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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全本] 【中国历朝美女系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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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历朝美女系列】


中国历朝美女系列----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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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乃某粤语旧书报杂志中的资料,凡夫选摘改编为网络故事,与同好共享。
目的纯为延续华人的民间情色文学,请佚名原着见谅,请收集者继续流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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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多人都有误解,以为中国古代是封建社会,一定是非常保守。

    其实,中国古代的性开放,比起现代是有过之无不及的。

    最开放的一个,当然是皇帝啦!

    中国的皇帝,照规定,可以有一个皇后,三个夫人,六宫娘娘,九位嫔妃,
二十七位贵妃,八十一个御妻。

    这些是皇帝的正式妻子,其实,宫中还有很多宫女,都成了皇帝的泄欲工具。

    这些女子,全是千挑万拣的美女。

    按常理说,皇帝一定是非常满足了吧?但事情恰恰相反。

    今天介绍给各位的,是一件皇帝嫖妓的故事,或者更准确地说,是一个妓女,
如何运用自己的肉体和智力,从卑贱的娼妓,爬到了娘娘的高位。

    这个故事记载在古籍《明武宗外纪》上面,说的是明朝时代,武宗皇帝的故
事。

    这个武宗皇帝,实在是个色情狂,後宫佳丽三千,他已全玩厌了,因此,他
经常开北京城,到各地去寻花间柳,一找新的刺激,一赏野花的风味。

    有一天,武宗皇帝来到山西太原府,他照例下令,将所有漂亮的妓女都召来。

    在此补充一句,在古代,山西太原府的女人是全中国出名的,一是因为她们
的小脚扎得紧,二是她们的床上功夫了得,且甚为开放。

    所以,武宗皇帝每次外游,都喜欢到太原来。

    太原的妓女也满怀希望,纷纷趁此良机,吸引皇帝注意,搏得皇帝的欢心和
赏赐。

    因此,当众妓女来到武宗面前的时侯,个个浓妆艳抹,穿着半透明的轻纱,
隐隐约约展示自己白晰的肉体┅┅

    武宗直看得眼花缭乱,心花怒放。

    娼妓就是娼妓,那股妖娆,那股放荡:那股野性,是宫中嫔妃所没有的。

    突然间,武宗看见其中有个妓女,身穿粗布衣服口脸上也没化妆,也没戴头
饰。他觉得很奇怪。

    当妓女的哪个不想巴结皇帝,希望获得皇上的宠爱。

    但是这个妓女却蓬头垢面,一反常态。

    武宗不由得仔细打量了一下这个特别的妓女。

    她大约二十岁左右,圆圆的脸蛋,大大的眼睛,两道弯弯的细眉。

    长相不错,但也不算特别标青。

    与此同时,两座高耸的乳峰突然出现在武宗面前。

    他定睛一看,原来是太原府最出名的妓女媚娘。

    她穿着半透明的肚兜,在武宗面前扭着纤细的腰肢,跳着大胆的艳舞。

    她的双峰随看诱惑性的舞姿在上下抖动着┅┅

    武宗在深宫中从来也没见过这种狂野的舞蹈,他马上将那个不打扮的妓女忘
得一乾二净了,媚娘是妓女中最漂亮的一值,於是,武宗就命媚娘留下来陪他过
夜。

    其他妓女都有些失望,但也无可奈何,因为娼娘的确太出众了。

    不过她们都知道,武宗每夜都换新的女人,所以,只要过了今夜,她们还是
有机会得到武宗的宠幸的。

    这一夜,娼娘自然使出浑身解数,服侍得武宗欲仙欲死。

    当然,事後武宗也给了她一大笔赏赐,比她整年的收入还要多。

    翌日晚上,武宗又来挑选妓女。

    大家也许会奇怪,这个皇帝夜夜召妓,难道他的身子是铁打的?

    其实原因很简单,皇帝有大内御医替他配制壮阳春药,所以可以金枪不倒。

    众妓女又打扮得想鲜花似的,轮流在武宗面前献媚。

    武宗色眼眯眯,一个一个的打量。

    突然间,那个穿租布衣服的妓女又在面前走过了。

    她面若冰霜,眼睛完全不看武宗,冷淡地走着。

    正是她这种反常的举止,引起了武宗的好奇。

    古时候的皇帝,乃是九五至尊,居然不来奉迎他,不拍他的马屁,分明不把
他看在眼里。

    皇帝的心裹不高兴了。

    他很想把这妓女叫来臭骂一顿,但又找不出什麽好的藉口。

    於是,他便想了一个方法,想狠狠的惩罚这个妓女。

    这一天,武宗叫身边的随行太监到妓院去,指定要这个妓女到行宫来服侍他。

    大家都知道,太监是被阉过的,根本没有性能力。

    而且,正因为身体有了这个缺陷,太监经常都是性变态的。

    娼妓们一听到太监召妓,都会吓得浑身发抖,因为太监们通常都会想出些残
忍方法来折磨妓女。

    但是,这值妓女却欣然答应亳无不悦之色。

    原来,这正是她计划的一部份。

    这个妓女名叫云娘。

    自从她知道皇帝经常来太原召妓之後,她就处心积虑,欲借此机会,改变自
己的生活。

    而别的妓女都只是想讨得皇帝欢心,捞一笔巨金。

    但是云娘的野心却比她们大得多。

    她想将皇帝控制在手中!

    她仔细研究了皇帝的心态和自己的对手。

    云娘在众妓之中,只是中等姿色,远远比不上媚娘那般艳光四射。

    所以,云娘知道,自己打扮得再漂亮,也无法吸引皇帝的注意。

    於是她决定反潮流,根本不打扮,不献媚,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

    这一招果然产生了宏效。

    皇上派太监来嫖她,这证明她已经在皇上心中留下一个深刻印象。

    而这是其他只憧得浓妆艳抹的妓女所办不到的。

    因此,当众姐妹都在替她捏心之际,云娘卸兴高采烈来到太监房中。

    她知道,太监是皇帝最贴身的奴才,太监说一句,比宰相说一百句还有用。

    这天晚上,太监果然用各种变态的手法来虐待云娘。

    云娘虽然肉体受苦,但心理早有准备,因此她仍然强颜欢笑,故意发出了淫
荡的叫床声┅┅

    太监以为自己能使妓女欲仙欲死,心中的男子汉潜意识得到大大满足。

    他对云娘不知不觉产生好感了。

    云娘并没有因此而停止进攻。

    她伸出自己灵巧的舌头,在太监的裸体上,不停地吻着,舐着,吮吸着。

    男人身上也有不少性敏戚地带,比如说乳头,肛门┅┅

    云娘做了多年妓女,自然练得了一流舌功。

    因此,在她舌头的挑逗之下,太监也得到了极大的快戚┅┅

    第三天晚上,武宗又得意洋洋,召见全部妓女。

    他以为,云娘饱受太监的摧残,一定得到了教训,改变了态度吧?

    没想到,云娘仍然粗布衣服,不加修饰,冷眼相看,依然不上来讨好他这个
皇帝。

    武宗的好奇心又提起来了,他把那个太监叫到一旁,偷偷询问昨夜情况。

    太监不敢隐瞒,只好一五一十和盘托出。

    武宗一听,这个妓女居然能使得不能人道的太监欲仙欲死,简直是女超人。

    其实,太监得了霎娘的服侍,也加油添醋,夸大其词。

    但武宗哪裹晓得,他的好奇心已经到了无法按捺的地步。

    这一夜,武宗便命云娘陪宿。

    换了另外一个妓女,有了这种千载难逢的机会,一定是千娇百媚,曲意逢迎。

    但是云娘依然是冷若冰霜,到了床上,像个木头人似的,毫不热情,毫不主
动。

    武宗冲刺了半天,云娘连一句呻吟也没有,好像在嘲笑皇帝的无能。

    武宗大怒,天未亮,就把云娘赶走,然後把那太监叫来臭骂一顿,说他欺君。

    太监吓得半死,急忙跑去找云娘,责备她怠慢了皇上。

    「我是个下贱的妓女,」云娘扮出一副委屈的样子说:「见了皇上,自然是
浑身冰凉,怕都来不及,哪敢献殷勤哩?」

    太监一听,心忖有道理:皇上和妓女,地位相差实在太远。他以为云娘是吓
呆了。

    「那麽,」太监焦急地问:「怎麽办才好呢?」

    「这样吧?」云娘微笑地说:

    「你叫皇上打扮成屠夫模样,今天夜里到妓院来嫖我┅┅」

    太监一听,吓吓得连摇手:「怎可以这样做呢?皇上一定大怒┅┅」

    云娘胸有成竹地说:「你放心,皇上一定龙颜大悦,赏你百金。」

    果然,当太监回法告诉武宗的时候,武宗连连拍手叫好,真的赏了太监一笔
钱。

    太监得到赏赐,心中依然莫名其妙,怎样皇上会这麽高兴呢?

    这裹,就不能不赞扬一句云娘的机智了,她完全摸透了皇帝的心理。

    皇帝做爱,一向在皇宫。

    即使到了太原咐,也有固定的行宫,美伦美奂,皇帝在这种地方做了千百次
爱,对环境已经厌透了。

    妓院和皇宫恰好相反,这裹是最下流的地方,对皇帝来脱,即是最神秘,最
刺激的地方。

    其次,每次做爱,皇帝就是皇帝,谁也不敢得罪他,这样的性爱就缺乏情趣。

    打扮成屠夫,变成最低级的贱民,皇帝的身份和妓女一般高,这就满足了皇
帝的好奇心理,增加了性爱的刺激和乐趣。

    云娘的心理学实在高明,武宗整个白天都心痒难熬,完全沉醉在性幻想中。
太阳末下山,他就迫不及待,叫太监帮他化妆,急急忙忙来到妓院。

    云娘已经通知老,故意刁难「屠夫」,一会儿说云娘陪地痞上床,一会说云
娘正陪狱卒做爱┅┅要这「屠夫」排队轮侯。

    这一招,更刺激了武宗的性欲,一想到云娘正和最下贱的男人性交,他浑身
就燃起了熊熊欲火┅┅

    好不容易等到半夜,终於轮到武宗了,他一进云娘房门,顿时愣住了。

    云娘睑上擦了胭脂,涂了口红,画了新眉,梳了新头,简直明艳动人。

    她身上穿看一件红色肚兜,酥胸半露,两条雪白的大腿直翘到半空,真是仪
态万千武宗的印象中,云娘只是个蓬头垢面的下贱妓女。

    现左突然间看见云娘精心打扮的一面,顿时觉得他是天下第一美女!

    武宗再也忍不住了,脱光了衣服就朴了上去,疯狂驰骋。

    云娘知道时机成熟了,也使出了全身的魅力,口中发出最淫荡的呼吸,扭动
着自己的腰肢,将性爱的各种技巧发挥得淋漓尽致┅┅

    云娘的结局如何?

    据《明武宗外纪》的记载:「┅┅至是随行在,宠冠诸女,称美人,饮食超
居必与偕┅┅诸近侍皆呼之日:「刘娘娘」云。」

    云娘姓刘。连太监都要尊称她「刘娘娘」,可见这个妓女本事了!

[ 本帖最后由 shinyuu1988 于 2010-11-27 02:29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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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历朝美女系列

中国历朝美女系列─陈圆圆

明月西斜,银光遍撒。羊肠道上吴春生手握小酒瓮,脚步蹒跚的走着,斜月把
他的身影映得长长的。

吴春生边啜饮、边喃喃:“……真是见鬼了!竟然连输三天……连老婆都气得
回娘家…”脑子里又浮现出刘豹的恶状:“…吴春生!再给你两天的时间…把五百
两银子凑足…不然…嘿!嘿!嘿!…”

吴春生不禁打个寒颤,忖思:“…这钱庄的刘豹可不是甚么善男信女…”吴春
生有点后悔:“……当初真不该跟他借银子想翻老本……借两百、还五百……两天
要还钱…唉!…吾命不保矣……”

思忖间,吴春生走到家门,站在门口犹豫半天,终于长叹一声,推门进入。当
吴春生经过第二间房门时,突然停脚,仰着头若有所思。良久,吴春生便作了决定
似的喝完最后一口酒,随手抹一下嘴唇,伸手轻轻的推开房门。

吴春生蹑手蹑足来到床边,看着仰卧床上睡得正香的小女孩。这女孩年约十岁
左右,稚气的容貌中透着一点艳丽,眉弯睫翘、鼻挺腮嫩、半点朱唇,雪柔的肌肤
、修长的身形,可以想象这小女孩长大后,定然是个绝色美女。

吴春生的眼光投向小女孩的胸口,只见尚在发育中微凸的胸部。“咯噜!”吴
春生吞了吞口水,伸出微微颤抖的手,摸向小女孩的胸口。吴春生手触下虽是隔着
衣服,却可以感觉到小小的乳房既柔软又有弹力,不禁浮起一股兽性的淫欲,胯下
的肉棒立即挺硬起来。

“啊!…”小女孩在睡梦中,蒙 觉得胸部被人揉捏着,睁眼一看,立即闪身
缩在床角,既惊吓、又羞怯,嗫嚅的说:“…姨…姨父…你要干甚么……”

吴春生略为一怔,立即露出无耻的淫笑:“…圆圆,别怕!…来!让姨父好好
的疼疼你…”吴春生爬上床,接近陈圆圆,笑里藏刀的说“…来!别躲着…”

陈圆圆顿时泪流满面,哀求着“不要…姨父…不要过来…”边说还伸手推拒着
、双腿轮着乱踢。

吴春生不管陈圆圆的反抗,找到空隙便紧紧的搂住陈圆圆,把她按在床上,翻
身压着,嘴里急急的说:“来!让姨父亲一下……”话尚未落,便如雨点般的亲吻
着陈圆圆。

陈圆圆奋力的扭动身体,企图挣扎摆脱姨父的魔掌。但是,陈圆圆并没因而脱
身,反而因为身体的扭动、磨擦,更激起吴春生的淫欲。

“嘶!…”陈圆圆的衣裳,被吴春生粗暴的撕裂。“唰!…”随着一片一片掉
落地上的碎布,陈圆圆雪白的肌肤渐渐显露。

“…不要…不要…”陈圆圆的叫喊声越来越沙哑,挣扎的力量也越来越弱,一
股哀伤的气息笼罩着全身,让她觉得自己仿佛也被撕成碎片散落了一地。

陈圆圆的整个阴户展现在眼前,阴道上的三角洲地带只长出一些稀疏的淡色阴
毛,显然还没发育成熟,两片粉红色的阴唇盖住阴道口,翻开就可看到粉红色的肉
芽,整个阴穴都呈现粉红般的处女颜色。

吴春生的双手、双唇在陈圆圆的身上忙碌着:嘴唇亲吻、磨擦着陈圆圆的胸前
、小腹、大腿……一手在陈圆圆微凸的小乳房揉捏着,一手在陈圆圆长着稀疏嫩毛
阴户上抠搔着。

陈圆圆一点快感、兴奋也没有,只是闭着眼,任由泪水源源流下。虽然她闭上
双眼,但她仍清楚地感受到姨父对她的肉体,投以饥渴的目光。对于自己全裸的身
体,全部被姨父尽情饱览、抚摸,从心中升起羞耻感。脑海里萦回的只是哀恸、惊
吓、无助、怨恨、绝望……

※※※※※※※※※※※※※※※※※※※※※※※※※※※※※※※※※※※※

陈圆圆,生于明末江南。幼年父母双亡,便由姨母收养,而姨父却也因嗜赌贪
杯,而家道中落。陈圆圆在十岁那年被姨父强暴后,被姨父卖入烟花妓院中,以还
赌债,从此陈圆圆便沦落风尘,过着送往迎来的神女生涯。

作为无名的“雏妓”的陈圆圆努力的学习戈腔俗调,也经常向民间老艺人请教
,教曲的技师也十分怜惜,精心地点拔她。

陈圆圆了解当时的环境,她知道在明未江南的妓院中,做不了出色的女演员也
就成不了名妓,所以勾拦中人对串戏之类是很看重的。而且陈圆圆也很想借着广泛
交际的机会,结识一些名士,出籍从良,因为明未的社会,封建土大夫生活总是追
求浪漫,很多人也是征歌逐妓,迷恋声色。

陈圆圆从进入妓院中后便努力读书识字、学戏唱歌,后来也能写得一手好词,
遗有【畹芬集】、【无余词】……等诗词,而大都是词意凄切哀怨。

陈圆圆十八岁时,在苏州登台演出戏曲,自称为“玉峰女优陈圆圆”。她演的
是花且,演得是“体态轻盈,说白娇巧。”一下子,因俏丽绝色,能歌善舞。使她
成了走红的红歌妓,从此声名大噪,四海闻名。

冒 疆,乃江南名土,是有名的江南四公子,他在崇祯十四年和陈圆圆初相逢
,少年惆党的冒 疆第一次见到陈圆圆就为其所迷,有意将她接回从良。到了进京
赴试前夕,陈圆圆便把自己完全托负给了冒 疆。

道别前夕。在热烈的拥吻后,陈圆圆对冒 疆说:“我是风尘女子,残花败絮
,今蒙公子错爱,愿终生以报。”说罢,陈圆圆不禁热泪盈眶。

冒 疆疼惜的亲舔着陈圆圆脸庞的泪痕,温柔的说:“圆圆!快别这么说,虽
然造化弄人、天妒红颜。但我对你却是一片真心,我可对天发誓……”陈圆圆连忙
用朱唇封住冒 疆的嘴,不让他说下去。

冒 疆紧紧的搂抱着陈圆圆,把舌头伸进她的嘴里搅拌着,两条灵活、湿软的
舌头互相在交缠着。冒 疆觉得从陈圆圆丰满、柔嫩的双峰,不断传来心跳的震动
与热度,让自己渐渐燃起熊熊的欲火。

虽然,陈圆圆那圆润、有弹性的乳房,冒 疆己爱抚过、亲吻过很多次,但依
然令他爱不释手。他们一丝不挂尽情的在大床 上翻过来、滚过去,互相抚摸、亲
舔着。

陈圆圆柔软的手指,轻轻握住了冒 疆的阴茎,温柔、和缓的套弄着,朱红的
樱唇亲吻着他的胸膛,然后慢慢向下移动,经过小腹。陈圆圆略微抬起红润的脸庞
,瞄一下冒 疆沉醉的神情,露出一点得意的笑容,便张嘴含阴茎上的龟头,在那
硬得发光的表面轻轻舐着,她的柔舌轻轻在舐,冒 疆却冲动得有如火山即将爆裂。

冒 疆望着陈圆圆的舌头在龟头上打转,让自己有难以形容的刺激与感动。虽
然陈圆圆还没有把整根玉茎含进去,但冒 疆已经很满足,因为以她的高傲冰冷形
象,居然肯如此屈就,让冒 疆感到万分爱怜、疼惜之意。

陈圆圆张开小嘴,慢慢把冒 疆的肉棒含进去,这种滋味实在好得到不得了,
让冒 疆竟然也不由自己地呻吟起来,借着呻吟以图宣泄内心的兴奋。

陈圆圆温柔的舐着、吻着,终于完全吞没了。冒 疆觉得兴奋至极,挺一挺腰
,让肉棒在陈圆圆的嘴里抽动起来。陈圆圆只是紧紧的含着、吸吮着肉棒,手只还
不停的扫拂冒 疆的阴囊。

刺激的程度令冒 疆无法抑制,只觉得肉棒一阵趐酸就要泄了!“…圆圆我…
…”冒 疆急急叫着,提示陈圆圆,并企图移开肉棒。冒 疆心想若不避开,陈圆
圆一定会吃到射出的秽物。

可是陈圆圆不但没有避开,反而吞吐得更厉害,而且双手紧紧扣住冒 疆的后
臀。冒 疆无法再继续忍耐,“啊……”一声长叫,随着肉棒一阵抖动,一股股的
热流便疾射而出,贯喉而入。

“咕噜!”陈圆圆完全承受了,她继续的吮吸着,直到冒 疆激动的龟头不再
跳动,她才吐出肉棒,并仔细的舔拭着。

冒 疆似乎得到一生以来最大的享受与感动,有感而发的说:“……圆圆,我
爱你,我永远爱你!……”

陈圆圆带着满足、幸福的微笑,让冒 疆躺卧床上,用暖暖的毛巾替他擦拭着
肉棒,然后像小鸟依人般的伏在冒 疆的臂弯。冒 疆轻吻陈圆圆的额头,揉着她
长长的秀发,表示自己的爱意与感谢之情。

陈圆圆的大腿轻轻靠着冒 疆的身体磨擦着,玉手也在着冒 疆的胸膛,有一
下没一下轻拂着,让冒 疆又按捺不住地拥吻着她,陈圆圆也热情地和他再次四唇
相接。陈圆圆的小舌在冒 疆的口腔里撩弄着,冒 疆也拚命的吸啜她的香液。很
快的冒 疆垂垂的肉棒又再坚硬起来,而且似乎比前一次更加灼热挺拔。

陈圆圆感受到冒 疆胯下的骚动,娇媚的呻吟着:“哦!你…你好坏喔……”
陈圆圆娇羞的推开了冒 疆,轻轻转身。这种欲拒还迎的感觉十分要命,让冒 疆
更加疯狂、更加亢奋。

冒 疆扑过去拥着陈圆圆,让坚硬的肉棒紧紧贴着她软绵绵的股沟,双手就揉
弄着她柔软而弹力十足的乳房。冒 疆这才觉得陈圆圆的后臀早已被淫液湿透了,
而且丰乳上的蒂蕾也挺硬、发烫。

冒 疆轻轻地将陈圆圆的身体翻过来,一翻身便压伏在陈圆圆的身上。冒 疆
摆动下身,磨擦着陈圆圆柔滑的肌肤,嘴唇却在吻她的眼、她的睫毛、她的鼻子,
而双手就拨弄着她的胸脯。

陈圆圆的呼吸开始急速,随着冒 疆的手开始探进她的私处,她很有节奏的在
低叫,她的小舌在舐看干热的嘴唇。当冒 疆将手指探入她滑腻的阴道里,陈圆圆
不禁一声轻吟,全身又是一阵颤栗。

冒 疆欣赏着她欲念升华的神情,慢条斯理的撩拨着。冒 疆并非有心戏弄陈
圆圆,只是充满怜香惜玉之爱怜。但这种激情的爱抚却让陈圆圆感到春情荡漾、心
痒难忍,而不停的淫呓着、扭动着,还不时挺着下肢,配合着冒 疆手指的探索。

冒 疆抽出手指,一股湿潮随之涌出穴口,陈圆圆顿时觉得阴道里一阵空虚,
“嗯!”一声,便伸手抓着冒 疆的肉棒顶抵着 洞口。冒 疆似乎听见陈圆圆含
混的呓语说:“…我要…我要……”

冒 疆在也忍不不住了,只觉得一股淫欲直掼脑门。冒 疆深呼吸一口气,然
后一沉腰身,“滋!”肉棒应声而入直捣黄龙,完全抵住了陈圆圆最深处的子宫。

“啊!”陈圆圆一声满足的淫荡声,双眉一皱、樱唇半开,双手紧紧箍着冒
疆的屁股。陈圆圆似乎已经在空虚无助的边际里找到了充实的来源,一种完全的充
实感,令她又开心又满意。

冒 疆只是完全送了进去,紧紧抱着陈圆圆柔软的身驱,却按兵不动,体会着
硬硬的肉棒抵住了她暖暖地方的感觉,真的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这比起乱冲乱撞
而发泄了的感觉,截然不同。

但是陈圆圆温润的 穴里,有如咀嚼般的蠕动着,让冒 疆觉得一阵阵的趐痒
,不禁抽动一两下。但阴道壁上的皱折刮搔龟头凸缘的舒爽,却让冒 疆忍不住的
抽动起来,而且节奏由慢渐渐加快快。

陈圆圆的阿娜腰肢在迎合、在捕捉,半开半合的小嘴在呻吟、低叫,促使冒
疆的欲念升华。陈圆圆的高潮像澎湃的浪花接二连三地汹涌而至,下身像浸泡过水
一般又湿又滑。

突然,冒 疆歇斯底里的仰天长啸一声,“嗤!滋!”一股股的浓精,激射而
出,淋漓尽致地完全射在陈圆圆的体内。

“喔!”陈圆圆也叫了,暖烘哄的热流有清泉源源不断。香汗淋漓的陈圆圆紧
紧的拥抱着冒 疆, 道里还一缩一缩的在吸吮着,似乎想完全将冒 疆吸了进去。

冒 疆强而有力的发射,让肉棒依然在跳动,他把陈圆圆抱得更紧,有如雨点
的亲吻着她的脸颊。高潮后的陈圆圆嘴角挂着笑意在喘气着,在回味着这份难忘的
意境。

※※※※※※※※※※※※※※※※※※※※※※※※※※※※※※※※※※※※

“……圆圆,等我!等我取得功名后,我一定来接你回家……”这两个月以来
,冒 疆别离前的话,一直萦回脑海,陈圆圆一直痴心地等待着心上人来接娶。

在黑暗的封建社会时代,一个如花似月的美丽女子,往往会给自己带来重重灾
难,正所谓自古红颜多薄命。尤其是灾荒之年,遭遇兵荒马乱,年轻女子的命运,
就更是朝不保夕了。正当冒 疆由外地赶回苏州,欲与陈圆圆结秦晋之好的时候,
却祸从天降,让他含恨终身。

当冒 疆回到苏州时,陈圆圆已被一位老色狼田弘遇抢先给赎走了。这件事促
使冒 疆更加紧寻访另一个“失踪”已久的红粉知己──董小宛,他深怕再重蹈覆
辙。(※打个小预告:董小宛与冒 疆分分合合之故事,下篇再表。)

田弘遇做过扬州把总的官,女儿又被崇祯选封为贵妃,因而官封左都督,在皇
亲国戚中飞扬跋扈、不可一世。陈圆圆虽然百般不愿,却又得不到旁人的援助,因
为没人敢得罪田弘遇,只好含泪跟着田弘遇回府。

田弘遇带回陈圆圆后,为了讨主子欢心,便将陈圆圆送进皇宫,准备给皇帝聊
以解忧。晋见时,陈圆圆着红霞仙子裳,蛾眉淡扫,但身处国难当头的崇祯那有心
思瞥睹倾城好颜的江南佳丽。

崇祯连看都没看一眼,只淡淡地说:“国家弄到这个地步,我那有闲情逸致?
…”便挥手下令将她送走。陈圆圆也只有抱着“明眸皓齿无人惜”的万分委屈心情
回到了田府。

陈圆圆一回到田府,田弘遇喜形于色,搓着双手淫笑的说:“……嘻,皇上不
知爱惜佳丽,我可不能暴殄天物……嘻…来,来…”说着就拉着陈圆圆直奔内堂寝
室。田弘遇未等站定,即猴急的先扒光自己,再伸手替陈圆圆宽衣解带。

锦绣朱红的鸳鸯 垫褥上,仰卧着陈圆圆雪白柔嫩、凹凸玲珑的娇躯;身上却
压伏着瘦如干柴的糟老头──田弘遇。

只见田弘遇的臀部急速的浮沉着,嘴里还“哼!哼!”不停的喘息着,双手更
是贪婪、无所忌惮的在陈圆圆的身上胡乱摸索着。没两三下功夫,“啊!爽!”田
弘遇便在一阵胡乱抖动中泄了。

陈圆圆正觉得阴道里一阵阵趐痒,情欲也慢慢在被挑起,却感到阴户中的肉棒
一阵缩胀,一股暖流随即笼罩全身,不禁“嘤!”一声,只觉得一阵哀怨、不满,
有如重石压心一般,恨恨的瞪了田弘遇一眼。

“砰!”田弘遇滑落陈圆圆的身上,重重的躺在床上,自顾气喘嘘嘘的。陈圆
圆转头看着垂软的肉棒,一声轻叹,便伸手握住,轻轻的把玩着,企图唤醒它,让
它稍后可以一解自己空虚的馋思欲。

※※※※※※※※※※※※※※※※※※※※※※※※※※※※※※※※※※※※

由于陈圆圆善于唱曲,所以被编入田府家庭乐队。但她是一个爱好自由、不慕
虚荣的姑娘,虽然穿的是绫罗绸缎;住的是楼台殿阁,却又要时时应付田弘遇那种
有头无尾,搞得自己老是不上不下的情挑,所以内心总是郁郁不乐。

崇祯十六年农民起义军,先攻破潼关,转瞬之际全陕披靡,以摧枯拉朽之势,
很快的就打到了北京。京中的豪门权贵和富家巨室门,皆万分惶恐、人人自危,害
怕起义军一旦攻下北京,将无以自安。

田弘遇也正为此而焦头烂额,机灵的陈圆圆便向他献计说:“你最好结交一些
有实力的武将,将来也好有个依靠。”田弘遇心想此计甚妙,随即便想到了此时正
在京师的吴三桂。大学士魏藻德应田弘遇之邀,前来商议对策,他也力主抓住实力
在握的吴三桂,并建议田弘遇邀请吴三桂总兵,前来田府观乐,以借机拉上关系。

田弘遇遂书谏请吴三桂。而吴三桂早就想到田家观看歌舞,因为早已耳闻田府
中有一名歌妓长得若为天人,名叫陈圆圆。吴三桂一听到田府来请,心想正中下怀
,可说是求之不得,但他又故作姿态地推辞一番,等田国丈三请四迎,方戎服赴宴。

在宴厅席上,吴三桂直截了当地问:“听说“玉峰歌妓陈圆圆”已入贵邸,这
批歌妓中是否有她呢?”话语未落,忽然一个天姿国色的歌女手抱琵琶,姗姗走出。

吴三桂顿时目瞪口呆的看着,只见她豆蔻年华,飘然若仙;云鬓堆丛,宛如轻
烟密雾;飞金巧贴、凤钗半卸、耳坠如虹,上着白藕丝对矜薄柔裳,下穿紫俏翠纹
裙,脚下露出红鸳鸯凤嘴双钩,莲步轻移,摇曳生姿。

她立在那班“珠秀舞女”之前,拨动琴弦,弹了一曲杼发自己幽怨之情的《昭
君怨》。这唱曲女子正是吴三桂期盼一睹芳容的陈圆圆。

听罢陈圆圆的唱曲,吴三桂不觉心荡神移。他请求与这个歌女相见,并对田弘
遇说:“国丈!这陈圆圆真称得上一笑倾城、再笑倾国了!”

田弘遇不知如何回答是好,魏藻德从旁悄悄地对田说:“事到如今,你何不做
个顺水人情!何况再好的东西,一旦到那玉石皆焚之时,也不可能坚闭存留的呀!
我们正愁急中无计,姑且作条美人计罢!”

田弘遇只好叫陈圆圆敬酒。陈圆圆移步到吴三桂座前,吴总兵乘机低声问道:
“你在这里想来一定很快乐吧?”

陈圆圆也小声回答:“像红拂女那样的歌妓,尚且不喜欢隋朝的越国公杨素,
而逃到李靖那儿去,何况像我这样守着一个不及杨素的人!?…吴总兵,你想我会
喜欢吗?有道是“绿珠哪能藏金谷,红拂何心事越公”啊!”吴三桂听得频频点头
,报以会心的微笑。

正当吴三桂作乐时,山海关边事告紧,家仆呈进邸报,上面只写了九个大字,
“代州失守,周遇吉阵亡。”吴三桂尽管万分迷恋的陈圆圆,可迫于军令,不得不
怅然离座。

临行,田弘遇叹了口气向吴三桂:“我是行将就木的人了,一旦李自成打进北
京,将军你看如何是好?”

吴三桂乘机开门见山的说:“国丈如肯将陈圆圆相赠,那么我对您的恩赐报答
,将重于对国家的报答;也定然保护田府定先于护国。”

田弘遇说:“吾老矣,谢世后当以持赠。”吴三桂一听立即板着脸,露出不悦
的神色。田弘遇便再也不敢推托,只好割爱了,当下即遣人将陈圆圆护送至总兵府。

※※※※※※※※※※※※※※※※※※※※※※※※※※※※※※※※※※※※

总兵府衙里家众一片忙碌,准备班师驻守山海关,而内堂书房里却传出鼓瑟琴
歌,原来吴三桂迫不及待的要陈圆圆吟唱娱情。

崇祯一连下了几道手谕,催促吴三桂星夜赴任,速回山海关驻守。而军中有明
文不准随带姬妾,吴三桂本来执意携陈圆圆同行,可是吴三桂之父吴襄担心儿子带
着陈圆圆去宁远会贻误军机,力加阻挠,才把陈圆圆留在家中。临行前吴三桂却忙
里偷闲,让陈圆圆弹唱一曲,聊胜于无。

吴三桂赴山海关不久,崇祯十七年(大顺永昌元年)三月十九日,李自成亲率
大顺军攻入北京城,崇祯吊死在煤山。

农民起义军进入北京后,迅猛的胜利使少数将领开始沈醉在红灯绿酒之中,昏
昏然,以为自此天下太平了。

进京当日,身为大顺朝文武百官之首的“师标权将军”、“领哨刘爷”对宗敏
,便占住田贵妃之父──田弘遇的淫窟。因为刘宗敏刚进京时就向内监打听:“上
苑三千,何无一国色?”内监说:“有一陈圆圆者,绝世所稀,据说在田弘遇家。
”于是入了田家欲索陈圆圆,后方得知被赠给吴三桂了,现留在吴襄府内。

刘宗敏又把吴襄抓来拷打究问,吴襄诈说陈圆圆去了宁远,因水土不服,死在
宁远了。但刘宗敏不信,逼得更紧,最后竟杀死七位优人,抄了吴襄的家,才找到
了陈圆圆。

刘宗敏强索陈圆圆后,将她献给李自成。李自成听说她善歌舞,便请她表演,
听得李自成拍案大乐。

陈圆圆一曲唱罢,瞥着媚眼端详这为传奇人物──闯王李自成。只见李自成武
将打扮,熊腰虎背身材高大,生得面如古铜,浓眉如卧蚕直伸入鬓,双眸大而黑炯
炯有神,鼻直口方,英俊不足却威武摄人。

此时,陈圆圆自是百感交集,深深为自己有如物品一般被人任送任取,而暗自
伤感,不禁娥眉深锁,形若憔悴,想得出神,沉思不语。

李自成在哈哈大笑中走近陈圆圆,伸出蒲扇大掌,搭在陈圆圆香肩上,说道:
“自今以后,你就长驻宫中,荣华富贵、山珍海味、绫罗绸纱皆尽享用,哈!哈!
哈!…”

陈圆圆一听,不禁苦笑着,突然顿悟昨日之非。原来盘算着要脱离歌妓生涯,
出籍从良,不料事皆违愿,越陷越深。陈圆圆心想:“就算进宫又如何?荣华富贵
、山珍海味、绫罗绸纱又如何?还不是有如笼中鸟,尽做男人之玩物!”

李自成见陈圆圆低首不语,以为陈圆圆默许自己在进一步的动作,心中一喜,
便伸手向陈圆圆双峰袭去。

陈圆圆正在沉思中,感觉到胸部被按揉着,立即作出职业性的反应,欲拒还迎
、半推半就的应和着。陈圆圆心中既为命薄而感慨;也因自己能人见人爱而自傲。
就这么心灵交战着,让陈圆圆又陷入淫荡的欲念中。

陈圆圆屏除心中杂思,站在距李自成三尺之外,扭腰、举手、投足,在曼妙的
舞蹈间,慢慢的除去身上的衣物。陈圆圆这种大胆的挑情作风,反使李自成一怔,
一时间只是瞪着大眼,目光,身形随着陈圆圆转绕的舞步而移动,欣赏这副令人魂
销的玉琢女神。

当陈圆圆身上衣物尽除后,只见她那丰满身材,摇曳生姿,乳房高耸、小腹部
平滑、双腿雪白修长,夹着一块三角地带,耻丘隆起、绒毛乌亮,黑毛下方有条肉
缝,随着她走动而微微翻动着,令人见之即欲伸手去抚弄一番。

李自成不禁欲火大兴,胯间的阳物勃然而起。李自成急速地解除衣裤,动作中
两眼仍不忘紧盯着陈圆圆的下体,一副垂涎欲滴的急色样。

陈圆圆瞧见李自成那特别粗长的阳物,不禁“呀!”一声惊赞。陈圆圆在神女
生涯中见过的阳物众多,而像这种又粗又长的倒是少见,而且见那青筋暴露之状,
便可想而知它的硬度,仿佛是可以穿墙凿洞的精钢神棍,看得陈圆圆是心神荡漾、
媚态横生, 穴里竟然淫液源源而流。


陈圆圆觉得 穴里一阵万蚁钻动,骚痒难当,只好夹紧双腿,以奇怪的脚步走
近李自成,与他面对着面,让胸部紧贴着,然后蹲身,让双峰从胸膛顺势向下一滑
,“唰!”仿佛有一股磨擦的热度,传向两人的心脏。

本来,陈圆圆蹲下来正是想含住李自成的肉棒,可是“船到江心才知难”,面
对着李自成的肉棒,才觉得小嘴跟本含不进大肉棒,只好改由舌舔,还不时以脸颊
去磨擦。陈圆圆一心想着,像这种少见的大硬物,定然可使自己欲仙欲死,享受一
番前所末尝的滋味,欲火使她心烦意乱,动作亦在不知不觉中加重、加快。

李自成本来就是一介武夫,纵横沙场、驰骋战阵间,可若入无人之境;但对男
女之情事,那懂得挑情抚戏!他一向都是像奔腾战场一般,急就解欲了事。因此,
李自成那受得了陈圆圆这般挑逗,只听李自成低吼一声,猿臂一长便夹住陈圆圆的
腰,单手一挥,扫落桌上的杯盘酒盏,将陈圆圆的身躯搁置桌上,站在桌缘把她
的双腿分开,用那根粗长的阳物,抵住她那淫水泛滥的阴户,用力一挺,长驱两入。

陈圆圆虽然被李自成这一连串,粗犷的行动有所惊吓,却因自己早以春心荡漾
,只是娇柔无力地轻嗯一声,双腿翘起盘住李自成的腰,以便李自成为所欲为。可
是当李自成钢硬的肉棒插入之际,粗大的圈围却让陈圆圆,有穴口被撑裂的疼痛感
,“啊!”陈圆圆疼呼一声,全身一阵颤栗。

李自成并不懂得怜香惜玉,只借着淫液的滑顺,急集的抽动起来。不久,陈圆
圆疼痛全消,只感受到阴道内被大肉棒塞满的快感,一种既兴奋又充实的舒畅。陈
圆圆的呼吸渐渐浓浊,呻吟呓语声也愈来愈大,身体不断地扭动着,臀部左摇右摆
的迎送着。真是个撩人的春色,任谁一见都会为之魂销。

李自成的阳具有三个特点,第一是长、第二是粗、第三是龟头特大,这三个条
件,都是使女人既怕又爱,一接触即可要人命。但是李自成今天算是大开眼界,碰
上了陈圆圆这个淫穴,穴口虽然窄狭,但却淫水源源,让抽动之际一路顺畅;又虽
然顺溜,阴道里却像小嘴般的收缩吸吮着。这一切感觉都让李自成感到前所未有的
舒爽。

陈圆圆觉得 穴里阵阵浪潮,不知道已经泄了几次,而连续的高潮快感让她有
点晕眩,有点受不了。陈圆圆勉力而为的猛然一收小腹,臀部也开始旋转,阴道也
跟着一紧,将龟头团团包住,还一缩一松恍似小孩吮吸奶头。

李自成既感龟头被吮得舒服,又觉马眼周围有物在触动,竟有些神经酸麻,使
得在阴户内的肉棒,有意欲泄精的状态。李自成自知难以再忍,只好加快抽动的速
度,而且每次的进入都是深抵内壁,插得陈圆圆的小腹一凸一凸的,仿佛肉棒就要
穿肚而出一般。

此时,陈圆圆似乎已进入痴迷状态,浑身颤抖,面色转白,随着一阵娇媚的吶
喊,子宫里又是一阵热潮。蜂拥而至的热度烫在肉棒周遭,“啊……”李自成发自
丹田的吼叫,随着肉棒一阵胡抖乱跳,“嗤!…”一股股滚烫的浓精便激射而出。
李自成意犹未尽的又抽动几下,然后“呼……”一声长嘘,便软伏在陈圆圆身上。


两个满身汗水的躯体紧紧贴着,只是无力的喘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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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跟闯王李自成一样,大顺军内某些高部将领,这时也是沉缅在征歌挟技之中
,对大顺政权迫在眉捷的危机却毫无所觉。等到使报吴三桂还兵据山海关,并扬言
兴复明室,李自成才感到刘宗敏是桶了乱子。

于是一面又责怪刘宗敏鲁莽,告诉他不可再对吴襄迫害,自己也收敛一点不敢
对陈圆圆造次;一面命牛金星代笔写了《吴襄招吴三桂书》,派唐通携招书连同李
自成敕谕、万两白银、千两黄金、千匹锦缎前往山海关招降,并欲封吴三桂为侯。

吴三桂虽不悦,但一因全家三十八口捏在人家手中,二来为自己今后前途,又
不能不考虑。正当吴三桂两难之际,投靠了清人的祖大寿以看望外甥为借口,混进
关来,替多尔衮说项,怂恿外甥投降清朝。

正好吴三桂派往北京的探子回来,吴三桂问道:“我家里怎样?”

探子回禀说:“被闯将刘宗敏抄掠了!”吴三桂听后说:“这不关紧要,我回
去他们会归还我的。”

又一个探子回来,吴三桂又问道:“我父亲怎样?”回禀说:“老太爷被刘宗
敏抓走了”吴三桂有点沉不住气说:“这也不关紧要,到我回去,他们也一定会放
出来的,谅他们也不敢对我父如何!”

最后第三个探子回来了,吴三桂急切地问道:“夫人及陈圆圆人怎样?”探子
迫不急待地回禀:“唉呀!大人呀,大事不好,家中女眷、包括陈圆圆都被刘宗敏
强占了!”

吴三桂不听则已,一闻此讯,火冒三丈,怒发冲冠,正所谓,“霸王一怒为红
颜”。吴三桂拔剑怒骂道:“真是岂有此理,一个铁匠竟强占总兵夫人,这叫我还
能归顺他们吗?大丈夫不能保全自己的家室,为人所辱,我还有何脸面再见京中父
老兄弟。李自成啊李自成,我与你有不共载天之仇。我意已决,兴兵剿闯!”

吴三桂骂完,他咬破中指,立即仿效战国时代楚国申包胥哭奏廷的方式,向清
统治者借兵。通过祖大秦的疏通,他向多尔衮表示:“敝遭不达,李闯犯阙,攻破
京师,先帝殉国,九庙成灰;全国臣民,痛心椎血;三桂身受国恩,报仇雪耻,责
无旁贷。怎奈京东地方狭小,兵力微弱,祗能冒昧向贵国作秦廷之泣,望殿下予以
一臂助力。”

多尔衮趁此大事要胁,强迫吴三桂率部众投降,拱手让出大明锦绣江山。吴三
桂此时也抱定了“且作七日秦廷哭,不负红颜负汗青。”的想法开门揖清,沦为降
清抗闯。引狼入室的吴三桂多按照多尔衮的意愿,下令全体官兵一律 发编辫、手
缠白布,接受多尔衮的调遣。

清兵入关之后,吴三桂被多尔衮封为平西王,作向导前锋,誓师出征,与李自
成率领的农民起义军相遇于一片石(今河北临沂县北七十里)。大顺军全是一群乌
合之众,由于仓促的应战,遭到严重的挫败,损兵折将,尸横遍野,于大顺永昌元
年四月廿六日败归。

李自成战败,逃回北京,下令杀了吴襄夫妇、子吴三辅及其家人三十四余口人
命,还将吴襄首级悬于城楼示众。而陈圆圆趁乱中,藏身于一个平民家庭里去,方
躲过一劫。

吴三桂一路攻打下来,大顺军也一步步离开大内西撤,后来李自成自己也负伤
,一直退回西安去了。吴三桂回到北京老家,不见陈圆圆,便四出探听,后来部将
才在一个小村里发现到她。

吴三桂喜出望外,找到了美人,立即下令结五彩楼,备香轿,旌旗鼓乐,亲自
前往迎接,正所谓的“蜡炬迎来在战场,啼妆满面残红印。”

陈圆圆的一生虽屡遭坎坷,可是风鬟雾须仍不减往日娇容。一见面,吴三桂便
问陈说:“圆圆!真没想到会在此地找到你,这不是在做梦吧!”

陈圆圆见吴三桂已降清 发编辫,更是百感交集,祗淡淡地回答说:“三桂!
你已不是大明的山海关总兵!而是建洲人的平西王了!”

吴三桂原本打算继续追紧李自成,但陈圆圆实在不愿再见到,百姓们又因刀兵
之祸而流离失所,遂向吴三桂说:“李自成是英雄人物,军纪严明,秋毫不犯,有
些将土只听号令,他也管教得紧。他们之所以扣留我,目的是为了要招降你,对我
也是待之以礼,所以你不必再追了!”


而吴三桂得到陈圆圆,目的已达到,所考虑的倒是如何对陈圆圆安置了,心中
更是一心要一亲芳泽,当然,也是拉着陈圆圆往寝宫里去了。陈圆圆不禁暗暗祈祷
着:“但愿一切兵灾人祸,就此结束了罢!”

※※※※※※※※※※※※※※※※※※※※※※※※※※※※※※※※※※※※

寝室阁床上,吴三桂与陈圆圆已成为两条赤裸裸的肉虫互相交缠着。

在热烈的拥吻中,一股强烈的紫萝兰的花香气,直冲吴三桂的脑门。吴三桂轻
轻推开陈圆圆,仔细的欣赏着她晶莹剔透的胴体,陈圆圆羞涩的拉着床单聊备一格
的遮掩着下身,虽然下体被掩蔽在半透明的薄纱床单下,两条丰满的大腿清晰可见
,就连那两片微微突起的阴唇也隐约透出。

陈圆圆的乳房高翘着,轮廓匀和而明显,两个高突的乳头四周,呈现着诱人的
玫瑰色的圆形晕轮,含羞带怯的模样更显得媚力万千。吴三桂被她这付诱人的媚态
所惑,顺手在她高翘的乳房、蒂头捻弄起来。逗得陈圆圆全身一颤一颤的,把围裹
住下体的被单猛然一掀,一个腾身便把吴三桂死命的拥抱住,狂吻个不停。

陈圆圆舌尖灵活的在吴三桂嘴里不停转拨、翻弄着,逗弄得吴三桂满嘴都趐痒
、焦灼而干燥。这时,吴三桂一股无以名状的欲火油然而生,由心的深处,一直沿
血管所行路线伸展着,顿时烧遍全身。

吴三桂尽量移动着下身,让高挺的阳具去寻陈圆圆的快活源洞。陈圆圆却故意
扭转着臀胯,逃避似的捉弄着,弄得吴三桂心急如焚、气喘不已。

陈圆圆伏在吴三桂的上面,见到吴三桂情欲高张的模样,凭经验知道何时该进
、何时该退。陈圆圆随即用她那紧闭不开地热烘烘的阴户,把吴三桂的阳物压倒下
去,直贴在小腿上,令他的阴茎无法作怪。

吴三桂的肉棒,一蹦一翘的要寻洞入穴,怎奈受了居低临上压制,便再有力量
,也是一筹莫展了。于是,吴三桂便把搂在他细腰上的双手,逐渐下移到光滑柔嫩
的肥臀,开始大肆抚摸着,并不时越过股沟,寻觅到那条小肉缝。

当吴三桂的手指接触到肉缝之际,便轻轻分开陈圆圆的微热的阴唇,在那颗软
嫩小肉粒上不停捏着。不一会功夫,那肉核便被捏得肿胀起来,同时,肉核下面小
洞内也跟着有一股温热滑溜的液体流出。

吴三桂的手指便顺着滑溜之助,“滋!”探入湿滑柔腻的小洞里去。一霎时间
,这窄小仅容手指插入的小洞,便逐渐的张大松弛开来,并大量向外排泄着略带粘
性的水份,陈圆圆也轻轻的呻吟着。

吴三桂把手指更往里面伸插进去,一刻不停地,极急缓有致的一进一出,并不
时在她热而湿的阴户四壁上搔弄着。只见陈圆圆两颊泛起了桃红,额头渗出了香汗
,喘息加速着,并且,她的吻也越来越紧凑、越来越热狂。

陈圆圆的身体开始轻微的抖动,下部也起着颤抖,阴户内水份越来越如潮涌了
。于是,吴三桂把两根手指同时深入,更深情地在里面抽插,并忽紧忽慢地转绞着
,只觉陈圆圆滑腻的阴户内,开始有了动作,继而臀部便上下挺动起来。

陈圆圆把臀部高高的翘着,而以她那湿润润的阴户寻着吴三桂的阳物。吴三桂
却以右手握住自己硕大挺硬的阳具,用那大如桃子般的龟头,尽在她湿淋淋的大阴
唇上来回磨擦着。陈圆圆便如触电般,浑身颤抖起来,更像八爪鱼似地,紧紧地箍
抱着吴三桂,嘴里还不停的娇喘着。

陈圆圆感到欲火焚身似的难再忍受,突然仰身,伸手扶着吴三桂的肉棒,对准
阴户洞口,沉身一坐,只听“滋!”的一声,一根粗大长肉棒便被吞没了。陈圆圆
“喔……”一声浪叫,双手便揉上自己的双峰,而且坐伏在上面一阵狂扭。

陈圆圆就这样像磨动的扭转着,而吴三桂也可以感觉到她的淫水,出了一次又
接连一次,不但把阴毛连同阴囊一齐浇了个淋漓尽致;底下垫着的绸缎被褥也给浇
湿了一片,就像躺在水洼里一般。

吴三桂把身子支坐起来,与陈圆圆面对面地抱坐着,如此一来便可以看到,下
面正在工作得十分忙碌的情形;也可以看到她高翘的乳房,随这动作在弹跳着。吴
三桂张着嘴,等乳房凑到嘴边时,便时而含一下、时而舔一下、时而咬一下……一
边又把身子往上挺动,让肉棒更加把劲冲进 道。

陈圆圆也随着吴三桂每一次的挺动,迅速的把她的阴户向下方套下。而当陈圆
圆一套落;吴三桂一挺动的时候,那密合相交的部位便不停发出“噗滋!噗滋!”
的音响,同时也夹杂着陈圆圆“嗯嗯啊啊”淫荡的狂叫。

大概吴三桂每一次的挺动,都能碰触到陈圆圆的花心,所以满床满褥全都被她
的淫水浸遍,而她的子宫口开始了那种美感的吸吮,阴道内阴壁嫩肉也忽而收缩、
忽而放松的蠕动着。

忽然,陈圆圆一阵急骤地抖颤,两臂便拚命把吴三桂的颈项抱住,两片火热红
唇便一拥而上,吻住了吴三桂的嘴,不停吸吮及狂咬,而阴道里更有一阵热潮,排
山倒海似的涌出,把她的高潮快感推向更高的峰顶。无独有偶的,吴三桂也在同时
射出存蓄已久的浓精!

“喔……啊……”两人合唱春曲般的呼应着,同登仙境。

※※※※※※※※※※※※※※※※※※※※※※※※※※※※※※※※※※※※

清世祖一入京师,就着手建立全国性的清朝政权,也赐吴三桂白银万两、骏马
三匹。吴三桂又为清兵先驱,进攻南明所统治的西南地区,经四川、贵州而入云南
,杀明朝末代皇帝永历于五华山侧的金蝉寺。

之后,吴三桂奉命镇守云南,手握重兵,强大无比,形成地方割据的局面。清
廷为了笼络吴三桂,封他的元配妻子张化为福晋,令其子吴应熊到京师供职,并以
太宗第十四女和硕公主赐他为妻。

当吴三桂一进入昆明,便占据五华山大修宫殿,并将翠湖圈入禁苑之中。也占
了永历故宫,该宫俗称“金殿”,素来有“无双玉宇无双地,一半青山一半云”的
美誉。

吴三桂还在大观楼附近海中造亭,取名“近华浦”;又在北郊修建别墅和花园
,称作“安阜园”,也叫“野园”。其中尽是楼阁耸峙、花木扶疏。并且将这些地
方连在一起,可从野园乘辇入新府,又从新府改乘船经篆塘通往近华浦,直入滇池
游览。

而“安阜园”便是特为陈圆圆而修建的,不仅穷土木之工,凡民间名花怪石,
无不强行劫掠,置之园中;珍禽异兽,大队侵占,除了搜尽云南,还派人到江南
闽、粤一带购买。

在当时的“安阜园”里,有花木千种,而且不少是花中极品。如有“神女花”
,花株类似芙容,一天内能变换数种颜色,子丑时为白色,寅卯时为绿色,辰己时
为红色,申酉时为橙色,戌亥时变为紫色;每年春天开花,花期长达数十天,然后
才慢慢雕谢。

园中珍宝器玩,可说是琳琅满目,例如:有一大理石堂屏,高达六尺左右,屏
上花纹画面,有些酷似山水木石,浑然天成,很像元代名画家倪钻的手笔。据说这
堂屏曾派专使前往大理石场,强迫石巨村所有石工,花了近三年的时间,才从苍山
里选出来的。单单为了打磨石面,又征用了全云南最上好的工人,受尽无数折腾,
才琢磨成屏。为此后人有诗写道:“匠工十指淋漓血,血侵石骨成丹青。”

“安阜园”中挖有观赏水池,波平如镜,清澈见底。池旁有珠廉绣幕的画楼,
相传就是陈圆圆梳妆台。

此时的吴三桂,像夫差得了西施一样,拥着陈圆圆过花天酒地的生活,终日迷
恋于“天边春色来天地”、“越女如花看不足”的日子。

可是,陈圆圆却开始“梦醒繁华镜里花”,看破了红尘。因为她越来越认定现
今的吴三桂,已非往昔了;她也知道吴三桂有窃国为君的野心。而陈圆圆最不愿看
到的就是“兵灾战祸”。所以,尽管吴三桂有意要册封陈圆圆为正妃,都被她拒绝
了。

果然,在康熙十二年(一六七三年),吴三桂联合平南王尚可喜、靖南王耿继
茂,三人联手,打着“反清复明”的大旗,并自封为“天下都招讨兵马大元帅”,
点燃了反清的战火。

正当吴三桂在兴头上准备大干一场时,不想却有人出来兜头给他浇了一瓢冷水
。这人正是陈圆圆。陈圆圆知道此事便借机向吴三桂道:“妾本是苏州歌妓而已,
如今做了王爷的妃子。侍候大王也已有二、三十年了,已是荣华富贵到头了。我害
怕从此长奢侈华丽下去。会遭到老天的惩罚……”

吴三桂听到此处也吃了一惊,不由问道:“你……怎么说出这种话来!”

陈圆圆看了吴三桂一眼,缓缓地说:“请求王爷赐我一间净室,我愿意身披袈
裟,吃素修斋,终享天年。”

这个请求可急坏了吴三桂:“我正想到起义推倒清朝,面南为帝,那时你也贵
不可言,怎么你却起了如此的想法!”

陈圆圆摇摇头道:“从古至今,多少人为了争帝称王,扰得百姓不得安宁,待
到当了皇帝,又为了保住帝位费尽心思,有何乐趣可言?”

陈圆圆略为停顿,又说道:“我幼年时,自以为容貌美丽,也曾有过非分之想
。如今当了王爷次妃子,反而觉得那想法俗不可耐了。我看,王爷多为自己着想,
不如交出兵权,你我相偕隐没林下,像 蠡和西施那样泛舟于五湖,那该有多快乐
?人生在世,不过区区数十年,何苦再开战端,称王称霸,争城夺地,致使百姓生
灵又要遭受涂炭呢?”

吴三桂静静的听了,也觉得圆圆此说法很有些道理,可是口里却说:“这是你
们妇人之见!”又想到自己现在已是骑虎难下了,只好硬着头皮说:“大丈夫不能
流芳百世,也要遗臭万年!”

陈圆圆听吴三桂说出这等话来,心知事情已无挽回余地,不免叹息一声,垂下
泪来。第二天早晨,陈圆圆又向吴三桂重申要求,执意要去净室。吴三桂一再的挽
留,她无比伤感地说:“为时已晚矣!时光易逝,这些年来我经历了多少苦难和折
磨,我已有所顿悟了,一切看透了,你已不是当年的吴总兵,我也不是年轻时的陈
圆圆了。我再也不想回去,北国的风光也已不再使我留恋,我将留在这清冷的莲花
池畔,守着青灯黄卷,了此残生……”

话还未了,夏相国进来报告:“王爷,将领土卒都已集合在校场恭听您的训示
。”夕阳西下,时近黄昏,在凄凉尖利的号角声中,吴三桂也无暇细思想,只好默
许陈圆圆的要求,拖着迟缓的步伐,走向校场去。

陈圆圆也怀着莫可名状的心情立即移居宏觉寺,跟从王林禅师,正式做了尼姑
,改名“寂静”,号“玉庵”,诵经念佛,日夜不辄,再也不去理会那吴三桂。

※※※※※※※※※※※※※※※※※※※※※※※※※※※※※※※※※※※※

为了对付吴三桂,康熙皇帝亲身坐镇北京平叛。后来干脆将在京的吴三桂的儿
子吴应熊和吴三桂的孙子吴世霖一起处了死刑。

康熙十七年(一六七八年)三月,吴三桂在衡州祭告天地。自称皇帝,攻元昭
武,称衡州即今天的湖南衡阳市为定天府;八月,就一命鸣呼,时年六十七岁。

吴三桂元配发妻张氏、孙子吴世 及吴世翻的妻郭氏自杀,其余吴家男女老幼
尽遭杀害,唯独陈圆圆得免于难。

同年秋天,常智莹把吴三桂兵败,而病死在湖南广道衡州城的消息告诉陈圆圆
,陈圆圆若有所思地说:“三十多年的冤孽债算是了结了。”陈圆圆叹了一口气又
说:“经过这些年来他的所作所为,使我了解到他只不过是一个表面逞强,心地险
诈,患得患失,反复无常的小人;在我的心里,原来的吴三桂早就死了……”

又过了几年。在一个叶落箫瑟的深秋傍晚,陈圆圆正伴着青灯古佛,手持念珠
,虔诚诵经的时刻,忽然传来了一阵紧急的敲门声。常智莹急忙出去一看,原来是
蔡毓荣带领清兵,前来查抄珍宝古玩。

常智莹立即转身告知陈圆圆。陈圆圆不愿被军兵认出来,更担心会有不测风云
,她打发常智莹从后门逃走,然后从容走到窗前,遥望着秋水长天,深情脉脉地自
言自语说:“澄清澈底的莲花池水啊!我将永远倚傍着你……”

陈圆圆双手合十,在“祥中祥,去中去,波罗会上有殊利,一切冤家离了身,
摩阿般若波罗密……”的佛语声中,安详地跳进了池水里。

静静的池水,泛起一圈圈波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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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历朝美女系列─貂蝉


汉宪帝时,三国之战,孙坚战死于襄阳。丞相董卓在长安得知消息得意非凡,
心想:“终除心中大患,今后再也没人跟他作对了。”

从此董卓便更加狂傲、无所忌惮,并自封称为“尚父”,以皇上的长辈自居。
凡是董氏宗亲,不问老少,皆封公侯。又在长安城二百五十里处,筑府建宫做为别
邸,名为“媚坞”,“媚坞”的城郭构造型态皆仿长安城,有意跟朝廷互别描头。

有一次董卓在宫内大宴百官,席中吕布(董卓之义子)向董卓一阵耳语,董卓
边听边得意的笑着,然后向吕布面授机宜。吕布立刻飞身扑向席间的司空张温,一
剑便斩了张温,令在座的百官大大吃惊。

这时董卓笑着说:“大家别怕!张温暗中联合袁术,要对我不利,可是那胡涂
的信差却把信误送到吕布家,所以……这就是跟我作对的下场。”

司徒王允一听便大大不安,因为他也是看不惯董卓专权跋扈,也有欲除董卓重
振朝纲之意,只是苦无机会而已,今日又见董卓杀鸡儆猴,岂有不惶恐之理。

※※※※※※※※※※※※※※※※※※※※※※※※※※※※※※※※※※※※

明月当空,银光遍洒,司徒府花园里一位女子伫立在亭台栏旁。

──这位女子艺名貂蝉。貂蝉本为南方人氏,幼年丧父,随母投奔王允府上为
奴,王允夫人见年幼的貂蝉很得己缘,便将貂蝉留为贴身丫环,并赐名为“貂蝉”
(其本名无记载)。貂蝉虽名为丫环,实则王允夫妇视同己出,疼爱有加,并请师
傅传学授艺。所以貂蝉长大后不但是有天生之丽质、花月容貌,更是琴棋书画样样
精通,尤其是歌声舞艺实令人赞赏、陶醉──

貂蝉平视着望向远方漆黑的花圃,娥眉深锁带着忧郁,隐隐约约仿佛有几声叹
息。正好王允也为今天席间事件坐立不安,独自漫步花园,忽然听见貂蝉叹息之声
,就走进亭台欲问究竟。

“这么晚了,你怎么在这里?你有甚么心事吗?”王允关心的问着。

正在沉思的貂蝉忽听人声不禁一惊,回头见是王允,随即盈盈一拜:“向大人
请安!……奴家并无心事……”

王允说:“那你又为何在此长叹呢?”

貂蝉回答:“奴家承蒙大人收留、授学传艺,其恩惠并天比地,恐此生无以回
报。今日又见大人赴宴回府后即心神不宁,眉头深锁。奴家猜想大人必有忧虑之事
难以解决,而奴家力微又无法为大人分忧,故深深自责。”

王允一听欣慰万分,突然福至心灵,符掌叫好:“好!好!我有办法了……”
王允顿了一下,看着貂蝉继续说:“可是……可是要委曲你了!”

貂蝉说:“大人之恩奴家即使粉身碎骨也难报一二,只要奴家能为大人分忧解
劳,大人尽管吩咐,奴家决无怨言。”

王允便说:“好!跟我来。”

貂蝉跟着王允来到书房,王允突然向貂蝉叩首一拜,吓得貂蝉跟着伏在地上颤
声连连:“……大人请勿如此……奴家受不起啊……”

王允不禁泪流满面,说:“奸臣董卓专权跋扈,图谋篡位,朝廷中文武百官皆
奈何不了他。他又有一个义子姓吕名布字奉先,其人武艺高强、骁勇善战,让董卓
有如猛虎添翼……”这时貂蝉掺扶起王允,王允继续说:“他二人皆是贪杯好色之
徒,我想藉助于你离间她们……不知你是否愿意……”

貂蝉含泪拜倒,坚决的说:“奴家全凭大人吩咐,只是……只是……”貂蝉此
时竟哽咽难言。

王允伸手扶起貂蝉,问道:“是否还有难处?”

貂蝉哀伤的说:“只是,此去奴家再也无法侍奉大人了……呜……”

王允不忍轻轻的抱着貂蝉,拍拍她的肩背,无奈的说:“唉!天下百姓是有救
了……真是苦了你了!”

貂蝉这一哭只怕无法止于一时,王允只好将貂蝉深拥在怀中,貂蝉也顺势将脸
埋在王允的胸口抽搐着。王允突然觉得一股发香扑鼻,不禁心神一荡,心想不能如
此逾越理教,欲抽手离身,可是又有点不舍,反而把貂蝉拥抱得更紧。

貂蝉突然感到被王允更用力的一抱,轻轻抬眼一看,正好看到王允的脸上充满
一种满足、陶醉的神情。聪明黠慧的貂蝉便明白王允的心思,默默的做了一个决定
,她决定要给王允一次激情的“报答”。貂蝉心意既定,却也不禁脸上一阵羞红。

貂蝉缓缓转身正面贴着王允,双手环抱着王允的腰身,让自已的丰乳、小腹、
大腿相对的也紧贴着王允,慢慢的抬头,媚眼轻闭、樱唇微开,看着王允。

正陶醉的王允突然觉得貂蝉有异状,以为貂蝉发觉自己的失态而要挣脱,心里
也一阵自责不该。但是随即又感到貂蝉也正抱着自己,自己胸口又有两团具有弹性
的东西压揉着,小腹、大腿也有温温的柔体在磨蹭着,让自己感觉舒畅万分。

“唰!”王允的裤裆里一阵骚动。

王允疑疑的低头,正看到貂蝉羞涩的脸庞斜仰着,柳眉轻挑、凤眼微闭、朱唇
湿亮、脸颊泛红、、看得王允既爱又怜,情不自禁的头一低,便往樱唇印上去了!

貂蝉的嘴唇感到一阵轻压,又仿佛有一条湿软灵活的东西在挑着牙门,还有王
允刺刺的胡渣刷拂自已嫩嫩的脸颊,一种搔痒趐软的感觉涌上心头。貂蝉不禁踮着
脚撑高身子,让嘴唇贴得更紧密;张开贝齿,让王允的舌头深进嘴里搅拌着。

貂蝉跟王允,忘情的拥吻着、身体互相搓揉着,现在他们变成只是单纯的男女
而已,只想拥有对方、占有对方!什么伦理道德、主仆关系、悖伦禁忌,早拋在脑
后了!

王允将貂蝉抱让她坐在太师椅上,王允慢慢解开貂蝉的衣裳,貂蝉扭动身体好
让王允顺利的脱下她的衣服。眼前是貂蝉如玉似磁的肉体,丰满雪白托出美丽雪白
的深沟,饱满诱人的乳房高挺着,顶着一粒樱桃熟透般的乳头。

貂蝉平坦的小腹,浑圆的臀部,在那既丰满又白嫩的大腿交界处,便是黑色神
秘地带!王允贪婪的望着貂蝉雪白如凝般的肌肤,微透着红晕,丰腴白嫩的胴体有
着美妙的曲线。

王允感觉貂蝉的肉体就像雕像般的匀称,一点暇疵也没有。王允忍不伸手在貂
蝉丰满浑圆的乳房,温柔的抚摸着。当王允的手碰触到貂蝉的乳房时,貂蝉身体轻
轻的颤抖着。貂蝉闭上眼睛享受这难得的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的温柔。

王允火热的手传来温柔的感觉,这感觉从貂蝉的乳房慢慢的向全身扩散开来,
让貂蝉的全身都产生淡淡的甜美感。王允低下头去吸吮貂蝉如樱桃般的乳头,另一
边则用手指夹住因刺激而突出的乳头,整个手掌压在半球型丰满的乳房上旋转抚摸
着。受到这种刺激,貂蝉觉得大脑麻痹,不禁开始呻吟起来。

貂蝉觉得王允的吸吮和爱抚,使得她的身体不由自主的扭动起来,阴道里的嫩
肉和子宫也开始流出湿润的淫水来。虽然乳房对男人来说不论岁数多大,都是充满
怀念和甜美的回忆,但王允的手也依依不舍的离开,而且慢慢往下滑,穿过光滑的
小腹,伸到貂蝉的阴户上轻抚着。

王允的手指伸进貂蝉那两片肥饱阴唇,王允感觉貂蝉的阴唇早已硬涨着,深深
的肉缝也已淫水泛滥。“啊!”貂蝉突然的声音叫出来,连自己都感到惊讶,同时
也脸红了,这不是因为肉缝被摸之故,而是产生强烈性感的欢悦声。

貂蝉觉得膣内深处的子宫像溶化一样,淫水不断的流出来,而且也感到王允的
手指也插入到肉洞里活动着。王允的手指在滑嫩的阴户中不停的旋转着,逗得貂蝉
阴道壁的嫩肉已收缩、痉挛着。

接着王允分开貂蝉的双腿,看着貂蝉两腿之间挟着一丛不算太浓的阴毛,整齐
的把小穴遮盖着,貂蝉的阴唇呈现诱人的粉红色,淫水正潺潺的留出。王允用手轻
轻把貂蝉的阴唇分开,王允毫不迟疑的伸出舌头开始舔弄貂蝉的阴核,时而凶猛时
而热情的舐吮着、吸咬着,更用牙齿轻轻咬着那阴核不放,还不时的把舌头深入阴
道内去搅动着。

貂蝉因王允舌头微妙的触摸,显得更为兴奋,拚命地抬高猛挺向王允的嘴边。
貂蝉的内心渴望着王允的舌头更深入些、更刺激些。浑然忘我的美妙感受,激情而
快感的波涛,让貂蝉浑身颤抖!

王允看到貂蝉淫荡的样子,使王允的欲火更加高涨,他急忙把自己的衣物也剥
光,虽说他已有五十来岁了!但他那一根大鸡巴,却像怒马似的,高高的翘着,赤
红的龟头好似小孩的拳头般大,而青筋暴露。王允感觉自己就像年少轻狂一样。

王允高高跪在地上,让肉棒正好对着凸出椅子边缘的阴部。王允的大龟头,在
貂蝉阴唇边拨弄了一阵子,让貂蝉的淫水润湿自已的大龟头。王允用手握住肉棒,
顶在阴唇上,用力一挺腰“滋!”的一声,巨大的龟头推开柔软的阴唇进入里面,
大龟头才插进一半。

“哎呀……痛……”貂蝉跟着一声哀叫。

王允看貂蝉痛的流出泪来,也知道貂蝉是处女初次,他不敢再冒然顶插,只好
慢慢的扭动着屁股。貂蝉感觉疼痛已慢慢消失了,随之而来的是一阵说不出的趐、
麻、酸、痒布满全身,这是她有生以来,从未有过的感觉。貂蝉脸上自然而然露出
淫荡的表情、嘴里呻吟着浪荡的叫声。


貂蝉的表情、叫声,王允自然也看在眼里,刺激得王允暴发了原始野性欲火更
盛、阳具暴胀。王允再也顾不得温柔体贴,怜香惜玉,紧压着貂蝉那丰满的胴体上
,用力一挺腰,肉棒又进了一半。王允觉得貂蝉的阴道里,有一个柔物挡了一挡肉
棒,但随即被肉棒突破。

“啊!”疼痛使貂蝉又哼了一声。貂蝉不禁咬紧了牙关,貂蝉感觉王允钢铁般
的肉棒,在缩紧的她肉洞里来回冲刺。貂蝉低头一看,正可以看见王允的肉棒,在
她肉前伸出、进入。貂蝉看见王允的肉棒,被爱液湿润得晶亮,而且带着猩红的血
丝,貂蝉知道这便是女性珍贵的“初红”。

貂蝉的呼吸越来越不规则了,最后就只是带着“哼!哼!”的喘着。貂蝉感到
王允的肉棒碰到子宫上时,竟然让自下腹部有着强烈的刺激与快感,而且随着抽插
速度的加快,貂蝉下体的快感也跟着迅速升高。

王允将貂蝉的双脚再分开一些,企图做更深的插入。王允的肉棒再次抽插时,
龟头不停地碰到子宫壁上,使貂蝉觉得几乎要达到内脏,但也带着莫大的充实感,
全身有如触电一般。使貂蝉只有张着嘴,全身激烈颤抖,不停发出淫荡的呻吟声。

突然貂蝉全身僵直的挺了起来,粉红的脸孔朝后仰起,沾满汗水的乳房不停的
抖动着,阴道里一道道的暖流满满的覆盖住王允的肉棒,王允忍不住一阵抖擞“噗
嗤!”一股浓浓的精液直冲貂蝉的阴道深处。一时间两人就像雕像般僵硬着──一
种看起来很像连体婴的姿态,等着这份激情的高潮慢慢消退、慢慢消退、慢慢消退
……

※※※※※※※※※※※※※※※※※※※※※※※※※※※※※※※※※※※※

隔天,王允派人邀请吕布到府中受宴。席中王允频频向吕布敬酒,当吕布已有
三分醉意时,王允吩咐左右说:“来人啊!去请小姐出来,向吕将军敬酒。”

不久,两位丫环便扶着貂蝉进来。吕布一见貂蝉醉意全消,双眼直直的盯着貂
蝉,张口结舌半天说不出话来。王允看在眼里,心中便知第一步的计划已经成功了。

王允便对吕布说:“她名叫貂蝉,老夫的义女。吕将军乃人中龙凤,老夫想将
小女许配与你,不知吕将军是否愿意让老夫高攀呢?”

吕布一听,兴奋万分:“好!好!王大人,能娶得小姐乃是我奉先三生之幸。
王大人,我日后必好好的报答你。哈哈哈……来!喝酒、喝酒……”

王允举杯敬酒,说:“那就请吕将军选个黄道吉日罢!”

吕布只是乐歪了,直笑着说:“哈哈哈……好!好!哈哈哈……”

过了几天,王允又邀请董卓到府中,也是一顿丰盛的宴席款待。席间王允便提
议让貂蝉及几名舞妓出来唱歌献舞,董卓也是一眼就被貂蝉的天姿国色、歌声出众
所迷。舞罢,董卓只是一阵鼓掌叫好。

董卓兴奋的指着貂蝉,问王允:“真漂亮!歌声甜美、舞艺超伦……王大人!
她,是谁啊!”

王允连忙说:“她是我的义女,叫貂蝉。丞相如果喜欢,下官就把她献给丞相
,如何?”

“哈哈哈!……司徒大人!你对我这么好,我真不知如何回报你!?”

“小女有幸,蒙丞相抬爱,这便算是小女的福气了!”

又是一阵杯晃交错,尽兴才罢。董卓立即派人将貂蝉接到丞相府,当董卓带貂
蝉离开时,吕布正好回避一旁都瞧在眼里。原来是王允暗中使人吐露消息给吕布,
吕布得知便怒气冲冲前来兴师问罪。

董卓离去后,吕布便向王允质问:“王大人!你已经把貂蝉许配给我了,怎么
又让太师把貂蝉带走了呢?”

王允拉着吕布,小声的说:“将军有所不知,今天太师莅临,询问我说:“听
说你有一位义女,许配给我儿奉先,我特来看看”,于是我就叫貂蝉出来拜见公公
。可是太师又说:“今天正是良辰吉日,我现在就把她带回府,好让她与我儿拜堂
成婚。”……将军!你想太师既然这么说,我那敢拒绝。”

吕布这才转怒为喜道:“哦!那是我误会大人了!”

吕布告辞王允之后便兴冲冲的回家,等候董卓的消息。殊不知自己与董卓已经
掉入王允所设的圈套了。

※※※※※※※※※※※※※※※※※※※※※※※※※※※※※※※※※※※※

此时,丞相府衙内堂的寝宫里,正泛着一片暖烘烘的绵绵春意。地上散乱着衣
物,竟然还有撕裂的碎布片零散着。

貂蝉全身赤裸、一丝不挂斜卧在鸳鸯绣被上,晶莹剔透、吹弹可破的肌肤显得
非常耀眼。一双贪婪的大掌贴着貂蝉的肌肤,肆无忌惮的到处游走,从白晰的颈肩
、怒耸的丰乳、平滑的小腹、柔嫩的大腿以及迷人的神秘丛林。

杀风景的是曼妙身体的旁边,竟然坐着一团“油肉”。肥胖的董卓少说也有两
百公斤,满身的油脂四处冒窜,随着身体的动弹也微微颤动着。董卓眯着色眼、气
喘嘘嘘的盯着貂蝉的裸体,双手随着目光,眼到手也到的抚摸、揉搓着。

原来,董卓从王允府中带回貂蝉后,迫不及待的就拉着貂蝉直奔寝宫,一到寝
宫未等貂蝉站定,董卓即粗鲁的扒开貂蝉的衣裳,不及慢宽的动作连衣服都被撕裂
了,直到貂蝉身无半缕,董卓瞪着红眼、垂涎三尺赞声连连,一用力便将貂蝉推倒
在床上,两三下就把自己脱个精光,跟着爬上床,使得床 似乎不堪重压,“吱咯
!吱咯!”抗议般的响着。

貂蝉从一进寝宫,就被董卓这一连串的动作,吓的既羞且怕、不知所措,直到
董卓粗糙的手掌来回在身上摩挲时,貂蝉才慢慢感受到肌肤被搓揉的快感。貂蝉媚
眼微闭、樱唇半开,似乎还发出若有若无的呻吟,享受着从董卓掌心里传向全身的
热气。

董卓听到貂蝉这般淫荡的模样,董卓忍不住将貂蝉紧紧抱住,低头往微微颤动
的樱唇吻去,“啧!啧!”董卓发出尝到美味佳肴的声音。貂蝉也将舌头伸入董卓
的嘴里,跟董卓的舌头互相缠斗着。

貂蝉好象光是接吻就会很兴奋,情绪已渐渐高亢起来。当董卓和貂蝉的嘴分开
时,两人的唾液在他们中间牵引成一条晶线。董卓又轻舔貂蝉红色的嘴唇,然后双
手放在貂蝉的趐胸上,开始来回地搓揉。

貂蝉双峰顶端粉红色的小樱桃逐渐变硬,董卓将手指夹住峰顶的蓓蕾,轻轻的
摩擦揉捏。一阵阵趐麻的快感立刻布满貂蝉全身,由不得貂蝉又是一阵淫秽的呻吟
,阴道深处一股股的热流,泛滥整个下身。

董卓看貂蝉越来越进入状况,董卓的爱抚就从胸部开始往重点地带移动。董卓
的手往貂蝉的大腿处移动了过去了,接触着她光滑的皮肤,并且在大腿上摸着。当
董卓一摸到貂蝉的私处之时,貂蝉的身体如同被电到一般,全身震动一下,“嗯!
”貂蝉非常性感的叫着。

貂蝉有点腼腆,但蜜穴被董卓如此抚弄着,却也令她莫名的兴奋。貂蝉伸长手
臂,在董卓的下身摸索着,当貂蝉的手掌握住董卓的肉棒时,“啊!”董卓跟貂蝉
不约而同都发出一声惊呼。

董卓叫的是因为肉棒被貂蝉柔嫩的玉手握住了,一股舒爽的感觉让全身一颤;
而貂蝉的惊是感觉到,董卓的肉棒虽然不长,挺硬着也大约只有四、五寸长而已,
可是却是奇粗无比,貂蝉的小手却圈围不了。

貂蝉暗暗心惊肉跳,想着董卓这么粗大的肉棒,自己的小穴是否经得起它插入
。不过这时候貂蝉也已经是骑虎难下了,只好把心一横,心想反正船到桥头自然直
,心意既定,貂蝉就玉手一紧,一上一下的套弄着董卓的肉棒。

当貂蝉的小手开始缓缓挪动时,貂蝉的手掌又滑又软,温热的触感使董卓感觉
一种趐麻的触感袭上心头。貂蝉的掌缘灵活地沿着董卓的龟头肉帽边缘抚弄着,让
董卓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舒服感,气喘嘘嘘的低吼着。

董卓因为舒畅无比,放在貂蝉阴户上的手突然一曲手指,“滋!”董卓的中只
便借着湿润滑入阴道中。董卓感到貂蝉的阴道里,仿佛有一股强烈的吸引力,正像
小孩的嘴一般的吸吮着;又像是在咀嚼一般在轻咬着。董卓的手指就像要挣脱箍束
一般,在貂蝉的阴道中转着、抠着、抽动着。

貂蝉的阴道壁,受到如此的刺激,使得貂蝉的呻吟声越来越高,阴户也一挺一
挺的配合手指的抽动。貂蝉不由自主的小手突然加速搓揉起来,此时貂蝉已经情波
荡漾,觉兴奋至极。

顿时,董卓按捺不住冲动,肉棒一阵充胀、乱跳,“嗤!”射出了大量精液,
全数喷洒在貂蝉的小腹、胸口、脸颊……董卓仿佛心有不甘的,勉力翻身挪动笨重
的身体,重重的压盖在貂蝉的身上,并且把肉棒紧紧的底住貂蝉的蜜穴洞口,就这
样气喘嘘嘘的趴着,一时间让貂蝉几乎透不过气来。

正沉醉在激情淫欲中的貂蝉,突然被有如千斤的肉团一压,顿时惊吓得清醒不
少,又觉得下体的阴唇被肉棒撑得大开,可是却没插进阴道里。粗大的龟头只是抵
住洞口,汨汨又流出几滴余精后,就有如融化般慢慢软化了。此时的貂蝉真是百感
交集,既庆幸没被粗大的肉棒摧残,但也因淫欲没得到满足而有一点点落寞。

貂蝉这时突然感到一阵心浮气躁、脸红心跳,阴道里仿佛有蚁虫钻咬一般,又
见董卓半天都没动静,抬眼一瞧,董卓竟然呼呼入睡了。貂蝉费尽力气才将貂蝉笨
重的身体推开,深深的呼了一口气,一只手竟不自主的揉捏自己的乳峰;而另一手
则慢慢伸向自己的私处……

※※※※※※※※※※※※※※※※※※※※※※※※※※※※※※※※※※※※

太阳刚上山头,丞相府内的花园正是一片鸟语花香。花圃旁边的窗台上,可以
看到貂蝉的半截身影正在梳发整妆,倾国倾城的容貌,顿时让众花失色许多。

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敲碎这片宁静,来人正是吕布。原来昨日吕布从王允
府回家后,一直等着董卓的消息,直到早上吕布沉不住气,即想到丞相府一探究竟
。不料,相府内的家丁说貂蝉与董卓昨夜就同榻而眠了,听得吕布是怒发冲冠,立
即奔向内院寝宫,远远就瞧见窗里正在梳妆的貂蝉。

貂蝉闻得骚动,料想必定是吕布,随即装腔作势皱眉轻泣,还不时以帕巾拭泪
。吕布走近窗户,以询问的眼神看着貂蝉,貂蝉只是不语的摇摇头,并把头转向床
,吕布顺着貂蝉的眼光看去,竟然看到全身赤裸的董卓横卧床上,吐着浓厚的鼾
声睡得正香。一时间吕布只觉得气血翻腾、全身颤抖,可是碍于董卓的威严而不敢
发作,只有哀哀叹叹心有不甘的离开了。

这天,吕布趁着董卓上朝时,偷偷潜入相府,进到后堂寝宫寻找貂蝉。貂蝉一
见吕布来到,即扑到吕布的怀里,哭诉着:“将军!自从大人将奴家许配给将军
后,奴家就一心等着将军……没想到太师他……”

吕布紧紧的抱着貂蝉,貂蝉继续哽咽的说:“……现在我真是生不如死……可
是我只想有机会能见将军一面,跟将军表明心意,奴家就心满意足了……”貂蝉说
罢,即奋力挣脱吕布,就往墙角撞去。

吕布一见貂蝉欲寻短见,立即飞身拦截,一把就抱住貂蝉,心疼的说:“你放
心!我一定会就你出相府的。”吕布坚决的语气说:“我吕奉先今生若得不到你,
就不算是英雄好汉!”

貂蝉把头埋在吕布的怀里说:“谢谢将军!奴家在相府里真是度日如年,希望
将军怜惜奴家,赶快就奴家离开。”貂蝉略微抬头,继续关心的说:“可是,太师
他权势至极,将军你也要小心,不要出差错让奴家替你担心。”

吕布一听貂蝉语气关心自己,不禁一阵温暖浮上心头,低头一看怀里的貂蝉,
竟看到貂蝉泛红的脸庞,眼睛里含着泪水,正仰着头含情脉脉的看着。吕布一阵疼
惜,头一低就亲吻貂蝉的眼睛,伸出舌头舔拭貂蝉的泪水。貂蝉全身一软,娇柔的
躯体就腻在吕布身上磨蹭着。

吕布的血脉开始贲涨,潜意识中的兽性本能,呼吸也因紧张、兴奋而更加急促
着。随着热情的拥抱、亲吻,貂蝉跟吕布的体内的欲火越来越高;而身上的衣物却
越来越少。

当吕布解除貂蝉身上的最后一件衣物,吕布退后半步,仔细的欣赏貂蝉那如磁
似玉的胴体,看得吕布惊为天人,不禁又将貂蝉拥入怀中,开使亲吻貂蝉的脸庞、
耳垂、粉颈、香肩。吕布时而唇磨、时而舌舔、时而轻咬,双手却也紧紧的抱着貂
蝉,让貂蝉跟自己粘贴得水泄不通。吕布早已挺硬的肉棒,更对着貂蝉的下体在乱
撞着。

貂蝉陶醉似的享受着肌肤磨擦带来的快感,又觉得下体处有一根火热的硬物,
在阴户外乱顶乱撞,撞得貂蝉阴道内一阵阵的酸痒难忍,只好挺着阴户,顶触着硬
得发烫的肉棒。随着激动的情绪,貂蝉的阴道里早就一潮潮的热流不断涌出,不但
下体全湿,连阴户外吕布的肉棒也是沾泄得湿亮。

吕布感到肉棒一阵一阵的湿热,不禁低头一瞧,竟然看到貂蝉的乌黑的绒毛像
泡过水似的。吕布蹲下身子,顺手将貂蝉的一只腿抬高,用肩膀顶着,让貂蝉的下
体完全暴露在眼前。绒绒的阴毛、丰厚的阴唇、撑开的洞口、、吕布都一览无遗。

吕布还发现貂蝉的蜜洞口,撑开得像个“O”的形状,而且竟像呼吸般的一开
一合着,一股股的蜜汁源源而来,顺着洞口往下流,而再大腿的肌肤上留下一道道
水痕。吕布靠近貂蝉的大腿,伸出舌头便舔拭那些水痕,并慢慢移向源头,嘴里还
不停发出“啧!啧!”的声响,似乎吃得津津有味。

貂蝉淫荡的呻吟越来越大,随着吕布舌头的接触,身躯也一颤、一颤、又一颤
。貂蝉伸出双手紧抱着吕布的头,让吕布的脸紧贴着阴户,转动下肢、挺耸阴户,
仿佛要将吕布的头全塞入阴道里似的。貂蝉淫荡的呻吟声中,隐约可以听到模糊的
“……我要……我要……”,但也可能不是,因为貂蝉的语声太含糊了。

吕布可以感受到貂蝉的淫欲已经高张了,就缓缓站直身子,一手还抬着貂蝉的
腿,让洞口撑得大大的,另一手扶着貂蝉的后腰,挺硬的肉棒对准貂蝉的蜜穴入口
处,先紧紧的顶着、转一转。气沉丹田、力灌肉棒,然后闷吼一声,吐气、挺腰一
气喝成,“噗滋!”肉棒应声而入,而且全根覆没。

只听得貂蝉:“啊!”一声,声音中充满着惊喜、满足、舒畅。一阵趐麻令貂
蝉单脚一软几乎站不住,连忙扶着旁边的床柱,才勉强站定。貂蝉这也才感到阴道
内被吕布的肉棒塞得满满的,肉棒还一跳一跳的刺激着阴道内壁,一种充实、紧绷
的快感,让自己飘飘欲仙、昏昏若醉。


吕布感觉到貂蝉的阴道竟然如此的紧,结结实实的箍束着肉棒;又感到貂蝉的
阴道竟然如此的温热,就像熔炉一般要将肉棒融化;也感到貂蝉的阴道竟然还有强
烈的吸引力,正在吸吮着肉棒的龟头。吕布有力的抱住貂蝉的腰臀,指示貂蝉的手
环抱吕布的颈项;双腿盘缠着吕布的腰围,如此一来貂蝉的身体就轻盈的“挂”在
吕布的身上了。

吕布轻轻的在貂蝉的耳边说:“这叫“丹炉炼剑””,听得貂蝉一阵娇笑。然
后吕布便绕着房里到处走动着,随着吕布的走动“丹炉”里的“剑”便顶到底。貂
蝉觉得吕布在走动时,肉棒仿佛要刺穿子宫,直达心藏似的,既刺激又舒畅。一阵
接一阵的高潮、一次比一次强烈,好几次貂蝉都几乎要手软掉下来,多亏吕布的孔
武有力的手臂紧紧抱着。

貂蝉不知道自己到底来几次高潮了,只是晕眩的喘着。貂蝉更感到自己的灵魂
已经脱离躯壳,飘荡在太虚幻境。突然,貂蝉听见吕布一阵零乱的喘息,阴道内的
肉棒更是一阵乱跳、乱抖,接着“嗤!”一声,一股温热的水柱直冲子宫内壁,烫
得貂蝉忍不住直颤抖。

“砰!”一声。只见貂蝉与吕布双双脱力似的倒在床上,只是喘着。两人的神
情好象都得到极度的满足,也只是喘着。

※※※※※※※※※※※※※※※※※※※※※※※※※※※※※※※※※※※※

这一日,吕布跟貂蝉在后花园追逐嘻戏,正好董卓回府。貂蝉眼尖远远便瞧见
董卓,便假装绊脚跌倒,吕布便扑压上去,嘴里还喊着:“抓到了!抓到了!”。

董卓一见此状,回身抽出宝剑,一声怒吼,便冲向吕布。吕布暗呼:“不妙!
”拔腿就跑,董卓那肥胖的身体那追得上,只的回头扶起正倒地哭泣的貂蝉,并
询问究竟。

貂蝉一头栽在董卓的胸口,泣声的说:“妾身独自在后花园赏花,不料吕将军
突然来到,原本妾身想要回避,但吕将军说他是太师之子,要妾身不用回避,可是
吕将军却又百般调戏,所以妾身转身逃跑,一不小心跌倒在地,还好太师正好回来
,否则……呜……”貂蝉又是一阵悲鸣。

董卓一听怒不可遏,直骂:“吕布!你这畜牲。”转向貂蝉轻声的说:“别怕
!别怕!我会好好的保护你的……”

话说吕布脱逃后即到王允府求见司徒王允,王允一见吕布即问道:“不知吕将
军何日要与小女成婚?小女已到丞相府多日了,怎么都还没消息啊!”

吕布怒道:“太师那老贼已经把你的女儿霸占了!”

王允心中暗喜,心想貂蝉的美人离间计已凑效了,却假装惊讶的说:“真想不
到太师竟敢如此不守信。”王允看着神色暗然的吕布,继续说:“太师淫污我的女
儿、夺走将军的妻子,实在可恶至极。只是我已老迈无能之辈,不足为道;可是将
军你是盖世英雄,难道将军也要默默忍受这般污辱!?”

吕布听了这一席话,顿足垂胸的吼着:“我一定要夺回我的妻子,一定要救貂
蝉脱离苦海……可是……可是……”吕布有点犹豫的说:“可是太师毕竟跟我有父
子之情啊!”

王允说:“将军此言差矣。太师强夺将军之妻时,太师是否有想你们父子之情
;再者,将军姓吕,而太师姓董啊!太师只不过是利用将军之能力,为他作谋取帝
位之鹰犬而已,那来的父子亲情啊!”

吕布恍然大悟的说:“哎呀!王大人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

后来两人便结合同志之人共同密商刺杀董卓之事,也顺利成功。

据史载董卓死后被运尸游街,军士将灯蕊插在董卓的肚脐上,藉肥油烧火共烧
了七天七夜,董卓之肥胖可见一斑。

※※※※※※※※※※※※※※※※※※※※※※※※※※※※※※※※※※※※

(笔者废话)

本来,从吕布、王允等人密谋到刺杀事成,还有一大段惊心动魄的过程,但都
没有貂蝉的“戏码”了,所以笔者就将本文结束,若诸位先进有兴趣可以自行参考
有关三国之书籍,就让笔者藏拙罢!

再者,自从吕布刺董后,便娶貂蝉为妾(吕布共有二妻一妾),此后也便都无
貂蝉的消息。吕布在白门楼为曹操所杀后,貂蝉也不知去向。

虽然在正史的【三国志】上,找不到貂蝉的芳名。然而,在【三国演义】里,
却把她描述得栩栩如生、轰轰烈烈、可歌可泣,而且还是公认的“中国古代四大美
人”之一。

貂蝉生平的故事,在激荡中透着凄凉;在澎湃中带着无奈,实令人嘘唏不已。
只是笔者钝拙,无法述全,尚请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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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历朝美女系列─董小宛

明朝未年前后,大明王朝进入风雨飘摇时期,关内农民义军反声鼎沸、烽烟四
起;关外清兵虎视耽耽、屡犯内地。致使关内关外战火连绵,奔血飘卤、蝗旱成灾
、哀鸿遍地。

就在这个时候,「风华烟月之区,金粉荟萃之所」的秦淮河出了一个一代风流
的奇女子,留下了一段悲欢离合的红粉佳话,她就是人称「金陵八绝」之一的董小
宛。

董小宛,名白,字青莲,又名宛君,与秦淮南曲名妓─柳如是、顾横波、马湘
兰、陈圆圆、冠白门、卞玉京、李香,等八人,被当时人称为「金陵八绝」。

董小宛自小聪颖,八岁时就跟一班清客文人学诗、习画、作戏、操琴,三、四
岁的时候,琴棋书画莫不知晓,诗词文赋样样精通。加上她天资巧慧,容貌娟娟,
十五岁艳织初张时,就名冠秦淮。所居钓鱼巷每日是车马骈溢、络绎不绝,门馆如
市、宴无虚席。

董小宛虽是风尘中人,但性如铁火金石,质似冰壶玉月。对于那些玉箸举馔、
金炉飘香的家门权贵、寻花问柳的纨裤子弟们心生厌恶,莫不报以冷眼奚落。

然而对当时聚汇南京,讲学谈经、主持清议、藏否人物、评议朝政、愤世忧国
、傲啸文坛的「复社」名流文士,却态度截然不同。董小宛常与他们一起品茗清谈
、评文论画、温酒吟诗、填词谱曲,可谓是无所抱泥,尽得其乐。

※※※※※※※※※※※※※※※※※※※※※※※※※※※※※※※※※※※※

崇祯十二年(公元一六三九年),宵佳节。

夜幕刚落,南京内已是锣鼓喧天,华灯齐放;秦淮两岸,河亭画楼,彩灯高悬
、朱栏曲槛,绣帘半卷、红袖飘香,笙歌伴宴。

秦淮河上,灯船花艇首尾相接,丝竹弦管腾腾如沸,水火激财泄影流光;南京
城内,大街小巷、松枝竹叶,结棚张灯,光怪陆离,争奇斗艳,令人目不暇接。更
有那叫卖百叶千丝、杂碎熟切、灯圆油锤、梅子山楂的小贩,挑担提篮、穿街走巷
,吆喝叫卖声声不绝于耳。

董小宛生性淡泊,厌恶喧嚣,这一日托病谢客在家。她倚窗对月,不由吟起辛
弃疾中的词句,当念到「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时,顿生寂寞之感,
一时愁绪万千、泪如雨下。

她铺开一张玉叶纸在书案上,提起一管紫竹羊毫,在一方鳝鱼黄凤池灵岩砚上
,醮上香墨写下七律诗一首:『火树银花三五夜,盘龙堆凤玉烛红;兰棉轻摇秦淮
月,紫气烟笼钟山峰。明镜悬天犹有晕,幽兰虽香不禁风;断梗飘蓬无归路,天涯
芳草何处逢?』

悠悠一声长叹,刚刚放下笔来,母亲陈大娘跑上楼来,说媚香楼李大娘有请。
这个李大娘不是别人,正是秦淮河龙门街旧院,人称「旧院二李」的李真丽。她虽
是行户出身,却生性豪 ,崇尚名节,不重金钱,喜与复社人士来往。「金陵八绝
」中与侯朝宗相爱的李香,就是她的养女。


董小宛听到李大娘相邀,所宴请的客人又是名震一时的复社领袖,张天如老爷
和一班熟识的朋友,又有卞玉京等要好姐妹作陪,于是带着使女惜惜,押了锦缎琴
盒,乘轿而去。

媚香楼座落在风光绮丽的秦淮河畔,前门临街、后厅临河,元宵之夜花楼河厅
一片灯光烟火辉煌。雕镂精细、陈设雅致的花楼河厅,朝外摆着一张紫擅长条 ,
正中放着一只博山镂山镂雕香炉,飘起缕缕轻烟;两边各摆着一只青瓷双虾瓶,分
插着一束玉蝶梅花和紫烟芍药。

在条石当中壁上挂了一幅北宋和尚惠崇画的《春江晓景图》,上面有苏轼的题
诗:『竹林桃花三两枝,春江水暖鸭先知;篓篙满地芦芽短,正是河豚欲上时。』
两旁写着一副对联:『松风吹桃雨,竹韵伴兰香』,是董其昌的手笔。

张天如、陈定生、方密之、侯朝宗几位正坐在紫藤太师椅上,品着玉芽香茶,
忽报董小宛来到。张天如人闻其名,未见其面。听说她来到,不由份外注视着她。

随着珠帘一阵摆动,进来一位女子。只见她面如桃腮,眼如秋水、发如堆云,
齿如编贝,上披团花缠枝苏绣披风,下着洒金柚丝网边罗裙,宫腰 ,莲步轻移
来到张天如面前,道了万福,说道:「让老爷久等了,实在不该。」

张天如道:「久闻佳名,此次归家路过,得以一睹芳容,具是名不虚传。」

小宛娇羞地说道:「厕身平康,无善可誉。老爷言重,确实难当。」又一一向
三位公子寒喧行礼。

李大娘见众人到齐,连忙摆开席面,刚好十人围成一团,先置上冰盘;酒过数
巡,又相继递上琥珀油鸡、水晶白鸭、蝴蝶海参、松鼠桂鱼、雪花虾球、翡翠鱼圆
等热菜。

张天如面对满桌时菜佳肴,谈起当前外有强敌,内有战乱的危亡局势,及江南
内地纸醉金迷、醉生梦死的混沌生活,不由得感慨万分,他勉励在座复社人士在国
家危之时应切记:「一定要敦忠信,尚气节,继承东林余烈,以天下为己任,尽力
以赴,不辱身后之名!」又说:「功名是效忠之途,气节为立身之本。」这番慷慨
陈词,引得满桌长吁短叹。

董小宛、李香听了他们对国事的议论,更加增添了对复社志士的敬仰。李大娘
见张天如等沉浸于忧国忧时之中,菜也不吃,酒也不饮,未免有点扫兴,连忙打着
招呼:「张老爷,各位公子,今天是元宵佳节,又是为张老爷接风的时辰,大家要
饮个痛快,反正国家大事也不是三言两语解决得了的,来来来,大家趁热吃酒吧!」

侯朝宗也附合着说:「佳会难逢,且乐今宵。李香、小宛,你们几位来个各尽
所长、尽兴尽欢如何?」方密之、陈定生等一齐击掌称好。

李香、郑妥娘、卞玉京、冠白门等几位先后激活珠唇,唱了《采菱曲》、《子
夜歌》、《木兰词》、《西江月》等几支曲子。轮到董小宛,她侧耳抱起随身带来
的玉琵琶,玉指轻揉,弹了一曲张若虚的《春江花月夜》。

董小宛一阵轻拢慢捻,起时犹如「昆山玉碎珠霏撒」,落时「犹如青溪细流过
平沙」,行时「犹如月塘风荷滴秋露」,终时「犹如曲径春雨湿落花」。一曲终了
,余韵未止,一洗淤积在众人心中的郁垒冰山。

小宛艳丽的姿容、端庄的举止、清新的谈吐和熟娴的琴操,无不令张天如赞叹
不已。蓦然间,使他想起一个可以与董小宛璧连珠合的人物来,这人就是被他称为
「一时瑜亮」的复社后起之秀、江南风流才子冒 疆。

这冒 疆、名襄,自号巢民。如皋人,父祖皆为两榜出身,父是明朝大臣冒嵩
少。 疆幼有俊才,年十四岁时就与云间名土董太傅、陈征君等吟诗作赋,相互唱
和。十六岁时即与当时名流张公亮、陈则梁结拜于南京。

冒 疆姿仪天出,神清彻肤,尽忠效、重气节、有才情。与陈定生、方密之、
侯朝宗一起,人称「复社江南四公子」。

当张天如提出可以与董小宛作天合之配的冒 疆时,陈定生、方密之几个顿时
拍桌叫好,大家回忆起他在年前(崇祯十一年)夫子庙联名愤书《留都防乱公揭》
、痛批魏忠贤余党阮大成的事来,对冒 疆的瞻略、气魄大大称赞了一番。

董小宛在与复社人士交往中,对冒 疆的才华、人品、气质早有所闻。现在听
到张天如等提及作配之事,顿时双颊腓红,更生仰慕之意。张天如当时趁着酒兴委
托方密之,趁冒 疆前来应试之机,从中撮合,以成鸾凤之喜。

自从媚香楼宴请张天如后,董小宛是花朝剪彩、上已送酒,又先后二次来到媚
香楼找李大娘和李香,藉赏红送礼之名,打听冒公子来南京的消息。李大娘母女深
知小宛的「醉翁之意」,也就细细的把冒 疆的家世、品性、才情,倾其所知的介
绍了一番,并将他来南京的日子也告诉了董小宛。董小宛一听更是芳心暗喜,自定
今生莫冒 疆非属。

※※※※※※※※※※※※※※※※※※※※※※※※※※※※※※※※※※※※

冒 疆接到陈定生的书信,三月十二日就来到南京,前往莲花桥陈府住下。二
人倾诉了阔别积怀,相商了复社事务。三月十四日就和陈定生、方密之等进了试场
。三场考毕,已是三月二十四日。冒 疆考试后,与陈定生、方密之等约定,第二
天到李香处小酌。

这天早上,冒 疆沐浴更衣后,沿着秦淮河信步向媚香楼走去。一年不见,秦
淮两岸似乎更加繁华热闹。冒 疆一路上游游逛逛来到媚香楼,方密之、陈定生早
已等候在那里。李香见客人到齐,随即摆开席面,为四位公子斟上玉壶冰酒,一是
慰问大家闱场辛苦,二是预祝各位金榜题名。

席间谈起元宵节宴请张天如之事,大家你一言、我一语把董小宛着实赞美讨论
一番。冒 疆说:董小宛真是「艳丽多姿啊!」

方密之说:「世间才女,真是多才多艺!」

陈定生接着也说:「董小宛谈吐不凡,举止凝重,可谓人见人爱。」他们并把
张天如着意撮合之事说开,冒 疆也顿生结成连理之心。李香见冒公子流露出对董
小宛的倾慕之情,就当面提出请方密之陪同,前往钓鱼巷,以显慕名相访的诚意。
酒过饭罢,冒 疆当下别了李香、朝宗和定生,跟着方密之下了楼,前往董小宛住
处的钓鱼巷。

「梨花似雪草如烟,春在秦淮两岸边;一带妆楼临水盖,家家粉墙照婵娟。」
他们沿着风光宜人的秦淮河向前走去,路上方密之少不得又把从侯朝宗那里听说的
,董小宛闻名渴想,急求一见,如果两相投契,便委身相从之事说了一番。

两人来到钓鱼巷口,方密之指明门庭,就让冒 疆单独前往。不料董小宛竟不
辞而别,人去楼空。冒 疆不仅未会到董小宛,反而受到守门妇的一顿呵斥和一场
羞辱,满腔炭火顿时化为灰烬。

直到候朝宗从杨龙友处回来,才知道三天前发生了一场大祸,董小宛早已匆匆
逃离了南京。

※※※※※※※※※※※※※※※※※※※※※※※※※※※※※※※※※※※※

住在秦淮河鸟衣巷的一个爵爷,名叫朱统锐,这个人是皇族出身。祖父受封建
安王;父亲授镇国中尉,他也就顺势世袭镇国中尉的爵号。

这朱统锐虽是龙子龙孙,却也生得鹰鼻鼠眼,鼠脸猴腮。平日自仗着着皇族势
力,有恃无恐,在南京城里横行霸道,为非作歹,就连官府也惧他三分。

这个朱爵爷虽是生于陈鼎击钟、饮金馊玉之家,本人却文墨不通,粗鄙不堪。
尽管如此,还常以名土自居,附庸风雅。

这一日,朱统锐在暖翠阁卞玉京那里请客,邀了杨龙友等几个文人名土作陪。
朱爷派了管家,家将三番两次到钓鱼巷来,点名要董小宛作陪,不料董小宛外出未
归。而当董小宛回来时,小宛又不肯前往,死活劝也不愿与朱统锐那班人来往。而
陈大娘深知朱爵爷有如酸汤辣水,急得左右为难,眼泪直流。董小宛不忍见母亲难
为,只好答应前往。

朱爵爷平日是呼风唤雨的角色,没想到一个轻尘若草的董小宛,竟左请不来、
右等不来,早就火冒三丈。可是待等小宛由使女惜惜伴随姗姗迟来,马上露出淫笑
,而禄山之爪也随之乱出。

使得董小宛这一日,酒也不喝、曲也不唱,不仅与朱统锐当面顶撞,而且竟当
着宾客的面掀了酒席台面。

朱统锐那受得了如此的恶气,当时虽有在场的人劝说下暂息怒气了,事后却向
家将恶奴暗授机宜,欲加害于董小宛。

杨龙友得知了朱统锐将村董小宛下毒手的消息,连夜赶往钓鱼巷,告诉董小宛
母女。陈大娘于是匆匆带上董小宛逃离南京,避祸吴江。

冒 疆一了解原由,不由的对董小宛不屈辱,不受侮,横眉冷对万户侯的刚烈
性格,不由肃然起敬,也更生万分爱意,只是无缘相见徒增一点茫然、惆怅。

原本冒 疆欲即刻前往苏州探访董小宛,却又收到家书,母亲病危,叫他速回
。冒 疆连夜乘船直奔扬州,星夜催马赶回家去,直到母亲病愈后,才又和朋友陈
则梁前往苏州处理复社事务。

冒 疆到苏州,就前往董小宛住处拜访,结果两次都不遇。直到第三次,冒
疆一大早就前来轻轻扣动门环,『吱呀!』一声,院门开启。开门的使妈单大娘见
是两次来过的冒公子,不觉欣喜异常,急忙将冒 疆让进门内,扭头向屋里面喊道
:「大娘,如皋冒公子来了!」

冒 疆随单妈进入院内,只见满院紫藤缠绕,槐荫笼照。沿着一条碎石小道,
来到一座小巧玲珑的楼前。只见楼的正门石阶两旁,各摆着一盆紫砂陶盆景。一盆
是树桩黄杨,盘枝错结,疏影婆娑。一盆是灵壁山石的,幽谷映水,剑峰插天。

冒 疆正犹驻足欢赏,从东厢房走出一位妇人,她急急忙忙迎了上来说道:「
真对不起,有劳公子远道而来,三次相访。待我唤小女前来拜见公子。」 疆方知
是小宛母亲陈大娘。陈大娘要将冒公子请进厢房用茶,冒 疆谢了,独自在庭院内
赏起花朵来了。

小宛在因宿醉睡卧在床上,听得如皋冒公子来了,醉意顿消。她披了衣服,下
了床,拉着惜惜就往楼下走去。接着陈大娘说:「冒公子,小宛来了!」

冒 疆听到陈大娘招呼,回头一看,只见曲栏边倚着一位少女,上着烟紫色绸
衫,下系象牙白罗裙,云鬓松疏,醉眼蒙 ,面似朝霞,影如荷风。醉态中含有一
种妩媚,妩媚中带着几分傲气。

冒 疆联想到她当筵拂袖的神气,冒 疆心中不禁暗音叫了一声:「好女子!」

小宛走近,只觉得冒 疆仪容雅秀,一派潇洒超脱的风度,也不由得暗自点头
:『的确名不虚传!』

当下两人一个是有援琴之挑,一个是无投梭之拒。四目相对,情意交融,默默
无语,心有所受。直到陈大娘请冒公子上楼时,两人才猛然省悟过来。

到了楼上,董小宛请冒公子在外间稍坐,让母亲暂陪用茶,自己赶紧进房梳妆
。冒 疆端茶在手,就将楼上细细打量起来。正中一间,当中摆着一张红木八仙桌
。朝外放着一张红木条 ,条 正中供着一尊德化象牙白瓷雕渡海观音,两边各放
一只影青雕花瓷瓶,分别插着一束烟绒紫和洛阳红牡丹。朝外壁上挂着一幅中堂,
是唐寅的《倦绣图》。对联为钱牧斋所书:『青溪映松月,莲塘临柳风。』

冒 疆正在作种种遐想,只见竹帘一阵摆动,一女子掀帘步出香闺,她上着鹅
黄薄绸衫,下系湖绿色罗裙,如烟里芍药,出水芙蓉飘然而至。她来到 疆跟前,
深深万福,驭动朱唇说:「往日劳驾茅舍两次,今朝又屈公子久候,小宛这厢有礼
了。」

冒 疆慌忙起身拱手还了一揖道:「何必如此多礼。自从李香处得悉宛君过人
之处,急于求见。虽两次空劳,今幸得见芳容,平生足矣。」

董小宛就在冒 疆对面坐下,一边品着碧螺香茗,一边谈了开来。

冒 疆问道:「请问小宛姑娘,那大门上的对联大概是你的手笔吧?真是意境
清雅,内涵高深。」

董小宛两颊腓红含羞说道:「不过东涂西抹罢了,实在不堪入大雅之目,还望
公子多指教。」

冒 疆笑着说:「宛君过谦了。」

董小宛问道:「不知公子闻墨如何?」

冒 疆搓着手掌慨然说道:「惭愧,惭愧!文愧金声,才非润玉。兔丝燕麦,
虚有其名。六次入阖,皆名落孙山。只怪才疏学浅,自不如人。」

董小宛安慰道:「依妾鄙见,你们复社名士欲登龙门,有如探囊。公子不过时
机未到,大器晚成罢了。」

交谈中,冒 疆又讲了出闱后,即打算来闾门拜访,不料母亲突然生病,不得
不赶回老家探望之事;小宛也道了来苏州后,又遭市井无赖骚扰,不得不外出躲避
之情。

两人正谈得云山雾海,使女惜惜来告:「套房收拾妥当,请公子和姐姐里面就
坐。」

进入房内,董小宛请冒 疆上首坐下,亲自为他斟酒布菜。酒还未过三巡,董
小宛已是面若桃花,脸泛红云,含情脉脉,秋波荡影。

疆想将她纳为侧室的话说出来,又恐冒昧唐突,故欲言又止。这时惜惜上菜
进来,见两人四目相对,凝思出神。她心领神会就势说道:「姐姐你不是常说要脱
离苦海,择人而事吗?可要当机立断啊!」

小宛正患难于启齿,见惜惜开门见山,便将一面烫花檀香扇掩住面容说道:「
小宛久厌秦淮,年事虽轻,急欲脱此深渊,只恨未遇能极溺之人。媚香楼元宵宴会
,提及公子才气,小宛便久贮于胸。蒙公子不弃,三次屈驾寒舍。倘公子不嫌,小
宛愿为侍砚拂尘之劳。」

冒 疆说道:「我对宛君深情积怀已久,但室已有妇。小宛如此才艺,正常妙
龄,岂能屈为侧室?」

小宛道:「君言差矣。妾甘为臆御者,望得一可委身者,以脱风尘。愿得公子
一言,小宛当杜门茹素,以待公子。」

冒 疆见状正容道:「承君如此见爱, 疆不才,当铭记肺腑,决不负君雅意
!」当下冒 疆把为复社事务,明日即将离苏北上的事说了。并讲定明春就来与小
宛共商偕归之事。

小宛听说冒 疆明日就要离去,心不舍,神色黯淡,双蛾紧促,过了一会儿她
才说道:「大丈夫志在四方。公子为请议奔走,妾怎敢以儿女私情,屈留公子。不
过,妾在此地有势豪觊觎相扰,终日难安。望君早来。君去后,妾当闭门不出。明
春,当妾晨占鹊喜,夕卜灯花,以盼公子。」

此时,董小宛已泪流满面,不胜凄婉, 疆也温言软语安慰了一番,指天对日
发誓说:「明春定不失约。君不负我,我决不负君!」一低首,便是四唇相接。

董小宛虽身居柳巷中,却是抱着卖笑不卖身的原则,所以别说是轻亲点吻;就
连有时遇上登徒子出言轻薄,也会不假词色。但是,现在身被紧拥、唇触热吻,却
毫无拒挣,反而伸手应搂、春心荡漾,只因内心已决托付终生。

「嗯!」董小宛觉得嘴里有灵舌在搅着、臀背有热掌在抚着、而小腹处又有冒
疆胯间的硬物抵顶着……不禁一阵脸红体热。董小宛不由己的扭动着全身,曲抬
着大腿在冒 疆的身侧轻磨着。

虽然隔着衣服,冒 疆可以感觉到董小宛紧贴胸前,富弹性的丰肉,因受挤压
、磨动,在变形、弹颤着。冒 疆两手一缩,虎口向上按着董小宛的小腹,边搓揉
、边上移,当手掌的虎口弧度合上双峰的下端时,便试着轻托、围转的挑弄着。

董小宛仿佛禁不这样的挑情, 穴深处一阵阵的骚动,温热的潮涌汨汨而流,
有如鸿毛扫过般的,从阴道深处向外搔拂着。董小宛不禁提肛夹紧阴户,轻摆着下
肢,让阴唇户相磨擦着,遂觉得一股触电感,让全身一阵寒颤。董小宛只觉得阴道
里的爱潮已经流出洞口了,更沿着腿跟处流下大腿、小腿……

董小宛在情欲的晕眩中,有如腾云驾雾般,仿佛听得一阵『悉悉嗖嗖』的声响
,但也无暇理会,等到觉得峰顶被两片热唇含夹着时,把媚眼微开一瞧,才知自己
不知何时已是身无寸缕、一丝不挂了。再一瞧,只见冒 疆低着头正在吸吮乳房的
蓓蕾,光秃微汗的背部,可想而知他也是全身赤裸了。

董小宛一想到身无所蔽,与心爱的人坦坦相对,不禁既欢喜、又羞怯,而且冒
疆有效的挑逗,让自己万分舒爽,不禁全身趐软,摇摇欲坠。冒 疆见状,连忙
双手环住董小宛的柔腰,用力一提便把她抱个满怀、双脚离地,董小宛顺势抬腿,
缠着他的腰身,像八爪鱼般的「挂」在他身上。

冒 疆嘴巴仍旧在董小宛的乳峰上;高耸的玉茎却顶在董小宛的股沟间。冒
疆慢慢走向阁床,移动间玉茎随着脚步动作,一跳一跳的拍打着、磨擦着董小宛的
股沟。激情中的董小宛疯狂似的亲吻着冒 疆的脸颊、耳根、肩膀,甚至还在肩肉
上留下轻咬的齿痕。

冒 疆把董小宛轻放上床,坐在她身旁。此时的董小宛媚眼微合、朱唇半开,
满脸红热如映火炉,紧叠着双腿,一手遮掩着的阴户,掌缘露出卷曲的绒毛;一手
横在胸前,随着急遽的呼吸正在起伏着。雪白柔嫩的肌肤,光滑无瑕,在朱红的床
褥垫衬托下,更有如玉器漆磁一般,看得冒 疆心马意猿、欲涨难忍。

冒 疆把董小宛遮掩着阴户的手移开,入目的是成熟女性的阴户,茂盛、曲卷
的绒毛中,露出两片丰腴的嫩肉,粉红色的边延到了中间却成为鲜红色的,借着晶
晶的反光,可以看出整个里面正是湿答答的。冒 疆忍不住往董小宛的胯下摸去,
董小宛本能的稍稍一缩;这是动物为了保护重要器官的本能,但是她梢微一退后就
停住了,因为他想到对方是心爱的冒 疆。

董小宛眯着眼看着冒 疆的阴茎,凶狠的挺硬着,青筋暴露,龟头腥红,正一
抖一抖的在挑衅着。董小宛伸出小手,轻轻的握住,只觉得又热、又硬,不禁上下
轻轻套弄着,仿佛在安抚狂怒中的猛兽一般。

冒 疆将手掌覆在董小宛胯间微微隆起的部位,感觉柔顺、湿润的触感,并微
曲着中指压在阴唇交缝处,轻微的揉捏拨弄着。董小宛扭头、挪移、挺动着配合着
,鸿沟中的蒂核也开始在膨胀、变硬,爱潮更是绵延不断,湿润了阴户,也沾泄了
冒 疆的手掌,更濡泄了一大片床单。

冒 疆似乎再也忍耐不住了,急躁的翻身压在董小宛身上,扶着挺硬的肉棒抵
着阴唇肉片的交缝处。被情欲给淹没的董小宛,似乎动了一下想躲避,却觉得混身
无力,只是「嗯!」轻哼一声,不知是在抗议,还是默许!

冒 疆扶着肉棒在穴口转动几转,然后开始缓慢地向前推进,觉得穴口紧缩箍
束不易进入,这才恍然董小宛尚是处子之身。冒 疆一有所悟,便不敢冒然硬闯,
只以用脚撑开董小宛的双腿,让洞穴尽量开放一点,然后转动着腰臀,让龟头紧抵
着穴口磨转着,再趁势一点一点的往里面挤。

在冒 疆肉棒的龟头,刚刚抵顶在蜜穴口之时,董小宛是有一点点紧张,甚至
有轻微的刺痛感。但是,当冒 疆改插为磨时的温柔对待,董小宛立即可以感受到
这份疼惜之心,感激之心油然而起。

只是冒 疆这样磨磨蹭蹭,让董小宛觉得 道内骚动得难受,简直比插入时的
刺痛还难忍,遂把小蛮腰配合着肉棒磨转之势,轻轻的扭动。谁知,董小宛这一动
,冒 疆的肉棒竟然借着淫液的润滑,「滋!」整个龟头就挤进洞口,刚好,龟头
凹下的帽缘,正好「卡」在穴口。

「嗯!」冒 疆的龟头被热热的、湿湿的肉壁,紧紧的裹着;「啊!」董小宛
觉得 穴被撑得开开的,虽然隐隐作痛,却也充实得舒服。

冒 疆一见龟头既进了,心情一宽,在加点力道,把肉棒慢慢的向里面挤,以
最轻柔、最缓和的动作,企图让董小宛在最没痛苦的感觉之下,领略到性爱的高潮
仙境。也因此,让冒 疆肉棒的神经细胞,可以很清楚的感觉董小宛 穴里的每一
个凸点、每一道皱折。

尽管冒 疆是如此轻缓的动作,身为处女的董小宛还是难免有处女初次的痛楚
,但是这些刺痛很快的就被肉棒充满的快感、兴奋所取代。而且阴道深处滚滚的热
潮,让子宫壁附近趐痒难当,恨不得肉棒快点顶着骚处,以解一解蠕痒之苦。董小
宛便不自主的挺举下身,扭动腰身,一阵阵的舒畅随之灌满全身、窜向四肢,另她
是一阵抽搐、颤栗、呻吟……

当冒 疆的龟壳感到抵到最里端终点时,感觉整根阴茎正被四周温暖湿濡的肉
紧紧包住,虽然只有阴茎被完完全全的包住,事实上他却像全身被包住般全身无力
,闭着眼睛喘口气,静静的感觉这种人间美味,并且凝聚后继动作的精力。

「喔!」董小宛被肉棒充满的快感,挑动潜在的淫荡情欲,双手紧紧抱住冒
疆的背部,凑上樱唇吻,并且深深的吸住。冒 疆的嘴唇被董小宛的舌头顶开,董
小宛的舌头继续伸入冒 疆的口中。就在这种热烈的「法国式接吻」下,冒 疆开
始缓和的抽动肉棒。

冒 疆仿佛全身的、精神力量都集中在阴茎,抽插移动的阴茎,不断的接收来
自四面八方的压缩力道,让肉棒似乎难耐压力似的要爆开来,使得冒 疆抽插的速
度越来越快。而董小宛的腰臀也越扭越快,呻吟声也越来越大,一阵阵的快感,正
慢慢地把她推向人间乐事的最高点。

冒 疆觉得董小宛的阴道越来越湿滑,抽插也越来越顺畅,不由自主的像策马
驰骋般的加快抽动,使得『噗滋!噗兹!』之声几乎连成一线,没有间断、休止。
突然,冒 疆觉得肉棒在膨涨、阴囊也一阵阵酸麻,一声低吼未了『嗤!嗤!嗤!
』一股股的热精,便连续激射而出。

「啊……」董小宛的子宫壁,仿佛受到强烈的撞击一般,一股股的温热精液接
踵而至,烫得董小宛的内脏如焚,抽搐不已。「嗯……」董小宛又是一声淫荡的娇
吟,阴道壁有节奏又急促的收缩着,一股滚烫的热潮从子宫里急涌而出。高潮的刺
激让董小宛似乎晕眩,手指长长的指甲,不知不觉中在冒 疆的背上划出几道抓痕。

冒 疆软趴在董小宛的身,还意犹未尽的缓缓扭动屁股,这种抽送不同于高潮
,高潮所带来的是一触即发的舒服,而这种高潮后让肉棒在蜜穴里的抽送,却是能
让双方维持一段长时间的舒服。

「呼…嘘…呼…嘘…」两人都深深调着呼吸,静静让汗浸湿他俩的皮肤。他俩
都不想动,累、又倦,都夹杂着高潮后的轻松;他俩只想眼睛一闭,让高潮在半梦半
醒中消退……

※※※※※※※※※※※※※※※※※※※※※※※※※※※※※※※※※※※※

转眼已是中秋,这天冒 疆夫妇陪同老夫人,在水绘园沉烟亭玩月酌酒后,才
回房安歇。

夫妇俩上床休息就寝,冒 疆想起一桩心事,想请夫人(苏元芳)从中相助。
他又吞吞吐吐,欲言又止。苏夫人一再催促相问,冒 疆才将在苏州与董小宛相识
、她又是如何的多才多艺、在南京如何忤触权贵,才避祸苏州息影安身,又想脱离
苦海择人而事,而自己也当面应允的事说了一番。

苏元芳也是明理贤淑的女人,当场便答应在老夫人面前圆场,以玉成其事。冒
疆一听夫人应允,喜出望外,翻身便给予一个深情的热吻;苏元芳也热烈的响应
着。

冒 疆将舌头深入苏元芳的口唇,用嘴吸吮她的津液,右手一面抚弄两个乳尖
,左手一面将她的睡袍褪下。已届中年的苏元芳,虽略显丰腴,但肌肉仍因保养得
当也雪柔白 ,微微下垂的乳房上面,一圈深色的乳晕顶着发胀的乳头。那簇黝黑
的绒毛茂盛浓密,隐约可见凸出的肉核微微湿亮。

冒 疆伸出手指抚弄着凸出的肉核,苏元芳微微地颤抖一下,气喘急遽、轻声
呻吟着。冒 疆接着再将头埋入苏元芳的胸前,用脸颊去感觉她的颤抖,用鼻子去
呼吸她的体香,用嘴唇及舌尖去吮弄她的乳尖,让她完完全全地陶醉在这个旖旎的
风情。

冒 疆脸贴着苏元芳趐胸的同,有点慌乱地将身上的衣服褪下,然后翻身伏在
苏元芳身上,用双手撑着身子,和她互相凝视着。这时候的苏元芳,清丽的脸蛋泛
着一缕嫣红,却显得更加娇媚。虽然是日见夜对的熟面孔,但冒 疆总是觉得在床
上的夫人,与在平常的夫人,真是天壤之别。正是所谓的「白天真贤淑;夜晚成荡
妇」。

苏元芳配合着将双腿张开,让冒 疆位于她的双腿中间后,再蠕动身子让阴道
口撑开,便伸手扶着挺硬的肉棒,对准她湿润的阴户,微微一挺下身,冒 疆的肉
棒应声而入了半截。冒 疆到进入她柔软而温湿的阴道中,便觉得阴道有一股蠕动
,仿佛在咀嚼一般,压迫肉棒的舒畅,立即窜向全身。

冒 疆缓缓地抽送着,阴道壁虽然有点宽松,却使龟头感到顺畅的快感,随着
每一次将阴茎整支插入时,可以感到她因兴奋所发生的颤抖,以及她轻细的喘息;
而冒 疆逐渐加快抽送之势,她的呻吟也逐渐大声,床脚也『吱吱呀呀』地应和着。

虽然时置中秋,夜凉若水,但苏元芳在娇柔而急促地喘息下,脸蛋上却沁出微
小的汗珠;而晃动的乳房也滴满丈夫流下的汗珠。苏元芳乳房上的蓓蕾更像是指尖
似地,在冒 疆的胸膛上前后轻触、磨擦着。

突然,苏元芳紧紧的抱着丈夫,全身剧烈的抖颤起来,把下身挺得高高的,急
促的喘息中,夹杂着喉咙深处的哼叫声。冒 疆感觉到肉棒被阵阵热潮团团围住,
知道夫人已达高潮,把精门一松,剧烈地冲撞了几下,便在抽 、颤抖中如轰然爆
发般的射出浓浓的精液。

※※※※※※※※※※※※※※※※※※※※※※※※※※※※※※※※※※※※

初冬的一日,婆媳俩谈起祭告宗庙之事,苏夫人趁机在老夫人面前提起董小宛
。说董小宛虽是秦淮歌妓,却也是冰魂玉魄、洁身自爱,而又熟娴文墨,现在公子
面前也需奉侍砚席之人,想让她留在书房照顾公子,协助媳妇料理家务,如此这般
讲了一遍,老夫人原就疼爱儿子,见媳妇又帮忙疏通,更乐得应允了。

崇祯十三年(公元一六四○年),元宵刚过,冒 疆在苏夫人的协助下,准备
了几百两银子的盘缠、和赠予董小宛的首饰,准备前往接赎董小宛。

但天有不测风云,当冒 疆准备启程赴扬州时,突然接到父亲由京城紧急送来
的家书。原来父亲被人以借刀杀人之计陷害了,信中说到:「死于贼手,倒无遗憾
。只怕蒙冤而死,死得无名。」又嘱托冒 疆事后要:「善侍其母,勤奋上进,忠
君爱国,无辱家声。」冒 疆本是个孝子,见父陷于危难之中,便只身赴京上书救
父。

冒 疆得助于父辈朋友之助,得以朝见龙颜。他面对天威也毫无惧色,一篇篇
的奏章倾动整个朝廷,最后感动的崇祯皇帝降旨彻查,使得真相大白,而父亲冒嵩
才得留任原职,不必罢官入狱。

待冒 疆回到家乡,又遇上母病,又待母亲完全康复时,却是腊尽春回了。日
近端阳,冒 疆才有机会与苏夫人商议赴苏州,寻找董小宛,因为与董小宛约订相
会之日已过期了,不由得冒 疆心急如焚。

冒 疆一到苏州天色已暗了,冒 疆马不停啼的,摸着黑寻往董小宛住处,一
路探得她自从杭州归来后,便因丧母而抱病在家已有两旬。冒 疆听后既惊且喜,
一到董小宛住处门前,举手就敲门,敲了半天,不见人来应,心中顿时慌张,挥着
拳头擂起门来。

「谁呀?」终于,楼上传来低沉的回音。冒 疆赶紧自报了姓名。

门慢慢打开了,出来一位身着孝服,头发蓬乱,面色苍白的女子。她正是小宛
的使女惜惜。惜惜见了冒 疆抽抽泣位,半天说不出话来,过了好一会才长叹一声
:「冒公子,你……来迟了。」

冒 疆当即目瞪口呆,立即抢步跨入门内,跑上楼去,只见外间残灯无焰、杂
物零乱、药铛狼藉,不由两腿发麻,泪如雨下。进得房内,掀开帷帐,只见董小宛
僵卧在床,面色如纸,呼吸微弱,已是奄奄一息。

冒 疆不由得一阵心酸,一下子扑到小宛身上号啕大哭起来:「小宛啊!我负
你呀,我来迟了!」边哭边诉,痛不欲生。

董小宛恍恍惚惚在冰水中行走,突然听到有人呼唤她的名字,倦眼微睁,想不
到日思夜念的人就在眼前。惜惜见董小宛苏醒过来,连忙递过一盏参汤,由冒 疆
给董小宛一口一口喂了下去。

董小宛因为等不到冒 疆的人,急得近二十天来粒米不进、滴水不沾,而且医
药无效。这时却一下子坐了起来,冒 疆忙把上京救父耽搁京城、母亲病危临床服
侍,以致负约失信期的事说给小宛听。小宛听到他一番叙述,才知公子并不是负心
之人,深夜来访也足见其深情厚爱,于是又对冒 疆燃起了希望。

俩人用过惜惜煮好的红豆香粥,无尽别情离愁谈了起来,直到寒山寺传来洪亮
的钟声,两人才发觉天已大亮。

冒 疆想起应王天阶之约前往南京赴考之事,连忙对董小宛说了。小宛闻言顿
时花容失色。想不到公子这次相会竟又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冒 疆拿出苏夫人
赠与的一对鸾凤金钗,和一对碧琉璃玉镯,答应秋闱后便来接小宛前往如皋,以成
花好月圆之喜。

既如此,董小宛也不便强留,只是讲定开船之时,前往船上相送饯行。冒 疆
担心董小宛大病初愈、不堪劳累,故道:「你且安心静养,不必再抱病相送饯行了
……」说着竟然有点依依难舍之意。

小宛深知大义,便慨然说道:「公子切不可游移不定。大丈夫在世就应当奋翼
青云,即使不能拔山超海、经天纬地,也应当人过留名、雁过留声。请勿为区区儿
女私情耽误了前程?」说到这里,不禁热泪滚滚。

冒 疆见小宛如此情深意切,更是于心不忍,但也无可奈何,只好答应秋闱之
后,一定立即赶往苏州接回她。

董小宛自从别了冒 疆,本想闭门不出,静候佳音。那知不到半个月,却因董
父受人设计,欠下大笔赌债,而债主也天天登门要讨债款。起初董父婉言相商,答
应中秋后定偿还本息,那些人倒也原谅,不再追逼。

但是这一切阴谋诡计,却全是朱统锐因怀恨董小宛而设的,他要的是人而不是
钱。朱统锐担心中秋后,冒公子一来,将鸡飞蛋打。于是派了心腹家奴,串通了一
帮债主,天天闹上门来,骂骂咧咧,任你怎样打招呼说好话,就是吵闹不休。

董小宛挨骂受辱,气得死去活来,自恨红颜薄命,几次想一死了结,幸亏惜惜
和单妈温言相劝,才没闹出事来。当朱统锐见威胁利诱均未奏效,就暗中策划将小
宛抢掠到府中。

董小宛得到消息,铤而走险,和单妈星夜乘船前往南京投奔冒 疆。谁知到了
江阴,又遇上了贼船,幸亏董小宛临危不惧,处变不惊,方才化险为夷,眼看到了
南京,那晓得在燕子矶忽然狂风大作,波浪滔天,董小宛失脚跌到江里,所幸旁人
相助,才未葬身鱼腹,但也跟单妈早就分散了。

说时简单,当时的董小宛可说是一波三折、历尽苦难,虎口进,狼穴出的。当
董小宛独自来到南京时,已是崇祯十六年了。这一年多以来,董小宛可说是音讯全
无,让冒 疆四处寻访皆徒劳无功,甚至有谣传董小宛已投河自尽的消息,让冒
疆简直痛不欲生。

所幸冒 疆在这其间遇到陈圆圆,也从陈圆圆处得到不少鼓励,冒 疆才得以
重新燃起对人生的希望。可是无独有偶的事与愿违,陈圆圆竟又被田弘遇给强行带
走,让冒 疆又受到一次痛失红颜知己的打击。

正在冒 疆意志消沉时,三山门的好友钱牧斋,遣人送来惊天的好消息:「…
…董小宛,正在钱府中住下,等待着与冒 疆相会……」冒 疆一得消息,不等在
待,立刻赶往三山门。

冒 疆与董小宛几经波折终再相聚,见面时不免相拥而泣,互述相思之苦。冒
疆当然也将陈圆圆之事告知,董小宛听了不禁一阵冷汗,心想自己若是跟陈圆圆
相同遭遇,也被朱统锐掳走,那以自己刚烈的个性,必然不甘受辱而寻短见。

钱府中也一片热闹滚滚,宴请董小宛、冒 疆两人,庆贺他们团圆。桃叶河亭
在张灯结彩,花团锦簇,水月交辉中斟酒谢筵,吟诗作赋,谈花赏月,河亭上下喜
气洋洋。四鼓声响,秦淮河上,舟船尽散,桃叶渡口,丝管屏息。

柳如是见夜已更深,时间不早,就向大家提议::「今宵是冒公子和小宛妹团
圆大喜之日,现在由小宛为大家演唱一曲,以尽余兴如何?」众人纷纷击掌叫好。

董小宛这天晚上是两颊腓红,容光焕发,听到提议也不推辞,轻舒玉喉,翩翩
起舞,唱起晏小山的名词《鹧鸪天》来:「彩袖殷情捧玉钟,今宵拼却醉颜红,舞
低杨柳楼心月,歌尽桃花扇地风。从别后,忆相逢,几回魂梦如君同。今宵剩把银
缸照,犹恐相逢是梦中。」悠扬婉转、情回意绵的歌,在月水交融的秦淮河面渐渐
地,渐渐地荡了开去……

酒席中,冒 疆或许太兴奋了,敬酒痛饮、举杯不断,最后竟然醉得不醒人事
,惹得大家一阵忙碌。将冒 疆安寝妥当,让董小宛一旁侍候,众人才纷纷告辞离
去。董小宛又灌醒酒汤,又湿巾热敷,冒 疆这才稍解酒意,幽幽醒来。一见董小
宛在一旁温柔的侍候着,冒 疆勉力撑起上身,抱着董小宛深表谢意与爱怜。

冒 疆轻轻拍着董小宛的背,温柔的说:「小宛,我真是负你良多,今后我无
论如何,再也不离开你了,我要永远跟你在一起!」

董小宛一听,心花怒放,轻轻推着冒 疆的肩,要他躺下:「多谢公子!方才
公子醉酒,请早点休息罢……啊!……」董小宛话未落定,冒 疆顺着躺下之势,
抱着董小宛也一起趴下,压在身上,立即凑上嘴唇亲吻着董小宛。

董小宛也仿佛是久积的相思苦,要在此刻一并爆发似的,报以热烈的响应。热
吻中,董小宛不禁噙着泪,喃喃而语:「……公子…小宛好想你啊……」

冒 疆觉得刚刚酒醒了,现在却又醉了──醉在情欲中。两人尽情的拥吻、翻
滚、爱抚……不久,衣裳散落一地。

冒 疆靠内侧仰躺床上;董小宛面向他侧身紧贴着,把头枕在他胸口,惺忪似
的媚眼看着握在手中套弄的肉棒──冒 疆红头硕大、昂然坚挺的玉棒。董小宛细
细的回味着苏州的初夜,时而笑容嫣然、时而含情脉脉。顿然,董小宛觉得一阵春
心荡漾, 里又在蠕动起来了,双手紧紧握住玉茎连续的套动着。

冒 疆扭着头看董小宛的脸,只见她双眼含春、粉颈低垂、笑意洋溢,而自己
的玉茎正握在她的手中,不断的套动着;再看她现在一丝不挂,胸前双峰微动,乳
浪层层,一对紫葡萄又跟着在不断的轻触胸口。董小宛雪白的大腿贴着冒 疆的下
身,来回的磨蹭着,随着动作让平坦的小腹下,乌黑的绒毛若隐若现,真是愈看愈
觉入迷。

冒 疆在欲火持续上升中,一手伸向董小宛的乳峰上开始游抚;另一手则在董
小宛柔顺的背上划着。董小宛的随着呻吟声越来越高,下身扭动的动作也越来越大
,最后几乎是整个阴户就像毛刷一般,磨刷着冒 疆的大腿,阴户里冒出的淫液也
沾湿了他的大腿。

董小宛的情欲似乎升到最高点,突然变成一个疯狂的荡妇般,一翻身、把玉腿
一分,扶着冒 疆的肉棒对准自己的阴户口,「嗯!」一声便直坐下去,『噗滋!
』肉棒毫无阻挡的全根没入。

董小宛只觉得阴道口有轻微的刺痛,但随即肉棒抵顶花心的舒畅、充实立刻布
满全身,由不得一阵寒颤。董小宛身体遂稍向前伏,双手分支在冒 疆的两侧撑着
,慢慢的抬起臀部、再慢慢的坐下来,让肉棒在阴道里「进进出出」。

冒 疆看着董小宛生涩的上下在摇动着,胸前的乳房也前后摆动着,只稍撑着
头,便可以看见两人下体交合处的情况。冒 疆真是觉得既舒服、又养眼,不由己
的挺动着腰,配合着董小宛的动作,而董小宛的动作也越来越熟练、越来越快了。

董小宛摆动的乳房,随着动作也有一下没一下的,擦拂着冒 疆的胸口,当肌
肤被柔顺的划过时,两人都会同时一抖,也同时闷哼一声。董小宛的阴唇,随着肉
棒不断的吞吐着在翻动着,而每次总要带出一些淫液,把他们二人的阴毛全部沾得
湿淋淋的,显得光耀异常。

突然,董小宛喘气连连,把身体挺直,甩动披散的发丝,把头往后仰着,喉咙
里不断哼着气喘式的淫语。冒 疆尚未会意,随即感到穴中的肉棒被一股股的热潮
淹没,热烫得浑身一麻,双腿挺得笔直、肉棒乱抖,一股热精猛然冲出,从马眼中
直射入董小宛的穴心深处。

「嗯!」一声充满幸福、满意的娇哼,董小宛又软瘫在冒 疆的身上,觉得自
己阴道内又涌出了更多的潮液,加上冒 疆的肉棒、精水,把 穴内胀的满满的,
让充实的快感高潮久久不消……

※※※※※※※※※※※※※※※※※※※※※※※※※※※※※※※※※※※※

第二天,冒 疆、董小宛与柳如是正在商议小宛从良手续及偿债事宜,突然先
后接到二封急信。一封是冒老大人手谕,信中说到皇上恩准休致,叫冒 疆即日赶
到芜湖迎接。一封是苏州带来的家书,讲到苏州的债主们,一得到董小宛又出现的
消息,即上门闹事。朱统锐还声称董小宛如不回来代父偿债,便要一把火把董家烧
个精光。直把小宛、 疆两个急得六神无主、心火如焚。

正在此时,冒 疆的换帖兄弟刘师峻当下定言,先与小宛前往苏州,请苏州知
府出面,出张告示,宣布偿还债务办法,安定人心;待冒 疆接回父亲,再去苏州
迎接董小宛。

复社友人,秦淮姐妹见董小宛要回苏州偿还债务,纷纷赠与首饰、银两,尽力
相助。小宛先是愁眉不展,哭哭啼啼,后见有刘太守同行、苏州知府出面,又带着
偿债的银子,胆子也壮了。于是位别了冒公子和众姐妹,与刘太守往苏州去了。

刘师峻来到苏州,随即出了告示不宣布偿还办法。不料却打草惊蛇,引得朱统
锐狗急跳墙,竟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将董小宛劫掠而去并把他隐藏起来。

刘大守见小宛突然失踪,焦急着会见苏州知府寻人,并派人火速送信给钱牧斋
大人,请他速想办法处理。钱牧斋和柳如是风尘仆仆赶到苏州,会见苏州知府,也
立即破了此案,并还清了债务及办妥董小宛从良的手续。

崇祯十六年,十二月二十八日,冒府张灯结彩,到处灯烛辉煌,喜气洋洋。黄
昏时分,迎亲在花轿将身穿吉服的董小宛抬出水绘园,娶回冒府家中。

等到酒宴席散,贺客辞归,已是天交二鼓以后了。冒 疆回到洞房,望着烛光
下梳妆台前娇艳如花的董小宛,笑着 低的吟道:「昨日今宵大不同,新人胜是旧
时容。翡翠翕中双飞燕,鸳鸯枕上两心同。」

董小宛见状,也笑着吟道:「媚香楼上喜知名,梦绕肠回欲识君,在前醉晤结
连理,劫后余生了夙因。」

吟罢,两人相视莞尔一笑,当然……

之后董小宛每天早上到府里,帮助苏元芳料理一些家务。下午就到水绘园陪伴
公子,怃桐瑟、品香茗、作字画、论诗文。

她对公婆上奉萍薛之敬,对冒 疆也如琴瑟之和,与苏夫人相处亦极为友善。
没几个月工夫,冒府上下没有一个不妥悦的。

※※※※※※※※※※※※※※※※※※※※※※※※※※※※※※※※※※※※

(尾声)

崇祯十七年三月十九日,李自成大军攻进北京,崇祯皇帝吊死煤山。五月,福
王即位,遂改元明年为弘光元年。又因吴三桂开关蜴降清,清兵趁虚长驱宣入,一
路上破城拔关,如风扫残云之势。

崇祯十八年五月,杨州、南京相继被清兵攻下。「铜山西崩、洛铜东应。」如
皋城内人心惶惶,顿时逃得十室九空。冒 疆见状,不禁大惊失色,忙与董小宛商
议。小宛道:「覆巢之下,安有完卵?我看,三十六计走为上策。如今只有避开锋
芒,暂时躲避为好。」于是举家投奔盐官陈则梁而去。

抵达盐官城时,才知陈则梁一家几天前就搬走,外出避乱去了。冒 疆一家,
身在异乡,人地生疏,举目无亲。冒 疆又因途中落水,而发起烧来。

隔了几天,冒 疆就病倒了。恶寒发热,上吐下泻,董小宛与苏元芳叫拿出首
饰去典当,换药来给冒 疆服用。在小宛精心服侍之下,病情一天天好了起来。董
小宛此时却面如黄蜡,体似枯柴,双目赤红,十指焦干,婆婆和元芳几次要将她替
换下来,她都不肯,说:「我能够竭尽全力把公子服侍好了,那就是全家之福。公
子能够把病治好了,我纵然得病死了,也是虽死犹生。」

此时如皋城内安定平和,冒疆奉老父之命,雇了小船,载全家悄悄的回到如
皋,终结了将近十个月的风雨飘泊生涯。

冒 疆与董小宛回到如皋后,从此谢绝亲友,终日足不出户。此时明朝旧臣吴
三桂、洪承畴等俱已降清,东林复社人物钱牧斋、侯朝宗等也相继依附新廷。冒
疆却是息影家园,深居简出,誓不为仕,整天与董小宛宾从宴游。

顺治八年董小宛这个秦淮一代风流奇女子,因疲劳过度病逝,终年二十七岁。
冒 疆为了追悼小宛,写下了小记叙董小宛生平,可歌可泣可感可叹的《影梅庵忆
话》一书。将董小宛挚热的感情、坚强的意志、高尚的节操和非凡的才华,描绘得
深切动人。就在冒 疆八十二岁高龄时,还念念不忘董小宛,并在条幅上写下了一
首七绝:

冰丝新扬藕罗裳,一曲当筵一举觞。

曾唱阳关洒离泪,苏州寂寞当还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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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历朝美女系列─红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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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文帝时,朝廷元辅中,有一位爵尊望重,声势显赫的重臣,名叫杨素,人称
杨越公。他因灭陈有功,文帝就将陈宫姬妾女官百员赏赐给他,作为晚年娱景。在
杨素的姬妾之中,出了一位奇女子,她与初唐开国名将李靖,谱出了一场传扬千古
的佳话。她,就是──红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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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红拂本姓张,名出尘,吴越一带人,原生于蒲柳人家。幼时,因父母酷信道教
仙术,将她交托给了一位姓许的天师。

师傅一见出尘,便说:「这一女孩子,我也不教她什么老君经典、道术教义的
,我只传授她一种辨才识人的奇术!」

出尘及至长成,出落得精明灵秀、光彩照人,在那端庄持重的神韵中,别有一
番超凡出俗的仙姿雅态。

一日,师傅赠授出尘一把火红的拂尘,对她说:「我这洞天窟地,已容不得你
了,这把拂尘,为师赠与你,以后遇事则轻扬红拂,为师的教诲定会了然于心。」
出尘自此便得了个「红拂」的外号。及至她拜别师傅,归回故里,父母却早已双双
亡故。这时红拂才十六岁。

在举目无亲、颠沛流离之中,红拂被官府送进了陈朝的后宫,作了妃妾的侍女
。后来隋文帝,又将她赏赐给越公杨素,作为越公府里的家妓。

但是,在百员女官中,杨素却独独看上容颜姣好、举止大方的红拂。杨素单独
跟红拂闲话家常,只觉得红拂才思敏捷、言之有物,甚至连朝国局势,也了若指掌
、对答如流。杨素赞道红拂可真是红颜才女,让他爱不释手,遂以正式纳妾之礼,
将她纳为姬妾。

吉日,红拂头簪鲜花,身穿合领对襟礼服;腰合月华裙,薄施脂粉、轻描淡写
,却更显得优雅飘逸,仿如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杨素更是整天笑逐颜开,迎宾送
客间不住掩不住内心的喜悦,夸耀不已,恍似平白年轻了许多。

待宴罢席散,宾主尽欢后已夜近三更,婢仆们扶着微醺的老少新人进入洞房,
便各自退去。杨素见得醉态可掬的红拂,在红烛的照映下,柳眉杏眼、朱唇半点、
面如桃花,光看就让人再醉一瓮。

杨素温柔的帮红拂宽衣就寝,红拂有娇羞之貌,却无畏涩之心,理所当然的也
帮夫君宽衣。看着红拂玉体横陈、毫发毕露,一副如雕似琢的胴体,杨素欲抚摸的
手,敬然怀着三分不敢玩亵之心,而微颤起来。

杨素爱怜的抚摸红拂的脸颊,红拂微震一下,腮颊又添了些许红热。红拂媚眼
半开、朱唇微合,紧张、喜悦、幸福的感受,让她心跳急遽,惹得胸脯双峰上的蓓
蕾也一阵颤动。杨素略粗的手心,摩挲着柔嫩细致、吹弹可破的肌肤,让红拂觉得
趐痒入骨,还微微有点粗糙的刺痛。红拂仿佛听得自己内心在呻吟着。

杨素轻轻挪开红拂掩住胸口的双手,轻柔地抚摸着她胸脯乳根的部位,掌缘刷
过乳峰,让红拂原本欲醉的思绪,更陷入一种舒畅的晕眩中,趐淋骚痒的感觉,竟
然从胸口窜向头顶,并延伸至小腹以下。红拂觉得丹田仿佛燃起一把火,那热度正
慢慢地漫延散开,使她的额头、鼻尖渗透出点点汗珠。

杨素的手掌抚摸的范围越来越大,甚至指尖时而轻触着,红拂耻丘上的绒毛边
沿。未经人事的红拂,只觉得一阵心神荡漾,一种异样的刺激感觉,让她不由自主
地扭动着双腿,磨擦起来。

杨素的眼光投射向红拂那一对雪白粉嫩的玉腿,仔细看着她的胯间妙物,只见
她的阴户绒毛茂盛又卷曲,从耻丘上延贯下去,一直布满胯下的阴唇上;肥厚的阴
唇中间,一条细长的肉缝,浅浅的小缝里夹着一粒嫩红的阴核。

杨素用手指剥开红拂的阴唇,只见里面肉色桃红,桃红的肉膜上,还含着粘腻
湿液。红拂娇羞满脸,呻吟声宛若黄莺轻啼。杨素的手指再轻轻滑进红拂阴户的细
缝,并顺着滑腻之势塞进阴道,只觉得里面窄紧、滑润、热烘烘的。杨素顿时觉得
周身血液沸腾,潮涌般的热流注向下体,令他原本挺胀的肉棒,又跳了几下,似乎
又肿胀了许多。

「呀啊,痛!」当杨素的手指插入阴户洞口时,微微的刺痛让红拂娇吟一声,
但随即又觉得混身趐痒,不由得玉股轻轻地晃摆了几下。杨素用手指再深入一点,
只觉得紧凑凑的,毫无回旋之余地,及至把一个指头伸进,红拂已疼痛得颤抖起来
。杨素将手指抽出一看,只见指头湿润晶亮。

此时杨素已是心痒难忍,忙着一翻身压上红拂,肉棒认准了阴户口,使力的一
推,才刚进得一个龟头,红拂便往后一缩,叫道:「痛!……轻…轻点…呜……」
红拂已是珠泪滚滚。

怎奈得杨素实在欲火难消,一阵阵箍束的快感,直从龟头传来,忍不住地又往
里挤入一点。红拂被这一插,像锥心刺骨一般疼痛难忍,连叫了几声疼痛,又冒了
一身冷汗。

杨素这时才起了怜惜之心,忖道:『红拂的阴户窄小,不能急进……』便说:
「你把腿撑开一点,放轻松,比赛不会疼痛!」。然后杨素再把肉棒缓缓抽动,红
拂果然觉得不甚疼痛,而杨素也不把肉棒全根插入,只止于二寸来长的缓出缓入。

杨素这么抽送几十回,弄得红拂遍体发麻,津液激增,不但刺痛渐消,还觉得
趐痒至极。红拂觉得窄小的阴道里被塞得满满的;热烫的肉棒仿佛炮烙着阴道壁,
让她又麻又痒,四肢无力,反倒是子宫里骚动不已,阵阵的热潮,有如万马奔腾,
急涌而出。

杨素抽送间带出汨流的淫液,也顺着润滑之助渐入渐深,磨擦的快感也越来越
舒畅,由不得使劲一顶,把五寸多长的肉棒全插入红拂的阴道里。「喔呜……」红
拂咬着下唇,混身打颤,只觉得小腹发涨,却也涨得舒服、涨得妙极,虽然还有些
微痛,却已抵不过淫欲的高张,而扭动腰肢配合起来。

杨素虽然年过半百,但却是武将出身,纵横沙场锐不可当,而至今仍身强体健
,区区房事倒也难不倒他。既然红拂已渐入佳境,杨素更是有如冲锋陷阵般的奋力
抽动着,看来并非一时半刻,就能让他卸甲弃兵的。

只苦得红拂被弄得婉转莺声,如泣如喜之呻吟,随着急促的呼吸越是高亢,最
后简直事沙哑的吶喊着。红拂阵阵的高潮,使阴道壁上的蠕动、收缩越来越有劲,
越来越明显,最后几乎是在吸吮、咀嚼着杨素的肉棒。

杨素只觉得腰眼、阴囊在酸麻;肉棒在跳动、膨胀,便知阳精将泄,遂把红拂
抱紧,将下体贴个水泄不通,改抽送之势为磨转之动,随即一股股的热精,冲泄而
出。

红拂的子宫被阳精一烫,只觉得通体舒畅、神情渺然,脑筋一片空白,便晕眩
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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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月如流,杨素日渐老迈。一天,西堂丹桂齐开,越公请幕僚宴饮,身后姬妾
成行。席上,众人讲了许多谀词媚语,独有李玄遂说道:「越公齿爵俱尊,名震天
下,所欠者,为老君一丹尔。」

杨素懂得他的意思,知道自己蒙宠,恐怕再也不会长久。杨素略一思忖,微微
笑道:「老夫想,老君丹是不必用的,后庭之事,自有法处之。」

第二天,杨素坐在内院,将内外锦屏大开,集聚了众姬妾,说:「我念你们在
此供奉日久,只怕误了你们的青春。今日众姬妾若有愿意离去择配者,立左;不愿
去者立右。」大家一听这话,如开笼放雀,数百人躲躲闪闪,站到左边;几十个挨
挨蹭蹭,站到右边。

这时,却有两位女子站到杨素身后去。越公扭头一看,其一是捧剑的乐昌公主
(南朝陈国灭,亡国之君陈叔宝的妹妹─乐昌公主,被隋军俘虏,也成为隋将军杨
素的姬妾。此事另表!),另一位是执拂的便是红拂。杨素叹了一声,说:「你两
人也站出来吧!或左或右,是应该有个去处。」

乐昌公主只是涕泣不语,红拂则开口道:「老爷隆恩旷典,让众妾出来择配,
以了终身,也是个千古奇逢,难得的快事;但我听古人言:『受恩深处便为家。』
况且,我不但无家,视天下并无亲人,既不站左,也不站右,乃觉得老爷身后,是
最佳去处也。」

杨素听后,不觉开怀大笑,点头称善。接着,杨素吩咐总管领事,开了内宅门
,任那些站左的粉黛娇娥自寻方便,她们一一感恩叩首,泣谢而去。

这时,杨素心中反觉十分轻松自在,此后,自然将千般宠爱,都加在红拂和乐
昌公主身上了。谁知她们却也未能久留杨府,各自也以不同的方式,寻到了最终的
归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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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素酷爱下围棋,当年戎马生涯之中,在军帐里他尚且要寻一对手,小试几局
。自从遣散众姬妾后,更常要着红拂陪他对弈。

这日,朝阳倾泻在落虹馆里,在宽敞的听堂之上,杨素正与红拂对奕。

「老爷,此局您又输给我五个子儿了,您近日是心绪不定吧,还来不来?」红
拂一双深潭般的大眼睛斜望着主人。红拂看上去不过二十, 姿绰约,娇娜无比。

杨素干笑几声:「再来,再来!老夫几日不与你对弈,你倒长进不小,莫非有
高人面授机宜?」

「哪位高人能赵过您这位国手呢?不过……」红拂继续说道:「若要说长进,
那还得感谢老爷您啊!」

「我何曾教你?」杨素不解。

「老爷请看!」红拂从身后拿出一本发黄的书,封面上写着《弈律要旨》,说
道:「是在老爷的藏书阁中寻到的。」

「原来如此,这是我多年前摹得的孤本哪!」

「老爷,我再陪一局,不过,我若能连胜三局,您当以何赏我?」红拂歪着脑
袋,那手举棋不落,一副憨态先叫杨素醉了三分。

杨素隐约知道红拂欲求何物,便回答:「你说便是!」

红拂说:「就是前日我向老爷索要过的……」

果然不出杨素所料!杨素不待红拂说罢,插着说:「……是那本魏武帝亲手疏
注的《孙子兵法》原本吗?…你一个女子要它何用?」

「有用!」红拂坚定的说。

「好,就依你的!来,摆棋!」

俩人棋兴正沉,不觉红日当顶,杨素已连输两盘了。忽听侍者来报:「老爷,
有客人到!是播州刺史薛大人。」

「啊!薛大人,请见,请见,就请到这落虹馆来吧!」

薛道衡这位襄州总管,播州刺史,论官职还同杨素攀附不上,可是论才情,他
是当时最富盛名的诗人,他的《昔昔盐》中的名句「暗牖悬蛛网,空梁落燕泥」,
杨家歌妓均能弹唱。杨素也喜欢同他切磋诗艺,其边塞诗也无不受他的影响。

薛道衡来到落虹馆,杨素已到门前迎候:「玄卿兄是从东都而来的吧!上书之
事想来不会有什么结果吧?」

薛道衡坐下后见案上的棋盘,便调笑道:「越公竟有闲情如此对弈。岂不闻陶
侃有言:『诸君国器,何以为此?』」

杨素叹道:「老夫朽矣,何谈国器,每日只不过虚度时光,颐养天年罢了!」

红拂却在一旁插嘴说:「薛大人岂不知,弈棋虽小,其义颇大哩!」

薛道街一向喜欢杨素身边这女子。杨家姬妾成行,佳丽众多,唯有这女子非同
一般,她说话软语轻声,尾音带吴腔越调,俨然一江南娇女,然而说话却带须眉之
豪气。这时听红拂插话,他的兴致又来了,忙问:「红拂姑娘,我今天倒要听一听
,你这弈棋的妙旨的高见了!」

红拂一甩拂尘,娓娓道来:「薛大人!我何曾有什么高见,只是从书中得知班
固有弈旨之论,马融写过围棋之赋;费 对弈之间,指挥若定,打退魏军;谢安领
略了弈旨之妙,而攻破秦军。这岂非弈棋虽小,其义颇大吗?」

「哈哈!有理,有理!」杨素听后不禁得意地拍手称赞。薛道衡一时兴起,接
着问道:「红拂姑娘此话甚妙,我还想斗胆问你一事,切莫怪老夫唐突。」

「大人请讲。」

「红拂姑娘,老夫喜作诗赋,体事察物颇为入微,我素见你那株红拂尘,朝来
相执,暮不离手,你又非佛非仙,非儒非道的,不知其中有何典故?」

「这……红拂吗?」红拂支吾不语。杨素却频频点头,这也是他一直觉得蹊跷
的事,便说:「老夫也想知道其中的堂奥啊!」

只见红拂略一思索,朗声说道:「大人们问我这红拂吗?我随身相携,只不过
每日拂除烟雾,拭却尘士,打灭蜉蝣,扬去柳絮;清扫庭院以明窗 ,净扫帘幕以
窥星斗罢了!还可以挥去闲愁,洗却旧恨,舒心理气,调和性情,也并非有什么神
秘难解的。」

「唉呀!红拂你这张巧舌,真是越说越玄妙了。」杨素更是笑得合不拢嘴。

这时红拂转了个话题说:「薛大人,今番又带来了什么新作,东都又有何见闻
哪?」

薛道衡道:「见闻实是不少。前番我京洛上书,苦等月余,皇上竟无暇上朝听
政。羁留在礼部尚书许善心府上,正逢元宵,在那里,老夫却大开了一回眼界,观
见了人间的一桩奇事。」

「薛大人,你快讲!」红拂急问。

「正月十五那天,皇上命令在京洛的天津街上盛陈百戏,宴会歌舞,那皇城内
纵横十数条大街,一百又三十街坊里,以彩锦缠树,以火炬陈列,光地耀天,直到
天明。整夜金石炮竹之声,闻数里之外,街衢里坊里所放的炮竹烟火,余烬堆积如
塔。我沿皇城巡径一番,见东头街上演跳丸舞、胡旋舞、假面舞、剑器舞,兼以燕
东、清东、西凉东、高昌东,是弹弹唱唱、沸沸扬扬;南头有扛鼎、吞刀、履火等
杂艺幻术,兼以五禽戏、百兽戏,是吹吹打打、热热闹闹。据闻,那一夜,弹弦拉
管者是一万八千余人。偌大一个东都皇城,变成了一个戏场,那商质市集也成了舞
榭歌台了。」

薛道衡叹口气,继续道:「皇上这么费资亿万,就只是要向外族炫耀,我朝的
富庶殷实、兴盛繁华!」

听到这里,杨素心中很是不畅快,皇上命他镇守西京,朝廷却在东都行宫御苑
,办喜庆大典,又没召他去,把他冷落一边。杨素愈想愈气,却有一个主意冒上心
头,他讲道:「玄卿兄,元夕之夜,皇上在东都盛陈百戏,与民同乐,这可冷落了
西京正都,明日我即启奏皇上,中秋之时,我也要为皇上在西京摆它一街戏,倾城
同欢,以示我朝昌盛,到时你不可无诗啊!哈哈……!」

薛道衡摇手连连,急着说:「杨公!不妥,不妥!只怕有僭越之嫌哩。」

「不妨事,不妨事!」杨素胸有成竹。自那一日以后,杨府里吹吹打打,笙歌
弹唱,昼夜不绝。杨素也绝少迎见宾客了,只说排演要紧,每日让红拂陪着他东看
西查的。这下却苦了在门外求见的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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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门外求见的这人,便是日后声震天下,初唐开国的名将李靖。他本名药师,
是雍州三原人氏,出身于仕宦人家,从小喜读兵书,当年及弱冠,即备文韬武略,
而且身材魁伟、挺拔,相貌堂堂,力大无穷。可惜,他少时,舅父韩擒虎便去世,
十几年来,李靖无人提携,只做了个偏僻小地,马邑郡的郡丞,虽然十次上策皇上
以图进取,也如石沉大海,全无消息。他思索再三,决定求见越国公杨素,以抒胸
襟。

这天,李靖带好奏策,直奔杨府而来,门前禁子见他是布衣,竟冷落了半天。
后来李靖灵机一动,将求见书附上青龙剑一起递上去,直到晌午,才得进入那高门
深院。

李靖进得听堂,只是杨素身着常服,倨坐在椅上,闭目养神,两名美女正跪着
替他捶腿,案 上不知燃着什么香料,幽香撩人。

李靖拜见后,杨越公似乎连动也没动一下,半天,鼻子里才哼出一句话:「是
我那故人韩柱国的外侄嘛,老夫记得你,是从马邑郡远道而来吧,就在老夫这宅园
住几日,中秋之夜,我请你赏长安街上的灯会……」

「大人,晚生有大事与您相商。」

「有急事,过了中秋再言吧。」

李靖闻言十分焦急,便急忙递上奏策说:「晚生有兵策一封,请大人过目。」

「红拂姑娘,你代我收下书策。」杨素说罢,就有一位美人轻摇莲步,接去了
兵策。她没有说话,然而那双会说话的眼睛,却盯着李靖直瞧。

可是,李靖哪有心思去窥视佳人啊,他生伯扬素转了话题,紧接着说:「晚生
还有一言,斗瞻进谏给大人。」

「讲!」

「晚生在门前求见时,只见还有不少贤土被拒之于门外,今天下方乱,英雄竞
起,大人为帝室重臣,威加海内,德昭天下,应以收罗豪杰为心,不宜拒见宾客。」

杨素一听这话,那漫不经心的神态也就没有了,他略带歉色地说:「此话甚有
理。」

「晚生还想浪言几句。」

「请讲!」杨素不觉中加了「请」字。

「大人可知,我朝虽富庶,有太仓、含嘉、永丰、太原等仓,储粟千万,布帛
如山,但皇上大兴土木,劳民伤财,穷兵黩武,连年征战,使得民不潦生,白骨遍
野,丁壮雕零,田园荒芜。而那些逆子贰臣,啸聚山林,呼朋引类,争相思乱,有
窥测天下之心,今万民渴望安定,以休养生息,乐业安居,切盼一人力谏皇上罢役
休兵,扶危定乱。但愿,只有一人能当此任。」

「谁?」

「那便是挟不赏之功,戴震主之威的大人您了!」

「哈哈,哈哈!痛快!老夫许久未听此畅达之言了。」这时杨素面露喜色,容
光焕发,一阵大笑,直笑旁咳杖起来,流出了眼泪,颓然跌坐在榻上,摇了摇头、
摆了摆手说:「摆宴,我今逢知己,要与公子同酌琼趐酒,共倾鹦鹉杯,一醉方休
。乐师们,起奏我新制的《怀君曲》,红拂姑娘,你持班姬扇,替老夫舞一曲《惊
鸿出落水》,也让李公子领略你的 姿。哈哈……!」

于是,钟声鼓乐四起,玉盂珍馐并列,在侍者姬妾穿前拥后的陪侍下,那杨素
一边豪饮,一边吟诗唱曲,絮絮叨叨,接着便是烂醉如泥,倒在一旁陪侍的那位绝
色美人怀里,呼呼地睡去,再也没有搭理李靖,李靖只好怏怏地回到了客舍里。

红拂打从李靖进门,一双黠慧的眼睛,就没离开他过。直到李靖怅然离去,红
拂一闪坚毅的眼神,心中便有了一项重大的决定。


(二)

客馆萧瑟,灯孤衾寒,李靖没有睡意,杨素老爷的举止像谜一样,使他扑朔迷
离,想不明白,窗外传来几声凄厉的雁鸣,怕是已敲二更了。

忽然,听有人敲门:「李公子,李公子!」

李靖急忙起身开门,定眼一看,只见一位峨冠博带、紫袍黑帔的少年,侧身闪
进屋内。李靖看他白晰、清秀的面庞,仿佛似曾相识,却又记不起在何处见过,疑
疑问道:「足下是……」

「我是越公府上的……公子不认识我了?」声音有如银铃清亮。

「是杨老爷遣你来的吗?莫非他……」

「不!是我自己来的。」说罢,摘去冠带,脱掉紫袍,露出高高的发髻,绕衣
罗裙。是一位楚楚动人的女子,李靖心中呼呼直跳了几下,忽然眼前红光一晃,那
女子将藏在身边的红拂尘一扬,说:「公子,这下可记起来了吧!妾乃红拂也。」

「你是……红拂姑娘。」李靖这才想起白天在杨府说话时,这位手执红拂尘的
女子一直盯着自己。她的《惊鸿出落水》舞步轻盈,她当时长袖翩千,美目流盼,
娇娜万态……只是当时自己内心焦虑,无心于她罢了。

李靖惊问:「姑娘,你何故深夜寻到此处?」

只见红拂粉面含春,微现羞色,柔声说:「我阅天下之人多矣,没人赶得上公
子的,丝梦非独生,愿托乔木,故来奔公子,万望不弃。」

李靖眼见这婷婷玉立于身前的女子,是那般美貌动人,使得满屋生辉。他惊喜
异常,一时心旌摇曳,不能自抑,情不自禁地握住红拂纤纤玉手,动情地说:「深
夜里,姑娘何能寻到这深巷陋店的?你冻着了吧,我给你熬一碗羹汤来……」

「公子,不用!」红拂大方地坐下,凝视着李靖,那双深潭般的眼睛里柔情似
水。

李靖正在激动之间,转念一想:『这女子与自己素不相识,仅一面之交,竟私
奔而来,莫非是那轻浮孟浪,妖冶风流之辈。然而,自己是因为国家大事而来京都
的,怎能沉溺于男欢女爱?再说,这女子是杨公宠妓,夺人之爱,以后如何回见杨
公?今晨一番慷慨陈词,又如何能自圆其说呢?』

于是,李靖又冷静下来,起身砌了一盅茶送给红拂,说:「李靖本为一介小吏
,今浪迹江湖,风尘飘零,若蜉蝣飞絮,无以寄托,只怕有负姑娘厚爱,姑娘还是
回到扬府去吧!」

直盯着李靖看的红拂,似乎早已看穿了他的心意,便立即打断他的话说:「扬
府高楼深宅,锦衣玉食,犹若皇宫,可是红拂不爱。今红拂投奔公子,既为自己终
身;也为公子前途而来,更为江山社稷而来,并非一时冲动,望公子能体恤我的诚
意。」

李靖听此话若金石掷地,非同凡响,惊异不已,只等着她的余言。红拂呷了一
口荼缓缓地说:「今公子在杨府劝谏越公振奋精神,扶危救难,匡正朝政,慷慨陈
词,言之成理,但公子对扬公只知其表,不知其里。」

「此话怎讲?」

「其表是,扬越公为国家重臣,功盖日月,权倾天下,应有回天之力;但其实
当今皇上对功臣们猜忌日深,渐渐地疏远他们,越公早已失去宠信了。皇上将西京
交越公镇守,自幸东都,便是为摆脱其钳制,越公在忧忿之中,也学着皇上的模样
,一味奢侈享乐、依红偎翠,在醉生梦死中求解脱。他虽英雄一时,但如今却是尸
居余气,人命危浅。说不定旦夕之间,大厦倾覆,便无完卵。有志之士跟着他,也
只能珠沉大海,剑老燕山。红拂虽一平凡女子,且不能不为自己前程着想,公子则
更应审时度势啊!」

「原来如此!」李靖恍然大悟。

红拂接着问道:「既然扬越公是依靠不得的,不知公子将有何打算?」

李靖闻言,竟有些茫然,自己羁旅京都,进退维谷,不知何去何从,便语塞起
来。李靖思忖之间,红拂却说:「也许,公子可以赶赴江都,以名门之后朝见皇上
,请求皇上赴辽征战,建立战功,以图进取,这也是无不可行之计,但这却是违逆
天下意旨之举。」

红拂愈说愈激动:「当今皇上昏庸无度,使得上下离心,人心思变,他的劫数
恐怕也要尽了。公子若要赴辽征战,只不过是助纣为虐,断然使不得。」

李靖也颔首说:「我也绝不想以践踏生灵为晋升之阶,那么依你看,我应如何
举动呢?」

红拂说道:「仁者,应为天下解倒悬之急,救黎元之命;智者,应知独夫之远
去,新生之勃兴。公子若要展宏固大业,整顿乾坤,我看有上、中、下三策可献于
你。」

李靖听得入神,急问:「快快道来!」

「公子可移居杨府,一则可借机向越公表明心迹,二则可活动几位越公至友世
交,一同劝他策反西京,借他余威,以谋大计。但这需耗资时日,且越公年已老迈
,日趋衰朽,恐已近大限,故此为下策。」

「那么中策呢?」

红拂低声相问:「不知公子可知一人,可代替越公兴此举。」

「此人是谁?」

「越公之子,今礼部尚书。」

「杨玄感?」李靖惊问。

「正是,杨玄感早已不满当朝,他正积蓄兵力于黎阳。今番许多豪门贵族子弟
私下纷纷奔他而去,如观王杨雄之子杨恭道,来护儿之子来渊,斐蕴之子斐爽……
还有你那舅父上柱国韩擒虎之子韩世 ,也要同他通力合作哩!」

这时,李靖急不可耐地打断红拂说:「红拂姑娘,你怎知这些事?」

「公子你可知我在杨府的身份?杨公养妓妾无数,千般宠爱只在我与乐昌公主
之身,并视为心腹之人,机密之事,全不避我。」

「原来如此。」

「我在杨府,观尚书郎杨玄感英俊有为,聪颖绝伦,颇富权略。然他心虚浮躁
,急功近利,气度不若越公一半。图谋天下,他恐非扛鼎之人,若公子投奔他,只
有五分成功之望,所以,此为中策。」

「那上策?」李靖听得起劲。

红拂说到此处却顿住不讲了,反问道:「今天下英雄,求贤如渴,公子为将门
之后,怀璧握珠之辈,难道就无人向公子献上策吗?」

李靖默默无语。这时红拂凑近李靖,神秘地说道:「我在杨府,也常听见越公
与人议论,李渊父子是非常之人,气度类于汉高,神武同于魏祖,观天象者也说,
今太原一带有王气,民间广为流传此言,可见这是人心所向。依红拂看,李氏父子
实为能造大气候之人,公子若奔太原,实为上策。公子你意下如何?」

这一番剖析,畅快淋漓,李靖听来觉得入情入理,竟沉思半晌无语。这时,一
阵寒风吹来,他顿觉心清气爽,心中云扫雾开。风吹灭了桌上的幽灯,李靖转身拿
起黑色披斗,裹住了红拂,探情地说:「在此歧路困途之上,红拂姑娘!你,莫非
是天之恩赐,欲助我之知己。」

李靖不禁将红拂柔弱的身躯,揽进了自己宽大的怀抱。红拂略仰头面对,便缓
缓羞赧地闭上了双眼,李靖看着红颜樱唇,一阵心荡神驰,缓缓地低头,印上珠唇。

四片热唇磨搓间,红拂闭眼踮脚,双手环扣李靖的颈项;李靖俯首弓背,紧揽
红拂的柳腰入怀。忘情的热吻,让两人的情绪逐渐升高。少女的幽香,激荡起李靖
深潜的本能欲望;有力的臂膀,让红拂平添无限可靠的安全感。

两人仿佛有默契一般,几乎同时伸手解除对方的衣裳,除了动手、扭身,让衣
物滑落的动作外,紧贴的嘴唇一直都没分开过。赤裸裸的胴体紧贴着,肤触的快感
让李靖血脉喷张,不禁使劲的揉捏着红拂的双臀。那种富有弹性,而且柔软的触感
,使得李靖心里产生极度的震撼。

「嗯!」红拂粉脸涨红,看着李靖正移动唇舌,在她的乳沟亲舔着,双眼不禁
显露出异样的神采。红拂伸手扣住李靖的后脑,并把上身扭动,让双峰接触着李靖
的脸颊,趐痒、舒畅的感觉,让她的乳尖渐渐坚硬起来。

李靖抚摸臀肉的手,向下滑落,停留在红拂的股沟间,用手指在那里轻轻地移
动着。当李靖的手指触到红拂的桃源洞口,只觉得滑滑腻腻的,那里早已湿润一片
了。至此,李靖终于再也按捺不住,双手从红拂的臀部一托,便把她抱起,转身把
她放坐床沿。

红拂头里脚外仰卧着,李靖占着床边,把她的双腿一掰,略一蹲身,便以「老
汉推车」的把式,把肿胀的肉棒插入蜜洞里。一声『卜滋』;一声「啊呀!」的娇
吟,红拂阴户里一股满涨的感觉,阴道口也被肉棒撑得微微的刺痛,只因李靖的肉
棒比杨素的还粗、还大。

李靖的肉棒刚进一半,便觉得红拂的阴道又窄又紧,把肉棒箍束的舒爽万分。
基于交合把式的姿势,让李靖居于主动的优势,不冒进地短抽短送,弄得红拂浪声
连连、淫液源源。借着阴道的逐渐放松;淫液激增的润滑,李靖的肉棒一分一分地
,愈来愈深入。

李靖觉得抽动得越来越顺畅,磨擦的快感也越来越明显,随即以手臂托住红拂
的膝弯,双长向下扶扣着红拂的腰部,然后把肉棒退至洞口。李靖气沉丹田、力贯
肉棒,吐气、挺进,只听得『滋!』一声,肉棒又急又重的撞到了红拂的子宫!

「呀啊!……」李靖这一下深入,让红拂几乎晕醉过去,觉得李靖的肉棒仿佛
刺穿体内,抵住喉咙,使她的身体急遽的震动;使她的呻吟亵语竟然有些沙哑、语
塞。

李靖不禁「喔!」了一声,只觉得肉棒被紧裹得有点透不过气来,而且趐麻酸
痒让四肢百骸舒畅无比,欲求更高快感的欲念,让他有如冲锋陷阵般地抽动起来。

红拂全身趐软无力的让李靖为所欲为,随着每次有力的顶撞,她的身体便向上
一升;胸脯高挺的双峰也随之颤晃。红拂甩动披散的秀发,发梢粘贴着汗湿的额头
、脸颊,看来别有一种野性的美感。

突然,李靖一阵低吼,一股股热精便在止不了抽动的肉棒前端,激射而出。热
液的烙烫,加上顶撞未歇,让红拂觉得阴道里又热烫、又满涨,还有如唧筒般的增
强压力。

「哈啊!嗯啊!呀啊……」红拂在一连串的嘶喊中,反拱着背脊、扭凑着下体
,激爆的高潮有如天崩地裂一般。当她慢慢从高潮的晕眩中清醒,才发觉李靖把头
枕着她的胸脯,趴俯在她身上调着气息;肉棒仍然不舍离开蜜穴里,只是缩软一点
;精液、淫水、汗渍濡泄了臀背及床垫……

李靖在喘息中,摩挲着红拂柔腻的肌肤,有感而发:「红拂姑娘!我爱你……」

红拂打断李靖的话,娇柔的说:「李郎,到现在你还叫我「姑娘」!?」

李靖抬起眼看着红拂,一时间不知如何回答,只说声:「娘子……」随即吻上
她的朱唇。

或许,此刻总是无声胜有声……


(三)

群鸟雀噪鸣,小巷卖花之声惊人晓梦。李靖略睁睡眼,枕香犹存、衾温尚暖,
却不见身边的红拂。李靖立即翻身下床,着衣整冠间显得十分不安,耽心杨府打发
人来追寻红拂。梳整略妥,李靖随即奔出房门,不停地左右察看,怕有什么异样。

那知红拂早已梳洗完毕,外出去了,她到常青坊买了一束杏花。红拂淡装素裹
,一派村姑打扮,但仍掩不住那绝色的天姿、她雍容的仪态。李靖一见红拂这样露
形街头,吓得忙将她拥进屋内,惊出了一身冷汗。

红拂却说:「李郎,今日我仍旧改为男装,与你一同雄服仗剑,跨赤骥马,共
游乐游原,然后直奔灵石,我再送你赴太原,如何?」

李靖颔首称是,心中一股甜蜜及万丈豪情,自不在话下。

※※※※※※※※※※※※※※※※※※※※※※※※※※※※※※※※※※※※

一路风尘仆仆,他俩赶到灵石,住进了一家小店。

打点既定,洗尘已毕,李靖看着回复女妆的红拂,顿时倦态全消;红拂虽然略
显疲惫,但仍然掩不住那股秀丽、聪慧的神情,此时更是因受爱情的滋润,而显露
出娇媚、幸福的笑容。

李靖紧拥着红拂,满足于事业、家室都有着落,掩不住喜悦之心,叹道:「我
李靖何德何能,竟蒙天宠,得此娇妻!」

红拂将脸颊埋在李靖结实的胸膛,细柔娇声逗笑地说:「李郎顶天立地之壮志
;欲救百姓于水深火热之心感动上苍,故老天遣我来陪伴你。只要你心志不改,我
就不会离你而去!」

李靖双眼微润,激动地说:「娘子,我此生决不负你!神名共鉴,我若负你,
我当……」红拂不让李靖滥发毒誓,贴上樱唇,断了他的后话。

李靖又觉一阵熟悉的清香,躜鼻而入,让他的情绪渐渐激荡起来。李靖一手紧
搂着红拂的柳腰,让她柔嫩的娇躯紧贴着自己胸前;一手托着她的下颔,把她妩媚
的脸孔轻轻抬起,深深地吻着她微张的两片樱唇。李靖时而把舌头伸入红拂的嘴里
,触着她的牙垠,缠着她的嫩舌;时而姿意地把她的舌尖啜进嘴里,像馋嘴的婴儿
,啜吸着她的津液。

红拂呼吸逐渐浓浊。李靖热情的拥吻,以及浓郁的气氛,让她觉得几乎透不过
气来。红拂轻轻推开李靖,急急的吸口气,泛红着脸,羞涩地说:「李郎,你不累
吗……昨夜……还不够啊……」红拂越说越是小声。

李靖一双眼睛紧盯着红拂的脸,迸出无限的爱意,温柔的说:「不,不够!就
算这一辈子都这样拥抱着你,我也觉得不足够。娘子,你太令人着迷了!」

红拂嗔笑着说:「贫嘴!」粉拳点落在李靖结实的胸膛。

李靖突然调皮起来,轻声喊道:「唉唷!谋杀亲夫喔!」说着,便嘻笑着抱着
红拂双双倒卧床上。

李靖曲肱托着头,斜视着躺卧身旁的红拂,一手一面抚摸她的胸脯;一面解开
她的衣襟。李靖仿佛在欣赏一尊艺品雕像,看着红拂宽松衣领下,若隐若现的丰乳
,正随着呼吸在微微起伏着。

红拂看着李靖充满欲念的眼神,更是羞赧不已,随便把手往胸前一遮,说道:
「真羞人……」一副诱人的姿态,让人见之即醉七分。

纵然是英明神武的李靖,那抵得过如此的诱惑,一伸手即把红拂那本来就只是
作势遮掩,而无抗拒之劲的手挪开,并顺手把她的衣襟敞开,蹦似的露出挺耸插云
的乳峰。李靖一俯首,便张嘴含住红拂的乳尖。

李靖忘情的或唇夹、或舌舔地挑逗着,手掌也紧贴着红拂的阴户揉抚着。「嗯
啊!」一阵阵趐痒袭来,让红拂不停的扭动、颤抖,媚眼如丝,娇柔的呻吟声声:
「哎…哎唷……别……你别…再舔了……啊……痒啊……」那一副淫荡的模样,与
平时的文静贤淑,简直判若两人。

李靖舔吻一阵着细嫩的胸乳,便移动嘴唇在红拂的身上到处游走,一回儿粉颈
、香肩;一回儿小腹、涡脐;手指更是探入湿润、温暖的 穴里抠弄着。红拂被李
靖逗弄得欲火焚身,一阵阵的热潮浪急涌而出,而淫液过处更是让 穴里,有如虫
蠕羽骚,趐痒难当。红拂淫荡的娇吟着:「啊唷……李郎……我嗯…我要……」

李靖一听红拂的浪声秽语,也觉得淫欲攻心,三两下就除尽衣服,压俯在她身
上,一面亲舔她的耳根;一面把挺硬的肉棒抵顶着她的阴户外磨蹭着。红拂阴唇的
嫩肉,仿佛可以感觉到李靖肉棒上的热度,烫得她混身发热;肉棒、龟头偶尔碰触
到鸿沟上端的蒂肉,都使红拂舒畅的阵阵寒颤。

红拂似乎受不了肉棒这种过门不入的折磨,遂主动地伸手抓握着肉棒,一面对
准 洞口;一面哀求似的说:「快…快插……嗯嗯……插进去……呀……」当李靖
的肉棒抵对着 洞口时,红拂如释重担的嘘口气,随即把腰臀一挺, 穴就把肉棒
吞下一半。

「啊……好…好舒服……喔……」红拂连声音都觉的趐麻,抱着李靖肩背的双
手更紧了!

当李靖肉棒进入了红拂的体内,一阵包容的舒爽,让他有如突然间脱力了一般
,把全身的重量都加压在她身上,然后只耸动着臀股,做着抽送的动作。李靖的肉
棒在红拂湿润、滑溜的阴道中畅通无阻,只觉得龟头在和她的膣壁上摩擦、搔刮着
,那种既紧又束的磨擦快感,真是难以言喻的愉悦。

李靖渐渐以双手撑起上身,把全身的力道贯注在下体接合处,仿佛策马奔腾在
广阔的平原上,逐渐地增加速度与劲。随着李靖每一次的推进,红拂就发出声声淫
叫,勉力的挺起腰臀,转圈的磨动;她的双乳也不停的晃动着;摇晃波动不已的乳
尖上,仿佛有几滴汗珠飞溅着。

红拂的呻吟声逐渐的升高,最后几乎是狂叫、吶喊着,接着她便在一阵抽搐僵
硬着身子,双手紧紧地扣住李靖的颈项。李靖也奋力往前一顶,就在一声低吼声中
,爆发出一股无法形容的舒畅,一股股精液从肉棒喷射而出,风起云涌般的冲入子
宫。

两人如释重负般地软瘫、交缠着。天地间尚有何事,比此刻此景更安详,更平
静!?

※※※※※※※※※※※※※※※※※※※※※※※※※※※※※※※※※※※※

清晨,红拂将瀑布似的长发披散开来,对着小轩窗梳理,回味着昨夜的二度缠
绵,不禁脸上泛起阵镇桃红,与窗前一株牡丹,相映得她格外的娇艳。

小院内,李靖一边烹煮着羊肉,一边刷洗着赤骥马。

这时,一个汉子从客房里走出来。他中等身材,头戴纱帽,身上反裹着裘衣,
脸腮长满赤红而卷曲的胡须,铜铃双目,炯炯有神,其势夺人。他去廊下牵出一匹
蹇驴,系在身边树下,便大模大样地在院里的桌边坐下来。他面对着小轩窗,一边
自斟自酌;一边目不转晴地打量着房内的红拂。

红拂正用那拂尘清扫窗棂,无意中瞥见院中人,不禁心内一震,想起一个名子
来。而李靖在一旁早就不耐烦了,心想:『哪有这样放肆地打量人家内眷的!』但
也按捺着没有发作。

那人注视着红拂一会儿,竟哼哼唧唧地吟咏道:「雍容一阿娇,何缘到茅草;
窜地春风起,一室香云绕。」

李靖那里容得这般挑逗,盛怒之下,正准备去同他论理。这时红拂却已出得房
来,连连暗向李靖摇手,并三脚两步赶到院中同那汉子搭腔道:「借问官人高姓?」

「在下姓张。」他拱手答道。

「我也姓张,原来是兄妹一家。」红拂笑着说。

「你丈夫在何处?」

红拂指了指正蹲在一边气鼓鼓地刷马的李靖:「此间便是!」并招呼说:「李
靖快来见这位官人。」李靖只得勉强过来相见。

这汉子道:「足下高姓?」

「三原人氏李靖。」

「原来是李药师。」

「足下是:….」

「我名张仲坚,秦州人氏。」

李靖一听此名,觉得好熟悉,再看他浓密而卷曲的络腮赤须,急忙惊问:「莫非
是 髯翁?」

「哈哈!哈哈……」

李靖连忙起身施礼,说道:「有缘面见阁下,得观风采,实为有幸,在下失礼
了。」接着忙起身张罗酒菜。

难怪红拂一见他便内心震惊,而对他百般敬重,原来这 髯翁是三秦一带有名
的人物,李靖也早已听说他的姓名及传闻了!

有道是「乱世出英雄!」当时遍地干戈,风云四起,在长白山有知世郎王薄聚
义,黄河南有翟让带领瓦岗军起兵,民间还盛传有位信道的神秘人物,人称「 髯
翁」。传说 髯翁身怀绝艺,专门劫富济贫,多杀不义之人。一次运河中官商船运
,竟被他聚众劫走,获得大批资财;又一次,官府向外域征得的华骝龙马,在行过
江都时也被他掳去。他将巨资百万、良马、兵器藏于秘处,专供起事聚义的好汉使
用,若哪方有难求助于他,他慷慨倾囊,挥洒巨资如同粪土。只是,他总是携着一
位善观天象、通识云气的道土驰骋天下,来无影去无踪的……

红拂也忙手忙脚,伶俐地张罗碗碟, 髯翁指了指火炉上烹煮的食物问:「这
里烹的是何物?好香,我腹下正饥,可取来食否?」

红拂忙说:「是羊肉,正可供君家食用。」于是将一碗香喷喷的羊肉端上了桌
子。

这时, 髯翁将放在自己身边的一只皮囊拿了起来,说:「我这里也有下酒物
,不知李君能与我共食否?」说完便从皮囊中掏出一颗血琳淋的人头来,连同一片
血肉模糊的心脏。见此景,红拂倒退了几步,但立即自持着,勉强依桌坐下。

髯翁又将头塞入囊内,从靴内抽出匕首,将心肝剎成碎片,扔给了树下的蹇
驴。李靖惊问:「这是何人头颅,张兄为何斩取?」

「李君,你看这头,是负心贼之头;这心,是包藏奸邪的祸心;这舌,是烂翻
波涛之舌;这口,是专吐污秽之口。这人世间的骯脏物要他何用?我十年始得此,
断不相饶,枭首挖心,好不痛快!」 髯翁说罢,他连饮三盅,一边大嚼羊肉,一
边举刀剁肉直往蹇驴扔去。只是那蹇驴并不吃它。

红拂看得目瞪口呆,李靖感叹地说:「在下一向倾慕足下的英雄豪气。」

髯翁抹了抹胡须,说:「李君差矣,我并非值得追随者,观李君仪态轩昂,
是一伟丈夫也,不知将投奔何处?」

「将奔太原李渊父子。」

髯翁点头赞道:「人言:『良臣择主而事,好鸟择木而栖。』此意甚好。」

这时,红拂因见血腥,不禁胸塞欲呕,连忙告罪请退,进房休息。 髯翁看着
她窈窕的背影,说:「李君贫士,何能获此绝色美人?」

「实不相瞒,她原是西京留守杨司徒家侍妾,只因……」李靖将其中来龙去脉
细说了一番。

髯翁说:「李君携此佳人,何能舒展?」

「正为此事犯愁。」

「此事不难,我今可助你!」 髯翁再饮一盅,说:「你夫妻重返京师,三日
后午时,在汾阳桥相候,有人来领两位赴一居所,将她作一安顿。」说罢起身拱手
,牵过蹇驴,哼着小调,扬长而去。

红拂从窗棂急喊道:「张兄留步,何去之匆匆?」

「回见,回见,哈哈……!」客舍外留下了一串朗朗的笑声。


(四)

李靖偕红拂即返西京,三日后来到汾阳桥。

汾阳桥头,有一道童朝远处观望,当他见到一骑高头大马上,一位英俊男子拥
着一位妙龄女郎,女郎手持红拂尘,知道这便是 髯翁的客人,立即过来招呼。搭
话后,小道童引领他俩穿街走巷,过小桥幽径,来到一座小院前。开柴扉,进屋一
看,却是一处清静雅致的居室。

几位道姑模样的女子前来说:「这武陵坊内的居宅,是 髯翁买下的墅馆,由
我等看守,昨日他吩咐我们迎候他的义妹红拂姑娘来居,我们正在此相候。」于是
,一行人引着他夫妇观看了居室庭院。

午后,男女侍者忙着设宴为他两人洗尘接风。李靖与红拂便对酌起来,酒过三
巡,红拂舒心如意地说:「李郎,我今已作安顿,明日你即可启程。今我敬你一杯
,望君不自弃,建功立业,红拂在此候你佳音。为表我心,胡诌一曲,且让我为你
歌舞一番。」说罢,红拂离席,稍加修饰,扬起红拂尘,翩然起舞。

这幽静的墅馆里,传出了稀有的歌声:「滚滚征程,重重离思,迢逐去程无际
。无奈萦萦燕西飞,伯劳东去。教人心折临歧。只怕萧条虚绣户。难打发,门掩梨
抱夜雨时……」

这几句,把个铁打的男子汉李靖心里唱得酸酸的,他痛饮一盅后,说:「我也
为你献一支《梁鼓角横吹曲》如何?」说罢,起身舞剑,寒光四射,他唱道:「上
马不捉鞭,反折杨柳枝。蹀座吹长笛,愁杀行客儿。」这样吟诗赋词,饮酒话别,
直到夜阑而尽。

※※※※※※※※※※※※※※※※※※※※※※※※※※※※※※※※※※※※

第二天,红拂默默不语地为李靖打点行装,凄凄惋惋地看着,分手的时刻逐渐
接近。

哪知一天过去了,及至临寝前,李靖却全然没有要走的意思,红拂见状,正色
说:「李郎为读书之人,你可知有句话是哪位古人所言吗?」

「什么话?」

「『行也!怀与安,实败名。』意思是:走吧,启程吧!怀其所爱,安其所居
,足以败坏功名。」

李靖答道:「知道!只是一时想不起是哪位古人说的。」

红拂叹道:「唉!难道你不闻齐女劝晋公子重耳的故事吗?」

「哦,记起了,记起了!《春秋左氏传》载:晋公子重耳出逃到齐,齐桓公以
齐女配之,赠给他良马二十乘。重耳安于齐国的享乐,不思故土,他的随从提醒他
不要忘了重振社稷的大事,他不听。众人于是在桑林中相谋回国之事,被其妻姜氏
得知。齐女姜氏不但不挽留丈夫,反而劝其速归。当时,她说的就是『子有四方之
志……行也!怀与安,实败名。』你看是不是?」

红拂微笑着:「是呀!后来晋公子仍是不走,姜氏又如何呢?」

「她与随从共谋,灌醉了重耳,置于车内,送出齐国,等重耳醒来,已经出齐
关很远了。」

「此后呢?」

「此后重耳重建晋国,不是成了春秋五霸之一吗?」

红拂露出慧黠的眼神:「那么……李郎,你是否也要让红拂效姜女之计呢?」

「嗯……」李靖语塞了。李靖望向远方,仿佛自言自语:「好,明天就走!」

红拂虽脸上露出赞赏的笑容,内心却因即将分离而在淌血。红拂献上樱唇亲吻
着李靖,终于忍不住,热泪夺眶而出。

别离前的吻,仿佛让人更激动、更热烈,两人都巴望着,若时间永远都停留在
这一刻,那该多好!

或许是气氛使然,此时的红拂表现着几近疯狂的主动;主动地吻遍李靖的脸;
主动地脱除李靖的衣服,亲吻他的胸膛、小腹,在他身上遍留香唇印痕;柔荑般的
嫩手还不住的逗弄着李靖的肉棒、阴囊。

李靖舒服得眯着眼,直呼叫着:「喔……红拂…娘子……嗯…嗯……」双手也
忙着替红拂宽衣解带。红拂解开发髻,一甩头,『唰!』如飞瀑匹练般的秀发披散
及腰,百看不厌的胴体,仿如玉雕仙子一般,让李靖看得目不转睛。

李靖近前,左手紧搂着红拂,亲吻着;右手提起她的左腿,高翘的肉棒便正对
着她的蜜穴口,只稍一挺,肉棒便顺畅地进入湿滑的 穴里。

「嗯…嗯…李郎…好…嗯…进得…好深…嗯…」红拂双手环扣着李靖的颈项,
随着李靖的有力的挺送,身体一起一落的,而胸脯上的丰乳也被挤压,在李靖的胸
膛上磨蹭着。

「嗯…嗯…李郎…我…受不了…呀啊…嗯…」红拂把头枕在李靖的肩膀上,在
他的耳根嘘声娇吟着。李靖有劲的顶着,似乎只靠着肉棒,在撑举着红拂身体的重
量,让红拂舒畅得全身没劲,有如虚脱一般,支站的一脚激烈地在抖动着,若非李
靖的拥抱,她恐怕早已软瘫地上了。

红拂后仰着头勉力地嘶喊着,她被李靖插得高潮连连、淫液潺潺,满涨的湿液
顺着大腿流下。红拂告饶着:「…李…李…李郎……我站不住…了…受不了……」
红拂虽嘴里说受不了,却又双脚抬高,缠扣着李靖的腰臀,把身体挂在他身上。

李靖抱紧红拂的臀部,使下体贴凑得更紧密,然后走向床沿,坐下。此时的红
拂已经陷入晕眩了,李靖只让肉棒浸泡在热暖的阴道里,体味着阴道壁上,有如按
摩般的蠕动,享受着令一种宁静的快感;一双手也温柔地,轻抚着红拂细致的肌肤。

红拂高潮的情绪慢慢回复,她仔细的看着李靖的脸,仿佛要把他的形象深深烙
印在心中。红拂想到李靖此去,不知何年何月在得相见,或许永远……寻思至此,
不禁又热泪满盈。李靖看着楚楚可怜的红拂,他明白她的痛苦,因为,自己又何尝
不是如此。

李靖以唇舌舔拭着红拂的泪珠,满腔救国救民的热情,几乎在此时崩溃。假如
,现在红拂只稍说出半个不要他离开的话,李靖一定毫不犹豫的留下来。红拂可以
感觉得倒李靖的心思,但她也知道,她必须表现得比他更坚强。即使是强颜欢笑。

红拂在思绪中,渐渐又被李靖的爱抚、亲吻挑起她的情欲。这时红拂才发觉李
靖的肉棒,竟然还深插在体内,不禁脸上又是一阵火热,情绪有如劲风急矢般急遽
的上升。红拂轻轻将李靖推卧床上,自己背对着跨坐在他胸膛上,俯首便含住粗大
挺翘的肉棒。

「啊!……娘子…喔……好好……嗯……」李靖只觉得肉棒,被温暖的嘴唇吸
吮着;被柔嫩的舌尖磨转着,一阵阵的趐酸麻痒,从肉棒上躜窜全身。红拂一面舔
吸着肉棒,一面把贴在李靖胸前的阴户,不停地在来回磨擦着。随着移动的范围越
来越大,留在他胸膛的淫液也越来越多、越润滑。

李靖很清楚的看到,红拂那红色的阴道口,有如呼吸般的开合着;粘腻的湿液
沾泄得整个阴户,仿佛有一层晶莹的护膜一般。李靖几近疯狂的拉近红拂的腰臀,
让她的阴户贴压在他脸上,用嘴唇磨擦她的阴唇;用舌头伸探她的蜜洞;还吞食她
流下的酸涩淫液。

「嗯嗯啊啊」的呻吟让房里增添了盈盈的春意,任谁也想不想到,这对彼此深
爱着对方的恋人,即将分离……

翌晨,李靖醒来,只觉身旁空荡荡的,他连忙起身,正急喊红拂,一位侍者却
给他递来一封书笺加一卷兵书,上写「 髯翁藏」。并说:「红拂姑娘黎明时已打
点行装出走,说是公子不动身,她便不得归家。」李靖打开信笺,知是红拂催行,
不禁潸然泪下,只好狠了狠心,策马往东去了。

※※※※※※※※※※※※※※※※※※※※※※※※※※※※※※※※※※※※

腊尽春来,渭河水仍是封冻着,驿道旁高大的青槐,只剩下光秃秃的枝干,李
靖一副失魂落魄之志,不住地回首西望。红拂究竟去了何处呢?唉,也只怪自己太
恋着她了,真没料到,自己七尺男儿却也变得英雄气短、儿女情长起来。

李靖快马加鞭,一路东行。前面即是函谷关,是「车不容出轨,马不得并骑」
的要隘,不过李靖多次穿行其中,他轻车熟路,马不停蹄地往前赶。眼望离太原不
远了,突然,赤骥马长啸一声,腾空而起,李靖触到一根绊马索,滚落而下,一群
人便将他绑起塞进了战车。

军帐里,将蒙在眼上的黑布去掉后,李靖定眼一看,一位将军端坐堂上,立即
认出是唐国公李渊。立在他身旁的一位少年,英俊局傥,双目有神,李靖心想,这
大概是李世民了。

只听堂上将军威严地问:「你是何人?」

「马邑郡丞李靖。」

「为何只身闯到此地?」

「特投奔大将军而来。」

「可是刺探我军行踪的?」

「将军帐下刘文静是我故人,可请他为证。」

「你好刁滑,刘文静出使突厥,不在军中,你假托其名,好来行骗,推出去斩
了!」

这时,李靖大叫道:「将军起义兵,本为天下除暴解难,怎能不以大事为计,
滥杀壮土?」

李渊默然。这时,李世民同其父耳语道:「李靖非凡夫俗子,刘文静多次在孩
儿面前荐举此人,望父帅三思。」

李渊仍然沉默不语。这时,李靖已被推到辕门之外,有人奔进帐内报告:「将
军请看,他行囊中有兵书一卷,书笺一封。」

李渊接过一看,是女子绢秀的字迹:『李郎:我今忍泪不辞而去,只缘观你深
恋于我,只恐因我误汝前程。我去后,望君速奔太原,投李氏父子,不负我苦心,
待君功成名就,我即来就君。红拂顿首』

李渊一见此信急忙传令:「快松绑!快快松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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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声)

武德二年,在攻破洛川王世充后,李渊命李靖攻打雄据荆州的萧铣,萧铣凭着
天险,死守顽抗,李靖在攻到陕州时,数月不得前进一步。这时高祖怒其滞留,延
误战机,暗中命陕州都督许诏,传命给李靖,说:『若十日内攻不下,则按军法斩
处!』眼见时限已到,战局却全无转机,李靖心急如燎,一筹莫展。

这天,李靖躲开众将官,回到军帐之中,独酌了几杯闷酒后,双手举盏,朝西
北跪下,不禁涕泪横流,默默地说:「夫人!夫人!李靖我枉负你一片苦心了,明
日拿不下逆贼,相见无期了,望你自重啊!」

「哈哈!哈哈!李将军何狼狈如此?」只见帐幔内黑帔风一抖,闪出一位紫冠
貂裘的美少年,又是跟那一夜的打扮一样。

「红拂……夫人,你怎么来此处了?」李靖一眼就认出是朝思暮想的红拂,不
禁以为是在梦境。

「你在此处攻敌不下,进退维谷,风声早已传到了北国,张兄本去扶余国,半
途折回,陪我急驱而来,他嘱我献给你秘传兵书十卷,你看,我早已为你整理妥当
了。」

李靖接过兵书,如获至宝,急问:「 髯翁何在?」

「早离去几个时辰,我在这军帐中等你多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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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开庭问斩,李靖急献奇计,并请宽延时日,许诏怜惜他的才能,也为
之请命,于是得以获免。

此后,李靖巧用 髯翁之计,打仗连连得利,自那以后,李靖再也不让红拂离
开自己。

贞观二年,李靖攻破突厥颉利可汗,红拂被尊为兵部尚书夫人。

贞观八年,李靖被封为行军总管,将来犯的吐谷浑一直赶到积石山,十一年,
红拂位尊卫国公夫人。

这几十年来,李靖用兵如神,敢于孤军探险,屡出奇兵,许多人说他得力于
髯翁秘传的兵书数卷,有的说得力于他夫人的幕后指点,事实果真如何,不得而知。

不料,红拂在年近半百之时因偶泄疟疾,在李将军宽大的怀抱里溘然长逝。死
时,她雪肤香腮,若凝脂蒙霜,依然是粉面如春,玉容含笑,不失绝世的美色。

一代英豪的千古知音,同声相应,同气相求的良伴就此离去。唐太宗李世民下
诏书说:「祖国公夫人陵墓的规模与形制,应仿照漠代卫青、霍光故事,在突厥境
内的铁山、吐谷浑境内的积石山,渠上纪念性墓阙,以表彰他夫妻的特殊功绩。」

贞观十七年,唐太宗又下诏书将李靖等二十四功臣的像,画于凌一ㄢ(火因)
阁上,世代传颂。当时有人建议,在李靖身旁应画上红拂夫人的像。然而,因红拂
的出身,她的倩影最终还是没能上凌一ㄢ(火因)阁。就是以后传世的李靖所着,
而红拂所整理的兵书《六军镜》三卷、《李卫公问对》、《卫公兵法辑书》等书,
也有人考证说均是伪书。但是,一曲睿目情眸识精英的动人绝唱,却传扬千古。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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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历朝美女系列─李娃

李娃的故事,发生在天宝年间。李娃是个弃婴,经过几次人家的收养、转送,
李娃真正的姓氏已无法可考,只因最后收养的人家姓李,故命名为娃。

这李家原本是一小康家庭,人口简单,就只夫妇俩。李家夫妇结婚多年,膝下
犹虚、乏嗣无后,本来得了李娃之后也疼爱有加,只因李夫一场急症一命呜呼,使
李家生计顿时陷入困境。

这时李娃年才十五,就长得成熟艳丽,在感恩李家收养之际,遂提出欲担起家
计之心,举艳帜、待过客。虽然李娃书文、歌舞不佳,全凭美貌取胜,但嫖客中醉
翁之意不在酒之人却趋之若 。

当时,有位常州刺史,姓郑,荧阳人。他在当地的声誉名望都很高,家里很有
钱、很有势,侍从仆役之多,亦不在话下。他五十岁的时候,膝下唯一的儿子──
郑生才刚满二十岁。因为父老子幼,所以郑父倍加宠爱。

郑生长得倒也眉清目秀,能作得一手好文章,博学强记,在同年龄的青年之中
更显出色,也为左右邻居们所称赞。他的郑父也很器重他,时常对邻人说:「我儿
子啊,是我家中少年英俊的一匹『千里驹』呢!」

由于郑生的品学兼优,被乡里的人推举到京城去参加会试,临行之前,他父亲
便给他准备了很丰富的行装,如衣饰、车马、还有到京城去所需要的生活费用。

郑父告诉郑生说:「依你的才学,应该一举即中,现在我给你准备了两年的生
活费,应是很丰裕,够用了。希望你好好努力,达成自己的愿望。」

郑生也颇自负,把上榜看成好象探囊取物,易如反掌一样容易的事。于是,他
从毗陵出发,一个多月后,抵达了长安城,居住在布政。

有一次,郑生从东市游玩回来,走过平康坊的东门,准备到平康坊的西南方去
看一个朋友。

※注:长安城的光宅坊与平康坊,都是所谓的风化区,在皇城东南边,离皇城
很近,达官贵人要逛起来很方便。尤其是平康坊;从长安城的北门进去后,向东拐
三个弯,就到群妓所居的风化区,也就是后人所称的「北里」。唐朝孙 所着【北
里志】就是专谈此处名妓的风流故事。


郑生信步走过呜珂曲,看见一座住宅,院子不很宽大,但是房屋却很高深。门
户半掩着,有一个梳着双髻的丫环,和一个打扮华丽的女子倚偎在门口,妩媚的姿
态,加上艳丽的容姿,真使人怦然心动。

郑生猛然看到她,不知不觉地勒住了马,停下来,仔细端详,只见那女子秀发
云鬓;薄施脂粉、容貌姣好;柳眉凤眼、鼻挺点唇;低襟宽领露出半截趐胸,粉白
似雪;轻衣薄裳掩不住曼妙玲珑的身材,尤其是高耸的胸部更是引人遐思……好半
天,郑生都舍不得移动脚步。

郑生假意把马鞭掉在地上,一边等候跟随他的仆人来拾取;一边不住地斜着眼
睛瞧望那女子。那女子也略带羞涩地,回眼仔细打量郑生,眼神不禁流露出爱慕之
意。但是,郑生终究怕羞,没有上前和那女子交谈就离去了。

自此以后,郑生便如失了魂魄一般,终日恍忽,魂不守舍。私下里他向友人林
天发,打听这户人家的来历。

林天发告诉他说:「她叫李娃,是京城的名妓,听说她床上的功夫一流!不过
,向来和李娃往来的人,多是皇亲国戚的贵族,因此钱赚得很多。一般平民恐怕也
花费不起,要是没有花上百万的银两,恐怕无法打动她的芳心……」

林天发不禁卖弄着粗鄙的文墨,摇头晃脑吟道:「……二八佳人巧容妆,夜夜
洞房换新郎;一双玉臂千人枕,半点朱唇万客尝……哈哈!好好……」弄得郑生啼
笑皆非。

郑生心想:『我只怕事情不能成功,就是花上百万金钱,那又有什么舍不得的
呢!?』过了几天,郑生便打扮得整整齐齐的,带了仆人称轿来到李娃的住处,叩
门拜访。不一会儿,便有侍女来应门。

郑生问:「这里可是李娃的宅第?」

侍女一见郑生,会心一笑,转身就跑,并且大声喊说:「小姐!前些时候掉了
马鞭的那位公子,来找你了!」郑生一听,霎时满脸羞红,不知所措。

只听得屋里传出,如清脆铃响般的声音说:「小萍!你先去留住他,我打扮打
扮,换了衣服便出来!」郑生在外面听到了,心里不禁暗自高兴起来。

接着,郑生便被带到门屏里面,那里早站着一位嬷嬷,头发已皤然白稀、驼着
背,自称是那女子的嬷嬷。郑生向前拱手揖拜,嬷嬷便把他请到客厅里去。

客厅的陈设非常富丽堂皇,嬷嬷和郑生一起坐下,便说:「我那女儿,年幼无
知,才艺也很浅薄,我把她叫来见过公子。」说完就叫那女子出来。

只见李娃一双水亮的眼睛、雪白的肌肤、玲珑的身材,走起路来莲步款摆、婀
娜妩媚。郑生一见,惊惶地站起来,目不敢正视,只是低头行礼,向她寒喧一番。
可是李娃的一举一动,娇媚的样子,都没有逃过郑生的眼中。

之后,大家又坐下来,砌茶奉酒,所用的杯盘都非常讲究。不久,天色渐黑了
,暮鼓从四方传来。嬷嬷便问郑生家住何处?郑生骗她说,住在延平门外好几里远
。原来是郑生打算诓说因为住得远,有意让李娃留他过夜。

于是嬷嬷说:「暮鼓已经响了!公子应该快点回去,免得犯了宵禁之忌。」嬷
嬷有点不屑接待平民客。

郑生说:「我有幸和你们见面,大家也谈得非常尽兴,不觉天色已晚,这里离
我住的地方很远,城内又没有亲戚……」郑生有点因兴奋的紧张,嚅嚅的说:「…
…何妨…你我……秉烛夜谈?」

李娃道:「如果公子不嫌妾身才艺浅薄,那倒是妾身之幸!」

郑生紧张的注意着嬷嬷的神色,嬷嬷眼睛投向郑生的腰囊说:「好吧!」

郑生会意,就叫他的仆人,取出两匹丝绢、几锭白银,当作酒食的报酬。嬷嬷
顿时一个眼睛两个大,笑得嘴合不拢,接收厚礼大赏。嬷嬷马上把宴席移到西边房
里,便告退离开;郑生也打发仆人先行回家。

那西厢房的布署、帐幕、窗帘、床柜……皆光彩耀眼;梳妆用具和被褥枕头,
也都很奢侈华丽。重新点上烛火、摆上酒菜,郑生就与李娃并肩共席,又开始聊起
来;谀笑打趣、饮酒作乐,乐不思蜀。

郑生提起:「前次偶然经过你的家门,正好碰到你站在门边。从此内心里一直
念念不忘,就是睡觉和吃饭的时候,也没放下过思念的心。」

李娃回答说:「我心里对你的思念,也和你一样啊!」

郑生更兴奋的望着她说:「我今天一来便让你如此热情招待,总算是实现我心
里的愿望,但不知我是否有这份福气……」郑生想进一步,但是没胆说。

李娃会意的伸手抱着郑生,把头枕在他的肩上。虽然李娃嘴里没说甚么,但这
样的动作,郑生就算再笨也知道她答应了。郑生只觉得一股脂粉发香扑鼻而入,不
禁一阵心神荡然,胯下的肉棒渐渐在充血、肿胀。只是郑生虽然年过二十,却从未
经人事,所以有点不知所措,两只手不知道该放那儿才好。

郑生这些生涩的表现让经验丰富的李娃暗喜,心道:『原来是个「雏儿」!』
李娃微微一笑,媚态横生的牵着郑生的手,放在自己丰满的乳房上,让郑生抚摸。

郑生的手掌一按到李娃的丰乳,只觉得入手柔软又富弹性,顿时脑海一阵晕眩
,有如天旋地转一般,不禁脸红心跳、呼吸急促起来。

李娃的手轻轻的搭在郑生的肩上,用性感的声音在他耳边吹气着说:「……你
……有没有跟姑娘要好过……嗯?」

郑生的手掌不敢乱动,只是涨红的脸左右摇得厉害。

李娃又用妩媚的声音说:「……那今夜就是个特别的日子,我将跟心爱的人同
赴巫山、齐登仙境……」

李娃的话,有如冲击波般震撼着郑生的心灵,突然地,感觉全身血液沸腾了起
来!李娃站起来,握着郑生的手,牵着他走到床边。然后,李娃给予郑生一个深深
的热吻,并且一面帮他宽衣解带。

随着郑生的上衣敞开,李娃的移动樱唇向下。从郑生的脸颊、肩颈、胸膛……
李娃的身子慢慢蹲下,解除了郑生的裤子后,『唰!』一根肉棒跳跃眼前。

李娃看着郑生的处男阴茎,阴茎上的包皮缩裹着龟头的凹沟,玉手轻轻的把包
皮往根部套挤,从郑有点不适的刺痛,缩了一下。李娃毫不犹豫的便张嘴含着,湿
润的舌头便在龟头上转着。

郑生正在轻柔的唇触中陶醉着,突然觉得肉棒被一股温暖、湿热给团团围住,
不禁「啊!」一声,一阵阵舒畅直冲脑门,全身趐痒痒的胡颤乱扭,忍不住的『嗤
!』一股浓郁、浊白的精液便冲出马眼。

李娃意外郑生会这样就泄身,闪避不及竟然让精液喷洒在脸颊、衣裙,一个稍
纵即逝哀怨的神情,一显即消。郑生神色暗然,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李娃慢慢起
身,柔柔的说:「……公子是第一次吧!……没关系……第一次总是会这样……」

李娃让郑生坐在床上,然后以舞蹈般举手投足的动作,开始宽衣解带。郑生目
不转睛的看着李娃脱除衣裳的动作,随着李娃身上的衣服越来越少;他的身体却越
来越热、呼吸越来越急沉、越来越觉口干舌噪。

李娃如洁磁润玉的肌肤、丰腴挺耸的乳房、平坦滑顺的小腹、轻柔无骨的柳腰
,还有雪白大腿间的乌亮丛毛……郑生一览无遗。郑生不禁吞一下口水,他从来就
没看过赤裸裸的女体,没想到女人的胴体竟然是如此美好、诱人!而且就在眼前,
郑生真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李娃扭腰摆臀的走近郑生,跨坐在郑生的大腿上,前后移动下身,把阴户贴在
郑生的大腿上磨擦着。李娃伸出双手围绕着郑生的颈项,凑上樱红的朱唇,亲吻着
。李娃的舌头在郑生的嘴里探索着;缩着腮吸吮着他的唾弃……

郑生既觉得香唇的触感、觉得大腿受绒毛擦拭、胸部有乳尖轻拂……太多太多
令人陶醉的感觉,反而让郑生全身失去知觉一般僵硬、麻木了!只有肉棒又挺硬起
来了,而且肿胀得有点难受。

郑生被李娃热情的吻着、阴户磨擦着……慢慢手部有反应了。郑生开始轻抚着
李娃光滑的背脊、腰臀,甚至大胆的游走到乳房的下缘、搓揉着细嫩的乳房根部。
郑生似乎被激发起,动物最原始、与生俱来的求爱本领──不学即通的爱抚行为。

郑生忽然开窍似的把李娃按倒床上,趴伏着亲吻着李娃。郑生游移着嘴唇与手
掌,吻遍、抚遍了李娃的全身,肩颈、乳房、腹部……最后一直吻到了神秘地带。
李娃激烈的扭摆着娇躯,娇声喘息着。

郑生的手摩挲着李娃苗条的双腿,把脸埋再她的胯间,嘴唇与阴唇互相磨擦着
。李娃阴户已经是泛滥成灾了,郑生更是啧啧有声的品尝她甜美的汁液!

郑生偶而也伸舌头舔弄着李娃的两片阴唇,李娃哼声叫着:「……郑郎……你
真行……我……我不行了……」郑生随着李娃的动作、反应愈来愈剧烈,仿佛受到
鼓励、奖赏般更加的卖力了。

李娃无力的用手抚摸着郑生的头,嘴里更是不时发出兴奋的叫声,不停地挺起
了她的臀部,让他的舌头更能深深地插入她的肉洞中。李娃在一阵颤抖、抽搐、痉
挛中,一股股充满麝香的液体,涌出阴道口,注入郑生的嘴中。

李娃拉着郑生的上身压在她身上,用她的腿包围住郑生的屁股,摇摆的臀部磨
蹭着他的肉棒,然后发出乞求的声音说道:「郑郎……我要……」李娃伸手扶着肉
棒,抵着蜜穴口转圈。

郑生这时才觉得,他自己几乎忘记梦寐以求的事情,连忙把臀部一沉,『噗滋
!』肉棒便把肉洞完全的填满了!「喔!」郑生舒畅的一声轻呼,只觉得李娃的
穴里好湿润、好温暖,让自己仿佛置身春暖花开的季节。

李娃把双手环绕到郑生的背部紧紧搂着,郑生则挺动着腰部一下下将肉棒深深
的贯入她的体内。李娃上下挺动着臀部,使他俩的下体每次都能紧密的交合着,而
发出『卜滋!卜滋!』的肌肤拍打声。

郑生刚刚未「进港」即先「炮轰」的泄身,似乎让他现在能忍久一点,在密集
的冲撞下,让李娃一次又一次高潮不断,也不住地吸气呻吟着,几乎陷入晕眩中。

李娃勉力而为的提肛、缩腹,郑生顿时觉得李娃的 穴突然有股吸吮力,蠕动
的阴道避有力的按摩着肉棒,腰眼一阵酸麻、阴囊一阵趐痒,不由自主的奋力的重
重冲撞几下,『嗤!』一股股浓郁的精液便随着「啊嗯!」的叫喊声激射而出。

李娃的子宫被温热的精液烫的混身打颤,蠕动的阴道壁更强烈的揉压着跳动的
肉棒,仿佛吸食般的把精液全吞了……

※※※※※※※※※※※※※※※※※※※※※※※※※※※※※※※※※※※※

从此以后,郑生便躲躲藏藏的,不再和亲戚朋友见面,而整天和李娃妓女嘶混
在一起,纵情地饮酒作乐。直到口袋中的钱花光了,就变卖了车马和家仆,一年不
到,全部的家当财产便挥霍殆尽了!

嬷嬷一看郑生已钱财花光,对他便渐渐冷淡起来,并随常冷言冷语挖苦郑生。
可是郑生觉得自己以经爱上李娃了,爱得比无法自拔还要无法自拔!

有一天又来到李娃家门口一看,只见门户关得紧紧的,上了锁而且用泥土封起
来,而且泥土还未干呢!他大吃一惊,向邻居打听。邻人说:「李家本来是租这房
子住的,现在租约已经期满,屋主收回自己住。嬷嬷昨夜里才搬走的。」

郑生急急忙忙的问:「搬到那里去了?」邻人回答不知道。

郑生回到住处,看着空荡荡的房间,才觉得有点懊悔。郑生想想自己为了贪图
美色,沉迷在淫欲中,以致于不但耽误学业,连父亲为他准备的生活费也都花费一
空,深深自责,却也无颜回家。

这时,郑生满腹惊恐疑惑,几乎要发狂了,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心里既怨恨又
烦闷,茶饭不思,最后竟又得了疾病,而且病情愈来愈严重。

那屋主担心郑生一病不起,会死在家里,便把他抬到办丧事的店里去。他虚弱
病恹恹的样子,使得店里的人很同情,便轮流喂他吃东西。后来郑生病情稍为好一
点,柱着拐杖能够站起来,店家就雇用他来管理灵帐,以维持自己的生活。

这样过了几个月,郑生身体渐渐康复强健起来,可是每次他听到丧礼中的哀歌
,心一酸就哽咽起来,自叹还不如死了算了。这般无法抑制的悲痛,他便学着哀歌
的曲调唱出,没多久便把那些哀歌学得维妙维肖,长安城里没有人比得上他。

一日,东市的店老板搭起高台,让郑生头包着黑巾,手里拿着鸟禽羽毛做成的
大扇子走了出来,表现吟唱哀歌以为广告。郑生整整衣服,慢条斯理地走上台,清
润一下喉头,当场唱了一曲「薤露」,那声音清亮而悠远,在空气中回飨荡漾,一
曲未了,听的人都悲伤地掩面哭泣起来。

这时候正好郑生的父亲也在京城,和同僚们脱下官服换装便服,悄悄地前去看
热闹。随行有个老仆人,就是郑生乳娘的丈夫。他看见这位年轻人的举止行为说话
语气声音,分明是小主人,想上前去认他又不敢,只好在一旁流泪。

郑生的父亲很惊讶地问他为何流泪!他便禀告说:「这唱挽歌的人的长相,非
常像老爷死去的儿子。」

郑生的父亲说:「我儿子因为身边钱多,被强盗害死了,怎么会在这里呢?」
说完,也忍不住哭了起来。

老仆人回去以后,找了个机会前往丧店里,向店里的伙计打听说:「刚才唱歌
的那个少年是谁?他怎么能唱得那样的凄惋精妙?」郑生一看见老仆人,脸色就变
了,闪闪避避的准备躲藏在人群中。

老仆人便抓住他的衣袖说:「您不是少爷吗?」

郑生忍不住便相认了,彼此相拥而泣。老仆人便把他带回家去。回到家,他的
父亲责骂他说着:「这样的没出息,沾污了郑家的声望;你还有什么颜面再来见我
。」便带着他向西边走去,到了曲江西边杏园的里面,剥去郑生的衣服,用马鞭抽
了他几鞭。郑生痛不过就昏死过去了,他的父亲就把他丢在地上自己一个自行回去
了。

郑生的师父曾叫伙伴暗地里跟着去看看,那人回来把情形告诉大伙,大家都很
可怜他。便派两个人拿了草席要去埋葬他。到了那里,郑生人的胸口还有点热气的
跳动。两人便把他扶起,过了好久,呼吸才慢慢顺畅通了。于是就一起把他背了回
来,用苇管灌了汤水让他喝,过了一夜才活转过来。

在一个多月的时间里,郑生的手脚都不能自己抬起。他的伤痕都溃烂了,又脏
又臭。同伴们都很厌恶他,一天晚上,就把他丢弃到路旁,过了好几天才能柱着棍
子站起来。他身上披着布袍已经破破烂烂了。手里掌着一只跛钵,在里巷四处走来
走去,靠乞讨食物过日子。从秋天到寒冬,晚上在破洞窟里过夜,白天就在街市上
到处乞讨。

※※※※※※※※※※※※※※※※※※※※※※※※※※※※※※※※※※※※

有一天早上,天下着大雪,郑生饥寒交迫,冒着风雪出来讨食,他乞求的声音
非常凄苦,听见的人没有不为他伤心的。那时雪正下得很大,家家户户的大门多半
没开。他走到安邑里的东门,沿着高墙往北转进去,走了七八户人家,只有一家人
开着左边的半扇门。

郑生接连唤叫了几声:「好冷啊…好饿啊……谁愿做个好心乞食给我吃……」
那叫声非常凄凉苦楚,使人不忍卒听。

原来这户大宅是李娃家。只因李嬷嬷看见郑生的钱财已经告 ,郑生又缠着摇
钱树──李娃不放,李嬷嬷又怕动了真情的李娃,会因而从良嫁给郑生,所以威胁
、哭闹的强迫李娃迁居他处,让郑生不再影响李娃继续接客。

李娃虽然百般不愿,只因李嬷嬷哭得可怜,又说要上吊自尽,不得已只好含泪
离开。李娃却也真的对郑生动了真情,分离的日子里经常因思念而落泪,心中既舍
不得离开郑生;却也自责不告而别。

当李娃在楼上听见了郑生凄凉苦楚的叫声,便急集的告诉侍女说:「这好象是
郑生,我听得出他的声音。」

于是李娃匆忙地赶了出来,只见郑生身体干瘦且又生了疥疮,几乎不成人形了
。李娃心理非常感伤,便问说:「……你不是郑郎吗?……」

郑生一见李娃气得跌坐在地上,嘴里说不出话来,只是点点头罢了。李娃向前
抱住郑生的脖子,用棉袄裹住他的身体,小心的扶他回到西边厢房里。失声痛哭的
说:「相公使你今天落泊到这样的地步,是我的罪过。」实时泪眼齐下,哭得死去
活来。

嬷嬷听见哭声,大吃一惊,赶过来问说:「什么事情啊?」

李娃说:「是郑郎回来了!」

嬷嬷立刻说:「应该把他赶走,怎么让他进到屋里?」

李娃正着脸色白了嬷嬷一眼说:「不!他本来是好人家的子弟。当初他驾着漂
亮的车马,拿着金银缎匹,住到我们家里,没过多久就花得一乾二净了。而我们又
装计阴谋,把他舍弃赶走,实在不近人情,以至使他沦落至此。」

李娃望了嬷嬷一下又说:「而他又落魄困苦到这种地步,天下的人都知道是我
害他的。他家的亲戚很多在朝廷里做官,有一天如果有一个大官了解了这件事的前
因后果,追查起来,我们就要大祸临头了。何况违背天理辜负了人,连鬼神都不肯
保佑,我们还是不要自己惹祸上身才好。」

此时李娃,脸上已经浮出对郑生的爱惜之情,并有托付终身之意。又说:「我
被嬷嬷收养为女,到今天也有二十年了。这些年来我替你赚的钱,已经不止千两黄
金。现在妈已经六十多岁了,我愿意拿出二十年的衣食费用给你,用来赎身,我就
和郎君另外找一个住处,早晚还可以来服侍问候你。」

嬷嬷打量她的心志坚定无法变更,又想既有钱拿便答应了她。李娃把赎身的钱
给了嬷嬷后,身上还剩下百两黄金。就在北边上第五家租了一座空房子住了下来,
于是就给郑生洗澡,换掉他的脏衣服;煮稀饭给他吃,使他的肠胃舒服起来;再用
乳汁滋润他的内脏。

郑生将事情经过,一五一十的说给李娃听,并且表明自己的爱意,希望能娶她
为妻。李娃听了不置可否的苦笑着,她想着自己妓女的身份,自觉不配,只是爱怜
的亲吻着、爱抚着郑生。

郑生在李娃的细心照料下,精神元气已恢复大半,又因李娃的热吻、轻抚,不
禁情欲又生,遂伸手握着李娃的丰乳揉捏着。

李娃媚眼一瞪:「郑郎!你在病中,怎么可以又动色心呢……嗯!……」她被
郑生这么揉捏着,不禁也舒服的轻哼起来。

郑生没答话,只是把的放在李娃丰乳上的手,渐渐加大力道的揉着,顿时李娃
全身毛细孔都像触电一样,淫水汨汨流出。

郑生觉得李娃没有反抗,而且自己也期待已久这一刻,所以郑生搓揉的力量逐
渐加重,李娃的呼吸也越来越急促。接着郑生侧过身,并将李娃的身体也翻向自己
,变成两人面对面。

郑生凑上嘴压在李娃的樱唇上,没费什么力便挑开她的牙齿,将舌头送进李娃
的嘴里,和李娃的香舌激烈翻搅着。右手则重重搓揉着李娃的左乳,左手先去牵李
娃的手来握住自己的肉棒,再去进攻李娃的私处。

在上中下合击下,李娃的淫水不断流出,快感接踵而来,闭上眼默默享受着。
郑生左手手指越动越快,李娃泛滥的淫水已流的郑生手掌湿淋淋的,搅弄阴核时还
发出『唧唧』的水声。

这么一来李娃再也忍不住了,仰起头开始呻吟。于是郑生不再吻她,转向吸吮
她的奶头,摸 的手指则持续加速,搞的李娃淫声不绝「喔啊嗯喔」的叫着,身体
也不停的胡扭乱摆。

郑生看李娃已经很兴奋了,二话不说将李娃放平,掰开她双腿,将充血的肉棒
对准嫩 就要插入。这时李娃突然清醒,急忙掩着下身猛摇头,她担心郑生的身体
还很虚弱。但郑生理都不理,拨开她的手,一挺腰,『噗滋!』肉棒应声滑入三分
之二。

李娃『嗯!』一声,痛快极了,心想既然已经被插入了,也心养难忍,便放开
胸怀紧紧抱着郑生,双腿张的开开的,让郑生容易抽送。

郑生也不客气,扭动腰部,一口气连连猛插,似乎要将这些日子所受的怨气,
一古脑发泄殆尽。久旷的肉棒似乎特别敏感,让郑生产生强烈的快感,一波波刺激
着中枢神经,不久就在气喘嘘嘘中泄精了。

李娃正在一阵凄厉的嘶喊,突然觉得郑生泄精,不由得一阵失望,只是仔细一
想:『…郑郎尚在虚弱中,也不好要求尽兴……反正以后的日子还长得很呢……』
李娃想着不禁一阵甜蜜,双手一绕,抱紧郑生送上热烈的香吻……

※※※※※※※※※※※※※※※※※※※※※※※※※※※※※※※※※※※※

几个月后,郑生渐渐胖了起来;过完了一年,便恢复了当初的面貌了。

在一刺激情过后,郑生与李娃互拥着享受高潮后的余韵,李娃说:「郑郎!的
身体已经康复了,精神也振作起来了。从前所学的课业,你可记得起来吗?」

郑生想了想,说:「只记得十分之二、三而已!」

李娃便叫车出门,郑生骑马跟在后面。到了旗亭南侧门卖书籍的铺子里,李娃
便叫郑生选一些书籍买下来,一共买了百两银子。回来后李娃便要郑生丢开一切烦
忧专心读书。

于是郑生无论白天晚上,都勤劳不停地在苦心研读。李娃也常常伴着他,直到
半夜才睡。当他读累,便要他吟诗作赋。这样过了二年,他的学业大大地长进了。
郑生告诉李娃说:「我现在可以去报考应试了。」

李娃说:「还不可以。耍再读得精通熟练些,才能百战百胜!」

又过了一年,李娃才说:「可以去应试了。」

于是,郑生一举就高中,他的声名惊动了全考场,连老前辈读了他的文章,也
要敬佩羡慕他,希望和他交朋友。

李娃说:「你这样还不够。现在的秀才,如果考取了,就自以为可以当朝廷的
大官,获得天下人的尊敬赞美。但你过去品行上有过污点,有过不光彩的经历,不
能和别的秀才一样。应该再苦心钻研学问,再求得高中。因此才可以和别人争高下
,在许多杰出人才中出入头地。」

郑生从此更是刻苦向学,声誉一天比一天高起来。那一年,碰上三年一次的科
举考试,皇帝下令召等天下的才子应考,他参加了『直言极谏科』,高中第一名,
被委派为成都府参军。

郑生将要去上任的时候,李娃告诉他说:「我现在已经使你恢复了当初的身份
,算是没有辜负你了。我愿意将剩下的岁月,回去奉养老妈妈。你应当娶一个富贵
人家女儿,给你管理家务,建立-个美满的婚姻,不要自己糟蹋了自己。希望你谨
慎自爱。我从此就和你分别了!」

郑生哭泣地说:「娘子若拋弃我,我当自刎以死。」李娃固辞不从,郑生勤请
弥恳。

可是,李娃再三地推辞,他也只有流着泪和李娃依依不舍地告别了。李娃说:
「我送你过江,到了剑门,就要让我回来。」他只好答应了她。

李娃含着泪水自行宽衣解带,说:「郑郎!让我俩做最后的缠绵吧……」

郑生爱怜的紧紧拥着李娃,疯狂似的亲吻着!郑生的拥抱几乎使李娃透不过气
来,李娃软绵绵的让他搂着,口中只是喘气,吻着搂着。李娃仿佛失去了控制力似
的随着郑生摆布,而郑生的手在她的身上上下抚摸着,享受着最后的温柔。

郑生摸到李娃已经水汪汪的阴户,就抱起来放在床上,李娃躺下去后就说道:
「今天你要好好对我,让我享受一下。」

郑生说「当然!我会让你满足永难忘怀的。」

郑生根肉棒早已硬了,李娃用手握着阳具,觉得它又粗又硬,爱不释手。郑生
由李娃的脸上一步一步往下吻,到胸部时郑生就吸住她的乳头轻轻吸,又用舌尖顶
着乳头的四周,一点一舔,另一手捏住另一个乳头。

李娃被吸吮得全身毛孔齐张,她的嘴只是『嗯!嗯!』的哼着,忽然郑生放开
了乳头不吸了,也不舔吮了,她马上有空虚的感觉。

郑生为了讨好李娃,今天的功夫特别卖力,在胳肢窝里吻舔吸弄了一会,又向
下舔,舔吮到她的腰部了。郑生咬住她的腰,轻轻的用嘴唇一口咬住,又连连揉了
几下。李娃身子一麻,下面的嫩穴里又流出一股水来,郑生继续的咬揉。

郑生把头滑到李娃两胯间,她的嫩穴正对准郑生的脸。一股香水味飘输进他的
鼻子里。郑生就在她的两胯间,用胡须轻戳着,李娃舒服得把双腿高翘,勾住了他
的头。

郑生双手抱住她的白屁股,嘴对着阴唇用舌尖轻舔,一边一下,两片阴唇舔得
红红的。李娃一面哼着,一面捏住大阳具,张嘴便含着吸吮。

郑生舔着阴唇,越舔越重、越快;李娃也吸吮得很妙,郑生被吸吮得大阳具硬
得青筋暴跳。

这时,郑生的舌尖伸进李娃的穴里,李娃握着大阳具,一口把龟头含进嘴里。
郑生对着穴眼上连舔数下,李娃也把郑生的大龟头连吮几口,忽然郑生向着李娃的
穴口上的一个小洞上,用力一吸。李娃不禁颤抖着「啊!」一声。

郑生的阳具暴涨得越厉害,李娃穴眼的水也流得越多,她被吸吮得将头乱摆,
口中浪叫不断。

郑生把舌尖伸得很长,用力向李娃的嫩穴里用力塞,李娃把屁股向上直送,希
望郑生塞进去,他的舌尖塞到她的嫩穴里,就把舌尖伸进伸出的弄着,塞进去一下
就舔一下,拔出来后,又向阴唇咬一下,这样连连塞弄着。李娃舒服的叫个不停,
觉得小嫩穴被舌尖舔弄得比用大阳具还要爽快。

郑生激动着把身体转趴在李娃的身上,掰开李娃的大腿,扶着肉棒向穴里顶,
『滋!』龟头顶进穴眼里了。

郑生又把腰一挺,肉棒都顶进嫩穴里了,李娃把嘴一张,嫩穴里已塞得满满的
涨涨的,他觉得已经插进去了,就一手抚摸着她的乳头,她的嫩穴里又是紧又是涨
,很舒服。

郑生挺起阳具,狠狠的把肉棒向穴里抽插,每顶一下必顶到底,向外拔时必把
龟头拔出穴口外,再连连抽插。李娃招架不住了,要多舒服就有多舒服,穴里要什
么味都有,涨痛麻美趐爽,样样齐全……

※※※※※※※※※※※※※※※※※※※※※※※※※※※※※※※※※※※※

(后记)

郑生走了一个多月,到了剑门。还没有来得及动身,授给新职的诏书就到了,
郑生由常州调入,委任成都府尹一职,又兼剑南采访使。

十二天以后,父亲到了,郑生便送进名帖,到驿站去迎接父亲。父亲起先不敢
相认,直到看见他祖父和他自己的官衔姓名,才大吃一惊,叫他走上厅堂,拍着他
的背痛哭了半天,说:「我们父子和好如初,骨肉团圆!」

便询问他事情的经过情形,他一五一十的告诉了他父亲。他父亲是位非常重恩
情的人。听完非常惊异,便又问李娃在哪里。郑生说:「送我到此,她便回去了。」

父亲说:「这怎么可以?」第二天,便叫车子和郑生先到了成都,把李娃留在
剑门,租了一间房子让她住。过了几天,派了一个媒人去订亲,按着礼法把她迎娶
过门,和郑生正式结了婚。

李娃被明媒正娶以后,逢年过节,都书尽孝道,管理家务也井然有序,很受公
婆所笼爱。

过了几年,公婆都死了,极尽孝道。有一棵灵芝在守孝的草庐边长了出来。灵
芝草的一穗上开了三朵花;又有白鹭鸟数十只,在他们家的瓦上结巢,剑南道采访
使把这件上奏皇帝。皇帝知道了这种奇迹,便重重地奖赏他们。

守制期满了,接连升了好几级清高颠要的官职。十年之间,做到管辖好几郡的
大官。李娃也被封为研国夫人。

李娃生了四个儿子,后来都做了大官;职位最低的一个也做到了太原府尹。四
弟兄都和官宦大家通婚,家门里里外外的昌盛,当时没有谁能比得上。

【嗟乎,倡荡之姬,节行如是,虽古先烈女,不能 也。焉得不为之叹息哉!】
李娃以一个娼妹之微,竟有如此高瞻远瞩的见识,而获得如此美满的结局,在众多
同样命运的名妓中,算是幸运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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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历朝美女系列─李香君


李香君是明未南京秦准河畔名妓李贞丽的养女。与秦淮南曲名妓─柳如是、顾
横波、马湘兰、陈圆圆、冠白门、卞玉京、董小宛,等八人,被当时人称为「金陵
八绝」。

李贞丽在秦准河畔的妓女群中,确实是一位出众的知名人物,她不但长着一副
比桃李更娇艳;比出水芙蓉更妩媚的美丽面孔,而且有一个天然的好嗓子,善于唱
诸家传奇,市井小调。尤其是更让人钦佩的是她的为人,她使气任侠,一掷千金,
面不改色。除了许多达官贵人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而且更吸引了无数文人墨客,
正直豪 的豪杰名士,例如;当时复社领袖陈贞慧和他来往过从甚密。

李香君虽说是李贞丽的养女,但李贞丽对她异常爱惜,视之如己出。李香君不
但长的美艳,而且聪慧过人。也受到李贞丽的熏陶,不但是知书识礼,也精通棋琴
书画;尤其是擅于演唱汤显祖的《牡丹亭》和高明的剧本《琵琶记》。

李香君色艺超群,个性爱憎分明,分辨是非,虽然年纪不大,但她结交的却都
是正直、品学兼优的名士文人。她和他母亲李贞丽不同,她不轻易和人交往,必须
和她在思想上兴趣上有共鸣的才肯为知己,否则;宁可孤身独处也不混迹于热闹场
中。故此李香君平时除了母亲李贞丽、教歌师父苏昆生经常陪着她之外,来往的人
大都是复社中的名士。

※※※※※※※※※※※※※※※※※※※※※※※※※※※※※※※※※※※※

崇祯十一年,河南商贾侯方域来南京洽商,经过杨龙友的介绍,和李香君相识。

由于侯方域是河南有名的官僚世家子弟,又和复社的文人来往甚密,例如当时
复社的领袖陈珍慧、吴应箕都是他的知己好友。而且侯方域也文才出众、名满天下。

李香君初会侯方域时,就觉得他是可以托付终身的良人,而对他也非常倾心、
爱慕。侯方域也觉得李香君不但容貌艳丽、才艺非凡,而且高洁的品德也早有耳闻
,便欣然地接受了李香君。

当夜,李香君便在香闺里摆酒设宴,与侯方域举杯对饮。两人在席中或是吟诗
作对、或是琴瑟合鸣、或是情话绵绵……直到夜深人静,方宽衣解带,搂拥而眠。

李香君因为赤裸而羞涩的把身躯卷缩,背对侯方域侧卧着,微闭着媚眼不敢正
视侯方域,却也不拒绝侯方域的手掌在她的肌肤上游走。侯方域的手从后面环抱着
李香君,指尖手指正好轻触在李香君的乳房之顶,有节奏地拨弄着那敏感的凸点。

李香君觉得自己的背后是冰凉的,而紧贴着的却是侯方域温暖的胸膛;侯方域
的嘴靠在李香君的后颈呵着热气;侯方域热烫的勃起物,也贴在李香君凉冷的股间
磨擦着。极端的冷热触感,正在刺激着李香君内心的欲望。

侯方域的手似乎老马识途的,圆滑地在李香君的小腹与大腿划着大圈圈,然后
慢慢缩小圆圈的半茎,让掌缘若有若无地触着杂窜的绒毛。李香君寒颤着,享受着
侯方域温柔的手指攀越阴毛,接触上湿润的阴户,所带来被抚摸的快感。

侯方域抚着湿漉漉的方寸地,心知李香君的情欲逐渐在升高,遂轻轻扳正李香
君的身体,让她向天仰卧着,李香君半推半就的转身。『吸!』侯方域不禁吸一口
冷空气,看着李香君怒耸无瑕的乳房,乳头挺硬地矗立着。

侯方域的淫欲有如溃决的堤堰,一发不可收拾!霍然地低下头,吸啜着李香君
乳尖上的蓓蕾;手在乳峰的四周捏着,舌尖在乳蒂上转着。李香君再也无法忍气吞
声了,把嘴巴夸张的开得大大的喘息着,气喘声中夹杂着喉咙、鼻腔的共鸣呻吟声。

李香君紧紧地抱着侯方域的后脑,扭转着胸部,让他的嘴唇跟乳房贴得更紧密
。侯方域趁着两人身体乱扭之势,慢慢地把李香君的大腿支撑开,试着让翘得高入
云霄的肉棒,自行寻觅匿身之所。

由于没有指引扶持,加上两人忘情的扭摆着身体,以致于侯方域的肉棒只在李
香君的下身、胯间乱磨乱蹭,甚至好几次都过门而不入。李香君的被胯下盲撞的肉
棒逗得既恨又爱,顾不得女性的矜持,连忙地抓扶着肉棒,往青草栖栖的芳泽洞口
而去。

侯方域肉棒前端刚接触到柔嫩的蜜穴口时,突然变得很敏感,很清楚的感觉到
丰厚湿滑的阴唇,因为受到大龟头的推挤而向两边分开,窄狭的洞口也似乎随着李
香君的呼吸而开开合合的。侯方域忍着急躁慢慢的挺进,他要借着敏锐的触感,细
细的品味着李香君 穴里的每一个角落。

李香君虽然身处平康柳巷中,各种淫秽狎事也历多见广,但却从未像今夜般如
此淫荡;也从未尝过像今夜般的交欢美味。李香君在哼叫的呻吟中,夹喊着要侯方
域用力、快点……的淫呓,但李香君也不知道自己在叫喊甚么,因为她早已昏沉在
连续高潮的快感中了!

当李香君慢慢回过神来,才发觉侯方域已瘫软地压着自己。李香君甚至不知道
侯方域在甚么时候射精的,她只觉的 穴里的肉棒慢慢的在泄气; 穴内的充胀也
慢慢在消退,流出的热液沿着后臀濡泄床单……

远处传来司晨的鸡鸣,李香君带着性福的满足感,闭上眼…………

※※※※※※※※※※※※※※※※※※※※※※※※※※※※※※※※※※※※

阮大铖!曾经在天启年间依附过魏忠贤,甘愿做魏忠贤干儿子的无齿文人,戏
曲作家阮大铖,被崇祯皇帝贬官正避居在南京。

由于南京当时的政治气候,复社文人的正义力量,在知识分子中占着主导的地
位,因此作为魏阉的余党阮大缄,在公开场合及知识分子聚会中经常被批判、被打
击。阮大铖在南京就仿佛是过街的老鼠,人人喊打,处境十分的尴尬。

而阮大铖又是一个不甘寂寞的人,他千方百计的想结交复社文人,以便在政治
上得到一个出头露面的机会。他听说侯方域和复社领袖陈贞慧、吴应箕关系非常密
切,他想通过他的朋友扬龙友结交侯方域,以便希望侯方域为他在陈、吴二人面前
说情。

当阮大铖知道侯方域要和李香君结婚的时候,他就拿出二百两银子,请杨龙友
帮他替李香君买衣服、首饰、家具、、作为装奁,送给侯方域。

李香君和侯方域定情之夕,由于侯方域客居南京,无物送给李香君作为定情礼
物,因此他当着众人面前在白绢团扇上题了一首诗:『夹道朱楼一经斜,王孙初御
富平车。青溪尽是辛夷树,不及东风桃李花。』送给李香君作为定情礼物。

在众人欢乐声中,李香君郑重地接受了侯方域的绢扇,并且把它当成比生命还
要珍贵的纪念品,保存起来。

第二天,刚起床,杨龙友即来庆贺侯方域李香君的新婚之禧。李香君发现杨龙
友置办的衣物、首饰,遂不解的问明原由。

扬龙友解释的说:「我是阮大铖之托,求侯方域在复社领袖陈贞慧、吴应箕面
前说情缓颊。」

这时,侯方域也说道:「阮大铖曾是有名学者赵南星的弟子,过去虽结交魏党
,但也掩护过东林诸君子。现在魏党一倒,他却成为东林、复社的敌人。近日复社
之人对他大肆攻击、殴辱是不有些过火了!?就算他是魏党,要是能悔过来归,也
应原谅他的。」

李香君一听,立即杏眼圆睁、双眉倒竖,对着侯方域气愤地说:「你这是说的
什么话?阮大铖过去趋权附势,因为当了魏忠贤的干儿子,所以无恶不做、廉耻丧
尽。妇人女子、贩夫走卒无不唾骂他,这些正直的复社诸生对他揭恶、攻击、辱骂
也是他罪有应得。现在你却要同情他、援救他!你想想,你是天下有名的名士,你
却要用你的名声,来协助小人脱险,你不是让自己走上危险的绝路吗?请你三思。」

李香君顿了一下,看了礼品一眼,继续说:「若是因为我接受了他妆奁,所以
你才不好拒绝他,那么,我现在就脱下他送的衣服、首饰,并且退回他送来的全部
装奁。我宁可穷死,也不接受这个奴才小人的礼物。」说完李香君脱下新婚的衣服
,摘下头上的钗锾和手镯扔在地上。

侯方域一见李香君如此,忙对扬龙友说:「像李香君这样刚烈正直女子我真少
见。他不但是我的恋人;而且是我的良师益友。杨兄!请你不要怪我。我所以能见
重于世人,在学界朋友中有点名气,因为我平生讲名节、别贤愚。如果我现在接受
了阮圆老的礼品,我等于丧失名节,好坏人不分,连李香君这样一个平康女子都不
如,那以后能怎样呢?假如因此而让复社、东林诸君子唾弃时,我就变成孤家寡人
了,我那还有什么力量去帮助圆老呢?所以还是请龙友兄把这些东西,退还给圆老
。」

扬龙友也别无办法,只有按着侯、李二人意思,把东西钱物退还给阮大铖。

崇祯十六年十月,李自成起义军已兵临北京城下,武汉左良玉的军队,由于缺
粮,兵心不稳,故宫左良玉有挥兵南上,带兵就食南京之意。当时,统帅熊明遇就
召集南京兵部尚书史可法、凤阳总督马士英、闲员杨龙友、阮大等商议如何应付局
势。

由于侯方域拒退了阮大铖送给他的礼物,致使阮大铖耿耿于怀,所以在会议上
诬蔑侯方域私通左良玉,想在南京为左良玉攻城作内应,唆使熊明遇能够逮捕侯方
域。

杨龙友到媚香搂给侯方域报信,叫他跟随史可法离开南京,到扬州前线督兵以
避危机。在临行前李香君在竹叶渡为侯方域设酒饯行。在酒席宴上李香君为侯方域
高唱一阙琵琶词,唱完后对侯方域说:

「你的文章才华不低于蔡中郎,但蔡中郎的品行道德却不如他那出众的才华。
不管怎样,他曾依附过董卓,并为这个残民以逞的屠夫贼子出谋划策,这不能不说
是他做人上的一个污点。希望你今后能够自爱,在这乱世之中,分清是非,坚持名
节,洁身自好,不要走上歧途。你的才华品行在当今社会确是屈指可数的名士,虽
然现在失意,未来前途是不可估量的,望你前途珍重。」李香君叮嘱再三,才和侯
方域分别。

李香君从送侯方域回来,就深居在媚香楼上,再不下搂接待客人,李贞丽爱惜
李香君,同情李香君与侯方域的情份,也不强迫李香君做她不愿做的事情。

※※※※※※※※※※※※※※※※※※※※※※※※※※※※※※※※※※※※

崇祯十七年,三月李自成打进北京,崇祯皇帝吊死煤山。

同年四月,南京王朝由马士英、史可法迎立福王由崧建立弘光王朝。马士英由
于迎驾有功被任命为内阁大学士执掌朝政,史可法派往前线督军备战。侯方域一直
在史可法军中做幕后参谋军事。

由于马土英的提拔,扬龙友任礼部主事、阮大铖复出为光禄卿,并任命他的亲
戚同乡田仰为漕运督抚。

弘光即位以后除了选美听歌以外,不理朝政,他的生活信条则是:『万事不如
杯在手,人生几见月当头。』

南京小朝廷在昏君、权臣统治下,又陷入争权夺利、树党营私、歌舞升平、阿
谀谄媚的腐朽气氛之中。

漕督田仰是南京小朝廷中头一个有经济实权的人物。他能谋得这个职位全靠他
的同乡和亲内阁大学士马土英的提拔。因此将要上任之际,在家摆下酒席,酬谢马
士英,并请他的好友杨龙友和阮大铖作陪。

在酒席宴上,田仰提出要用三百两银子,在秦淮河畔有名的妓女中娶一个才艺
突出的妓女做小妾。他刚一露出这个意思,马土英就表示支持,杨龙友和阮大铖表
示为他去完成这项任务。

阮大铖为要向侯方域、李香君报退奁之仇,而向田仰推荐介绍说李香君是最为
合适的人选。酒宴结束,扬龙友找到老乐帅丁继之和卞玉京找李香君说媒。

丁继之和卞玉京见到李香君之后,李香君向他们叙述自己独守空楼,感到万分
寂寞。

丁、卞二人劝她:「何不找一个新婿?」

李香君答复:「我已嫁给侯郎,岂能半途改志?」

丁、卞二人只得明确答复:「有一位大官田仰,肯出三百两银子娶你做妾,不
知你是否愿意?让我们来问一声。」

李香君笑笑说:「当初我嫁给侯郎,你们也曾参加婚礼,当时他曾经在白绢扇
上写过定情诗做纪念,这扇恰如一根鲜艳的红丝,把我和侯郎拴在一起永不分离,
它如万两黄金难买,三百两银子怎能买动我这颗衷于侯郎之心呢?秦淮河畔妓女人
家中,有许多美丽如画的女子,可以去做官太太,我这没福命薄之人享受不了这种
福份,请你们二位到别人的家再找合适的人吧!」

丁继之、卞玉京没说动李香君,杨龙友又找妓女郑妥娘、寇白门去说服李香君
。他们见到李香君首先威胁说:「如果这次不嫁人,要被官家拿去学戏,一辈子在
官戏班里见不着男人,想嫁人也嫁不了,到那时不更痛苦吗?」

李香君坚定地回答:「我愿终身为侯郎守寡,也不愿再嫁人。」

郑、寇二人进一步恐吓李香君说:「三百两银子买你不愿去,明天礼部派官把
你拿去用刑逼你嫁,看你嫁不嫁?」

李香君斩钉截铁说:「我宁可死,也决不改嫁。」

杨龙友看一时说服不了李香君,也就把这事暂时略下了。田仰等不得这事办成
就去上任了。因此,李香君还暂时能过几天安稳的日子。

一天,马土英设席万玉园中请客饮酒赏梅。酒足饭饱之后,想找歌姬唱曲。当
大伙谈到找哪个歌姬最好的时候,扬龙友又提到李香君。于是,马土英立刻派人去
请李香君前来献唱。

此时,阮大铖故意问着杨龙友:「李香君,她不就是前日田仰想用三百两银子
买去做妾的那个人吗?」

杨龙友答:「正是她。」

马土英问:「为什么没娶去呢?」

杨龙亥答:「这个傻丫头,要为侯方域守节,坚决不从,我曾派人去说两次,
她断然不下楼,使我也没办法。」

马土英听了很生气地说:「有这样的大胆奴才,她还不知道相府衙役的威风。
可笑这样一个娼妓还如此自大高做,真是灯蛾扑火,自找灭亡。」

阮大铖也添油加醋地说:「这都是侯方域那小子惯的,他以前对我也侮辱过。」

马士英听后更恼怒地说:「不得了,不得了,一个漕抚花三百两银子也买不来
一个妓女,这不是笑话!」

阮大铖说:「田漕台是相爷的乡亲,如此被他羞辱,应该想法治一治她。」

马士英答应说:「好!等她来了再说。」这时去请李香君的人回来说:「李香
君说有病,坚决不肯下楼!」

马土英说:「即然这样,也不用去找去请,直接去几个人抬一顶小轿把她抬来
,不管她同意不同意,直接送到田漕抚船上叫他们结婚,不就完了。」

回头对杨龙友说:「老妹丈,你熟悉李家的人,硬娶李香君这件事就由你领着
干吧!」

杨龙友领着相府管家、兵丁,抬着花轿拿着三百两银子又到李家娶李香君。他
们敲着门,李贞丽出来开门,杨龙友进到屋中,和李贞丽说出马士英要代替田仰强
娶李香君的经过。

杨龙友对李香君说:「那马士英知你拒嫁田仰,动了大怒,差一班恶仆登门强
娶,我怕你吃亏,特地来保护你。依我看你嫁个漕抚,也不算委屈你,你想你有多
大能耐,能抗住这豪臣的势力。」

李贞丽也说:「扬老爷说的有理,看这局面,拗不过去了,你不如趁早收拾下
楼去吧!」

李香君这时看着杨龙友和李贞丽说:「你们这说的是什么话!当日杨老爷做媒
,妈妈主婚,把我嫁给侯郎,满堂宾客,谁没看见。现在定情之物还在我这里。」
说着从桌上拿起白绢扇,并说:「这首定情诗,杨老爷是看过的,难道你们都忘了
吗?」

李贞丽说:「那侯郎避祸逃走,现在不知在哪?难道说他三年不回,你等他三
年?」

李香君说:「别说三年,就是三十年、百年,我也要等他到底,决不改嫁。」

这时外面吵嚷:「夜已深了,快些上轿吧!还得抬到船上去呢!」

李贞丽非常着急地和杨龙友说:「事情到这地步也顾不得了,快帮她梳洗打扮
吧!」

李香君拿着扇左挡右挡,不让梳头打扮。李贞丽、杨龙友强给梳洗打扮,草草
打扮完了,二人就要抱着李香君下楼。这时李香君一边哭一边说:「我宁死不下此
楼。」说完,李香君以头撞柱,晕死倒地。

李贞丽和杨龙友却也着实慌乱了,杨龙友指着掉在地上的扇子说:「你看,头
额都撞破了,连这诗扇都溅满鲜血。」他拾起诗扇,和李贞丽把李香君扶到后房休
息。

杨龙友对李贞丽说:「你看怎办?」

李贞丽说:「求扬老爷救我,想个办法吧!」

杨龙友说:「只有一个办法,就是你打扮打扮,替李香君嫁到田府。」

李贞丽说:「他们认出怎办?」

杨龙友说:「只要我不说,他们谁能认出?」

李贞丽无可奈何地说:「也只好这么办了!」于是李贞丽打扮一番,替李香君
嫁到田府去了。

虽说李贞丽年近四十,可是却天生丽质,又保养得宜,所以代嫁也蒙得过去。
不过,为了保险不露破绽,李贞丽盘算着要以拿手的床上功夫,把田仰的心先迷住
了,让他在床第间得到痛快,那即使露了馅,说不定田仰会因为迷恋自己的美穴而
不加追究。

因此,洞房之夜,李贞丽可以说是使出混身解数,不惜代价的为田仰服务着。
一上床,李贞丽就使出拿手绝活──吹、吸、含、舔、吞,逗弄得田仰舒爽的满床
翻滚,哭爹喊娘的。

跟据李贞丽自己的记忆,从她练就这项绝技后,就没有男人能挨过四循环的吹
、吸、含、舔、吞,十个当中有七个在第三循环中就泄甲弃兵了。像田仰这种有色
无劲的角色,李贞丽一循半就将他解决掉了。

田仰的洞房花烛夜,爽个通宵达旦,总共泄了四次。很可怜的,其它的时间都
浪费在哄「小弟弟」站起来;更很可怜的,田仰都是被李贞丽的嘴弄出来的,他的
肉棒连她的阴道口都没接触过。

不过,田仰倒也不顾日渐消瘦,而乐在其中……

※※※※※※※※※※※※※※※※※※※※※※※※※※※※※※※※※※※※

(尾声)桃花扇

-个月以后,杨龙友和教戏先生苏昆山都来看望李香君。正好李香君在屋里睡
觉,溅血的白绢诗扇摆在桌子上。

苏昆山说:「李香君几天来,因为想念侯方域,也惦记母亲李贞丽,都愁出病
来了,我们不要惊动她,让她好好休息,我们先在这坐一会。」

杨龙友拿起诗扇说:「好一把诗扇,可惜让鲜血给污了。苏老!李香君这里有
颜料吗?让我帮它加一加工!」

杨龙友备妥笔墨,便用黑笔在扇子上血渍空隙中画一枝梅花树干,又用绿色的
颜料在血渍上添了几片绿叶,于是,扇子上便呈现出一幅盛开的梅花图。

这时李香君听外屋有人说话,从梦中惊醒,对镜化化妆,从里屋走出来。看见
杨龙友、苏昆山便行了礼,坐在桌旁。

她忽看见桌上的诗扇已经变了样,错乱的血渍变成一树鲜艳盛开的梅花,她很
喜欢,谢了谢扬龙友对诗扇的艺术加工。

杨龙友很关心地问李香君:「你今后打算怎办?如果侯方域一去会不回来怎办
?」杨龙友继续说:「不如请托个人,到江北前线找一找他!」

苏昆山在旁说:「几天后我想回家看看!刚好我老家就在河南,沿途会经过江
北前线,这个事就交给我办吧!」

杨龙友说:「那么李香君,你写封信请你师父带去吧!」

李香君想了想说:「我的心中有千言万语,写信是表达不出来的,不如苏师父
把这诗扇带着吧!因为着扇子是侯郎给我的定情之物,这首定情诗表达了他对我的
深厚感情;诗上的血渍又像征了我为他守节之心;杨老爷画的梅花,又把我未来的
志趣告诉他。所以这把扇子表明了我千般苦、万般情,也表达了我对他深厚的思念
、万种情怀,更表达了我宁死不改的坚强意志。……这把扇子又是他熟悉的旧物,
因此看到扇就等于看到了我。」

于是,苏昆山就带着诗扇;带着李香君对侯方域的思念出发了!苏昆山要在战
乱中,在长途跋涉中为李香君寻找侯方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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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历朝美女系列─柳如是

「不是爱风尘,似被前缘误。花胎花落自有时,总赖东君主。去也终须去,住
也如何住?若得山花插满头,莫问奴归处。」《卜算子》°°严蕊

青楼女子并非自甘堕落风尘,而是命运的捉弄,她们宁可作山花插满头的农家
妇。百步之内,定有芳草,青楼中也不乏德才兼优的人物。本文的主角─柳如是,
就是身陷青搂,心悬海宇的才女。

※※※※※※※※※※※※※※※※※※※※※※※※※※※※※※※※※※※※

柳如是(一六一八~一六六四),祖籍吴江(今江苏),本姓杨,名爱,曾改
名为影怜,又自号河东君……等等。

柳如是十岁时,就被卖入盛泽镇的一家妓院─「十间楼」。「十间楼」妓院主
人是明未名妓「徐拂」。徐拂通识琴棋书昼,艳名著称江南。柳如是进「十间楼」
以后便在这位「养母」指导下,学习卖笑生涯所必需具备的各种技艺。

柳如是生得姿容俊美,天贸聪颖,琴棋书画一点即通,不但很快地成为「十间
楼」里,才貌超群的名花,后来还名列「金陵八绝」之一(详见拙作《董小宛》)。

当时吴江,有一个被明思宗─朱由俭罢了宰相官位的周道登,此人是个老色鬼
,家中虽妻妾成群,他仍以无嗣为由,到处寻花问柳。「十间楼」自然成了周道登
猎艳的目标,而柳如是更是首当其冲,被周府强行买进去。

当时周道登已是六十多岁的老翁,柳如是却是年仅十四的孩子。但满口仁义道
德的达官贵人家,正是天良丧尽、道德无存的地方,一枝鲜花顿时被那罪恶的制度
给践踏了。

别看周道登年逾半百,床第间可不输年轻小伙子,虽然没有粗长的阴茎,但他
的调情技巧,却能让接触过的女性们高潮迭起、毕生难忘。

周道登虽美其名为纳妾,却因为柳如是是妓女身份,所以周府为了避免招摇,
而尽量低调行事,一切俗规喜庆、宴客全免,直接洞房。

洞房里,柳如是淡妆轻衫静坐床沿。薄施脂粉的柳如是更显得秀慧端庄,若不
说,谁会认为她是烟花巷女;丽质天生的容颜,若有所思的蹙着眉,令人徒增几分
爱怜之心。

周道登走近柳如是身前,伸手轻拍着柳如是的香肩,仿佛是在疼惜、爱怜、安
慰。突然,周道登五指一曲,『嘶!』柳如是的上衣应声而裂,粉白的趐胸乍然裸
露,浑圆坚挺的乳峰蹦跳而现。

柳如是自然的反应「啊!」的惊叫一声,双手连忙环抱胸前以遮羞,一面缩身
躲上床角;一面以惊吓、羞愧、疑惑的眼神看着周道登,她真的茫然了,不了解周
道登为何如此!

周道登一对邪淫的眼光看着柳如是,他喜欢看女性受惊吓的神情,似乎女性无
助、哀痛的表情,更能激进他的情欲。一种几近变态强暴的快感,让周道登有如猛
兽正在玩弄着垂死挣扎的猎物,他目光如电的注视着柳如是,移动身子再次逼近,
『唰!唰!……』连续的衣布撕裂声,让柳如是几乎全裸着。

柳如是有如惊弓之鸟,却也不知所措,只在一阵慌乱的惊叫中,任由身上的衣
物一片一片撒落满地;双手一阵遮遮掩掩,却也挡蔽不了外泄的春光。

周道登有如饿虎扑羊一般,擒住了柳如是,嘴唇如乍雨般的纷落在她的胸前,
『啧!啧!』如尝美味佳肴的声响连连不断。贪婪的舌头刷在细柔的肌肤上,让柳
如是觉得一种湿凉的骚痒感,不禁寒颤阵阵。周道登这种对性爱狂野;对异性温柔
的极端行为,竟然让柳如是慢慢激发出潜在内心深处,属于自然、野性的欲望。

周道登的手捏在乳房上:时而力重千均仿佛要捏爆它们,时而轻揉微触有如春
风拂挲;唇舌在乳尖上:时而牙齿轻咬微疼,时而含住猛吸,柳如是面如红霞、身
仿虫蛇的呻吟、蠕动了起来。肌肤上触感的愉悦,竟然牵动体内深处的热潮,让柳
如是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淫情欲望。


周道登移动着跪在柳如是的双腿间,把枕头垫在柳如是的臀下,登时弧线高凸
的耻丘、稀疏柔细的毛发、薄肉微开的细缝……一览无遗的呈现在眼前。接触时刻
即将来临,柳如是不禁悲痛、哀戚、恐惧起来,一颗心紧张得怦怦乱跳,全身也僵
硬、紧绷着。

周道登先用舌头舔一下,留下一些唾沫在阴户上,再以姆指揉着阴核,一面调
好进入的位置,然后用力向前推进。「啊!」柳如是哀呼了一声,周道登从她的体
内,可以感觉到她正在微微的颤抖着。

初试云雨的柳如是,觉得下身一阵阵火辣的刺痛,泪水如决堤暴洪般滚滚而下
,自然反应的要缩身躲避,怎奈双腿被周道登有力的牵扯住。柳如是扭身欲避的动
作不但没能如愿,反而让周道登藉势把肉棒又深入一些。

周道登开始作浅入浅出的动作,藉由肉棒感觉柳如是阴道中的温暖、紧密。柳
如是紧张的情绪、僵硬的身体,似乎让周道登的动作不能顺畅如心,遂气喘嘘嘘的
说:「小如,放轻松一点,僵硬着反而会增加疼痛,等会儿美味自然会来……」

柳如是不知是听劝;或是已经麻木无力,紧绷的肌肉终于慢慢松懈,紧张的情
绪也慢慢感受到,在刺痛中的另一种趐痒的滋味。柳如是体内似乎有一种『兵来将
挡,水来土掩』的天赋,阴道中不觉中汨出一些湿液,让周道登抽送的动作越来越
顺溜。

周道登慢慢的把所知所能的淫技一一使出,深转浅磨、轻摆重插……让柳如是
渐渐感到体内被搔括顶撞的快感,刺痛的感受却变成被淫虐的痛快,充满痛苦、淫
荡、满足的呻吟声,从她的喉咙深处,夹着不规则的喘息迸出。

「还会痛吗?」周道登动作没停顿问道。柳如是闭眼喘息,点头又摇头,双手
却紧抓着身侧的床单不放,仍然「嗯嗯」的娇喘着。

此时,周道登抽送的频率渐渐加速,动作也越来越大,柳如是发出的低唤呻吟
,渐渐地升高,扭动的下身仿佛在指示,体内某些骚痒的角落极需抚慰;又仿佛是
在催促着体内的快感能量快快爆发。

交合的动作似乎已经达到极速,其引爆的高潮快感,必定是惊天地、泣鬼神的
……

※※※※※※※※※※※※※※※※※※※※※※※※※※※※※※※※※※※※

柳如是到来周府,使原本腐败的周府,更是卷起层层污秽的波澜;争宠、争产
、争权,一时间闹得乌烟瘴氧。周道登原有的妻妾,一致把柳如是视为眼中钉;政
敌、仇家们又想利用阁老娶妓的丑阁把他搞臭。

生性刚烈、自在潇洒、又聪明的柳如是,对那些愚妄卑鄙的行径,一律不予理
睬,只按照自己的愿望去追求自己应该拥有的东西,但周道登其中一名小妾─若兰
,却暗施毒计陷害柳如是。

若兰这日在柴房中,与府内一名年轻的男仆翻云覆雨之后,怂恿他引诱柳如是
,然后再揭发奸情,藉以驱除斗争的障碍。

这名年轻的男仆叫来福,长的高大挺拔,虽谈不上俊美,但是也有一点斯文之
气,周道登的妻妾几乎有半数以上和他有私情,府中的婢女们更是明目张胆的互呷
飞醋。淫邪的来福早就觊觎柳如是的美色,如今又有若兰暗中相助,当然乐于应允。

若兰借机找来柳如是,以酒菜款待,说是聊天叙亲,暗地里却频频劝酒,把柳
如是灌醉,然后跟来福把她扶至内室,让来福趁醉淫了她。若兰则到府中遛达,藉
机找来人证以捉奸在床。

不料,来福一来不愿一厢情愿的办事;二来对柳如是也有一丝真情,所以趁着
若兰离开之际,将柳如是暗藏它处,让若兰找人捉奸时扑了个空。待柳如是宿醉微
醒正疑惑着,来福便将事情原由说与她知,并且表明自己的爱慕之心。

柳如是一听真是既惊且怒,心想堂堂的宰相府邸,竟然是如此的污浊不堪。来
福不顾主仆关系的表明爱意,却没趁醉侵犯,表现出他的爱欲分明,这倒跟柳如是
的个性蛮近的,让柳如是不觉中情愫暗生,少女的情怀逐渐滋生。

柳如是正在迷惑着是否接受来福的情意,来福却一把紧搂着她,四唇紧贴热烈
的拥吻着。被爱情冲昏了头的柳如是,半推半就的接受了来福的热情,而衣裳渐宽
终不悔,同赴巫山戏云雨……

来福以手指在柳如是滑腻的肌肤上轻划着,偷情的的刺激、温柔的肤触,让柳
如是轻微的颤抖着。两人紧贴的肌肤,正互相感受着彼此逐渐上升的体温。

来福的唇离开了,轻咬着柳如是柔软的耳垂,然后向下亲吻她的粉颈,柳如是
借着嘴唇的被解放,开始吐出夹着呻吟的气息。这时,来福的嘴唇,停留在柳如是
充血微硬的蓓蕾上轻吮着,而手掌却滑向腹下,紧贴在耻丘上,细长的中指刚好触
按着肉缝上端。

在温柔的爱抚下,让柳如是自然地表现出,少女特有的娇羞与柔弱,显的虚弱
无力的哼吟,真令人听了难以自禁。当来福把柔软的舌头,浅浅地探入柳如是潮湿
的肉缝中时,柳如是不不自主的挺着下身,并发出淫荡的呼声,只觉得阴道里有一
股热流骚痒而出。

来福 吸一口酸腥的湿液,只觉情欲难忍,龟头上竟泌出几滴透明的液体,随
即翻身压上了柳如是的身体。来福保持着一惯怜香惜玉的温柔,轻轻地进入梦寐以
求的禁地。「啊!」柳如是身体起了一阵痉挛,比周老爷粗硬的肉棒,让她再次感
受到初夜的刺痛,按抓在来福背脊上的手一紧,留下一道道浅红微血的痕迹。

当来福在一阵激烈的抽动后,抽搐着把浓浓的热精射在柳如是体内时,柳如是
早已在高潮的晕眩中毫无所觉。在激情渐退后,柳如是仍紧拥着身上瘫软的躯体,
不舍的夹含着 道内渐软的肉棒,回味着高潮的感受,想着:『……原来男女交欢
是这么愉悦之事……』这种愉悦她还来不及从周老爷那里感受,却在不该发生的偷
情中得到了。幸亦不幸?柳如是疑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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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如是在周府,本来就像一只羔羊陷于狼群之中,她的一言一行都在众目睽睽
之下,因此她的私情很快就被周老爷的妻妾们发现了;于是攻击、恶骂,像阵阵刀
箭一齐向她袭来。对于那些在虚伪的封建礼教下求生的人们来说,以为这真的抓到
了对手的把柄,可以置柳如是于死地了。

不料柳如是毫无惧色,而且理直气壮与对方抗争,并戳穿她们的阴谋,而且不
隐瞒自己偷情的事实,弄得对方理屈词穷,束手无策。但那本来是罪恶渊薮的宰相
府,却标榜要维护名声,而仍然把柳如是、来福、若兰等人逐出门外,落得两败俱
伤。只是可怜的柳如是,又被周道登给卖回了妓院,再度过着迎新送旧的妓女生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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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的经历,使柳如是懂得:作为一个妇女嫁给宰相与卖笑维生,实质上并没
有什么差别,都只是做男人们的玩物罢了!

这种醒悟让柳如是看透了社会的虚伪和欺诈,因而更加狂放不羁,漠视种种骗
人的礼教。这时,柳如是改名为影怜,表示自己身在浊世,而知已难求,所以只有
顾影自怜而已(为了不混淆,以下仍以柳如是述之,而不用影怜)。

身在周府的一年多里,柳如是最大的收获,便是有机会阅读许多珍藏的典籍,
使她在无形的熏陶中学识大有长进,使得重操旧业的她,更能以诗文出众而名声流
传文坛,许多文人骚客也也因此慕名而来。

柳如是尤其把复社成员朱征舆、陈子龙和李存问三人当成至交闺友。他们的学
问、结社反对阉党的精神,使柳如是佩服不已,特别是对年龄相近的朱征舆,更是
觉得他是可以付托的对象。但烟花场中的经验,使柳如是不敢轻信任何男人,所以
对朱征舆也要考验一下。

在一个寒冷的冬季里,柳如是托信约朱征舆来。朱征舆对这位才貌出众的姑娘
早已倾心向往,更在眉目间互有灵犀之通,只是每次都是结友前往,也不敢造次,
而这次蒙单独相约,简直喜出望外。

第二天,雪花纷纷。兴奋得一夜未眠的朱征舆,匆匆赶往柳如是所在的「白龙
潭」船房。其实,柳如是也没有睡好,她在反复思考着这一步踏出的后果,直到清
晨,她却故意赖躺床上不起。

朱征舆迫不及待地赶到潭边,即呼唤船工搭上跳板让他上船,船工却笑着对他
说:「影怜姑娘尚未起床,吩咐说:要是相公真有情意,就请站在水里稍候罢!她
梳妆好了,再请你上船。」

朱征舆毫不迟疑的跳入水中。潭面上簿簿的冰破了!寒冷剌骨的潭水深及朱征
舆的腰臀,痴情的他就这么站着,或许爱情的热度抵得过酷冷的潭水罢!

这一切,柳如是在船窗内看得清清楚楚,她庆幸自己终于找到了一位痴情郎君
。柳如是立即走出船舱,请船工把朱征舆请进她的卧舱。柳如是帮朱征舆换掉濡湿
的衣裳,用她那滚烫的身子去温暖在瑟瑟发颤的情人。

这时,两人心中久久酝酿的爱情,如同决了堤的水,汹涌地冲出心扉,汇流在
一起。作为烟花女子对于男女间的性事,虽然已属家常便饭,但那都是逢场作戏而
已。此时,柳如是似乎又尝到了,跟来福间那种爱的滋味,她又深深地沉入了爱河
中了!

朱征舆虽然娇躯在抱,却显得几分羞怯,不知从何处开始下手。柳如是媚眼瞪
他一下,牵起他的手放到乳房上。朱征舆顿时觉得手心接触着两团细腻的丰肉,情
不自禁地轻轻抚摸起来,并且突然智开顿悟般,开始用手指轻轻捏弄着乳尖,挑逗
着柳如是的情欲。朱征舆胯下的阳物也渐渐地撑起了!

柳如是轻轻握住朱征舆的勃起物,软绵绵的嫩手里感受着热趟的硬棒,眼神里
不禁露出喜悦、淫荡的神彩。柳如是手指一紧,移动着手腕套弄着肉棒,朱征舆的
呼吸逐渐急遽、混浊起来,一股熊熊的欲火正逐渐的猛烈。

柳如是突然平躺床上,双腿微分、直伸双手迎向朱征舆,只娇媚的说声:「抱
我!」这时,柳如是小腹下光滑的阴阜,两瓣细嫩的肉唇……紧紧的牵引住朱征舆
的眼光。

朱征舆再也忍不住冲动,一下就扑到柳如是身上,双手擒住她的丰乳用力揉捏
着,不规则的喘息中,把暴胀紫红的龟头,在柳如是的胯间与玉腿根部胡顶乱撞,
一副急着想把肉棒插入迷人的洞穴,但却不得其门而入的糗样。

柳如是嫣然一笑,微为推开朱征舆,柳如是先弯曲着膝,把双腿分开,如此一
来,朱征舆便很清楚的看到,她的阴唇微张,夹着嫣红的阴蒂,宛若玉蚌含珠般的
美景。柳如是引导着朱征舆的肉棒,让他的龟头抵顶着阴道口,朱征舆缓缓的沉下
,及柳如是微挺腰身的配合着,『滋!』肉棒逐渐消失在洞口!

朱征舆自然的开始抽送起来,肉棒上紧箍的束缚,阴道里湿腻的润滑,让他觉
得精神越来越亢奋,紧绷着肌肉,让抽送的速度越来越快。朱征舆仿佛无视于窗外
寒冻的季节,竟然全身冒出热汗,滴落在柳如是雪白的肌肤上。

柳如是紧紧的搂抱着朱征舆,虽然以她妓女的生涯中,阴道里抽动的肉棒,对
她而言只是稀松平常之事,甚至有时无法激起她的性欲。可是,现在朱征舆的肉棒
,却让柳如是感受到深深的爱意,心理的情欲高于肉体的诱惑,也让她少见的淫欲
急速地窜升,甚至淫荡的扭动、呻吟起来。

潭上的船屋无风却激烈的摇摆着,潭面上阵阵的涟漪,激荡着薄冰互撞『叮叮
当当』乱响……

※※※※※※※※※※※※※※※※※※※※※※※※※※※※※※※※※※※※

柳如是本来以为,此后自己能脱离卖笑生活,把终身托付给有情,而又尚无妻
室的可心人;但残酷的现实往往都跟善良的弱者作对。

朱征舆与柳如是幽会的事,很快传到母亲的耳朵里。朱征舆的母亲视儿子的行
为是大逆不道,从喝斥怒骂,一直到棍棒相加,最后还将他看管起来,不准走出家
门。

唉!男人们总是为了把看中的女子弄到手,可以色胆包天,甚至不惜做出一些
违法犯禁的事;可是一旦猎物到手了,他们就显出轻薄的本性,甚至不把对方的情
义放在心上,徒让许多痴情女子独受感情的折磨。这时的朱征舆也甘当「孝子」,
而无情地背叛了枕席间的山盟海誓。

情人一去不返,柳如是备受相思的折磨。经过各方探询,才明了自己看错了人
、用错了情。但是,多情人往往容易受感情的驱使,柳如是虽然已经知道朱征舆的
负心,却又存着一丝幻想,希望他能不忘两人合欢时,无限的温情而回心转意。

柳如是又托人通知朱征舆,要他一定到白龙潭去一次。朱征舆自知理亏,本来
无脸见被自己玩弄和舍弃的佳人。不过,习惯于歌馆酒楼的人,总是经不住美色的
引诱,朱征舆硬着头皮去到白龙潭。当朱征舆登上飘溢着熟悉清香的船屋时,一股
淫欲的热流不禁流过全身,待到他探头向舱内一望,被肉欲冲动的心顿时凉了半截。

朱征舆看见曾是怀中令人倾倒的玉人,此时凛然站立在案前,令人见了不禁心
生畏惧,案上放着柳如是曾为他弹唱用的七弦琴,和一柄闪着寒光的利剑。朱征舆
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半步,定了定神才进人舱内。

柳如是正视着朱征舆不发一语,半天,朱征舆才胆怯地问道:「影怜姑娘唤小
生前来,不知何事?」

朱征舆这一问如同一股寒风,把柳如是心中残存的幻想吹散了。柳如是苦笑着
说:「我想请问先生一句:先生曾许下要与小女子白头终老的誓言,还算不算数?
你我的关系是断是续,就听先生一句话!」

朱征舆在柳如是的严厉眼光下,自己似乎缩小了许多,他低着头,断断续续地
说:「家母家规甚严,小生也无能为力,姑娘还是另找出路吧……」

朱征舆的话未说完,柳如是猛然挥起长剑,将七弦琴拦腰砍断,并用剑指着朱
征舆,愤恨地喊道:「没想到你也是如此负心绝情的东西!」说罢将剑掷在地上,
纷纷热泪夺眶而出。

柳如是这一喊、一砍,似乎已经把全身的劲力用尽了,只是一边抽泣、一边说
道:「你走吧,你我的关系已经如同此琴!」说完颓然的坐在地上,朱征舆又羞又
怕趁机赶紧逃走了。

被人欺骗的创伤还在淌着鲜血,不幸的柳如是,又因朱征舆之母为了绝除后患
,以家势影响松江知府方岳贡,立用来历不明莫须有的罪名,将之逐出白龙潭船屋。

初次用情的失败,生活上漂泊无依,柳如是陷入了极度的困境中,所幸她的智
慧、知识和对现实的清醒认识给了她力量,即使接连遭受如此沉重的打击,她仍未
灰心丧气,而是痛定思痛,对过去的生活进行了回顾和反省。

当然,这回顾和反省是痛苦的,也是哀伤的,不过这正表现出柳如是正视现实
的勇气,正是凭着这股勇气,她从这困境中走出来。

※※※※※※※※※※※※※※※※※※※※※※※※※※※※※※※※※※※※

祟祯初年,陈子龙成了复社的领袖,并以诗名驰誉于当时。陈子龙本来跟朱征
舆同是柳如是的花月朋友,只因当时柳如是倾心于朱征舆,陈子龙虽落花有意,却
也不便挖朋友的墙脚。

当陈子龙看到朱征舆像秋叶一样的离开了柳如是,追位之心便适时地燃起。柳
如是也钦佩陈子龙的文才和胆识,如此一来,两位老朋友顿时成了新知己。

但陈子龙对柳如是爱其才更爱其色,几年的交往中,仅止于互相赠答诗词以表
达友好的感情,从未有肌肤之亲的欲求、与举动。陈子龙这种行为,让柳如是忌俗
愤世,认为男人都不是好东西的观念,因而改变不少,当然爱慕之心更是日积月累
的聚增。

祟桢六年(一六三四年)秋天,陈子龙上北京应试,柳如是终于按捺不住,先
表露爱意,在临别前写了《送别》诗两首给他。

其一:『念子久无际,兼时离思侵;不自识愁量,何期得澹心。要语临歧发,
行波托体沉;从今互为意,结想自然深。』其二『大道固锦丽,郁为共一身;喜时
宜不尽,别绪岂成真。众草欣有在,高木何须困。纷纷多远思,游侠几时论。』

陈子龙一见这倾吐真情,寄托期待的诗篇,不禁喜出望外,立即解下腰悬的玉
佩作为临别赠物,并即写下《道别》诗一首,许下了「永为皓首期」的诺言,怀着
满心的喜悦,踏上了去北京争取功名的行程。

陈子龙只因人在考场,心在船房,做着「且醉吴姬(指柳如是)褛」的风流梦
这样一来榜上无名的结果,也是理所当然之事了。不等放榜,陈子龙自知结果,便
急急地离开北京。一回到了家乡,陈子龙首先去船房,会见这位使他名落孙山的佳
人。

二人见面,互相倾吐爱慕之情,久久的相思债,得到了加倍的偿还,以肉体的
结合再加深互相的爱慕之意。

柳如是紧闭的眼,抖动的眉,床第老手竟是表现出羞涩之态,陈子龙也不不客
气的吻着她的额头、眉眼、脸颊;手轻轻抚摸她的耳,她的秀发。陈子龙的嘴唇,
再顺着那迷人的曲线,滑到柳如是的胸口,逗弄着两个山丘。柳如是的情欲遂像激
爆的火山,一发不可收拾,淫荡的呻吟着。

几年来,柳如是发育得更有成熟女人味了,丰满的双乳铤而不垂,细腰丰臀,
让扭动间更觉性感,而股间处更是芳草萋萋,平添许多神秘感,令人有一窥究竟的
冲动。

随着互相爱抚,柳如是与陈子龙淫欲的兴奋剧增。当陈子龙的手触到,湿液濡
满的神秘之处时,两人几乎同时忍不住,急于感受性器交合的快感。柳如是翻身跨
上陈子龙,几近慌乱的凑近下体,『滋!』一声,四、五年来的苦相思,尽融入在
「啊啊!」满足的呼声中。

陈子龙的手忙碌的在柳如是的大腿、胸前、小腹、臀部……磨擦、碰触。随着
身体急遽的起伏,柳如是的头甩乱了秀发、波动着丰乳,汗水、淫液混杂着湿泄了
接合之处。

两人紧闭着双眼,仿佛正在享受着;或期待着更多的亲蜜。两人紧紧的拥抱、
亲吻、翻滚……一切就那么自然。而陈子龙胯间的硬物,紧迫的抽动在柳如是温润
的蜜洞里,插入、钻动,让她一次又一次的达到高潮,而且愈攀愈高、愈攀愈高─
─攀向那永无止境的颠峰。

※※※※※※※※※※※※※※※※※※※※※※※※※※※※※※※※※※※※

只因陈子龙已是有妻有妾、还有两个女儿,所以跟柳如是,也只能做一对地下
鸳鸯,离群幽居在松江城南门的南楼。在当时,男人们三妻四妾本来是司空见惯的
事,但读书人另辟别室狎妓,人们就认为不太光彩了。

陈子龙的祖母对此事大为恼怒,就曾指使儿媳妇们,领着一帮女眷冲到南楼,
叫嚷着要撵走那个野娼妇。此事搞得陈子龙既伤了心,又伤了面子,处境极为尴尬。

崇桢八年初,陈子龙又添了一个儿子,使他心中设想娶妾传宗的理由,被孩子
落地的哭声给打破了;柳如是又备尝过作妾的滋味,也无意做人妾。这样,一对如
胶似漆的恋人,各自心中都罩上了一层阴影。

清醒的柳如是曾在一首词中写道:『留他无计,去便随他去。算来还有许多时
。人近也,愁回处。』表现出她既无计挽回爱情断裂的危局,又不忍与情人割舍的
复杂心情。

柳如是估计的『还有许多时』其实,这个难以避免的时刻很快就来到了,就在
同年夏天,这对有着真正爱情的恋人便正式分手了。

正是相聚时难别亦难,柳如是与陈子龙之间,除了男女恩爱外,还有着共同理
想和志趣,因此离别给双方带来的痛苦都是加倍深沉的。别后的相思愁绪更如一江
春水无穷无尽!幸好他两人都是既有柔情、又有刚肠的强者,也都能找到一种积极
的方式,来填补爱情失去以后的心灵空虚。

陈子龙回到家中,伏案苦读,打算透过科场施展自己远大抱负;柳如是则重返
盛泽镇,找教她在「十间楼」谋生的「养母」徐拂。不过柳如是和陈子龙虽然分道
扬镳,两颗心却互相牵系着,彼此都写了不少诗词,以寄寓跟对方的深切怀念。

※※※※※※※※※※※※※※※※※※※※※※※※※※※※※※※※※※※※

柳如是在「十间楼」虽然重新执花界牛耳,成了花中魁首,后来还从徐拂手中
买下了「十间楼」,成为「十间楼」的新主人。但这是后话,因为眼前还有潜伏的
危机在等着她呢!

就在柳如是凭借自己娇好的容颜,卓越的才学和独特的作为名震江浙的时候,
危险也就「慕名」而来了。

祟桢八年,太仆寺少卿谢立宾这个大贪官,仗着自己有钱有势,四出渔色猎艳
,当然柳如是也不能幸免。谢立宾挖空心思、千方百计企图把柳如是弄到手,把柳
如是逼的急出病来。

为了避开恶人的魔掌,柳如是只好悄悄藏到嘉兴去养病。但那位六十来岁的淫
棍却穷追不舍。柳如是是名花、是才女,也是对付狡猾恶人的斗士,她先在嘉兴放
出空气,说她要返回盛泽镇。诱着谢立宾折身回盛泽时,柳如是却已在去杭州的路
上;当谢立宾探知上当,又急忙赶回杭州时,聪明柳如是则已从容的登上,密林蔽
天的横云山了。

横云山,柳如是与陈子龙分手以后,她曾独自一人来到这里排遣她满腹的哀愁
,并寄寓于山上的尼姑庵内,潜心阅读佛经,想藉此来转移她对爱人的思念,那是
永远难以忘记的时刻。今天柳如是避难来此,时过情未迁,横云山又让她回到了令
人断肠的日子。

她在《咏寒柳》一词中这样写道:『有恨寒潮,无情残照,正是萧萧南浦,更
吹起,霜条孤影,还记得旧时飞絮。况晚来,烟浪迷离,见行客,特地瘦腰如舞。
总一种凄凉,十分憔悴,尚有燕台佳句。春日酿成秋日雨,念畴昔风流,暗伤如许
。纵饶有,绕堤花舫,冷落尽,水云犹故。忆从前,一点东风,几隔着重帘,眉儿
愁苦。特约个梅魂,黄昏月淡,与伊深怜低语。』

这首词,总结了柳如是与陈子龙那一段难忘的爱情,有怨有爱,表现得委婉曲
折,一唱三叹,读来令人情伤。

※※※※※※※※※※※※※※※※※※※※※※※※※※※※※※※※※※※※

凶险四伏的环境,使柳如是累积了丰富的求生本领和经验,她想着:虽然她采
用迂回战术使谢立宾到处扑空,但他到处都有爪牙,像她这样一个弱女子,终归难
逃虎口。她又想:在那权势至上的专制社会,必须有一个权势更大的人作靠山,才
能幸兔不测之祸。

崇祯十二年二月间,柳如是在一次酒宴中认识了文坛领袖钱谦益。柳如是马上
想到,这个年过六十的老学者,正是可以庇护她的人。酒会之后,两人经常诗文往
来,彼此都佩服对方的才华和学识,钱谦益人老心少,对柳如是的师词、文章书法
,都大为赞赏。

在接触当中,这位「风流教主」甚至按捺不住阵阵春心荡漾,但钱谦益一副黑
面孔,一头白发,实在其貌不扬,在一位花容月貌的青年女子面前,是何等自惭形
秽呀。不过,钱谦益的心并未因肉体条件的限制而却步,他给柳如是的诗文中总在
赞美中,夹带着言外之意。这一点,对于天资聪颖的柳如是来说,当然是不难识破
的。

历尽了坎坷仕途年过六十的钱谦益,能遇到这样一位红粉知己,的确艳福不浅
,他在接纳柳如是为妾时,挥笔写道:「买回世上千金笑,送尽生平百岁忧。」其
欢娱之情跃然纸上。而处于二十三岁妙龄的柳如是,也有了一种到了大树下面的安
全感,因此彼此都得到了心理的满足。


这对忘年夫妻,朝夕厮守在新居,儿女情和诗文趣,使他们的结合并不亚于少
男少女们的新婚燕尔。老情郎时时入迷地欣赏着他娇艳的少妻,嘴巴还对着柳如是
的耳朵轻轻说:「我爱你乌个头发白个肉。」;伶俐的少妻则应声回道:「我爱你
白个头发鸟个肉。」这真是老夫少妻间最为绝妙的情话。

柳如是有过与周道登、陈子龙两人的妻妾相处的痛苦经验,这时她再也不愿跟
钱谦益的妻妾遭遇了。她先是与钱谦益在外「暗渡陈仓」,过了两个多月,二人又
结伴去苏州等地度过了,一个多月未正式结婚的蜜月,然后老情郎独自返回拂水山
庄筹备婚礼。

崇祯十四年夏天,由柳如是导演一出,可谓空前后的结婚戏。船娘出身的柳如
是,不仅不忌讳自己以往的经历,还要白发新郎在茸城湖上设彩船迎娶她。

当天,接得喜帖前往祝贺的绅士,和看热闹的平民百姓,挤得人山人海。此时
的钱谦益更是返老还童,喜笑颜开。

在沿岸人群欢声笑语的声浪中,只见一艘装饰得五彩缤纷的彩船从湖的一端驶
来,湖面忽然响起阵阵箫鼓、飘来缕缕清香。船中端坐的柳如是,如鲜花丛中一只
彩蝶,引起沿岸一片喝采声。

有人憋不住便向钱谦益打听:「请问钱翁,新娘是何方仙姑临凡?」

这位彼幸福沉醉了的新郎却顾左右而言他:「请诸公多多饮酒,至于在下的新
夫人,会让诸位认识的!」

当钱谦益上到画船,把新人从画船迎上彩船的时候,他才高声宣告诫:「将与
在下结为百年之好的这位美人,就是佳人兼才子,艺苑篷山第一流的柳如是姑娘。」

这一宣布,竟引起了爆炸性效应,大名鼎鼎的钱谦益学士,用如此铺张的大礼
,邀集了这么多的达官巨绅,隆重迎娶的原来是一个妓女!?官吏们、绅土们才发
现自己来为这样的婚姻捧场,又承认其合法性,完全是上当受骗了。

老百姓也火上加油,大肆笑闹,使整个湖面沸腾起来,接着,石头瓦块像飞蝗
一样朝彩船打来,新郎和新娘却毫不在乎地看着贺客们的骚乱,自入船舱内举行他
们的婚礼大典。等他们的仪式完成,船上已堆积了厚厚的一层瓦瑰、石头了。

柳如是含笑对钱谦益说道:「夫君,看来客人们闹得差不多了,咱们还是回去
吧!」说完即起桨离开,船后尾随着一片吼叫声。

钱谦益与柳如是的婚姻是典型的才子美人的结缘,加上柳如是是才女,他们便
成为灵与肉都结合在一起的真正夫妻。

床第间的欢愉,钱谦益虽然耐力差,硬度也不够,但是柳如是总是不厌其烦,
按捺着满腔欲火陪着,尽量以手指让自己先得高潮,让钱谦益做最后的善后进入。
有时兴趣所至,钱谦益偶尔也有如神助的奋战不懈,真让柳如是高潮连连、告饶不
已。

※※※※※※※※※※※※※※※※※※※※※※※※※※※※※※※※※※※※

(尾声)

崇桢十七年三月,李自成领导的农民起义军攻陷北京,崇祯皇帝仓惶逃出紫禁
城,在煤山东麓自缢而死。

五月十五日凤阳总督马士英等人,拥立崇祯帝的从兄朱由崧在南京建立南明小
朝廷,改元弘光。

钱谦益被诏封为礼部尚书,诏下之日,钱谦益即偕柳如是从常熟去南京就任。
在任上,柳如是到处结交有志之士,奔波于高官大臣之间,极力扶助丈夫,从事恢
复明朝的事业。

无奈小皇帝庸碌无能,大权又被马士英、阮大铖等奸佞之徒所操纵,柳如是空
怀报国热情,却独木难支将倾的大厦。

弘光二年五月,清军打到南京,二、三十万南明守军望风而逃,弘光帝朱由崧
丢下南京自己逃命去了,此事史称「乙酉之变」。

柳如是看到明朝灭亡的命运已无可挽回,便劝钱谦益一同以身殉国,来个「你
殉国,我殉夫!」但践谦益贪生怕死,不愿为故国作烈士。柳如是没有想到,这个
名满天下的东林党首领,竟是一个软骨头,在极端失望之下,她转身奔向后园荷花
池,想投水自尽,要与明朝共存亡。

钱谦益料到烈性的妻子的打算,便尾追上去将她紧紧抱住。这时,家丁回来报
告说清军快要进城了。钱谦益便吩咐使女们好好守住夫人,绝对不能出事,自己则
匆勿去到城外,代表南明政权,跪在雨中迎接清军。之后,钱谦益还供上金银实物
和珍贵古玩百来件,向新主子表示忠心。

这年秋天,清政权召南明降臣去北京接受封职。北上的当天,众降臣都携带妻
妾,唯独柳如是不肯随行,她身穿大红服装,屹立道旁,悲愤地看着自己那晚节不
保的丈夫在清军的押送下离她而去。

明朝皇帝姓朱,柳如是着红袍,暗示自己的反清复明之志。众降臣面对一个女
子这种壮举,都感到羞愧难当。钱谦益更恨不得钻到地下,他悔恨交加,在途中写
下了「衣朱曳绮留都女,羞杀当年翟 班」这样深深自责的诸句。(※注:翟 ,
古代贵族妇女乘坐的车饰的雉羽,翟 班,谓妇女辈。)

顺治三年,做了半年清廷礼部侍郎,和明史饱副总裁的钱谦益,称病返回老家
,用诗酒消耗他剩余的生命。这时他常为一些不遂意的事情而生气,抱怨「不如死
了!」柳如是便讥讽地说:「公不死于乙酉,而死于今日,不已晚乎?」

这其间,柳如是一如既往,从事反清复明交际活动。钱谦益为了挽救同妻子的
情感,便作起两面人来:穿著清代衣冠,做着帮助妻子的事业,共同资助致力于反
清复明活动的黄毓淇。

后来黄毓琪统领起义军从舟山出击常州,披强悍的八旗军打败。清廷查知钱谦
益与此事有关,下令缉拿他。正在病中的柳如是「蹶然而起,冒死从行」紧随丈夫
一同去到南京。柳如是知道丈夫一人前往,就无生还的希望,自己在南京有许多故
旧,可以代为流通。另一方面,柳如是又上书官府,要求替夫受死,或与夫一同受
死,后来她花费了巨额资财,才保住了丈夫一条命。

六十六岁的钱谦益和三十岁的柳如是,双双回到钱谦益的老家常熟,从此两人
全力以赴,投身于反清复明运动。

康熙三年五月二十四日,这位令人艳 的幸运钱谦益与世长辞,享年八十五岁
,把一个破落的家留给了不满五十岁的柳如是。

钱谦益死后,钱姓族人以为柳如是得到了狠多遗产,以钱朝鼎为首,纠集一帮
人打上半野堂,逼着柳如是交出三千两银子。

正受着丧夫之痛的柳如是,不愿同这些暴徒纠缠,加之明政权已无恢复希望,
恩爱的丈夫又永远地离开了自己,这位无意苟活人世的奇女,借口葡上楼取银子。
当暴徒发觉上当之后,才冲上褛去,打开楼门一看,还为夫披淋戴孝的柳如是已经
自缢身亡。

柳如是与钱谦益生的女儿,在书案里翻出母亲的遗书。遗书写道:「我来汝家
二十五年,从不曾受人之气。今竟当众被凌辱,娘不得不死。娘之仇,汝当同汝兄
出头,拜求汝父相知。」

后来,那帮逼死柳如是的暴徒,被以:趁家主新丧逼死主母的罪名伏法了!

而这位烟花场中的绝色奇女、翰林中的奇才,一生暗淡中闪着光彩,悲惨中显
出力量。她的思想品格和勇敢行为,可以跟多仁人志士、骚客文豪相提并列,在历
史上占有一席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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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历朝美女系列─王昭君


汉朝时,南郡秭归县(现在的湖北省境内),一片秀丽的风光,真是地灵人杰
的好地方。秭归县城西北边有一座小村落,靠南侧有一户民宅,便是王忠的祖宅老
家。王忠曾官拜越州太守,现在告老还乡隐居于此。

由于王忠现已年逾半百,膝下犹虚、乏嗣无后,所以人口倒还算简单。家中就
只有两老及一位家仆而已,日子也蛮清闲恬淡的。不料,三个月后王夫人竟然有了
身孕,乐得王忠是老来欲得子,天天开心。

这天,正是王夫人临盆之日,宁静的家中平白的热闹起来了!产婆、街坊、邻
居、贺客……一听得王夫人开始阵痛,就都纷纷来到。前厅是人声杂沓、内堂却哀
声不断。

这时虽是秋后冬初,王忠却汗流夹背、坐立不安,好几次都忍不住要冲进内室
一窥究竟,但都给拦住。最后内堂传出一阵阵婴儿的哭叫声,前厅反而静得出奇,
然后不约而同『哈!』的一声,恭喜声就此起彼落。王忠也笑逐颜开、乐不可支。

「哇!哇!……」,只见内堂门帘掀动,产婆手中抱着一个啼哭洪亮的婴儿走
出来。王忠立即向前问道:『夫人还好吧?』伸手就要接抱婴儿。

产婆虽是一脸疲惫,却也眉开眼笑的说:『恭喜老爷!添个千金,母女均安。
』说着就把婴儿递给王忠。

王忠一听是个女儿,先是一阵失望,但随即又想到:「生儿育女本是天注定的
,强求不得的,夫妇俩年过半百老来得子,也算是老天的恩赐。将来如果能为女儿
找个好人家,那夫妇俩老也是有个依靠……」思忖中看着襁褓中的女儿,不禁又高
兴的笑得嘴合不拢:『呵!呵!好极了!……』

产婆又在一旁滔滔不绝的夸赞着:『老爷,说真的!我这几十年来不知接生过
多少婴儿,可是就没一个像小姐这么漂亮……』产婆指着婴儿的小脸蛋说:『老爷
你看!小姐的鼻子挺直、小嘴红润、细皮嫩肉的,将来长大了可是个美人胚子,不
知要迷倒多少儿郎啊……嘻嘻……』

一回儿,王忠抱着女儿进入内堂,坐在床缘望着产后虚弱,躺在床上的王夫人
,说:『夫人!真是辛苦你了。』

王夫人一脸歉色,疲软的说:『真抱歉!只替老爷生个女儿……没能生个儿子
来传续王家的香火……』

王忠安慰着王夫人说:『养儿育女本是天注定的,夫人别太在意,我俩年过半
百老来得子,老天也算是够恩赐的了……』王忠又忍不住初为人父的喜悦说:『你
看!咱们女儿长的多标致啊,呵!呵!……』

王夫人心稍安慰的说:『老爷,你就帮女儿取个名字吧!』

王忠低首吟哦半天才喃喃地说:『……嫱,王嫱!就取个单名为「嫱」,小字
就叫「昭君」吧!……』王忠抬头得意的笑着对王夫人说。又自言自语:『王嫱、
王昭君,王嫱、王昭君,嗯,好!……』

天生丽质的王昭君,越年长就越散发出典雅柔美的气质。美当她到小河边洗脸
时,河里的鱼都惊艳于她的美貌而深沉水底;天空的飞雁都摄于她的气质而乱了秩
序。成语中之「沉鱼落雁」指的便是王昭君,形容昭君之美足以让天地万物为之着
迷、秩序大乱。据说湖北省境内有条小溪名为「香溪」,便是因王昭君长年在此洗
脸,使溪水有芬芳之气、香传千里而得名。

王忠夫妇因是老来得子,对昭君自是疼爱有加、视若掌上明珠。王忠夫妇平常
对昭君的照顾也是无微不至、钟爱异常,还特地聘请才学出众的夫子,到家里来教
导昭君学习文学、技艺。由于昭君的资质聪颖,所以昭君不但是文、书、诗、词兼
备,连刺绣女红也是令人赞不绝口,尤其是音律乐器更是昭君的最爱,所以王忠家
里几乎是天天笙歌不断、琴乐连绵。

只是,昭君因王忠夫妇的溺爱,遂变得有点骄纵,虽不至于无理取闹,但脾气
倔强、理直气壮、得理不饶的个性,往往让人难以自容。王昭君也是因为这个脾气
,而导致将来出塞和欢的凄凉命运。

※※※※※※※※※※※※※※※※※※※※※※※※※※※※※※※※※※※※

中秋月圆,桂花飘香。皇宫御园,歌舞升平。

汉元帝赐宴满朝文武众官。元帝一时兴起,举杯不断,最后是酒醉不支、醺醺
欲睡。内监连忙上前扶持,护送元帝回朝阳宫休憩。

元帝蒙蒙 中觉得,人声歌乐突然全失,四周一片寂静,不禁睁眼观望,只
见自己身置龙凤床上,四下无人。元帝起身,信步走近窗口环视御花园,只见明月
高挂、银光满园,而文武众官、舞妓歌女皆不复见,御花园内一如平常,仿佛就没
有赐宴百官之事。

元帝远眺,忽然发现一名女子独自伫立阁亭内,元帝满腹狐疑走出朝阳宫,往
御园内女子所在之阁亭走去。

当元帝走近阁亭时,那女子闻得骚动声,回头观望。元帝正好看到这名女子之
容貌。顿时,元帝就被那名女子的绝色容颜镇摄住了,一时目瞪口呆,竟然忘了出
口相询。

那名女子回头一见来人是元帝,神色有点惊讶,又有点羞涩,立即叩福请安,
道:『民女擅入御花园,搅扰皇上,请皇上恕罪!』

珠落玉盘、清脆甜美的声音令元帝心神又是一荡。元帝讷讷的询问:『……姑
娘家住何方……是何方名……又为何在此……』

『民女家住南郡,姓王、单名嫱,小字昭君……』原来这女子便是王昭君。昭
君继续说:『家父王忠,曾任越州太守,今蒙皇上赐宴,民女跟随家父前来,并在
宴厅外等候。因民女不耐久候,便进入御花园赏花观月,却扰皇上圣驾,恳请皇上
恕罪。』

元帝听得昭君之声音柔美婉转,有如天籁;又见昭君之知容貌秀丽端庄,在月
光的映像下,简直就像仙女下凡一般,令元帝怦然心动,不觉脱口问道:『昭君,
你这么漂亮,可曾许配人家?』

昭君闻言,不禁脸红羞涩,低着头以蚊蝇微鸣之声答:『没…没有…』

昭君声虽细微,元帝却听得一清二楚,便兴奋的说:『好极了!好极了!朕为
一国之君,本该有三宫六院,然而现今只有林皇后和东宫张妃,独独少个西宫妃子
……』元帝伸手牵着昭君说:『朕欲封你为西宫贵妃,你…可愿意?』

昭君得脸羞得红透耳根,低着头用秋水荡漾的眼眸睨视元帝,只见元帝俊伟挺
拔、英气非凡,也是芳心默许,只是矜持着难以开口。好不容易,昭君才费尽力气
似的,十分艰难地点了一个似有若无的头,表示答应。

元帝一见,兴奋得几乎大叫起来,急急向前一步,便把昭君抱个满怀。虽然隔
着衣服,元帝似乎可以感觉到,昭君那柔嫩的肌肤,晰白、光华且富弹性,让元帝
觉得温润满怀,心旷神怡。

昭君突然被元帝拥入怀中,不禁「嘤!」一声惊呼,微力一挣,随即全身一阵
趐软,便脱力似的靠趴在元帝宽阔的胸膛。昭君只觉得一股雄性的体味直冲脑门,
心神一阵荡漾,一种从未有的感觉,似乎很熟悉、又似乎很陌生的兴奋,让心脏有
如小鹿乱撞一般混乱的跳动着。

元帝拥抱着昭君,胸口很清楚的感觉到有两团丰肉顶压着,昭君激动的心跳似
乎要从那两团丰肉,传过到元帝的体内,因而元帝清楚的感觉到那两团丰肉,正在
轻微的颤动着。

元帝情不自禁,微微托起昭君的脸庞,只见昭君羞红的脸颊,如映红霞,紧闭
双眼睫毛却颤跳着,樱红的小嘴湿润晶亮,仿佛像甜蜜的樱桃一般,元帝不禁想尝
尝,一低头便亲吻昭君。

昭君感到元帝正托起自己的脸庞,连忙将眼睛紧闭,以掩饰自己的羞涩,心想
元帝此时一定正在观看自己,羞愧得正想把头再低下时,却感到自己的嘴唇被软软
的舌头贴着,顿时觉得一阵兴奋的晕眩,一时却也手足无措。

元帝温柔地让四片嘴唇轻轻的磨擦着,并且用舌头伸进昭君的嘴里搅动着。只
见昭君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双手轻轻的在元帝的背部滑动着,柔若无骨的娇躯像虫
蚓般蠕动着,似乎还可听见从喉咙发出断断续续「嗯!嗯!」的呻吟声。

元帝的嘴唇离开了,但却又往昭君的耳根、颈项、香肩滑游过去。昭君只觉得
阵阵趐痒难忍,把头尽力向后仰,全身不停的颤抖着,娇喘嘘嘘!昭君仿佛陷入昏
睡中,已不知道元帝正在她身上做甚么事,只是很兴奋,蒙 之中觉得好象很「需
要」,但又说不出是「需要」甚么。

当元帝微微分开昭君的前襟,亲吻昭君雪白的胸口时,昭君只觉得像是兴奋过
度般,全身一阵趐软无力站定,而摇摇欲坠。元帝见状便双手横抱着软弱的昭君,
昭君也顺手环抱着元帝的燕颈。元帝低头再亲吻,脚下的步伐却向朝阳宫走去。

朝阳宫内,雕龙绣凤的阁床上,昭君斜卧着。昭君的头发披散着,一丝不挂的
身躯,映在红色的鸳鸯锦被褥上,更显得晶莹剔透。如痴如醉的昭君,不知道自己
是怎么躺到床上,更不知道自己是甚么时候变成身无寸缕,只是紧闭着双眼,双手
分别上下遮掩胸口和下体,似乎是在保护甚么,但也像在暗示甚么。

元帝赤裸着身体显露出结实的肌肉,微微出汗让全身仿若有护体金罩一般。元
帝似乎是个调情圣手,知道怎么让异性得到最高的满足,他的双手不急不徐的在昭
君赤裸的躯体轻拂着,他并不急着拨开昭君遮掩的手,只是在昭君双手遮掩不住的
边缘,搔括着乳峰根部、大腿内侧、小腹脐下……

昭君在元帝轻柔的挲摸下,只觉得一阵又一阵的搔痒难过,遮掩乳峰的手不禁
微微用力一压,『喔!』只觉得一阵舒畅传来,昭君慢慢的一次又一次的移动自己
的手搓揉双乳,『嗯!』昭君觉得这种感觉真棒。可是,下体的阴道里却仿佛有蚁
虫在蠕动,遮掩下体的手也不禁曲指欲搔,『啊!』手指碰触的竟是自己的阴蒂,
微微硬胀、微微湿润,昭君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昭君这些不自主的动作,元帝都看在眼里,心想是时候了!元帝轻轻拨开昭君
的双手,张嘴含着昭君乳峰上胀硬的蓓蒂、一手拨弄昭君阴户外的阴唇、另一只手
牵引昭君握住自己的肉棒。昭君一下子就被元帝这「三管齐下」的连续动作,弄得
既惊且讶、又害羞也舒畅,一种想解手但却又不是的感觉,只是下体全湿了,也蛮
舒服的!握住肉棒的手不觉的一紧,才被挺硬肉棒的温热吓得一回神,才知自己握
的竟是元帝的肉棒,想抽手!却又舍不得那种挺硬、温热在手的感觉。

元帝含着昭君的乳头,或舌舔、或轻咬、或力吸,让昭君已经顾不了少女的矜
持,而呻吟着淫荡的亵语。元帝也感到昭君的阴道里,有一波又一波的热潮涌出穴
口,湿液入手温润滑溜。

随着越来越高涨的情绪,昭君的呻吟声也越来越高,身体颤动次数越来越密集
,随着身体的颤动,握着肉棒的手也一紧一松的,弄得元帝的肉棒仿佛又胀大了许
多。

元帝觉得自己与昭君的情欲,似乎已经达到最高点了,遂一翻身,把昭君的双
腿左右一分,扶着肉棒顶在蜜洞口。昭君感觉到一根火热如刚出熔炉的铁棍,挤开
阴唇顶着阴道口,一种又舒畅又空虚的感觉传自下体,不禁扭腰把阴户往上一挺,
「滋!」肉棒竟顺溜的插进半个龟头。『啊!』刺痛的感觉让昭君立即下腰退身。

元帝刚觉得肉棒仿佛被吸吮了一下,随即又被「吐掉」,立即沉腰让肉棒对着
穴口再顶入。这一来一往只听得又是「噗滋!」一声,元帝的龟头全挤入昭君的阴
户了。

『啊!』昭君又是一阵刺痛,正想再避开,儿边却传来元帝温柔的声音,说:
『痛吗?……你放轻松……我会轻柔一点……』

昭君虽然觉得下体刺痛难当,但倔强的个性却让她含着泪水轻轻的摇头,双手
不禁紧紧的按住自己的大腿。元帝也不急躁着把肉棒再深入,只是轻轻的转动腰臀
,让龟头在昭君的阴户里转揉磨动。

元帝揉动的动作,让昭君觉得下体刺痛渐消,起而代之的却是阴道里有一阵阵
痒痒的,令人有不搔不快之感。昭君轻轻的挺动着下身,想借着这样的动作搔搔痒
处,不料这一动,却让元帝的肉棒又滑入阴道许多。昭君感到元帝的肉棒很有效的
搔到痒处,不但疼痛全消,而且还舒服至极,遂更用力挺腰,因为阴道更深的地方
还痒着呢!

元帝觉得肉棒的包皮往外翻着,正一分一寸慢慢的进入阴道内,紧箍的感觉越
来越明显,阴道壁的皱折正借着轻微的蠕动,在搔括着龟头,舒服得连元帝也不禁
『哼!哼!』地呻吟着。

当元帝觉得肉棒已经抵到阴道的尽头了,立即很快速的提腰,「唰!」让龟头
快速的退到阴道口,然后再慢慢的插入,深顶尽头。元帝就重复着这样的抽插动作
,挑逗着昭君的情欲。

当昭君觉得阴道慢慢被填满,充实的舒畅感让昭君『嗯……嗯……』的呻吟着
;当昭君觉得阴道一阵快速的空需,不禁『啊!』一声失望的哀叹。昭君的亵语呻
吟就仿佛有韵律节奏般:『嗯……嗯……啊!、嗯……嗯……啊!……』的吟唱着
,为无限春光的寝宫更平添一些盎然的生气。

元帝觉得昭君的阴道里越来越滑溜、顺畅,便加快抽插的速度,仿佛领兵出征
、纵横沙场一般。昭君也像要迎敌抗师般,把腰身尽力往上顶,让自己的身体反拱
着,而阴户便是在圆弧线的最高点。

元帝觉得腰眼、阴囊一阵酸麻,便知道要泄了。马上停止抽动肉棒,双手用力
的抱紧昭君的后臀,让两人的下体紧密的贴着,而肉棒则深深的顶在阴道的尽头。
剎那间元帝的龟头一阵急遽的缩胀,「嗤!嗤!嗤!」一股股的浓精直射花心,舒
畅至极的感觉,让元帝一阵颤栗。

昭君忽觉得元帝的肉棒竟然停止抽动,只是结结实实的填满整个阴道,不禁睁
眼一瞧,正看到元帝的一脸严肃,赤裸的上身汗流浃背蒸光发亮,仿佛天将下凡。
昭君正瞧得出神,突然感到一股热潮急冲子宫,不禁脱口『啊!』惊叫一声,一种
生平未遇的舒畅感让全身一阵趐软,「砰!」松躺在床 上,而肉棒跟阴户也分开
了……

元帝讶异的睁眼一看四周,不禁『啊!』一声惊叫。元帝看到自己的衣着整整
齐齐的躺卧床上,起身再看,并没有昭君的倩影、那有甚么西宫贵妃,床 也似乎
没有因激战而有零乱的迹象,一切一如平常。元帝低头瞧着濡泄一大片的裤胯,若
有所失喃喃自语:『哦!原来是一场春梦……』

元帝逐渐回神,心想:『虽是春梦,却梦得真确,细微清晰的梦境丝毫无遗、
历历在目……昭君……昭君……王昭君……甚至还有名有姓……这……这到底是怎
么一回事……』元帝心不在焉的起身梳洗,「王昭君」三个字却占满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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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殿早朝,文武百官奏事完毕正待退朝。

元帝按捺不住出口询问:『朕昨夜喜得一梦,梦得真确。梦境中有位姑娘名为
王昭君,现居南郡,自称是越州太守之女。朕见她端庄秀慧,故欲封为西宫贵妃,
而她也应诺了……圆梦官!你说这是指何征兆?』元帝自然隐匿颠鸾倒凤之事。

圆梦官上前叩首,说:『启奏皇上,梦由心起,难断真假,但既然梦中有南郡
王昭君这个提示,皇上不妨遣使到南郡查询,若查无王昭君其人,那在南郡之境内
,也必寻获一名皇上中意的西宫贵妃。』

元帝准奏,说道:『众卿可愿为朕代劳!?』

尚书向前奏道:『启奏皇上,皇宫遴选贵妃、宫女一事,均是事前派遣画官前
往绘图画相,再由皇上按图遴选,故应当遣派画官前往。』

元帝笑道:『嗯,朕倒差点忘记了!……尚书,你说派那位画官前往比较合适
呢?』

『皇上,现今宫中有五位画官,其中以毛延寿最擅于画人像。皇上可以派遣毛
延寿往南郡查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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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毛延寿其人爱财如命,经常利用遣派寻访贵妃、宫女时强索润笔外快。因
此,毛延寿这次又奉命前往南郡遴选贵妃、宫女,心中自然十分兴奋,打定主意非
狠狠捞它一票不可。

当毛延寿抵达秭归县城,县官特地安排一处宽院大宅之驿馆让毛延寿居住,每
天是山珍海味餐餐成席,银两珠宝就更不用说了。县官只认定毛延寿是御派巡按,
恳请毛延寿在皇上面前美言几句,那升官发财就大大有望了,因此也乐得毛延寿这
芝麻小官,觉得受之有理、乐不思蜀。

这日毛延寿正在睡午觉,忽然有人通报求见,毛延寿起身走到前厅,就见有一
位身着粗布衣满是补钉的老汉,早已跪在堂前等候。

毛延寿有点不耐烦的说:『你是干甚么来的?』

老汉颤颤的说:『小民给大人请安!小民因家境清寒,三餐难以为继,又不忍
让小女挨饿受冻,所以斗胆恳求大人带小女进宫为婢,以求得三餐温饱。』

这时毛延寿才发现老汉的身后也跪着一名少女,年约十四、五岁,一副瘦弱的
样子,低着头,羞怯的脸上带着稚气。毛延寿有气无力的说:『那……你可知道规
矩……』

『小民知道!小民知道!』老汉说着,连忙从怀中掏出一个粗布囊,双手奉上
,并说:『这些是小民省吃简用攒下来的,不成敬意,恳请大人笑纳。』

毛延寿接过布囊一掂,心中便明白只不过是些碎银而已,不禁要恼动肝火,但
随即灵机一动便有主意,陪笑着说:『既然你这么有诚意,我也不便拒人于千里之
外。我答应你!你就把女儿留着,我自然会带她进宫,享受荣华富贵。你可以走了
!』

老汉一听毛延寿答应了,心中感激得痛哭流涕,千恩万谢的说:『多谢大人!
多谢大人!』老汉回身抱着女儿,交代女儿要守矩安份,然后依依不舍的离去。

毛延寿引着满脸泪痕的少女来到后听,取出笔墨放置案桌,然后问道:『你叫
甚么名字?今年几岁?』

那少女以衣襟拭去泪痕,回答:『民女叫李慧茹,今年十五岁。』

毛延寿一面听一面仔细端详慧茹,只见慧茹虽然并非容貌艳丽之流,但脸上散
发着清秀、稚嫩的气息,瘦弱的身材仿佛大病初愈,胸部微微凸出,想必刚刚在发
育中……看得毛延寿淫心大起,胯下一阵骚动。

毛延寿淫笑着走近慧茹,说道:『令尊所付的润笔费虽然不足,但我体念你们
家境困苦,所以我答应带你进宫,……而且我想这些银两也是令尊家中仅有的,我
也不忍收下,待回头我便差人送回去……嗯……或许再赏他一些银两,也好补贴家
用。』

慧茹一听毛延寿竟然这么仁慈有心,不禁感激得泪如雨下、跪地叩谢:『多谢
大人如此厚爱,民女来日必报答大人的大恩大德。』

毛延寿伸手扶起慧茹,但慧茹站定之后毛延寿并没放手,反而握着慧茹的手,
说:『你不必跟我客气,你入宫以后便可天天穿著绫缕绸纱,吃着山珍海味……』
毛延寿想让慧茹动心的诱惑着:『至于报答嘛……也不必等到以后……呵呵……现
在就可以报答我了……嘻嘻……』

慧茹并不知道毛延寿所说的是何意思,心中满是狐疑,突然惊觉毛延寿粗糙的
手,竟然轻薄的在下颔抚摸着。慧茹急忙闪身躲避,却又被毛延寿一把抓住,只听
毛延寿说:『你要去那里呢?你不是想进宫吗?』毛延寿随手一圈,就把慧茹抱个
满怀。

慧茹只是又惊又羞,不知如何是好,只好颤颤的哀求着:『大人不要啊!……
大人不要啊!……』慧茹并奋力的挣扎,只是毛延寿用力箍抱着,慧茹并无法脱逃
得开。

此时毛延寿已经兽性大发、淫心已动,嘴里更说些不堪入耳的话:『慧茹,别
怕……我会好好的疼你的……来来……乖乖的听话……来……让我亲一下……』

慧茹满心悔恨、无助,惊吓得不知所措,突然又觉得一条湿润柔软的舌头,在
脸颊上贪婪的舔着,让慧茹觉得既羞愧、又呕心,顿时脑海一片空白。蒙 中觉得
自己的衣物已被撕裂、脱落,柔弱的身体又好象被推倒在地上。

当慧茹裸体的背部接触到冰冷的地板时,只觉得冰凉让自己清醒一点,这才知
道自己已经身无寸缕,而毛延寿却压在身上,一双手在身上胡乱摸着。不堪羞辱的
慧茹只有泪如雨下,却真不知如何是好,但也因累得无力再挣扎了,只有软软的躺
着任凭毛延寿宰割了。

毛延寿看慧茹已经无力抗拒,心中暗喜,把慧茹的双腿左右一分,露出慧茹的
阴户。只见慧茹的阴户细白干净,隆起的耻丘稀稀疏疏几根嫩毛,小小的阴唇夹着
一道鸿沟,还露出一颗粉红的蒂头。毛延寿头一低,伸长舌头舔一下洞口,并留下
一沱唾弃企图让阴道润滑,便猴急的连裤子也只拉下一半不及脱掉,扶着肿胀、乌
黑的肉棒,一沉腰便往阴道理猛插。

『啊!……』慧茹一声惨叫,只觉得下体一阵刺痛,痛如刮鼓、刺入心肺,几
乎闭过气去。

毛延寿毫无怜香惜玉之心,猛力的抽动肉棒,嘴里只是「哼!哼!哼!」的喘
呼着气。只觉得慧茹的处女小穴真是够紧,箍束得肉棒是舒畅万分。抽插约百来下
之后,毛延寿突然觉得肉棒又趐又麻,心知要射精了,更是加快速度奋力抽动。

「嗤!」一股浓浓的白色稠液,射在慧茹的阴道里,毛延寿:『啊嗯!』叫了
一声便瘫软在慧茹的身上。

慧茹从毛延寿把肉棒插入阴道里的那一刻起,便疼痛的似乎在昏眩中,只觉得
整个下半身仿佛已经离开身体了,毛延寿究竟在做些甚么是,慧茹也完全无感。等
到毛延寿的一股热精烫在阴道壁上时,下身的疼痛也随即回来,只是温暖的精液似
乎让刺痛减轻不少,而且阴道里满胀的感觉也越来越松,不禁「嘘!」松了一口气
,但随即又因失身之恨,又哭将起来。

毛延寿起身抽出泄气般的肉棒,胡乱擦拭一下,一面整装一面看着慧茹的下体
,正汨汨流出浓白的精液,还带着丝红血块,滴落在瓷白的地板上,显得有点触目
惊心。

毛延寿带着满足,却意犹未尽的奸笑说:『你只要乖乖的听我的,保证对你有
好处,我绝对不会亏待你的……』毛延寿又无耻的说:『起来清理一下……第一次
总是这样的……以后你就会喜欢上这种事了,嘻嘻……还痛吗……下次我会温柔一
点……呵呵!』

慧茹听了,又是一阵晕眩,心想:「……下次?还有下次啊……苦啊……」慧
茹又是一阵伤心,只是哭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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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昭君又是一个人独坐窗前,望着远方出神。半个月了!半个月以来王昭君几
乎天天茶饭不思,经常像这样独坐窗前,若有所思,时而哀声叹气、时而满面春风
、时而羞红满脸、时而窃笑不已……

王昭君现在又羞红着脸,想起那天的梦境、想起在梦境中的皇上、想起跟皇上
的缠绵悱恻、想起梦醒时的落寞与惆怅、想起梦醒后下身濡湿了一大片……虽说是
梦境,却记得清清楚楚,而且当时下身仿佛还隐隐作痛呢。『唉!』王昭君不禁轻
叹着,这种事又不能跟别人说,偏偏又常常想起。

忽然,王忠从外头急急忙忙的跑回家,在屋外就叫喊着:『夫人啊!女儿啊!
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王夫人跟王昭君都讶异着王忠的反常,走到前厅,只见王忠气喘嘘嘘的扶着门
框,上气不接下气的说:『……呼……呼……我刚刚……到县城里办事……听说皇
上……皇上派人要到南郡……寻找西宫娘娘……呼呼……』王忠还是喘着大气。

王夫人不禁觉得好笑:『老爷啊!皇上派人到南郡寻找西宫娘娘,关咱们甚么
事?看你跑得气喘嘘嘘的。』

王忠总算顺了一点气,指着王昭君说:『皇上要找的西宫娘娘,便是女儿昭君
啊!皇上还说梦见咱们女儿昭君啊!所以派人找到南郡来,现在县城里大家都知道
了,只怕待回儿县太爷就会来咱们家了!』

『啊!』王夫人跟王昭君不约而同的惊叫一声。王夫人是不可思议的大吃一惊
;王昭君却羞涩的想着:「皇上竟然也梦见自己,不知梦境是否同样的缠绵……」
不禁满脸羞红,低着头不敢说话。

王夫人惊讶的说:『咱们女儿可从来没见过皇上,皇上又怎么会认识咱们女儿
?……又怎么知道王昭君这个名字?……还找到这里来……』王夫人真是满头迷雾
,并疑惑的问王昭君说:『女儿啊,你是不是有见过皇上呢?』其实王夫人认为这
也是白问的,女儿怎么会见过皇上呢。

这时候王昭君却先摇头,再点头,心中像小鹿乱撞一般,声音细微的说:『爹
!娘!……女儿在中秋节那夜,陪着爹娘在赏月时,喝了一点酒,先行告退进房休
息,当天夜里……女儿便梦见皇上,皇上说要赐封女儿为西宫贵妃,而女儿也答应
了……』王昭君脸越来越红,声也越来越小。当然,跟皇上缠绵之事自然没说。

王忠夫妇一听,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两人像无头苍蝇般乱转着,嘴里不停喃
喃自语:『……怎么会这样?……这该怎么办?……』

最后还是王忠先镇定,叹口气说道:『皇上既然看上咱们女儿,也算是昭君的
福份……正所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我们两老不也是盼望昭君有个好归宿吗?
……只是……只是我有点舍不得女儿罢了……』

正说着县太爷也陪同毛延寿来到王忠家门外,王忠让夫人跟女儿先回避,转身
出门迎客。王忠恭请毛延寿与县太爷上坐,家仆敬茶告退后,县太爷便说明来意,
王忠回答已经在县城里得知消息了。县太爷便请王忠要让女儿出来验明一下,并请
毛延寿为她绘像,以覆皇上。

当王昭君出现前厅时,县太爷跟毛延寿不禁眼神一亮。只见王昭君头上梳着高
高的蟠龙头髻、鬓上插着凤猜钗、柳眉下的一对凤眼有如秋水、柔嫩的肌肤吹弹可
破、身上轻松的白纱衣,衣袂飘动,宛如仙女下凡。

县太爷看的目瞪口呆,糗相百出。毛延寿也不禁暗忖,自己绘画过的美女自是
不在少数,可就从未见过向王昭君这般惊为天人。县太爷与毛延寿见过王昭君之后
,便十分的确定,皇上要寻找的西宫娘娘,必定是王昭君没错。马上请王昭君移驾
驿馆,让毛延寿先为她绘像,并定三天后一同回宫面圣。

王昭君便收拾一些简单的随身之物,随同县太爷与毛延寿离去。离去前跟家人
不舍的抱头啼哭,自然不在话下。王忠深知女儿的脾气,还特别叮咛说:『女儿啊
!以后你可是要独自在外,爹娘不能再陪着你了,你千万记着忠厚、宽量一点,可
不要再耍孩子脾气了啊!』

毛延寿在驿馆正要为王昭君画像时,却又露出贪财的本色,嘻皮笑脸的对王昭
君说:『按照惯例,须要先替娘娘绘图三副,分别为立姿、坐姿及卧姿,因为我备
用的颜料是一般普通的画墨,假如娘娘肯自行负担上等的颜料费用,那我便可以将
娘娘画得更美、更传神、更讨皇上喜欢。』

王昭君心思黠慧,一听便知毛延寿是借机讹诈,而且毛延寿强索润笔外快之事
,王昭君也有所耳闻,想不到今天毛延寿竟也想讹诈自己。不禁娥眉轻挑,怒道:
『毛延寿!你只不过是个七品小官,便敢如此欺下瞒上。你不想想圣上遣你来此召
我进宫为西宫贵妃,你竟敢想讹诈本宫。』

毛延寿一听才知自己胡涂,心想王昭君来日便是西宫贵妃,现在讹诈她,那以
后日子怎么过啊!毛延寿想个清楚,吓得汗流浃背,双腿一软跪下哀求说:『臣毛
延寿,一时胡涂,请娘娘恕罪!』

王昭君又得理不饶人,淡淡的讥讽着说:『只要画技高超,就算再讹诈差的颜
料也能画出动人的杰作……而你却须要最好的颜料才能作画,可见你的画技并非一
流的吧!』

毛延寿一听王昭君语中带刺,讥讽自己认为最得意的画功是不入流的,虽然恼
羞成怒,却不敢发作,只得陪笑着说:『娘娘教训得是!臣必定尽力而为,让娘娘
满意。』

王昭君又自傲的说:『这样吧!你就为本宫画立姿及坐姿,而卧姿就由本宫自
画,相信本宫的画技绝不在你之下,你可愿意!』王昭君说这话倒是不假,她的画
功也堪称一流的。

毛延寿觉得受尽污辱,自尊大受打击,但又不敢当面顶撞,只好口中唯唯诺诺
,心中盘算着要争回这口气。只好说道:『全凭娘娘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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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延寿返回面圣途中,看着王昭君自画之卧像,心中自然佩服不已,赞不绝口
,心想王昭君之画工的确在己之上。可是毛延寿心中总有疙瘩,既怕王昭君封妃之
后会记恨报复;又恨王昭君冷言讽刺。

毛延寿打定主意一横心,将王昭君自画之卧像藏匿起来,暗中另画一副卧像充
数,并且在三副画像的眼下添加一颗痣。心中盘算着面圣时的言词,一定要让王昭
君当不上贵妃。

而且,昨夜毛延寿就跟鲁员外约定,保证让鲁员外的女儿鲁金定当上西宫贵妃
,并跟鲁员外讹诈了一万两白银。鲁员外一盘算这买卖做得,等自己女儿当上西宫
贵妃,别说是一万两白银,就算一万两黄金也捞得回来,就这样两人击掌,算是说
定了。唉!可怜的王昭君,还不知道这趟面圣之旅,竟是凄凉命运的开始。

毛延寿一回京城,元帝马上召见,元帝也是等不及要见见日思夜想的王昭君。
元帝一见毛延寿,迫不及待的询问:『毛卿,结果如何?昭君现在那里?』

毛延寿跪着回话:『启奏皇上,微臣奉旨到南郡召选西宫娘娘,以及后宫宫女
,一共找回两百四十三位,其中有两名适合选为贵妃,现在有图作凭,请皇上圣裁
。』

元帝取过画像一看,两位候选贵妃之女都是绝色艳丽,但元帝一眼就认得王昭
君,画中人便是梦中人,元帝不禁激动的颤着手。

元帝抬头看着毛延寿说:『毛卿,这两位皆是天姿国色,一时之选,只是朕要
找的便是王昭君,朕所钟意的也是王昭君,朕就决定赐封王昭君为西宫贵妃。』

毛延寿急忙说:『启奏皇上,微臣并非有意违旨,只请皇上仔细观察,王昭君
的眼下有一颗坏痣,俗称「丧夫掉泪痣」。这是指王昭君会刑克夫婿,如果皇上立
她为西宫贵妃,只怕对朝廷不利啊!请皇上三思。』接着又说些鲁金定的好话,让
元帝有所动摇。

满朝的文武百官也觉得事关重大,均奏请元帝谨慎行事。元帝虽百般不愿,但
也不想被认定是一位贪爱美色的昏君,况且鲁金定相貌姿色也是脱俗出众,于是采
纳众官意见,赐封鲁金定为西宫贵妃,并封赏毛延寿及鲁员外。另外赐赏千金给王
昭君,吩咐毛延寿护送王昭君回乡。

毛延寿深怕王昭君回乡后,自己的事机便会败露,便假传圣旨说王昭君私藏自
画像,欲以美色迷惑皇上……等莫须有的罪名,将王昭君打入冷宫,那赐赏的千金
自然是毛延寿中饱私囊了。王昭君就这样遭受这无妄之灾,被软禁深宫内院。

王昭君被锁冷宫后,心想从此要一个人过生活,又见不到心爱的元帝,不禁悲
从中来,放声大哭。心中也明白,是因为自己任性,才遭毛延寿恶意陷害,真是又
悔又恨,但也无可奈何。

王昭君被禁冷宫后简直是天天以泪洗脸,每当想起元帝,就拿起琵琶弹奏,吟
唱着哀调悲歌,虽然无人听见,但庭外的草木、鸟兽也为之含悲。

※※※※※※※※※※※※※※※※※※※※※※※※※※※※※※※※※※※※

又是中秋佳节,月圆如镜。

元帝竟然心血来潮,想起三年前的中秋夜之梦,想起了王昭君,心想不知她现
在过得如何。脚下信步不由自主地,竟往朝阳宫的御花园走去,站在跟王昭君梦中
初会的阁亭里,细细的回忆着梦境中的一切,想着这段不可思议奇异的感情。

突然,元帝隐约听得一股若有若无的琵琶哀歌,仿佛从深宫内院的远处传来,
歌曲虽然断断续续,却可以让人深深的感到歌者的哀怨,令人不禁一阵鼻酸。元帝
好奇的听声辨位,寻着歌声走去,想要一窥究竟,心想皇宫之内为何会有如此哀戚
之悲歌。

元帝寻声走着,穿过几栋回廊、越过几处花园,走到自己从来未到过的深宫内
院。只听得歌声越来越清楚,心情受感泄也越来越沉重。终于,元帝发现乐曲歌声
是从眼前一栋瓦舍里传出,元帝站在瓦舍门前的花圃旁,细细的听着。元帝突然觉
得眼前一片模糊,才知道自己竟然被感动得不知不觉的流泪了。

歌曲嘎然停止,接着又是一声轻叹。虽说是轻叹,但在元帝的耳中却是如雷贯
耳,深震内心,让元帝的胸口仿佛挨了重重的一棍。元帝走到瓦舍门口,伸手分开
扉门往里面看,只见一名女子披头散发,怀抱着琵琶,有点似曾相识的背影。那女
子似乎听见有人进来,正缓缓转身。

当四目交接时,两人同时『啊!』大吃一惊。

元帝看到的竟然是王昭君,吓得元帝倒退了好几步,心想自己是不是又在做梦
了,嘴里好不容易才蹦出:『昭君!……是你吗?……』

王昭君一见来人竟然是朝思暮想的元帝,三年来的郁闷竟一下子全发泄出来,
眼泪有如洪水般涌出,哀戚的叫着:『皇上……』立即放下琵琶,扑向元帝的怀抱。

元帝紧紧的拥抱着昭君,元帝深怕这又是个梦;深怕一松手昭君又会不见了。
两人朝暮的相思苦,仿佛要借着深拥、热吻才得以化消。两人忘情的拥抱、忘情的
热吻、忘情的爱抚着……

此时两人的情欲,就像干柴投于烈火,一发不可收拾。就跟在梦境里一样热吻
爱抚、一样衣带渐宽、一样激情挑逗……只是朝阳宫的雕凤阁床换成了木板硬 ,
尽管如此,也不减两人的爱欲缠绵。

或许是久旷的情欲、或许是失而复得的喜悦、也或许是积闷哀怨的宣泄……王
昭君竟然拋弃女性应有的矜持,不再含羞带怯的处于被动。她,就像正在发情的母
兽、更像风尘中的妓女荡妇。

元帝仰躺床上,王昭君手扶着元帝充胀挺翘的玉棒,低头含住龟头,「啧!啧
!啧!」或吸吮、或舔逗、或轻磨……就像平常在品萧奏曲壹般,逗得元帝既惊
讶她的热情、又舒爽于她的挑情。元帝只有双手插入王昭君披散的秀发中,抱住她
的头,自己却是闭目昂首喘着、哼着、颤抖着。

王昭君跨坐在元帝的一只大腿上扭动着下身,让整个阴户在元帝的大腿上来回
的磨擦着,滚滚而流的爱液,把元帝的大腿湿润得又滑又亮。王昭君的嘴里虽然塞
着肉棒,却从嘴角的缝隙里发出「嗯!滋!嗯!滋!」的声响,奏出一首缠绵、诱
人的春光曲。

王昭君尽量张大樱桃小嘴,让元帝粗大的肉棒紧撑自己的嘴唇,「噗嗤!」王
昭君将肉棒全根吞噬,直到龟头顶到喉咙,自己觉得嘴里被肉棒塞得满满的,然后
用力吸吮,似乎要把元帝的精髓、内脏,全部经由肉棒吸出来一般。

元帝觉得有一股强大的吸引力,正在吸吮着肉棒,一股痉挛的感觉从阴囊升起
,真是舒爽难喻。元帝睁眼看着王昭君淫荡的模样,看着王昭君拱起的背臀白晰无
暇,宛如晶瓷琢玉一般;看着王昭君胸前的双峰,虽然是倒挂着却没下垂之相,依
然是挺立着,只是微微颤动着,让汗珠随着胸口、乳根、丰肉、蓓蕾……滴下。

王昭君觉得阴道里一阵阵的趐麻、舒畅越来越明显,使得自己也越来越激动。
不觉中王昭君磨动下体的动作也越来越快,吞吐玉棒的频率也越加速,握着肉棒的
手更是忙碌的套弄着……元帝忍不住这种极度的快感,勉力的把头向后昂,嘴里哼
叫着:『啊!啊!啊!……』,随即「嗤!嗤!嗤!」一股股浓精激射而出,全射
在王昭君嘴里。

正处于激情中的王昭君,突然感到元帝的肉棒一阵跳动、膨胀,随即一股腥臊
充满嘴里,嘴里涨满了精液,「咕噜」王昭君不自主的吞下一大半,不禁抬头一看
,看到元帝的肉棒沾满了浓稠乳白的精液,龟头的马眼上还汨汨流出一点余精。又
一抬头,看到元帝正用满足、舒畅、感激、爱怜的眼神看着自己。

元帝撑起身子坐卧起来,看到王昭君微开的樱唇,从嘴角正流出自己的精液,
顺着下巴滴在育丰乳上,又滴在肉棒旁、小腹上……元帝伸手抱住王昭君,亲舔王
昭君的脸颊,亲舔王昭君的红唇,以及流在王昭君嘴边的精液。

元帝跟王昭君双双并靠着床头,王昭君把头斜靠在元帝的肩膀,等待着激情慢
慢消退。元帝伸手在王昭君的背后、丰乳上轻轻的抚揉着;王昭君也是握着元帝正
在消退、融软的肉棒,轻轻的拨弄着。

元帝轻柔的在王昭君的耳边说:『昭君,朕好想你啊……』元帝又若有所悟的
问道:『……朕不是派人护送你回南郡了吗?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皇上……』王昭君这回又想起这三年来的思念、寂寞,不禁又泪如雨下,抽
搐的说;『臣妾已经被禁在这里三年了,毛延寿并没有把臣妾送回家,反而传了皇
上的圣旨将臣妾打入冷……』于是王昭君便一五一十的,把毛延寿从欲讹诈润笔费
之事,到如何被禁等等之事娓娓道来。

元帝听得毛延寿如此瞒上欺下,真是肝火遽升、怒不可遏;又听得王昭君这三
年来的凄凉惨境,又不禁涔然泪下。又仔细端详过王昭君并没有所谓的「丧夫掉泪
痣」,心中便明白这一切都是毛延寿从中搞鬼,元帝不禁咬牙切齿道:『毛延寿!
你这狗奴才,朕非将你碎尸万段是难消心头之恨。』

元帝温柔的对王昭君说:『昭君!朕一定替你讨回公道,明天朕随即废了鲁妃
,重赐封你为西宫贵妃,……爱妃……是朕一时胡涂,让爱妃受委曲了。嗯……』
王昭君用嘴把元帝的嘴封住,不让元帝再说一些抱歉的话。

两人的情欲再度升高,肉棒跟阴户又处与随时待命的状况。王昭君一翻身,跨
在元帝的下身处,扶着元帝的肉棒对着蜜洞口,沉身便坐下去,「噗滋!」肉棒应
声而入。


『啊!』王昭君还是处女之身,虽然在梦境中曾经跟元帝缠绵过,但是真正的
接触这才是头一回。王昭君有一丝丝悔恨自己的忘情、莽撞,竟然不记得自己还是
处女小穴,那堪如此强插猛入。王昭君又想既然已经做了,痛就痛吧!这种痛总不
会比三年来的痛苦强烈吧!王昭君咬着银牙,扶着元帝的双肩,腰身一上一下的套
弄着……

元帝看着王昭君微微弹跳玉乳双封,低头一口含住了……

这一战恐怕要到天亮了!

※※※※※※※※※※※※※※※※※※※※※※※※※※※※※※※※※※※※

隔天早朝。元帝当廷述说全部事实经过给众文武百官知晓,废了鲁妃重立王昭
君为西宫贵妃,并派人捉拿毛延寿,要治以欺君重罪。那知毛延寿命不该绝,闻风
而逃;而鲁妃也受不了打击,悬梁自尽了。

话说毛延寿改装化身混出雁门关,投奔塞外匈奴而去。毛延寿心有不甘,想报
复王昭君,便拿着王昭君自绘的卧像献给番王,并一旁谗言鼓动番王侵犯中原,逼
迫汉元帝献出王昭君,以息战祸。

果然,番王一见画像就着迷了,立即依毛延寿之计行事。而汉军似乎是久处安
宁、疏于操练,在战役中竟然节节败退,匈奴在趁胜追击中放出风声:只要王昭君
「出塞和番」,匈奴即刻鸣金收兵。

元帝得知匈奴所提的条件,不禁暗然神伤,他舍不得王昭君离去,却又想不出
办法退敌,元帝左右为难得整天愁眉不展。

王昭君得知消息,心中更是无限挣扎,心想着:「……必须远离心爱之人,独
赴边疆塞外,大漠里的风土民情又是陌生凄凉,自己那堪受得了……但为了国家社
稷太平无事,平民百姓免于战祸,牺牲自己又算甚么……」王昭君主意已定便自请
面圣。

王昭君跪地向元帝哭道:『皇上忧心的国事,臣妾已知道。这全是毛延寿招惹
出来的……当时臣妾要是肯贿赂他,也不会发生这么多是是非非,所以臣妾也是有
错,虽然臣妾已悔不当初的骄蛮任性,但也太迟了……为了朝廷,为了百姓,也是
为臣妾赎罪,请皇上答应番王的条件,让臣妾出塞和番吧!……』

元帝当然不肯,出言安慰。王昭君又说:『皇上如果不允,那则是陷臣妾于不
忠不义,让后人唾骂臣妾是祸国殃民,同时又讥讽皇上是贪恋美色、不顾国家安危
的昏君啊!臣妾怎么能背得起如此重大的历史罪名……皇上如果不允,那是在害臣
妾;不是爱臣妾啊!……』

元帝含着泪水,深深的佩服王昭君有如此忧国忧民的胸襟。元帝扶起王昭君,
看着她既坚强、又脆弱的表情,终于忍不住地将她拥入怀中,放声大哭,激动的喊
着:『昭君爱妃……朕是舍不得你啊……』

结果,又是一次激情的缠绵,只是……只是凄凉多了……

※※※※※※※※※※※※※※※※※※※※※※※※※※※※※※※※※※※※

大漠的帐篷内,番王得意的大碗酒、大口肉,看着坐在身旁的王昭君,不禁:
『哈!哈!哈!』狂笑着。

王昭君媚态娇柔的把手按在番王凸起的裤跨上,在番王的耳边吹气的说:『大
王,你要答应我两件事,我才肯答应大王……』王昭君隔着裤子捏了捏番王硬胀的
肉棒,继续说:『否则我就自尽,让大王得不到我……嗯……』

番王一脸淫笑的说:『哈哈!你说,你说!……别说是两个;就是两百个我也
答应你……哈哈哈!……』

王昭君说:『毛延寿把我害得好惨,大王你要帮我讨回公道,把他给杀了……
还有,大王你要答应我,以后永不侵犯中原……』

番王说:『好!好!我都听你的……嘻嘻……来!先让我亲一下…嘻嘻……』

※※※※※※※※※※※※※※※※※※※※※※※※※※※※※※※※※※※※

王昭君在塞北住了十六年。番王病死,长子继承王位,而匈奴的礼俗,父亲死
了,儿子可以选娶先父的妻子,继承的王子想娶王昭君。王昭君觉得这是乱伦,不
符合自己所遵循的中国伦理道德,又无法反抗,于是服毒自尽了!

王昭君死后,匈奴人用厚礼把她葬在她最讨厌的沙漠中。后人称为「青冢」。

※※※※※※※※※※※※※※※※※※※※※※※※※※※※※※※※※※※※

(又是废话)

路人写了三篇中国历朝美女的故事,才惊觉:故事中的美女,怎么都是命运凄
惨至极,再寻思脑海中记忆的历朝美女,却没有一人是一生幸福的,不是命运坎坷
;就是不能善终。

唉!难道真是「红颜命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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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历朝美女系列─西施


中国的春秋、战国时期,可说是历史里一段混乱的时代,诸侯公孙各据一方,
或扩权争利、或雪耻复国、、一时间战火不断、民不聊生。

在春秋末、战国初,长江和钱塘江之下游,有两大国对峙着;北方为吴国、南
方为越国。两国之间就为了争权夺地,长年累月互相征伐,也各有消长。

周敬王二十四年,吴王阖闾借着越王允常病逝之机,出兵功打越国,不料却被
新立为王的勾践打败,吴王阖闾也因伤重不治。吴国立太孙夫差嗣位,并精练兵将
矢志复仇。

周敬王二十六年,吴王夫差率水军藉太湖水道侵袭越国,两军即交战于椒山之
下。越兵战败被围固城,越国大夫 蠡、文种向越王勾践献策,以美女、珠宝贿赂
吴国宰相伯 ,藉宰相美言吴王求和以保社稷。

吴王夫差应允越国降顺,并将越王勾践软禁于国内充当人质。越王勾践则卧薪
尝胆伺机复国。

※※※※※※※※※※※※※※※※※※※※※※※※※※※※※※※※※※※※

越国境内一片亡国之凄凉景象,诸暨县内苎罗山鹿却春江潋滟。临江下游正有
两位素装少女在江中浣纱,并不时嘻闹玩逗着。着青衣者姓施小名婉儿、穿红衣之
女姓郑名旦,比婉儿稍年长。

两人皆是居住在苎罗山鹿西侧之小村落,自幼互为玩伴感情甚深,可说是情同
姐妹也以姐妹相称,两人容貌是各有特色,但都是倾国倾城之绝色佳人。

施婉儿从小就有不明的痛心症,不堪劳累,每当痛心发作总是捧心蹙眉,更显
得娇柔可怜之模样,不知有多少男孩为之倾倒,美艳名声播传四方,有人就以「西
施」之号称之。

郑旦在娇丽的容貌中更是有着活泼、朝气,使得两人并站一起时就像盛开的并
蒂芙蓉,娇柔艳丽各有特色交互辉映。

秀美的山鹿溪畔因双姝而失色、暗然许多。鱼沉、雁落、花羞、月闭,一时间
空旷的野地寂静了,只有偶而传出嘻笑声点缀着。

『……嘻……哈……』

『哎呀!婉儿妹你把人家的衣裳溅湿了啦……哼!看我饶不饶你……』

『对不起!……哎唷!姐姐别泼我啊……我衣服也湿透了……』

姐妹两就互相溅水潲湿,直到两人从头到脚无一干燥之处。润润的水珠沿着发
稍滴落,沿着额头、脸颊和着汗珠滚流腮边。湿透的衣着紧紧的贴着肌肤,凸显出
动人的曲线身材,好一副绿江春色!

『好姐姐!我不敢了!求求你饶了我吧!』婉儿柔声的告饶着:『等一下我摘
些果子给你,跟你赔罪好不好!?』

『婉儿妹!别说了!』郑旦牵着婉儿的手慢慢往林子里走:『看!衣裳都湿透
了,怎么回家啊!我们先到林子里把衣裳晾干再回去吧!』

两人拨着矮树丛走入密林里,找个隐密的地方便各自宽衣解带,把除下的衣物
敞晾在树干上。虽然对方皆同为女性,但一丝不挂的胴体现露在旁人的眼前,总是
自感十分羞涩不自在,只得各蹲身一角背对着不敢言语。

林里传来阵阵凉风,两人无一遮蔽的肌肤渐觉冰冷,虽然用手掌磨擦着身体藉
以产生暖意,但是阵阵凉风仿佛越来越频繁、越来越凉冷,令身体一阵阵颤栗着。

婉儿终将忍不住颤抖的说:『……姐姐,我……我好冷喔……我好怕唷……』

郑旦当然也好不到那里去,同样发颤的回答:『婉儿妹,别担心!在等一回儿
衣裳就干了……』其实自己也是担心害怕:『……婉儿妹,来!让我们靠在一起互
相取暖,这样该会好一点……』

赤裸的肌肤接触的一剎那,两人不禁一阵心神荡漾,一种既陌生又熟悉的感受
激荡脑海。一种肌肤磨擦的快感、一种礼教约束的羞愧、、交互的消长着。一种沉
醉的诱惑让两人紧紧的拥抱着;一种搔痒的感觉使得身体不禁轻微的蠕动着;一种
背叛礼教的刺激让呼吸、心跳越加急遽。

当一切规范闺秀的教条被情欲淹没时,两人混然已在忘我的境界了!忘我的亲
吻着对方的樱唇、忘我的互相挤压着丰乳、忘我的磨挲着对方的背。荒芜的丛林、
凉沁的冷风……渐渐变成温暖的阳春。

婉儿突然觉得下体一阵阵温暖,更有一股股热流翻滚着,一丝丝趐痒的感觉在
阴道里骚动着,让人有不搔不快的冲动,微启喘嘘嘘的樱唇呻吟似的说:『姐……
我……我……那那好痒……』

郑旦早就有此感受,手指也早已在自己的穴口转磨着,也感受到藉由手指的转
磨,似乎有一阵阵的舒畅可以掩盖过阴道里骚动的难受。郑旦一听婉儿的呻吟,立
即伸手如法泡制的抚摸着婉儿的蜜穴。

『喔!』突如其来的刺激,让婉儿一阵舒畅的快感,不禁摇摆着腰肢,让蜜穴
配合着郑旦的手转动着:『姐……我……不要……嗯……羞羞……嗯嗯……』

郑旦微闭着媚眼,吐着气说:『…婉儿……妹……嗯嗯……来摸摸……我的胸
……来……嗯嗯…』

婉儿尽管羞涩,却也不由自主的伸手轻捏郑旦胸前团肉,只觉得郑旦的双乳晶
莹雪白、温润柔滑。随着呼吸的起伏,峰顶粉红色的蓓蕾似乎跟着抖动着。婉儿一
手轻柔的抚摸着郑旦姐的乳房,另一手也轻拂自己的玉乳,企图让自己跟郑旦能感
同身受。

郑旦享受着肌肤摩擦的舒畅,觉得一阵趐麻酸痒传自阴道深处,急速的漫延全
身,冲刺着头顶。不禁手指一紧压揉着自己穴口突出的蒂核,另一手却借着湿液的
润滑,「滋!」一声把半截手指滑入婉儿的阴道。

『啊!』婉儿又是一声惊慌:『喔……姐……痛……』随即,又是一阵热潮冲
蚀。快感、刺痛、酸麻、趐痒……一种生平未遇的奇妙感受,无可言喻的舒畅使得
她只有喘息、呻吟、颤栗……

姐妹两人在一阵娇嘘乱呼之后,身体一软无力的各自仰躺地上,任由满涨的爱
潮从穴口汨汨流出,湿泄下身、滴落草叶。

半晌,姐妹两人慢慢从激情中回神,一瞧两人放浪的模样,一阵羞愧让自己满
脸通红、全身发烫,深低着头暗地里埋怨自己不该,却又有一丝丝愉悦浮上心头。

勉强互相扶持起娇柔无力的身躯,各自安静的穿上衣服,偕同布出树林时,已
暮色渐昏、炊烟袅袅。晚风从江面轻轻送来,裙带微飘、鬓发略动,双姝就像仙女
下凡,令人看了不禁怦然心动、跪地膜拜了!

婉儿见郑旦收拾起平常挂在脸上的笑容,暗地猜想郑旦是否为了刚刚的事在自
责,幽幽的说:『姐姐,看你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是不是刚才……其实我也有错
,你就别再自责了……』

郑旦没等婉儿说完即摇着头说:『不是啦,婉儿妹!我是看到此刻安静祥和的
故国家园,还有与你的……姐妹情深,不禁想到我们的国家被吴国打败了,国君又
到吴国充当人质……不知这种良辰美景以后是否能得长久,唉!』

『嗯!姐姐说得没错,可是我们只是在江边浣纱的柔弱女子,又能帮国家有甚
么作为呢!』婉儿也跟着心情沉重了!

郑旦轻挽着婉儿的手说:『婉儿妹!要是有一天我们真的可以为国家出一点力
的话,我一定竭尽其力无怨无悔……婉儿妹!你呢?』

婉儿望着郑旦的脸真诚的说:『姐姐,会的!我也会跟你一样的报效国家。』
婉儿看到郑旦微微露出一点放心的笑容,接着说:『姐姐啊!我想你就是太闲了,
才会这样胡思乱想,应该……应该早一点帮你找个婆家,早点把你嫁了,你就不会
……嘻嘻……哈哈……』

郑旦装嗔作势要打人,两人又是一阵追逐嘻闹,莺燕般的欢笑,回荡着山林河
谷。

往后的日子,郑旦即常找机会连哄带骗的拉着婉儿到密林里,玩着令人脸红心
跳的春戏。

※※※※※※※※※※※※※※※※※※※※※※※※※※※※※※※※※※※※

晴空天朗、艳阳高照。婉儿提着一篮寿礼,正往东村给婶母拜寿,同行的是村
上的少年─施礼。施礼名虽音同「失礼」,却是个知书达理的俊书生,平时跟婉儿
以兄妹相称从未逾礼,而施礼心中早已暗恋婉儿,只是礼教约束难以启齿。

在急忙的赶路又加上热日的荼毒,婉儿身体不支心痛又发。只见婉儿双手捧胸
、眉头聚蹙、气喘嘘嘘,身躯摇摇欲坠。

施礼赶忙趋身上前扶住婉儿的娇躯,一股少女的幽香直冲脑门,由不得施礼一
阵恍惚,扶住婉儿的双手几乎失力。初次被男性有力的臂膀拥着的婉儿,不禁一声
娇呼,随即羞红满脸,只觉一阵晕眩,越发无力软软的靠在施礼结实的胸膛。

施礼扶着婉儿走到路旁树荫下,让婉儿倚靠着树干休息。只见婉儿蹙皱着眉头
,一副娇柔可怜的模样,让呆立一旁的施礼心疼不已;又见婉儿双手轻揉着自己的
胸口,两团肉球隐具型态,让施礼幻想着要是换上自己的手,那种揉在充满弹性的
乳峰上的滋味一定若登仙界,一阵艳色的幻想让自己跨下之物也慢慢充血挺硬了。

此时婉儿正好转头望向施礼,正好瞧见施礼的跨下有异常的蠕动、膨胀,把裤
子撑起一个奇异的凸状。看得对男女情事一知半解的婉儿,更是一阵脸红心热,急
忙别过头去,羞愧得恨不得有个地洞藏身,不禁又急促的喘气。

施礼倒不知婉儿的羞愧,以为婉儿心疼加剧,立即屈身探询:『婉儿妹,是不
是很难过啊……唉!这该怎么办?……该怎么办?』施礼关切之心在言词里表露无
遗。

婉儿瞧着施礼竟为自己着急得手足无措,心头自是一阵温暖,又一阵阵隐隐约
约的异性体味传来,胸口更是一阵小鹿乱撞,无意识地又在自己的胸口揉搓着,只
觉得一阵趐麻快感,就像那天跟郑旦姐在林子里……一般,想着想着自己的手却像
已经不受自已控制,一直搓揉着而停不下来。

一旁的施礼把婉儿搓揉胸口的动作看得仔仔细细,看着婉儿胸前的肉团形状被
压扁、被挤偏、被堆聚,施礼甚至隐约看到坚挺的一个小凸点,紧绷在柔薄的衣服
里,看得施礼虽无心痛症,却也跟着婉儿的呼吸渐加急促。

施礼看着婉儿的轻微扭动的娇躯,火红的耳根下却映着雪白的颈项、俏肩,松
散宽弛的衣襟里,依稀可见深邃的乳沟。施礼情不自尽的把嘴印上婉儿的颈项,双
手孔武有力的环抱着婉儿,嘴角挤出喃喃自语:『……婉儿妹……婉儿妹……我爱
你……』

婉儿被施礼突如其来的侵袭,先是一阵惊慌、嗔怒,但随即又被雨点般亲吻的
舒坦、耳边的甜言蜜语盖了过去,只觉得身躯更加无力,内心更加慌乱,既像深醉
、又像熟睡而昏沉了。

施礼移动着嘴唇贴上婉儿樱红的热唇,婉儿沉醉了。施礼的舌头撬开婉儿的贝
齿,向里面探索、游动着,婉儿的舌头迎战着。两对嘴唇就这样紧密的贴着、缠绕
着、吸吮着。

当施礼的手接触到婉儿的胸口,婉儿不禁一声娇呼:『啊!……礼哥……不要
……不要……』婉儿把施礼搂得更紧。

施礼若有所悟的抱起婉儿,走向路边丛林里。施礼含情脉脉看着怀里的佳人,
只见婉儿双手环抱着施礼的颈项,微闭的媚眼轻轻跳动着,娇羞的模样惹人爱怜;
松脱的衣襟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让人心马意猿。

施礼来到密林里一片如茵的草坪上,轻轻的放下怀里的婉儿,低头就亲吻婉儿
,四片热唇的磨擦,激发起热情的升华。渐渐的婉儿的衣裳松散开在两旁,露出凝
脂般柔嫩的肌肤,跟施礼古铜色结实的肤色相互晖映着。

施礼的手巡视着婉儿的的全身,从粉颈、胸口、双乳、小腹、、最后停驻在一
片乌亮的绒毛上。婉儿的含羞带怯的掩着脸,忍不住肌肤被拂过的快感,竟也轻声
的呻吟了!矜持的少女情怀令自己不敢乱动,却又忍不住受搔痒而扭动的身体。

施礼灵巧的手指拨弄着婉儿的穴口,竟然发现婉儿的穴口早已泛滥成灾了,施
礼更藉爱液的滑顺,曲指向穴内慢慢的探入。此时的婉儿竟然因如此的刺激而微微
挺着腰,配合着施礼手指的动作。

此时的施礼已经像是一头疯狂的野兽了,色欲弥漫了全身,一切礼教约束全拋
掷脑后,一阵风似的挺着硬梆梆的肉棒,压在婉儿的身上,寻到穴口的位置,一挺
腰就将肉棒插入半截。

婉儿正处于陶醉中,施礼肉棒侵袭时尚无知觉,但肉棒挤入蜜穴时的刺痛,由
不得她哀叫一声:『啊!痛!…哥……不要……不要……』。婉儿激烈的扭动着身
体,试图躲避肉棒无情的进攻。

施礼的肉棒虽然只插入一个龟头深,却也觉得一阵箍束的快感,而婉儿凄惨的
叫声令他一怔,欲逞兽欲的激动清醒许多,只是现在施礼已经是骑虎难下、欲罢不
能了。施礼双臂用力紧紧搂抱着婉儿,虽让婉儿无法躲避,自己却也不敢乱动,不
敢让肉棒再度更深入。

婉儿初开的花蕊,虽然经不起粗大肉棒强行挤入而剧痛难挨,但也感觉得到施
礼不敢强入的体恤柔情,感激的爱意油然而生,但却也不知如何是好。半晌,婉儿
觉得穴里刺痛的感觉慢慢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阵阵搔痒,阴道内更有一股暖流
不自主的涌出。

婉儿觉得此刻需要有个东西,伸入阴道内抠搔阴道内壁的难受,最好是施礼的
肉棒,施礼的肉棒要是再深入一点,就能搔着痒处了。可是婉儿羞于启齿,不敢出
言要施礼把肉棒插深一点,只好轻轻摇摆下身,让蜜穴磨着肉棒。随着下体的磨蹭
也让婉儿一阵舒爽,从喉咙间发出迷人、销魂的呻吟声。

半天不动的施礼觉得婉儿的蜜穴转动起来了,龟头又仿佛有一股温热在侵袭着
,一阵舒畅的感觉令他也慢慢挺腰,肉棒就一分一分的滑入婉儿的蜜穴里。肉棒进
入约一半时,阴道里仿佛有一片薄膜阻碍着肉棒继续深入,施礼并不知是何缘故、
也不知那为何物,施礼只得蛮力一冲顿觉豁然开朗。

婉儿的处女穴道遭受施礼冲开,初时略为一疼,随继而来则是阴道里一种充满
的快感,「嘤!」地轻呼一声,呼声里却也充满着无限的愉悦。婉儿觉得蜜穴里的
肉棒在进出之间正好搔着痒处,就算佳肴醇酿也不及此美味。

施礼的精神越来越高亢,肉棒抽插的速度也越来越快,最后在一阵酸软、趐爽
的刺激下,终于「嗤!嗤!嗤!」将一股浓液射入阴道深处。施礼将积蓄十多年的
处男精液,以锐不可当之势射出之后,仿佛自己的精力也一起跟着流失,全身脱力
般的瘫软在婉儿身上。

婉儿的阴道内可以感到,精液激射的力道不轻,精液带着一股股的热流,仿佛
射到心脏,又立即扩散全身,一种涣散的舒畅随之布满四肢,觉得自己的身躯似乎
被撕裂成无数的碎片四处飞散……

施礼慢慢从激情中回复,一看到自己逞欲的模样,立即抽身退步懊恼自己枉读
圣贤书,今日竟然如此唐突佳人,更掠夺去婉儿的处子贞节,激动得全身颤抖无法
自己,双腿一软跪在婉儿的身旁战战的说:『婉……婉儿妹……我我……我真该死
……真该死……』

还正处于高潮晕眩中的婉儿,忽然觉得穴内突然虚空遂睁眼一看,才从春梦中
惊醒,慌忙顺手抄起衣物掩蔽身体,只觉五脏一阵翻腾而悲从中来,暗自悔恨女人
宝贵的贞操竟因一时的胡涂而失去,而今而后又当何颜以对家人父老。

婉儿满怀羞愧、自责的起身,轻呼一声:『爹!娘!女儿不肖……』就冲向一
株粗壮的榕树,欲撞头自尽以死谢罪。

施礼一瞧婉儿欲寻短见,立即飞身扑往婉儿与榕树之间,意欲阻挡婉儿自尽,
同时口中惊呼:『婉儿妹,不可!』

婉儿的行动慢了施礼半步,头没撞到树干却撞到施礼胸口,婉儿的力道似乎不
轻,这一撞令两人皆站不住脚纷纷倒地。自尽不成的婉儿只有自怨自艾地顿足捶胸
、号啕大哭,不知如何是好。

施礼的胸口被婉儿大力的冲撞,余力使自己肩背又撞上树干,步履蹒跚的倒地
,仰望泪人似的婉儿大是不忍,忍住火辣的痛楚勉力起身,蹲跪在婉儿面前,握着
婉儿的双手说:『婉儿妹!事到如此地步错全在我,你无需自责,而且就算你我一
死了之,也无法挽回你的节操……』

施礼顿了一下,深情的望着婉儿继续说:『其实……其实我早对婉儿妹你有爱
慕之心,只是不敢向你表白,假如婉儿妹你不嫌弃,我……我愿意禀明父母将明媒
正娶你为妻,一辈子陪伴着你……』

其实婉儿也是早已心属于施礼,此时施礼又对自己表明心志,嘴里虽不答话却
也芳心暗喜,背过身子整理衣裳。施礼也避头自着衣裤,喃喃地说:『……我施礼
得娶婉儿妹为妻,该是祖上荫德、亦是我三生有幸……』

整装妥当,施礼偕同婉儿步出林间,提起寿礼东村给婶母拜寿去,一路上两人
默默而行,自是羞惭未退显得有点失魂落魄。

※※※※※※※※※※※※※※※※※※※※※※※※※※※※※※※※※※※※

此时,越王勾践入吴为质已有三年之久。

勾践一直被禁于吴国先王阖闾的墓旁石室里,经常被往来之吴国百姓羞辱,勾
践只得忍气吞声期待有朝一日能复雠雪恨。

是年三月,吴王夫差发病,经月不愈,四处求得汤药皆无起色。 蠡无间意得
知吴王得病难愈,便起坛占卜欲知凶吉。

蠡取得灵卦之后便对勾践进言:『启奏大王,依卦象得知夫差之病应在壬申
日痊愈。因此微臣有一计可使夫差赦令大王回国……只是要让大王有受委曲,不知
大王是否肯受?』

勾践闻言大喜:『此言当真!…… 蠡你且说看看!』

『大王你此时进宫求见吴王,佯装识得医术,然后尝其粪便,再告知吴王痊愈
之日……』

勾践闻计虽好却要尝其粪便实在不愿,又想既为江山社稷又有何不为!?只有
勉为其难答应了。

隔日,勾践依 蠡所授之计,尝粪之后,便佯作喜状对吴王夫差说:『恭喜大
王!大王之恙当于壬申日痊愈……』

夫差看到勾践尝粪之举,感动的说:『就算是我的儿子,也未必肯这么做,可
见你对本王的忠心,本王若真在壬申日痊愈,本王则赦令让你回国。』

壬申日时夫差果然痊愈,夫差欢喜得大兴庆宴,并宣布赦放勾践回国。相国伍
子胥闻讯赶来欲阻止吴王,夫差一见伍子胥不悦之色,便知伍子胥欲阻止赦放勾践
之事,夫差便说:『相国,今天乃本王病愈之喜日,别说扫兴话!』

伍子胥还是甘冒大讳进言道:『启奏大王,赦放勾践回国则有如纵虎归山、释
鲸于海,来日自有威胁啊!请大王三思。』

夫差怒曰:『相国,你别危言耸听了。三年来勾践被本王拘禁石室,他都无一
微词,日前甚至为我亲尝粪便,为我观病。相国,你说你做不做得到?本王心意已
决,你不用多说了!』

伍子胥忿然告退离席,伯 趁机谗言吴王:『相国的架子越来越大了,连大王
的庆宴都要扫兴……』吴王夫差闻言心中大是不悦,打定主意找机会必将伍子胥除
去。

勾践回国后牧民垦地,并暗中养兵蓄马以图一雪前耻。一日,有一伐木工人在
深山里发现到两颗巨大的神木,特去禀报勾践。

勾践听了非常高兴,向旁边的文种说:『此乃天赐吉兆也!』

文种突生计谋:『启禀大王,这乃是助我雪耻的良机。请大王派匠工将此木细
工雕琢,献给吴王,让吴王拿来建筑宫庙。如此一来吴国必大兴土木、劳民伤财,
我们既可让吴王没防备大王之心,更可从中取利。然后,在征召国中少女加以训练
后献给吴王,既可当内应、又可蛊惑吴王………』勾践大悦立即交办此事,并遣
蠡到国境县内网罗美女。

※※※※※※※※※※※※※※※※※※※※※※※※※※※※※※※※※※※※

蠡这日来到诸暨县境,信步走在河边,突然看见溪流漂浮着片片桃花瓣,好
奇着往上游寻踪。果然在约半里远处伫立一位少女,正望着远处出神,手持着桃花
枝正捻着花瓣往河中漫投。

她正是婉儿。她满怀心事的寻思着:令人沉醉的男女情事、与郑旦姐的爱抚深
情、悔恨失去处女贞操……时而春心荡漾,满脸羞红;时而忧心忡忡,眉头深锁。

蠡一见婉儿的模样:披散着乌云般的秀发半掩香腮、透着秀气的脸庞正如桃
花瓣粉红、露出一截手臂雪白青葱、、、微风飘动秀发、衣袂裙角,仿佛不食人间
烟火之仙山精灵;又仿佛一股股少女清香扑鼻而来。 蠡驻足摒息远望,不想惊动
这如诗如画的美景。

蠡一回驿馆立即遣人打听,得知她即是人称西施之婉儿,便亲自登门拜访,
向婉儿父母说明欲征召婉儿为国效力。郑旦听闻有机会为国家尽心力,便毛遂自荐
自愿受召,并力劝婉儿同行。于是,姐妹两便随 蠡返回京都。

其实, 蠡也被婉儿惊为天人的容貌所惑,心中亦对婉儿有所钟情,只是国难
当头复雠为重,自己的儿女私情也只有暂拋一旁了。倒是郑旦见到 蠡气宇非凡、
风度翩翩,心中也萌生爱慕,但也是暗暗念慕不敢表露。

施礼听闻婉儿被征召之事,顿时失魂落魄,茶饭不思,也因思念成疾,卧病不
起。

邻家有一少女早也暗恋着施礼,探询得知施礼是为婉儿神魂颠倒,心想:「施
礼既然喜欢如婉儿娇柔不禁、捧心蹙眉的模样,那我何不也照样画葫学仿婉儿,如
此施礼便会喜欢我……」。于是,他就装出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捧着心、皱着眉
、嗲声嗲气、颠颠的在施礼面前走着。


施礼一看真是好气又好笑,颤动着身子半天说不出话来。村民一见她这种装模
作样的丑态,便讥笑她是「东施效颦」,意为讽刺丑人多作怪。

※※※※※※※※※※※※※※※※※※※※※※※※※※※※※※※※※※※※

周敬王三十二年,郑旦与婉儿已入宫近三年了。

初进宫的日子,婉儿经常因想念父老、思念施礼而以泪洗脸,多亏郑旦不断好
言劝慰。 蠡也是尽心尽力使婉儿快乐,每当看到婉儿不开心,自是心疼不已,总
是柔言安慰,使婉儿慢慢淡忘伤感。

但 蠡也是满心不是滋味,因为他发现自己竟然同时爱上郑旦跟婉儿;婉儿天
真无邪、气质轻灵,郑旦则是端庄秀丽、成熟美艳。郁郁的情结让 蠡经常仰天长
叹。

这日,越王突然心血来潮,想要到别馆视察众女学习舞优的情形,就独自漫步
径往别馆而去。越王才进别馆就在花园曲径中发现婉儿坐于莲池旁,露出青葱玉手
轻泼水花。当越王走近婉儿若有所觉瞿然回头,两人同时『啊!』了一声。

婉儿是惊讶越王驾临;越王却是醉意美色。

勾践色眯眯地寻问:『你叫甚么名字?你怎么没再馆内习艺呢?』

『啊!大王,小名婉儿。因为乐师今天请了病假,所以没上课。其它的姐妹们
都在馆舍休息,婉儿是因思乡所以到花园散心……』婉儿起身低头回话。

勾践看到婉儿玲珑的身材、娇怯的模样,更是心痒难忍、爱不释手,忍不住情
欲的冲动,伸手抚摸婉儿的脸蛋、挽住婉儿的的手,说:『你不用学艺了,跟我入
宫、当我妃子,我会好好疼惜你的……嘿!嘿!嘿!』

婉儿挣开连步退后,不禁微怒出言顶撞:『大王,你是一国之君,不要如此轻
薄。而且你征召我们进宫,不是要我们替你去实行那复国大计吗?你怎么可以沉迷
女色,自毁前程呢?……』

勾践听到婉儿义正之言词虽然心有羞愧,但也因淫欲熏心而恼羞成怒,更而秽
声秽语的说:『反正你们也是要送给吴王的,倒不如我先享用享用!……来!让我
亲一下……哈哈哈!……』

婉儿不料勾践竟然如此轻薄,一时又惊、又怒、又羞欲转身躲避,那知勾践手
快一把就抓住婉儿,双手环抱着婉儿柔腰,强行亲吻婉儿香腮。婉儿扭动的挣扎,
不但未能脱困,反而更刺激勾践,让勾践感到婉儿胸前的团肉似乎弹手有力,扭动
的磨擦让勾践的肉棒以昂然立起。

娇弱的婉儿因极力的挣扎,顿感一阵逆血攻心,突然觉得眼前一黑晕眩过去了
。勾践一见婉儿昏迷欲倒,内心更是大喜,便将婉儿抱往舍内安置床上,脱除了婉
儿身上所有衣物,顿时眼神一亮、惊为天人。

只见婉儿身无寸缕、玉体横陈,一双玉乳雪白无遐、挺拔高耸;平坦小腹无折
无痕、滑若凝脂;双腿根部密发丛丛、乌柔亮丽、、、看得勾践淫心剧张、兽性大
发,三、两下便脱去自己的衣裤,扶着肿胀的肉棒拨草寻洞,往婉儿的蜜穴挺腰便
插。

『啊!』一阵锥心的剧痛,令婉儿幽然惊醒,一看究竟心已明白,不禁缩身闪
躲,也顾不的对方是大王身份,粉拳如雨打在勾践胸口,并不停哀呼着:『……大
王……不要啊……不要啊……好痛啊……』

勾践只想煮熟的鸭子那有再放走之理,双手紧抓着婉儿的脚,下身紧贴着再一
挺腰,把粗大的肉棒强行插入婉儿的阴道里,即快速的抽插着。

虽然婉儿三年前已跟施礼有过肌肤之亲,但那时阴道有爱潮润滑,虽有痛楚也
不过一时,随之而来亦有快感。而现今被霸王硬上弓,干燥的穴壁时在不堪如此摧
残;而且勾践肉棒的尺寸比施礼粗有倍余,插得婉儿是眼泪汪汪、痛苦难当。

婉儿只觉得下体一阵阵火辣的刺痛,仿佛要被撕裂了一般,精神仿佛即将崩溃
,嘴里不停的哀鸣:『……大王……不要啊……不要啊……好痛啊……』

勾践在强暴的亢奋下很快的泄了精,勾践借着精液的润滑又狠狠的抽插几下,
直到肉棒慢慢变软,才起身着装并厚颜的说:『媚惑的性挑逗也是一个重要的课题
,你当好好的训练训练,我会提醒艺师加强一下!』说罢便匆匆离去。

婉儿听了,自忖:「大王此话自是没错,我既然志愿要为谋国家大计,已将身
躯献给国家了,岂可为自保贞节而坏了大计,只是,大王今日假公济私实也不该!
……唉!待事成之后,婉儿再自了残生罚己失节之罪罢了!」

婉儿忍着痛楚欲起身清理,才发现阴道口汨汨流出浓白的精液,其中混着红红
的血丝,又不禁悲从中来热泪滚滚而下,哀叹着真是「红颜命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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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郑旦也因休课而与 蠡在相府花园设宴小酌,两人微有醉意时,郑旦
伸手折一朵红花,投入亭台边的曲流中,隐语暗示吟唱着:『……艳红有心随波行
,只叹落花纵有意,流水却无情……』

蠡看着郑旦羞红的脸,自是了解郑旦吟唱的含意,便伸手轻握郑旦的手说:
『旦妹,别再唱了!你的心事我都明白,而且我也是对你情有所钟。只是……只是
我知道你将来会被遣送到吴国,我们徒有一段情只是增添无奈、惆怅罢了……』

蠡似乎很悔恨的说:『当初……当初要是不将你征召入宫就好了,那你我岂
不是……』

郑旦摇头缩手说:『 大夫,你别这么说,征召入宫是我自愿的,我一直就想
有机会为国家尽点微薄之力,……更何况……要不是因为受征入宫,我们也不会因
而相识……只要 大夫你心中有我,那我便心满意足了!』

郑旦越说声越小,又若有所思的说:『其实,我也知道你也深爱着婉儿,而且
爱她之心更胜于爱我,只是婉儿她不知道而已。……那日婉儿练舞时心痛复发晕倒
,我看到你眼中露出焦虑、不忍的神情,还不时探询她的状况……唉!』郑旦轻叹
一声:『……其实,我并是不嫉妒,婉儿是我的好妹妹,……要是……要是我们三
人能在一起生活,那不知有多好……』

蠡一时间心如煎熬,为了国家社稷必须拋弃儿女私情;可是一生中也难再得
此红粉知音,遂冲动的抱着郑旦,轻轻的拍着郑旦的肩背,表示自己的爱意、无奈
、歉疚。郑旦并没有挣扎,只是静静的享受这甜蜜的一刻,心想:「即使无法长久
相聚,至少也知道有人爱慕自己……」郑旦微微抬头看着心爱的人。

蠡正好对上郑旦的眼神,看着如花似玉的容貌,梨花带雨般的羞怯神情。就
像突爆的火花一样,让 蠡情不自尽的吻向郑旦的朱唇。「嗯!」郑旦一声娇羞的
轻吟,双手也紧紧的拥抱的 蠡。热烈的拥吻,让两人神魂飘荡,火热的情欲也逐
渐升高。

随着情欲持续的升高,肌肤发烫似的热度,使两人的衣物渐少,最后就只是两
条肉虫似的互缠着,使得相府花园是一片暖暖的春色。

蠡以衣物摊铺在草坪上让郑旦仰躺着, 蠡伸手双手再郑旦柔滑的身体四处
抚摸着。郑旦羞涩得不知所措,只得紧闭双眼,享受着爱人柔柔的浓情蜜意,以及
挲摩的快感。

当 蠡的手来到郑旦大腿根处,郑旦自然的反应夹住双腿,却也把 蠡的手夹
住了, 蠡觉得自己的手紧紧的贴着柔软的阴唇,有一种莫名的兴奋,又感觉郑旦
的下身早已被泛滥的爱液湿润了,绒绒的阴毛、穴口、大腿湿濡得滑滑的,而且阴
道内的潮水仍然不停的涌出,甚至湿泄了一大片垫在身下的衣物。

蠡翻身伏卧压着郑旦,轻轻拨开郑旦的双腿,先用肉棒在她的大腿内侧附近
挑逗,然后在阴唇附近游移。 蠡将肉棒沾满了郑旦的淫液后,对准阴道口挺身慢
慢的插入。

『啊!』郑旦似乎会痛,虽然曾经跟婉儿互相以手指插入过,可是毕竟肉棒不
同于手指。虽然肉棒比手指粗大许多,刚刚插入时不免有痛楚,但随即而来的却是
一种穴内更充满的快感。

蠡知道郑旦处女穴初次纳入的痛楚,柔声询道:『会痛吗?我慢慢进去,如
果会痛再告诉我……』

『没关系……』郑旦有点逞强的说。

蠡慢慢的将肉棒插入,直到完全深入阴道后,刚好也顶到底了。慢慢的抽插
下,刚刚觉得有点紧的阴道已经有点放松了。 蠡心想郑旦已经进入状况了,再询
问:『……还会痛吗?』

郑旦摇摇头后说:『嗯……不会了……好舒服……嗯』郑旦已经尝到性爱的美
味了!

蠡知道郑旦已放轻松了,就开始加快抽插的速度,两人的身体不断的碰撞,
发出「啪!啪!啪!」的声音,郑旦的手紧紧的抓住 蠡的手臂,嘴里『啊!啊!
嗯!啊!』不停的呻吟着。

郑旦叫的越大声, 蠡插的越用力,两人皆忘我的沉醉了。一阵趐麻 蠡将精
液完完全全的射在郑旦的阴道里,同时 蠡也感到郑旦的阴道收缩得很厉害。 蠡
看着郑旦很舒服,一副陶醉的样子,自己也心满意足的伏抱在郑旦身上,昏昏回忆
着刚才热烈的交合美味。

※※※※※※※※※※※※※※※※※※※※※※※※※※※※※※※※※※※※

隔月,越王便遣使者带着众女前往吴国,着手美人离间之计。

夫差一见郑旦跟婉儿差点失态,只见双姝花容月貌、沉鱼落雁各有所长,心魂
俱醉连声道:『好!好!好!』眼睛看着双姝,嘴里含糊跟差使说:『你回去告诉
勾践,我对他的忠心感到高兴,你下去领赏、下去领赏……嘻嘻!』

夫差命令左右侍从不准任何人前来打扰,左拥右抱的带着双姝往寝宫里去。郑
旦与婉儿此时已知是无法回头了,互相有默契的交换一个眼神,表示已经将一切羞
耻置之脑后,决定要以淫荡的行为迷惑夫差。所以两人便一路跟夫差嘻闹骂俏、淫
语连连、媚态横生,使得夫差心马意猿,非得一泄精力不足为快。

到寝宫里时,三人已一丝不挂了,夫差先低头温柔地吻着婉儿的嘴唇,然后将
手滑下来揉搓婉儿的乳房,婉儿的乳房一下子变硬了,乳头挺了起来,令夫差更是
兴奋地揉搓她丰满的乳房。

郑旦也伸手握着夫差粗大火热的肉棒,轻轻的套弄着,心中也暗暗吃惊:「…
…夫差的肉棒竟然这么粗大,我姐妹俩的小穴不知经得起它吗……」

夫差的嘴唇贪婪地在婉儿的乳房间来回舔吸着,一只手也悄悄地伸到婉儿的下
身,婉儿的大腿根部完全湿透了,因潜意识中淫乱的快感而不住地流着淫水。

夫差的舌头一路往下滑,最后来到婉儿的蜜穴处,伸长灵蛇般的舌头分开阴毛
,轻轻地弹着那一道裂缝。当夫差的舌头和嘴唇在她奶油状的裂缝中来回蠕动时,
婉儿的呻吟声越来越大了。

夫差将舌头深探进婉儿的阴道内,转着舔着穴里的两壁。婉儿的背拱了起来,
脑袋来回地甩动着,显得十分地意乱情迷。

郑旦这时樱唇大开含住了夫差的肉棒,夫差可以感到郑旦正用力吮吸着,一阵
阵的舒爽直冲头顶。夫差的嘴贪婪地吮吸着婉儿阴户中流出的淫液,舌头就像是小
型阳具似的仿真抽插动作。婉儿也挺动屁股使夫差的舌头可以更加深入地品尝她可
口的淫洞。

夫差不觉也一挺腰,肉棒便毫无阻碍地直达郑旦的喉咙深处,郑旦的嘴吸更用
力的吸吮着,夫差有忍不住要射的敢觉,企图退出肉棒,但婉儿却压住夫差的后臀
,令夫差抽动十分困难。郑旦的手轻柔地挤压着夫差的阴囊,使夫差忍不住当场射
出了一股浓精来,郑旦毫不犹豫的全吞咽下去,并用舌头在龟头上打转。

夫差真是天生异禀,射精后的肉棒并没有软下来,立刻将婉儿按倒压了上去寻
着洞穴,腰身一挺,粗长的肉棒便完全没入婉儿潮湿温热的阴户内。婉儿的阴户仍
然像第一次那样紧,阴壁上的皱折紧紧地箍着夫差的肉棒,虽微微刺痛,却也舒畅
万分,阴道不断分泌出的液体,弄得夫差的龟头很温热趐痒。

当夫差的肉棒向里挺进时,婉儿窄小的阴道紧紧的吸住夫差的肉棒,阴壁上的
皱折不断刮着肉棒龟头的 角,使夫差心跳加速精神更亢奋。

婉儿抬起大腿缠住夫差的腰部,使夫差的每一次插入都能直抵子宫,身体哆嗦
着、阴壁急遽的收缩,勒得夫差的龟头一阵趐麻,不由自主地喷发了,一股股又浓
又热的精液,完全地洒在婉儿的子宫内壁上,烫得婉儿又是一阵舒畅的高潮。

郑旦吃吃地笑着说:『大王,我也要……』

夫差气喘嘘嘘的说:『你看它都已经软了,你能让它再能硬起来吗?』夫差满
怀希望地问。

婉儿媚媚的说:『大王,让我来试试!』婉儿就依着郑旦的样张开朱唇,把夫
差肉棒含住了。

夫差突然有了一个主意:『为什么你们俩不都一起吸呢?这样就可以缩短我勃
起的时间了。』

婉儿微笑看了看郑旦,郑旦默默地点了点头说:『好吧!妹妹你先来!让我们
看看要多久我们才能把它弄起来。』

婉儿低头一口吞下我软绵绵的肉棒,她还没做什么,夫差就感到阴茎又开始在
她温热湿润的小嘴里勃起了。夫差暗自爽着想:「天哪!爽极了!我今天非干个够
不可。」

夫差揉搓着郑旦的乳房,郑旦的乳房丰满美丽、细腻光滑,略略有些下垂,但
在做爱时抖动起来可以把人迷死,相比之下,婉儿的乳房略小一点,但更坚挺和富
有弹性,上面点缀的两粒乳头呈玫瑰色,非常可爱。

郑旦靠了过来,舔着夫差的阴囊;婉儿则继续吮吸夫差的肉棒。郑旦将夫差的
睪丸全含在嘴里,津津有味地咀嚼着,仿佛很好吃,然后又用舌头去和婉儿一起舔
夫差的肉棒。

婉儿的舌头往上移动,舔过夫差的小腹、胸膛、脖子最后停在夫差的左眼上,
嗲声嗲气的说:『大王,你该替郑旦姐服务服务了……』又向郑旦说:『我想大王
已经准备好了,姐姐……』

郑旦立即欣喜地坐起来,婉儿帮郑旦跨坐在夫差热力逼人的肉棒上,对正郑旦
的阴道口。郑旦身子一沉,红通通发亮的巨大龟头立刻撑开郑旦紧窄的阴唇,滑了
进去。

夫差与郑旦两人同时呻吟起来,郑旦的阴道由于刚才的口交早已湿成一片,肉
棒很顺利地便齐根尽没。夫差伸手抚摸郑旦丰满的乳房,温柔地揉搓着,他们俩都
放慢动作,专心地感受结合处分合所带来的快感。

一旁的婉儿忍不住了,扭动着身体,伸手到夫差和郑旦的结合处,沾着郑旦蜜
穴流出的淫液,揉弄我的阴囊,这一下额外的刺激又使夫差差点射了出来。

郑旦的屁股开始旋转、摇摆,嘴里不停的呻吟着。夫差拽住郑旦的屁股,抬起
臀部用力向上顶,郑旦的身子随着夫差的冲击上下起伏,雪白丰满的乳峰欢快地跳
动着,十分养眼。

随着夫差速度的加快,郑旦更加狂野。突然但夫差的身体向上升起,使夫差的
肉棒脱离了她的阴户,正当夫差焦急时,郑旦却又立即坐下来,而且非常准确的让
肉棒重回阴户的怀抱,这样来回几下使的夫差简直欲死欲醉,郑旦更是淫声连连。

郑旦的高潮似乎还没有到来,但夫差却有点忍不住了,却又舍得这样就射精,
但是这当然很困难,因为郑旦炽热、紧窄、多汁的阴户不断地向肉棒纠缠,弄得夫
差牙关打颤,阴囊收缩,简直快要忍不住射出来了。

于是夫差按自己的意思做,让郑旦俯下身子,手按在夫差的肩膀上,将身体的
重心前倾,使臀部起伏的频率能加到最快,磨擦也更紧密。坚挺丰满的双峰随着郑
旦的每一次起伏,颤巍巍地抖动着,两粒小樱桃在我眼前飞舞,使夫差狠不得一口
将它们咬下来。

郑旦终于一阵胡扭乱动中达到高潮了,一股股的爱潮随着身躯一颤一颤的淹没
了夫差的肉棒,夫差也精门一松一泄如注,双双陷在愉悦的淫欲中。

※※※※※※※※※※※※※※※※※※※※※※※※※※※※※※※※※※※※

吴王夫差自从接纳了双姝后,成年累月的浸迷在女色之中,又加上婉儿巧妙的
离间君臣,连连诛杀多位忠国大臣,让朝中是国政荒废、躏臣当道;国内是饥荒连
连、民不聊生。

周敬王四十二年,勾践得知吴王夫差迷于酒色不理朝政;境内一片疲弊之相,
有德有为的忠臣皆被诛杀、遣配,于是决定举兵伐吴。结果吴军大败,夫差遣使求
合,勾践不允,又无意中透露双姝反间之事得意非凡。

夫差得知怒不可挡,一把抓住婉儿的肩膀,力道大得让指甲都 入肩肉里,狂
声呼叫:『天啊!我最爱的人竟然是我的敌人……』说完即出城奔往山上去。

婉儿被摇的披头散发、泪流满面,跌坐地上,心想:「郑旦姐年前已病逝,现
在我的任务也已完成,我当随郑旦姐脚步而去了……」

此刻正好越军攻进城内,勾践与 蠡第一个冲进宫中, 蠡不见夫差与婉儿暗
道:「不妙!」即往内宫寻去, 蠡到达寝宫时正好看到婉儿欲上梁自尽,赶紧上
前解开绳套,抱着婉儿平放床上,凄切的说:『婉儿,婉儿,你醒醒啊!你这是何
苦啊!』

婉儿幽幽转醒,见得寻短不成,又为 蠡所救,只是朱唇紧闭、泪流不止,却
也无言以对。 蠡命人看顾着婉儿,出宫追杀夫差去了!

夫差和众残余兵将逃往南阳山上,越军也在后一路追赶。到了南阳山夫差环顾
四周乃是荒山野地、烟尘滚滚,不禁连连叹息,悲声道:『我以前昏 杀忠臣伍子
胥、公孙圣……今日终要轮到我丧生了……』

夫差幽幽的转身向随从的王孙骆说:『我死了也无颜见地下的忠臣、先王,我
死后用布将我的脸覆盖三层……』说完刎剑而亡。王孙骆脱下衣服,掩盖夫差的尸
首,然后自缢于旁。

勾践将夫差葬于南阳山上,入姑苏城占据吴王王宫,并传婉儿晋见。只见婉儿
一身缟素,赢弱的走向殿前,风华绝代不减当年,只是多了一点沧桑、成熟之美。

看得勾践两眼发直,直赞道:『好!好好!好个奇女子!』勾践又轻挑的向一
旁的 蠡说:『今日能破敌,婉儿的功劳不少……嘻嘻!本王就封婉儿为妃……』

当晚 蠡偷偷潜入宫中前往婉儿寝室,从窗外正见婉儿坐在桌前暗自垂泪。
蠡轻轻的越窗进入,婉儿听得骚动声回头瞧见 蠡,惊讶说:『 大夫,你怎么从
窗户进来?』

『嘘!』 蠡掩住婉儿的嘴,细声的说:『婉儿,我是来带你逃走的。』

婉儿不解何事要逃, 蠡叹口气,把勾践欲封婉儿为妃的事说与婉儿听,又说
道:『大王疑心病重,也怀疑我与你不清白……』

婉儿听完顿时伤心欲绝说:『唉!都是美色害人……』言未毕,顺手抄起桌上
的烛台便往脸上砸。

蠡扑了过去,把烛台拨开,但仍然有几滴热烛油喷在婉儿脸上,使得洁白如
磁的脸颊、粉颈留下几道疤痕。 蠡抱住婉儿垂泪疼惜的说:『婉儿,我要带你走
,我们到一个没人认识的地方,隐居起来。我会好好的待你、好好的跟你过下半辈
子……』

※※※※※※※※※※※※※※※※※※※※※※※※※※※※※※※※※※※※

蠡与婉儿就隐匿在齐国的陶山,牧畜营商获利为富,自称陶朱公。婉儿也洗
尽铅华村姑打扮,脸上又有烛油烧伤的疤,没人知道,她就是颠覆吴国的绝色美女
──西施

一日黄昏, 蠡与婉儿并肩窗口,看着窗外青山绵延、落日余晖,一群归雁划
过暮空,显得一片祥和、宁静。 蠡与婉儿转身互望着,觉得与世无争的日子才是
最美的;有爱人相伴的日子也才是最珍贵的。

两人互拥的热吻着。窗外的世界正是日落而息;而窗内世界的春天才正要开始
呢……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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