  红衣女急急道:“他是西域神魔,十分厉害,家师也会失败在他手下。”

  车战道:“欲魔幻影,见女的施男赤身,见男的施女赤身,内功再高,也难
免堕其魔掌,不过目前施法者,未到火候,八成是老魔徒弟,你们照我吩咐去做
就行。”

  七女耳听前面发出沉重的脚步声,于是循声移动,但四外幻影愈来愈多,异
声也愈起愈盛,只叫得七女心乱如麻。好不容易,突听车战低声道:“散开。”
七女猛地四窜,落下就蹲着。

  不出一会,耳中听到一阵怪笑,笑完有人隐隐道:“你们这些美人儿,终于
落在大爷我手中了,哈哈!我今夜人宝两得了。”一个四十五六的异服人物出现
了,只见他由一石后转出,得意非凡地向七女走来。

  当他快近七女时,猛听一声冷笑道:“该死的东西。”轰然一声大震,那异
服怪人来不及察看,背部猛遭一掌重击,哼声倒地,口中血如泉涌般直流!七女
闻声跳起,见情愕然,她们不是看到敌人的死像,而是看到尸体旁边站着一位英
俊不群的青年。

  “朝容,别呆了!当心还有强敌,我们快离开。”

  声音很熟,红衣女高兴道:“阿战是你!这是你本来面目?”

  车战笑道:“我要运功,易容也要内功,我无法兼顾。”

  众女都看呆啦,还是红衣女笑道:“你如不出声,我们根本不认识你,刚才
出谷时,你用什么方法骗过敌人?”

  车战笑道:“我只要运八成内功,全身如同隐在雾中,白天不能骗过高手,
在黑夜,那连影子都不会让敌人看出。”

  他领着七女绕过一座石峰,转入一片森林,停下后笑道:“深夜了,你们休
息一会向左侧出林,不出二十里就到神宣驿了,我现在要去牢固关,前途再见。”

  黄衣女道:“不,刚刚看到你本来面目,你就要走。”

  车战笑道:“辞归小姐,当心啊!我们有赌啦。”

  白衣女笑道:“我们跟你去牢固关不行嘛?”

  车战笑道:“你们跟我愈久,输得愈快,如果不怕,当然可跟我去牢固关。”

  红衣女笑道:“余冠英在牢固关?”

  车战摇头道:“她去召集手下去了,我是去会三个朋友。”

  红衣女笑道:“去会一个巨人,还有麻木乱、桑屠是不是?”

  车战笑道:“你们都见过了?不错!还有剑门快手。”

[ 本帖最后由 紫月天使 于 2008-8-7 21:28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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