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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最全] 【战地日记】(1-17 )作者:无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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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篇,有点别扭,是么?呵呵~说真的,我写的也有点儿别扭。实在没辙
了,就拽来一个神秘的家伙吧!这家伙不是我预计中的,但我需要他来救场。不
然,我真不知道温泉里山城该如何收场了,嘻嘻~

  回答一下高丽话学的过快的问题。说老实话,这是我一个特犯难的事儿。其
实,这事儿,我开始的时候是很注意的,而且给他们配属了一个翻译——文献。
那个在高丽军营里挺忙活的传令官就是文献,我没有让更多的人说高丽话。

  但是,随着故事的进展,发现只有一个人会说高丽话,实在是很费劲,于是
就准备让长弓也学会。毕竟,前面说过,长弓的记忆力是非常厉害的,而且在这
样迫不得已的情况下,人的潜在能力也会爆发出来的,嘻嘻~知道是快了点。为
了掩饰这样的问题,还又找了一个胆小鬼做托儿。长弓一边自己迅速学习,一边
在做长篇大论之前有一个胆小鬼给组织一下,这样是不是就不那么不合理了呢?

  老虎兄的说法实在是让我感动得很呢,有这样的期待,就是想偷懒也有点不
忍了。

  还有的兄弟关心我的身体,谢谢。其实每天十一二点睡觉是很正常的事情,
我不会因为晚睡而有任何不适的,何况我写的过程比你们看的过程还要愉快呢,
真的。因为看的时候总被一些不合理的情节给激怒,而写的时候就没有这些问题,
我总觉得我有理得很,而且被自己编的故事逗乐,嘻嘻~

  其实,一个团尉离将军还远着呢,隋军在团尉之上还有亚将呢。不过不排除
年轻的长弓很快就成为将军的可能性,毕竟,他身边的人有好多是大贵族,而且
他的老师卫文升在这次惨败之后也升了官的……

  跟J-KING老兄再聊。

  1、本来是用日记的形式来营造真实感的。这样写,是不是觉得有点过于琐
屑了呢?

  2、看到这个「劫」字,我挺高兴的。老兄也喜欢围棋么?不知道水平如何
呀?兄弟也喜欢,水平马马乎乎,在联众上最好成绩干到过2D74。不过现在
是不行了,好久不下。偶尔兴起,又干了几盘,不幸,已经被打到1D多了,5
~5~5~呵呵~知道老兄是用「劫」来给我提供一些写作的方向,谢谢。涌动
的火山其实一直是在一点一滴地准备的,就连长弓和赵书瞬之间,我也在设计一
些细小的分歧……你说的对,他们毕竟不是一个阶层的人,将来的路自然是要分
道扬镳的。

  3、的确,这个「劫」就在眼前了,我开始慢慢地走到瓶颈了。呵呵~我好
象一写到十三、十四集就大脑短路,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涅「磐」是不敢了,就蜕变一次,我咬牙也坚持下去。写的别扭的地方,请
你一定要指出来,别客气啊!那个「磐」写错了,是我实在打不出来,可不是我
不知道怎么写哟~

  4、感谢你在《战地》陪伴我,由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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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四、做

  夕阳已经彻底休息去了,月牙也在东天露出了脸,来接班了。天还没有暗下
去,是黄昏最后的一抹华彩。天际红艳艳的晚霞也要消逝了,但还在挣扎,于是
光影凄迷。

  灵机依在栏杆上,长发随着晚风轻轻地拂舞着,把映在她脸上的光变幻着。
她的侧脸如剪影一般清晰,却比剪影要生动多了。她的鼻子很美,精致而乖巧,
符合她的清纯。她的唇也很美,现在象一个受了委屈的小姑娘那样撅着,就更美
了。我发现她的上唇很圆润,中间的唇胆象一个熟透的红果,光润而鲜嫩。就是
这样的侧影就美,那拂舞的秀发,饱满的额头,舒展的眉,陷进去一些的眼窝,
长长的、向上卷曲的睫毛,乖巧的鼻子,唇,她的颊……

  还有,还有那宽大的袍子里被晚风勾画出柔美绝伦的曲线,还有那袍角下赤
裸的一抹娇嫩的大腿,膝盖,纤秀欣长的小腿,还有那双惹人怜爱的脚丫……她
是这样的勾动着性欲,却又圣洁得如天使;她是这样的纯净,她又刚刚跟一个男
人就在甚至栏杆上性交……我说不清楚这个女人是天使还是妖精。

  「跟柳弑是一伙儿的?」我觉得就这么傻乎乎地恐怕会被笑话。而且这种在
女人面前产生的紧张,也使我不舒服。我记得上一次有这滋味还是在西京见到夫
人的时候,我觉得那是怕,现在觉得好象不是那么回事儿。

  「我是他的女人。」她不看我,微微抬了一下下颌,甜美而骄傲地笑了,眼
里都是光彩。

  「是汉人?」

  「也是,也不是。我爸爸是汉人,妈妈是回鹘人。」

  「哦。」我觉得她的声音真好听,飘呀飘的。

  「我可烦你了,真的。」

  「为什么?」我看着庄园口,元冲他们已经在进门了。庄园中的一些武士都
出来围观,柳弑对那些武士说着什么。

  「脑袋和男人,女人是会选男人的。」

  「是么?」

  「想跟我上床么?也许今晚就可以。」她转过脸来,迎着光线眯着眼看我,
俏皮地把嘴唇嘟起来。

  我解释不清楚自己的想法。好象是如果可以的话,那就想;却觉得有什么地
方不对头。至于什么地方不对头,还说不清楚。

  「现在也行,你只要把我的袍子角撩起来就可以了。」她侧过身子,扶住栏
杆,让被袍子遮掩的屁股对着我,「这样很刺激的,总担心会掉下去,总担心被
别人看见,就很刺激。」她微笑着,把下颌枕在她的肩头,就用一只眼睛瞄我,
睫毛忽闪着,脸颊上是一抹奇异的绯红。

  想不想?我很想。我的鸡巴都站起来了!我的眼睛不敢看她的那一瞄,但我
就留在她那纤秀的腰身上,就留在那后翘的、并不是太饱满的屁股上。那件黑色
的袍子勾画了那优美的屁股的同时,把臀缝间的奇妙遮掩了,我能想起那嫩红色
的一条,那白嫩的隆起间奇妙的一道嫩红……

  「害羞呀?想就来吧。」灵机甜美的笑容与她说话的内容巨大地反差着,却
更激起我的冲动。她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我不知道,但真的很想知道。

  「你是柳弑的,我已经答应他了。」我给了自己一个很沉重的耳光,目光终
于从那漂亮的屁股上移开了。我喘粗气,觉得还不够,就把鸡巴压在栏杆上,然
后再给自己一个嘴巴。

  灵机看着我,不笑了,又是那种好奇的神气,轻轻地用晶莹的贝齿衔住了下
唇,腮边现出动人的酒窝。

  可以肯定的是,耳光一点也不起作用。我上前一步,一把搂住灵机的腰,把
她抱起来,几步闯进了悬阁的房间……

  她愣了一下,眼神由好奇变成惊异,然后再转为得意,得意中有些戏谑……
她的胳膊伸过来了,袖管滑下去,露出鲜藕一般的皓臂。

  我撒手了,就把她扔在铺着名贵的波丝地毯的地面上,然后抹头就走,狠狠
地把门关上。

  「哎哟,你摔疼我了!」灵机生气地叫着。

  我觉得这样好一点,不看着她,很轻松,就是鸡巴还没着没落的,心也还在
乱跳。

  呼呼啦啦地上来了几个人,柳弑走在最前面,后面跟着满脸戒备的元冲和已
经把手按在刀柄上的陈醉陈醒兄弟。

  看到尸体,陈醉陈醒的刀就出鞘了,人也向前抢。元冲则退了半步,按住了
刀柄,轻声道:「守住路口。」

  柳弑象没事人一样,依旧缓步向前,从尸体上迈过去,抬头跟我打了一个招
呼。

  「自己人。」我冲元冲摆了下手,「你们都上来。」

  元冲他们都满腹狐疑。

  「已经让所有的男人都集中在前院的小广场了。你们不是有短弩和弓箭么?
堵住大门和向后园的月亮门,以及向下人房的便门,占据屋顶之后,用短弩和弓
箭可以杀掉大多数,剩下的,砍杀就可以了。估计不会引起太大的麻烦。至于女
人么,已经传令让她们到……你看,就是那片丁香丛里、依着山壁、冒热气的那
个大屋子,那儿是温泉堂,洗澡的,她们都去那儿了。这个翼王府地势高,周围
也没有什么邻居,只要动手够快,应该不会被别人察觉的。」

  「都那么听话?」的确,正厅前的小广场上已经开是聚集人群,而后园的小
径上也开始出现女孩子的身影,都是向着一个方向。

  「家将和家奴、卫士这些人本来就归我管。女人么,都是一些侍女玩物,只
要说是王爷的命令,都听话的很。王妃和小王爷、郡主都不在这儿。」

  「陈醒,你去传令,三个门户各二十人,其余的,上房。让弟兄们不要太在
意准确性,用连珠箭,只要往人堆里射就行。每人射五箭,然后就下去砍杀,一
定要快。待会儿看到我的手势,就动手……陈醉,你带五个人,等那些女孩子都
进去了,就给我堵住大门。」吩咐完了,我抬头向上,有点担心峰顶的尖塔。

  「不用担心。这里虽然离行宫不远,但现下行宫里只有一些尼姑和太监。而
且这样的角度,舍利塔里即便是有人也看不到。」

  「那还真是行宫么?我怎么看着象庙呢?」

  「其实本来就是一个尼姑庵。高原笃信佛教,这里的冬景又极美,就把「同
济院」扩建为行宫了。」


[ 本帖最后由 漠视 于 2010-11-8 10:56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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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杀人远比养活一个人要容易得多,全副武装又占据了有利位置的战士射杀一
些等待着王爷训话的连衣甲也没有披挂的执戟士和家将家奴,是一件更容易的事
情。仅仅是一刻钟的时分,那些手无寸铁的府丁就大部分倒在血泊中了。中箭没
死的和装死的,都被射箭完毕的战士用马刀砍下了头颅;见机得快躲进屋舍里的
十几个人就被追进去的战士格杀掉……虽然惨叫声是响了几下,也不怎么响亮。

  然后,就是五人一组,清查每一个房间。一直忙活到酉时三刻,天已经彻底
黑透了,才算把整个庄园清查干净了。

  「我尻,你猜这个翼王得多有钱?」元冲满脸兴奋地跑回悬阁来。看到依着
栏杆欣赏夜色的柳弑,他就翻白眼,他对柳弑的印象很不怎么样。

  「多有钱?」其实我不大关注这问题,要是长孙无忌他们没什么麻烦的话,
现在也应该赶到倒数第二个烽燧了。

  「我的天!那些屋里摆的东西,我都没见过。还在一个小楼的底下发现了一
个地下室,好多金子,还有成箱的珠宝,什么的。」

  「应该掌灯了。翼王府可从来也没有这样黑着过。」柳弑走过来提醒。

  的确,现在山城的各个庄园都掌灯了,整面山坡一片辉煌。元冲向下看了一
眼,又跑了下去。

  「知道这翼王府有多少金银么?」柳弑瞟了我一眼,诡异地一笑。

  「不知道。答应了你的事情,是不会反悔的,我可以保证弟兄们不动你一文
钱。」

  「你也不吃亏。这温泉里山城五十三户,户户非富即贵,个个家财万贯。另
外还有上面的行宫,虽然行宫里没有太多的财货,但珍藏的字画经卷都是无价之
宝。还有一些女人也是无价之宝。有没有本事拿走,那就看你的了。」

  「明天,我要让这山城里的男人都开出山城,你看该如何措辞一个告示。我
们都不会写高丽字。」

  柳弑沉吟片刻,「这么说你们在外面还有人。」

  「你的确很精明,就凭这句话,就能猜出我外面还有人,了不起。」

  「有多少人?」

  「还有二百多人,过了这一夜,能骑马杀人的恐怕就有个一百三五十吧。」

  「你说的属实?」

  「你看,咱们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我扑腾不出去,你也完蛋;你要是不
帮忙,我要取这山城恐怕也不大容易。我不跟你说实话,我有什么好处?」

  「既是如此,我就直言了。你们这三百多人即便是都恢复了战斗力,想把山
城的男人都吃掉,恐怕也不怎么容易。五十三户,每户都有家将家奴,数十人不
等。就我所知,静崖的玄家别墅,四级的金府,五级的韬晦园,二级的豪商林满
的果园,就这四家,就有一些武功很了得的武士。玄家别墅的人虽然不多,但即
便是女人也各个身怀绝技,不是这样普通的战士能近身的;林满的果园虽然没有
太多很强的好手,但人多势众,配剑的府丁足有一百五十人还有家将几十人;韬
晦园是乙支家的专门养死士的地方,现在虽然多数已经跟随乙支兄弟上了战场,
也还有二十人留下保护眷属……」

  「所以我要把他们都调出城去。我来的时候,看第五哨和第六哨之间的山谷
地形很好。好好准备一下,全歼这些高手应该是没问题的,毕竟他们没有经过对
战的训练。」

  「兵行险着,也未尝不可。总是稍嫌操切了一些。」

  「不然怎么办?进城的时候,风已经放出去了,要是几天也没动静,人家就
会怀疑的。」

  柳弑沉吟不语。过了良久,抬头道:「好,我这就去让高水写信。你们也该
派人与城外的人联系安排,成败就此一举了。」他推开悬阁的房门就走了进去。

  我到底应该不应该信任这个人?我自己也不清楚。

  从最高的悬阁晃下来,各处的灯火之中晃动着弟兄们的影子,弄得整个庄园
鬼影重重的。不过心情还是不错的,毕竟比想象中还要顺利地完成了第一步。

  元冲和陈醒并肩正向上走来,跟我在小径上相遇。

  「都收拾利落了?」

  「尸体都堆到左边的三个屋舍里了,广场也洗刷干净了。对了,那够白寅奎
杀是不杀呀?」

  「杀了他。」我摆手,「让弟兄们到抓紧弄吃的和休息,别挨屋翻东西。对
了,把翻出来的东西都集中到一起。要是有私自吞没的,军法从事。」

  「这事儿,你放心,咱们的弟兄们哪有那么见钱眼开的。」

  「我看你就头一个想揣点什么走。告诉弟兄们,现在不忙。等拿下了这个山
城,这许多财宝都是咱们的。现下最要紧的是准备再打一仗。」

  「得咧,我这就去通告。」陈醒应了去。

  「对了,陈醉可还在那儿盯着呢。那些女孩子到底怎么个弄法呀?」元冲提
醒我。

  「哎哟,差点忘了。走,看看去。」

     ***    ***    ***    ***

  在林间花径里绕来绕去的,要不是陈醉过来接我们,还真不容易走过去。

  「我说,这高水还他妈的真会享福呢!住这么个大宅子不说,还养了这么些
漂亮女孩子……」陈醉一边说着,一边搓手,满脸淫贱。

  「有多少人?」

  「没数呀,怎么也有个三四十吧。别看远看是个房子,其实就是封住山洞的
一个门脸。看见没有,里面雾气朝天的,什么也看不清楚。」陈醉引着我们来到
正在往外冒热气的窗口。

  还真是的,里面虽然有纱笼的灯烛,但昏暗得也实在是够瞧的,也就是能看
见洗完澡的几个女孩子在门口的长椅上等候开门,再往里,就什么也看不见了。

  「你还别说,这几个长的还真不错呢。」元冲爬在我的身边,抻着脖子。
「要不,把弟兄们叫过来,把这些女孩子就地正法了吧?」

  「尽瞎说。今天不休息,明天拿什么打仗呀?陈醉,这门要是开了,我就唯
你是问。元冲,咱们走。」

  「真的不想弄?」元冲满脸遗憾地跟在我身边。

  「弄你妈的弄呀!不知道咱们在这儿,跟在死地也没什么区别嘛?等咱们彻
底占了这山城,你怎么弄,我都不带说的。待会儿,你出城去跑一趟,跟赵书瞬
他们联系……」

  「长弓,大事不好!」陈醒急三火四地跑了过来。

  「什么事?」看到他的神情,还真有点让人担心。

  「大门的弟兄说有几个人正在上山,好象是奔这儿来的。」

  「是么?元冲,你马上去找柳弑。我先去对付着。」

     ***    ***    ***    ***

  离门前的小广场还有些路,就有一种不好的感觉。清洗的痕迹还在,更要命
的是,陈醒他们就把尸体塞在了靠外的那排屋舍里,那阵冲鼻子的血腥气不断地
冒出来。

  「陈醒,那那屋子给我烧了,马上!」

  话音刚落,火头已经起来了。老远就看见一个欣长的身影正指挥着几个弟兄
放火。

  「赵副领到了!」陈醒高兴地叫了起来。

  是赵书瞬,我也特高兴。不知道为什么,这些天以来,有他在身边,我就觉
得很塌实。

  「你怎么到了?丫头他们怎么样了?」我跑过去,站在赵书瞬的身边,觉得
他好象不是太高兴。

  「听高积久说你带着弟兄们来取城了,我就让无忌公子他们第五哨和第六哨
之间的那个谷地扎营,自己先赶过来了。这不,刚一来,就得给你擦屁股。」

  「不是给我擦,是陈醒他们干的不好。」

  「这也是你小事抓的不细。」

  「你先放着火,我去答对那些来人去。」

  「不劳您大架了。我来了一会儿了,已经让文献换了执戟士的行头过去挡驾
了。」

  我只有嘿嘿地傻笑了,的确,有他在身边,真好。

  「这个人是谁?」赵书瞬的耳朵动了一下,脸上的神色微微一变,目光扫向
月亮门的方向。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正看到柳弑从月亮门飘了出来。

  「哦,一句话也说不清楚,现在是自己人。」

  赵书瞬很仔细地看了看,轻轻摇头。

  「你认识他?」

  「不认识。」

  柳弑已经走了过来,他的目光还是在赵书瞬的脸上微微地停留了一下,我察
觉了。他们好象的确是认识的,但赵书瞬的茫然是真的,而柳弑的陌生多少有一
点伪装的成分。

  柳弑看了看火头,抽了两下鼻子,点头,然后径直出门。

     ***    ***    ***    ***

  大门外五十步的路口,换装了的十个弟兄一字排开,用长戟封住了路口,把
那六个看起来很有派头的老家伙挡住了。文献正在跟满脸义愤的他们对付着。

  「看见没有,那个白胡子、长条脸的,就是乙支家的上代家主,落日公乙支
行昌。那个大胖子,就是豪商林满。那个平脸的叫长定侯金灿。干巴老头是威定
侯朴连。那个子最高,最瘦的是定远伯白银水。那矮子叫尹是心,是大船主。」
柳弑一边前行,一边低声给我介绍着。

  别的人我也不在乎,但这个乙支行昌是乙支虎的老爹,这到是引起了我的注
意。我跟乙支虎照过面,虽然没有真正动手,也记得他的行貌。乙支虎长的可不
象他爸,要不然能好看一点。就乙支行昌这老头,虽然脸是长了点,而且一副病
歪歪地样子,但的确应该算是一个漂亮老头。雪一般的白发白须白眉,斧凿一般
的脸部线条,干净利落中流露着刚毅,他的病容就一点也不重要了。

  「王爷说了,家中失火,谢绝外客。」柳弑迎了上去,挺不客气的说,想必
翼王府的人平时就这样吧。

  乙支行昌没有说话,只在一边冷眼看着。

  开口的是瘦高的白银水,看来他说话有些分量。「烦劳金总管再通传一声,
目前隋军已近,城中没有驻军,大家总要等王爷一句话的。」

  「王爷说了,隋军不过是一支溃兵,我高丽将士英勇无双,应该可以击溃敌
人,保我平安。有什么话明天一早再谈不迟……」

  「如果不早做定夺,隋军打到城下,到时手忙脚乱,可要……」林满满脸怒
气地大声喊了出来。

  「王爷还说了,家中失火,要执戟士小心戒备,以防有人趁火打劫。」柳弑
这话就是冲我说的了。

  我当然大声回应,招手把门楼里刚换好装备的另外十个弟兄叫了出来,一时
间,翼王府门口杀气腾腾。

  乙支行昌「嘿」了一声,脚步蹒跚地沿着山路便走,早有候在远处的家奴过
来把他搀扶上了软轿。其余几个虽然还想申述,看为首的乙支行昌都走了,也就
只好离开。

  柳弑连忙追了上去,把白银水拉到一旁,小声说:「王爷让小的转告伯爵大
人:「现下只是风闻,情况未实。想请大人待为转告,要大家把府兵家将集结整
齐,以备万全。一旦消息笃定,也好随机应变。」王爷不见诸位大人,不下令出
兵,这只是怕人心浮动,又担心城中或有隋军奸细。简慢之处,还请大人见谅。

   白银水听了一怔,脸上怒气渐消。

  「府中已经派了哨探出去,打探虚实。各位大人请勒令府兵,整装待发,不
可有丝毫殆忽。也不可让府中任何人透露消息。」

  「自当如此,自当如此。」白银水频频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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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

  我是弄明白为什么温泉里山城没有店铺什么的了,因为每个庄园里几乎是应
有尽有。粮食贮藏在仓房之中;蔬菜则有菜园;水果不用操心,院子里的树木大
部分是果树;吃肉有圈养的牛羊,甚至连山禽走兽也养了一些。

  开始时没人张罗吃,那是因为被翼王府的奢华给震住了。这把火一烧,那些
大员的来访,如此一闹,大家就都集中起来全神戒备。这一关一过,绷紧的弦一
松,都饿了。都是战斗兵员,没有带火头军,但吃口热乎的总比啃炒米和咸肉要
有滋味的多。除去四下放的警戒哨和守门的弟兄,其余的一半控制火势,一半就
杀进了翼王府超级豪华的厨房。

  我是挺累了,毕竟已经两天一夜没有合眼了,而且这一夜又眼瞅着要过一半
了。身体的疲劳还在其次,我就是觉得脑袋累,而且眼睛很不舒服,象小针在里
面挑,还挑得我太阳穴疼。

  赵书瞬在巡查了整个庄园之后,重新布置了警戒,又安排了替换的班次,还
让安排了人去清点物资,事无巨细,全都考虑得一丝不苟。

  「长弓,我看赵副领比你能干多了。」元冲一边在清潭边清洗一支被他扭断
了脖子的孔雀,一边叨咕着。

  「那倒是,要是没他还真不行。」我坐在清潭边一栋水榭的门廊里,靠着廊
柱闭上眼睛。

  「你动一下行不行,哪怕生火呢,你说咱们这孔雀是烤着吃还是煮着吃?」

  「让他歇一会儿。」赵书瞬安排完了其他事情,走了过来,蹲下身子开始笼
火。

  「赵副领,您甭管。这长弓现是越来越懒了,一闲暇,他就不动地方了。」

  「你不知道一个当主将的要想多少事。他除了要第一个冲上去,还得想怎么
冲,累坏了。有时候,脑子的累,比身体的要累得多呢。」

  「我就没看他想什么,就是闯到哪儿算哪儿的感觉,胆大就行。」

  「等你以后带兵就知道了。弟兄们的命就攥在你的一个决定里,不想,能行
么?」

  「算了,就饶了他吧。挺到这会儿,也是挺不容易的。」

  我没有睡,我就是眼睛有点不舒服。赵书瞬的话让我温暖,同时也把我已经
快要忘掉的责任感揪起来了。「让元冲自己干吧。老赵,咱们得商量一下明天这
仗怎么打,然后还得给无忌公子和舒无伤他们透个话呢。就是要布置也得时间不
是么。」我爬了起来,在元冲的行军囊中翻刚弄到的地图。

     ***    ***    ***    ***

  温泉里山城的这一夜是一个显得非常热闹的夜晚,大概每隔半个时辰就有一
匹飞驰的骏马踏着青石铺成的山路上山或者下山,于是,整装待发的各府府兵就
产生一次不大不小的骚动。一连折腾了六七个来回之后,各府的府兵本就不大昂
扬的斗志开始被睡魔折磨得低落了。就在大家不约而同地决定不再理会清脆的马
蹄声,去小寐一下的时候,从高处翼王府的位置传来了隆隆的马蹄声,接着,号
角鼓了起来……

  天还没有亮,最多也就是蒙蒙亮,秋的清晨已经有点凉了。被号角叫醒的各
府府兵在家主和教头的督促下,有马的找马,没马的就直接向城门前的广场汇聚
过去,用混乱来形容一点也不过分。的确是够混乱的了,不仅基本上没有什么队
形可言,连服装也不统一,兵器就更五花八门了。这也不奇怪,毕竟不是军队。

  看到这样的部队,我觉得成功的把握更大了。虽然这些人拢在一起怎么也有
将近四千人,但的确很难相信这样的部队能打仗。更令我高兴的是,拢在一起也
就是二百多人有马匹,而且这些骑马的人并没有单独编成编队,而是掺杂在他们
本府的府兵里,这不但形不成战斗力,一旦发生作战的时候,还会造成更大的混
乱。

  混乱是一支部队覆灭的先决条件,这样,实在是太好了。

  柳弑在与各府的首领交代了几句之后,回头向我示意可以出发了。于是,号
角声再次响了起来。于是,乱七八糟的部队就开始推进了,拖拖拉拉地出城门,
过石桥,叽里咕噜地沿着枫林间的山路开始爬山。

  看到烽燧的狼烟,大家还莫名其妙的。如果有战事的话,狼烟应该是从山外
传进来的,怎么会是先从这里点呢?待看到烽燧里的战士是穿着正规军的号坎,
大家好象有点开窍了,原来正规军的法子跟咱们传说中的不大一样。

  这他妈的山路真是不大好走呀,上到一半,腿就有点发酸了,要是有匹马就
好了呀!那些骑马的翼王府执戟士怎么都拖在后面了?得,别问了,早就听说翼
王府的人都是有好处就往前冲,倒霉的事就后稍,有什么样的主公就有怎么样的
下人。咱们的翼王大人要是好样的,能一开战就躲到山城来吗?

  最靠近温泉里山城的是第十三哨烽燧,达到第五哨和第六哨之间的那条两山
夹一沟的窄路,要翻越三道不高也不矮的山梁,虽然只有不到十五里的山路,这
支浩浩荡荡的部队从天蒙蒙亮直走到了日上三竿,晃了一个半接近两个时辰。在
这段路上,我和我带着的八十骑兵都下了马,就牵着马匹在最后跟进。这一方面
是在监督,一方面则是在修养马力。

  最前面的部队停了下来,因为就在二十步宽的马路上足足堆了五六十辆装满
了辎重的大车。这大车装的都是米袋子,怎么就这么沉呢?一辆车得五六个人才
搬得动。就算搬动了也没用,两边都是山壁,只能一辆一辆地顺,然后腾出中间
更窄的路来。正好是一条下坡路,后面的人不大愿意停下脚步,于是呼呼啦啦地
涌了进去。后面的人问是怎么回事,中间的人也弄不明白是怎么回事,最前面的
人则正忙着弄大车,不爱搭理后面的询问,问得火大就嚷……一时间,从第六哨
到第五哨之间的这三里山路里人声嘈杂,一片混乱。

  如果是一支象样的军队,就不会如此狼狈了。我站在高坡上,静静地看着,
摇头。

  「可以开始了么?」柳弑已经上了马背,手按在腰间的剑柄上。

  「不急,待会儿,有些人就会不耐烦地坐下了,咱们准备好,就可以了。」
我招手示意弟兄们沿着山路平排列开。

  这段山路虽然不是太窄,但一排也只能列开七个人。

  武林看得高兴了,笑哈哈地凑了过来,「我说,咱们白准备一夜了,就这队
伍,恐怕两个突击就垮了。」

  「打垮他们有个屁用,要全干掉,不留着一个活口。」我抬头迎着太阳看上
去,看到悬崖上的第六哨烽燧顶插上了一面黄旗。「上马,前压十步。」

  最后的府兵还纳闷呢,都回头来看,因为一直磨磨蹭蹭的翼王府执戟士在这
不能前行的时候居然上马了。别说,还是王府的执戟士,看那身盔甲,阳光一照
还真象那么回事。别是等得烦了要回去吧?

  第六哨烽燧的顶上插上红旗了。

  「弓箭,平持!」

  本来密集发射的弓箭是要射高的,但这样的坡路,正好可以用平射的方式更
大限度地发挥杀伤力。

  烽燧上的红旗很大幅度地摇了一下,于是两侧的崖壁上传来了一阵挺细碎的
声音,好象是随走路不小心踩落了山石。窝在低路上的各府府兵们也听到了山石
滚动的声音,都纷纷抬头,希望别砸在自己的头上。细碎的声音逐渐被一些轰轰
的巨响代替了,山石的确是滚落了,但落起来就不停了,而且越来越大,大到能
够遮住谷道的光线了,山石中还夹杂了明显是人工砍伐的树木……

  第一个脑袋快的人发出了绝望的尖叫,拼命地捂着脑袋往地下趴。周围被吓
傻了的同伴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也都捂着脑袋趴,但空间太小了,只好人摞着
人了。这样就安全了?

  前面费劲地搬车的人还没有意识到后面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们是被另外的一
件事给惊呆的,他们发现向上延展的山路上出现了一支骑兵。开始的时候,没在
意,因为穿的是自己人的号坎。接近了一些就不得不注意了,因为那些骑兵在列
队,而且弓箭也张了起来。这有点奇怪,自己的骑兵不是用短弩的嘛?哦,对
了,短弩对远距离攻击密集队形的敌人不大有利,还是用弓箭好。他们用弓箭瞄
着咱们干嘛呀?

  答案其实很简单——灭顶之灾。

  滚木和山石从崖壁顶端出现到抵达谷道,断断的一呼一吸的间隙,刚才一下
子变得寂静了的谷道一下子又炸开了锅。不是人的喧嚣,而是沉闷的撞击声,凄
厉的惨叫声,惊慌的呼喊声……目睹的是一片烟气腾腾,但是可以想见里面的血
肉横飞。

  幸运地拖在最后面的百十来个人已吓傻了,也被飞溅的灰尘呛傻了。终于,
他们回过神来,出于本能地扔下了所有的东西,玩命地跑。

  我的手在空中落下了,于是第一排雕翎箭在空中画出了美妙的弧线,尖叫着
追追魂夺魄……

  说老实话,这个计划不是我原来的那个。也许是我在大漠和平原作战的习惯
已经养成了,我想的是用三个波次的弓弩突击给敌人大量杀伤之后,然后用骑兵
突击进行最后的砍杀。

  这个计划是多少有点不妥的,因为这山路比较狭窄,骑兵只能做一个波次的
突击,要回头的话,是比较困难的。我知道,但我实在想不出其他的办法,我的
经验就把我局限在这水平上了。但现在,答案就在眼前,没有用大量的弓箭,没
有用凶险的骑兵突击,只是用了这段地段特有的一些东西,把将近四千人埋在了
这里。当然不会都被砸死,但压在下面的人还有活路么?

  崖壁上的木石还在滚落,有的是准备好的,有的已经不是了,而是被震动得
剥落的崖壁和土方。这是一次中等规模的崖壁塌方,已经不是在上面埋伏的弟兄
们能控制的了。谷道首尾两端的屠杀很快就结束了,用弓箭射杀惊慌失措的敌人
是我们很擅长的项目,而且,眼前的景象虽然优点惊心动魄,见惯了血肉横飞的
我们也不会因此而让弓箭失去准头。

  「好家伙,这么厉害!」元冲站在我的身边,望着依旧尘沙荡漾的谷道,不
由咋舌。每个弟兄的脸上都是元冲一样傻乎乎的神情。

  「这就是兵无常形吧?」柳弑淡淡地说,似乎是有点不以为然。

  面对面格杀取胜,那是一种能让人热血沸腾的感觉,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呢?我看着,想到了,这是一种更有效的杀人方法,除了准备时会费劲一些,的
确可以达到非常好的效果。就这么简单,这只是战争的一部分。应该高兴,我们
的目的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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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于主角是不是总打胜仗的问题,先谈一下。

  至少目前应该让他打一些胜仗的吧?不然他怎么才能逃回去,而且建立起个
人的人际网呢?呵呵~其实一开始不就是说他们是在惨败中逃逸的嘛。

  我个人的意愿很简单:让长弓打一些胜仗,也让他打一些败仗,积累经验。
不过,作为小型战术部队的时候,还是多赢一点的好,不然,拿什么去得到大人
物的赏识呢?至于败仗嘛,如何败,在什么时候败,这得容我一点一点地弄呀。
放心,他肯定是会败的。不败的话,那不成战神了,那历史还不得改写呀?

  战术胜利并不意味战略主动,对吗?

  实在是多谢蓝老虎兄的资料,非常感谢的那种。

  这事简直愁死我了,我实在是不知道朝鲜字是什么时候诞生的。看了兄之回
复,实在是长长嘘了一口气——我不用逼着长弓去学韩文了!嘻嘻~

  一天一篇是苦了自己么?呵呵~我觉得写得高兴的话,未必是「苦」事情。
这就有点象玩什么东西,玩得筋疲力尽了,可心里是挺满足的,是么?当然了,
我觉得「苦」的时候,就歇,不会勉强自己的,这就叫任性吧,哈哈哈~

  J-KING老兄:

  1、也许看到我说有点累了,就玩命鼓励我吧?其实「十三」写的时候挺别
扭的,总觉得有点难以驾御。

  2、其他的坑,不准备再挖,至少暂时。嘻嘻~省得我成了那瓷瓶一样,一
碰就碎。

  3、放慢节奏对我来说好象是难了点。我写东西,就靠这阵的感觉,没发现
连错字也没改嘛。那样一个星期发个两三篇,错字和标点的问题可能解决的好一
点,我担心故事就编不下去了。嘻嘻~知道兄是为我好。这可能是性格决定的
吧?我想慢慢来也不太行的样子。

  4、兄摘出的一句话,是不是觉得有点儿别扭?的确,那个「松弛」用的不
好,应该用「放松」更合适一些。至于整个状态嘛,这是我打篮球时的体会。神
经不紧张是不行的,要不,球被抄走了都不知道怎么回事;肌肉要是紧张了,那
投篮准砸篮脖子——僵硬。这是兄弟运动时的一点心得,可不是当刺客的心得哟

  哦,好象「神经紧张」也不大对头,应该是「兴奋」更好一点吧?有点拿不
准该怎样形容神经。

  舒无伤是一个主角,他的事儿还得慢慢来,不能一下子都抖搂出来呀!呵呵
~看来罗嗦得太多了,是有点那个。

  实在是不能再快了。我吃完晚饭后这五六个小时都花这上面了,上班的时候
还老走神,现在有好多人都说我「深沉」了。

  出版呀?兄弟夸得我都有点飘飘然了,呵呵~这就是一个大草稿,想到什么
就先写出来,粗糙得很。

  让我删掉色,那可捅了我心尖子了!我花了那么大力气铺陈,就是为了搞几
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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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五、人

  大业八年,秋,八月,初六,酉时两刻半

  用奇迹来形容这两天两夜的奋战,我觉得丝毫也不过分。就算卫灵依那小丫
头认为我是在吹牛,我也不在乎,我们的确就创造了那个神话一般的奇迹。

  如果从转进的距离来说,这没什么稀奇的,我们在大漠可以用半天的时间就
一边作战一边把这几十里路走了。从战绩是来说,也没什么稀奇的,三百七十四
人对五千人,这算不上什么了不起的战绩,我记得以前我们用两千人迫使三万多
吐谷浑人投降过……哦,好象单从比例上来看,还是这次厉害。不过我眼里不是
这样的,几千人和几万人那是不同的概念,而且这次干掉的多不是正经的军队,
我觉得没什么可神气的。

  但还是应该算做是奇迹的,因为我们在死亡的边缘上挣扎了出来,同时爆发
出了我们自己都没有想象过的力量,这已经足够骄傲了。

  我们是申时准点回到温泉里山城的,虽然歼灭战并没有花太多的时间,但通
过那段谷道花了些时间,我们还有好多辎重滞留在了谷道的那一边,大车是没法
象人一样翻山的。在整理路面的时候,知道下面有人还活着,但也只能让他们继
续埋在下面了。

  即便是很迅速的歼灭战,后续的弟兄们还是累坏了,因为他们本来就虚弱,
又忙了整整一夜,铁打的人也挺不住了。我们现有的战斗力是一百六十三人,但
应该是足够控制这山城的局面了,因为这里剩下的除了妇孺,就是象乙支行昌那
样病歪歪的老头了。我们彻底地控制了这温泉里山城。

  剩下的事情,是不能写在日记里的。因为这日记是要给卫灵依那小丫头检查
的,她不能……

     ***    ***    ***    ***

  这样一支几百人的部队进城,还是引起了住户的好奇的。一些年老的家奴和
干杂活的老妈子纷纷走出了府门向城门前的广场汇聚了过来,这里的人都关心前
面的战况。

  这又是一个黄昏了,大家虽然都已经有点疲惫了,但都知道这最后的工序是
不能省略的——彻底占领这个美丽的温泉里山城。

  所有的部队进入了城门之后,城门关闭了。马上,二十人的骑兵把广场通往
山上的那条通路的口子掐死了,用长矛逼迫着前来观望的近百人聚拢在广场的中
间。其他的骑兵似乎对这些事情熟视无睹,他们都在忙活着自己的事情,没有一
声言语。

  被骑兵围在广场中间的人们很莫名其妙,这些人明明穿的是自己人的军服,
连装备和旗帜也是自己的,但他们脸上的神情有问题,那些眼睛里闪烁的是让人
毛骨悚然的寒意,比那些在夕阳下冷森森的长矛锋刃还要冷,这是怎么回事?

  那些人在干什么呢?他们把马车的驮马卸了下来,然后就那么把整车的粮食
和辎重推进了城门洞,堵塞了城门。

  城头上是怎么回事?城头上,温泉里山城的杏黄旗落了下来,升上去的一面
没有见过的红旗,那红旗上绣着一个金色的、肋生双翅的老虎。这是谁的旗帜?

  有一个其貌不扬的年轻军官出现在垛口前,他伏身看了看下面的情况,轻轻
地挥了一下手。

  恐惧的神情在每个人的脸上出现了,这不是什么神秘的感觉,因为残酷的屠
杀已经开始了,手无寸铁的人们在第一排飞弩的攻击下就倒下了几十人,剩下的
还没有来得及逃散,就被踏着尸体冲上来的骑兵的长矛或者马刀劈倒或者刺穿了
胸膛……然后马蹄声在山城里轰然震动了起来。

     ***    ***    ***    ***

  处在高处的住户当然是能够看到广场上发生的一切的,那简直是不能置信的
一幕。听到通传的人们纷纷选择合适的位置想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最低的一个
豪宅是汉城米商文家。当文家院子里的惨叫声隐隐传来的时候,大家好象不约而
同地明白了点什么。震惊变得茫然,茫然很快就被恐惧的情绪代替了……于是,
整个山城乱了。

     ***    ***    ***    ***

  这山城的地势很有利,除了这条皇家山路,想要逃脱可不是这群老幼妇孺能
做到的,他们不是躲在庄园里,就只能一直向上逃到山顶的同济院去。我们不用
着急,有足够的时间来仔细地一个庄园一个庄园地清理。

  遇到男人,不用说——杀掉!

  敢于反抗的女人,一样——杀掉!

  孩子呢?如果仇恨的种子能延续的话,延续的手段就是孩子,杀掉男孩是斩
断仇恨最有效的手段。

  第一个庄园并不大,大家有条不紊地先进行了包围,占据了院墙,然后冲开
院门。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的人当然很不满意了,一个驼背的老头上来责问。于
是,他被砍倒在血泊里。于是目睹了事情经过的几个女人迎上来讲理,但她们根
本就没法抵挡闯进来的几十个士兵,她们被打倒在地上。闻声出来的主人被墙头
射来雕翎箭刺穿了咽喉,于是,大家终于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士兵们每进入一个房间就有一阵的骚动,惊恐万状的女人们被驱赶到了庭院
里,她们没有力量反抗,她们也被娇惯得习惯了,面对这样飞来横祸,她们只能
六神无主,抱在一起哭泣。

  强奸并没有在流血的同时发生,这是严格制定的纪律,因为这只是征服这个
山城的开始。

  确定了这一个庄园已经被彻底清查干净了,聚拢在庭院里的夫人、小姐、丫
鬟、老妈子不分尊卑地被一起驱赶了出来,目标是已经堆了近百具尸体的广场。

  女人们看到了更多的尸体,哭得更厉害了,有的一个劲的在往下堆,但在刀
枪的逼迫下,她们只好相互搀扶着向广场行走。就在广场口并列着二十个手持长
矛的披甲士,中间只留下一个人通过的间隙。惊慌失措的女人们被前后的长矛夹
在中间,不知道即将发生的事情是什么。

  终于有人开口了,那是一个站在屋顶的年轻军官。

  「首饰放在路左,衣服放在路右。」

  脱衣服,这怎么可以!每个女人都尖叫了起来,互相拥抱着,想借助一点对
方的力量来使自己安全。

  两个拿着雪亮单刀的士兵冲了过来,把一个女人拉了出去。就在那女人凄惨
地求救的时候,她被按倒在地,刀光在夕阳下闪了一下,然后那个没有了头的尸
体还扭动着,双手还疯狂地抓着……

  「快点!再说一遍:首饰放在路左,衣服脱在路右。补充一点,身上留着什
么,就砍掉什么。」

  这声音是催命的符咒,那渐渐停止抽搐的尸体也是催命的符咒,刀,长矛,
那些充满了野性和残忍的目光,这一切,都是催命的符咒!没有其他的选择,一
条路是死,另外一条路就是……生?还是死?

  痛苦的选择用不了片刻就被另一个被拖出去的女人的尖叫打消了。

  那是庄园的女主人,她平时就是这片庄园的神仙。现在,她的脸上不再是刻
意摆出来的矜持了,恐惧已经使她屈服了。她拼命地在士兵的挟持下挣扎着,终
于,她叫了出来:「不要杀我!我脱!」于是,士兵的刀没有落下去。于是,女
主人就当着女儿和下人的面把首饰放在了路左,然后把衣服全脱了下来,放在路
右。中间她犹豫着是不是把抹胸留下的时候,她挨了一刀背……

  穿着衣服的女人都挺象样的,脱光了就很容易区分哪个女人更好了,有时,
年轻的女人未必就好。看着总是把身体从头到脚捂得严严实实的高丽女人就那么
哆里哆嗦地把自己的身体裸露出来,这是一个很刺激的事情,何况还是二十几个
女人一起脱……这并不仅仅是因为淫乐的需要。女人是会把在陌生男人面前赤裸
身体作为最大的羞耻的,而女人的羞耻心又天生比较强,她们羞耻着,就忘了其
他的事情。

  这是第一批,她们一丝不挂地通过卡子之后,就被长矛逼迫着挤进了原来驻
军的屋舍第一排第一间里,然后锁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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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

  清理第一批的同时,清剿第二个庄园行动也开始了。在这里,遇到了反抗,
有人在房间里向外射箭阻挡我们的进入,后院还传来了女人和孩子的惨叫声。看
来是已经明白山城的局面了,主人决定与其死在敌人的手里,还不如自己了断。

  处理的方式很简单,在射箭的房子,我们就往里扔火把。高丽的屋子基本都
是木制结构的,一会儿,屋顶就开始燃烧了起来,但要把屋子里顽抗的家伙烧出
来还需要一定的时间。我们不着急,我们有的是时间不说,我们还要用这样的榜
样来震慑那些妄图顽抗的人。

     ***    ***    ***    ***

  夜幕已经降临了,但温泉里山城丝毫也没有象往常那般安静下来,反而被喧
闹主宰着。山路上开始出现人流,人流先是向山下蜂拥过来。迎接他们的是扼守
在山道上士兵发射的弩箭。在留下四十多具尸体之后,越来越庞大的人流掉头向
山上涌了过去。由于没有秩序,开始出现人挤人的现象。过于惊慌的弱者被挤倒
了,然后无数只脚从身上踩过去;也有的人被挤下山路,从陡峭的山坡滚了下去
……惨叫,哭号,咒骂,这些是这个明月当空的夜晚的主旋律。

     ***    ***    ***    ***

  清晨,第一批十个庄园终于彻底清查完毕,原来驻军的屋舍也整整塞满了七
间。已经做了登记,我们一共关押了二百三十九个一丝不挂的女人。当然,杀掉
的男女也大概有这个数,只不过用不着统计出来罢了。再往上的庄园就不用采取
血腥的手段去清洗了,因为里面的人已经都逃到山顶去了。但还是要逐门逐户地
检查,以防有藏匿起来的。结果是,挖出了四个地道,又捕获了十九个女人和六
个男人以及七个小孩。

  繁杂的清理还在继续,虽然不用再集中地杀人,但清点财物也着实是一项浩
大的工程。这是一个富人聚居的地方,每一个庄园里都储藏着避乱而携带过来的
黄金、珠宝,还有数量极为可观的绸缎和字画珍玩。让我来做这样的事情,想必
是会把我逼疯的。不过赵书瞬和舒无伤分别带着二十人一边清理一边装车拢总,
都干得井井有条。

     ***    ***    ***    ***

  「咱们发财了!」元冲拿出一个由女人衣服包成的布包,得意洋洋地在我面
前晃了一下。里面是什么东西可想而知,不用目睹,就是听着里面那些物体碰撞
发出的清脆悦耳的声音,就已经让人心跳了。

  「你他妈的怎么自己揣起来了?不是命令了把收缴的财物集中起来嘛!」

  「我跟赵副领说了,他说喜欢就随便拿,反正这也是大伙的。喏,给你挑了
个玉人,雕得……」

  「你个见钱眼开的小子,我看你是晕头了。你想想,这里是什么地方?」

  「温泉里山城呀!怎么了?」

  「咱们离回家还有多远?」

  「哦!」

  「咱们要回家是不是还得打仗?」

  「估计得打。」

  「这不就对了么,你左一包右一包的,还怎么打仗?」

  「你意思让我送回去?」

  「你放心,这些东西就是大家的。咱们统一管理起来,能带回去多少就带多
少。等咱们回去了,就分给大家。这道理,你跟大家都说一下啊。」

  「哎。」

  「你往哪走呀?」

  「我去找陈醒,他也弄了两包。说他跟他哥一人一包。」

  「哎哟!」要不是元冲提到了陈醒,我简直就是把陈醉还盯在澡堂的事儿给
忘得一干二净了。

     ***    ***    ***    ***

  翼王府向上的山路已经用辎重大车塞住了,还在合适的角度布置了弓箭手,
所以并不用太多的人来监视山顶的动向,只有高积久带着五个弟兄在临时壁垒前
聊天。他们带有号角,一旦山顶有动作,就会用号角报警。于是,在翼王府里休
整的弟兄们就会付援,负责清理和看押人质的弟兄们也很快就可以过来增援。

  翼王府华丽的建筑还残留着大火的痕迹,屋顶和门窗都蒙着一层挺奇怪的灰
尘;正厅前小广场的地面上蔓延着一种黏糊糊的膏质的东西,虽然没有什么很难
闻的味道,却似乎有无数冤魂盘踞在里面,他们用最后的怨恨来沾粘踏上来的人
的脚。弟兄们也有办法,就把名贵的波丝地毯拽出来铺了地,多余的就切割成若
干块,当垫子。

  整个翼王府一共驻扎了八十个弟兄,大部分都在休息,火头军则在厨房忙碌
了起来。

  从月亮门进去,穿过竹林,不上山,径自沿着山壁左转,然后再通过总让人
迷糊的丁香丛,就看见陈醉陈醒和另外四个弟兄蹲在澡堂的门口大眼瞪小眼地看
着摊在地上那些亮晶晶的珠玉。

  与我想象的不一样,澡堂里好象很静,从窗口散出来的雾气依旧,却没有意
料中的哭号。

  「把你给忘了,跟这儿呆着着急了吧?」我满脸讨好地凑过去。

  「交给我的事情,什么时候出过漏子。没有一个跑了的。」陈醉看了看我,
又看陈醒,「长弓,你是来收东西的吧?」

  我把道理又讲了一通,然后问:「我说,怎么一点动静也没有?」

  「谁知道呢?前天晚上和昨天都闹得同凶的,有的还撞门,昨天晚上就没动
静了。可能是饿晕了吧?」

  「开门,咱们看看去。」

     ***    ***    ***    ***

  扑面而来的是湿热的水气,待水气淡了,才看见门口的长椅上依偎着看起来
挺虚弱的几个女孩子,想必是饿了一天两夜,又被水气这么地蒸着,被折腾得够
戗。这几个女孩子的容貌着实是不错的,就是昏昏沉沉的没有了神采,眼神都很
散乱,对自己的处境充满了担忧。

  再向里走,就是一个宽敞并且设施非常豪华的更衣间。优质木材的衣柜靠着
洞壁陈列着,在宽敞的室中还有具有舒适弧度的木榻,中间还有一个小型的喷水
池,那水可不热。大部分女孩子都在更衣间里,她们依偎着,或躺或趴,在木榻
上用空洞的眼神看着突然出现的男人,已经没有力气哀求。

  数了一下人头,更衣间里有二十三个,加上走廊长椅上的四个,一共是二十
七个年轻漂亮的女孩子。

  推开一扇挺大的木门,里面就是烟雾缭绕的温泉浴室了。这是一个特别宽敞
的洞穴,到底是天然的还是人工的,我就不知道了。地面是平整的,都是一般大
小的鹅卵石铺成,踩上去很圆滑,不扎脚,而且不容易滑倒。沿着洞壁有一些真
人大小的雕刻。对这些雕刻,我们都看得眼睛直冒,因为那是一些栩栩如生的男
女交合的姿态,甚至连最细微的神情都刻画得一丝不苟,想到那些漂亮娇嫩的女
孩子在这样的环境里洗澡,我就……

  温泉是不是天然的还不清楚,不过每个池子的中间的确有汩汩涌动、冒着热
气的泉水咕嘟咕嘟地冒泡。水池一共有五个,中间的一个最大,是圆形的,周围
四个稍小一些的成花瓣状排列着。池子的边沿都是很华丽的深色大理石,在灯光
和泉水的反光下,大理石们发散着暗红、暗青、墨绿、深蓝,等等有些神秘气息
的光彩,于是整个澡堂的光线也分外地诡异、香艳而凄迷。

  眼睛都不够用的了,呼吸也变得急促,大家似乎同时产生了感觉。

  「我的天,这地方,是地狱吧?」元冲的声音都发颤了。

  「尽他妈的瞎说,你见过这么华丽的地狱吗?」陈醒二话不说就扒自己的衣
服,然后光溜溜地跳进了水池里,然后又怪叫着跳起来,「我尻!他妈的烫屁股
呀!」

  「那叫温泉,你个土老冒儿!」陈醉大笑了起来,用眼睛看我,淫贱之极。

  「招呼弟兄们进来!不过一次就许三十人啊!」

  一个跟进来的弟兄抹头就跑了出去。

     ***    ***    ***    ***

  当然不能马上就洗澡了,我们用刀把所有的女孩子轰起来,强迫她们脱光衣
服,然后进澡堂。比想象的要顺利得多,这些女孩子都顺从得很,而且也好象不
太把在男人面前赤身裸体太当一回事儿,在吃饭的要求被凶狠的呵斥拒绝之后,
她们都乖乖地脱得光溜溜地进了澡堂。

  「我不行了,我先弄一个上了再说。」已经光屁股的陈醒很是有点迫不及待
了,他的鸡巴也的确是翘得老高了。

  其实,我们也都好不了多少,裤裆的地方都是帐篷。说老实话,这二十几个
女孩子是非常漂亮的,无论容貌还是身材,都不比尹和静之流逊色。尤其是那些
水灵灵的肌肤被水气熏蒸了这许久,一个个都似乎要冒出水来了……我们不算是
太土,但一次性地集体见到如此娇嫩的屁股群,实在也被刺激得够戗。

  「等等,早饭吃了么?」我把陈醒拽住。

  「没吃,干嘛?」陈醒使劲地扒拉我的手,直咧嘴。因为他身上没有衣服,
要抓住他不是太容易,只好抓住他的胳膊,还得很使劲,他恐怕是被抓疼了的。

  「没吃饭的不能搞!」

  「为什么?」

  「想死呀!本来空着肚子洗热水澡就能把你洗晕了,再搞,你还不得把命搭
上呀!」

  「你撒手,我这不是憋不住了么?」

  「没不让你弄呀。先听我教你们一些法子,弄的时候用上,我保证你们又爽
又死不了。」

  这事儿没有通知赵书瞬,不然他的绝世奇功就这样在军中流传起来,能把他
气晕过去。我不是江湖中人,对这些传艺的规矩一无所知,就是觉得这样的法子
又能弄女人还能恢复精力,值得推广。于是,第一批连元冲他们在内的三十四个
人就成了这个不知道名字的内功心法的第一批初级修炼者。还好,要做到弄完了
能神清气爽的程度,并不需要学习那些复杂得一塌糊涂的搬运周天法门,只需要
调整呼吸、顺气理血就可以,教起来就不太烦琐。

  学习完毕,一声号令,大家整齐划一,全都脱了个溜干净,然后二十七人一
组先上,剩下的七个在旁边持刀督察。

  「长弓,我憋不大住了,你让我上得了。」元冲愁眉苦脸地在我的身边央告
着,他不幸地被我列在督察的七个人里头了。

  眼前的情景实在是让人气血贲张,难以自持。白花花的女孩子在一阵混乱之
后,就被肤色各异的战士们捉住了,然后就在地面或者水池边开始了,整个澡堂
里娇呼和喘息激发着每个人心中最原始的欲望……

  「不行!哪有见到甜头就先上的,你忍忍,要不你自己撸得了。」

  「哪有身边都是女人还自摸的!?」元冲觉得甭提多委屈了。

  「哪有?这儿就有。」陈醒已经喘着粗气开始了,他使劲地贴紧了洞壁,低
着头,用手把他的包皮翻来翻去的。

  「长弓,这事儿,我对你意见大了。我守这么久,第一茬居然不让我上!」
陈醉的恼火也能让人理解。

  「咱们自己兄弟,就先忍一下了。回头我保证让你们操到玄竟夜他妈还不行
么?说不定山顶还有皇妃什么的呢。」

  「真的?」

  「你看,我说话什么时候不算数过呀!」

  「吹牛,那么多人,你认识谁是呀?」

  「这简单,咱们就堵在山道上,困他们几天,天天喊话让他们把玄家的人交
出来。到他们顶不住了,就得把人交出来的,咱们就有的操,不是嘛?」

  「长弓,你是天下最损的家伙,我算看明白了。」

  在元冲扯着脖子冲我喊的同时,一个女孩子的尖叫声压过了他。

  「怎么个意思呀?」我跑过去,看着手足无措的那兄弟和那个瘫软在水池边
上一个劲痉挛的女孩子。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呀,我还没射,她就不行了。」

  「你是不是太狠了?」

  「没有,我也没太使劲呀。」

  看了看红光满面的弟兄,又看了看那女孩子潮红的双颊,我弄不明白。

  「什么感觉,你说说。」

  「很……」那兄弟咽了口唾沫,「很舒服,好象一点也不累,而且鸡巴头那
儿有凉津津的东西渗进来,别提多舒服了。你教的这法子真不错。」

  正说着,又有几个女孩子尖叫着交代了,其中一个还口吐白沫。那几个弟兄
面面相觑,都对在自己身上发生的事情感到了惊奇。有性经验的老兵的惊奇更厉
害,因为知道男人在这方面要比女人脆弱得多,一番波澜之后,一般都是男人先
交货,眼下的情形却是女人先交了货,而且做的时候,感觉跟以往实在是太不一
样了。

     ***    ***    ***    ***

  「团尉,赵副领在外面等您。」负责守门弟兄跑了进来,在我耳边低声说。

  这已经是第二批二十七个人了,那些女孩子脸上的潮红正在消退,肢体也开
始抽搐。

  「元冲,老赵找我,我得出去一下。我可告诉你,这批弄完了,可不能再弄
了,给她们弄点吃的,让她们好好歇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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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

  满头大汗地从澡堂里出来,才发现太阳已经在头顶了,也就是中午了。赵书
瞬没有在门口,他站在丁香丛里,很仔细地观察着从澡堂里出来的每一个人,眉
头微微地皱着。

  「找我?」我一边擦汗一边笑嘻嘻地凑过去。

  「这是怎么回事?」赵书瞬的脸上也看不出来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怎么样?精神头够足么?」看着一个个精神饱满、生龙活虎的弟兄,我挺
得意的。

  「这是一门很玄妙的上乘内功,稍有不慎就容易走火入魔,是要死人的!」

  「是啊!?」我吓了一跳。

  「长弓,你天赋异秉,修炼无碍,不等于每个弟兄都可以修炼这上乘内功。
不过,你也只传授了一些吐纳的粗浅法门,看来不会有太大的问题,更深入的心
法可不能再传,知道了么?」

  「我看着挺好的呀,至少弄完了大家都生龙活虎的。」

  「最初级的心法是一些采补之道,对恢复体力是有好处。之后的修为越深,
对鼎炉的伤害就越大,知道么?」

  「鼎炉?」

  「就是女人。」

  我实在弄不明白鼎炉和女人到底有什么关系。

  「目前大局已定,想问你如何处置柳弑。」

  「他捣乱了?」

  「那倒是没有,咱们控制了局面之后,他就一直在悬阁里没有出来。我和无
忌公子都觉得此人特异,留他不得。」

  「这不好吧!用人家的时候,什么都答应他;用完了,就杀人家?大丈夫一
诺千金,我既然答应了,就不能翻悔。」

  「长弓,此人武功高强,来历不明,而且……」

  「不能那么干。是不是已经组织了人手,准备好了,就等我说话?」

  「长弓,这是无忌公子和我们……」

  我迈步就直奔悬阁。

  准备得的确是很细致,在山路两侧埋伏了弓箭手,而且武功最好的舒无伤、
王韬养、石虎已经等候在悬阁之下了,还能看到影子一般的石魃带着他的铁弩缩
在很隐秘的树冠上。

  不说话,就在悬梯上一坐,我看着大家。我并不在乎杀人,但背叛是我所憎
恶的。「一诺千金」,这是恩帅教给我的,他自己一直就是这么做的,也希望我
能那样,我觉得这也是我的行为准则。

     ***    ***    ***    ***

  「他们是来杀我的,对么?」大家无可奈何地散去之后,柳弑轻飘飘地落在
我的身边。他不看我,就看着对面如火的枫林,叹息。

  「是。」这没什么好隐瞒的。

  「你是来救我的,对么?」

  「不是。」

  柳弑点头,微微一笑,「那么,你是一个重信义的人,还是为了她?」他抬
手向上指了一下。

  灵机就靠在栏杆边,好奇地看着我。她穿了一件雪白的衫子,不是高丽人那
种肥大的长裙,而是我们汉人那种直身、收腰的款式,把她婀娜的身姿刻画得清
晰,而且更多了一丝飘逸之态……

  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为了她?的确,在来的路上,我是想到了这个不知道是
天使还是妖精的女孩儿。

  柳弑这样直接地说出来,我觉得一阵恼火。我从悬梯的台阶上站起来,深深
吸了一口气,迈步就走。

  「喂,你等等!」灵机轻轻地召唤了一声。

  我象中了定身咒一样停住了脚步,我自己也说不清楚是为什么。

  轻轻的,衣衫飘动的声音,还有轻柔细碎的脚步声,她接近了我,带来了一
股很淡的清香。女人身上的香气,我闻过很多,好闻的也很多,但是我没有闻到
过这样若有若无却销魂蚀骨的味道。我不自觉地有点紧张,心却砰砰地乱跳。这
感觉,是第一次有。

  「你叫什么名字?」她就站在我的背后。

  我听见柳弑飘身上了悬阁,而且带上了门。我说不清楚这样地与她接近的感
觉,我好象很想转过身去,我又有点怕……我居然会害怕!怕什么呢?怕这我最
爱闻的味道?还是她那比湖水还要清澈的眼睛?还是怕面对着她?还是觉得自己
太……

  「哑巴了?」她的声音里有一点嗔怪,有一点笑意。

  我的舌头在嘴里动,可发出声音实在是很难,我怀疑我是哑巴了,这感觉真
奇怪!

  「喜欢我?」她的声音里有一点娇羞,同时那丝奇妙的欢喜也在撩拨着我,
鼓励着我。

  我觉得我后背的脊梁好难过,被我自己弄得酸溜溜的,我还是没有勇气转过
身去。我准是中邪了!我是这么认为的。

  「哼!懒得理你了。」她娇嗔着,衣衫飘动了一下,那淡淡地清香更淡了一
点。

  「我叫长弓……」这话说出来真不容易,而且声音颤得真丢人。但是,我的
脸好烫,我心跳好快,好象说话的那阵轻松感瞬间就变成了另外的负担。我准是
中邪了!我是这么认为的。

  「你的名字真怪,人也怪。」她轻轻地笑了,「你倒转过来看我呢,我能把
你吃了么?」

  「不行!」我咬牙。

  「为什么?」

  「我答应过柳弑。」

  「那有关系么?我是他的女人,但不是不能看呀。」

  「不行,我得走。」

  「你等等。」她动了。

  我虽然根本不敢看她,但我知道她的一切举动,就连最细微的皱眉好象也知
道,我觉得我是知道的。她的手搭在了我的肩头,那手好软;她的身子靠在我的
背上,那身子……我的天!她踮着脚尖在我耳朵下面一点的脖子上印了一下,那
润润的、嫩嫩的唇,那轻轻地一触,那吹痒了我耳垂的呼吸,还有……我觉得头
晕目眩,浑身象散了架子,眼前的东西全变样了。

  我看见她了,但就看见了那飘去的衣角,我还听到她银铃一般的笑声,还有
那声「呆子」……

  大概花了好一阵工夫,我才爬起来。悬阁的门关着,一切都恢复了平静,好
象什么也没有发生。是什么也没发生?我的脖子上还留着那一触的温柔,我的背
好象还在感受着那玲珑的柔嫩,还有肩头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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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名其妙?莫名其妙的一段感情?呵呵~即便是恶魔一般的男人,总会有一
段迷恋什么东西的时候吧?长弓仅仅是一个痛苦的大男孩,他可能也需要一点甜
蜜东西吧?我想。到底是甜蜜,还是一杯苦酒呢?我自己也没有太明确的想法。

  那东西有的时候来得就是有点莫名其妙的,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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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六、杰

  澡堂的铁门开着,元冲他们光着膀子坐在门口的沙地上吃饭。看到我,就用
奇怪的目光看我,好象不认识了。我觉得他们奇怪,也没太在意,就靠着铁门坐
下,让自己的身子跟铁门紧紧地贴着,好象好受一点了,我好象在发烧。

  「给你留饭了,今天伙食不错,老李弄得这肉卤拌饭可好吃了……」元冲拎
着饭篮坐了过来。

  我就是喘气,然后闭上眼睛。还不如就睁着呢,这样一闭眼,肌肤上的感觉
更清晰,而且那雪白的衣衫,那双好奇的眼睛,就晃来晃去地没完,我还玩命地
想她的唇是什么样的,怎么也对不上号。这感觉太绚丽,我从来也没有过。

  「是不是眼睛疼呀?不是白天没事的么?」元冲担心了起来,放下饭篮,就
用手指蘸了唾沫往我的眼皮上抹,都是油。

  我窜了起来,一步就迈进了澡堂的走廊,边走边把靴子踢在一旁,把自己的
衣服拽开,甩掉。

  「喂,你干嘛?」元冲担心地跟了过来。

  「我得操一下,我憋得太难受了。」脱裤子,坐在长椅上,我把裤子踢到一
边,然后就解裹脚布。

  「你等着啊!」

  「等什么?」

  「给你弄一个好的去。」

  「不用,有眼儿能插就行。」

  「那也得等一下,女人都关到那边的屋子里去了,说是这澡堂要让兄弟们都
舒服一下……」元冲已经没影了。

  我一丝不挂地穿过走廊,又穿过更衣室,然后站在冒泡的水池边。圆润的鹅
卵石挤压着脚底,很舒服。热乎乎的水气蒸着紧巴巴的皮肤,也很舒服。水面上
晃动的我的影子,有点怪。我觉得有点急躁,有点恍惚,这感觉也很奇怪。

  抬起腿,踏进温热的水里,紧张的肌肤得到了浸润,一阵松弛的舒适。水没
了小腿,温柔地在膝盖处涤荡,然后,我扶着池边的大理石坐下去。屁股感到了
一点烫,接着,肛门由于刺激而收缩了一下,会阴的肌肉也收,背肌和腹肌都跟
着运动了起来,还有我的全部……我坐了下去,让身体浸泡在烫得我有点疼的水
里。然后,全身的毛孔在同一时间张开了,血管和心脏也在扩张……那一下是一
种飘的感觉,我大声地吼了出来,一脑袋扎进水里,吐气泡。

  水里的情景很好玩,细小的,大一点的,各种各样的气泡动荡着,给我勾画
出一个奇幻世界,每个气泡居然都有那个说我是「呆子」的女孩子,她叫灵机。

  「来了,来了……」元冲叫唤着跑了进来,他抱着一个惊慌失措的女孩子,
「人哪去了?」

  我从水里冒了出来,看见元冲把那个珠圆玉润的女孩子放在了地上。

  那是一个挺漂亮的姑娘,一张甜美的圆脸上有着很精巧的五官,她很白,而
且丰腴娇娆。她惊恐地看着我,用手捂住了嘴,不让恐惧的惊叫发出来。

  「过来!」我觉得已经很低声了,但洞里好象在回声。

  元冲也诧异地看着我,他愣了一下才拽着女孩子的头发把她拉了过来。

  我迈出水池,就在大理石池沿上坐下来,自以为很沉静地看着那女孩。她显
然是吓坏了,不停地颤抖着,拼命地想缩起身子。她的脖子紧张地脉动着,胸脯
剧烈地起伏着。于是,那肌肤变得嫣红;于是,她胸前那对丰满浑圆的乳房不停
地颤着……

  「舔!」稍微把上身向后仰一点,我抓住她头发把她的头按向了我的下身,
把怒张的阴茎直接顶在她的唇上。

  显然,口交对于这个女孩来说不是什么新鲜的技术,她只是有点害怕而已,
在她弄明白男人的需要后,就尽量地张开嘴,让那根让她惊慌的阴茎插了进去。

  本来口交是有很多技巧的,女孩都很熟练,但这回,全用不上了。她就觉得
被一股漫卷的力量包围了,如同处在惊涛骇浪之中,男人用非常有力的手把自己
的头按下,又抓起……他抓得很猛,好象要把头发抓掉了;他按得也很猛,那凶
猛的龟头不顾舌头的抵抗每次都直接攻击着娇嫩的咽喉。

  想吐,咽喉被戳得一个劲地难过,而且牵动了五脏六腑都翻腾了起来;但不
敢吐,畏惧于这强悍的风暴。只好……并不是自己愿意的,但连续的攻击下,咽
喉只好向龟头开放了,那巨大的伞状物凶狠地插入了食道。整个口腔都麻木了,
酸疼,食道被异物强行进入使身体的不适更加地强烈了,意识在这风暴中逐渐恍
惚,只有恐惧……

  「想捅死她呀!?」元冲看到女孩的眼睛已经翻白了,身体的痉挛也改变了
状态,看来这女孩是昏厥了,他窜过来,把我推开了。

  我晃了一下,我管她死不死呢,我得把我的欲火发泄掉……我让女孩的身体
就搭在大理石池沿上,让她的下身泡在热水里,然后用脚扒开她的腿,让臀缝张
开,然后使劲地抓住她那圆润的屁股猛地顶上去……

  惨叫了一声,女孩被猛烈的冲击顶醒了。她想要挣扎一下,但没有力气。很
疼,还没有来得及湿润的阴道是被猛烈撕开的,一直撕到了里面,被无情地撑开
了,那凶悍的龟头还猛烈地撞击着最里面的子宫颈……

  阴道是火烧火燎的锐痛,被冲击的子宫颈口却不停地给身体带来一阵阵的酸
楚,还有咽喉的难过,还有五脏六腑的颠覆,一切,如同剧烈的狂飙把挣扎的勇
气全部击溃了,神智已经不清醒,只有呕吐和呻吟,还有本能地扭动着身体来减
轻过于猛烈的冲击……

  那阵悸动是从身体的内部产生的,开始只是一哆嗦就能化解,但第二次就是
要用连续的颤抖来解脱了,要命的还有第三次、第四次,感到了,那是小腹里面
子宫的痉挛!

  子宫的痉挛使疲惫的神经疯狂地亢奋了起来,首先是想喊叫,其次是不停地
抽搐,感到子宫颈正在扩张,感到那龟头捅进来时更加强烈的研磨和酸楚,感到
从小腹处产生的悸动飞速地向全身蔓延,占据大脑,占据神经,占据肌肉,连心
脏也占据了……

  眼前一片黑暗模糊,耳边只剩下空洞的嗡嗡声,没有确切的意义,只是类似
风的呼啸。接着,汗液,唾液,眼泪,体液,似乎所有的体液都失去了控制……

  我感到了,那些灼热的液体从她身体深处涌了过来。我停下来了,调整着呼
吸,把最近修炼的内息运转起来,然后身体开始感到奇妙的收缩感,好象是要无
限制地收缩起来,越来越紧。那些灼热的液体在龟头前端盘旋了起来,最后在马
口的位置形成了一个漏斗式的旋涡,然后渗透进来。开始是烫的,烫得我的阴茎
不安地弹动起来,随着内息的运转,热流变成了一股沁凉滋润的温润,归理在内
息里,在四处的穴道、经脉中游走了起来,这是内部的按摩……

  女孩那种非常奇怪的尖叫声渐渐平息下去;她眼中近乎疯狂的沉醉也被一种
空洞的恐惧代替了;她大张着嘴,却发不出一丝声音;想要用手把占据自己身体
的男人推开,但连一丝力气也使不出来;只剩下微弱的抽搐和小腹、后腰不停的
战栗;这战栗越来越微弱……流逝的不再是子宫液,而是全身的精血、活力。

  这个人,是熟悉的长弓么?元冲对呈现在眼前的情景目瞪口呆。那双血红的
眼睛里绽放的光芒很熟悉,那是在马背上飞扬挥刀时自然流露出来的暴烈和张狂
;那身体也很熟悉,那些伤痕和斧凿一般的肌肉线条都是他的;但是,他好象是
变了一个人,散发着的气息也变得诡异、邪妄;他有一种爆发的威猛,同时也有
一种吸纳天地的感觉,象一个旋涡;那女孩子就是在这旋涡里消逝的,尽管那身
体依然瘫软在那儿……

  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所有的周天搬运停止了,我又坐到温泉里,静静地体味
着通体的舒适,体会着比射精还要奇妙的快感,暴躁的情绪也平静了下来。肚子
咕噜了一下,饿了。

  「冲子,那饭还有么?」

  「你等着。」元冲愣了一下,然后拖着人事不醒的女孩退了出去。

     ***    ***    ***    ***

  「冲子,你跟我说,你用我教你的法子弄的时候是什么感觉的?」我坐在更
衣室的木榻上吃饭,觉得是有点邪门。

  「说不大好,就觉得很飘,而且被一股凉津津的东西滋润得很舒服,也不想
射。」

  「我想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你说咱们是不是就不能生孩子了?」

  「不知道。没准有这可能。你刚才是什么感觉?」

  「也差不多。就是觉得吸得越来越多。」

  「你跟哪儿学的这玩意?」

  「这不能告诉你。回头搞女人还是不用这招的好。」

  「挺好的,一点也不累。」

     ***    ***    ***    ***

  大业八年,秋,八月,初九,夜

  今天是彻底控制这温泉里山城的第三天了,一切似乎都很平静,我不知道这
是好还是不好?

  好:得到了食物、水、休息,弟兄们都在恢复体力、精力、战斗力;伤员有
了药品也都在好转;我们还在这豪华的山城里得到了大量的黄金、珠宝、字画、
珍玩……还有女人。

  不好:有一些危险的情绪在滋生,蔓延……

     ***    ***    ***    ***

  夜幕降临在豪华的温泉里山城,这座通常被华灯点缀得可与天际繁星媲美的
城现在是一片黑暗,还有凄恻。

  饥饿的孩子们不管是不是会把母亲的心哭碎,他们玩命地哭喊着。

  母亲的心已经碎了,被无边的恐惧和与亲人分隔的痛苦已经够受的了,她们
还要接受着孩子的呼唤,她们饥饿、疲惫,以及被耻辱折磨得战栗着的身体、神
经、心都要在这黑暗中崩溃了。神、佛祖、菩萨……满天神佛可曾听到虔诚地笃
信你们的子民们的哭泣?能不能把你们无边的神力借到人间,哪怕是一点点?

  尽管是丫鬟,但身处豪门的少女们过着悠闲、无忧无虑的生活。她们喜欢这
美丽豪华的城,喜欢这样的生活,哪怕是被主人或者管事们强迫或者欺骗的……
那也不重要。这里多好呀!漂亮的衣服,丰美的食物,悠闲的生活,还有这山,
城外的草地、花园、果圃、河,对面华美的枫林……怎么一下子就都变了?!变
得如此……饥饿,缺水,赤身裸体的羞耻感,还有恐惧……最可怕的是一点也不
知道将要如何的未来,那面目好象越来越模糊,也越来越狰狞。

  哭泣也许是解决这煎熬的好法子。只能哭泣吧,还能怎么办?但是,好象连
哭泣的力气也快要没有了。

  「给我一点吃的吧!」

  「水!」

  「让我见见我的孩子!」

  「求求你,军爷……」

  屋舍的门被打开的时候,随着外面新鲜但凉的空气灌进这已经混沌的军舍,
女人们从自己的痛苦中惊醒了一下。门口透进来月光和火光,那些奇幻的光影中
是赤膊只穿着裤头的男人!男人们的手里拿着致命的钢刀,脸上则写着一种松弛
之下暴露无遗的……凶残。那是人类么?那目光便如黑夜中幽幽点燃的鬼火,或
者是兽!

  尖叫声代替了啜泣,叫得有点嘶哑了,而且是三十多个女人同时在尖叫。不
能不叫,这样赤裸在男人的面前,巨大的羞耻感已经使崩溃边缘的神经快要绷断
了,还有看到那些扭曲得有点狰狞的脸时的震撼……女人有什么办法?

  但是,就是这样哭叫又有什么用呢?一些身体的基本要求在疯狂地要求自己
向那些恐怖的男人屈服。要吃的,那样肚子就不会再一个劲地痉挛了。要水喝,
也要水把这被汗水和泪水弄的快要垮掉的身体涤荡一下。孩子,孩子的哭声听得
无比真切,他们在哪里呀!?当妈的怎么能忍得孩子的召唤而不理?只有哀求,
说不定是要被夺走什么东西的……一定是要被无情地拿走的。

  「都出来!你们这些肮脏的高丽猪!」男人暴突的肌肉跳动着,眼神更加疯
狂,钢刀在闪烁,拳脚则落在女人赤裸的肌肤上……

  这样的活动已经持续了几天几夜了,落在自己头上是不可避免的。但真的来
到的时候,还是……这样的可怕!

  广场上,篝火熊熊地燃烧着。能看到一些披甲的、不披甲的男人把名贵的家
具劈烂,然后把那些名贵的木材投到篝火里去。火苗暗了一下,然后就更加猛烈
的跳跃起来,照亮了这广场,也把墨兰色的夜空映红,云和烟遮住了一向温柔恬
静的月亮。

  篝火一共有三堆,就围着广场中间那个依旧在涌动的喷泉。篝火边是男人,
男人的手里是酒、烤肉,或者是从别的军舍里拉出来的女人。那些女人和自己一
样赤裸着,和自己一样痛苦着,又屈服着。她们在男人的怀里,坐在男人的大腿
上,她们的胸脯上、大腿上流连着那些拿惯了刀枪而布满老茧的大手。那些大手
粗糙而且肆无忌惮,他们不管女人感觉,就肆意地玩弄着、揉搓着。他们在笑,
笑得狂野,他们在柔弱的女人身上发泄着……野兽一般的欲望。

  哭泣,惨叫,呻吟,哀求……广场上的女人、女孩子们在暴风骤雨中辗转。

  最惨厉的呐喊是从篝火另一边、稍微小一点的火堆那边传来的。那里在发生
什么?目光接触到那惨厉的情景,全身的毛发都炸了起来,心也收紧了,眼睛也
闭上。但那一切都看到了,挥之不去……

  一根,两根,三根……一共是六根钉在地里的木桩,木桩上端还有横木,一
个十字。强悍的男人把拼命反抗的女人推到十字边,架上去,狠狠地把娇弱的手
腕按在横木上,然后用一把铁锤把削尖的木钉毫不留情地刺穿手腕……

  鲜血,还有那能穿透耳膜的惨叫,那肢体剧烈的痉挛、抽搐,还有眼中凄绝
的悲愤、痛苦、绝望、怨,都惊心动魄…先是手,双手。女人已经昏迷了过去,
只剩下没有节奏的抽搐。然后是脚,毫不留情地,那些木钉刺穿了脚背。女人的
双腿绷直了,身体剧烈地向前挺起来,再次发出凄绝、嘶哑的呼喊……

  她们怎么了?为什么要这样残虐她们?难道是因为反抗?

  一个美丽的女人变成一个恐怖的东西,只需要短短的瞬间。男人一边高声咒
骂着打她,一边狠狠地对那些女人最柔弱的地方摧残着。他们抓她的乳房,撕扯
她的乳头,用很粗的椅子腿往她的下体里塞,塞不进去就咒骂、殴打,直到把那
四方的椅子腿硬塞进去,把她的下身插得鲜血淋漓……

  空荡荡的五脏六腑在那瞬间猛烈地动荡了起来,似乎是在颠覆。胃里的东西
猛烈地向咽喉翻涌过来,要吐!

  他们似乎很满意,围在一旁的女人都笑。好象还不满意的样子,男人没有丝
毫放过那个就要死了的女人的意思,魔爪把很好看的乳房拉起来,就抓着乳头,
一直地拉着,好象要把乳头整个拉下来。女人拼命地张大了嘴,眼睛也张到了最
大,战栗着,看着自己胸前发生的事情,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那样的事情还是
成为了现实,刀光一闪之后,被拉伸的乳房成了一个喷血的窟窿……!

  身边两个年轻的女孩子昏倒了,所有看到的人恐怕也都要昏倒了……押解的
男人哄闹着,咒骂着,殴打着,这三十六个女人被驱赶着,推搡着,拉扯着,被
逼到一堆篝火的旁边。那里的男人等待着,狂笑着,使劲地招手,有的迫不及待
地过来,在赤裸的女人中间挑选着中意的目标。于是,战栗着的女人被强有力的
臂膀紧紧地箍住,拖拽到篝火边。

  有什么具体的感觉?不清楚。脑袋是恐怕的,所有的一切好象没有确切的含
义,只有恐惧。恐惧使身体不断地颤抖着,消耗着最后的一点体温。好冷呀!也
好疼!男人的手那么的粗糙而野蛮,他们的嘴里弥漫着酒、肉混杂的、难闻的气
味,还有乱草一样的头发里散出来的汗臭,还有那钢针一般胡子,还有残缺的、
带着血丝的牙……在这样的怀里,只有惊恐和厌恶。

  奇怪的是,没有感到什么羞耻,也许整个广场的气氛已经把羞耻排挤到一个
非常不重要的地位去了吧?也没有想到反抗,也许是太害怕了吧?全身的力气都
在与恐惧抗争着,全身的颤抖在把力气消耗掉。

  男人的手铁钳一样地抓住了乳房!那是丈夫和孩子的,对母亲来说。那是未
来的丈夫和孩子的,对一个还年轻的姑娘来说。那是在前线的情郎的,对一个正
在恋爱中期盼的待嫁少女来说。现在,身边的男人根本就不认识,他们粗暴地索
取着,丝毫不爱惜地抓揉着,侵犯着。

  原来羞耻比恐惧还要令人不能接受,那种从乳房上冷冰冰地刺穿身体的厌恶
感使恐惧变得渺小。反抗!不让那些肮脏的手碰自己!挣扎,躲闪,用手去推,
去抓,尽自己最大的能力喊出来,告诉他们我是不愿意的!我不要这样!

  接下来的是什么?把脑袋打得一阵晕眩的耳光,沉重得要把五脏六腑颠倒过
来的拳头……或者,还有穿着皮靴的脚。

  没有力气了,由于疼痛而产生的痉挛把恐惧无限地放大了,羞耻、尊严好象
都被暴风骤雨一般的殴打驱赶掉了。也许会死吧?好疼呀!会被打死的?死,象
另一张狰狞的魔网,铺天盖地地压迫过来。也许根本就没有想到死,仅仅是因为
太痛苦了,太难受了,太害怕了……

  男人的手重新占据这身体的时候,无力,也没有勇气再迎接那些残暴,只有
……也许选择屈服是现在唯一的选择。

  那些手是那么的粗糙、粗暴!玩弄着乳房,掐,捏,揉,抓……还有什么别
的能弄得更疼的办法?

  丈夫的抚摸是那么的温柔,那手虽然也粗糙,但知道爱惜。就这样,托着乳
房的下沿,轻柔地揉上来,感受着肌肤,感受着乳房里面的温润,然后,手指回
捻弄敏感的乳头……哦!乳头会产生一种非常美妙的酸痒,会一直浸润心,会一
直痒到心里去……丈夫还会吸吮,那嘴唇会有点干,开始的时候会吮得很急,但
不会把自己弄疼。他的舌头探过来,顽皮地拨弄着接受了爱抚就敏感地勃起的乳
头,湿润、有点凉的唾液会逗得乳头更不安,心也慌得要命,但是,真好……

  孩子!孩子不哭了,他只是饿了。依偎在妈妈的怀里,倾听着那最熟悉的心
跳,闻着最熟悉的乳香,孩子那稚嫩的小脸上就流露出热切,那幼滑的小手就扒
过来,也用力地抓……抓得一点也不疼,那小手是多么的娇嫩!

  乳头放进了孩子的小嘴里,看到孩子脸上的沉醉和满足,再看到那急促的吸
吮,感到孩子的唇的蠕动,感到那柔柔的牙床的碰……虽然有时候是会被吮得乳
头又酸又疼,但,那一切都那么地美好,那么地满足,那么地值得期待。期待着
孩子被自己的乳汁哺育,长得棒棒的,好好地长大……

  现在!一切都那么地痛苦,却无力逃避。被映红了的夜空弥漫着烟云,同伴
的呼号在夜风中环绕,身下的大地似乎在震颤……男人的呼吸,那些令人作呕的
气味,跳动的肌肉,粗暴的蹂躏……

  那手居然贪得无厌地直接伸到了下身,狠狠地把腿打开,然后粗暴地享受女
人最娇嫩的地方。很用力地扒开了阴唇,那尖利的指甲刮在嫩肉上,好疼!他居
然就用手指直接插进了阴道里!好疼呀!那里还……

     ***    ***    ***    ***

  惊慌失措的少女无力与女人对抗,只能拼命地夹紧了腿,拼命地用手捂住那
里,也许这是一个办法吧?少女的肋下又挨了一下,捂住那里的手失去了力量,
腿也没有了力气,整个身体都瘫软在喷泉边的石台上。头发垂在流动的水里;头
还没有浸进去;上身就软软地搭在石台上,努力地侧一些;下身垂着,无力的双
腿自然地打开了一个角度,露出了中间的部分;肌肉努力地想恢复功能,努力地
想再保护一下……

  就在身边,与自己同屋的姐妹已经被翻了过去,她的腿被叉得很大,而一个
男人已经站在了那儿,两人之间有一个从男人身上伸过来的可怕的东西!

  再过去一点,那是少爷的乳娘,那是一个好得不能再好的女人,她从来也没
对任何人说过哪怕是半句过分的话,别人有困难,她总是愿意帮忙…她被按着,
她的头都泡在水里,她的后脑上压着男人的手,使劲地把她压住了,动弹不得。

  那个男人正一下一下地顶撞着她的屁股,把丰满的屁股蛋挤得一阵一阵地晃
动……能看到乳娘的双手死死地抓着石台的边沿,她努力地想把头抬起来,身体
疯狂地挣扎着……男人的脸,整个都是扭曲的,那怒吼简直就是野兽的吼叫。

  再过去一点,那是隔壁庄园的小翠,那还是个十四岁的小姑娘。她侧卧着,
身体随着冲击一下一下地晃动着。她的眼睛里已经没有了确切的含义,空洞得令
人害怕!那幼小的乳房上……其实还不能叫乳房,那只是一双小小的突起。

  她的乳房被男人的手抓破了,正在流血。她的左腿被叉得很开,搭在男人的
肩头,右腿则被压住了,那是一个很困难的动作。男人一点也不在乎小姑娘有多
柔弱,他只是把那根又黑又粗的阴茎一下比一下凶狠地插入小翠的身体深处。那
惨白的大腿根上已经沾染了血迹,而且血迹在慢慢地扩大……

  能看到的都是被火光照亮,却又有些明暗交会的肢体。女人被强迫着摆出各
种各样的姿态,每一个姿态都必须符合强奸的需要,然后那些强悍的身体就把雪
白柔润的身体罩在一片暗影中,制造痛苦的呻吟,制造肉体撞击的钝响……

  身体被翻得趴了下去,肚子贴在冰凉的石台上很不舒服,尤其是这样彻底把
后背,甚至是屁股中间的东西露在凶残的男人面前,很没有安全感,想改变一下
自己的处境,但……晚了。

  那双强有力的大手,一只压住了背,另一只则扣住了腰,男人的腿在自己的
腿中间,很用力地把自己的腿分开,然后,能感到一阵惊心动魄的接触,一个火
烫的东西碰到了自己的阴唇,而且在把阴唇分开,而且是在把那个小洞分开,他
要挤进来了!他挤进来了!

  那种胀闷的不适感,以及惊慌和羞耻,少女尖声叫了起来。但尖叫一点作用
也没有,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的时候,下体传来了一阵尖锐的撕裂感。还是不怎
么疼,只觉得被撕开了什么东西,很害怕。随着那恶心的硬东西猛地向里一顶,
冷汗一下子就冒了出来,那疼,没法逃避……

     ***    ***    ***    ***

  城门前的广场是嘈杂、混乱的,那在山脚下。山顶的同济院也被一种黑暗的
氛围笼罩着。

  夜,本身就黑暗而恐怖;山风也起来了,山上的秋风比想象的还要冷;没有
人点火,因为有火光的话,外面由大车构成的壁垒后的投石机就会把巨大的山石
投过来;也不敢藏在房子里,因为投石机抛过来的石头不断地把屋顶砸穿,那里
比外面还要危险……

  同济院的水是要到山腰的山泉去打的,水在壁垒形成的当天就断了。避难的
匆忙造成了麻烦——人们只带了最珍贵的东西,而忘了食物。同济院的存粮本就
不多,御林军被调走的时候又带走了一大批,提供给同济院中三十个尼姑吃的粮
食在被困的当天就被蜂拥而来的两千三百多人清洗一空。现在,断粮已是第二天
了。还没有办法睡觉,因为一直要注意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抛进来的石头……

  冲出去?这些女人、孩子、老人去面对壁垒后全副武装的战士,去面对那些
训练有素的弓箭手、刀手、长矛手,那……

  孩子饿得又哭了!那哭声简直要把妈妈和奶奶的心哭碎了!妈妈乳房里的奶
水不够,他饿了,就哭!

  怎么办?每个人的眼里都是这个问号。都知道大殿里的木鱼声和虔诚的祈祷
根本就帮不了什么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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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

  「到底是王府的女孩子,就是水灵。」元冲坐在温泉池边的大理石台子上,
就那么赤裸着,把左脚扳起来搓脚丫,一边色眯眯地浏览着浴室里正在跳着高丽
舞蹈的女孩子。

  「打开一点!别他妈的这么扭扭捏捏的!平时不也光着屁股侍侯男人么?装
他妈的什么紧?」陈醒拎着一根木棍站在台子边,一边吆喝着,一边用木棍捅着
他认为没有达到动作标准的女孩子。

  这些女孩子的舞跳得很好看,那些玲珑纤秀的身体更好看。抬臂伸颈,下腰
移步,每个动作都婀娜多姿。可能是的确没有这样一丝不挂地在这么多男人的面
前表演过的缘故吧?她们的动作的确有点僵硬,而且脸上的表情不大自然。

  其实,就是这不自然,平添了许多乐趣。抬腿的时候,担心着阴部暴露,于
是腿就抖;下腰的时候,担心屁股展开,于是屁股蛋就使劲地收;动作僵硬了,
于是就摔倒。

  摔倒的结果呢?呵呵~等在旁边的陈醒、景驹之流自然是很高兴了,他们用
木棍捅女孩子的乳房,或者直接就捅屁股,或者把那些白嫩的屁股蛋抽出一条红
印。跳了一会儿,其实女孩子们已经放开了好多,不再被羞耻折磨了。但他们还
是在找茬,因为那的确很有趣。

  一个非常苗条的女孩子转身的时候,手臂抬得不够高,似乎是不愿意让景驹
捅她的乳房。当然了,景驹的木棍就捅在她的胳肢窝里。

  「呸!他妈的收拾得还真干净!连胳肢窝毛都收拾得这么干净,准是经常这
样跳……我他妈的让你躲!」景驹挥起木棍劈头盖脸地抽了下去。

  女孩子吓呆了,本能地用胳膊去抱住了头。其他舞过来的女孩子也吓坏了,
尖叫着逃到了一边去。

  「你他妈的要打死她呀?」陈醒用木棍及时地架开了景驹的木棍。

  泡在温泉里昏昏欲睡的我也被景驹突然的暴戾惊动了。景驹才十六,也是刚
在涿郡当兵的小孩。之前,他和卢寒、舒无伤是从来不参加我们这种非常荒唐的
胡闹的。舒无伤是因为有很多事情要忙;卢寒是好孩子,他宁愿跟赵书瞬一起;
景驹跟卢寒的感情非常好,于是,他就总是陪着卢寒。今天,他主动提出要跟我
们一起洗澡已经是破天荒的行为了,现在又……

  我从温泉里爬出来,就湿淋淋地坐在元冲的身边,然后很仔细地看着满脸通
红的景驹。那个一直挺文静的男孩没有了。景驹在笑,笑得脸上的肌肉都在动,
笑声也很奇怪。他的眼神可不是在笑,那是一种很熟悉的东西——暴戾,闪闪的
泪光中,透露出的是扭曲的张狂,还有颤栗的残忍,还有一点深埋在后面的恐
惧……我的确是读出了他眼睛里的恐惧。

  那女孩想跑掉。景驹扔下了木棍就追了上去,伸脚绊在了女孩的脚踝处。女
孩惊叫了一声摔倒了,很重,砰地一声,盘得很整齐的头发也散开了。景驹跳过
去,一把抓住了女孩的头发,抡圆了就是一个耳光。

  「跑!我让你跑!」景驹的身体都在哆嗦,笑声变成了愤怒的呵斥。

  其他的女孩子哆嗦着缩在角落里,惊恐地看着。我们大家都面面相觑,被景
驹突然的变化弄懵了。

  「别打我!别打我!我跳,我好好跳……哎呀~你要打死我呀!」女孩吓坏
了,拼命地躲闪着,用手挡住头脸,她的嘶鸣已经有点嘶哑,就连尖叫和哀求也
嘶哑了。

  「让你好好跳,你不干!你他妈的就是贱!贱!贱……」景驹松开了她的头
发,就用脚踹。

  踹女孩的胸。女孩用手捂,露出了肋。就踹肋,往软肋上踹……女孩已经叫
不出来了,她蜷缩在地板上,用手捂着软肋,身体扭成一个奇怪的样子,嘴张得
大大的,艰难地吸气,嗓子深处发出痛苦的「啊、啊」声,眼睛里是顺从的哀
求……

  景驹停了下来,大口地喘息着,后背的肌肉不住地跳着。他伸出脚,轻轻地
踢了一下女孩的胳膊,然后把脚踩在女孩不怎么丰满的乳房上……

  女孩痛苦地呻吟了出来,整个身体都收了一下,但不敢忤逆景驹的意思,只
好把胳膊移开一点,费劲地平躺下,让景驹的脚可以更方便地踩她的乳房……那
小小的、白白的、柔柔的乳房在景驹的脚下不断地被压扁,变红,女孩痛苦地战
栗着,在流汗,流泪,她的双腿蜷了起来,漂亮的小脚丫也努力地握紧了……

  景驹的脚松开了,女孩呜了一声,胀红的小脸一下子变得惨白,身体也松开
了,好象是松了一口气……

  「不要,求求你,我……」景驹把脚对准女孩另一个乳房的时候,女孩哭泣
着用手托住了景驹的脚,哀求着。

  「求我?求我干什么?啊?」景驹一用力,一脚踩在女孩的肚子上。

  女孩脸上的所有线条瞬间就伸开了,那声凄厉的尖叫使人感到毛骨悚然,眨
眼间,女孩的痛苦扭曲了她漂亮的脸颊,她的身体缩成了一团,滚到了一边……

  「求我,再求我呀!」景驹的声音也尖锐得很,他跟上去,一脚踢在女孩的
尾骨处,不解恨,又一脚踢在女孩嫩嫩的臀缝里……

  蜷缩成一团的身体猛地张开了,向后张成了一张反弓。

  「让你不听话!」景驹一脚踹在女孩的侧胯处,把女孩踹的俯卧在地板上,
然后,就把脚踩在臀缝里,使劲地压……

  「救命——救我——救救我呀!」女孩的身体反折了过来,她的手反过来握
住景驹的脚踝,想减轻一点痛苦,她的目光凌乱而迅速地寻找着哪怕一点帮助。

  「别打了,求求您饶了她吧!」缩在雕像边的一个也是纤秀娇巧的小姑娘扑
了过来,伸手抱住了景驹的腿,颤抖着哀求着。

  在那瞬间,景驹象吓了一大跳,他的身体猛地象后跳……

  我的心也一跳,虽然没有看到景驹的脸,我几乎可以把他眼睛里的恐惧看得
一清二楚……

  陈醒和季四天、陈醉他们几乎是同一时间扑了过去,把抱住景驹腿的那个小
姑娘打得到处翻滚,浴室里一时间充满了怒吼,还有女孩凄厉的悲鸣……

  我没有动,就眯着眼睛看着发生着的一切,看着两个女孩子挣扎着彼此保护
着,看着几个身经百战的兄弟的暴怒,看着另外几个缩成一团瑟瑟发抖的女孩子
……我突然觉得很好笑。

  为什么觉得好笑?我也说不清楚。

               十七、死

  脚步声,很急。从铁门到走廊,穿过更衣室,然后看到的是多少有点惊慌的
卢寒。卢寒停在了门口,看到浴室里发生的一切,那张清瘦的脸颊一下子胀得通
红,手已经按上了腰刀的刀柄……「你们在干什么?啊!」

  混乱被卢寒的怒吼平息了一下,大家都对卢寒的神情很关注。

  「怎么了?」

  「女人?你们就知道搞女人!赵副领都被擒了!」卢寒的声音颤抖,带着哭
腔。

  「是么?」听了这话,我吓了一跳。赵书瞬的武功到底怎么样?这虽然不大
清楚。估计应该是很高的,即便是千军万马的军阵里,他也不大受伤的。居然被
抓了!?被谁抓的?

  一边穿衣服,一边算是把事情听明白了。原来同济院里出来了谈判代表,讨
论投降的事儿。正好赵书瞬今天负责在壁垒督阵,结果就被两个武功非常高的人
联手制住了。

  「是什么人?」套上了靴子,我不慌不忙地问旁边急得直跺脚的卢寒。

  「虎君,不必多言,还是速速前去为好。晚了,惟恐赵副领有差!」

  「急什么呢?」其实我也着急,但我必须用点时间来使自己平静下来,冷静
地去揣度一下对方的心理。打仗,斗的就是心眼。

  「你倒是快点呀!赵副领可……」元冲帮我结头发,也一个劲地催促。

  「好了,我这就过去。舒无伤他们知道了么?」

  「还没有告诉。」

  「卢寒,你去找舒无伤。让他再调些人手,想办法从右边那绝壁摸上去。」

     ***    ***    ***    ***

  越往山顶走,风就越大。秋风虽然还谈不上凛冽什么的,的确是有些凉的。
再加上风过林梢或者由山壁穿过时造成的有点尖锐的哨音,弄得人情绪不大好。
还有火把的火光在风中噗噜噜地跳跃、延伸,所有光影都不稳定,黑影乱闪,兵
刃也在乱跳的火光中不时划开诡异的流彩。视觉上的怪诞也弄得人情绪不大好。

  「怎么个意思?」我眯着眼睛往前凑。这眼睛简直是烦死我了,一个劲酸疼
不说,被风一吹,我「哭」得一塌糊涂的。

  「那不?就是她干的。」高积久指着模糊一片的同济院的大门那边。「真厉
害!」

  使劲地看,也看不清楚,就觉得那边黑糊糊的,「冲子,给我看看老赵是不
是在那边呢!」

  居然没有回答。我侧头找,发现元冲居然没有如往常一般寸步不离地跟在我
身边,他愣愣地站在离我足有六七步远的地方,傻乎乎地目视前方,对我的话第
一次充耳不闻。我还发现跟着我过来的这几个哥们儿也基本跟元冲是一个德行。

  「他妈的!傻了?」我过去抓元冲的领子。

  他不在乎我抓他的领子,但对我阻挡了他的视线很不高兴,侧开一点,继续
看。

  我发现他不是傻了,他的神情有点古怪,眼睛里在放光,面部表情非常的松
弛,呼吸也急促,而且那整天灰仆仆瘦脸还带上了罕见的晕红,他是在发花痴!

  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光屁股的女人也看过无数个了!至于这样么?我抡圆
了就是一个耳刮子搂了过去……

  「菩萨!长弓,是菩萨降世了!」

  「菩你妈的萨……」我不大信仙佛鬼神,连那虚无的上天也憎恨,但在这样
的环境里,我有点肝儿颤。

  「真的,长弓,她的头上有光环的,象流动的火焰……」元冲迷迷糊糊地给
我描述着,越说越离奇。

  脑袋上有光环?还他妈的象火焰!肯定是在冒汗吧?得了,再听你胡说八道
的,故事都没边了!还是自己看吧。给了元冲一脚,我不再理他,径自从一片奇
异的紧张中向前走……后面新来的是一片痴妄;前面结阵的则是如临大敌,每个
人的呼吸都急促,每个人的脸都紧绷着,拿着弓箭和刀枪的手好象在抖。

  那是一个女人是确定了的。她能让人痴妄,也可以让人畏惧,那是一个什么
样的女人?我太好奇了。

  「你这是干嘛去?」高积久拽住我,不让我往壁垒上爬。「人家要抓的就是
主将。」

  「是么?那不是正好么,让她抓。」

  「不行!除了门口的这个,里面还藏了一个。里面的那个可厉害了,来去就
象风一样,谁也没看清她什么样。估计是妖怪!」

  「妖怪?高大哥,你也是修罗场走了多少回的人了,见过妖怪么?」我笑,
故意提高了声音,争取让每个弟兄都听见。

  「真的,连影子都没有!」

  「是啊?那可更得去看看了,不然空走了这一遭!」我掰开高积久的手,身
形一纵,跳到了壁垒上。

  那一刻,风从身边经过,把战袍和头发都吹得飞扬了起来,猎猎生风,我的
影子在火把那不定的光影中庞大而摇晃,也挺象伸展开的妖怪的。弟兄们的注意
力终于有了一点转移,我的目的达到了。

  壁垒到同济院大门之间有百步的距离,火光照不了那么远,不过元冲说的没
错,那家伙的脑袋上的确是一蒙蒙地笼着一抹清雾,连身体也好象在月色中闪…
哈哈~~我明白了,今天的月亮好,照的。什么了不起的,还火焰!?准是眼花
了!

  我眯缝着眼泪吧嗒的眼睛,不慌不忙地走过去,不怎么紧张,就想看看。值
得一看,一片模糊之中,有一双非常清澈的眼睛一直在注视着我。不是看到的,
是感觉到的,她在我跳下壁垒的时候就睁开了眼睛,就一直看着我走过去。

  那是一双很好看的眼睛,清澈、莹润、没有杀气、也没有疑惑、很平静。平
静的背后是什么?我想琢磨一下。有好看眼睛的女人,会很美丽吧?这我也想琢
磨一下,好奇。这风真他妈的气死人了!

  「你就是汉狗的主将?」她的汉语说的很流利。

  那是一个很柔和、清朗的声音,即便是在呼号的秋风中也听得清楚的很。不
过这声音可不象她目光那么平静,那里面有憎恨。有时候压抑的憎恨比强烈的呼
号要让人心颤得多。

  我停下了脚步,抹了把眼泪,看清楚了一些。令我遗憾的是,她是一个缁衣
芒鞋的尼姑。难怪脑袋上有光环呢,那是光头的反光。身上的光晕也一个道理,
因为她的缁衣是白色的。不过,她的确是能让人痴妄的,因为她很美,美到其他
的女人在她面前都会自惭形秽,美到男人在她的面前会……无法面对她的端丽、
高贵。

  她的衣衫也在从背后搜来的风中拂舞着,风偷偷地勾画着她的身材,那身材
……性感!的确,缁衣下的肩是圆润的;缁衣下的腰身是纤细的,与小姑娘那种
单薄是不一样的,她的腰在纤细中有一种丰腴的姿韵;那胯,那腿……

  吞了一口要流出来的哈喇子,浏览秀色而滋生的邪念却在面对她那清澈坦荡
的目光时消逝,她居然让我……不由自主地别开了目光,象一个羞涩的小男孩一
样脸红。我知道她是憎恨我的,恐怕着世上没有其他人能让她如此憎恨了,可是
在她的目光中,我没有感到。她的目光柔和地把我从头到脚地抚摸了一遍,好象
是在怜悯我。

  我有点生气了。你憎恨我,是应该的,因为我们就是这样敌对着。怜悯?你
他妈的还是担心自己吧!你落在我手里,我让你……!

  她很有可能落在我的手里。不是有可能,而是肯定。在来的路上,我就已经
想好了,我有这把握。她落在我的手里,我会如何?

  我真的有点不知道自己会怎么样。来的路上,我想过,要把赵书瞬救出来,
然后用我所能做到的最残酷的手段来对付她们,我不杀她们,我就是让她们活受
着,一点一点地榨干她们!可是,看到了,我好象有点动摇。

  那张白皙光润的鹅蛋脸,那脸颊上流溢的柔和与包容,那使人平静的弯眉,
那清澄的眼睛,那修挺的鼻梁,那丰润柔顺的唇,那……她看上去是那么地让人
感到恬静安闲。元冲说的没错,她甚至比庙里贡的那泥胎还要象菩萨,至少长的
象。

  「是啊。」我抬起头,不面对她的目光,只闭着眼睛享受夜风吹过眼皮的舒
适。「把我们的人放了,把我们想要的人交出来,那名单好象天天都在念吧。」

  「粮食,水,药品。」

  「呵呵~条件很简单么。我还是那话,不会改的。」

  她没有说话,只认真地看我的神色。

  「抓我们的什么人,包括我,都没有用的。困在里面的人,都会死。」我睁
开眼睛,用舒服一些的眼睛把眼前的尼姑看得跟仔细一点。即便是如此,我也无
法判断她的年龄。「你是谁?」

  「冥瞬。」

  听到她自报名号,我差点吓了一个跟头。冥瞬是谁?冥瞬就是向往已久的玄
竟夜的老娘!她会是冥瞬?我怎么看她也就是一个少妇!不会超过三十的,甚至
更年轻一点,因为她的肌肤的光泽,以及那挺拔的身姿……我目瞪口呆,真的以
为是碰上妖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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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

  坐在小楼最后一级台阶上,我耐心地脱掉了靴子,然后耐心地解自己的绑腿
和裹脚布。

  在楼梯下的弟兄们在起哄,每个人的脸上都是兴奋的嫣红,眼睛里则是胜利
时的喜悦。当然了,中间是有一些很奇怪的情绪的,那是熟悉的、跳跃的野性。

  我说不清楚自己心里是个什么感觉,总之是有点别扭。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
提出了这个非常愚蠢的条件?

  我把臭烘烘的裹脚布向站在楼梯口大声鼓噪的元冲摔过去……

  「长弓,别让人把鸡巴咬掉了!哦——」他们都在起哄,都不去搞别的女人
就在这儿等。

  为什么呢?我也说不清楚。也许是因为冥瞬真的很美,而且她真的武功非常
好的缘故吧?面对强敌,找到弱点,然后…嘿嘿!战胜她,残虐她,值得期待!

  冥瞬就静静地坐在灯火通明的房间里,她低垂着眼帘,如同入定了一般。

  她的身体没有被控制,她随时都可以施展她那足以致我于死地的武功。本来
赵书瞬和舒无伤都要点她的重穴的,可我没让。我觉得越冒险的事情就越刺激,
我用我的狠毒控制她,她可以用她的武功杀掉我,咱们就比一比谁神经更坚硬。
我喜欢对抗。

  真难以想象她是四个孩子的母亲,同时已经是一个做了奶奶的人。她看上去
还那么年轻,甚至连她的身材都要让好多少女嫉妒。她的肌肤很白,很有光泽,
很润,嫩得象是可以捏出水来。她的脖子,她的腰,她的腿,都还是那么挺拔。
她是一个真尼姑,她的头上没有头发,还有两排六个香疤……

  哄闹声还在,关上拉门的时候,世界好象就静了下来。只留下我的呼吸和心
跳,勃勃地炫耀着。

  「过来吧,帮我脱衣服,我一点力气都没有了。」我向前走了一步,离她还
有两丈的距离,就停在这比较安全。要说我不担心她改主意,那是扒瞎。

  冥瞬的脸微微动了一下,自嘲地笑了,「你是不是在笑我蠢,也在后悔自己
蠢?」

  「别说那些。不是说好了么,你每被操一次,就会留下一个人的性命。」

  她的眉头微微地皱了起来,眉峰在向上挑,好象是要发作了。

  我目不转睛地凝视着她表情的每一个细微的变化,包括她的肢体。「想杀我
是很容易的事情,想激怒我,也是很容易的事情。」

  「说你们是禽兽,还真的是不假,居然用这样的条件……」愤怒的表情被一
种轻蔑代替了,她的嘴角抿了一下,依然不睁开眼睛,「能相信你么?」

  「那就不知道了。那么多人,要吃要喝,还要人看着,说不定哪天心情不好
……嘿嘿~你表现得好一点,也许说过的话就要算数一点。」

  「好吧,你来吧。」她轻轻地叹了口气,用手从脸上轻轻地抚过,慢慢地向
后倒下,把身体伸展开,等待。

  「其实,你武功那么好,完全可以闯出去的。没有必要这样吧?」

  「快点吧,两千一百三十九次呢,不想在你身上浪费太多的时间。」

  「那很简单呀,你主动一点,我真的很没有力气的。」

  「好吧。」她坐了起来,微微张开眼睛,瞥了我一眼,然后把自己的手搭在
了衣带上,解开……

  宽大的僧袍敞开了,里面是素白棉布的内衣,可以看见她胸前隆起的部分。
她很平静地把僧袍脱下来,规整地叠好,放在矮几上。然后,她从领口开始,一
颗一颗地解开内衣的绊扣…她的手欣长、洁白、灵巧,同时润润的手背也渗透着
性感,最性感的是手背上那几个小涡。那些小涡随着手指的动作微微地起伏着。

  随着小涡的下移,领口的衣衫滑开了。她依然柔美的脖子完全呈现在视线里
了。其实,她的确已经是一个成熟,而且不是很年轻的女人了。尽管她的脸颊依
旧如少女一般光洁柔嫩,但她的身体到底还书写着岁月的痕迹,她脖颈的肌肤多
少有了一些松弛的迹象,锁骨中间的位置也有了一些纹路。这一切都不重要,反
而给她增添了一些特别的韵致。

  白皙的胸脯被内衣里面一样是素白色的抹胸遮掩了。那抹胸是上等丝绸织就
的,在灯光下散发着柔和的晕,把她的脸也衬得更加从容、平和……

  我觉得自己的呼吸有点儿难以控制。难以控制的还有血管里越来越暴躁的热
流,还有神经里的恼火。她在干什么呢?她在激怒我!用她的平静来阐述我的暴
躁;用她的牺牲来诠释我的残虐;她面无表情,但她在鄙视我;她从容平和,她
是用她来承受,就象割肉食鹰的佛祖。我恼火还因为我突然很想跑掉,我有点心
慌,甚至连已经勃起的阴茎都在萎缩,我不喜欢这样,我也从来没阳痿过……

  她解完了内衣的绊扣,同样很麻利地把内衣脱下去,扑在地板上,很细心地
展平每一丝褶皱,然后叠……

  灯光下,她的肩裸露了出来,她的胳膊,她的背……我还可以看到抹胸侧面
露出来那抹柔嫩的腰身,还有那饱满圆润的乳房的侧缘……她折叠着衣衫,她的
胳膊在动,肩在动,这些动作带动着她的身体,带动着她的胸脯……我可以看到
那有些下垂的乳房的颤动,一样让我气血贲张……

  放好了内衣,她把手环到身后,似乎要去解背后抹胸的带子。这样,她的头
仰起来,胸向前挺,那双不再娇挺但饱满柔软的乳房就也向前了,可以看到那一
双指头大小的乳头在抹胸上清晰地画出了轮廓,还有那曼妙的乳沟也在此刻清晰
得多……

  她把手放下来了,睁开眼睛,冷冷地看了一眼跪坐在门口神情古怪的我,然
后就那么直接迎接着我的目光,她的手放到了裤带上。轻巧地解开了裤带,她的
上身向上探了一下,连同内裤一起褪到了大腿上……那一刻,我觉得非常耀眼。
那圆润优雅的曲线始终在勾引着我的视线,她把那些神秘一下子展现给我,这使
我的神经有点顶不住。

  真的是好白呀!腰臀的肌肤没有胸脯的那抹粉晕,但白得耀眼,而且又润又
柔。与小姑娘那样平滑的小腹不一样,冥瞬的小腹上有一些很不显眼的纹路,同
时也有一些隆起。这隆起是恰倒好处的,炫耀着柔软的同时并没有因为脂肪的堆
积而感到任何的累赘。

  与小姑娘那样有点窄的髋部不一样,她的腰胯发育得很充分了,是一种浑圆
的视觉冲击。与小姑娘那样还有点纤细的大腿不一样,她的大腿……哦,我看到
了她大腿之间、小腹之下那一丛依然漆黑、繁茂的毛发,茸茸地覆盖在那里。

  她的脸颊微微地产生了一些变化,变得有点苍白。她咬住了嘴唇,皱紧了眉
峰,她垂下了眼帘,睫毛抖动着,眼帘也微微地抖,她在努力地克制着自己的情
绪,不让眼泪滚出来……她向旁侧坐了过去,让双腿伸到身旁,然后,伸手解开
一直绑到膝盖的绑腿……

  我看到她抹胸里起伏的胸,看到她的腹,看到她那丰腴圆润的大腿。她尽量
地闭合着她的腿,她大腿内侧的肌肤也在微微地抖……她除掉了芒鞋,除掉了绑
腿,然后把长袜也除掉,她每除掉一件都很仔细地放在矮几上,她把裤子也脱了
下去,最后,她解开了抹胸的带子,然后背转过去,侧卧在地板上……

  她的脊背也是那样的白。在背沟外侧、肩胛的内侧,雪白的肌肤上有两颗紫
色的痦子,醒目。她躺好了,手就搭在腰胯上,那条曲线美妙得无法表达!

  我目不转睛地看着那丰润的臀、伸展的腿,我凝视着臀间那条微微蠕动的臀
缝……我亢奋,但不知所措。

  「好了,来吧。」她的声音淡淡的、冷冷的,倾诉着她的厌恶。

  我不过去,我生气了,我觉得我已可以操纵她了,可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
她的肉体就在眼前,她也明确地说让我搞她了,我应该是控制她了,可我觉得她
简直比她飞过来要擒杀我的时候,还要……难以征服。

  不管能不能征服一个心灵,如果是一个美丽的女人的话,得到她的身体也是
一件非常美妙的事情?我一直就是这么干的,我从来也没有疑问过,我甚至在得
到那些身体之后还乐于毁掉她们。征服不了,就毁掉她!至少在我自己的心中把
她那种牛气抹去,也别记着她的美好!

  「你过来!」我长长地嘘了一口气,也懒散地侧卧躺下。「你要是不过来的
话,我就先搞了你女儿,你儿媳妇,然后再把你要保护的那些人………开膛、扒
皮、抽筋、挖心……」我的语气很平静,眼睛却越来越红了。

  她的脊背微微地扭了一下,肌肉似乎在那瞬间猛烈地收缩了一下……她也许
是被激怒了吧?我高兴,至少局面没有完全被她控制,我不喜欢被控制。

  「其实,你媳妇儿不比你差,她还不会武功,她还有一个刚两个月的孩子—
—你孙子,嘿嘿~我只好把她的孩子抢过来,她会怎么样?其实,你的女儿也不
比你差,那么漂亮,而且年轻,而且还是处女,她们也象你一样是好心肠。你想
想,你的媳妇要被我们轮奸的时候,你的女儿们会怎么做?告诉你,处女膜是一
件很好玩的东西……」

  冥瞬坐了起来,低下头调整着呼吸。能看到她头皮都在动,她的腮也在动,
还能听到她咬牙的声音和攥紧拳头的声音……

  「你放心,只要你好好地表现,把我们侍侯的舒服了,承诺就会兑现的。她
们,还有这城里的女人、孩子都会活下去。其实,这条路,你是自己找的,不是
么?你还可以施展武功,你杀我很轻易,你闯出城去也很容易,不是么?」

  「你要我怎样?!」

  「很简单。」我就平躺下去。「你和你那死鬼丈夫生下四个孩子的时候,是
怎么弄的?不会忘了吧?」

  「不许你……」

  眼前的光影变幻了一下,我感到周围的温度也变幻了一下,接着,我觉得喘
气费劲,胸口压着什么东西。

  冥瞬的膝盖压住了我的心窝,她的左手卡住了我的咽喉,她右掌举在空中,
掌心是血红的颜色。

  我的嘴张大了,费劲地呼吸着空气。其实,在她动手之前,我就知道了,我
只是要这样的刺激。就这样,近在咫尺。

  我看着她飞扬的眉,被愤怒燃烧着的凤目;看着她翕动的鼻翼;她绷紧的唇
(她的唇很好看,玄善晶的嘴唇跟她是一样的);看着她满脸的寒霜;看着她起
伏的胸脯和那晃动的乳房(这样的近,能更清楚地知道乳房的美。虽然她的乳房
已经不再耸翘结实,但那种柔软的感觉,那细致柔滑的肌肤,那肌肤下浅浅的血
管的色泽,还有那褐色的乳晕,褐色的乳头……一切的美好都是运动的。);还
可以看到她腋窝里稀疏的腋毛;还可以顺着她的腹部更真切地欣赏她的阴毛;还
有她的大腿(那大腿的肌肉绷紧了,是一种力量和柔美结合的感觉)……

  「杀我!要么侍侯我!」我不回避她凛冽的目光,我也不怕她的愤怒,我觉
得呼吸困难和一些久违了的恐惧使我更兴奋,我勃起了。

  脑袋逐渐缺氧,视线也慢慢地模糊,肺里快要没有空气进入了,我的力气也
在消失……这也许就是要死的感觉吧?我还没有尝过,不象想象中那么可怕,还
有一种解脱的感觉,我真觉得好累。

  血液冲回了大脑,氧气也使肺膨胀得一阵动荡,我的眼前一阵黑,然后金星
乱冒……

  「咳!咳!咳……」我向旁翻滚开,捂着脖子剧烈地咳嗽了起来。松弛的肌
肉重新收缩的时候,头脑又亢奋,力量又恢复,更强烈的是疯狂。

  冥瞬也没有输,她只是决定不杀我了,她只是决定把自己作为魔鬼的祭礼,
她平静如初。

  缓过这口气了,我嘿嘿笑着抬起头,「好玩么?决定别人的生死是不是一件
很困难的事情?」

  「好了,要怎么样?你说吧。」

  「我要怎么样,难道说的还不清楚?过来,我要你亲我的嘴。」我的确非常
迫切地想让她亲我,我记得小时侯妈妈就把我抱在怀里,然后用她那润润的、温
暖的唇碰我的脸颊……我怎么就这么想让她亲我?我的脸不是不许别的女人碰的
么?奇怪的感觉!……我就是想让她来亲我一下,哪怕只一下!我记得小时侯就
想碰一碰妈妈的嘴唇,我从来也没有得逞过。

  「不行!」她回答得斩钉截铁。

  「不行?嘿嘿……哼哼……」

  「除了嘴,你要怎样都可以。」

  「是么?」我晃了晃脑袋,伸出手,用手指去找。

  她躲避着,然后准确地擒住了我的手腕,「就给我留下这一点,好么?」

  看着她凤目中的挣扎,以及那晶莹的泪水,以及那脆弱的央告,我笑,手慢
慢地旋过去,轻轻地握住她冰凉的手,离开了唇的方向,一点一点地沿着她的手
腕,感受着她肌肤的战栗,感受那润滑细腻。

  她的唇抖动着,眼帘垂了下去,顽强地不让泪水流出来。

  我好喜欢这样痛苦挣扎的神情,就这样看着甚至比强行进入她更让我亢奋。
沿着她的手腕,我慢慢地抚弄着她小臂的肌肤,然后捏弄她的臂弯,然后握住她
柔润的上臂,一点一点轻轻地捏,渐渐地用力。能感到里面肌肉的蠕动,更好的
是这柔软。我把手指探进她的腋窝,轻轻地捻弄着她的腋毛,用指甲刮着她腋窝
的肌肤……

  她的颤抖更厉害了,她把头转到另一个方向,努力不让我看到她被羞耻和愤
怒憋的通红的脸,以及就要控制不住的眼泪。

  我觉得这样很好,内心暴长的残忍一点一点地得到释放。她的痛苦在舔舐着
我,好舒服。我看着她,手慢慢地巡游着她柔软的肩,用手指触弄着她的锁骨,
用手掌感受她肩颈相连处的不安。然后,摊开手掌,握住她的脖子,揉……

  她的脖子不安地伸展开,头扭开,转回来,又使劲地别开。

  沿着脖子,我用力地把手掌贴着她的肌肤,向下,把她那白皙的肌肤蹭得红
了……

  她的手动了,直接就探到了我的下身,她用手掌按住了我的阴茎,找准了位
置,就按。

  「别急,别急!」我笑着,把她的手推开。

  正在她胸前滑动的手向左转了过去,不抓,就那么平平地在她的乳房上挤过
去,把她的乳房压扁,压平。真的是很软,也很暖,能感到她乳房的蠕动,经过
乳头的时候,掌心也确切地感到了乳头的弹性。

  手离开乳房的时候,她的乳房也红了,在压迫中解脱之后,弹了起来,恢复
了形状。那恢复的过程是美妙的,酥动的,有活力的。手在她的心口,感到了她
的心跳,同时也感到她骨骼的滑、肌肤的腻……我的手又从下面兜了回来,托着
她的乳根再使劲地向上推。那乳房就变得耸翘了,还看到乳头细微奇妙的膨胀。

  她的呼吸急促了些,脖子上的经络也凸现了出来。那些经络在跳,她下颌也
在不停地蠕动,她硬撑着保持着自己的姿态,很辛苦。

  我放松了手掌的力量,她好象是松了口气。我托着她的乳房,用手指捏住了
她的乳头,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震了一下,头一扬。乳头还很软,捏在手里的感
觉的确不如小姑娘的;膨胀的速度也不行;不过就是这样一点一点地体会也是非
常好玩的事情。

  我不使劲,就那么轻轻地捻弄着,等待着。我看见她咬住了嘴唇,看见她深
深地皱紧了好看的眉毛,看见她更费劲地把下颌枕在肩头,看见她的肩头在缩,
胸也在缩,好象是努力地在避免着什么。她避免的,就是我想要的。

  我感到了,那乳头正在慢慢地变硬,她乳房的嫣红也与被我蹭红的颜色有了
不同,她的呼吸方式也在改变……我迅速地收回了手,一弹。

  「啊!」她轻轻地惊呼了一声,然后长长地嘘了一口气,身子微微地一晃,
然后喘息。

  我的手再次落在她胸前时,她本能地缩了一下。我没有再次过于琢磨她的乳
房,而是就顺着她的肚子滑了下去,又很用力。不停地向下,一直碰到她的阴毛
最上端的那几根。

  她的小腹在扭,她的大腿夹紧了,肌肉在抖。

  「两千多次都能忍,怎么就不能让我摸一下?」我笑着,把手指贴在了阴毛
上,往她的下身挤。真的好柔软,那阴毛如丝一般光滑,同时具有良好的弹性。
她的小腹真的好柔、好暖、好腻。她的大腿夹得也很有力,手指接触到大腿的内
侧,是一阵嫩,而不是松弛……

  她猛地把头转过来,把我的手推开,然后,她把我推倒,想压上来……看来
她是准备采取主动了。

  我不干,我挣扎着,最后使劲地一拳打在她的软肋上。在拳头与软肋接触的
瞬间,她的腰向前一探,腰间地肌肉一缩一吐,就把我这一拳化解了。接着,她
用手肘在我的心窝下面一寸的地方一顶……

  瘫软的感觉很倒霉,我生气,但我一点办法都没有,我的四肢一下子就失去
了控制,力量就在一瞬间消失了,象一滩烂泥一样堆在那儿,连喊都喊不出来。

  她根本就不管我的感觉,她也不理会我的上衣,她就一把扯开我的裤子,只
把裤子往下拽了一点,让我的鸡巴翘出来,然后……

  之前的得意全消失了,我发现我是这样的无助,我长这么大,第一次想哭,
因为我被强奸了。

  她是背转身子坐上来的,分开的臀瓣之间的奇妙只向我展现了一下,我就陷
入了一个还不太湿润的天地里。

  我看见了一点:她的阴毛好浓,阴唇的两侧都有,还有一些一直蔓延到她的
肛门口;她的阴唇很干净,是浅浅的褐色,张开的阴唇之间则是鲜艳的肉红色,
有点粉;她会阴的肌肤也很干净,与白皙的屁股和大腿的肤色几乎没有区别;她
的肛门,除了蔓延过来的几根毛毛,她的肛门新鲜得让我流口水,那儿居然是粉
红粉红的……就是一瞬间,她的臀瓣就合了过来把我的视线遮挡了,她挺起了上
身,让我的阴茎也在视线里消失了。

  她还没有湿透,她停了一下,似乎是忍一下疼,然后她就坐了下来,又停住
了,好象是松了一口气。

  我感到了温暖,她的阴道很暖和。我感到了柔软,在进入的时候,龟头和那
些柔嫩的黏膜摩擦的时候,那感觉是柔柔的,软软的。到底是有些遗憾了的,她
的阴道虽然柔韧感很好,但那种紧控力似乎不在了,到底是生过了四个孩子的女
人。但是,这遗憾很快就被惊喜代替了。她呼吸了几下之后,一切都好了起来。
湿润了,温热了,同时那些柔嫩的黏膜也恢复了活力簇拥了过来,在龟头抵触的
那片细嫩的肉芽间好象产生了一股很特异的吸力!

  她开始上下起伏她的身体,在上下套动的过程中,她的阴道还在不停地蠕动
着,而那吸力也在变化,一吞一吐地改变着我龟头的感觉。

  我觉得自己被遏制住的内息缓缓地产生了回应,暖洋洋地在经脉里流转了起
来,慢慢地向龟头的方向循环了过去,偷偷地化解着那吸引,偷偷地吸吮着她的
体液和她的温暖……我解释不清楚这是怎么回事,我想是我的内功起反应了吧?

  她没有察觉。那吸力是她天生就有的,那些特异的蠕动是与丈夫相爱的时候
锻炼出来的,她修炼的是玄门正宗内功,她也不知道这世上有这样奇怪的法子。
她只是想快点结束,然后去迎接下一个,下一个恐怕不会这么难缠。

  真的是非常难缠呢!怎么这么多下了,他还没有?冥瞬没有这样的经验,也
许这男人真的是天生的霸王?在自己阴道里的阴茎仍然那么坚挺火烫,而自己的
身体好象……那种丈夫过世后,已经很遥远的感觉一点一点地飞旋了起来,而且
是在越来越强烈。这是怎么了?这样的时候怎么会有这样的感觉?

  心在跳,呼吸越来越不听话,那种让自己悔恨的感觉随着奔流的热血迅速地
在向四肢百骸的细微的末端弥散开去,好象要从每个毛孔发散出去,却在使毛孔
张开之后,又旋了回来,把自己的思维弄乱!这是怎么了?好象连修炼得非常牢
固的内息也起了反应,丹田在鼓荡,诸穴的内息在跟随着血液和那感觉在身体里
面游走。哦!好象是从身体的里面在按摩,好舒服!

  我坚信是自己邪门的内功在起作用了,我的经脉很通畅,我的穴道也没有了
阻碍。我可以动,可以喊,但我迷恋着内息抚摸诸穴的陶醉感,这感觉甚至使阴
茎的快感变得无足轻重了。我还感到我们交融的地方有了那种已经熟悉了的沁凉
感开始渗透,而且多了一种与我的内息多少有点冲突的内息流了过来,我必须调
整自己的周天运行来使它们融合……

  不知道过了多久,能感觉到内息的流转越来越快,在我的体内形成了一个旋
涡,然后把对方的内息越来越多地吸过来……舒适的感觉不在,那种猛烈的冲突
在我的体内迅速地膨胀、交战。我甚至有些害怕了,我担心自己会真的爆炸掉。

  我聚精会神地搬运着周天,调理着内息,甚至开始按照口诀去探询我根本就
没有触摸过的领域——搬运穴道和改变经脉的流向。

  这全新的领域是奇幻无比的,同时也复杂得够戗,我好象能清楚地看到自己
身体里的各种器官和血管,可以看到冲突的内息……我没有其他的精力去想,所
有的感官似乎都封闭了,这是在这地狱一般奇幻的世界里挣扎……顶门的百会突
然挨了一下,一条龙一样的东西在我的眼前一晃,然后一切就消失了。

  我一连做了好几个互相没有关联的梦,最后梦见的是一个穿在长矛尖端的乳
猪,乳猪下面是蓝瓦瓦的火苗,乳猪身上的皮已经变成了金黄色,滋滋地冒油,
那香……

  「……到底怎么样?不会是就这么死了吧?」好象是元冲扯着脖子在喊。

  他在说谁要死?我得把乳猪给藏起来。要不然,他又得跟我抢。别看这小子
瘦,能吃着呢!

  「他太勉强了,第一层关口还没有打开,他就冒险用第六层的「无相轮转」
去搬运穴道……」

  这是赵书瞬的声音。他从来也不跟我抢吃的,我得让他给我拦着元冲一点。
可以考虑给赵书瞬俩个猪蹄。不过他吃东西比较讲究,大概要里脊的可能性比较
大。他要是真管我要里脊怎么办?我也挺爱吃的呢。给?还是不给?

  「我尻!我宰了冥瞬那妖女去,她把长弓给弄死了!」

  啊?是我要死了?冥瞬把我弄死了?这是阴曹地府了?不是说牛头马面得来
打个招呼的么?

  「不是她,说不定还得感谢她这修炼了三十多年、精纯无比的「文心阁先天
内气」内气呢。」

  赵书瞬说的什么东西呀?我怎么听不明白?

  「你说的是什么呀?」

  看来不明白的不是我一个,至少元冲也糊涂得很。

  「那是一个非常厉害的武学门派的内功。这「先天内气」也算得上是天下一
等一的内功了,跟昆仑山的「混元功」、九华山无根道人的「太虚真气」并称为
江湖三大奇功……」

  「什么江湖?在哪儿呀?」

  「嗨~你别在这儿闹,行不行?」

  「你倒是告诉我,长弓这是死了,还是怎么着呀?他都没气了!」

  元冲这傻小子来跟我抢了!他居然到我嘴边抢来了!他居然抢走了!我的乳
猪呀!

  「你还给我!」我吓了一跳,因为自己的声音从来也没有这样震耳欲聋过,
这回我自己的耳朵都嗡嗡的。

  只有我的喊声在回荡,周围是一片寂静,连呼吸声都没有。

  我的乳猪是没抢回来,可元冲他们在哪儿呢?怎么眼前一片黑?我瞎了?这
也吓了我一跳,连忙伸手过去……

  嗨~这不是白着急了么!没睁眼睛怎么能看到东西呢?我抬起了眼皮,于是
一片光亮夺目,眼前一片金圈套银圈,好象有一大串光球往我眼睛里撞了过来,
得赶紧躲!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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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本书不错,有内涵,比较淡色,但情节很不错,谢谢楼主的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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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前时区 GMT+8, 现在时间是 2024-6-2 23: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