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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最全] 【我的老师美如妖】(1-468)作者:郑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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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卷与美女老师同住073、我想我祖宗了

  梁军真是被眼前的两个老头吓坏了,不就是个输赢问题吗?犯得上砍手断腿
的吗?盖衣服的老头也特霸道了,因为一盘棋就要让人留下手掌,梁军对他的印
象一下打了折扣。而东北老头似乎也太窝囊了,看他的功夫也不弱的,怎么人家
说要留手掌,连抗争一下都不抗争,就答应了。

  梁军实在是不忍心看到这样喋血的场面在自己面前发生,当即拦在东北老头
儿面前,道:「别介啊,两位老爷爷,有什么事说不开,非要留下手掌?」

  两个老头儿扭头看看这个少年,这才意识到,跟前还有个少年,盖衣服的老
头儿就不耐烦地道:「怎么,我们要干什么还需要你来说三道四吗?」

  梁军见他这样强横,不知不觉就恼了,一股怒气冲上头顶,顾不得眼前的老
头有多厉害,当下就道:「你动不动就留人的手掌,这么残暴,还不许人管吗?」

  两个老头儿相互看了一眼,都忍不住地有了笑意,但是盖衣服的老头儿还是
板着脸,厉声道:「敢管我孙秀才的人,还没出生呢,今天你冒了头,就别怪我
毁尸灭迹了。」

  说着举起了掌。

  梁军看见老头举起掌来,实在是有些害怕,但是,又一想,既然自己揽了闲
事,就不能装熊了,是死是活都得接着了,他站在那里没有动,嘴上却道:「你
就是打死我,我也要保护东北老爷爷。」

  他的话里,拐弯抹角地把东北老头套上,话里的意思,无非是告诉他,这里
有个武功很高的人呢,同时也是在敲打东北老头儿,我是在为你出头,你怎么能
看着我被他杀了呢?

  两个老头儿对视一眼,终于忍不住大笑起来,东北老头儿,摸着他的脑袋道:
「不错,我现在也有人保护了。」

  而盖衣服的老头儿则道:「小鬼头,没本事还要打抱不平。」

  梁军糊涂了,两个人有说有笑的,也不像是闹翻了的样子,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是两个人都被自己劝服了?正在想着,那盖衣服的老头却对东北老头儿
道:「快点吧,你别想赖掉的。」

  那东北老头儿用手指点着他,无奈地摇头道:「孙秀才啊,你还是那么个酸
臭样,就爱较真。」

  说着,走到棋盘前,把双手举到胸前,稍微一沉吟,便两手齐举,对着水泥
地面一拍,两手便陷入了地面半厘米,清晰地在水泥地面上刻出来两只手的形状。

  「这回行了吧?老东西!不跟你一般见识,还以为谁怕了你。」

  说着站起身来,看了梁军一眼,又自言自语地道:「有点样子,根苗还行。」

  接着头也不回地走了。

  梁军这才明白,留下的是手掌印,而不是真的留下手掌,想想刚才居然还要
保护这么高武功的老头,实在是太不自量力了。

  他不太好意思地看着孙秀才,道:「老爷爷,不好意思,我打扰你们了。」

  孙秀才看也不看他,就挥挥手,道:「那就快滚吧。」

  梁军悻悻地走了,走了大约十几米,身后孙秀才道:「等等。」

  梁军转过身来看着他,道:「老爷爷,有什么事吗?」

  「你的衣服。」

  「老爷爷,留着你穿吧,我宿舍里还有。」

  梁军实在是不忍心把衣服要回来。

  「穿着,这本来就是你的衣服。」

  梁军见孙秀才这么坚决,就不好再坚持什么了,刚想要去接过来,却想到一
个问题,于是问道:「那,孙爷爷,你住在哪?」

  「就住在这里不挺好吗?守着银行呢。」

  孙秀才边说,边坐下来,把一个破背包垫在身后,然后看也没看梁军,就闭
上眼睛打起座来。

  「孙爷爷,你要不嫌弃,就到我的宿舍去住,好不好?」

  「不好。」

  「为什么啊?」

  「我不喜欢热闹。」

  「那里没有别人,就我自己。」

  「还是不好。」

  「……」

  梁军不知道说什么了。

  「我没有钱,给不上你的房钱。」

  孙秀才继续闭目养神。

  「只要你去淄行,我不要钱的。」

  「你为什么要留我住宿?」

  「我想我爷爷了。」

  梁军给出一个自认很高明的理由。孙秀才却道:「那我不合适,你的爷爷都
得管我叫爷爷。」

  「那我想祖宗了,行吗?」

  梁军放出了狠话。

  「那就前面带路吧。」

  从此,梁军就有了一个活祖宗。

  第二天,梁军还在酣睡,就觉得屁股上一阵火辣辣的疼,睁开眼睛看,是孙
秀才,他用一个拐棍打了他的屁股,梁军睡眼惺忪,揉揉眼睛,道:「怎么了?
祖宗?」

  「给我泡茶去。」

  梁军不敢怠慢,赶紧起来烧水,过了一会儿,突然想起来,自己没有茶叶。
孙秀才闭着眼睛,从口袋里摸索了一会儿,扔出来一个小包。打开看时,不过是
一些灰突突的茶末子,梁军就疑惑地问道:「这玩意能喝吗?」

  孙秀才生气地劈手夺过那些茶末子,道:「不是正识,喝不到,没有机会喝,
你说,这玩意能喝不能喝。」

  梁军这才将信将疑地将水烧开,把茶叶沏好。

  泡完茶叶,刚想坐下来,孙秀才又道:「给我买吃的去,我要两斤油条。」

  梁军心想:「一个老头能吃两斤油条?」

  这么想着,就往外走,路上又想:「既然,他要吃就买两斤吧。」

  梁军自从出了老师这档子事之后,花钱自然是能释省,再不像过去那样父母
给多少就花多少,现在孙秀才要他买两斤油条,他着实感到有点肉疼,但是今天
还是蛮大方的,一路跑着出去,买回来二斤油条,又自作聪明地买了点豆浆,他
憋着劲是要看看,这个祖宗到底怎么吃进去这二斤油条。

  进了屋见孙秀才还在那里闭目养神,也没敢打扰他,就悄悄地把油条放在桌
上,找了个碗把豆浆倒里面,静静地等。

  等了好久,也不见孙秀才醒来,眼见自己呆会就上班了,心道:「这什么情
况呢?不是刚睡了一宿觉吗?怎么又困了呢?」

  便咳嗽一声道:「老祖宗,吃饭吧。」

  孙秀才睁睁眼,不悦地道:「没见我打坐吗?你诚心地打搅乱是不?」

  梁军一听,吐了个舌头再不说话,就在旁边等起来,眼看是要上班了,孙秀
才醒了,这才摸起了桌上的油条,却又放下了:「你这什么?这油条都凉了,还
给我吃啊?」

  「得,看来真是请回来祖宗了。」

  梁军心里道了好几声委屈,自己是按照他的吩咐去买的,回来后他还在打坐,
自己好意提醒他,被他训了一顿。

  想想,既然人家是祖宗,就按祖宗的意思来吧,立马拔腿再去买。

  孙秀才默默地看他走了出去,心道:「小子耐性倒是有,不急不躁,我这里
学古人三难徒弟,就是不知道这小子是不是张良。」

  这么想着,拿起桌上的油条就吃,从云南到上海来见老友,不想老友先他而
去了,老友满家子都是些六七十岁的人,被老友折腾了这些年,早就不耐烦了,
一个老不死的,打从晚清活到现在,都不知道多大岁数了,还活着,实在是让人
没了耐心,现在又来了这么一个老古董,当然是不待见,弄得孙秀才好一顿唏嘘,
从老友家出来,好几天没吃东西,真是饿坏了。

  当年跟着蔡锷闹腾,给蔡锷当幕僚,一肚子的货可都是真才实料,跟着蔡锷
进总统府的时候,一帮子师爷可是排着队预约自己吃饭的。后来,蔡锷命短,自
己也就没了兴致,在云南大理看了一辈子蚂蚁打架。

  老了老了,想念那几个老东西了,也是个怪事,这几个老东西竟然都是属王
八的,岁数也忒经积累,居然都活了好几个朝代,把新朝代的几个国主都靠没了,
这几个人还在。

  这两年老做梦,就觉得不太好,恐怕自己也没多久的活头了,打算出来转转。

  走的时候,兜里没揣什么钱,他向来不在乎钱的事,还以为像过去那样,过
府到衙知会一声:「孙秀才来了。」

  就有人什么都给送来了。

  现在走到哪里都没有人买账了,肚子里的货没人识得了,真是栽了个面儿,
竟然饿了好几天。

  昨天遇见的这个娃,他是看好了,就凭着一个娃娃,观看两个老东西,磨叨
些老古董,一晚上没腻烦,看得那么入迷,就知道是个有耐性的主儿。

  还有就是现在的年轻人,没有几个是别人尤其是老人待见的,亲生爹娘都推
不迭,何况一个毫不相干的老头子,昨天这个娃,自己要他的衣穿,给衣穿,看
见老褚头儿要遭殃,就站出来护着,这真是个好苗子,昨天看老褚的架势,也是
看好了。

  自己当然就得留下这青年人,否则,老褚头就下手了,那可不是个厚道人。

  从此,孙秀才就住在了这里。而梁军从此后则多了一样事情,就是每天早晨
被孙秀才招呼起来,蹲马步。

  梁军从型喜欢看武侠电影,做过很长时间的武侠梦,也幻想着自己像那些侠
客一样飞檐走壁,只不过后来,时间长了,才明白电视上那些飞檐走壁的功夫,
都是电视上骗人的,世界上根本就没有那种武功,虽然如此,也是很羡慕有功夫
的人,特别是这次出事,自己因为没有本事,就老老实实地被人家摆弄,还差点
丧了命,如果有功夫,怎么也不至于那么狼狈。

  他早晨睡得正香的时候,孙秀才就起床了,然后就毫不客气地把他招呼起来,
让他跑步,蹲马步,一蹲就蹲几十分钟,蹲得两个腿走道都疼。

  好在梁军虽然觉睡得不足,难受得很,但是祖宗是他自己认的,怨不得别人,
所以每天都咬着牙坚持按照孙秀才的要求蹲马步和一些基本功。

  到了晚上吃完饭,梁军有时候就困得睁不开眼睛了,他总是能咬着牙挺住,
坚持出去捡瓶子,还把工资拿出来一些,尝试着去收些废旧报纸之类的,有些居
民小区离着废品收购站远,就不愿意多走了,看到梁军一个十几岁的孩子收废品,
一是觉得可怜,二是梁军收的废品比别人多一分,就把那些废旧书报卖给他。

  收的多了,有时候来不及卖,就堆在他的寝室里,堆得到处都是。赶上有一
次秦大偶然来他的屋里有事,看到满屋的废品,就道:「整了这么多破东西干什
么?」

  那个时候,每天孙秀才都到外面去,秦大也没看到他,如果让秦大看到了屋
里还收留了一个老头儿,不知道会怎么想。

  梁军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在别人的房子里做这些事,其实不是个长久之计。

  从此,他就开始留心起外面的比较便宜的,能对外出租的房子。同时,他每
次废旧物品积攒到一定数量,就赶紧去卖掉,省得弄得屋里太乱,不成样子。

  第一次卖废品,连捡来的瓶子,带收来的旧书报,竟然纯收入了127块钱,
把他高兴得不得了,把每张票子伸展得平平的,放在贴身的口袋里,半夜也起来
数一遍。

  这个钱和打工赚来的工资不一样,是他开动脑筋,空手套白狼,得了的钱,
自然是非常重视。

  有了这次成功,梁军尝到了甜头,便进一步武装自己,把构建厂一台多年没
人用的破旧自行车修理了一番,每次晚上出去,都推着那台自行车,一旦遇见废
旧物品多了,就可以用车驮回来。

  这一天,他骑着自行车,来到了环海中路,构件厂离这里不远,以前就来过
几次,感觉到这里很好玩,这里还保持着20、30年代的风格,走进老弄堂里,
他一边走,一边吆喝两声,就权当是来玩一玩。

  正在转悠,就听见一个人招呼道:「幸伙,过来。」

  梁军回头看时候,见是30多岁的年轻人站在一个四层小楼前,向他摆手。

  他走过去问道:「你找我有事吗?」

  那人问道:「你是不是收废旧书报?」

  梁军一听高兴了,有生意生门自然高兴,收矿泉水瓶子自然好,没有成本,
但是毕竟得到处去找,有时候还有别人跟自己争,一天也赚不几个的。废旧书报
就不一样了,虽然利润小,但是无论谁家卖,都少不了百八十斤的,一次就赚不
少。

  他跟着那年轻人上了楼,里面是一间几十平米的屋子,各种家具都陈旧不堪
了,到处都破破烂烂的,被人翻得乱七八糟,看样子是主人搬家了。

  梁军就道:「搬家了?」

  年轻人看样子心情不错,道:「这是我叔叔的房子,他老人家已经归西了,
没有后人,我就来替他变卖一下家产了。」

  梁军明白了,这个屋的人没有后代,被眼前的年轻人捡了便宜,继承了遗产。

  这样的人要好好跟他压价。

  年轻人就指着卧室里一堆书报,问道:「多少钱?」

  梁军一搭眼,估计这些书怎么也得200斤,按三毛一斤,得60,但是现
在要压价,就不能按六十给,就摇头道:「没有多少的,顶多40。」

  那人竟然丝毫不还价,说了句:「快点搬,我要赶紧处理了,还要出国呢。」

  梁军心下高兴,赶紧往口袋里装,然后就往寝室里送,很晚的时候,才弄完。

  第二天中午,他想去把这些书报卖了,正在收拾整理,却从里面抖落出来一
沓子花花绿绿的东西,他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拿给孙秀才看,他也不懂。便拿给
秦大看,没想到,秦大看了,眼珠子都要瞪出来,抓着他的手使劲地摇:「你哪
来的?」

        第一卷与美女老师同住074、我有钱了

  秦大看了,眼珠子都要瞪出来,抓着他的手使劲地摇:「你哪来的?」

  梁军被秦大给吓着了,他结结巴巴地道:「我是收购废旧报纸收来的啊。」

  秦大抖索着手,指着梁军半天说不出话来,秦大嫂和秦三都莫名地看着他,
最后秦三就严肃地问梁军:「你到底从哪里弄来的?」

  「我真是收废报纸收来的啊。」

  梁军更害怕了。

  「你说,你这个孩子,怎么就不能安生点,没事去收什么废报纸?你看,你
闯祸了吧?」

  秦三真是恨铁不成钢。

  「别骂他,别骂他,这小子中了彩了。」

  这回秦三,秦大嫂都糊涂了,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齐齐看向了秦大。

  秦大也不说怎么回事,就抓住梁军细细地问,到底在那里买的。

  梁军便详细地把自己如何去环海中路的老弄堂里转,如何有个三十多岁的人
招呼他,说是有一些废旧书报要卖给他,他如何砍价,最后他少花了20元钱,
买回来一大堆书,今天打算卖掉,就开始收拾,看到这些东西很奇怪,就过来问
问,这个前后的经过说了一遍。

  秦大捶着沙发,仰天长叹:「败家子,败家子,幸好,幸好。」

  秦三因为三姨的关系,对梁军最是关爱,看到大哥这样子,就以为是梁军做
了什么败家的事,就瞪了梁军一眼,说:「以后,不要去外面胡转悠去了,你瞧
瞧,你花四十买回来这么些破烂货,这不白瞎那些钱吗?有那些钱,留着买本书
多好,挣个钱不容易,以后不准乱花钱了。」

  梁军见事情这么严重,也害怕了,就哦了一声。秦大似乎没有听到秦三的话,
兀自在那里抚摸着那些票票,在感慨。

  倒是秦大嫂看出点端倪,问丈夫:「这到底是什么玩意啊?看你一惊一乍的,
把悬吓坏了。」

  「哎呀,悬,你幸亏整理一下,幸亏来找我问问,要不然,你这辈子就后悔
死了。」

  他这一说,连秦三也好奇了,连忙问道:「大哥,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这是上海90年候发行的那批股票,现在上海人手中有这个股票的不多了,
当时刚发行时候才十元一个股,现在都上百了,你看这个人当时买了一万个股,
现在,你算算,悬这一下赚了多少钱?」

  「啊?一、一、一百万啊!这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秦三的嘴张得能塞进去一个鸡蛋。

  「这还有假?这不票票在这里嘛。」

  「那,你刚才说什么败家子啊,什么的。」

  秦三还是不太敢相信这个是真的。

  「我是说,那个年轻人是败家子,祖宗留下的东西,就这么随便当废品卖出
来了。」

  「啊,啊,哎呀,好小子,我就说你有出息嘛,白天干了活,晚上还出去收
废品,好小子,这么小的岁数,就知道赚钱养家。」

  秦三差点要把梁军抱起来了。

  「听听,刚才是谁说乱花钱,瞎转悠了的?」

  秦大嫂可是还记得刚才秦三的话。

  秦三不好意思了,道:「我不是怕他出事嘛,要是出了事,我能对得起,那
个……」

  秦三说到这里,突然不知道说什么了。

  秦大嫂接口道:「怕对不起人家他三姨吧?」

  秦三突然就说话不利索了,脸也红了,道:「对谁都不好啊。」

  梁军突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听他们的话的意思是,三姨和三叔有点什么
意思,真要是这样,我不是作孽吗?把三姨给支到美国去了。」

  秦大把股票交给梁军,道:「明天上午,老三开车,我跟悬去交易市场,给
他抛了吧,别以后有什么变故。」

  秦三当然高兴,但是梁军似乎不是那么高兴,他的表情很凝重。

  秦大突然又想起一个什么事来,道:「你说,你是在环海中路买的,是吧?
那是上海的老城区,那个地方鱼龙混杂,却也卧虎藏龙,有不少大资本家,黑道
大鳄后来湮没了,就藏身在那些地方,这些人,家里随便拿出点什么来,就是无
价之宝,所以,你现在回去,看看那些废旧报纸里,还有什么东西,干脆,这些
东西,你什么也别卖了,留着慢慢翻。」

  梁军答应一声,就往回走,事实上,他刚才还真的想到了这一层。

  回到宿舍,他就赶紧去翻那些书报,也不知道孙秀才去了哪里,而自己也不
懂,翻了一阵子,没看出什么,就睡着了,一点半来钟,起来上班,下午五点多
钟,没什么事了,跟三叔打了个招呼,就直奔那一家,他感觉到,自己在这个问
题上太赚便宜了,想着补偿人家一点。结果去了后,那个年轻人不在了,换了几
个人在装修屋子,新房主说,那个青年人,出国定居了。

  梁军回来就有点出神,总感觉到自己占了人家的便宜。吃晚饭的时候,秦大
看他有点神不守舍,就问他怎么了,他就把自己的想法说了,秦大定定地看着他,
半晌才道:「你快不要念书了,才这么大,就成了书呆子了。」

  梁军不说话,听他说。秦大说:「你这不叫占便宜,是你手里的东西和他没
有缘分,总体来说,你这叫做生意,做生意就是这样,总要有差价,我们买东西
的时候,就知道,对方的东西加了价,但是,这就是买卖,这就是规矩,我们就
得接受。还有呢,就是,你在当时你也不知道,你不是有意赚他的便宜。」

  这么一说,梁君就不说话了。

  第二天十点多钟,秦三开着车,秦大陪着梁军来到证券市场,把那些股票抛
售了出去,一共得了110万。

  秦大便帮着他建了个账户,把110万元存了进去,然后就把一张银行存折
交给了他。

  梁军半天没敢接,他甚至有点不相信,这么多钱都是我的了?仔细看那存折,
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梁军。那个1后面,清清楚楚趴着6个0。,他又板着手指
头算:个、十、百、千、万、十万、百万。

  这么多钱,真的是我的了?梁军懵了,一整天都懵里懵懂的,恍恍惚惚的,
还时不时地拿出那张存折来,查查后面几个零。

  到了第三天,他去给在美国的三姨挂电话联系,询问夏云清老师的病情如何,
美国医生是怎么说的?

  三姨说,美国医生说,能治,就是得费点时间。梁军就说好,好好治吧,该
花多少钱,就花多少钱,别担心花钱。

  接着又问夏云霓的情况,他知道,其实,夏云霓出去很困难,那些善款她很
难借上光。

  夏云霓就吞吞吐吐地说:「现在,还没找好学校,主要是学费贵了,我准备
去打工,一边打工,一边念书。」

  梁军就道:「打什么工,别太难为了自己。」

  夏云霓没接话,她心里想:「你说得倒轻巧,我不难为自己,有什么办法。」

  梁军说:「你现在去办一个银行账户,我马上给你汇10万美元。」

  夏云霓道:「你哪来的钱?」

  梁军就说:「这你就不用管了,让你办,你就办。」

  夏云霓从小生长在一个家庭体制特别不降的家庭,父母是后结合的,自己和
夏云清不是一个妈的,而母亲从型教她怎么排挤夏云清,怎么在这个家庭中占主
导地位,后来,慢慢地她就和姐姐云清形同了陌路。

  在这样的家庭环境里长大,不知不觉地就培养起了她的尖酸刻薄的性格特性,
无论在哪,都把别人看成是下贱胚子,带着这样的心态与别人相处,别人对她也
没有什么好心情,虽然一些男生都围着她转,也不过是图希她的美貌,想在床上
过过招而已,没人真心对她,另外,夏云清的事出了后,外界对她们母女的做法
深恶痛绝,说什么的都有,让她特别惊恐,只觉得,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个好人,
没人心疼她。现在,在这样的情况下,在没有家,没有亲人的情况下,她感到绝
望了,没有人为她的今后的生活负责了,梁军给她打开这个电话,她就不由自主
地哭了,哭得稀里哗啦。

  现在,他把梁军完全当成了救命稻草,精神依托。

  回到住处后,孙秀才回来了,这两天这个老头儿也不知道都见了什么人,但
是,因为吃得好,喝得好,脸色倒是红润起来。

  梁军道:「孙爷爷,你出去了?」

  孙秀才道:「我不出去,有什么办法?你这是什么破地方,一天到晚轰轰隆
隆的,闹死了,要是惹恼了我,给他把那些破玩意砸了他。」

  梁军听了暗暗叫苦,心道:「这可真是个祖宗啊,白住人家的地方,还嫌人
家吵。」

  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跟孙秀才说,只能耐心地说:「孙爷爷,人家这是个工厂,
人家得生产啊,你老先别着急,等着我找个安静点的地方。」

  孙秀才嘟嘟囔囔地,也不知道听懂了没有,转过头去,看着堆了满屋子的废
旧书报,就过去翻弄起废旧书报来。

  梁军就过去说道:「孙爷爷,你看看,这里面有没有什么宝贝啊?」

  孙秀才脑袋摇得拨浪鼓一样,道:「这里面能有什么宝贝?」

  梁军见他这么说,总不好逼着他去翻找,就坐在一边想心事。

  他在想,看起来真的该重新找个地方了,否则,说不准什么时候,这个老头
上了犟脾气,去把秦叔叔工厂的机器砸了,多不好!自己给秦叔添了这么大的麻
烦,还没报答他呢,这回再给他添乱,多没面子啊I是,真要是出去找了地方,
秦叔能高兴吗?能理解自己吗?「

  晚饭的时候,他也在想这个事,吃晚饭就出去了。今天他没有推着那个破车
子,而是空着手,穿了一件干净衣服,又往环海中路去了。

  上次,他在那里看到有一些弄堂里的房子都不是很高,虽然很古旧,但是适
合岁数大的老人居住,不如到那里去看看,先把房子价格打听一下,然后再做打
算。

  他往弄堂走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两边的路灯也都亮了起来,可是进
了弄堂后,里面就格外地暗了,不过梁军的胆子还是不小,他什么也不顾地往两
边的墙上看,找那些租房的广告,很快找到了一家,梁军按照上面的好码打过去,
过了好长时间都没人接。

  就开始找第二个号码,第二个好码倒是接了,里面传出一个很是柔软的声音,
让梁军听那声音,就有一种特别想看看人的想法。

  那边说的房子还真巧了,就离梁军现在的位置不远,说:「既然人离不远,
就过来看看房子嘛。」

  梁军听了这话,心里就有一种异样的感觉,噗通噗通就,猛跳了两下,鬼使
神差地答应了,不过他又问道:「一月多少钱啊?」

  对面的答复是:「过来看看再商量嘛。」

  她声音里有一种发嗲的尾勾,拖了挺长,梁军就有点受不了,脚下也不受控
制地往那走。

  按照电话里面的提示,他穿过两个弄堂口,来到一个很老旧的小二楼,在一
个房门前停住了脚步。

  这个时候,他也不知道怎么的,竟然心跳有点加速了。他站在那里喘息了一
下,平定一下自己的心情,这才敲了敲门。

  很快在电话中,听过的那个声音响在门口,门被打开了。门口出现了一个2
0多岁的女子,接着是一股香浪迎头扑上来。

  这个女子长得还挺耐看,个子在1米6左右,肤色很白,她看到梁军,明显
地有点失望的神情,但是还是笑呵呵地把梁军让了进去。

  他问梁军:「想租房子?」

  梁军矜持地点点头。

  「那你是要干什么?」

  「我是过来念书的。」

  梁军实话实说。

  「哦,那这个情况是这样的,这个房子现在时三室一厅,你可以住一室……」

  梁军一听就有点不对,心道:「怎么还就让我住一室?」

  那个女孩子继续介绍:「这里面的设施,还是不错的,你来看。」

  说着,就领他参观,先看了厨房,又推开一个门。她也不知道是有意的,还
是不知道,门拉的很大,一拉开,女孩愣住了,梁军也愣住了。

  只见里面一个女孩子裤子褪到腿弯下,露出两腿间的一丛毛。

  那女孩子还兀自地拿着一个什么巾,准备往下面垫。

  第一卷与美女老师同住075、想要我吗?

  一时间,梁军就被搞糊涂了,弄不明白,对方这是搞的哪出,呆愣愣地看着
那个女子。

  因为天热,那个女孩上身只穿着抹胸的小衫,露出下面的肚皮,她的肤色不
是很白,但是很紧绷,小腹稍微有些下乍,再往下的中间部分就开始有顾隐隐约
约的黑线,像是毛又不是毛的感觉,直到两腿间,隆起了一个小包,那上面撅起
一丛弄密的黑毛,在黑毛上还粘了几滴尿液,活像谁家的小孩剃了头,在前面留
下的那一团头发。

  梁军虽然经历了不少的女人了,但女人的这个地方对他还是有一种吸引力。

  他呆呆地看着那里,好几秒钟过去,才意识到自己失态了,赶紧转头,带着
自己看屋子的女子促狭地眨眨眼,捂着嘴转身离开了。

  梁军赶紧离开,但是心里却是乱遭遭的,脑子里晕晕的,同时,那个地方也
不争气,不受控制地鼓起来,来到客厅里,那个女子有意无意地往他的那个地方
瞄,脸上现出似笑非笑的表情,弄得梁军脸一下就红了。

  这人可丢大了。

  「这个地方就这个条件,你觉得怎么样?」

  女子先打破了尴尬,向他发问了。

  「呃,还行。」

  「呃?怎么叫还行了?多好啊?你看这厨房,你看这卫生间……」

  说到这里,立即就打住了,也不知道她是有意地强调,还是想起了刚才的那
一幕,总之气氛变得更暧昧了。

  这时卫生间里的那个女子出来了,她刚才只顾一味地去给自己换纸巾,居然
没有发现自己被人看,见到屋里多了个男子,准确地说,在少年和青年之间的男
子,禁不住一愣,道:「怎么是个小孩?」

  她的眼睛很大,奇怪的是,她的脸上皮肤很白,这可真具有欺骗性,看了她
的一般人都会以为她的身上也会很白,没想到是这样的。

  她是那种长相很喜庆,长得很干净的人,一双眼睛大大的,圆脸上鼻子和嘴
都搭配得很和谐,让人看了很愉悦。

  梁军听了出来,她是家乡人,说了一口东北话。就觉得很亲切,随即女子又
道:「小孩也行啊,反正是个男的就行。」

  这话说的,就大有深意了,梁军就看向了刚才领他参观的那个女子,想起了
刚才那一幕,这两个女子要干什么?他们要想男的,莫非……

  梁军想起来在三姨家的时候,那时候三个女老师轮番和自己有那事,现在不
知道是什么情况,她们难道缺男人吗?

  那个东北女子见两个人一脸的暧昧,都有些红脸就莫名其妙地问:「怎么了?
倒是说话啊?你们?真的!我说的是真的,小孩也行,喂,你多大了?17?比
我小两岁,喂,你那方面行不行?」

  这一句话,弄得梁军一下脸就红了,看来,这两个女子是想和自己有哪事,
饶是他很期待,但是这个女孩也太直接了,弄得他这个大男人都不好意思了。

  刚才领他参观的那个女孩子不高兴了,拉下脸来道:「你胡说些什么啊?」

  「真的,我是说,你打架行不行?我估计这个岁数的男孩子打架也没什么问
题,只要是你能打两下子,就搬过来,我们就不怕别人欺负了。」

  这下子梁军有点明白了,她们是想让自己过来,保护她们。

  那个南方女孩不高兴了,狠狠地剜了东北女孩一眼,她这时也只好说实话了,
这才用她那无比柔软的南方口音跟他解释:「是这样的,我们在这里住,还闲着
一个房间,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你过来住的话,房费好说,大家都出一部分钱,
这样大家互相照顾。」

  梁军这回听明白了,两个女孩子租了同一个房,还闲着一个房间,两个人为
了减轻负担,就打算再招一个房客,而这个房客最好是男的,这样她们既可以少
花钱,还多一份安全。

  只是南方女孩子说话,比东北女孩子说话含蓄,说什么大家互相照顾,另外
这个南方女孩子刚才给自己打开卫生间的门,也绝对不是无意的,两个人在一个
屋子里住,另一个人在哪里,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那就只有一个解释,这个人利用了东北女孩子的色相,引诱自己决定租下这
个房间,到了那时,再利用一般男子的求租,求偷窥的心理,在价格上提一下,
好阴险的招式,看来,这个南方女孩心思要比东北女孩阴险得多。同时,这个南
方女孩还表现出了一种不择手段,不计后果的倾向,这样招来的房租客,恐怕百
分之九十是个好什么的人,难道她就不怕引狼入室吗?

  梁军对刚才那一幕也很激动,说实话,他也期望无时无刻不存在的那种暧昧,
要是屋里有两个这么粉团一样的女生,出来进去的,时不时地还暴露一点,说不
准自己到时候还能左拥右抱的。

  但是,美梦虽好,却不现实,他这次出来寻租,是为了孙秀才,这个老头儿
太特了,跟别人住不到一起,否则,梁军才不出来寻租呢,有病啊?放着不花钱
的房子不住,出来找花钱的?何况,那边还有一个让人无比动容的雅菲呢。

  梁军很遗憾地告诉她们,自己要的是独门独院,不是要和别人合租,两个女
孩都惋惜地摇摇头,南方女孩甚至还回头挖了那个东北女孩一眼。

  东北女孩根本没注意到这一点,只是热切地说道:「小老乡,以后你安顿好
了,就来玩哦。」

  梁军心里一热,认真地看了老乡一眼,就出了这个门。走出门去,他的心里
还热乎乎的,东北老乡那种真切,那种诚恳,还有那乡音让他感动,心里充满了
温暖,好想回去跟老乡多说一会话。

  他走出这个小楼,就往右拐,过了一个门上亮着昏黄的门灯的商店,就远远
看见弄堂口了。

  这时候,他听见后面有沙沙的脚步声,起初没有在意,可是走了几步还是有
这个脚步声,也就随意地回头看了一眼,只见在离自己20多米的地方,一个长
发飘飘的女子紧紧地尾随在自己的身后。

  这也没有引起他的注意,毕竟夜里行路的人多了去了,可是,再走几步,过
一个岔路口,那个女子还是跟在自己身后,他就有点注意了:「这是怎么回事?
怎么会有女子尾随自己?难道是鬼?」

  想到这里,他紧张起来,身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看看这老弄堂幽深幽深的,
四处都是高墙,里外都是昏暗一片,来的时候没觉得,现在就觉得无比地阴森。

  小时候看过一双绣花鞋,还有现在也有不少恐怖小说,都是说在这样的弄堂
胡同里,遇见女鬼的故事,这么联想起来,梁军就越发害怕了,他紧跑几步,想
走出弄堂口,外面就是大马路了,有很多人,有明亮的路灯了。

  可是刚往前走了几步,却发现弄堂口方面又飘过了一个女子,头发也是那么
飘着,梁军更害怕了,心里哀叹一声:「完了,我这回是钻进鬼的埋伏圈了。」

  他往前走也不是,往后走也不是,两腿瑟瑟地抖着,站在路旁,闭着眼睛硬
着头皮挨靠。

  沙沙沙,女子走近了,越来越近了,最后就在他的跟前了,他明显地感觉到
那女子,在自己面前放缓了脚步,他的心跳得咚咚响,只是站在那里闭着眼,可
是那女子好像还在自己面前站着,就忍不住睁开眼看,只见一个女子好奇地盯着
自己看,而他猛丁一睁眼,倒把那女子吓了一跳。

  梁军见到对方的样子,模样中规中矩,也不像是个鬼的样子,就恼火地说了
句:「看什么看?」

  那女子看他发火,不高兴了,就骂了句:「神经病。」

  继续向里面走了,大概这个女子看着这个男子在这里闭着眼睛,以为是什么
时髦青年,搞什么行为艺术,搞非礼勿视那套,对过往的女青年坚持不看一眼呢,
没想到竟突然睁开眼睛,还朝她不高兴,便忍不住骂他。

  一场虚惊过去,梁军想想自己刚才的表现也觉得好玩,禁不住想笑。可是他
一扭头朝后面一看,又吓了一跳,刚才身后的那个女鬼跟了上来,正在他不远的
地方站着,一动不动地盯着他看。

  他正想说什么,那个女子走过来,一把抓过梁军的手,就使劲地摇起来:
「大哥,你的条件我答应了,你就把这个店盘下吧,我真的需要用钱,我父亲现
在病重,我没办法了,15万,我就出手,行吗?」

  梁军吓了一跳,他赶紧甩开这个女子,嘴里结结巴巴地道:「你说什么?」

  没想到,那个女子一见更急了,上前再次抓住了梁军的手,低着头道:「大
哥,你不就是想要我吗?我现在就给你,只要你伸手救我一把就行。」

  说着,放开了梁军的手,自己动手就把自己的上衣扣子解开了。

  梁军眼珠子瞪得溜圆,心道:「这是什么情况啊?在大城市怎么情况都能碰
上呢?」

  正在犹豫,那个女子早把他的手拽过去,然后放在了她的那两个山峰上。

  哇,这么大

       第一卷与美女老师同住076、有人想霸占阿莲

  梁军莫名其妙地就被眼前的女子拉着手去摸了她的胸,梁军几乎一点准备没
有,就被放在了那个温热的高峰上。

  说实话,梁军遇见这样的情况,本性里的想占便宜的欲念闪现出来,因为任
何一个男子在凭空来了这么一个女子,伸手就捉住你的手,放在她的胸上时候,
都会不舍得那一刻的舒爽,太绵软了,太富有弹性了,梁军也顾不上眼前的人是
谁,就闭上眼睛,贪婪地,投入地揉捏起来。

  「大哥,只要你接了这个店,我可以现在就给你,我原来开这个店的时候,
花了30多万,但是,因为我家老人需要钱,我没有办法,我15万就给你,行
吗?大哥?」

  这个女子一边说,一边把身体贴在了梁军身上,然后趴伏在梁军身上,身体
颤抖着,声音里带着哭腔。

  她哭了。

  梁军听到她的哭声,心里一阵阵揪了起来,他觉得自己太卑鄙了,这个女子
本来家里有了难,就很难过,为了给老人治病,把自己的店盘出去,赔了不说,
还要搭上自己的身子。这个年头有几个心甘情愿把自己给男人的?自己怎么忍心
占人家的便宜。

  这个时候,女子胸前的两个大灯几乎全暴露出来,随着她趴伏在梁军的身上,
两个大灯又暖又突出,又弹力十足,又柔软无比,梁军真的是舍不得离开那个怀
抱,但是最终还是毅然决然地推开那个女子。

  「这位女士,我想你可能是认错人了。你再仔细看看我是谁。」

  那女子道:「怎么可能?你去我的店里,那么多次,我能认错你吗?」

  梁军心道:「这人真是个大迷糊,去了她的店那么多次,还能认错,再者说,
既然有心想转让店,就把人找到什么地方,坐下谈一谈就是了,或者说,你就是
想献身,约到旅馆去也行啊,何苦弄这么一出?」

  这么想着,他就接着说:「你真的弄错了。你好好看看我嘛。」

  那女子就道:「错不了,我怎么能认错呢?」

  说着又要往前扑,梁军赶紧把她制止了,他很不高兴地说道:「这位大姐,
你再这样,我可要报警了,我才十七岁,你看不出来吗?」

  这个时候,这个女子已经引起了梁军的怀疑,若真是一个良家女子,要是被
人这样推拒,早该羞得投河上吊的了。再者说,一个良家女子也断不可能用这样
卖身的方式去卖掉一个店铺。

  梁军虽然年少,但是经过了前一番阵仗,已经学会了很多东西。或者说,前
一次出事,对于他这样的一个少年来说,算是人生的很大的一笔财富。闫姐,阿
龙,一道杠三个人相互斗法,一下开启了他的智慧之门,获益匪浅,这是他在成
长历程中,比别的少年偏得的一堂课。

  长期以来,中国的教育始终跟中国的国情脱轨,学校里教导孩子如何好好做
人,孩子们一片天真。走到社会后,一下就变了,社会上坑蒙拐骗,背叛和谎言
到处都是,弄得孩子们莫衷一是,无法适应社会,一个个都成了书呆子。

  这时候,那女子早就不哭了,疑惑地念叨:「不对啊,我看了好几次了。」

  梁军就恼火地想问问:「你在哪看了好几次了?」

  可是话没说出口,后面,传来一阵脚步声,接着有几个人一边往这跑,一边
道:「在那边。」

  梁军第六感觉告诉他:「那伙人是奔自己来的。」

  果然,那伙人很快过来了,其中还有一个是民警。那几个人跑过来指着他,
道:「就是他,就是他,警察同志,就是他。」

  那个警察一见上前就抓住了他的胳膊,道:「跟我到派出所走一趟。」

  梁军的着了道儿,并没有慌,但是非常生气,他愤怒地嚷起来:「你们凭什
么抓我?我犯了什么法了?」

  那个警察也不答话,先是咔嚓给他戴上了手铐子,这才说道:「犯了什么法
了?不是你问我们,而是得我们问你。」

  梁军看到他的那个神气样,就更来气了,扯着脖子喊:「告诉你,抓错了,
你可要负法律责任。」

  警察也火了,指着他的鼻子道:「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等到了派出所,我
看你嘴还硬不硬。」

  说着,就不由分说,拉起梁军来就走,回头对其他几个人,道:「走,一起
去派出所作笔录。」

  梁军在转身去瞪刚才纠缠他的那女子时,发现几个人竟然犹豫了,她们陪着
笑对警察说:「要不,就这样吧,反正也没出什么事。」

  这叫什么事?刚才不是还招呼警察了吗?现在既然把梁军抓住了,怎么又不
想去了?警察首先不干了:「不行,你们拿警察当什么了,你们招呼一声,我们
就来,你们说算了吧,我们就放人?」

  几个人没有办法,只好跟着警察去派出所,派出所就在环海中路,民警在前
面押着梁军走,三个女子一个男的窃窃私语,迟迟疑疑地跟在后面,梁军虽然生
气,但是因为自己没做什么亏心事,因此显得很从容,倒是后面几个,走了几步
后,越发胆怯了,其中一个女子跑到警察跟前道:「警察同志,也许是误会了,
这个事就算了吧,反正我们也没什么损失。」

  梁军却不干了,没等警察说话,就叫道:「不行,你们没损失,我有损失,
我兜里的1000块钱没有了,我坚决要求到派出所去问明白。」

  一般都是报案人强烈要求去派出所,嫌疑人苦苦哀求,不到派出所去。现在
的情形是反过来了,竟然是嫌疑人要求去派出所,而报案人却提出不要去,再傻
的警察也看出端倪来,特别是梁军反映,他的钱丢了,这就更让警察起了怀疑了,
他定定地看着梁军:「你说的情况属实?」

  「绝对属实。」

  「你要知道,诬告人可是要负法律责任的。」

  「那么他们诬告我,负不负法律责任?」

  梁军本来就是一时生气,随口说说而已,警察这么问,倒是有点慌张,便转
移了话题。

  「那当然,她们也要负法律责任的。」

  「那就走!」

  梁军豁出去了,宁肯被派出所收拾一顿,也得出了今天这口恶气。

  于是,大家都各怀鬼胎,脚步沉重地往派出所走,就是梁军也不轻松,自己
刚才贪图一时的口舌之快,宣称自己的钱丢了,等到了真的对证的时候,该怎么
办?

  终于到了派出所,几个人鱼贯而入,梁军走到前面,眼珠子叽里咕噜地转悠,
心里盘算着该怎么办?也真是巧了,刚进到派出所里,就从里面走出一个人来,
他穿着整齐的警服,威风凛凛里地往外走,身边还跟着两个携察。

  那家伙一边走,一边骂骂咧咧地说着什么,当两伙人相遇的时候,那家伙压
根就没看梁军,而身后的警察则怯生生地叫了声:「所长,您晚上还过来啊?」

  所长鼻子里哼了声,就说:「赶紧把你们手上的案子结了,干个活别磨磨蹭
蹭的。」

  看起来,身后的民警挺害怕这个所长。梁军则笑了,在那所长即将擦肩而过
的时候,他使劲地扭过身子,喊了声:「一道杠叔叔!」

  一道杠浑身一震,猛地转过身子,问道:「是梁军吗?」

  这个世界上,除了原来那些混在一起的地痞,没有人知道他的外号,现在有
个人叫出了一道杠这个名字,机敏的他,立即想到了梁军。

  梁军转过身来,一道杠也转过身来,两个人四目相对,随即梁军向前一步,
举起手铐,道:「一道杠叔叔,我被他们给陷害了。」

  在梁军喊出「一道杠叔叔」的时候,把他抓来的警察心里就道:「坏了,撞
到枪口上了,难怪这个小子这么想上派出所呢。新上任的所长是人家的叔叔。」

  而那几个设圈套诓他的人,则脸色一暗,齐齐愤怒地看向最开始出来纠缠梁
军的那个女子,那个女子更是面如土色。

  原本她还抱着一个希望,就说梁军怎么调戏她,趁着自己向他求情的机会,
摸她的奶。现在完全不能说了,人家是叔侄关系,自己说了就得罪了所长,哪有
自己的好?关键是自己的不光彩的身份,见不得光。

  一道杠阴森森地看向那个民警,冰冷地道:「怎么回事?」

  那个民警不由自主地浑身一哆嗦,要多后悔有多后悔,恨不得转身把那几个
人踹两脚。

  他一五一十地把今天晚上发生的事说了一遍,但也没有偏袒谁。

  当一道杠听说梁军口袋里的钱丢了的时候,他的眉头皱起了疙瘩,严峻地道:
「把那几个人叫进来,我亲自审。」

  一道杠亲自坐镇审,这一审审出了一些事儿,原来,刚才几次三番上前跟警
察搭讪的那个女的,她是这个事的主谋,她叫阿莲,是外地来上海求发展的一个
小老板,去年盘下了一个网吧,起初这个网吧收入还可以,可是后来,情况就变
了,也不知道从哪里来了一个人,自称是上海滩新强哥,来了后就收保护费,他
说他父亲是上海市副书记,他的舅舅是上海市公安局局长,只要听他的,他就可
以罩着大家。网管听了他这样说,就很不以为意,就要报警,被阿莲制止了,她
说,这个人既然这么大的来头,就得罪不起。

  大家就说:「狗屁吧,这么大的来头儿,还用到这里来收保护费?」

  阿莲还是不答应,她说:「这人就算是假的,也犯不了死罪,可是如果报了
警,就等于把他得罪死了,等他被公安局的带回去教训一顿,放出来的时候,就
会天整天盯着你,万一哪天他活腻歪了,往死里收拾你一次,就得不偿失了。还
不如现在,请他吃顿饭,感化一下他,说不准就不好意思再来闹事了。」

  可是,阿莲请了那家伙吃了两顿饭后,他真的以为阿莲可以欺负,竟然对阿
莲动手动脚起来,阿莲不答应,他就晚上躲在外面,只要那些少年儿童进网吧,
他就上前连打带踢的,还说,谁以后再上这个网吧来,就把谁的腿打折。一来二
去,顾客就越来越少,收入也开始直线下降。阿莲一气之下,就打算把网吧兑出
去,可是几次有人上门商谈网吧收购事宜,都被这个家伙给搅了。

  阿莲实在是忍不住了,就找到他当面质问他,到底想干什么?

  那家伙就笑嘻嘻地说:「反正你也是准备往外兑,那就不如兑给我吧。」

  阿莲说:「那好吧,给我三十万。我马上从这里滚蛋。」

  可是那家伙也不说行,也不说不行,跟阿莲玩起来太极拳,一会儿说要先欠
着,一会儿又说,要阿莲陪他睡觉。阿莲被他拖得精疲力尽,网吧就这样一直不
死不活地挺着。

  可是天有不测风云,谁想到,阿莲前天接到家里的电话,说她的父亲得了重
病,急需要用钱。

  阿莲一着急,就赶紧出手网吧,可是因为那个家伙的捣乱,现在很少有人相
信阿莲卖网吧的事了,阿莲没办法去找那家伙,催他快点定拍,不买不要捣乱了,
别耽误自己做生意。

  那家伙一听就说:「没问题的,只要陪她睡一觉,就马上办理交接手续。」

  阿莲简直要被他气疯了,这个时候向警方报案,似乎也没什么证据了,他就
想了个办法,请来一个洗发女,给他看了那个家伙的照片,然后趁着夜色,让她
装扮成自己的样子,然后引诱他去做那种事,趁机把他的声音都录下来,拿着这
个录音去派出所告他。

  没想到,这个洗发女是个超级大迷糊,居然认错了人,当他们赶过来的时候,
就感觉到不对,眼前的人分明岁数不是很大,等到那个洗发女把录音拿出来一放,
她们就傻眼了,知道肯定是整错了。

  一道杠听了这前前后后的事,简直是哭笑不得,他心里也极为佩服这个梁军
真有奇遇,总是能遇到这样乱七八糟的事,不过他当着阿莲的面,还是没有笑出
来,就一拍桌子吼道:「你们眼里还有没有法律了,出现这样的事,为什么不报
警?更为严重的事,你们竟然趁机摸了人家一千块钱。」

  阿莲连叫冤枉,并把那洗发女叫来对质,那洗发女也是委屈的不行,这么一
来,就把梁军招呼了出来。

  一听一道杠叔叔提到一千块钱的事,梁军心里就一沉,这是他最担心的一件
事,现在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怎么办呢?是承认自己冤枉了人家,还是死磕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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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卷与美女老师同住077、以后少沾女人

  这本来就是梁军一气之下,谎称是自己的钱丢了,为的就是报复这几个人,
可是现在真的要追究起来的时候,梁军就有点下不来台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承认自己是讹诈?梁军真是有点做不来,再者就是看到一道杠满脸不信的表情,
那意思是,梁军能为了老师去卖肾,怎么可能讹诈你们的一千块钱呢?他被一道
杠叔叔的信任弄得下不来台了,便梗着脖子一口咬定:「当然是丢了一千块钱了。」

  阿莲的脸色一下变得很难看,本来自己开办买卖,被流氓讹诈,就觉得闹心
得不行,现在老父亲有了病,眼看着自己抽不出钱来,想个办法治那流氓一下,
没想到没治着人家,自己反被人家讹诈了,自己真的命运就这么惨吗?

  想到这里,她的眼泪就止不住了,她想赶快离开这个地方,就摆手道:「好
吧,既然如此,我什么都不说了,是一千,对吗?我赔给你一千。」

  说着,从口袋里点出一千元来,放在面前的桌上,然后问道:「请问所长,
还有什么事吗?」

  梁军看到阿莲委屈得掉了眼泪,又从兜里掏出了1000块钱,心里就老惭
愧了,他原本就不是那种为了赚人便宜,什么坏事都能干的人,看见人家流泪,
心里就不安起来,霎时间脸红了,想分辨几句,又不知道说什么好,都不敢看阿
莲了。

  一道杠看到阿莲委屈地掉泪,再看看梁军的神情,就明白了八九分,但是他
没有当场点穿了他,却对阿莲道:「等一等。」

  这次他说话,语气就温和了很多。他说:「你说的那个人长得什么样?你说
你有他照片,带来了没有?」

  阿莲想了想,就把从口袋里掏出了那张照片,他仔细地看了看照片,又看了
看梁军,道:「两个人长得差不少啊,你们怎么能认错人呢?」

  阿莲低着头道:「不知道,怎么搞的。」

  一道杠看向了洗发女,这时候洗发女开始局促起来,吭吭哧哧地半天说不出
什么来,只说因为天黑,看不清楚,她这样说,别人也没什么办法,事情也就不
了了之。一道杠把刚才带梁军来的那个警察招呼进来,当着阿莲和梁军的面,对
那警察道:「立即查询找个人,见到本人后,立即带回来。」

  一道杠这样说完,阿莲心里稍微好受了一些。

  这件事情就这样揭过去了,等阿莲一走,一道杠脸色一下沉了下来,他严肃
地问道:「说,这一千块钱到底是怎么回事?」

  在一道杠自己面前,梁军必须说实话了,他就把自己被她们陷害,戴上手铐,
心里很是感到恼火,而对方又半路上说,可能是误会,就这么的吧。自己就越发
生气,就谎称自己丢了1000块钱,必须到派出所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一道杠没好气地瞪他一眼,说:「那刚才我问的时候,你怎么不说实话呢?」

  「我下不来台了。」

  梁军红着脸道。

  「记住,以后不准跟我耍花招,要是让我知道你跟我耍花招,我饶不了你。」

  梁军吐了下舌头,连说不敢。

  接下来,一道杠把刚才那个民警招呼来,把一千块钱交给他,让他务必还给
阿莲。这才回头给了梁军一拳,道:「好小子,这么长时间也不来看看我,真是
不够意思。走,跟我去吃烤串去。」

  两个人一见如故,虽然在那次事件中,两个人并没有在一起多长时间,而且
一道杠是以一个劫匪的形象出现,甚至当时还对梁军他们几个连打带骂,可是,
谜底揭开后,梁军当然会不计较了,何况是当时在事件中的人物都不在了,死的
死,走的走,蹲监狱的蹲监狱,剩下的这两个人,就格外感慨,格外珍惜共同有
的这段经历。

  一道杠告诉他,因为自己立了功,就要求不再去做那卧底的危险的工作,组
织上考虑他的功劳,就提拔他来当了一个派出所长。

  说到这里,一道杠神秘地问他:「你还记得,在山谷中的那个刑警队长了吗?」

  梁军点点头,一道杠接着说:「他还惦记着你那,说要是没有你机智地发出
短信,就不会那么容易找到闫姐的秘密,他还惦记着要见你呢。」

  梁军激动地搓搓手,道:「我一个小屁孩儿,哪里值得他老人家挂记我了?」

  「瞎说,什么他老人家,他才40多岁。」

  梁军嘿嘿地笑了,看起来这个老人家不是随便用的。刚笑完,一道杠却说了:
「他老人家提拔了,这回是主管刑侦的副局长了。」

  一道杠说完,才意识到自己也用了他老人家这个词,他也禁不住地笑了。

  梁军听到这个消息,没有去注意一道杠是不是也用了他老人家,而是眼珠嘀
哩咕噜地转起来,内心里有一种东西跃跃欲试起来,他试探着说:「叔叔,我觉
得,刚才那个女孩子挺可怜的,手里需要用钱,却兑不出去店面。」

  一道杠喝干杯中的破,道:「可怜能怎么样,谁能帮到她?除非,你有钱去
兑换过来,可是,你要知道,管理一个网吧不是那么容易的。」

  梁军说:「我有个长辈,有可能愿意投资,不过,那个女的,她不能要价太
高,要是就要15万的话,或许,能行。」

  梁军不敢把话说满,所以再说话的时候,他谨慎地选择着词汇,说得很慢。

  一道杠说:「这些都是大人的事,你最好不要掺乎。」

  梁军赶紧说:「我的那个长辈前几天说过这么句话,说,网吧挺火的,想兑
一个干个试试。」

  一道杠也没多想,就说:「那你就给他们搭个桥呗。」

  梁军赶紧说:「这里,恐怕要叔叔您老人家多帮忙了。」

  一道杠就一愣,他盯着梁军,半晌道:「你小子这么半天在给我下套呢?」

  「嘿嘿,您老人家真是厉害,我这点小心思让您一眼就看穿了。」

  「少拍马屁。」

  一道杠脸上没有一丝笑容。

  「我是说,要是我那长辈能接手干的话,得需要您老人家支持啊,在治安上,
遇到小混混的话,不得有人撑腰吗?您看,我那长辈肯定不会让你白受累的哦。」

  一道杠不吃串了,他定定地看着梁军,摸了摸梁军的脑袋,最后问:「你今
年多大了?」

  梁军道:「17了。」

  一道杠恶狠狠地道:「你他娘的哪里像17的?我真奇怪,你脑子是怎么长
的?17岁就考虑这么大的事?」

  梁军就嘿嘿地傻笑:「我听见大人都这么说,我就记着了。」

  一道杠就说:「只要不犯法,我就能保护,如果是你那长辈挑起事来,我可
管不了。」

  梁军赶紧说:「那是,那是。」

  回到住处,已经非常晚了,孙秀才没有睡,古怪地看看他,梁军见他没有睡,
便打个招呼:「爷爷,还没谁啊?」

  孙秀才似笑非笑,什么也不说,只是看着他。弄得梁军有点不明所以,便道:
「孙爷爷,你到底什么意思啊?」

  孙秀才这才道:「差点吃亏吧?以后啊少沾惹女人,女人是祸水。」

  这话把梁军吓了一跳,便凑到孙秀才跟前,道:「爷爷,你都知道些啥?」

  孙秀才闭上眼睛,很快响起了齁声。把个梁军唬得汗毛一竖一竖的,脱了一
半的裤子,就褪在腿弯处,愣怔了半天。

  莫非这个老秀才暗中跟着自己?不能啊,他跟着自己干什么?

  这么乱七八糟地想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才睡着。第二天,照例被孙秀才用棍
子招呼醒了,然后揉着眼睛起来,去扎马步,去跑步。

  梁军一边练一边问:「孙爷爷,咱们练的这个是什么拳啊?」

  孙秀才就瓮声瓮气地道:「你还配练什么拳啊?我就教你点入门的,能对付
个三个两个人的功夫就是了,你现在练什么拳都大了点了,要是你现在七八岁,
那就好了。」

  梁军听了,就有点很是失望,但是,还是认真地练起来。

  还有五六天就开学了,这两天梁军要抓紧上班,另外就是他心里惦记着,那
个网吧。

  有个很现实的问题,就是开学后,他就没时间上班打工了,那么收入就断了,
带这个老头,手里还有不到20万,要是没有收入,就会坐吃山空。

  要是,盘下那个网吧,那么就有了收入,而自己就会有借口,从秦家搬出来,
秦大也不会不高兴。

  吃过早饭,梁军去上班了,趁着休息的时候,他试探着问秦大:「你说,网
吧怎么样?」

  秦大说:「不太明白这一行,我估计应该能赚钱吧。」

  梁军一听心里就有点失望,自己还是希望秦大能给自己谈些网吧经营的问题。
但是他自己觉得,这个事应该行,自己首先有了两个条件,一个是自己在派出所
有人罩着,二是自己家里有一个绝世高手,谁敢去踢场子,就让孙爷爷废了他。

  基于这两点考虑,他决定闯一闯。

  他想了想该怎么跟亲叔叔说,最后才和盘说出了自己的打算。

  秦大听了梁军的打算,眼睛瞪得像铜玲一样,连说:「好不容易有这么一百
万,存起来以后有个用处,多好啊!折腾什么?」

  他的手点化着梁军的脑门,最后干脆什么也说不了了,只是叹气。

  回到自己的屋子,看见孙秀才还在那里翻弄自己的那些旧书报,便什么都没
说,怔怔地坐在床上发呆。孙秀才见状,就走过来,拉着他的手,看了看他的额
头,又摸了摸他的脖梗。弄得梁军一愣一愣的。

  「爷爷,你看什么呢?」

  孙秀才捋着胡子,似笑非笑,说了一首诗:「鲲化为鹏一任飞,长安路上好
光辉;阳谋阴卜皆如许,顺水行舟定好归。」

  「啥意思?」

  梁军莫名其妙。

  孙秀才没有回答,却反问道:「你去问秦老大了?」

  「爷爷,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孙秀才似笑非笑,说出一番话来,让梁军大为惊奇。

       第一卷与美女老师同住078、孙秀才的玄机

  孙秀才道:「你不就是想拿你剩下的钱去干点事吗?」

  「孙爷爷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梁军真是惊叹了,他被女人找了麻烦的事,可以理解为孙秀才跟在他后面,
把什么都看到了,可是他准备去接手网吧的事,是他跟一道杠在饭店里说的事,
当时身边并没有别人啊。

  孙秀才没有理会他,兀自在顺着他自己的思维说:「疾风可用不可留,洪水
予势不可屯」梁军苦着脸道:「爷爷,什么意思啊?」

  孙秀才似乎不知道用通俗的话怎么跟他解释了,他想了想,就道:「外面的
风再大,你只能利用它,但是你留不住它。滔天的洪水冲刷一切,但是你不能囤
积它。」

  梁军还是不明白,孙秀才想了想又道:「真正能乘凉的风,还是自己用扇子
摇的风,真正能用的水,还是自己挖池子存下来的水。真正让你懂事的道理,还
是你自己悟出来的理。好了,我就说这些吧。」

  接下来,孙秀才真的什么都不说了,梁军只好蔫头耷脑地走出去,站在外面
想心事:「这个老头儿到底是什么意思?真是的嘛,想说什么也不说明白。说什
么能乘凉的风,就是自己用扇子摇的风,屁吧,除了扇子还有电扇呢,还可以用
空调呢。咳,老头儿真是老糊涂了,人家秦叔有什么态度,就直接说了,哪像他?
哎,对了,看样子老头儿对秦叔的话好像瞧不起呢,瞧不起那就是反对了,他反
对秦叔?那就是赞成我了?」

  梁军跟大多数男孩子一样,想干的事,征求人家的意见,就希望人家赞成,
不希望人家反对。

  他想来想去,觉得自己可以去弄一家网吧,当时在家里上学的时候,同班的
同学每天放了学,就直接去了网吧,有时候都排不上号呢。

  怎么考虑都觉得干网吧赚钱,阿莲她们赔本是因为她们没有靠山,被人搅合
黄了,自己就不一样了,自己有一道杠叔叔,还有那个一直惦记着见自己一面的
大官叔叔。

  「去他妈的,爱机八咋的咋的。反正,这钱来得也容易。」

  想到这里,突然,梁军突然脑瓜子里一下闪过孙秀才的话:「外面的风再大,
你只能利用它,但是你见过水把风留住了?」

  「难道,孙爷爷的意思是我的这些凭空得来的钱,留不住?」

  但是这个念头只是一想,就过去了,就再没往深里捉摸,然后就是去找阿莲
去了。阿莲的网吧在哪,梁军也不知道,只有先去一道杠叔叔的派出所,让那个
民警领着,去了阿莲的网吧。

  阿莲从派出所回来,就病倒了,不吃不喝一天一夜了,整个人都憔悴得不成
样子。

  经过这次事故,她已经完全地心灰意冷了,觉得自己的命就是这样了,比中
国人造的大桥,或者说是垮塌的楼房还没有品质。现在,她有两个不信任。一是
不信任上帝。这个世界,上帝只对有权有势的人好。二是不相信警察了。昨天晚
上,她亲眼目睹了警察现场审案,帮助自己的侄子说话,自己这样的小老百姓,
就活该被人家鱼肉。

  花了不少钱,没有抓到坏人,倒是被人当成坏人讹诈了一把,这下倒好,等
那个家伙来了,该怎么办?

  她告诉员工们关门吧,什么也不干了。

  怕什么来什么,刚才那个家伙又来了,他把阿莲住的房间砸了个稀烂,指着
阿莲的鼻子骂:「你竟然敢安排人去陷害我,真是不草你妈,你不知道管我叫爹
地。告诉你,你的网吧老子要定了,从明天开始,你就给我滚出这个网吧去。」

  可是,昨天派出所所长还当着自己的面安排了他的手下,把这个流氓捉拿归
案的。

  看起来,说什么都没有用的,官匪一家啊。阿莲不做一丝反抗,她也没有一
点力气反抗,眼睁睁地看着那个家伙,把屋里的一切都砸得粉粹,自己还被他踢
了两脚,然后扬长而去,阿莲的心都死了,她挣扎着爬起来,想打扮一下,就去
黄浦江寻找自己的归宿。

  正在她梳洗打扮的时候,有人敲门了。她没有答应,接着敲门,她还是没有
答应。沉默了一会儿,敲门的人又执著地敲了起来。

  多少年后,她问敲门人:「如果,第三遍我还是没开门,你会怎么办?」

  敲门人说:「那我就回去了。」

  阿莲说:「那我就死了。」

  阿莲也不知道出于什么考虑,竟然去开了门。一开门见到是昨天的民警,还
有讹诈自己的那个少年,阿莲怒极反笑,从小包里找出几张票票,道:「我现在
只有10块零五毛了,你要是嫌不够的话,就只有等一会儿,我把命给你了。」

  说着,就要关门。

  这个时候,那个民警在她面前举起了一沓子百元大钞。阿莲不声不响地看着
他。

  民警先是给她做了检讨,说是昨天晚上自己的女儿住了医院,今天在医院守
了一天,本来领导安排自己来送钱的,结果耽误了。

  正说着,他看到了屋里一片狼藉,便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阿莲因为对他不信任了,就没有说的欲望了,只是淡漠地说:「没什么。」

  民警见她冷冷淡淡的,就没往别地方想,结果也就没有接着追问,竟然让那
个家伙再次得以溜掉。

  民警看到阿莲极为冷淡,也有些尴尬,便赶紧介绍说:「这个小兄弟有事找
你。」

  阿莲没有说话,冷冷地看着梁军。

  梁军便道:「我的一个长辈,他听说你这个网吧往外兑,就让我来问问你,
多少钱?」

  阿莲冷笑着看他,半晌才道:「一百万,少一分不卖。」

  梁军一听恼火了,转身就走。那警察一把拽住他,道:「你不是来谈兑店的
吗?干嘛什么也不说就走啊?」

  梁军气呼呼地道:「她压根就是耍人呢,昨天晚上还说要15万,现在又说
一百万,那还谈什么?」

  阿莲鄙夷地看了他一眼,道:「你那长辈是不是也有个条件,必须我跟他睡
一觉?你告诉他,一百万,少一分都不行。」

  梁军也傲气起来,道:「那就留着你的一百万做梦吧,我别的做不到,但是
我可以告诉我那长辈,宁肯多掏钱,也不来兑你的店。」

  阿莲撇嘴,道:「吆,吆,好吓人,真有本事,你那长辈给你这么大的权力,
不知道你那长辈有多少钱啊?别是钱不够,还得想办法讹人吧?」

  阿莲对梁军的恼怒不是一般的深,压根就不相信他。

  那警察自从知道梁军是一道杠的侄子后,就改变了态度,现在看到两个人闹
扭了,就劝说道:「你这个人怎么这样?不管怎么的,人家来问你了,就给人家
个实在价。」

  他见阿莲没有吱声,就缓口气,接着说:「我知道,你是因为当时在派出所,
讹你1000块钱,可是,那个事不能全怪他啊,我不是给你赔礼道歉了吗?你
走了后,我们所长就追问他,是不是撒谎,他就承认了,接着所长就把钱给我,
让我来还给你,这不我赶上有事,再者说,当初你派了那么个人,莫名其妙地就
讹诈了他,接着我还给他戴上了手铐子。然后你们又说误会了,就要我那么不明
白白地放人,搁谁身上能愿意啊?」

  梁军也恼火地说:「跟你说实话,就你这个店,也是我看你怪不容易,回去
磨叨我那个长辈,他才肯投资的。他本来就对网吧不了解,硬是答应了我,你可
倒好,上来就一百万,让我回去怎么跟她交待?」

  阿莲不好意思了,赶紧赔礼道歉,把两个人拉回自己的住处。

  这回两个人坐下重新谈,关于价格,还是议定了15万,但是,梁军提出了
一个条件:就是长辈那边不懂网吧的事,阿莲能不能处理了家里的事,回来帮帮
忙,给说说经营上的事?

  阿莲略微犹豫就答应下来,一方面,她暂时找不到去处,二方面这个店是她
的心血,如今撒手了,着实舍不得,当下有民警找了个律师,算是帮忙,给两个
人起草了协议,然后,阿莲就提出让梁军的长辈出来签字,梁军道:「用不着,
你就跟我签订协议就行。」

  阿莲疑惑地说道:「这恐怕不行吧?到时候要是有点什么事,你那长辈再出
来有点什么说法,不就麻烦了?」

  梁军自信满满地道:「谁跟你签字你跟谁说,今天下午,我把钱拿来,把钱
给你不就完事了?你担心什么?要不这样,下午,我拿了钱来,咱俩再签。」

  阿莲点点头:「这样也好。」

  民警见马上要签字了,却耽搁下来,心里总觉得不妥,但是,毕竟这不是他
的事,自己只是帮个忙就是了,至于能不能签成协议,就不是自己该考虑的了,
就道:「既然这样,那么你们稳妥一些也好。」

  这边两军对民警说:「叔叔,麻烦您跟那律师朋友说一声,今天事还没办完,
等办完了,我再请他吃饭,在吃饭的时候,我再感谢他。」

  他居然还想着这么一个茬口,民警和阿莲心里都怪怪的,这到底是个大人,
还是个小孩?自己像他这么大的时候,简直就是个吃屎的娃娃。

  阿莲就有了一个说不清,道不明的预感。

  却说,梁军急三火四地回到了住处,准备去自己的铺盖里拿自己的存折,却
见孙秀才撅着个嘴,在那里生气,也没往心里去,他现在一门心思,都在网吧上。

  正在忙着翻找,孙秀才说话了,道:「军子,你过来。」

  梁军莫名其妙地走过去,问道:「爷爷,怎么回事?」

  「我告诉你,从今天开始,坚决不准在这里住了,你要是在这里住,我就走。」

  「爷爷,你别急。用不了两天,咱就搬家,好吗?」

  「不行,我一天也住不了。」

  「爷爷,到底是怎么了?」

  「你不用管怎么了,反正我就是不在这里住了。」

  老头儿气性很大,说完,还用拄棍在地上敲一敲。

  梁军头都大了,自己这边的事,还没忙过来呢,怎么又冒出这么个事?

  他反反复复地劝说老头儿:「我听你的,你先让我把手头的事办完了,好不
好?」

  孙秀才总算听明白了他说的意思,总算不说话了,梁军便去自己的床底下去
摸自己的存折,这一摸不要紧,存折不见了

       第一卷与美女老师同住079、比犯法还厉害

  这一下,梁军头上的汗就冒了出来。这个屋只有自己和孙爷爷在这里居住,
再者说,一直以来,这个地方就是自己寄居的地方,什么设施都不齐全,一个空
旷旷的大房子,里面就摆了两张床,连个柜子都没有,他有点私密的东西,不放
在褥子底下,放在哪里呢?

  这下可麻烦了,重要的不是这不到二十万块钱的事,而是,自己跟人家阿莲
口头签订了协议,本来人家阿莲就不相信自己,今天下午就要拿钱让人家看看的
事,现在,自己拿不出钱来,让自己怎么跟人家交待?这可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
清了。

  那么到底是谁把存折拿走了呢?是孙秀才?那当然不可能。难道是工人?有
可能,工人里说不准有人看到自己不在,孙爷爷不在,就悄悄地溜进来,正好把
自己的存折就给偷走了。

  事情从来都是越乱越忙,越忙越乱,就在梁军两眼冒火,满脑门子是汗的时
候,门开了,一个工人过来招呼她:「老板招呼你。」

  梁军心不在焉地跟着去了秦大的办公室,办公室里坐着秦三叔,秦大婶(改
口了)还有一个很少说话的雅菲。

  走进去后,她就觉得气氛很不对,每个人的脸上表情都很严肃,齐齐地看着
他,要说目光比较友善的,就数秦大婶,还有雅菲了。

  「悬,你说,你屋里那个老头什么来历?」

  秦三开口就问话了,语气及其不善。

  梁军当然不能生秦三的气,就平和地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悬,不是我小气,如果是个正常的人,你领多少人来住,我都不会说半个
不字,但是这个老头来历不明,还疯疯张张的,浑身脏得不成样子,估计是个老
乞丐,我劝你,还是赶紧让老头出去住吧。」

  这话是秦大说的,它还是比较讲究措词的。但是秦三就没有那么好的态度了,
他果断地一挥手,就道:「不是劝你,而是,一点商量余地都没有,赶紧给他撵
出去。」

  「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发生什么事了?他把你大叔给骂了!说你大叔,白活这么大岁数,什么都
不明白。」

  秦大婶终于忍不住了,气愤地道。

  梁军脑门嗡地一声,心道:「这下完了,再没有商量余地了。」

  当下便道:「既然这样,那这样吧,我今天下午把网吧的事处理好了,我就
……」

  梁军索性豁出去了,这个事就得往明里挑开来说。

  话没说完,秦三就恼火了,他对梁军训斥道:「悬,你胆子也太大了,谁允
许你去开网吧了?谁给你的权力,让你去开网吧了?」

  秦大婶也说:「悬你也够怪了,平时你连一瓶水都不舍得给自己买的,可是
现在,这么多钱,你說花就花了,怎么回事呢?不是这个老头教唆了你,你肯定
不会这样。」

  这个时候,一直没说话的雅菲说话了,梁军见她小脸儿崩得紧紧的,一点笑
容也没有,心里就起了一丝反感,心说:「你一个丫头片子也来管束我,你懂什
么啊?」

  这么想着,雅菲说话了,她道:「你们说的话,我怎么听着这么别扭!钱是
悬的钱,要不要花,要怎么花,是他的事,关你们什么事?干什么要经过你们的
允许?要谁给他权力?」

  雅菲和梁军岁数差不多,是现代人,思想意识都很开放,满脑门子都是我的
青春我做主的理念,倒不是他怎么支持梁军,只是听到秦三用过去社会官员管束
手下的那种口吻说话,就本能地反感起来。

  这倒是让梁军大跌眼镜,没想到雅菲是向着自己说话的,不由得对雅菲有了
好感。这些话,他在心里也是这么想的,但是,这些话,雅菲能说的,他梁军却
是说不得,但是,这话一下就捅了马蜂窝,秦大婶首先向自己的女儿开炮了,她
声严色厉地对女儿训斥道:「怎么说话呢?你这个脑子有毛病!你哪里还有个女
孩子的样子?大人说话,有你什么事?」

  秦大的口吻相对温和一些,他道:「悬虽然不姓梁,但是我们已经把他当成
了咱们家的一份子,她现在还是孩子,他干什么,都需要在大人的监护下进行。」

  秦三最激动,他说:「他三姨去了美国,把他交给了我,你说,他要是有点
什么问题,我怎么跟他三姨交待?」

  大人们这一番炮火下来,梁军的心都凉透了,心道:「要是在家多好啊,自
己的父母都是农民,什么都不懂,反倒是自己做什么,他们都不管,现在可倒好,
这些人不是父母,却胜似父母,把自己管得动弹不得。」

  他现在为难了,这可怎么办?一是网吧的事,看样子他们是坚决不允许自己
走出这一步了,二是他们坚决要求自己把孙爷爷赶走。这怎么成呢?要自己把孙
爷爷撵走,不等于自己拉了一泡屎,再让自己吃掉吗?他们大人怎么想的?

  大家都僵住了,接下来谁也没说话,呆了足有半分钟,秦大说话了,他说:
「这样吧,往外撵这个老头的事,油腻三叔来办,你就不要伸头了。」

  话音刚落,外面一个工人神色慌张地跑进来,道:「不得了了,大门外来了
十几辆小汽车,有不少警察跟着。」

  这一听不要紧,秦大九道:「怎么样?怎么样?警察都找上门来了,这老头
肯定有问题。」

  梁军不害怕警察,但是,他也不明白警察来干什么,看样子连一道杠叔叔都
不知道怎么回事,要不然他就给自己打电话了。

  既然,外面来了警察了,大家就得赶紧出去,这时候,大家还不等往外走,
另一个工人慌里慌张地进来了,道:「不好了,赶紧开大门吧,警察说了,要不
快点开大门,就要给砸了。」

  秦三一听赶紧往外跑,一边跑,一边掏钥匙,到了门口,却又愣住了,这时
候大门早就被看门的工人给打开了,一帮人簇拥着一个人进了大门,秦三看见那
个人,又往回跑,嘴里道:「我天啊,我天啊,不得了了,惹下大祸了。」

  秦大跟在后面,见到秦三的样子,就皱着眉头,道:「慌什么?咱又没犯法。」

  秦三就道:「比犯法还厉害。」

  秦大就皱着眉头往前走,一边走,还一边对梁军说:「你看,你惹的这个麻
烦多大!」

  梁军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就只能闭着嘴,不说话。

  等秦大到了跟前,看见来人也脸上变了色,只见在众人簇拥下的中间一个人,
巡视着构件厂,嘴里却道:「老神仙到底在哪里啊?」

  秦大赶紧快步向前,恭谨地道:「首长,不知道是您来了,真是太失礼了。」

  首长冷淡地看着他,道:「你是谁啊?」

  「我是这个厂的厂长。」

  首长点点头,却问道:「老神仙在哪里?」

  「老神仙?」

  秦大有点糊涂了,在他心目中,孙秀才就是个乞丐,跟神仙压根就不搭边。

  这个时候,梁军猜明白了,他上前道:「请问,您是不是要问云南的,孙老
爷爷?」

  首长大喜,道:「就是他老人家,他现在在哪里?麻烦你领我见见他。」

  听话听音,起初是老神仙,现在又是他老人家,秦大开始感觉到不对劲了,
开始有了一种不安的感觉。

  梁军就道:「请随我来吧。」

  首长跟着他,向他的宿舍走去,当地的首要赶紧跟在后面,秦大也赶紧趋步
向前,首长脸色一沉,对身旁的警卫说,其他人等,一概等在外面。

  虽然是在自己的工厂里,但是首长一句话,自己就必须乖乖地等在外面,这
倒是没什么,只是,秦大此时内心里越来越不安了。

  首长走进去的时候,孙秀才已经躺在床上闭目养神,首长见状停住了脚步,
梁军赶紧上前,道:「孙爷爷,有客人。」

  首长赞许地看了他一眼,这时候,孙秀才却还是不睁眼,首长笑了笑。梁军
见首长有些尴尬,便疾步走向前,用力地推他,道:「好了爷爷,快别睡了,快
起来。」

  态度亲昵,又有些骄横,显示出了他在孙秀才面前的娇宠,足见祖孙俩人的
关系多好。

  孙秀才再也装不下去了,只好坐起来,看到首长在那里,就打个哈哈,道:
「你看你,搞得兴师动众的。」

  一句话就暴露出了他根本就知道,首长在外面的事情。

  首长就上前,在他的床榻边上坐下,然后嗔怪地道:「老神仙,您怎么到这
个地方住了啊?这里的条件多不好啊。你怎么能受得了啊?」

  孙秀才就噘嘴道:「没法子,老喽,没人待见了,前些日子,在街上连着几
天没吃饭,就露宿街头啊。幸亏这位小友看我可怜,就把我领回来,这不他靠打
工,出去拣破烂,挣了钱买给我吃。」

  起初,首长以为梁军是孙秀才的家属,或者是书童,没想到,竟然是这样,
就赞许地看了梁军一眼,随即脸色就阴沉下来。他小声对梁军道:「你去叫陆羽
盛进来。」

  陆羽盛是谁,梁军可不知道,既然眼前这个只有在电视上才能见到的大人物
说找呼谁,就找呼谁呗,他就走出去,道:「请陆羽盛进去。」

  此刻,在外面等候的人眼里,这个屋子充满了神秘感,首长要见的人到底是
谁?他是何方妖孽?怎么会让首长亲自从北京赶到上海来见?现在,首长和屋里
的这尊神仙,到底说些什么?都不得而至,屋里的事情太神秘了,连首长的亲随
都不得进去,却只留了一个十几岁的梁军,此刻,梁军在众人眼里,不蒂于一个
大内亲随了,连他身上都罩上了一层光环。

  在人群中,有五个人心情格外复杂。一是秦大,在老孙头的问题上,自己刚
才犯了致命的错误,非得逼着他把老头撵走,谁想到这个老头竟然有这么恐怖的
身世,自己真是瞎了眼。再看看梁军,刚才还被自己训斥了一番,现在却站在那
个门口,俨然成了首长与外界联络的唯一通道,连那些大人物都要乖乖地听他说
什么。第二,第三,第四,当然分别是秦三,秦大婶,还有雅菲了,雅菲一直对
梁军好奇,梁军对于他,一直是个谜,现在,梁军对于他更是个谜了。

  第五个,是梁军的老熟人,现在正担负外围保护任务的,市公安局主管刑侦
工作的副局长黄炳坷。他的心情也复杂,自从出了那个事后,自己还一直惦记着,
那个很机敏,帮了公安局一把的幸伙,却没想到,现在,人家站在首长身边,自
己要给人家做安保工作。

  梁军出来,大家立即竖起耳朵来,只见梁军道:「哪一个是陆羽盛?进来。」

  秦大激灵一下,心里这个着急啊,心里想:「这个悬怎么这样啊?怎么就直
接就喊陆羽盛了呢?那可是在上海走在前列的人物啊。」

  梁军哪里知道,上海政界的事,反正首长让我招呼谁,我就招呼谁。

  陆羽盛忐忑不安,眼前的阵势,让他知道,首长嘴里的老神仙绝对不是一般
人,自己万万得罪不了,可是进了门,却发现首长的脸色很不好,就更害怕了,
再看孙秀才,似乎自己没见过这号人,也不知道是否得罪过。当他听说孙秀才去
找过自己,被人档了回来,害得孙秀才在露宿街头,饿了好几顿,腿都软了,心
里把自己的手下骂了个遍,同时,也在埋怨孙秀才,你既然不熟悉我,还不通过
首长先通知我一下?

  当然这些话,他是万万不敢说出来,他现在要做的是补救工作,他赶紧提出,
要接老神仙去市里的宾馆住,被老神仙给拒绝了,他说:「我要跟着这个孩子,
如果,你能帮忙,我倒是希望你帮我个忙。」

  陆羽盛眼睛里都放光了,连忙道:「您吩咐。」

      第一卷与美女老师同住080、我还没被男人干过呢

  「能不能帮我们找一套单门独院的房子,我要搬出去住。」

  陆羽盛不迭声地说:「这事也太简单了。」

  孙秀才道:我可能一时半会给不上你房钱。「

  陆羽生被逗笑了,连首长都笑了。笑过后,他让陆羽盛和梁军到外面来,自
己则和孙秀才讨论事情。

  这是首长来的主要目的,两个人知趣地退出来。

  首长在询问事情之前,先问了一个疑惑:「老人家,你为什么一定要和这个
小孩子在一起呢?」

  老人家严肃道:「当今中国,道德滑坡,老人家倒在地上该不该扶,竟然需
要通过公民讨论来获取答案,小女孩被车碾压了,十几个人看见了,没有一个人
把他抱起来,竟然只有一个拾荒的妇女来救助她。而当初,我在外风餐露宿的时
候,军子看到我可怜,竟然心疼得不行,想办法把我领回来,我看重的就是他的
善良,他的德行,中国需要这个,你治国也需要树立这个。」

  首长面色凝重起来,他点头道:「我会关注这个孩子。」

  大约半小时后,首长准备离开了,随即上海市机关事务管理局的人,就已经
来了,他们跟着要把孙秀才和梁军的行礼搬走,秦老大面色很难看,后悔得不行,
一切都晚了,都怪自己眼皮子太浅了。却不说,老神仙如果不走,上海市委市政
府三天两头来看望他,会给自己的企业带来多大的好处,单说,一个让首长都上
门看望咨询的老神仙,该有多么了不起的智慧?自己是生生地把一个活财神往外
推啊!

  看起来,自己的德行还是不够啊,看人家一个老头像要饭的,就往外撵,古
话没有错说的,有多大的修为,才能有多大的成就。

  大家正要走,老神仙却说了一句话,首长的脸就沉了下来,上海市公安局长
的脸色也骤然变色,秦三的脸色一点血色都没有了。

  孙秀才说:「我这个小朋友的存折被人偷走了,能不能麻烦警方给找一找?」

  公安局就在现场,听到这句话,当惩表示:「挖地三尺,也要替老爷子找到
这个存折。」

  现场的气氛一下就紧张起来,秦三的脸色变得一点血色没有,秦大狠狠地瞪
了他一眼,嘀咕道:「我告诉你,不要殷勤过份了,你就是不听,还没成亲呢,
就当成亲生的了。」

  秦大婶却道:「别想想怎么办吧,呆会查出来就晚了。」

  秦大想了一下,道:「还是跟悬说一声吧。」

  听了这话,秦三就赶紧往前挤,被警卫一下给制止了,首长跟大家交代了一
下,又跟孙秀才告了别,就提前先走一步,所以这段时间,谁都不许动,等到首
长和陪同的市领导走了后,警方这才开始查案。

  秦三红着脸,道:「别查了,在我这里。」

  公安局长厉声道:「什么人?拷起来。」

  这下秦三也着急了,秦大也着急了,他们齐齐地喊道:「悬,别把你三叔抓
走啊,是你三姨打电话回来,说要把你的存折藏起来,省得你去胡闹。」

  梁军自然是相信秦三的,也知道三姨能干出这种事来,就赶紧向公安局长求
情,如此这般地说了一番。公安局早就知道梁军的事,刚才看到他又是首长红人
的亲信,自然也不会太难为了他,但是毕竟是当着首长的面弄了这么一出,搞得
好像上海市的治安有多差似的,就板着脸道:「以后,把你那些东西看管好了。」

  说着,就下令撤了人员。

  上海市机关事务管理局的人行动得相当快,一是他们本就有空闲的房子,二
也是为了让首长看到他们贯彻落实的力度,现在各路人马都撤走了,便进来几个
工人,把一老一小的行礼卷起来,扔到车上,一个家就这么搬走了。

  秦大和秦三,以及雅菲一家眼睁睁地看着梁军坐着机关事务管理局的车走了。
而梁军显然明白了,其实孙爷爷知道是谁把他的存折拿走了,甚至有可能是三叔
有心没肝的当着爷爷的面就把存折拿走了,而爷爷这样搞,就是要出秦叔叔一家
的洋相。

  他们之间肯定是有过很激烈的冲突,只是谁都没有告诉他。

  他真的不明白,双方都是为了对自己好,因为理念的不同,就相互之间水火
不容。

  这件事弄得梁军也很尴尬,不知道说什么,只是上前跟秦叔叔和三叔一家告
了别,他看到大婶的眼睛红了,而雅菲却是很陌生地看着他。

  管理局的人把一老一小安排在了一个别墅里,梁军这辈子没见过这么好的房
子,方圆好几公里全是假山,草坪,游泳池这些设施,而孙秀才沉默了半晌,才
说了句:「搞大了。」

  这个时候,梁军的孩子本性显示出来,他楼上楼下地跑,四个卧室转了一圈,
卫生间里去看了一看,那里面泡澡的池子大的像游泳的池子似的,他吐了一下舌
头,心道:「乖乖,里面得泡多少人哦。」

  接着又去了厕所,硬是憋出一泡尿来,撒到那个坐便里,才算实验了一下。

  到了楼下的厨房,里面铮亮地摆了好好多餐具,厨具,有的他都没见过,直
到太阳偏西,他才想起来,还没去给人家送钱。

  他叫了一声糟糕,赶紧出了门,打了车就奔环海中路那边去了。

  时间已经不赶趟了,道上又堵车,把他急得嘴上差点起泡,心里直后悔,都
怪自己太贪玩了。

  等赶到阿莲那里的时候,已经黑了天了。从出租上下来,梁军边跑,边给阿
莲挂电话,阿莲正在和几个小妹妹借酒浇愁,接到电话,愣了半天,道:「你谁
啊?」

  梁军道:「我是梁军啊。」

  「草,梁军是谁?」

  阿莲爆粗口了。

  梁军晕死,没办法只好说:「你在哪儿?我过去。」

  「我他妈的在哪呢?我也不知道。」

  阿莲喃喃而语,也不知道是跟梁军说,还是对自己说,梁军被她搞得彻底无
语了。

  这时候,另外一个女孩子把电话接过去,道:「我们在大世界,你在哪?」

  梁军一听大世界?心想,这家伙真够可以了,这么贫困潦倒了,还上这么高
档的地方,就四处撒目,想找一个标志性建筑物,这才发现自己在居民区里,这
里不是筒子楼,就是平房,甚至是棚子。他原地转了一圈,回头一看,在一排小
棚子前,挂着一个牌子,歪歪扭扭地写着大世界。

  他就说:「大世界怎么找?你告诉我。」

  果然,门开了,一个女孩子走出来,四处张望,说:「你顺着……」

  梁军一步踏过去,道:「我找到了。」

  那女孩子抬头一看,不由得愣了,梁军也愣了,这人不是别人,就是自己的
老乡。

  两个人同时道:「怎么是你?」

  两个人又同时住嘴,等着对方开口,最后还是老乡道:「你是要找阿莲?」

  梁军点点头,老乡的眼睛里就多出了一份审视的意味。

  随后把他领进了大世界,整个大世界才三张桌,梁军心道:「这他娘的,真
敢忽悠。」

  一张桌上坐着两个女子,一个是阿莲,另一个就是那个故意让梁军看到寝友
私处的南方女子。

  阿莲吃力地抬起眼睛来,看了看梁军,接着又喝酒,似乎根本没看到梁军,
而那个南方女孩,明显地带着一种敌意看着他。

  「阿莲,我来了。」

  梁军皱着眉头道。

  「你他妈的是谁啊?」

  阿莲真的喝多了。

  「我是找你来谈事的。」

  「哦,上午有个混蛋也是要跟我谈事,结果骗了我。」

  阿莲的思维真是古怪,不记得梁军是谁,但是记得被骗的事。

  梁军有点小惭愧,但是又不能直说,就道:「阿莲少喝点吧。」

  「喝吧,明天就不知道怎么着了。」

  阿莲还在灌自己破。其他两个女孩,也是满面愁容。

  梁军对两个女孩道:「对不起,不能让她多喝了,明天我还要找她说事呢。
他住在哪?」

  两个女孩就指着跟前的筒子楼,道:「就那个三楼。」

  梁军不答话,一把拽起阿莲就要走,店主却不干了,道:「别走,还没结账
呢。」

  梁军看看其他两个女孩,东北女孩把衣服兜翻过来,里面只有十元钱,而南
方女孩则道:「是老板带我们来的,她说她买单的。」

  原来这两个女孩子是阿莲的员工,梁军再不说话,从口袋摸出一张百元大钞,
往桌上一扔,扶起阿莲就走,到了楼下,阿莲几乎要靠在梁军身上了,梁军索性
把她抱起来,上了三楼。

  打开房门,梁军把她往床上一放,就打算走,却被阿莲一把拽住了。

  「别走,要我一回吧,我明天就完蛋了,可是,我他妈的,还从来没被男人
干过呢。」

  梁军听得胆战心惊,心道:「这家伙喝醉了酒,什么都敢说。」

  虽然,被她一说,下面有些异样,但是感觉到这样不好,还是打算快点离开
这里,却不想,被阿莲紧紧地抱住了,她用嘴来寻找梁军的嘴,梁军早被她酒气
熏得要吐要恶心的,哪里还敢被她堵着?

  阿莲找不到嘴,就嘟嘟囔囔地道:「我找不到上面,我找下面。」

  她调过头来趴在梁军身上,正好把两条腿中间的地方放在了梁军的嘴上,梁
军被她闹的,不知如何是好,正在打算是该把她推开,还是任她胡闹,下面的鸡
窝门居然被阿莲给打开了,把他的那个东西翻了出来。

  这下梁军可就身体僵住了,下面的东东一下就大了起来,就觉得阿莲一下就
给含在了嘴里,梁军的整个汗毛孔都舒服得张了开来。

  可是,过了一会,也不见阿莲有继续的动作,再等一会儿还是没有动作,梁
军就想看个究竟,结果下面传来了阿莲的呼噜声,她睡着了。

  梁军真是哭笑不得,赶紧把她推下来,提上裤子,又给阿莲放正,盖上被子。

  第二天,梁军一大早就起来了,先是按照孙秀才的要求,练了功,大约七点
多,就打车来到阿莲的住处,此时,阿莲还没起床,梁军就等在附近,等得无聊,
他竟然买来一盒烟,一支烟接一支烟地抽起来,抽着抽着,忽然他就想起一个问
题来,应该给那个民警打个电话,让他来继续做个见证。

  大约8点半的时候,梁军给阿莲拨过去了电话,那边接了,证明是起床了,
梁军就上去了。

  见到梁军阿莲有点意外,而梁军想起昨天晚上的事,脸上有点发红,但是阿
莲似乎是根本就没记起来,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她奇怪地看着梁军,开始结
巴起来:「你,你,你,」

  其实是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梁军就道:「昨天下午,我有事来晚了,昨天晚上来了,你喝多了,所以现
在我来了,来跟你签协议。」

  阿莲冷冷地道:「钱带来了吗?」

  「只要签完了,就马上给你。」

  梁军说。

  「我是问你,现在带来了吗?」

  阿莲一直不相信一个小男孩,能办这么大的事,他的长辈真是不知道怎么当
的,太信任一个少年了。

  「就在我口袋里。」

  梁军平静地说。

  阿莲看了他很长时间,这才道:「其实,你没拿来,我也给你。」

  梁军不明所以,看着她没有说话。阿莲显然也不想解释,直接就把协议拿出
来,飞快地在上面签了字,又把协议推给了梁军。

  梁军也飞快地签上了字,这才从口袋里拿出了存折给阿莲看。阿莲看到存折,
上面真的有近20万元,态度这才变了。道:「那,既然你都把钱拿来了,那我
现在领你去网吧,然后我告诉员工,今天就上班吧。」

  签了协议,交了款,就代表自己有了自己的地盘,梁军激动起来,当然希望
马上看到自己的店面。

  阿莲不止一次地看梁军,手里捏着那个存折,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挫折让
她不相信任何人,但是,没想到,事情真的有了转变,昨天他还跟自己的员工吃
了散伙饭,自己打算今天去黄浦江了解一生,没想到,一早晨这个小伙子就来了,
给自己送来了救命的钱。

  她给昨天的两个员工打了电话,告诉她们今天开始上班。

  然后就陪着梁军去了店里。

  她的网吧在居民区对面的区劳动局楼下,里面有50台电脑,分为上下两层
楼,设施不是很新了,但是,毕竟也是个店面了,从今以后,这个就是自己的根
据地了,梁军激动地抚摸着这些机器,开始憧憬起未来了。

  突然,门被人从外面踢开了,一个身形不是很高的年轻人走了进来,他道:
「你还算有自知之明,今天在这里等着我了,否则,我给你来个先奸后杀。」

  梁军看到来人,突然变了脸色,眼睛里喷出怒火来。而来人刚说完,就意识
到哪里不对,突然他也认出了梁军,两个人同时叫道:「是你!」

  说完,两个人同时向对方扑去,人还没到,脚就踢了出去 .

  第一卷与美女老师同住081、把衣服脱了,这一张就给你说完,两个人同
时向对方扑去,人还没到,脚就踢了出去。

  梁军近一个时期以来,就受到了孙秀才的近乎残酷的训练,虽然还没有直接
传授给他搏击之术,但是扎马步,压腿,踢腿,长跑等各项身体体能训练,每天
都往上增量,有时候搞得梁军有些吃不消,但是现在见到效果了,他出腿的速度
比对方快了那么一点,还有高度也比对方高了那么一点,一下就把对方踢了个趔
趄。

  你道这个人是谁?

  他就是失踪很长时间的汤少。如果不是这次见到,梁军几乎要把这个人忘记
了。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所以彼此更不搭话,上前就打。两个人因为女老师结仇,
后来,梁军两次差点被汤少搞死,尤其是最后这一次,害得夏云清老师至今生死
不明,害得梁军为了这个事吃尽了苦头,还差点被甜果儿沉到深谭里,他恨汤少
恨到牙根直痒痒。

  同样汤少也是恨透了梁军,如果第一次不是梁军多管闲事,他就会把三位美
女老师一勺烩了,如果不是梁军,他的父亲也不会被撤职,也不至于自己现在还
人不人,鬼不鬼地在外漂着。

  最近这一个时期,由于时过境迁,警方放松了对汤少的缉捕,汤少感受到了,
他开始跑出来胡闹了。他看中了阿莲的人和她的店,他打算把人和店都据为己有。

  他的父亲还在位的时候,他无论到哪里胡闹,提起汤书记来,各方面都给关
照,他深知高官的名头在中国百姓中的威风。便编造了高干子女的后代,他原打
算也来一个「我爸是李刚」那种做法,后来想,别报出真名来,让人给查出来。

  他的做法真是把阿莲给唬住了,几乎要把阿莲搞到手了,后来听一个相好的
洗发女说,阿莲竟然想给他挖陷阱,把他抓进去,这让他恼羞成怒,他仔细地询
问了那个洗发女当时在派出所的情况,他就放心了,他说:「他不相信这个世界
上,派出所能真正给一个普通老百姓出力。」

  所以他大摇大摆找到阿莲,把他臭骂一顿。

  其实阿莲和他一个想法,就是当官的不可能真的为老百姓出力,不过是空喊
了两声,做做样子罢了。上次,梁军和那个民警与汤少前后脚跟着,她愣是没吱
声。

  人在一个位置呆久了,不免就会习惯性地说什么,习惯性地做什么,汤少在
小镇的时候,从来都是他打骂别人,别人还得笑嘻嘻地让他打个痛快,刚才梁军
一脚踢在他的胯骨上,把他踢了个趔趄,他恼羞成怒,忘记了自己现在时逃犯的
身份,开口就骂道:「哎呀,草你妈的,你真踢啊?」

  梁军可不是阿莲,顾念他什么身份,他现在要报仇,嗖地一下蹿了过去,抡
圆了胳膊啪地一声就抽在了他的嘴上,当时嘴就出血了。梁军嘴慢,打完了才说
出来:「草你妈的,我就打你了。」

  「哎呀,反了你了,反了你了,你再打一个试试!」

  汤少多家的官家子弟的架子,属于煮熟的鸭子嘴硬。他一边往跑,一边这么
威胁。而梁军憋了这么长时间,恨死他了,见到了仇人在眼前,哪里轻易放过?
他比汤少岁数小,但是经过最近的强化训练,体能比汤少好,力气比汤少大,速
度比汤少快,他的步伐不变,后腿蹬地连续前跃,比汤少后退的速度可是快多了,
是以汤少就是躲不开他了,无论退到哪里,都被梁军追着,一个耳光一个耳光地
抽在脸上。

  他一边抽一边骂:「我草你妈的,我又打你了,怎的?」

  汤少两手护着头,结果脚下就被一个桌子挡住了,正好被梁军逮个正着,一
手薅住他的前襟,一只手抽他耳光。他护住脸,就用拳捣,他来防他的拳,就用
膝盖来撞他的肚子。

  汤少痛极了,又打不过梁军,就开始高声骂阿莲:「你这个臭婊子,你看我
回头怎么收拾你。」

  阿莲本来就是个怕事的,一直认为他就是个高干,才被他欺负成这样,现在
看高干子弟被梁军打成这样,就慌了神,只道是梁军闯了祸了,又听到汤少威胁
的话,就更是害怕了,赶紧过来拉梁军,她在后面抱住梁军,然后对汤少喊:
「你快跑啊。」

  梁军见汤少要跑,就使劲地想挣开阿莲,但是阿莲存了心想保护汤少,就拼
了命地抱着他,结果两个人一扑棱,就把跟前的电脑桌弄倒了。

  汤少趁机跑了出去。

  梁军气得浑身直哆嗦,恨不能给阿莲两个耳光,指着阿莲的鼻子恨声道: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你们俩什么关系?早知道你俩是情人关系,我就不买你的
店了。」

  他越说越来气,索性指着阿莲的鼻子道:「把钱还我,我不跟我的仇人做生
意。」

  阿莲放走了人,却一肚子委屈,心里想:「自己被他糟蹋成这样,还要护着
他,这就是自己的命。」

  她压根就没有理会到梁军的心情。等到梁军说,把钱还给我,她就赌气地想:
「我就知道,你就是来逗我玩的,你从来就没有真心地来兑我的店。」

  这么想着,也不哭了,掏出钱来,往梁军的手里一扔,道:「你走,快走。」

  梁军只觉得,这个女人怎么这么不可理喻,气得浑身哆嗦,也说不出个理来。
干脆收起钱来,就往外走。其实他压根就不明白,这就是女人,女人的思维就是
这样,她们从来不按照逻辑思维考虑问题,而是从感性的角度思考问题,无论是
谁,她都会想:「这个人是真的为我好,或者,这个人不真心对我好」有人说,
在逻辑的河流里,女人往上游走不过三步。还有人说,与女人相处,你对她越好,
你欠她的越多。

  所以,我们经常看到,多少大奸大恶之徒,仍然有女人爱他,女人是没有是
非观念的。梁军适时松手,或者选择不说话,默默地离开是正确的,否则,很有
可能把阿莲逼到汤少一个阵营里去,甚至能让阿莲投入汤少的怀抱。

  梁军直觉得窝火,自己巴巴地跑过来帮的人,竟然是自己仇人的情妇,这叫
什么事?庆亏他们暴露得早,自己及时把钱要回来。

  世界上最不准时的,就是警察,当一切发生完毕后,警察才姗姗来迟。

  梁军走出这家网吧,迎面碰上了刚刚赶过来的那个民警,他见梁军气呼呼的,
就吃惊地问:「怎么了?」

  梁军就把刚才发生的事说了一遍,民警很吃惊,道:「竟然有这事?这个问
题可严重,阿莲竟然跟通缉犯住在一起,那她一定知道,他都去什么地方,赶紧
询问。」

  于是民警就进了网吧去找阿莲,梁军自己在外面呆着。

  阿莲此刻正哭得伤心,哭自己的命苦,哭自己被一个小男人骗了,就是没哭
自己猪一样的脑子。

  民警劈头问:「你和那个人在一起多久了?你知不知道,他经常去哪里?」

  阿莲莫名其妙,问道:「哪个人?」

  「就是刚才被你放跑那个人啊!」

  民警有些生气。

  「谁和他在一起了?」

  阿莲倒是挺冤枉。

  「你和他没关系,你为什么放走他?」

  「一定是那个骗子造谣,我没和他在一起。」

  这就是阿莲的思维,她认定别人造谣,却回避自己放走了汤少,竟然还很清
醒,知道撇清自己和汤少的关系,她距离事实真相只有一层窗户纸了,如果是男
人就会想到了,自己不能和他在一起,那么他是什么人呢?

  而女人的所有心思都为了一个赌气上了,到现在仍然这样,愤愤不平。而且
对梁军越来越恼火了。

  民警也火了,道:「你这是什么态度?没和他在一起,你那么帮他,就凭你
放走了他这一点,我就可以拘你。」

  「你凭什么拘我?」

  阿莲咆哮起来,她和中国官员差不多,在善良的人面前还是很彪悍的。

  「就凭你包庇了在逃犯!我告诉你,这个事,你等着吧,你要是不能帮助警
方把他抓回来,那么你就是同案犯。」

  民警终于发火了。

  「谁包庇在逃犯了?」

  阿莲晃了晃她那浑浑噩噩的脑袋,终于有点感到不对劲了。

  在民警的追问下,她这才把一来二去的事讲明白,民警气得差点给她两个耳
光,浑身哆嗦着,骂道:「你是彪啊?还是傻啊?你怎么不长脑子啊?你看看吧,
上次,我们就差个前后脚,你就是咬着屎头子不说,现在,人家梁军都抓到他了,
又被你放走了,你这个网吧这么长时间卖不出去,人家巴巴地赶过来,要兑你的
店,你看你那些毛病,这么不信任,那么讽刺人家,最后还是把人家气走了,草
你妈的,你是不是贱啊?是不是就想要个人虐你一番啊?」

  民警可气坏了,也顾不上什么职业形象了,把什么粗话,野话都说了出来。

  阿莲被他骂了一番,只觉得委屈,又有点后悔,还感觉到无能为力,她真是
太累了,她本就是农村人,跑到城市里来,凭着多少年拼死拼活,积攒了这么点
家底,真正地想做点生意,却没想到这么难,什么都搞不懂,什么都受欺负,她
的脑子太笨了,只是觉得谁都在欺负她,却想不到自己做了些什么。

  她嚎啕大哭起来。

  民警被她一哭,也就心软了,出来之后,看见梁军在那等着自己,就过来劝
他,道:「你别跟她置气了,看看,能帮还是帮帮她吧。」

  梁军摇摇手,道:「叔叔,别劝了,我够了,我烦这个女人了,她没有正常
思维,没有一点人的脑子,我可不跟她打交道了,再说了她是我的仇人的情人,
我干嘛帮她?」

  民警赶紧替她澄清,告诉他,这个人自己称自己是高干子弟,然后又说,公
安局是他家开的,就信以为真了,就怕那家伙回来报复她。

  梁军听得一愣一愣的,道:「她傻逼啊?有高干子弟干这个的吗?」

  「她不是个农村人嘛!」

  梁军却又纳闷了:「既然,她那么害怕他,那么上回,她怎么敢找人陷害他
呢?」

  「当时,她实在是被他逼急了,就想了那么个招,结果呢,因为这些天,没
抓到他,这个女人就以为,派出所在包庇他,就更加相信,那个小子是高干子弟
了。」

  这么一说,梁军的气也就消了,正说着,阿莲出来了,她眼睛都哭成了桃了,
哀哀地抽搭起来没完,梁军看她的样子,既闹心,又可怜,没好气地说:「他爸
爸是个镇党委副书记,现在疯了,整天在大街上抢东西吃,什么高干子弟?跟你
说什么,你就信什么?」

  阿莲此刻也知道,自己搅乱了人家的局,把人家的仇人给放跑了,也放跑了
威胁自己的人,她后悔莫及,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只有站在那里哀哀地哭啊。

  梁军心烦意乱,索性又把那些钱拿出来,挥了挥手,道:「告诉那些员工,
有想干的,现在来上工。」

  梁军的小企业,就是在这样一个郁郁寡欢的氛围中开业了,他的两个员工接
到阿莲的电话的时候,正打算卷上行李,去别处找机遇,听到了电话,就来到了
网吧里,来到一看,两个人都愣了,没想到新老板,竟然是几天前的那个小孩儿。

  这两个人的心情可复杂了,心里想:他不是个学生吗?怎么又开上网吧了?
他哪来的钱呢?

  自己以后就受这个小子摆布了?可真是没意思。

  看到这两个丫头,梁军心里也很复杂,前两天自己找住宿的地方,还和两个
人说了一些话,特别是,自己还在南方女孩的诱导下,看了家乡女孩的私处,现
在自己竟然成了他们的老板,他原本想热情点和她们打个招呼,但是因为今天阿
莲让他很闹心,再就是想到自己今后就是管着她们吃饭的人,没必要那么客气了,
还有一点就是,他对南方女孩没有好感,因此,他的脸上表情就很冷。

  他分别问了两个人的名字,家乡女孩叫崔苗儿,这个名字很有意思,一听就
是农家女的名字,梁军感到很亲切,另一个女孩,叫张惠君,他心里就想,人跟
名字一样俗气。

  问完名字,他就道:「愿意留下来,现在就开始上班,工资和以前一样。」

  崔苗儿没说什么,张惠君则开口问话了:「会有奖金吗?」

  梁军点头。她接着问:「能给加班费吗?」

  梁军道:「可以。」

  她继续问:「能给解决住宿问题吗?」

  梁军皱眉:「以前是怎么办的?」

  崔苗道:「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

  梁军更不悦了,问道:「为什么?」

  「我们担心你没有多少钱。」

  梁军就从兜里掏出两万现金,道:「这是我每天的零花钱。」

  张惠君的眼睛亮了,接着问:「那,你能多给开点工资吗?」

  梁军面无表情,从那钱中,抽出一张:「你现在要是把身上的衣服都脱了,
这一张就给你。」

  说完,他含笑盯着张惠君,等着她回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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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卷与美女老师同住082、女儿斗

  听到梁军的话,老民警楞了,崔苗儿楞了,张惠君的脸胀得通红,眼睛幽怨
地看着梁军,道:「你怎么这么说话?真没教养。」

  梁军脸色不变,接口道:「我这个人就这样,见到有教养的,就变得有教养,
见到没教养的,就变得没教养。」

  「你不就是有几个臭钱吗?」

  「你说对了,我就是有几个臭钱,所以才让苍蝇叮来叮去的。」

  张惠君出离了愤怒,她恶狠狠地盯着梁军,像是要把他活吞了。

  梁军依然笑笑地,迎着她的目光,看了她有半分钟,最后张惠君躲开了他的
眼神,梁军这才转身往屋里走,扔下了一句话:「愿在这干,就在这干!不愿干,
马上离开,这里就这条件。」

  张惠君站在门口,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脸红了又白,白了又青,最后才
悻悻地走进了屋子。

  梁军也不去看她,依旧和阿莲两个清点账目,老民警抚了抚胸口,暗道:
「我的天啊,这小子岁数不大,倒很是瘆人呢。」

  他见没有自己什么事了,就打算离开,梁军把他叫住了,说:「叔叔,你别
走,帮帮我忙,您看,这以后是不是该定点什么制度?」

  老民警一看,就开始反查起各项制度,打开一个机器上网,帮助梁军翻找网
吧管理制度来。

  10点多钟,他给一道杠打了个电话,说是要请他吃饭,一道杠笑骂道:
「他妈的,你个小兔崽子,你有什么钱?还不是得我请你?」

  梁军认真地说道:「那可不行,你大侄再不济,吃顿饭还是没问题的,请叔
叔一定赏光。我知道叔叔有很多宝贵的财富,但是,最值钱的还是叔叔的面子,
所以,我别的不要,就要叔叔的面子。你今天要是不答应,我就改天,直到叔叔
肯把我当大人,给我面子为止。」

  一道杠在那边哈哈大笑,骂道:「这个兔崽子跟我油嘴滑舌。」

  心里却骇然:这哪是个十几岁的孩子说的话?这世界是怎么了?这不是出了
妖怪了吗?

  而老民警心里也是一阵骇然,暗道:「原来这小孩,让我帮忙,干这个,干
那个,其实就是为了留我吃顿饭,看看人家这小孩,多了不起,简直了,我他娘
的,这么大的时候,还在吃屎呢。」

  梁军放下电话,又给秦大和秦三打了电话,分别约了两个人,然后又约了雅
菲。

  秦大和秦三接到电话,百感交集,一次偶然的机会,让他们和梁军产生了联
系,继而与梁军的三姨有了联系,加上梁军的为人,他们对梁军产生了亲人般的
感情,也正是因为如此,他们才对梁军越位地干预,甚至连梁军照顾孙秀才都不
能容忍,可是,他们想不到的是,孙秀才竟然是那样一个恐怖级别的人物,招来
了只能在电视上见到的首长,他们这回才知道事情不对劲了。

  但是晚了,因为孙秀才的坚持,梁军跟着搬走了,更让他们下不来台的是,
秦三为了替三姨负责,竟然暗中把梁军的存折给拿走了,又被迫当面交了出来。

  这个事,他们一直没有机会当面跟梁军解释,他们以为梁军一去不复返了,
他们以为梁军误解他们了,没想到,梁军今天又打来电话,说要请他们吃饭。

  他们和一道杠一样,也是要替梁军结账,尤其是秦大还有些不快,就道:
「上什么饭店,回来吃呗。」

  梁军道:「还有些其他的朋友,我一个小孩也陪不了他们,您是我的长辈,
就得请您出面替我说句话了。」

  一句话说得秦大眼睛都湿润了,心里想:「咳,孩子就是孩子,再怎么着,
大人也不能计较不是?」

  梁军接着说:「工厂那边要紧不要紧?一个中午不要紧吧?我想让我大婶和
雅菲都过来啊。」

  秦大就道:「再说,再说。」

  梁军请了秦大一家,就给小妖打了电话,他们两个人好长时间没有联系了,
小妖接到他的电话,都有点陌生了。她激动地说:「真是太巧了,我昨天晚上刚
从北戴河回来,爸爸领我去那里呆了几天。」

  梁军听到车嘉佑的消息,心里有点说不出来的感觉,有心想请车嘉佑,但是
一想,现在他已经和三姨划清界限了,而三姨现在和秦三处着呢,要是招呼了一
起来,该多别扭啊。

  于是,他就大略地说了一声:「我开了一个网吧,今天正好开业,你中午过
来一起吃饭吧。」

  小妖一听就哇哇地叫起来:「你开网吧了?你真厉害,在哪?我现在就去看
看去,哈哈,我可有地方玩了。」

  给敏敏打电话,她的手机关机了。

  梁军没有让孙秀才来,本来孙秀才就不愿意凑热闹,现在,加上有秦大一家,
就更不得劲了。

  中午十一点半,第一个客人来了,就是头发染成栗子色,明目皓齿,鬼怪精
灵的小妖,她开着那辆红色跑车,来到门口停下,然后站在网吧门口好长时间,
才进屋。进到屋里来,一见梁军就一个高蹿了起来,一下就扑到梁军怀里,根本
就没把老民警,阿莲、崔苗儿和张惠君放在眼里,吊在梁军的脖子上打了半天提
溜,又在梁军脸上亲了一下,才下来,东摸摸,西看看,然后指着一个靠窗的位
子,道:「这个是给我的专用位置,不准让比人给我占了。」

  阿莲、崔苗儿和张惠君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个粉雕玉砌的女孩子,看着她那种
活泼洒脱,一身名牌的小公主样子,都羡慕地不知道说什么,起初,她们还在猜
测这个女孩子,跟梁军什么关系,一看她跳起来,扑到梁军怀里的样子,就知道,
这个人惹不得,她们眼神复杂,心道:「看来这是小老板娘,以后来了,可得好
好招待。」

  其他两个人都没什么,唯有张慧君用口型说了句:「什么德行。」

  接着,秦大一家开着车来了,秦大婶没来,但是雅菲却是来了。

  秦大兄弟两个目光复杂地看着这个网吧,知道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晚了,只能
默默地支持了。雅菲倒是很高兴,她身材高挑,穿着一件牛仔裤,上面内中穿了
件贴身的纯棉线衣,外面罩着一个超短小衫,显得文静,俊美,优雅,她是那种
越看越受端详的人,屋里的三个女子本就让小妖晃得睁不开眼,现在看到又进来
一个美女,眼睛有点忙不过来,心里道:「他到底有多少女人啊?」

  张慧君又用口型骂了句:「流氓。」

  雅菲看着梁军,也是兴高采烈,道:「好样的,我喜欢这样的男生。」

  说完了,才发觉自己说得话有毛病,就红了脸,低着头去看桌上的电脑去了。

  看着看着,她就想起来一个问题,早就忘了刚才羞人的事了,过来,凑在梁
军的耳朵旁,悄声道:「我有个想法,要是在这里多搞一次联谊活动,肯定不错。」

  梁军听了,眼睛一亮,正要说什么,正逢小妖刚从另外一个屋里走出来,一
眼看见了气质美女雅菲,嘴贴在梁军的耳朵上,样子十分亲昵,她的火气一下就
上来了。

  上来就拽着梁军的袖子,拉倒一边:「她是谁?」

  这一来,大家都看明白了,尤其是雅菲,她的脸上闪过一丝怒容,还不等梁
军说话,就盯着小妖道:「你又是谁?」

  「我是他的女朋友。」

  小妖可不在乎别人怎么看,她从型傲得很,别人还没有谁,放在她的眼里。

  气氛骤然紧张起来。小妖一双俊眼盯着梁军:「你说,她到底是谁?」

  梁军这回可真是头疼了,他从来没有意识到,把这两个人弄到一起,会出现
这样的局面,就赶紧解释:「她是我的……」

  雅菲看到小妖的嚣张,就及其不舒服,她其实对梁军也没想那么多,只是对
梁军好奇而已,现在看到小妖这个霸道样子,就故意地气她一气,但是她又不像
小妖那样无所顾忌,就接口道:「你认为我是他的什么人?」

  「我看你像他的阿姨。」

  小妖的嘴太损了。

  雅菲听了,当然要冒火,刚要上前,被她的爸爸给喝止了。

  在这个时候,一道杠来了,梁军赶紧给秦大和秦三介绍,秦大和秦三他们一
见梁军结交了这么有实力的人物,自然替他高兴,一道杠进来才知道,梁军要开
网吧,他就心里有一种怪怪的感觉,不说话,看着梁军。

  梁军反应真是太快了,就道:「这可不是我贪污善款的钱,这是我个人赚来
的。」

  秦大听出点意味来,就凑话道:「悬有福气,为了赚钱还善款,整天去收破
烂,结果无意中收了一笔90年发行的老八股的股票,这不挣了不少钱。」

  一道杠放心了,也明白梁军招呼他来干什么,就坦然地坐下,这时候,阿莲、
崔苗儿和张惠君则心里感慨了很多,自己也是出来打工,却到现在还是这样,人
家年纪轻轻地就在上海有了这么恐怖的人脉关系,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

  12点,大家一起向饭店进发,坐在小妖、秦大、一道杠开来的车里,阿莲、
崔苗儿和张惠君心里更加感慨,只觉得自己太失败了。

  到了饭店,大家开始坐下,却不想,在这里,小妖和雅菲两个,又冒出了火
星子。

  不知道梁军该怎么安抚两个人 .

       第一卷与美女老师同住083、自己开始脱衣服

  到了饭店,大家开始坐下,却不想,在这里小妖和雅菲两个,又冒出了火星
子。

  小妖刚才在屋里赚了便宜,现在心里正爽,看见雅菲黑着脸,就心里乐开了
花,现在到了桌上,自然还想找个乐子,看见梁军刚要坐下,就道:「军儿,上
这里来坐。」

  雅菲吃了亏,窝火得紧,知道这是小妖再次向她示威,当下也不示弱,就道:
「悬儿,哪也不许去,就到姐姐这里来。」

  说着,还把旁边的座位往外拉了一拉。

  秦大瞪了女儿一眼,但是雅菲故意不去看,其他的几个女生当然是噤若寒蝉。
阿莲把自己的店兑了出去,坐地亏了15万,当然高兴不起来,崔苗儿和张惠君
属于打工的,再加上一看,派出所所长都在座,其他两个男士穿戴得也俨然都是
成功人士的范儿,而小妖那一身衣服,都比自己一个月工资还多,所以自然是不
敢说什么。

  一道杠自从当上了派出所所长后,身份发生了变化,官威自然而然就重了,
坐在那里说话都嘿嘿哈哈的,当然也不会轻易说话,只是看到这个情景,就知道
梁军遇到最大的难处了,不由得偷着乐了起来。

  梁军这回才感受到了女人的麻烦,他谁都不想得罪,便道:「我去厨房催菜
去。」

  他的狼狈样子,逗得一道杠和民警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过了好一会儿,他不回来不行了,这才回到桌上,却没想到,两个丫头还在
等着他,谁都不想让,两个女孩子倒竖柳眉,齐声喊道:「上我这里来。」

  梁军的脑袋都要爆了。眼珠一转,就一本正经地说:「三叔,外面有人找。」

  秦三不知是计,就出去看,梁军趁机坐在他的位置上,两个女子,见梁军不
到自己的身边,都动了气,撅着嘴一声不吭。

  大人们还是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只是哈哈哈一笑,然后开始喝起酒来。
梁军的事对于一道杠来说有一点突然,一道杠也明白梁军什么意思,但是从总体
的感觉上说,梁军是个正派孩子,他不担心梁军能干什么犯法的事,而且,就是
网吧这点事,在他辖区内,他也完全能罩得了。

  秦大和秦三虽然有些失落,但是,梁军在开业的时候,首先想到了他们,让
他们感到梁军心里依然想着他们,所以,还是很慰藉的。

  大人们开始喝起来,畅谈起来,相互敬酒,最后都喝得有点多,秦大表态,
如果在运行中,资金有问题的话,他会帮助的。

  而一道杠则表态,在治安上,他会尽最大努力倾斜政策的,同时,他还表示,
他可以找消防和文化市场这些人,帮着梁军疏通渠道。

  而秦三则端着酒杯跟梁军的两个员工碰了杯,说:「拜托,好好帮助我们家
悬的生意。」

  这句话像是一根刺卡在小妖的嗓子里,她非常不舒服。

  女孩子们压根就没喝酒,因此她们清醒得很,在一边听得明白的,这意思再
明显不过了,就是,一道杠可以帮助梁军解决社会治安问题,雅菲家能给解决资
金问题,大家看梁军的眼神不是一般的羡慕,连在座的两个小女生,都被大家说
成对梁军生意有帮助的人,只有小妖现在看起来,对梁军的事业一点帮助没有。

  小妖越想越恼火,先前赚了便宜后的那种兴奋心情没有了,变成了沮丧。

  她是绝对不想让雅菲好过的,便打定主意再刺激一下雅菲,就侧着头问雅菲:
「你们家出了多少钱,才买了悬跟你好的?」

  雅菲本来跟梁军一毛钱的关系都没有,就是因为梁军的三姨和自己的三叔两
个人挺谈得来的,就把梁军当成了自己家的一份子,没想到今天小妖先是跟自己
斗嘴,现在又这么恶心自己,她可真是气坏了,气哼哼地道:「你再胡说,我可
要跟你不客气了。」

  小妖说完后,就兀自乐得不行了,庞若无人,嘎嘎嘎地大笑起来。

  秦三酒喝了不少,就失去了冷静,早就看小妖总找侄女的茬口,看到侄女被
人欺负,他早就不爽,现在看到小妖又欺负雅菲,更是来火了,也就顾不得什么
场合了,什么都忘了,开口就道:「我家雅菲跟梁军好,不用花钱,他俩在一起,
比任何别的人都般配。」

  秦大听了这话要糟,可是秦三已经说了出去,只见雅菲羞得满脸通红,低着
头就跑了出去。小妖本来就是个野性子,被车嘉佑惯得不成样子,只有她占别人
便宜的份,现在看见对方连家长都上阵了,气得脸通红,扭身就往外跑。

  秦大道:「悬,快去把她追回来。」

  梁军也只好去追她,弄得一席酒不欢而散。

  梁军出去的时候,小妖已经上了车,并打着而来火,正要启动,梁军喊道:
「站住!你回来。」

  小妖从后视镜中看到了梁军,她没有动,等着梁军过来,她突然松开了离合
器,那车就嗖地射了出去,梁军就跟在后面跑,梁军练了这些日子的长跑,倒也
不是白练的,竟然跟着跑了五十多米,眼看着是撵不上了,就打算停下来,他又
紧跑几步,那车又快了起来,里外就是逗着梁军跟着她后面跑。

  直到梁军跑不动了,她才停下来。等梁军上了车,她猛地踩下了油门,那车
像箭一样往前蹿,吓得梁军大叫起来,旁边的车辆都吓得不行,赶紧给她让路,
于是,小妖就疯了一样往前奔,看得路两边的人直咂舌,很快后面就跟上来了一
路警车。

  车子在森林公园停了下来,梁军刚想说她两句,却见小妖眼泪刷刷地流下来,
这时候后面的警车已经追了上来,小妖把钥匙往警察手里一扔,什么也不说,就
下了车。

  梁军没有法子开口,就默默地陪着她,直到天完全黑了下来,梁军才打了一
个车,往自己的网吧走。

  到了网吧,一看崔苗儿和张惠君还在,但是并没有顾客,一问阿莲已经下午
回老家了,他便对两个人说:「你们先下班吧。」

  两个人走了后,只剩下了小妖和梁军,两个人还是没说一句话,梁军也不埋
怨她了,就过来揽住她,轻轻地抚摸她的头发。

  小妖有点抵触,想挣脱他的拥抱,但是梁军的力气很大,加上梁军的那种男
子气息让她如醉如痴。

  没多长的时间,小妖悄然发生了变化,身材又蹿高了,笔直而修长的双腿,
浑圆的T部,特别是胸前的高峰经过梁军的开发,越发的蓬勃起来,梁军搂在怀
里,身体好几处都感受到了那种弹软的力量。

  小妖的脖颈雪白而颀长,如水面上秀出的荷梗,高高地挑着一张美艳不可方
物的脸庞,她的头发剪成了短发,烫得根根都如螺纹一样细密地弯曲,又染了栗
子色,使她先得及俏皮,又精灵,无比地生动。她的眼睛晶亮清澈,没有一丝杂
质,让所有见了的男人,都会生出无限的想要为她生,为她死的气概。

  几天不见,小妖的身体变化很大,面色更红润,更漂亮了。梁军此刻早就放
弃了想要责怪的她的念头,只是贪婪地把鼻子放在她的头发上嗅,把嘴唇轻轻地
吻触她的无比精巧的脸颊,嘴唇,小妖被他弄得痒痒的,缩着脖子想躲开他,却
给了他更大的机会去侵犯她,索性在她的脖颈处亲吻起来,然后就是领口碍了事,
便解开领口,再往下,干脆把整个上衣的扣子都解开了。

  里面露出了雪白的胸脯,两个高峰扣在两个罩罩下,梁军看着眼馋,没有耐
心,就去后面把那个挂钩解开,霎时两个白兔就如蓄久的水出闸门一样,从里面
弹跳出来。

  梁军看得眼睛都直了,好挺括,好饱满,雪白而细腻,仔细地看去,能看出
几根细细的血管,轻轻地用手去握一下,盈手的饱满,两个山峰顶上各有一颗鲜
红而微小的珠玉,梁军用一只手去抚弄一个,另外一个却交给了嘴,他先是用舌
尖挑动,小妖嗓子里立刻发出悠长而压抑的呻吟,梁军被她的声音感染得愈发粗
狂起来,索性就像饿极的人吃一只香喷喷的馒头一样,满口地就含了下去。

  小妖的呻吟有点压不住了,声音越来越高,身体也开始扭动起来,她把身子
伏在梁军的背上,两条腿扭成了麻花状。

  「你讨厌嘛,明知道人家受不了,还这么坏人家……」

  小妖从嗓子里细若游丝地喃喃着。

  梁军把她抱起来,轻轻地放在了吧台桌上,然后喘着粗气去解开她的裤带。

  瘦削而平坦的小腹,如象牙般的皮肤,顺着裤子褪下的方向,慢慢地呈现出
一丛芳草地。

  相比之前,小妖的神秘部位的毛更浓重了,梁军把她的一条腿扯下来,然后
就往旁边一甩,就那么挂在一边,低下头去看那粉嫩之处,却是有些看不清楚,
找出手电来,往那里一照,正汩汩地流出蜜汁,梁军用手指往里一探,粘了手上
多多,小妖身子一颤,两条腿不安地蠕动,梁军吃惊地发现,在两条腿根处,各
夹起了一道纹,而小妖两个嘴角处,也时常有两道笑纹。

  真是好奇异地发现。

  小妖叫声大盛。

  梁军急不可耐地开始给自己脱衣服了 .

       第一卷与美女老师同住084、榨干男人的水水

  梁军着急的时候,总是手忙脚乱,最后裤子都没褪下啦,就那么急不可耐地
冲了上去,当他进入到身下的小公主体内时,两个人都发出了悠长的叫声。

  一番疾风暴雨过去后,在小妖高一声,低一声的喊叫中,梁军喷薄了。

  在短暂的晕眩和乏力后,梁军把小妖拉起来,抱在怀里,两个年轻而充满活
力的身体紧紧地贴在一起,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想,就在这个空荡荡的网吧里,
两个人搂抱在一起。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小妖开始扭动起身子来,一直小手
伸下来握住了梁军的东东。

  梁军也是年轻,自然毫不犹豫地要迎接这个挑战,某个地方又长大了,像眼
镜蛇一样竖起了身子,顺势就钻入那道蜜缝中,只觉得全身的毛孔都舒张开来,
她把小妖抱起来,小妖就势把两条腿盘在了他的腰上,梁军就这样,用两手托着
她的T部,还不时地把手指在她的两个腿中间的沟壑中,来回地梭巡,然后,就
抱着她,挨着屋地蹿,每走一个屋,就把屋子的灯打开,在明晃晃的灯光中,两
个人不时地换着位置,换着姿势,或者把小妖放在电脑桌上,或者把椅子转个角
度,让小妖跪在上面,他从后面卖力地推送。

  两个人就在这个屋子里,连续做了三次,梁军有些累了,而且那个地方也有
些疼了,他开始有一搭没一搭地跟小妖说起话来,看着时间不早了,便道:「咱
们回去吧。」

  小妖却伸手再次攥住了他的东东,梁军大吃一惊,道:「你还要来?」

  小妖脸红得像什么似的,用脑袋拱着他的胸脯道:「我要把你的那点坏水都
挤出来,省得你给别人。」

  梁军暗叫一声苦,嘴里却道:「除了你,我谁都不给。」

  小妖则道:「我看你那个姐姐,就不是什么好东西,看你的眼神,哪里是姐
姐看弟弟的眼神?」

  梁军听她提雅菲,便赶紧辩解:「我跟你说啊,她跟我可是什么事都没有,
我们之间就是姐弟关系。」

  小妖撇嘴,接着说:「还有你那个小老乡,看似忠厚,实际上是个勾人的妖
精,她看你的样子,就是偷腥的猫一样。」

  梁军哭笑不得,心道:「这都是哪到哪啊!」

  但是嘴上却要做出样子来,不跌声地哄着她,这才把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
公主哄回了家。

  第二天,小妖一早就来到了网吧,她无所事事,上网坐不住,又不喜欢和两
个员工说话,实在是无聊,好不容易等来了哈欠连声的梁军,她这才欢实起来,
围在梁军身边打转。

  梁军知道,她这是来看着自己,但是,梁军已经没有心思去管她了,此时,
他的心思全都集中在自己的这个网吧上了,整个上午只有五个人来,一共才赚了
10来块钱,再去除电费,恐怕剩不多少。

  他焦灼不安地跑到网吧外面去,看着街上熙熙攘攘的人,就不明白为什么,
这些人怎么就不进来玩呢?

  这一上午,他的嘴里就起了疮,中午连饭都吃不下去,坐在那里发呆。

  这回他可真尝到了做买卖的酸甜苦辣,做生意的时刻处于焦灼中,没有顾客,
就着急没有顾客,有了顾客,又担心顾客不满意,真不是随便什么人能操的心。

  他这回真的理解了秦大叔和秦三叔的苦心,也开始后悔自己,不该头脑一发
热,就来趟这个浑水。

  他就差没有当着大家的面唉声叹气了。

  回到住处,在孙秀才面前,他没有控制住,轻微地叹了口气,孙秀才似乎没
有听见,兀自在闭目养神,梁军就去了卫生间,在那个能做游泳池的大泡子里泡
了半小时,就回到了房间,躺了下来。

  还没等睡着,孙秀才好像是说梦话,嘟囔了一句:「年轻好啊,有的是时间
犯错误。」

  梁军听了,就竖着耳朵问:「您说什么?」

  那边再没有动静了,梁军心里就犯琢磨:「他是什么意思?说来说去,还是
我犯了错误了,为什么要由着我的性子犯错误?」

  此后两天他都去网吧蹲着,可是,依然没有什么起色,他想着去打个广告,
可是转了一圈,也不得其法,到了第三天,就不能去了,因为开学了。

  梁军考的是华阳高中,离他住的那座普通人一辈子工资也买不起的宅子有六
个街口,梁军便去买了辆单车,第二天便穿着件半旧牛仔裤,和一件白衬衣往学
校去了。

  进了校门按照广播里的指示,找到了高一17班,走在门口居然遇见了一个
熟人,一个很熟很熟的人,竟是他的外国姐姐雅菲,她今天穿得倒是很朴素,在
门口看见他,脸竟然红了,眼睛往地面一耷拉,小声道:「我在10班。」

  然后就慌乱地走了。

  梁军心道:「我草,这是玩的哪出啊?」

  这件事他转眼就忘了,扭头进了班级。班级里乱哄哄的,几个男生穿着一身
名牌,正里站在桌椅过道里胡吹乱侃。

  中间那个人,穿着件一看价值就不菲的T恤,下面扎在腰带里,脚上蹬着一
双耐克,头发抹得油光锃亮,他不时地用手去拢一拢头发,仔细地观察,就会发
现,那手腕上挂着款百达翡丽的手表。

  他在神秘地讲着什么,但是眼睛却扫视着班上的人,梁军起初没有在意,他
悄悄地走到后面,寻了一张座位坐下,静静地观察班级里的人。

  这是梁军的习惯,他认为人最好是坐在角落里,特别是在情况不明朗的时候,
这样容易使自己进可攻,退可守。

  这个班级女生不是很多,好看的不多,太不好看的也没有,巡视了这么一圈,
这才注意到站着的那几个男生的谈话。

  几个人的谈话,主要是以中间那个穿戴光鲜的人为主,其他几个都带着一种
捧场,讨好的笑容听他讲江湖。

  「当时,我爷爷就在首长不远的地方,首长来上海,点名要我爷爷陪同,你
知道吗?那阵势,光是警卫就有几十号人,你知道吗?但是,我爷爷一直就不明
白,那个老头是谁,让首长,从北京到上海来见他,还有那个小子,才十几岁,
首长只让他传达知识,别人谁都不让靠前。你知道吗?」

  他的话终于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不少人抬起头来看他八卦,他愈发自得起
来,用手拢一拢头发,接着讲。

  梁军听得出这是在讲自己,就有些好笑,这些人觉得无比神秘的人,其实就
坐在他们身边。他对这个人讲的这些不感兴趣,恰好手机里来了短信,就去低头
摆弄短信,忽然就觉得有点不对劲,四周都那么静,抬头一看,只见一个女生款
款地走进来,她长长的如海藻般得金棕色大波浪披散在腰际,婴儿般的雪白肌肤,
仿佛一弹,就会弹出水来一样,柳叶般的眉毛,一双湖水般大眼睛,小巧的鼻子,
樱桃般得小嘴,简单地画上淡妆,就足可以惊艳群芳。

  她的纤细的身材,尤其是一双修长的大腿,任何人看了都会忍不椎妒,17
0cm的身高,即使穿着平底鞋,那也是模特身高!只是,她看上去很冷,没有
一丝笑意。

  梁军能听见周围的牲口们咕咚咕咚地咽唾沫的声音,大家的目光全都集中在
了她的身上。

  这时候,这个女生定睛一巡视才发现,班级里只有一个空座了,其余都被占
满了,她略作犹疑,便来到桌前坐下了。

  梁军很快感受到了周围的目光,像是投掷了无数的隐形箭矢,快要把他杀死
了。

  梁军没有偏过头去看,但是她已经感受到了身边的女生那强大的气场,还有
她身上散发出来的芳香。

  虽然梁军和大家一样,很是喜欢和美女在一起,但是,他比屋里任何人都能
沉得住气,因为,对于美女他已经有很深的沧桑感了。

  楚楚,欧阳,小妖,夏云清,夏云霓,哪个不是绝色女子?就连雅菲来到1
7班,也未必就输给身边的这一位。

  他已经有很强的免疫力了,因此他并没有表现出多大的,受宠若惊的样子,
照例在那摆弄手机。

  刚才站在屋里八卦的男生,清了清嗓子,想接着说,但是发现大家注意力已
经被刚才进来的美女吸引了,便没有了兴致,只好回到座上歇菜了。

  门开了,走进来一个带眼镜的中年男子。他走上讲台,扶扶了眼镜,然后才
说道:「欢迎大家来到17班,我是你们的班任,我叫范伟涛。下面我开始点名
了。」

  大家立即竖起耳朵来,主要是想听听刚进来的女生叫什么。

  不久,班主任点到了她,她的名字叫陆青瓷。

  人人都记住了这个名字。

  梁军同时也记住了另外一个人的名字,就是那个站在班级中央,时刻炫耀百
达翡丽手表,还有他的爷爷的家伙,他叫葛林。

  接下来,那个名字酷似小品演员的班主任开始组织大家组织大家选班干部,
半小时后,班干部产生了,梁军还是只记住了两个人,一个是班长,叫彭博,另
一个就是团支书陆青瓷。

  选完班干部,班长彭博领着几个男生去领新书,接着大家就算是下课了。

  梁军正在翻看新书,胳膊肘被人碰了一碰,他扭头一看,竟然是大美女陆青
瓷。

  梁军就点头道:「有事?」

  「是这样。」

  陆青瓷认真地斟酌着她的话,但是,态度还是冰冷的,没有一丝笑模样。
「我想请你换张桌子行吗?」

  「什么意思?」

  梁军不明白。

  「我和你不熟悉,我也不愿意和男生在一个桌,你能不能上别的地方?」

  陆青瓷终于说出了她的意思。

  梁军没想到她是这个意思,当即脸上火烧火燎的,有一种被人歧视的感觉,
但是,他表现得很镇静,先是道:「这个桌子,可是我先来的啊。」

  陆青瓷没有犹豫,从包里掏出二百元,放在他面前,道:「够不够?」

  梁军愈发恼火了,看起来,自己真是不受人待见了,宁肯花钱,也要请自己
离开。

  他笑着把钱推开,道:「我见过这么大的钱。你只需要告诉我,我上哪个桌
就行了。

  陆青瓷抬起头来,看了一圈,竟然没有发现一个桌子是空着。

  她只好说:「这个事,再说吧。但是,你记着,一旦有空位,请你马上离开。」

  梁军马上道:「放心,我也着急呢。」

  陆青瓷听了这话,不是什么好话,就白了他一眼。

  梁军受了这个蔑视,心里真是不爽,就起身到外面去,刚走到门口,就遇到
了葛林,这个家伙正跟几个家伙从外面回来,见到梁军,两眼放光,赶紧拉着他
到了一边。

  「哥们,商量个事。」

  「不用商量,我同意。」

  梁军看也没看他,就往外走。

  「嘿,草,这个逼样的,他知道我找他干什么,就同意了?」

  葛林莫名其妙地站在那里,跟身边的两个人咋呼道。

  梁军到操场上转了一圈,平复了一下心情,又去了一趟卫生间,才回到班级
来,却没想到,葛林还在那站着,正要往屋里进,葛林就拦住了他。

  「我说,那小子,你知道我跟你商量什么,你就同意了?」

  梁军还没等回答,斜刺里过来一个人,拉住他,道:「悬,快走开,别打架。」

  梁军一扭头,才看清竟然是雅菲,原来是雅菲看到有人拦截他,担心他被人
欺负,就赶紧过来拽他。

  梁军就道:「姐,没事,他们是我同学,跟我商量事。」

  雅菲这才将信将疑地离开。那葛林眼珠子瞪得提溜圆,不转眼珠地看着雅菲
离去的北影儿,嘴里道:「我靠,这是你姐姐?她是哪班的?」

  梁军把话头岔开去,道:「你不就是想跟我换座吗?」

  葛林眼睛又瞪得溜圆,嘿嘿地笑起来了:「嘿嘿,有点意思,你太懂事了。」

  于是,两个人进屋就把座换了,这时候,陆青瓷也不知道上哪去了,葛林一
个人坐在那里,美得嘴都合不拢。

  上课了,陆青瓷回来了,她莫名其妙地看着葛林,又四处寻找着梁军,脸上
很难看,冲着葛林就发了火。

        第一卷与美女老师同住085、球场风云

  她的声音不高,但是气场很足,缓慢却又严厉地喝道:「谁让你到这里来坐
的?」

  看得出来,葛林有点怵她,但是当着大家的面,又不能太认怂,就故作轻松
地回道:「我上哪个一座,还需要你同意吗?我坐的可是我这一边,没坐你那一
边。」

  陆青瓷轻蔑地看他一眼,刚想说什么,老师进来了,看到陆青瓷站在那里,
就道:「陆青瓷有事吗?」

  梁军就暗想:「人长得有点姿色,连老师都记得住。」

  陆青瓷,道:「我想辞职。」

  「为什么?」

  老师很吃惊。

  「我这个人能力有限,担不起这个责任。」

  陆青瓷一边坐下一边说。

  「老师,她说得不对,她爸爸是……」

  「葛林,你要是胡说八道,我就给你告状。」

  陆青瓷一下就制止了葛林。

  葛林吐吐舌头,再不说话,梁军心道:「看起来,人家相互之间都熟悉,难
怪这么随意。但是,这个陆青瓷可也真怪,官到了手都不干。」

  正在这么想,老师说话了:「今天,老师都还没匹配到位,所以,这节课,
我们搞活动,准备和高二19班的同学进行一场篮球赛。」

  说到这里,老师突然提高了声音,煽情地说:「我们上海为世界贡献了一个
姚明,说不准在我们班,还会出一个姚明第二。」

  大家欢呼起来,其实老师完全用不着这么煽情,只要你不上课,学生们就欢
呼。

  梁军也高兴了,篮球是他的最爱,这一段时期以来,他一直就没机会玩篮球,
这几天网吧生意不好,他更是闷闷不乐,现在听说玩篮球,自然高兴得很。

  但是出他意料的是,陆青瓷也很高兴,似乎忘记了刚才的不快,和其他的人
一道,手舞足蹈起来。

  大家纷纷乱乱地出去了,但是,让梁军失望的是,组成的篮球队,根本就没
有人点他的名,他在跟前热切地跟了半天,也没有上场得分,只能在场下看热闹,
这让嗜球如命的梁军很是失落。

  这次比赛观看的人特别多,因此场面很浩大,学校里那些能让男孩子舍出力
气来表演一番的女孩子们,无论是胖的还是瘦的,无论是现代还是淑女,统统都
来到篮球场上观看,一声一声的尖叫,让男孩子们格外兴奋。

  开场10分钟,高一17班就已经落后于高二19班5个球,看得班主任老
师脸都灰了,班级的学生们也老大的不爽,挥舞着拳头冲着场内乱喊,但是没有
办法,对手相当的有实力,本队的队员被老老实实地压住了,接着又连着被断掉
了两个球,队员们就更慌了,索性胡乱打了起来。班任老师急得团团转,新班级
今天才接手,所有的人都不熟悉,想找体委商量,体委却在场上,回过头来问彭
博,无奈彭博是个球盲。

  梁军原想低调一些,就在场下看一看球就行了,但是,爱球的人看见本队形
势不利的时候,就开始控制不住了,他来到老师身边,谷物勇气对老师说:「老
师,让我上去试试」「你?」

  班主任老师疑虑地道:「行吗?要知道,咱班这几个都是在体校涮了几年的
了都不行,好了,别闹了,坐在一边给助威吧,反正咱们是跟高年级学生打,输
了也不丢人。」

  班主任老师不信任梁军,因为梁军是农村来的学生,倒也不是老师歧视农村
学生,而是他觉得农村肯定不会有专业人才,老师相信的是专业水准。

  梁军失望地坐了下来,焦虑地观察着场上的形势。

  对方叫停了,高一17班的几个选手们垂头丧气地走下场来,体委一瘸一拐,
来到梁军跟前的时候,朝梁军嚷道:「让个座,这些人在上面出力,你上不了场
的,还占个座位。」

  梁军赶紧给他让个座位,体委坐下来,把脚伸到梁军眼前:「给我揉揉。」

  梁军没有动。

  体委火了,大声嚷道:「快点,你聋了吗?」

  体委的叫嚷声,引起了全班的注意,班主任老师走过来,问道:「怎么回事?」

  体委见到老师就更加嚣张了:「我们这些人在场上为班级荣誉拼命,可咱们
班这些同学连做一点服务都不肯,还有没有一点集体荣誉感?真让人寒心。」

  班主任老师生气了,对梁军道:「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我们没有能力上场为
班级争得荣誉,就该做点力所能及的事情,人人都要想着班级嘛。」

  紧接着一些女生七嘴八舌地嚷嚷开了:「谁啊,这么不象话?」

  「诺,就是那个被陆青瓷赶走的农村人。」

  「妈呀,整个一个土包子,他能会写集体荣誉感5个字就不错了。」

  众人的议论让梁军非常气恼,自己什么都没干,就惹来了这么多人的非议。
他忍不住回了一句:「不就上个场嘛?有什么了不起的?」

  没想到这句话引起了轩然大波,不等男生说什么,那些女生们就象踩了猫尾
巴一样尖叫起来:「太无知了!」

  「他以为自己是谁啊?」

  「让他上去,试试。」

  一霎时,人们把在球场上受得恶气全都撒到了梁军身上。

  体委把眼睛眯缝起来,象盯着个猎物一样:「你的意思是,你也可以上场?」

  梁军不置可否。

  体委点头,眼睛玩味地眯起来:「我成全你。」

  恰好此时,裁判吹口哨了,比赛继续进行。班主任老师招呼体委道:「马功,
上场了。」

  马功却不干了:「老师,我不上了,既然有人比我强,那我还上去干什么?」

  老师的脸色很难看,着急地说:「马功,胡说什么,你是个班干部,怎么耍
起小孩子脾气来了?」

  马功丝毫不为所动,继续说道:「谁不服,就让谁上好了。」

  几个女生再次把气出到梁军身上:「都怪那个土包子,应该让他负责。」

  「不,应该让他向马功道歉。」

  班主任也气恼地回过头,瞪着梁军:「你该为这件事负责。」

  他是等着梁军为刚才的话向马功道歉。

  梁军嘟囔道:「负责就负责,有什么了不起的。」

  说完竟然走进了球场。

  「啊?竟然是那个土包子上场了,这不是拿着班级的荣誉开玩笑吗?」

  几个女生着急得不行。

  「咳……」

  陆青瓷叹口气,站起来,准备回班级了。

  「看啊,他们竟然派出一个农村的土包子。」

  其他班级学生议论道。

  「他知道那个玩意叫篮球吗?他是不是把它当成西瓜了?」

  「这个班必输无疑。」

  「回来!」

  班主任想把梁军招呼回来,可是梁军走远了,没有听见。

  班主任拍了一下大腿,喃喃道:「算了,反正也是输了。」

  梁军进入场地,可是本班的选手们却并不买帐,没有一个人给他球,他傻乎
乎地跟着跑了两个来回,在中池住了对方一个球员带的球。

  那个球员左右做了几个假动作,梁军都没有上当,正要强行突破,却见梁军
身子滴溜溜地贴身一探,手中的球就被梁军断到手里来,满场的人都是一楞。

  对方那个球员不服气,想重新夺回去,无奈球就象长在梁军手里一样,怎么
也夺不去。

  高一17班的学生们,发现了奥妙,就开始喊:「把握好!别丢了。」

  陆青瓷正要回班级,此刻也感受到了异常,就站在原地紧张地看着场上的变
化。

  这时候己方几个队员都朝他拍起手来,示意他把球传过去,梁军心里一热,
觉到了此时大家对他的期盼,就把球传给了12号,并对他露出一个微笑。12
号看也没看他,转身就带球向篮下抢攻,但蓝下已经被对方死死封住,左三分弧
上的7号便急忙向他示意,此时7号的位置最佳,但12号并不理睬,接着回身
再度攻入篮下,早被对方盖住,不等球投出,就已失手。

  场上一阵唏嘘,12号有些着恼,回头对梁军训道:「你们农村来的,没有
什么技术,手里的球不要留着,丢了球你负得起这个责吗?」

  梁军被他训得一楞,心里暗衬:「这本来就是人家的球,是我断来的,有什
么负得起,负不起的?」

  此时,球已被传回对方篮下,接着被对方后卫蓝下一个扣球,又得2分。

  队员中有人开始诟病12号,说他贪球。12号梗起脖子辩解道:「我有什
么办法,净弄些乡八佬来,什么都不懂,贻误战机,这能怨我吗?」

  现在轮到梁军一方发球,球被艰难地传回己方篮下,梁军焦急地占据着有利
的位置,还是没有人把球传给他。最后球被传回弧外,10号索性来了个长距离
投射,可惜没有命中,被对方抢到了篮板球,全班又发出一声叹息。此时,对方
队员火速回撤,可是球到中场,被切断了,切球的还是梁军。梁军是如何切球的,
谁都没看清,连对方都没有明白是怎么回事,球就易主了。

  此时,一千个声音响起来,队友们喊的是:「这里,这里,」

  意思是:把球给我。

  而班级同学也纷纷喊起来,班主任都兴奋地喊起来,连一脸冰霜的陆青瓷也
喊了起来。

  梁军一刻也没让球在手里耽搁,迅速把球传了回去,结果7号抓住战机,一
个三步篮命中,为班级赢得了久违的2分。

  全班沸腾了,女生们狂热地喊着7号的名字,还有人向他抛出飞吻,7号也
是得意洋洋的样子。

  只有体育老师看出了端倪,他来到班主任身边,俯身道:「你那个新上来的
是哪来的?不错啊,是个苗子。」

  班主任还在为他得罪了技术骨干而生气,撇撇嘴:「什么苗子不苗子,我看
纯粹是瞎猫碰上了死耗子。」

  恰好,此时场上梁军控住了一个球,他人在中场上,7号在他身后喊道:
「拿来!那感觉球理所当然就是他的,而站在右弧线上的12号也朝他拍手道:」
这边。「

  按照战机,梁军本想把球传给他,但此时梁军改变了主意。他一下停到了当
场,力贯手臂,起身一个跳投。

  满场的人都楞了,开玩笑呢,人还在中惩投篮?

  班主任更是火冒三丈,站起身来喊道:「胡闹!你想……」

  但他的话还不等喊完,一个让他更吃惊的事出现了。只见那球在空中划出了
一个优美的弧线,唰地一声,连篮框都没有碰到……

  进去了。

  整个球场都楞了,一些队员还在往前冲,还有的在布阵,而场外的观众们都
使劲地擦着眼睛,似乎是怀疑自己看花了眼。

  裁判也忘了吹哨,左右地反复求证:「是进去了吗?确实进去了?」

  旋即,球场爆发出一片欢呼声,女孩子的尖叫经久不息。

  而陆青瓷这时候,竟然莫名地坐下了,脸上也现出笑容来。

  班主任老师莫名其妙地问道:「怎么了?怎么了?」

  对方此时才发现,这个被人称为土包子的家伙,才是今天最难对付的角色,
布下重兵防控他。

  而对方的老师更是一脸高深地来到班主任面前,笑道:「你小子,还给我扮
猪吃老虎啊,弄了这么个宝贝,不让他先上场,等比分落后了,又拿出来……」

  班主任一脸的无所谓,心里却是在庆幸:「幸亏没把这小子拦下来。」

  嘴上却道:「马马乎乎,也就是让他长长见识吧。」

  此时,场上爆发出一阵笑声,两个老师莫名地问道:「笑什么?」

  一个男生笑道:「端尿盆……」

  原来是刚才,梁军用了一个极为不规范的投篮动作,就是用两手端球向上抛,
往往是小孩子用的办法,是以被人称为端尿盆。

  梁军天性乐观,把玩篮球当成了最快乐的事,每逢上惩象豹子那样矫健,象
泥鳅那样滑溜,象猴子那样灵巧。

  这个时候,场上的比分开始回升,高一17班的同学像是打了兴奋剂,都咋
咋呼呼地叫起来,不少同学都相互地击掌,为这个刚刚组建的班级,终于逆中转
胜,而高兴。

  正在高兴,忽然有人喊道:「呀,他们太欺负人了。」

       第一卷与美女老师同住086、女孩子们要换人

  高二的学兄们见防不住他,索性几个人形成了一个小包围圈,把他逼到了一
个死角上……

  女生们发出了不平的叫嚷声:「几个人欺负一个,有没有风度了?」

  「梁军,你要顶住……」

  梁军的心头涌上了一股暖流,不由得一阵冲动,头皮都发麻了,他闭上眼睛,
背对着球架,把球抛了出去,或许是那天,真的是上帝的灵魂附体了,那个球就
真的被扔进了篮框。

  场上爆发出了经久不息的掌声。

  梁军有着和其他年轻人一样的弱点,那就是人来疯,会被尖叫声、掌声和笑
声刺激得异常兴奋。其实,这是每个人都有的共性,否则,无法解释,为什么有
的人喜欢当演员,而有的人在老师的表扬下,进步会越来越快。

  梁军见对方几个人防控不住自己,就愈发喜欢做出一些滑稽的动作,让女孩
子们笑得前仰后合,场上几乎是梁军一个人的表演秀,到了后来,梁军已经不屑
于投篮了,他把每个得分的机会全部让给了队友。

  女孩子们开始打听梁军的名字:「喂,那个帅哥,叫什么名字?太爱人了。」

  得知他叫梁军,几个女孩子结好了伴,一起喊:「军哥儿,加油!」

  可就在开始时,她们还喊他土包子。

  现在,对方叫停了,梁军回到老师身边。班任老师早已忘记了刚才他对梁军
的不满,笑咪咪地递给梁军一瓶饮料,说:「看来,你的篮球还是有点基础的嘛。」

  此时,马功来到老师面前,向老师请求道:「老师,我歇得差不多了,我想
上场。」

  梁军上场后,把分数逼平后,又反超对方5分,梁军看到马功脸色很差,心
里便咯噔一下,知道自己抢了别人的风头了。

  梁军虽然才十几岁,但是他的经历,却是周围这些同学所不能比的,身边有
个变态的,国宝级的,不知道多少岁的老翰林点拨,又亲身经历了和人妖阎姐的
斗法,自然比这些正常成长的孩子经见,心性要成熟多了。

  马功的忌恨写在脸上,梁军一眼就看明白了,是以赶紧见好就收,把出风头
的机会让给马功。便对老师说道:「是啊,老师,我也很累了。」

  马功到底是孩子,只知道争强好胜,却不懂得分析形势,不懂得对比自己和
人家是不是一个级数,毫不推辞,就上了阵了。

  那些女孩子却不管这些道道儿,一见梁军没上场,就很是失望,互相打听:
「军哥儿,怎么不上了呢?」

  马功身高1米7,个子不高,但是酷爱篮球,所以他的父母禁不住他的请求,
送他去学了篮球,他在场上打后卫,可惜的是,他的速度显然是慢,和梁军没法
比,梁军经过孙秀才的严苛训练,每天都要跑一个小时,速度是没说的,加上他
身体灵活,小时候在家里,父母也不管他,在电视上看到有什么动作,就天天泡
在球场上模仿。当然最关键的是,还要有一个对篮球的特殊感觉力,到了场上,
就像上帝的灵魂附体似的,不用教就会,也不是所谓的专业人士所能比的。

  马功急于找回面子,上了场不懂得打配合,自己逮着机会不撒手,加上他速
度又慢,结果就连续丢球,一丢球下面就有埋怨,一埋怨他就慌,更想把损失补
回来,就越发贪球,就更加丢分。

  这个时候,连队友们都开始怀念起梁军来,他在的时候,总是给大家喂球,
让每个人都有露脸的机会,现在可好,马功除非得不到球,一得到球就谁都不认
了,这样一来,配合上就出了问题,高一17班的比分很快就被人追上,又反超
8分。

  高一17班的同学这时候有点坐不住了,许多女生都在喊:「换人,换人。」

  连陆青瓷都忘记了他对梁军的不屑,朝着梁军这边张望,心里道:「那个乡
巴佬怎么不上了呢?」

  场上的形势,梁军也注意到了,但是,现在他身后总有女生过来搭讪,有的
问他是哪个体校的,有的干脆问他要电话号,梁军的反应并不是很热情,只是礼
节性地回应那些套瓷的事。

  在场地的另外一边,坐着一个女生,神情复杂地看着梁军,看到他在场上的
表现,她和大家一样忍俊不禁,而更多的时候,她是发自内心的惊喜,现在看到
一些女孩子过去和梁军发嗲,她皱起了眉头。

  这个人,当然是梁军的姐,雅菲。

  场上又丢了4分,高一17班的同学终于无法忍耐了,集体向老师请愿,他
们实在是不明白,班主任老师脑子这么不好使,为什么这么腻爱马功。

  老师犹豫了一会儿,最后还是迫于学生的压力,向裁判示意换人。

  裁判员吹了哨子,队员们都闷闷不乐地下了场,马功知道班主任要换掉自己,
他的脸色非常难看,眼睛里要喷出火来,瞪了梁军一眼,咬牙切齿地骂了一句话:
「小瘪三。」

  梁军虽然此刻还在应酬那些套瓷的女生,没有看到这一幕,但是他还是打了
个寒噤。

  梁军终于上场了,一种轻快的情绪在班级里传递起来,或许有些同学并不在
意是不是真的赢球,当然能够赢球最好,她们恐怕是想看梁军那些,既有命中率,
又很顽皮搞笑的动作。

  可是搞笑的人到处都有,如果你的球艺不精,总是丢球丢分,却还要扮点滑
稽,就会招人反感了。而如果,你既能得分,又能扮滑稽,就会更加惹人爱了。

  看到梁军重新上场,对方如临大敌,调集了重兵来防守梁军,不管梁军位置
挪到哪,都有几个人来看守他。他们在梁军面前形成一道人墙,让梁军突防不过。

  正在带着球的梁军有些焦躁,所谓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全身的细胞都
处于活跃状态下的他,突然腾身而起,一只脚踏在了对手的膝盖上,另一只脚接
着就蹬在了对方的肩膀上,人在半空中,手臂扬起,向着蓝框奋力灌了下去。

  球从蓝网中唰地一声穿过,整个篮球场上的人都楞了,他们使劲地眨着眼睛,
这种只在电视上见过的动作,竟然在现实中有人做到了,人们沉默了几秒中后,
立刻爆发出一阵长时间的热烈的掌声。

  许多女孩子尖声叫起来:「帅哥,你太酷了。」

  不少女孩眼泪唰地流了下来,她们拼命地拍起了巴掌,雅菲也在那里鼓掌,
她端的是骄傲,她好想告诉大家,那个乡巴佬就是自己的弟弟。

  陆青瓷和许多女孩子一样,不知不觉地放下了矜持,跟着鼓起掌来,她心里
想:「没想到,这个乡巴佬还有拯救世界的潜质。」

  比赛结束了,一个漂亮的女孩跑上场,把一捧鲜花送到华哥儿,鲜花里还有
一个纸条,上面写道:「可以把竞争做得很快乐的人,是真正举重若轻的强者。」

  饶是梁军见过大场面,此刻也被大家的热烈弄得晕晕乎乎的。

  回到班级,同学们见到他,俨然和开头的时候不一样了,大家自觉为他鼓掌
三分钟,梁军不好意思了,此刻他只顾得脸红去了,没有注意到角落里有双眼睛
怨恨地盯着他。

  放学的时候,雅菲在校门口等他,梁军一出来,就招呼他:「悬,我妈说,
让你今天去吃饺子。」

  嘿,秦大婶也真是够了心思缜密了,一个南方人硬是要招待梁军这个北方孩
子吃饺子。

  许多女孩子从校门里走出来,看到了梁军,都开始招呼他,见到雅菲跟梁军
说话,有个同班的女生就羡慕地道:「你男朋友真酷啊。」

  这一段时间,雅菲看见梁军,就想起了什么,总是不由自主地脸红,现在遇
见那个女孩子口无遮拦,就更是不好意思了,被羞得脸通红。

  看见雅菲,梁军忽然觉得缺点什么,好像少了什么,猛然意识到,他是想起
了小妖。

  如果是小妖在这里,她恐怕要在第一时间,把他是她男朋友的秘密公布出去。

  小妖和雅菲是两个冤家,幸亏小妖考的是一所区重点,否则,要是两个人在
一个学校的话,恐怕得闹得鸡犬不宁。

  梁军迟疑地跟雅菲说:「我想回网吧去看看情况。」

  雅菲说:「也好,我跟你一起去看看。」

  梁军就推着那个单车,和雅菲一起往网吧走。

  单独和梁军在一起,雅菲不知道说什么了,她不是个能表现的孩子,有话只
会烂在肚子里,饶是这样,上回还是因为梁军的事,站起来和父母辩论起来。

  两个人从校门口走出去,往北一拐,进入了一个安静些的巷道,从这里到网
吧,会近很多。

  这时候,一个摩托车从后面悄然跟了上来,但是梁军和雅菲并没有注意到,
他们从这个巷道向前走了100多米,便到了彩虹家园,然后往东折,往东是一
片幽深的林荫道。

  两个人走到这里,似乎都轻松了起来,雅菲还笑着说了句:「你今天表现得
挺好的。」

  这时候,后面的摩托车已经悄然逼近了他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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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卷与美女老师同住087、受伤

  这时候,后面的摩托车已经悄然逼近了他们。但是,此刻姐弟两个根本就没
有发现,梁军见雅菲提起自己得意的事。就笑了,说了句:「我就是瞎打。」

  雅菲就笑起来,笑得鼻翼根上都起了皱纹,她转过头来,声音温软柔和:
「瞎打……」

  这么一句没说出来,脸色就变了,眼睛里满是惊恐,小嘴张着,却说不出话
来,总算是反应不慢,伸手一把拽着梁军的胳膊,往前一拉,梁军身体往前一倾,
两个人的脸就贴在一起,正在惊异,雅菲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开放了,左肩胛骨处
传来一阵刺痛,跟着耳边就是一阵摩托车的大油门的哄鸣声,扭头看时,那摩托
车就飞过去了。

  这一刀,要不是雅菲见事反应快,把他拉歪了一下,就从后心捅进去了。

  即便是拉偏了,梁军还是被那人刺在了左肩胛骨上。雅菲没哭,但是小脸煞
白,忙着要打120电话,梁军就给制止了,说:「打出租,回住处。」

  雅菲火了:「你存心的是不?」

  「孙爷爷肯定有办法。」

  梁军道。但是他心里的话没好意思说出来,他的100万让他得瑟得差不多
了,只剩了几万块了,就这点钱,他和孙秀才要生活,还得给两个员工开工资,
还得交学费,他是不敢折腾了。

  雅菲一直没左右得了他,最终打了个出租回了住处。孙秀才看见梁军伤成这
样,赶紧去自己的铺盖里摸索什么,嘴里还道:「你算是了解我,医院那帮庸医,
除了惦记你那几个钱,没别的本事。」

  他淘弄出了一把镊子,一些药棉,还有一些黑色药面。让雅菲给梁军脱了上
衣,用刀捅梁军的那个人,或许是骑着摩托的事,或者是梁军被雅菲拽偏了的缘
故,这一刀捅在了肩胛骨上,伤口处的肉都翻开来,像小孩的嘴一样,雅菲当时
就出去吐去了。

  这边孙秀才用镊子夹住药绵往梁军的伤口上试着擦了一下,梁军嗯了一声,
孙秀才又擦了一下,梁军胳膊就哆嗦了一I下。

  孙秀才皱了皱眉头,道:「疼吧?」

  梁军吸着气道:「没事。」

  雅菲吐完了,又进来了,这个妮子倒也是个主儿,看见伤口还是要恶心,但
是居然咬牙忍住了。

  孙秀才下了决心,不再试探,径自在伤口上反复擦起药来,梁军嘿嘿笑了两
声,雅菲就怪道:「你笑什么?不疼吗?」

  梁军不理会她,继续嘿嘿地笑起来,雅菲更是吃惊,越发道:「真怪,要是
别人该大喊大叫了,你倒是笑上了,难道你不疼?」

  孙秀才道:「你看看他那脸,疼还是不疼?」

  雅菲偷眼打量,果然此刻梁军脸色苍白,额头全是汗。就问道:「都这个样
了,还笑得出来?」

  梁军道:「疼嘛。」

  雅菲说:「疼了就笑?」

  梁军说:「反正笑也是得出声音,叫唤也是得出声音,干嘛不笑呢?」

  雅菲怕他受不了,两个手抱着他,却找不到东西来给他擦汗,好不容易从包
里掏出点软纸,便小心地把他的额头擦干净,梁军坐着,雅菲站着,脑袋就自然
抵触在雅菲的胸口上,梁军就使劲地抽动着鼻翼,暗道:「姐姐好香啊。」

  雅菲给他拭了汗,还没忘记刚才的话题,嗔怪道:「没见过你这样的,死要
面子活受罪。」

  这么没头没脑的一句,梁军也不去追问,她说的什么意思。

  孙秀才总算给他上完了药,把那些黑色药面敷在伤口上,外面又做了简单包
扎。

  也不知道是精神作用,还是真的这个药有神奇的疗效,梁军居然感到不是那
么疼了。

  经过这么一个变故,梁军也没法去吃饺子了,好歹把雅菲哄回了家,这才坐
下来,好好歇一歇。

  说是歇一歇,但是脑子里一直就没闲着,反反复复地在想:「我得罪谁了?
谁要整死我?」

  他从头开始捋,仔细地回想,前前后后的事,没觉得自己得罪了几个人,难
道是闫姐那伙人里的?不可能啊,因为那些人早就被连窝端了,那还能是谁呢?

  难道是那个渣?梁军想到了汤少。上次在网吧,汤少差点被自己捶死,他肯
定是想自己死,说不准是他!

  梁军倏然睁开眼,狠狠地盯着天花板,很快就闭上了眼,他觉得,不太可能。
汤少是丧家之犬,现在说不准在哪个垃圾箱里,套弄自己的那个设备呢,恐怕连
饭都吃不上了,也就吓唬吓唬阿莲这些小女人还行,他哪来的本事,请出这么高
的手来对付自己呢?

  这是梁军从小到大,从没这么深的想过问题,即便是上次被甜果儿等人绑架
了,他利用手机报了案,也是灵机一动,他属于那种机灵型的男孩子,至于要像
现在这样,有点思想地去分析什么,还是第一次。

  看起来自己做事肯定是太莽撞了,得罪了人,他脑袋里倏忽闪过一个人物,
难道是他?

  他想起的人物是马功来,自己当时只顾得表现自己,把马功比了下去,当时,
马功那扭曲的,愤愤不平的神色,他就看出来了,恐怕这是自己做的最不小心的
一件事了。

  咳,马功啊,你也真是的,就为了这么一件小事?梁军这么一想,真是很无
奈,但是,也就是这样一想,还是觉得不可能,就这么一件小事,犯不上啊,当
时那可是奔着要自己的命来的,为了那么一件小事,就拿刀砍啊,杀啊的?

  他再次迷糊了,搞不懂了,他想报案,让一道杠叔叔来帮自己。

  他掏出手机来,给一道杠叔叔打了个电话,一道杠叔叔看样子是真忙,那么
乱七八糟的,就听他说了句「知道了。」

  梁军心里有点不得劲,感觉到一道杠叔叔也不把自己的事当成个事。

  这时候,孙秀才看他这半天没说话,现在掏出手机来报案,就问道:「估计
是谁?」

  梁军迷茫地摇头,他把自己的迷惑说了,最后又说道:「咳,看起来,我做
事还是太不注意了,你看现在连谁要整死我,都不知道。」

  孙秀才眯起眼睛来,看着窗外,一丛竹枝在窗上轻轻扫来点去。他的眼神浑
浊,又遥远,好像想起了久远的故事。好长时间他才道:「我生在云南,大理的
那汪水啊,不用我买镜子,照得我除了吃饭,一点欲念都没有了。人到老了,总
是愿意想起过去的事,这回到上海来,就是走走当年的地方的。」

  梁军有些糊涂,不知道孙老爷爷说这些和自己有什么联系,但是,他没说话,
只是把耳朵借给了孙秀才。

  「上海这个地方,年岁不是太长远,后来洋鬼子把这个地方打下来,外来人
就呼隆一下进来了,结果一下就成了大上海。当地人都本份,外地人都不安分,
所以说,外地土里埋的是尸骨,上海的地下埋的是野心。有野心的人多了,热闹
啊,不寂寞。」

  梁军听了这些话,更是一头雾水,他不明白这些事跟自己什么关系。

  孙秀才似乎就是要让他猜谜语,依旧顺着自己的思路走,他道:「人啊,有
野心未必有本事,有本事未必有机会,要是这三样都有了,还得看你怎么折腾。
当年,我到上海滩,一下车,就有个人单腿跪下,让我把他当马蹬,我就觉得这
个人有野心,我问他,你叫什么名?他就回我,杜月笙。」

  梁军大吃一惊,叫道:「杜月笙给你当过马蹬?」

  孙秀才点头:「那时候,他想让我去他那里。」

  「那为什么没去?」

  「那个时候我看透了,他肯定站不住,日本人也站不住,蒋介石也站不住。
所以啊,军子,我送给你一句话,年轻的时候,多做点错事,越大越好。」

  梁军似懂非懂,但是懂得点头。

  孙秀才道:「你为人忠厚,心肠好,我喜欢,不过啊,你这个样子,难成气
候。我给你推荐一本书,等你读完这本书,我再推荐你一本。」

  梁军被孙秀才一说,心里好失望,但是他还是很感兴趣,孙爷爷推荐的什么
书。

  「厚黑学。」

  梁军暗暗地记下了这本书,这时候外面有人敲门,进来一看,是警察,他们
是一道杠派来的,坐下后就开始问情况,梁军把当时的情况一五一十地说了个详
细。

  送走了警察,梁军心里有点惭愧,刚才错怪一道杠叔叔了。

  第三天,门外来了一个人,梁军去打开门,一瞧这个人不认识,还特别地猥
琐。

  他穿着一件盖过屁股,宽袍大袖的西装。头上剃了光头,脚上蹬着双农田鞋。
长得活像煮熟了,剥开皮的鸡蛋上戳了几个窟窿。

  梁军奇怪地问:「你找谁?」

  「我师公。」

  「谁是你师公?」

  梁军不太喜欢他,就这么严肃地问,那人也不答,一步闯进来,梁军根本就
挡不住,被他大力轻易撞到一边了。

  那人进了屋,见到孙秀才,噗通就跪下了,吓了梁军一跳。

  「师爷爷,我来了。」

  孙秀才头不抬,眼不睁,指着梁军道:「这些日子,你跟着他,顺便把你那
点家当给他点。」

  这个人竟然是孙秀才的师孙,叫黄喜儿,专程受了孙秀才的命,来教梁军武
艺的。

  于是,这个屋里,又来了一个人,叫黄喜儿。

  梁军在家呆了七天,说来神奇,七天时间就让他的伤口愈合了。

  七天时间没露面,却把一个人急疯了,钻天入地打听他,寻找他。

  这个人是陆青瓷,她找梁军不为别的,是要他做一件事 .

      第一卷与美女老师同住088、不能占人家的小便宜

  七天过去了,梁军简直是要疯掉了,他还从来没有这么长时间的,呆在家里
过,第七天的晚上,他就实在忍不住,去了他的高地,当然身后还跟着黄喜儿大
叔,他也没想带着黄喜大叔,但是,他只要一抬腿儿,黄喜儿就跟了上来。

  梁军有点不习惯,但是黄喜儿似乎还不买账,流露出来的意思是,也不知道
师公是怎么了,就凭着自己在西北一带的威名,竟然要让自己来保护一个孩子,
结果孙秀才在屋里咳嗽了一声,黄喜立即闭嘴,什么也不说了。

  忘了交待,梁军的网吧起名叫高地,梁军对这网吧起什么名,丝毫不在意,
管他叫什么,只要赚钱就行。

  黄喜儿跟在后面,抬头看了看那块牌子,嘴张了张,想说什么没说。

  进了网吧内,里面大约有20来个人,没有了汤少的搅乱,人气比前些日子
好一些了。

  看见少年老板进来,两个粉团儿般的员工站了起来,崔苗儿叫了声老板,特
距离。而张惠君样子很怪,有点不自然,随即又很热情,给两个人倒了杯水。

  黄喜儿看了两个人眼睛一亮,随后就贼兮兮地偷着瞄两个。梁军见了,止不
住乐起来,他算找到了黄喜的软肋了。

  屋里的顾客们竟然齐齐地不玩了,都看向他俩,弄得梁军很不自在,转身问
崔苗儿:「怎么了?都看我干什么?」

  崔苗儿忍着不笑,已经忍得脸通红了,她朝黄喜儿使了个眼色,就转身偷笑
去了。梁军明白了,大家都是在看黄喜儿呢,他的样子太搞笑了,跟斯卡拉之夜
里有个搞笑的演员差不多。

  对于孙爷爷给自己叫来的这个师傅,梁军没怎么当回事,就看黄喜长得这个
样子,实在是撑不起来高手这个称呼,但是接下来发生的事,让梁军刮目相看了。

  梁军看了看网吧没什么事,问崔苗儿要了账目看了一看,这些天收入还不到
一千块钱,心里就有点憋闷,因为第二天要上学了,就准备先回去,刚要转身走
人,外面就进来三个人。

  三个人打扮都很特,为首的一个头发剃成了鸡冠子状,其他两个也都在身上
纹了龙啊,虎啊的,头发剃成鸡冠子状的,来到吧台前,一纵身就跃起来,坐到
了吧台上,吧台足有一米五,就看这一跳,这个小子也是有点本事,最起码算得
上灵巧。

  一进来就坐在店家的吧台上,这是对店家的最大轻蔑,梁军虽然不懂这个商
业规矩,但是吧台毕竟是营业的地方,有那么多椅子不去坐,专门坐这个地方,
显然是挑衅,而不是来消费的。

  「叫你们老板出来。」

  为首的家伙剔着牙,喷着酒气道。

  梁军上前一步,道:「我就是。」

  三个人一看老板是个小孩,乐了。身上纹虎的家伙伸手拍拍他的脸,笑道:
「好家伙,这么年轻的老板,哥很看好你哦,这不给你带来了好消息来了嘛。」

  梁军把他的手打掉,冷然道:「喂,那个傻波伊,你先下来,这里有椅子。」

  那个家伙没动,道:「不着急,咱们先做笔生意,我就走。」

  梁军盯着他,没说话。

  纹虎的家伙说话了:「这样吧,哥看你太年轻,想给你看看场子,也不多要,
一个月给哥五千块钱,就可以。」

  梁军还是没说话,他在等黄喜说话。可是,黄喜现在竟然跟两个女员工套瓷
去了,他心里真是恼得慌。

  「你说话啊,哑巴了?」

  坐柜台的那个家伙,态度开始变坏了。

  一直没说话的那个家伙,上来推了梁军一把:「草你妈的,怎么这么不爽快?
行不行给个痛快话,别惹急了老子,把你这两个服务员爆了菊花,要是不够的话,
还得捎上你母亲。」

  军再忍不住了,奔他的腮帮子就打,但是他的手刚举起来,就被那小子给攥
住了,其实那家伙一直防着他。

  「就这点道行,还想动手?趁早把店交给大爷管吧。」

  「不行啊,兄弟,你们来晚了,这个地方我罩着了。」

  黄喜终于说话了,他转过身来,手里捏着个牙签。

  「你?你他妈的算老几?你看看你长得那个样子,是不是你妈生你的时候还
是个处,把你脑门子挤了?」

  纹龙的家伙转过身去,奔着黄喜就去了。

  「慢着,等一会儿,我说,你们两个服务员怎么搞的,这屋里怎么能放进苍
蝇来呢?」

  黄喜眼睛看着天花板,引得大家都看向天花板,忽然,黄喜手一动,手中的
牙签就飞射而出,恰好把从大家头顶飞过的苍蝇射中,掉落下来。

  这一手可不是纵身一跃坐在柜台上所能比的,过去人们在武侠小说中看到过,
在影视中见过,大家以为那不过是扯淡的事,是电视上胡吹的事,没想到现在看
到真的了。

  连两个女服务员都石化了,想不到这个长相奇丑的家伙,居然有这么深厚的
功夫。

  三个家伙不是傻子,知道自己这次干了个母猪撞大树的勾当,那个坐吧台的
家伙,麻溜的从柜台上跳了下来。

  「嘿嘿,大哥,咱刚才是开玩笑的,开玩笑的。」

  为首的家伙赶紧变脸,笑得比捡到金元宝还真诚。

  「我在西安,混混们都叫我大爷。」

  黄喜可不乐。

  「哦,对,对,对,叫大爷。」

  「那可不行,上海的流氓,比西安的流氓可差了辈了。」

  梁军差点笑喷了,没想到黄喜儿这么护家,连家乡的地痞都爱护。

  「那,叫爷爷。」

  为首的家伙不愧是流氓,能屈能伸。

  「刚才,你坐我们的吧台,真是晦气,冲了我们的财路,你打算怎么办啊?」

  黄喜盯着那个家伙。

  为首的家伙估计回去得哭死,听这家伙的意思,要讹诈自己了。

  「那,爷爷,您说个数。」

  那个家伙哭丧着脸,他是万没想到,自己出来打劫别人,反倒被别人打劫了。

  黄喜儿拖着长声,道:「哎呀,听你叫了两声爷爷,我这心那,又软了,这
样吧,我也是图个吉利,就不为难你了。」

  那家伙喜出望外,连连点头,却没想到,黄喜一个转折:「你就象征性地少
交点,我要你9999怎么样?」

  三个人当场跪下了,哭得鼻涕都出来了,黄喜皱着眉头,道:「怎么办?你
们这样,我很难办的,要不,我把你们交给万鸿涛?他是我当年的小弟。」

  梁军后来才知道,万鸿涛在上海类似当年的杜月笙。

  三个人常年在街面上混生活,倒是机灵,听了他的话,只是求饶并不接话,
黄喜知道他们怀疑自己,便掏出了手机,拨了个号码,那边有人接了电话:「哪
一位?」

  「我找万大傻子。」

  黄喜语气很硬。

  但是三个人的脸色骤然变了,敢这么称呼万鸿涛的人,非亲即故了,或者,
就是万鸿涛惹不起的人。

  那边电话里没有一丝不悦的意思,立即反问:「请问您是哪位?」

  「告诉他,我是黄南瓜。」

  两个女服务员扑哧乐了起来,这外号起的真是太恰当了,黄喜的脑袋可不就
像个面瓜一样嘛。

  很快那边就有人接电话,清晰地听到一个人叫道:「大哥,您在哪,想死小
弟我了。」

  上海鼎鼎大名的万鸿涛称眼前的人叫大哥?三个人脸色当惩变了,为首的对
那个纹虎的家伙道:「快去取钱去。」

  接着就过来抱住了黄喜的大腿,不住声地说:「您是亲爷爷,这个钱,我们
交。」

  黄喜对着话筒道:「没事,我还在西安呢,就是问问,你这个兔崽子干什么
呢。」

  为首的家伙这才长出一口气,脸上的汗都出来了。

  吧里的人这时候没谁再有心思玩了,远远地看着这边,对这位长相奇特,却
又如此彪悍的家伙,充满了敬佩,当然,他们对梁军更是好奇了,因为黄喜这么
彪悍,反过来却要给这个少年当马仔,这个少年到底是谁?

  纹虎的家伙很快回来了,把一万块钱交了过来,黄喜把头一摆,道:「给柜
上。」

  那意思是交给收银员好了。

  崔苗儿从来没有收过这么多钱,数钱的时候,手都哆嗦了。

  她刚数完钱,黄喜却说了句,让梁军差点笑喷的话:「给人家找一块钱,咱
可不能占人家的小便宜。」

  一块钱找给三个人,这三个人为难了,不知道是该接,还是不该接,黄喜又
发话了:「接着!别让万大傻子笑话我。」

  一场风波过去了,三个人刚要走,黄喜却把那个纹龙的家伙给叫住了,那个
纹龙的家伙腿都哆嗦了,说不出话来,那个为首的家伙倒是有点担当,他赶紧过
来求情。

  黄喜没理他,用手在那纹龙的家伙轻轻拍了拍,道:「你的嘴太臭,是牙不
好,回去换副好牙吧。」

  说完就转过身来,不理会他们了。

  网吧里回复了平静,梁军心情大好,要是照这个干法,一天收入一万,可是
赚大发了,可惜啊,这个消息传出去,恐怕再没有人上门勒索了。

  这叫什么世道!有人居然盼着来人勒索自己。

  两个人从网吧走出去,黄喜回过头来又看了一眼牌匾,终于没忍住,道:
「这个名字不好,叫什么高地!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

  梁军听了道:「那还不好吗?人都往高处走,那不是都往这边来吗?」

  经黄喜这么一说,他倒是佩服阿莲会起名字了。

  「可是,水代表财嘛,你这高地,水留不住啊。哪里还赚钱呢?」

  梁军一咂摸,点头了:「是这么个理儿,可是,我该起个什么名字呢?」

  「还要有人,还要有水,既要让人来,又要让水不走,你干脆叫梁山嘛,水
泊梁山嘛。你看,梁山属于高地,但是却四周屯水啊。再说了,梁山一百单八将,
真要是凑齐了,你这里就满员了。」

  梁军听得心花怒放,拍着大腿说:「好,就叫梁山。」

  两个人嘀嘀咕咕地往前走,刚走了五十来米,一抬头,却发现了刚才三个人,
这三个人要干什么,仔细一看那个纹龙的,梁军不由得大吃一惊 .

        第一卷与美女老师同住089、妖孽孙行人

  那个纹龙的家伙满嘴是血,满口的牙都掉光了,张开嘴来,里面黑洞洞的,
甚是瘆人。

  三个人看见黄喜儿,眼睛里流露出既怕又恨的目光,但是终究也是没敢对黄
喜怎么样。

  原来,黄喜非常记仇,他记恨纹龙的家伙骂他,就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脸,用
内力把他的一口牙全震掉了,却当场一颗都不掉,等到那家伙出了门,一说话碰
掉一颗,一说话碰掉一颗,就这样满口的牙都掉了。

  三个人这才想起来,黄喜说的话:「这口牙不好,回去换口好牙吧。」

  不由得大为惊骇,这个家伙太恐怖了,三个人原本出来想弄几个钱花,却不
想反倒被别人给敲诈了一笔,牙还被人家镇掉了,无比地沮丧,特别是纹龙的家
伙,后悔莫及,早知道是这个结局,打死他都不会干这个事。

  梁军现在对黄喜刮目相看,这个人别看像个闷葫芦,没想到竟然是这么一票
猛人,自己算是瞎了眼,这样的一个人,放在自己身边好几天,却没当回事,他
暗暗发誓,从明天天一亮开始,就抓紧从这个人身上榨取点什么出来。

  回到住处,孙老爷爷坐在沙发上,而且看样子,是特意等自己回去。

  梁军就来到他的跟前,问道:「孙爷爷,还没休息呢?」

  孙秀才指了指旁边的座位,道:「过来说会儿话。」

  梁军心里一紧,本能地感觉到不是什么好事,果然,孙秀才说了,他准备要
回大理了,出来好长时间了,家里还有些事情要处理。

  梁军开始遇见孙秀才,不过是看他可怜,后来这一出出的事,让他对孙秀才
产生了感情,现在听说孙秀才要走,眼圈就红了。

  孙秀才知道梁军是发自内心地不愿意让自己走,他很欣慰,很受用,拍拍他
的肩膀,长吁一口气:「人老了,容易发贱。本来到了什么都能看开的时候,偏
偏就是心里明白,腿打摽,一遇到事就爱较真。其实,我到上海来,用不着流浪
街头的,多了不敢说,有那么十个二十个的,要是知道我来了,还是能把我接回
去当牌位供着的。可是不行啊,这么些年让人家惯出来些臭毛病,要着吃还嫌馊,
纯粹是那种没事找抽型的,这也看不惯,那也看不惯,说啥也要出来找食吃。我
跟那个东北老东西打了个赌,三天要是没人理会我,就跟着他走。」

  梁军听出点意思来了,就问道:「那要是有人理会你呢?」

  「我就传授他武功。」

  梁军心里说不上什么滋味,孙爷爷对自己这样好,原来只不过是因为一场赌
博。

  「你也别失望,我打赌教武功,可是现在我连别的都教了,这不还是看中你
这个人了嘛。」

  梁军道:「咱当时,也没敢指望你教什么武功啊。」

  但是,这话他也就说了一半,往下不敢说了,欺人欺不了心,难道当初,自
己就没有一点别的想法?看来半点私念的人是木有的。

  孙秀才根本就没去在乎他说什么,也许这一幕被孙秀才的徒子徒孙见了,会
吃惊地掉一地眼珠子,不明白何以孙秀才能容许这个毛头小子在他面前妄言。老
秀才这辈子非官没阶品,大大小小的官道中人,见了都毕恭毕敬。到了云南递帖
子的不少,开门的不多,赶上哪天高兴见了谁,传出来是很有面子的。

  传言当初太祖时候,搞了那么一场大运动,什么四旧都破了,唯独没碰孙老
爷子,一些学生兵不信邪,找上门去,要绑要游街,结果一夜之间,老爷子的徒
子徒孙就赶了回来,有的还带回来了部队,把老爷子的宅院围了水泄不通,消息
传到北京,连文艺皇后都大发雷霆,把学生兵头目召见了去,骂了个三天没吃饭。

  孙秀才自己都不知道多大岁数了,反正是个恐怖数字,用他自己的话说,是
个老祸害,到了现在,还不糊涂,大概世界上他就是唯一的妖孽了。

  一辈子没混过黑道,偏偏黑道中人也愿意拜他,用那些大佬的话说,就是不
拜老爷子,不是要把财神爷往外推,就是要把自己往阎王爷跟前送。

  是以,老头想要摆平哪一个,不许亲自出面,只让徒子徒孙打个招呼,就是
可以办事的了。

  后来,秦大找了上海明白事的,说了自己的疑惑,人家不信,说那老头怎么
可能住在你那里?再后来,人家把老头的来头说一遍,秦大后悔得病了半年。

  孙秀才闭着眼睛,坐在沙发上,这一辈子多么惊心动魄的风雨,都在他的眼
皮子底下溜过去了。

  他清了清嗓子,又开声了:「我这么一胡闹,倒成了你的这么一点缘分,恐
怕也不是成全你,倒是害了你。所以我走得不那么踏实,总是得嘱咐你点什么。」

  这些话,听得梁军稀里糊涂的,也不知道什么意思,什么不是成全,是害了
的,不过他倒是乖巧,只是想:「反正你说什么,我听着就是了。」

  所以,嘴上就说道:「爷爷,你说吧。」

  在孙秀才这一辈子里,接近他,叫他干爹,叫他叔叔,叫他爷爷,叫他神仙,
叫他祖宗的都有,唯独眼前的这个孩子,脆生生的,叫得不带一丝功利色彩,是
以他听得舒服。

  「我叫你看得《厚黑学》看了没?你看看,这不是真的害了你嘛。当初不该
同意你去搞这牢神子网吧。那都是次要的,先把书读好了。」

  梁军就想:「话都是你说的,当初你又是什么风不可留啊,水不可屯啊,得
靠自己煽风啊,现在又说这不是主要的。」

  孙秀才接着道:「人是要有慈悲心的,你要没有慈悲心,我也不会跟你来,
用慈悲心看大格局,用慈悲心入世,这时候,你心胸才能大。做事就不一样了,
做事慈悲心泛滥,就成不了气候,你就是酸臭文人了,所以,你务必要看《厚黑
学》要带在身上,看深看透。第二本书,就是要看《中共党史》这两本书要对照
起来看,其次还可以再看看《三国》」

  孙秀才一气说了这么多话,似乎有些累了,似乎有很多的话,不知道该嘱咐
什么了,静下来喘口气,想了想,又道:「道理太多了,我不知道该告诉你什么
了,还是那句话,自己悟出来的道理,才最管用。不过,眼前有三条要记住。第
一,这个世界除了父母爱你不用理由,其他任何人对你好,都不是无缘无故的,
所以,用人不要用老了,凡事用了人家,都记着给人家点甜头,这样才长远。你
这个黄大叔在家里,整天躺在床上听秦腔,后人们的敬奉也少不了7个数。要不
是我,天下没有第二个人,让他能巴巴地来给你当狗腿。他师傅都不行。」

  梁军毕竟是明白人,心里一阵惶恐,明白了孙秀才的话里话外的意思,他赶
紧说:「爷爷,我明白了。」

  「对于你,只要出心,就够了,他要指望你那点,早疯了。」

  梁军出神地想着什么,这一点他联想起了其他的许多事。孙秀才兀自唠叨他
自己的:「第二件事,哦,跟第一件事差不多,就是世界上什么最贵?人情最贵,
最厉害的杀人术就是人情,多少英雄豪杰,刀山火海都奈何不了,就是被人情给
绑住了。你以后要用好人情,治得了的,就直接弄死他,弄不死的,就干脆用人
情捆住他。还要防备人情,能不欠的人情坚决不欠,欠了的人情,倾家荡产也得
还他,省得以后麻烦。你有那么多女孩子,可是要小心呢。」

  梁军听了当场汗就冒了出来,感情自己这点破事,一点都瞒不过孙爷爷。

  孙秀才跟着说了第三句话:「第三,用人问题。记住,对穷人不可给他太大
的富贵,眼皮子太浅,小心他起杀心。对富人和官人,不可太巴结他,省得他瞧
不起你。」

  说完三句话,孙秀才闭上眼睛,半晌道:「我累了。」

  梁军岁数不大,经世不多,当然比同龄人经世多得多,这么大岁数,听到的
劝全是好好学习,天天向上,没有谁给他说道这么多,他再傻也知道,孙爷爷说
的是人生真言,是书本上没有的,他彻底被感动了,当场跪在地上,砰砰砰磕了
三个响头。

  孙秀才眼角滚落出一滴浑浊的老泪,恐怕除了他自己,没人知道他为甚么流
泪。

  10天后,他就在大理那个茅草房中坐化了,恐怕一生经见无数人,唯有梁
军是在他活着时候,给他磕头送行的了。

  他知道自己大限将至,才赶到上海来处理一件事,才在最后的日子往回赶,
才对梁军说了这么多。

  梁军站起来要走,却不甘心,小心翼翼地问道:「爷爷,我想问问,您大名
叫什么?」

  「孙行人。」

  一句惊雷。孙行人,路过的行人?行走一生的人?行人和行者差一个字,都
姓孙。是巧合吗?

  梁军正要转身离去,却被孙行人叫住了:「等等,差点忘了。」

  他拿出一沓子纸来,还有一个纸条。对他说:「这幅字,是在你收来的那些
废旧书画里找到的。你知道,卖你字画的人是谁?还有,这个字条上的人,不到
你最危难的时候,不要轻易去动用。」

        第一卷与美女老师同住090、讲他的故事

  孙行人指着那幅字,道:你道,卖你字画的人是谁?还有,这个字条上的人,
不到你最危难的时候,不要轻易去动用。「

  梁军好奇地接过那个字条,上面写道:「南华瑾,绰号南霸婆,住址:南华
苑。」

  后面还有一个号码。梁军迟疑地看了看这张纸条,孙行人道:「留着吧,会
有用处的。」

  梁军拿起那幅字来,事实上,这不像个什么书法作品,倒是像一幅信,他不
明白这封信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就静静地看着孙行人,等着他示下。

  孙行人显然很兴奋,他指着那幅字道:「你知道这幅字的主人是谁?」

  梁军迷茫地摇头,他实在是不明白,这幅字是谁的。便道:「反正就是一个
小伙子,卖给我的。」

  孙行人可惜地摇头道:「那小伙子简直是天大的败家子啊,你知道这幅字值
多少钱吗?咱们现在住的这座别墅都不够他的。」

  梁军没听明白,愣了老半天,才结结巴巴地道:「你说什么?真的假的?」

  孙行人嗔怪道:「中国学界找这幅字都找疯了。你知道这幅字是谁写的?」

  梁军自然答不出,因此孙行人也并不指望他作答,就直接道:「这幅字是袁
世凯写的,这么些年来,中国人一直认为戊戌变法六君子是袁世凯告密的,其实
根本就不是,这里面的事,怎么说呢,说多了,你也不明白,一句话,当时朝廷
里慈禧太后想训政,又没有理由剥夺皇帝的权利,就谎称是六君子要起兵闹事,
借口把皇帝软禁起来,把六君子杀掉了,这样就得找人作证,就逼着袁世凯作伪
证,袁世凯做了伪证,回去后非常怨愤,有话没处说,就写下这份辩状,以期日
后能对天下人解释,又担心自己凶多吉少,就把这辩状交给了他的幕府,让他带
着这张辩状隐姓埋名,就这样后来幕府一走多少年也没有踪影,世间人只知有这
个辩状,就不知道在谁手中。」

  那会不会是假的呢?梁军觉得现在社会假货太多,谁知道哪个是真的,哪个
是假的?

  「我和他的那个幕府是朋友,兄弟相称,袁世凯的字我太经常见,简直是熟
悉了,这幅字一点没错,是他的真迹。你看,这些字笔画狂乱,字迹有些潦草,
显然是在一种悲愤难抑的情况下写下来的。」

  梁军上初中学历史,就知道袁世凯是个大卖国贼,迫害了六君子,是个鼎鼎
大名的坏蛋,没想到,现在听到的事,和书上的话不一样,就感到说不出的别扭,
终于忍不住了,喃喃道:「怎么和书上说的不一样呢?」

  孙行人哼了一声,道:「以后,一定不要轻易相信别人的话,尤其是权威的
话。」

  冷不丁得了这一番富贵,梁军有点不知所措了。自己是不是命运太好了?

  「这幅字你要到银行存在保险柜里,不到资金实在周转不开的时候,不要轻
易出手,出手的时候,记住,无论谁说什么,谁给到什么价钱,南霸婆不点头,
你不要出手。」

  梁军牢牢记下了。

  第二天,他早早就起来了,先是按照孙行人的那一套锻炼程序走下来,天就
快亮了,等他满脸亮着汗走进屋子的时候,黄喜儿已经站在窗前了,看着这个受
伤才七天的幸伙,居然起早就做了这么多的事,黄喜不免心道:「难怪老祖宗这
么器重这么一个吃奶的娃娃,如今高门大户人家的孩子不必说,一个个宝贵得恨
不得放进无菌玻璃瓶里保护起来,就是上八代都是农民的子弟,也没有这样闻鸡
起舞的觉悟了。」

  黄喜把梁军领到后院的,一架葡萄藤下,先是让梁军踢腿,下腰,处处拳头,
由于梁军伤口刚封好,是以出拳的时候,还是让他呲牙咧嘴的,黄喜儿站在那里
沉吟了半晌,才道:「以你这个岁数,从这么歇始教你个内家功夫,不着急,慢
慢来,以后倒是可以开山立万,可惜,你年纪轻轻的,元阳泄得倒挺早,没什么
大意思了。」

  「什么叫元阳泄了?」

  「就是你跟小姑娘睡觉了。」

  黄喜儿没好气。

  梁军一下弄了个大红脸。他讷讷地道:「那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不如就教你套军体拳吧。」

  黄喜出了主意。

  「那有什么意思?」

  梁军印象里,军体拳好像算不上武术。

  「你不识货呢。」

  黄喜很不满意这个说不上是徒弟,还是自己老板的小孩儿不珍惜自己的宝贝。

  「这是兰州军区特种部队内部必修课程,是汇集了20多个,在全国各个拳
种里姓氏前面需要带爷字的宗师,在一起憋了好长时间,抽出了各个拳种精华才
编起来的,你以为什么呢?这套拳没有虚招,全是杀招,干净利索,一般人没有
机会入眼,送给你小子,你小子还有眼不识金镶玉,你不学算了。」

  这时候,孙行人已经走出天井,来到他们跟前,笑着道:「黄南瓜眼睛毒得
很,嘴巴也刁,一般的拳法入不了他的眼。这一套东西,不少人问他要都不传的
呢。」

  两天这才知道,自己太伤人家面子了,正想表示一下歉意,孙秀才又说话了:
「他把人家的拳法,偷了出来,却又用了他自己的练劲练力的法子,这么一来,
又比原来的拳有点看头儿,有点练头儿了。」

  黄喜儿自来到上海,对梁军没笑过几次,从来都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不
知道他在想什么,也从来没和梁军有过正面交谈,让梁军一直觉得他是个冷酷的
人,特别是上一回,他用了极端的方式,处理了骂他的人,更是让梁军对他的感
觉不是那么热乎。

  但是,现在听了孙行人的一番话,黄喜儿竟然脸上现出红光,少有的笑了,
那样子是小学生得了老师表扬的时候,才有的样子。

  孙行人说完就去别处溜达了,剩下黄喜儿开始教导梁军练功,一共学了两式,
然后就开始教给他练劲,他指着那丛竹子叶,道:「用什么样的力气,全在于你
自己体会,就是这枚竹子叶,一拳打出去,要把竹叶打断。就算你入门了。」

  梁军听了不以为然,道:「那些竹叶,那么软,那么轻飘,拳头不等到跟前,
就飘走了,谁也够呛能做到。」

  话音为落,黄喜儿骤然出拳,一下就把那枚竹叶齐茬打断。

  梁军咋舌不已,黄喜说了句:「练吧。

  梁军便埋头练了起来。

  吃过饭,黄喜儿要去买机票,孙行人则要他先送梁军上学,梁军说什么也不
让,最后他索性打了个车,孙喜这才去买机票去了。

  梁军知道等他回来,孙行人就走了,是以他恋恋不舍地再三嘱咐孙行人,回
家注意吃什么,注意怎么的,祖孙两人都眼圈红红的了。

  在去学校的路上,梁军接到了三姨的电话,告诉他:「夏云清的箔过医生确
诊了,有百分之六十的可能治愈,梁军听到这个消息,特别高兴,不叠声地道:」
好的,好的,抓紧治吧,然后就是跟人家那些捐款的说一声。「

  三姨听了他的话,便道:「那是自然。」

  又告诉他,夏云霓现在每天白天上课,晚上都到医院里来看一眼,和三姨之
间处得还好,梁军这心里就放下了。

  三姨那边给自己传来了好消息,让梁军心情好了不少,多少填补了一下孙行
人走,给他带来的忧伤。

  来到班级,他有点陌生了,有点不适应了,他那次上课,也就是在学校里呆
了一天而已,除了葛林,还有陆青瓷,别人他不太怎么熟悉,但是别人都熟悉他,
他走进班级的时候,不少人看着他,还有的人咦的一声,但是总起来说,似乎比
那一天给他的热情要减弱了。

  他还记得自己跟葛林换座的事,就径自走到自己的新座位,同座是个很木讷,
看上去很老实的男生,看见梁军过来,就冲他点点头,说了句:「你怎么这么长
时间没来?」

  梁军当然不能说自己受伤了,就随意说了句:「我有事了。」

  正说着,陆青瓷进来了,她看上去很是忙碌,手里拿着一些乱七八糟的纸张,
就直接上了讲台,道:「经过学校团委的研究决定,将在全校团员青年中开展支
援灾区建设捐款活动,大家要积极踊跃些。」

  立即下面就有人道:「怎么天天捐款啊?哪有那么多钱啊?」

  「什么叫天天捐款了?你们这些人是怎么想的?大家平时买那些乱七八糟的,
不是挺能花钱的吗?」

  陆青瓷有些恼火了。

  她接着说道:「我们要向那些爱心人士学习,就在前些天,我们上海就发生
了一件非常感动人的故事,一位中学生为了救助自己的老师,甘愿去卖肾,你们
说,多感人啊?」

  下面立即有人接口道:「他那是不是女老师啊?要是我的美女老师遇到那样
的情况,我也去卖肾。」

  这个话一落地,立即有人附和道:「是啊,我们怀疑,是不是丫挺的,跟老
师有一腿啊?」

  梁军第一次听到别人在背后这么议论自己,很是伤自尊,脸上通红,差点站
起来,跟大家理论一番,但是,他还是控制住了自己,但是对周围的同学已经完
全没有好印象了,下课后,梁军谁也不打理,就想要往外走,却见陆青瓷站到了
跟前,说道:「你总算来了,现在有一个光荣的任务要你去完成。」

     第一卷与美女老师同住091、距离组织的要求还很远

  梁军自来对陆青瓷没有什么好印象,到这个学校来,第一个伤他自尊的,就
是这个人,是以无论她长得多么祸国殃民,梁军对她都没有好气儿,当陆青瓷说,
要交给他一个光荣任务去完成时候,便脱口道:「什么任务?我可是按照你的吩
咐,把座位给你倒出来了。」

  上回事过去,陆青瓷自己回家想想,也觉得做得有点欠妥当,摆明了是瞧不
起人嘛,何况换来换去,还给自己换来了一个葛林,这个葛林仗着两家是世交,
从型跟自己黏糊,自己都快烦死他了,在初中的时候,就想着到了高中千万不要
到一个学校去,结果怕什么来什么,两个人竟然到了一个学校。生气之下,就想
央求父母给自己换学校,但是,父母恰恰对葛林很来电,因为葛林的爷爷,和陆
青瓷的爷爷都在一个班子里,政治上需要一种同盟。

  陆青瓷想去求爷爷帮忙,但是爷爷也不同意,他说:「大家彼此都知道你们
上了同一所学校,这个时候你走了,让人家怎么看咱们?这不是摆明了是躲人家
嘛?再说了,有一句古诗是怎么说的来着?出污泥而不染,心长在你肚子里,你
喜欢就喜欢,不喜欢,谁能强迫得了你啊?」

  陆青瓷在父母和爷爷那里碰了壁,只有暗中祈祷的份了,她暗中祈祷:千万
别分到一个班啊。结果竟然真的被她说中了,葛林也来到了这个班,这时她开始
怀疑,是不是葛林家暗中关注了。

  她只剩下最后一点可怜的希望了,她希望自己不要和那个讨厌的家伙一个座
位,这个希望倒不难实现,天老爷再不睁眼,也不至于糟蹋一个人,到了这个地
步,到了一个班,还会分到一个座位上。果然,没有和葛林坐到一起,也算是阴
差阳错吧,葛林光是忙着炫耀自己那爷爷去了,就忘了盯着座位的事了,随便找
了个座位就坐下了,而梁军无意中瞎做,就凑到了和陆青瓷一个座位,上帝最后
总算听到了她的祈祷,给她留了一点空间,却是她自己不珍惜。

  因为葛林对她死缠烂打,让她对所有的男生都没有好看法,她希望有机会自
己一个座,哪怕是和女生一个座,没想到,那个农村倔驴竟然那么倔,竟然那么
不在意一个顶级美女,那么一点难堪都不受,立马把这个难堪还给了她。

  从小学到高中,从来没有一个男生不给陆青瓷面子,从来只有陆青瓷涮别人
的份儿,哪个男生和她不是贱兮兮的?连老师都是那个德行。

  回到家里,陆青瓷简直是后悔死了,她悔的不是别的,是葛林竟然真的就乘
虚而入了,这不是自作自受吗?早知道,还不如和那个倔驴在一起呢,真要那样,
更好了,因为他倔,就会和自己少说话,少发贱。

  眼下她有一个顶顶重要的事要这个倔驴去做,听了这个倔驴又提这个茬口,
就恼了人:「你行不行啊?就这么点事,没完了是不是?」

  梁军也不示弱,当即回到:「除了这个,还有什么需要我做的?」

  其实,他这样说,倒也不是他推诿,或者发牢骚,而是他真的想不出来,陆
青瓷找他,能有什么事。

  「学校团委下个月,要在全校举办秋季篮球运动会,经过组织研究决定,把
这个为班级争光添彩的机会交给你,这是组织对你的信任,你要珍惜这个机会和
荣誉,从本周开始,参加班级的篮球队训练,我们将要请校篮球队的技术骨干指
导,到时候,你要虚心学习,争取在篮球技术上实现更大的提高。」

  都说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打地洞,陆青瓷的爷爷是领导干部,是以
陆青瓷说起这些套话来,非常的流利,接下来,她预期的嘲是,按照多少年来,
形成的惯例应该是,梁军激动得脸通红,最好还是两个手相互搓着,憨态可掬,
结结巴巴,憋出几个词来,道:「我能行吗?感谢组织对我的信任,我一定部辜
负组织的期待,努力学习,争取为班级,为团组织争光添彩。」

  然后,她再用手掌轻轻拍拍他的肩膀,道:「好好干,组织上很看好你哦。」

  然后,梁军就激动得两眼放光,语无伦次,不知道说什么好。

  她甚至都把手型比划成了手掌,心里还在想:「他一定会激动,没想到我来
找他,是给他机会的,应该后悔刚才跟我顶嘴。」

  但是,她并不了解梁军,以为他一个农村来的孩子,在上海这样一个大都市
里,遇到这样崭露头角的机会,还不得喜出望外?可是梁军是谁?他是从型打架
斗殴,偷吃老师带的咸鸭蛋的家伙,哪里有这样的觉悟?梁军想什么?毛!滚犊
子,说来说去,你们就是想让我去给你们出力赚奖状,竟然还说成是给我机会,
我怎么那么贱呢?什么机会不好珍惜?珍惜这么个当三孙子的机会?还有就是,
这个学校有几个有资格指导我的?还他妈的让我谦虚?他娘个腿的。

  梁军的父母是农民,从小又是淘气大王,没人管教,思想上跟学校或者电影
电视上那些主流思想格格不入,他怎么也理解不了,电影上那些战士,明明是要
上去送死,一个个却要争着入洞房似的,面红耳赤,还要感谢组织让他去送死。

  但是,梁军不喜欢这种情节,不代表这个人不善良,也不代表梁军没有荣誉
感,如果陆青瓷换个说法,就是实话实说:你看有个篮球赛,咱们班就是这些人,
你的水平高,就得你上了,梁军会很痛快地答应的。当然了,现在问题不一样了,
他的伤刚好,到场上去争球,抢球,他有点力不从心。

  他看着陆青瓷那祸国殃民的脸,嘿嘿地笑了,然后说:「真对不起,我距离
组织的要求还很远,恐怕胜任不了这么艰巨的任务,你还是找别人去吧。」

  陆青瓷赶紧说:「那没关系,有点差距,咱们可以慢慢地弥补,但是,你一
定要有一个为班级作贡献的觉悟。」

  梁军一本正经地道:「我肯定有,正是因为有,我才说什么也不能去拉大家
的后腿。好了,我不耽误你的宝贵时间了,其他同学都比我强,你快去找他们吧。」

  说着,不管不顾目瞪口呆的陆青瓷,人畜无害地,露出一口小白牙,嘻嘻一
笑,转身走了。

  陆青瓷呆了老半天,总算明白过来,自己是被人家涮了,自己这张祸国殃民
的脸,没起作用,自己许诺的组织的信任,也没让人家动心,人家走了。

  陆青瓷气坏了,脸色铁青,回到座位上一言不发,葛林从外面回来,并不知
道发生了什么,笑嘻嘻地扭过脸去,想跟陆青瓷说什么,却给陆青瓷找到了发泄
的对象,她很不淑女地喊道:「走开。」

  下午的时候,团委的捐款活动正式开始了,陆青瓷让人糊了个捐款箱,放在
前面,她自己率先拿出500元钱来,放进了捐款箱,然后又宣布:「本着自愿
的原则,谁愿意捐多少捐多少。」

  葛林一心想获取陆青瓷的芳心,就在下面配合道:「放心吧,大家都是有爱
心的人,能捐得少了吗?咱们陆书记都捐了这么多,咱们当然也不能落后啊,要
不然没面子,是不是?」

  他的话博得了一部分人的附和,许多男生尽管上午说了些怪话,牢骚话,现
在看到班级里最漂亮的女生,还有最有实力的男生都这么说了,为了讨好陆青瓷,
也都跟着叫了起来。

  捐款正式开始了,葛林带头跑到前面,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大沓子百元钞票,
估计有一千来块,在手掌心里拍了拍,眼睛却瞟向下面的同学,先是瞟了陆青瓷
一眼,又瞟了瞟其他几个女生,然后把那些钞票在投票箱上停留了一会儿,还把
脖子向后转了转,这才把那些钱一古脑儿放进了投票箱。

  真有不少同学被镇住了,有几个女生叫了起来,葛林的几个死党吹起了口哨,
葛林像是在舞台上一样,造了一个型,就下来了。

  不少人被他的样子逗笑了,班级里响起了掌声,但是陆青瓷没有笑,只是面
无表情。

  葛林突然意兴阑珊了。

  跟着,葛林几个死党也上台了,由于葛林在前面打了样,这些男生们,居然
全都是捐了一千。葛林看到这个情景,便站了起来,大声叫道:「好啊,这才是
爱心人士呢。捐款嘛,就得这个样,拿出点诚意来。」

  他这样定了调子,班级里骚动起来,有几个家境不好的,脸上露出了难堪之
色,要是和这几个人比起来,真是比不了的,他们几个人家里,个顶个都是豪富,
平时拿1000元喝茶都不找零。

  班级里一阵沉闷,短暂时间没有人上台捐款了。梁军的同座黄咏麟,家里也
是来自农村,看到这个情景,顿时脸色灰暗,他悄悄地对梁军说:「你捐多少?」

  梁军说:「我捐一百。」

  黄咏麟面露难色道:「我连一百都没有啊。」

  梁军从口袋里掏出一百,塞给他:「看起来,今天低于一百不是太好看了。」

  黄咏麟没去接,道:「可是,我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还上你。」

  梁军想了想:「先别急,下课的时候,咱俩再说。」

  黄咏麟把那一百元接了过来,表情不再是那么慌张了。这时候,陆青瓷也开
始不安起来,如果这样搞下去,事情就变了味了,正要站起来说什么,梁军抢先
站起来了,他说:「我先请一会儿假,马上回来。」

  大家莫名地看着他,急匆匆地走了出去,心里都在猜,是不是他没有钱,吓
跑了?

  趁这个机会,陆青瓷站起来说:「捐款自愿,大家尽力就行。」

  但是似乎大家都被葛林的那句话给压住了,还是没有人上前去捐。场面很是
沉闷,陆青瓷的脸面非常难看,看向葛林的眼色也不是什么好眼色。

  15分钟,梁军回来了,大家看向他时候,不由得哄堂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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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卷与美女老师同住092、我捐一千毛

  梁军拎了一大塑料袋的钱,但是显然不是什么大票,透过塑料,能看到一些
毛票。现在,班级后面的学生还没看清是什么,相互地问:「什么?」

  还有的站了起来,探头向前面看。

  陆青瓷看着梁军,也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但是,梁军两次的表现,都让她不
愉快,是以她看梁军的眼神,不是什么善意的眼神。

  梁军把那塑料袋往讲台上一放,环视全场,然后气宇轩昂地道:「我也捐1
000。」

  什么?那个乡巴佬也捐一千?大家都愣了,都在猜测到底是真是假,还有的
人准备鼓掌了。

  不过梁军接下来的一句话,让大家捧腹大笑起来:「我捐一千毛。」

  不少人笑得趴在了桌子上,还有的人笑出了眼泪。但是大家明白,梁军这是
在向葛林等人抗议,如果一定是捐1000才算爱心的话,那么我们就捐个10
00给你们瞧瞧。

  梁军从台上下来后,其他同学一哄而上,百元的,五十的,还有几块的,种
种都有。

  陆青瓷心情复杂地看了梁军一眼,轻蔑地说了句:「哗众取宠。」

  梁军才不管她陆青瓷怎么想,若无其事地跟身边的黄咏麟唠扯起来,黄咏麟
来自苏北,家里境况比梁军家还不如,最困难的时候,真得差不多是全家人穿一
条裤子,刚才梁军去捐了一千毛,把僵局打破后,黄咏麟趁乱上去捐了款,但是,
他只捐了五块钱,属于劫后余生,差点欠下一百元大债,又侥幸逃脱,自然是非
常感谢梁军,佩服得不得了,他恋恋不舍的把那一百元大钞,展开来,双手奉还
给梁军,看那架势,真是没摸过这么大的钱。

  梁军道:「不急,你兜里没钱,就先拿着花。」

  黄咏麟摇摇头道:「拿别人的钱有什么用处?早晚得还的。」

  梁军心里一动,想起个主意来,道:「你可以不还的,我可以给你提供一个
工作岗位,你要是业余时间有空可以去打工的。」

  黄咏麟看着手里的一百元大票,脑子里做起思想斗争来,崭新的百元大钞,
放在手里心里非常踏实,可是要再给出去,就真的有些舍不得。他矛盾了好一阵
子,才问道:「是什么工作?」

  梁军奇怪他为什么赚钱的事,会犹豫这么长时间,告诉他,是网管,每晚工
作三小时以上,可以赚10元钱。

  黄咏麟摇摇头,道「我担心会耽误学习,还有就是,会不会让人笑话呢?」

  他的想法,让梁军很是不以为然,心道:「难怪这么穷,我有意帮他,还想
这么多,上杆子不是买卖。」

  因道:「你自己捉摸,去不去由你。」

  这么一番折腾,就下课了,梁军习惯性地往外走,却听到陆青瓷的愤怒地召
唤:「梁军,过来!」

  梁军不知道什么事,就扭头道:「怎么了?」

  陆青瓷指着那满桌子的毛票道:「你自己捐的钱,自己过来整理。」

  原来,刚才捐款完毕后,陆青瓷便把捐款箱打开想清点一下,结果一大堆毛
票堆在了桌子上,陆青瓷脑子轰的一声,差点炸开。从小养尊处优的陆青瓷哪里
做过这种事,立即想到了罪魁祸首梁军,声音高了不知多少分贝,把满屋的人吓
了一跳。

  梁军搞清了原委,差点笑出声来,指着外面道:「老师招呼我。」

  一溜烟出去了。

  他跑到外面,在操场上溜达了一会儿,刚要回班级,却见雅菲来到跟前,她
红着脸道:「放学后,能和我一起走吗?」

  梁军有了一次楚楚老师的经历,知道女孩子找你一起走,大概是要自己充当
护花使者的任务,就瞪起眼睛来,道:「怎么了?」

  雅菲起初还遮遮掩掩,后来竟然眼圈红了,在梁军的再三追问下,这才说出
了实情。原来,高二8班有个男生,叫栗波,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看上了雅
菲,天天纠缠雅菲,给雅菲发一些肉麻的短信,还在上学放学的时候,骑着个摩
托在校门口等她,雅菲被他纠缠得几乎要抓狂了,这才来找梁军放学的时候一起
走。

  梁军一听气坏了,眼珠子瞪得溜圆,问道:「哪个栗波儿?让我碰到,我扒
了他的皮。」

  雅菲看到梁军为了他的事气成这样,情真意切地着急,心里暖融融的,这才
说:「就是头发染得火红,每天骑着个据说比轿车还贵的摩托,摩托车一开就放
音乐,声音大的离百米都能听到的。」

  梁军想起来了,似乎有这么个人,每天骑着摩托上学,摩托车放着震耳欲聋
的音乐,引得周围的人斜眼瞅他。

  梁军说:「放学后,你到我们班门口等我。我倒要看看,他有三头六臂。

  回到班级,陆青瓷的眼睛能杀了他,梁军也不去管她,兀自回到座位上,看
他的书去了。

  可怜的陆青瓷忙得一脑门子官司,很不淑女地将葱白一样的手指放进嘴里蘸
口水,去数票子,天知道,她为什么到现在没搭起团委班子,或者是,她不爱指
使别人?好在有一堆等着向她献殷勤的男生,赶紧过去帮忙。而葛林看到陆青瓷
被梁军捉弄成这样,站了起来喊:「哎,那个谁?你……」

  梁军不去看他,黄永麟永胳膊肘碰碰他,梁军这才懒洋洋地看过去。

  「你赶紧过来查钱,别坐在那里没事似的,不要个比脸。」

  这句话,已经触动了梁军的底线,他眼睛里闪过一丝怒气,但还是忍住了,
继续看自己的书。

  葛林见梁军竟然敢于不理睬自己,让他在众人面前,丢了面子,恼火大了,
提高了声音:「你他妈的聋了?想死啊?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样贱货?是不是你
父母入洞房的时候,就喝多了,还是他们也是你这个比样?」

  梁军再也坐不住了,他霍地站起来,眼睛里冰冷冰冷,盯着葛林,道:「你
再说一句。」

  班级里的气氛骤然紧张起来,大家紧张地看着两个人,黄咏麟用胳膊肘碰碰
他,小声道:「别惹他了,他们家很有背景的。」

  梁军释放出来的冰冷的寒意,让葛林有那么一个短暂的犹豫,或者说是心惊,
但是他素来在人面前都是很高调的形象出现,现在要是就此做休,就等于是打自
己的嘴巴子。还有就是,他骄横惯了,从小学到高中,处处看到的都是笑脸,从
来没遇到过挫折,无论遇到什么事,爷爷都能替他摆平,因此,他也不相信梁军
能有什么本钱跟自己叫板。

  因此,他稍微一个慌乱,马上就恢复了他的嚣张气焰,叫道:「不服啊,是
吧?来啊,给我往死了干,完事后,今天每人1000块的劳务费。」

  他的话确实有人听,立即有四五个死党冲了过来,只听见砰砰砰的响声,由
于他们动作太猛,把桌子带翻了好几张。

  梁军迎着他们冲上去,由于班级桌椅太多,人多了反而不便活动,梁军看准
时机,一脚飞出去,踢在了第一个冲过来的家伙的肚子上,只见那家伙仰面倒下
去,梁军手撑两边的桌子,凌空跳起,接着把第二个家伙踹倒。

  班级里立即爆发出一阵尖叫声,打红了眼的梁军转身站在了桌子上,冲着剩
下的三个家伙,道:「草你没过门的外祖母,不怕死的就上。」

  葛林不过是个官三代,从来也没打过架,平时招摇,也是仗着自己的身世,
那些肯给他当狗腿的,当然没有那个狠心去锻炼自己。现在看梁军的这个架势,
面面相觑,谁也不敢上了。

  这下可好,全班都记住了这个彪悍凌厉的打架场面,还有那句稀奇古怪的骂
人的话:「草你没过门的外祖母。」

  这天也真巧了,任课教师有事被拖住,就晚来了那么几分钟,更巧的是,恰
好那天校长出来巡视,听到了高一17班尖叫声,推门进来看看情况,正看到梁
军耀武扬威地站在桌子上,可把校长气坏了,当即把他弄到办公室,一审问,更
不得了了,这个小子竟然得罪了市领导的子女,这还了得,这要是不严肃处理,
领导怪罪下来,谁能担当得起啊?再者说了,这个小子也太目无法纪了,竟然跳
到桌子上去了,我们华阳高中可是许多人想进来都进不来的呢,怎么能容许这么
一个害群之马存在?当下也不听梁军的申辩,大手一挥:「开除。」

  梁军没想到是这么一个结果,自己才上了两天学,就被开除了,心里一想:
「也好,我正好可以专心去经营网吧了。」

  于是,他转身就要走,却被老校长叫住了,他转身道:「有事吗?

  校长说:「你得先在间操时间,给全校学生做个检讨,才离开。」

  梁军问道:「是我听错了,还是你脑子坏掉了?」

  校长扶了扶他的金丝眼镜,道:「你什么意思?」

  「你都把我开除了,我还会听你摆布吗?我凭什么屌你呢?」

  校长石化了,半晌没说出话来,梁军扭头走出校长室,回到班级,全班学生
等齐齐看向他,想从他脸上看出点什么来,梁军却笑嘻嘻地,对讲课的老师说道:
「请你让一让,我说几句。」

  老师被他一拽就拽到了一边,然后他站在讲台上,对大家摆摆手,道:「哥
们儿被开除了,看来咱们没有缘分,虽然,我才上了两天课,但是我还算是高一
17班的人,我的手机号是13917275532,以后谁有什么事找我,尽
管开口,这个号永远不会换,包括被我捉弄的同学,刚才被我武力了的同学,虽
然刚才发生了不愉快,但是我们毕竟同学一场。不过临别了,我得向你们提个建
议:」越是小人物越是有尊严,千万不要用自己的优越感来说事,没有用的,你
们最好记住,离开小人物你们也做不成大人物。『「说完,在全班目瞪口呆地注
视下,他平静地回到书桌前,拿起书包,冲大家摆一摆手,走了出去。

  全班长时间沉默,连老师都石化了。

  陆青瓷呆呆地看着梁军走出去的身影儿,心里实在不是个滋味,人家好不容
易考进来个华阳高中,要知道进这所中学多不容易,走后门要十多万块钱呢,就
因为自己这点破事,把人家开除了?他的一辈子不就完了?以后他会去打工吗?
回农村吗?

  陆青瓷从小生活在高干家庭,一直处于封闭状态,养成了高傲孤僻的性格,
她不与外界接触,所以对于人情世故不是很懂,这使得她在邀请梁军参加球队的
时候,不合时宜地说了那些话。虽然她的爷爷是个领导,但是,她并不善于做领
导工作,上次选她为团支书,她本来想辞职的,但是她的父母却希望她能锻炼一
下社会活动能力,以陆家的地位,以后大学毕业后,肯定是要让她进行政部门的,
现在就该锻炼一下。她这才勉强地当了这个团支书。但是,她性格中也有很阳光
的一面,她很善良,也很正直,是怎么回事,就是怎么回事。

  就拿刚才发生的事情而言,梁军给自己出难题不假,但是,反过来讲,人家
有爱心捐款,你作为组织者,就没有耐心做好服务工作吗?

  还有就是,刚才的确是葛林辱骂了人家,是葛林太过分了。

  这么想着,她愈发不安了,想起梁军那个落寞的背影儿,她感到由衷的内疚。

  突然,她发现了一个不太对劲的现象,前面坐着的十几个同学,都回过头来,
用一种怨愤的目光看向自己,这是怎么了?是葛林和他打架的,关我什么事?陆
青瓷心里强烈的不安起来,得罪了一个梁军,竟然得罪了所有的贫民学生。

  梁军在篮球场上的表现,让他拥有了为数不少的小粉丝,不少女生至今还念
念不忘,他在篮球场的超酷的样子。

  捐款时候,用捐1000毛的办法,应对贵族学生炫富的做法,一是搞怪,
被女生看作是幽默。二是给穷学生及时解脱了,挽回了穷学生的面子,穷学生从
内心里把他当成了代言人。

  梁军走了,他的背影儿落寞孤单,不少女生眼圈红了。

  梁军背着书包,蹲在大门口,她在等姐姐雅菲,不远处的一个秃脑袋,小眼
睛的家伙,正盯着他,自言自语地道:「这个犊子玩意,怎么了这是?」

  放学的铃声响起来了,梁军掏出手机来,给雅菲拨过去,道:「我在大门口
等你。」

  雅菲心里一暖,背起书包就往外冲,就在她走在操场上的时候,一个满头火
红头发的家伙发动了摩托车,那摩托车标志性的音乐响起来:「爱上你不是我的
错。」

  巨大的音响,在整个校园回荡起来。

  雅菲听到了音乐声,身体一下就僵住了,就象听到死神的召唤一样,脸色大
变,拼命地向梁军跑去,那台摩托车加足马力,象一个红色的影子,向着那个柔
弱女孩追了上去。在距离大门口20米远的地方,摩托车双轮抱死,嚓的一个漂
移,截在了雅菲的面前 .

      第一卷与美女老师同住093、把她脱得光光的了

  摩托车双轮抱死,嚓的一个漂移,截在了雅菲的面前。雅菲脸色苍白,怯怯
地道:「你要干什么啊?」

  栗波儿满头的红发,轻薄而润红的嘴唇一抿,噙着一丝冷笑。

  他没有回答雅菲的问话,抬腿从摩托车上下来,两个手搓了搓,眼睛看向别
处,却依旧不说话,显然是在玩一种猫捉老鼠的游戏,想用这样无形的压力,让
雅菲慌乱起来。

  雅菲见他这样高深莫测的样子,便低着头,想从旁边饶过去,却毫无悬念地
被栗波儿拽住了手臂。

  「你要到哪去?」

  「放开手,我到哪去跟你什么关系?」

  「阿拉不是有车嘛,我送你去。我可跟你说啊,这款摩托全上海只有一台,
坐上它,不是一般的有面子。」

  「对不起,我不稀罕。」

  雅菲忽地就沉静下来,也不那么害怕了,仰起头用那一双弯弯的好看得让男
人心慌一辈子的眼睛看着他。

  「你不稀罕没关系,问题是我稀罕,只要我栗波看上的女人,哪个男人都没
有胆量再让你稀罕。」

  栗波那轻薄而红润的唇角向上撬动起来,牵动着半边腮也跟着动起来,让他
看上去显得十分桀骜不驯。

  「这么说话不好吧?太过自信,就是自大了。」

  栗波的身后响起一个声音。

  栗波儿转过身来,上下打量着眼前的人,似乎在哪见过,但是他似乎没有心
情容忍别人揶揄自己。

  唇角再次牵动,冷冷地道:「谁的拉链没关住,把你给喷出来了?」

  梁军今天的心情是最糟糕最差的一点,刚刚跟葛林的狗腿打了一架,又被校
长开除了,现在又被这样一个不阴不阳的家伙骂了,怎么能让他忍得住?

  雅菲虽然把梁军招呼出来,但是,她并不希望梁军和栗波发生冲突,她知道
栗波背景深厚,不是自己这等屁民能惹得起的,便想赶紧开口介绍一下,或许栗
波能从某些方面考虑,不难为梁军。

  她说:「这是我弟弟。」

  但是这话说完了,栗波早已把那句话说出了口,这时候听说梁军是雅菲的弟
弟,便眯着一双阴翳的小眼睛,上下打量着梁军,道:「原来是兴子啊,以后记
得叫我姐夫啊。」

  说完,仰头大笑。

  梁军盯着他的脸,冷声道:「很好笑吗?你没觉得你自己很好笑吗?你怎么
也不撒泡尿照照,你算什么东西?是不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想疯了?凭你也配!
我姐是谁?我姐是天上难找,地上难寻的人,论长相过去现在没人能比,论人品
温柔贤惠,万里挑一,你想什么不好?你怎么这么不知道羞耻?我要是你,就赶
紧去找跟面条吊死,找个棉花包撞死得了,省得给你的祖宗丢人。」

  这一番机关枪一样的骂口,让栗波儿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他一向很自负,
自诩为上人中龙凤,所以从不把别人放在眼里,今天被梁军这样贬损,方寸也乱
了,急于找补回来,口不择言,什么解恨说什么:「你姐长得好看?有什么?还
不是被我用来草的?你们全家,不都是让我用来……」

  后半句没说出来,只觉得人影儿一闪,啪的一声,一个耳光抽在他的嘴上,
栗波儿后半句就咽了回去。栗波儿不敢置信地看着梁军,忽地又开口骂道:「麻
了隔壁的,你敢打我?」

  话音未落,嘴上又被抽了一个耳光,他本能地后退一步,但是,梁军那种不
知道从哪里学来的小踏步太快了,踏踏踏,就像沾住了他一般,只要他嘴里骂出
一句来,那耳光就一定抽在他的嘴上,霎时嘴里冒出血来,脸也肿了,最后栗波
没有办法,只好蹲下来,用双手捂住了嘴。

  这时候,正是放学的高峰,里出外进的学生全都围了上来,看到是前几天篮
球场上那个「军哥儿」在教训全校最出名的人物,都大眼瞪小眼,梁军的狠戾让
大家大气不敢出,没想到,篮球场上那么厉害,打架也这么厉害。

  梁军看到栗波蹲在地上装怂了,就弯下腰去,低声说道:「告诉你,我姐最
讨厌你这样的怂包。」

  说完,拉起雅菲,道:「咱们走!」

  两个人旁若无人,穿过人群走向大门外。无数的眼光看向他们,女生们的眼
神热切,希望那个护花使者,能拉着自己,让自己永远受到这样的保护,女生们
的心思简单,不管是大奸还是大恶,我只期望那份安全感。男生们眼神则很复杂,
是钦佩?还是臣服?眼前这个男生做的,他们都想做,但是,他们一直没有那个
勇气,也没有那个锐气,但是,这个乡巴佬做到了。

  事实上,梁军也并不是多么能打,他到现在,黄喜儿才教了他一个早晨,他
的水平,其实还停留在小镇里,帮助楚楚老师驱赶小流氓那个时候,但是,他的
思想发生了变化,最近一系列发生的事情,让他内心逐渐强大起来,就这么简单。

  相比之下,今天最激动的要数雅菲了,刚才梁军痛骂栗波的时候,就让她激
动不已,梁军说:「我姐是天上难找,地上难寻的人,论长相过去现在没人能比,
论人品温柔贤惠,万里挑一。」

  她就脸上发烧,在一边想:「我真的这么好吗?他真的这样看我吗?我在他
心目中的位置这么高吗?」

  后来,梁军听到栗波辱骂自己,像一个被激怒的狮子一样,冲上去把栗波打
得毫无还手之力。这才是男人,跟着这样的男人,才有安全感。

  是以,当梁军拉起他的手的时候,她就把自己的小手,放在梁军的手掌里,
小鸟依人地跟着走了出去。

  雅菲没有回家,而是跟着梁军来到了他的住处,到了地方之后,就开始挽起
袖子来,洗衣服,做饭,黄喜儿惊异地看着梁军,以为他是弄回来一个媳妇儿。

  梁军劝她别干了,她也不听,最后竟然很淑女地端上来好几个菜。这才什么
也别说,坐在桌前,狼吞虎咽地吃起来。

  黄喜说话了:「你今天速度倒是挺快,就是力气不到,还有就是你该朝他的
小肚子,还有太阳穴下手。」

  梁军惊奇地道:「你今天去了?那你不帮收?太不够意思了。」

  黄喜慢吞吞地嚼着饭,道:「能自己搞定,就自己搞定。」

  其实,梁军也不过是说说而已,别人帮了自己,何如自己动手多过瘾?

  吃过饭,黄喜儿趁着雅菲洗碗的空中,问梁军:「怎么回事?怎么把书包拿
回来了?」

  梁军也没必要瞒他,就把自己被开除的事,前前后后一五一十地说了,黄喜
也没说话,点点头就出去了。

  雅菲洗完了碗,梁军怕秦大着急担心,就说什么也要让雅菲回家去,雅菲不
高兴了,嘟着小嘴儿,道:「你烦我了。」

  梁军哭笑不得,道:「说什么呢?你是我姐姐呢。」

  雅菲听了这话,眼神一下暗淡了下去,强笑道:「是啊,我是你姐姐啊。」

  说完,便拿起自己的东西,出门打车走了。梁军觉得好像是她的情绪不对劲,
但是,也说不上是哪里不对劲,也顾不上去想,因为他着急去网吧看看。

  等雅菲走了后,梁军换上件衣服,就往网吧走,半路上感觉到后面有个人,
回头一看,见走路姿势就是黄喜,也不去等他,只是一路来到了网吧。

  网吧的人气还是不太旺,梁军在里面坐了一会儿,想起了不少的事来,不知
道如何下手,仔细捋了捋,就列了一些事。比如,网吧的名要改,这个是最近自
己必须要做的,然后得想办法,增加人气,这个怎么做,自己有点懵门。还有就
是想办法,去拜访一下一道杠叔叔,还有那个当了副局长的叔叔,不知不觉已经
是深夜了,两个服务员看起来都很疲倦了,梁军心里不忍,就道:「你们回去睡
吧,我在这里看着。」

  张慧君听了,便打个哈欠,道:「我是真受不了了,我先睡去了。」

  而崔苗儿则道:「我在这里看一会儿,你先回去了。」

  张慧君似乎有些不高兴,拉着脸子半天才道:「那好吧。」

  梁军就觉得有点不对劲儿,他想:「崔苗儿明明困得都睁不开眼睛了,干嘛
让她去睡觉,她还不去呢?如果,她真是那么敬业,我到要好好奖励她。而张慧
君既然都可以回去睡了,自己去睡就可以了,干嘛还不高兴呢?」

  正在这么想着,崔苗儿又说话了:「老板,我们屋的窗帘改挂了,要不然外
面总有人往里看,你能不能帮着张姐把窗帘挂上呢?」

  虽然,作为老板被员工支使了,但是,毕竟是员工的生活问题,自己闲着能
帮就帮一帮,这都应该的。

  梁军跟着张慧君去了她们的宿舍,到了一看,却是两个窗户都没挂窗帘,张
慧君拿出窗帘来,道:「老板,我们自己花钱买的窗帘,能不能给补助一些?」

  梁军一想,两条窗帘也没什么的,说:「行啊,等开工资的时候,给你们。」

  说完,就开始找凳子,摞起来,好上去挂窗帘,梁军是男生,当然要上去挂
窗帘,但是,无奈他从来没干过这样的事,弄了半天也弄不好,张慧君就说了声
「笨蛋,下来,我上去。」

  梁军便下来了,换张慧君上去挂窗帘,梁军在下面给把这凳子,张慧君正在
忙着挂窗帘,梁军口袋里的手机来电了,他的手机声音特别响,吓了张慧君一跳,
而梁军慌忙去接电话,这边张慧君脚下一晃,凳子就哗啦一下倒了,而张慧君倒
是很灵巧,一伸手就抓住了上面的管子,于是,整个人就唉呀哎呀地吊在了半空。

  梁军一看,这还了得?赶紧伸手去抱她的腿,想把她抱下来,可是张慧君似
乎很忌惮他,身体做了个引体向上,只觉得刺溜一下,张慧君的裤子就被他脱了
下来。

  雪白而修长的大腿,还有光灿灿的屁股,都吊在了梁军怀里。

  梁军某个部位很快就抬了头,但是眼前的事,不容自己去干什么,那可是自
己的员工,于是,他赶紧撒了手。

  而张慧君此时吊在空中,撒手也不行,吊着也不行,关键是自己的身体光光
地露在小老板面前,这下丢人可丢大了。

  她就哇哇地叫起来,叫道:「梁军,你混蛋,你赶紧把我弄下去。」

  梁军一听,知道此时不是看热闹的时候,也顾不得避嫌不避嫌的事了,连忙
上前去抱住她的腿,张慧君也撒开了手,于是,那条光腿就从他的胸前,知道他
的体前,最后整个身体也下来,光光滑滑的身体,就贴在了他一个满怀,梁军某
个不听话的部位,正好就顶在那道沟壑上。

  张慧君尖叫着,跑到屋里去了,临进屋前,还回头骂了句:「臭流氓。」

  梁军嘿嘿地笑了起来,这个流氓赚得冤枉,但是实惠。

  一夜无事,等梁军回去的时候,崔苗儿已经困得睁不开眼了,梁军让她回去,
但是她坚决不回去,就在吧台后面的长沙发上躺着睡着了。梁军不由得有一种心
疼的感觉,把自己的衣服脱下来,给她盖上。然后自己坐在那里,红着眼珠子看
着几个宁肯熬夜也不走的家伙,盘算着自己的生意,毕竟自己从今天开始就不用
上课了,那么就得全身心地投入到网吧里来了,这样一来,就不需要那么多网管
了,从目前崔苗的状态来看,只能是把崔苗儿留下了,可是怎么跟张慧君说呢?

  但是,貌似无事的夜晚,到底会发生什么,谁也不知道,他的眼前没发生什
么,并不代表别人的夜晚是安宁的,甚至是惊心动魄的。

  今天晚上,华阳高中老校长家里来了几个不速之客,每个人看上去都不是善
类,老校长的老伴看得惊心动魄,赶紧把书房里的老校长请了出来。

  「你们找谁?有什么事?」

  老校长气场非常足,对于他来说,华阳高中是名校,每年都有社会各界精英
来找他,别看他就是一个学校校长,但是带官衔的副厅以下的见不上他,因为,
谁都想往他的学校送孩子,那些送礼的,低于10万元的,他都不看一眼。

  看惯了高层领导的校长,现在看到几个都是年纪不大的,既不像精英,只能
像草根的人,自然就没了耐心,脸上的神色,很是严峻。开口便道:「你们有什
么事?我在家里不办公,有事和我的副校长说就行。」

  「呵呵,没什么事,我们是万爷的手下,来这里只是给你看一样东西。」

  「万爷?万鸿涛?」

  校长的眼皮猛地跳了起来。「找我什么事?」

  校长的口气似乎在硬着头皮往下装。

  「是这样,刚才你们的孙女出去买东西,可能是走丢了,我们的几个兄弟见
到了,但是呢,我们的兄弟看到您孙女长得很是漂亮,人人都想滋润他一下,您
看!」

  说着,把一个手机打开,递到校长面前,只见视频里,五六个彪形大汉脱得
光光的,在做热身运动。另一间屋子里,他的孙女则被绑在凳子上,哭喊着:
「爷爷,救我。」

  校长的脸上肌肉强烈地抽搐起来,他一把拽住眼前的青年人,道:「说,你
们要什么条件?」

  「呃,今天就不谈这个问题了,因为,您在家里不办公呃。」

  说着,一挥手,几个人站起来就走 .

       第一卷与美女老师同住094、又欠一个人情

  梁军没有回到住处,这可苦了黄喜,嘴里咕哝着:「老子从大西北巴巴地过
来,遭的这是什么洋罪呢。」

  梁军赶紧说了一箩筐的好话,请他先行回去休息,黄喜也就不再坚持,临走
还道:「你也早点休息。」

  梁军苦笑一声,心里道:「我都被开除了,还上什么学呢?」

  天刚蒙蒙亮的时候,梁军就醒了,他也算得上是个生猛的货,熬了通天一宿,
虽然眼珠红得象个兔子,但是还是照样爬起来,一路长跑回到住处,把平时的功
课,做了个遍,就在葡萄架下等黄喜儿,事实上,黄喜早就起来了,正在床上往
外眺望,看到梁军回来,嘴里自言自语地道:「还算是象个吃苦的样子。」

  便慢腾腾地下来,不厌其烦地帮着梁天做起功课来。大约是到了要吃早饭的
时候,梁军的手机杀猪般叫了起来,梁军心道:「谁找我呢?他认识的人不多,
无非是这几个女人,小妖,敏敏,楚楚都好久没骚扰他了,难道是她们谁有事?
赶紧接起了电话,电话里有个颤巍巍的,非常苍老的声音:」请问,是梁军同学
吗?「

  梁军怎么也想不起这是哪号人物,就莫名地问道:「请问,这位长辈,您是
哪一位?」

  电话那边似乎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吞吞吐吐半天才道:「我是刘仲志啊。」

  刘仲志是谁,梁军就更糊涂了,他的记忆里没有这号人啊,就小心地问:
「对不起,我还是想不起来,您是哪一位。」

  这个时候,电话里传过一阵老女人的叫叫嚷嚷的辱骂声,梁军更是糊涂了,
这是谁啊?要说打错了,那开口问的姓名,也确是找的他呢,这时候,对面的人
似乎犯了很大的难,梁军一听,就有点不喜欢他磨磨唧唧的作派,就道:「你要
是不说话,我就挂了。」

  对方赶紧说:「别挂,我说,我就是你念书这个学校的校长。」

  梁军一听是校长,以为他又是要让自己回去当众作检讨,就对着话筒说:
「欺人不要太甚了,我告诉你,你是去报案,让警察来抓我坐牢也行,上法庭告
我也行,我都认了,但是让我当众检讨,没门!」

  说着,啪地把电话挂了。

  黄喜在一边默默地看着,也不说话。梁军放下电话,平复一下心情,刚想接
着训练,电话铃声又一次响了起来。梁军这个恼啊,这叫什么玩意?还真药整死
谁啊?索性接起来,明确告诉他,自己不过是打架,法庭也好,警察也好,不会
把自己怎么样,结果,电话那边一开口,竟然是个女的,准确地说,是个老太太,
那边老太太开口先说,不要挂机,不要挂机,不要误会,不要误会,我们是求你
原谅的,老刘他该死,他不是个东西,但是,千万不要对我们的孙女儿下手。说
完,就在那边号啕大哭起来。

  梁军懵了,正在这时候,刘仲志接过电话,开口说话了:「梁军同学,我对
不起你,我有罪,你怎么惩罚我都行,可是,我求你了,你把我们的孙女放回来
吧。」

  梁军更懵了,他结结巴巴地道:「你说什么啊?我怎么着你们了?我怎么听
不明白啊?」

  这个时候,黄喜儿把电话接过去了,对着话筒说:「我是梁军的一个长辈,
我告诉你们,你们误会梁军了,他到现在也不知道这个事,是我看他昨天不高兴,
才把电话打给了我的一个朋友,可能这个朋友脾气不好,现在,如果你们想解决
什么问题,就到江海010号来,当面给梁军赔礼道歉,这个事情或许有回旋的
余地。」

  放下电话,梁军这才明白事情的原委,他哭笑不得,想说黄喜几句,也不好
说,到现在,自己还欠着人家的,人家那么大一个宗师来给自己帮忙,自己还能
说什么?可是,这种事情也绝对不是自己喜欢做的。

  却说,刘仲志放下电话,当惩傻掉了,江海010号,那是什么地方?是只
听到传说,没有见过的地方,是市里面专门用来接待的地方。能住到那个地方,
最起码不会比葛林的家族势力低,甚至要高。

  刘仲志心中的奥悔就不用说了,连骂自己老糊涂了,不怪老伴骂自己,既然
人家敢惹葛林,就说明人家身后有这么恐怖的背景,自己算什么,跟着去凑什么
热闹,万一孙女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自己都不知道是不是能活得下去。

  老两口火速地赶往江海010号,见到了梁军老脸通红,打躬作揖,痛哭流
涕,弄得梁军很不自在,一肚子怨气早消了,最后,说到了上学,刘仲志说什么
也要请梁军回去念书,一个劲说自己瞎了眼,把这么好的学生给撵走了,如果梁
军不回去念书,就是不肯原谅他,最后干脆连学费都统统免了,弄得梁军再不回
去,就是太托大了。

  梁军答应了刘仲志回去念书,老两口还是不走,梁军就有点犯糊涂,也有点
腻歪,也确实,一个比自己父亲还大的人在这里打躬作揖的,谁受得了?倒是黄
喜儿见拿捏的差不多了,才拿出手机来,拨了个号码过去,只听里面懒洋洋的,
道:「老哥儿,我可是按照你的吩咐做了呀。」

  这句话弄得黄喜老脸红了,他转过身来,道:「你又跟人家胡闹了吧?没把
人家的孩子怎么样吧?什么?把孩子送回去了?什么时候?刚才?哦,老刘一进
门,你就看到了?什么?你们的人一直在这里盯着?连老刘给我这侄子免学费你
都听见了?你他娘的竟然敢监听老子。好吧,万大傻子,我欠你一个人情。什么?
孩子到家了?好的。」

  黄喜儿这边放下电话,那边刘仲志的电话就响了,那边是孙女的声音:「爷
爷,你们在哪?为什么不在家?」

  刘仲志脸色巨变,他把电话给老伴,自己赶紧给黄喜深深的鞠了一个躬。此
时,他额头的汗噼里啪啦冒了出来,脸色灰白,他是真的给吓着了,太恐怖了,
对方连自己走到哪里,干了什么都掌握的清楚的,甚至自己在这里说了什么,都
听得清楚的,那么要是对方想要自己的命,还不是轻而易举?

  送走了刘仲志,梁军再没有心思练功,一直回味着刚才的事,他心里压着一
个沉甸甸的石头,孙行人临走给自己说的话,他还记得,现在,自己欠下了一个
大人情,万鸿涛为自己出了这么多人,这么多力,自己怎么还这个人情?还有,
就是黄喜儿,自己该怎么还这个人情?

  可是,他不知道的是,过一会儿,他会欠下另外一个人情。

  吃完饭,收拾一番,梁军就往学校而去,而走了很远的时候,他再回头望一
望,保证能看到一个面瓜在后面蔫头蔫脑的跟着。

  梁军叹了口气。

  当梁军回到班级的时候,班级里的人似乎没有反应过来,大家愣愣地看着他,
半晌才明白,这个家伙又回来了。梁军看着大家,道:「闹半天,你们真的那么
烦我?要是那样,我去要求一下,上别的班级。」

  他的话音未落,女生们率先鼓起掌来,梁军又糊涂了,你们这到底是欢迎我
回来?还是欢迎我走啊?

  班级里哄的一声笑了起来。

  第一节课,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就这么不知不觉地过去了,下课的时候,他
想去看看姐姐雅菲,来到雅菲的班级,两个人刚说了两句,就见栗波脸像猪头似
的,领着几个警察过来了,一见梁军就指着他,叫道:「就是他,就是他。」

  那个警察看到夏想不过是个普通的中学生,就瞥了一眼栗波,道:「我以为
是三头六臂呢。」

  转头又对梁军道:「你胆子不小,敢在校园里撒野,反了你了,跟我回所里!」

  梁军心想这家伙问也不问就要法办自己明显地偏袒栗波儿4起来栗波儿还真
是个有背景的主儿,这个事得赶紧告诉一道杠叔叔。这么一想,转身塞给雅菲一
个电话号码,道:「马上给这个人挂电话。」

  转过头来道:「警察同志,你哪只眼睛看到我闹事了?是栗波儿在校园里耍
流氓,我赶过去制止他。」

  「哦,就你这个德行,还去制止别人?我看你就是个流氓,还想横?」

  来人毫不含糊地给梁军带上手铐,一挥手:「带走,回所里给他上一课,看
看什么样的是流氓。」

  后面两个警察过来要推梁军,梁军轻轻弹了弹身上的土:「不劳大驾,我自
己会走。」

  转身又对雅菲说道,「你赶紧给那边挂电话吧,只要是把事说明白,就没事
的。」

  华阳中学归光明派出所管,离学校并不远,当警车拉着梁军走出大门的时候,
黄喜看到了,他自言自语地道:「这小子有完没完了,怎么总惹事,这回我可帮
不了忙了,一切靠自己了。」

  这次真的要靠梁军自己了。这时候梁军坐在车里,一左一右有两个携察,就
笑着问:「所里是不是整治人的方法挺多?

  左边的携察被梁军的样子逗乐了:「一会儿试了你就知道了,保管让你记忆
深刻。

  梁军又问:「是不是栗波儿跟你们所长挺熟悉?所以只要惹了栗波儿,就不
问青红皂白就抓起来?」

  刚才给他戴手铐的那个人,回过头来,道:小子,你多大了?知不知道有些
人不能惹?对了,你认识谁?说出来听听。「

  现在梁军能知道的,就是一道杠了,还有一位,到现在也没弄明白叫什么的
市局副局长,但是叫不出名字来,说了也白搭,便把一道杠说了。那个家伙听了,
点点头,道:「知道,有这么一号人,但是,不管用,你惹的这个人太大了,是
区长,你懂不懂?是厅级的干部。」

  梁军心道:「怪不得,栗波这么张狂。」

  梁军心里就琢磨着,既然栗波这么大的能量,那一道杠叔叔怎么办呢?他心
里也没底了,就这样,转眼间来到了光明派出所。

  光明派出所在东风桥的边上,在一个小院里面,门口挺窄,里面地方不小,
停了好几辆警车,不时有人垂头丧气地被带进来。

  梁军被推搡着带到了二楼,刚才给他戴手铐的那个警察,坐在他的对面,拿
警棍敲着桌子说道:「怎么着。承认打架闹事,主动接受治安处罚的话,我们就
对你客气点梁军就问:」怎么罚?「

  「罚款1万元。拘留七天,同意的话,现在就签字。不同意的话,我们帮助
你认识认识错误,再签字。」

  说完,他看了看手表,道:「给你五分钟时间,你自己好好想想,想好了,
自己决定。」

  「警察叔叔,我真是冤枉的。是栗波儿耍流氓,我去制止他。」

  那个家伙脸上现出不耐烦的神情,道:「怎么还不明白呢?你那些书都白念
了?谁是流氓?在这个派出所里,我现在说谁是流氓,谁就是流氓。懂不?我是
看你岁数小,给你个自己选择的机会,还在这里跟我犟嘴,要是依着我过去的脾
气,早就帮助你了,还跟你这么客气。说罢,名字,单位,都报上来。」

  「慢着。」

  随着这一声招呼,外面进来一个人,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一道杠,他对刚才
的那个家伙道:「老金,你出来一下。」

  见到一道杠进来,老金有点不情愿地走出来,但是毕竟人家一道杠也是一把
手所长,以后说不准也要求人家的事,但是今天的事,他已经铁定了心了。

  「老金,这个孩子不要处理,你让他跟我走吧。」

  「兄弟,这个不好办啊,你也知道,干咱们这一行的,都是头顶着个大盖帽,
戴着个紧箍咒啊,想干什么,都是人家说了算,不是我不帮你,是他惹的这个人,
我惹不起啊。」

  平时,老金也没少找一道杠办事,但是,今天求到他头上,竟然这样推三阻
四的,一道杠的脸色不是太好看,他沉吟了半晌,问道:「他惹了谁了?」

  「栗区长呗,把栗公子给打了,打得像猪头似的。」

  一道杠点点头,他有点理解老金了,怪不得,也确实是个恐怖的家族,怎么
办呢?一道杠有点为难了 .

       第一卷与美女老师同住095、含住了他的巨物

  能在上海做到区长的位置,上面没有三个两个在大院里转悠,进入正省部级,
手里抓着实实在在印把子的人撑着,是没有坐上那个位置的。

  以一道杠的实力,也确实惹不起这样的人家。但是,既然梁军把电话打给了
他,眼看着梁军在里面就要遭罪,他还真的不太甘心,他想了想,看起来也就只
有一条路了,他吟哦了一番,最后把电话打到了那位和他一同提拔的副局长办公
桌上。

  副局长姓刘,正在支着额头想事,接到一道杠的电话,皱着眉头犯难了。栗
某人本人他不怕,自己好歹是市局的副局长,真要比起能量来,恐怕栗某人还要
谦虚一些。但是,正如一道杠所担忧的那样,每个官员的成长,都不是偶然的,
身后都有一串恐怖的社会关系,他正在费脑筋地想着怎么办,那边一道杠说话了,
他说:「刘局,再不采取措施就麻烦了,弄不好他们要给幸伙用手段呢。」

  「真是乱弹琴。」

  刘副局长嘟囔了一句,道:「在那等着,让他们先不要动,我马上过去。」

  一道杠明确了刘副局长的意思,赶紧进屋对老金说:「你先稍等,好吧?呆
会刘局要过来。」

  老金一听就笑了,道:「兄弟,你这就没什么意思了,刘局能上这里来?打
死我都不相信,他今天出差了。」

  他以为一道杠说的是区局的刘局长。他甚至都认为,梁军的事连区局的局长
都不会过问,压根就没想到市局的副局长能过问。

  一道杠就说:「我刚才可是给他打电话了,他亲口说,要来的。」

  老金笑起来,但是脸色很难看,他说:「兄弟,你撒谎也得靠谱点,谁不知
道刘局今天出门?我昨天晚上还给他送行了呢。」

  一句话就透漏出了一种含义:「我和刘局什么关系?你小子还配拿大奈子吓
唬谁不成?」

  他接着说:「兄弟,按理说,你出面说话了,我怎么也得给面子不是?但是,
这个事确实我作不了主,你也别难为我了,你还是回避一下吧。」

  一道杠的脸色很难看,只好闪到一边,静等刘局的到来。

  这时候老金又转过头来,冲着梁军说话了:「你就不要做任何幻想了,没人
救得了你,告诉你吧,谁来了都不好使,你就老老实实地签字吧,看看给你家长
打个电话,让你家长把罚款交上来,否则,被人帮助认识错误的感觉可不是多好
受。」

  梁军本来就觉得委屈,栗波儿在校园里耍流氓,自己保护雅菲,竟然反过来
把自己抓紧局子里,这叫什么道理?他实在想不通,想不明白,就道:「我不是
流氓,你们凭什么把我抓进来?你们包庇坏人,诬陷好人,我要去告你们去。」

  老金冷笑一声:「小兔崽子,还反了你了,不给你点厉害悄悄,真是不知道
天高地厚。」

  正要伸手动粗,外面警员进来报告,办公室有电话找他,老金指着梁军道:
「你等着点,回头我再收拾你。」

  接着就出去了,等到他到了办公室,拿边电话时,那边已经放下了电话,他
回头问值班民警:「谁来的电话?」

  民警说:「分局督查队。」

  老金就在跟前等了一会儿,可是老半天也没见督察队来,就嘟囔一声,接着
去审梁军,见了梁军就拍了桌子,骂骂咧咧准备动手。门外却传来了一声威严的
询问:「你在干什么呢?」

  老金一回头愣了,半晌没有反应过来,不是别的,因为站在眼前的市局的副
局长,这怎么可能?他一个小小的派出所长,什么时候能有机会跟市局领导面对
面了?

  来的人正是市局刘副局长,他的身后跟着一道杠。一道杠笑了笑,道:「老
哥儿,忘了告诉你了,我说的是市局刘局长,我是跟市局刘局长通了电话。」

  话里话外就是反唇相讥:「你给市局领导送行,算什么?我能通到市局。」

  老金一下子傻了,脸上的汗都出来了,刚才自己还说,谁来了都不好使。此
刻,他语无伦次地道:「刘局长,您怎么来了?」

  「我来了都不一定好使,何况我不来呢,是吧?」

  刘局长开口就点出了老金刚才说的那些狂话。老金只觉得天旋地转,自己的
腿有点不好使了。

  刘局长似乎不喜欢声严厉色,倒是喜欢和颜悦色,但是,他说的每句话,都
让老金受不了,仿佛一个个重磅炸弹。他给了老金一个示意,然后两个人到外面
来说话:「你没用手段吧?还好,要不然,咱们整个公安局都让你给毁了,那个
时候谁都救不了你了,到时候,恐怕你不是脱警服的问题了,而是到哪里去找你
的问题了。你一定想知道这个小孩子是谁,对不?不必知道,你只需知道,这个
小孩,你惹不起,你们分局惹不起,我们市局也惹不起,当然了,好像你帮的那
个人,也惹不起。懂了?」

  老金简直懵了,市局都惹不起的人,那是什么人?市局领导不带这么玩人的,
你市局惹不起的,一个区长肯定也惹不起。

  「我现在通知你,先做好准备,交代一下工作,下一阶段你要去学习班学习
一下。至于你的工作谁来接替,我会跟你们分局长谈的。对了,跟你商量一下,
这个人,我可以领走了吗?」

  老金当场瘫坐在地上,什么也听不见,什么也说不出了。

  这人啊,没有实力,没有好运气,装比是要付出代价的。

  栗波儿今天的心情大好,刚刚他亲自领着警察把昨天敢在太岁头上动土的不
长眼的家伙带走了。这回看,谁还敢挑战自己的权威?他来到雅菲的班级,当着
一群噤若寒蝉的高一学生,眼睛乜斜着趴在桌上哭得眼睛通红的雅菲,道:「很
能打是吗?不要紧,有人能收拾他,我给他找个地方,让他在里面尝尝被人爆菊
花的滋味,如果不出意外,他在里面呆上一年也是他,两年也是他,总之,看我
心情好不好啰。」

  雅菲只觉得天要塌了,她此刻无比后悔,这件事把梁军牵扯了进来。

  栗波儿总算感觉到爽了,昨天被梁军打成猪头一样的脸,也不那么疼了,他
在等着雅菲来向他求情。

  忽然,有人喊道:「警车又来了。」

  大家立即趴到窗上去看,只见一辆更高级的警车直接开进院子里来,在门口
停下,看肩章看派头似乎是个大人物,怪的是,随同那人下车的,就是今天早晨
被带走的那个倒霉人物。

  大家敏感地意识到,肯定是又有新看点了,于是大家都蜂拥到门口去看热闹,
这回大家可是看不懂了,那辆警车一看车牌号,就不是什么派出所所长能坐的,
那位警官看肩章绝对不是什么小虾米,大概是市局级的官员,比栗波找的什么所
长可是不知道高了几级,再看两个人的亲热,让人怀疑,绝不是一朝一夕的感情,
看这架势一定是市局领导给送回来了,这可不是毫不客气地打了某个人的嘴了吗?

  栗波赶紧掏出手机来,想去质问一下那个办事的所长,结果那所长哭及尿桑
地诉了苦,还警告他,不要再去惹那个小子,栗波彻底傻了,耷拉着脑袋回班级,
再也不指望雅菲来求他了。

  高一17班的同学,用无比复杂地眼神迎接了这个,不断给他们带来冲击的
人物,不知道他到底是个什么来历的人。

  而当中午他来到黄喜面前时候,黄喜也惊得半天说不出话来,好在黄喜还是
比较有觉悟,没有开口问他,究竟是怎么回事。

  团委的比赛日期一天一天地临近了,高一17班的球队还是一塌糊涂,陆青
瓷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下午放学的时候,她鼓起了勇气,来到梁军身边,还不
等她说什么,梁军却掏出了手机,道:「喂,我来了。」

  说着,就往外跑。陆青瓷脸色一下就变得煞白,明眼人一看就很明白,他的
手机根本就没有来电,梁军不过是在躲她。

  梁军的确是装作接手机躲避陆青瓷,在他的印象里,这些管家子女最好还是
躲着点,人家既然瞧不起自己一个土老帽,自己何必去上杆子去找不自在呢?可
是,这一装,还真让他装着了,出了学校大门,就遇见了一个人。

  那个女孩子叫住了他,他仔细地看也没看明白是谁,直到那女孩子脸色变了,
他才认出来,是敏敏。

  瘦了,高了,身材细了,脸蛋漂亮了。

  梁军道:「你怎么变成这样了?我都认不出来了。」

  敏敏一副欲语还休的样子,跟在梁军的后面,来到了梁军的住处。

  趁着黄喜离开,两个人就进了卧室。

  细腰、翘臀。长长的下摆,型开领,露出粉嫩雪白的脖颈和前胸,胸前一片
山峦之地,傲然挺拔,梁军看了连连点头,赞不绝口:「敏敏,没想到你的变化
这么大,你看你的腰不错,到臀部之间的曲线堪称完美,腿修长而柔美。让人赞
叹。」

  敏敏幽怨地道:「为了让你喜欢,知道我吃了多少苦,才把那一身肥肉减掉。」

  梁军道:「为了我,让你吃苦了。」

  说着就冲上来,抱住了敏敏,如今敏敏一变这么好看,他的反应一下就变得
格外强烈。

  敏敏早就软掉了,她闭上眼睛,被梁军三下五除二剥了个精光,那一身雪白,
看得梁军直咽唾沫,他把敏敏全身抚慰一遍,敏敏只有呢喃的份了,细细的声音
念道:「快来啊。」

  却不想梁军把一个巨物递到她的嘴边:「老规矩。」

  敏敏轻张小嘴,吃力地含住了。

       第一卷与美女老师同住096、两个网管挺怪

  梁军和敏敏有好长时间没有见面了,自从来到上海后,他就经见了这么多的
事,也顾不得去跟敏敏联系,现在敏敏来了,自然引发起对过去时光的许多美好
回忆,也让他更加富有激情,下面的兄弟被敏敏一含,更加精神勃发,耀武扬威
起来,敏敏有点招架不住了,一张汹哪里含得过来。

  梁军也有些不耐烦了,索性赶紧把敏敏摆平,迫不及待地进入了她。可能因
为怕叫大了声音被黄喜听见,敏敏一开始没敢放出声来呐喊。有时实在忍不住,
便会胡乱扯过我的枕巾被角咬在口中。她的这种表现愈发催生了梁军的征服欲,
他动作得更加卖力。心里隐隐有种很猥琐的想法:看你能不能一直忍下去?

  果然,最后敏敏终于忍不住,大声的叫出来。第一声叫出来后,她便没了顾
忌。于是整个屋子里都回荡着她诱人的,让男人倍感自豪的声音。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梁军的那种感觉终于到来了,然后就像中枪一样,跟着
敏敏一起倒在了床上。

  十几分钟两人都没有说话,似乎都睡着了,进入一种香甜的纯粹而无意识的
休眠状态,过了一会儿两个人才醒过来,听到外面走廊里似乎有脚步声,赶紧穿
上衣服。

  进入平静状态,敏敏开始恢复了女孩子话多的特性,絮絮叨叨地给梁军说,
这些日子来,她都干了些什么,先是跟着父亲去欧洲跑了两圈,熟悉业务,总之
什么巴黎,伦敦,柏林都转了个遍,回来后,又在国内的几个大中城市转了一圈,
甚至还跑到西北高原上在沙漠上吹了吹风。这几圈跑下来,对于父亲公司的业务
基本了解了个大概,而比这个更大的收获,就是她的那身肥肉跑没了,还有就是,
敏敏终于没忍住,迟疑着说了句:「还去了一次首尔。」

  梁军有点恍然大悟的意思,难怪!

  敏敏似乎怕梁军不高兴,赶紧转移话题,又道:「这几天,我爸我妈有事不
在家,我就放假几天,嘿嘿,就来找你了。」

  梁军突然心中一动,道:「那正好,你在这里,这几天,帮我办点事吧。」

  敏敏听说有用着自己的地方,就精神起来,以往梁军、小妖和敏敏在一起,
她总是处于附属的地位,好像她什么作用也没有,现在梁军交给她事情去做,自
然跃跃欲试。

  「你明天去把我的网吧名字改过来吧。」

  敏敏听说梁军竟然开了网吧,嘴巴长得合不拢,想说什么,却没有说,她迟
疑着答应下来,梁军问她有什么问题吗?她没有吱声。

  吃过晚饭,梁军带着敏敏去了网吧,崔苗儿和张惠君儿看到他又带来一个女
孩儿,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他,特别是张惠君脸上现出不以为然的表情,嘴里还
道:「真流氓。」

  趁着没人注意的时候,崔苗儿跟梁军咬着耳朵,说了句话:「老板,下个月,
我想辞职,事先通知你,你先有个数。」

  梁军一听愣了,这是怎么了?自己开了这个网吧,也没说怎么着谁啊?人家
为什么就不愿意在这里干呢?他的脸色不太好看,就问崔苗儿:「我那里做得让
你不舒服了?你说出来,你干吗要走啊?」

  其实他心里的想法是,要走也得是张惠君走啊。

  崔苗儿脸通红,就直摇手,道:「没有,没有,是我自己的事。」

  其实,按理说,梁军的网吧规模不是很大,才50台机器,只需要一个网管
就够了,但是,毕竟因为梁军作为老板不在班上,所以,就只能安置两个人来管
理了。

  梁军闷闷不乐地靠在半夜12点,就回住处了,回去后,敏敏爬到身上来,
百般地缠绵,少不了两个人又做出一些天翻地覆的事来。

  第二天,梁军上学去了,敏敏则拿着一应手序去跑工商税务等部门了,到了
学校,一切正常,到了下课时间,去操场上玩,遇见了姐姐雅菲,雅菲关切地询
问他,有没有吃亏,梁军就拍着胸脯子讲:「放下吧,他们不敢把我怎么样的。」

  雅菲开心地笑了,她笑起来的时候,眼睛细细的,弯弯的,嘴角漾起两道笑
纹,把梁军看得傻了,嘴里不由得脱口而出:「姐姐,真好看。」

  雅菲刷地脸红了,眼帘垂下来,看着地面,用小得不能再小的声音道:「净
瞎说八道。」

  上课的时候,梁军正坐在桌前看书,黄咏麟有事没事地跟他套话,他都心不
在焉地答着,对于黄咏麟他说不上什么感觉,总之两个人不是一路人。这时候,
班主任范伟强进来了,他站在门口,远远地招呼一声:「梁军,到办公室来一趟。」

  梁军心下就有些疑惑:「我又怎么了?」

  这么想着,就站起来往外走,他这么想,别人也这么想:「这个家伙又惹什
么事了?」

  就齐齐地看向他,倒是有个人眼睛里很关切,甚至都没心思上课了,这个人
就是陆青瓷。

  因为这个事整个地就是她一手操作的。

  范伟强梁军招呼了去,态度倒是很和蔼,这两天大家对梁军的身份纷纷猜疑,
都在捉摸梁军身后有什么背景,第一次,惹下了太子人物,已经被开除了,结果
校领导马上又给请回来,第二次,得罪了区领导的孩子,都已经被警车带走了,
又有更大级别的警察局领导亲自给送回来,现在,他面对着这样一个扑朔迷离的
人物,自然得客气一些,明明知道对方有背景的情况下,还去开罪。那不是脑子
坏掉了吗?

  范伟强召梁军的主要目的就是让他为班级做贡献,参加篮球队,梁军一听明
白了,这是陆青瓷给他下的药,但是,毕竟是老师找自己,再怎么也不能说别的
了,只好答应下来。

  这个陆青瓷真有他的,竟然是,愈挫愈勇,还真是非要把他拉进队伍里来。

  这样一来,下午放了学,梁军不得不留下,参加篮球队的训练。

  梁军不经意的一次参加篮球赛的表现,居然给大家留下了极其深刻的印象,
一些女生听说梁军要参加训练了,竟然都纷纷地来到了训练场地,站在那里叽叽
喳喳地看着梁军等人训练,队员中有两个是前天发生冲突的时候,被梁军痛扁的
人,一个叫管子,将近一米80的大个,说话瓮声瓮气地。另一个叫陈加刚,中
等个,面皮白净,用人的话说,就是小白脸。

  两个人见到梁军来参加训练,都有些不自在了,表情很不自然,管子甚至露
出了敌意。不过梁军似乎没看到,该给两个人喂球,就给两个人喂球,两个人心
下倒是有点不太好意思了。

  场上训练得很热闹,场下女生们夸张地叫声也很热闹,前两天训练,没有女
生来观战,今天梁军来了,立马有了观战的。有了女生的观阵,气氛也活跃起来,
都想在女生面前表现,于是个个奋勇当先,陆青瓷在远处抿着嘴儿偷着乐。

  训练结束,几个人全都大汗淋漓,都不约而同的张着嘴,大家都渴了,也不
知道是谁,说了句:「谁给买点水啊。」

  他们冲着陆青瓷喊,但是陆青瓷看样子身上没带钱,要是取钱,就得到班级
取,她就道:「你们自己谁有?先给垫上。」

  这时候,上海人的精细就充分暴露了出来,一听说掏钱,大家都住了口,谁
都不说话了,梁军心道:「真是小气,前两天捐款的时候,不是都挺能表现的嘛。」

  于是,他就道:「我掏钱,谁跑腿?」

  他一边说,一边点着在场的人数,一、二、三、在场的连管子、陈加刚,乃
至陆青瓷和马功,都被他算了进来,一共8瓶水,说着掏出了20元钱。

  管子和陈加刚本来没指望梁军能给他们买水,倒不是钱的问题,而是,他们
曾经是发生冲突的人,虽然提升不到敌人这个层面去定位,但是至少不是朋友。
现在看到梁军似乎压根就没发生过哪些事一样,心里一阵热乎,感觉到梁军这个
人端的是大气。两个人都打开了矿泉水瓶,咕嘟咕嘟地喝起来,但是,谁也没有
发现,马功连瓶盖都没打开,就悄然把那瓶水扔进了垃圾箱。

  回到住处,敏敏已经早已回来了,手续也办妥了,名字也改了,就叫做梁山。

  看到那上面写着梁山,自己的姓名又叫梁军,挺有意思,心里也挺有感触,
感到好像这回,自己才算这个网吧的主人了,头脑一热,就道:「走,去网吧,
招呼那两个网管,咱们出去啜一顿。」

  敏敏高兴地叫起来,可是招呼黄喜儿的时候,黄喜却高低不去了,他不太喜
欢和这些年轻人坐在一起,梁军也没勉强他,就兀自带着敏敏,打了一辆车奔网
吧而去了。

  在车上,敏敏对梁军说了一个秘密。她说:「我发现,两个网管挺怪,那个
张慧君没事就爱往崔苗儿跟前凑,但是崔苗儿总是躲着她。」

  梁军听到这个话,就想起了,那天晚上,崔苗儿宁可在沙发上对付也不回去
睡觉的事,还有就是,昨天崔苗儿跟自己提出了要辞职的请求,看起来,这里面
大有文章,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梁军心里就开始犯开了嘀咕,车子到了网吧的时候,两个人下了车,敏敏趁
前后没人,附在梁军耳朵上,说了句让梁军目瞪口呆的话,他吃惊地站在那里,
喃喃道:「怎么可能啊?是那样的吗?要真是那样,可怎么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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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卷与美女老师同住097、改造女同志

  敏敏看他不可置信的样子,就宽慰他:「可能我也是看错了,说不准,就是
两个人合不来呢。」

  「那你是怎么看出来,那个张慧君是个同性恋患者的呢?」

  「我就看见那个张惠君不知不觉地就想往崔苗儿身上靠,这就说明两个人没
有太大的矛盾,但是我发现,她只要往崔苗儿一靠,崔苗就打个激灵。」

  敏敏的观察力倒是挺强的,她不过是昨天跟着梁军来了一次,今天办手续又
来了一次,就给发现了这个问题。

  梁军就不敢往里进了,他拍着脑袋,道:「我说呢,那个张惠君跟我一直挺
劲儿的,我就琢磨着,怎么得罪她了。那要是这样的话,还真的答应崔苗了,赶
紧让她走。」

  敏敏道:「你要是让她走了,那张惠君肯定也得走。」

  梁军一伸舌头,道:「是这么个事,那就让张惠君走。」

  「可是,张惠君没有提出来要走啊。」

  敏敏今天倒是反应很快。

  梁军不作声了,这样的事,还是第一次碰到,而且同性恋的事,也是听说过,
没见过。没想到,今天在自己的这个眼皮底下遇见了,他不由得既好奇,又紧张。

  「也可能是我感觉错了,不如你待会趁着张惠君不注意,你套一套崔苗儿吧。」

  敏敏给出了建议。

  梁军听了,没有则声,只是闷闷地点了点头。

  两个网管听说要一起吃饭,都高兴得很,但是她们又感觉到没法扔下工作。
梁军则大手一挥:「没关系,把钱匣子锁好了,就走,今天谁爱来就来,谁爱走
就走。」

  两个女孩尖叫一声,赶紧收拾了东西跟着梁军一起到附近的小饭馆去了,四
个人坐下来,要了四个菜,开了几瓶破,喝了起来。

  两个女孩在外打工,经常是饥一顿,饱一顿的,求生的过程把她们都锻炼得
非常皮实,完全没有了女孩子的矫揉造作,端起酒杯来就喝,让梁军颇感意外。

  四个人坐在一起喝,梁军心里装了事,就总是冷眼观察两个人,也没看出什
么来,心里还在捉摸,看张慧君也是挺好看的个女孩儿,怎么就会那种人呢?

  回头再看看崔苗儿,却冷不防看到,崔苗儿正在偷着打量自己,他心里就一
动:「看她的样子也是落落寡欢的样子,总之是要走的人了,怎么也得表示一下。」

  想到这里,就举起杯来,朝着崔苗儿道:「老乡姐姐,我得敬你一杯,这么
长时间来,辛苦你了,在我这里,也没有什么好的待遇,还得请你体谅。」

  这么一说,张惠君就支棱起脑袋来,这个时候,敏敏就赶紧举着杯来道:
「张姐,我敬你一杯,我听悬说,你也没少辛苦。」

  梁军跟崔苗的话,是有所指,无非就是关于崔苗儿准备辞职的事,但是,毕
竟他是个学生,是个少年,在酒桌上的经验不多,因此这一敬酒,就弄出了漏洞,
幸亏敏敏这些日子,跟着大人出入各种场合,懂得不少酒场的规矩,赶紧举杯敬
张惠君,替梁军打一个圆场。

  梁军也是个聪明人,知道自己有点操之过急了,就装作不知道,把敬酒进行
到底,两对人分别走了一个。梁军这才举起杯来,对张惠君说:「张姐,我呢,
因为年轻,有时候说话就不没个数,但是我心里什么也没有,还请张姐多原凉。」

  张惠君什么也没说,就举了举杯,粘了粘唇,然后就放下了。

  梁军一看,明白了,这个张惠君对自己还是耿耿于怀,心里恼火,但是竟然
表现得不以为意。这个时候崔苗儿就有些过意不去,就举起杯来,说:「老板,
我敬你一杯。」

  梁军正在琢磨着,怎么把张惠君撵走,把崔苗留下,见崔苗敬酒,就爽快地
举起杯来,然后道:「姐,无论我们以后怎么样,你都是我姐,我们在一起一场,
就是缘分。」

  崔苗儿一听这个,眼圈竟然红了,举起杯来,一口干掉了杯中的酒。

  张惠君看到两人的表现,警觉起来,目光在两个人身上来回梭巡,道:「你
什么意思?我告诉你,你要是欺负我们老崔,我可跟你没完。」

  说着,竟然伸出手来,把崔苗儿揽在怀里。

  崔苗的脸一下就红了,看样子想挣脱出来,又怕让张惠君难堪,梁军这下明
白了,就干脆举杯对崔苗说:「姐,来而不往非礼也,来我敬你一杯。」

  崔苗儿一听,就趁势挣脱开来,准备喝这一杯,那张惠君听了,竟然把崔苗
的杯夺了下去,梁军心里的火就冒了起来,刚要说什么,就见张惠君竟然替崔苗
把那杯酒干了,然后道:「我替她喝,别难为我的苗儿。」

  说话的时候,竟然是张张狂狂,舌头也有点大了。

  这一来,弄得其他三个人面面相觑。敏敏看场面有些冷,便赶紧打圆场,慌
乱中,也不知道说什么好,竟然说了句:「我敬大家一杯,祝大家找到真爱。」

  这一句话不要紧,弄得两个女子眼圈都红了,一个想:「我找什么真爱,被
这么个家伙缠磨着,上哪去找真爱?」

  另一个则想:「我的真爱就是她,可是家里人能同意我和一个女人好一辈子
吗?」

  心情极度郁闷,便拿酒撒开了气,自己倒酒,自己干,连着喝了好几杯。这
一下子,场面失控了,两个女孩子都喝多了,喝多了,不是流泪,就是傻笑,梁
军怎么也没想到,事情竟然会是这样,这时候,附近的人都看向这边,弄得梁军
怪不好意思,赶紧去结账,那边敏敏早就掏出了百元大钞,替他结了帐。

  梁军便把两个女孩叫起来,往外走,出去一见风,两个人全都在路边吐了起
来,敏敏一见,可受不了了,哇的一声也吐了。

  敏敏鼻涕一把泪一把的,道:「我受不了了,你送她们回去吧,我上网吧去
给你看夜去。」

  说着,头也不回,捂着嘴就跑了。

  两个女子吐够了,开始往回走,梁军怕她们出点事,就去送她们。

  这一来,两个女子一边一个架着他,两个人都几乎趴在了他的身上,两个人
的高高的波波都挤在了他的胸上。

  梁军下面如火如荼地扯起了造反的大旗。

  左边张惠君道:「苗苗儿,你懂我的心吗?」

  右边崔苗儿道:「小老乡儿啊,你不懂女人的心啊。」

  梁军不知道该跟谁说了,而且张惠君看样子是把自己当成了崔苗儿了,崔苗
儿虽然没有弄错,但是说出来的话,却是东一榔头,西一棒槌,完全跟自己不在
一个点上。

  三个人一路里倒歪斜,往宿舍走去,梁军不一会儿就累出了大汗,两个人都
把胳膊挂在他身上,梁军一会儿使劲地拽这个一把,一会儿使劲拽那个一把,最
后索性,把两个手臂分别揽在两个人的腰上。

  等他们一起来到宿舍的时候,却找不到钥匙了,张惠君道:「苗苗儿,我找
不到了,你伸手摸摸,是不是在我的左裤兜里?」

  梁军松开了揽着崔苗儿的手,崔苗儿就一下坐到地上,梁军没想到两个人会
醉得这么厉害,索性先不去管她,先去张惠君的左兜里,摸钥匙,这么一转身,
整个的人就压在了张惠君的两个高峰,直感觉到,那里汹涌澎湃。

  钥匙没摸到,张惠君就捉着他的手去腰里搜寻,梁军的心跳得噗通噗通直跳,
张惠君的体形,身材都不错,长腿蜂腰的,那个低腰牛仔裤,熨贴儿板正,前面
向下低着,露出小腹一截雪白来,梁军的手捂着那里搜寻,几乎一个巴掌就把小
腹罩住了。

  找了半天没找到,可奇怪了。梁军只好去崔苗儿的裤兜里搜寻,但是崔苗儿
此刻已经像面条一样了,她的身子压着她的腿,没办法,就得从后面把她搂着腰,
往起提,没成想,竟然捂到了她的两个大咪咪上,手感当然不是一般的好,崔苗
儿嗯了一声,梁军吓得心里噗通噗通地跳,赶紧撒手。

  第一次没拽起来,梁军在这里犯了难,要是自己去这么拽人家,免不了还得
碰到那个地方,那多不好,她是自己的员工。

  这时候,张惠君在自己的身后,哦,哦,哦地叫起来,梁军感觉到不好,她
可别再吐了,在这楼道里吐了可太脏了,这时候,他也顾不得那些汹了,又去她
的身上摸索。

  这时候,崔苗儿突然睁开眼,眼神空洞地望着梁军,半晌突然在自己的罩罩
里,抖出一条银丝,那银丝上挂着一把晶亮的钥匙,崔苗儿也不知道是醉,还是
醒,说了句让梁军非常心痛的话:「我没有钱,我的钥匙就是我最宝贵的项链,
我把孤独放在心口。」

  梁军费尽力气把两个人搬进屋里,先是把崔苗儿放在床上,然后又把张惠君
弄上床,刚要站起身来,张惠君一把抱住他,道:「苗苗儿,今天你就给我一次
吧,我也给你,好吗?」

  梁军身体僵住了,他想把她甩掉,但是,身后两团高高的柔柔的峰峦顶在后
背上,原来崔苗也抱住了他,她呢喃道:「行!」

  梁军糊涂了,她是醉的?还是醒的?怎么一会清醒,一会糊涂?

      第一卷与美女老师同住098、还是跟爷们儿舒服

  前后两个人一齐夹击梁军,让梁军真是无处可逃,也是个不小的折磨,浑身
到处都象要起火了一样,在后面抱着她的崔苗儿还好说,前面的张惠君,把胸前
的两个咪咪就使劲地揉搓到自己的胸上,还用她的嘴唇来寻找梁军的嘴唇,弄得
梁军简直是要疯了。

  眼前的便宜赚也不是,不赚也不是,说实话,他现在几乎要失去自己的控制
了,现在之所以还这样挺着,就是因为,他残存着的一点理智告诉他,眼前的女
子不可动,她是自己的员工。

  「刺啦」一声,张惠君把衣服撕开了,胸前的两个巨大像篮球一样弹跳出来,
直冲击梁军的眼球。

  梁军听到自己咕咚的一声,咽掉一口唾沫。他想转身,可是身后的人抱着他,
走不了。

  那张惠君撕掉了自己的衣服,又过来摸索着解他的衣服,这个时候,直觉得
光溜溜,热腾腾地一个身子贴了上来,胸前的两个大灯,直接在他的胸口揉着,
把她的柔、软、弹、挺的品质彰显得淋漓尽致。

  想躲也躲不掉了,那张惠君已经把自己的衣服扣子给撕开了,接着两个身体
贴在了一起,不要说张惠君,就是梁军自己,也舒服得浑身的汗毛孔都张开了。

  大约三分钟后,那张惠君伸着舌头来梁军的胸前,在他的两个锈头上舔舐,
一边舔舐,一边道:「妹妹,我吃亏了,你是旺仔小馒头啊,你尝尝我的。」

  说着,就把那巨无霸生生地塞进了梁军的嘴里。

  太香了,梁军此时已经超出了自己的控制了,他什么都不顾了,眼前只有一
个事,那就是做个爷们儿,其他的事以后再说,先痛快了再说。

  当下,再也不犹豫,而是把张惠君一下掀翻在床,三把两把褪掉了裤子,然
后寻找到某个神秘部位,真刀实枪地办了起来,只听到张惠君杀猪般地叫起来,
她想起来,但是两条腿被梁军控制了,只有不住地喊:「啊,你怎么搞的?你怎
么搞的?」

  就这样,不知道什么时候,张惠君不再叫了,而是浅吟低唱起来,过了好久,
梁军终于完成了一次改造女同的任务。

  梁军和张惠君一同倒在了床上,经过刚才一番折腾的梁军,现在又干了一番
力气活,自然疲惫得很,躺在床上睡着了。

  天亮的时候,梁军被热醒了,或者说,他感觉到浑身的不得劲儿,身上被什
么压得好重,两个胳膊都被箍住了,睁开眼来一看,看到一个光溜溜的人正压着
自己,一条大腿跨在自己的两天腿上,段子般的皮肤,在晨曦中闪着诱人的光泽。

  梁军昨天晚上也是喝了不少酒,加上一夜睡去,现在醒来,一时半会儿有点
没弄明白,费了好一会儿功夫,终于想起来是怎么回事了,他心里一阵激动,这
个丫头到现在还没醒,身上可是脱得一丝不挂呢,现在可是随着自己的便,于是,
他便不安分起来,伸手就摸一摸两个大波,手感就是不一样,太爽了,又去地下
探索一下神秘之地,总之新奇得很,就像一个第一次做过这样事的雏,紧张又兴
奋。

  男人的身体规律就是这样,第一次发生了那种事,那么接下来,稍事休息,
男人会进入第二轮疯狂期,甚至行动会更持久。

  梁军岁数小,又加上自己已经睡了一夜,现在怀里搂着这样一个如花似玉的
人,从心里上有一种捡来的便宜的想法,那种要求就更强烈了,很快下面就硬得
难受了。

  再说那张惠君睡梦中被人摸着敏感部位,蹭啊揉啊的,只觉得一阵阵的电流
漫过,让她不由得焕发出汩汩的渴望来。

  她的嗓子里扯出粘丝一样的叫声,低吟浅唱的,梁军被她这么一叫,感觉到
火候到了,当即再不客气,翻过身来,就再次进入了。

  张惠君终于醒了,一夜睡眠,让她醒酒醒得差不多了,刚才她还以为是梦,
现在就清晰地感受到身体里多出一个硬邦邦的东西,固然是吓了一跳,等她睁开
眼看到梁军正骑在她身上时候,气坏了,就发了力要把梁军翻下来,结果一使劲,
身体就穿过一阵无比舒服的电感,她不由得泄了气,呆会一想,不行啊,自己这
不是被男人给强迫了吗?于是,又想使劲把梁军翻下来,结果那阵阵地电感,让
她力气消失得不影无踪的,只好气咻咻的,又十分享受地闭上眼。

  梁军记得有句话,一不做,二不休,扳倒葫芦洒了油,既然自己已经把人家
办了,就别再遮遮掩掩的了,先让自己的兄弟痛快完了,要杀要剐随他便了。因
此,他一点也没有羞愧之色,照例使劲地耕耘,到了后来,那张惠君竟然忍不仔
了起来,她大呼行起来,嗓门大的出奇,这下可把另外一个人物给坑了。

  崔苗儿还在睡梦中的时候,就听到了一声声隐隐约约的叫声,后来这个声音
越来越大,她第一感觉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她的脸烧得通红,羞得恨不能找个地
缝钻进去,但是,同时,她又有一种渴望,一种强烈的渴望,同时身体也有了一
种变化,这种渴望让她不由自主地来到门口偷听,那种生意就像一种传染病毒,
一下就把她攫住了,整个人都站不稳了,似乎某个地方开始有东西流了出来。

  她更加忍受不了了,忍不住地推开门看看,只见两个光溜溜的身体正贴在一
起,而梁军又一起一伏的,崔苗儿这一看,当时腿就软了,倚着门就倒下了,就
这样把门给撞开了。

  梁军正在热火朝天,冷不防一个人撞开门,还被她吓了一跳,扭头一看,见
崔苗儿闭着眼睛,半张着嘴躺在地板上,有出气,没进气的样子。

  梁军心下斗心大盛,跳下来,抱起崔苗就进了她的房间。

  这边张惠君长出一口气,自言自语地道:「还是跟爷们玩,舒服。」

  当梁军从两个丫头的屋子走出来的时候,他习惯地摸摸自己的口袋,掏出了
自己的手机,一看上面有十个未接电话,全都是敏敏的,便说了句:「糟了。」

  赶紧给敏敏拨过去,但是,拨了好几遍,也不接,他就赶紧去网吧,网吧关
着门,梁军心里就骂自己:「你玩得也太过了。看怎么跟敏敏和小妖交代。」

  一路跑着回到住处,黄喜已经在葡萄架下等了好久了,看到他的眼神不是什
么好眼神,梁军赶紧开始练拳,但是心里却在惦记着敏敏,大约一个小时后,黄
喜才道:「算了吧,你哪里有心思练拳啊?」

  梁军也没否认,只是说:「她回来过没有?」

  「回来了,进了屋一趟,又走了,脸上挂着泪。」

  梁军心里就空落落的,显得失魂落魄的。

  此后,梁军再给敏敏电话,敏敏也不接,后来索性关机了。梁军就没有办法。
从此,他就过着简单的生活,早晨练拳,按照黄喜的说法,他的进步倒是很快,
他也没有多大的惊喜头,只是每天上学,放了学就跟着大家练球,很快有了一帮
崇拜者。但是,他对陆青瓷始终还是那么冷淡,不主动去接陆青瓷的话茬,陆青
瓷跟他说话,他也爱打不屑理的,让陆青瓷很是恼火。

  每天晚上他都去网吧,自从上回跟张惠君和崔苗儿有了那事后,张惠君明显
变了,每次看他去了,就凑到跟前来,再也不去黏糊崔苗了,崔苗也不说要走了,
羞羞答答地在梁军跟前转悠,两个粉团般的女子,莺歌燕舞地围着梁军打转,看
得别人眼热得很。

  网吧里人逐步地多了,这让梁军很是惊喜,人就是怪,当初他套弄来那些股
票,卖了百万元钱的时候,没有现在激动,他似乎更喜欢看着钱一笔一笔地进账。
他有点像土财主,在网吧里巡视的时候,类似于土财主在自己的庄园里巡视,东
瞅希望的,忽然一个网友引起了他的注意,那网友从口袋里拿出了两个茶叶蛋,
一边吃一边上网,梁军突然脑子里山过一个念头,便赶紧上网查了《水浒传》那
里面的英雄人物,搜集了几十个,第二天,他吃过晚饭,一早就来到了网吧,在
网吧他盯着网友的身份证号,大约晚上9点了,终于有一个人的日子是,今天的
日子,他便把嘴凑到了崔苗儿耳朵边,嘀咕了什么,那崔苗儿扭捏了一下,梁军
便说:「你是,东北人,说话口音接近普通话,还是你宣布吧。」

  崔苗儿便含羞带笑地站在吧台外大声说话了:「亲,请大家注意一下,先稍
微地停一下,我在这里宣布个好消息,你们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大家面面相觑,谁也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崔苗便道:「今天是9月15
日,今天是我梁山好汉,霹雳火秦明兄弟的寿辰啊,现在,我代表我梁山宋公明
哥哥,给霹雳火秦明兄弟送上生日鸡蛋。」

  说着就把两个茶叶蛋送到了那位网友手中。

  大家一愣,半天才弄明白说的什么意思,感情这网吧改成了梁山还有这层意
思呢,大家哄地笑了起来,还有人打起了口哨,大家知道这当然是胡扯,《水浒
传》压根就没介绍谁的生日是哪一天,梁山网吧搞了这么个活动,只是随意地撞
一下,看谁是今天的生日,用这样的方式,搞一个类似于抽奖的回馈顾客,只是,
这个方式好独特,来的人都成了英雄,大家不在意那两个茶蛋,现在谁还差一个
茶蛋?就是被称为英雄,本身心里就觉得好玩,这梁山网吧端的是有意思。

  结果网友们就当成了一个玩笑,回去跟其他的朋友说起这个事,其他人就有
来看热闹的,梁山网吧人开始越来越多了。

  这当然是后话,只是梁军看到这个创意确实引起了大家的注意,也就挺高兴,
等到他回到住处的时候,却看到黄喜正在客厅里坐着,脸上一点笑容没有,他见
到梁军回来,就站起来说:「赶紧跟老师请个假,呆会跟我走,出趟远门,」

  第一卷与美女老师同住099、抬棺人?

  梁军没当回事,笑嘻嘻地道:「出去旅游去?」

  黄喜儿却一点没乐,板着面孔,说了句话,让他立时跌进冰窖中。他说:
「你孙爷爷没了。你得给他送葬去。」

  梁军这才感受到,生活中并不全都是好玩儿的事。

  他很难受,却又哭不出来,只有沉默。他对孙爷爷,说不上是一种什么感情,
不是亲情,不是友情,又不是师生,不过是飘荡的江湖上,偶尔相遇,结下的一
段缘分。

  黄喜儿不善言辞,说起话来,绝对不是滔滔不绝的那种,现在似乎是自言自
语,又像是说给梁军听,像是在给什么做注解,又像是在寻找什么答案。

  「这老头儿,一辈子阅人无数,隔着门帘子给他递帖子的,趴下来给他肩膀,
让他当马蹬的,还有就是只要他同意,允许他叫一声爷,就能卖出来黄的,白的
的,多了去了。也没见过,他对谁这么上心。他的这些门生,在册的,不在册的,
有那么三十多个,你在这些人里,论本事是最差的,论脑瓜倒着数,估计能排个
前三四名,也不知道他中意你什么?」

  这些话,梁军听不太懂,什么黄的,什么白的,还什么马蹬的,不过大概意
思是听懂了,就是说,他在孙爷爷那伙人里,最没出息。

  这个结论,梁军只能接受,他没有资格去反驳。接着,黄喜接着说:「恐怕,
你是他这辈子,叫他爷爷,叫得最真的一个,没有一点虚假的成份。」

  梁军心道:「那可不一定,他的孙子叫他爷爷,还能假吗?」

  黄喜好像知道他想什么,就道:「他这辈子无儿无女的。」

  「什么?他没有儿女?真的?假的?」

  梁军终于说话了。

  「我不知道,他跟你说了什么,但是所有的什么他的这个儿子,那个孙子都
是扯淡,当年,蔡大将军差点被人害了,查来查去,后来说是蔡大将军的行踪,
是他刚过门的媳妇说出去的,他回家就把媳妇给毙了,他媳妇肚子里还揣着个孩
子。把媳妇毙了,他背地后里哭得不行,他知道,他媳妇是冤枉的,人家这么说,
是为了陷害他。扯淡,一个妇道人家,跟谁说去?后来他再不娶媳妇,他说,没
那么多媳妇让他枪毙。」

  这个故事让梁军有点受不了,想不到孙爷爷心里有这么大的憋屈。

  「等你到了,你就知道了,估计,眼珠子得掉一地。」

  说话功夫,外面来了车,黄喜就领着梁军出了门,临出门,黄喜打量了一下
夜色中的这栋别墅,不知道是有意说给梁军听,还是自己感慨:「这房子啊,恐
怕是住不长喽。」

  梁军怎么能听不明白?他想起来了,孙爷爷临走,把那幅字交给自己,说是
价值连城,抵得上这座房子,看起来,孙爷爷早就料到了,等他死了,就没人再
看面子把房子给一个小孩子住了。

  一夜坐飞机坐得好辛苦,下了飞机又上了一辆车,那车开出市区,就往山沟
里钻,于是,坐车又坐得好辛苦,天亮时候,来到一处依山傍水的地方,那山不
是很高,郁郁葱葱的,山脚下就是一处茅草房,离茅草房不远的地方,是一处青
砖碧瓦,雕梁画栋的楼阁,梁军想,孙爷爷大概就住在那栋楼阁里了,却也是奇
怪,两个房子悬殊这么大,竟然离得这么近,看来这茅草房是个仓库,或者是他
的邻居了,但是奇怪的是,这茅草房居然气派得很,房子前面是一处池塘,院子
里奇花异草,看得出园丁侍弄得非常用心,整个院落的布局也是非常地爽心悦目,
梁军心里就道:「住在这里,可真是舒服。」

  再往前走,就见院子里每隔几米,就站一个着黑西服的大汉,一色地带着墨
镜,看到黄喜带着个少年,就拦住了去路,道:「请客人的家属止步。」

  黄喜儿道:「摔盆的。」

  那人竟然恭谨起来,闪到一边。

  两个人来到茅草房门口,从里面走出一个60多岁的老者,这老者面相很是
普通,但是却气度雍容,不怒自威,眼睛深不可测,似乎一眼就能把人看穿,梁
军算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儿,见过的人不少,但是今天看到这个人,竟然心
里生出一种敬畏。

  甚至,连一向平静淡定的黄喜儿见了这个人,也恭谨起来,规规矩矩地站好,
道:「翔伯,我把他带来了。」

  完全没有了在上海时候,在电话里对着万鸿涛耍大牌的气场。

  翔伯看了看梁军,古井不波地点头:「来了就好,就等你了。」

  说完转身就往里走,却不是往那楼阁里去,而是往茅草房里来,梁军疑惑地
看看黄喜,却见他站在那里没动,只是朝他摆手示意,跟进去。

  梁军就更糊涂了,黄喜怎么没进去?

  这时候翔伯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回头对黄喜道:「对了,你也进来,老人家
走的时候,特别嘱咐,你在上海有功,你可以送他。」

  黄喜脸上现出激动的神色,赶紧走了进来。

  三个人进到里面,堂屋里是一个大中堂,正面的墙上已经被布置成了挽幛,
墙上一个大大的奠字,然后下面一个供桌,上面摆满了供果,香烛,梁军跟着在
供桌前上了香,烧了纸,又来到了东边的寝房,塌上就躺着孙行人,一如在上海
时候那样,面容清癯,面色安详,穿着寿衣,似乎是睡着了。

  梁军不觉地眼泪就下来了,一切恍然如梦,孙爷爷在上海和自己住在一起时
候的音容笑貌,还在眼前,可是如今却是阴阳两隔了。

  他噗通就跪下了,哭道:「爷爷,我来了,你怎么就走了呢?」

  等他起身的时候,翔伯脸上露出嘉许的神色,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道:
「到这边来。」

  跟着他来到西间的屋子,才发现里面还有套间,布置得当然是典雅,全是电
视上才看到的那种家具,一看就知道值很多钱,梁军心道:「一个仓库竟然这么
豪华,那东边的阁楼岂不是更奢华了?」

  里面坐了二十多个人,高的,矮的,胖的,瘦的,全都是看上去就气宇轩昂,
估计就算是在路上,无良的小混混碰瓷,走到这些人跟前,也不敢轻易撒野的主。

  里面还有一个是女的,好一个颠倒众生,让三千后宫无颜色的女子,看不出
岁数,不很现代,但是身上的衣服,无知的人看了也觉得,熨贴得很,值钱的很。

  梁军见过多少狐媚的女子,漂亮的女子,即便是漂亮如夏云霓,在她面前也
失了颜色。

  这个人是谁呢?

  所有的人都看向梁军和黄喜儿,其中一个脸上露出不屑的神情:「他才多大?
就让他摔盆儿?他有什么功劳?」

  「没有功劳,但是,他在老爷子露宿街头的时候,叫了老爷子一声爷爷,给
了老爷子吃的,给了老爷子住的地儿。」

  翔伯依旧古井不波,平静地道出了原因。有人脸上发红,也有人叹息,还有
一个人依旧忿忿不平,道:「老爷子也真是的,就爱玩这种沦落人间,微服私访
的事,能说明什么嘛。」

  梁军听明白了,孙爷爷是经常去当一当乞丐,沦落一回街头。

  翔伯微微一笑,道:「要不然,你去东屋陪着老爷子说会儿话,请他收回决
定?」

  那个人一下子脸上变了颜色,再不说话。

  梁军心道:「这人刚才还愤愤不平,怎么翔伯说了一句,就吓成这样了呢?」

  仔细再琢磨一下,体会出翔伯的话的意思来:「去东屋,跟老爷子说话,那
是什么?那不是说,要弄死他吗?可是,问题是,整天都用弄死谁来威胁别人的
人多了去了,为什么翔伯这么云淡风轻的说一句,就把那人吓成这样了呢?说明
翔伯是个厉害茬子,就从黄喜见了翔伯,立马就言辞恭谨这个表现看,就能看出
端倪来。」

  这么一想,梁军愈发敬畏翔伯,不时地偷眼打量他两眼。

  没人再说什么。但是翔伯却说话了:「老爷子归西,大家都难过,想表示心
情的人太多了,但是,这也得按辈分来,既然,在座的是老爷子器重的,就不要
说别的了,哦,对了,按照辈分,黄喜没有资格来抬棺材,但是老爷子钦点了他,
大家就知道就行了,就不用说什么了。」

  这些人都是孙老爷子的抬棺人,说明,这些人都是入得了老爷子法眼的人。
而梁军竟然是给老爷子摔盆的人,说明老爷子把他当成了自己的子孙。

  梁军和黄喜在这里待了三天,却一直没进过那个阁楼,梁军偷着问黄喜儿:
「孙爷爷住的那个阁楼就不能住人了,是吗?」

  黄喜道:「老爷子住的是这个茅草房,」

  梁军吓了一跳:「还有更厉害的神仙住在那边?」

  黄喜告诉他:「那是他的佣人住的地方。」

  梁军这回可真是惊住了:「世界上,竟然有这样的人,把楼阁给佣人住,自
己住茅草房。」

  黄喜拍拍他的肩膀,道:「老爷子的境界,不是你能理解得了的。」

  梁军确实不能明白。

  黄喜儿也不管他能不能明白,而是告诉了他另外一个,让他不爽的事。

  他觉得,以后真的要靠自己了。

         第一卷与美女老师同住100、送礼

  黄喜告诉他:「候崽子们捎信说,家里有些事情很棘手,我得先回去一趟看
看,你回去后啊,得好好联系一下,我教你的那套东西,再好的保镖,都抵不上
自己身上有本事。这些日子,我一直在琢磨,到底是什么人在你背后下黑手,你
自己没事也研究一下,多跑跑警局,有什么线索给人家提供一下。」

  梁军听了默然无语,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孙爷爷走了,一切都变了,但
是,他也知道,自己一个小屁孩,有什么权利,让人家扔下自己家的事不管,跑
来给他看家护院?想想自己当初在街头给孙爷爷那么点帮助,而孙爷爷给自己的,
却是太多了。

  第四天,在这里给孙爷爷送行的人开始陆续离开,所有的这些人,梁军都没
有什么印象,只有一位,离开的时候,在他跟前停留了一下,大致也就是那么四
五秒钟的时间,她转过头来,看了梁军那么一个片刻,然后什么也没说,就走了。

  这个人就是唯一的那位女性,颠倒众生,让三千后宫无颜色的女子。

  梁军和黄喜是等人家走得差不多了,才离开的,照例是坐上一辆汽车,给他
们送到机场,然后就分手了。

  梁军心里有说不出的怅然,觉得自己像是丢了很多,很多。

  回到家里,看着空荡荡的宅子,想起孙爷爷,想起了黄喜儿,心有凄然,不
由得掉下泪来,从今以后,可就是靠自己一个人了,他没有急着去学校,先是去
了梁山网吧,看看自己的小根据地,崔苗儿和张慧君两个人看到他回来,高兴得
很,都是各自偷偷地跟他说几句体己的话,梁军抽空看了看账目,见最近几天收
入都很客观,算下来,一个月能赚2万来块钱。

  他就提前把账目拢了拢,去除电费,各方面开销,还剩下1万来块,这一万
其实就是黄喜为他赚来的,梁军从一万里抽出了4000块钱,给了两个女子一
人2000元,道:「你俩手头也紧了吧,暂时先花着吧,等下个月多给你们补
点。」

  两个女子的确手头紧了,想跟他说,还没来得及说,就被梁军给咔嚓了,就
有点不知道怎么开口了,如今看到梁军主动提出来,就百感交集。

  事实上,最近他的手头也紧了,那一百多万,被他得瑟得差不多了,而现在,
需要他办的事还很多,看着手里的区区的6000块钱,他犯愁了,难道还真的
去把袁世凯的真迹卖掉?

  他想,不到万不得已最好还是不要卖。

  他在网吧呆了不长时间,就回到住处,在那丛竹子下,他发起呆来,眼下有
个最着急的事要做,就是必须要去看看刘局长,向他表示一下谢意,孙爷爷走的
时候,已经跟自己明确地说了,人要靠自己去维护,不能腆着脸没完没了地求人
家。

  可是自己就区区的6000块钱,能给人家送什么礼呢?6000块钱,在
上海大概也就是普通人的月工资,而到了刘局长这个级别,6000块钱更是个
不值得一提的数字了,再者说,就算自己拿着六万,找到门上去,刘局长能收吗?
他好意思收吗?

  那么怎么办呢?他本能地感觉到,这件事越来越紧迫,孙爷爷走了,黄喜也
走了,自己没有人可以依靠了,再不抓紧去维护关系,以后再有点什么事,恐怕
是要四处碰壁了。

  许久,他想到了一个办法,便赶紧起身,奔着就近的一个茶店就去了,在茶
店里,他反复地挑选,终于在茶具的货架的角落里,淘到了一个造型非常古怪的
紫砂壶,梁军也说不出个道道儿来,只是记得影视剧里,那些比较阔气,比较有
身份的人家,屋里的书架上总是摆着这样,或者那样的工艺品,造型希奇古怪,
显得好像很是有艺术气质。

  这把壶花去了梁军五六百,他从口袋里拿出2000块钱来,放进壶里面,
又请商家做了包装,就拎着这件艺术品去找刘局长去了。

  还好,那天刘局长在家,只是门卫反复核对身份,又给刘局长打电话,很是
麻烦,最后总算放行了。

  来到刘局长办公室,他没有像他想象的那样,坐在办公桌后面,奋笔疾书,
而是坐在沙发里,正在皱着眉头想什么事,见梁军进来,脸上的凝重消失了,而
是换上了一副笑脸,道:「你这个小兔崽子,是不是又惹祸了?」

  梁军不好意思了,他摸着脑袋,笑道:「哪里还能总是给刘叔叔填麻烦?」

  刘局长虽然是笑呵呵地问话,但是,提防心理还是很重的,他以为梁军又是
在外面惹什么祸了,虽说,他对梁军印象很好,也是因为梁军的出色表现,才有
自己立功的机会,但是,人情淡漠的江湖,不可能为了一件功劳,没完没了地纵
容对方给自己制造麻烦。

  他没奢望梁军来看自己,因为梁军还是个十几岁的少年,他不相信这么大的
孩子,能有那么世故的东西。

  他给梁军开了一瓶矿泉水,看似无意地问了句:「最近还好吗?」

  这句话平淡无奇,一般人要是真有事,就肯定会顺着这个思路道:「最近,
我被怎么的了。」

  梁军哪里知道一个人老成精的警局副局长的玄机?他如实地回答:「还行,
挺好的。」

  刘局长接着问:「这次来,是有什么事呢?」

  梁军没送过礼,就有点不好意思,道:「上次的事太感谢刘叔叔了,我是来
表示感谢的。」

  「哦?」

  刘局长对眼前的少年感兴趣了,做官做到他这个级别的人,每天都有人对他
说,表示感谢的话,但是那些人都是江湖人士,社会人士,都是成年人,自然另
当别论,而梁军这样一个少年,何况还是一个农村少年,竟然懂得对帮助自己的
人表示感谢?他实在是有点吃惊。

  他觉得,一定是梁军后面有人教他这么做,就问道:「你这个小孩,谁让你
来的?有什么好感谢的?」

  梁军就说:「要不是有刘叔叔,我不知道受什么委屈,本来,刘叔叔可以不
帮我的,但是为我的事很着急,把我当成自己的孩子那么帮助,我都这么大了,
自然知道这个事的厉害,要是不来感谢一下,我心里会很不安的。」

  梁军说的话自然是对的,但是,寻常人肯定说不这么明白,虽然都是些白话,
但是说得很真诚,也很到位,这让刘局长更加怀疑,梁军是有人给出主意了。

  但是,他的嘴上却说:「谢什么谢?都不是外人。」

  梁军听了这样的话,也不知道怎么接茬,就喝水,过了几分钟,梁军就站起
来说:「刘叔叔,我先回去了,不打扰你了。」

  刘局长就点头,道:「也好。回去认真学习,我不喜欢成绩不好的年轻人。」

  这话像个长辈说的话,但是也是敲打梁军,让他不要胡作非为,给自己惹不
够的麻烦。

  梁军便连连点头,道:「叔叔的话,我一定记住。」

  说着,他把那个茶壶取了出来,道:「我一个小孩子,也不知道刘叔叔喜欢
什么,就冒昧地送给刘叔叔一个壶,祝刘叔叔以后经常上停,摸宝,胡牌。」

  本来刘局长对一个壶没有多大的兴趣,不过是一个工艺品,稀松平常的东西,
但是,梁军这么一说,就有了含义,含义就在一个「胡」字上,是有吉祥意味的
祝福,所以,刘局长不由得哈哈笑起来,梁军从刘局长办公室里出来,来到街上,
却掏出了手机,给刘局长拨过去,刘局长道:「怎么了?小伙子?」

  梁军就说了一句:「刘叔叔,那把壶里,有茶叶。」

  刘局长顺手就打开了那把壶盖,赫然发现里面藏着一沓子百元大钞,他被吓
了一跳。

  刘局长表情重新凝重起来。

  梁军回到了住处,他在院子里,把黄喜教给自己的那套军体拳走了一遍,然
后又反复地练习那些招数,不知不觉地就黑了,现在,他练功的自觉性大大地提
高了,他知道,一切都要依靠自己了,要是再次出现上次的那种事件,不会那么
巧地有人帮自己了。

  梁军收了功,抬起头来,恍然感觉到眼前有两个黑影一晃,他定睛看时,又
没看到什么,疑惑地站在那里,搞不清是自己眼花了,还是哪里怎么回事。

  这时候,手机响了起来,他接起手机来,里面却不说话,他对着话筒,喂喂
喂地喊了好几遍,那边也没人说话,就嘟囔了一句:「谁啊?搞什么搞。」

  那边还是没人说话,梁军索性不去理他,把手机一关就进了屋,这才发现,
屋里被人翻得乱七八糟,这表明,这个屋子有人来过了。

  梁军心里咯噔一下,看来有人在暗中盯着自己,他想起刚才眼前闪过的黑影
儿,当时以为是自己眼花了,其实不然,而是真的有人在自己面前,只是自己没
看明白罢了,他赶紧上前,来到厨房,把一个装着杂物的破兜子拎了出来,伸手
进去,试探了一下,才知道,宝贝没有丢。他站在那里,愣愣地在想,是谁趁他
不在家,来到家里?他挨个猜了一遍,想了很多,也没有想起来到他的家里偷东
西的人是谁?难道是他?

  一夜没敢合眼,到第二天,还不等上学,门前真的来了不速之客 .

  第一卷与美女老师同住101、你还没死吗?

  来人亮明身份,他是市机关事务管理局的,然后告诉他,市里要清理住房,
所有没有房屋产权的居住人员,请一律搬出住房。

  尽管,黄喜临走的时候,就已经预见到了今天的结果,但是,梁军还是感觉
到了一种悲戚和郁闷。

  梁军是个少年,或者勉强可以称之为青年,过去无论他多么淘气,多么胡闹,
但是受到的教育,都是很主旋律的,就算听人说,社会上多么现实,多么势利,
但是像现在这样,现场演给自己看的,还是少有的。

  当时,孙行人当面向首长告状,说是在上海没地方住,结果当时就来人把他
们搬到了别墅里,当时他们那和煦如春风的笑容,温和轻柔的话语,让梁军直感
到世界太美好了,生活太美好了,可是孙爷爷刚刚过世,尸骨未寒,立即就有人
上门催逼着搬出房子,这前后的变化太快了,也太势利眼了,梁军多少有点受不
了,但是对于他来说,也是比同龄的男孩子成熟的一个重要原因,岁数不大,该
见的人,该经的事,提早就经见了。

  梁军没有权利不搬出住宅,他明白,自己没有资格赖在这里不走,便问道:
「我今天白天得上课,下午放学就搬走,行吗?」

  两个上门催着搬家的工作人员以为,住户说不好得拖着赖着不走,或者说,
请求给他们一点时间好找房子,没想到,这个孩子,答允得这么痛快,这出乎他
们的意料之外,当然很高兴,便道:「可以的,如果搬家需要车辆,你可以给我
们电话。」

  梁军冷冷地答道:「不用了。」

  打发走了机关事务管理局的人,他就背起书包往学校走,半路上,他心里百
味杂陈:「看起来,人要想活得舒服,活得有尊严,靠谁都不行,只有靠自己。」

  他暗暗地对自己说:「总有一天,老子要让你们请我回去,我也不回去。」

  到了学校,几个球友立即围拢来,嘻嘻哈哈地跟他打个招呼,无非是打听,
这几天都到哪里去了,梁军应酬了几句,心不在焉地坐下来上课,整个上午都走
神。

  下课的时候,随着大家到外面来,在门口遇见了陆青瓷,后者一双水汪汪的
眼睛里流露出关切地目光,这几天,她对梁军来与走最为关切,因为,训练离不
开梁军,当时,她担心梁军会不来了,她打听了几个人,但是谁都不知道梁军家
里出了什么事,问了雅菲也不知道,她这才明白,原来雅菲和梁军不是真正的一
家人,这让陆青瓷有一种怪怪的感觉,似乎是有点要动了八卦的念头,但是毕竟
她的家教,让她不会像其他人那样,去过多得研究别人的隐私。

  梁军没有来,球队里没有了灵魂,只有一个人显得很高兴,这个人是马功,
这些日子他有说有笑,试图把大家组织起来,他也效仿着梁军给大家买吃的,但
是,似乎大家吃完了,喝完了,也就没事了,在球场上,并不愿意听他指挥。

  这就让陆青瓷暗暗着急,每天来了,都往梁军的座位那里看一看,四天的时
间,她看了两天。(有两天是周日)周一,她早晨她早早到了那里,往那个位置
上看了一眼,但是那里依旧是空空的,(梁军回来后,没有着急去上课)她的心
里凉了半截:「他家里到底出了什么事?」

  现在,她已经忘记了自己为什么要着急梁军回不回来了,而是开始着急梁军
家里到底出了什么事。

  周二早晨她再次不由自主地往那里看,梁军的位子还是空着,她的心更是堵
得慌了,看起来,他是来不了了,今年的赛事肯定是要歇菜了。

  但是,就在上课前的几分钟,奇迹出现了,梁军背着书包出现在了大家的视
野中,那一刻,她兴奋地差点跳起来,等到了下课,便随着人流往外走,在班级
门口,她微笑着看着梁军,她想,自己作为篮球赛的组织者,应该说句关心的话,
可是,她的微笑刚刚绽放开来,梁军的眼神就从她的脸上滑过,像没看到一样,
直接地就把她忽视了。

  陆青瓷脸上一下就变得很难看,自从她进幼儿班开始,就没有被人如此明目
张胆地忽视过,那些男生无论自己怎么给他们碰壁,也没有人敢于表现出丝毫的
不满,见到她也是第一时间给出一个笑脸。

  「有什么了不起的?还算是个男生吗?」

  操场上,梁军见到了姐姐雅菲,雅菲见到他之后,不顾一大票嫉妒羡慕恨的
眼神,赶紧走过来,询问他,这几天干什么去了?为什么不接电话?梁军就直接
告诉她:「孙爷爷过世了,我去云南了,在那边就关了手机。」

  「这几天,你们班级的那个陆青瓷两次来打听你呢。」

  她那柔软的话里,后面的「呢」字加了个小拖腔,就让梁军听出了一点酸酸
的味道,梁军就道:「少打理她,我烦她。」

  这话倒也不虚,陆青瓷在第一天给他的印象太差,说烦她也不为过,但是在
雅菲听来,眼睛里竟然闪过掩饰不住的笑意,她柔声道:「你可不要这样呃,人
家也是关心你嘛。」

  梁军听了心中一动,转过头去,看着雅菲道:「我不稀罕她关心,我只要姐
姐关心。」

  「你瞎说什么呢?」

  雅菲脸不由得一红,眼睛却是亮起来,她垂下那长长的睫毛,看向地面,慌
乱地说道:「我去上课了。」

  转身走去,走了几步又回头:「妈妈,让你回去吃饺子呢。」

  说完,不待梁军答话,竟然小跑着离开了。

  看着羞涩的姐姐,梁军竟然看傻了。

  下午放学的时候,梁军正待要背着书包走,球队的队员们,早就拿着篮球,
等在那里,梁军一见,才想起来,自己还要训练,他歉意地对大家说:「对不起,
今天我不能跟你们训练了。」

  大家也没听明白,只以为是今后不能跟大家训练了,就着急了,一齐嚷嚷:
「军子,你怎么回事?干嘛啊?」

  梁军就道:「我有事啊。」

  这时候,就有人把事情报告给了陆青瓷,那边陆青瓷一听也着急了,也忘记
了早晨的不愉快了,就赶过来道:「你有什么事啊?咱们的球赛马上就要开赛了,
你就不能为了班级的利益放一放自己的事吗?」

  这样的话,梁军最不爱听,他当即就火了,道:「我那边机关事务管理局逼
着我搬家,我连住的地方都没有了。为了班级的利益,我就该住在露天地儿吗?」

  这一说,大家就都楞了,一是第一次看到梁军发这么大的火,二是梁军没有
住的地儿了,这是很麻烦的事。在座的大家,从来在家里都是,要吃的,有吃的,
要喝的,有喝的,哪里还操心过住处?

  梁军也觉得刚才态度不对,就缓下了语气,看着大家,却是对陆青瓷说: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我现在要回去搬家,我明天再来训练好吗?」

  这回大家才听明白是怎么回事,既然要搬家,几个要好的,就一齐嚷起来:
「我们一齐去帮你搬家。」

  他们这么喊,其他人就不好说什么,连马功也没有表示异议,陆青瓷听说这
种情况,也作出了一个决定:「好的,我和你们一起去搬家。」

  一听说,陆青瓷也去搬家,大家轰然叫道:「好啊,好。」

  在他们心里,既能给好哥们出力,又能和美女在一起,整个江湖都在这里了,
人生夫复何求?

  梁军见既然如此,也没办法了,当下再不墨迹,出门打车,说了句:「江海
010号。」

  出租车司机一愣:「江海010号?」

  梁军也没想别的,就说:「是啊。」

  可是其他同学也听着有点玄乎,江海010号?那是什么地方?不是军子你
弄错了吧?那可是传说中的地方啊。梁军也没废话,就对司机说:「没错,是那
个地方。」

  司机这才启动了汽车。

  到了江海一号,大家都愣了,竟然真的是这里,一个传说中,只给上面来人
住的地方,他们看着梁军道:「军子,这真是你住的地方?」

  梁军淡淡地道:「过去是,现在不是了。」

  「那为什么不住了?」

  「人家不让住了。」

  梁军还是淡淡地说道,好像这个事跟他没关系一样,他一边说,一边开了门,
就进到院子里,大家一看,这不用说了,这当然是真的了,此刻,大家充满了对
他的猜疑,跟着他进入这个豪华得让百姓家庭难得一见的宅子。

  唯独一个人,皱着眉头没有动,她拿起电话来,拨了一个号码:「爷爷,江
海一号的那个人,为什么不让人家住了?」

  电话里那个被他称为爷爷的人,正准备往常委会议室走,接到电话,皱着眉
头不满地说:「小青瓷,你怎么越来越没规矩了?不该你管的事,不要管。」

  「不行,他是我同学。」

  「青瓷,不准胡闹,越来越没规矩了。」

  电话那边声音威严了起来。

  「爷爷,你要是不怕我几个月,甚至是几年都不回你那里看你,那么你就尽
管不用理会我。」

  说着,就挂断了手机。

  「胡闹!」

  电话那边,陆羽盛气得不行,却又没办法。在上海市,还没人敢这么跟他说
话,但是那个叫陆青瓷的女孩除外,她想怎么威胁他,就怎么威胁他,让他真是
头疼。

  回过头来,他对身边的秘书说:「你给机关局的携打个电话,问问江海01
0号是什么情况,实在不行,先缓一缓嘛。」

  就在梁军等人把那行李卷,还有衣服,鞋子,以及几本书拿着,准备出门的
时候,奇迹发生了,早晨来造访梁军的两个工作人员站在门口,他们笑容可掬,
道:「梁同学,先不要着急,看起来这是个误会,我们刚接到上级命令,说,这
个房子您尽管住,想住到什么时候,就住到什么时候。」

  梁军以为自己听错了,但是身边的几个哥们儿已经欢呼起来,在他们想来,
那可彪悍了,以后自己可以到这里来找军子,也可以对别人说,自己到江海01
0就像走平地一样。

  梁军知道这个事有蹊跷,不知道是哪里吹来的风,但是,他想明白了,别人
的房子,别人的东西,终究是别人的,自己被人撵过一次,再这么厚着脸皮住下
去,身体舒服了,脸皮遭罪了。

  他打定了主意,今天一定走,绝对不在这个地方住了,于是,他笑了笑,说
道:「谢谢领导的关心,我还是不要住在这里了,请你们收好钥匙。」

  说着,摆头对大家道:「走,咱们走。」

  「啊?」

  大家一下就愣了,百思不得其解:「这么好的条件,人家既然让住,干嘛要
走呢?」

  两个工作人员脸上也很难看,他们拦在门口道:「梁同学,你别这样,你要
是这样,我们没法跟领导交待。」

  梁军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出,自己走就走了,跟别人鸟关系?他想了想,对两
个人说道:「我留个字条,说明原因,好吗?」

  两个人见他去意已决,就想:这样也好,最起码回去有个交待。便道:「这
样也好。」

  于是,梁军找了张纸,在上面写道:「梁军不希望给组织添麻烦,住自己的
房子才踏实,请领导理解。」

  梁军那笔字迹歪歪扭扭的,但是此刻,直觉得有说不出的豪迈,有说不出的
牛比,简直就是气势如虹,写完后,把笔一放,就对大家说:「走啊,兄弟们,
今晚请大家喝啤酒。」

  这样子同样显得很牛比,很豪迈,当下带头走出了江海010号。

  当大家跟着梁军一起来到梁山网吧的时候,大家都愣了,梁军跑到这里来干
什么?还没等大家反应过来,就见一个长相俊美的网管走上前来,道:「老板,
你回来了?」

  「老板?」

  大家面面相觑,齐齐看向梁军,这渣叫什么老板?

  梁军也不去理会大家,只是平静地对那俊美的网管道:「把墙角那个小单间
收拾一下,从今后,我住在这里了。」

  看着梁军吩咐网管的那语气,真有一种当家作主的气势。

  大家懵了,半天下来,谁都不说一句话。

  而梁军则回过头来,对大家道:「走,今晚想吃什么,大家就点什么。」

  这一晚上,大家都有了一种吃大户的心理,这厮是个老板,不宰白不宰,空
酒瓶子摆了一地,但是陆青瓷走了,梁军也没有挽留。

  酒喝到半酣,梁军的手机响了,梁军大着舌头,道:「谁啊?」

  没有人说话,梁军有点恼火:「你谁啊?怎么老玩这样鬼鬼祟祟的游戏?」

  电话里终于传出一个阴森的声音:「你还没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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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卷与美女老师同住102、夜里的人是谁?

  梁军愣了半天,突然笑了:「我要是死了,扔下你妈怎么办呢?」

  电话那边显然没想到,竟然没有吓到他,反而被他骂得这么狠,就咬牙切齿
地道:「死到临头了,还敢嘴硬。」

  梁军笑得比刚才更灿烂了:「好啊,有种的,你就来吧,老子倒要看看,咱
俩是谁先没的。」

  这个时候,几个球友都在吆五喝六,相互劝酒,而梁军又是满脸笑容,仿佛
在跟多年未遇的老情人交谈一样,是以谁都没有注意到,身边的梁军究竟遭遇了
什么,甚至连梁军自己都奇怪,自己怎么会这样会演戏。

  放下电话,他的脑子里开始速度运转起来:「究竟是谁打的这个电话?包括
之前有人在马路上捅自己的刀子,都是谁干的呢?是汤少?不可能!」

  这个念头一出,梁军马上就给否定了:他已经成了丧家之犬了,自己活命都
费劲,哪里还顾得上来威胁自己呢?

  「难道是前些日子来收保护费的几个人?他们发现了自己落了单,来报仇?」

  这么一想,他可就拿不准了,无法判断到底是谁在暗中盯着自己了。

  有了心事,吃得就没有多少兴致了,好不容易靠到了几个家伙前仰后合地离
开。

  从饭店到网吧要走两个街口,梁军慢吞吞地往回走着,昏黄的路灯照出了一
道长长的影子,他今天晚上也没少喝,弄得脑袋都混酱酱的,丝毫没有注意到,
地上的影子多出了一个披头撒发的怪物,这个影子跟着他,越来越接近了,这时
候,从前面拐角的胡同走出来一对青年男女,缠缠绵绵从对向走过来,走到大约
十几米远的时候,女子感受到了前方的脚步声,就抬起头来,突然她的眼睛瞪得
大大的,脸上的表情令人恐怖的扭曲起来,那男子感到有异,他顺着女子的视线
看去,脸上立即现出惊恐的神情,两个人同时发出最惊魂的叫声,这叫声在巷子
里传出很远远,梁军被惊醒,回头看时,只见一个披头撒发的背影向右边的巷子
里跑去。

  他赶紧问两个人:「什么?什么?」

  那男的好歹说出了个「鬼啊。」

  那女子却浑身哆嗦,惊恐地看着梁军,什么也说不出来,连动也动不了了。

  梁军感到事态严重,就急忙报了案,过了一会儿,派出所来了人,把他们带
到了派出所了解情况,一男一女惊魂未定,好长时间才说明白。原来,她们看到
在梁军的后面,有一个披头撒发,牙上流血的女鬼,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前面的梁
军,两只手还做出一副要掐住梁军脖子的样子,后来,他们一声惊叫之后,那个
女鬼就转头跑向右手的巷子里去了。

  梁军听了他们描述也害怕了,他才是个少年,小时候常听鬼故事,自然害怕。
现在,听到两个男女的话,不由得毛骨悚然,脸色都白了。

  倒是派出所的民警能沉得出气,他说:「一定是什么人假扮的,如果真是鬼,
怎么可能听见有人喊叫,会转身往胡同里跑呢?」

  然后询问他,最近有没有发生过什么事?梁军就把最近有人骑着摩托,把自
己刺了一刀,至今没有破案的事说了一遍。

  民警点点头,道:「这就是了,肯定是一个人干的事,看来以后,你得小心
了。」

  梁军听了警察的分析,觉得有道理,这才开始不那么害怕了,他想,要是人
倒还对付,要是鬼我可没有降妖除魔的本事。

  即便是如此,回到梁山网吧,他想一想就害怕,要是真的让他跟这个女鬼遭
遇上,恐怕还真的会把他吓个半死。

  两个网管已经把他住的屋子收拾好了,看到梁军回来,就表现出想回自己的
住处休息的意思,梁军一想,现在外面有危险,哪敢让她们回去呢?那么只有自
己送她们回住处,可是那样的话,就得自己一个人回来,一想到刚才那对情侣描
述的女鬼,他就不寒而栗,这可怎么办?又不能告诉她们两个外面有鬼,要是把
两个人吓跑了,谁来给他看店呢?要是自己跟着她们过去住,倒是可以,问题是
网吧里,每天都有在网吧玩通宵的人,总不能把网吧扔下不管。这么想着,他就
赶紧说:「今天你俩先别回去了,在这住吧。」

  这么一说,两个女子脸色就变了,她们你看我,我看你,气氛就显得格外暧
昧。

  梁军赶紧说:「你们住里面,我住外面。」

  两个女子还想说什么,梁军就道:「别争了,就这么地吧。」

  两个女子想了想,表情复杂地同意了。

  夜深了,两个女子哈欠连声,相继回到小屋睡去了,梁军便在吧台上,斜倚
着一个破沙发,闭上眼睛准备入睡,可是他怎么也睡不着,脑袋里总是乱纷纷地,
什么都想,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终于迷迷糊糊地睡着了,整个网吧里,也都
昏昏暗暗地,似乎都进入了迷醉中。

  刚睡着不久,就开始做梦,一个青面獠牙的女鬼闪身走了进来,她伸出两只
手,奔着梁军的胸膛而来,伸手要挖出他的心来吃,梁军眼见着她张开了血盆大
口,却一动不能动,忽然那女鬼并没有挖开他的心,而是把他的宝贝翻了出来,
跟着张开大嘴,一口就咬到了那东东上,奇怪没感觉到疼,相反却感到非常舒服,
一种前所未有的快意,让他身体使劲地向上耸动,跟着他的宝贝似乎进入了一个
温暖的境地,于是,他就不由自主地动起来,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只觉得那个
地方像决堤之水一样,淋漓尽致地喷薄了。

  这个时候,他醒了,只觉得眼前好像一花,一个影子翩然飘出,等他定睛看
时,什么都没看见,却发现自己的拉链开了,那个东东,已经蔫头搭脑地缩在那
里。

  他呆呆地看着那个东东,怎么也弄不明白,刚才究竟是真的,还是一个梦?

  如果是真的,那么刚才那个人是谁?如果是梦里,为什么刚才觉得似乎眼前
飘过一个人?而且自己的拉链确实被打开了?

  今天,可真是太玄幻了,太诡异了,梁军经历的事太令人不可思议了。

  第二天,起床后,他冷眼地观察着两个网管,两个网管也不知道怎么拱的,
头发都乱了,哈欠连声,各自找了个牙刷刷牙洗脸,恰好楼上有个熬了通宵的人
下楼,嚷着要给他结账。崔苗儿就比划着,让梁军给结。梁军一看装零钱的抽屉
锁上了,就问:「钥匙呢?」

  崔苗儿就示意他,在她身上。梁军在她的两个裤子兜里摸了半天也没摸着,
崔苗儿嘴里含着牙刷,就呜呜地示意他,不在那里。梁军忽然就想起,她习惯把
钥匙当项链的,就往她的胸前那道沟里看去,果然在那雪白的沟壑里,隐隐地露
出一个钥匙来,梁军就朝她比划,意思是,你给我拿出来,而崔苗儿则挑衅地看
着他,示意他自己去取,梁军终于扭不过她,伸手去那个沟里拿,怎奈那钥匙太
滑,两下没捏住,就使劲往深处掏,手就在两个圆球上揉来抹去的,一阵又弹又
软又柔的迷醉的感觉,梁军偷眼瞄去,只见崔苗儿此刻嘤咛一声,早已软倒在梁
军怀里。

  梁军心里道:「看来,昨天夜里的人是她。」

  这么想着,就去给那顾客找零。

  刚找完零,就听见卫生间里,张惠君叫他的声音,他不知道怎么回事,赶过
去看,却见张惠君在蹲位上提溜着半拉裤子,撅着屁股,两腿间一丛浓密的毛亮
在那里,梁军一见就晕了,道:「你这是怎么的?」原来,张惠君洗漱完了后,
就去了卫生间,却发现没有纸了,这才喊着梁军给她送纸过去。

  梁军苦笑不得,心道:「这女人怎么回事呢?一旦被男人办了,就这么泼辣
起来,什么都无所谓了,全不是开始的那样矜持了。」

  他把软纸送过去,就要走,张惠君叫道:「等一等嘛。」

  声音里满是娇嗔,让梁军头皮麻嗖嗖的。

  那张惠君用张纸把两腿间擦了干净,这才提上裤子,来到他跟前,伸手抱着
他,用她的那饱满的胸膛蹭着他,眼睛曲里拐弯地看着他,越发撒娇了:「你说,
人家好不好啊?」

  听了她这句话,梁军心道:「难道是她?」

  看看两个人都像,这让梁军真是难以判断了,真是好郁闷,索性不去想了,
洗把脸出去找个空地,把黄喜教他的那套拳脚,走了一遍,又着重练了一番掌力。

  上午到了学校后,上了两节课,第三节上课的时候,陆青瓷突然紧张兮兮地
从外面回来,走上讲台,道:「刚刚得到校团委通知:全校篮球赛提前了,今天
下午正式开赛,第一轮初赛,先是高一年级进行预赛,选出年级一二三名来,参
加全校决赛。」

  她说完这些,停顿了一下,又扫视全场,最后眼睛有意无意地扫向梁军,道:
「为了确保高一17团支部在这次比赛中取得好的成绩,刚才我请示了班主任范
老师,第三节课,和第四节课时间,球队同学暂不上课,到篮球馆进行集中训练,
训练指导……」

  她停顿了一下,又接着宣布:「由梁军同志担任,同时,他将担任本次比赛
的队长。」

  班级里没人说话,球队队员也没说什么,因为大家都习惯了,要是宣布别人
来担任这个职务,那才叫奇怪呢,几个次头好该跳脚骂娘了。大家默默地往外走,
只有一个人眼睛里闪着愤怒的火苗,一言不发地想着什么。

  上午练了两个小时,中午放学,大家回家吃了饭,然后分别都准备了一套服
装,梁军没有现成的球衣,就去买了一套,看看快上课了,梁军拎着球衣,就往
学校走去,在走到秀水家园附近时,一个人从后面突然蹿过来,一把夺过梁军的
球衣,就往胡同里跑去,梁军见那家伙跑的并不快,就纵步追过去,追出三十多
米后,那人停住了,转过身来,接着从旁边跳出四个彪形大汉,人人都手持一把
砍刀,把梁军团团围在中间——

        第一卷与美女老师同住103、遭遇追杀

  全校篮球赛即将开始了,篮球赛的赛事方式是,先在各学年中,进行预赛,
决出学年前三名,然后再进行跨学年比赛,最后进行总决赛。

  下午进行的是小组预赛,高一17班抽到的扣子是对高一13班,还有10
分钟就要上场了,可是篮球队的队长梁军还没有到场,陆青瓷急得团团转,眼看
着高一13班的球队已经换上了球衣,开始在场上热身了,可是高一17班还在
手足无措。

  「梁军呢?梁军哪去了?」

  队友们焦急的询问,没有人知道,梁军哪里去了。

  陆青瓷一遍又一遍地拨打着梁军的号码,可是没有人接听。

  她的心一点一点地往下沉,原来的希望一点点地在破灭,刚刚建立起来的,
对梁军的好感逐渐地消失了。

  就在昨天晚上,回到家里的时候,爷爷向她问起了关于梁军的情况,并且拿
出了梁军给机关事务管理局的人写的那个字条:「上面写着,住自己的房子才踏
实……」

  爷爷许久没有说话,好长时间才道:「这是个要强的孩子,是个能成大事的
孩子。」

  随后给她讲起了梁军的事,陆青瓷这才知道,原来,那个传说的,收留了一
个乞丐老头,受到首长接见的人,竟然就是梁军,陆青对梁军有了新的认识,转
变了对梁军的看法,认为他是一个有担当的男子汉。

  可是现在,梁军的表现很是让她不理解,不知道梁军是怎么回事,他能对一
个素未平生的老者伸出援手,却不能对自己的班级,对自己的同学负责。

  「他为什么迟到?他会不会特意不来了?特意这样在关键的时候,让自己难
堪?」

  这个时候班主任老师来了,他注意到了,自己的班级到现在还没有组织起来,
就走了过来,生气地问:「怎么回事?为什么还不上场?磨蹭什么?」

  大家面面相觑,谁都没有说话?

  这时候,班主任老师转过头来,看到马功欲言又止的样子,就说:「马功,
为什么还不上场?」

  马功小心翼翼地说:「咱们班的球队队长还没有来。」

  「梁军?他干什么去了?」

  「不知道,躲起来了吧,人家那是队长,都让老师给宝贝惯了,想来就来,
谁能说什么啊?」

  马功发着牢骚。

  「胡闹r直是乱弹琴,这都什么时候了?作为一个球队队长,在这样的关键
时刻,他竟然还不到场,这个队长马上撤职!」

  「老师,你可不能这样说啊,咱们班没有谁都可以,可不能没有梁军啊。」

  马功胆战心惊地说。

  「这是谁说的?我就不信这个邪了,马功,从现在起,你就是高一17班的
球队队长,对了,本来就应该你是,我还忘了,你是体委嘛。」

  老师气势磅礴地走马换将了,也没征求陆青瓷的意见,但是不征求能怎么着?
本来嘛,马上就要上场了,梁军到现在还没露面,陆青瓷没话可说啊。

  现在裁判已经吹哨子了,并朝着高一17班喊道:「高一17班怎么回事?
怎么还不上场?」

  这时候,场上的观众也发现了这个现象,全场都在看向高一17班,老师和
陆青瓷都着急了。

  「对不起,老师,这个球队队长谁愿意干谁干,我是不干!」

  马功丝毫不理会场上裁判的喊叫,还有老师那急赤白脸的样子。

  「马功,你怎么也学会撂眺子了?」

  班主任老师不高兴了,眼睛直直地盯着马功。

  「你这不是让我给梁军擦屁股吗?领导开始信任的是他,让他当队长,呃,
现在他看着场面大了,怕输球了,不来了,就把这个烂摊子给这些人了,等打完
了球,擦了屁股再给他对不?哪来那么多的好事呢?还有就是,平时是他组织的
训练,这个战术运用,都是他搞的,现在这些人生手抓热馒头,不输球才怪。」

  马功的这番牢骚,让老师一点生不起气来,相反倒是感觉到确实对人家马功
不公平,这叫什么?平时荣誉是别人的,到了打硬仗的时候了,想起马功来了。
他转过头来,责备地看了陆青瓷一眼,弄得陆青瓷很是难堪。

  「马功,我知道,你委屈,但是,你现在先以大局为重,好不好?老师在这
里呢,咱们比赛结束后,再说好不好?权当你是给老师打的了,好不好?」

  「那要是比输了怎么办?」

  马功先把退路想好了。

  「没事,你就放开手地去打,输赢无所谓,先把场子撑下来再说。」

  「那我可要有个条件。」

  「说!」

  「我要有挑人的权利。」

  马功眯起了眼睛。

  这个时候,其他班级开始起哄了,他们起劲地喊着:「高一17班弃权了,
不敢出场喽。」

  老师真的是着急了,他指着班级的学生说:「班级60号人,随便你挑。」

  马功嘴角划过一个弧度,露出一个邪邪地怪笑,霍地站了起来,喊道:「王
朝岭,迟本辛、」王成玉、孙怀山上场!「

  早就穿上了球衣等在场下,焦急地等着上场管子和陈加刚愣了,新上任的球
队长毫不客气地把两个人换掉了,在关键时刻,把自己的人换了上来。两个人脸
唰地红了,无比尴尬地从场地的边上退到了人群外面。

  而场上的观众看到上场的没有梁军,都奇怪地相互询问着:「那个梁军怎么
没来呢?他上哪里去了?」

  今天得知高一17班比赛,不少女生特意跑到高一17班的比赛场地来看球
赛,为的就是看梁军的风采,现在看到他不在场上,都失望地询问。

  梁军此刻正在生死线上死撑硬拼,四把砍刀齐齐砍向他,梁军学习军体拳原
本没多长时间,又从未经过实战,再加上仓促应战,在十分紧急的情况下,梁军
着实有点懵,他向着冲到跟前的一个大汉踢了一脚过去,那大汉回身就闪,这时
候旁边侧翼就砍过来一刀,眼看着就要被看中,梁军也算是机灵,就势见势猛地
撞向刚才躲闪他的那个家伙,那个家伙躲过一脚,刚要回身,就被他撞得扑在地
上。但是,这样一来,他也离开了身后的墙,形成了腹背受敌的局势。

  现在,左翼的一个从来没有发起攻势的家伙,横着刀向梁军扫来,这一招端
的是阴险,如果是竖着劈,梁军总归还可以向左右躲闪,但是横着砍来,就难以
躲避,好在梁军总算没辜负黄喜的一番教导,慌乱中向后便倒,生生摔在了地上,
这个家伙一刀未中,反倒差点砍着同伙,恰在这时,梁军躺在地上向他提出了一
脚,踹在小腿上,那家伙吃痛跳出了战团。

  现在场上剩下了三个人,梁军趁势踢向其他三个人,但是三个家伙都跳开了,
梁军趁机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

  这时候,其中一个人小声嘟囔了一句:「草,这小子会两下子,他没告诉咱
们。」

  被梁军听到了。看起来,是有人背后指使。

  刚才四个人竟然没有砍中梁军,吃亏就在于他们配合不默契,现在四个人重
新围拢过来,为首地一个喊道:「咱们这回一起上。」

  说着四个人一步一步地逼了上来,包围圈缩小了,梁军想躲都难了。

  沉默,令人窒息地沉默,彼此能听见对方的喘息声。

  包围圈缩得更小了,这个时候,如果对方一发力,齐齐砍过来,梁军必然中
刀无疑,梁军眼睛眨着,反倒沉静下来,他暗自思衬:今天看起来,不死也得挂
了,所谓不死就是看对方跟自己是不是有深仇大恨,非要置自己于死地不是。如
今是伸头是一刀,缩头是一刀,不如主动出击,或许能争取主动,这么想着,他
猛然喊了一声:「快过来帮忙。」

  对方眼见着这个小子就是自己的盘中菜了,也似乎看到了即将到手的哗啦啦
响的票子了,没想到这个家伙竟然有外援,就一个愣神,动作迟缓了那么一个瞬
间,就在这个当口,梁军突然一个起跳,使出了在篮球场上的那个招式,向前一
冲,右手将对面一个小子的刀向旁边一拨,接着就踏到了他的膝盖上,人也腾空
而起,在半空中,两脚前后踢出,正好踢在了他的下巴上,那个家伙当时就昏了
过去。

  而梁军从这个家伙的头上跳下去后,一个收脚不稳,单腿跪在了地上。

  几个人这才发觉上了当,不由得勃然大怒,唰地摆过来,重新追了上来,这
个时候梁军堪堪从地上站了起来,为首的家伙一见不好,生怕梁军跑掉,就拼了
命地冲了过来,一刀挥出砍在了梁军的后背上,梁军一个趔趄差点摔倒,血沿着
后背流了下来。

  「他被砍中了,不要让他跑了,快过来。」

  为首的家伙激动地叫起来。

  梁军重新扑到墙上,背靠墙站好,环视着步步进逼的三个人,三个人发了一
声喊,又冲了上来。这回梁军觉得自己有些支撑不住了,心想:「拼了吧,打倒
一个是一个。」

  于是,他也不躲避,迎着那个为首的,突然一矮身,朝着那家伙的腿骨就踹
了过去,只听一声惨叫,那家伙当场栽倒了。

  剩下的两个这下可气坏了,四个人(抢包的那个一直没参战)四把刀竟然没
把人家看倒,相反自己这边倒了四个。

  两个人抡起刀来就要砍,却没想到,梁军却看向他们身后,裂着嘴乐了,说
了句:「你早来啊,都交给你了。」

  「草泥马的,沙蔽啊?这个招数用了一回,还用啊?」

  两个人中的一个骂骂咧咧地举起刀来,照准梁军就砍了下来。

       第一卷与美女老师同住104、黄喜儿的伏招

  高一17班,以12:5的优势,取得了第一场比赛的胜利,班主任很高兴,
对全班说:「马功为咱们班立下了汗马功劳,他在关键的时候,不计个人得失,
冲得上,打得赢,不像有的人把班级的事当成儿戏,大家要好好学习他这种精神。」

  大家知道,这里的有的人说的是梁军,但是,没有办法,梁军在关键的时候,
确实退缩了,这让大家很是失望。

  马功傲然地走进班级,下巴撅得老高,眼睛冷然地扫视了一下全场,随即看
了看陆青瓷。自他认识陆青瓷以来,陆青瓷就一直是他心中过不去的坎,每天都
在暗暗地注视着陆青瓷,想方设法引起陆青瓷的注意,他知道女孩子都喜欢强悍
的男孩子,他自认,自己身上没有太多比别人强悍的地方,家里物质生活很富裕,
父亲是个年收入7位数的企业主,原来他打算用钱,他想得倒是很简单:拿几捆
钱砸上去,还不得把她给砸晕了哇?

  于是,他就开始穿名牌,开名车上学,但是,好像陆青瓷连看都不看一眼,
让他很是郁闷。后来,一次偶然的机会,他看到陆青瓷家里用车送他来上学,一
辆普通的奥迪,他心里就松了一口气,这车太普通了,比自己家的Q7差远了,
但是他再往那车牌上一浏,不由得呼吸急促了,就吓了一跳,那套牌子可不是随
便一个副识人物可以坐的。这回他才知道自己有多么可笑,在这样的人家面前炫
富,你就算开个印钞厂,人家也未必动心啊。

  后来,他打听到陆青瓷喜欢篮球,崇拜的人是姚明,便二话不说,去少年体
校学了篮球,而且,他也算有点天赋,半年下来,篮球技艺成长很快,后来到了
高中,他的命运出奇地好,跟陆青瓷分到了一个班,在这个班里,他感觉能和自
己竞争的,也就葛林了,但是,他不怕葛林,因为,他知道,陆青瓷对葛林并不
感冒,而且葛林并不擅长篮球。

  他雄心勃勃地打算在高中时代,用自己的篮球,俘获陆青瓷的心,机会也马
上就来了,刚开学,班级就与其它班级举办了篮球赛,获该他大显身手的时候到
了,却没想到,半路杀出个梁军来,把他的风头盖过了,这让他无比恼火,恨不
能把梁军剁成肉酱。

  得知校团委就要举办全校篮球赛的消息,他感觉到,这个机会不可错过,但
是,如何才能让梁军不参赛呢?

  他想尽了办法,终于,经过一番运作,成功地把梁军拦截在赛场外了,这让
他终于一枝独秀,出尽了风头。

  刚才老师的那番话,让他飘飘然,他摆出一副深沉的样子,来到屋里,偷偷
地瞄一眼陆青瓷,想看看陆青瓷是什么反应?他期待着,陆青瓷双手捧着香腮,
在不远处目不转睛,含情脉脉地看着他,像所有爱慕英雄的美人一样,把秋水一
样深情的眼神奉献给自己。他甚至想好了一些话,去刺激一下陆青瓷:「你信任
的人,吓跑了;你没看好的人,拯救了高一17班。」

  可是,他失望了,陆青瓷眼睛只看她面前的书桌,谁都不看,也是他太急功
近利了,压根就没想一想,现在这样的情况,陆青瓷哪里有心思去欣赏他的风采?

  今天下午,是陆青瓷最上火的一个下午,她信任器重的人,最后连招呼不打,
甚至连面都没有露,这简直是对她最大的愚弄,她现在完全相信,梁军是有意地
报复她,特意让她难看。也的确是,这个事让他太难看,老师首先就表示了对她
的不满,在同学们面前也抬不起头来,此刻,她恨死了梁军,她刚刚建立起来的
对梁军的好感,一下子全毁掉了。

  「什么男人?就这样的素质?不值得尊重,不值得信赖,不值得托付。」

  陆青瓷在拼音字母LJ上狠狠地打了一个叉。

  马功看到陆青瓷根本不理自己的茬,无名火蹿了上来,转过头来,看见了管
子坐在身边,正在想心事,就指着管子道:「你,过来,捶捶腿。不能上场,还
不能搞搞服务吗?」

  管子和陈加刚本来就憋了一肚子气,现在看到他竟然对自己来这一套,一股
火就发了出来:「你装你嘛了个壁的蛋?把全校最饭桶的高一13班灭了,就牛
成这样?你要是像梁军那样,把高二的灭了,会怎么的?是不是得让你妈给你当
情人?草,有本事,明天这一场,把6班也灭了,算你牛比。」

  高一6班是目前大家公认的高一里面最强的一个队,即便是有梁军在,都担
心有没有把握赢,何况梁军不在。而刚刚比过的高一13班则是全校最弱的一个
队,天知道,陆青瓷怎么抓的第一轮小组比赛,就把最强的和最弱的抓到了手里。

  管子一句话把今天赢球的奥秘点了出来,又无比阴损地骂了马功一句,可把
马功气坏了,脸胀得通红,站起来就要冲过去,结果管子旁边的陈加刚跟着站了
起来,两个人虎视眈眈地看着马功,这让马功心里很是没底,悻悻地坐下了。

  梁军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在医院里了,他有半分钟的失忆,最后总算弄清
楚了自己是在哪里,发生了什么,他看着眼前那浑圆如南瓜的脑袋,裂开嘴,道:
「黄叔,你怎么来了?来的还那么巧,正赶上我出事,你就到了。」

  黄喜儿嗔怪地道:「我不来行吗?不来,你不没命了?真笨,我教你的那些
招数,怎么不用呢?」

  不等梁军回答,自己拍着脑门道:「也怪我,从来没喂你招式。靠着笨打,
能从四把刀下走几个回合,也算不错了。」

  「黄叔,你都看着了?」

  「我跟在你后面呢。」

  「黄叔不待这样的,你早就看到了,不出手救我。」

  梁军背上的伤疼得他直咧嘴。

  「那不正好是实战的机会吗?我干嘛去救你呢?」

  黄喜居然振振有词。

  「那,黄叔,您是在哪发现我的?你什么时候来的上海?」

  梁军真是好奇了。

  「我他妈的是跟你一起来的,就是没告诉你。」

  「啊?」

  梁军目瞪口呆,半天也弄不明白,最后竟然问了一句:「黄叔,你这是为什
么啊?」

  「师祖让我保护你,我哪敢不保护啊?可是总是这样下去,我哪有时间啊?
上次有人背后捅你刀子,一直查不明白,而那家伙又不露面了,我就知道,他们
肯定是怕我,所以,我就骗你,说回陕西了。然后,就暗中跟着你,这不嘛,这
伙人到底还是露面了。」

  梁军这才知道,自己误会了黄喜儿,也为黄喜的恩情所感动,眼圈红了,眼
泪就要掉下来。黄喜马上摆手道:「得,得,得,大老爷们儿,别弄得那么麻嗖
嗖的,咱老黄玩不来。」

  正在说话间,外面走进来一个警察,他轻声问道:「你是梁军同学吗?我们
有个问题要问你,现在可以回答问题吗?」

  梁军点点头。那警察便问道:「你认识马功吗?」

  梁军道:「他是我们同班同学。」

  「你和他有过什么过节吗?」

  警察又问道。梁军奇怪地摇摇头,说:「没有什么过节啊。」

  警察用疑惑的目光看着他,道:「你再好好想想。」

  梁军更感奇怪了,他道:「我们真的没什么过节,怎么?他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这次袭击的几个歹徒一致供述,是马功花钱买他们来砍你的。」

  「啊?」

  梁军吃惊地半天说不出话来。

  警察提示说,那些人供述说,马功恨你比他厉害,就想办法不让你参赛。

  梁军猛然一拍脑袋:「啊呀,我靠,坏了。」

  说着,一把扯下了吊瓶,穿着病号服就往外跑,谁都摁不住。

  警察和黄喜从后面跟了上去,把他拉到警车上来,风驰电掣地往学校驶去。

  正如管子说的那样,高一17班遇见高一6班,就再也没有英雄起来过,马
功带着手下四个人,使出了浑身解数,还是被6班落下了16分,全班同学都咳
声叹气,知道回天无力了。

  6班之所这么彪悍,是因为,他们有一个猛将叫何西,外号篮球魔术师。

  听到这个外号,人们就该明白,为什么高一6班是最强的队,有人断言,高
一6班比高三的实力都要强,搞不好,会夺得此次比赛的团冠。

  还有几分钟下半场就要开始了,班主任范伟强正在苦口婆心地安慰马功:
「我相信你是最好的,你已经尽力了,你比那些临阵脱逃的,强了不知道多少倍。」

  马功眼睛却乜斜着管子和陈加刚,使劲地摇着脖子,道:「范老师,能不能
麻烦管子同学帮我揉揉腿?」

  范伟强一愣,立即朝管子道:「听到没有?赶紧的。」

  管子的脸色立即胀红起来,他怨愤地说:「老师,不至于吧?」

  马功便道:「老师,咱们同学真让人寒心,那些同学吃啥啥不剩,干啥啥不
行,上不了场,难道搞个服务还那么难吗?这些人在前面流汗出力,可是咱们同
学在下面干什么呢?」

  老师脸色阴沉下来,看着管子,道:「你难道没听见吗?你可以不做,但是,
我却可以和你父亲单独谈。」

  管子脸色灰白,只得走到马功身边,给他捶腿。马功眼睛里流露出一丝邪笑,
转过脸来对老师道:「我想请陈加刚给我揉背。」

  这时候,远处传来裁判的哨子声,要上场了。

  马功不情愿地站起来,而篮球魔术师何西也站了起来,看向这边,他笑呵呵
地朝这边问话:「17班还比吗?」

  马功气得脸通红,刚要说什么,忽听有人喊道:「看,怎么来了一辆警车呢?」

  第一卷与美女老师同住105、爷们儿没死绝,哪有你撒野的份儿?

  忽听有人喊道:「看,怎么来了一辆警车呢?」

  等大家看的时候,那警车已经来到了跟前。车子一停,从车上下来一个人,
大家一看都愣了,这个人不是别人,就是这两天一直没露面的梁军。

  梁军穿着病号服,站在那里,东张西望地瞅着,一看到梁军,全班人的脸色
立即变了,变得异常复杂。

  班主任范伟强脸色一下就沉了下来,现在,他恨不能把梁军赶出班级,再也
不认这个学生。

  陆青瓷看到梁军穿着病号服出来,很快就把脸扭到了一边,她此刻坚信,梁
军是故意装成病号,然后回来看她热闹的。管子和陈加刚则惊喜地叫起来:「军
子!」

  而马功看到梁军则脸色由红变白了。

  梁军身后跟着两个警官,这让很多人,都开始替他担心起来:「这怎么又惹
上事了呢?」

  梁军回到班级前,首先跟老师打了个招呼:「老师,我回来了。」

  范伟强把头扭到一边,不看他,也不说话。梁军见范伟强如此,脸色变了变,
但终究没说话,就站到了一边。

  这时候,两个警官已经来到老师跟前,问道:「请问,哪一位是高一17班
的班主任?」

  范伟强没好气地道:「我就是,怎么了?」

  警官道:「你们班学生马功涉嫌买凶侵害同学,我们需要把他带回去进行调
查。」

  「什么?」

  听到这句话,全场人都愣了,大家实在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范伟强像被蝎子蜇了似的,尖叫起来:「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警官不悦地说:「对不起,已经有人指证了。」

  范伟强嗖地一下转过身来,逼视着梁军道:「是你指证的,对吗?梁军,你
到底要怎么样?班级的事你躲了,也就躲了,可是,你现在又要诬陷别人,目的
就是要让别人也不准给班级出力是吗?我告诉你,没门!从现在开始,你不再是
这个班级的人了。」

  梁军被搞懵了,他万万没想到,自己躺着也中枪,莫名其妙被人砍,莫名其
妙被老师这样冤枉,他突然大叫一声,把周围的人吓了一跳:「走!这就走!用
不着你撵,我知道,这是一个有钱人孩子才能留得住的班级,我一个穷人家的孩
子,留在这里就是别人的眼中钉,肉中刺,恐怕跟你们一个座的资格都没有,是
不?」

  梁军这么一说,陆青瓷的脸唰地红了。她不太敢看梁军了,但是梁军压根没
去看她,接着说:「你们城里人捐一千块是爱心,我们乡下人捐一千毛就是捣乱,
你们可以几个人围攻我们一个,我们反抗一下,就必须开除,你们城里人,买了
五个人来杀我,差点没砍死我,要不是有人及时救我,现在,我的娘就没有儿子
了!凶手到了公安局都招供了,这也怨我是不?怨我不该来这个班级是不?不该
来到富人区是不是?如果,我早点走,你们城里人就用不着花钱买凶了,是不是?
好的,我走,用不着你们撵。」

  这个时候,警官已经过来,把马功带到了车上,而赛场上的裁判却在那里喊:
「高一17班,能不能上场了?不能上场,就弃权了。」

  何西却在那里道:「他们肯定要弃权了,马功都给带走了,还有谁行?」

  梁军转过身来,盯着他道:「猖狂什么?你的意思只有你们城里人才行呗?
爷们没死光,还轮不着你这等人撒野。」

  何西盯着他,眼睛里射出一种蔑视的光来,缓缓道:「你就是那个所谓的梁
军?既然这么牛比,那就比一个?」

  梁军颔首而笑:「可是,我没有班级,我被开除了。」

  何西笑了,道:「我可以跟我们班主任说一声,让你到六班来,不过,眼前,
我却要跟你比一比。咱们单独比一比。」

  梁军脸上笑容更盛,道:「对脾气。」

  两个人来到一个篮球架下,何西依旧是那身大红色的球衣,而梁军却依然穿
着那身病号服。何西看着他,缓缓地道:「哥们,把衣服换一下?」

  梁军淡笑:「我现在就一病人,没有球衣。」

  何西再不墨迹,道:「开始?」

  梁军颔首而笑:「好啊。」

  何西道:「你先发球。」

  说着,冷不防嗖地一下,把球飞向了梁军。

  梁军也不推辞,道:「好啊。」

  伸手去接,突然一阵剧烈的疼痛,但是,他的眉只是皱了皱,手上却丝毫没
有停滞,伸手一带,那球就像被粘住了一样,被他的手带了回来。

  梁军开始发球,他带着球来到篮下右侧忽然刹住步伐,双手举球一个做势投
篮的样子,何西喝了声,高高跳起,准备封盖。

  梁军眼里闪过一丝笑意,突然从何西的腰间把球向前一拍,那球就从何西的
腋下飞了出去,说时迟,那时快,梁军跟着从何西身边掠过,何西也急忙回身救
球,但是,梁军已经追了上去,两步就追上了篮球,从后面伸手一捞,没有拍球,
直接三步上篮,球擦板入筐。

  「嘟!」

  裁判吹哨示意此球有效。

  主席台上的比分牌马上变成了2比0。

  接下来,是何西发球,他一个战术动作,带球来到了篮下,接着就是一个篮
下跳投,梁军纵身跳起,就是一个封盖,球打在篮板上,在篮筐上弹了一下,高
高暴起,弹了起来。

  这一个球竟然没中,何西有些挂不住脸,他大喝一声,奋力跳起,向落向自
己的篮球抢去。

  一只手从何西头上晃过,硬生生的在他的头上把近在咫尺的篮球一把抢到手
里。

  何西反应过来,大喝一声,赶紧回身来抢夺,却把球带出篮下,面对想盗球
的何西一个变向,一阵风似的从他身边掠过,来到球场的半角处,也就是两边的
死角处,这时候何西不再追球,而是怒喝一声的向篮下跑,希望能不中去抢篮板。
这时候,梁军没有犹豫,果断的起身跳投,只听到「刷!」

  的一声,篮球在篮网中擦过。

  梁军目送篮球入筐,冷冷的笑了声,径自一人向回走。

  「嘟!」

  裁判示意二分有效。

  周围看热闹的学生,愣了老半天,终于弄明白发生了什么,立时爆发出一阵
雷鸣般的呐喊声。

  三局两胜,现在其实已经可以昭告输赢了,但是梁军依旧把球抓在了手里。

  这一局又轮到他发球了,何西压了上来,缓缓地弓下身体展开双臂,双眼紧
盯着梁军的眼睛,双脚有节奏的跟着梁军梁军冰冷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身体微
微的弓着,双脚叉开,身体突然向右一晃,左脚已经闪电般的向右侧大跨一步,
身体顿时变成了矮身右斜,持球的右手已经把篮球贴地的运到了何西身体的左侧。

  梁军迅速反应过来,重心完全左移,一脚已经侧跨开,手也马上侧拦过来准
备拦劫下已经上半身突到自己的左侧的梁军。

  梁军矮身右斜的半个身体突然顿了下,贴地球拍到了地上,右手一个回拉,
篮球翻滚的向左手弹去。

  此时梁军的身体已经拉回正位,踏出去的左脚早已收回,落地的一刹那间,
右脚借左脚一蹬之力噌的一下向左迈去,回到正位的身体也几乎是同时的跟上,
侧身向左突去。

  这个时候,篮球已经倒了左手,梁军喝了声,身球合一,靠着自己强有力的
爆发力从重心还在左侧的何西身边瞬间闪身而过。

  河西在自己的手刚拦过去却发现扑了空的时候就明白中了梁军的计。

  所有的人都楞住了,何西也楞了,他恼怒地追上去,跟在梁军的后面,伺机
想封盖住梁军的跳投。

  颜雨峰过了高原,二步就已经跨过罚球线,见何西如影随形地跟着自己,便
突然大吼一声,右脚先踏地,然后接着就是左脚,两脚几乎是同时发力,象弹簧
丝一样蹦了起来,持球的右手在左手的稍微侧按下,猛然高高举过头,身体成了
弓形,双脚背屈膝而起,整个人飞腾在半空。

  梁军在空中,眼睛看着那个篮筐,左手抓着篮球,使尽身体所有的力量灌在
手上,以雷霆之势狠狠的砸向篮筐。

  篮球从篮筐穿过,砸在地面上,蹦飞了出去。

  接着梁军手一松,从半空中落了下来。

  一系列的动作,气势如虹,嚣张霸道……

  就在梁军灌篮后跳下来的这一刻,全场在忽然静到了极点,几乎是所有的人
都无法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内心在梁军这惊世一扣后的亢奋和激动膨胀到整个
胸腔。在喉间强烈的向上涌,控制不住自己的想去放声大喊一样。

  梁军站在篮下,傲然的看着所有的人,虽然自己还不清楚这一扣效果到底是
什么样子的,但现在看来全场的人已经被自己的灌篮所惊住。

  雷鸣的掌声,歇声褐底的叫采声,还有所有的人脸无法抑制的狂烈表情形成
一个喧闹疯狂的球场。

  有一个女子眼里的泪水唰地流了下来,这个女子就是雅菲。

  喝彩声突然变了,变成了惊叫声,只见那个给人们带来震撼的男生,后背上
殷红一片,血从病号服上渗了出来,接着,他的整个人在众人的惊叫声中,缓缓
地摔倒了。

  人们赶上前去,把他的病号服掀开,只见后背上一道半尺长的刀口,翻出了
吓人的肉,鲜血涌流。

  这个人竟然是背负着这么长的刀口,战胜了篮球魔术师。

  这是个怎样的人?

  另外一个女子眼泪刷刷地流了下来。

  而站在旁边的范伟强脸唰地红了,他的心紧紧地提了起来,六神无主地站在
那里,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第一卷与美女老师同住106、被雅菲看了

  还是管子和陈加刚几个人反应快,就喊了声:「快点拨打120。」

  这才有人想起来拨打120,还有人找来了校医,大家正围在这里,雅菲从
人群外面闯进来,看到梁军牙关紧咬,人事不醒的样子,当场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这一哭不要紧,高一17班的女生也都跟着哭了,其他一些班级的女生也都跟着
掉眼泪了,甚至有些女生自己也不知道哭什么,总之,是一种激动,梁军那种王
霸之气给她们留下的印象太深了。

  120来了,管子、陈加刚等人上了车,雅菲作为梁军的姐姐当然第一个被
安排上了车,雅菲拿出电话给家里挂电话,道:「爸爸,你快来吧,军子他出事
了。」

  说完又开始哇哇地哭了起来。

  梁军再次被送到了医院,整个篮球赛都停了下来,高一17班的女生眼泪汪
汪地坐在那里,赛场上其他班的学生也都站在那里,刚才惊爆的一幕,让他们到
现在回不过神来,大家议论道:「这也太变态了吧?背上给砍了这么长的个刀口,
还能把篮球魔术师给干倒,不可想象,不可想象。」

  何西则站在那里,眼睛直勾勾地道:「我草,我草。」

  当陆青瓷看到梁军那殷得通红的后背,心里的怨愤一下就化做乌有。那一刻,
她明白了,也相信了,梁军并非是不忠于托付的人,他是被人嫉妒,被人陷害了,
而事实上,他是个多么坚强,多么彪悍的人,被人砍了这么长的刀口,还能连战
三捷,把个魔术师挑于马下,压根就没把谁放在眼里,这才是真正的跋扈。

  她流泪了,说不清自己是因为什么会流泪,总之,是一种感动,她的心里反
复说着一个很俗气的词:「这才是真正的男人。」

  范伟强也懵了,被这一连串的变故给弄得晕头转向,他原本对梁军有点好感,
可是,在篮球开赛的时候,梁军竟然没有露面,这让他很是气愤,加上马功添油
加醋,让他对梁军的成见更深了。所以,当马功临危受命,在关键的时候,出来
解围的时候,范伟强就认定了马功,无论马功是不是赢球,他都不在意了,都把
马功当成了宝贝了。

  这个情况下,梁军再出现,范伟强自然是很不待见他,根本不想听他说什么,
不管什么事,连想都不想,就做出了把梁军撵出去的决定。

  当他看清楚了梁军背上的刀口的时候,着实被吓了一跳,原来是自己眼里的
好学生,买了人把梁军砍成这个样子,才致使梁军无法来参加比赛的,还有一点
就是,梁军的真实实力让他吓了一跳,在背部受了这么大的伤的情况下,就把马
攻费尽力气也比不过的王牌选手挑在马下,这如果是梁军不被构害,夺冠也说不
定呢。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做出的决定太草率了,而梁军也把话给敲死了,当
着这么多人的面把话说出去了,没法收回了。

  范伟强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弄得很尴尬,上不来,下不去的。

  却说,大家根据梁军穿的病号服,把他被送回了医院,于是,这些人好一番
紧张地忙碌,七手八脚地找大夫,输液,抢救,随后秦大两口子都来了,看到了
梁军人事不省地躺在床上,也是心疼得不行,而这时候雅菲看到妈妈来了,就一
头扑进她母亲的怀里,哭得稀里哗啦,哭得昏天黑地,这让雅菲的母亲心里很乱:
自己一家和梁军萍水相逢,因为梁军三姨的出现,让一直单着的秦三看到了希望,
两个人来往的火热,才使得两家人按照一家人的方式相处,雅菲和梁军才按照姐
弟相称,现在,梁军出了事,作为亲戚方面也确实该出面,但是,像雅菲这样,
哭成这样的,就说明有情况了。

  「咳……快别哭了,军子不是没事吗?」

  秦大夫人眼神复杂地看着丈夫。

  她不是个眼皮子浅的女人,对女儿选择什么样的男朋友,不会过多地干涉,
但是,梁军也太特殊了,因为他们的长辈,正在谈一场恋爱呢,这可怎么办呢?

  梁军的伤势早就得到了医治,现在梁军因为用力过猛,把伤口蹦开了,流了
许多血,院方采取了果断措施,终于使伤情再次得到了控制。

  将近下午四点的时候,医生宣布:「没事了,大家可以休息了。」

  管子几个人被黄喜劝了回去,但是雅菲说什么也不肯走,说什么也要在这里
护理梁军,弄得她的父母都没有办法,秦大这个时候,也发现了问题的苗头,他
皱着眉头和妻子离开了。

  现在,病房里除了黄喜,就是雅菲了,她一直就那么坐在那里,守着梁军,
黄喜看到她这个样子,无语地笑了笑。也不知道他的这个徒弟,用了什么办法,
把这样花团一样的姑娘迷恋成这个样子。

  晚上五点20多分钟的时候,医生和护士来查看伤情了,他们掀开了梁军的
被子,把梁军翻过身来。

  雅菲这时候,早已经止住了哭声,在那怔怔地想着心事,此刻看到医生察看
伤情,满心里装着弟弟的雅菲,不知水深水浅,跟着就凑到跟前去察看,这一看
不要紧,一下把她弄了个满脸通红。

  进医院的时候,为了便于抢救,医生早就把梁军的衣服扒得溜光,那个时候,
是管子等人在帮忙,雅菲只顾得哭去了,压根就没在跟前,所以也不知道是怎么
回事。

  这时候,一看人家在察看梁军的伤情,她也跟着去察看,结果梁军整个的人
都暴露在了她的眼前,特别是他的那个宝贝上还吊着个管,旁边一个囊,那个护
士就在小心地把那个囊翻到另外一边,看那护士的神情非常平静,没有丝毫的难
堪或者不自在。

  雅菲决然没有想到会有这一出,不期然的一幕既然出现了,她的眼睛就不由
自主地被吸引了。

  从小到大,生平第一次看到男人的这个地方,作为女人本能地羞涩,让她们
从来都是回避见到这一幕,但是这不代表女人不对男人身体好奇。

  18岁的年龄,正是对男子好奇的年龄,加上她的家庭家教又很是严厉,无
论外面多么开放,她从来没和任何一个男生出去过过所谓的party,没在外
面滞留过一个晚上,这就更让她对男生好奇,多少次夜深人静时,把自己蒙在被
子里,凭空想象:「男人会是什么样子的,他们的身体,和女儿们的身体会是怎
么接触的?」

  现在,一个意外的机会,一个偶然的场合,赫然冒出了这样一个场面,雅菲
只觉得心慌意乱,羞得面目绯红,两个眼睛不知道看向哪里,手都没地方放。

  医生们相互之间做了一个短暂的交流,说了些雅菲听不懂的话,而她此刻也
压根听不进去了,脑子里乱烘烘的,脸上忽少火燎的,正在发呆。

  这时候,医生问话了:「谁是病人家属?」

  转过脸来,看了一眼雅菲,道:「你是吧?」

  这话也太指代不清了,家属的含义,在大家来理解,就是媳妇儿的意思,这
话听着可真别扭。

  雅菲脸一下就红了,连医生交代她的什么都听不明白了。

  医生走了后,雅菲独自在那里发慌,刚才的一幕实在让她心慌意乱,到现在
她感到脸上还发烧发烫,完全没有注意到,不知道什么时候,梁军已经醒了过来,
正在呆呆地看着她。

  「小军,你醒了?」

  雅菲终于注意到了梁军醒来的状况,她连忙过来照顾他。

  「姐,你刚才笑什么呢?」

  梁军突兀地问道。

  「瞎说八道什么呢,谁笑了?」

  雅菲吓了一跳,直如心事被看穿了一般。

  梁军摇摇头,实在是搞不懂这个姐姐是怎么了?

  「你怎么样了?疼不疼?要不要吃点什么?」

  雅菲一半是因为关切,另一半则是为了掩饰自己。

  梁军脸上现出痛苦的神色,欲言又止。

  「你到底怎么了?赶紧说啊。」

  雅菲着急了。

  「你办不了,说了有什么用?我黄叔没在这里吗?」

  「唉呀,你说嘛,真是墨迹。」

  雅菲追问了这一句,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他可能要上厕所,自己确实办不了,
又想起刚才那一幕,不由得脸又红了,眼睛不敢看梁军了。

  察言观色的梁军知道她误会了,便道:「我想翻身,我的伤口太疼了。」

  原来,梁军的伤在背上,而他又需要躺在床上,身体的重量正好就压在了伤
口上,因此那种疼痛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了的。

  雅菲这才明白,原来他是想要翻身,她赶紧出去找黄喜,可是黄喜又不知道
哪里去了,这可怎么办?眼看着梁军痛苦的表情,雅菲牙一咬,道:「我来。」

  她走过来,一只手揽着梁军的肩膀,一只手揽着了梁军的大腿,刚一使劲,
梁军又叫了起来:「唉呀,唉呀,不行,不要动了,有个东西。」

  他痛苦地叫着,却又闪烁其词,雅菲闹愣了,想了一想,忽然明白了,原来
梁军的那个地方插着一个导尿管,旁边一个囊挂在床架上,如果梁军想翻身,就
得先把那个囊,以及导尿管甩到一边去。

  雅菲顿时无语了,脸红得像块布一样,要想帮他翻身,就得掀开被子,还要
当着梁军的面看那个地方,碰那个地方,把那个囊先甩到要翻身的那个方向去,
但是如果不帮他,梁军承受的疼痛是非常难以忍受的。

  怎么办?

     第一卷与美女老师同住107、雅菲和陆青瓷双双被感觉

  梁军轻轻呼出一口气,开口道:「你最近还好吗?」

  雅菲知道,他这是在转移话题,她当然明白,梁军正在承受怎么样的疼痛,
那么深的刀口就已经很疼了,整个身体的重量再压在上面,那该是怎样的一种痛
处,此刻,梁军故作轻松,无非是要转移自己的视线,减轻自己的心理负担。

  「如果,我真的爱他,还在乎这些吗?如果,我真的爱他,不正应该帮助他
解除痛苦吗?」

  想到这里,雅菲似乎放下了一个很大的包袱,她心里的那种羞涩感逐渐消除
了,神色平静而又果断地把被子掀开了。

  「雅菲,你……」

  梁军情急之下,没有叫姐姐,而是喊了雅菲。

  雅菲向他嫣然一笑,举手就向他的两腿间伸过去。

  「姐姐,不要啊。」

  梁军这下可着急了,脸色胀得通红,连忙合并两腿试图把那个东东加住,雅
菲也不说话,两手把他的腿掰开,伸手把那个鬼鬼祟祟,蔫头耷脑的家伙捕捉归
案,捋着那根管,放到了另外一个方向。

  梁军老脸通红,简直不敢看雅菲一眼,只有闭着眼睛,装作死了,装作睡了,
装作糊涂了。

  而雅菲此刻,也是心里扑通扑通直跳,脸红得不行,这是他第一次,接触男
人的那个东西,虽然刚才平息了自己的心境,但是此刻依旧心慌得不行,她把那
个东西挂好,赶紧给梁军盖上了被子。

  就在这时候,门开了,从门外进来一个人,这个人是他们谁都没有想到的,
竟然是陆青瓷。

  她穿着一件白色连衣裙,手里拎着一兜水果,款款地站在两个人的面前。

  雅菲吓了一跳,心想幸亏刚才把他的事做完了,要是没做完,让她一步闯进
来看到,恐怕是怎解释都解释不清了。

  梁军没想到,陆青瓷会来看他,尽管他对陆青瓷不怎么感冒,但是,人家来
看自己,就是客人,不能给人家看脸色,便打了个招呼,道:「你怎么来了?」

  陆青瓷一眼看到了两个人的慌乱,还没等想明白是怎么回事,梁军就跟她打
招呼,就转移了视线,开口道:「咳,同学嘛,这不是应该的嘛。」

  梁军就露出一口小白牙,笑道:「谢谢了。」

  陆青瓷有点不好意思,看了看雅菲,便把水果放在了床头上。

  雅菲见状赶紧过来招呼,两个人就坐在了梁军的床前。陆青瓷询问了一番伤
情,就道:「你也真是的,都伤成这样了,还那么拼命,可把人吓死了。」

  梁军就道:「他也太欺负人了,竟然跑到门口上来叫号,他以为他是谁啊?
但凡这些人有一口气在,也轮不到他来撒野。」

  梁军只是按照自己的思路说,但是听在陆青瓷的耳朵里,却是一种不一样的
感受,她欣赏的就是男人的这种桀骜不驯,逼视天地的气概,不由得有些走神了。

  这些话听到雅菲的耳朵里,则是一种自豪,但是说在嘴里却是:「就你瞎能,
要不然,能昏倒吗?」

  说到这里,他突然想起来:「唉呀,还没翻身呢,来,我帮你翻身。」

  梁军就有些尴尬,刚才的尴尬还没过去呢,现在自己还光着呢,当着陆青瓷
的面,万一露了春光,多难堪?便赶紧说:「不用,不用,唉呀说会话吧。」

  而雅菲想的却不是这个,她一想起来,梁军正在遭罪,就无比心疼,她可不
管陆青瓷是谁,也不管陆青瓷是不是受得了,她现在眼里只有一个人,那就是梁
军。

  她道:「赶紧翻吧,正好趁着陆大书记在这里,给搭把手吧。」

  陆青瓷本来就是心里装着事来的,正愁着没有共同语言沟通,听雅菲说起来,
要让她搭把手,便连忙答应道:「好嘞,怎么整?」

  两个女生走了过来,根本就不管梁军的意愿,各自站在了梁军的身前,两个
人都是身量高挑的女子,两腿修长,贴近了梁军,一股好闻的香气直钻梁军的鼻
孔,雅菲道:「你来翻他的脑袋和上半身,我来翻他的下半身。」

  雅菲也知道,下半身光着呢,要是弄不好,露出来不该漏出来的地方,岂不
是让别的女生看到了军子的宝贝了?那可不行,军子是自己的,说什么也不能让
别的女人欣赏到春光,所以,她才安排陆青瓷去翻头部和上半身。

  两个女子分工完毕,就开始动手了,他们站在了梁军的身前,一哈腰就不由
自主地贴在了梁军的身上,那雅菲倒是好说,而陆青瓷一贴身,就把两条大腿和
两腿之间的地方贴在了梁军的脸上,梁军感受到了那种又软又弹的力度,可不得
了了,一下子某个部位就造反了,不依不饶地站了起来。

  梁军窘得脸通红了,这可怎么办啊?他急得脸上直冒汗,可是无论怎么着急,
那个地方就是不肯软下去,幸亏他是盖了个被,要是穿了裤子,那就难堪死了。

  两个女子一齐哈腰,贴上来帮助他翻身,却发现不好弄,因为他盖着被,这
个现象,陆青瓷没有想法,她只是简单地想,不就是翻身吗?翻过来不就得了?
可是刚要使劲,雅菲就道:「等等,等等。」

  她小心地把被子往要翻的那个地方拖了拖,留出了很大的空间,这才道:
「来,咱们翻。」

  陆青瓷是个聪明女子,雅菲这么一弄,她就有点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她开始
发慌,心里道:「可不要把他的身子翻露出来才好。」

  这么想着的时候,手下就不敢轻易使劲,结果两个人翻到一半时候,雅菲无
意中想说句:「唉,真沉。」

  可是这话没说出来,光说了句:「唉……」

  那陆青瓷草木皆兵了,一听雅菲说了句:「唉,」

  就依偎事不好了,就赶紧撒了手,梁军一下就砸回原来的状态,这下可把梁
军疼坏了,脸上的汗一下就出来了。

  雅菲一见心疼地就更不行了,就忍不住埋怨道:「你怎么撒手了?」

  陆青瓷从小到大,哪里干过这事?向来都是大秀的范,都是别人伺候的主儿,
现在不仅要给人翻身,还受了埋怨,脸上就有点过不去,但是,还是忍住了,但
是就更是有点慌张了,轧煞着手不太敢上前了。

  梁军心里也过意不去,又不能埋愿雅菲,就道:「没事的,没事的。」

  雅菲不知道陆青瓷到底是因为什么中途撒手,只道是她力气不支了,就说:
「你只负责他的头部和胸部,我来翻他的中间和腿。」

  陆青瓷没有表示异议,她点了点头,两个人重新开始了。

  这次,雅菲占了很大的位置,一齐下手来帮他翻身,两个人心里都装了秘密,
但是彼此又都没有点透,但是不约而同地下手的时候加了小心。

  雅菲说了声:「1、2、3……」

  两个人一起使劲,但是因为雅菲那边重一些,两个人就不同步了,陆青瓷这
边快,雅菲那边就慢了,梁军的身子自然就扭曲了,后背的伤口撕心裂肺地疼了
起来,梁军当时就疼得冒了汗了,两只手不由地想抓住什么,这一抓不要紧,就
抓在了陆青瓷的胸上。

  一股电流传遍了陆青瓷的全身,她不由得脸色大变,17年来,一直防守很
严密的部位,竟然被这个家伙给袭击了,他想放开手,但是,她担心自己一放手,
必然会让梁军再次吃疼,从另外的角度上说,她知道,梁军的确不是故意的,就
这样,陆青瓷闭着眼睛,脸色绯红,那时间太漫长,那感觉又好奇异。

  这个时候,梁军还没发觉,他整个人还在疼痛中,可是接下来,突然疼痛就
缓和了,好像雅菲的力道加大了,把他的身体的中间和下半身给扳到了一半上,
身体总体持平了,忽然,雅菲僵住了,因为,她清楚地感觉到,有个非常硬的东
西顶在了自己的两腿之间,两个女子在那一刻都僵住了。

  陆青瓷早就忍受不了了,她的呼吸急促,脸色绯红,心里扑通扑通地跳着,
却一直在坚持,等着雅菲追上来,而此刻,雅菲一下感受到了顶着自己的那个东
西,她也明白了发生了什么,也知道那是什么,就一下子慌了神。

  梁军等身体不疼的时候,神志清醒过来,突然觉得不对劲了,因为,他清晰
地感受到了手上抓着的不是什么硬物,而是一个软软的,弹弹的东西,他的心里
说道:「坏了。出大事了。」

  这么想着,赶紧撒手,可是,两个女子早已脸红得不成样子了,齐齐撒了手,
梁军一下就跌回了原来的位置,他惨叫一声,心里道:「报应啊。」

  三个人谁也不敢看谁了,尤其是两个女子,都知道自己被梁军占了便宜,又
恨不起来他,只好慌乱地逃了出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黄喜才晃晃悠悠地回来,他进了门给梁军弄来了饭,和
一瓶药。原来他专门去弄药去了,就是上次孙行人给梁军上的那种药。

  梁军还在眼巴巴地看着屋顶,他哪里有心思吃饭?他在回味刚才那一幕,那
手上还存在着那销魂的感觉,那兄弟还在体会顶在那个陌生身体上的幸福一刻。

  太他妈的美妙了。

  黄喜儿轻而易举帮着梁军翻了身体,可是梁军很是失落:「咳,男人给翻身,
比女人给翻身差远了。」

  正在发呆,门开了,又来了一个人,梁军一看就愣了,来的人竟然是何西:
「他来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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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卷与美女老师同住108、武艺有了大提升

  梁军说什么也没想到何西能来,不知道他来是要干什么?是不服气自己吗?
那他可太不明智了,既然已经在众人面前失面了,现在还来这里有什么用?来跟
自己打架吗?那他就更不明智了,当初你要不是口出狂言,我能跟你去比试吗?
这个世界,钱我可以借给你,粮食我可以借给你,唯独面子不可以借给你,再者
说了,你到这里来打架,有个黄喜在这里,不是自讨苦吃吗?

  梁军没有说话,一直静静地看着他,再揣摩他的心事。

  谁知道,那何西来到他面前,上下打量他,看了他好半天。

  梁军被他盯得有点不愉快了,道:「你要干什么?」

  何西道:「我想看看,你是什么材料制成的,能把我打败的人,就少见,受
了这么重的伤,还能打败我的,第一次看见。」

  梁军苦笑不得,心道:「这人也真是有可爱之处,竟然巴巴地跑来研究这个
问题。」

  他笑着说:「不习惯吧?」

  何西点点头,道:「嗯,以前那么多人崇拜我,现在都来崇拜你,这个滋味
不好受。」

  梁军淡淡地笑道:「以后,你得学着习惯呢。」

  何西一本正经地说:「不过我还是很惊喜。」

  梁军听到他这样说,就以为他是在矫情,正想讥笑他装淡定,那何西又说了:
「过去,我很少遇见对手,觉得总是单方面杀戮,太没意思了,太没技术含量了,
所谓孤独求败啊,现在,你满足我了,我终于有了对手了,而且是很强大的对手,
所以,我来跟你商量个事。」

  「说!」

  梁军一点不废话。

  「到我们班来,咱俩随时随地比一比。」

  梁军没想到,他会是这个请求,他想了想,说:「让我再想想吧。」

  经过这么多的事的磨练,梁军逐步地长了心眼子,他知道凡事不要过早地下
结论。

  何西脸上现出失望的神色,道:「你可以考虑一下,反正你们班不要你了,
到我们班来不是很好吗?到时候,咱们并肩作战。」

  说着,他举起了拳头,做出个拼搏的姿势。

  梁军心里一动,心里有点佩服这个对手了,但是,他还没有那么容易就被何
西说服,话说回来,即便是想去6班了,也得端一端架子,不能这么轻易地就跟
着人家屁颠屁颠地走了,不是?

  梁军道:「再说吧,好吗?」

  何西迟疑地走了,临走还回头对梁军道:「你可一定好好想一想啊。」

  何西走后,黄喜饶有兴致地看着何西的背影,道:「呵呵,这人将是你以后
的强劲对手,但是,这个人也会成为你的不可多得的好朋友。」

  接下来,黄喜开始给梁军上药,他道:「你道这药是上哪套弄的?」

  梁军自然回答不出,黄喜这才答道:「南京军区司令部。」

  梁军张着嘴半天没有合拢,黄喜接着说:「这还因为是,他们的药也是师祖
给的,否则,就算给他们个金山,也不会给你半瓶的。这药,只有司令部一二三
把手,才能用得上。」

  梁军心里真是万分感念,但是,他嘴里说不出,只是喃喃道:「黄叔,我…
…」

  黄喜儿知道他的心意,就打断了他,道:「得,得,得,你也别叫什么黄叔
了,我听着别扭,你再加个字,我就是黄鼠狼了。」

  梁军扑哧一声,被他逗笑了,随即问道:「那我叫你什么呢?」

  「你和我有师徒之实,又没有名份,我虽然教了你武功,却又不敢称你为徒
弟,你是我师祖特殊关照的人,没办法,你就叫我黄大哥吧。」

  黄喜想了半天,才给出这个说法来。

  「啊?这怎么行?你比我父亲还大。」

  「咱们的称呼是咱们这个圈子的称呼,不是真的那种辈分的称呼,你不用担
心,再者,等着你父亲来了,我和他重新论,到那个时候,你还是我的晚辈。」

  梁军这才点了点头。

  黄喜给梁军上完药,脸上的笑容腿去了,这让梁军吓了一跳,不知道哪里惹
黄大哥不高兴了。

  黄喜正颜道:「其实,我对你非常不满意,你知道吗?」

  梁军一听也严肃起来,道:「黄大哥,你告诉我。」

  「你怎么会那么笨呢?我教你的那么多招数,你就全忘了,竟然被几个毛头
小子给砍伤了?以后出去不要说,跟着我黄面瓜混过。」

  这话说得挺狠,黄喜也是一时气愤,就没有顾忌梁军的面子。

  梁军却不这么想,他其实在心里也是对这个事很纠结,始终对自己被人追得
到处跑,很是恼火,现在黄大哥提到这个问题,正好可以请教了。

  「黄大哥,您说,我哪里出了问题呢?」

  梁军虚心地求教。

  他的这个态度让黄喜很满意,不由得缓和了语气:「你主要是身手太慢。还
有就是畏敌,放不开。」

  梁军点点头:「嗯哪,我看他们拿着刀呢。」

  「拿着刀算个屁,当年在内蒙古,魏满仁他们两个拿着枪,不照样让我送给
阎王爷了。关键是你自己,眼神要快,步子要快,他拿着刀,你的先伸上去,顺
着他的势,贴着他的刀往外带,往里进,他进你进,这就是半个身子的差距,接
着就是我教给你的这招引步平推,喏,他都来不及变招,胸上就挨了你的掌,不
死也得残废。」

  梁军眼神亮了起来,高兴地道:「哦,这招这么用啊。」

  黄喜不满地道:「我没给你讲过吗?」

  梁军委屈地道:「没有啊。」

  黄喜拍拍脑门,刚想说什么,但是,脸上还是正容道:「那也该自己悟啊,
这玩意得自己有悟性。」

  梁军连连点头:「是,我太笨了。」

  这样一说,黄喜的自尊得到了满足,便越发卖力地给梁军讲解起来,从一开
始梁军遇敌,到后来每个情势变化,居然完全给回忆来出来,然后一招一式地给
讲解,如何遇敌,如何化解敌人的势力,这一番讲解,让梁军真是茅塞顿开,直
呼收获匪浅。

  此后,一个星期里,黄喜每天就是大量地给梁军讲解每个招式的运用之法,
其实,他心里已经明白,他教给梁军那些套路,他也从来没给梁军讲解每个招式
的运用之法,而梁军居然在那样的情势下,折损了对方两个人,应该说已经非常
了不起了,他自己的那些徒弟,在自己带着练了多长时间后,还不能单独遇敌呢,
而梁军刚学,就能达到这个程度,只能说,梁军是个天才,他心里在暗暗吃惊,
暗暗地得意,嘴上却不说出来,相反还要贬损着梁军。

  梁军在上了那种特效药后,第三天刀口就奇迹般地愈合,让梁军直觉得似在
梦中,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刀口愈合后,黄喜就让他起床,然后陪着他比划,一招一式地喂招,他知道
梁军体格还很弱,伤口还很脆弱,如果不小心,还会崩裂伤口,因此,他只是慢
动作地给梁军析解套路招数。

  梁军最大的优势就是身体灵巧,凡是跟体育有关的事,他一看就会,全靠着
一个灵气,比如,他的篮球就没有什么人教他,完全是他在平时看NBA篮球赛
时候,看到了什么攻防技术,就去反复揣摩练习,结果竟然练成那样恐怖的身手。

  现在,黄喜给他讲解的这套军体拳,他早就开始练了那么长时间,现在,又
有黄喜这样一个大师级的人物给讲解,简直是命运中的偏得,本来黄喜的讲解和
见解就是融会贯通的,加上梁军朝恐怖的领悟力,感觉力,因此,一个礼拜下来
之后,梁军的功夫提升了不止是一个层次,简直是脱胎换骨般的变化,如果现在
让他重新遇见那天的四个人,恐怕是那四个人真是在找死了。

  这一周的事,只是提前有个交代,现在还要按照时间顺序来交代发生了什么
事。

  第二天,就在黄喜对梁军大讲特讲那套军体拳的时候,又有人敲门了,梁军
又以为是雅菲来了,心有余悸地喊了声:「进来!」

  外面进来一个人,是梁军不认识的人,一个高高瘦瘦的男生,手里捧着一捧
鲜花,梁军莫名其妙地道:「请问,你找谁?」

  那人笑道:「我是来找你的。」

  「可是,我不认识你啊。」

  梁军感到很是奇怪。

  「可是,我认识你啊。」

  这个人典型的一个机灵鬼,说起话来,眼珠子滴溜地乱转。

  梁军没有说话,而是静静地看着对方,细看之下,似乎是面熟,好像是哪个
班的学生。

  那人说话了:「我是13班的班长,我代表班主任来跟你商量个事。」

  他顿了顿,然后看了看梁军,试探着说:「你如果真的想离开原来的班级,
能不能考虑一下到13班来呢?」

  梁军心中雪亮,13班是有名的菜鸟队,在梁军没出手的情况下,凭着马功
等人,就把13班给收拾了,现在,他们打的算盘就是,把梁军收到麾下,然后
用17班的人回头来对付17班,以报前仇。

  梁军嘿嘿地笑了,他没有表态,只是说:「我考虑一下再说,好吗?现在已
经有其他班级来找过我了。」

  13班的班长脸上现出紧张的神色,他恳切地说:「你好好考虑一下,只要
你来我们班,整个球队的组建都由你说了算,你要什么条件都可以考虑。」

  梁军不置可否,只是笑了笑,没有说别的。

  已经有班级来找梁军的消息迅速传遍了高一学年,也在17班中传开,学生
们开始怨声载道,有的人开始找范伟强反应情况,这让范伟强很是狼狈,一个学
生被自己开了,却成了其他班级的抢手货,这摆明了是在嘲笑自己。另外关键是,
事件的起因的确是自己错了,现在不少学生对自己的意见大了去了,范伟强就有
点恼火了:「老子给他开了,就是开了,怎么着?」

  这话传到了班级,一些人就义愤填庸起来,倒也不是真的为了梁军,只是大
家感觉到,老师对学生太不尊重了,明明是自己错了,还这样强词夺理。因此大
家都议论纷纷,尤其是一些女生,更是对老师的做法感到愤慨和失望,看到女生
的那种愤慨的样子,素来喜欢出风头,博得女生眼球的葛林说话了:「他吹牛波
伊,我只需要一个办法,就让他乖乖地撤销他的决定。」

  这句话果然起到了作用,很多人都抬起头来看他,连陆青瓷都看向了他,还
有几个女生忍不住地问道:「你有什么办法。」

  葛林得意地笑了,这一幕太让他满足了,他一生最大的爱好,就是让女生们
都看着他,现在看到女生们齐齐看相自己,尤其是一向不待见自己的陆青瓷都看
向自己,他舒心地连姓啥都忘了,早就忘了梁军跟他的隔阂,开始神秘地对大家
说:「只要大家听我的,那么就一招,就可以让他乖乖地撤销决定。」

  大家竖起了耳朵。

        第一卷与美女老师同住109、另有他人

  葛林在满足了自己的虚荣心之后,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大家都去校长那里
请愿,或者说,咱们大家都一起罢课,老师就傻了。」

  他得意地看着大家,以为大家能给他鼓掌,却想不到,教室里静悄悄的,大
家一言不发,默默地看着他。

  葛林不悦地说:「跟你们说了也是白说,你们知道什么?当官的怕什么?怕
得是群体性事件,怕上访,怕闹。老师怕什么?差不多,也是怕群体性事件,尤
其是怕罢课。一旦罢了课,就相当于判了这个老师死刑了,不要说,学校里对他
有了看法,就是在同事中间也是丢人丢大了。」

  还是没人吱声,葛林只想到了怎么促使老师投降,但是却忽略了一个问题,
没有多少学生愿意因为别人得罪老师的。

  就梁军而言,大家虽然很是喜欢他,但是,还没到了因为他,而得罪老师的
地步,人性就是这样的。

  但是,有人却从这个招数中,看到了化腐朽为神奇的希望,她的眼睛亮晶晶
的,正在想着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这个人自然是急切希望梁军回来主持比赛大
局的陆青瓷。

  她眨了眨眼睛,有了主意。下课后,他悄悄地找到了管子,这下可把管子激
动坏了,班级里最漂亮的女生找到了他,能不紧张吗,他结结巴巴地道:「有什
么事?你吩咐就是。」

  陆青瓷道:「你想让梁军早点回来吗?」

  被马功排挤了的管子,自然怀念梁军时代,他此刻已经来不及说话了,只有
猛劲地点着头,满脸通红,像一个喝水被呛着的人似的。

  「你马上去找班主任,偷着向他打小报告,就说,学生们正在密谋罢课,赶
紧让他想办法。」

  管子一听象被火烧了一下似的,他连忙摇着头,道:「我不会的,我不会做
对不起军子的事的。」

  「告诉你,傻瓜,你只有这样做,才算保护得了你的军子,懂吗?」

  陆青瓷哭笑不得。

  管子将信将疑地答应下来,而陆青瓷转身就走了。

  她又找到了几个要好的,对她们面授机宜,如此这般地说了一番。

  果然上午第四节课,范伟强脸色铁青地来了,他的眼睛荫翳地看着眼前的学
生,盯了半天忽然指着一个学生道:「你跟我到教室办公室一趟。」

  那个学生不知道怎么回事,忐忑地跟着去了办公室,范伟强则东拉西扯地说
了好大一堆没有用的废话,最后终于把话引导了正题上:「听说,有人要搞罢课?」

  那个学生是个小市民的孩子,自然知道明哲保身的道理,听到老师问这个问
题,可就担心了,生怕被葛林追究自己,说自己是告密者,就惊恐地道:「老师,
这个事跟我没关系,我不知道。」

  他口口声声说不知道,却又说跟自己没关系,这一来,范伟强可就更加相信
了,接着问下去,凡是被陆青瓷叮嘱过的,就含糊其辞地承认,有人开始串联大
家了,据说要上教育局。

  而没有被叮嘱过的,反应跟前面的人差不多,就是惊恐地摇头,说不知道,
或者跟自己没关系。这一来,范伟强吃不住劲了,回到了办公室,两眼直勾勾地
想起心事来,他现在真的有点吃不住劲了。

  本来,梁军的事他处理得就够了鲁莽,但是他总是想:「我是老师,我就算
处理错了,也得是你当学生的承认错误,想让我当着学生们的面说,这个事是我
处理得不对?门都没有。」

  他满以为,梁军会吃不住劲,会回头找自己承认错误,自己就顺势装模作样
地训斥他一顿,然后原谅他,也给自己一个台阶下,可是他等了很久,不仅没等
到梁军承认错误,反倒等来了其他班级要请梁军加入的消息,他知道既然如此,
梁军有了退路,就不可能回头来找他了。

  然而即便是如此,范伟强也认定了:「自己坚决不能承认错误,错了就是错
了,宁肯这个学生不要了,也不能丢了老师的脸。」

  因此,他一直死死地撑着,尽管这期间有些人幸灾乐祸地嘲笑他,他也都忍
了,他暗下决心,一定不会干出那自打嘴巴的事。

  可是,没想到,今天学生管子来打的小报告,让他大吃一惊:「要罢课?要
去校长那里请愿?」

  他当时就火了,毫不在乎地说了句:「我还就不服气了,真是欠了收拾了。」

  他以为只要自己出面找几个学生谈一谈心,或者干脆在班级里,发通火,然
后给大家训一顿,就老实了。

  可是,他太得低估了学生的实力,他做了一番调查后,矛头都指向了葛林,
这让他很是郁闷,葛林的家庭背景太深了,远不是自己能够吓唬得了的。于是,
她决定好好跟葛林谈一谈,谁知道,就是这场谈话也被陆青瓷给左右了。

  都说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打地洞,陆青瓷作为政治强人的后代,无
师自通地布好了局。她暗示几个要好的女生,给葛林戴了高帽,当老师组织调查
的时候,几个女生就有意地说:「哼,范老师吓唬吓唬咱们这些人,还说得过去,
要是想吓唬咱们葛大少,他可就不自量力了,恐怕他还不够格儿。」

  几个女生说这些话的时候,都是对着别人说,却一律毫无疑问地让葛林听到
了,葛林登时就神圣起来,也肃穆起来,下巴也撅了起来,眼神里透出一种倨傲。
结果等老师来找他谈心的时候,他就真的像正义之神的灵魂附体似的,语气生硬
地道:「老师,在这个问题上,我们是不会让步的。」

  范伟强傻了,对于其他学生,他或许可以威胁一番,对于范伟强,他一点招
数都没有了,他知道把这个大少惹火了,会是什么后果,此刻,他真的体会到了
后悔的滋味:「早知道如此,干嘛去惹这个梁军呢?」

  他想来想去,最后还是想到了一个办法,那就是让陆青瓷出面,找梁军谈一
谈。

  陆青瓷来找梁军时候,已经是第三天的下午了,梁军刚刚听了黄喜的授课,
有些累了,躺在床上闭目养神,就听见有人走了进来,他以为是黄喜,也就没睁
开眼,可是感觉等了好几分钟,黄大哥也没说话,便睁开眼睛看个究竟,原来是
陆青瓷,这下可就有点不好意思了。

  「你,你,你来找我有事?」

  梁军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它知道,凭自己的条件,陆青瓷不会是没事来找自
己消遣的,便这样问道。

  陆青瓷看到梁军,一下就想起了那天的那一幕,梁军竟然用手抓了自己的那
个地方,到现在,还感觉到胸前麻嗖嗖的,陆青瓷不由得脸红了。

  她小心地选择着要说的话,总算把大家请梁军回去上课的意思表达清楚了。
她想:「反正,我把自己想说的话都说到了,剩下的事,还是你自己拿主意了。」

  这么想着,却听见梁军的愤怒地声音:「请你转告范老师,既然他把我开了,
我就不能再回去了。我虽然是个屁民,也有屁民的尊严,不是什么人随便就可以
呵斥来,呵斥去的,当然了,我不是针对你,我是针对老师说的话,你是替老师
来传话的,我知道,跟你无关。」

  陆青瓷的性子特别傲,从小到大就看惯了那些男生在他面前低三下四的样子,
她实在是瞧不起那些男生,所以就在头脑中形成了音响,男生都是贱兮兮的,所
以,她向来对男生没有好脸色,因此才在上学第一天得罪了梁军,在她心目中,
梁军这样出身卑微的孩子,看到她这样绝色女子,一定会点头哈腰,叩头如捣蒜,
然后苦苦哀求,想方设法留下的那种人,断没想到梁军出身卑微,但是有一身的
傲骨,压根就不买她的账,这让她莫名地就欣赏起他来。

  而后,她也只是一种欣赏而已,可是在那次与篮球魔术师的较量中,又使她
对梁军的观感进了一层,这个男生可以说得上,有一种逼视天地的气概,骨头可
敲鼓,热血可烹油,宁肯站着死,决不跪着生。对于这个男生,绝对不可以像对
待其他男生那样,跟这个男生相处,绝对算得上喝一杯烈酒,够劲,够辣,够回
肠荡气。

  她开始对梁军迷醉起来,起初因为梁军整天躲着她,现在因为梁军的傲骨,
说实话,她今天巴巴地赶过来,并不是真的要帮老师说事来了,而是,因为她不
知不觉地想梁军,希望任何一个机会和梁军接近,梁军今天的态度,她早已料到
了,如果梁军不是这个态度,她才奇怪呢,才失望呢。当然还有另外一层原因,
她来一次,也好观察形势,以利下一步如何联合起来给老师下套。可怜的范伟强
老师,最相信的学生,竟然也在背后研究怎么对付他,要是他知道了,还不得气
死?

  她装模作样地说道:「你的想法呢,我会回去,跟老师说一下,当然了,作
为同学,我也有几句话,不知道对不对,你先听听。第一,我觉得,老师当初的
确不了解情况,别说是他,就是我们在一开始,也都以为,你是把班级给抛弃了,
你想想看,大家那么寄希望于你,全班的篮球就等着你来振兴,可是你呢,却不
见人影儿了,放在谁身上,谁不生气?」

  「我不是让那个渣儿买的坏人给纠缠住了嘛?」

  梁军委屈地说。

  「可是,我们谁也不知道啊,你知道当时我给你打了多少个电话?」

  陆青瓷想起那天下午自己那逐渐凉透了的心,不由得眼圈红了,她那无比好
看,而又白皙的面孔蒙上一层红云,梁军也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方便地看她,
竟然看呆了,看傻了,心里想到:「这丫头这么好看。」

  陆青瓷说着说着,就觉得不对劲,扭头一看,看到了梁军呆傻地样子,立即
羞得脸红了,眼睛也没地方看了,心里却有一种甜蜜感。心里道:「我还以为,
你一直是个木头人,哼,看起来,也是个色狼。」

  这么想着,就有了一种小得意,就轻轻地咳了一声,梁军这才发现自己失态
了,不由得一阵老脸通红。

  「呃,第一,第二,呃,第一,呃,对,是第二,这个班级的球队都是你带
起来的,他们都是你的兄弟,战友,都盼着你回去,这毕竟有你的气味,有你的
状态,难道,你就忍心把你的兄弟都抛弃了,跑到人家去,跟别人合起伙来对付
自己的兄弟吗?难道高一17班,就没有你惦记,你牵挂的了吗?」

  陆青瓷声音颤抖着,说出这些,特别是,说出最后一句话,她突然觉得不妥,
自己怎么就说了这么一句呢?这话说着就有点像那什么似的,多难为情,他不会
那个什么吧?

  一想到这里,陆青瓷突然心慌意乱了,脸色绯红,眼睛也不知道看什么了,
她心里道:「我得走了。」

  腿上却一直迈不出步子。

  「那,让你说,怎么办?」

  梁军被她一说,想起了和自己朝夕相处的兄弟们,也动了感情了,他倒是没
有觉察到陆青瓷话里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陆青瓷心里一松,同时又是一阵失落,很快恢复了常态,她道:「你该钓他
一把,还是得钓他一把,让他亲自来给你赔礼。」

  说完,她果断地迈步走了出去,却把一种怅然留下了。

  梁军看着陆青瓷远去的背影,怔怔地半天才回过神来:「这娘们儿,厉害!」

  陆青瓷回到老师那里,却是另外一番说辞,她说:「好像是梁军家很有背景,
最近他的家长正打算去教育局反应情况呢。」

  这一句就把范伟强唬得脸色都白了,梁军上次被校长开除,却第二天就回来
上课了,上次被警察带走了,却被市公安局的领导给送回来了,这个情况大家不
是不知道,也有不少人猜测过,当时范伟强没往心里去,没当回事,现在听了,
一切都对上茬口了,他可真往心里去了。能到这样一所重点高中上班,是他的家
人托了多少关系,花了好几万块钱,才进来的,进到这个高中,每个月都比其他
普通学校的教师多开1500多,要是,真的惹下了重量级的人物,把自己撵出
去,或者干脆开除,岂不是一切都没有了吗?

  他越想越害怕,越想越担心,最后实在坐不住了,便来到街上买了一大兜子
的好吃的,贼兮兮地来到了医院,犹豫了好长时间才举起手来敲门。

  梁军下午在床上休息了一会儿,精神养得很足,特别神奇地是,黄喜给他上
的药简直是神了,他的伤口以常人难以置信的速度愈合,医院方面已经来了好几
次,召开现场会,就这个伤口的处理,进行专家交流,甚至还有录像的,照相的,
总之当时负责处理伤口的医生反反复复地被要求,介绍处理过程,那医生简直被
捧成了神医,兴奋得走路轻飘飘的了,他为了丰富自己的成果,去翻了很多医学
经典,详细地抄了一大堆治疗程序,总之,他自己把自己说成了再世的华佗,后
世的白求恩,要是光听他演讲,就能给一群老大妈发个手绢哭一场了。

  梁军正在屋里,轻轻地比划黄喜给他喂的招数,反复揣摩那些功力,就听到
了有人敲门的声音,他以为又是哪个班级来挖墙角来了,就没有去开门,可是那
敲门声简直是契而不舍,让梁军不得不去开门。

  一开门才发现是班主任范伟强,梁军的那个气一下就蹿了上来,二话不说就
关门,结果门没等关上,范伟强就把手伸了进来,门就夹在了他的手上。

  梁军说:「你把手拿回去。」

  范伟强就说:「梁军同学,你听我说。」

  梁军扭过脸来:「我不听,你爱跟谁说,跟谁说。」

  范伟强坚持说:「梁军同学,我求求你,别这样。」

  梁军一下就火了:「我怎么样了?是你把我撵出来的,你要我怎么样?」

  范伟强无语,于是两个人就这么耗着,大约耗了有10分钟,范伟强的胳膊
都快被夹断了,他大概也是感到自己太悲了,被自己的学生这样对待,竟然忍不
住哭了起来。

  再怎么样,人家都哭了,而且是自己的老师,梁军心也软了,把门松开了。

  一周以后,梁军竟然痊愈了,但是,这个时候,黄喜也向他告辞了,他说:
「孩子,我再不回去不行了,家里都翻了天了,你这边,我也放心了,隐藏着的
家伙被挖出来了,基本上没有什么危险了。就算是一般的小昏昏找你茬的话,就
你现在这身本事,对付个五个,六个不成问题。」

  梁军知道,这回黄大哥真的要走了,他鼻子一酸眼泪刷刷地流了下来,后来
索性抱着黄喜哭起来了。

  他这一哭,弄得黄喜也不自在,眼圈有点发红,能让这么一个杀人越货,无
恶不作的黑道枭雄眼圈发红,也真是不容易。他有些不好意思,就骂道:「好了,
你这个兔崽子,弄这些虚先套干什么玩意?我又没死。」

  梁军只好憋住了,黄喜这才转身走进机场,那一瞬间,他自言自语道:「娘
个腿儿的,我怎么还要掉眼泪呢?这小兔崽子,你别说,难怪祖师爷喜欢他。」

  黄喜走了后,梁军就上学校了,全班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掌声,梁军站在前面
给大家鞠了躬。

  下午的时候,公安局的人来找他了,说是就马功的事向他通报一声,于是他
开始跟公安局的对质起来,公安局的说:「他承认了雇人伤你,包括上次有人骑
摩托车捅你。」

  梁军又问:「那上次,扮成鬼在我后面那次呢?」

  公安局的说:「他说了,那件事跟他没关系。」

  「啊?」

  梁军感到了事态的复杂性:难道另有他人?

        第一卷与美女老师同住110、凭感觉猜人

  他有点不相信,又追问了一遍:「是不是他不承认啊?」

  公安局的人就有点不太高兴了,道:「你要相信我们的审讯能力,再者说了,
凡是犯案的人,只要交代了一件事,其他的就无所谓了。」

  梁军见话说到这里,也不好再说什么了,却提出了一个问题:「马功会被判
刑吗?」

  公安局的人说:「他好像还是未成年人吧?这个好像不会判刑,但是他要包
赔损失,而那些砍你的人,问题要大一些,他们是成年人,恐怕得获刑。」

  梁军虽然对马功雇凶砍伤自己,非常地生气,但是,想一想毕竟马功还是个
学生,和自己一样,未来还有很长的路要走,真要是因为这件事把他判刑,梁军
还是不忍心的,现在听了公安局方面的说法,心里稍微踏实了一些,赶紧表示了
谢意。

  公安局的人走了后,梁军陷入了紧张的思考中,到底是谁在背后装神弄鬼呢?
难道是汤少?可也是啊,汤少好长时间没露面了,这可真是个祸害,要是不挖出
来,以后可真是要后患无穷了。

  回到班级,教室里一片寂静,谁都不说话,愣神地看着他,刚才警察来后,
大家也都弄清了,原来真的是马功在背后搞鬼,雇人砍伤了他,大家对他很是同
情,也有说不清的心情,对梁军当时能活着回来,都感到很惊讶,梁军什么也没
说,悄悄地回到座位上坐好,就开始看书了,最近一个时间,他也没正经上课,
课程都荒疏了,他有点着急了,据说过两天要月考,到时候,落在全班后面,就
难堪了。

  由于高一17班连接失去两员战将,因此无法参加这次全校篮球大比赛了,
全班同学都很惋惜,范伟强也很惋惜,对于学生来说,荣誉都是虚的,对于班主
任来说,一张奖状还是有好处的,因为等以后他定级的时候,成绩一栏有东西填,
什么所教班级,在全校篮球比赛中,荣获篮球比赛第一名啊之类的。

  班级里静悄悄地,梁军看着书,却实在很烦乱,这么长时间缺课,很多东西
都看不懂,一看到那些弯弯曲曲的计算公式,他就有点头疼,他抬起头来,四处
撒目着看一看,无意中,一扭头竟然看见,陆青瓷正在看他,梁军吓了一跳,陆
青瓷脸竟然红了,眼神慌乱地往书本上看,梁军心里就莫名地一动。

  下午放学的时候,几个要好的球友就围拢了来,大家嘻嘻哈哈地唠扯起来,
都是一副「缺了我江湖不知道该多寂寞」的德行,一个个斜腰拉胯,站没站相,
坐没坐相,拼命往流氓的感觉上靠,却都是些有贼心没贼胆的牲口。

  「老三,怎么着?哥几个手都痒痒了,本来咱们还想着,去横着膀子杀他一
票,这也不行了,可能年级小组赛也要结束了,白让6班捡了个冠军。」

  梁军此刻真的没心情去赛场上得瑟,便道:「改天吧,哥们儿现在是狗体欠
安呐。」

  大家见梁军这么说,也都不再纠缠,其实也没谁真的想让他下场,不过是表
示一种亲切,梁军很明白这几个哥们对他的情意,便用了大家都彼此喜欢那种方
式拒绝了大家,可是,他这边刚推辞了大家,一出门却碰到一大票等着他的人,
不少人就是想认识他,有的就是想跟他挑一票,好想踩在巨人的肩膀上成名,但
是大家说得都好听,就是切磋一下。

  梁军实在是没那个心情,别说现在身体刚刚恢复,就算身体好好的,也不会
标到了去球场上跟一票人较量的份上。

  但是有些人实在是迂腐,在门口磨缠,弄得梁军有些头疼,管子看着也有些
腻歪,就道:「想切磋的,晚上去梁山网吧,在那里交流。」

  梁军以为管子不过是这么一说,没想到,晚上刚吃完饭,门外就三三两两地
涌了进来不少高中生,他们进来问:「梁大,来了没?」

  崔苗儿就转头跟梁军道:「老板,他们是来找你的。」

  「老板?」

  这些发烧友愣了,看着梁军,道:「你外号叫老板?」

  崔苗儿就捂着嘴笑:「他就是我们这个网吧的老板。」

  这回更让发烧友们目瞪口呆了,他们像看圣人一样的看梁军,最后才道:
「我靠,你也太厉害了,竟然是念书,打球都不耽误啊。还有,就是,就是,网
吧都找了这么漂亮的,好爽啊,这里。」

  梁军笑了笑,对大家说道:「大家选机器吧,今天我请客。」

  那些发烧友却摆手道:「别,别,咱不用你请,才几块钱的事?」

  说着这些人都纷纷找了个座位坐下,这样一来,竟然爆满了,可把崔苗儿和
张惠君乐坏了,往来穿梭给大家服务,她们身材高挑,暴露得非常合度,惹得一
些高中生偷偷地看她们。

  梁军也没想到,从此以后,这里成了高中生聚会的场所,天天都爆满,生意
出奇地好,在接下来的月底结算中,净收入达到了二万五。

  却说,这一夜,发烧友们一边玩,一边跟梁军探讨篮球问题,倒也是很热闹,
直到很晚才散,到了后半夜一点的时候,梁军让两个女子去睡,自己看一晚上,
两个女孩子也没回宿舍,就在网吧里前些天住的那个小房间里,凑合着住了,梁
军还是在外面的沙发上,盖着件衣服,现在网吧里的客人也不是很多了,都昏昏
沉沉的,梁军也就打算这么迷瞪一会儿。

  刚盖上一条毛毯,崔苗儿就出来了,她凑到梁军跟前,咬着梁军的耳朵道:
「快进屋吧,在这里多遭罪啊?」

  梁军说:「三个人怎么睡啊?」

  崔苗就揪着他的耳朵说:「你又不是没睡过。」

  梁军被她说得浑身燥热,本想做出个姿态来,装得清高一些,但是,当崔苗
用她那最近长得很快的胸一蹭他,就沉不住气了。颠颠地跟着就进了屋。

  屋里很黑,梁军进去后,就急不可耐地想抱着谁,结果被两个人推开了。

  「怎么了?这是?」

  梁军有点摸不着头脑了。

  「今天,咱玩点游戏,考考你,对我们姊妹两个,上心不上心。」

  是张惠君的声音。

  「怎么个考法?」

  梁军还是有点着急。

  「你就抹黑跟我们俩中随便一个人,那个样,然后猜一下,谁是谁?」

  说出这番话,张惠君不由得脸上一阵发烫,幸亏没有灯。

  梁军一想,这个游戏也真是刺激,反正猜得出来,猜不出来,都是自己赚便
宜,便道:「好啊。」

  于是,崔苗过来给他眼睛蒙上了一块布,这下更黑了。只听见身后悉悉索索,
梁军知道,那是脱衣服的声音,梁军着急,恨不能马上就好,感到脱衣服的时间
怎么这么长?

  过了一会儿,崔苗儿说了声:「好了。」

  梁军便转过身来,摸索着来到床前,开始摸索了。

  果然,两个人都光溜溜的,一左一右,从脚摸到头,根本没不出什么区别来,
一样的腿,一样的私密部位,一样的胸,都是那么大,反倒是把自己摸得下面很
难受,当然,他用手指一试,两个人的私密部位,也是泥泞不堪了。

  梁军心道:「这样摸,也不是办法,不如,实际地进入,体验一下吧。」

  于是,便不管是谁,先刺入了一个,只觉得身下的人扭动起来,他仔细地体
会,也感觉不出什么来,又来到另外一个人身上,反复地体会,也感觉不出什么
区别来,这可丢人丢大了,竟然体会不出来,呆会肯定会让两个人笑话的。

  这回,他仔细地体验两个人有什么区别,就在他第三次进入那个人后,他感
到身下强烈地收缩起来,他心里一动,便进一步去用手箍一箍这个人的腰身,似
乎是比另外一个较为粗,而且摸着皮肤不如另外一个光滑,他再伸手去另外一个
大腿的内侧去摸了摸,果然那里有个不大的小疙瘩,他心里透亮了,当时,他就
记得,崔苗的下面比张惠君的狭窄一些,而崔苗因为来自农村,腰身自然是粗一
些,皮肤发黑,不如张惠君的白,也不如她的细腻。另外他想起来,张惠君的大
腿内侧,靠近私密部位的地方,有个小疙瘩。

  摸清楚这些后,梁军且不去点明,而是加紧了动作,知道喷射后,才道:
「你是崔苗儿,你是惠君。」

  两个女子哇地叫起来,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梁军也不回答,而是躺在那里忽忽地睡着了。

  第二天,简单吃了点饭,告别了两个花团似的网管,就去学校了。两个网管
初尝人事,端的是劲头很足,昨夜被梁军一番浇灌,如果禾苗经过了雨露,无比
地滋润,连皮肤都变得更显红润,脸色更是红光满面,眉眼间都是笑,竞相在他
的脸上印一个唇印,弄得梁军好不美气。

  到了学校,就是上课,梁军感到明显地吃力了,心里也着急:「按照正常的
情况,应该是回家复习功课,可是自己这里开着网吧,每天都闹哄哄的,根本就
学不进去,再加上两个女子情意缠绵的,自己掉进了温柔富贵乡了,再这样下去,
怎么得了啊?」

  一上午都是昏昏沉沉的,到了第三节课的时候,陆青瓷突然出现在讲台上,
她对大家宣布了一个消息,经过争取,校团委决定,高一17班恢复参赛资格。
高一17班虽然中断了比赛,但是因为有特殊原因,校团委决定,特许高一17
班与高一学年决出的1、2、3名各进行一场比赛,视情况决定高一17班的去
留。

  这一下,几个发烧友当场欢呼起来,但是梁军高兴不起来,他在为自己的成
绩担忧,心里想,过几天就要月考了,自己再这么下去,恐怕要丢大人了。

  这个时候,他开始萌生了,把网吧包给两个网管的想法。

  这么一想,就打算找人商量一下,便在下午放学练球结束后,去了一道杠那
里,可是派出所的人告诉他,一道杠出差了。

  这可怎么办呢?忽然,他脑袋里想到了一个人,就是刘局长。何不找他问问
呢?这样,自己有事就请他拿主意,显得自己对他的尊重,正好也可以交流一下
感情。

  想到这里,就买了点水果,然后给刘局长拨去了电话,此时的刘局长正在家
里想心事,接到梁军的电话,想起了梁军给自己送钱的事,不由得警惕起来:
「狐狸终于露出尾巴了。」

  他猜测,梁军一定是来求自己什么事的,他原本想拒绝,但是,一想也好,
让他来了,趁机把钱还给他,让他死了那条心,省得以后天天琢磨着找自己替他
办事。

  想到这里,刘局长就道:「你来吧,我家在林园小区5单元501。」梁军
赶紧打了个车,就奔林园小区去了,到了那里按了一下门铃,一个女孩子的声音
问道:「谁啊?」

  「我是来找刘叔叔的。」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梁军。」

  那女孩子扭头招呼了一声:「喂,那个领导,有个叫梁军的,管你叫刘叔叔
的,希望见你。」

  刘局长挥了挥手,道:「放行。」

  那女孩子就转身对着门锁说:「上来吧。」

  说着打开了门锁。

  梁军来到501的时候,门已经打开了,迎门站着一个小女孩,大约十三、
四岁,看见他上来,就道:「记得换鞋你穿最大的那一双,对,就是最胖的那一
双。」

  她寸步不离夏想左右,指挥他换鞋,又领到他书房,一直想个监工一样监视
他的一举一动。

  梁军进入房间,转身巡视了一下这个房子。房子不小,客厅中的家具清一色
是实木家具,品牌不清楚,但绝对不是凡品。房间布置得不算奢华。但透露出一
股浓浓的书香气息,颜色多用暖色调。

  刘局长正在沙发上,支着下巴想什么事,看到梁军进来,脸上微微含笑,淡
淡地点头:「梁军来了?坐。」

  不知道为什么,梁军就觉得刘局长虽然笑着,但是,其实比较冷淡,心里就
有点后悔自己的造访,恰好这个时候,刘局长问道:「今天,来有什么事?」

  梁军这么一听,就更是不太舒服,索性连自己想请教的问题都不想说了,就
道:「没事,就是时间长了,没看到刘叔叔,就来坐一坐。」

  刘局长呵呵地笑了,这句话让他更加警惕了:「是不是又要送礼啊?呆会好
该把要求自己的事,说出来了。」

  他暗暗打定了主意,要是梁军说的事,不是个大事,自己能办的话,就给他
办了,然后把钱还给他,以后就断了跟他的来往,要是提的事很难办的话,就干
脆直接回绝,然后敲打他一番。

  梁军哪里知道,刘局长此刻的心理活动呢,坐下之后,就问道:「刘叔叔最
近还好吧?」

  刘局长淡然地道:「还行吧。」

  梁军看到刘局长这么淡然的样子,就打算再说两句话就告辞。正在这么想着,
那女孩子过来了:「哎,那个梁军,我问你,魔兽世界你能过几关?」

  梁军道:「也就是十关八关的吧。」

  「也不比我强多少啊。」

  女孩子嘟囔道。

  「原晖,你做完作业了吗?怎么老是玩啊?」

  「喂,那位领导,话不能这么说吧?我作业做完了,考试也按照你的约法,
进了前三了,还要我怎么着?今天晚上我好几次求你跟我过关,你都不理我,现
在我找别人来,你也不让啊?」

  梁军目瞪口呆,真是开眼了,没想到,这个原晖竟然这样跟她的爸爸说话。

  这时候,似乎刘局长真的是被她纠缠怕了,对梁军挥挥手,道:「去吧,我
可让她缠磨死了。」

  于是,两个人进了里间的屋里,开始大通关起来,这一玩不要紧,两个人大
呼过瘾,而原辉虽然是个女孩,却和女人一样赖皮,赢得了梁军,就山呼海叫,
赢不了梁军,就耍起泼来,什么都不算数,梁军也不当回事,好脾气地随着她玩,
就这样不知不觉地玩到了十点,直到刘局长出面干预,原辉才肯放梁军离开。

  刘局长见梁军并没有提出任何要求来,就有些意外,但是,他还是把上次梁
军给他的钱硬塞给了梁军,道:「跟我不用这样,有什么事直接说就行。」

  梁军哭笑不得,道:「我一个学生,能有什么事?纯粹是想家了,这里又没
有长辈,就来看看刘叔叔。」

  刘局长一怔,没想到梁军这么说,不由得有些感动,心里想:「到底是个孩
子,比原晖大不几岁,能藏着什么心计?」

  从此对梁军没有那么警惕了。

  从刘局长那里出来,梁军就开始琢磨了:「都说男人做事要干巴溜脆,自己
主要是出来学习的,现在做生意还不是主要的,应该当机立断,把网吧承包给两
个网管,否则,长期下去,会耽误事的。」

  这么想着,就回到了梁山网吧,然后又上网搜了一份承包合同,然后就找了
个机会,想跟两个女子摊牌。

  还没等说话,就听见崔苗说话了:「咦,她怎么来了?」

  梁军扭头看去,只见小妖走进网吧里来,她神情忧郁,落落寡欢,像是刚刚
哭过的样子,这让梁军很是吃惊,掐指算来,小妖有很长时间没跟梁军联系了,
这么长时间没见面,见了面竟然是这个精神状况,不由得关切地问:「小妖,你
怎么了?」

  小妖忧郁地看了他一眼,道:「你出来一趟,我有个重要事跟你说。」

  梁军就跟着他出去了,在外面,小妖说出了一件让梁军特别吃惊的事。

  第一卷与美女老师同住111、小妖惹火,女网管当靶子小妖给梁军带来的
消息,真是让梁军吃惊,她说,她的爸爸,也就是车嘉佑,要见一下梁军的三姨。

  说实话,三姨的伤痛一直是梁军的伤痛,当初因为自己的事给车加佑带来了
麻烦,连带着车嘉佑与三姨分手,那段时间,三姨伤心得不行,几乎要崩溃了。
要不是后来遇到了秦三,三姨恐怕还要在痛苦中挣扎。

  因此,梁军对车嘉佑一直耿耿于怀,在关键的时候,他离开了三姨,现在又
回来想见三姨,这算怎么回事啊?再者说了,这对人家秦家三叔也不公平。

  梁军冷冷地道:「她现在在美国呢。」

  「能让她回来一次吗?」

  小妖祈求道。

  「她在那边伺候病人呢,你让她回来干什么?」

  梁军有些不悦。心道:「这些人怎么会这样呢?太不尊重人了,不想见人,
就让人离开,想见人了,一句话,别人就得巴巴地从美国回来。」

  「可是,可是,我爸他痛苦得不行了,他说,他一辈子做的最后悔的一件事,
就是和三姨分手。这些日子,一直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他,他还跟我商量一件事,
就是,就是,就是……」

  「就是什么?」

  梁军估计是小妖很不喜欢的事。

  「他说,希望咱们俩分手,成全他们俩。」

  小妖很费力气地说出这些话来,她的眼神显示出她的痛苦。

  梁军真是无语了,心道:「这叫什么事啊?竟然逼着自己的女儿为自己的幸
福让路。世界上,哪有这样的父亲,要是自己的三姨,就不会这样做。想到这里,
他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假使,没有秦家三叔出现,那么三姨不是也面临着这
样一个问题吗?如果自己和小妖好,三姨就要选择和车嘉佑分手。如果三姨和车
嘉佑好,那就是自己要选择和小妖分手。那么遇到这个事,自己该怎么办呢?「

  他抬眼看看小妖,见小妖满眼的痛苦,无论是怎么选择,小妖都是痛苦的,
如果让三姨和车嘉佑复合,那么就意味着小妖要牺牲自己的感情,如果不同意他
们复合,那就要看到自己的父亲痛苦,梁军看到小妖真的瘦了,也憔悴了,也真
是难为了小妖了,怪不得小妖这么长时间没跟自己联系,这是在做斗争呢。

  怎么办?这个事自己该怎么办?把三姨的电话给车加佑?让他去求三姨?可
是,那对秦家三叔也是不公平的,当初自己沦落的时候,住到人家里,三姨感情
遇到挫折的时候,和三叔建立了关系,现在车嘉佑回头了,三叔就得撒手了,凭
什么啊?

  想到这,他果断地摇头道:「三姨现在在美国,谁都不想见,你父亲当初太
伤她的心了。」

  听梁军这样说,小妖脸上现出很奇怪的表情,说不上是松了一口气,还是更
为难了。看到她那个样子,梁军心里无比地心疼她,就轻轻地把她揽过来。

  小妖把脸埋在梁军的胸脯间,一句话不说,只是沉默。如今的小妖,个子长
高了,身体各部位都长开了,真是有了大姑娘的范儿,身体上散发出一股更加令
梁军迷醉的气息。梁军把嘴插进她的那一头栗色的钢丝短发,过了好一会儿,突
然捧起了小妖的脸,望着她的眼睛道:「不要为你父亲担忧,感情的事,不是谁
给谁让道的事,再者说,难道你不希望你父母合好吗?」

  小妖摇头道:「他们实在合不来,到了一处,三天两头吵架,所以,他们越
吵架,父亲也越是想念三姨,他说,他肠子都悔青了。」

  听到这话,梁军竟然莫名地有了一种报复的快意。现在,他可不管车加佑是
不是肠子都悔青了,而是对准那张迷人的脸深深地吻了下去。

  起初小妖似乎是有些生疏了,或者是长期的忧郁,让她没有心思想这个事,
但是一旦被梁军吻到后,却慢慢地开启了她的那种记忆,开始主动起来。有时候
梁军故意玩战略性后撤,作出一副想唇分状,她居然立马迫过来穷追猛打,似乎
片刻也不愿离开梁军的嘴巴。

  她使的力很大,便如饥饿的婴孩吃奶般极其贪婪地吮吸着梁军的唇舌她的这
种表现让梁军雄心大起:「娘的,这本来就是老子的女人,好长时间了,放到那
里奇不是浪费了?」

  这么想着,双臂紧紧搂抱着她,二人的胸毫无保留的贴在了一起。她的双峰
重重的挤压着梁军的胸膛,那种快感直让人无法形容。梁军再也不能克制住那种
想成为登山运动员的冲动,腾出一只手来,便往她的胸上抓去。

  尽管是老熟人了,但古人那句话说得真对:「小别胜新婚啊。」

  现在,他的手上的感觉,果然是身体其他部位所无法替代的。那感觉出奇的
柔软滑嫩而又饱满有弹力,梁军想:「车加佑,你想让老子放弃你女儿?做梦!
老子现在要好好爽一爽。」

  梁军在兴头上,实在是忍不住,就要伸手去扯小妖的裤带,却被小妖抓住了
手,她的嗓子里发出一种类似于,耍娇,抑或制止的声音。梁军不明白,小妖为
什么态度却突然发生了变化,咬着耳朵问:「怎么了呢?」

  「人家来事了。」

  小妖扭动着身子,脸埋进梁军的胸膛,似乎是对自己不能满足梁军感到内疚。

  这下可让梁军傻眼了,自己都被挑逗成这样了,都不行的时候了,居然被告
知:来事了。这种郁闷实在是无法释怀的,他只好松开了小妖,心不在焉地把小
妖送走了。

  接着返身回到了网吧内,这时候,两个女子看到他回来,不约而同地用了愤
怒的眼神看着他,他过去跟谁打招呼,都没有人搭理他,张慧均更激烈,道:
「去,去,别碰我们。」

  梁军心道:「现在,可由不着你们了。」

  他瞅准了张慧君进卫生间的空中,就跟着进了卫生间,那边张慧君刚褪下裤
子来,在那边淅淅沥沥地蹲下来,梁军进来了,张慧君一见,也真是没有办法,
索性不去看他,兀自撅着身子,在那里嘘嘘。

  梁军看到那雪白的,光滑的身体,加上刚才小妖的挑逗,哪里还受得了呢,
早就风起云涌了。看到张慧君嘘嘘完了,还不等她站起来,就一把给他拎了起来,
接着就惯到了洗手盆处,两个手就开始四处摩梭。那张慧君本来就是刚被梁军开
发出来,对于那种事,有一种着迷的程度。当她被梁军抱起来的时候,身体已经
软了,再加上梁军这么一摩梭,哪里还受得了?眼睛也闭上了,任由梁军肆意地
侵犯。

  于是,梁军从后面粗野地进入,好一番天翻地覆的大战,足足有半个小时。
当他从张慧君身上起来时候,心满意足的张慧君道:「你跟那个狐狸精绝对没干
好事,要不然不能这样,怎么样?人家是管死不管埋吧?」

  梁军没有心思跟她斗嘴,转身就要往外走,一开门,却见到崔苗正站在门口,
用一种杀人的目光看着他,道:「不准走,两个人不能有偏,有向。」

  梁军仰天长叹:「兄弟天生就是干活的苦命啊。」

  无法逃脱,谁让自己当时惹事来着,只好进入小房间,又是一番盘肠大战,
才算做到了公平。

  第二天早晨,梁军吃完饭,神情突然变得严肃起来,他把两个人招呼到一起,
说道:「咱们商量个事。」

  平时,两个人跟他都是嘻嘻哈哈,特别是床上,从来没有过正形,现在,梁
军冷不丁的这么严肃,还真有点吓唬人的感觉,两个人不由得跟着严肃起来。

  梁军就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两个人,明确了分利机制,比如,每个月去除了
电费,还有机器维护后,梁军分走一万,剩下的无论是多少钱,都是姐妹两个平
分。

  张慧君的眼睛亮了起来,她很明白,这样的话,一个月有时候能剩到三万元,
那么一人就可以分到一万。但是,崔苗似乎有些心不守舍,道:「我不图希那么
多钱,你现在投入的,不是还没收回来吗?」

  梁军知道她的话外音,不图希那些钱,说白了是图希他这个人,看起来,崔
苗真的是入了戏,动了感情了。

  梁军就告诉两个人,自己的主要任务,还是要学习为主,现在在这里,自己
每天都乱哄哄的,实在没法定下心来学习。

  他这样说,两个人也没话说,接着梁军却指着合同条款道:「这里特别加了
一条:两个人要团结,标准相互拆台,不准有作弊行为,否则,不仅单方面有权
取消合同,还要把已经装进口袋的钱收回。」

  梁军说到这里不由得动了感情,道:「能到一起,咱们就有缘分,就是兄弟,
姐妹,你们还是我的女人,咱们就是一个家,我不希望看到任何一个人离开我而
去。」

  两个女人眼圈都红了,崔苗儿却还是接着原来的话说:「军子,你还是不要
给我们分这么多了,你的投资还没收回呢。」

  梁军对她的心思非常感念,拍了拍她,道:「我没事,我是爷们儿。你们不
一样,要多给自己攒点看家守院的钱。只是,以后,你们俩就要累了,要调配好
时间,比如上午谁当班?下午谁当班?晚上前半夜,后半夜都要排好,一个人值
班,另外一个人就要抓紧时间休息。如果有事了,比如涉及工商税务的事,给我
电话。」

  张慧君看到他交代的这么仔细,就道:「你不来了?」

  「我暂时要去学校住,要把功课撵上来。」

  「那要是,那要是,平时,平时,咳,就是怎么说呢?」

  张慧君突然吞吞吐吐起来,梁军奇怪地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张慧君的脸就红了,梁军转头看向崔苗儿:「她说什么意思?」

  崔苗儿的脸也红了,道:「笨,不知道拉倒。」

  梁军一下就明白了,两个人现在的劲头很足,闹不好要经常想那事,张慧君
的意思就是说:「以后,我们想那个事了,怎么办呢?」

  他笑着说:「谁想了,就给我电话,说一声,我就来解决。」

  张慧君就啐了一口,道:「呸,谁希得想你。」

  到了学校后,趁着课间休息时间,梁军找到了姐姐雅菲,问道:「我最近耽
误功课太多,恐怕考试要成问题。」

  雅菲紧张地问道:「那怎么办?」

  「我想找个人补习功课,不知道哪个老师行?」

  雅菲就皱眉道:「你的钱多得没处花了是不?非得去补习吗?有空我就帮你
了呗。」

  梁军笑着点头:「就等你这话呢。」

  雅菲一听,原来这小子是在逗自己,半嗔半笑地捶了梁军一下,道:「你个
死家伙,虚头巴脑的。」

  梁军露出那口小白牙,笑嘻嘻地道:「我不是怕有些人不爱帮忙,到时候不
就丢面子了嘛。」

  雅菲不假思索地道:「当然愿意了。」

  说完这话,突然意识到,自己说得有点问题,脸一下红了,把个梁军看得两
眼发直了。

  雅菲赶紧转移话题,道:「那,么时间我给你补课啊?」

  梁军道:「我想住回家里去。」

  雅菲的眼睛一下就亮了起来,道:「当然成了,就怕你不希得去呢。」

  梁军道:「既然如此,那我今晚就过去。」

  雅菲连连点头,道:「那就这样。」

  两个人说完话,就分头走了,雅菲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愉悦,她的心情
简直太好了,一路上哼着歌子回到了班级,只是她没有注意到:有一双被欲火烧
得通红的眼睛,在暗中始终盯着她。

  下午放学后,按照大家的约定,今天要进行一下训练,因为明天就要和高一
学年小组预赛的第三名,高一2班进行比赛了,梁军昨天没有参加训练,今天不
好意思再离开了,就和大家一起去了球场,进行了整整一个小时的训练,训练刚
刚结束,陆青瓷走上来,随手给了他一条手巾,梁军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考虑,
回身给了陈加刚,陆青瓷的眼睛一下就阴了下来。

  梁军自然没有去在意这些,只是有说有笑地和大家离开了球场,把个陆青瓷
孤零零地留在了球场。

  出到球场外,梁军才发现,原来雅菲一直等在这里,他有点不好意思了,说:
「姐姐,你就先回去呗,我打完球,自己就去了。」

  雅菲微笑着说:「还是一起回去吧,妈妈听说你要回去住,都把房间给收拾
出来了,还给你包了饺子。」

  她的身量那么高,穿着一个牛仔裤,上面就随意穿了一个小衫,笑起来,两
个眼睛弯弯的,好像脸上罩上了一层光晕,简直把几个球友看傻了,陈加刚眼睛
一直没离开雅菲,悄悄地碰了碰梁军:「老三,那个什么呗,有机会让你姐跟着
咱们一起玩呗。」

  梁军认真地想了想:「行,改天我请大家喝啤酒,到时候,让她参加。」

  几个家伙爆发出一阵欢呼声。

  雅菲却撇嘴说:「我的事你就给做主了?等着吧。」

  两个人跟大家告别,有说有笑地离开了球场,向雅菲的家走去。

  陆青瓷从球场出来,看着梁军和雅菲一起的背影儿,恨恨地把手中的一瓶水
扔进了垃圾箱,道:「有什么了不起的?」

  晚上秦家给他包了饺子,秦大和秦三都很高兴,不住地给梁军夹菜,倒把个
亲生的女儿给冷落了。

  吃过了饭,梁军就开始拿出了书本,雅菲开始给他辅导功课。

  也不知道是梁军聪明的缘故,还是老师太漂亮的缘故,总之,雅菲讲的课,
梁军全都听得很明白,两个人不时地热烈地讨论起来,头对着头,一对小儿女,
端的是般配,秦家大嫂在外面看到两个人认真地学习,讨论课程,心里无比地高
兴,当父母的当然就是希望看到自己的孩子,学习认真有出息。当然一般的女性
家长,还比较喜欢八卦一些,她看到两个人亲热地在一起,就不由得往一些事上
想,脸上露出了憧憬的笑容,可是,当她想到秦三和梁军的三姨的时候,心情就
没有那么好了。

  两个人学到了10点多,这时候,雅菲有些困意了,打起了哈欠,梁军就道:
「休息吧,明天再说。」

  雅菲答应了一声,就迷迷糊糊地站了起来,而梁军因为欠帐太多,还在灯前
皱着眉头做题,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他有了尿意,就站起来往卫生间走去。

  到了卫生间门口,他也没防备,拉开卫生间的门就要往里进,忽然眼前的一
幕把他吓了一跳,赶紧关上门就退了出来。

  原来,卫生间里,雅菲裤子褪到腿弯处,竟然坐在马桶上睡着了。

  梁军心道:「天啊,她到底有多累啊?怎么会困到这个地步呢?简直是匪夷
所思啊,坐在马桶上就能睡着了。」

  回过头来,想想自己,这几天哪天都后半夜睡觉,还干了那么多缺德事,怎
么也没这么困呢?

  其实,他并不了解女生的生理规律,有的女生天生就能睡,此外,雅菲还有
个小秘密,这让她夜里辗转反侧睡不好。这个笑秘密恰好跟他有关。

  梁军人不大,经历过的男女之事不少,可以说,女人身上的那点秘密,对于
他早就不是什么秘密了,但是,此刻,他突然有一种强烈的想推门进去,偷看一
眼的欲望,他反复地控制自己,最后实在是没有控制住自己,竟然就轻轻地把门
推开了一条缝。

  「哇……」

  梁军喷鼻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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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卷与美女老师同住112、雅菲的福分?还是劫匪太不幸?

  梁军推开门的那一霎那,整个人都晕厥了,因为眼前的人,是他叫做姐姐的
那个人,还有就是,雅菲的那个神秘部位,若隐若现,朦胧地给他看到了一团模
糊的影子,剩下的就是无比白嫩的皮肤,简直吹弹可破。

  梁军赶紧把门关上了,他的心扑通扑通直跳,四周看看,就觉得好像跟前有
人在看着他一样。

  她可是姐姐啊,咱可不能胡闹啊,要是让大叔大婶知道了,还有脸在这呆着
吗?

  梁军这么想,就果断的断了那个想偷窥的念头,坚决地把门关上了。

  但是,姐姐在这里坐着可不是个事啊,总不能让她做到天亮呢,该想个办法
把她招呼起来,可是,怎么招呼?站在门口敲门?她醒了后,会是什么反应?会
不会怀疑自己看了她?不行,这种事闹不好会闹误会的。

  那,要不然去跟大叔大婶说一声?不好,你怎么知道她坐在马桶上睡着了?
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梁军想来想去,就开始琢磨别人:「要不然,给哪个女生打个电话?」

  猛然间,电话这个概念进提示了他,对啊,给姐姐打电话不就得了?可是,
她好像没带电话呢,那她的电话在哪呢?

  他回到刚才学习的桌子旁,电话并没有在桌子上,那么肯定是在她的卧室了,
雅菲的卧室和父母的卧室并不挨着,梁军心道:「谢天谢地,要不然可就麻烦了。」

  这么想着,他就去了姐姐的房间,从他的卧室到雅菲的房间不算远,他几步
就到了姐姐的房间,屋子里亮着灯,床铺刚刚打开,走进去就闻到了一股淡淡的
幽香,简直就是沁人心脾。

  梁军四处打量,就发现她的手机就在窗上,他刚把手机拿起来,却发现另外
一样东西,竟然是雅菲的内衣,一个罩罩,还有内裤,梁军的血液一下就着火了
一般,某个部位立即就挺立起来,不屈不挠地站在那里。

  他手哆嗦着,不受控制地把两件东西拿了起来,那罩罩好大,虽然梁军不知
道那是几D的,但是,目测也能看出来,绝对不是小号的,他把那罩罩放在鼻子
上轻轻一嗅,一股淡淡淡的体味,很是让人心旷神怡。

  再看那个小裤裤,仔细地凑到灯下看,一个更加让人激动的画面出现了,他
看到在哪苦苦的夹缝处,竟然发现了一根弯弯的毛毛。

  梁军的身体简直是难以控制了,很快达到了亢奋状态,他使劲地根据这个毛
毛,想象着姐姐的某个地方,什么样子。

  他恋恋不舍地把那毛毛举到眼前,看了又看,正在欣赏,忽然,外面传来一
阵脚步声,梁军一惊,心道:「不好!」

  情急中,抬眼一看,推开窗户就跳到了窗外,幸好雅菲家是住在工厂里,住
的是平房。

  他刚把窗户关上,外面的人就进来了,原来是秦大神搀着雅菲进来了,秦大
神心疼地念叨:「你看看,都多大的人了?还不能自己照顾自己,上个卫生间都
能在里面睡着了,你啊,什么时候能不让妈妈操心!」

  这个时候,雅菲居然还是闭着眼睛,一点都不清醒的样子,梁军心里好笑:
「这个姐姐睡性真大。」

  只见大神把雅菲照顾着躺下来,挂上蚊帐,却直奔窗户而来,这下可糟了,
这要是走过来,岂不是让她看见了?那就无论如何都解释不清了,梁军使劲地低
下头,怕在地上,心里在祷念:「千万别过来啊。」

  只见秦大婶过来了,还好,她略微地往窗外看了看,就把窗关上了。

  也不知道过了几分钟,终于屋里的灯关上了,梁军这才长出了一口气。

  他站起身来,过去开窗,却发现一个严重的问题,原来,秦大婶把窗户插上
了,这可麻烦了,回不去屋了,他左右看了看,这是个死胡同,窗户对着的是围
墙,两边是房子的山墙,天了,还让不让人活了?出不去了呀。

  梁军这回这个汗就不要提了,这叫什么事啊?要是自己存着心来偷窥还行,
自己不过是为了帮助姐姐回来,就遭到了这样的打击?天理不公啊。

  梁军什么也顾不上了,他左瞧瞧,右看看,正在琢磨着怎么往外出,忽然听
到了围墙外面有声音,他吓了一跳,就凝心静气地听,只听到外面有人道:「这
就是秦老大的厂子,从这个围墙进去,就是他的女儿的房间,我们只要进去,先
让兄弟们过过瘾,然后再给她绑出来,到时候问秦老大狠狠敲一笔,咱们兄弟就
算没白干。」

  「几点动手?」

  另外一个声音道。

  「再过半小时,就动手。」

  梁军以为自己听错了,事情不会这么具有戏剧性吧?自己鬼使神差地来这里,
竟然就这么巧合地等到了几个绑架的歹徒,难道这是上天派自己来拯救姐姐的吗?

  他以为自己是听错了,再仔细地听听,那边已经没有了声音,梁军心想:
「不管那一套,就在这里等吧。」

  时间好像很漫长,梁军蹲在那里,一会儿就被蚊子包围了,那些蚊子蜂拥着
往他的脸上扑,他又不敢用手拍,只有使劲地捂着脸,不让蚊子叮了自己。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忽然感觉到四周很亮,怎么回事?难道天亮了吗?
接着就听到有人喊:「着火了。」

  跟着,就是一群人呼喊着起来就火的声音。梁军一听:「不好,这些歹徒太
恶毒了,他们竟然先给放火,然后想趁着四周打乱的机会,好对姐姐下手。」

  这时候,他又听到了围墙外的声音:「上!」

  接着就听到那几米高的围墙上,踏啦啦地响起了声音,就像是一根绳子拴着
了一个钩子,勾住了墙头。这是电影里,常见到的镜头,梁军不由得一阵紧张,
他浑身绷住了劲,就等着从上面下来人,好把他们截获。

  唰,一根绳子甩了下来,有人来了,梁军浑身成了一个弓形:「兔崽子,没
想到爷爷在此吧?」

  接着一个人影儿,嗖的一声从墙上滑了下来。梁军刚想要上前去,心里一动:
「看看他是怎么把门打开的。」

  且说,这个人脸上蒙着罩子,却因为看清这里已经埋伏了人,几步窜到了窗
户前,他也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竟然轻易地就把窗户打开了。正待他弓起身子,
准备跳上窗台的时候,梁军变手为刀,无声地砍在了那个家伙的脖颈上,那家伙
软绵绵地倒了下去。

  他把那个家伙搬起来,塞进了窗户,噗通就落到了屋子里,即便是这样,姐
姐雅菲竟然没醒。梁军真是替雅菲庆幸,要不是遇见了自己,姐姐这辈子岂不是
麻烦了?

  他轻轻地跳进了屋子,然后过来轻轻地推姐姐,因为黑天,竟然推到了姐姐
的胸脯上,又软又绵又弹的感觉,让他为之心神一荡,赶紧换了地方,轻轻地又
推起来。

  雅菲终于醒了,她睁开眼睛看到了站在面前的是梁军,脸色立即变了,刚要
开口训斥,就被梁军捂住了嘴。

  「姐姐别吵,外面有人。」

  梁军悄声地对雅菲说,因为太近,嘴都贴在了雅菲的脸上。

  他一边说,一边让雅菲看,倒在地上的人。雅菲总算弄明白了,发生了什么。
她惊恐地看着那个趴在地上的家伙。不知道说什么好。

  梁军示意她沉住气,然后朝外面喊了一声:「老大,这里有两个女的。」

  接着,又使劲地掐了雅菲一把,雅菲吃痛啊的一声叫了起来,梁军接着她耳
朵边上叮嘱了两句,雅菲会意,就喊了起来:「你要干什么?来人啊。」

  这时候,梁军已经把刚才的人扔到了窗户看不到的死角,然后蹲在了窗户下,
果然嗖的一声,围墙上面又滑下一个人来,跟着纵深一跃,跳进了窗户。雅菲本
能地叫了一声:「啊。」

  那个人听见了,就兴奋地想站起来,却不明不白的倒下了。

  按照梁军听到的声音判断,外面应该还有一个人,但是这个人迟迟不出现,
梁军感受到了对方的狡诈,他低声对雅菲道:「快叫。」

  雅菲脸色通红,她嗫嚅道:「怎么叫啊?」

  梁军一急之下,伸手抓上了雅菲的胸,那雅菲没想到,他真的动手,毫无防
备,一下就叫了出来。「啊……你干什么啊?」

  这个时候,外面传来脚步声,雅菲的妈妈,秦大婶开始敲门:「雅菲,你怎
么了?」

  梁军低声道:「再叫。」

  可是雅菲现在羞得不行了,哪里还叫的出,梁军再次把魔掌伸向她,那雅菲
一见,哇的一声又叫了起来。

  梁军冲外面喊:「老大,快进来帮忙。」

  殊不知,外面竟然朝里面喊道:「你是谁?」

  糟糕,这个家伙起了疑心了,梁军二话不说,嗖地从窗子跳了出去,人在半
空,他就眼睛撇向了那个吊在半空的绳索,身子还没落地,手就伸了出去,接着
一把抓住,身体上纵,右脚向地面猛蹬,身体就起了空。

  一把,两把,三把,身体眼看就要登上那个围墙顶了,眼睛余光却猛然发现,
一个黑影儿蹲在墙头上,还不等伸出手去防护,就见寒光一闪,那个黑影儿,一
刀割断了绳子。

  梁军身体接着就要往下沉,这个时候,梁军伸手抓住了围墙顶上的砖沿,两
手指叫力,身体嗖地就跃上了墙顶。

  就在那一霎那,对方的匕首斜向下削过来,梁军见状不好,身体后仰,一个
板桥弯下身来,接着腿向上踢,正中那家伙的手腕,匕首脱手飞了出去。

  梁军趁机站了起来,也就在这个瞬间,那家伙跳下了墙头,爬起来就往外跑。
梁军见他要跑,便在城头上,瞄准他的后背,飞身跃下,双膝正好顶在了他的后
背上,那家伙当场吐出一口血来,就倒在了地上。

  当梁军把那为首的家伙,连搬带抗地弄回来的时候,秦大已经组织人,把火
扑面了,几个人也被绑上了,秦大婶正在和女儿说悄悄话,打听女儿是不是刚才
吃了大亏了。

  雅菲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她现在不知道自己属于还是不属于吃亏了,三个
歹徒谁都没有粘到她的边,却被家里的贼占了便宜,这个事实无论如何说不出口
的,就支支吾吾地乱应对。

  这时候,梁军把那歹徒扛了进来,仍在了地上,雅菲看到梁军就想起了刚才
梁军黑手赚便宜的事,不由得脸色绯红,说什么也不敢看梁军了,这样一来,秦
大婶就更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了。

  等着秦大等一应人赶过来,便询问梁军是怎么回事,梁军哪里敢说,是自己
看到了姐姐光着身子在卫生间的事呢,就开始瞎编了,他说,无意中听到了这三
个小子密谋,说是要绑架姐姐,为了保护姐姐,就特意到家里来住,又怕姐姐害
怕,就什么也没说,然后就埋伏在外面,等着抓着了这三个家伙。

  这番话说下来,秦大后怕地不知道说什么好,连连说:「要不是小军,今天
咱的女儿就说不上是死是活了。」

  秦大婶眼圈就红了,抓住了女儿的手,人也哽咽了。随后,就道:「还不谢
谢你弟弟?」

  雅菲红着脸,用蚊子一样的声音道:「谢谢了。」

  梁军大义凛然地说道:「谢什么?事情是针对姐姐来的,我能不管吗?」

  雅菲却暗暗地用眼睛剜了他一下,等着两个人一错身的时候,雅菲却在他耳
边道:「耍流氓。」

  梁军尴尬地嘿嘿地笑了笑,没敢说什么。

  这个时候,前两个家伙已经醒了,前两个家伙嚷嚷着:「草,谁把我弄晕了
的?等我见了他,不扒了他的皮。」

  等他们发现自己被绑了起来,竟然次牙咧嘴地吓唬起人来:「把我们放开,
否则,我们老大不灭你们全家。」

  听到这些话,秦大和秦大嫂都有些害怕了,梁军却恼了,他一脚踢在那家伙
的软肋上,疼得那家伙登时冒出了汗。梁军把最后抓的这个,还没醒过来的家伙,
往他们跟前一踢,道:「喏,这就是你们老大,还指望他吗?

  两个家伙看着老大在他们跟前昏迷不醒的样子,咂舌道:「谁把他打成这个
样?这里有高手?」

  梁军道:「就是小爷打的,怎么了?」

  那家伙撇了撇嘴,表示不信,他道:「我们老大是东南沿海一带的空手道冠
军,多少个武术运动员都被他踢残废了,我就不信,能让你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制
服?」

  梁军故作惊讶:「呀,呀,那么厉害啊?让你这么说,空手道很厉害是吗?
可是,我觉得不过如此啊,日本人的东西比中华武术差得太远了。」

  这个时候,外面的警察来了,他们开始进入调查,并把三个人带回了警局。

  秦大看着院子里被烧毁的一些库房,心疼地叹口气,这时候,秦大嫂则道:
「咳,不幸中的万幸啊,咱们的女儿没有遭殃。」

  秦大说:「是啊,要不是小军,雅菲就完了,看起来,小军命中注定是雅菲
的贵人呐,两个人在一起相合啊。」

  说到这里,两个人再不说话,只是相互看着,默默地想着心事。

  第二天,两个人吃过饭,就往学校去了,在路上,雅菲却离开梁军远远的,
也不跟梁军说一句话。梁军心里很恼火,道:「怎么?还生我的气呢?」

  雅菲撅着嘴道:「谁让你占我便宜?」

  梁军道:「你要是当时会叫的话,我还用得着占你便宜吗?」

  「那也不用真的捏人家那里吧?」

  「我捏你哪里了?」

  雅菲突然发现自己又被梁军转进去了这个问题要是真回答了,就掉级他的陷
阱了。索性不回答了。

  梁军嘿嘿地一笑,自己摸着脑袋想:「什么时候,姐弟两个之间变成这样了
呢?」

  到了学校,各自分手,回到了班级,接下来,就是整整一上午的学习,学得
梁军脑门子都生疼。

  下午,高一17班的篮球比赛开始了,这回,再没有人来想办法,袭击梁军,
但是陆青瓷还是很担心,她不止一次地叮咛大家,无非是不要忘记了带这个,不
要忘记带那个,叮嘱得可谓细,而她的一双眼睛却不时地瞥一眼梁军,在她的内
心里,其实,自己说的这么详细,主要是在说给梁军听的,但是,貌似梁军并不
领情,只是坐在那里摆弄着书包。

  陆青瓷见状不由得叹了口气,心情莫名地阴沉起来。

  下午的比赛是高一17班,对高一2班的比赛,还不等到点,球场上就围拢
了满满的一群人,大家都想看看梁军的比赛,不少女生都兴奋得脸通红,悄声地
议论着今天的主角梁军,雅菲今天也来了,她听到了大家对梁军的褒奖,让她发
自内心地高兴,她瞥了一眼那些小女生,心里想:「瞧你们那点出息,你们可知
道,我就是梁军的……」

  她突然想起了昨天晚上发生的那一幕,不由得脸红了,她悄悄地向周围看了
一眼,见没人发现她,这才重新回味昨夜那一幕:「那小子该不是有意的吧?要
是有意的,我饶不了他。不过,摸了我,就摸了,要是敢摸别的女生,我就把他
的爪子剁下来。」

  雅菲突然被自己吓了一跳:「天啊,我怎么这么狠?」

  这个时候,突然邻座有人的谈话,引起了她的注意:「这回,梁军上场,恐
怕2班的老三的位置保不了喽。」

  「你可说错了,知道吗?二班来了秘密武器了。」

  「什么秘密武器?」

  「他们刚从师大附中挖过来一个人,据说这个人,是江苏省和上海市的双料
灌篮王子,是市体委准备重点培养的。」

  「别吹了,有这么厉害的人,他们班怎么会得第三呢?」

  「刚来的嘛,这不是因为得了第三名,老师不服气,就给挖了过来,准备在
决赛的时候,来一个大颠覆。这个人有个外号,你听了就知道他有多强了。」

  「什么外号?」

  「不死鸟。」

  雅菲听了这番话,不由得慌了神,眼睛看向外面心里乱七八糟地想着:「他
怎么还来呢?不行,我得去告诉他一声,实在不行,不要上了。」

  于是她跑出赛场外面,到处寻找梁军的影子。而此刻,梁军正在和几个球友,
讨论着战术,这次首先上场的,自然有管子,还有陈家刚,但是,他也把上次顶
替管子的两个人拉了进来,这让两个人很感动,觉得梁军的心胸就是宽广。

  还有十分钟就要入场了,陆青瓷看了看梁军,心里道:「今天还不错,不会
再出现意外了。」

  刚这么想着,就听见大门处传来吵吵嚷嚷的声音,大家往外看去,就见一个
男子,眼睛通红,手里拿着刀子,喊道:「梁军,你出来,我跟你说句话。」

  整个球场上,一下就静了下来,大家相互问道:「这是怎么了?」

       第一卷与美女老师同住113、把最棒的干趴下

  梁军看到来人,不由得皱起了眉头,他转头对旁边的人说,赶紧把他拦住,
要不然就耽误比赛了。

  几个同学,和闻讯赶过来的保安便齐齐地过去,准备把他撵走,却不想,那
个男子拿着刀子对准自己的动脉,叫道:「你们要是过来,我就割断自己的动脉。」

  几个人都不敢动了,这时那个男子又对大家说:「你们让梁军过来,他要不
过来,我就割腕。」

  梁军皱起了眉头,心里对来人老大的反感。而此时,陆青瓷看到眼前的情形,
不由得产生了怨尤:「高一17班怎么了?命怎么这么苦?上次比赛,有人把主
力砍伤,这次提前做了安排,小心提防,结果还是出了情况。」

  同时,她也对梁军产生了想法:「怎么回事啊?来了这个班之后,出了多少
事了?不是半路上截着要砍你的,就是来到学校要当你面自己砍自己的,你怎么
这么招事呢?」

  她这么埋怨着的时候,那边梁军已经对计划作出了调整:「中锋,管子;前
锋,加刚,王成玉,后卫,王朝岭,迟本辛!」

  点到名的都为之精神一振,当然,也有吃惊,因为王成玉和王朝岭当时都是
跟着马功走得近的人,相反,孙怀山确起初跟着梁军的人。

  王成玉和王朝岭俱各心中一热,心里无比地感激梁军,从此笃定了与梁军站
在一起的决心。

  梁军回过头来,拍了拍孙怀山的肩膀,道:「怀山,稍安勿躁,呆会儿咱俩
并肩上。」

  孙怀山眼睛一下亮了起来,道:「好的,老三。」

  这些人在一起排行,梁军岁数排到第三,故以大家都喊他老三,显得亲昵。

  交待完毕,梁军对大家说:「知道为什么球场上没有奇迹吗?那是因为我们
没有出场。」

  一席话说得大家热血沸腾,神情肃穆,人人都鼓足了劲儿。

  「好了,上场吧!」

  梁军大手一挥,五个兄弟阔步走上赛场!

  梁军转身来到了车加佑跟前,那车加佑兀自还在脑筋蹦得老高地喊叫,梁军
走到跟前,一股刺鼻的酒气扑了过来。「喝多了,难怪这么一个企业家会做出这
么丢脸的事。」

  梁军对保安挥了挥手,道:「把他交给我吧。」

  那保安麻溜地闪开了,这时候,车嘉佑正拿着刀子冲着梁军比划:「别过来,
小心我给你一刀。」

  梁军道:「车叔,你这是何必呢。」

  话音未落,一个闪步向前就夺下了车嘉佑的刀子。

  「梁军,你他妈的敢动手打我,我跟你没完。」

  车嘉佑也不知道是真喝多了,还是借酒耍疯。

  梁军手上稍稍用力,那车嘉佑立时动弹不了了。这时候,远处的人们都看到,
梁军笑容可掬,满面春风,心道:「这小子是不是欠人家钱了,要不然态度会这
么好?」

  而此时,谁要是在两个人的身边,会被梁军难听的话惊得目瞪口呆的。

  「你就算跟着小妖沾光,我权且叫你一声叔吧。车叔,你这个人怎么不知道
害臊呢?你要是不知道害臊,不如去找个没人的地方,用头撞墙,看看这个游戏
好不好?你别跑出来闹啊?给后辈们剩点脸好吗?」

  这么说着,他又踏前一步,微微地弯下腰,脸上现出无比真诚的笑意,嘴里
的话却比刀子还锋利:「你现在想我三姨了?你早干什么去了,在我们需要你的
时候,你不是告诉我三姨结束这种关系吗?你以为我们家人,会像你这么不要脸,
被你踹了,再回头来尽你需要?想什么呢?凭什么?你知道当时我三姨被逼成了
什么样子?回到老家差点自尽,要不是我父母发现早,现在这个世界恐怕早就没
有她了。」

  这些消息,是梁军后来跟父母通话的时候,才得知的,只是他从来没有提起
过,现在,恨由心生,就竹筒倒豆子,一股脑说了出来。

  车嘉佑张开了嘴,脸上现出羞愧的神色,梁军还是乐呵呵地说道:「我看你
啊,还是赶紧回去吧,不要丢了家室,再丢了女儿,这么大人了,干事靠点谱,
你想把自己的脸丢了,让小妖也混不下去啊?」

  这一席话,说得车嘉佑哑口无言,眼见得自己被梁军说得老脸无光,忽然就
道:「小妖是我女儿,你敢这么说我,我非得让小妖离开你不可。」

  「吹牛比,不怕再丢一次脸,你就试试。」

  说着,梁军用手比划成锥子,朝车嘉佑的心口戳了一戳,然后转身就走了。

  此时,场上的比赛情况,相对于高一17班来说,不是很乐观。就在刚才上
场的时候,高一2班的不死鸟就缠着队友问:「哪一个是梁军?」

  队友摇头,道:「好像没上。」

  不死鸟就不乐意了,他气呼呼地道:「他算什么?竟然跟我耍大牌?他不上,
我上去得瑟个鸡毛?」

  几个队友好说歹说,总算把他拉上了场。

  结果,不死鸟还真的没让高一2班失望,他控球带球的时候,那球就像长在
他的手上一样,往往球到中场,就起身跳投,连连得了三个三分球,而高一17
班却一个球都没进。

  这时候,高一17班的队员们开始慌了,连连丢球,结果又被高一2班投进
了三个篮板球。

  高一2班的学生们欢声雷动,相互击掌,还有人打出了一个条幅:「不死鸟
让梁军彻底终结。」

  一些为了来看梁军的学生,开始相互打听梁军哪去了?2班的学生就给出了
答案:「他是不敢上了。」

  高一17班的学生们脸色铁青,陆青瓷更是坐卧不安,她心里的怨愤越来越
烈:「干什么嘛,把班级里的比赛大事放到一边,自己去谈心去了?」

  这时候,不死鸟又灌进了一个三分球,全场欢声雷动,许多崇拜梁军的学生,
都喊了声:「去你妈的梁军吧,我崇拜不死鸟了。」

  现在场上17:0,这个成绩让高一17班的学生羞惭的抬不起头来,整个
球队也涣散了,几乎要溃不成军了。

  突然,不死鸟猛力地把球往地上一摔,就下场了,全场都惊呆了,一霎时鸦
雀无声,只听不死鸟说了句:「跟这样的球队打球,太没品了,我丢不起那个人。」

  整个高一17班的学生脸上都通红。

  就在这时候,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球场上,他笑呵呵地把球捡了起来,然
后对裁判示意换人。

  梁军终于亲自上阵了,他把孙怀山带了上来,随即把王朝岭换了下去。

  不死鸟听人说,梁军上场了,他转身看了一眼,然后朝梁军做出一个中指的
动作,梁军微笑无语,而是把队员们招呼到身边,开始布置战术。

  场上比赛又开始了。

  新人孙怀山带球组织进攻,梁军和加刚如影随行跟进。

  加刚一个标准的侧身挡位,将跟在梁军身后的不死鸟挡住,摆脱防守的梁军
顺利接下孙怀山的传球,横向一拨,一个斜身滑步,拉开了空当,然后瞥了眼从
后冲上来的不死鸟!

  梁军低头看了眼脚底下的三分线:「OK!」

  一个起身,球好象是他刚开始跳便已经从手拨出一样,速度很快的从梁军手
里奔了出来,一个高抛飞向篮筐。

  「唰!」

  这一声,比任何一次都要清脆响亮,球落向篮筐时几乎是垂直落下,这所摩
擦出来的声音,自然是让人听了无比的爽利。

  17比3。

  17班赢了开场以来的第一个三分。

  「这小子!」

  二班的7号,看着这个刚上场的梁军,一脸的自信,刚才这球在投篮前还看
了下脚下的三分线,似乎是等待不死鸟来封盖一样之后才出手,这样的侮辱是自
己无论如何都接受不了的!

  不死鸟有些愤愤地看着梁军,刚才这球自己也是一下犹豫,没想到这小子真
敢投,还以为他只是假动作要过自己。

  不死鸟的斗志被挑逗起来了「我会让你们知道,什么叫篮球比赛的,看看爷
是怎么玩得吧,」

  不死鸟朝着17班做出一个挥拳的动作。

  再次发球了,不死鸟亲自带球,向右侧外线奔去。

  梁军一见暗暗一笑,跟着就贴了上去,那不死鸟向左侧跑了几步,忽然一个
刹车,反扭过身来就向右侧奔去,梁军就像影子一样,跟着就贴了过来,不死鸟
就想:「这个牲口怎么这么快呢?」

  心下一急,马上调整姿势,一个中远距离的急停跳投,篮球出手了。

  高一2班的学生们,还有不死鸟的粉丝们,哗地叫了起来,他们提前为不死
鸟欢呼呢。

  但是,这个球没有「唰!」

  地进网,而是随着一只手臂,那球改了方向,转而被那只手带回,跟着就落
到了梁军的手中。

  双料灌篮王被梁军封住了,全场都愣住了,稍后爆发出一阵欢叫声,高一1
7班的学生们像打了鸡血一样,立即精神起来,高喊道:「梁军出手,鸟鸟出丑。」

  而陆青瓷更是,巴掌都拍红了,她兴奋得脸上放着光,眼睛一刻也没有离开
场上那个身影儿。

  不死鸟愣了半天,总算确定自己被人摘了蓝了,一股愤怒的情绪涌动起来,
他怒吼一声,转身过来要和梁军拼命,但是梁军早就把球传给了管子,管子一个
三步,起跳投篮,唰的一声:「2分。」

  现在场上比分是17比5分。

  开始发球了,梁军从右侧底线处飞快的向左侧奔跑而去,不死鸟脸色铁青,
紧紧跟在后面,他发誓要报仇。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磨合,梁军已经与队友配合得非常到位,密切,梁军几乎
不用怎么突破,依靠队友的挡拆掩护,就轻松获得了投篮的机会,而这样的机会,
梁军不会放过,梁军后来解释道:「面对强敌,先把比分拉上来再说!」

  不死鸟被梁军给转悠蒙了,他气得哇哇直叫:「那个渣,你能不能真刀实枪
地跟爷爷玩一次?」

  「我是怕你掉面子,你怎么不领情呢?」

  接住球,梁军转过了身体,微笑地看着不死鸟。

  「用不着怕我掉面子,你先准备好自己怎么死吧。」

  不死鸟居然嘴上很硬。

  「那好!我来了!」

  梁军弓下了身,双手持球放在微曲的膝盖上,眼睛看了眼不死鸟,看了眼被
不死鸟遮住却能隐约可见的篮筐。

  梁军忽然跳了起来,当身体刚跳起来的时候,球已经举到了眼前,没有任何
的犹豫,没有丝毫的紧张,有的,只有那无比强烈的自信。

  「我靠!」

  不死鸟更愤怒了,怒吼一声,尽力一跃,张开右手,向前扑来。

  不过梁军的跳投,双脚离地的高度远远超出了不死鸟可以接受的限度,再加
上梁军略带后仰的姿势,不死鸟这下才知道什么叫人外有人:「该死的!」

  球从他的手掌尖处划过,飞了过去,然后,不死鸟整个身体扑在了梁军的身
上!

  「嘟!」

  裁判毫不犹豫地吹响了哨音。

  「啊!」

  全场爆起一阵惊呼。

  「三分有效!还要加罚!」

  观众席上开始骚动起来!

  梁军走到罚球线前,接过裁判传来的球,稍一拨弄,然后以一个轻松的姿势
把球投了出去!

  「唰!」

  球进了,前后两次一共四分,现在场上比分17比9分。人们开始疯狂了。

  高一2班的学生们为了给不死鸟打气,又一次举起了横幅:「我们相信,你
永远都是最棒的。」

  17班的女生不服气了,也写了个条幅:「军子,把那个最棒的干趴下。」

  这时候,高二,高三学年前来观战的球友们不安起来:「这小子真厉害,恐
怕咱们到时候也狙杀不过他。」

  「军子,加油。」

  雅菲脸色绯红,当承起来,她现在不知道为什么,好想让人家知道,自己是
梁军的姐姐。果然,有几个女生悄悄议论道:「那个女生跟梁军是姐弟,等比赛
结束了,咱们求她给要张签名照。」

  不死鸟脸色铁青,叫了停,开始对几个球员吩咐攻防事宜,他要集中力量,
把梁军封死。

  重新发球了,高一2班的7号,6号,2号,一开始就把梁军围住了,恰好
这时,对方的5号投球,但是球未中,篮球在篮板上一撞,梁军瞬时跳起,把球
捞在手里,人刚落下来,身前身后都被围住了,本队的几个人在旁边干着急,梁
军一见这个情况,反倒静下心来,他居然像乔丹那样跪了下来,带着球往前走,
三个人不时地想从他手里捞出这个球来,那球却长在他的手上一样,等到过了半
场,梁军突然从7号的两腿间往外一推,那球就冲出了包围圈。三个人急忙转身
去追球,梁军早就冲破了重围,直接带球来到了篮下,去对面却遭遇了不死鸟。

  不死鸟算是下定了决心,绝不离开梁军身边半步。把梁军死死地逼在了一个
死角上,梁军无奈,只好冒险投篮,他右手一挑,那球便高高地飞起,然后一个
空心入网,只听见那球入网的声音,唰的一声,让人感到好悦耳。

  高二,高三的观察员们相互对视一眼,心里越来越没底了,这家伙简直是个
噩梦。

  而高一小组赛的一二名也在现场观看,他们的脸色都不是很好,连不死鸟这
样的身手都落到这个田地,等自己班上场,该怎么办啊?

  而学校篮球教练却兴奋了,他挤到范伟强身边,道:「把这个孩子抽到校队,
我亲自带他。一定是个好苗子。」

  范伟强只是咧嘴笑笑,对于梁军他实在不敢干预太多了。而17班的几个学
生听了那个教练的话,都嗤之以鼻,道:「你算哪盘菜,你凭什么带人家?」

  上半场,休息了。大家都回到本班的跟前,梁军刚下来,立即有人递上了毛
巾,还不等有人把矿泉水打开,一个靓丽的身影跑了过来,一把塞给了梁军一瓶
水,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姐姐雅菲。

  陆青瓷举着刚打开的水,尴尬地收了回来,自己喝了起来,不小心被呛了一
下,吭吭吭地咳嗽起来。

  下半场球赛开始了,这个时候,高一2班的噩梦真正开始了。

  球在17班的人手中传递着,2班的阵脚乱了,而17班的管子,孙怀山,
加刚等人的状态也好了起来,频频得分,场上比分严重地倒虐,由原来的17比
0,变成了71比45。

  「我靠!」

  不死鸟脸色青灰,他再没有刚才的那种猖狂得意之色,看着梁军等人连连得
手,不由得气往上撞,自从出道以来,还没丢过这么大的人呢。今天是怎么了?
出门的时候,忘记了烧香了。

  2班的队长看出了不死鸟的苗头,赶紧想把不死鸟换下去,但是,不死鸟哪
里肯下场?脸色铁青地拒绝了别人的好意。

  还有最后的五分钟了,梁军把大家召集过来,道:「也不能让咱们吃肉,兄
弟们喝汤啊,大家下场吧,除了我和怀山,其余都下场,换新人。」

  梁军很明白,现在,即便是2班还上发射机恐怕也来不及了。形势比人强啊。

  17班换人,全换上了替补队员,可把2班和不死鸟气疯了,他们牙齿咬得
咯嘣响,道:「不要欺人太甚,我们会让你们后悔的。」

  可是这话怎么听,都觉得苍白。

  对方的队长有些不甘心地带球快速穿过半场,不过17班早已迅速回防,这
让队长不得不放慢脚步,重新回到阵地战中。

  「好了,大家稳住,不要慌!」

  不死鸟拍着手掌,示意队友们落位,稳住心态!

  几下挡拆后不死鸟接到传球,一抬头,梁军杀到了面前。

  不死鸟看是梁军,肚子里有火,却也不敢再说些狂话了,他带球横向切去,
对方7号拉了出来。

  梁军看到7号挡了出来,机敏地闪到一边,故意让出空档给不死鸟。

  一见到有机会,稍稍避开梁军的不死鸟毫不犹豫地举起了手中的篮球。

  梁军此刻早已经蓄势待发,7号只觉得眼前一晃,梁军就悄无声息地从腋下
穿过,一只手迅速向不死鸟盖去!

  不死鸟只觉一只手影快速的向自己面门煽来,心中顿时大惊。按这速度和自
己的出手频率,这个球绝对要被盖了。自己已经在空中,根本无法再做出动作来
躲避,只能加快出手速度,不过可惜的是,他快,梁军更快!

  「啪!」

  的一声,这球被梁军狠狠地盖了下来。

  不死鸟惊讶地看着自己的球被梁军抄下,向自己的半场反击而去。

  只见梁军手腕一抖,球从手飞抛而出,球高高飞过全场,划出一道曲线向前
飞去。

  这是一个长距离的空中传球,大家顺着球飞的轨迹,看到终点,孙怀山狰狞
着跳了起来,双手最高点接住梁军传来的球,接着身子猛的一拉,单手抓住篮球
向跨下探去,而另一只手则顺势接过篮球,狠狠地向篮筐砸去。一个霸道十足的
跨下换手空中接力扣篮!

  整个世界都轰响起来,人们发狂了,很多人的眼泪唰地流了下来。

  不死鸟和队友们低下了头,忽然,他们发现梁军把球接到了手里,然后猛地
向地面一摔,随口骂道:「不干了,跟这样水平的球队打,真的没品。」

  大家全都怔住了,这句话怎么这么熟悉?

       第一卷与美女老师同住114、刘原辉不见了

  大家全都怔住了,这句话怎么这么熟悉?场上整整静默了五六秒钟,随后爆
发出一阵笑声和掌声,大家会意过来:这不是起初不死鸟说的一句话吗?那个时
候,不死鸟总感觉到自己太了不起了,小小的球场装不下自己了,到处都要摆出
一副球星的风范来,连自己的对手球打得烂了,也要发一通脾气,或者说,用这
样的方式,奚落对方,抬高自己。

  而梁军在被对方奚落的情况下,依然能够不急不躁,稳扎稳打,最后夺取胜
利。他在遭到对方奚落的时候,能沉得住气,脸上看不出一丝的生气,但是这部
代表,他心里没数,在他赢得比赛之后,用事实说话,又把那句话还给了对方,
干干脆脆地打脸,扬眉吐气地打脸,让对方痛而无话可说,这份心性,真的不是
一个普通的少年能够达到的。

  高一17班的同学沸腾了,他们涌到球场上,把梁军扔了起来,一些女生也
不甘落后,跑上去伸着手摸了几把。而不死鸟则满脸涨红,悄悄地穿过人群,离
开了球场。

  这场赛事后,梁军和他的团队立下了威风,第一,第二两名都胆怯了,他们
自认,自己的队里出不来,像不死鸟那样的骠悍人物,无法抵挡梁军的进攻。

  也有人后悔当初,没有抓住时机,把梁军争取到自己的班级里来,而范伟强
则庆幸,自己当初能够及时地出面把梁军留下来,也怪自己当时,被马功蒙蔽,
认了马功的好人,试想,如果现在依旧让马功做队长,恐怕连十分钟都支撑不住,
也不知道自己当时怎么就被猪油蒙住了心,笑话,他马功算是个什么东西?

  说起马功,很快就有了马功的消息,司法机关的处理决定是,鉴于马功属于
未成年人,不予追究刑事责任,责成马功支付梁军的医药费,包赔损失。而受雇
于马功的几个人,则都追究了刑事责任。

  这个事情过后,马功自己也知道,再留在17班没什么意思了,就退学了。
临走时,这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居然找到了栗波儿,就是把头发染成了火红
色,每天骑着个20万摩托,把音响开到最大的那个家伙,因为死皮赖脸地追求
雅菲,被梁军痛扁,找来警察想收拾梁军,结果梁军随后被放出来的那个家伙。

  马功找到栗波儿,给栗波儿带来了一个消息,准确地说,他是给栗波儿普及
有关梁军身世知识的。他告诉栗波儿,梁军开始的时候,的确是有点背景儿,住
在了江海010号,所以,当你找警察把他抓起来后,他还能从里面出来,后来,
他被人家从江海010号撵出来了,你知道吗?

  栗波儿乜斜着眼睛,看了马功好一会儿,道:「怎么?是你吃了梁军的亏,
让我来给你复仇吧?」

  马功一愣,却也没有否认,道:「你说的没错,我是有这个心思,但是问题
是,你也有仇需要报啊,我们是平民百姓,当然没辙了,你可不一样了,你是王
侯将相的后代啊。就不怕人家说你窝囊?」

  马功这一句话就把栗波儿说得恼火中烧了,他眯起了眼睛,再没说话。

  比赛结束后,梁军又转入了紧张地学习中,他依然住在了雅菲的家中,秦大
自从上回出事后,就把整个围墙都重修了一遍,又把雅菲的房间调到了梁军的对
面,以便发生不测的时候,好有个照应。

  梁军的学习劲头还是很足的,每天都学到深夜,但是,已经来不及了,月考
接着开始了,梁军的成绩很不理想,这让梁军很郁闷,就在公布成绩的时候,他
明显地看到班级里一些成绩好的同学,眼睛里流露出的幸灾乐祸,还有蔑视。

  从而他开始了更加疯狂的补课中,这期间,他回过两次网吧,现在网吧已经
逐步进入了良性运行的轨道,营业额很是不错,两个网管看到梁军回去,都高兴
得不行,少不了又得来点大战什么的。

  从网吧里出来,梁军去了派出所,见到了一道杠,他给一道杠带去了一点茶
叶,真正的茶叶,一道杠没想到他会给自己带礼物,虽然礼物不是很丰厚,但是
他很高兴,两个人唠扯了很长时间。

  从一道杠那里出来,他就回到了秦大那里,其实,他原本打算把张宝贝拿出
来,换点钱自己买个宅子的,但是,他总觉得,孙爷爷说的那些话是有道理的,
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不要卖掉,还有就是,他也不想轻易地就去求人。

  现在,在秦大家里,倒是很不错,一是找到了一种亲情的感觉,还有就是能
补课。对于补课而言,他也不想麻烦别人,就是不想浪费人情。

  回到秦大家,洗了个热水澡,就开始进入补课状态,雅菲天生是个好教师,
什么东西都讲得很透彻,梁军弄了个大5题集,一道道的做过来,已经做了很厚
的一本,端的是有成就。

  做题的中间,秦大婶端来了一盼水果,两个人就停下来,吃点水果。雅菲似
乎有什么话想说,刚要开口,梁军的手机响了,他便接过手机,竟然是刘局长来
的电话,他道:「赶紧到我家里来。」

  梁军一听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赶紧穿上外罩,出门打了车就奔刘局长的
家而去。等他气喘吁吁地来到刘局长的家的时候,却发现刘局长正在沙发上皱着
眉头想心事,他轻声问道:「刘叔,怎么回事?」

  刘局长恍然醒来,指着里间,道:「快,替我去应付应付她,我这有事,她
总是缠着我,过关啊,游戏啊,什么的,别人都玩不来,也就你能让着她。」

  梁军这才明白过来,原来是让他来哄孩子,心里就偷着笑,这么大的局长,
倒是很纵容孩子,他轻轻地推开原辉的房门,原辉正在里面一个人玩游戏,见到
梁军就嘟着嘴,道:「你死了哪去了,也不过来陪我玩游戏。」

  梁军很明白,这公主丫头的秉性,嘴上断然没有个仁慈的时候,也不跟他计
较,当下把外罩一脱,就开始进入游戏。

  梁军一边玩游戏,一边就琢磨,自己几次来,怎么都没见过女主人呢?他趁
着原辉高兴,就试探着问道:「怎么没看你妈在呢?」

  原辉脸上就变了,瘪着嘴,半晌道:「还让不让人玩一会了?净问些让人恼
火的事。」

  梁军一见小丫头这样,就赶紧闭了嘴,那丫头也不搭理他,两个人默默地玩
着,谁也不说话,到十点来钟的时候,外面响起了刘局长的声音:「原辉啊,好
了,该休息了,让你大哥哥回去休息吧。」

  别看原辉说话很冲,管他的爸爸叫那个领导,但是,规矩以内的事,还是很
听话的,听到他的爸爸这样招呼,就停下了手中的游戏,梁军也默默地放下游戏,
正要往外走,那丫头忽然说了句:「我妈没有了,是被坏人用车给撞死的。」

  梁军心里猛然一震,原来外面严肃的刘局长内心还有这么大的伤痛。

  现在他看着这个脾气有些乖戾的女孩,心中却有一种深深的同情。

  走出房间,刘局长还坐在那里,屋里烟雾缭绕,也不知道他抽了多少烟。看
见梁军出来,道:「这个幸伙,跟谁都玩不到一块,倒是跟你很合得来。」

  他的言语中,已经没有了那种作为局长的威严,而是一种疲倦,还有亲和,
看样子,他此刻对梁军很是信任了,不再有开始时的那种淡漠和警惕了。

  梁军嘿嘿地笑了笑,他心里有了一个想法,刘局长这么忙,这么苦,孩子都
没人看管,自己有空了,不妨就来替他带带孩子。

  说来真是奇怪,起初,梁军给刘局长送了礼物,不仅没在刘局长这里打高分,
还引起了刘局长对他的警惕,自己无意中,接触了他的孩子,替他照看了一下孩
子,倒是让刘局长逐渐接受了自己。

  「明天有没有空?」

  刘局长问道。

  「明天是周六,没什么事。」

  梁军回道。

  「那我就赖着你了。呵呵,谁让这个幸伙愿意跟你玩来着,我明天要去北京
开会,原辉没人陪,我还不放心。」

  「好的,我明天几点过来?」

  「他一般8点种醒,你那时候过来吧。」

  刘局长也真不跟他客气。

  「好的,我记下了。」

  梁军很高兴,自己能为刘局长做点事。

  第二天八点钟,梁军正准备要走,雅菲却道:「军子,你今天跟我去逛街行
不行啊?」

  梁军有点为难了,他说:「有个长辈,要让我去帮他带孩子。」

  雅菲嘟起了嘴,道:「人家头一次求你办事,就这么没面儿。」

  看着雅菲那不高兴的样子,梁军忽然脑子里,想起一个主意来:「要不,这
样,咱们一起去,今天咱们就找个地方游玩一下,放松放松。」

  雅菲迟疑地说:「那孩子多大?」

  「十几岁了吧。」

  雅菲道:「那还行,要是小了。」

  她这么说着,就想到了一个问题:「要是个小孩子,到时候,让人家怎么说?
两个人有孩子了?」

  一想到这,她脸红了,也忍不住地咯咯地笑了起来。

  梁军见她同意了,就领着她一起来到了刘局长家,那原辉见梁军领来一个漂
亮姐姐,就眨巴着眼睛道:「梁军,这是谁啊?是你女朋友吗?」

  一句话把两个人弄得都红了脸,也不知道怎么的,按理说,原辉这么胡说八
道,雅菲应该生气,她却喜欢上了这个小女孩,好像巴不得她这么说。

  三个人去了门口的早食铺,吃了两屉包子,就开始上路了,他们商定着,今
天要去滑沙。

  这一路上,原辉兴高采烈,起劲地唱啊,跳啊,把梁军和雅菲都感染了。

  梁军明白,原辉因为父亲忙,又没了母亲,从小关在家里,上课时候也没有
时间玩,实在是憋坏了。

  他们走出大门,往东过了一个路口,梁军便问道:「得有多远?」

  雅菲道:「滑沙场,可是老远了,最好还是打个车。」

  梁军便招手打了个车,三个人坐着车,直奔滑沙场而去,却没有注意到,后
面不知道什么时候悄然跟上来了一辆汽车,不远不近地跟着一路来到了沙场。

  沙场上,人特别多,梁军去买来了票,排了好长时间的号,才坐上了缆车。

  按照沙场规定,一个缆车只坐两人,但是,梁军担心原辉害怕,就跟工作人
员商议,最后答应了他们三个人坐一个缆车,可是,雅菲似乎是就想和梁军靠的
近一些,坚持要梁军坐在中间,而原辉却撇嘴道:「切,想找个肩膀了呗。」

  梁军和雅菲怎么也没想到这么个小孩会说出这样的话来,都有点不自在,正
要说什么,原辉道:「好了,快坐到中间吧,你是男人,该保护我们俩。」

  三个人坐在一起,这样就显得有些拥挤,而梁军手没处放,自然而然地搭在
了雅菲的肩膀上,雅菲脸色有点微红,不知道她想起了什么,缆车行到半空中,
距离地面高了起来,这时候,雅菲和原辉都有点受不了了,她们说道:「害怕。」

  便齐齐的使劲地依偎在梁军的肩膀上,梁军一见,也担心两人,就一边伸出
一个胳膊,把两人揽在自己身上。

  总算到了山顶,三个人下了缆车,梁军一看,好家伙两个人的脸色都发白了,
就宽慰道:「不要紧,不要紧。」

  两个人什么也不说,看起来真是使劲地控制自己的害怕的情绪。但是到了坐
沙撬的时候,还是有点不统一了,原辉说什么也要跟梁军坐一个沙撬,大家都说:
「沙撬坐不了两个人。」

  原辉则坚持要和梁军坐一个,没办法,梁军就只好把她抱在怀里,总算对付
着滑了下去。

  滑道山下,梁军惦记着雅菲,就回头朝雅菲喊:「大胆滑,没事的。」

  他看着雅菲从山上滑下来,这才回头跟原辉说话,却发现,原辉不见了。

        第一卷与美女老师同住115、白花花一片

  梁军只觉得脑袋嗡地一声,汗水呼啦一下,就把全身都湿透了,心里怦怦直
跳,心里不住地问:「怎么办?怎么办?」他可是清楚地记得,原辉说,她的妈
妈被人用车撞死了,刘局长常年工作在公安战线,干得都是得罪人的事,被人恨
上,被人盯上是很正常的事。人家自己天天在家都没有什么事,自己刚陪一天,
就出了这么大的乱子,这下自己可怎么跟刘局长交代呢?不行,说什么也得把原
辉找回来。这个时候,雅菲已经来到跟前,听梁军说原辉不见了,就道:「我刚
才往下滑的时候,看她好像是往那边去了呀,不会出什么事吧?」

  梁军摇头道:「那可不好说,连你都差点出了事呢。」

  说着,拿出了手机拨过去,却是关机了。这一来,梁军更着急了,抬腿就去
找。雅菲赶紧跟上来,两个人就在一群群的游客中寻找,但是每个角落都找遍了,
却连个影子都找不到,梁军的心都沉到了谷底,眼睛里冒出了火,他心里想:
「要是找不到原辉,我今天就不回去了。」

  雅菲感受到了梁军的情绪,她两只胳膊紧紧抱住了梁军的胳膊。嘴里不住地
念叨着:「这小姑娘,就这么一会儿,能上哪去呢?她会不会上厕所去了呀?」

  梁军一怔,道:「可不是,没去厕所看看。」

  两个人找了游乐场工作人员,问明了厕所方向,就赶了过去,梁军转身对雅
菲道:「就得你进去了,我没有办法了。」

  雅菲笑道:「要不然,你进来啊?」

  说着,就进了厕所,可是,她很快就出来了,无奈地摇摇头,梁军一见,简
直要抓狂了,他的情绪有点失控了,使劲地抓着头发,雅菲见了,真是担心他会
急出毛病来,赶紧上前宽慰他。

  梁军逐渐冷静下来,他开始想,还有什么地方没去找过呢?便四处地张望,
就发现西北角一个欧式建筑的小楼掩映在绿树丛中,而在那小楼外面是个游泳池,
这个地方没来过,他想也没想,就奔那边而去,雅菲赶紧跟了过去。

  这是个室外游泳池,那个欧洲风格的小楼显然是更衣室,外面没几个人,梁
军在那池子边上看了几眼,没发现原辉,只有几个人在那里,梁军就去了那个小
楼,小楼的门是关闭着的,一个穿着泳衣的女子在那门前,嘟囔道:「搞什么搞
嘛,怎么把门给插上了?」

  梁军上前拉了一下,门没有开,他感觉不对劲,把耳朵贴在门上听一听,没
有声音,这可真是奇怪了,刚站直身子,忽然里面传来一阵女人的尖叫声,还有
男人的呵斥声,这个声音雅菲和那个女泳客都听到了,梁军叫道:「不好!」

  这个时候,雅菲和那个女泳客脸色也变了,知道出事了。梁军回身对雅菲道:
「赶紧报警,」

  然后又对那个女泳客说:「阿姐,请您呆会给我做个见证好吗?」

  那个女泳客迟疑地说:「你要干嘛?」

  梁军道:「我要进去救人。」

  说着,不等那女子说什么,就绕着小楼转起来,他走到房后的时候,终于找
到了一个突破口,是二楼的一个窗户半开着,梁军用眼睛测量了一下那窗户与地
面的距离,大约有三米,看起来单凭着跳,是不行的了,好在一楼有窗户,站到
一楼的窗台上,还是够不到二楼,他只好又跳下来,四处打量,竟然在不远处,
看到了一块石头,他想起一个办法来,便把那块石头拿过来,对准一楼窗户就砸
了下去,只听哗啦一声,玻璃被他砸的粉碎,伸手进去就把窗把手打开了,然后
抓住窗框一起身,就跳了进去。

  「啊……」

  他刚一落地,耳边便传来一声惨绝人寰的尖叫,把他吓了一跳,仔细一看,
就更是惊得不行了,原来,她正好跳进了一个女卫生间,而身边正站着一个浑身
一丝不挂的女人。

  准确地说,这个人是个中学生,她的身体还没发育成熟,胸前的两个高峰才
有一个拳头大,下面的那个部位,还只是几根稀疏的毛,她此刻,浑身发抖,两
只手不知道是捂着胸好,还是捂着下面好,脸色灰白,不住地哀求道:「叔叔,
放过我吧,我还是个学生。」

  梁军暴汗,自己怎么就成了叔叔了?自己有那么大的岁数吗?

  他哭笑不得地说:「我有那么老吗?」

  那孩子依然点着头,道:「你老人家就放过我吧。」

  梁军赶紧转过身来,不去看她,道:「别害怕,我是来救人的。」

  他说了好几遍才使那个女孩子明白过来。她迟疑地道:「就凭你?他们有好
几个人,手里还拿着枪。」

  梁军一听心里不由得一紧,这个时候,就听外面传来脚步声,和说话声:
「刚才的声音好像是这里发出的,大家分头找找,这回一定要把她找出来,大家
要迅速,不要耽误时间,待会儿警察就要来了。」

  随着说话声,那人离着这边更近了,卫生间里的女子听了,脸色变得没有一
丝血色,一下就抱住了梁军,胸前那仅有的一点蓬勃,紧紧地揉在了梁军胳膊上,
她哆嗦索索地道:「救我啊。」

  梁军回头警告她,不要吵,可是嘴唇却碰到了她的嘴唇上,此刻他哪里还有
那个心思,正要转回头去,就听见外面的家伙,道:「这屋有人说话。」

  说着,就奔向这边来,梁军刚要动作,就感觉到腿上一阵热流,低头一看,
原来是那女子吓得小便失禁了,一股热流,一点都没糟践,全都给梁军湿了身。

  梁军也顾不得多想了,赶紧往旁边躲,但是那女子此刻已经吓呆了,一动都
不会动了,梁军只好伸手拦住她,往旁边这么一撤,不好意思,一下就按在了那
个高峰上,整个手都握住了那个东西,等他撒开手的时候,女孩子已经被他抱了
过来,只是,那个女孩子此时,什么都不知道了,恐怕就是有东东钻进身体,都
不知道了,此刻她成了梁军的麻烦,不仅把一泡尿撒在了梁军身上,还没命地叫
起来。

  砰,外面的人一脚把门踹开了,接着一个一米八的大个子一步跨了进来,他
并不知道,屋里还藏着个男人,等他看清楚面前站着一个男人的时候,楞了一下,
嘴里道:「我草。」

  刚要举起拳头来,梁军的拳头已经到了,正好砸在他的面门上,接着下面的
脚也跟上去了,此时的梁军早已不是当初被马功的人追杀时候的样子,早已得到
了黄喜的真传,一拳一脚过去,那个大汉就像面口袋一样瘫坐在地上,嘴里的血
流了出来。

  那个女子真是个害人精,又是一阵尖叫,梁军恨不能给她一拳,让她闭嘴,
便抽身往外走,可是那女子使劲地抱着他的胳膊,整个人吊在了他的身上,梁军
不得不回头告诉她:「放开我,你在这里等着。」

  那女子使劲地摇头,说什么也不答应,人也不下来,就这么吊着他,胸前的
囊肉就紧紧地压在了梁军身上。

  梁军真是哭笑不得,只好拖着她往外走,刚走出门去,就有一股尖锐的凉风
从左侧袭了过来,梁军想向右躲,但是怀里抱着个人,没有办法,只好向前一跃,
避了开去,只听见咦的一声,是刚才袭击他的人发出的,看样子,那个家伙也很
吃惊,这里面竟然有人能躲开他的袭击,不由得怒从心头起,踏步追了过去,手
里的刀再次戳了过去,梁军满以为往前这么一蹿,会有一个空间,让自己转过身
来,没想到,身后这个讨厌的家伙,竟然追了上来,就再次往前蹿了一步,这一
蹿可让他恼火起来,自己堂堂的黄喜的门徒,竟然被一个无名鼠辈给追得抱头鼠
窜?说不出去丢不起这个人,当即一个急停,接着就是倒踢紫金冠,只听见后面
惨叫一声,跟着就有什么人摔倒的声音,梁军也不去管他,接着往前走,前面是
一个横着的走廊,这时候,梁军听到了前面传来一群女子哇哇的叫声,梁军心里
一紧,知道前面还有歹徒,就打算把缠在身上的女子放下,但是,此时那女子早
已经失控了,一个劲地叫唤,梁军不胜其烦,转过身来,想把她推下去,但是,
这个女子浑身光溜溜的,推哪里都不是,梁军按住她的肩头,往外一推,那女子
却双手搂住他的腰,使劲往身上贴,那个样子,好像是梁军要把她推进火坑一般,
反倒是两个胸靠得梁军更紧了。

  梁军不禁仰天悲叹,真的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啊。此时,忽然旁边的屋子里传
出了两个人的对话,引起了梁军的注意:「老大,我们明明看着那个小丫头进来
了,可是怎么找,都没找到啊。」

  梁军心里一松,他有个直觉:「他们说的那个小丫头,大概就是原辉,看起
来,原辉还没遭毒手。」

  梁军想:「赶紧找到原辉,然后出去,让警察来收拾这次人。」

  便悄悄地抱着这个女子,往前走,走过那个横道走廊,往左右一个皮包的门,
他犹豫了一下,伸手推开了那个门,嗡地一下,差点被晃倒。

  眼前白花花的一片,梁军这回可开了眼了,想看哪一个都行,正要退出来,
就有一把枪指在了脑袋上,跟着一个声音道:「不许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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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卷与美女老师同住116、她们被人随便观赏

  这回梁军真的是没有辄了,如果不是怀里抱着一个,或许还有反抗的心,如
果这把枪不是在身后,或许也敢尝试一下反抗,但是现在,只有先不作为,静观
事态的变化。

  梁军站在那里,一个人从后面过来搜了搜他的衣服,他们此时,把梁军当成
了进来换衣服的泳客,梁军用眼睛的余光观察着附近,他的身后有一个人,手里
有枪,右侧有一个人,现在正在搜身的还有一个人,如果单纯地干掉搜身的这个,
倒不是难事,但是持枪的人就会开枪,那样就麻烦了。

  梁军这么想着,没有防备后面的人一脚踢在他的屁股上,结果他被踹进了那
一群白花花的女人中,冷不防一下趴进了三四个人身上,那三四个人一下就被他
砸倒了,而抱着他的那个女的,也被他带了过去,于是几个人倒在了一起,只听
见一片尖叫声,哭爹喊娘的,梁军被埋进这群没穿衣服的女人中,也不知道是趴
在了谁身上,只觉得满怀地温软香浓,身体如趴在了一个软床上,但是此刻不是
享受这个的时候,他着急站起来,但是身上还压着人,他的手就向下一使劲,想
把自己撑起来,却不想,两手竟然摁在了人家的咪咪上,慌得他赶紧撒手,放到
了旁边去。

  这番骚乱持续了好长时间,身下的人被压得喘不上来气,喊着让上面的人快
点起来,而上面的人偏偏手脚都不好使了,好不容易爬起来,这时候梁军也要起
来,手一动,才发现不对劲,原来自己手指好像在什么一个湿乎乎的地方,一掏
弄,好像更深了,再往旁边一摸,妈呀,怎么有毛毛?这才明白过来,这么长时
间,自己的手一直抠着人家的那地方,吓得他赶紧收回来,偷眼看去,那是个三
十多岁的女子,她脸色绯红,恶狠狠地瞪了梁军一眼。

  梁军赶紧站起来,却再不敢去看那个女子,而是偷着打量旁边的人,一共1
2个光着身子的女人,而且都是二三十岁的,这个事也不奇怪,岁数大的,做不
了这么强的运动,有这样的运动爱好的,大多数是白领阶层了,所以,一个个看
上去,不是漂亮一些,就是有气质一些。

  这一看不要紧,简直要了他的命,12个白花花的人,全都没有穿衣服,不
是不穿衣服,而是被几个人镇住了,谁要想穿衣服,就用枪打死谁,这年头,还
是活命要紧,可怜几个女子无可奈何地被人白白地观赏着。

  12个体型各异的人,有胖有瘦,有高有矮,有白有黑,但是五一例外,胸
前都是高傲地挺立着,不过形状却是各异。以前,没觉得女人的胸有什么区别,
但是这么多人站在一起,一比较就有了区别,还有就是屁股有区别,有的老大,
有的则狭窄,有的还不如人家的大腿大,有的向下垂着,有的则紧紧撑撑地向上
提着,有那么四个五个,非常匀称,怎么看怎么标准,看得梁军下面鼓起来老高,
也挨了不少女人的白眼。

  但是梁军还是控制不住,他不时地往那些人的两腿间梭巡,那些地方还真是
有看点,有的相当白净,而有的则黑漆漆地,茂密的一片,也有的只是稀疏的几
根,让梁军越来越难以控制自己。

  他再看看门口站着的三个人,此刻明显是控制不住了自己,眼睛直勾勾地盯
着这些人,有两个竟然把自己的家伙掏了出来,对着这12个女子,做出一些非
常不雅的动作来。看样子,是他们的头儿严厉地禁止他们碰这些女人,否则早就
不客气了。

  几个女子眼睛里冒出了火,看样子如果不是有枪逼着她们,就能上去给他阉
割下来。

  梁军突然弄明白一个道理:有时候公然做流氓,除了声望商受到损失外,其
他的一切都会比别人获益更多,既然是流氓了,就无所顾忌了,想怎么办就怎么
办了。

  还有那些当兵打仗的人,去了别的国家,因为是战争时期,因为是敌对国,
就有些人堂而皇之,做那些不害臊的事,因为,没有熟悉的人评判他,没有道德
约束他,一切都由国家来承担这些恶名。

  他就在这里冷眼观察,胡思乱想的时候,门外传来叫声:「不好了,辣根和
毛豆被人打昏了,这屋里进人了。」

  这个声音持续地叫了好几遍,刚才搜梁军身的三个人突然意识到,刚才他们
搜过的这个少年是个危险人物,他们警醒过来,有一个差点就要喷射的家伙,很
不情愿地把家伙塞了回去,这才一起向梁军走过来,一个家伙举起了手中的枪,
情况万分紧急。

  梁军来不及想别的了,他突然用手指用力地捏了前面的那个女子的屁股,那
个女子气坏了,回头就给梁军一个耳光,梁军要的就是这个,就在这个女子回身
的一霎那,他嗖的一下蹲下了。那个女子就一个耳光打在了梁军身后的这个女人
的脸上。

  她用上了力气,而梁军身后这个女人一点都没有防备,就听见格外清脆的一
声响,「啪……」

  后面那个女人一下就被打晕了,他楞了两秒钟,这才反应过来,忘了现在屋
里有人拿枪看着她们,骂了句:「我搞你老母。」

  接着就疯了一样,扑了上去,就和刚才打她耳光的那个女子厮打起来。

  这时候,肇事者梁军早就躲开了,而前面的那个女子也楞了一下,她发现自
己打错人了,想跟后面这个女子解释,但是,那女子已经揪住了她的头发,并且
狂扇她的耳光了,她也火了,也顾不得那许多了,两个人就开始厮打起来。

  这一厮打,就波及了别人,于是场面大乱起来,那几个过来抓梁军的家伙根
本没法冲进来,只能站在场外声嘶力竭地喊:「住手,再不住手,开枪了。」

  而那个持枪的家伙,眼看制止不了,着急了,也忘记了他的头的规定,朝天
就开了一枪「砰!」

  女人们一下静了下来,也就在那一瞬间,那个持枪的家伙,像断了线的风筝
一样,摔了出去,当时就昏死过去了。

  另外两个发现情况不妙的时候,想过来支援,梁军却已经来到了他们两个面
前,一人一脚,就给两个人踹倒在地,梁军扑上去,给每个人在命根上补了一脚,
两个人一下就背过气去了。

  「谁让你们开枪了?」

  门外一个人气急败坏地喊道。

  接着,门就开了,梁军一下情况不妙,一个饿虎扑食,就扑了上去,比门外
的人早了一步,把那把枪抓在了手里。

  门外又进来了三个人,其中一个看样子是首领,他手里拿着一把枪,两个人
相互用枪指着,场面一下就僵住了。

  「把枪放下。」

  两个人同时开口,说的都是同一句话。

  「你觉得我会吗?」

  两个人竟然又是同时开口,说的又是同一句话。

  如果不是这个场面,两个人真可以做知音了。

  就在这时,外面响起了警笛声,这表明警察已经到了。

  对面的这个家伙脸色变了,他恶狠狠地瞪着梁军,道:「是你报的警?」

  梁军点头道:「没错。」

  「怎么样?哥们,咱们做个交换,你让我们离开,然后我也不伤害你,以后,
咱们会做长期的朋友。」

  这个家伙想跟梁军谈判,梁军笑道:「你觉得,你能伤得了我吗?」

  这个家伙脸色变了,他凶恶地看着梁军,嘴里骂道:「别给脸不要脸。」

  梁军用手指着他,道:「我会让你为这句话,付出代价的。」

  持枪的家伙有点着急了,他朝其他两个人喊道:「赶紧,抓两个人质,去门
口挡住那些警察。」

  两个家伙听了,就想过来,这些女子吓坏了,一起尖叫起来,纷纷往里面躲,
场面又有点失控了。

  梁军知道,一旦让两个家伙抓住人质,那么警察就不敢轻易地攻进来,那么
情况不一定会怎么样,事情就会很危险,这让他非常着急。

  现在又不敢开枪,自己开枪没有把握胜过对方,恐怕会先于对方挂掉,甚至
会拖累身后这些光溜溜的女人,但是如果此时不作为,那么稍后所有的这些人都
要成为牺牲品。

  怎么办?梁军急得浑身冒汗,眼看着那两个家伙就过来了,再不采取措施就
来不及了,梁军心下一横,暗道:「死活就这么回事了。」

  当即叫了一声:「啊呀!」

  跟着就一头扎到了地上。

  这个突然的变故,让三个歹徒莫名其妙,暂时忘记了要抓个人质的想法,领
头的那个疑惑地,对其他两个家伙道:「看看,怎么个几把事,这是玩的哪出?」

  那个家伙拖拉拖拉走过来,用脚踢了梁军一脚,梁军没有动弹,那家伙又使
劲一掀,梁军就翻了个身,他眼睛瞪得大大的,嘴长着,吓得那些妇女又是一阵
尖叫,这个家伙就朝着那个领头的道:「看样子是心脏病发作了吧?」

  那个家伙道:「还是小心点好,别让他逗了,不行给他补一枪。」

  于是,那家伙就蹲下来去梁军手里夺枪,但是他根本掰不开梁军的手,那个
领头的家伙不耐烦了,道:「滚开,我来,你他妈还能干什么?除了草比你什么
都不会。」

  边说边走了过来,手里的枪对准了梁军的脑袋,跟着就要扣动扳机。

       第一卷与美女老师同住117、事情发生了逆转

  边说边走了过来,手里的枪对准了梁军的脑袋,跟着就要扣动扳机。

  这时候屋里的所有的女子都惊恐地闭上了眼睛,她们不忍心看到这个岁数不
大的男孩,就这么被人杀掉了,刚才抱着梁军胳膊的那个女孩子,抽泣起来,但
是大家闭着眼睛好一会儿,也没听到枪响,几个胆子大的女子睁开了眼睛,她们
惊奇地发现,事情发生了奇迹般的逆转,就在那个匪首要开枪的那一刻,梁军不
见了,那个匪首愣了,接着一支乌黑的枪顶在了他的脑门上。「你刚才没死?」
匪首有些反应不过来。「你他妈才死了呢。」梁军伸手把他的枪下掉了,然后说
道:「下次出来绑架,多带几支枪。」

  匪首道:「你竟然在我的面前耍了这么大个花招,小子,有点脑子,我看中
了你了,怎么样?当我的徒弟吧。」

  梁军哈哈笑了:「我第一次看见你这么逗的人,你们这么多人,来来回回被
我收拾了好几个,你比我强吗?你竟然要我给你当学生。」

  这时候,门外响起了警察的喊话声:「里面的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赶
紧放下武器,从里面走出来。

  梁军苦笑一声:「他们比你还逗,事情搞定了,他们才露面。」匪首道:
「是啊,你跟这样一群笨蛋合作,有什么用嘛?跟我合作,现在就放我走,我保
证有你的好处怎么样?」

  梁军道:「我现在放你走,你就能走得了吗?」

  匪首呵呵一笑:「你以为,你拦得住我?」

  说着,突然一个闪身,向旁边一跃,跟着回转身来,用枪指向梁军,却发现
梁军不见了,正在惊疑,却听到身后那个略显稚嫩的声音,道:「你以为你能逃
得脱我吗?」

  匪首脸色骤变,半晌没有说话。

  外面的警察许久也没听到里面有人回话,似乎门口也没有什么人抵抗,就尝
试着往里冲,一路上也没遇到什么抵抗,来到这个屋子,才发现几个人在这里僵
持住了,他们有了用武之地,用枪指着大家,暴喝一声:「不许动,」

  但是,警察们很快眼神都不够用了,面对满屋子的白花花的一片,这场面有
点超出了期望值。

  梁军见警察来了,刚想转身对警察们说话,那匪首却扭身道「兄弟,快爬,
别管我了。」

  梁军莫名地看着他:「你说什么?」

  还没等他说出什么来,警察就把他的两个手反剪了过来。梁军吃惊地道:
「你们这是干什么?」

  话音未落,过来一个警察就给他戴上了手铐。

  匪首幸灾乐祸地笑了起来。

  警察进来后,外面划了一个警戒线,因此雅菲和起初梁军托付的泳客,根本
就不让进来,现在没有人给梁军作证,那些没有穿衣服的女子们,乱成一团,纷
纷找衣服,准备穿衣服,却被警察喝止了,只好哆哆嗦嗦地蹲在地上,也没有人
给他作证。

  梁军着急了,便大声喊道:「警察同志,」

  可是他刚要喊,身后看管他的警察,就照准他的脑袋来一下,梁军气急了,
跳起来就要发火,旁边所有的警察都把枪对准了他。

  这时候,一个让梁军永远难以忘怀的事发生了,就是一直吊在梁军身上的那
个小女孩,忽地站了起来,指着梁军喊道:「他是好人,放开他!」

  但是没有人理睬她,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警察们到现在还没有组织那
些妇女穿上衣服,直到从外面走进一个警长模样的人来,妇女们看到领导进来了,
就赶紧喊:「快让我们穿衣服。」

  这才获准穿上衣服。

  这时候,警察们开始清点人数,准备往外撤了,梁军着急了,顾不得挨打不
挨打了,就大声喊道:「我有重要情况报告。」

  刚才看管他的那个警察又过来,拿着枪托就打他的脑袋,边打边喊:「老实
点。」

  梁军使出全身力气地喊:「我有重要情况报告。」

  喊了五六声,才引起那个警长的注意,他走过来,制止了那个警员,问道:
「你有什么情况,你是干什么的?」

  梁军道:「我是报案人,这个屋子里还有一个人,没有找到。」

  那个警长眯着眼睛,道:「你是报案人?据我们所知,是个女的报了案,你
大概是想耍什么花招吧?」

  「不错,那是我姐姐,我在进来的时候,就让她报了案。」

  「那你进来干什么?」

  听梁军这么说,那个警长反倒对梁军的动机起了怀疑,他以为梁军进来,是
为了看那些不穿衣服的女人。

  这时候,一些妇女因为穿上了衣服,情绪也稳定了一些,见到梁军被戴上了
手铐,就喊道:「是他把那些坏人制服的。」

  警长有点吃不注了,他扭过脸来看着梁军,而梁军则指着躺在地上,还没有
醒过来的两个家伙,说:「这两人,还有拐弯那边有个卫生间,前面的那个走廊
里,各有一个都是被我干倒的。」

  果然,有警察从那里抬出一个人来,经常地脸色变了,还没等说话,雅菲从
外面跑进来,看到梁军带着手铐,就着急了,赶紧跑到警长面前说:「这是我弟
弟,就是他告诉我报警,然后他才进来救人的。你们怎么制不住坏人,反倒把好
人给拷起来了呢?」

  话音未落,梁军托付的那个女泳客,也跑进来,他指着梁军道:「他是好人,
他是第一个发现有人绑架的,就先进来救人了,我来给他作证。」

  一切都清楚了,警方抓错了人了,警长亲自过来给梁军松了绑,连声道:
「太不好意思了,太不好意思了,你是功臣,怎么把你铐上了。」

  梁军道:「哦,是他给我铐起来的。」

  说着,指了指刚才打过他两次的那个警察。

  警长眼睛里闪着火苗,看向那个警察,那个警察脸一下就白了。他结结巴巴
地不知道说什么,梁军却压根不去看他,而是向警长报告说:「还有一个事,就
是请警长帮个忙。」

  警长赶紧点头说:「别客气,有什么事就说。」

  梁军说:「我有个妹妹,哦,对了,就是你们市局刘局长的女儿,她被刚才
这伙歹徒追到这里,其实这些歹徒就是奔着她来的,结果我进来后,就没看到,
你能不能帮我问问那个为首的家伙,他们到底把她弄到哪去了。」

  「啊?什么?你再说一遍?」

  警长脸色剧变,其他的警察也是吓坏了:这还了得,市局领导的女儿,那还
不去找?

  那个警长埋怨道:「你怎么不早说呢?」

  梁军道:「他不让说嘛,刚才那个为首的歹徒给他使了个眼色,他就过来给
我戴上手铐子,还不让我说话,一说话,就给我一枪托。你看,我这脑袋都被他
打出血了。」

  他指了指脑袋和脖子上流出的血来。

  刚才那个打两军的警察脸色一下变得没有一丝血色,他两腿发软,扑通一声
坐到地上,嘴唇哆嗦着,半天才道:「队长,不是,我没有啊。」

  这时候,刑警队长那这个气啊,市局主管刑侦的领导的女儿被歹徒追杀,自
己的人不仅帮不上忙,相反人家自己家亲戚来解救,还被自己的手下,给暴打了
一顿,这个事如何向刘局长交代呢?

  他回过头来,狠狠地看了那个家伙一眼,挥了挥手,再没说第二句话,接着
上来两个警员把他从地上拖起来,戴上了手铐子,带了出去。

  刚才,还站在这里穿着一身警服,带着庄严地警帽,神态庄严肃穆地代表着
国家行驶着权利,管制别人,现在转眼间,自己成了被管制的对象,沦为阶下囚。

  他的几个同事兔死狐悲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儿,在他们的眼里,这就是命运,
也怪他自己的脑瓜子不好使。他们其实并不相信,这个小子和绑架者有什么联系,
只是,他太过认真,太过没有头脑,如果换做别人,听到这个人三番五次地要说
什么,那就应该引起注意,为什么,还要继续打人?当然了,这也跟他的性格有
关,平时就是一副拿着鸡毛当令箭的脾性,狐假虎威,以为自己穿了一身警服,
就耀武扬威的。

  梁军眼看着那个警察被带走,他没有丝毫的恻隐之心,他可是个睚眦必报的
主,奶奶地竟然连着打了我好几下子,我整死你,他摸着被这个警察打得流血的
后脑勺,有点后悔:刚才把那小子带走前,自己先踹那个贼似的一脚就好了。但
是,有一点让他记住了,刚才一说涉及到了刘局长的女儿,那捞什子队长立刻毛
了,当惩把那个狗比警察给抓了起来,看起来还是权利值钱,实力是硬通货啊。

  队长此刻,可没心思想那么多,他着急的是刘局长的女儿的安危,他跑出来
审讯了那个歹徒头脑一番,那家伙也不隐瞒道:「我知道,那小子是来保护那小
丫头的,我们的人在刘某人的宅子外面盯梢,看见他领着那个小姑娘和一个大姑
娘走出来,要不然我们也追不到这里,但是,那个小姑娘也真怪了,我们眼看着
她走进这个游泳馆,我们跟进来好几个人,结果把这个小楼翻遍了,也没有看到
她。」

  这可邪门了,队长返回身来,会同梁军一起,把这个小楼重新搜了一遍,可
是真的很奇怪,到处不见了原辉。

  她去了哪里了呢?要不然就是她根本就没躲在这里?大概有可能,否则这么
多人都吵翻了天,她该出来了。

  队长着急了,他大手一挥,道「扩大范围,继续给我寻找。」

  突然,梁军道:「等一等。」

  说着,再次跑了出去。

      第一卷与美女老师同住118、把我抱到卫生间去

  梁军又挨着屋子找了起来,最后来到楼上的一间储物间,这里不知道多少人
来过,屋里除了一些柜子外,就是一些纸箱,有两台退役的旧电脑,还有两张旧
桌子,此外就是一些废旧书报。那些柜子显然是没办法藏人,因为柜子是由多个
书包大小的小柜子组合起来的,那些纸箱是装矿泉水的,至于那些废旧书报肯定
是藏不了人的,明摆在那里的。剩下的就是那个冰柜了,这个东西怎么藏人?就
那么大一点空间,再者说了,真要藏个人进去,还不得冻坏了啊?梁军失望地转
身往外走,但是,刚转过身来,他的眼睛却在纸箱里的矿泉水瓶上定住了,他发
现,那些矿泉水瓶瓶壁上有一些细密的水珠,这说明,这些矿泉水瓶曾经是冻着
的,被人挪到了暖和地方,外壁自然就缓出了霜,霜又化成了水珠。梁军心中一
动,再看那个冰柜,仔细打量一下,真的发现了问题,那个冰柜的电源竟然被拔
了下来,但是却巧妙地伪装在不被人注意的地方,而且那个冰柜的盖子,也没有
盖严,似乎还有点缝隙,梁军心中不禁狂跳起来,伸手就掀起了那个冰柜的盖子,
里面一个脸色青白的女孩子,正蜷缩在里面,显然她已经昏过去了。

  当刑侦队长等一干人闻听到消息,从楼下赶上来的时候,看到这一幕,惊得
嘴都合不拢了。这个屋子他亲自来了好几次,却往里一瞅,稍微一做判断就离开
了,因为这个屋子里的东西和物品太不可能藏人了。

  刑侦队长越想越惊心,真是太不可思议了,一群黑道人物,花了那么多时间,
那么多人,都没有找到,自己带领一群警察,费了那么多功夫没有找到,竟然被
一个高中生找到了,是这个高中生聪明,还是把自己藏起来的原辉太诡诈?或者
说,自己这些干刑侦的人都不如下一代聪明?还好,总算找到了,如果找不到,
再过一段时间,等游泳池方面管理人员发现的时候,原辉恐怕就要没命了,到那
时候,自己无论如何也无法向领导交代了。

  想到这里,这个队长神情肃穆地向梁军敬了一个礼,把在场的警员吓了一跳,
也把梁军吓了一跳,这个敬礼让跟在梁军身边的雅菲魂都敬没了,那个礼好像是
给她敬的一样,她心里一阵热浪,不由得拽紧了梁军的衣角,她感觉到无比自豪,
为自己有这么个优秀的弟弟,当然,她更希望是别的关系。

  那个带着一群人来抓原辉的家伙,还没有被带走,主要是队长考虑,如果还
没找到,就得接着审问他,当他透过带铁栅栏的气车玻璃窗看到梁军抱着原辉往
外走的时候,他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怎么可能啊?自己带着那么多人,几乎
把这个小洋楼翻过天来了,就没有找到那个小姑娘?难道还有暗室,自己这些人
没有发现?

  他在路上不止一次地向押解他的警察提出申请,想让队长给他一个答案:
「小女孩,是谁找到的?在哪找到的?」

  队长出于多种考虑,最后决定把答案告诉他:「在储物间,是那个高中生找
到的。」

  那个匪首脸色苍白,嗫嚅了半天,才道:「那个小子,要是能给我当徒弟,
就好了。」

  或许是受到的打击特别大的缘故,他对自己产生了怀疑,觉得自己连个高中
生都不如,再这么死扛下去,也没什么太大的意义了。

  他们原来就是一伙贩毒团伙,他们的团伙被刘汉庭(刘副局长)带领干警打
掉后,他和少数几个人成了漏网之鱼,这些年一直想着报仇,先是策划了一起车
祸,把刘汉庭的爱人撞死,就跑到了国外,后来见时间过去了好几年了,风声也
小了,就偷着跑回了国内,想着再把刘汉庭的女儿抓到手,先奸再杀,录成视频,
再寄给刘汉亭,让他生不如死。他们在刘汉庭的家周围做了细密的布置,但是,
刘汉庭的防守特别严密,从不让女儿单独行动,每天都有专人护送女儿刘原辉上
学,而刘原辉也真继承了刘汉庭的基因,对不熟悉,不认识的人,从来不接触,
因此,他们就一直没有机会下手。

  如果不是因为梁军在与闫姐的周旋中,初步得到了刘副局长的信任,他是无
论如何也进入不了刘局长的家中的,而巧合的是,梁军在和刘原辉的接触中,一
大一小两个小孩玩到了一起,这让刘副局长很信任地把原辉交给了梁军。因为他
自己知道,原辉是个多么难以融合的孩子,由于长期的封锁,长期的不与外人接
触,造成了她脾气秉性孤僻,又乖张的性格,寻常的人很难让她待见,几句话说
不好,就要被她赶出去。甚至于就是他这个做父亲的,也是经常遭到他的嘲讽,
他从来就没有称呼过他爸爸,从来就是:「喂,那个领导……」

  刘汉庭从北京回来,一下飞机就被告知,迅速赶往武警上海医院,他的心咯
噔一下,眉头就皱了起来,妻子是他一生中永远的痛,每天他都不由自主地沉浸
在对妻子的深深怀念中,有了妻子的教训,他对自己的女儿安全格外注意,生怕
自己唯一的一个亲人再遭受什么不测,这次因为工作上的事,分了他的心,就忽
略了这个问题,果然出了大事,他非常恼火梁军,也后悔自己不该把孩子交给一
个少年。

  他的汽车一进入武警医院,刑侦队长就迎了上来,面色诚恳地道:「我没能
保护好原辉,请首长处分我吧。」

  刘汉庭心道:「到了这个份上,你让我处分你,有用吗?再者说,我能因为
自己的家人遭受不测,就处分一个中层领导吗?」

  他脸色铁青,挥手打算了刑侦队长的话,随后硬邦邦地扔过来一句话:「原
辉现在怎么样?是不是生命难保?」

  刑侦队长这才明白过来,刘副局长误会了,他还以为自己的女儿出了多大的
事呢,就赶紧一个立正,道:「报告首长,原辉好好的,没有什么大碍。」

  刘汉庭一听,刚才那揪着的心,一下就落了下来,他停下来,掏出支烟来,
丢给队长,问道:「我还以为是怎么回事呢。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个刑侦队长就把前后如何发现原辉失踪的,怎么解救的说了一遍,这个队
长还算厚道,因为,他搞不懂这个中学生跟刘副局长什么关系,他不敢造次,因
此就在汇报中,把梁军发挥了什么样的作用原原本本说了出来,比如,梁军在发
现原辉不见了的时候,及时进行寻找,准确地判断形势,在发现泳池里出了问题
后,不怕危险及时进行营救,又是如何与犯罪分子周旋,竟然一个人把几个家伙
给控制住了,最后又是如何运用发散思维,在大家谁都没有想到的角度,找到了
原辉,成功解救了原辉。当然了,队长就是队长,在汇报过程中,巧妙地把自己
一干干警及时出警,怎么英勇无畏,打掉犯罪团伙,把当年杀害嫂子的凶手捉拿
归案。在他的描述里,简直是,分不清谁的功劳是主要的。当然最主要的是,把
原辉给夸得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世界上又一出老子英雄儿好汉的佐证。

  队长明白事理着呢,再近的关系,也不如父女关系重要,多夸夸首长的女儿,
那是第一要务。

  刘汉庭这一颗心落到地上了,这时候说什么都好听了,说什么都是锦心绣口
了,他当然知道,队长这是要工钱呢,便拍了拍队长的肩膀道:「云岭,这次抓
住这批犯罪团伙,你们为人民除了害,你们表现出了特别能战斗,特别能牺牲的
精神,我要立即向公安局党委汇报,为你们请功。另外,我本人也要感谢你们,
解救了我的女儿,所以,这样吧,我最近两天要安排同志们吃顿饭,到时候,你
替我联系一下。」

  到底是领导的觉悟高,这个问题首先是要上升到为国家,为人民除害的高度
去认识,兄弟们的辛苦就有了说法,另外,也避免了自己一个人无法报答这么多
人恩情的尴尬。

  队长又表达了许多的感谢的话,刘汉庭就拍拍他的肩膀道:「行了,你我兄
弟这么多年,都不要客气了,走,你领我去看看丫头。」

  队长听到刘副局长叫他是兄弟,心里自然十分兴奋:「得,这次工作没有白
干。」

  便在前面引路,来到了病房。「

  梁军正在病房外面想着什么心事,见到刘副局长进来,赶紧迎过来,神情肃
穆地给刘副局长鞠了个躬,然后道:「刘叔,都是我不好,我不该带她出去玩,
害得小妹出了这么大的事。」

  如果,不是刑侦队长事先把情况说明白,恐怕刘副局长真的对梁军有点什么
想法了,但是,现在他知道了,在自己的女儿发生危险的时候,是这个孩子丝毫
不顾个人安危地去营救自己的女儿,在他的心里,女儿原辉的安危胜过了他自己
的安危:也是这个孩子,胆大心细,竟然一个人战胜了那么多歹徒,为公安人员
进入,创造了条件;又是这个孩子独特的观察和思维,才把女儿从危险中救了出
来。如果说,梁军有失误的话,首先是自己失误在先,自己走时候,就没有提醒
他们不要外出。更重要的是,通过这次事件,竟然把杀害妻子的凶手抓到了,还
挖出了一个时刻危害女儿生命的隐患,想想,梁军才是自己一家人的恩人。

  现在看到梁军诚恳地向自己请罪,刘副局长不好意思了,他拍着梁军肩膀,
道:「我没看错你,孩子,好样的,要是论鞠躬,我得给你鞠一个,你现在站好
了。」

  梁军一听,赶紧搀住了刘副局长,嘴里连道:「使不得,使不得。」

  刘副局长和刑侦队长相视而笑,然后大家一起进了原辉的房间。

  原辉只是被冻得昏过去了,她当时在梁军的怀里坐着沙撬,从沙山上滑下来
后,出于好奇,四处张望,因为自从她的妈妈出了车祸后,她的父亲几乎再没让
她出来玩过,现在终于解放了,感到哪里都是新鲜的。沙场管理方在沙场下面安
装了摄像头,每个滑下来的人都被拍了下来,这样滑完沙的人就可以让负责照相
的人,给自己洗一张照片以留作纪念。

  原辉看到一群人在那里围着,就凑过去看热闹,但是,她很快感觉到不对劲,
有三四个人围住了自己,还有的人伸出手来想捉自己,她着急之下,就冲着梁军
喊了一声:「哥,你过来。」

  那几个人赶紧松开手,趁这个机会她就钻了出来,但是,她发现往梁军那边
去的路被几个人堵死了,她就转身往别的地方跑,跑来跑去,就跑到了游泳池处,
钻进了小洋楼,这个小洋楼是专门给泳客换衣服的,还有就是给管理人员住的,
她钻到了二楼上,就四处打量,感到什么地方都不保险,突然就发现,那个冰柜,
她想:「在人们的心目中,冰柜是储存食物的,从来没有人能藏到这里,自己身
体比较小,藏进来,一定不会有人怀疑。」

  也真是不亏了那句话「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打地洞。」

  小小的原辉在把那些矿泉水瓶子装入质箱的时候,她已经听到了歹徒们进入
小楼的脚步声,也听到了一些女人惊恐的尖叫声,就是因为这些女人没穿衣服,
让那些歹徒开了眼界,在那里耽误了时间,让原辉得以把矿泉水瓶子收拾出来,
在进入冰柜前,她意识到,要把电源拔掉,还要把那个冰柜的盖子掀开一条缝儿。

  幸亏她拔掉了电源,也幸亏她开了一条缝,否则,恐怕真是活不下来,饶是
这样,她还是昏了过去。

  看到父亲出现在自己面前,原辉眼圈红了,她瘪着嘴,终于叫了声:「爸爸。」

  这么长时间,原辉是第一次招呼刘汉庭爸爸,刘汉庭禁不住眼圈湿润了,上
前抱住了女儿。

  今天对于刘汉庭来讲,真是大喜之日,找到了杀害妻子的凶手,又挖出了危
害女儿安全的隐患,还让女儿和自己亲近了,他当即决定,去最好的饭店,摆上
一桌庆贺酒,当然参加宴会的,就是他们一家二口,梁军,雅菲,还有就是那个
刑侦队长。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原辉说话了:「梁军,我要罚你,其实这次出了差错,
就因为你犯了一个大错误。」

  这话一出口,空气立即紧张起来,刘汉庭脸色阴沉下来,他很生气女儿的没
有礼貌。便低声喝道:「原辉,不要胡说八道。」

  「本来就是嘛,我在发现有危险的时候,喊你,你竟然听不见,眼睛只顾得
看你的女朋友去了,所以我要罚你。」

  这话一说,雅菲的脸唰地红了,梁军也有点吃不注了,他赶紧说:「好吧,
我承认错误,你说,怎么罚?」

  说着端起了酒杯。

  刘汉庭和队长也都等着原辉说出来,她要怎么罚梁军。

  只听原辉道:「我要上卫生间,你当着你女朋友面抱我去卫生间。」

  「噗……」

  刘副局长把刚喝进去的一口水喷了出来。

        第一卷与美女老师同住119、该交粮了

  这个要求可让梁军为难了,尽管原辉还只是个小萝莉,而他对原辉纯粹就是
哥哥对妹妹的心,在沙场滑沙的时候,原辉软磨硬泡地坐到他怀里来,但是,眼
前却是当着原辉的父亲,他会怎么看这个事?他会不会误以为,自己平时和原辉
就是这样动手动脚的?当今时代,有哪个做父母的不是防备自己的孩子在学校早
恋,就像防贼一样?

  梁军略微一思考,就故意沉着脸,道:「都多大的孩子了,还撒娇?要不,
让你嫂子抱你去?」

  事实上,刘汉庭并没有多想,他很明白自己的女儿是怎么样一个人,她争强
好胜惯了,什么事都好个面子,报复心也极强,耍个小性子是家常便饭,要是她
不闹这么一出,那才叫怪了。

  由是,他反倒不说话了,在一边等着看热闹,却没想到梁军说出这么一句话
来,忍不淄哈哈大笑起来,逗得队长也跟着笑了起来。

  雅菲气恼不已,脸色通红,举起小粉拳就打了梁军一下,撅着小嘴道:「你
再胡说!」

  而原辉则拉长了声调:「梁军,我数三个数……」

  刚才刘汉庭的大笑,打消了梁军的疑虑,此刻,他借势嘟囔道:「好,好,
好,嗨,这都多大了。」

  哈腰抱起了原辉往卫生间走去,待他走进卫生间,那妮子却连连喊道:「快
放我下来,你想赚我便宜?没门!」

  吃过了晚饭,原辉坐着她爸爸的车回家了,梁军也和雅菲往回走了,这一路
雅菲都很冷淡,梁军试着好几次跟她说话,都不搭理梁军,弄得梁军哭笑不得,
快到家的时候,他不得不停下来,向雅菲表示歉意:「姐,我不是有意那样说的,
我不过是在刘叔叔面前下不来台了,怕刘叔叔误会。」

  没想到,这么一说,雅菲情绪更不好了,她幽怨地道:「我知道,你是无心
的,说说而已。」

  梁军赶紧点头道:「是啊,是啊。」

  「所以,我也压根就没指望,我是谁啊?一个小工厂厂主的女儿罢了,哪里
赶的上人家局长的女儿,说声让你抱一抱,就巴巴地赶紧去抱一抱,哼,男人真
是太贱了。」

  说完,兀自走了。

  一下把梁军弄蒙了,这到底是怎么个情况啊?听这话的意思,不是因为自己
开了她的玩笑,倒像是吃醋了。梁军脑筋不够用了,不知道姐姐这是玩得哪出,
她是姐姐啊,犯得着吃这门子醋吗?

  梁军第一次感觉到,在女人问题上,自己有些脑筋短路了。

  接下来的两天,雅菲都不搭理梁军,弄得梁军只好自己看书,等到第三天,
在准备上学前,说了句话,结果到了学校,就开始月考了,这次月考,梁军深切
体会到了,书到用时方恨少的道理,开学以来,就没正经上过课,现在可倒好,
全都找补齐了,卷子发下来,就傻了眼,许多概念题都搞不明白,没办法,只能
靠着老底连蒙带憋的,对付了半张卷子。

  等成绩下来之后,梁军的成绩很可怜,只排在了少数人的前面。这一来,居
然引来不少意味深长的眼神,许多对梁军前些日子出风头怀有嫉妒情绪的,终于
找到了心里平衡之处:「看吧,无非就是个四肢发达,大脑简单的家伙,除了能
玩一玩球,还有什么优势?」

  梁军也注意到了大家玩味的眼神,他心里恼火透了,简直是抬不起头来,他
的眼睛偶尔四处看一看,就无意中与路青瓷的眼神撞上了。

  路青瓷的眼神也是很复杂的,她有一点对梁军的轻视,也有一种惋惜,心里
想:「要是,他学习成绩能好一些,该是多么完美。」

  这一幕看到梁军眼里,就更加刺伤梁军的自尊心,陆青瓷本来就伤过他,对
陆青瓷一直有一种逆反心理,尽管这期间,路青瓷一直想修复,但是,梁军总是
抗拒,这一次看到陆青瓷那眼神,就更加深了那种误会,他心道:「瞧不起我是
吧?爷用不着你瞧得起,总有一天,爷会让你知道爷是吃几碗干饭的。」

  放了学后,梁军头也不抬,任凭陆青瓷在后面千声万声地招呼,就头也不回
地往家里走,陆青瓷其实没有恶意,她想主动提出帮梁军补习功课,毕竟梁军为
班级的荣誉之战做出了不可或缺的贡献。

  看到梁军头也不回地离去,陆青瓷气得牙根直痒痒,但是片刻过后,又撑不
住了,忍不住拿起手机来,拨了过去,手机一直没接,陆青瓷恨得撅着小嘴,骂
道:「这个倔驴。」

  这时候,葛林拿着把车钥匙过来了,看着陆青瓷生气的样子,就凑过来道:
「青瓷,跟谁生气呢?」

  陆青瓷听了他这么不把自己当外人的称呼,气呼呼地道:「我叫陆青瓷。」

  葛林也不尴尬,大大咧咧地道:「我知道,青瓷。」

  陆青瓷气极,举手想给他来一下,谁知道,葛林索性把脸往前一伸,道:
「手没地方放,是吗?放到这里来。」

  陆青瓷转身就走,边走边想:「一个像苍蝇似的天天往身上黏糊,一个就像
冤种似的,这天下的男人怎么就这么不一样呢?」

  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她的怒气已经平息了,心里反倒被梁军激起了一种斗志:
「我看看,你到底是真倔,还是作秀。」

  她拿起手机给梁军发过去了一个短信,上面写道:「没别的意思,就是想跟
你讨论功课。」

  可是,等到她回到家里,吃过晚饭,温习了功课,就打算睡觉的时候,手机
响了起来,上面赫然写道:「爷,没空。」

  陆青瓷气极,想摔掉手机,终于没摔,但是一夜没有睡着,梁军的影子在她
眼前晃了一夜。

  梁军回到秦大家,闷着头就看起书来,这回他是真的急眼了,眼珠子盯着书,
像是要把书吃进肚里去,连秦大婶进来招呼吃饭,都没听见。大家等在饭桌边半
晌,也没见到他,雅菲以为他还在生自己的气,脸上就有些不自在,生怕父母追
问,就赶紧过来招呼他吃饭,招呼了一声,他没反应,招呼了两声,他还是不抬
头,雅菲就有点不是个意思了,过来一扒拉他,道:「你还没完了?」

  梁军莫名其妙地伸手挡住:「别闹,你们今天自己练吧。」

  雅菲道:「练你个头,吃饭了。」

  梁军这才抬头,看看,原来是姐姐雅菲,吃惊地道:「怎么是你?姐?哦,
正好你来了,你看这道题,我怎么抠不出来了?」

  雅菲这才明白,梁军是太入迷了,而不是还生她的气,看到梁军的看着他的
那个样子,满肚子的不愉快都烟消云散,化作了那满腔柔情,心疼地道:「你得
吃饭啊。」

  梁军道:「嗯哪,吃,你看,这个是怎么回事?这个公式我用错了吗?」

  雅菲被他的专著感染,便低头去看那道题,结果连她也忘记了吃饭,姐弟俩
个人头对着头,脑袋对着脑袋,开始研究起难题来。秦大和秦大婶都在等着梁军
来吃饭,结果等了半天梁军没来,派出的女儿也半天没有回来,最后秦大婶只好
再次过去看看,就看到一双小儿女在那里头对着头,脑袋对着脑袋地写啊画啊的,
把秦大婶喜欢得不知道说什么,这个岁数的人,对孩子的行为好与不好,没有什
么有效的判断标准,就是看孩子是不是真的在那里学习了,在她们的心目中,凡
是学习的,都是好孩子,都是无产阶级的,凡是不学习的,都肯定是资产阶级,
都不是好孩子。

  梁军下定了决心要好好学习,能量是非常惊人的,他晚上吃过了饭,就出去
买了点好吃的,回来后,就一言不发地看起书来,直到下半夜三点了,秦大起床
去卫生间,还看到亮着灯光,他以为是梁军睡觉忘记了关灯,悄悄地走过去一看,
梁军居然一边吃着面包,一边还在写啊画啊的,等他发现了秦大的时候,说了句
让秦大哭笑不得的话:「下课了吗?」

  就在梁军不分白天黑夜地苦读功课的时候,他接到了一个电话,是一个女子
打来的电话,此时梁军正在课桌前,忙得云山雾罩的,睡都顾不上搭理,冷队到
一个电话,半天都听不出来是谁。

  「喂,是谁啊?」

  电话那边传来虚弱而又遥远的声音:「老板,你在哪,你,什么时候有空,
来一趟?」

  梁军一听,楞了半晌,总算听明白了对方是谁。「崔苗儿?你怎么了?你在
哪?你到底怎么了?」

  梁军急切地大声叫了起来,引得全班同学都侧目看着他,梁军压根也不管那
么多,还在大喊大叫。

  「哦,没什么,你要是没时间,就不用过来了,嗨,吭吭吭……」

  梁军听了这番话,急得汗都出来了,好不容易等到了放学,背起书包来,就
往网吧走,在班级门口,遇见了雅菲,此时的雅菲也一脸焦急,正想跟他说什么,
梁军手一摆,说:「你先回去吧,我不知道几点回去,我有急事。」

  一句话就把雅菲挡得哑口无言。

  梁军紧三慢火地赶到网吧,一进屋就看到崔苗和张惠君各自在那里忙碌,他
奇怪地问道:「怎么了,你们怎么了?有什么事?」

  却见两个女子大笑起来,她们笑得花枝乱颤,眼泪都笑了出来。梁军见她们
笑成这个样子,不由得恼火道:「干什么?你们到底招呼我来干什么?」

  张慧君使劲地收住笑,贴在他的耳边上喃喃道:「你该交粮了。」

  第一卷与美女老师同住120、大王,快要了小女子吧别看梁军人不大,就
花得厉害,但是,大人的那些荤嗑,他不是很明白,听到崔苗儿说交粮就楞住了,
半天才道:「交粮?没吃的了?那我去给你们买点。」

  他这么一说,就把两个女孩子笑坏了,两个人笑得趴在椅子上,眼泪都出来
了,好在此时店里客人还比较少,两个女子放浪的笑声,没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
这下把梁军笑得仗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傻乎乎地问:「笑什么啊?」

  两个人看他的傻样,愈发笑得不行,一个在椅子上两脚朝天直蹬,一个就使
劲地拍着椅子扶手,梁军见两人这样笑,就知道不是什么正经事,否则哪里还顾
得发笑,就凑过去朝张慧君的翘臀上捏了一把,张慧君逐渐地止住了笑,反倒伸
出手来,放肆地摸了梁军的重要部位一把,两个人放浪时,胸前涌起阵阵波涛,
那娇红的脸颊,妩媚的眼神,修长的双腿,丰满的圆臀,早就看得梁军心里直痒,
三个人属于那种恋爱不是恋爱,又比普通男女多了一份亲昵的老板员工关系,对
于男女之间的事,既不是买卖关系,也不是夫妻的义务关系,总之,默契到了,
就相互索取,相互之间根本不需要太多的暗示,被张慧君这么一捏,当时某个部
位就疯长起来。

  梁军伸出手去,从张慧君的低胸上方摸下去,一下捉住了那对最近才蓬勃起
来的胸器,使劲揉捏起来,张慧君一下就不会动了,像被人施展了定身法一样,
眼睛迷离着,低声吟哦起来。

  而此时崔苗儿也凑了过来,从梁军的身后抱住了他,一对胸器在他的后背上
剐蹭。

  梁军见势不好,怎么可能在这里放肆?赶紧一把拽起张慧君来,回身对崔苗
儿道:「开门去。」

  崔苗仿佛听到喜讯一般,屁颠屁颠地去把门打开,梁军一哈腰把那女子抗了
起来,引起张慧君的惊呼:「你要干什么啊?」

  「傻叉娘们儿,还用问吗?爷当然要把你掠回山寨当压寨夫人了。一个不够。」

  说着,左手夹起崔苗儿进了小卧室。

  梁军这话不过是当成一句豪迈的疯话,却让两个女人听到了心里,萌发了一
种欲望。

  「给我脱,今天爷就把你们的粮囤子灌满。」

  梁军边说,边把自己的T恤甩掉。两个女子像两个惊恐的小兽,匍匐在床上,
用颤抖的声音道:「大王,轻着点,咱可都是你的人了。」

  「好吧,小娘子,只要让爷爽了,怎么都行。」

  梁军开始脱下面。

  「大王,咱害怕,都解不开扣子了呢。」

  两个女子继续配合道。

  「笨蛋,让爷来。」

  梁军三把两把就把两个女子剥得熟鸡蛋一样了。

  两个女子下面早就泥泞不堪了,匍匐在床上,齐齐等着梁军来收拾。

  「把脸抬起来。」

  梁军用一只手逐个抬起两个女子的脸,看完后,道:「果然都是好娘子。好
了,爷还要验明正身,先看看胸吧。」

  于是,两个女子都使劲挺着胸,梁军一只手可忙不过来,便双管齐下,一只
手摸两个,一边揉捏,一边还煞有介事的道:「乖乖,都不小,给我养活几个娃
都不成问题了。」

  两个女子被梁军揉捏得媚眼如丝,越发腮红如桃花,身体虚软了。

  接着,梁军又来到最后一个环节,反复地比较着两个人的异同,各种手法都
用上了,直让小屋里莺声燕语,春光潋滟,崔苗儿可能是让梁军折磨得实在受不
了了,就期期艾艾地道:「大王,快要了小女子吧,人家都上山寨这么长时间了。」

  梁军听得这一声,自然如闻梵音,当即提枪上马,在花丛中左冲右杀起来。

  从小卧室出来,两个女子都如管饱水分的禾苗一样,滋润得满面春红,笑意
涔涔,倒是梁军有些疲劳,他坐在吧台里,抽出一支烟来,猛吸一口,看着两个
人想什么心事。

  崔苗儿过来倚着他,道:「大王,吃点什么啊?」

  梁军慵懒地道:「你们做什么,我吃什么。」

  「嗯,小女子不爱做饭嘛……」

  崔苗儿使出了那一招撒娇的办法,声音像个钩子,挠着梁军的痒。梁军不由
得暴汗:「果真是老婆多了晚了饭。」

  梁军无奈只好大手一挥:「爷领着你们去吃馆子。」

  吧台内立即响起欢呼声。

  正在吃晚饭,电话来了,梁军接起来一听,是姐姐雅菲的声音:「军子?你
哪里去了?等着你吃饭呢。」

  梁军这才想起,自己还没有跟大婶说一声,就赶紧道:「哎呀,我忘了,我
到网吧这边来看了看,顺便在这吃了。」

  电话那边没有声音,梁军也不在意,道:「我吃完饭后,就回去。」

  那边还是没说话,梁军就挂断了电话,两个网管却不干了,盯着他,道:
「说,是哪个狐媚子?」

  真是不得了了,现在真是小二管大王了,梁军连呼头疼,但是一点办法都没
有,谁让他自己偷嘴吃来着,只好怪怪地交代:「是我姐姐,喊我回家吃饭。」

  「哼,什么姐姐,我看纯粹是狐狸精。」

  「94,94……」

  崔苗儿也开始添油加醋。梁军投降了,道:「吃饭,吃饭。」

  正所谓,福无双至,祸不单行,正在安抚两个女子,电话又来了,梁军刚要
去接,张慧君手快,一把就抢了过去,道:「喂,你找谁?」

  电话那边又是一个女子的声音:「你又是谁?为什么用梁军的电话?」

  「我是谁,你管得着吗?」

  电话那边立即爆叫道:「你给我马上离开梁军,否则我爆你菊花。」

  这个声音很大,旁边人听得很清楚,弄得梁军和崔苗儿目瞪口呆,他赶紧把
电话抢过来,对着话筒道:「原辉,不准胡说。」

  「刚才那个人是谁?是不是你找的秀?马上给我赶走,现在就给我滚过来。」

  原辉霸道惯了,发起飙来,真的像个母老虎一样。

  梁军哭笑不得,刚要说什么,那边啪地把电话关上了。

  这边话音未落,两个女子开始瞪着眼睛看梁军道:「谁?你给我们说清楚。」

  梁军只觉得满嘴都是苦味。这日子怎么过?谁都他娘的让我交代,那个人是
谁。他没好气地嘟囔道:「说清楚有用吗?你们也不认识她。」

  两个女子越发来气了,饭也不想吃了,弄得晚饭不欢而散。

  梁军赶到刘副局长家的时候,原辉兀自坐在那里生气,看到梁军进来,撅着
嘴不理他,费了梁军很多口舌,才哄得幸伙露出笑容,军就无比纳闷,就这么点
个幸伙,到底吃得哪门子醋呢?

  从刘汉庭家回到住处,已经晚上10点多了,梁军真的是有点累了,加上前
天晚上看书太晚,梁军就有些挺不住了,把书打开几分钟,就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刚睡着没有多长时间,雅菲就来到他的房间,看到梁军睡得正香甜,她想招
呼醒他,却又不忍心,正在发怔,梁军这边睡觉翻身了,不由自主地掀开了被子,
雅菲刚想给他盖上被子,却无意中看到了他的短裤中间隆起的那么高,让雅菲吓
了一跳,这是她第一次看到男性关键部位,她的脸刷地红了,心噗通噗通跳起来,
想赶紧离开,眼睛又不由自主地看着那个地方,直到梁军再次翻身,才给她吓得
小鹿一样逃了出去。

  梁军对雅菲说去了网吧,雅菲就莫名其妙地难受,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她
知道,梁军的网吧聘请的是两个女子当网管,是以梁军去了网吧,很明显是和两
个女子在一起,她心里明白,自己没有理由不让人家在一起,那毕竟是梁军的生
意,不可能不去的,但是,她就是受不了梁军和别的女人在一起,这个感觉一直
像她鞋里的沙子,始终折磨着她,到了夜里,终于找到了一个借口,来找梁军,
当然其实,她找梁军,还有另外一个很着急的理由,但是,很可惜梁军现在睡着
了。

  第二天早晨,连起床到吃饭,雅菲都没有机会跟他说事,等到了要上学的时
候,秦大突然说了句:「今天我正好要路过你们学校,就捎带着你们两个吧。」

  这样,两个人就坐上了秦大的车,雅菲就更没有机会说事了,到了学校后,
梁军就急三火四地扑在了学习上,什么都顾不上了,雅菲等了一上午,也不见梁
军出来。

  事情就是这么赶得巧,让雅菲根本就没有机会对梁军说什么,等着放学的时
候,梁军刚要背起书包来往外走,球队的几个哥们儿一齐围了过来,这也是陆青
瓷想出来的辄,自己不出面,让球队的队员出面,邀请他去参加训练。

  因为,接下来要进行的是,夺冠的比赛了,现在陆青瓷和班主任的心气高了,
非要夺冠不可了。

  就在梁军无可奈何地跟着大家走向球场的时候,他的手机里来了一个短信,
他也没有来得及去看,等到训练结束,回到家的时候,秦大和秦大婶奇怪地问道:
「雅菲怎么没回来?」

  梁军才意识到,雅菲没有回来,他猛然想起自己的手机里来过一个短信,就
赶紧拿出来一看,这一看之下不要紧,他差点摔倒,那上面赫然写道:「军子,
快来救我。」

       第一卷与美女老师同住121、我让他进地狱

  梁军这下可吓毛了,汗水立刻把全身湿透了,她的第一反应是雅菲遭受不测
了,否则她不会给自己发那样一个短信,此刻,他的脑袋嗡的一声,脸色变得一
点血色都没有。

  如果,雅菲真的遭遇了不测,他将遗憾终生,一个女孩子在自己的最后时刻,
向自己发短信求救,自己却没有反应,他仿佛看到了雅菲绝望的伸出自己的手臂,
嘴里喊道,救救我啊……

  这个时候,秦大和大婶看到他的脸色剧变,立刻问道,怎么了?怎么了?看
到秦大和秦大婶那焦虑的神色,他的心像刀绞一般,真是愧悔难当,恨不得找把
刀来捅自己一刀。

  孩子,到底怎么了?雅菲的父母此刻已经顾不得吃饭了,上前来要看他的手
机,这一下又提醒了梁军,如果让两个人知道了雅菲发生了什么,他们还不知道
会怎么悲痛,心里道,不能告诉他们,自己先去找找。但是,此刻两位老人的手
都差点把他的手机抢下去了,他一着急就道,你们别抢,我在等别的同学电话,
我现在就去找找。

  就在两位老人一错愕的空中,就快步走了出去。两个老人看到梁军的这个样
就更加惊疑,相互对视一眼,道,到底怎么了?不行,不能在家里等,咱们赶紧
去找。

  梁军走出门去,泪水就唰唰地流了下来,雅菲和他在一起的一幕幕都涌现在
眼前,以前没有事的时候,也不觉得怎么的,现在雅菲遇到不测了,梁军这才发
现,自己是那么样的离不开雅菲,她就像他的心,他的手,他的血肉一样不可割
舍,如果此刻苍天给他一个机会,让他用自己的生命去换回雅菲的生命,他一定
毫不犹豫地去兑换。

  他跑出了大门,在大门口四处张望,恰好一辆出租疾驰而来,他高高地举起
手来,示意那辆车停下,但是,那辆车似乎正载着客人,一点都没有停下的意思,
梁军急了,一个箭步就跳到了马路中央,张开双臂就挡在了车的前方,出租车司
机根本就没有防备,猛地一见车前拦着了一个人,吓得魂都飞了出来,死死地踩
住了刹车,随着一声刺耳的刹车声,出租车四个车轮一下就停止了转动,整个车
生生地撞出去了十几米,一阵刺鼻的橡胶味儿散发出来。

  秦大和亲秦大婶跟在梁军后面追出来,就在大门口眼睁睁地看到了这一幕,
秦大婶当即昏了过去,秦大也忘记了女儿的事情,热泪涌流,悲伤地呼唤道,悬
儿……

  附近露天里几个串摊20多个食客也都楞在了当场,不少人叫道,完了,完
了……

  出租车司机吓得双腿发软,嘴里不住叨念,我撞死人了,我撞死人了。

  乘客也呆呆地坐在车里,两眼发直,半晌说不出话来,突然,串摊上有人惊
呼起来:啊,你看,你看……跟着其他的人也都呼啦地站了起来,有人道,太不
可思议了,太不可思议了,这是人,还是鬼?

  接着,秦大也吃惊地瞪大了眼睛,他吃惊地看着,那辆出租车的顶棚上,跳
下一个人来,他来到出租车一侧,一伸手就把车门拽开,然后一把将那个石化了
的乘客拽了下来,跟着塞给了他一把钱,自己就钻进了出租车,命令道,开车,
慢一分钟,我整死你。

  半分钟后,那辆出租车终于启动了,剩下一个呆愣愣的乘客,捧着几张钱,
在那里做梦一般,呓语道,哎,我草,咋回事?哎,我草,咋回事?

  梁军在车里掏出手机,就给雅菲拨一个电话,但是电话已经关机了,梁军的
心一下就沉了下去。他抹把眼泪,又拨通了管子的电话,用命令的口吻,道,用
最快的速度,把球队的人给我集中起来,10分钟后,到学校等我。

  这时候,司机还在紧张地看着他,他被梁军的气场镇住了,不敢问梁军,却
又不得不用眼神征询梁军,那意思是:上哪去?

  梁军这才回过神来,道,去梁山网吧。

  汽车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梁山网吧,汽车刚停稳,那司机就打算赶紧逃离,
连车费都不想要了,梁军哪里能让他走,眼睛一瞪,在这里等着我!

  那司机一个哆嗦,就不敢动了,梁军往网吧里走了几步,又不放心,转头回
到车前,一把将那司机给拽了下来,拎着就进了网吧,那司机一边走,一边的裤
子哩哩啦啦地往下滴着水,散发出一阵难闻的味道。

  梁军一进网吧,两个网管看见梁军,正要欢呼,却发现事情不对,梁军脸色
铁青,面色严峻,便把那声欢呼给生生咽了下去。

  这时候,梁军对网吧里的所有的顾客道:「哥们儿们,姐们儿们,今天我的
姐姐遭遇不测了,她到现在生死不明,我恳请大家放下手中的机器,帮我去找找,
大家谁帮了我,就是我梁军的恩人,以后你们到这里来,我请你们一个月的客,
我在这里给你们行礼了。」

  网吧里静悄悄的,大家楞了许久,忽然就有人道,你姐姐是死是活跟我们什
么机八事?

  这话听来特别刺耳,梁军面色一沉,却转瞬压住了要发出的脾气,他道,我
在跟大家商量,请大家帮帮忙。

  我们帮了有什么好处?还是那个声音。

  大家帮了我,无论我姐是死是活,以后这个网吧我请大家一个月的客。

  那有什么机八用?我不稀罕。

  那你稀罕什么?说来听听。

  要是你姐活着,让她陪我们哥们儿玩玩。

  梁军的脸上闪过一道黑线,却突然笑了,只是笑得特别阴沉,他点点头道,
行,你过来咱俩签个合同。

  网吧里一片哗然,不少人脸上现出鄙夷的神情,几乎就要站起来走了,崔苗
儿和张惠君则愕然地看着梁军,对他今天的表现非常不满,不知道他今天怎么会
这样表现。

  那个家伙从角落里闪出来,他的脸上长着一脸的粉刺,后面跟着四五个满头
黄毛的家伙,那个家伙得意洋洋地闪出来,边往前走,边道,可说好了,要是你
姐是个恐龙,我们可不稀罕,那就得让你这两个网管抵账。

  梁军点头道,好。这话一出,立即引来一片哄笑声,崔苗儿和张慧君的眼里
闪出了泪光,她们暗暗决定,今晚过后,就离开梁山网吧。正在这么想着,那几
个家伙已经来到了吧台前,晃着满头的黄毛,道:来啊,签吧,哥几个可是好几
天没碰女人了。

  话音未落,梁军突然双眼圆睁,啪的一脚就踹了过去,那个粉刺男当惩飞了
出去,哗啦啦砸坏了两张桌子,后面的四个黄毛叫道,草,敢跟爷们儿玩,齐齐
掏出刀子就奔了过来。

  梁军冷哼一声,身形一闪,就迎了上去,一只手就掐住了冲在前面的那个小
子的喉咙,只一抖那个家伙就扑在了地上,接着他的脚上也没闲着,啪啪啪三个
弹腿,三个黄毛还没看清楚梁军什么样,就仰面倒在地上。

  这时候为首的那个粉刺男,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抹去嘴角的血,道,你等
着。说着就往外走,身子刚刚错过去,还没等走出一步远,梁军就转过身来,一
条腿甩过去,恰好脚背就勾住了那家伙的脖子,稍稍一趸,那家伙仰面倒了下来,
梁军顺势一跺脚,就听见咔嚓一声,那家伙肋骨就折了,当即就昏死了过去。

  这一连串的动作,让网吧里的人目不暇接,简直比看动作电影还刺激,顿时
就鼓起掌来,一些女孩子激动地狂叫起来,有个女孩子当场扑上来,搂着梁军的
脖子就啵了一口,而崔苗儿和张慧君这才明白梁军刚才为什么那样表现,就是为
了把那个渣诓过来,痛扁一顿。

  梁军对着剩下的人道:「还是那句话,谁帮我,就请一个月的客,不帮忙的,
我不强求,但是谁敢拿我的家人和我的女人,我就是死,也要把他先送进地狱。」

  崔苗儿和张慧君眼泪唰地流了下来,这句话比任何一句情话都管用,让两个
女子死心塌地爱上了他。

  接下来,梁军对满屋的顾客布置了任务,发短信的,跟着出门一起走的,有
一个学校的,就给同学打电话,相互询问打听雅菲的下落。

  这时候,有的顾客开始在网上发布微博,很快这个微博就被转发了上千条,
整个网吧里都响起了电话声,短信声。梁军布置完后,又给一道杠打了个电话,
说,这里有几个流氓,在网吧里对我的女网管耍流氓,被我抓住了。

  几个黄毛一听可毛了,当即跪了下来,但是梁军此刻杀心正盛,哪里还理会
他们,很快派出所的人到了,现厨行调查,本来大家就对几个人在别人危机时候,
还说出那样的话,就很愤怒,在加上大家对梁军的崇拜,以及看到他那么凶神恶
煞的样子,就异口同声地证明,几个人耍流氓,于是,没费什么功夫,几个人就
被带走了。

  这时候管子已经到了学校,给梁军打来电话,梁军就告诉大家,迅速给各自
的熟人打电话,询问雅菲的情况,他这边领着几个身强力壮的小伙子往学校赶,
当他们走到半路上的时候,有人传来了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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