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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最全] 【合魂记】(1-286)作者:木石{2014/04/07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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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57第二天一早,我就去萌姐家,不想在去以前看见玥姑琳姑,免得不
好意思,也想早早地先和萌界缠绵一番,可到了萌姐家,大失所望,除了奶奶,
空无一人。我给萌姐打电话,萌姐说她有要紧事,什么时候回来不知道,我生气
地责备她不守信用,萌姐却反问我,今天是第五天吗?

  我无可奈何,知道萌姐绝对不可以支配,还是别惹她为好。只是我实在很渴
望此时此刻,所以才会生气。奶奶笑着叹口气,说,「看见老太婆不高兴了?」

  「哪有,」我赶紧说,「你哪是老太婆啊,明明是个中年美妇。」

  奶奶高兴地笑起来,「你这小滑头,比你爷爷当年狡猾多了,也更英俊一点,
将来不知道会有多少女人会为你伤心哪!」

  我故意叹口气,说,「现在是我在伤心啊。」

  「你伤心?」奶奶哈哈笑起来,「你哪里会伤什么心,也没有人会担心你伤
心,会有很多人担心你伤身,对不对?」

  这老太确实敏锐,她已经猜到玥姑琳姑知道了此事,也知道她们在担心。可
是我不会伤心?也许在他们眼里,万家的男人从不会伤心,我会伤心吗?我真心
地黯然道,「为什么我不会伤心?假如我爱上的人,她不爱我,我不会伤心吗?」

  「你会爱上谁吗?」奶奶探究地问我。

  「奶奶,你是不是怀疑我根本不是白痴,而是什么其他人的魂附在我身上?」

  我想听听奶奶对此到底是怎么想。

  「你是吗?」奶奶反问我,并很注意地观察我。

  「我自己也不知道啊。」我相信我装得很像,是的,附身这种事情太奇妙,
太虚妄,人们从心底无法相信,所以,自然也就不会真正起疑心。奶奶也没有怀
疑我装假,但依然深思地说,「我猜你是某个人附身,否则变化不会这么大,这
么快。只是具体情况,连你都不知道,那只有天知道。爷爷怎么说?」

  我把爷爷的说法告诉她,她说,「也有可能,这是最好的推测,但愿如此,
那万家就有希望了。」

  「你不是不喜欢万家吗?怎么这么关心?」

  「我是不喜欢万家,可我不喜欢是因为它专制啊,你答应改革,也许我就喜
欢了。当年我就为此和你爷爷大吵过,可他是老糊涂,没希望了,你可大有希望。

  ——奶奶还有一整套改革的计划想帮你呢。「

  「好的,奶奶,到时我一定认真考虑,可行,就用你的计划。」我郑重地答
应奶奶。

  午饭的时候,瑛姑和瑛姑父都回来了,我还是第一次看见瑛姑父,他体形瘦
小,面色苍白,显得不太健康,但倒是个很健谈的人,见了我也不见外,说,
「早就想见见你了,据说你这小子很有趣,我就喜欢有趣的人,我自己也是个有
趣的人。哈哈。」

  瑛姑白他一眼,说,「你有什么趣?出『去』死『去』倒都是『趣』。」

  「你听听,万人厌,你姑姑也很有趣。」

  我尊敬地问他,在大学里教什么。又是瑛姑插嘴道,「他能教什么?混饭吃,
当代文学,专门胡说八道。」

  「你能怪我胡说八道吗?当代就没有文学,我怎么办?只能胡说啦。」

  我觉得他还真有趣,就问道,「既然当代没有文学,那你干吗还研究它?」

  「当代没有文学,可假如被我研究出文学来了,那我不是开创了一个文学时
代?哈哈哈……」

  我也笑起来,连奶奶和瑛姑都笑起来,我已经有点了解这位姑父在家中的地
位,显然奶奶和瑛姑都不怎么看重他,可当年瑛姑怎么会嫁给他?他知不知道瑛
姑的风流?我确信,瑛姑有很多情人。老实说,我从内心里有点同情他,我倒有
点奇怪瑛姑为什么一直没有离婚。

  吃饭的时候,他喝酒,还问我要不要来一点,我说,好啊。他刚要递给我,
瑛姑就训斥他,「你找死啊,不知道他对酒过敏啊。」

  他叹口气,说,「可惜可惜,酒色两味,是世上的极品,可惜你只能享用其
中之一,我可是两全其美啊。」

  「你是三全其美,还有臭美。」瑛姑又训斥他。

  可他全不为意,说,「有个美貌的老婆骂着,真是天下一大享受。万人厌,
你是没有福气享受这一点罗。」

  「谁说的?」我心里还真有点同感,叹口气,说,「家里有个美貌妹妹整天
骂我啊。」

  「真的?虽然和老婆不同,但也相去不远,值得干一杯,来,举杯。」

  我就举杯,以果汁代酒,相互一干而净。瑛姑笑着骂我,「厌儿,你可不许
和他一起疯,他是没出息,整天装疯卖傻,你可重任在身,不许和他一般见识。」

  我说,「姑父是文人,现在这个时代,文人没出息是正常,文人有出息反而
不正常。你瑛姑老骂他,姑父除了装疯卖傻还有什么办法?」

  「怎么没办法?男子汉大丈夫,离婚走人啊。没出息!」瑛姑有点轻蔑地说。

  「可姑父爱你,舍不得你啊,谁会舍得和你这样的美人离婚?」

  「知我者,老弟啊。」姑父突然伤心地哭起来,拿起酒杯,又一饮而净,站
起来就出去了。

  「瑛儿啊,你还不如一个刚醒过来的白痴,」奶奶说,「你老骂他干什么?

  要么干脆离婚,要么好好过。现在这样,不痛不痒,算什么!「

  「妈,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要离婚,他就又哭又闹,寻死寻活。我不是下不
了狠心嘛。」

  「那也就别老骂,最没出息的其实是你,心里不狠嘴上狠,最吃亏。」

  瑛姑的脸色有点难看,我赶紧说,「奶奶,你也别怪瑛姑,人毕竟是有感情
的动物,我也不想瑛姑离婚,否则萌姐会伤心的。」

  「你萌姐才不会伤心,你萌姐才真像我。」奶奶说。

  「谁在背后说我坏话?」萌姐竟然走进来。我高兴得跳起来,说,「说到曹
操,曹操就到。萌姐你太好了。」

  「什么好不好的?没人请我吃饭,我不得回家吃饭?以为为了你啊。」

  「当然,当然。」我赶紧帮萌姐推椅子,拿碗拿筷子,殷勤备至。

  吃完饭,我跟着萌姐往外走,没人看见的时候,我就上去搂着萌姐的腰。萌
姐笑着推开我,说,「你别做美梦,今天才隔两天,不行。」

  我死皮赖脸地凑上去,说,「萌姐,古人早就说过,『择日不如撞日』,既
然我们今天撞上了,那我们就去『撞』一『撞』吧。」

  萌姐『噗嗤』一声笑出来,说,「也不知道你究竟是什么人,也许是个天才
色鬼吧,这样的话也亏你说得出来。」

  我们来到萌姐的屋子,萌姐懒洋洋地躺在床上,说「累了」,就装睡。我轻
轻地亲吻萌姐,慢慢脱去萌姐的衣服,萌姐也配合地举手抬头,我全身游走地亲
吻萌姐,格外流连于高山溪谷,萌姐竟然装模作样地一直克制自己,不做任何反
应。我忍不住自顾自地进入,并且去亲吻萌姐的耳朵,才发现耳朵后面,是萌姐
的痒痒,萌姐忍不住了,出声笑起来。

  一番激烈的云雨之后,我一动不动趴在萌姐身上,不想下来,我们的身体也
依然连在一起。萌姐乌发散乱,眼神迷离,两颊酡红,樱唇半合,我觉得此刻的
萌姐特别美丽,我贪婪地吻着,把萌姐的舌头吸出来,含在嘴里,咂得兹兹有声。

  过了一会,萌姐要推我下来,我不下来,一边抚弄着萌姐的乳房,一边在萌
姐耳边说,「萌姐,我爱你,我要娶你。」

  萌姐笑着摇头,避开我的嘴,不让我吻她的痒痒,说,「你爱我?你爱的是
萌姐的乳房,还有身体,这辈子,你不知道会这样爱上多少人呢。」

  我抗议说,「如果你萌姐只爱我一个,我也就只爱你一个。」

  萌姐摇摇头说,「真爱是这样做生意一般的?如果你真爱我,就不管我有多
少情人,都会只爱我一个,像我爸爸爱我妈那样。你能做到吗?」

  我目瞪口呆,我能做到吗?我暗暗自忖,假如当年我娶了万瑶,也许我能做
到,我突然心里抖了一下,假如我当年和万瑶成婚,我岂不是今天的瑛姑夫?万
瑶对我会比瑛姑对瑛姑夫更好吗?我真的能接受她在外面有情人?就为了保持婚
姻,亲近佳人?我能忍受这样的屈辱?我不敢回答。

  「所以,」萌姐接着说,「不要着急说什么爱,不要欺骗就行,哪天不喜欢
我了,就直说。我要是真得喜欢上某个人,我也会直说,也就再不和你做爱了。」

  我想想,也许萌姐的态度才最正确,那就珍惜现在吧。我悄悄凑在萌姐的耳
边说,「萌姐,我不想出来,我想一直留在你身体里。」

  「那就呆着吧。」萌姐闭着眼睛,轻轻地说。我觉得自己像一艘小船,在美
丽宁静的湖面上荡漾,水波柔美,起伏有致,我轻轻晃着,享受着水至柔至美的
摇摆。

  正文58搂着萌姐美美睡了一觉,醒来只觉春色满屋,我不安分的手,又在
萌姐腻滑凹凸的身上游走,我好比黎明时分的游客,陶醉于此时此刻的清香宁静,
每一处山峦溪谷,都让我流连忘返,我希望这黎明时刻都够多停留片刻,让我更
多的探寻美景。

  可惜,萌姐也就苏醒过来,问道,「几点了?」

  我说,「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只留恋着眼前春色,手底花溪。

  萌姐笑着说,「还不老实,你刚才狂的还不够?」

  「不够,萌姐,永远不够。」我又到处游走起来,还去噙含她胸前的美玉,
萌姐推开我,说,「瑶姨她们该来了,去晚了不礼貌,起来吧。」

  我不起床,耍赖着说,「不行,我得先和你说一件事。」

  「什么事?」

  「我不要四九三十六,我要三九二十七,你知道,我行的。」我确实行,老
实说,就这两天,每天晚上睡觉前,我想萌姐都快想疯了,下面也总是坚硬如铁,
我知道我的身体状况,别说三九二十七,二九一十八都没问题。

  「不行。」萌姐斩钉截铁的说,「你怎么说话不算数?这样还能办什么大事,
成什么气候?」萌姐看我有点难过,又哄着劝我,「你还小,不能过于放纵,再
说,做人关键是要学会有节制,尤其是在这事上,否则萌姐就是在害你,不是在
帮你。」

  我知道萌姐说得有道理,想想我的前世,虽然没有出息,不必去考虑什么大
事,但节制却还一直做得不错,否则当了二十几年班主任,心中充满对美貌少女
的渴望,但却从未逾轨,不是没有机会,而是全赖「节制」两字控制自己,而现
在身份不同,节制自然更为重要。

  可我又有点不甘心,想到这个美貌的姐姐,不到一个月就要离开,我真恨不
得天天和他粘在一块,我说,「萌姐你不是快走了吗,不到一个月你就去外地上
学了,就当是预付。」

  萌姐扑哧笑起来,「你这小东西,越来越有趣了,这事还有预付的?」

  我含糊不清地嘟哝,萌姐又说,「你现在这么馋,我走了,你怎么办?」

  「所以你现在把我喂喂饱,等你下次回来再吃啊。」我满怀希望的说。

  萌姐叹口气,说,「我在呢,就要劝劝你,我不在,也就管不着了。——你
记住,欲望这种东西,不是房间,你东西堆得越多,剩余的空间越小;而是恰好
相反,你越是去填它,空间反而越大。萌姐不在你身边的时候,你一定要好自为
之!」

  我知道,萌姐的话很有道理,她也是真心关心我,我也就恳切地点点头,算
是答应萌姐的话。虽然心有不甘,也只好继续遵守萌姐的政策。

  我们起床,一看时间,竟然已过四点半,我随口说,「这么晚了?真是『春
眠不觉晓』!」

  萌姐讥笑我道,「刚学了几句诗,就乱用,还『春』呢,你『蠢』吧。」

  我反讥道,「此春非彼春,不知谁更蠢。」

  萌姐大吃一惊般地望着我,我想,我近来说话,已经毫无顾忌,一方面是大
出风头,可不知会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看萌姐现在的表情,她已经难以相信我
是他的那个白痴弟弟了。我还是应该收敛,做弟弟可是大有好处,或者说,做个
白痴样的弟弟大有好处,我得以亲吻艾妹和馨馨,不全仗着这一点?虽然是个哥
哥,可见,我要是吃吃哪个姐姐的豆腐,只要我装得像个白痴,应该没有问题,
可我如果显得太精明,大概就不行了。

  我说,「萌姐,你怎么啦,我这话很怪吗?」

  「不是怪,太厉害,照理你说不出这种话来。」萌姐依然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你不知道我是天才吗?所谓天才就是横空出世,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我以插科打诨的语气说,心里也暗暗想好,以后在喜欢的姑姑姐姐面前,不
妨装装傻,也许会有更多好处。

  萌姐又舒开笑容,揪着我的耳朵,说,「到目前为止,我还只看见一个天生
色才,天生超级色才。」

  「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萌姐,随时随地准备发挥我的色才。」我张开双臂,
从后面楼住萌姐,双手各自握着一团饱满,去亲吻她特痒痒的耳朵。

  萌姐一边笑着,一边推开我说,「别闹了,小色鬼,快出去,让萌姐看看你
其他的才能。」

  是啊,此刻我想起今天来此的目的。我的心思立刻转到瑶姑身上了。

  我猜瑶姑她们应该来了,我心里不免忐忑不安起来,看到这个念念不忘的初
恋情人,这个给了我无比伤痛的初恋情人,这个现在却是我敌人的初恋情人,我
会怎样呢?我会情不自禁的流露出一点什么吗?会引起*** 警惕或好奇吗?

  我告诫自己,要小心,奶奶确实是个很敏锐的人,一旦她真要怀疑,她不是
不可能调查出来,毕竟,说瑶姑已经完全忘记了我这个人,那也是不可能的。

  她对我留下的是什么记忆?这也是我极为好奇想知道的答案,虽然我知道,
今天我没有机会询问这些。

  怀着复杂的心情,我来到客厅,却发现客厅里静悄悄的,显然她们还没来,
去到*** 小客厅,奶奶独自在看电视,看到我们,笑着说,「年轻就是好啊,能
玩能睡。」

  萌姐红了脸,跑过去撒娇说,「奶奶,你不许笑话萌儿。」

  「谁笑话你了?你自己做贼心虚,你看人家痴儿,就没有反应。」

  我呵呵傻笑,马上就开始实践我刚才的想法。

  「他是白痴啊,」萌姐又揪着我的耳朵,说,「你倒快问正事啊,傻笑干什
么?」

  我还没问,奶奶说,「今天没有正事了,她们不来了,所以没去叫你们。」

  「为什么?」我和萌姐异口同声地问。

  「他们说临时有急事,脱不开身。」

  「她们也太不给面子了吧?」萌姐生气地说,「痴弟别说他,你老的面子他
们也敢不给?」

  「她们倒是给足了我面子,反复向我道歉,看来这脸色主要是给痴儿看的,
又怕得罪了我,才反复向我道歉,这些人,何必把事情弄得这么复杂!」

  「那么,她们是为了给我个下马威啰。」我说道。

  「应该是。不过,那天约她们的时候,说得好好的,怎么临时又来这么一出?」

  我心里一动,说,「会不会因为我昨天得罪了鼎蕤啊?」

  「嗯?」奶奶和萌姐同时问道,「你怎么会得罪他的?」

  我把昨天游泳池里的事说了,奶奶笑着说,「那就是了,鼎蕤是他们的宝贝
儿子,谁惹了他,你姑姑和姑父就一定会找回来。」

  「这么小心眼?」我笑着说,「连小孩斗嘴他们都要管?」

  「鼎蕤也没有出息,」萌姐鼻腔里重重哼一声,「这点小事回家也说。」

  「我早就跟你说过,鼎蕤是外表好看,内里窝囊,你不信,还喜欢他。」奶
奶说。

  原来萌姐喜欢鼎蕤,我心里醋意浓浓,萌姐脸微微红起来,我内心的醋变成
了油,恨不得点起来烧一烧,不过,转念一想,烧起来只会烧焦我自己,还是熄
火为妙。我酸溜溜地问,「难道鼎蕤还不喜欢萌姐?」

  「那倒不是,只是不会表达,你萌姐就烦他了。」奶奶解释说,可我总觉得
*** 话里有点暧昧,而萌姐竟然也不出声,我的直觉告诉我,两人之间应该有点
什么。可我知道,萌姐现在一点不想说,再提就会惹萌姐烦了,不过,我内心暗
暗说,有一天我一定要打听出来,如果这小子竟敢对不起萌姐,那他们家又罪加
一等,一定严惩不贷。

  我转开话题,问道,「那我怎么办?奶奶,就这样忍气吞声?」

  「你能怎么办?」奶奶反问我,看我没有出声,奶奶又语气严肃地对我说,
「痴儿,你要记住,两军对垒,过程不重要,结果才重要。」

  我心里一凛,是啊,我怎么会象小孩一样去呈口舌之利?我前世并不喜欢这
样,白痴的身体对我的影响真的这么大,以至于改变我的性格?

  奶奶又说,「你萌姐学历史,让她跟你说说楚汉相争的故事,你会从中学到
很多。」

  我笑嘻嘻地对萌姐说,「好的,明天一早我就来,到时萌姐你可要好好对我
单独辅导,——这可是奶奶吩咐的,不许违抗!」

  萌姐瞪我一眼,说,「想得美,我明天没空,要听现在就听,否则以后再说。」

  「可我今天没空啊,——我真的没空啊!」我突然想起艾妹的演出,赶紧拿
起电话,拨通家里,找到玥姑,「玥姑,你们今天什么时候去啊——我也去,—
—他们不来了,说有事,我马上回来,——奶奶要和你说话。」我看到奶奶示意
我把话筒给她,她接过话筒,说,「好久不见你了,玥儿,干脆你们今天来我家
吃饭吧,现成的饭菜,吃完我们一起去,我也舒活舒活老骨头。」

  看来玥姑答应了,我心里突然很紧张,玥姑,琳姑,艾妹,馨馨,马上就要
一起到达,她们第一次看到我在萌姐的家里和她在一起,会有什么反应呢?艾妹
和馨馨会不会感觉到点特别的东西?这个年龄的小丫头,比人们想象的要懂事得
多。我还是希望自己在馨馨心里,留有一个好印象,虽然我已经决定,要快快乐
乐的生活下去,但对馨馨,依然怀着一丝朦胧的期盼。

  正文59玥姑她们到达,饭桌已经摆好,大家直接吃起来,瑛姑父依然喝酒,
中午的悲伤完全不见,又谈笑风生,尤其和玥姑,谈得似乎还很投机,大概是玥
姑特别喜欢看书的缘故吧。

  玥姑和琳姑在*** 邀请下,也喝一点果酒,但都上脸,晕生两颊,美艳如花,
瑛姑父真心感叹,「天下美女好像都跑你万家去了,真不公平。」

  「还不公平?」琳姑笑道,「你摊上了万家最美的女人,还要怎样?」

  「我不是为自己抱屈,而是为天下人抱屈。」

  「得了,」瑛姑又开始损他,「别显你『先天下之忧而忧』的臭德行了。—
—琳妹,你也别打趣我,我可没有嫉妒你比我美。」

  「我是打趣你吗?我有资格打趣你吗?你瞧瞧姐夫对你的恩爱,瞧瞧姐夫对
你的耿耿忠心,要是我那位有他一半,我就心满意足了。」琳姑开始说的时候也
许是玩笑,说到后来却是真心,语气里有一点伤心。

  可瑛姑却不领情,说,「忠心耿耿有什么了不起?谁家的狗不都忠心耿耿?」

  显然对瑛姑的态度,玥姑琳姑也耳熟能详,丝毫不以为怪,只有馨馨诧异地
望一眼瑛姑和瑛姑父,我想,在他们家里,她爸爸妈妈大概很恩爱,对这样极不
平等的夫妻,难免要觉得奇怪。而瑛姑父却是毫不介意,反而转头对我说,「你
说的老骂你的美貌妹妹,是艾艾,还是另外一个,或者两个都是?」话里几乎是
带着一丝羡慕,一丝嫉妒。这个姑夫有趣。

  但我表面则装得非常尴尬,怕艾妹怪我在外面胡说八道,赶紧岔开话题,
「那是艾妹的同学,来我家住两天。」

  「怪不得我没见过,原来你不是万家的人。小妹妹,看见你我特别开心,这
才知道天下美女不是都在万家啊。」

  馨馨脸微微一红,艾妹又凑到她耳边不知嘀咕些什么,馨馨的脸越发红起来,
两人的脸都红艳艳的,却低声吃吃笑个不停。

  奶奶接着琳姑的话题,为琳姑的离婚感叹了几句,又劝道,「我可不希望你
和玥儿一样,孤苦伶仃单过十几年,赶紧另找,世上好男人有的是。」

  琳姑说,「那阿姨你怎么不另找?」

  「谁说我没有另找?我只是不想结婚,男人我可不是只有你爸一人,你们俩
人谁敢说这话?」奶奶几乎是带着挑衅地说。

  玥姑和琳姑的脸红起来,低头不语。奶奶笑着说,「我可是真心希望你们过
得好,才说的,可别误会了我老太婆。」

  「是的,奶奶,」我感觉玥姑和琳姑都满尊敬奶奶,也想借此机会,让奶奶
劝玥姑复婚,可刚开了个头,玥姑就狠狠瞪了我一眼,把我要说的话又吓回肚子
里了。

  奶奶看出了点什么,鼓励我说,「痴儿想说什么,尽管说,别害怕。有我呢,
你玥姑不会骂你,我的老脸她还是会给的。」

  于是我就说,「我想劝玥姑和李叔复婚。奶奶,你也帮着劝劝。我觉得李叔
和瑛姑夫一样,是个好人。」我想我这话,一下就讨好了桌上很多人啊。

  奶奶呵呵呵笑起来,说,「其实我早就劝过你玥姑,你李叔绝对是好人,当
然我是按照常理说。按照你玥姑的完美主义理想来说,这世上就没有好男人了。

  十多年过去了,你不会依然是这样不可救药的自讨苦吃的完美主义者吧?玥
儿?「

  「奶奶,你又说笑了。」玥姑当然不想在这里讨论这个问题,也就打哈哈过
去了,我突然发现,瑛姑父看玥姑的眼神炯炯有神,心中不免一动,是啊,月下
老人的红绳总是乱牵一起,要是当年把李叔和瑛姑父对换一下,也许都成绝配?

  饭后,大家稍稍漱洗一下,就出发去大剧院,看艾艾她们的汇报演出。奶奶
和我同坐萌姐的车,萌姐平稳地几乎没有知觉地起动,萌姐的车技绝对是一流。

  奶奶说,「老了,骨头颠不起了,要不我真想体会一下萌萌的快车究竟快到
什么地步,竟然能让鼎蕤吐出来。」

  「奶奶!」萌姐叫道,好像不愿意奶奶说这话。看来奶奶是真不喜欢那个英
俊小生,有机会就要损损他,可萌姐好像对他旧情未断,——也许还不仅是旧情?

  我心里冒出的这个念头,让我醋意顿生,不管萌姐会不会生气,我说,「我
听玥姑说过这事,不过玥姑说只是传言,没想到是真的!」

  萌姐狠狠瞪我一眼,说,「他只是没有你的色胆罢了。」

  我本想回击,但想起自己的打算,就咽了回去,说,「哪是我色胆大啊,是
你萌姐太美,美人都不怕,我怕什么?大不了和美人同归于尽,还是福分呢。」

  「不许胡说,」奶奶说道,「开车的时候不许说死啊死的。」

  我嘴上赶忙答应,心里却暗暗好笑,到底是个老太太,要做到真正的洒脱,
谈何容易。

  很快到了大剧院,我们的座位就在第二排中间,极佳的座位。奶奶坐中间,
左边是玥姑瑛姑和瑛姑父,右边是琳姑馨馨我和萌姐,我特意坐在馨馨边上。坐
定之后,我问馨馨,「艾妹什么时候出场?」

  「你手里不是拿着节目单嘛。」馨馨似乎有点紧张,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在
边上,或者是我没话找话的缘故。我望着她的侧影,熟悉的心痛又升上来,几十
年前和万瑶在电影院的情景,历历在目地浮现出来。

  我转过去跟萌姐说话,想排遣内心的伤痛,可一时竟不知道说什么好。

  「你想说什么?」萌姐奇怪地问我。

  「我刚才在车上想起一件事来,可突然又忘记了,让我想一想。」我掩饰道,
「哦,我想起来了,给艾妹准备了花篮没有?」

  「你应该问玥姑啊,怎么问我呢?真是白痴。」萌姐笑话我。

  「可应该你准备啊,自己的妈妈准备有什么意思?当然其他人准备才有意思
啦。」我强词夺理地说。

  「好好,算你说的有理,我帮你去订一个花篮,到时你上去献。OK?」

  「OK。」我也给萌姐一句洋文。

  我仔细阅览节目单,看到艾妹的节目排在倒数第三个,她演奏的曲目是《少
女的祈祷》,艾妹最喜欢的曲子,我也喜欢,但总觉得比肖邦的钢琴曲要肤浅一
点。

  演出开始,学生的节目和老师的节目交互出现,以学生的节目为主,教我钢
琴的郁老师,没有单独演出,却为好几个学生的演出做钢琴伴奏,我突然想到,
只给艾妹送花,不给郁老师送花,好像是重色轻师,大大不妥,于是我又求萌姐
帮我再定一个花篮。萌姐说,时间太晚,来不及了。可我坚持,还拍她马屁说,
「萌姐,你能做到,我知道你的能耐大着呢。」

  萌姐没办法,只好又发了一条短讯,教人立刻再送一个来。

  快轮到艾艾出场了,为了献花,我就先去了后台,花篮在那里放着呢。艾艾
看见我,惊讶地说,「你上来干什么?」

  我说等她弹完了我要给她献花,她听了脸红起来,教我不要瞎闹,我说我没
有瞎闹,花篮都订好了,我指给她看,那是好大的一个花篮,我一个人根本拿不
动。艾艾也吓了一跳,说,「干吗弄这么个大花篮?」

  我说不是我弄的,是萌姐帮我弄的,艾妹又求我道,「白痴哥哥,别送了,
好不好?同学会笑话的,好像就我家会小题大做,多不好。」

  「不行,」我说,「别管别人,她们怎么能和你比?我一定要送。」

  艾妹咬着嘴唇,半嗔半喜地瞪我一眼,准备她的演出去了。我则去找郁老师,
一来打个招呼,二来到时要她帮我把花篮抬上去。

  轮到艾妹上场,艾妹坐到钢琴前,剧院的灯光聚在她身上,她穿着紧身翠绿
无袖短装,下面白色绣花长裙,婀娜苗条,摇曳多姿。她静静地在钢琴边坐着,
似乎在祈祷着,然后慢慢抬起纤细的手臂,落下去,几个强烈音符,跳跃而出,
似乎昭示着少女内心的痛苦焦虑和渴望,接着,音乐变得舒缓抒情而略带忧伤,
少女的痛苦焦虑和渴望化为圣洁的祈祷,缓缓从心底流出,仿佛一股清澈溪流,
流向少女心仪的圣母。

  我在后台,如痴如醉地听着,我不是第一次听艾妹弹这曲子,但艾妹似乎第
一次全身心地投入到她的音乐中,开始,她低着头演奏,慢慢的她仰起头来,似
乎正在仰望着天空,仰望着她祈求的圣母。我看到艾妹的眼睛里泪光闪烁,我心
头一热,眼泪也流淌下来。

  郁老师在我边上,不想让她看见我流泪,我转过头去,从帷幕的缝隙里看到
了台下,我略略拉开一点,寻找馨馨,我看到她正双手握拳,轻轻托着她的下巴,
清丽的脸儿仰起,明显不是看着舞台,而是和艾妹一样,望着她心中想象的天空,
她也是泪花点点。馨馨用她完美的身姿,诠释着《少女的祈祷》。

  演奏结束,掌声一片,我赶紧拭干眼泪,低着头和郁老师一起,抬着大花篮
走上舞台,底下又响起一片热烈的掌声。艾妹刚给观众行完礼,准备下去,看到
我们抬着花篮上去,她不禁停住脚步,可当她和我对视一眼,突然满脸通红,一
声不吭地快步跑向后台。

  郁老师开玩笑说,「她不领你的情呢,要不送给郁老师吧。」

  我低声说,「郁老师,我送你的花篮另外准备了。」

  郁老师诧异地看我一眼,不再出声,我们把花篮放在钢琴旁,下去了。

  演出结束,全体演员谢幕,我动员馨馨和我一起上去,给郁老师献花,她开
始怕羞,可经不住我反复劝说,同意了。当我把一个硕大的花篮,献给郁老师,
郁老师情不自禁搂住我,在我的两颊上轻轻一吻。

  我看到馨馨脸红了,不远处的艾妹脸也红了,可让我奇怪的是旁边的其他老
师,她们都好像看到外星人一样地望着我和郁老师。难道他们以为郁老师对我有
色心?

  正文60这晚我又是很晚才入睡,入睡前非常担心,怕以前尴尬的事情又会
重演。艾妹和馨馨在音乐会上的形象,久久萦绕在我脑中。虽然我的选择已定,
但心中的渴望并不因此而消失,一有机会,它就会从心底升起,好像在提醒我,
你的选择错了。

  一阵敲门声把我从梦中惊醒,隐约还听见菀姐在叫我,我躺在床上不动,心
想,又做梦了?我的前世经常做梦,而且经常在梦中提醒自己,你是在做梦。我
现在就这样提醒自己,你是在做梦,别去理她,会出丑的,可敲门声越来越大,
我只好迷迷糊糊起来开门。

  门一打开,门外果然站着菀姐,艳丽如惜,但脸色明显晒黑,倒显得更俏了。

  我呆呆望着她,心想,我是在做梦,赶快醒来吧,要不又要出丑啦。

  菀姐走进来,一边说,「怎么啦,一个来月不见,就不认识菀姐啦,真没良
心。」

  我抬起手来,狠狠在自己的胳膊上拧了一下,我痛叫失声,我这才明白,我
醒着,菀姐真得回来了。

  菀姐也惊讶地叫了一声,说,「你干什么,白痴?」她伸出手来,抚摸着我
的胳膊,那里依然火辣辣疼痛,我想应该红肿了吧,好在是在胳膊,要在脸上,
我又不知该如何对玥姑解释了。

  我带点哭声地说,「菀姐,你真的回来了?我还以为在做梦。」我心里很诧
异,我说话似乎有点变音。

  我的表现,显然感动了菀姐,菀姐的眼睛汪上一片清澈的泪水,她把我揽入
怀中,让我靠着她丰满的胸膛。

  当我的脸触到菀姐的隆起,心底感到无比亲近和熟悉,那种气息,那种柔软,
那种弹性,似乎是我久违的一个亲人。我心中充满了渴望,我的脸部轻轻蹭着菀
姐结实柔软的乳房,嘴里突然冒出四个字,「我要吃奶。」那声音尖细古怪,发
音也不清晰,全然不是我平常说话的声音,我心里大吃一惊,因为我隐隐约约感
觉到,说这话的完全不是我,而是白痴!于是我挣扎着离开菀姐的怀抱。

  菀姐也被我的话吓了一跳,脸色殷红如血,她咬着牙,似乎在忍受着什么,
但她什么也没说,而是利索的解开衣服,文胸,让她美丽无比的乳房呈现出来,
并且又伸手把我揽进怀里。

  我嘴里含着,手里握着世上最美的乳房,但却一点感觉也没有,因为我内心
的恐惧简直达到极点!

  这时我已确信刚才的话是白痴在说,就是说,白痴不仅有时能控制这具躯体,
还学会了说话!这太可怕了!

  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有一天,甚至是不远的将来,白痴可以把我赶出他的
躯体!如果他有机会对爷爷说,现在在他躯体里的,不是他,而是别人,如果爷
爷相信这一点,而爷爷很有可能相信,爷爷就会有本事请来高人,或者能够惊动
天庭,把我重新打入地狱!

  想到这一点,我内心的恐惧有增无减,汗刷刷地流下来,我的冷汗流到菀姐
的胸膛上,菀姐感觉到了我的异常,她吃惊地问我,「你怎么了,白痴,你可别
吓我。」

  我尽力镇定一下,掩饰着说,「菀姐,我想死你了。」这回的声音完全恢复
到我原来的样子,我的心稍稍镇定下来,觉得白痴还不那么容易控制我,既然我
知道了白痴有时会有这个能力,那我也可以尽早想想对策。

  心里一镇定,我就开始真正享用起菀姐的美乳,如果刚才是白痴在吃奶,这
时就是我在玩奶,尤其是菀姐那谈粉的处女蓓蕾,令我神魂颠倒。

  「好了,够了。」菀姐推开我,脸红红的,她当然早就发现我是在玩奶,而
不是在吃奶,但她依然忍受了一会,说明她和琳姑玥姑都逐渐在接受我。

  「真的这么想菀姐吗?」菀姐系上扣子,红晕尚未退去,又绽放出笑靥来。

  我用力地点点头,是的,我这回有点明白,白痴和菀姐的感情确实非同一般,
真是这非同一般的感情让白痴挣扎着说出他内心的渴望来。我想起萌姐曾经说过
的话,她说菀姐喜欢我,胜过她自己的亲弟弟,我只当一句玩笑话,根本没放在
心上,可菀姐和白痴今天的表现,简直比亲姐弟还亲。难道萌姐说得不是玩笑话?

  我试探着装作有点伤心地说,「菀姐,你有了亲弟弟,就不要白痴弟弟了,
是吧。」

  「瞎说,」菀姐哄我道,「菀姐怎么会不要你,在菀姐心中,你比亲弟弟还
亲啊。」

  真是如此?我心里还有点不信,说,「那你怎么一去一个月,也不给我打电
话?肯定是和亲弟弟在一起,忘了我嘛,还骗我。」

  「你不相信,菀姐也没办法。」菀姐叹口气说。

  「可你总得说点什么让我相信啊。比如说,你去哪儿了,为什么连电话也不
给我打,我也找不到你,等等。」

  「菀姐和爸爸妈妈还有弟弟一起去欧洲旅游,菀姐的手机没有开通国际长途,
——当然,菀姐可以用宾馆的电话给你打,只是菀姐不知道在电话里该对你说什
么,怕你难过,也怕自己难过,也不愿让父母难过,所以一直没打。可菀姐心里
真的很想你。信不信由你。」

  「我信,我信,」我赶紧说,但话题一转,我继续说,「可这也不说明你对
我比亲弟弟还好啊。」

  菀姐的脸又红了,低声说,「我可没给亲弟弟吃过奶。」

  我的脸也微微红起来,有点羞愧地说,「大概你亲弟弟没有我这样无赖白痴。」

  菀姐的脸大放光彩,轻轻拧着我的脸蛋说,「知道自己是个白痴无赖了?这
倒是个不小的进步。」

  「我本来就是个白痴嘛,我想菀姐的弟弟一定比我好多了?」这话里确实有
点醋意。想到这一个月来,她一直和自己的亲弟弟在一起,我总不能完全释怀。

  「我真的对你比亲弟弟还好啊。好了好了,不去说他,你有兴趣去问玥姨吧。」

  原来玥姑知道菀姐对我比对亲弟弟好?我可从没听她说起过。我真得去问问
她,还有琳姑,她应该也知道?

  「跟菀姐说说,这一个多月,你都学什么了?是不是什么都没学,就学会睡
懒觉了?这么晚也不起床?还是开始玩电脑游戏了?是不是白天黑夜的玩,和我
家那个傻弟弟一样?」

  菀姐接连着问出一大堆问题,我都不知道如何回答,但我明白,菀姐是真的
喜欢我。我说,「我才没玩电脑游戏呢,我看了不少书,连菲姐都夸我对书的理
解力不错。」

  「真的?」菀姐有点怀疑地看着我,「菲姐会理你?菲姐一向瞧不上你的白
痴样。」

  「可我现在已经不是白痴了呀——呶,你看,那是菲姐推荐我读的书。」

  菀姐拿过书来,读道,「《哈克贝里芬历险记》,你能读懂?这本书不好懂,
为什么不读《汤姆索耶历险记》?」

  「那本书我读完了,菀姐,你喜欢这本书吗?」

  「一般。」

  「可我在网上查到,说这本书算是美国文学之父呢。」

  「真的?可我没觉得这本书有什么特别好啊?」菀姐的脸又微微红起来,这
回大概有点不好意思,「菀姐很忙,没有很多功夫看书,菲姐比我懂得多。——
还作了什么其它的事?为什么今天起得这么晚?还怪模怪样的说自己做梦?」

  「昨晚睡晚了,」我喃喃地说,觉得自己很难向菀姐解释为什么睡的晚,可
我灵机一动,接着说,「我就是因为读这本书,读到精彩的地方,不知不觉就晚
了。」

  果然,菀姐没有再问下去,而是转而问道,或许这才是菀姐真正关心的问题,
「听说你昨天去萌姐家了,你现在和萌姐很要好吗?」话里混合着暧昧怀疑醋酸
等各种味道。

  我心里一沉,这是我最担心的事,我和萌姐之间的关系,大概早晚会传到菀
姐的耳朵里,到时她会怎么想我呢,会不会不理我呢?我暗暗叹气,只好走一步
看一步吧。

  我把瑶姑家的事,一五一十讲给菀姐听,算是为我去萌姐家做个解释,菀姐
完全相信了,不再提萌姐,而是有点咬牙切齿地说,「我最讨厌那个石姨父,看
人的眼光,带着说不出的淫亵下流!」

  「真的?」我倒没有听其他人对他有过这种评价,「他看你的眼光很下流吗?」

  菀姐点点头,说,「反正我有这种感觉,看到他,我恶心。——你准备怎么
办?」

  如果他看菀姐的眼光很下流,说明他内心也必然很下流。虽然菀结这样的美
女,没有男人不喜欢看,但多少是欣赏,多少是淫秽,我想被看人的感觉往往很
正确。这倒是个新发现。

  「你到底准备怎么办啊?怎么不说话,还要瞒着我啊。」菀姐又催了我一遍,
我赶紧把我的打算告诉她,菀姐忧心忡忡地说,「这个人不好惹,你要小心。」

  我点点头,安慰她说,「菀姐,你放心,毕竟我后边有整个万家,奶奶也答
应帮我呢。」

  「你是说萌姐的奶奶吧?——老实说,你和萌姐家来往密切,菀姐也很担忧。」

  我很后悔又提到了萌姐家,害得菀姐又回到了老话题,我最不愿意和菀姐讨
论这事,我当然知道菀姐担忧的是什么,但我装作糊涂,打算探一探菀姐的口气,
问道,「那为什么?我觉得奶奶很好啊?」

  「一时也说不清,」菀姐含糊地说,「反正菀姐不希望你和萌姐来往过密。」

  「最算我和萌姐来往,我最喜欢的还是菀姐。」我继续试探着。

  「你以为菀姐是嫉妒你和萌姐好吗?菀姐是担心你啊。」

  「菀姐你担心什么呢?你不说,我怎么提防啊。」

  菀姐犹豫半天,最后叹口气,说,「我想玥姨和琳姨会担心这事,她们不说,
我也没必要多嘴了。」

  既然菀姐不想说了,我也就不再说,转而说道,「你在欧洲拍的照片呢?我
要看。」

  「没印出来呢。」

  「骗我。」

  「谁骗你,一回来就来看你这个小白痴,那来得及印照片?你还这么没良心!」

  「谁没良心啊,谁把我扔这不管啊。」我想起我要在姐姐姑姑面前装傻的策
略,就低头傻傻地往菀姐怀里钻。

  菀姐笑着躲我,但并不生气,显然她觉得这时候的白痴,要比精明的白痴更
可爱一些,也更令人放心些。

  我心中暗暗地乐。

  正文61吃完午饭,我又去到萌姐家,和瑶姑一家的见面安排在今天。到了
那儿,从保姆口中知道,除了奶奶在午休,谁也不在。我也不去打扰她,直接去
萌姐的房里午睡。

  但我根本就无法入睡,白痴早上的举动给我的震动之大,使我无法真正安静
下来。我思索着这件事对我的影响,以及我该采取的方法。

  首先,我可以完全肯定,那话出自白痴之口,而不是我,就是说,白痴因为
我的缘故,他竟然获得了学习能力,甚至可以说,白痴已经发生蜕变,本质上他
已经不是白痴,而只是弱智。

  第二,白痴有了表现自己愿望的要求,这点更加可怕,虽然以前他也有过行
动,趁我神志不清的时候,表现过他自己,但用语言来表现他自己,这是第一次,
这是个可怕的开端。

  我该怎么办呢?我根本不知道白痴的灵魂在哪个角落,也不知道白痴到底会
说多少话,总之,我在明处,他在暗处,可谓防不胜防。如果他把我当敌人,我
恐怕是有败无胜。

  如果我真的败了,白痴真的使他们相信有一个陌生的灵魂占据着他的身体,
难道我就乖乖等着被驱赶出去吗?

  不,决不!

  我对自己说,我绝对不能再容忍任何人,控制这具躯体,去和琳姑菀姐萌姐
艾妹馨馨亲热,我宁可毁了这具躯体,是的,毁了这具躯体。

  我灵机一动,如果白痴真的已经有了领悟力,他能够感觉到我的思想吗?他
要是知道我会毁了这具躯体,他也许就不敢轻举妄动。不管他躲在什么地方,也
许我该每天告诉他,我会毁了这具躯体。

  于是我立刻实行我的计划,马上对不知在何处的白痴说道,「白痴,白痴,
你听好,如果你敢胡说八道,我就杀了你,我要跳到火海里,我要烧死你!」

  我反复地说了好几遍,也不知道白痴听见没有,也不知道白痴现在的智力到
底处于什么水平,我想,他应该还是处于很低级的状态,我这样威胁他,也许自
己都快成白痴了。但这样的话,我还是决心每天临睡前说上几遍。

  另外,我想,白痴的主要愿望其实是吃奶,这大概是他从小到大养成的唯一
顽固不化的习惯,假如能够满足他这一愿望,也许他就会闭嘴吧?可我现在正在
进行的快乐之旅,我和萌姐的合体之欢,只有我能体会到?白痴就无法体会吗?

  应该会,但到底会有多少影响,那完全是个未知数,还是走一步看一步。

  我又想起菀姐来,要是菀姐能给我,那白痴一定会乐翻天,当然,我心想,
我更会乐翻天。以前我把菁姐作为萌姐的候补,此刻我却情不自禁地把菀姐作为
候补。萌姐肯做,她既然这么爱白痴,为什么不肯做呢?只要有机会让菀姐的观
念向萌姐靠拢。这实在是个无比美妙的前景啊。

  我觉得,这也是让我和白痴和谐的最好途径。我知道,婉姐的奶,白痴一定
没有少吃,这才是他格外依恋菀姐的主要原因,和我对菀姐美貌的垂涎完全不是
一回事。那么,琳姑和玥姑可能也是如此,如果早上的话,白痴是对玥姑说的,
也许玥姑就会认出,他才是真正的万人厌,我的心不免又哆嗦一下。

  我就这么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胡思乱想,直到萌姐推门进来,我一跃而起,
高兴地说,「萌姐,你回来了?等得我好苦。」

  「又想美事?休想!」萌姐的态度很坚决,我知道没戏。就逗她说,「萌姐,
我说想美事了吗?不会是你想吧?我可不像你这么小气,尽管说。」

  萌姐揪住我的耳朵,说,「你给我老老实实起来,她们已经到了。」

  我一看时间,刚过三点,今天来得早啊。

  当我走近客厅的时候,我的心噗嗵噗嗵地猛跳起来,萌姐竟然听见了我的心
跳。她停住脚步,诧异地说,「你会这么紧张?」

  我苦笑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会突然猛跳起来,我自己也奇怪。」

  我的语调是平静的,萌姐看看我的脸色也没有什么异常,但我的心却依然扑
通扑通在跳。当然,想到马上要见到我相思了几十年的初恋情人,我的心没法保
持平静。萌姐让我进到旁边的一间小屋,让我在沙发上坐一会,我搂住萌姐,去
吻她的嘴。萌姐说,「这时候了,还不老实?」

  我说,「我只要亲亲萌姐,心就会平静下来。」我吸着萌姐的香舌,内心对
万瑶的思念逐渐淡去,心跳也就逐渐平静。萌姐说,「真灵?你可真怪!」

  我和萌姐走进客厅,我第一眼就看到了万瑶,是真怪,刚才的激动荡然无存,
内心平静如清晨的湖面。

  我想,我们所依恋的往事,往往是因为它的不可追溯性,犹如我们来到我们
度过童年的地区,那里已经高楼林立,我们却总在那里缅怀那拆除了的窝棚,但
如果真的窝棚重新出现,我们绝对不会愿意再搬进去吧。

  我心心念念想着的,是一个清纯苗条略带忧伤的瑶儿,而现在在我眼前的,
却是个浑身珠光宝气,已经有点发福,俗世的阅历已经完全抹去了清纯,一看就
知道是个厉害角色的中年女人,但她禀赋的万家女人特有的美貌,让我一眼就辨
认出她就是当年的瑶儿。

  在她边上坐着的,是一个鹰隼般的老女人,眼光尖利,双颊凹陷,显得鼻子
更为前突。她肯定就是瑶儿的母亲,老实说,在见到她以前,我心里是同情她的,
毕竟她先受了爷爷的欺骗,后被爷爷抛弃,属于不幸的女人一类,对这一类女人,
尤其是对这一类美貌女人,我一向是无比同情。可现在看到她,我心里却无论如
何同情不起来,也许她的相貌,缺少万家女人特有的柔美,但主要的,我知道,
是因为我此时此刻,隐隐约约产生一种预感,当年让我百思不得其解的瑶儿的突
然失踪,肯定和她有关。

  鼎蕤也在,奶奶笑着介绍她们,我走进她们,恭敬地叫奶奶和瑶姑,可我感
觉到当我接近老女人的时候,她有个轻微地后躲动作,我心里不禁暗暗好笑,难
道你还怕我非礼你不成?

  大家坐定,瑶姑又道歉说,鼎蕤的父亲临时有急事,来不了;又说,他其实
非常想见见我。我也客气地应答。寒暄几句后,大家沉默下来,我在想,该不该
直接切入主题呢?该如何切入主题呢?我望一望奶奶,希望她能做点什么,但我
看见她笑吟吟地悠闲自如地靠在沙发上,我明白,奶奶把自己当作旁观者,不想
说话。

  我正在想着该如何切入,没想到瑶姑直截了当地说,「去年我经营不善,判
断失误,导致利润几乎为零,给万家造成很大损失,内心有愧,听说你爷爷已把
处分权下放给你,今天特意来领罚。」

  她不叫爸,而叫你爷爷,难道她从来都是这样的?如果真是如此,那她妈**
怨恨已经极深,爷爷想用钱来弥补,恐怕一开始就想错了。

  我说,「其实爷爷也没想处分,所以把处分权给我,因为爷爷知道我肯定无
能为力。所谓处分,装装样子罢了。」

  「那你具体要怎样处分我呢?」瑶姑盯着这个问题不放。

  「我也不知道,我不想让别人笑话,所以暂时不处分,以后再说。希望瑶姑
能够重振雄风,挣回那笔钱来,也就不需要处分了。」我想来想去,拖着最好,
如果能够找到他们家的某个致命弱点,到时下手,就会有胜无败,现在是有败无
胜。情报的事情倒要抓紧。

  「你这是什么意思?」老女人插话了,她的语音和她的鼻子一样尖利,「不
痛不痒,有意弄把剑在别人头上悬着,该杀该剐来个痛快的!」

  「奶奶,你言重了,哪来的什么剑?瑶姑不是说了?判断失误,经营不善,
这是生意场上常见的事情,更谈不上杀呀剐的。」

  「既然是正常,那为什么老头子还说要处分?」老女人不依不饶责问我。

  到目前为止我一直在退,因为我知道,目前我对他们无能为力,所以我记着
奶奶说的话,「两军对垒,过程不重要,结果重要。」可她们如此逼问,我想我
不能再退,必须给与回击。「我说的是常见,不是正常,好比贪污一样,常见,
但绝不正常。」

  老女人和瑶姑的脸色都一沉,她们虽然都听说过,我现在很厉害,但心底里
还是轻视我的,毕竟我三个月前还是个不会说话的白痴啊。瑶姑父根本不出面,
也许就这么想。

  「那还是要处分喽?那你就干干脆脆把处分说出来。」老女人恶声恶气地说。

  「问题的关键在于你们承认不承认,鼎盛公司的资产实际上主要属于万家。」

  哼!老女人从鼻子里重重哼了一声,「可在法律上,它属于我家。」

  「是啊,所以,你们完全不必担心处分的问题,爷爷和我没有权利和资格处
分你们。」

  于是,谈话进入僵局,静默了一会。老女人又用尖利的声音说,「那你干吗
约我们来这儿?」

  「雯姐,你搞错了,」奶奶插嘴道,「是我多事,约你们见面的。有话总得
当面说清楚啊。」

  老女人不出声,我感到她对奶奶有些忌讳。我心里很讨厌这个老女人了,转
而对瑶姑说,「瑶姑,我也很想见见你们,我本想到你们家去拜访,又怕被你们
赶出来。我知道,爷爷以前对不起你们,爷爷一直很内疚,我觉得为鼎蕤着想,
大家和睦相处还是最好。」我把鼎蕤拿出来,因为我确信,鼎蕤表面潇洒,实际
是个老实人,或者说,从生意的角度说,是个窝囊人,这点,或许她们也清楚,
这也是她们的软肋,他们大概都在担心,未来鼎蕤能够撑起这个家吗?如果不能,
那么得罪了我,对鼎蕤的未来,就大大不利了。

  另外,我也确实想去她家,原因是想解开当年留下的心结,搞清为什么她会
突然失踪,以及她是不是曾像我一样思念过。

  瑶姑和老女人默不作声,我知道,我的话多少切中了她们的心病。瑶姑询问
地望向老女人,在她们家里,瑶姑肯定不当家,是老女人还是石姑父当家,恐怕
要见到面才能知道。老女人略略点头,瑶姑说,「好啊,欢迎哪天去我家玩。」

  接下来,全是些随意地聊天,直到吃完饭,各自分手,再也没有提到那事。

  正文62出门前奶奶夸我应对很好,萌姐告别时也主动亲我,颇有点奖赏的
味道,我心里得意得不行,回到家八点多,想玥姑一定会着急知道事情的结果,
其实心里也想让玥姑知道我办的不错,还想问问菀姐的事,很想及早确认一下,
菀姐为什么会对我比对亲弟弟还好。因为私下里我不免在想,假如菀姐真的对我
比亲弟弟还好,那我就有更多的机会可以放肆。菀姐的美色实在令我垂涎欲滴,
即使白痴对她更多的是弟弟情谊,我可完全出于男人的好色,只是我不愿显得下
流,希望有更好的机会。

  玥姑独自一人在看电视,我一走进去,她就恭喜我,「得胜归来啦?」

  我谦虚地说,「哪有得胜,只是没有惨败。」

  玥姑笑着说,「还挺谦虚,你人没到,电话已经到了,奶奶说你做得恰到好
处。真没想到,你竟然这么能干,琳姑还一直担心你呢。」

  「玥姑,你不担心吗?」

  「我不担心,不管痴儿怎么做,你反正总是玥姑的痴儿罢了。」

  「那我做得好,玥姑你是否应该奖励痴儿?」

  「痴儿要什么奖励?」

  「我要吃奶。」这四个字可千真万确是我在说,我一直知道和玥姑没有希望,
又很珍惜玥姑对我的感情,所以不想轻薄玥故。但早上白痴的行为让我改了主意,
既可以抚慰白痴,又可以欣赏美人乳,何乐不为!玥姑早就习惯于白痴的吃奶,
突然停止,或许她还不习惯呢。

  玥姑有点惊讶,但随即笑道,「你有萌姐的乳房可吃可玩,还来缠我干吗?」

  我知道我多少有借白痴放纵我自己的意思,我说,「我还是想吃玥姑的奶,
不管玥姑说我玩奶也好,吃奶也好,痴儿就是想吃玥姑的奶。」我知道,这又是
我装傻的策略。

  「艾艾和馨馨就在里面,随时会出来,你还敢吃吗?」玥姑带点嘲笑地说。

  我犹豫了一下,但内心突然有一种近于自暴自弃的感觉,觉得馨馨这样的清
纯小美人,离我很遥远了,我就伸手去解玥姑的衣服,玥姑为我的大胆而惊讶,
但也没有拒绝,我含着玥姑的乳房,抚摸着,但我并没有完全放纵自己,而是体
会着吃奶和玩奶的区别,让自己尽可能像一个贪恋母亲乳房的孩儿。

  我不久就放开了玥姑的乳房,问玥姑,「今天我算是吃奶还是玩奶?」

  玥姑犹豫了一下,不直接回答我,说,「你毕竟是我的痴儿啊。」

  我心里得意,虽然我很想放纵地玩弄玥姑的乳房,毕竟她的乳房饱满圆润,
对男人充满诱惑,但我还是更愿意让玥姑对我放心。还有琳姑,还有菀姐,我现
在知道,其实以前白痴经常吃她们的奶,只是白痴醒过来后她们有了顾忌,我要
先让她们消去这种顾忌。

  「菀姐回来了,」我想起我想要问的事情,「玥姑,菀姐真的对我比对亲弟
弟还好吗?」

  「你觉得呢?」

  「我怎么会知道?我没有见过她如何对她弟弟啊。」

  「谁对你这么说?」

  「上次萌姐说过,你也在的,今天菀姐自己也说。」

  「你说我对你好还是对艾艾好?」

  我有点诧异玥姑提了这么个问题,但转而一想,有点明白,但不想自己回答,
故意装糊涂地说,「好像你对我比对艾艾还好哎。」

  「我也不怕你生气,痴儿,我当然对艾艾更好,只是因为你没有父母在身边
照顾,又不想让你爷爷难受,所以我显得对你更好,其实我当然对艾艾更好,打
个比方说,你要是出了什么意外,我会非常非常痛苦,但我会继续活下去,但要
是艾艾出了什么意外,我就不会活下去。你能明白吗?」

  我当然明白,可我偏要装得不明白,让玥姑多少有点内疚,我故意难过地说,
「原来这样。」

  玥姑把我搂过去,让我靠在她的怀里,安慰我说,「玥姑现在是把你当作明
白人,你可不要生气啊。」其实我心里不仅没有生气,反而暗暗窃喜,因为我想
清楚了,玥姑现在对我说这话,其实在嫉妒,她在嫉妒菀姐对我的好,也在嫉妒
白痴对菀姐的依恋,否则她才不会说这番话!

  过了一会,我又问,「那为什么菀姐这么说,菀姐会骗我吗?」

  我想我把玥姑逼到绝路上了。

  「她没有骗你,她自以为更喜欢你。」

  「为什么?」

  「菀姐的爸爸也是出生于贵族世家,男尊女卑的思想非常严重,菀姐的弟弟
比她小二岁,从小顽劣异常,经常欺负你菀姐,而你菀姐却不是个服软的人,虽
然爸爸老要她让着弟弟,可弟弟一过分,她就对弟弟不客气,弟弟就哭闹到爸爸
那儿,开始他爸爸还只是训斥她,后来就打。

  「你菀姐脾气也倔,她爸爸越打,她对弟弟越不客气,她爸也就打得越狠,
你菀姐小时候受过不少罪。」

  玥姑叹了一口气,我心中隐隐作痛,菀姐竟然受过这样的罪!真是个混蛋父
亲!我心里想起了玉雁,心里一痛,不知她后来逃过没逃过她父亲的毒手。

  「爷爷知道后,就把你菀姐接来住,那时她才十岁,你才八岁,你和她弟弟
一样大。其实你菀姐心里很爱弟弟,见到你以后,虽然你是个白痴,但她依然把
对弟弟的爱,转移到你身上来,而你也显得特别依恋她。你明白吗?你只是她弟
弟的替代品,她内心深处还是更爱弟弟的。」

  我知道玥姑分析得有道理,但经过六七年的迁移,菀姐也许已经真的更爱我
了,不是没有这个可能,但我当然不去和玥姑说。

  「现在呢?现在他们一家好像还很不错,还一起去欧洲旅游了一个月呢。」

  「你菀姐越长越漂亮,也有出息,读书极好;而她弟弟却从小被娇惯坏了,
只知道看电视玩电脑,考试门门不及格,脾气还坏,菀姐的爸爸妈妈很失望,又
想把菀姐接回去,让她帮着管管弟弟。」

  「哦。」我没有再问下去,显然,菀姐不想回去,也许原因就是因为舍不得
我,玥姑当然不会给我这个答案,我也就不必去问她。如果菀姐真的很依恋我,
我完全可以大胆一些,至少经常吃吃菀姐的美乳,应该没有问题。

  「但你菀姐在这儿过得很开心,爷爷疼她,据说爷爷的遗嘱里都提到了她的
名字。」

  我心里暗暗好笑,只要我对菀姐好,爷爷的遗嘱里有没有菀姐有什么关系?

  玥姑一向清高自许,也与世无争,可说到菀姐,却下意识地想贬她一下。俗
话说,妒忌中的女人,是最可怕的女人。其实妒忌中的女人,也是最好哄的女人,
玥姑绝对没有想到她现在实际是在妒忌菀姐,我当然永远也不会去提醒她,我只
是知道,玥姑内心对我的疼爱,比她显示出来的还多。

  所以我说,「就算菀姐对我比对她亲弟弟还好,我知道,还是玥姑对我更好。」

  我相信我自己说的是实情,但心里还是觉得有点对不住菀姐,暗暗说,「可
我对你会像对玥姑一样好,甚至更好。」

  玥姑果然高兴得又搂住我,说,「到底是我的痴儿,玥姑没有白疼你。」

  我又顺势把手伸进玥姑的衣服,抚弄起玥姑的乳房来。握着玥姑丰硕而坚实
的乳房,心里暗暗想,这么哄下去,也许有一天会把玥姑哄上床去?我心里马上
否决了这个想法,我想起奶奶对玥姑的评价,她是个完美主义者,对这样的人,
就算一日得逞,损失反而不可估量。我暗暗告诫自己,你绝对不能得意忘形,绝
对不要对玥姑有非分之想,就算你有机会趁虚而入,最后肯定得不偿失。

  那么琳姑呢?菀姐呢?她们两人都太美了,如果有机会,我也不管尝失不偿
失,一定会去做!有机会和这样的女人相好,任何代价都值得付出。何况,我暗
暗觉得,我会让她们重新获得其中的快乐,也许她们也就会屈就我了,我知道,
她们不像玥姑,在这事上,没有这么古板。

  艾妹的房门打开,艾妹和馨馨出来,幸好我们背对着艾妹的房门,她们只能
看见我躺在玥姑的怀里,看不见我的手在干什么,我松开手,坐起来,玥姑也稍
稍整理一下衣服。

  艾妹走过来,非常不满地说,「妈妈,他已经是这么大的人了,你不要动不
动就把他搂在怀里好不好?」

  我心里暗暗得意,艾妹竟然开始责怪母亲,而不是骂我白痴。

  玥姑说,「你以前经常看到他在我怀里的,并没有什说什么呀?」

  艾妹说,「以前他是白痴嘛,现在已经好了,还把他当白痴啊。你不会还给
他吃奶吧?」说着捂着嘴,脸上红红的,笑起来,馨馨脸也红了,也吃吃地暗笑,
两人笑着进卫生间去了。

  显然馨馨已经知道白痴的吃奶史。

  两个让人心动心痛的小美人啊。

  正文63第二天去爷爷那儿,把经过又说了一遍,爷爷和李叔也都夸奖我,
但我知道,他们实际也已经知道结果,虽然他们很耐心地听我讲完。按照白痴的
标准来看,我当然办得很好,但实际并没有解决什么问题,而且下一步该怎么办,
我心里一点底也没有,我最希望的是能抓住石姑父的什么把柄,但李叔却摇头说,
他派人彻底打听了一番,石姑父没有什么把柄,为官清廉,作风正派。

  「你知道吗?」李叔说,「现在当官的玩女人是半公开,根本不用调查,大
家都知道,而你石姑父查来查去也没有情人,倒有过几个想勾引你石姑父的女部
下,被他毫不留情地打发走了。」

  「说起来他像个完美无缺的人啊。」可我心里想起菀姐对他的评价,老实说,
我更相信菀姐的直觉而不是李叔的泛泛调查,已经先入为主地相信他没事,基本
上也就调查不出什么事来了,何况,石姑父肯定是个极狡猾的人,行事极为谨慎。

  「也许他不需要其他女人,娶了万家的女人,都会心满意足,何必再去招惹
素花野草?」

  我心里知道,李叔的话是在为自己撇清,其实我相信李叔也明白,尽管家中
的妻子美若天仙,男人总还是有放纵的冲动,这大概就是男人的「泥」性,总要
把清的搞成浑的,男人喜欢浑水摸鱼。

  「那钧姑父呢?琳姑可比瑶姑美多了。」

  「你不知道,我们也没对你说,实际上,你钧姑父有可能上了你石姑父的当,
他是在瑶姑家认识韩夫人,受托送她回家,然后发生了这事,甚至你钧姑父怀疑
被下了药。」

  「下了药?」这我倒还是第一次听说。

  「琳姑和她离婚以后,你钧姑父很苦闷,有时约我喝酒,我们是同病相怜,
他自己说,那天他感觉自己特别冲动。本以为是韩夫人太美,自己是酒后乱性,
可后来有人传说老石和韩夫人不干净,他才怀疑这点。」

  「那怎么说石姑父干净?」我不禁好奇地说,「如果他和韩夫人真有事,那
说明他不是无懈可击,也许需要派人跟踪监视他,而不是仅仅做调查。」我的内
心觉得,这很有可能!我的直觉告诉我,假如石姑父答应帮韩夫人忙,他就会不
择手段,一击成功,他大概就是这种性格的人。

  「就算石姑父和韩夫人有事,那也一定是韩夫人勾引他,他或许也是一是软
弱,不得不帮忙了。现在汉先生出来,肯定没有关系,跟踪也没用。」李叔探寻
地望望爷爷,近来爷爷显得体力不支,几乎不出房门,也很少说话,可爷爷说,
「可以跟踪,不要打草惊蛇。」

  李叔点点头,说,「那我去安排。」

  临出门前,李叔跟着我,好像欲言又止的样子,我知道李叔想问什么,我故
意不出声,到了门口,李叔忍不住问道,「痴儿,你问过……」

  「我也正要对你说,李叔,」我依然表现出犹豫的样子,「我希望你李叔诚
实地回答我一个问题,你到底有没有其他女人?」

  李叔先是一愣,然后说,「我不是对你说过?我只爱你玥姑一人,你要相信
我,痴儿。」

  我觉得李叔话里的底气不足,他明显是在偷换概念,我问的是有没有过其他
女人,他却回答我只爱玥故一人。他以为我听不出其中的差别,我微微一笑。李
叔有点急了,「你真的不相信我,痴儿?」

  其实我不想深究,同为男人,年龄相仿,即使李叔外面有女人,即使他是在
撒谎,我也能谅解,不过程序总是要过一过,对他的警告还是要有,对玥姑,我
也已情不自禁地生出母子之情。

  「我已经问过玥姑,知道你们的事,我也劝过玥姑和你复婚,我甚至答应了
艾妹,一定劝到玥姑复婚,可李叔你要是外面有女人,你会害苦我的,玥姑会骂
死我。」

  「我向你发誓,」这回李叔非常严肃地说,「我外面肯定没有女人。」

  这回李叔的话明显决断得多,假如他外面有女人,大概也决定从此断绝,对
我们男人来说,其实老婆不知道,就算没有女人,玥姑不知道,那李叔自然也就
算没有女人。我笑着对李叔说,「那好,我答应你,争取十一喝喜酒。」

  李叔大喜过望,不停地谢我,我心里说,你不必谢我啦,要是哪一天,我对
你女儿略有不敬,原谅我就行啦。

  告别李叔,我在花园里转了一圈,清风徐徐,树影沙沙,令人内心一清。这
几天心里总想着和瑶姑的冲突,还有萌姐的亲热,我知道,权力和女人,是男人
永恒的梦想,但正因为如此,男人更需要一份清醒。否则就会残暴如秦始皇,或
下流如孙绍祖,那都不是我的追求。我的梦想是拥有权力和女人,同时又保留一
份诗意的美。

  这听起来像胡说八道,经历了猎获权力和女人征程的人都会这么说,但对我
而言,对我这样特殊身份和经历的人,这却成为一种可能,但是如果我不加留意,
如果我过度沉浸于权力和女人,我内心原本具有的诗意之美就会逐渐丧失。

  保留诗意的最好途径,是寻找具有诗意的女人,我知道我身边有一大群这样
的女人,琳姑艾妹馨馨是最好的几个,可惜琳姑不会放下姑姑的尊严,和我肌肤
相亲,而艾妹和馨馨都太小。

  菲姐。我内心冒出这个名字,是的,菲姐,要是菲姐像萌姐这样对我,那我
此生都不必担心庸俗下流,可惜菲姐对白痴绝对不会有这样的想法。但是,事在
人为,我真的没有机会?

  我向菲姐家走去,一边想着《哈克贝里芬历险记》,上次我怕菲姐过于惊讶,
没有对《汤姆索耶历险记》发表太多的看法,这次,我要让菲姐大吃一惊,向我
努力的目标迈出大大的一步。

  菲姐的母亲在看电视,我的到来,让她多少有点意外,以前白痴和这家肯定
很疏远,菲姐以前对白痴的讨厌可以解释。可今天她很高兴地迎接我,还在我的
额头上亲了一下,然后让我去菲姐的房间。

  菲姐打开门,却没有让我进去,仍然让我去到花园聊,我从门缝里看到菲姐
的房间素雅简朴,本来能够进入女人的卧室,就是和女人关系亲近的最好体现,
我失望地说,「菲姐,为什么不让我进去?是不是嫌我白痴,弄脏了你的房间?」

  菲姐笑着说,「你不必伤心,我的房间从来没让男人进来过,连鼎蕤想进都
进不来呢?」鼎蕤确实是万家小女人心目中的偶像。我心里略略感到安慰,菲姐
还是个拒绝男人进屋的女人,这让我有了努力的方向。但我还是故意说,「可我
又不是男人,我只是你的痴弟啊。」

  菲姐停住脚步,转身仔细地看我,我被看得有点不自然,菲姐淡淡说,「倚
老卖老很讨厌,倚傻卖傻却很恶心。你能明白吗?」

  我很尴尬地笑笑,不说明白也不说不明白,但心里却悚然而惊,在菲姐这儿
非自然的表现都会得来这样的后果,可我就是个非自然的产物,我怎么可能得到
菲姐的欢心呢?

  坐在树影下,菲姐悠然地说,「清风徐来,芳草萋萋;有书悦目,有人可心;
人生之美,莫过于此。——可惜啊。」

  菲姐说这话,肯定以为我听不懂,我已决心要让菲姐吃惊,就说,「菲姐不
必可惜,我会努力成为菲姐的可心人。」

  菲姐脸红起来,菲姐不仅笑起来特美,晕生两颊更美,她既有点吃惊,又有
点作弄地说,「你以为我说的是你啊?」

  我说,「我知道,菲姐说的『有人可心』不是我,『可惜啊』是我。」

  这回菲姐不生气了,纯是吃惊地看着我。我又接着说,「古人说的,士别三
人,当刮目相看。虽然我离菲姐的要求还很远,但菲姐的可心就是我努力的目标。」

  菲姐的脸又红起来,为了掩饰自己,装作生气地说,「你书读得不多,油嘴
滑舌倒学得很快,可见不是正路人。」

  在菲姐心中,我读的书当然很少,这我可不敢让菲姐吃惊,我只好说,「这
也许说明我悟性高,菲姐你干吗要把我往坏处想?菲姐你对我有偏见啊。」

  菲姐审视地看我,点点头说,「好吧,也许菲姐是有不对,那就谈谈你对
《哈克贝里芬历险记》的看法。」

  我低头沉思,考虑自己要说到什么地步,还是决定要让她吃惊,就说,「这
部作品比《汤姆索耶历险记》深刻,它表现人内心最本质的善良,这种善良能够
超越道德和法律的约束。」

  菲姐想掩饰却没能掩饰住她的惊讶,但她只是点点头,让我说下去。

  「哈克贝里知道帮助逃跑的奴隶,既不道德也不合法,但想到山姆被卖到南
方去后的不幸命运,就决定即使要下地狱,也要帮助山姆,这就是人内心最本质
的善良。另外,书中出现的成人白人,没有一个是好人,不是骗子,就是充满偏
见,互相仇杀。而黑人山姆却真诚善良,心胸开阔。在当时种族歧视还很严重的
美国,马克吐温能这样写,实在了不起。」

  菲姐吃惊的望着我,说,「你也很了不起啊!竟然能理解到这地步,——有
多少是自己的,多少是网上查来的?」

  我暗暗叹口气,别人毕竟不会相信我能有这样的能力,申辩没有意义,我就
说,「我也分不清了,有些是我的,有些是查来的。」

  「很不错了,不管自己的有多少,能把别人的思想表达到这一步,已经说明
你很用心。」菲姐的话里流露出赞赏之意。

  我赶紧说,「我是不想让菲姐失望,俗话说,名师出高徒,要不怎么对得起
菲姐这样的名师?」

  菲姐笑了,说,「你连拍马的功夫都学得这么好了?」但话里并没有生气的
意思。

  我又说,「菲姐,我这次做得好,你给我什么奖赏啊?」

  菲姐的脸严肃起来,淡淡地说,「你读书是为自己好,凭什么要别人给你奖
赏?」看到我失望地叹气,菲姐又笑着说,「我表扬你已经是很大的奖赏了啊。」

  我明白在菲姐这儿,原定在琳姑玥姑那儿的方法绝对不能用。我也就点点头,
说,「那菲姐你再给我推荐什么书?」

  菲姐想了想,说,「随你看吧,看了什么就来找我,看看你会选什么书。」

  「好吧。」我心里明白,这好比抓周,宝玉当年让老爸大大失望,而今白痴
却不会让菲姐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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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64馨馨说,她父母下星期回来,她要住回去了,话中不无遗憾,她现
在和艾妹好得像一个人,分开来,两人都会不习惯。我就怂恿她,让她和父母说,
不如常住我家,她犹豫着说,父母恐怕不会答应。我说,试试总没关系。她点点
头。

  艾妹说,「馨馨,你要小心,白痴哥哥留你,可没安好心。」

  我说,「艾妹,你是想留馨馨还是让她回家?」

  「我当然想留馨馨,可我也得警告馨馨警惕你,要不留她就成了害她。」艾
妹理直气壮地瞪我一眼。

  「真会瞎说,」我故作生气也故作糊涂地说,「就算我喜欢馨馨妹妹,那又
怎么害了她了?」

  「你听你听,」艾妹用手指着我,馨馨的脸已经红起来,「馨馨,我没说错
吧,他可对你心怀不轨。」

  「我也喜欢你啊,艾妹,是不是我也对你心怀不轨?」我嬉皮笑脸地说。

  「你敢!」艾妹凶狠狠的说,「小心我——杀了你。」接着她又不知在馨馨
的耳边说些什么,两人嘻嘻哈哈的笑作一团。她这么一顿一笑,我猜她原先想说
的不是「杀」,会是什么呢?学生中间流行一些脏字,艾妹会不会也冒出几个脏
字来?偶尔听清纯的美人说脏字,很有刺激。真是可爱的小美人!

  我说,「馨馨,今天下午,老师要检查你的游泳,要考试,不及格小心打屁
股。」

  馨馨红着脸说,「要考试两人都考,可不能我一人考。」

  「呸,」艾妹冲我喊,「他也配考我?白痴——哥哥。」我已经答应她,争
取十一前让她爸爸妈妈复婚,条件是,她每次叫我必须带哥哥,所以看到我瞪她
一眼,想发话,她赶紧又接上「哥哥」两字。这种拖长白痴接哥哥的叫法,特别
让我心动。

  我对馨馨说,「艾妹不算我的正式学生,考试不算她。——考试还要有资格
啊。」

  馨馨噘着嘴说,「你这是故意要欺负我。」说到「欺负」两字,馨馨的眼睛
红起来,我没想到馨馨这样敏感,赶紧哄她,「馨妹,哥哥和你开玩笑,你怎么
当真了?不考试,测验行不行?那不测验,我下午教你绝招,行不?」

  馨馨含嗔带羞的望我一眼,艾妹在边上插嘴道,「欺负人,就这么哄一下完
事了?要罚你。」

  我想我也没有欺负她呀,不过,美人说要罚,那是求之不得,我说,「罚什
么,说,刀架脖子上,眨一眨眼,不算好汉。」

  「那好,我看你眨不眨眼。」艾妹手里正拿着一本漫画书,卷起来,权作刀
用,架在我脖子上,她对馨馨说,「馨馨,你看着他,他要眨眼,我就砍了他。」

  馨馨笑着点头,我就睁大眼睛,一眨不眨盯着两个小美人看,一会儿看馨馨,
一会儿看艾妹,娇靥胜花,百看不足,哪舍得眨眼!只看的小美人桃腮似霞,睫
毛乱颤。

  「不算不算,你这色鬼耍赖。」艾妹红着脸叫道。

  我想我哪有耍赖,不过只要美人说不算,那就不算。我说,「不算就不算,
罚什么,只管说。」

  「罚你——白痴哥哥,」艾妹突然放低声音,往玥姑那儿看一眼,我凑近去
听艾妹说什么。「你对我妈说,我们去旅游吧。」

  「你去说,玥姑不答应你吗?」我有点好奇。

  「你不知道,白痴哥哥,」艾妹又压低声音,「我妈其实很懒的,只想在家
呆着,看看书,哪儿也不想去。」

  是啊,我完全理解,现在到处都是人,哪是看景,纯是看人,喜欢看人还好,
要是不喜欢,要是还总被别人盯着看,那这样的旅行真是受罪。我完全理解玥姑
不想去的理由。再说,我自己也不想去,我舍不得萌姐,我倒是和萌姐说过,希
望她带我出去旅游,想到和萌姐双宿双飞,心里美得直痒痒。可萌姐只是嗤笑我,
根本没把我当正事!

  可现在艾妹和馨馨想去,我怎么好意思推托呢?我犹犹豫豫地问,「你们想
去哪儿?」

  两个丫头,嘀嘀咕咕了一阵,说,「没有时间了,就近一点,杭州吧。」

  我还在犹豫,艾妹就拉着我的胳膊,摇着,撒娇的说,「白痴哥哥,你去说
嘛。我妈就听你的话了。」这小美人可第一次对我撒娇,我的骨头都要麻了,当
然不可能拒绝。我就过去对玥姑说,我们应该出去旅游一趟。玥姑笑着说,「痴
儿,你可不要让艾艾当枪使啊。」

  我还没有回答,艾妹已经喊上了,「妈,你怎么又带上我啊,是白痴哥哥自
己想去的。」

  「是的,」我一边为艾妹圆谎,一边说,「玥姑,我们也该出去转转,这么
长的暑假天天在家呆着,腻死了。」

  「你会腻吗?」玥姑似笑非笑地反问我。

  我不回答,说,「再说,馨馨算是客人,怎么也该带着客人出去玩玩吧。否
则韩叔回来,会觉得我们对馨馨不好。」

  我这下算是把玥姑逼到绝路上了,她笑着对琳姑说,「你听听他现在说话多
厉害,都不让人有退路。」

  琳姑说,「你啊,就学会了油嘴滑舌,强词夺理,现在暑假都快结束了,早
点怎么不说?」

  「不是菀姐不在吗?」我给自己想出了一条理由。

  「菀菀?她才不会和我们一起去呢,你以为她喜欢我和玥姑?」

  「我要她去,她就会去。」我自信的说。

  「反正你们爱去哪就去哪,我是不去的。人太多,还不够我心烦的。」琳姑
赶紧声明,想把自己撇开。

  「琳姑,」我说,「你这不是有意为难我们?只有你有驾照,你不去怎么行?」

  「没车的人家多了,人家不都在旅行?」

  「那不行,」我坐近琳姑,搂着她的胳臂直摇,我现在知道,对待琳姑和玥
姑,装白痴撒娇是最有效的武器,「玥姑本来就嫌烦,你不开车她肯定不去。你
不答应我没完没了缠你。」

  琳姑笑着说,「现在这么无赖,还不如以前白痴好呢!」

  事情算是定下来,菀姐那儿我也很顺利,她开始果然说不去,理由是开学要
分班考试,她要复习。我只说一句,「亲弟弟你就陪着一个月,陪我就几天都不
去。」菀姐也就立刻投降。

  下午在泳池里,馨馨把这几天学游泳的成果展示给我看,她憋一口气已经能
游上一会,只是换气的时候不自觉就站住了。我说,「馨妹,走,跟哥哥去深水
区去游。」

  馨馨吓得直往后躲,我鼓励她说,「不用害怕,你就紧贴着泳池边游,我就
在你外边,游不动了,伸手一抓就行。」馨馨还是犹豫着摇头。

  我继续说,「你不去深水,永远不能真正学会游泳,趁着这个暑假,我们赶
紧学会它,明年我还想带你去海边旅游,你不会游泳多没劲?」

  馨馨犹豫地望着艾艾,这会艾艾倒没打击她,而是冲她鼓励地点头。

  馨馨和艾艾跟我到了深水区,馨馨在我鼓励下,摆好架势,刚把头埋入水中,
还没开始游动,由于紧张,立刻就呛了一口水,然后手脚完全失控,胡乱挣扎起
来。我赶紧一把托起她,她也就如章鱼一般,手脚顺势紧紧缠住了我,两人又沉
入水中,我心中清醒,丝毫不怕,但我知道馨馨一定极为恐惧,赶紧在水底一蹬,
浮出水面,然后立刻把馨馨推到泳池边上,让她自己抓住边缘,她这才稳定下来,
但依然惊魂未定。

  我刚想安慰她,鼓励她,却听见有人叫我,「痴弟,你在这儿?让我好找。」

  我抬头一看,原来是菁姐,她正弯着腰,向我伸出手,要拉我上去,看来是
找我有事,我就让馨馨先上去,然后我抓着菁姐的手一跃而上,头差点撞上了她
俯向我的丰乳。穿者三点式泳衣的菁姐,身材惹火,总是让我垂涎欲滴。

  我说,「菁姐,你找我有事?」

  「是啊,」菁姐拉着我的手,一边向浅水处走去,一边说,「我有个极好的
朋友,有事求我,我只好求你,你可千万要给我这个面子啊。」

  我趁着周围没人,嬉皮笑脸地说,「菁姐,你知道我帮忙可是要收特殊费用
的啊。」眼睛瞄向她丰隆的乳房。

  菁姐脸微微一红,模棱两可地说,「让我朋友付你报酬。」

  菁姐向我介绍她的好朋友,我粗粗一瞄,在我家女人的烘托下,她对我自然
毫无吸引力,不过我也客气地叫她一声「姗姐」。原来她有个表哥,因为打架被
抓进派出所,她阿姨急得死去话来,她就求菁姐帮忙,菁姐情面难却,找到了我。

  我为难地说,「我很想帮忙,可我不认识谁啊。」

  菁姐直截了当地说,「你找瑛姑,一个电话就搞定。」

  「可事情经过到底如何,我一点也不知道啊。」我总觉得这种事情,要帮忙
也应该先把情况弄清楚。

  「你放心,绝对不是大事,也没有什么伤害,你只要让瑛姑打个招呼。不必
过问具体怎么处理,行不行?」菁姐不给我喘气的机会,逼着我当场给回答。说
到这份上,我也不好拒绝了,晚上我给瑛姑打了电话,瑛姑答应了。据说后来事
情很顺利,菁姐还说姗姐很感谢我,要找机会谢谢我,那都是后话了。

  正文65第二天一大早,坐上琳姑的大奔,我们就往杭州进发。开车前,我
很想坐在中间,左菀姐右艾妹,即便不能左拥右抱,左蹭右摩那也不错。我装出
一副绅士派头,为菀姐拉开车门,做个请上的手势,可菀姐却轻轻揪着我的耳朵,
把我塞进了车子。

  一路上,我靠着菀姐,菀姐塞着耳机,我还以为在听音乐,拿过一个来一听,
竟然是英语,菀姐不跟我说话,我也不想过于打扰她,就靠着她的肩膀假寐,双
手握着她的手,一只极其柔美细长的手,很适合学习钢琴的手,但菀姐却没有学
过钢琴,我轻轻地抚摸,那种细腻滑润的感觉,美妙极了,其实这种感觉,有时
比强烈的高潮还醉人。因为这种美妙感觉,我们一定是用心去体验的,而高潮之
中,身体极为亢奋,心反而失落了。可我刚开始抚摸,刚有一点美妙感觉,菀姐
就甩开我。可我又坚持抓过来,一会儿又轻轻抚摸,几次过后,菀姐也就随我了。

  我心里不禁很得意。

  艾妹和馨馨是好到极点,两人挤在那个角落,互相搂着,头凑在一起,一路
上悄声低语,几乎没有片刻停歇,还时不时地笑作一团,声音大了就会招来玥姑
的小声训斥。我都想不通她们怎么会有这么多话可说!女人好起来,真是让男人
羡慕,我心里都暗暗担心,这么发展下去,两人会不会成为同性恋?

  我朦朦胧胧地睡过去,经常在梦中出现的情景再一次出现,我又和瑶儿坐在
影院里,我握着她的手,抚摸着,可她突然抽了回去,我去抓她的手,可她如云
一般地往后飘去,双手却依然伸向我,我追赶着,向她跑去,可她却离我越来越
远,身影渐渐远去,逐渐模糊不清,以致最后消失。这个梦在我的前世经常出现,
每当瑶儿远去,我总在梦中心痛如绞,泪流满面。即使到了中年,这个梦依然让
我心痛不已,但自从进入白痴的身体,我还是第一次重温旧梦。

  「你怎么啦?你怎么啦?」我被唤醒,看见菀姐极美的眼睛,就在我的眼前,
流露出关切担忧的神情,玥姑艾妹以及馨馨都惊讶地望着我,我才知道我已经满
面泪痕。琳姑这时已经把车停在边上,也回过头来,问道,「你梦见什么了,痴
儿?」

  「我梦见什么了?」心虽然还在隐隐作痛,但我却故作迷惑的地问,「你别
想撒谎,说你忘了,」琳姑说,「一个人做梦的时候被摇醒,他能够清醒记得梦
中的一切,告诉我们,梦见什么了,这么伤心?」

  我有点尴尬地看看菀姐,说,「我梦见……」,我故意停顿一下,好像在回
忆梦中的情景,其实是在考虑如何编造,尤其是要不要直接把菀姐编进去,「我
梦见和菀姐在电影院看电影,菀姐突然不理我,站起来走了,我去追她,她却越
走越远,我很伤心,——梦就到这儿。」

  「可你刚才梦里叫瑶瑶,谁是瑶瑶?」艾妹抢先插嘴问道。

  「是啊,」菀姐也责问道,「明明叫的是瑶瑶,却说我,撒谎骗人!」本来
菀姐有点高兴,可想到我叫的不是她,明显很失望,甚至有点生气。

  我心里一哆嗦,心想,我幸好叫的是瑶瑶,要是叫万瑶,那事情就太怪了,
传出去,就会给人以查我的线索。可眼前我是非装糊涂不可了,「我梦里叫瑶瑶?

  谁是瑶瑶?「

  「问你哪,你问谁?」菀姐盯着说。

  我看见玥姑和琳姑都迷惑而又期盼地看着我,都想听到一个合理的解释,我
想想,好像依然在回忆梦中的情景,然后困惑地说,「我想不起来谁是瑶瑶,怎
么会是瑶瑶,明明是菀姐啊?肯定是菀姐的脸,这我怎么会认错?可我怎么会叫
瑶瑶,难道你小名叫瑶瑶?菀姐?就像——」我及时刹车,把自己吓了一跳,我
差点要说,就像宝玉梦中叫出「可卿」的名字一样。

  「就像什么?」菀姐不依不饶。

  「就像爷爷说的,这个瑶瑶会不会和我的前世有关?」我知道接的不顺,也
不去管它。这句话我还是冲着玥姑说的,我知道玥姑心里一定这么猜想,不如我
自己先说出来吧。

  「前世?」艾妹惊叫起来,「你前世是什么?不会是一头猪吧。」

  「又胡说!」玥姑训斥她,我倒很感谢,气氛终于轻松一点了。「肯定和你
的前世有关,」玥姑想想,这样断言道。继而又说,「你真的想不起来你自己的
前世?」我心里微微一沉,玥姑已经确定我有前世,那她会不会就此疏远我,琳
姑菀姐艾妹会不会都开始疏远我。

  「你说的前世是什么意思?」琳姑迷惑地问玥姑。

  「我是说,」我看见玥姑犹豫了一下,「我是说,痴儿的灵魂,回到身躯以
前,可能有过其他的经历。」

  我舒了一口气,这个解释,其实和爷爷的说法没有什么区别,就是说,不管
我经历过什么,只要是白痴的魂,就算是胡作非为,她们也会接受。尽管我知道
玥姑心里并不这么想,我想她或许更多倾向于我是另一个魂,而不是白痴的魂,
她不能确定的是我到底记不记得我的前身。现在她这样说,就是不希望琳姑菀姐
艾妹疏远我,可见玥姑对我确实真心关爱。

  「不管痴儿以前的经历如何,想以前的女人能够想到泪流满面,可见痴儿是
个情种,男人有情就不坏。」琳姑给了我一个很好的解释。

  「他是情种?他是色魔才对!」艾妹又开起玩笑了,算是把事情做了个了结,
玥姑又训斥了她一句,「又胡说了!」艾妹冲我伸了伸舌头。琳姑发动车子,继
续前行。

  我又握住菀姐的手,可菀姐却把手坚决地抽回去,我望着菀姐,菀姐也望着
我,她的眼睛里依然有点不信任。是啊,我握着她的手入睡,梦中却叫别人的名
字,她当然会不开心,我只好苦笑。

  不久我们就到了杭州,先去哪儿呢?讨论的结果是先租一条船,到西湖上荡
舟。

  我们租定一条花船,很快就划到了湖中心,让船随意在茫茫的水中飘荡,欣
赏着湖光山色,水面上拂来凉爽的微风,四周青山绿水,好不惬意。

  琳姑靠着椅子,微闭着双眼,说,「这样玩还不错,我们哪也别去,就坐船
在西湖四周转,——这儿人也不多。」是的,湖中央船只寥寥可数,我记得年轻
时我来西湖玩过,我们几人坐船来到湖中央,又急着要往回划,因为租船的时间
快到了。像现在这样,根本不去考虑时间,想漂多久就漂多久,我喜欢。

  我想,我该给她们一点惊喜,我说,「西湖真美,怪不得古人说,『若把西
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

  果然,玥姑高兴地问,「你什么时候学会的这首诗?」

  「昨晚,我查了西湖的景点介绍,我喜欢这首诗。」

  「真酸,」艾妹又来损我了,「装模作样,讨人喜欢,有本事自己写。」

  「有什么了不起,我就写给你看。」

  「说话算数,否则我就再叫你白痴,不叫你哥哥了。」

  我歪着脑袋,望着艾妹,想了想,说,「若把西湖比艾妹,谈妆浓抹也不配。」

  大家都笑起来,艾妹跳起来抓我,口中叫道,「你敢嘲笑我,看我不撕你的
嘴。」

  我逃到船头,威胁艾妹说,「你敢过来,我就抱着你一起跳湖。」艾妹果然
不敢过来,我又说,「你问问你妈,我是嘲笑你吗?我是夸你啊,真没文化!」

  菀姐馨馨跟过来,菀姐说,「是啊,艾妹,白痴夸你比西施还美呢。——我
都嫉妒了。」

  我顺口说,「那就『若把西湖比菀姐,淡妆浓抹差一截。』」

  艾妹拍手笑道,「写得不错,还有馨馨。」

  我又顺口道,「若把西湖比馨妹,淡妆浓抹要羞愧。」

  玥姑笑说,「虽然是胡诌,能押韵,很不容易。——进来吧,外面晒得厉害。」

  艾妹又说,「你给我妈和琳姨也写吧。」

  我就再顺口胡诌,「若把西湖比玥姑,淡妆浓抹气呼呼;若把西湖比琳姑,
淡妆浓抹——」未待我说完,琳姑打断我说,「你已经把古人的好诗糟踏得不成
样子,还得意洋洋,闭嘴吧。」

  我就闭嘴,因为我没想出合适的来形容琳姑。

  一会儿,艾妹馨馨到船尾,看船工摇橹,我也跟着。望着清澈的涟漪,我感
叹道,「要能在西湖中央游泳,那才美呢。」

  艾妹撇撇嘴,嘲笑我,「你的水平,也就是游泳池的水平,吹什么!你哪有
这个胆量!」

  我一声不吭,脱去T恤,扑通一声跳进湖里,舒畅地在湖中游起来。

  船工叫到,「上来,上来,湖中不许游泳!」我不予理睬,我觉得在湖中游
泳比游泳池感觉好到岂止千倍!

  可玥姑琳姑菀姐被惊动,跑过来,大惊小怪地直叫,又严声厉色地叫我上来,
我不想惹她们太生气,就上来了,没想到玥姑琳姑没完没了地训斥,还兼带着训
斥艾妹,把艾妹训到流泪,我在边上实在看不过去,就说,「怪艾妹什么事?骂
我就行。」

  玥姑就又训我,「你还这样!一点不当回事!你不是白痴了!」我从没见过
玥姑琳姑这样说话,心里不高兴,倒也不敢回嘴,只是嘀咕着,「大惊小怪」之
类,没想到玥姑更火,「大惊小怪?你不知道这样有多危险?万一湖底的水草缠
住你的脚,连救都没法救!你还不服气?——不玩了,回家!」

  于是湖中游不欢而散,当然我们并没有回家,而是找了家宾馆住了下来。

  66到了宾馆,玥姑不放心我单独住,要了两个豪华套间,进了房间,她们
又开始讨正文66到了宾馆,玥姑不放心我单独住,要了两个豪华套间,进了房
间,她们又开始讨伐我,这会不仅是玥姑琳姑,连菀姐也一起数落我,我有点烦
了,说,「这点小事,你们没完没了,你们不烦我还烦呢。」

  「就担心这!」琳姑大声说,「明明危险,你还说是小事,真出了什么事,
后悔就晚了!」

  「以前你多听话,现在才几个月,你就学会顶嘴不听话了。」玥姑有点伤感
地说。

  「别以为自己是大人,你还是个小毛孩,啥事不懂,还不听话!」菀姐斥责
我。

  醒来这段时间,我沉迷于她们的美貌,可说是百依百顺,扮足了乖孩子的角
色,现在独立的意识又开始重新泛起,可我也不想再让她们生气,就说,「好好,
算我错了,你们消消气,我出去躲一躲,等你们不生气了,一起吃饭去。」

  我也不等她们回话,就出门而去,只听玥姑着急地叫道,「你要去哪儿?回
来!」我也不想让她们担心,就说,「我到大厅坐一会。」只听琳姑在身后吩咐
道,「千万不要出宾馆。」我答应了一声。

  下到大厅,就发现服务台的人,紧张兮兮地盯着我,我知道,玥姑她们打了
电话,我要出去,他们一定拦我,玥姑她们也就一定下来,我不想惹麻烦。独自
坐了一会,看了会报纸,觉得挺无聊,又觉得有点饿,就进了咖啡厅,想喝点饮
料,吃些点心。服务员小姐过来,我问她,能不能记帐,因为我身边没带钱。小
姐抱歉说,「对不起,咖啡厅不记帐,饭厅可以记帐。」

  我遗憾地起身,刚要走,听到身后有人说,「小弟弟,这儿来,我们请你吃。」

  我转身一看,四个大学生模样的女孩,正看着我笑,其中一个留着男孩式发
型的向我招手,我走过去,她们挪了挪,为我让出个座位,我坐下,谢过她们,
要了杯柠檬汁,两个酥卷。

  「你住在这个宾馆吗?」男孩头笑着问我。

  「不像?」我一边接过小姐给我的饮料和点心,一边问道。

  「像你这个年龄的男孩,出门很少不带钱。」

  「我几乎不出门,还不习惯带钱。」

  「你不会告诉我们,你不去上学的吧?」带着眼镜的女孩好奇地问。

  「我还真没上过学。」我笑着回答,她们的好奇心明显被我逗起来,抢着问
我到底怎么回事,其中披着秀美长发的女孩怀疑地说,「你不会是骗我们吧?」

  「你的意思,」我望着她,觉得她的眼睛很好看,「我为了一杯饮料,两个
点心,编个故事骗你们?」

  「不是为这个,而是为了——」她想了想,没有想出原因来,就停嘴不说。

  「那你快告诉我们呀?为什么为什么不上学?」男孩头急着催我。显然,我
这个年龄的人,没上过学,确实怪。

  「这——有点交浅言深了。以后有机会再说。」我确实有点不知如何说起。

  眼镜说,「小小年纪,还挺酸。」

  一直没说话的女孩是她们中最漂亮的一个,插嘴道,「跟你在一起的美女,
都是你的什么人?」原来她们看到我们进宾馆了。

  「两个姑姑,一个表姐,两个表妹。」我心里得意,脸上毫无动静。

  「美女都跑你们家去了?」长发女孩不无嫉妒地说。

  「而且你好像比她们还美哎。」男孩头说,她们都笑起来,我不知道她们都
在笑什么,但她们笑得很可爱。这是我第一次和家里以外的女孩打交道——我已
经把馨馨算作我家的,她们虽然美貌不及,但也清秀活泼,可爱也不逊色,而且
似乎更大方一点,出来旅游能住五星级宾馆的大学生,家里肯定也非同一般。在
家中,我的身份经历奇特,美女们和我交往,总是不够自然,一不自然,魅力就
大打折扣。现在和她们在一起,我感到有种新鲜感。

  「我猜你不是个好孩子。」眼镜说。

  「为什么?」

  「进宾馆的时候,一个个都很生气,明显是你把她们气坏了。」眼镜说。

  「这位姐姐的观察力真好。」我的奉承让她很高兴,我把湖上发生的事情对
她们复述一遍,她们又都笑起来,男孩头说,「有性格,我喜欢。」

  眼睛又说,「看来你们家一定是个大家族,你大概是继承人吧。」

  我笑笑,没肯定也没否定,但也没有解释。这时菀姐进来,说,「你在这儿,
让我好找。玥姨找你呢。」又礼貌地对她们说,「我这个弟弟没给你们添麻烦吧?」

  「哪里,」眼镜说,「你这个弟弟很乖的,讨人喜欢。」

  我站起来,说,「谢谢你们的点心饮料,我姑姑找我了,再见。」

  「就这样走了?也不表示一下?」男孩头说,我有点迷惑,不知该如何表示。

  男孩头挑战似地看看菀姐,说,「过来,让姐姐亲你一下。」

  我尴尬地望望菀姐,菀姐矜持地笑着,没有反应,我走过去,男孩头在我脸
上狠狠亲了一下,其他女孩都大声笑起来,我赶紧和菀姐一起出去。到了房间门
口,菀姐就伸手揪住我的耳朵,把我带进去。她们都在,看到菀姐揪着我,艾妹
立刻问道,「菀姐,他是不是又做什么坏事了?」

  「我下去,他正和四个女孩高兴地聊天,她们请他吃东西,还亲他。」菀姐
故意模棱两可地说。

  「真的?」玥姑琳姑都惊讶地叫起来,艾妹馨馨不相信地看着我,好像我刚
做了卖身求食的勾当。「菀姐!你别这么夸张,好不好?」我抗议道。

  「我哪夸张了?」菀姐笑着说,「你说,我哪点说的不对?」

  菀姐确实说的都对,我只好耐心解释一遍,她们又都笑起来。琳姑说,「痴
儿,你可要当心,这就叫温柔陷阱,以后你到社会上去,到处都是,你玥姑最不
放心的就是这个。」

  玥姑笑着说,「你老说我,好像你倒不担心。」

  「我没你这么严厉,也就没你这么担心。」琳姑回答,我心里微微一动。

  「好了,不说这个,痴儿饿了,馨馨也该饿了。我们去哪吃饭?」玥姑问我。

  「有点累,要不就在餐厅?——你决定吧,艾妹。你要想出去玩,我们就外
面吃。」我想还是让艾妹开心才对,今天为了我,她也受了很多委屈。

  艾妹不领情,「我无所谓——不用你来讨好我。」

  「就在餐厅,出去人太多,心烦。」琳姑说。

  我们来到餐厅,里面已经坐了一半人,我们找了靠里的圆桌坐下,餐厅里几
乎所有的目光都齐刷刷地望过来,琳姑的脸色阴沉下来,我笑着对琳姑说,「琳
姑,我知道你为什么总嫌人多心烦,他们老盯着你看!可你长得实在美,这也不
怪人家。让人看去就是,何必在意,那不就不心烦了?」

  琳姑瞪我一眼,「就会油嘴滑舌!闭嘴,小心我真生气。」

  我伸伸舌头,不敢出声了。艾妹和馨馨在那儿低声笑,菀姐在我耳朵边小声
说,「马屁拍到马脚上了?活该。」

  我也低声说,「琳姑小气,不如你菀姐,随便看,从来不生气。」

  「要不要我告诉琳姨?」

  「随你。」

  饭吃到一半,那四个女孩也走进来,在离我们不远的桌子坐下,我对她们挥
了挥手,她们也朝我挥挥手。她们点菜的时候,我站起来走过去,说,「各位姐
姐好,俗话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这顿晚饭我请,——小姐,和我们那桌
记在一起。」

  「不怕姑姑姐姐骂你?」男孩头说道。

  「不怕,我说话算数的。」我对她们点点头,「随便点,别客气。」我又走
回自己一桌。

  一会儿领班过来,问玥姑,我说的请客算不算。玥姑点头肯定。

  琳姑说,「你可真会讨女人喜欢!」我不知道话里是褒是贬。

  晚上我睡一个套房的里间,独占一个豪华大床,琳姑和菀姐睡我外屋的两个
单人床。我在玥姑和琳姑的房里都泡了一会,然后被赶回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
看会电视。过了一会,琳姑进来,穿着一件宽松的无袖黑色睡袍,显得肌肤格外
洁白润泽。

  琳姑在我床头坐下,抚着我的头,柔声说,「痴儿,你今天做得很不对,明
明错了,还犟嘴,玥姑一直生你气呢。你可能不知道,西湖很浅,最深只有两米
多,别看在中间,水也很浅,很有可能水草把你脚缠住,琳姑现在想想都后怕呢?」

  我很感动,顺势搂着琳姑的腰,头靠在琳姑的胸口,低声说,「琳姑,我知
错了,下次一定注意。」说着,我试探地伸手抚摸琳姑的乳房,琳姑没有带文胸。

  琳姑按住我的手,说,「真的知错了,还是在哄骗琳姑?」

  我觉得琳姑好像没有特别反感我的大胆,就抬头看着琳姑的眼睛说,「真的,
琳姑,我都想过,我有时觉得自己命大福大造化大,胆子就有点大。上次萌姐开
快车,我明知很危险,但觉得自己肯定命不该绝,就不怕,现在想想不对,命还
是掌握在自己手里,以后我一定会注意。」

  我的恳切令琳姑很满意,说,「这才懂事!再也不许坐萌萌的快车,我也会
对她说。」

  我一边点头答应,一边得寸进尺地去撩琳姑的睡袍,琳姑害羞地按住我的手,
因为她仅穿粉色底裤,一露无遗,我事先倒真没有想过琳姑的裸体,但现在看到,
怦然心动。琳姑从肩旁褪下睡袍,事情竟然这样顺利,我简直不敢相信,记得上
次我让琳姑大吃一惊,以为琳姑再也不会让我吃奶了。我很想细细欣赏琳姑的美
乳,可我又怕琳姑起疑心,于是克制着自己,尽可能像个乖孩子那样,抚摸吸吮
着琳姑美丽性感的乳房,但琳姑那柔软饱满的魅力,混和着一股独特的乳香直沁
我的脑门,使我下面不知不觉硬起来,可这次我留意不让琳姑感觉到。一会儿,
琳姑推开我,小声说,「痴儿乖,睡觉吧。」琳姑的脸色艳红如霞,不知是因为
我的抚爱过于热情,还是外面有菀姐在。

  正文67第二天我们浏览了西湖几处景点,老实说,除了艾妹和馨馨,我们
都感觉索然无味,一则天热,二则人多,三则都来过。到了下午,艾妹馨馨终于
觉得疲惫不堪,不愿再玩了。

  我说,「要不我们再租条船,到湖上去漂着,还凉快。」

  可她们都反对,大的怕我又犯病,小的觉得无聊,只好取消,我遗憾地说,
「还没见到『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的美景呢。」

  玥姑还没夸我,艾妹先说道,「又臭美了,背了几首诗,总想着显摆。这才
叫没文化!」她还记得我说她没文化,这儿还给我。

  电话响了,她们都好奇地看着我,我有了手机后,很少有电话找我,原来是
萌姐打来的,萌姐说,她的行程提前,有同学相约,明天就走,说跟我告个别。

  一听萌姐就要走,走前见不上面,我急了,可知道求萌姐没用,她定下的事,
不会改。可要求琳姑今天就回家,又张不开口。踌躇之间,玥姑问我,「谁的电
话?」

  我就顺势说,「萌姐的,她明天就走,要和我说再见。」我模棱两可地暗示,
似乎萌姐想见我,但玥姑听后并没有反应。我正犹豫着要不要直接说,就听琳姑
提议说,「那我们今天就回家吧?反正也没什么好玩,痴儿也许想当面和萌萌告
别呢。」

  我心中非常感谢琳姑,但脸上讪讪的,毕竟菀姐对萌姐的性格有所耳闻,对
我和萌姐临别前要见面,心存疑虑,似乎终于开始怀疑我和萌姐之间的关系。她
对我和萌姐这么亲近,明显流露出不屑和轻蔑,我也顾不上这些,赶忙点头点头
说,「琳姑你要不累,我们今天就回家吧。」

  玥姑也终于赞同了,于是我们回家。我对馨馨说,「对不起,馨妹,下次我
们带你到远一点的地方去玩,多玩几天作补偿。」

  「又来讨好,好像没有你我们不能玩似的,哼!」艾妹不屑又不满地说。

  我说,「艾妹,这几天你又对哥哥不太礼貌,你要食言,我也食言奥。」

  「你敢!——我也没叫你白痴。」艾妹的口气软下来。

  「可你也没叫我哥哥。」

  「好啦好啦,白痴——哥哥,真小气。」她不理我了,径自和馨馨说话。

  菀姐趁机也不满地对我说,「下次出去,你可别再缠我。要缠缠你的萌姐去。」

  我知道这次多少得罪了菀姐,也不知如何圆缓,就厚着脸皮说,「菀姐,你
是我亲姐啊,她只是表姐,所以要客气一点。」

  菀姐哼了一声,不理我。但脸色似乎有所缓解,大概一声亲姐还是起到了作
用。

  在车上,大家都犯困,连艾妹和馨馨的声音都沉静下来,我也迷迷糊糊靠着
菀姐打瞌睡,还在心想,千万别再做什么古怪的梦啊,就听见菀姐在我的耳边,
低语道,「白痴,昨晚琳姨是不是给你吃奶了?」

  我迷迷糊糊说,「我没说梦话呀,菀姐,你说什么?」我的声音挺大,惹得
玥姑回头看我,菀姐的手搂着我的头,却掐着我的耳朵,还挺用力,说,「别瞎
说梦话,艾妹她们睡觉了,别影响她们。」

  我清醒过来,才知道刚才听到的话并不是梦话,也就压低声音,对着菀姐的
耳边说,「菀姐,我想吃你奶,可你不肯进来。」我现在对菀姐和玥姑琳姑之间
的明争暗斗非常高兴,暗中只想不露痕迹的挑起她们的嫉妒。

  菀姐脸红了,用力在我的耳朵上一掐,痛得我不禁「啊」了一声,玥姑回头
问我,「怎么了?」

  我说,「没事,谁迷糊了,脑袋碰了一下。」玥姑又打她的瞌睡。我大胆的
伸手按住菀姐的乳房,算是对菀姐掐我的报复,菀姐一边推我,一边生气地瞪我,
可我耍赖不理,她没办法,又不敢惊动玥姑,只好小声求我,「快放手,要不我
真生气了,听话!」

  我又用力捏了一把,才恋恋不舍地放手,说,「菀姐,我喜欢你,姐里我最
喜欢你。」菀姐不敢再惹我,哄道,「菀姐知道,你乖乖地睡一会吧。」我搂着
菀姐的胳膊,靠着菀姐的肩膀,迷迷糊糊地睡过去,一路无梦。

  回到城里,琳姑问我去哪,我说去瑛姑家。她把我送到门口,我自己下车,
匆匆说声再见,也不敢和菀姐对视,逃也似的进了瑛姑的家门。

  她们正在吃晚饭,萌姐看到我,非常惊讶,但也很高兴,说,「不怕你的菀
姐吃醋?竟敢直接到我家来?」

  我说,「谁也不怕,就怕萌姐不理我了。」我和奶奶瑛姑和姑父问过好,坐
下来和她们一起吃饭。她们问我玩得开心不开心,我说一般,又说,「萌姐不肯
陪我出去玩,那样我才高兴。」

  萌姐有点脸红,说,「你可不要倚傻卖傻,萌姐不喜欢。」

  我想起菲姐的话,赶紧说,「萌姐,我只是说出我的真心话,你干嘛非把我
看作小孩?不把我看作和你平起平坐的人?」

  「可你就是个孩子,干吗要装作大人?好了,吃饭,不许说话。」

  我就闭嘴不说话,张嘴只吃饭。

  姑父笑了,他举起杯来,大大地喝上一口,说,「和我家的美女打交道,你
要随时做好挨骂的准备。——这就叫艳福!」

  瑛姑瞪他一眼,「你也闭嘴,喝你的酒。」

  我说,「瑛姑,你别叫他闭嘴,我喜欢听他说话。姑父,当代文学谁好?鲁
迅好吗?」

  「鲁迅?」姑父来了兴致,「鲁迅算现代,当代指解放后。谁好?真是个一
言难尽的问题,来个矬子里拔高个,也许王蒙李敖莫言余华王安忆等人可以算上,
——有兴趣什么时候我给你开个讲座。」他看到瑛姑又瞪他了,赶紧结束。

  我笑着问道,「瑛姑,你大学里学什么?」

  「我?不提也罢。——在中文系混了几年,就被这个无德的老师勾引了。」

  也许想起早年两人的恋情,瑛姑的眼神柔和下来,脸色微红,其实瑛姑真是
万家最美的女人之一,我本来可以享用,现在因为萌姐,只好放弃,可惜。

  姑父看瑛姑的眼神变得一往情深,慢慢湿润起来,他赶紧端起杯子,一饮而
尽。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就说,「萌姐,你十月一号,一定要回来。」

  萌姐说,「为什么?去年我就没回来,今年我可能也不回来。」

  「萌姐,求你,回来。」

  「我不能答应你,——不过,我也不说肯定不回来,到时候看情况。好不好?」

  姑父突然对我说,「万人厌,」家里只有瑛姑父喜欢叫我全名,「男人最了
不起的胸怀是什么?」

  「是什么?」我还真有些茫然。

  「是舍得让自己喜欢的美女与天下人共享!」

  我愣愣望着他,心想,哪个男人能做到?能做到的大概就不是男人,而是忘
八,那不是人,而是乌龟。

  他又继续说道,「你瑛姑极美,脸蛋美,身材更美,我一直鼓励她去拍写真,
可惜她不听!」

  「你又喝多了,别喝了,像什么话,对小孩胡说八道。」瑛姑斥他。他端起
酒杯一饮而尽,站起来,道个歉,离席而去。

  奶奶说,「这个男人虽然窝囊,许多见解很有创意,不是个笨蛋。」

  我转过头望着萌姐,呆呆地看着她美丽的容颜,心想,如果她拍裸体****,
我会生气吗?会的,我心想,尽管她还不是我最爱的女人。

  萌姐拍我一下,说,「呆看我干什么?——快吃饭,吃完我送你回家。」

  我摇摇头,「我今天不回家,住这儿。」

  萌姐说,「谁答应你了?不许耍赖。」

  晚饭后,萌姐准备她的行李,我就和奶奶聊天,奶奶对我说起她年轻时的往
事,我用心地听着,很感兴趣。老人都喜欢怀念往事,但很少有人能够耐心地去
听,更别说怀着真心诚意去听。奶奶就越说越高兴,突然她打住,说,「你不会
是真喜欢听这些吧?」我点点头,说,「奶奶,我真的喜欢。以后我会常来听你
说,今天我要去陪萌姐了。」

  奶奶搂着我,在我的两颊上亲亲,说,「奶奶真喜欢你,别忘了你的诺言。」

  这晚上萌姐答应我不提九九表,只要我要,随我尽兴,我几乎疯狂地要萌姐,
我自己都惊讶我的能力,到了后来,我都不知道是我在要,还是白痴在要,我觉
得我自己已经满足,但小弟弟却依然挺拔,我自然很愿意再进入萌姐的花洞,寻
微探胜,尽兴出入。起初萌姐还曲意奉承,到了后来,几乎是求饶了,我才罢手,
然后立刻疲极入睡。

  第二天萌姐下床,我也被惊醒,萌姐裸着身子,在镜子前梳理她的长发。我
欣赏着萌姐光滑的后背,腰身细长柔曼,臀部圆润后突,大腿丰腴,小腿纤细。

  我走过去,从后面紧紧搂住萌姐,双手各握一只美乳,悄声地说,「萌姐,
我要你拍一套写真集给我。」

  「为什么?看真人不好吗?」

  「可你不在的时候我可以看啊。」

  「你舍不舍得萌姐的****在网上贴出来?」萌姐把昨天的问题抛给我。

  我想了想,说,「不,现在的男人都太下流,他们不是欣赏美。你穿着衣服,
他们都用眼神给你脱去,何况裸着,不行。」

  萌姐正要穿衣服,却发现我的坚硬已经顶在她的两腿中间,她忍不住用手握
着,不知是感慨还是担忧,说,「你怎么会这么厉害?不会是有病吧?」

  我说,「是不是有病,上床证明。」又拖着萌姐上床,萌姐也不忍心拒绝我,
就又随我狂荡了一回。事后萌姐由感叹说,「我走后你怎么办?」没想到这句话,
又让我小弟弟抬起了头,吓得萌姐赶紧穿衣服逃跑。

  告别的时候到了,我又想起一事,关切地说,「萌姐,你不许再开快车,太
危险。」

  「你管得太宽了,你以为你是谁?」萌姐嘲笑我。

  「可你至少不许和别人赛车,萌姐,这太危险了!」我猜想开车这么快的人,
大概都喜欢和人飙车。

  「这我答应你,嘻嘻,我早答应奶奶了。」

  临别的时候,我又求她十一回来,可她依然没有给我肯定的答复。

  正文68回家没敢去见她们,而是躲在自己房里,看书下棋。一晚上没有回
家,菀姐肯定猜到怎么回事,艾妹都可能胡乱猜想,假如她也知道我一晚上没有
回家。不想去看菀姐和艾妹的脸色,干脆躲一天。心里却在想着以后怎么办。

  萌姐走了,我真的要等到萌姐回来才能重温性梦?她十一不回来,我要等半
年?就算我能等,白痴能等吗?想到昨天晚上的尽兴,我又忍不住蠢蠢欲动起来。

  我心里暗暗好奇,我的能力怎会如此强且久?照理来说,我应该疲惫了,可
我的身体好像一点也没有感觉累,好像随时随地都能上战场,难道这也是白痴天
生的神技之一?

  我一向是个喜欢反向思维的人,此刻我就问自己,我会不会借着白痴的理由
放纵自己?

  无论如何,我不希望自己成为色中饿鬼,色大于情,那是色情,不是好东西,
情大于色,那是情色,人生最大的乐事。

  和萌姐长期相处,其实会走上色情之路,因为她并不爱我。她喜欢我,愿意
和我做爱,但我知道她必定还另有男友。而如果我等待馨馨长大,那我的肉体就
会不得安宁,要等上一段苦修似的漫漫长夜。

  如果琳姑肯答应我!或者菀姐!有一人我就会灵肉和谐!

  真的会灵肉和谐吗?我内心反叛的声音在责问。她们都比我大,都不可能成
为我的妻子,不能和自己的妻子灵肉和谐,那灵肉能够真正和谐吗?

  心里有些烦躁,不愿去多想,自从成为白痴,我以前喜欢冥思的习惯已经大
有改变。我现在已经确信,白痴的身体对我的灵魂影响极大。至于大到什么地步,
只有以后才能明白。

  到了晚上,玥姑找我,过去一问,原来是馨馨明天就要离开,她父亲明天来
接她。想想萌姐刚走,馨馨又要离开,心里真有些难过。

  我问,「馨妹,你定好上哪个学校了吗?」

  馨馨说她不清楚,她妈妈会帮她找的。我又对她说,「我肯定上师大实验中
学,你也去那儿,有事我还可以帮你。」

  「有什么事你可以帮我?」馨馨迷惑地说。

  我踌躇一下,说,「中学和小学不一样,那儿的男孩大了,会追女孩,像你
这么漂亮的女孩,会有很多无赖死缠着你,有我,就可以保护你。」

  我知道艾妹肯定会插嘴,果然她说,「说人家是无赖?我看你就是第一个无
赖,无赖中的无赖!」艾妹的话中很有些气恼的味道,我想,难道这小妮子真为
萌姐的事吃醋?

  我不理她,继续劝馨馨,「菀姐也在那里,菀姐在学校,肯定有很多朋友,
要是有我搞不定的,我会叫菀姐帮你搞定,你要是去了其它学校,没人帮你,那
可危险!——你不知道现在的男人有多坏!」最后一句我是有意吓她,我实在不
愿意她远离我,想到她身边肯定有的爱慕者,想到她可能会喜欢上某个追求者,
我觉得不能忍受,就不禁出口吓唬她了。

  果然馨馨的脸色变了,艾妹伸手搂着馨馨,冲我喊道,「你为什么吓唬她?

  你真可恶!「馨馨的反应我不奇怪,可艾妹的反应却让我大吃一惊,难道艾
妹已经知道馨馨的遭遇?馨馨会告诉她这事?那馨馨会不会告诉我这事?我关切
地看着馨馨,对艾妹说,」我说什么了?我只是想保护她嘛。「

  艾妹还是恨恨地说,「保护她?你那么好色,也许第一个欺负她的就是你!」

  「我?艾妹,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我心里暗想,不知道馨馨心里怎么想,
对男人的爱和欲馨馨根本还没有分辨能力,因为那个混蛋市长的混蛋行为,我要
接近馨馨真的很难。

  我叹口气对馨馨说,「馨馨,有的男人只看见你的美貌,只想欺负你;可也
有的男人会想着爱你保护你。你好好想想。」不等艾妹继续骂我,也怕馨馨恼羞
成怒,说完我就逃也似地从房里退出来。

  我在玥姑身边坐着,隐隐感到玥姑对我有些冷淡,不知是因为我在萌姐家过
夜,还是因为那天车上的梦,我猜两者都有,也许后者更甚,想到我可能是另外
一个人,玥姑心里肯定极不是滋味,毕竟白痴和她一直过于亲近,又有吃她奶的
习惯,如果是另一个男人?我想玥姑会呕出来吧。那个梦做得可真不是时候,我
不禁深深叹了口气。

  「为什么不高兴?」玥姑毕竟还是关心我的。

  「有很多不开心的事,萌姐走了,馨馨也要走,马上要开学,据说读书非常
辛苦。」我想,读书岂止非常辛苦,简直是摧残人性,我摧残了几十年学生,现
在轮到别人来摧残我了。真是报应。

  「别那么没出息!痴儿,」玥姑好像又承认我是他的痴儿了,我专心地听她
说下去,「你不能依赖别人,尤其不能依赖女人,谁都不行,明白吗?另外,俗
话说,做人不自在,自在不做人,相比之下,你已经得天独厚,有很多别人没法
比的优越条件,比如,想上好学校,挑哪个上哪个,挑什么班上什么班。你不知
道别的家庭为了上个好学校,要费多少劲!大多数人还根本进不去!你可要珍惜,
千万不能让爷爷失望。」

  我当然知道!我也不会让爷爷失望,更不会让玥姑失望。我说,「放心吧,
玥姑,我会好好读书,不会让你失望。我只是心情上有点失落,我想到了学校,
有了新的朋友就会好起来。」

  「这才是玥姑的好痴儿。」我想玥姑毕竟无法舍去和白痴之间类似于母子的
情感,尽管有些疑惑,但不知不觉之中就会流露出爱护,我想我也要保护这种情
感,世上没有比情感更值得珍惜的了。

  玥姑又说,「玥姑正要和你讨论,你想上什么年级、什么班级?」

  我知道玥姑的意思,但我故意迷惑地问,「有什么区别?」

  「你的实际年龄,应该已经是初三了,当然现在不可能,你是想从小学读起,
还是直接上初中?」

  我踌躇道,「玥姑你看我该上什么?」

  「你没有基础,也许该小学读起?」玥姑的话里有犹豫,毕竟我这个年纪,
在小学里也太惹眼。

  「那不行,他们太小,在他们中间,我会像个傻子。」

  我的回答让玥姑挺高兴,「那你就直接上中学,不过,痴儿,你可要格外努
力,否则赶不上,也很丢人,你爸小时候,读书可不错。」竟然拿出白痴的混蛋
老爸来鼓励我。

  「我还是上初二吧?」其实我已经决定上初二,既然读了,就要读出个好成
绩,连白痴的爸爸,这样的流氓都能考上重点考中,我要是只能从后门进去,未
免丢人。但直接上初三,没有把握,还太累。好在白痴的个不算太高,只有一米
七多点,在初二也不显个,又长的面嫩,进初二比较合适。

  「初二,是不是太急了点?」玥姑不相信我能跟上。

  我说,「我就进初二,还要紧提高班。」

  「痴儿!」玥姑对我的决定,终于感到不可理解了,「你可不要太掉以轻心,
学习很累,提高班难度更大,你肯定跟不上,心理压力也会很大——还是上普通
班吧。」

  我想让她们大吃一惊,也想让菀姐看看,她很看重学习,我要能在提高班站
稳脚跟,她一定对我刮目相看,老实说,我虽然下一步想着菁姐,可心里也隐隐
盼着菀姐。

  「放心,玥姑,我一定会跟上。」我断然说。

  「好孩子!」玥姑终于决心表扬我,「他们有语文数学外语三个提高班,你
想进哪个?」

  这我倒有点踌躇,进语文英语我都会很轻松,但我前世中学时数学很好,第
一届高考,阴错阳差读了中文,总想再学学数学,也给自己一个挑战,我咬咬牙,
说,「进数学班。」

  玥姑对这个结果很高兴,又把我搂了过去,我心里想,白痴吃奶的习惯,也
许就是她们动不动就喜欢把白痴搂进怀里才养成的。不过这回我可规规矩矩,我
可不想考验玥姑刚又恢复的母性,再说,上次差点让艾妹馨馨逮个现行,这回可
不敢鲁莽了。

  我说,「玥姑,复婚的事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玥姑笑着说,「这孩子,怎么像个媒婆一样,唠唠叨叨。」

  「玥姑,你一定要尽快答应,艾妹又开始给我看脸色了。——再说,我答应
的事,可不能食言。」

  「艾艾给你看脸色,才不是为这事,再说,你不想食言,就要把玥姑卖喽?」

  看来艾妹在玥姑前骂过我,也就是说,她多少知道萌姐的事?我有点头大。

  「玥姑,我可真是为你好,——我不管,我叫人准备婚礼,十一结婚。到时
候我和李叔就来个抢亲,把你抢上花轿。」

  「痴儿,不许瞎闹。」可我从玥姑的话里并没有听到以前常有的严厉。我就
说,「那你再考虑半个月,一定一定好好考虑。玥姑,别和自己过不去,答应吧。」

  我站起来,说,「我再去和馨馨告个别。」其实我知道明天还会告别,可我
放心不下我刚才的话,到底对馨馨有什么影响。

  我敲门,艾妹说,「不许进来。」可我从艾妹的话里听到的意思是,可以进
来,我就推门进去。「听不懂中国话?白痴——哥哥。」

  我笑着说,「幸好你加了个哥哥,要不我正好耍赖,省得劝玥姑老被骂。」

  艾妹满怀希望地问,「你刚才又劝过我妈妈了?她怎么说?」

  「她没怎么说,」我一边回答,一边看馨馨,她的脸色已经平复,隐隐的笑
靥又显露出来,我放心了,「不过,从语气里可以听出,玥姑至少同意了一半。

  你要多叫叫我哥哥,还要让馨馨和你一起多叫,我就天天劝她,十一保证完
婚。「

  艾妹开心地笑了,说,「你要做成这事,我就让馨馨多叫你哥哥。」

  「那艾妹你能不能让哥哥抱抱?」我嬉皮笑脸地开玩笑逗她,我知道她现在
很开心,不会真生气。果然,她脸虽沉下来,却并没有真生气,「你老想下流事,
那天你把馨馨带到深水,大概就像抱抱馨馨,我们还没跟你算帐呢!你还敢来耍
流氓。」

  「冤枉!」我抱屈地叫起来,那天我怕馨馨误解,真没抱她。「你问馨馨,
那天我可没有抱她。」

  「嘻嘻,你问馨馨没用,她当时已经吓糊涂了,抱没抱由我说了算。」艾妹
美目流盼,馨馨已经红脸。

  「那你总要实事求是啊。」我抗议道。

  「放心吧,人民政府不会冤枉好人,」小丫头竟然冒出这样的话,「不过,
你当时的表现还真不错,出乎我的意料,我猜你后来一定后悔得要死,一定在想,
怎么就没有好好抱一抱呢?对不对?」艾妹说着,还用手指刮脸羞我,老实说,
我脸皮厚得很,根本不在乎,可馨馨的脸就红得象十月的枫叶了。我不想逗馨馨,
怕他误解,就逗艾妹,「真是这样,艾妹,被你说中了,要不你代替馨馨,现在
让我抱一抱?」

  「美的你,你以为人人都——那么下贱?」艾妹不屑地说。

  我听艾妹又想到萌姐的事了,赶紧岔开,问,「馨妹,明天什么时候走?」

  「明天上午,我爸爸妈妈会来接我。」她害羞地避开我的眼睛,小丫头似乎
情窦已经初开。我心里喜笑颜开,面上却不露声色。

  正文69从玥姑那儿出来,心里喜滋滋的,我觉得,馨馨已经心动,只要明
天我对韩先生建议,让馨馨和我上一个学校,未来前景妙不可言。

  经过菀姐那儿,我心里一动,要是能把菀姐搞定,那才真叫妙不可言。她也
许还在为萌姐的事生气,不过,这其实是一个好机会,一个捅破窗户纸的好机会,
我就敲门。

  菀姐听见是我,就说晚了,让我明天来。可我知道,菀姐肯定还在温习功课。

  就继续敲门,直到菀姐让我进去。

  我说,「菀姐,这么晚了,你还在温习功课?我帮你揉揉吧。」

  「不用。」她又坐到写字桌前,写起作业来,同时警告我,不许打扰她。

  我坐在边上,看菀姐写作业,心里想着该怎么开头说话,可看着看着,我完
全被菀姐的美貌迷住了,闲着没事,就挖空心思回忆记得的形容美女的语句:
「手如柔荑,肤如凝脂,……巧笑倩兮,美目盼兮。」这是诗经,中间几句想不
起来,形容菀姐极好。「翩若惊鸿,婉若游龙。」曹植的,差点。我背的最熟的,
还数红楼梦里描写警幻仙姑的那段:「靥笑春桃兮,榴齿含香,回风舞雪,纤腰
之楚楚,出没花间兮,宜嗔宜喜,徘徊池上兮,若飞若扬。羡彼之良质兮,冰清
玉润,其洁若何,秋菊被霜。其静若何,松生空谷;其艳若何,霞映澄塘。其素
若何,春梅绽雪,应惭西子,实愧王嫱,瑶池不二,紫府无双……」

  我知道我一定背乱了,也一定背漏不少,看看眼前努力学习的菀姐,心中忽
而有所触动,想自己前世读过的书,其实正在逐渐淡忘,可我却沾沾自喜于别人
的赞赏惊讶中,实际上,我的水平一定大大退步,比如,现在要让我去写一段文
字去描写菀姐,我能写出什么水平?我觉得自己一点没有把握了。我知道,因为
我满足于沉浸于我眼前的状态,不会有心思去学习,一年可以,十年以后呢?这
种状态的延续,可能是很危险的事情。也许有一天我就真成了纨绔大少,假如我
放任自己的话。

  也许是我的安静,引起了菀姐的注意,菀姐回头问我,「呆呆的干什么呢,
白痴?」

  我从自己的思绪里摆脱出来,说,「菀姐,你太美了,我正想着用什么词语
形容你呢。」

  「真的?小白痴会写文章了?」

  「文章不会,写几句好听的还行。」

  「说来听听。」

  我想了一想,说,「我这几句的标题就叫《菀姐之美》,听好了,别吓坏:
长发似风中悬瀑,如丝如雨;娇腮似三月牡丹,若云若霞;修眉是春风柳叶,如
裁如画;明眸犹静谭……」

  菀姐已经笑得不行,打断我说,「真是个可爱的小白痴,从哪儿弄来的这些
语句,自己搞懂了没有啊。」

  我知道,写得很俗,但尽管这样,她也绝不会相信是我写的。我还没说话,
菀姐又扳下脸来,说,「我不是叫你别打扰我么?又捣乱!」

  我故意夸大自己的委屈说,「我又没捣乱,你自己先问的。」

  菀姐想想,说,「好像是冤枉你了,不过,反正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又不
知从哪儿去抄来,专用来讨女孩喜欢。你啊,不会有什么大出息了,小小年纪就
只想着讨女孩喜欢,泡女孩。」

  心里的酸水终于流出来了,我想。我正等着这时候呢,也就一不做二不休,
把窗户纸捅破,「菀姐,你是指我和萌姐好的事吗?」

  「我才不管你和萌姐好的事呢,你别来烦我就行。」这话显然酸中带苦带气
了,我小心翼翼地试探,「菀姐,你是说,我要和萌姐好了,你就不和我好,是
吗?」

  「谁说的?是萌姐这样说的吗?」菀姐有点犹豫。

  「是萌姐说的,萌姐说你会生气的,我还不信呢。」

  「那要看你和萌姐怎么好法,你和萌姐怎么好法?」

  菀姐终于问到了点子上,自己的脸都红了,我看着她,她把眼光避开,不好
意思看我,我知道她的问话里仍带着一丝希望,我必须直接了当把这丝希望灭掉,
我不想骗菀姐。我说,「我和萌姐很要好,我们一起睡觉,还做很开心的事。」

  这回菀姐的脸火一样红起来,十分生气地说,「还好意思说,真不要脸!」

  「菀姐,为什么不好意思?为什么我们做一件两人都很喜欢的事情,也没有
得罪谁,伤害谁,就是不要脸呢?」我希望借着这机会给菀姐洗洗脑。

  菀姐一时语塞,然后虎着脸说,「这种事情不能随便做的,只有相爱的人才
能做。你和萌姐才见了几次面?就做这种事!」这话就像玥姑说的,菀姐很保守
啊。

  「那我爱菀姐,菀姐也爱我,我们两人能做这事,对吧?」我想这就是白痴
的好处,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只要没有人像玥姑这样怀疑我,那我就是白痴,我
怕谁?

  「呸,胡说八道!」菀姐的脸红得跟西红柿一样,我最喜欢生吃西红柿了,
现在就恨不得搂过菀姐来,好好的咬上两口。「姐姐和弟弟不能做!」

  「可萌姐怎么和我做了?」我不依不饶。

  「那是她无耻,不要脸。」我想菀姐还真恨上萌姐了。「就知道勾引小白脸,
真无耻!是不是萌姐先勾引你的?」菀姐继续损萌姐。我不想给萌姐泼脏水,也
不想让菀姐扫兴,就装糊涂,「什么叫勾引?」

  「这又不懂了?——真不明白你怎么回事!就是你们怎么会想到做这事的,
谁先提出要做的,你是个白痴,不懂这事,肯定是萌姐引诱你做的!」

  我想菀姐已经先入为主,就算我想做自我检讨,大概也没用,干脆详细一点
解释过程,就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发生的,反正是我给萌姐按摩,按摩时就觉
得萌姐的身体摸起来很舒服,我就一直摸萌姐的身体,不仅摸奶,还摸身体,摸
到后来,我就像着了火似的,浑身难受,下面涨得痛,后来不知怎么回事,胀痛
的地方进到了萌姐的身体里,就特别舒服。」

  「呸!」菀姐斥道,「还说得津津有味,我看你去写黄色小说倒很好。」

  我故意委屈地说,「我不是把过程告诉你吗,你可以知道怎么发生的,算不
算萌姐勾引我。」我想我应该已经说得很明白,是我主动。可菀姐却说,「当然
是她勾引你,要不你怎么进得去!」

  我也没有办法了,不过我心里想,萌姐大概会接受菀姐的说法,我也就不必
多作解释。我死皮赖脸地说,「这叫勾引?那我喜欢,我要菀姐也勾引我。」

  「越说越下流了。」菀姐的脸沉下来,可我觉得此时的菀姐更加迷人,我想
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死缠着菀姐,反正萌姐走了,我正缺人,如果能把菀姐搞定,
那我以后的日子就省心了,不必再东想西想。于是我就张开双臂,一边扑过去,
一边叫道,「菀姐,我——」,还没说完,我扑通一声就倒地下了,我傻傻的躺
着,倒也没觉得疼,只是奇怪,难道菀姐还是柔道高手?

  菀姐从上至下看着我,先是寒着脸,看我傻傻望着她,又「哧」地笑出声来,
看我还是没有反应,才担心地伏下身子,问道,「没有真摔着吧?你可别吓我。

  起来。「菀姐把手伸给我,我握住菀姐的手站起来,叹口气说,」菀姐,越
来你是柔道高手啊。「

  「这回知道厉害了吧?我可是堂堂正正的柔道黑带,你敢乱来,小心脑袋!」

  我哭丧着脸,说,「菀姐,萌姐肯给我,你比萌姐对我还好,为什么就不肯
给我?」

  菀姐又羞又气地说,「我当你是亲弟弟,你却老打我的坏主意。你——你太
让我伤心了。」菀姐眼泪汪了上来。我依然握着菀姐的手,说,「菀姐,我也当
你亲姐姐的,比萌姐还亲的姐姐,」——这是实话,「——可你为什么不能对我
比萌姐还亲呢?」这是痴话。

  「亲姐弟绝对不能做这种事,这是乱伦啊。」

  「那我不要菀姐做我的亲姐姐,我要菀姐和我亲热。」我想今天这个机会错
过了,以后会更麻烦,干脆死皮赖脸坚持下去。

  这回菀姐的眼泪沿着两腮留下来,伤心地说,「你已经这么下流了,为了玩
女人,连亲姐姐都可以不要啊。」

  我想,这都哪儿跟哪儿啊,越说越乱了,不过,我看菀姐的伤心样,心里也
软了下来。叹口气说,「菀姐,你别伤心,我还是把你当亲姐姐,只要你不喜欢
的事,我都不做,行不行?菀姐,别哭了。」

  菀姐慢慢止声,然后把手抽回去,说,「我一直把你当亲弟弟,以前你白痴
的时候就这样,现在也这样,可你现在不是白痴了,以前白痴做过的事不能再作。

  你要是真把菀姐当作亲姐姐,从此以后,你必须答应再也不碰姐姐的身体。


  我吃惊地地望着菀姐,心想,今天可真算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了,可我还是不
甘心,还希望能够讨价还加,我说,「菀姐,你是说,我给你按摩,你再不奖赏
我了??」

  「是的,我再也不要你按摩,也再不给你吃奶了,」菀姐斩钉截铁地说,
「你也再不许碰菀姐那里。——否则,你永远也长不大了!你要敢再碰我,我永
远也不再认你这个弟弟。」

  「可我——」

  「别说了,你要当我是亲姐姐,你必须这么做!」

  没想到菀姐这么决绝,我伤心失落地望了菀姐一会,可菀姐没有被我的伤心
打动,看来没戏了,至少近来肯定没戏。我叹口气,摇了摇头,什么也不再说,
出门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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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70韩先生夫妇来接女儿,爷爷最近不太舒服,就有我和李叔接待。

  馨馨和她母亲坐在沙发上,馨馨的整个身子都埋入韩夫人的怀抱,搂着母亲
的脖子,在母亲耳朵边悄悄低语,我心里色迷迷地想道,要是有一天,馨馨像这
样缩在我的怀里!

  韩先生感谢我家对馨馨的照顾,还特意送了我一个礼物,据说是最新型的进
口mp4,我对这些不太感兴趣,当然对韩先生的好意,大大感谢了一番。

  客气话说完,李叔就对韩先生说,「恭喜韩先生。」

  「什么也瞒不了你们万家啊。」韩先生的话里充满善意。

  我询问地望着李叔,李叔解释道,「韩先生已经内定为本市的副市长,专管
文教卫生。——也许这两天就会宣布?」最后的话是问韩先生。

  「临回来,组织部找我谈的话,我倒希望宣布得晚一点,可以多休息几天,
陪陪馨馨,一旦宣布也就没空了。」

  我很高兴,说,「韩叔,」这是我第一次叫他韩叔,我自己觉得很自然地就
出口了,他也没有觉得唐突,「那学校都归你管,你让馨馨去师大实验中学吧,
我也去那儿读书,我会照顾她。」

  韩叔还没有答话,韩夫人接来上说,「馨馨也想去那儿上学呢,让她去吧。」

  我看到馨馨害羞地望我一眼,把头又埋入她母亲的怀抱。

  韩叔点点头,对夫人说,「这事你去办吧。」

  韩夫人又对我说,「听说你也去那儿读书,——我以后叫你厌儿,行吗?」

  「当然,我姑都这么叫我,我也叫你韵姑吧。」韩夫人的名叫刘韵之。

  于是我们的关系亲近了一大步,我想,我会和爷爷的作法有所不同,我会和
韩先生保持密切来往,我也不想保持一个大家族,太累。我对馨馨说,「馨妹,
你以后更要叫我哥哥了。」

  韩夫人说,「这孩子就是嘴笨,厌儿,你多帮帮她,——你去读初几?」

  我说初二,韩夫人「哦」了一声,也许她原本以为我会和她女儿同级,这样
可以多照顾他一点,我心里现在想,也许正该读初一,天天和馨馨在一个班,多
好!可现在再改,会把艾妹气死。

  他们走后,我觉得很无聊。萌姐走了,馨馨走了,菀姐亲近不得,我心里空
落落的,很想找人聊聊天。我无情无绪地转到玥姑那儿,艾妹去学钢琴了,最近
郁老师说不舒服,不想出门,我的钢琴课停了,但艾妹的梦想是钢琴家,获得郁
老师的同意,艾妹上门求学。玥姑也不知转哪去了。还是去游泳吧,我想我倒好
几天没见菁姐了,也许她会在,她是在游泳池里泡的时间最长的一个姐姐,上次
帮了她的忙,正好逗逗她。希望她能代替萌姐的愿望,现在变得又现实又强烈。

  可菁姐不在游泳池,游泳池里的人也格外少,虽然还没有正式开学,但好像
人们的心已经被开学引走。我独自在游泳池里来来往往地游了一会,也没了情绪,
回到自己的屋子,上一会网,又觉得没意思,又看一会儿书,打一会儿瞌睡,吃
完午饭,又看一回儿书,又睡个午觉。起来转到琳姑的房里。

  琳姑在家,穿着她喜欢的黑色睡袍,无聊地看着电视,不停转换着频道,很
少看到琳姑这样。

  我坐在琳姑身边,陪着琳姑看电视,此刻我突然感到琳姑成了我最亲近的人,
萌姐走了,菀姐忌惮我,玥姑多少有点怀疑我,艾妹馨馨不能理解我,现在似乎
只有琳姑理解我的需要,可我又不能也不敢对琳姑放肆,我闷闷不乐坐着。

  「不高兴,是吗?」琳姑首先打破了沉闷。

  「是的,琳姑,这儿憋得难受。」我指着自己的心口,可琳姑没有看到我的
动作,误解了我的话,脸红了,说,「痴儿,你——」,刚说了个开头,转头看
见我指着自己的心口,才明白自己错了,脸似乎变得更加红起来。「为什么?」

  「突然之间我感到很孤单,」我说,「不知道为什么,好像觉得我喜欢的人
都会这样,一个个走掉。醒来以后,第一次感到这样难过。」我的眼睛湿润起来,
内心的难过似乎受了自己语言的催化,变得汹涌难忍,禁不住呜咽了一声。

  琳姑看到我这么痛苦,母性的温柔让她克制不住地搂住我,自从上次在杭州
的宾馆里亲近过琳姑后,我觉得琳姑这几天也在有意疏远我,我知道为什么,我
也理解琳姑,可这些都让我感到失落,我躺在琳姑的怀里,没敢动手,只是继续
说道,「琳姑,我知道你现在怕我和你亲近,菀姐玥姑也这样,我都不知道该和
谁亲近,没人和我亲近,我该怎么办?」我又呜咽了一声,如果第一声呜咽完全
出于真情,这一声多少有些矫情,我自己感觉到了,可琳姑没有感觉到。

  琳姑搂着我,抚慰地拍着我的头,我感觉到琳姑有些犹豫,不知道该不该用
亲近的方法来安慰我,可我的头靠着琳姑的胸口,不能不感觉到琳姑没有带文胸,
饱满坚挺的乳房在丝织睡袍下,对我充满了诱惑。我忍不住了,轻轻把手覆盖在
琳姑的美乳上,隔着睡袍,小心地抚摸着。

  我感到琳姑轻轻叹了一口气,我知道这是琳姑许可的意思,可我依然不敢过
分,我真的不想再失去琳姑。可我的欲望逐渐在心中升起,我对自己说,你应该
站起来,离开,否则很有可能出现和菀姐一样的结果。可我无法舍下琳姑的美乳,
并且我觉得自己的手逐渐在用力,我心里有点自暴自弃地说,「管他呢,该来的
就来吧。」

  我把琳姑的睡袍轻轻地从肩上拉下来,琳姑没有拒绝,黑色的丝织睡袍堆砌
在琳姑丰满的双乳下,衬托得琳姑的乳房更加冰雪般的白腻,真正是珠润玉圆。

  我双手捧着其中的一只,揉着,捏着,观看着琳姑的美乳在我手下的变形,
体会着手里极为美好的触感,这种触感,犹如水波,会在心里一层层漾开去。

  琳姑闭着眼睛,头微微向后仰着,脸色艳红。我含住琳姑深红的乳头,乳头
在我的吮吸下逐渐变硬,我又把头埋在琳姑的乳沟里,我吸着琳姑的乳香,双手
用力把琳姑的乳房往中间挤,我轻轻摆动着脸,体会着乳房和乳头在我脸上的摩
擦,我和萌姐在一起的时候,喜欢这样。想到萌姐,我下面就逐渐地竖立起来。

  可我不敢触碰到琳姑,以免惊醒了她,琳股似乎沉浸在自己的幻觉里,仰着
头,嘴微微地张开,我心里一动,我想,或许琳姑的情欲被我挑起来了?

  可我知道,我只要动作大了,就可能惊醒琳姑,于是我只好继续抚摸揉捏亲
吻吸吮着琳姑的玉乳,但心里却越来越不满足,越来越渴望着能够进一步亲近琳
姑,琳姑的睡袍被我逐渐地移下,露出一片白洁平坦的肌肤,这是我以前没有见
过的,虽然并没有琳姑的乳房那么迷人,但那却是通往琳姑销魂幽深之处的路途,
自然引起了我魂飞魄散的遐想。

  我继续亲吻着琳姑的美乳,手却在平淡的肌肤上摩挲着,并且逐渐下移,其
实我在心里警告自己,不要这样,可人类欲望的本能已经超出理智,让我抱着一
丝侥幸心理,也许琳姑会容忍我,或者琳姑会迷失在自己的欲望里,会给自己制
造出一个假象来。我就在侥幸和欲望的双重催动下,手移向了琳姑的下面。

  我刚刚触及那高隆的阜地,就发现琳姑浑身猛地一震,我知道,坏了,理智
立刻回到我的脑袋中,我赶紧把手缩了回来。我看到琳姑张开了眼睛,又惊又怒
地望着我。

  我埋头在琳姑的胸口,还希望能够获得琳姑的谅解。我喃喃说,「琳姑,你
不要生气,我只是一时糊涂。」

  可琳姑把我推开,说,「琳姑没有生你气,琳姑在生自己的气!」

  听到琳姑这么说,我知道事情大概又要往最坏的方向发展了。果然,琳姑一
边把睡袍穿上,一边说,「其实琳姑已经知道不应该再和你亲近,你毕竟已经不
是以前的痴儿,你不再满足只吃吃琳姑的奶,尤其是你和萌姐亲热过后,你就已
经是个男人,不再是孩子,可琳姑还想把你当作孩子,这是琳姑的错。」

  「琳姑,你不要生气,痴儿愿意还是做你的痴儿,琳姑,你不要离开我,痴
儿保证以后只吃你的奶,不再胡思乱想。」我挣扎着,希望能够挽回,我现在心
里后悔得要命,有琳姑的美乳可以欣赏抚弄,我就不该再妄想天开。

  琳姑摇摇头,说,「就算你能做到,又有什么意思?其实你每次吃琳姑的奶,
琳姑都感到你下面总是硬着。所以你每次吃琳姑的奶,感到的也许不是快乐,倒
是更大的不满足,而琳姑又不能给你,就不该再逗你了。」

  我继续挣扎,并且往纵深里挣扎,「琳姑,你为什么不能给我?这种事,只
要两情相悦,互相喜欢,你为什么就不能给我呢?琳姑,你不知道我多爱你!」

  「可我是你的姑姑,这是乱伦,琳姑不能接受。」

  我觉得琳姑的话并不十分决断,我就继续大胆地说,「琳姑,只要我们相亲
相爱,姑姑和侄子又有什么关系?器官和器官的接触只是一种形式,表现的是我
们相爱的本质啊。」

  琳姑沉默不语,我感到一丝希望,「琳姑,你答应我吧,这只会让我们更加
亲密无间,只要没人知道,不会对任何人造成伤害,我会小心的,琳姑!」说着,
我的手又抚上了琳姑的乳房。

  琳姑没有动,我心里大喜。可突然琳姑说,「照你刚才说的,只是器官和器
官的接触,相爱才是本质,那母子兄妹也可以了?」

  琳姑的话不仅让我大惊失色,也让她自己大惊失色,琳姑想起了白痴的父母
亲!

  琳姑坚决推开了我,说,「痴儿,这绝不可以,你爸爸就是因为这样才死掉
的,你绝对不能步你爸爸的后尘!琳姑不会答应你,而且琳姑以后再也不能给你
吃奶。痴儿,你要好自为之,你也不必太难过,你不会缺女人的。」

  「可痴儿爱的是琳姑你啊!」我有点绝望地叫道。

  「还有菀姐,还有玥姑,还有艾妹,还有萌姐,是吗?痴儿,你这种喜欢家
人的毛病和你父亲一模一样,痴儿,你绝对不能这样,你要这样下去,你会让琳
姑心疼死的。」

  我呆呆望着,想着,知道肯定没戏了,不过,此时此刻,我倒也不再为琳姑
不给我吃奶感到难过了,我毕竟已经是男人,不再是小孩,琳姑说得对,单单吃
奶确实没有意思。

  我站起来,准备出去,伤心地对琳姑说,「找外面的女人,我怕我真会迷失
本性,只有家里的女人,才让我感到爱意。」

  「痴儿!」

  琳姑似乎是害怕地叫了我一声。我们两人默默相望,我知道,琳姑没有改变
主意,她只是担心我。我叹口气,像昨晚从菀姐那儿出来一样,内心充满失落,
而且是更强烈的失落,失落中伴随着伤痛。

  回到自己的住处,我想,也许这是好事,可以让我把精力更多地集中到学习
上,好吧,我想,我就开始另一种生活吧!

  正文71我第一天去学校报到,已经是开学的第三天,或许是对学校的恐惧,
开学当天的早上,我感觉不舒服,咳嗽流鼻涕,也就没去上学。此刻,实验中学
的大校长,一个五十来岁、微微发福、颇带点学者风度的中年人,领着我来到教
室。

  第一节是早自习,一位二十六七的女教师,正在给学生讲解一道数学题。刘
校长叫她秦老师,她就是我的班主任。校长把她叫出来,在她耳边小声交待着,
她一边听,一边打量我,我知道,其实她已经知道我这个学生,对校长的吩咐,
她恐怕也不是第一次听。我也打量着我的班主任,心中充满一种奇妙的感觉,她
圆脸,大眼,眼里透出一股子精明,身材中等,肤色不白却细腻,腰身婀娜,看
起来还是少女模样。刘校长对我说,她是秦枫老师。我规规矩矩鞠个躬,说道,
「秦老师好。」我心里已经有点喜欢她,对我来说,要讨好班主任,很容易。

  秦老师把我引进教室,全班同学好奇的目光「唰」地全集中在我身上,我站
在前面,等着秦老师给我安排座位,也接受着同学们的目光检阅。

  班级有近五十个学生,男多女少,作为数学班,这是自然选择。女同学的目
光,差不多都是诧异中带点爱慕,白痴的相貌,毕竟是万里挑一的那种,连秦老
师打量我的眼神,都充满了好奇赞赏,何况女学生们。可男同学的眼光就截然相
反,都是充满妒意,恨不得用眼光在我的脸上刻上几刀花。

  秦老师对全班说,「同学们,这是我班新转来的同学,大家欢迎。」稀稀拉
拉的响起几声。「新同学叫万——」,秦老师停顿下来,有点犹豫,虽然她应该
早就知道我叫万人厌,可要她介绍,到了关头,却说不出口,就看看我,说,
「请新同学做个简单的自我介绍吧。」

  我想起艾妹曾经对我的介绍,就沉稳地说道,「大家好,我叫万人厌,千万
的万,人民的人,讨厌的厌。」

  全班寂然无声,都惊愕地望着我,突然有个声音大声说,「这小子真幽默!」

  率先大笑起来,于是全班都笑起来,笑声几乎可以震天,连秦老师都忍不住
笑出声来,笑声连续着,惊动了隔壁班级,有老师过来抗议,「你们怎么啦,安
静点!

  人家还上不上课啦!「

  秦老师大声喊道,「安静,安静!」全班逐渐安静下来,秦老师说道,「同
学们,我们要学会尊重别人,不管名字叫什么,总有他的理由,千万不能因此而
歧视他。」

  全班不出声,过了一会,先前的那个同学,站起来,有近一米九零的个,还
很魁梧,说,「老师,你的意思说,他不是在开玩笑,他真的叫万人厌?」

  秦老师微笑着点点头。全班又惊愕了一下,然后再一次大笑起来,这次笑得
更加厉害,有趴着的,仰着的,靠在别人身上的,我看见有女同学几乎笑到男同
学怀里的,而男同学还笑得浑然不觉;有女同学笑得直揉自己胸口的,用我色迷
迷的眼光看去,还颇有一些浪花飞溅出来。隔壁班级的老师又来抗议,秦老师又
安静安静的叫了好几声,可同学似乎都没有听见,好几个老师都诧异地围着我们
的教室,有的看到学生的笑姿,自己也忍不住笑出声来,直到一个大概是领导的
老师进来,生气地大叫,「安静!」班级才逐渐安静下来。

  那个老师很不满意地批评了秦老师,秦老师微微红了脸,在倒数第二排给我
安排了个座位,示意我去那儿坐好,我在这期间,一直不卑不亢,沉稳地站着,
现在坐下来,好多人依然回头看我,我也立刻注意到斜前方有个漂亮女孩,我对
漂亮女孩总是很敏感。

  第一节就是班主任的数学课,我听得很用心,我也在事先预习过,老师讲课
内原理和习题,我觉得很简单,可老师最后让我们做习题的时候,我彻底傻了,
那题好像和书上的题没有什么关系,我知道,这一定是带有提高性质的题,我看
全班同学都聚精会神地演算,只有我,看着题目发呆,因为我完全不知道该从何
下手。

  秦老师悄悄来到我身傍,小声问我,「不会?」

  我摇摇头。秦老师鼓励我说,「不要灰心,刚开始难,慢慢就会好的。」秦
老师又对我身边的女孩说,「顾小萍,你平时多帮帮新来的同学,好不好?」顾
小萍看我一眼,点点头,我的经验告诉我,这个女孩不太好相处,否则为什么她
的身边会空一个位置?又不在最后一排。

  下课的时候,我就问顾小萍这道题的演算方法,也许她有点不耐烦,也许她
还不会当老师,她很简单的给我讲解,而我完全没有听懂。看到他有点不耐烦的
样子,也不好意思再问她。反正第二节是语文课,我准备慢慢琢磨。

  铃声响起,进来一个三十多岁的女老师。她的豪乳惹人注目,像两座小山一
样堆在胸前,更有趣的是她竟然穿着紧身短袖,显得那两座小山格外硕大,随着
她的讲课,小山不停晃动,我都担心会不会发生山崩。

  这是我教了二十几年的课,我当然没必要去听她,我就一直琢磨着刚才的那
道题,我请顾小萍把她的本子给我看,我一边看她演算的过程,一边回想她刚才
的解释,又翻翻书本,结合课内的原理,反复思考着,终于我豁然贯通,明白了。

  我高兴得忘乎所以,对顾小萍说,「我懂了,我终于懂了!谢谢!」

  「站起来!」一声厉喝。我愕然抬头,看见豪乳老师怒目大张,瞪着我。我
正犹豫着,豪乳老师又大声喝道,「你们两个,站起来!」

  我看连累同学了,赶紧站起来,说,「对不起,是我不好,和她没有关系。」

  「还挺会怜香惜玉的!新来的,叫什么名字?」

  我犹豫了一下,我怕我的名字又引来一阵笑声,这课就没法上了。可豪乳老
师不客气地说,「问你呢,什么金贵名字,说不的?」

  「不是金贵名字,是贱名。我叫万人厌。」

  「怎么写?」她似乎非要我再逗人一遍。我就只好说,「千万的万,人民的
人,讨厌的厌。」全班又都大笑起来,豪乳老师气得满脸通红,我猜她以为我在
逗她。她大声冲全班叫道,「安静!」又伸出胖嘟嘟的手来,气势汹汹指着我,
「你敢再说一遍?!」

  「我叫万人厌,千万的万,人民的人,讨厌的厌。」我不动声色。

  「你——你——放肆!」她气得豪乳直颤。我心里暗暗叹口气,我本来就知
道我可能会和语文老师搞得很僵,可没想到第一节课就弄到这样,这个语文老师
可能还是很讨厌的那种。

  这时前排的一个女同学站起来,凑在豪乳老师的耳边,小声地说了几句,自
然是告诉她我就叫这名字。她愕然地看着我,然后,登登登地走过来,一把抓起
我面前的本子,看了一眼,「上语文课,做数学作业!我让你做!」也没看是谁
的,「死啦死啦」几下,把本子撕得粉碎,扔在我身上,说,「下课到我办公室
来!」又登登登地走回去,回身一看,冲我叫道,「没叫你坐下,站起来!」

  我叹口气,站起来,我知道,和这位豪乳老师的正面冲突早晚总会发生,不
过,看在她的豪乳份上,尽可能忍一忍吧。

  下了课,我先匆匆对同桌说了声对不起,跟着豪乳老师进办公室去。想想当
年老把学生叫到办公室训斥的情形,眼下的情景真有点滑稽。

  一进办公室,豪乳老师就冲着秦老师大叫,「你们数学班,语文还学不学了?」

  秦老师赶忙站起来,迎着她问原因,我看秦老师的态度,就知道平时豪乳老
师欺人太甚,秦老师显得很怕她。

  「问你的宝贝学生!——万人厌,别以为自己是个小白脸,就人人喜欢你!

  看你这个德性,就是个万人厌!「

  秦老师不知所措地望着我,我抱歉地对秦老师说,「对不起,秦老师,给您
添麻烦了。」

  秦老师问明了缘由,就低声对我说,「赶紧去给简老师道歉,以后在简老师
的课上专心点。」

  我也低声对秦老师说,「秦老师,道歉可以,专心不可能,以后还会给您添
麻烦,先给您道个歉。」

  秦老师对我的回答非常奇怪,但也只摇了摇头。我走到豪乳老师桌前,说道,
「简老师,对不起,我错了。」

  她「哼」了一声,没有理我。我就站着,上课铃响了,她也没有让我走的意
思,我忍着,并且思考着,是不是要忍一节课。好在秦老师走过来,低声下气地
对豪乳老师说,「简老师,要不让他先去上课吧?」

  豪乳老师瞪了我一会,「好吧,你小心点,下次就没有这么便宜了!」

  我走出去,听见后面有老师在问,「他就是你班新来的同学?好漂亮!」

  怎么像说女人一样?我脸都有点红了。

  72正文72接下来一节体育,一节英语,英语也是我担心会和老师冲突的
科目,好在是位先生,不怎么爱管学生,我做我的数学,他教他的课,也就平安
度过。

  到了中午,吃完午饭,有一小段休息时间,我便去找看两个人,一是馨妹,
二是菀姐。

  馨妹就在我们二楼,她在初一三班,是英语强化班。我在教室门口往里张望,
看见馨妹正在教室的那一头,独自坐着写作业。我悄悄站了一会,很快发现班里
的一些男孩子,一边在打闹,一边在偷看她,馨妹实在太美,跑哪儿都必然引来
男人的目光,我心里竟然没来由地有点嫉妒。

  「馨妹!」我大声叫道,教室里的人都转头看我,馨妹也抬起头来,看到是
我,脸色明显红了,我想,小丫头哎,你可别脸红啊,别人会瞎想的。

  馨妹走出来,这是馨妹第一次和我单独相处,显得有点惊慌,不知如何开口。

  我低声说,「馨妹,你别这样,大方点,当我是你哥哥。——要不,你班里
同学可要说你闲话了。」

  我这话自然是画蛇添足,只会闹得馨馨脸红,馨馨低着头,都不敢看我,自
然也没有开口说话,我看周围的同学都有点侧目而视,既羡慕又嫉妒。我想我还
是问点具体的事情,否则她总是一声不啃,也太尴尬了。我知道她家离学校也不
近,就问道,「你每天上学怎么走?」

  馨馨小声说,「我妈说,有空就开车送我接我,没空让我打的。」

  「太麻烦,馨妹,你听我说,反正每天有人接我,我叫司机稍微绕一下,把
你带上。」

  「那怎么可以?」小丫头竟然也会客气,我说,「和我还客气?多叫我几声
哥哥就行。」馨妹脸又红了,这时候,馨妹的几个同学挨挨挤挤地走过来,瞄着
我和馨妹,不过,明显她们和馨妹还不熟,还不好意思插嘴。

  我又说,「我现在就和你妈妈联系,告诉她这件事。」我问了她母亲的手机
号,打过去,一边心里美滋滋想着,每天和馨妹在一辆车上来来回回,也许有一
天就春色满车了呢。手机接通,传来韵姑的声音,「你好,哪一位?」声音娇媚
入骨。我心里一麻,原来馨馨母亲的声音可以这样迷人的啊。在我家说话,她都
是注重身份,所以端庄了。

  我说,「韵姑,你好,我是痴儿。」韵姑的声音立刻恢复到我熟悉的那种,
我不无惋惜,客气一两句,我就转入正题,告诉她我想天天接送馨妹上学。韵姑
非常惊喜,也不客气了,忙不迭的谢我。显然馨妹的上学对她多少是个负担,我
又说,「韵姑,你放心好了,我会把她一直送到家门口。」

  很想和馨馨多聊几句,可看到馨馨局促不安的模样,想想来日方长,就和馨
妹约好放学一起走,就去找菀姐了。

  高中楼在操场的那一边,操场上活跃着踢球打球的学生,似乎高中生居多,
男生往往在打球,女生就在溜达,或者在评判男生的球技,男生也就更加生龙活
虎起来。

  我沿着跑道绕过去,篮球场那边,似乎正在进行一场比赛,周围围着的多是
女孩,我知道,现在有不少女孩,非常崇拜打球技术高的男孩,有潇洒的跑步上
篮,总有亮丽女孩崇敬的欢呼声。前世就见过不少美女,被球打得好的烂男孩,
迷得晕晕乎乎。现在,我甚至有点动心,是不是也去学学打篮球,说不定白痴也
有这方面的天才?

  我穿过去,在跑道的那头,有人招呼我,「嗨,小帅哥,哪来的?没见过你
啊?」几个高中女生叉着腰,校服的上衣领子大大开着,露出白白的一大片胸脯,
我冲她们笑笑,「各位学姐好,我是新来的初中生。」

  当中的一位,看起来就像是她们头,夸张地说,「哦哟,小帅哥,别笑啊,
把你学姐的魂都笑没了。——怪不得没见过,初一小嫩男生!」旁别的几位嘻嘻
哈哈笑起来。

  我也笑着说,「我初二,刚转来,请多关照。——再见,我还有事。」我看
这几个女孩多少带点匪气,不想惹她们,只想躲着走。

  「别急着走啊,小帅哥,这么不给面子?找人约会啊,这么匆忙?」

  「我去找我姐,有事。」我解释道。

  「我也是你姐啊?我也找你有事,你就敢不理我了?」旁边几个都忍不住笑
起来。

  我知道现在这个社会,认干姐干弟很时髦,可我看惯了家里姐姐的美色,对
外面的庸脂俗粉,自然看不上眼了。我试探地说道,「我姐姐找我有事,我姐姐
叫万菀,读高三。」

  「哦!怪不得,万菀的弟弟!」她们真的认识菀姐,让开路,不再拦我。

  我找到高三二班的教室,看见里面一群人围着高谈阔论,中间坐着的人看不
见,我猜中间的可能就是菀姐,就走进去,从人缝里张望,果然是。我叫道,
「菀姐。」

  菀姐看见我,高兴地跳起来,伸手拉住我,对大家介绍说,「你们都来见见
我的宝贝弟弟。」我发现自己也立刻成了一群人的中心,我坐在菀姐的边上,周
围围着一群人,他们七嘴八舌地议论着,「啊呀,你这个弟弟和你一样俊美哎。」

  「好像比你还漂亮。」「你们家这么会养人啊。」「俊男靓女,能把我们都
气死。」

  菀姐冲着几个男生说,「都闭上你们的嘴。」他们立刻住嘴,真叫立竿见影。

  我心里暗暗好笑,脸上不露声色。

  菀姐说,「给你们出个难题猜猜,我这个宝贝弟弟的名字叫什么?——给个
提示,往难听里猜。」

  他们七嘴八舌的猜起来,有猜「万宝玉」的,也有「万福」、「万富」、
「万囡囡」,诸如其类,菀姐笑着推我,「你自己介绍叫什么。」

  我说,「菀姐,今天早上老师叫我自己介绍,他们笑了半节课呢。」

  「那让她们也笑笑。」菀姐吩咐。

  我就把我的名字,第三次介绍了一遍,奇特的是他们谁也不笑,都有点疑惑,
望着菀姐和我,露出不相信的神情。菀姐说,「他真叫万人厌。」

  可他们依然没有笑,虽然相信了,却显得非常好奇,问道,「为什么?怎么
会有这样的名字?」

  菀姐解释说,「他生下来多灾多难,有个大和尚,赐了他这个名字,说能保
他一生平安,所以不换。」

  「生在你们家还多灾多难?」看来他们知道一点我家的事情,对普通人家来
说,能够生在一个富贵人家,就已经是前世修来的福分,看我的样子,也不像个
多灾多难的。

  菀姐不想解释,我当然也不会多嘴,菀姐问我,「痴弟,你来找我有事吗?」

  我说没事,只是想来看看她。菀姐就叫我没事不要往高中楼跑,又吩咐我好
好读书,就让我回去,我临走前,菀姐又说,要有人欺负我,就来找她。

  我答应了,临走前我又想起来,问菀姐,放学要不要一起走?想到馨馨,心
里有点忐忑。幸好菀姐说不用,她们放学比初中部晚。我就告辞而去。

  下午的课开始,我发现自己根本不能集中精力,简直是困倦万分,我强迫自
己张开眼睛,可还是做不到,不一会,就在历史课上睡着了,被老师叫醒,自然
又罚站,下课又被送到班主任的办公室,秦老师诧异地望着我,我苦笑笑,说,
「秦老师,不好意思。」

  正好豪乳老师也在,幸灾乐祸地说,「我就知道他的名字起得恰到好处。」

  放学后,秦老师把我留在办公室,问我,到底怎么回事。我坦率回答,我从
没上过学,不适应。秦老师担忧地问道,「那怎么办?老师总告状,尤其是简老
师,我总得处理啊。」

  我笑笑说,「秦老师,你放心,我会处理好,不会让你为难。」

  秦老师不相信地摇摇头,还想说什么,又不知如何说好,只好叹口气,放我
走了。

  馨馨已经在校门口等我,接我的老吴司机等着,我对老吴说,以后馨馨出来
早,让她先上车,省得她站在门口,放学的男孩都色迷迷地盯着她看,她已经被
看得很不自在了。我领着她往车走去,馨馨怯怯地问我,「你怎么第一天就被老
师留校啊。」

  「馨妹,」我故意严肃地说,「要叫哥哥。」

  馨馨脸红了,不出声。我们坐到车上,我吩咐老吴先送馨妹回家,然后绘声
绘色地把今天被我气得半死的豪乳老师形容一番,馨妹被我逗得咯咯乱笑。

  很快就到了馨妹的住所,韵姑已经在小区门口等着,我们下车,我问过好,
说,「韵姑,你以后尽管忙你的,我会送馨妹到家。」

  韵姑谢过我,问我去不去她家坐一会。我想第一天不要显得像个急色鬼似的,
就谢绝了,说玥姑琳姑在家等我,第一天上学回家早点,好让她们放心。

  告别的时候,馨妹犹豫着,韵姑却催她,「和哥哥说再见啊。」

  馨妹红着脸,蚊子一样地说道,「白痴——哥哥——再见。」

  那声音那美丽的红脸蛋,一路上让我迷醉到家。

  正文73回到家,发现并没有人特意等着我,我心里很失落。可转而一想,
我不过去上学,又不是去打仗,她们为什么要特别来慰问呢。想到自己刚才那阵
强烈的失落,心里有点怪怪的感觉,难道我真的成了刚醒过来的白痴?或者说,
我感觉到白痴身体对我的影响,真是难以想象的大。

  我晚饭也不出去吃,只让阿姨送到我房里。吃完饭,就立刻给李叔打个电话,
麻烦他晚上来一趟,我不清楚他具体住哪儿,有时在府中,有时不在府中。第一
天上学,我就知道了作为学生的痛苦,假如我要规规矩矩把老师布置的作业做完,
那我会觉得自己又成了白痴。这事必须请李叔马上帮我搞定,我可真不想和豪乳
老师真的发生正面冲突,虽然我对她不满意,毕竟当了二十多年的老师,知道他
们也不容易,也不想和他们过不去。

  李叔还没来,琳姑到来了,到底还是不放心我啊,我心里还是觉得有点美滋
滋的。琳姑不进来,站在门口,说,「痴儿,我影响你做作业吗?」我马上让琳
姑进来,说,「我已经做完了。」

  「这么快?」琳姑不相信地问。

  我说,「该做的我做完了,不该做的就不做。」其实我只做了数学和物理,
基本上都是在学校完成,回到家我怕不会,不如直接在学校做掉,再说我也没想
要规规矩矩做作业。

  「什么叫该做不该做?」琳姑迷惑的问,「只要老师布置的你不都该做吗?」

  我还没有回答,菀姐从门口进来,问道,「痴弟,有不会做的作业吗?要不
要菀姐帮忙?」

  我想,以后我还真该留一两道题,来问问菀姐。我不回答菀姐的活,反问道,
「菀姐,你平时不总说,作业做不完吗?今天怎么有时间来帮我?」

  「你是想挑菀姐的毛病吗?」菀姐笑着说,「作业当然永远也做不完,只要
去找着做,还怕没有作业?不过,辅导你,也是菀姐最重要的作业啊。」

  「就是就是,」我笑嘻嘻地接着说,「作业永远也做不完,不想做的时候,
就干脆不做。」

  琳姑接着就把我刚才的话告诉菀姐,菀姐吃惊的说,「痴弟,你是说,你有
的干脆不做作业?」

  我点点头,「不是全部,只是一部分,呵呵,我觉得这说明我有脑子,不是
白痴。」

  菀姐似乎有点不相信,又有点羡慕的望着我,是啊,在公立重点学校敢公然
不做作业的,除了我白痴,也许找不到第二个。我心里暗暗笑道,我是白痴,我
怕谁?这就是白痴的好处啊。

  这时,玥姑和艾妹也进来了,我几乎要受宠若惊了,开玩笑地对艾妹说,
「艾妹,真感谢你,这么关心你白痴哥哥,第一天上学就不放心,还特意来看我。」

  艾妹瞪我一眼,一撇嘴,说,「臭美吧,你,谁希罕来看你,我是有任务在
身,没办法。郁老师让我来问你,你还学不学钢琴。」

  「学啊,」我马上说,「当然学,你跟郁老师说,她来不方便的话,我星期
六或者星期天去她家。」

  玥姑插嘴道,「痴儿,要不钢琴就不学了吧?你刚上学,压力会很大,时间
也会很紧,钢琴不如放一放。」

  我说,「还好啊,再说,也要调剂调剂,真的全用来读功课,我怕我会又变
成白痴呢。」

  琳姑又担忧地把我不做作业的事告诉玥姑,玥股的第一反应就是,「这这么
行?」

  我还没解释,李叔进来,看到这么多人在房间里,显得很吃惊,尤其是看到
玥姑在,他几乎是又喜又畏地望了玥姑一眼。艾妹则高兴得跳起来,跑过去,靠
在她父亲的身上,紧挽着他的胳臂,高兴得直叫,「爸爸,爸爸,你怎么来了?」

  还非常开心地望望我,从她的眼神里我看到了感激,小丫头以为是我有意安
排今晚的见面呢。

  李叔和玥姑琳姑打过招呼,琳姑很热情地回答,玥姑却视而不见。李叔问我
道,「你找我,好像有急事?」

  我说,「是的,第一天上学,作业多得不得了,根本不可能完成。我要全做,
用不了几天我就又会变成白痴。我要你马上和刘校长说,让他无论如何亲自和每
个教我的老师打招呼,只要我不捣乱,其他的随我,不做作业也好,上课睡觉也
好——你最好今天晚上就说。」

  李叔还没有回答,艾妹就在边上叫起来,「奥,爸爸,我也要你和我们校长
打招呼,我也不要什么作业都做。」

  「瞎闹!」玥姑在一边沉着脸教训道。李叔则哄道,「艾艾,你要乖,你哥
哥那不是从来没有上过学吗?他还没有适应学校,你怎么能和他一样呢?」

  「这不公平,」艾妹叫起来,「难道白痴还可以有特权?」

  「当然有了,」我也叫起来,「你见过白痴上学的吗?何况作业!当然可以
不做。」

  「好,这可是你自己承认是白痴的,以后可别怪我叫你白痴。」

  「叫白痴哥哥可以,叫白痴,——你敢吗?」

  菀姐说道,「你今天有几门作业?」

  我苦着脸说,「语文,数学,英语,政治,物理,历史,还有音乐老师竟然
也布置了找资料的作业,每门主课都至少要做一个小时,我一个小时肯定还做不
完。」我尽可能地叫苦。

  「那你做了多少?」菀姐抢先问道。

  「数学做完了,物理做了一大半。其他的做了一小半。」前一句是真话,后
一句是瞎话,其他的我一点也没做。

  琳姑说,「痴儿也不容易,暂时就这样吧。」

  我高兴地说道,「就琳姑心疼我,玥姑,你现在都不心疼我了。」

  艾妹又不高兴了,说,「这么大的人,还撒娇,真是白痴——哥哥。」

  玥姑说,「要不要给你找个家教?」

  我说,「不用,不懂我就去问菀姐,——菀姐,你说过的,辅导我可是你的
作业,不许耍赖。」

  「当然,」菀姐笑着说,「不过,我可是个严厉的老师,你要敢偷懒,小心
我敲你。」

  李叔说,「今天有点晚了,明天我联系,行吗?」

  「好吧,最好快点。要不语文老师会气死了。」

  「你们语文老师是谁?」菀姐问。

  「简老师。」

  「她呀,你可要小心点,我读初中时就听说过她,说她骂起学生来一点不留
情面,还能骂出许多新花样来,大家背后都叫他『贱』老师。」

  「我就担心她啊,我不是担心她骂我,我是担心我会骂她。」

  玥姑和琳姑都叫起来,玥姑说,「痴儿,你可千万不能这样,要学会尊重老
师,不管你将来干什么,你还是个学生,绝对不许这样,明白吗?」

  我叹口气,说,「我明白,玥姑,我只是觉得老师自我感觉太好,不把学生
当人,要骂就骂。——今天『贱』老师就无缘无故骂我就是个万人厌。」

  「你就是个万人厌啊,怎么叫骂你呢?」艾妹开心的插嘴。

  「为什么?」玥姑琳姑不约而同地问。

  我把事情过程说了一遍。他们听了都笑起来,琳姑担忧地问玥姑,「痴儿一
辈子就叫这个名字?」

  我立刻接过来,说,「就叫这个,我喜欢。」

  「痴儿,还有事吗?」我刚想说没事,突然觉得李叔问这话的表情很奇怪,
好像很希望有事,或者说在提示我应该有事,我正要说话,玥姑却抢先道,「痴
儿第一天上学,累了,早点休息,我们走吧。」她也看出来了?

  我马上过去拉住她,说,「玥姑,先别走,我还有事说呢,真巧,今天李叔
和你和琳姑都在,我们把这事定下来。琳姑算媒人。——琳姑,你说好不好。」

  玥姑红了脸,说,「你这孩子,别瞎掺和大人的事,好不好?当心我生气。」

  我想,我可不怕,我依然笑嘻嘻地说,「玥姑,你看艾妹看见她爸那个高兴
劲,我要有这么可爱的女儿,」我有意停顿一下,果然艾妹接上来说,「呸,你
也配。」

  「艾妹,你要打断我,那我就不说了?」

  「你说你说,你继续说,白痴哥哥!」艾妹赶紧哄我。

  「我是想说,玥姑,为了艾妹这样的女儿,你让我和母猪结婚我都肯。」

  「扑哧」,菀姐琳姑和艾妹都笑出声来,只有李叔和玥姑依然有点尴尬,他
们相互望了望,都不好意思地转过头去。

  「李叔,」我催促道,「别不好意思啊,表表决心。」

  李叔鼓起勇气,走过去,说,「玥妹,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我一定会做一个
好父亲,好丈夫,琳妹痴儿可以为我作证!」

  玥姑转过头去,不回答。我叫道,「好了好了,新娘子总会害羞的,该媒人
上场了。」

  琳姑就接着说,「志哥,要不你先去吧,我会劝玥姐,过两天给你明确答复。

  好吗?「

  于是李叔走了,走前非常感激地望我一眼。接着她们也就走了,出门前,玥
姑在我耳朵上轻轻拧了一下,我故意大叫一声,「痛啊。」

  正文74第二天去接馨妹,韵姑和馨妹又已站在门口,我说,「韵姑,你们
不用下来太早,天太热,等我到了打电话通知你们,馨妹再下来好了。」

  韵姑赞赏地笑道,「痴儿还真会心疼人!」颇有点岳母夸女婿的味道。

  上车后,我故意叹口气,说,「又要被老师骂了!」

  「为什么?」馨妹瞪着美丽的大眼,关切地问我。

  「我没做作业,你知道,馨妹,我从没上过学,还不习惯做作业。」

  「那可要惨了!」馨妹脸色都有点变了,「还不被老师骂死!」真像马克吐
温说的,女孩子一点小事就会吓得半死,可我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就叹口气说,
「是啊,馨妹,放学上车你可要安慰安慰我。」

  馨妹脸红了,我赶紧补充,「你只要多叫我几声哥哥就行,有你这个妹妹,
我就什么也不怕。」我不想让馨妹误解我,——也许不是误解,可我不想让馨妹
害怕,她一旦不肯坐我的车了,那就从此再也不会坐我的车。

  到了校门口,我说,「现在就和哥哥说再见吧,到了人群里你又不好意思了。」

  馨妹低声地说道,「谢谢你,白——哥哥,再见。」

  「不算不算,」我说,「谢谢你三字不要,太客气,重来。」

  「再见,白痴哥哥。」馨妹的脸又红了,小丫头真是面嫩!我和她一起走到
二楼,互相挥挥手,告别。每天上学放学有馨妹相伴,真是前世修来的福气啊。

  哈哈。

  早自习开始交各科作业,除了数学物理,我都回答,「没做。」课代表都吃
惊地望望我,秦老师没有进来,同学们的自习就比较热闹。那个最高个跑过来,
对我说,「听说你不交作业?好,有性格,我喜欢,我批准你加入我的魔帮。」

  我冲他笑笑,不说话。

  「怎么?还不想加入?我这个帮不是谁都能加入的,我可给了你天大的面子,
不要不识抬举!」

  我笑咪咪地说,「我还不知道你是什么帮,怎么能随便加入?」

  大个子一挥手,跑过来一个跟班,大个子吩咐道,「给他介绍介绍。」

  跟班神气活现地说,「我们是魔帮,我们老大就是魔王,我是魔帮鬼坛坛主,
你只要加入魔帮,整个学校谁敢不服!——魔王看重你,是你的福气,还不快谢
主隆恩!」

  我说,「加入魔帮,可不可以名正言顺不写作业?」

  跟班傻呵呵地说,「魔帮只是学生组织,跟老师可没有关系。」可魔王已经
听出我的意思,凶狠地说,「看来你小子真是不识抬举!走!」他们回座位去了,
我叹了一口气,刚来两天,竟然把最凶的老师和学生都得罪了,可我觉得自己没
有做什么错事呀。

  一会儿秦老师进来,把我叫到门口,担心地说,「你为什么不做语文作业?

  你不知道简老师就要找你麻烦?你不做数学也行啊,别不做语文!「

  我想,这个简老师可也真霸道,秦老师竟然怕她怕到这种地步,也许我可以
为她出出气。我安慰她道,「秦老师,你不用担心,我会处理好。——也许好到
你都大吃一惊呢。」

  秦老师当然知道我肯定有家庭背景,可这样的学校,家里有背景的学生多了,
很少有明目张胆享受特权,尤其是不交作业的特权,所以,秦老师担忧的看着我,
好像看着一个将要落难的孩子,说,「第一节就是语文课呢。」

  我笑笑,说,「放心吧,秦老师,没事。」我想,秦老师一则是低估了我家
的背景,而呢,可能不知道我不久前还是个白痴,估计来报名的时候,没好意思
说这个。不知道李叔的招呼打到没有,可能还来不及,那我就还要忍受一节课。

  也没什么,大不了听听她怎么骂学生,看看到底有多厉害。

  第一节课铃声响了,简老师一进来就凶狠地冲我大喊,「万人厌,站起来!」

  我看见边上的顾晓平都哆嗦了一下。

  我站起来,不动声色地望着她,「知道为什么叫你站起来吗?」她声色俱厉
的喊道。真是一句废话,我想想自己的前世,有时也这样问学生,学生就会吓得
哆哆嗦嗦,现在换了个地位,我觉得老师的这话真可笑。我点点头。

  「为什么?自己说!」

  「我没做作业。」

  「为什么不做?说!」

  「我不想做。」

  简老师呆呆地望着我,她大概第一次听到这样的回答,一时竟愣在那儿,全
班也愣在那儿。

  「你——你——放肆!」她终于爆发,气得指着我的手直发抖,胸前的两座
小山也剧烈颤抖,火山爆发的前奏,我想,但我不吭声。「说!」她又大吼一声。

  我心里暗暗好笑,不出声。

  「叫你说!听见没有!」我听见她气得声音都发抖了,我本来打算听她的骂,
没想到她一时气得都不会骂了,只是大声地叫,我真觉得这些很凶的老师真可怜,
一旦学生不怕她们,她们就一无是处了。此刻,我相信全班同学除了耳膜嗡嗡作
响之外,心里一定也在高兴地大跳。

  「说什么?」我心平静气地反问道。

  她又愣愣地望着我,憋了半天,她不知是骂还是嘲笑,说,「你,你不会是
个白痴吧!」

  「我以前是白痴。」我不动声色。

  我看出全班想笑,但又不敢笑,显然简老师很有威风。「是个白痴?你倒很
能自轻自贱!」

  「是的,简老师。」我叫的绝对是「简」老师,不是「贱」老师,只是「简」

  字加了重音并略作停顿。

  简老师脸色煞白,小山起伏不定,我以为她要开骂了,没想到,她只是大吼
一声,「把班主任叫来!」不用叫,秦老师已经站在门口。简老师冲我喊道,
「你先滚出去!下了课我再收拾你!」

  我不滚出去,我走出去。走到门口,简老师又冲我喊,「我会找校长,不是
你走,就是我走!」

  来到办公室,秦老师叹气说,「来这学校读书不容易,你怎么一点也不珍惜?」

  我笑笑,说,「赶我走?她没这个能耐。秦老师,你就放心吧,我看出来,
你一直怕她,我可不怕他,也许还能帮你出出气呢。」

  秦老师急得只摇手,暗示我不要乱说话,办公室还有其他人呢,我知道她怕
传到简老师的耳朵里。我说,「秦老师,你批你的作业,我不打扰你。」我就一
屁股坐在简老师的空位上,拿出带来的数学书看起来。

  「万人厌,你英语也没交,是不是?」英语徐老师又发招了。

  「不好意思,徐老师,我以后慢慢补。」我想把话尽量说得客气点。

  「补不补随你,」徐老师冷冷说,「只是考试不及格,别怪我们老师。」

  「当然当然,怎么会。」

  「你说了不算,叫你父母写封保证书来。」

  「那可不行,徐老师,你看了会吓死的。」

  「什么意思?」徐老师以为我在嘲笑他,有点生气了,秦老师又担心地抬起
头来。我说,「我父母都死了,真要写封保证书给你,你怕不怕?」

  「有趣!哈哈哈。」坐在徐老师对面的女老师放声笑起来。可突然又刹住车,
也许觉得我父母双亡,她还笑,实在太残忍了吧。

  她喃喃说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我说,「没关系,老师,我从来没有见过他们,父母对我就是陌生人,你要
笑就笑,别憋坏了。」

  我昨天已经注意到她,她就是说我「好漂亮」的老师。其实她才算是「好漂
亮」!三十来岁,披着一头长发,显得飘逸出世。脸上总是挂着一丝似讥似讽的
笑意,身材丰腴婀娜,举手投足之间都流露出少妇特有的风情。她让我想起瑛姑。

  「万人厌,你过来。」她笑嘻嘻地说,并向我招手。

  我走过去,规规矩矩地鞠躬,说,「老师好。」

  「真懂礼貌,是个好孩子。——对了,我问你,万菀和你有关系,是吗?」

  「她是我姐姐。」

  「我猜着了。同样的姓,同样漂亮!」

  「万菀是谁?」徐老师插嘴问道。

  「你可别装着不认识她,她每次来我办公室,你都盯着她看半天!」这个老
师说话这样坦率,弄得徐老师下不了台,我看看徐老师,原来你是个好色之徒!

  偷看我姐姐,看来我要收拾收拾你。

  「哪有,」徐老师讪讪地说,「只是两年多了,我哪记得,我又没有教过她。」

  「唉,」美女老师叹道,「你们男人真是薄情!才两年,就忘了?」脸上讽
刺的意味强烈多了。徐老师显然有些怕她,也许还有些爱她,哈哈。我心底暗笑。

  美女老师又问我,「你姐姐学习这么好,你怎么这么差?」

  我说,「我姐姐是天才,我可是白痴。」

  美女老师又哈哈哈地笑起来,说,「自诩天才的人很狂妄,自诩白痴的人算
是什么?」我也笑起来。

  美女老师突然脸变得严肃,说,「好了,不跟你说笑了,你老老实实补你的
作业吧。」

  我走回简老师的桌子,心想,「难道这个美女老师也怕简老师?」

  我坐在那儿,放眼四顾,那些窗户,窗户边推满作业纸张的橱柜;办公用的
电脑,饮水机,主要是独特的办公桌的摆放,都是两两相对,营造出学校的独特
风味,是我极为熟悉的办公室的气氛,现在它四面围过来,包围着我,让我恍如
回到前世,迷失在过去与现实之中。

  正文75「万人厌,站起来!」一声巨喝,我还没从迷蒙中清醒过来,就感
到脖子一紧,随着猛地一拽,我被从椅子上拉起来,摔了出去,趴在地上。我迷
迷糊糊抬头一看,简老师站在那儿,怒气冲冲瞪着我。我纳闷,好像没听见铃声,
怎么就下课了呢?

  办公室不少老师都惊叫了一声,秦老师叫了一声,跑过来扶我,简老师两手
叉腰,依然怒气冲冲地说,「别理他,让他自己起来,装什么熊样!摔死了我负
责!——不老老实实站着,还敢坐我的椅子?你这种狗屎一堆,还敢弄脏我的椅
子?」

  我终于听到了她的骂声。可我顾不过来,我觉得手上疼痛,一看,擦破了一
大块皮,血正渗出来,因为毫无防备,被甩出了三四米远,摔得真有点狼狈。秦
老师递给我手纸,我摇摇头,故意用沾血的手,摸了一把脸,秦老师害怕得叫了
一声。

  可见老师不怕,说,「你想吓唬我?告诉你,老——师不怕。」我感觉她原
本要说「老娘不怕」,幸好意识的早,及时刹车,要不还真有趣。

  「告诉你,秦老师,你们班的语文课我算是没法上了,你看着办吧。」简老
师看我涂了一脸的血,而且依然没有害怕的样子,口气不自觉地缓和下来,没有
继续开骂。

  秦老师没法回答,我直接说,「简老师,你也不必生气,以后你的语文课,
我就出来,你就当没我这人,行吗?」

  「这话你说了不算,叫你父母来说!」

  我故意严肃地说,「父母暂时来不了,等他们哪天晚上有空我让他们找你去,
不过,我倒有个姐姐,就在这个学校的高中部,要不先把她叫来?」说着,我转
头望望美女老师,看到她拼命憋着不笑出声来。

  「那好,马上叫她过来,我倒要看看你们家的家教!」简老师装着一幅气势
汹汹的样子。

  我也真想看看菀姐看到我这副模样会有什么反应。得到秦老师的同意,我就
往高中部打电话,找到菀姐的老师,又找来菀姐,我说,「菀姐,我出了一点事,
你来一下。」我捂住话筒,问秦老师,我们这个办公室叫什么。美女老师插嘴道,
「你就说,就是梅老师的办公室,她就知道。」

  一会儿,菀姐就跑进了办公室,看到我的脸,尖叫一声,跑过来,搂着我,
「痴弟,你这是怎么了?谁敢这样欺负你?」菀姐的眼睛都红起来,我心里非常
感动。说,「没事,菀姐,只是不小心摔了一下。」

  「怎么会摔得满脸都是血?怎么摔得?谁惹你了?」菀姐一连串地问道。

  「安静!」简老师叫道,「这是办公室,不是你家。——还有没有一点规矩?」

  菀姐转头看看简老师,又看看我,又看看简老师,说,「不会是你摔我弟弟
的吧?」

  简老师尴尬地站着,不知说什么好。我赶忙打圆场,说,「简老师不小心摔
着我的,不是故意。」

  「不小心能把你摔成这样?」菀姐满脸地怒气。

  「菀姐,你不用担心,脸上的血是我不小心抹上去的,只是手上摔破一块。」

  我伸出手给菀姐看。

  菀姐心疼得拿着我的手,看着,说,「摔破这么大一块!这个『贱』老师真
够狠心!」

  简老师气得哇哇叫起来,说,「你敢骂老师?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你这个
小骚狐狸精!这是办公室,不是你放肆的地方!」

  菀姐也勃然大怒,「办公室怎么啦?办公室就是你动私刑的地方?你以为你
长得肥,就有力气?就敢随便欺负学生?你信不信我现在就照样摔你一下?把你
摔成头母猪?」菀姐一反平时温柔模样,一幅气势汹汹的样子,针锋相对,毫不
退让。

  简老师气得脸色煞白,大叫道,「反了反了,这还是办公室吗?这还是学校
吗?把校长叫来,问问他!」又耍赖的像泼妇般低头向菀姐冲过来,我真怕菀姐
摔她,赶紧挡在前面,徐老师梅老师也赶紧过来拉住。

  这时办公室的门口已经围了一大群学生,探头探脑,却没有人敢进来,好像
在向简老师证明,这毕竟还是学校,毕竟还是办公室。

  菀姐把我推开,又对梅老师说,「梅老师你们让开,看我敢不敢摔她,她以
为她自己是什么东西?她以为人人怕她?敢这样欺负我弟弟!」

  我赶紧拉着菀姐,说,「菀姐,你不要这样生气,我真的没事。」

  梅老师也赶紧说,「万菀,毕业了就不认识梅老师了?也不听梅老师的话了?」

  菀姐这才退后,拉着我的手,心疼地问道,「疼得厉害吗?」

  简老师已经回到她自己的座位上,哭天抹地的嚎起来。

  我看看菀姐,又望望简老师,悄悄地说,「疼得值,菀姐。」

  这时得到消息的刘校长走进来,豪乳看到他,放声大哭,似乎受了天大的委
屈,我从豪乳故意哭给校长听的声音里,感觉到他们好像有点不正常。刘校长看
到这样的场景,首先是把办公室的门关紧,然后对简老师说,「像什么样子,办
公室里嚎成这样,还像个老师吗?」

  简老师惊愕地抬头,不相信地看了他一会,说,「学生在办公室辱骂老师,
你竟然先批评老师!这样的老师还有什么当头!我也不要活了!」简老师又嚎起
来。

  「行了。」刘校长很严肃地说,「你看看你把学生弄得满脸血,还有什么理
由好说!还哭,闭嘴!」

  简老师真的闭嘴,但依然满脸的不相信,她本以为会为她撑腰的校长竟然这
样对她!我在一旁看着,终于确信这两个人之间一定有点什么,这才终于明白为
什么老师都怕她。不过这校长的口味真不怎样,当然事也难说,奶大的女人总有
男人喜欢,尽管大得丑陋。

  校长转头问我,「万同学,你伤得厉害吗?」口气很温柔,我想李叔已经把
事办妥,经过昨天晚上,他没有理由不尽心为我办事。我说,「校长,我没事,
只是手上擦破一块皮。」我给他看我的手。

  校长说,「秦老师,你先领着万同学去医务室吧。」

  我说,「不用麻烦秦老师,我姐姐会领我去。」

  校长注意地看看菀姐,说,「那就麻烦你了,对不起,还希望你回家先向你
父母转达我的歉意,以后我再登门道歉,老师对学生绝对不可以这样,不管有什
么前提,我们老师肯定错了。」

  简老师依然惊愕地望着校长,秦老师和梅老师也是一副不信的表情。我很客
气地说,「校长,只是一场误会,不必太当真,千万别和我家说,我姑姑会骂死
我的。」我想,我还是要给他们一个有家教的印象,不要让他们以为我真的可以
无法无天。

  菀姐从秦老师那里接过手纸,细心的为我擦去脸上的血迹,然后和梅老师说
了再见,又冲着简老师「哼」了一声,领着我去医务室包扎。

  走在路上,菀姐才问起具体经过,我复诉了一遍,菀姐听了依然很生气。我
笑着说,「这一跤摔得真值!」

  「还值呢,你这个白痴!」

  「真得值,菀姐,你想啊,本来是她有理的,这一摔就成了我有理。另外,
更值的是,我看到了菀姐到底有多疼我!」

  「还说!你以为菀姐以前对你好,都是在骗你啊。」菀姐有点嗔怪地说。

  「菀姐,你真美。」我呆呆地望着菀姐。

  「哼,又不像个弟弟了!」菀姐又「嗤」的笑出来,「你们男人真没出息,
看见美女都没命,那个徐老师以前看我就总是色迷迷的模样,现在更加傻了!」

  「那是因为你更加美了啊。」

  「好了!别人可以说,你不许说。——像个弟弟的样子!」菀姐故意沉着脸
说。

  「好吧,不说,——你不会不许我看吧,菀姐?」

  「好了好了,乖,痴弟,赶紧包扎完,去上课,菀姐也要去上课呢。」

  这天回家,馨妹看见我包扎的手,捂着嘴轻轻叫了一声。上了车,我就把经
过告诉她,还故意夸大了我的伤势,还时时地皱眉,好像疼得很厉害的样子。

  馨妹犹豫了一下,叫道,「哥哥,你真的疼得很厉害?」其实我很喜欢她和
艾妹叫我白痴哥哥,可馨妹觉得不礼貌,把白痴去掉了。

  我说,「真的,火辣辣的疼,你帮我吹吹,好不好?」我把手举起来,送到
她嘴边。馨妹和我相望一眼,小脸通红,她不敢再抬头看我,但她依然撮起艳丽
的小嘴,轻轻地吹着我的手,美丽的睫毛急剧颤动。

  这一跤摔得真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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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76周六我依约去郁老师家学钢琴,郁老师开门,看到是我,脸色有点
怪怪的,我送上一束粉色郁金香,我知道郁老师喜欢花。

  走进客厅,看到沙发上坐着一位丰满的妇女,脸庞胸部臀部,无不硕大,和
郁老师形成鲜明对比。不过看上去并不粗俗,倒有一种豪放之感。

  郁老师并没有介绍的意思,只是让我坐到钢琴前,说要听听我这一个月来练
没练过,老实说,我只是弹过,没练过。我弹了几下,郁老师就皱眉头,说,
「你和最初的进步相比,判若两人啊。」

  我抱歉地说,「最近很忙,准备上学的功课,顾不过来。」

  「那你还学什么钢琴?」郁老师好像觉得我侮辱了她最热爱的钢琴。我不知
如何回答是好,要说我只是学着玩玩,怕她生气,可要是说我从今后努力,又是
谎言,我只好冲郁老师笑,郁老师喜欢我的笑容。

  好在那位女人走过来,说,「小郁,你要求也太高了,我听他就弹得很好,
毕竟才学了两个多月,不容易,还病刚好。」

  我也感谢地冲她笑,心想,不知她知不知道我得的什么病。

  郁老师皱着眉头说,「老童,你别打扰好不好,课总得先上完。」

  我赶紧说,「郁老师,没关系,你有客人,就陪客人好了,我反正是出来散
散心,下次再学也行。」我心里略略感到诧异,郁老师对她说话的口气很不客气,
可她似乎并不介意,奇怪。

  「你看,小郁,你还不如一个小孩放得开。」她说着就拉着我的手,仔细端
详我,说,「我倒不要小郁陪我,你陪我聊聊天,好不好?」

  「好的,童老师。」我礼貌地回答。

  童老师也不顾郁老师是不是反对,就拉着我的手,和我一起坐在沙发上。我
回头看看郁老师,郁老师自己坐到琴凳上,轻轻抚着钢琴,手指下流出若有所思
的旋律。

  童老师坐在我的边上,紧紧挤着我,一边伸出手来抚摸我的脸蛋,她的手略
显粗糙,我大吃一惊,难道这位童老师是个色情狂,想吃我的嫩草?她的胸部丰
隆,也没有明显下垂,对我还是有极大诱惑力。萌姐已经走了有两个多星期,我
可是苦苦煎熬,一边还担心白痴不知什么时候会突然冒出来,我有时甚至担心会
不会在送馨妹上学的路上冒出来。我一直在物色能够替代萌姐的人,可上学以来,
我就没有见过菁姐。其他的就不用说了。

  我打量着童老师,觉得如果是她,也没有什么不好,可我觉得她似乎并没有
流露出女人的欲望,毕竟郁老师也坐在那儿,那她这么放肆摸我,什么意思?我
不禁好奇起来。

  「老童!」我听见郁老师不满地叫道,好像她背后生眼一般,我望过去,看
到郁老师脸色红红,与其说是生气,不如说是害羞。童老师伸伸舌头,她的动作
里露出率真,我觉得还蛮可爱。她说,「知道我是干什么的?我是搞雕塑的,看
到好看的东西,就忍不住要用手去摸。」

  原来如此!我不觉好笑起来,又有点失望,嘿,我的小弟弟啊,不知要委屈
你到什么时候!

  郁老师转过头,脸色平复了一点,说,「老童,你也不怕人家笑话,就动手
动脚!」

  「没关系,郁老师,」我赶紧说,「我理解童老师对艺术的热爱,我呢,就
当为艺术献身。」

  「哈哈哈哈……这个傻子可真有趣!」童老师大声笑起来,原来她知道我原
本是白痴。

  「老童!」郁老师这会有点生气,或许她觉得童老师太没礼貌吧。我说,
「郁老师,没关系,我原本就是白痴嘛!家里好多姐姐现在还一直叫我白痴呢。」

  「你看,小郁,我就老说你,做人太谨小慎微,何必呢。你要放开一些,也
许早就成大艺术家了呢。」郁老师的脸色变了变,童老师赶紧站起来,走过去,
搂着郁老师的肩膀,似乎在道歉,又像在安慰,郁老师的脸色好转一些。童老师
陪着郁老师往里屋走去,她把郁老师推进去,关上门,走回来。我心里猛然跳动
起来,她为什么把郁老师推进里屋?艺术家借着艺术之名,玩女人的可大有人在,
她也算是艺术家,不会是羡慕男人,也来吃一回嫩草?我想我可不是一颗嫩草,
而是一头饥虎呢。

  她走回来,说,「郁老师这两天不舒服,有点头疼,我就是来看望她的,我
们是多年的好朋友,她今天不能教你,你不见怪吧?」

  我满心希望,说,「当然,能和童老师聊天很开心。」

  「真的?有什么开心?小小年纪就学会拍马屁!真看不出来你几个月前还完
全是白痴!」

  「我可不是拍马屁,你童老师一看就是个豪爽人,郁老师内秀,喜欢沉默,
要是单独相处,她自己没什么,别人会憋死,和你童老师在一起,心情就要愉快
得多。」

  「哈哈哈,说得好,有道理,不过,嘘,小声点,郁老师听见会伤心的。」

  「不过,要是郁老师肯用她的琴声来说话,我也爱听。可郁老师不肯弹给我
听。」我内心想象着,郁老师专为我演奏的情形,我感到动人心魄的美。

  「如果你听我话,我会叫郁老师弹给你听。」童老师似乎有点诱惑地对我说,
我回答,「我当然听你的话,你要我做什么都行。」

  「那你愿不愿做童老师的模特,让童老师为你雕塑像?」

  「愿意,我当然愿意。我说过,我愿意为艺术献身。」我一本正经地说。

  「别胡说八道了,什么献身,难听。你只要坐着就行,——下次来我工作室。」

  童老师开始抚摸我,从我的脸蛋摸起,小心翼翼而又细致地摸着,捏着,感
受着我的肌肉和皮肤,她解开我的衬衣,抚摸着我的脊背和胸部,我感觉到一股
火从下面升腾而起,我迫不及待地想让她摸我的下面,就开始动手解自己的裤子。

  童老师大吃一惊,按住我的手,说,「你要干什么?」

  「脱衣服啊。」我说,可童老师不松手,说,「我只给你雕塑半身像,不做
全身,你不要脱裤子。」

  我听了非常失望,只好罢手,童老师又开始抚摸我的身体,我的心和身子又
热起来,忍不住要去摸她的大奶,可又有点怕,我看着她,她正陶醉似地抚摸着
我。我心想,我反正是白痴,我怕什么?于是我伸出双手,同时握住了她的大奶。

  她大吃一惊,差点惊叫失声,但大概不想惊动郁老师,就压低声音却很严厉
地说,「放手,你干什么?太不像话!」

  我笑嘻嘻地说,「童老师,你没听郁老师说过?我从小白痴,一直握着吃着
姑姑和保姆的奶长大的,看到你的大奶,我想吃!」

  「瞎说,老师的奶你也敢吃?!」

  「女人的奶我都敢吃,童老师,你就让我吃几口吗,要不我就不给你当模特。」

  我嘴里说着,手里加劲捏着,大乳房的绵软,捏起来实在很舒服。

  童老师犹豫着,我想她现在觉得我像个白痴,所以不想认真和我计较。我就
趁机去解她的衣服和文胸扣子,童老师的丰满大乳裸现在我眼前,由于大,不可
能保持坚挺,美感差点,但手感极佳,我用力揉着,整个身子都趴在童老师身上,
拼命吸吮着乳房乳头,我的下面坚硬无比,撑得我很难受,我干脆把它解放出来,
它正好就顶在童老师的两腿之间。

  童老师用力想推开我,手正好碰到了我的命根子,它变得更加兴奋,用力在
童老师身上乱顶乱撞,此时此刻,我感觉到好像白痴在控制这具身体。我的手也
伸向下面,乱扯童老师的裤子。

  童老师明显慌了,她用力推我,却推不开,最后急得大声叫起来,「小郁,
快来救我!」

  郁老师闻声从里面出来,看见这样,厉声叫道,「你干什么!还不放手!」

  我恍若不闻,继续乱扯乱摸,郁老师过来,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一把扯开我,
顺手狠狠抽了我一耳光。我一吃疼,清醒过来,捂着脸,看到郁老师怒气冲冲的
脸色,心里才惶惶不安起来,这时候,我知道又是我在控制白痴的身体了。

  「你——你竟然——竟然敢如此放肆!竟然敢强暴老师!还——还敢当着我
的面!」郁老师气得脸色煞白,浑身发抖,都有点语无伦次了。

  「不是我,是白痴。」我辩解道,我不管她们明白不明白,我就这么说。没
想到郁老师理解力极强,立刻就明白了,疑惑地说,「突然又变白痴了?」

  「是的,」我说,「童老师摸我的身体,摸着摸着,我突然脑子就糊涂了,
我好像不受控制了。」

  「好了好了,别说了。」郁老师的脸突然变得绯红起来,说,「快把衣服整
理好。」我一看,原来我的小弟弟还雄赳赳气昂昂地露在外面,我赶紧收起来,
而童老师竟然一直躲在郁老师背后。郁老师转身对童老师说,「都怪你,去惹他!」

  童老师有点委屈地说,「我哪知道他会这样啊!」

  我赶紧道歉,「对不起,郁老师童老师,都是我不好,千万原谅我,郁老师,
你一定要继续教我。」

  「以后再说,你先回去吧。」我告别她们,回家的路上,我又伤透脑筋地想
着我脸上的指印该怎么解释。

  正文77回到家,我躲在自己屋里不肯出门,照照镜子,细长的指印清晰可
见。要是让艾妹看到了,又是一个天大的笑话,自从我天天和馨妹一同上下学,
我觉得艾妹有点酸,虽然是好事,说明她心底有点喜欢我,可她也更经常地在和
馨馨通话里损我,更喜欢当着我的面在电话里损我。她要知道了今天的事,还不
知道会怎样损我,馨馨也许从此会鄙视我?

  我想睡会午觉,一个星期没有睡午觉,——虽然经常在教室里打瞌睡,但那
和午觉毕竟完全不同——怪想念午觉的。我无情无绪地躺着,一时却无法入睡,
汹涌的情欲让我无法平静,好几次我想伸手去解决问题,可我实在心有不甘,如
果白痴知道还有这等容易的好事,那恐怕就麻烦了,白痴的手指一向灵活,动起
来大概也真能解决问题,对自慰我没有道德上的顾虑,但最大的坏处是会降低现
实性生活的质量,我身边有这么多美女,我怎么能忍心这么做?

  我看一会儿书,又起来下棋,可也没有什么意思,前世我倒很喜欢下围棋,
可现在经常觉得索然无味,也许因为白痴不喜欢!我就这么昏昏沉沉的躺着,胡
思乱想,终于觉得疲惫,朦朦胧胧地睡过去。

  不知何时,我朦朦胧胧地听见有人叫我,我尽力张开眼睛,看见琳姑在我面
前,问我,「痴儿,你睡着了?这么晚还不起来?」

  我张大眼睛,看见琳姑俯视着我,满脸笑意,充满关切,我晃晃脑袋,我想
我也许在做梦,可琳姑依然在那儿,琳姑笑着说,「痴儿,这么晚了你还睡?不
是不舒服了吧?」

  我几乎是带着哭音说,「琳姑,我是不舒服,涨得难受。」

  「哪儿涨得难受?」

  「下面。」我掀开被子,把坚硬挺立青筋突露的小弟弟给琳姑看,琳姑吃惊
地叫了一声,似乎想后退,我猛地跃起,紧紧搂住琳姑,一下子把琳姑压在身下,
琳姑挣扎着,想推开我,可我却如疯狂的野兽一般,把琳姑压在身下,抓住丰隆
的乳房,用力乱捏乱掐,另一只手伸到下面,去撕扯琳姑的裤子。

  突然琳姑不动了,她闭上眼睛,随我胡作非为,我毫不犹豫地扒下她的裤子,
用力掰开她的双腿,我感觉我的炙热胀痛进入温润的洞穴,浑身一阵清凉,舒服
极了。

  身体的不适放松下来,脑子倒好像轻松下来,我就立刻感觉不对,琳姑不会
这样让我胡作非为,我和白痴都没胆量对琳姑胡作非为,那我还是做梦?不过这
梦还真美,犹如真的一般,我用力挺进,退出,又挺进,感觉太真实了,也太舒
服了。琳姑竟然哼出声来,我不禁得意,难道琳姑真的被我的抚爱逗起了情欲,
真的迷失在情欲中了?想起上两次我亲抚琳姑的乳房,琳姑都脸泛红潮,有不胜
之感。

  可是,我心里又无法停止疑惑,我知道,琳姑绝不会听任我的放肆,我一边
快美地抽插着,一边心里在想,很可能我是在做梦,可我插得这么舒服,这梦也
太真实,难道抽插是真的,而琳姑却是我的梦?大家或许还记得,我曾经说过,
我做梦的本事很大,在梦中经常可以做出很合理的推断。

  此刻就是如此,我怀疑被我压着的不是琳姑,而我又特别希望是琳姑,如果
真是琳姑,那实在太美了,琳姑放弃抵抗,也许意味着肯给我,这是我最强烈的
渴望,可我依然觉得我很有可能在做梦。于是我挣扎着要醒过来,我也果然醒过
来。

  我睁开眼,惊讶而又并不意外地发现,我身下果然压着一个女人,但根本不
是琳姑!被我压在身下的只是我的保姆,而我也确实紧紧插在保姆深处!此刻,
我身体尽管依然快美,但内心却充满失望,失望之强烈竟然使我性欲全无,同时
我还感觉羞愧,真正的羞愧!我想退出来,可我立刻意识到,我的身体不动,白
痴在控制这个身体!

  我想这倒是和白痴较量的一个好机会,看看谁能最后控制这具身体,我用力
退出,可白痴顽强抵抗,我和白痴的冲突竟然形成一进一出的事实,保姆又哼起
来,毫无疑问,在保姆看来,我不是在争斗,而是在抽插。保姆已经发现不仅白
痴醒来,我也已醒来,她的眼睛里流露出喜悦之色,白痴插她,她会有恐惧之感,
毕竟这太奇特,也难免担忧;而我,清醒了的白痴,或者说是万家的族长插她,
她当然不会拒绝,没有了担忧,也就可以享受其中的乐趣。但这让我更加羞愧,
我大喊一声,猛地挺身,终于退了出来。

  就在我以为最终还是我获胜的时刻,白痴竟然也大叫一声,「我要!」

  我和保姆都大吃一惊,这声音尖细奇特,不是我的!保姆也听出来了,她非
常吃惊地望着我,上一次白痴的声音很低,可这次却是大喊一声,老实说,我不
禁吃惊,而且吓了一大跳,几乎有魂飞魄散之感。白痴在我惊讶放松的时刻,立
刻下沉,又插入了保姆的身体。

  我心里长叹一声,放弃抵抗,干脆闭上眼睛,不去看保姆,随白痴进进出出,
快乐逍遥。可逐渐的,随着白痴进出地加快,我身体越来越亢奋,不仅仅是白痴
在亢奋,我自己也在亢奋,失望羞愧的感觉在亢奋中淡去。

  我已经知道,白痴的力量并不大,但它往往只是集中在一点,这才能和我形
成抗衡。现在白痴的力量就全集中在下面,我觉得我根本没动,但身体却在剧烈
起伏。可一会儿我握紧了保姆的乳房,我知道,是我在握紧,不是白痴,此刻我
已经分不清是白痴还是我,在用力挺身,冲击,一阵强烈的震颤,在我全身扩散
开来,我紧紧抵着,让生命迸涌而出,全部倾泻入保姆身体深处。

  白痴退去了,我从保姆身上下来,躺着,强烈的羞愧之感又从心底泛起。保
姆清洁着自己的和我的身体,然后依然面带红晕地问我,要不要吃饭,我也觉得
饿了,就让她随便拿点点心来吃。

  吃完点心,我躺在那儿,回想着刚才发生的事情,一阵阵羞愧在心底涌起,
但同时我清楚地记得,刚才高潮时刻,我是获得了极大的满足,当时身体的舒畅
之感,几乎可以与第一次和萌姐欢爱时相媲美,从中我明白,人的身体完全可以
违背意志,获得它自身的快乐,尽管对象并不是我们喜欢的,这大概就是人的兽
性,就像公猪一般,只要是母猪,就可以带来快乐。也许人可以以此原谅自己,
但人也许就在对自己的失控和原谅中堕落。

  我会堕落吗?

  会的,如果我控制不住自己,让自己屈服于白痴的淫威之下,我的堕落只是
早晚的事,可是如果白痴真的已经获得独立说话的能力,我除了屈服还能做什么?

  郁闷。我闷闷不乐地躺着,心里想着,白痴现在躲在什么地方呢?它只要满
足了,就无影无踪,让我去担惊受怕,也许这就是用别人的身体该付出的代价吧。

  我心里狠狠地说,白痴啊,白痴,你不要太得意,你要老这么和我作对,总
有一天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有人敲门,这次真是琳姑,我心里一阵悲凉。开了门,我连琳姑都没叫,返
身又躺下了。琳姑进来,担心地问道,「痴儿,你生病了?」

  我摇摇头。琳姑看到了我脸上的指印,惊叫道,「你又做坏事了?」

  我点点头。「这回是谁?」我摇摇头,不说话。琳姑心痛地抚摸着我的脸,
说,「痴儿,痴儿,你真没出息!」

  我推开琳姑的手,返身朝里躺,琳姑看出我今天的情绪奇特,在我边上坐下,
抚爱着我的头发,柔声说,「有什么心事,告诉琳姑,怎么把琳姑当外人了?」

  我翻身坐起来,说,「琳姑,你知道我有什么心事,你已经说过我没有出息,
你还是快走吧,别来管我。」我又翻身躺下,嗓子里控制不住地发出一声呜咽。

  琳姑呆呆坐着,不知说什么好,我感觉到琳姑内心在冲突,但我不知道琳姑
想干什么,但我不相信琳姑真会给我,我想琳姑冲突的最多也就是要不要继续给
我吃奶,但这却是不能解决问题,而对琳姑会和我做爱,我对此不抱希望,所以
我是真心想让琳姑走。可琳姑没走。

  她抚摸着我的肩旁,犹豫地说道,「痴儿,琳姑可以教你个办法,让你不那
么难受。」

  我转过身来,望着琳姑,琳姑的脸艳红如血,羞色难掩,但依然轻声说道,
「你可以用手按摩它,直到它喷出来,你就不会难受了。」

  我没想到琳姑会出这个主意,我摇摇头,什么也不说,又翻身向里躺下。琳
姑以为我没有听懂,又说,「痴儿,很有效的,你可以试试。」

  我还是摇头,不理她。过了一会,突然伸过一只手来,试探地碰触我的下面。

  我大吃一惊,转身看着琳姑,琳姑羞涩地说,「痴儿,要不第一次琳姑帮你
做,以后你自己做。」

  我呆呆望着琳姑,尽管刚和保姆做过,欲望却又如潮水一般涨上来,心里很
想点头,但羞愧之心让我克制住自己,我说,「琳姑,我不想弄脏你,你还是快
走吧,我没事。」

  琳姑看我很坚决,呆下去也有点害怕,就点点头,嘱咐我好好休息,出去了。

  可琳姑出去之后,我的欲望格外汹涌澎湃起来,想象着琳姑的美丽动人,想
象着琳姑想给我的服务,想象着琳姑美丽的手握着我的坚硬,想象着我也许可以
紧紧抓着琳姑的美乳,完成琳姑给我的服务,我完全克制不住自己了,禁不住要
动自己了,可我不愿意,我大叫一声,「胡妈!」

  胡妈进来,我二话不说,搂住她就倒向床榻,我心里自暴自弃地想,反正一
次也是干,两次也是干,总比强奸琳姑和艾妹好多了。

  于是,我再一次把汹涌的潮水,倾泻入保姆的花道深处,整个过程,我始终
紧紧闭着眼睛,想象着,被我压着的,被我用力抽插的,就是琳姑。

  正文78假如第一次可以推诿到白痴身上,第二次却完全是我自己在作怪,
此后,我沉入极为低落的状态,觉得自己也许正向着堕落的深渊下沉。

  我早就知道,从性的角度衡量,男人或多或少都是下流胚,我一直觉得自己
还不错,毕竟没有做过什么下流事,现在回头想想,我恐怕是因为没有机会,或
者没有胆量做下流事,一旦遇到一小点诱惑,男人的本性立刻暴露无遗。

  可是我真的已经下流到如此地步?下流到用保姆作为纯粹性工具的地步?我
不敢回答这个问题,我不肯承认,因为我自觉还没有这么下流;但也不敢否认,
刚发生的事情在那儿摆着。

  也许我还有借口,白痴就是我最好的借口,可是人要有借口还不容易?

  第二天我就这么在床上躺着,心情低落,也不让保姆进来,尽管保姆很想进
来,我看出两个保姆都想进来,我把自己关在房里反省。

  菀姐来敲过一次们,我没有让进,游泳池要关闭了,今天是最后一天,菀姐
来约我去游泳池玩,菀姐并不太喜欢游泳,但最后一次还是想去,可我说我不舒
服,不去,也不答应开门。菀姐很生气,可我不想见菀姐,我内心感到很羞愧,
尤其是看到菀姐和艾妹,她们的纯洁美丽,反衬出我的肮脏污秽,菀姐的美丽,
一直是我的梦想,可我自己的行为让我觉得我不配有这样的梦想。

  到了晚上,玥姑来了,我还是不想让她进来,可玥姑说,我不让进,她就在
门口等着,直等到我开门。没办法,我只好让玥姑进来,心里微微有点失望,我
心里其实盼着琳姑来。

  我仰天躺在床上,不看玥姑,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内心其实很痛苦。

  玥姑过来拉我的手,说,「起来,别这样沮丧,琳姑和我说了,没什么大不
了的事,青春期而已,会过去的。」

  我坐起来,我知道玥姑对我脸上的指印感兴趣,琳姑又不知道,昨天,琳姑
都没来得及问细节,就吓跑了,今天自己想想,我应该把细节告诉琳姑,看看她
的反应,可惜她没来,我想她还是害怕面对我,我心里知道,这是好事。现在玥
姑来了,我想我还是告诉她吧,应该也会传到琳姑那儿,我说,「什么叫没什么
大不了?我差点强奸了一个老师!」

  玥姑大吃一惊,「强奸老师!你指谁?——郁老师!天哪,你敢碰她?」

  我阴郁地回答,「不是她,她的朋友。」

  「怎么回事?到底怎么回事?」

  我叹口气,说,「玥姑,你一直猜想我不是白痴,而是另一个人,我现在也
在猜想,我真的是另一个人,只是白痴也在我的身体里,有时候我觉得他在起作
用。当然我不是要为我的行为辩护,只是事后我自己都无法解释。」我想半真半
假的说法是唯一可行的方法。

  「奥?那当时的情景到底怎样?说给玥姑听听。」

  我装着一边回想,一边说,「郁老师的朋友,是个雕塑家,昨天郁老师不舒
服,进里屋休息一会,童老师——她姓童,说她想给我做塑像,问我愿不愿意做
她的模特,我答应了,她就开始摸我的脸和身体,摸着摸着,我觉得自己身上像
着了火一样难受,脑子里一片空白,我就也摸她的奶,还去扯她的裤子,她叫起
来了,郁老师出来,打了我一记耳光,我好像才清醒过来。郁老师说我是个流氓,
竟然要强奸老师!」

  「她竟然摸你身体?她干嘛要摸你身体?她摸你下面了吗?」

  我说,「我不知道,——好像没有。」

  玥姑说,「可怜的痴儿,都是萌萌惹的祸,把你给弄醒了,自己却跑了。」

  我做了这么出格的事,她首先责怪的竟然不是我?但我可不想把脏水泼到萌
姐身上。

  我摇摇头,说,「不怪萌姐,其实我醒来后,就开始难受,也许以前就难受,
只是不会说……」

  玥姑打断我,斩钉截铁的说,「以前你没有,我知道。」

  「好吧,就算以前没有,但醒来后,我吃过你的奶,也吃过琳姑的奶,还吃
过菀姐的奶,每次我都感到火烧一样难受,只是不敢侵犯你们,——白痴一定怕
你们,可那个童老师,唉!真丢人!」

  玥姑竟然还笑着说,「痴儿,那个童老师是不是乳房很大?」

  「玥姑!人家难受得很呢,你还笑话我。」其实我心里早知道,我把童老师
的事对玥姑和琳姑说,她们都会原谅我,毕竟童老师摸我在先。但保姆的事,我
却绝对不敢说,尤其是第二次,玥姑和琳姑,或者家中其他人,知道了无疑都会
鄙视我,厌弃我,那我无论作为族长还是作为侄儿,都将被人抛弃。

  果然,玥姑说,「痴儿,你也不必过于责备自己,那老师也没脑子,男孩子
的身体可以随便瞎摸的?」

  我摇摇头,说,「玥姑,你不要安慰我,我知道自己现在很坏。」说这话我
是想到了保姆。

  「痴儿能这样要求自己,玥姑很开心,相信痴儿不会变坏。——当然,你还
要学会克制自己。」玥姑后面的话,说的犹犹豫豫,一点不果断。我想,万家男
人一向风流好色,从开始有女人,就从没断过女人,就是说,懵懂不懂之时不算,
万家男人就不知道有克制一说,我想,玥姑对万家男人的历史应该清楚,现在,
要求一个白痴(我猜玥姑在这事上还是这么想我)克制,真是难为我了。

  想到要克制,想到不肯克制的白痴,我忍不住叹气出声。

  玥姑说,「可怜的痴儿!」说着,就想把我搂过去,我却挣扎出来,说,
「不要。」不想靠近玥姑的胸膛。

  玥姑笑着说,「怕玥姑?玥姑都不怕,你怕什么!——对了,琳姑跟我说,
她叫你自己帮自己,你懂琳姑的意思吗?」玥姑倒直截了当,没有琳姑的羞涩。

  我犹豫了一下,说,「我想我懂,我在网上查到过,可我不愿意。」网络时
代就这好,不管你想编造什么,尽管往网络上推,百灵不爽。

  「为什么?」

  「不想,不要。」

  玥姑看着我,叹口气,说,「贾宝玉比你快乐,他毕竟有丫鬟啊。」

  我心中一乐,我想,这话说明玥姑已经认可我可以有没有爱情的性,我心里
想,我没有丫环,我有保姆啊。可我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难道我已经接受把
保姆作为性工具?为了转移这个可怕的想法,我说,「玥姑,你又说《红楼梦》?」

  「是啊,你还是争取多读读书,倒可以转移你的注意力。」

  「好的。」我答应玥姑,我想,这也许是个好办法。

  玥姑走后,想起刚才我的想法,觉得性欲又在心底蠢蠢欲动,我还不想去思
考保姆的问题,也不愿独自在房里呆着,怕又出什么丑事,就独自到花园里散步。

  我还是第一次独自在夜晚到花园散步,花园的树丛里有灯,但不是通明的那
种,而是泛着淡白色泽的灯光,显得幽暗静谧,也显得阴森惨淡,就看你怕不怕
黑夜。

  我前世不怕,可现在却有点惴惴不安。

  我鼓励自己,往花园的深处走去,树后突然转出一个人来,我明知是个人,
却依然吓了一跳。「谁?」我喝问道。

  「痴弟吗?干吗这么紧张?」听声音像是菲姐,走近果然是她,我喜出望外,
走过去拉着菲姐的手——我自己也不知怎么自然而然地就去拉菲姐的手了,高兴
地说,「菲姐,是你啊,遇到你真高兴!」

  或许我的话里流露出真情,菲姐竟没有甩开我的手,只是说,「这么晚了,
你怎么会在这儿?」

  「睡不着,出来散散步。」

  「睡不着?你还会睡不着?难道你还会有什么放不下的心思?」菲姐的话里
显然带着调侃,我也就反问道,「菲姐经常晚上出来散步,对吧?——原来菲姐
是有放不下的心思啊。」

  「好啊,才上了几天学,就学得这么狡猾,敢取笑菲姐了!——将来不知道
会怎样欺负人呢?」我觉得今天菲姐显得比平时活泼,不知是不是在昏暗中的缘
故。

  「再怎样,也不敢欺负菲姐,菲姐可是我的老师啊!」我心里「扑」的一跳,
要是菲姐知道我昨天差点强奸老师,她一定会以为我这话在调戏她呢。

  「算你还有良心,——那好,老师问你,最近读什么书了?是不是在偷懒?」

  「没有,我在读《战争与和平》呢。」我是脱口而出,菲姐则吃了一惊,
「《战争与和平》?你怎么会读这本书?」

  「我在网上查世界名著,看到这本书,说很好,我就读,读起来有点难。不
过我一定把它读完。」

  「那你现在读到哪儿了?」

  我思索了一小会,想着该读到哪儿,才可以和菲姐有最有趣的交流呢?我说,
「读到有人去乡下向玛丽娅求婚,却调戏那个法国小姐。」

  我知道菲姐当然不会怀疑我有意寻找这样的章节,我正想好好和菲姐扯扯这
方面的事,没想到菲姐却说,「菲姐真想问问你的感受,不过今天太晚了,明天
要上学,算了。你回去好好想想,过几天我们再一起出来散步,听听你的想法。」

  尽管有点失望,但菲姐约我散步!我心里还是高兴极了,「好的,菲姐。—
—你可别忘了!」

  回到房里,我觉得心里宁静些了,没有了想做爱的绮念,当然,白痴已经满
足,我正在后悔,琳姑玥姑劝过我,为此还得罪了菀姐,还刚和菲姐聊过,我还
有什么下流想法,那我真是彻头彻尾的混蛋了。

  入睡前,我想,也许我真该把前世读过的书再读一遍,也许能够提升白痴的
灵魂,要想真正做到灵肉合一,要是我下降到白痴水平,毫无疑问是堕落。那就
只有让白痴升上来,重新读书也许是个可行的办法。

  正文79第二天上学,看到馨馨清纯无邪的脸,我产生羞愧无地的感觉,我
脸上的指印已经淡去,馨馨竟然还看见了,很自然地问我,「哥哥,你脸上怎么
啦?」

  我说,「不小心撞了一下。」我觉得自己都无法自自然然地和馨妹说话,觉
得我连和她说话都不配!以前我总是挨近她坐,今天却坐在自己的角落里,虽然
馨妹眼里流露出对我伤痕的同情,我却不敢去看她的眼睛,以前都是她躲避我,
现在成了我躲避她。

  连着好几天我都是这样,我看到了馨妹眼里的迷惑,我知道她不能理解我为
什么突然对她冷谈,我虽然很想亲近馨妹,心里觉得,只有馨妹,才是真正能够
拯救我脱离苦海的观世音菩萨,可是,我的苦海,不仅是可能的堕落,更是性欲
得不到满足的冲突,不仅有我自己的灵肉冲突,还有潜在的白痴威胁,这几天,
我天天晚上拿保姆泻欲,完了又总是痛悔不已,总是告诫自己,要克制,要克制,
可到了最后,总没有克制住,早上醒来就总是情绪低落。

  我怎么还有脸去亲近馨妹?自然也没脸去解释,每一种解释,都只能显示出
我的虚伪,我一向最痛恨虚伪,我觉得人可以好色贪财,那是人作为生物的本能,
而虚伪却是人脱离动物后获得的最恶劣的能力。我的身分特征已经决定我必须虚
伪,如果再加上有意识的虚伪,我觉得我将无法忍受自己。也就只好痛心地和馨
馨保持距离,不过,我知道,只要我能够变好,小女孩那儿的解释就不会成为问
题。

  在班里,同学逐渐熟悉,我冷眼旁观,给我的感觉是,有一半人比较活跃,
喜欢聊天,聊社会上的各种事情,从中可以感觉到,他们的家庭要么很有地位,
要么很有钱,他们也表现得自信,得意,甚至有点嚣张。而另一半人注意力完全
集中在学习上,他们不热衷于交往,也不怎么和另一半人掺和。

  我已在同学中获得某种程度的尊敬,但我觉得这尊敬不是给我的,而是给我
背后的势力,现在的年轻人都很早熟,越优秀的人越早熟,换个名词说,就是势
利。社会现实让他们早早就懂得,这世上单靠个人奋斗很难成功,所以他们嫉妒
也尊敬有后台的人。主要的表现是,表面对你很友好,背后猛说你坏话。

  魔王本来因为我拒绝加入他手下,想给我点颜色看看,但简老师一事让他改
变了主意,原来他们都知道简老师和刘校长关系不一般,所以见简老师都怕。没
想到我这么容易就摆平了简老师,他们都觉得我的来历不一般,有几个人都似乎
带着魔王的命令亲近我,想搞清楚我究竟是什么背景。

  可我一直装糊涂,简老师呢,虽然不再管我交不交作业,可在班里老是或明
或暗地讽刺我,说我是白痴一个。我呢也就默认,我觉得这样的身份在中国的学
校极好,只要你不是个被人欺负的白痴,那就是有益无弊。

  因为我不交作业,引起了不少人的嫉妒,多次在秦老师面前抱怨,意思我可
以不交,他们为什么偶尔忘带,都要受到老师的惩罚?秦老师罚各种各样的违纪
行为劳动,而我则不在此列,秦老师为此感到为难,我干脆对别人说,你们干吗
和我比?我脑子有问题的。

  他们都将信将疑,不知道我到底是因为后台大还是因为脑子有问题,可后来
他们都接受了我脑子有问题的说法,因为班里后台大的人也有不少,比如说,魔
王的老爸,就是市教育局的常务副局长,可他也不敢不交作业。

  班里极大多数同学都有外号,我没有,一则新来,二则他们觉得我的名字已
经比外号还难听,就不愿给我再起外号。班里除了魔王嚣张,自封为也被多数人
认可为班里的老大,还有一个有趣的家伙,瘦瘦高高,白净脸面,据说家里非常
有钱,而他的外号竟然是色王,并且他好像还以自己的外号为荣。用他的说法,
「色,乃是人生第一动力,本座忝为色王,一定不辜负大家的厚望,带领大家在
色路上勇往直前,尝尽各种色味。」于是引来一部分男生的欢呼。

  我不讨厌色王,因为班里的男生和魔王走的近,而又能保持独立平等的也就
只有他。其他人要么敬而远之,要么唯唯诺诺。

  早自习经常没老师,魔王等人就会兴风作浪,魔王看中班里外号为美女的严
雅丽,她坐在我的斜前方,我在课堂上无聊的时候,就会欣赏欣赏她。她是典型
的小家碧玉式,五官清丽,皮肤细腻,眼睛灵活,对男生的注视反应敏锐,我在
课上看她,就会发现她的睫毛开始颤动,余光也会略略向后方扫来,脸也会略泛
春色。

  她对魔王的追求若即若离,她是个聪明人,知道魔王这样的人靠不住,但有
魔王追求也很有面子。班里其他男生对她都不敢多看,怕引起魔王的怀疑,有麻
烦。

  我当然不怕什么魔王,想看的时候我就看,很快就有人向魔王汇报,说我总
是色迷迷地看美女。

  魔王过来警告我,「万人厌,你小心点!别以为自己长得漂亮,就谁都可以
勾引,你信不信我能把你的脸打成麻花?我还不用自己动手!」

  我笑嘻嘻地说,「魔王,我当然信,你是魔王啊。」

  过了几天,魔王又找我,说,「你小子嘴上说信,可心里不服,是吧?」

  「没有啊,」我故作迷惑地说,「魔王,我很尊重你啊。」我心里在想,魔
王这样的人最好还是不要得罪。

  「那你的贼眼还老往那边瞄?」魔王气势汹汹的说。

  「往哪边瞄?」我装糊涂。

  「你小子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好吧,算你是真糊涂,过来,鬼脸,」吴圭
噔噔噔的跑过来,「给他介绍介绍这儿的规矩。」

  吴圭也就神气活现地说,「规矩之一,魔王看中的女人,别人不许染指。」

  我继续装糊涂,「谁是魔王看中的女人?我谁也没染指啊?」

  吴圭继续宣布,「美女就是魔王的女人,你小子老是仗着自己漂亮,勾引美
女,你以为我们都是瞎子?」

  「乌龟,」吴圭有两个外号,在帮内大家叫他鬼脸,班里有人叫他乌龟,但
他会生气,但现在美女就这样叫他,「乌龟,你胡说什么?谁是魔王的女人?」

  「美女,你的意思是看上了这个小白脸?」魔王直截了当问美女,我在边上
看热闹。

  「谁看中他了?无聊!你们要吵就吵,要打就打,别牵上我。」美女别过身
去,装模作样看起书来,我心里暗暗叹气,女人啊,女人,都希望男人为她们打
架,——我心里一跳,想起了万瑶,当年我多么勇猛地为她打架,却换来了她的
责备,可她后来不久却答应和我出去看电影,难道肯定与打架无关?此刻眼前的
美女心里肯定希望我会点武功,和魔王大打出手呢。

  魔王受了暗示,摆出一幅气势汹汹的架势,泰山压顶一般地向我俯下身子,
说,「怎么样,我们单挑,谁输谁退出!」

  我赶紧说,「魔王,别误会,我从来没进来过,那里说得上退出,——好吧,
你要以为我进来了,那我现在就退出。」

  魔王得胜归朝,喽啰们一齐欢呼,美女一动不动,仿佛没有听见,但我感觉
她很失望。

  这天,色王找个机会和我聊天,说,「万人厌啊,你长这么漂亮,天生是要
走桃花运的,但对别人是桃花运,对你可能就是桃花劫。」

  我饶有兴趣地问道,「为什么?」

  「桃花少了是运,多了就是劫,你肯定多,向我请教请教,就能逢凶化吉。」

  我笑笑说谢谢。

  「你不信?我对色可是有研究的。比如说,色字怎么写?」

  我笑着说,「请色王指教。」

  色王说,「你一定听说过,色字头上一把刀,对吧?可你想过吗,这把刀架
哪儿上面?」色王停顿片刻,让我去想一想,但也不愿我想出答案,影响了他的
惊人之说,一会儿他就宣布:「架几巴上面!——色,就是用刀割几巴!」

  「恶心!」我的同座抗议,但从她的表情来看,她以前已经听过这个说法。

  我倒是第一次听人说起,觉得挺有趣。

  色王拍拍我的肩膀,说,「小子,我看你是个聪明人,是个可造之材,才教
导教导你。好自为之吧。」

  我原本只是随意听听,可此刻我却猛然有悚然而惊的感觉。我想起了我这几
天的恶劣表现,想起了和保姆之间令人恶心的关系,是的,色,不仅在割我的几
巴,更是在割我的灵魂,我要是还不能坚决停住,我真的堕落没救了。

  我想,至少在我醒着的时候,我应该控制我自己,白痴完全有机会,趁我睡
着时,自得其乐办他的事,我根本不必担心别人会发现秘密,保姆不懂,也不敢
把这事说出去。我没有必要借着白痴放纵自己。

  想通以后,当天我竟然很容易就克制住了自己,我看到保姆老想找机会进来,
我心里都有点好笑。入睡前,我还真有点感谢色王。

  正文80一星期没见莞姐,羞愧之心逐渐淡去,思念之心泛起,周末想好好
给莞姐解释一下,或者说,好好哄哄莞姐,找过去,莞姐却不在,回家去了。

  只好暂时作罢,看看玥姑艾妹去吧。

  玥姑不在,艾妹见了我,劈头就说,「美死你了,对吧?白痴哥哥!」她现
在见了我叫哥哥叫得可亲热。

  「美什么?愁死了。」

  「每天上学放学,有馨馨陪着你,还不把你美死?」艾妹的话里有些酸意。

  我笑着逗她,「艾妹,要不哪你也转到实验中学来吧,我们三人天天一起走,
这才美呢!」

  「那不叫美,那叫臭美!你尽想好事!我可警告你,在车上可不许欺负馨馨,
让我知道了看我饶不饶你!」

  我知道艾妹说的欺负是什么意思,就说,「要是馨妹愿意让我欺负,你也管?」

  「愿意让你欺负?你别臭美了,你!告诉你吧,馨馨讨厌男人,她说你们男
人都下流恶心,自己想去吧。」艾妹有点幸灾乐祸。

  我心里当然明白,馨馨的经历让她必然讨厌男人,她现在对我这样,可以说,
不知不觉之中已经对我萌生爱意,只是我不会去吓唬她。我喜欢逗艾妹说,拿馨
馨逗她最好,我说,「可我不是男人,你说过的,你忘了?馨馨讨厌男人,可不
讨厌男孩,我可只是个男孩,还是个英俊少年!」

  「臭美!」艾妹轻蔑地撇嘴,那是艾妹的习惯动作,特可爱,「你以为你和
萌姐的丑事我们都不知道?告诉你,馨馨知道后恶心得要吐。」

  我心里一沉,馨馨还是个小女孩,还有过这样的不幸经历,她肯定无法理解
男女之间的事,必然把这看成肮脏下流!如果这样,那馨馨应该对我很反感,可
我没从馨馨的态度中看出这一点啊。

  「着急了吧?白痴哥哥?」艾妹得意地说,「老实告诉你,我还没有告诉馨
馨,看在你最近做事勤奋的份上,我暂时为你保密。——不过,你要敢有什么不
良居心,我就随时告诉她。」

  这小丫头,竟然要拿我一把。

  她又说,「你老实交待,你和萌姐到底好到什么地步了?」

  我心里暗笑,其实你小丫头什么也不懂,馨馨倒可能懂,我就哄哄她,「什
么『什么地步』?她不过是喜欢我的另一个姐姐,和莞姐一样。」我猜艾妹会想
我吃萌姐的奶。

  艾妹怀疑地看着我,说,「那你干吗那天晚上睡在萌姐家?和谁一起睡?做
什么了?」

  有时我忍不住在想,小女孩对男女之间的事到底知道多少?或者说,她们到
底什么时候才开始懂男女实际做的事?馨馨有过可怕的经历,但究竟懂没懂,我
也不敢说;而艾妹,她如果已经懂了,那她应该从我在萌姐家过夜,猜到我和萌
姐之间的事,可看起来不像,那就是不懂。我本想说,这事你小丫头不宜。可我
不想引起她的进一步疑心,觉得还是哄哄她好,免得传到馨馨耳中,就说,「那
天去萌姐家,萌姐不在,想见她一面,所以晚了,又累,就住下了,和谁睡?自
己睡。做什么?做梦。瞧你问的怪问题。」

  艾妹将信将疑,说,「你要是骗我,你以后小心点。」我想这小丫头也许不
知不觉中,也有点喜欢我了,要不何必说这话?不过,我暂时不能对她有什么心
思,她太小,又碍着玥姑说过的话,我就装装糊涂吧。

  我说,「我怎么会骗你,我最喜欢你了,你还不知道?」

  「甜言蜜语,非奸即盗。」小丫头不知哪儿听来的胡言乱语,自己吃吃笑起
来,小脸儿泛起红晕。我心里不禁赞叹,「真美!」

  「不许色迷迷地看人!」艾妹嗔道。

  我赶紧说,「玥姑不在,我们下把棋等她吧?」艾妹非常喜欢下五子棋,现
在愿意陪她玩的主要就是我了。而且我们还棋逢对手,至少我有意要让她觉得棋
逢对手。

  艾妹拿出棋来,我们下起来。艾妹下棋一向专心致志,这让我有机会好好欣
赏她,所谓秀色可餐,真是百看不厌,这也让我在下棋中常常分心,我是输多赢
少。艾妹并不喜欢这样,她喜欢下的精彩,她所谓的精彩就是盘上的棋子越多越
好。

  我决心好好陪她玩一把,争取下一把和棋,艾妹和馨馨下,用的是五子棋棋
盘,和我下,用的是围棋盘,和棋极为不易。我小心翼翼地下着,尽可能做到防
守百无一失,也不去想进攻,棋盘上的棋子越来越多,艾妹也变得越来越兴奋紧
张,全神贯注,小脸也涨红了。

  我尽量不去看艾妹,把注意力集中在棋上。这时,玥姑和琳姑进来了,看到
我在,琳姑说,「正想找你去,你倒来了。」

  玥姑也关切地问道,「这星期读书还好吗?」

  我还没有回答,艾妹急得又摇头又摇手,说,「你们别打搅,好不好,没看
见我们正下到关键时刻了?——白痴哥哥,你专心下棋。」

  于是我就专心下棋,最后我们终于下和了。艾妹高兴得跳起来,说,「太好
了,终于下和了!这还是我第一次下和!」我猜她是指围棋盘的五子棋。

  「这孩子,傻不傻,」琳姑笑着说,「要赢难,要和还不容易?两人约好了
不进攻就行。」

  艾妹说,「谁傻啊!那还有什么意思?要真刀真枪干出来,那才有意思。你
们这些大人,弄虚作假惯了,不懂。」

  玥姑笑着说,「真刀真枪?你哥哥要真刀真枪,你早输了。——他有意要让
你高兴啊。傻妹子!」

  我真有点不懂玥姑这话,我心想,她到底是夸我聪明呢,还是在警告艾妹防
范我?艾妹却不信,说,「妈,你老夸他有多了不起,他又不是第一次和我下棋,
他的水平我还不知道?——白痴哥哥,你自己说,你有意让我的?老老实实说,
不许撒谎!」

  我就老老实实说,「我当然不是有意让你,我哪有这个水平?和你下了不少
盘,总是输多赢少。不过今天我倒真的有意想让你高兴,平时我下棋喜欢冲冲杀
杀,今天小心翼翼,希望先确保不输,再找机会赢你,可惜一直没有找到机会,
不过倒也没有失守。」

  我的老老实实的话,让艾妹很高兴,说,「下棋就应该这样,冲冲杀杀有什
么意思?一点美感也没有。——白痴哥哥,你大有进步。」小丫头真有点不知天
高地厚。

  我说,「要说美感,就要下围棋,五子棋没有美感,围棋才有。」

  艾妹说,「你可别吹牛说,你会下围棋啊。」

  「也许我前世会下,」我转头对玥姑说,玥姑老怀疑我是另外一个人,我就
干脆自己经常说说,「玥姑,我在网上看到围棋,很亲切,觉得自己好像会下,
也许我前世是个围棋高手,你查查看,白痴醒来前后,又没有围棋高手过世的。」

  琳姑笑着说,「这孩子,神神道道的,玥姐,你别去和他说什么前世后世,
别白痴刚好,又成了疯子。」

  艾妹取笑我,「疯子倒不会,就怕他会白痴变花痴。」

  琳姑说,「他要真成了花痴,就一定是你的错,艾艾,你小心!」

  「琳姨,你又胡说了,看我再理你。」

  「艾艾不理我?那我可不管你爸爸妈**事喽?」

  玥姑听到这话脸红起来,我是第一次看到玥姑脸红,还真美艳!看来这事大
概成了,我还真有点羡慕李叔的艳福。艾妹望着她妈,好象也感觉到事情有了结
果,不禁眉开眼笑,她上去吊在琳姑的身上,撒娇道,「好琳姨,琳姨好,艾艾
怎么会不理我最亲最好的琳姨!」

  「你看你看,刚才还说我们大人弄虚作假惯了,那你这算什么?」琳姑刮她
的脸,羞她。

  玥姑站起来,往里屋走去,我悄悄问琳姑,「琳姑,玥姑答应了?」

  琳姑也低声回答我,「还没有完全答应,但已经十有八九了,我再盯一下,
没问题。」

  「那十一能办事吗?」

  「干吗非要十一?」

  「我答应李叔和艾妹的。」

  「你答应,又没本事搞定。——玥姑结婚了,会少疼你的,你后不后悔?」

  也许我真有点后悔,但我说,「为了玥姑和艾妹的幸福,我当然不后悔,再
说,还有你琳姑疼我呢。——琳姑,你再疼我几年再结婚吧。」

  「去你个小滑头。」琳姑点点我的额头,也进里屋去了。

  我笑咪咪地对艾妹说,「艾妹,事情成了,你该怎么谢我?」

  艾妹很高兴,说,「白痴哥哥,那我以后就叫你哥哥,不叫你白痴了,行吧?」

  我摇摇头,「不好,我喜欢你叫我白痴哥哥,这样听着更亲热。」

  艾妹脸红着说,「喜欢听人叫白痴,真是白痴——哥哥。」

  我说,「艾妹,你再让我亲一下,好不好?」

  这回艾妹的脸红得如朝霞一般了,我陶醉在艾妹的美艳里。艾妹没有生气,
而是慢慢闭上眼睛,抬起额头。她自然以为我会在她的额头上再亲一下,可我被
她艳丽如花的脸蛋完全迷住,很想在她的脸上亲一下,又有点不敢,犹豫之中,
我突然低头在她艳红的小嘴上,匆匆亲了一口。然后转身就逃,只听艾妹在后边
叫道,「白痴,你敢……」

  可我已经夺门而去。

  正文81因为我前一阵的冷淡,馨馨在车上显得局促不安。和保姆的关系停
下后,我觉得我又有了资格和馨馨亲近,多次想亲近她,却又不知如何开始才好。

  我后悔当初对馨馨冷淡,馨馨本来就很少说话,都是我逗她才说,现在她更
是不说话,偶尔我问她一两句,她也简短地回答我,我们的气氛显得很不融洽。

  这几天我有一种感觉,觉得馨馨想和我说什么,又总是犹犹豫豫,我就问她,
「馨馨,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和我说?」

  她想了一想,摇摇头。

  我猜想,馨妹或许对我前一阵的冷淡耿耿于怀,心底或许还有一点伤心,我
不知道该编个什么借口解释前一阵的冷淡,也不想太虚伪,干脆就不解释,让时
间去冲淡记忆。我想,可以把她叫到我家去,和艾妹一起逗逗,应该很快就会重
新融洽起来。我就说,「馨馨,你这星期周末来我家玩吧。」

  她点点头,还是不说话。我又说,「艾妹想你了呢,虽然你和艾妹天天通电
话。你和艾妹是不是天天通电话?电话里都聊些什么?」

  她看看我,脸慢慢地转红,轻唉!难道我亲艾妹的事已经传到她耳朵里去了?

  这可大大不妙。我说,「艾妹是不是在电话里说我坏话了?你最近都不理我。」

  我趁机说出我们两人最近的关系,但不知不觉之间,把责任推给了馨妹,虽
然内心暗暗骂自己无耻,明明是我自己先冷淡她,反过来却赖到女孩身上,好在
我是白痴,馨馨也不会计较。

  馨馨抿嘴轻笑,说,「我没有不理你啊。」

  「那你怎么不和我说话?」

  「你知道我一向不爱说话。」这话其实已经是婉转的责备了。

  「那艾妹在电话里说我什么了?」我盯问一句。

  「他说你不老实。」就这么短短一句,我就知道艾妹已经把我亲她的事告诉
了她。艾妹告诉她的目的仅仅是两人要好吗?会不会还有其他原因啊。比如说,
想让馨馨知道我和她好?

  馨馨欲言又止的事也许就是这个,她会不会是在吃醋?她不会想问我是不是
真爱艾妹?不会吧。那她为什么一脸为难的样子,很想说又不好意思说?应该就
是此事,看来馨馨真的已经很喜欢我了。我内心真是充满得意。

  「我怎么不老实了?」我装糊涂地问道。

  馨馨不回答,过了一会,才轻声说,「还好意思问。」话里颇有责备的意思,
我不想再逗她了,我知道馨馨和艾妹不一样,不留神她就会完全缩回去。比如说,
不肯再坐我车了,那就不妙。我就模棱两可地长叹一声,说,「你不要这样老不
和我说话啊。」馨妹的脸慢慢转红,我内心也觉得不好意思,两人不再说话。

  这几天我在学校的情绪特别好,各科小测验成绩都还不错。尤其数学,大有
长进,秦老师夸我数学学得如何如何刻苦,其实我自己知道,碰到难题我依然需
要有人给我提示,只是我不会就问,问老师问同学,这种好问的精神,班里我倒
可以名列前茅了。

  对秦老师的表扬,同学们却很不以为然,他们纷纷说,我只要做一两门作业,
还可以在上课时做,还可以想不做就不做,不公平啊。我知道当老师最大的忌讳
就是让学生觉得不公平,我就对秦老师说,「秦老师,你以后不要表扬我,省得
同学们生气,你也不好管理了。」

  秦老师说,「可我也要鼓励鼓励你啊。再说,你确实表现不错——你比他们
懂事多了。」

  「你放心,秦老师,没有你的表扬,我也能坚持。——或者你可以在私下里
表扬我,单独表扬我,我会更高兴,更努力。秦老师,我会领情的。」前一句话
太冷淡,我赶紧补充,我最不愿意让美女觉得我冷淡她们。

  坐我边上的同学,外号苦女,据说家庭条件十分困难,父母双双下岗,父亲
身体还不好,只在家门口摆个小摊,卖卖报纸杂货之类。她是班里为数不多的几
个摇号进入实验中学的人,从这个角度说,老师都说她运气好极了,她学习极刻
苦,全靠时间在打拼成绩,可智力一般,成绩在班上也就一般,我很尊敬这样的
人,也很同情她,确实,她看起来面有菜色,家里的伙食大概不好。我到有心帮
助她,只是怕引起什么误会,还是作罢。不过我问她题,她倒很愿意解答。

  美女我已经很少看她,不想惹得魔王不高兴,我可以不怕老师校长,但这样
的同学还是少惹为好。我在想,也许我真应该跟着菀姐去学学柔道,但我心里有
些怀疑,就算我学了柔道,面对这样魁梧的魔王,我就算学了柔道,会有优势吗?

  这天早自习,魔王和色王又肆无忌惮地聊起女生来,我一听,立刻竖起了耳
朵。

  魔王说,「听我手下汇报,初一来了个极美的女生,我去一看,果然不错,
可惜不识抬举,不理我。」

  色王说,「嗤,你们说的美女,在我眼里也就是一般。——你们眼光太差。」

  魔王说,「这次绝对没错,我领你去看一看,我们打赌!」

  于是两人打赌,竟然赌一千块。我心里有预感,他们说得肯定是馨馨。

  第二天,色王就承认输了一千块。魔王又向色王请教如何追她,色王摇头说,
「我自己也想追她,不好意思,不能教你。」

  魔王生气地说,「你要和我抢?」

  色王不怕他,说,「这叫竞争,像她这样的美女,这辈子不知会有多少人追
她,你要连一点竞争都受不了,那你不如趁早放弃。」

  魔王恬不知耻地说,「可我现在有优势,先占了便宜再说,看谁敢和我抢!」

  色王毫不在乎地说,「你以为学校里真的都怕你?我不怕你,万人厌也不怕
你。还有初三许多人都不怕你,别把自己太高估了。」

  魔王凶狠狠地说,「色王,我们一直处得不错,要翻脸对你可没有好处!」

  色王不卑不亢地说,「你承认我们平等,我们可以一直好好相处,你要以为
我非要怕你,那没门!」

  魔王色王两人对视着,一时情绪紧张,我很佩服色王的勇气,打起来,色王
肯定不是对手。鬼脸就在边上叫嚣,「信不信现在就揍扁你!」

  色王还没有回答,魔王就骂他,「闭上你的臭嘴!没有你说话的份!」

  色王只是冷冷一笑,看来色王自有他让魔王忌惮之处。

  我心里很为馨馨担忧,色王还不怕,最多是花言巧语追她,魔王就可能骚扰
她。我心里突然反应过来,也许前几天馨馨欲言又止的就是此事!而我自我感觉
良好,胡思乱想!不过,出了这样的事,我倒很高兴,我真愁找不到突破口,和
馨馨亲近呢。

  回去的车上,我问馨馨,「馨妹,你前几天老想和我说什么,是不是有为难
的事?」

  馨馨犹豫着点点头。「那告诉我,馨妹,什么事?哥哥会帮你。」我想让馨
馨自己说出来。

  馨馨张张嘴,又咽了回去,我不知道她为什么顾虑,我也不想点破,就鼓励
她,「馨妹,告诉我,哥哥一定帮你搞定!」

  馨馨担忧地说,「那个人很厉害,我怕他会打你。」

  原来她是担心这个!为我担心!我忍不住又飘飘然起来,安慰她说,「馨妹,
你放心,这到底是学校,有老师校长在,他敢!说吧,什么事。」

  馨馨脸色发白,说,「有个外号叫魔王的人,说要和我交朋友,还说,我要
不答应,就叫他手下天天骚扰我,我们班也有他的手下,都威胁我要打我。」说
到这儿,馨馨吓得嘴都哆嗦起来。

  我没想到事情已经到了这么严重的地步,怪不得馨馨这一阵忧心忡忡,我只
想着自己的麻烦,就忽略了馨馨,真该死。

  我安慰馨馨说,「馨妹,别怕,哥哥一定帮你搞定!」可馨馨看来并不相信
我,看来她是见过了魔王,相比之下,我确实太弱小了。我看到她的手仍然微微
颤抖,我伸出手握住她的小手,小手凉凉的,让人心疼。我以很坚定的语气说,
「是哥哥劝你来这所学校读书,你在这所学校遇到的任何麻烦,哥哥都会帮你搞
定!说到做到,你放心!」

  但其实,我内心很迷惑。我能想出什么办法来帮她?这种事让家里出面总是
不妥当,可我自己出面,势单力薄,我能做什么?花钱到社会上请流氓教训魔王,
是件很容易的事,可同学之间发生的事,要让黑社会参与,似乎也太过分,何况
我也不知如何去办,要我亲自去办,我也不愿意,可对家里人说,我又张不开嘴。

  我毕竟还是刚刚踏上社会,面对这样的困境,内心一时有点不知所措。

  可我不想让馨馨看出我内心的困惑,我自己也知道,不管有多少困难,最终
我一定会帮馨妹解决此事,自然也就没有必要让馨妹担忧。馨妹对我的保证终于
相信了,刚才凉凉的小手,在我的掌心里逐渐温暖起来,随之她的脸也红起来,
轻轻地向抽回她的手,我想我不能过分,虽然我很舍不得放开馨妹的小手——她
的手多小,多柔啊!在松手之前,我忍不住先轻轻抚摸,又紧紧地握了一下,我
希望馨妹能理解为一种保证,而不是调戏。

  馨妹下车前,我再一次向馨妹保证,我一定会帮她搞定。馨妹脸色明显放晴,
和我告别的话,听起来也特别甜腻:「白痴哥哥,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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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82到了晚上,想来想去,只有去求菀姐,也许菀姐能找到高中部的什
么人,出面和魔王打打招呼。

  菀姐还在生气,不给我开门,我说,「菀姐,我有事求你呢,你不是答应我,
要帮我的?你不开门,我就不走。」

  菀姐打开门,生气地说,「有事就来找我,无事就把我关在门外,你以为我
是谁?你的佣人?」

  我求饶说,「菀姐,你先别生气,听我解释嘛。」我走进去,菀姐一脸寒霜,
气呼呼地站着,我苦笑着坐在菀姐对面,说,「菀姐,我那天不肯见你,是怕你
难过。」

  「照你这么说,你让我难堪还是为我好?我还要感谢你?」

  「谢不谢不说它,听完原因孩不生我气就行。」于是我把那天发生在郁老师
家的事,详详细细又说了一遍,当然保姆的事肯定不说,最后长叹一声,说,
「那天,我心里羞愧极了,哪里有脸对你解释!脸上还带着伤,还怕你心疼,只
好狠狠心,不见你。」

  菀姐一边听着,一边脸色就和缓下来,最后虽是责备,却也不乏逗我的说,
「那你现在有脸来解释了?」

  我说,「早晚总要解释,时间可以治愈创伤,也能治好羞愧。再说,那天我
还怕见了你,也作出什么不当的行为呢。」

  「什么不当行为?」菀姐顺口问道,又觉得自己问得不妥当,吃吃地笑着说,
「你敢吗?白痴!」

  「那可难说,我是白痴啊,进入白痴状态,什么事不敢做?你可别惹我,菀
姐,我要是对你做了什么坏事,我也许会自杀谢罪,到时你后悔都来不及!」

  菀姐被我的话逗得不知该生气还是发笑,说,「照你这么说,你做了坏事,
还要菀姐负责?你也太不讲理了吧?」

  我依然装疯卖傻地说,「那我不是白痴嘛?你要是我的白痴姐姐或妹妹,我
一定做你喜欢做的任何事,哪像你这么小气!」

  菀姐脸红了,说,「又胡说八道!——好了,没事回去,菀姐还要做作业呢。」

  我赶紧说,「我求你的事还没说呢?怎么就赶我走?」

  菀姐以为我还在逗她,含羞带嗔地说,「你要再胡说,当心菀姐真的生气!」

  我说,「我在学校遇到难事了,你以为我说啥?」

  「又有谁欺负你了?」菀姐这才明白过来。

  我把事情说了一遍,说,「真是惭愧,作为男人,应该自己解决,可我没有
这个本事,只好来求你。」

  「原来如此!喜欢这个妹妹,对不对?——你可小心,人家还是小孩,你要
是像那样犯浑,我首先不会原谅你!」

  我叹气说,「我再浑,也没到这个地步。——以后要是我再犯浑,就来找菀
姐。」菀姐刚沉下脸来,我又补充说,「让菀姐狠狠摔我几下,我就老实了。—
—这个办法最好!」

  菀姐「扑哧」笑了,点点我的额头,说,「虽然是个白痴,倒也不讨厌。」

  我又说,「菀姐,我要是像你一样学到柔道黑带,能不能把一米九几的大个
子打倒?」

  菀姐说,「要是他一点不会,行。要是他会一点,就难。」

  我想想说,「看来我也要学点什么,不知道现在还有没有武林高手之类?」

  菀姐笑话我,「别做你的白痴梦了,去吧,菀姐明天会找人去说说。」

  第二天在车上,我对馨馨说,我已经找人处理了,有没有效果,等几天看,
我让她有事随时来找我,馨馨点点头,眼里流露出感谢,我真想对艾妹一样,亲
她一下,可我还是克制住自己。这天我一直把她送到教室门口。

  回到我的班级,魔王知道了我和馨馨一起走,就问我,「万人厌,原来你认
识初一的那个小美人?」

  「他是我表妹。」我冷冷回答,我想在此事上,我不能让他觉得我有一丝一
毫怕他。

  「那我追她,你小子赞成还是反对?」我看出魔王有点不耐烦。

  「不赞成不反对,只要光明正大追,你也好,色王也好,我都不管,可你要
是派那些下三滥的手下去骚扰她,我告诉你,就像色王说的,他不怕你,我也不
怕你!」

  色王在边上鼓掌表态,魔王凶狠地瞪他一眼,又瞪着我说,「我是老大,你
以为我有那么多闲功夫泡妞?不让手下为我办事,那还叫什么老大!」

  我依然强硬地说,「你叫你手下去死,也不管我屁事,可惹到我,你试试!」

  我想对魔王这样的人,软说可能更坏,干脆硬到底,大不了被他打一顿,我
就有理由叫人收拾他!我相信真要叫李叔去办,教训吓唬他一下,应该没问题。

  魔王脸上下不来了,当场就要动手揍我。恰好秦老师进来,喝道,「刘书远,
你干什么!」魔王阴沉着脸,回到自己的座位。秦老师把我叫到办公室,问我为
什么,办公室里只有梅老师在。我想了一想,就把事情原原本本告诉了秦老师,
最后我说,「秦老师,我向你汇报,不是为告状,而是不想让你觉得我老给你找
麻烦。我尊敬你秦老师,也不想把事情弄大,学校能处理,最好。学校不能处理,
我就按照我的办法去做,到时有什么后果,难以预料!」

  秦老师叹了一口气,转头对梅老师说,「你看都是些什么事!谁都比我们老
师横!就该我们老师受气!这老师真没什么当头!」

  我抱歉地说,「秦老师,我真不想给你找麻烦,不过,我可以给你补偿,什
么时候不想当老师了找我,保证给你找个满意的工作。——我不是开玩笑。」我
当过多年老师,知道这活真没劲。

  「此话当真?」秦老师笑吟吟问我。

  我肯定地点点头。梅老师插嘴道,「有没有我的份?小帅哥?」梅老师和我
开玩笑的时候,叫我小帅哥。她和秦老师关系不错,只有她们两人时,梅老师喜
欢逗我。

  我说,「有菀姐帮你,工作会比秦老师更好呢。」

  梅老师故意失望地说,「那你是不愿帮我喽,到底老了,不像秦老师那么年
轻美貌啊。」

  秦老师笑着骂她,「梅老师,你真缺德,又嘲笑我,谁不知道你梅老师是实
验中学第一美人?」

  「第一美人?你才是嘲笑我呐!有小帅哥的表姐表妹在,谁敢称美人?!」

  徐老师进来,我们停止说笑,我出去前,秦老师吩咐我要忍耐,学校会处理
好此事,她说会去找校长反映。

  下午放学时,我刚要走,魔王把我叫住,我心里一愣,难道真的要挨一顿揍?

  这毕竟不是愉快的事,不过,想想馨馨,我决定绝不露怯,也不还手,我以
前就不会打架,现在白痴和魔王相比,处于绝对劣势,还手结果只有更坏。我在
想,我能不能像电影中的共**受刑那样,保持住顽强不屈的尊严?为了赢得馨妹
的尊敬,我绝对不能被打得满地乱爬,太有损形象!不过我心里暗暗下决心,不
管如何,我还是要学点柔道或武术什么的。

  魔王瞪着我,看了半天,也许想让我害怕,可我不动声色,班里有许多人,
都有意磨蹭着不走,想看看会有什么结果。最后,魔王忍不住了,说,「你小子
真有出息!竟然向老师汇报,还找高中的人来警告我,你以为我怕老师学校?你
以为我怕高中的人?」

  我冷冷说,「怕不怕是你的事,我这也算先礼后兵。」

  魔王说,「不过,秦老师和高中学生的面子还是要给的。」他伸出一个手指
头,「一个月,我给他们一个月的面子,过后,我还会追她,不答应,麻烦就没
完,要么你和她一起转学!」

  我冷冷一笑,说,「最后还不知谁转学!我真不知你仗着什么这么横!你要
是仗着你老爸的势力,我倒要给你个警告!要撤你老爸的职易如反掌!」这话倒
不是吓他,凭他对馨馨耍流氓,馨馨的爸爸就可以给他父亲颜色看,正管着他呢。

  我知道,韩叔对这个女儿极宠爱。

  魔王的脸色有点发白,他凶狠地说,「至少我可以先废了你!」

  我说,「那就走着瞧。」我不再理睬他,往外走去,周围的同学目送我出去,
眼里充满尊敬,敢对魔王这么狠的人,他们还是第一次看到。

  色王走过来,拍拍我的肩膀,说,「我没有看错你,果然是条汉子!」

  我笑着对色王说,「这回你可占便宜了,平等追我表妹,魔王哪是你对手!」

  色王苦笑着说,「你以为我看不出来?你对表妹的感情不一般,和你比,我
可处于绝对劣势,——几乎没有希望。」

  我鼓励他,「不要气馁啊,色王,这可有愧于色王的名号。」我想,让他去
追馨妹没有坏处,女孩子只有被男人追,才会成熟得快一点。他也许是在帮我忙,
是在把馨妹往我怀里推呢。

  色王豪气大发地说,「好,我就追,你小子也别太高估自己,女人不一定喜
欢你这样的小白脸,到时后悔别骂我。」

  我伸出手掌,和他握手,说,「公平竞争。」

  他笑着骂我,「公平个屁,你天天和她一起走,还公平,天知道你们在车上
干些什么!——你还是要当心魔王,这小子不是省油的灯,不会善罢甘休。」

  我谢谢他,心里想着,也许在满一个月之前,要找人修理他,至少要警告他。

  正文83十一快到了,对我而言,痛苦的是,萌姐说她可能不回来,虽然没
有最后定,但我心里已经知道,萌姐肯定不回来,她只是怕我烦她,才说没有最
后定。果然,十一前,萌姐说她和同学约好了开车去西北玩,我也只有叹气的份,
心里想着,和她一起的肯定有男同学,想到她可能和男同学在沙漠上赤裸裸翻滚
做爱,心里酸痛之极。

  玥姑十一复婚的事,在琳姑和我的一再坚持下,终于定下来,他们准备悄悄
复婚,一家三口出去旅行。艾妹这几天一直高兴得脸红红的,见了我,也不提上
次的事,只是显得有点怕我,不愿和我太亲近。我故意叹气说,「过河拆桥,事
成了就不理人。」

  艾妹娇嗔说,「你还好意思说!我没骂你就不错,要不是看在你促成了我爸
**好事,我都能杀了你!」

  我说,「你要杀死想亲你的人,那全国就没有男人了。」

  「人家最多是瞎想,哪像你……」,脸红得枫叶一般,说不下去了,我心里
克制不住春潮泛滥,说,「艾妹,你也实在太美了啊,叫人没法不想偷着亲你,
现在我就想呢。」

  艾妹红着脸,但却真有点生政气地说,「你要再油腔滑调,我可真生气了。」

  我赶忙举手作投降状,说,「好,不说,就不说。」然后唉声叹气地说,自
言自语道,「表示爱意都不行啊。」

  艾妹「呸」我一声,跑掉了。

  菀姐的父母最近老盯着她,想让她搬回家住,她弟弟最近越来越不像话,父
母是从小不怕的,也就是有点怕菀姐,父母就希望菀姐可以回去帮着管管弟弟,
可菀姐没答应,毕竟弟弟大了,要管好很难;何况她自己也在高考的最后一年,
就推托不去。可十一不回去,无法交待,毕竟是亲生父母啊。

  我对琳姑说,看来十一长假,就剩我们孤苦伶仃在一起了。可琳姑说,「不
好意思,痴儿,琳姑十一要出去,去见一个好朋友。」

  我伤心地望着她,说,「琳姑,不能带上我?」

  琳姑抱歉地摇摇头,说,「十一,你多陪陪爷爷。乖,痴儿,琳姑回来给你
带好东西。」琳姑不知为什么脸红了,让我想入非非,就死皮赖脸地说,「你还
不如现在就把好东西给我呢,让我十一也过得开心点。」

  琳姑揪住我的耳朵,说,「你以为是什么好东西?小坏蛋,又不知想什么坏
事。」

  我耍赖往琳姑身上猫,琳姑心一软,我就捂住了琳姑的乳房,琳姑叹口气,
说,「真拿你没办法,长不大,就一会儿!」

  一个多月没有亲近琳姑,我动手去解琳姑的扣子,手竟然发抖,我想,不知
道是我太醉心于琳姑的美貌,还是白痴特别依恋琳姑的美乳,看到琳姑答应了我,
我竟然激动得手发抖。

  最近我自己已经从保姆那里摆脱出来,但我知道白痴并没有,有过两次,我
半夜醒来,竟然发现自己正压在保姆的身上,用力干着,而且不是在我的房间,
而是在保姆的房间,我也不和白痴较劲,随其发泄,自己也在他的发泄中得到生
理上的满足,我始终不知道白痴怎么去到保姆房间的,我也没问过她们。我只是
略略有点担心,假如只是白痴憋不住了,半夜醒来去找她们,那倒没事,可要是
保姆自己来找白痴就麻烦,目前看来,应该不是这样。

  房间里有两个保姆,我两次醒来时,都压在一个保姆身上,可另一个保姆的
眼光却不同。第一次是期望,可等我干完了保姆,起身离开,她却很失望。第二
次却是满意的眼神,我从中读懂了,白痴去保姆的房间,不是干一个,而是两个
都干。我不知道白痴去保姆房间的频率多高,但我从没有感到身体不适,没有感
到白天有疲劳的征象,也就随白痴放肆。

  就是说,我并不饥饿,白痴也不饥饿,可面对着琳姑,我却激动得手发抖,
脱去琳姑的文胸,我并没有像往常那样,立刻隆住琳姑的美乳,而是细细打量欣
赏着琳姑的丰隆,柔曼的线条,白雪堆砌的山坡,极为细腻的肌肤,不知道该算
是坚挺还是丰满,几乎是半圆,半圆顶上,那两棵粉红的樱桃,微微上翘,似乎
也在微微颤动,令我心跳加速,血脉贲张,可奇特的是,我下面却服服帖帖,一
点没有奋起的意思。

  琳姑被我看得害羞了,刚想伸手掩上衣襟,我抢先一步,把头埋入琳姑的胸
怀,埋入那深深的充满幽香的乳沟。以我喜欢的方式,双手按住乳房,往里挤压,
我两边的脸颊,体验着久违的腻泽润滑,大拇指轻捻着琳姑的,使他们亲吻般地
触着我的脸颊。

  此刻,我有一种感觉,尽管这段时间,白痴经常从保姆那儿偷食,似乎解决
了我和他的问题,但其实我也好,白痴也好,真正依恋的就是琳姑和菀姐这样的
美女,白痴尽管性欲强烈,但也许并不下流,他同样渴望着和琳姑亲近,对琳姑
的依恋同样达到了极点,那种幽香,那种柔软,让我和白痴都心神俱醉。破天荒
的,我和白痴竟然都没有硬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琳姑腻声道,「痴儿,乖,好了,走吧。」

  我叹一口气,乖乖离开她的胸怀,出门前,我说,「琳姑,痴儿爱死你。」

  琳姑的眼神流露出一丝迷离。

  十一,百无聊赖之间,很高兴接到*** 电话,她让我过去玩,我赶紧过去,
觉得自己完全忘记了她真是不该。进了客厅,瑛姑不在,瑛姑父在,且陪着奶奶
在客厅坐着,似乎到了节日,人们格外喜欢聚在一起。

  看我到了,奶奶半生气半开玩笑地说,「萌萌不在,就把我这个老东西忘得
一干二净了?还答应来陪我,听我说旧事呢。——连人影儿都看不见。」

  我赶忙道歉,心里也感到内疚,说,「对不起,奶奶,这段时间因为上学,
功课忙不过来,就忽略奶奶您了,现在有空,不就来陪您了?」

  奶奶说,「小滑头,我不叫你还不来呢。」

  我赶紧说,「没有,我都跟爷爷说了,十一要来看您的。不信您问爷爷。」

  「那也是因为你身边的人都走光了,这才想到奶奶,对不对?别以为奶奶我
老糊涂了。」

  我讪笑着说,「什么事都瞒不过你奶奶,你也太精明能干了,奶奶,你年轻
的时候,一定迷死过不少人吧?」

  「给奶奶灌迷魂汤?你还嫩点。——不过说到年轻时,奶奶还真很规矩。不
像你想的那样。」

  「真的?我不信,奶奶,说说你年轻时的事情。」我催促她。

  「你真有兴趣?」奶奶斜睨着我,说,「要是我说开了,你小子打起瞌睡来,
奶奶我可真会生气!」

  「放心,奶奶,我会听得眼睛都不眨一下。」

  奶奶幽幽叹口气,沉浸到自己的回忆里,我不打搅她,只是观察着她,一会
儿,*** 脸色逐渐显得凄凉,似乎想起了伤心的往事。

  「对你说说*** 初恋吧,我谁也没有说过,他们都不知道呢,不知为什么愿
意对你这个白痴说。」

  瑛姑父显然也觉得有点意外,急忙靠近一点,聚精会神地听着。

  「那是刚解放,奶奶我才十九岁,在大学念书。有一天学校来了个年轻英俊
的军官……,」

  原来*** 初恋是共**内的才俊,却在解放后内部清洗中失踪,竟然一直下落
不明。*** 口吻显得很忧伤,她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往事里,瑛姑父被老太太的故
事完全吸引,只有我,竟然有点心不在焉。

  我前世对这类事,很感兴趣,对于红色政权内部的权力争斗,尔虞我诈,虽
然我带点幸灾乐祸的心情看,但确实有兴趣,看了不少。而*** 往事,我本以为
会很吸引我,可没想到我会心不在焉,我并没有沉浸到*** 故事里,相反,心底
略略有点无聊的感觉,我想,这应该是白痴的反应,就是说,白痴的反应对我的
心理影响确实很大。

  我偷偷地看看奶奶和瑛姑父他们,发现她们讲的人投入,听得人入神,也就
没有注意到我的分心。我更多的在偷偷看瑛姑父,他眼里含着泪水,神情悲戚,
显然被老太太的往事感动了。瑛姑父的内心其实懦弱,很善良,他的胡言乱语,
其实只是一种自我掩饰。我猜他很爱瑛姑,所以对爱情故事就会特别动容。我想,
他不仅在为故事中那位不幸而英俊的主人公伤感,也是在为自己伤感吧。

  「……我在悲伤之中,认识了你爷爷,……」

  不知为什么,听到爷爷的名字,我的耳朵竟然就竖起来,专心地听奶奶讲她
的故事了。

  「他拼命追我,可我心里只容得下一个人,怎么会看上你爷爷?何况他又有
这么多女人。可他既细心呵护,又死缠烂打。我正愁不知心上人的下落,就托他
去打听,他告诉我,他已被秘密处决,可我不肯相信,也不愿相信,也担心你爷
爷只是为了使我绝望,编的故事。你爷爷本事也真大,竟然弄到了安全部最高等
级的绝密文件的原件,他的名字赫然在秘密处决的名单里,我彻底绝望,绝望之
中,就做了你爷爷的情人。」

  故事讲完了,奶奶已经泪流满面,泣不成声,我这才发现,我一直冷静听着,
可一点眼泪也没有流过,我赶紧回想我自己的初恋,这才对*** 痛苦感同身受,
也是泪流成河,不能自抑。奶奶没有想到我会这样理解她,搂着我,放声痛哭起
来。

  正文84过了不知多久,奶奶边擦拭着眼泪,边笑着说,「真痛快,不知多
少年没有痛快哭一场了,今天也不知怎么了,和你这傻小子说起这事来。」

  我不知该说什么好,我一向不知如何安慰人,碰到真正的伤心事,我只会陪
着流泪,不会好言抚慰。我默默望着奶奶,心里还在为自己的初恋伤痛,眼泪依
然止不住流下来,真正伤痛的往事,伤口永远也不会复原,瑛姑父也仍在一边抹
泪,可见他实在是个多情种子。

  「好了好了,都别哭了,倒好像是你们遇到了伤心事,」奶奶说,「你们不
来安慰我,倒要我来劝慰你们啊。」

  瑛姑父叹口气,摇摇头,出去了。我也终于止住,说,「奶奶,人人都有伤
心事啊,你的伤心事已是成年旧事,瑛姑父也许现在就有伤心事呢。」

  「那你呢,你有什么伤心事?」

  「我当然有伤心事啦,奶奶过,我想萌姐都想疯了,可她哪里把我放心上。

  我能不伤心?「

  奶奶嘲笑我说,「你那想算什么回事?不就是想床上的好事?换个女人给你
你就不想了,别糟蹋这个『想』字。」

  就萌姐而言,也许真是这么回事,可我的伤心事不在这儿啊,而且永远也不
能对任何人说,就这而言,我就比奶奶更加伤心了。我换个话题问奶奶,「奶奶,
你们有过云雨吗?」

  奶奶被我问得一愣,不知是因为我的问题太直接,还是问题的语言太古怪。

  不知为什么,我很想知道,我就催她回答。*** 老脸竟然也微微红润,我猜
不是难为情,而是想起了当年的风情。奶奶说,「情之所至,无所不至,奶奶可
不是个封建的人,要不我会让你和萌萌好?」

  我脑中突然冒出一个怪问题,说,「奶奶,要是和我好的不是萌姐,而是瑛
姑,你会骂死我还是骂死瑛姑?」

  奶奶很警觉地问我,「你怎么会问这个问题?你和瑛姑有事?」

  我赶紧说没有,只是瞎问。可奶奶不相信,说没事我绝对不会问这问题,一
定有事,奶奶要我老老实实说出来,不许隐瞒。

  我真是自找麻烦,不过我现在有点什么也不怕的感觉,很愿意扮演白痴角色。

  我说,「有一次,那是在和萌姐好以前,瑛姑来看我,我就为瑛姑按摩,我
一向喜欢给美女按摩,按摩完了,我就要我的报酬,嘻嘻,就是吃上几口奶,瑛
姑给我吃了,我吃着瑛姑的奶,摸着瑛姑的身体,觉得浑身发热发烫,要是那天
瑛姑肯引导我一下,我们就有事了。」我把事情的版本略略作了改动。

  奶奶叹口气,说,「你瑛姑是个好人,就是生性风流,这点像极了你爷爷,
所有女儿里,她最像你爷爷。所以你爷爷喜欢她,只是不好意思表现得太明显,
毕竟女人太风流,要被人背后嚼舌的。要是她真和你有了事,还不被唾沫淹死?」

  我说,「我觉得这点不公平,男人可以风流,女人就不可以风流?男人总想
多搞女人,可又希望女人个个是处女,哪来那么多处女?男人真无聊。」我想起
饭桌上听来的对瑛姑的诋毁,心里很是愤愤不平。我确实喜欢瑛姑,不仅因为她
的美貌,也相信奶奶说的,她其实很善良。只是她有野心,善良而有野心,实际
是很矛盾的人物性格,甚至有点悲剧性格,幸好极为美貌,又擅风情,不至于真
正成为悲剧人物。

  奶奶奇特地看着我,说,「没想到你会有这样的想法,真奇怪,也真不简单。

  ——你会按摩也奇怪,也不简单。「

  我说,「奶奶,我给你作个按摩,让你轻松轻松吧。」

  奶奶笑着说,「好啊,奶奶也想试试你的手艺,只是奶奶老了,没有你要的
报酬了。」

  我开玩笑地说,「奶奶,我收账不问票面大小,钱张新旧的。」

  奶奶半玩笑半生气地说,「好你个浑小子,连奶奶这样的老太婆你也敢调笑?」

  我本来还想说,奶奶你不老,还风韵犹存呢,又怕奶奶误会我真想,就赶紧
打住,开始为奶奶按摩起来,我的技术已经如火纯青,半小时后,我是一身大汗,
奶奶则很满意地说,「你可真算得上是白痴天才!」又说,「奶奶不会让你白白
辛苦,等你瑛姑回来了,让她替我付你报酬,好不好?

  我内心大喜,但表面没有表露出来。

  瑛姑没有回来吃晚饭,就我们三人,瑛姑父很郁闷地独自喝酒,我说,我陪
你喝一杯吧,其实我心里一直很想喝酒,前世我可是个好酒的主啊。但她们严厉
禁止,说我严重过敏,我都不知道严重到什么程度,我真希望能够治好它,就像
瑛姑父说的,尝尝世间的两大极乐。

  瑛姑父不答应,我说,就一口,一口啤酒有什么关系?可瑛姑父不敢作主,
我就求奶奶,说,就喝一口啤酒。奶奶犹豫了一下,答应了,只是强调我只能喝
一口,我也不另倒,端起瑛姑父的杯子,咕嘟咕嘟就喝起来,还是奶奶把杯子从
我手里抢走的。

  饭没吃完,我浑身就痒痒起来,身上一块一块的冒出红疙瘩,浑身上下,全
是。奶奶有点慌了,赶紧打电话,找张医生,他最熟悉我的身体状况。张医生立
马从他家赶过来,给我浑身涂了层药膏,又内服了几片药,我看了药膏和药名,
知道不是什么珍贵药品,只是常见的抗过敏药,就记在心里,万一以后再有事,
也不必非要张医生赶过来了。

  这晚上我没有回家,就睡在萌姐的床上,回想起和萌姐的云情雨意,我心内
情潮澎湃,迟迟不能入睡。

  第二天早上,我感觉有人走进我的房间,我睁开眼,看到瑛姑向我走来,我
默默望着她,吃不准是做梦还是现实。

  瑛姑问我,「你醒了?」又问我,「你好点了吗?」

  我因为梦中做过几件丑事,不敢轻易相信自己,就依然默不作声。

  英姑奇怪地问道,「你怎么啦?为什么这样看着我,好像不认识一样?」

  我说,「瑛姑,我是做梦看见你进来,还是你现在真的进来了?」

  瑛姑脸上开花一样笑起来,说,「你小子现在真滑头,拍起马屁来叫人真舒
服。」

  我想瑛姑误会我了,但只要美女喜欢,我就喜欢,我当然不会去做什么解释。

  瑛姑走近我,俯下身子,拿过我的胳膊,捋起睡衣袖子,看看我的身上是否
好点,一晚上已经基本退下去,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以前是她们夸大了,好像
是什么有生命危险的事一样,也难怪,毕竟白痴身份特殊啊。

  瑛姑的丰乳就在我的眼前,晃得我眼花缭乱,我说,「瑛姑,昨天我给奶奶
按摩了,奶奶说,让你付我报酬。——你昨天回来晚了,奶奶没来得及对你说,
不信你过会问她。」

  可我并不想让瑛姑问完再给我,而是直接就拢上了瑛姑的乳房。瑛姑并没有
生气,而是笑着骂我,「你个小色鬼,连姑姑都敢调戏!等我告诉玥姑,看她怎
么收拾你。」

  我说,「玥姑结婚了,没时间疼痴儿了,以后要瑛姑多疼我。」

  瑛姑笑着骂我,「放你个屁!瑛姑是寡妇啊?」

  可我已经没有功夫回答瑛姑,因为我的嘴里塞满了瑛姑的乳房,我抚摸揉捏
吸吮着瑛姑的美乳,想到,瑛姑确实是万家最美的女人,她的美乳仅次于琳姑,
考虑到琳姑没有生育过,那瑛姑的美乳确实是极品。

  白痴从小畸恋乳房,而我也一向特别欣赏女性乳房的美丽形态,现在两者合
二为一,乳房成了我最喜欢痛饮的醇酒。只是我每饮必醉,一醉就要发点酒疯。

  现在我就开始发酒疯,不仅用力揉搓瑛姑的丰乳,而且已经把瑛姑放倒在床
上,我紧紧压着瑛姑的身子,亲吻着瑛姑依然娇美如画的脸蛋,手不安分的在瑛
姑全身游动,下面的坚硬也紧紧抵着瑛姑的大腿。

  瑛姑一边躲避着我的亲吻,一边笑着说,「这回你要怎么跟玥姑去说?」

  我说,「玥姑已经不管这事,瑛姑可以好好教教痴儿了。」

  我觉得瑛姑的呼吸已经变得急促,脸色也艳红如血,我深入瑛姑的花溪,瑛
姑突然身子一震,柔软的身子僵硬起来,她用力推开我的手,坐起来,说,「不
行,你已经和萌萌好了,我不能和你好,萌萌知道会伤心死的。」

  我很想对瑛姑说,萌姐知道,不见得会伤心。但我明白,瑛姑的态度是出于
母爱的本能,是不可理喻的,我看出瑛姑的态度很坚决,我也不想让瑛姑觉得我
很薄情,只想着玩弄女人,也就叹口气,不再纠缠瑛姑。

  瑛姑拍拍我的脸颊,说,「乖,痴儿,起来吧,你瑶姑邀请你去她家玩呢,
你去不去?」

  原来昨晚瑶姑让瑛姑邀请我了,只是我病了,没有说。现在听到,我心里一
跳,情不自禁地说,「去。」

  正文85瑛姑夫不想去,说,那一家子都假模假样,他不爱见她们。瑛姑嘲
笑他,「你不爱见?要不是你娶了我,想见你见得上吗?」确实,一个正厅级干
部,一个是叱诧风云的房产大亨,这样一对夫妇,不是谁想见就能见的。

  到了瑶姑家,不是日常起居的家,而是度假别墅,在郊外依山傍水的风景绝
佳处。我心里有种莫名的激动,心想,命运如果对我好点,现在,我应该是这家
的男主人。可是,等我走进瑶姑家,我的激动就消失了,别墅的豪华,远胜紫苑
路一号。我想,按我前世的身份性格,就算有过一段可贵的初恋,大概也没有机
会和这家女主人结縭. 瑶姑很热情地欢迎我,还在我脸颊上轻轻亲一口,说,
「我英俊的小侄儿,听说你上学去了,过得还好吗?」和那天见的瑶姑判若两人,
我想她是有意要营造一种气氛,扮演一个可亲可爱的姑姑形象,把我当作可爱的
小侄儿,而不是剑拔弩张的敌人,我想这很好,毕竟是过节,我可不想打仗一样,
紧张地度过这一天。

  瑶姑亲我的时候,我心里很激动,自己默默对自己说,这是瑶儿,我最亲最
爱的瑶儿,我当年渴盼的就是她的一个吻!

  可是这种激动只维系了短短一瞬间,因为我知道,眼前珠光宝气雍容华贵的
瑶姑,和我当年的瑶儿完全是两个人了,就像我一样,也许就本质而言,比我的
差别还大。

  她们全家都在,我还意外地从发现,连菁姐也在。鹰隼般的老太,我心里万
分不愿意叫她奶奶,但还是叫了,她也难得地对我露出笑脸。

  石姑父轻轻拍拍我的脸颊,说,「早就想见见你呢,你也算是个传奇人物了。」

  我打量着他,他看起来和善可亲,平易近人。但我知道,这只是假象,他能
在这么重要的岗位一干近二十年,靠的可不是和善。

  大家坐定,形成随意聊天的局面,也没有人来特意陪我,奶奶和鹰隼老太在
那个角落里聊得很开心,中间坐着瑛姑和瑶姑,瑛姑边上坐着鼎蕤,鼎蕤旁坐着
菁姐,我坐在瑶姑旁边,石姑父在我边上。

  瑛姑和瑶姑聊着房产,推测着未来的走势,像这样的好日子,还有多少年呢?

  这是瑶姑问瑛姑的问题,瑛姑笑着说,「你在房产界打拚了这么多年,这个
问题难不倒你。」

  「可总有太多的问题,让人顾不过来,太累,有时想想,何必呢?」瑶姑叹
一口气。

  瑛姑笑着说,「瑶姐,你这是吃得太饱,撑得难受,哪像我们,穷开心。」

  瑶姑说,「瑛妹,你哪里知道,我一直对你石哥说,我最羡慕的就是你这样
的生活,闲云野鹤一样,还什么都不缺。」

  瑛姑笑起来,笑得几乎有点放肆,又充满了娇媚,她冲着石姑父说,「石哥,
瑶姐这么说,你会不会被她吓死。」

  石姑父说,「羡慕别人,说明她做不到,我放心得很。」

  瑛姑又笑起来,瑛姑的笑声把四周的空气都染得明媚起来,我发现鼎蕤色迷
迷的盯着瑛姑看,我心里不由一动。

  瑶姑说,「对了,瑛妹,我有事想请你帮忙呢,听说不久要开的人大常委例
会,又有人要提出按使用面积卖房的提案,虽然肯定通不过,可最好不予讨论表
决,省得引起新闻界的注意,你帮瑶姐活动活动这事。」

  我听了,立刻插嘴道,「瑶姑,这有什么关系?按使用面积卖房和建筑面积
卖房,区别有这么重要吗?」其实我心里早有猜测,但我还是想听听房产大亨自
己的说法。可瑶姑只是轻描淡写的说,「也没什么大关系,只是和销售策略有关。」

  瑛姑说,「瑶姐,你也不必瞒他,这小子现在精明到极点,不久就会知道。」

  瑛姑又对我说,「表面看起来没什么差别,其实差别之大,决不是外行所能
想象。

  要是买房的人,自己拿把尺就能量得一清二楚,那里边还能藏什么呢?你能
明白吗,痴儿?「

  我点点头,说,「我明白了,瑛姑,实际上一幢楼每套房子的建筑面积加在
一起,会远远超过整幢楼的建筑面积,而买房的人根本不会知道。——这大概就
叫无商不奸吧。」

  我看到瑶姑的脸色有点难堪,可我可不在乎,我现在有胡说八道的权利,再
说,万家和瑶姑的事情实际上还完全没有解决,早晚还是会有冲突,我也不怕说
点难听的话,我又接着说,「其实,无商不奸没有什么奇怪,更坏的是无官不贪,
没有贪官在背后撑腰,奸商岂能如此横行!」

  瑶姑刚想说什么,石姑父插嘴道,「真是闻名不如见面啊,人厌,」我觉得
他的称呼挺奇怪,但他叫得很顺口,「没想到你现在的见识这么深刻,你说得一
点不错,这世道主要是被贪官弄坏的!」

  我想,这大概就是石姑父的于众不同之处,不怕,不忌讳。但我知道,就算
石姑父真是清清白白,他也决不是无可挑剔,瑶姑生意能做这么大,说和他没有
关系,鬼才相信,他主管的部门,可以说捏着房产商的死穴。而且瑶姑也不是特
别精明的人,要撑起这样一片产业,应该力所不逮。也许石姑父背后所起的作用,
远远超出人们的想象,说是他在管理着房产公司,也不是不可能。

  这时我看到鼎蕤在瑛姑的耳边小声地说着什么,瑛姑笑着摇摇头,鼎蕤又急
促地说着,可瑛姑还是摇摇头,菁姐突然凑上去说,「瑛姨,萌姐不回来,你们
家是不是很冷清啊。」

  「是啊,菁菁,你也不来玩玩,就知道往鼎蕤家跑,心里是有你瑶姨还是鼎
蕤哥啊?」

  菁姐脸红了,往后缩了回去,眼睛却瞄向鼎蕤,我心里立刻明白,原来菁姐
喜欢鼎蕤。我心里不由得妒火燃烧起来,萌姐喜欢他,菁姐也喜欢他,家里也许
还有许多姐姐喜欢他,嘿,这也难怪,鼎蕤确实长得英俊,人又高大,浑身洋溢
着男性的魅力,和他相比,我真是所谓的小白脸,一无是处了。

  可我马上意识到,鼎蕤并不喜欢菁姐,鼎蕤喜欢瑛姑!我想起鼎蕤看琳姑的
眼神,我明白了,原来鼎蕤喜欢中年美妇!

  这或许是有美丽母亲的男子的通病,他们的恋母情结要比普通人强烈得多,
鼎蕤把这种恋母情结移到了琳姑瑛姑身上,琳姑不理他,瑛姑成了鼎蕤的崇拜对
象,那么,他们之间有没有实质的事情?我观察着,却一时难以下结论,但有一
点我可以肯定,瑛姑知道鼎蕤对她的不伦之恋。甚至连菁姐都可能知道这一点,
她看瑛姑时流露出的强烈嫉恨,明显是情敌眼光。

  我站起来,走过去,紧靠着菁姐的位子坐下来,菁姐却似乎有意地挪开一点。

  我低声说,「菁姐,你不必担心,他的注意力完全不在这儿。」

  菁姐的脸红了,有点生气,说,「什么意思,白痴?不要胡说八道。」

  我说,「菁姐,我没有胡说八道,谁都可以一眼看出来,你喜欢鼎蕤,可鼎
蕤喜欢瑛姑。」

  菁姐气愤地转向我,也低声地说,「你这话什么意思?要不要我对瑛姨说?」

  「尽管说,我怕什么?」菁姐紧抿着嘴,不出声,我继续说,「菁姐,你何
必如此自苦,所谓天涯何处无芳草,像你菁姐这么美丽,他竟然不喜欢,他真没
有眼光!——喜欢中年美女,还不正常。」

  菁姐恶狠狠的说,「和你有什么关系,要你来多什么事?白痴!」

  我说,「因为我喜欢菁姐,就和我有关系。」

  菁姐不说话,紧闭着嘴,眼睛却一直看着鼎蕤,他正俯身向前,小声地和瑛
姑说话,瑶姑已经离开,去了厨房。

  这时奶奶叫我,我过去,奶奶说,「痴儿,鼎蕤奶奶腰一直不舒服,你帮她
按摩试试,要有效,以后请个专业按摩师每天来。」

  我虽然不愿意,当然不能拒绝,只好跟着两个奶奶去到里屋,路上想着,奶
奶会不会对她说,我要的报酬啊,她会不会让瑶姑付我报酬啊。想到这点,我真
是很激动,但我马上知道,瑶姑不会,我们毕竟太陌生了,奶奶最多让瑛姑再付
我报酬。

  我还是尽心为鹰隼老太按摩,只是就腰部,时间也短一点,但一刻钟后,鹰
隼老太依然开心地说,「松快多了,真舒服,谢谢!」老太的谢意倒很真诚。

  我离开两位老太,独自回到客厅,在门口,我停顿了一下,里面的四个人,
和我离去时没有什么改变,鼎蕤依然和瑛姑聊着,可瑛姑却俯身靠后,她或许已
经感受到菁姐的妒意,菁姐阴沉着脸,好像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而石姑父的表
情却让我大吃一惊。

  他独自在那个角落,幽暗之中,以为没人注意他,没想到我会悄悄地在门口
看他,他的眼睛紧紧盯着失神的菁姐,流露出极明显的含义,那就是两个字:淫
邪!

  正文86是的,石姑父脸上的表情,绝对是淫邪!我想起菀姐对他的形容,
我当初就知道,女性的直觉决不会错,此刻,我站在那儿,看到石姑父脸上的表
情,简直有不寒而栗的感觉。他的脸上,不仅仅有淫邪,还有一股煞气,就好像
菁姐已经是一只待宰的羔羊,而他随时随地都准备扑上去,剥光她,蹂躏她,肢
解她。

  我走进去,坐在菁姐边上,再抬起头来,看石姑父,他的表情已经完全恢复
正常,平静之中带着点慈爱,但我心里已经明白,石姑父和他儿子的爱好正好相
反,他喜欢年轻女孩,我确定,从他刚才流露出的淫邪目光,他绝对不会安分守
己,只是我们还没有找到他偷情的渠道,但我相信,这只是个时间问题,我想,
就凭这点发现,今天就没有白来。

  在饭桌上,端上来的名贵海货,我都不太喜欢,什么鱼翅鲍鱼之类,瑶姑很
客气地让我,可我对吃没有兴趣,只是观察着瑛姑鼎蕤,菁姐和石姑父。瑛姑陪
石姑父喝酒,在瑛姑家我没有看到她喝过酒,现在她一喝,脸立刻艳如桃李,看
得鼎蕤如痴如狂。菁姐因为心情不好,也喝酒,也是一喝就红,甚至眼睛都红了,
给人潸然欲泣楚楚动人之感,可惜鼎蕤不看她。

  鼎蕤和瑶姑也喝酒,瑶姑喝了一点酒,脸色也妩媚起来,令我想起少女时的
瑶儿,我不禁深深叹气。

  「为什么叹气,人厌?」石姑父问我。

  我又故意叹口气,说,「人衣生不如意,十有八九啊。」

  瑶姑扑哧笑了出来,她显然觉得我说这话实在可笑,实在古怪。

  石姑父却饶有兴趣地问我,「说说,人厌,怎么叫十有八九失意啊?」

  我说,「比如说,瑶姑这么美,这辈子至少有上百人喜欢瑶姑,可只有你石
姑父一人如了意,其他九十九人不都失意了?」

  瑛姑笑起来,瑶姑却微微沉脸道,「油腔滑调,没大没小。」

  我说,「对不起,拿长辈作比喻有点不恭敬,拿鼎蕤哥来说吧,他那么英俊,
家世又好,喜欢他的人不知会有多少啊,可多数都只能悲叹失意了。」我说完偷
偷看菁姐,她的酒似乎已经有点喝多,低着头,一幅无力支撑的模样。

  石姑父继续逗我,「那失意的都是别人啊,你又何必叹气?」

  我又长长叹口气,说,「真是人心不古,别人说这话还好理解,你石姑父怎
么能说这话?这座上也许只有你是共**吧,共**不是一向标榜先天下之忧而忧?

  你应该表扬我啊。「我虽然是玩笑话,石姑父倒也有点尴尬。

  奶奶笑着说,「你们可不能把痴儿当小孩看,也不能把他当醒过来的白痴看,
要不,你们可就会被他套进去了。」

  石姑父说,「那应该怎么看?真叫我有点为难哪。人厌,你说说,你现在的
兴趣是什么?让石姑父判断一下你,不过你一定要实话实说。」

  我说,「可要是我实话实说,你不相信怎么办?」

  「说出来听听,公理自在人心嘛。」

  我说,「昨天奶奶给我讲了她年轻时的经历,我现在对别人的初恋特别感兴
趣,比如瑛姑啊,瑶姑啊,石姑父啊,真想听你们讲讲初恋。」我注视着瑶姑,
心想,她会想起那条小弄堂里的我吗?

  瑛姑也已略有醉意,媚笑着说,「初恋?我的初恋就是你瑛姑父啊,想起来
我当年算是很迟钝。——瑶姐,你的初恋不会也是石哥吧?」

  瑶姑还没有说话,石姑父插嘴道,「我?当然不是,我认识她的时候,她已
经二十六岁,当然不会是初恋,可人家保密,从来不肯对我说啊。」石姑父的话
里带着强烈的酸意,这使我有点意外,对他这样的人来说,说话情绪这么强烈,
几乎毫无掩饰,肯定是一种失态,石姑父应该不是个会轻易失态的人啊。我心里
微微一动,产生了有趣的联想,我猜想,他没有得到瑶姑的处女,为此一直耿耿
于怀,从而产生近于变态的对处女的淫邪欲望。如果真是这样,凭他的地位财力,
他应该没有少玩处女啊,可他通过什么渠道呢?

  这时,听瑶姑生气地说,「在孩子面前说这个,也不怕人笑话。」

  我又盯着瑶姑看,很想看出她的内心来,同时我也暗暗揣度,石姑父应该对
瑶姑还是很在乎,所以才会念念不忘瑶姑的初恋。他哪里知道,瑶姑的初恋对象
就在他面前,可是只摸过她的手啊。我突然又想,也许我只是自作多情,在万瑶
心里,未必把我当作初恋对象吧。此刻,我真是非常渴望知道她对早年那段经历
的态度了。

  石姑父又说,「这有什么,每人都有初恋,我就不怕说出来,可就你不愿说,
是怕带来痛苦的回忆吧。」这话可更酸了,我猜想,他们两人平时可能就此没少
拌嘴,趁我提出的话题,他现在又想敲打敲打她。

  鹰隼老太插嘴道,「瑶儿,你也真是,这有什么好隐瞒的,我早叫你对他说,
可你就是倔,不肯说。」

  瑶姑说,「我就是不想满足有些人无聊的好奇心。」

  「这怎么能说是无聊的好奇心呢,」石姑父很诚恳地说,「这是爱你的人想
对你了解得多一点啊。当然我并没有逼你在大家面前说的意思。」石姑父肯定不
想让大家知道他自己的女人曾有过的恋爱史,像他这样喜欢女孩的男人,占有欲
总是格外强一些,醋也会酿造得更酸一点,现在之所以反复说这事,或许他知道,
今天是个机会,过了今天,万瑶的大门又会像以前那样紧闭了。

  没想到瑶姑突然冷冷说,「我早就告诉过你,我就没有过什么初恋,可你偏
不相信,那好,我就告诉你,就算我有初恋,那也很简单,没有什么说不出口,
他是我初中的同桌,其实我们之间根本算不上初恋,只不过一起看过一场电影。

  既没说过爱不爱的话,也没有亲密过。——你要再不相信,我也没办法,我
总不能编个故事出来。「

  我心里一阵强烈剧痛,原来我在她的心里不过如此!原来我梦中都无法忘记
的恋人,就是这样看待我们当年的情感!我觉得我这么多年痛苦的思恋实在太不
值得!

  奶奶插嘴说,「说起这事来,我还真有点印象。」她转向鹰隼老太,说,
「你还记得吧,梅姐,那时你领着瑶儿来我家,说瑶儿不规矩,为了切断他们之
间的来往,就在我家住了几年?」

  鹰隼老太哼了一声,说,「我当然记得,要不是我发现得早,就真会弄成早
恋了,还是和弄堂里的小瘪三!」

  我内心涌起强烈的恨意,可我克制住自己的恨意,哑声问道,「那你是怎么
发现的?」

  鹰隼老太又哼了一声,却不回答我的问题。奶奶说道,「你不知道,你梅奶
奶有一种特别本领,对男人的气味特别敏感,她那段时间正受审查,每天回家很
晚,那天就闻到瑶儿身上有怪味,一逼问,就真相大白。」

  「不对,」石姑父反应极快地说,「瑶刚才说,两人没有过亲密,那妈怎么
能闻出来?那个小瘪三是瑶的同桌,平时一直坐一起,妈从来没闻出来过,看完
电影就闻出来了,怎会没有亲密过?」思维竟然这么敏捷,不知是吃醋可怕,还
是石姑父的思维就是如此敏捷,也许两者都有,这确实是个对手。我忙去看万瑶,
看看她会有什么反应。可她只是不置可否地摇摇头。

  鹰隼老太对石姑父说,「你也不要疑心,瑶瑶根本不记得当年的事了,我当
年要知道他们到了什么地步,逼问得仔仔细细,他们就看过一场电影,小瘪三在
电影院摸过她的手。」

  石姑父不再出声,我忍不住问道,「瑶姑,你真的记不得当年的他了?也许
人家为你伤心痛苦一辈子呢!你一点也没同情过他?」

  瑶姑阴沉着脸不说话,鹰隼老太轻蔑地说,「小弄堂里养出来的小瘪三,懂
什么真感情!不过是想借我们瑶瑶往上爬罢了!」

  我悲愤难抑,简直快要破口大骂。我强忍着,转头问奶奶,「奶奶,你也这
么看?」

  奶奶叹口气,说,「人的感情太复杂,我不敢断言。」

  我又忍不住转头去问瑶姑,语声中充满悲愤之情,「你呢,瑶姑,你怎么看
那个小瘪三?」

  瑶姑淡淡说,「早年的事情,我早忘得一干二净。——不值得说它。」

  「可……」石姑父还想说什么,却不知为何又忍住没说,但他的眼睛却流露
出一丝阴冷,万瑶应该感觉到了他阴冷的目光,但却不动声色,也不抬眼,低着
头,目无表情吃饭。

  接下来的饭,吃得很别扭,尽管奶奶和瑛姑很想活跃气氛,但主人都阴沉着
脸,而我这个主客,更是气恨交加,情难自已,只想着早点离开这个家。于是大
家都没了兴趣,吃完饭,我马上告辞,他们也没有留客。

  正文87出门前,我问菁姐是否也和我们一起回家,她犹豫了一下,看看鼎
蕤,可鼎蕤只是在和瑛姑说话,根本不在乎她走不走,她黯然地点点头,石姑父
倒殷勤留她,说喝多了,不妨住下,可她还是和我们一起上了车。

  我有点担心瑛姑还能不能开车,可奶奶似乎一点也不担心。瑛姑平稳启动,
开车,一点也看不出喝过酒的样子,看来瑛姑的酒量其实很大,只是一喝就脸红
罢了。想想瑛姑,这么美艳,喜欢和男人交往,能喝酒,一喝还脸红,她能迷倒
多少男人就可想而知了。也怪不得鼎蕤迷恋她,要不是琳姑玥姑对我好,我也一
开始就会迷恋上她。

  奶奶突然回过头来问我,「痴儿,你刚才怎么这样动情?你不会和梅奶奶说
的那个小瘪三有什么关联吧?」

  我心里突的一跳,厉害!我想,如果石姑父也这么怀疑,并且好好调查一番,
也许他们真会把我和那个「小瘪三」连在一起呢。我故意迷惑地说,「怎么会?

  我只是气不过这家人,他们对别人的痛苦丝毫也不放在心上!你不知道,奶
奶,你昨天讲的故事,在我心中留下多深刻的印象!我觉得,他们就是那种把人
不当人的家伙,我讨厌这种有权有势的自私鬼!「

  我这么一引申,奶奶就相信了。瑛姑又转过头来,插嘴道,「可你不仅愤怒,
还很悲伤啊?这作何解释?」

  「悲伤?也许有点。但我不了是为自己,是为奶奶,你昨天没在家,没听到
*** 悲伤故事。另外,我也是为菁姐。」为了转移她们的注意力,让她们相信,
我干脆直说,像奶奶和瑛姑这样的精明人,当然也看出菁姐对鼎蕤的感情了,她
们望一眼菁姐,不说话了。

  菁姐处在半醉半醒状态,听我说她,表情复杂地看着我,微微叹一口气,伸
手握住我的手,我也趁势握住菁姐的手,抚慰着她。

  到了紫苑路一号,我和菁姐下车,告别奶奶和瑛姑,我搀着菁姐,她走路有
点不稳,一起往她的住所走去。正是下午炎热的时候,一路上,静谧无人,连鸟
儿都寂静无声。我心情复杂,瑶姑的话还在我心中留有阴影。但眼前菁姐失恋,
也许我可以趁虚而入,她又处在半醉状态,实在是个难得的好机会,可又觉得自
己很卑鄙。放弃这个机会,也实在可惜,到了门口,我犹豫地说,「要我进去陪
你说说话吗?」我本以为菁姐会拒绝,我也就准备暂时收心,没想到菁姐却点点
头。

  我搀着菁姐走进她的房间,她一头倒在床上,就哭泣起来。她对鼎蕤的情感
应该很深,一直怀着很美好的希望,但今天的事实击破了她的梦想,我的话又直
接了当,使她无法再欺骗自己。

  我怜惜地坐在她身边,轻轻抚摸着她的秀发,安慰她。心中倒没了肮脏的念
头,这两天,我见证了*** 失恋,见证了我自己的失恋,也见证了菁姐的失恋,
感觉到人是多容易受到伤害,这让我对菁姐有了一点类似于纯的情感。

  菁姐突然抬起身,像一个受了伤害的小女孩,寻找母亲抚慰一般地投入我的
怀抱,头靠着我的胸口,搂着我的腰,哀哀哭泣。

  我当然不怀疑菁姐的悲伤,可她这样,却是我没想到的,菁姐想从我这儿得
到某种实际的安慰吗?可她想要的到底是什么样的安慰呢?如果我理解错了,贸
然出手,既对不起菁姐,也对不起自己的良心,可我要是一动不动这么傻坐着,
也可能既对不起自己,也对不起菁姐。

  我像刚才那样轻轻抚摸她的秀发,并试探着亲吻她的秀发,一股芬芳的香气,
直透入我的脑髓,我移动我的嘴,亲吻她的额头,菁姐似乎并没有拒绝的意思,
这让我的胆子大了起来,心中的欲望也开始萌动,我吻着菁姐的脸颊,美艳而又
火热的脸蛋,让我情难以自禁。

  可当我想去吻她的嘴,她却低下头,把头埋入我的胸怀,不让我触到她的嘴,
想起上次在花园里调戏菁姐,她也是这样拒绝我吻她的嘴,或许有她的特殊理由,
但她上次都没有拒绝我抚摸她的乳房,今天应该也不会吧。我试探地把手轻轻安
放在她的丰隆上,我感觉到菁姐微微起了一丝振颤,但没有拒绝。我微微用力,
抚着,揉着,并且轻轻去解她的扣子,那是一对双手才能完全拢住的丰乳,正如
我猜想的,万家的美女,乳房即使丰硕,也决不下垂。相比之下,菁姐的显得格
外小巧尖嫩。

  我心中的欲望升腾起来,揉捏的力度加大,菁姐微微嗔怪地哼出声来,或许
我弄痛了她,我搂住菁姐,倒向床铺,埋首于菁姐的丰乳之间,做我最喜欢的,
让菁姐的丰隆挤压着我的脸,尽情嗅吸着少女丰乳的清香。

  菁姐又像上次那样喘息起来,我感觉到菁姐实际是个很容易动情的女孩,她
的丰乳在我抚摸亲吻之下,转为鲜艳的粉色,本就丰隆的乳房,更加饱满结实,
增大了一倍,我把它含在嘴里,轻轻咬啮着,菁姐搂住我的头,用力按着,嘴里
发出似痛非痛的声音。

  我膨胀起来,不仅身体上,也在感觉上。我虽和萌姐有过欢爱,但萌姐明显
很有经验,我觉得我只是顺着萌姐在走,而菁姐,感觉告诉我,她没有过,这是
她第一次和男人这样亲热,我倒不是为了得到处女而欣喜,只是觉得自己是个主
宰,在这种事情上,男人的主宰感觉很重要。

  我深入菁姐的禁地,芳草萋萋,我进一步深入到湿润的泽地,菁姐身子绷得
紧紧,双腿也紧紧夹着,似乎不愿意我抚摸那里,可一会儿,菁姐就松懈下来,
浑身透出绵软无骨的气息。我顺势脱去菁姐的最后一缕,凹凸分明的菁姐完全呈
现在我的眼前,玉体横呈,人类最美的景象之一,可此时的我有点迫不及待,膨
胀的欲望只想进入它的栖息地。

  可我知道菁姐还是处女,我不想让她的第一次留下痛苦的回忆,我小心而热
烈的亲吻着她的腹地,两唇相接,菁姐剧烈震颤起来,她的双手紧紧抓着我的肩
膀,从她双手的力度上,我感觉到了菁姐的渴望。

  我的坚硬触到了她的柔软,为了菁姐思想上有个准备,我探头探脑,逡巡不
前,我俯在菁姐身上,按着菁姐的丰隆,亲吻着菁姐的耳廓,轻轻说,「菁姐,
我要进去了。」

  菁姐娇羞地点头,眼色惊惧中带着些渴盼,我用力前挺,突入禁地,菁姐自
然而然地叫了一声,我静止不动,爱抚着菁姐的丰乳,吻着菁姐的脸蛋,并尝试
着再去吻菁姐的嘴,菁姐没有躲开,却闭上了眼睛,也许她在想象中把我当作鼎
蕤了吧。

  我暗暗为自己也为菁姐叹口气,但我开始动起来,犹如涨潮,起初是轻微上
涌,逐渐汹涌奔腾,冲击着堤岸,堤岸在凶猛的冲击下,发出承受不住的呻吟,
可那呻吟里似乎带着一些欢欣,让潮水相信堤岸喜欢水的亲近和冲击。于是水就
更加凶猛地冲击,最终堤岸发出崩塌般的叫喊,水也就喷涌而出,一泻千里了。

  我们静静躺着,菁姐的喘息逐渐平静下来,我依然爱抚着菁姐的丰隆,艳红
退去,又是两座迷人的雪白山峰,我的手指徜徉在峰顶山坳。

  我轻轻地在菁姐耳边说道,「菁姐,好吗?」

  菁姐娇羞地说,「好什么?你这小色鬼,这回可如了你的愿了。」

  我正想说,菁姐,你也很投入啊,可我不想羞着菁姐,就换个话题说,「菁
姐,这是不是你说的初试云雨情?」

  菁姐扑哧地笑起来,说,「你就记得这些!」又叹口气,说,「你们男人想
要的就是女人的身体,对吧?」

  「不对,」我在菁姐耳边说,「男人也能爱的,只是男人不像女人,往往会
爱许多女人,像贾宝玉一样,他爱黛玉,也爱宝钗,还爱许多美人。」

  「你也会爱许多女人,对不对?那菁姐算是什么角色?不会是黛玉宝钗,大
概是个袭人吧?」说到这,菁姐深深叹口气。我也无以为答,要用红楼梦里的人
作比,菁姐自然不是黛玉宝钗,这对菁姐来说,肯定是伤心的事,我突然很为菁
姐难过,我抚慰地亲吻着菁姐的脸,说,「菁姐,我不知道该怎么比,我不知道
红楼梦里到底有些什么人,只是我敢保证,菁姐在我心中,永远占有一席之地。」

  菁姐点点头,说,「我也没有指望你什么,能记着菁姐就行。」突然她又想
起什么似地说,「糟糕,不知道会不会怀孕?」

  我很想问问她的月信期,推算一下,她是不是该补吃一点药,可又觉得显得
太懂事,会让菁姐不安,不如先装装糊涂,明天再说。我说,「那怎么办?有什
么办法?要不问问你妈妈?」

  「这种事怎么好问?我上网查查再说,都是你害的,要是出了事,看我怎么
收拾你!」

  我看菁姐并没有太担心,也就不去管它,现在的时代,这种事自然不会真让
人担忧,于是我说,「菁姐,我还要。」就又埋首于山峦之间,沉迷于它的芬芳
柔软,而菁姐显然没有什么经验,并不知道什么时候男人才会够,也就任我驰骋,
不过,很快的,菁姐就又进入角色,在我的凶猛冲击下,不仅没有丝毫胆怯,相
反,尽力迎合着我,甚至是在抛颠着我,要不是床上血迹斑然,我真不会相信她
是初试云雨情的处女。

  正文88这次完事,菁姐就急着催我离开,说她妈妈马上就会回来。我想,
这种事要瞒住所有人,决不可能。那么就不如让她母亲知道好了,就象俗话说的,
我们已经生米煮成熟饭。我说,「菁姐,我不怕你妈妈,让她知道好了,我就是
要和你好。」

  可菁姐似乎很着急,一个劲催我,我赖在床上不动,两度云雨,我只想搂着
菁姐静静睡上一会,可菁姐急得眼泪都快出来了,说,「痴弟,你不要这样啊,
我妈知道了,会骂死我,也会禁止我和你好。你要不听话,我可就不和你好啦!」

  我看菁姐是真着急,难道菁姐的妈妈真的和玥姑那样,甚至比玥姑还要古板?

  我趁机拿她一把说,「菁姐,我明天会想你的,你怕你妈知道,你来我房间?」

  菁姐急忙答应,一个劲催我离开。

  我有点担心菁姐明天不会来,果然,第二天早上毫无动静,下午,我忍不住
了,去找菁姐,可她妈妈看到我,却格外冷淡,说,菁姐去同学家玩了,而且还
是苏州的同学,我感觉菁姐是在有意躲避我,会不会她妈妈知道了?难道她妈妈
和鹰隼老太一样,对男人的气味格外敏感?

  我打了菁姐的手机,菁姐接快了。问我什么事,我直接说,想你,可她说话
明显不方便,说,有什么事回来再说。我赶紧补了一句,那事有危险吗?她间短
地说,查过了,没事。她就挂了。

  我真的很想菁姐了,昨天的经历,使我意识到,菁姐真的是极好的情人,美
貌丰满不用说,她在床上的欲望很强,应该是可以只做情人,而不会为情纠缠不
休,哭得死去活来。可她妈妈不知为何,好像极力反对我和她好。

  掐指算来,十一还有三天,我真不知该干什么,盼着她们回来,也盼着去上
学,这回我知道自己有多想念那些生活在我身边的美人,尤其是琳姑玥姑菀姐馨
妹和艾妹,和我有过肌肤之亲的萌姐和菁姐,反倒不如她们。我每天和她们通话,
琳姑很愿意和我聊,在电话里问我许多事情,好像在有意逗我说话,以前琳姑不
是这样,我突然心里一动,觉得琳姑的奇怪,或许另有原因,我心里有了一个猜
测,等她回来我要验证一下。

  和馨妹打电话也很开心,没想到馨妹在电话里很愿意说话,人不在跟前,减
少了一份拘束和羞怯,可真聊起来,我又很尴尬,原来馨妹要和我聊聊流行的歌
手之类,还有正流行的超女,可我对此却几乎一无所知,因为我身边的人都不听,
包括艾妹。我只好对馨妹说,我还没有太多时间来熟悉他们,这点馨妹当然能够
理解,我就让馨妹推荐给我一两个她认为最好的歌手,馨妹推荐了。我心中暗暗
叹气,和小女孩要好,就这点麻烦!

  我也很想艾妹,比我预料的要想得厉害,可他们一家三口,好像一直很忙,
几乎没有聊电话的时间,我也不想打扰他们。菀姐明显不愿在电话里和我多聊,
可能不想让她父母难过。

  我觉得我并不十分想念萌姐和菁姐——尽管每天去看看菁姐回来没有,以性
为主要内容,并不真正令人思念,除非渴了想喝它,只有情感才真正令人回味,
我觉得最后三天的孤独,给我或者说给白痴的启示,还是很有价值。

  七日一大早,琳姑就走进了我的房间,令我大喜过望,我几乎是扑过去,既
像是投入琳姑的怀抱,又像是把琳姑搂进我的怀抱。旁人看起来,就像是一对情
侣在拥抱了。但我确实是真情流露,琳股并没有怪责的意思,我们拥抱着坐在沙
发上。

  琳姑以为我会埋头到她的怀里去,可我并没有,而是贴近琳姑的脸,端详着,
突然我说,「琳姑,我要亲亲你。」

  琳姑似乎有点吃惊,不知该接受还是该拒绝,可我还没有等她回应,就在琳
姑美艳的两颊上狠狠各亲了一口。然后,心满意足地叹口气,说,「琳姑,想死
你了。」

  琳姑的脸又美艳起来,笑着说,「琳姑也想你,每天和你聊天的时候,琳姑
都想着要早点回来。」

  「对了,琳姑,你在电活里话不多,可问题很多,好像很想听我说话。」

  「是啊,」琳姑笑着说,「说明琳姑有多想你,不在你身边,就想听听你的
声音。」

  「不对,」我摇头说,「我感觉有点不对。」

  「什么不对?」琳姑的语声里竟然有些紧张,这更加验证了我的猜测。琳姑
又盯着问我,「你说说看,到底有什么不对?」

  我也盯着看琳姑的眼睛,却不回答琳姑的问题,琳姑竟然被我看得转过头去,
当然她是以几声咳嗽来掩饰自己,我说,「琳姑,我一直在想,我的妈妈究竟是
谁?她应该还活着,是吗?我觉得我妈妈一定在北京,我们通话的时候,我有一
种感觉,我妈妈在边上听着,所以你要让我多说话,琳姑,我的感觉对吗?」

  琳姑浑身一震,望着我,不回答,却反问道,「你怎么会有这种感觉?」

  其实我并不是感觉到,我是猜测到,综合我已经知道的内容,要得出这个结
论并不难,可琳姑以为我一无所知,我的话显然让她大吃一惊。

  我是从琳姑故意逗我多说话中猜测到,或许有人想听我说话,琳姑跟我分别
几天,不至于这么渴望听到我说话,可如果那头有我母亲在,那就另当别论,但
我不想说我是猜测,只说我感觉到,让她们觉得母子天性相通,母亲或许就会早
日认我这个儿子,我很渴望见见琳姑所说的比她还美的母亲,另外,我也觉得自
己毕竟算是个孤儿,由母亲照顾肯定会更好一些,世上只有父母的爱可以达到无
私境界。

  琳姑摇摇头,说,「你错了,你是太想妈妈,才会产生这样的感觉,可怜的
痴儿!」琳姑伸手把我搂进怀里,并且明显是要把我的头搂进她的怀里。

  可我感觉到我没有猜错,琳姑现在的行为明显是不想让话题继续下去,她觉
得最有效的办法就是给我最渴望的东西,让我忘掉刚才的想法。

  我埋首在琳姑的怀里,品尝着琳姑赏我的软玉温香,心里却想到,我母亲肯
定没有对她现在的丈夫说过此事,说过有我这样一个乱伦产生的恶果,这完全可
以理解,我现在的继父肯定是极为重要的人物,当然完全不能接受妻子这样尴尬
的往事,就算他能接受,他所代表的集团也不能接受,假如他真是一个极为重要
的人物。

  但我相信母亲的天性,没有一个母亲可以真正忘掉自己的亲生孩子,如果说,
在我还是一个白痴的时候,母亲对我爱恨交加,那么现在她没有理由不爱我,不
想念我。只是现实的顾忌让她不敢认我,我有必要打消她的顾忌。

  我从琳姑的怀里抬起头来,说,「琳姑,我再说一个感觉,我也不要你回答,
你可以告诉我妈妈,我不会叫她为难,我不会要她公开承认我这个儿子,我只要
她有机会来上海,就来看看我,让我亲近一下妈妈。」

  我觉得自己嗓子眼里突然梗塞起来,对前世父母的回忆,涌上我的心头,他
们在八十高龄,失去我这个儿子,其内心的伤痛可想而知!我一直避免去想他们
的悲伤,也没有勇气去打听他们的情况,可现在,我在两对母子的情感漩涡里猛
然沉下去,我迷失在其中,我的眼泪如决堤的江河一般涌出来,我沉下头,埋入
琳姑胸前的峡谷,我滚烫的泪水在峡谷里流成一条河。

  我知道我的眼泪更多是为我前世的父母而流,同时也为被我遗弃的妻儿所流,
可琳姑却把我的眼泪全当作了白痴的眼泪,既感动,又为难,不禁搂着我伤心哭
起来。

  琳姑一直是个矜持的美女,我从没见过她哭泣,现在知道,美女哭泣,威力
有多么惊人!我忘记了自己的悲伤,抱着琳姑,犹如哄一个小女孩一般地哄道,
「好了,琳姑,不哭了,痴儿不要你难过,痴儿不要妈妈了,只要有你琳姑就行。」

  琳姑破涕为笑,说,「我难过什么,真是的!你这个白痴,得陇望蜀,身在
福中不知福。我为你难过什么!」

  「琳姑,你真觉得从小没有父母的孩子,算得上有福?」

  「又想惹琳姑伤心,是不是?」

  「好了,我不说了。」可我又叹一口气,说,「可如果哪天,你和我妈妈联
系,不妨把我的话转告一下,看看她有什么反应,行不行?」

  琳姑不直接回答我的问题,而是反问道,「你要真有一个比琳姑还美的妈妈,
你是不是就不和琳姑亲了?」

  「琳姑,你永远是我最亲的人。有一天,等你上了百岁,就算满脸皱纹,你
还会是痴儿心中最亲最美的人。」我心底有点纳闷,现在我奉承起人来,一点没
有前世的拘谨。

  琳姑笑说,「我可不想活到这么老,自己都讨厌自己,还指望别人?」

  我知道琳姑实际已经答应我,会和母亲说我的要求,我也相信白痴的妈妈会
来见我。我又埋首在琳姑的胸前,这会是真正享用美艳丰隆,连琳姑似乎也陶醉
在我的抚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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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89晚上,我迫不及待去看玥姑和艾妹,真很想她们。

  走进去,看到一家三口聚在一起,李叔和艾妹正在下五子棋,玥姑边上看着,
三人脸上都洋溢着快乐和幸福,此时此刻,我内心产生强烈嫉妒,因为我知道,
这本来就像是我的家,而从现在起,它不再是,我已经成了一个外人。

  玥姑看见我,是一如既往的高兴,她关切地问我这七天来的生活,我心情难
过,无心回答,就故意装着看艾妹和李叔的棋局,显然李叔知道女儿的喜好,他
不进攻,一味防守,棋子已经布满半个棋盘,艾妹满脸兴奋,根本不理我,李叔
冲我笑笑,继续陪女儿下棋,我用来亲近艾妹的方法现在也轮不到我了。

  李叔有点分神,艾妹抓住机会,赢了下来,她一边欢呼,一边责备我,「又
是你捣乱,要不我爸还没这么容易输呢。——爸,再下一盘!」

  「不了,艾艾乖,爸明天再陪你下,我们陪你痴哥聊聊天。」

  艾妹噘着嘴说,「和白痴有写什么好聊的。」

  虽然艾妹对我的态度一向如此,可今天我听起来却格外刺耳,我黯然站起来,
说,「你们继续玩,我走了。」

  玥姑拉着我,笑着说,「痴儿,艾妹一向没规没距,今天怎么认真起来?」

  又斥责艾妹,「你可真没良心,过河拆桥,又不叫哥哥!」说完脸上露出一
抹动人的娇羞。

  艾妹笑靥如花地说,「白痴哥哥,七天不见,怎么变得这么小气,开个玩笑,
就真生气啊。」

  我赶紧申辨,「谁真生气啦,只是有点难过。」

  「难过什么,说来听听,白痴哥哥?」

  我犹豫一下,说,「看到你们一家团聚,我很高兴,可也为自己难过。我爸
死了,不去说他,可我妈应该活着,却不愿见我。」我本想直说,这原本是我的
家,现在不是了,可觉得有点小气,再说,玥姑也许会难过,新婚伊始,我也不
必去扫兴,就临时改口,顺便探探玥姑的口气。

  艾妹诧异说,「怎么会?不是都死了吗?」她看看我,又看看爸爸妈妈,脸
上流出疑惑的表情,看来,她从小就听玥姑说我妈也死了,只有这样说,才能完
全掩盖家庭的丑闻。

  玥姑和李叔则非常震惊,不知道该如何来应答,玥姑问我,「你怎么会这么
想?」

  我本想用「活着」还是「死了」的问题逼问玥姑,可想到艾妹在边上,不可
能得到真相,还是不去说它,就简单说,「感觉。」

  「哪来的这种错觉?」玥姑当然不相信,说,「琳姑对你说什么了?」

  「什么也没说,只是这六天里,我天天和琳姑通电话,琳姑在电话里和我天
南海北瞎聊,我猜你知道为什么。」

  玥姑和李叔彼此望一望,说,「你也太多心了,琳姑喜欢你,怕你一个人在
家寂寞,就在电话里陪你聊聊天,你想哪去了!」

  我阴郁地说,「琳姑不愿说真话,你们也不愿说真话,我知道了到底会有什
么害处?」

  艾妹显然也看出了什么,说,「爸爸,妈妈!白痴哥哥的妈妈活着,干吗要
瞒着他?你们也太残忍了!」

  李叔说,「假如他妈妈还活着,愿不愿见他,是他妈**事,我们不能做主,
对吧?」李树也许感谢我促成了他的好事,口气松动下来。

  「那你们也至少要告诉他真相啊。妈妈,真有不愿见自己孩子的妈妈?」艾
妹满脸伤心地问玥姑。

  玥姑说,「当然没有,痴儿的妈妈死了。——我们不说这些伤心事了,痴儿,
玥姑琳姑对你不够好吗?」

  玥姑的态度虽然使我失望,但我也可以理解。可我又订了一句,「玥姑,你
还记得你问过我的问题?就是我问你菀姐弟弟的时候,你问的问题?你知道这不
是一回事。」

  玥姑有点尴尬,她无话可说,李叔和艾妹则有点莫名其妙,大家沉默下来,
突然,艾妹走过来,说,「哥哥,你不要难过,我妈妈就是你妈妈,我爸爸就是
你爸爸,我会像对亲哥哥一样对你,好不好?」说完,凑过来,庄重而亲密的在
我脸上亲了一口。

  我心里很感动,但我依然想见见白痴的妈妈,原因也许很复杂。不过暂时还
是不去说她为好。玥姑的尴尬让我不愿再提,不想让玥姑他难做,我就换个话题,
「玥姑李叔,我去见过瑶姑一家了。」

  「怎么样?」玥姑和李叔几乎异口同声地问。

  「不怎么样,我不喜欢这一家,极为自私冷漠的一家人。」

  玥姑和李叔彼此望望,却不接我的话。我接下去说,「我决定开战。李叔,
麻烦你代表家族,正式和瑶姑谈判一次,通知他们,期限到年底为止,年底不见
该给的东西,就给他们颜色看。」

  「可你具体准备怎么做呢?」玥姑担心地问。

  我转而对艾妹说,「艾妹,你帮我去问一下馨馨,明天坐不坐我的车。」

  艾妹正聚精会神地听我们说话,看我要打发她,不高兴地说,「自己不会问
啊,凭什么要我帮你?自以为是大人,了不起啊,还不想让人听。」

  玥姑说,「艾艾,别这么不懂事,叫你去你就去。」

  李叔哄道,「艾艾,乖,你真想知道,事后再问你痴哥,他也不敢不告诉你
啊。」

  艾妹噘着嘴说,「谁稀罕知道这种烂事,哼!」站起来进屋去了。

  等艾妹消失在里屋,我说,「派人二十四小时跟踪石姑父,我相信他一定不
干净!」

  「为什么这么肯定?」玥姑和李叔好像都吓了一跳,玥姑的反应我可以理解,
可李叔的反应却让我吃惊,我隐隐有种感觉,他的反应里有种心虚的东西,好像
自己的什么坏事被揭出来一样,但那仅仅是一瞬间的感觉,因为李叔很快就恢复
了正常。

  我说,「虽然只是一种感觉,但我确信我的感觉没错。——盯着他,一定会
有发现。」我隐去了菁姐一事。

  李叔犹豫地问,「你是说,现在就开始吗?」

  「是啊,有什么不妥吗?」

  李叔说,「此事最好和平解决,你石姑父真要有什么事,他一定很谨慎小心,
也许他会发现有人跟踪,一怒之下,反而导致决裂。——跟踪的事是不是先缓一
缓。」

  玥姑说,「是啊,你李叔说的有道理,所谓家丑不可外扬,最好不要闹翻,
还是先缓一缓为好。」

  我觉得李叔不愿立刻调查,或许和我刚才的感觉有关,可玥姑真有点夫唱妇
随的味道,女人啊,不管嘴多么硬,心总是软的。我笑道,「好吧,玥姑,反正
我也不急在一时,不过,李叔,你把话要传到,告诉他们,我们肯定会赢下这一
场,无论要付出什么代价!」

  玥姑又吓了一跳,说,「痴儿,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不会想做什么违法的事
吧?」

  我笑着安慰玥姑,「放心,玥姑,吓唬他们的,只要抓住石姑父的把柄,一
切就能解决。」

  玥姑担忧地摇头,说,「痴儿,你太天真了,你石姑父的能量之大,超出你
的想象,你可千万不能瞎来。」

  「玥姑,你放心,当官的人,第一要诀是明哲保身,只要别人知道,石姑父
肯定保不住,就不会有人再帮他,只会落井下石。——再说,就像你说的,家丑
不可外扬,一旦抓住把柄,我也不会公开,只会逼他就范,他的位置毕竟重要,
家族中人当总比外人好。是吧,李叔?」我望着李叔的眼睛,询问道。

  「那是当然。」李叔说,避而不和我对视。

  我更加确信我心中的感觉,但究竟什么原因,我心里却不清楚,假如李叔和
石姑父真有什么利益关系,那事情就会非常复杂。我前生一向是闲云野鹤般的性
格,现在突然摊上这么复杂的事,虽然满足了男人都有的权力欲,却也不免心烦。

  艾妹走出来,说,「你们狼狈为奸,说完了没有?」

  「胡说什么呢?你!」玥姑训斥道。

  艾妹伸伸舌头,躲到李叔身后,对我说,「馨馨说了,以后不坐你的车了,
怕你耍流氓,你们学校流氓真多!」

  我知道,艾妹前面的话是开玩笑,可后面的话告诉我,馨馨把学校发生的事
告诉了她,这又是一桩烦心事,到目前为止,我还撑得很好,可魔王毕竟是魔王,
什么时候魔性发作,真要揍我一顿,我要是真如魔王所说,被揍得屁滚尿流,那
可丢人丢大了,可似乎这是唯一的可能。我不禁长叹一声。

  玥姑关心地问道,「学校出了什么事?」

  我不回答,转而问李叔,「李叔,现在有没有什么武林高手之类,可以教我
一些防身功夫的?」

  玥姑着急起来,我赶忙安慰她,「没事没事,玥姑,我只是想强强身,健健
体。」

  李叔望望玥姑,答应帮我留心着。但他的这一眼,却让我心头一喜,难道这
世上真有什么武林高手?李叔明显是顺着玥姑在说,只要玥姑同意,李叔也许立
马就能给我找来个高手。

  正文90我有点盼望去上学,倒也不是仅仅为了见到馨馨。当然看到馨馨,
我确实很高兴,小妮子看到我,也明显开心,为了掩饰这种开心,她的脸自然变
得红艳一些,也就格外动人,让我心里醉意朦胧。

  上了车,我说,「馨馨,真想你啊。」

  她的脸更红了,连小手都红艳艳的,可爱极了。我情不自禁握住她的手,她
慌乱起来,惊鸿一瞥之中,带着点恐惧和哀求。我马上清醒过来,放开手,喃喃
说,「对不起,馨馨,我没有恶意的,只是太想你,情不自禁。」

  我为自己的辩解,变成一种表白,馨馨羞到极点,坐在角落里,不敢回头,
我心里后悔,和这小女孩交往,我当然应该细水长流,流他几年,能水到渠成自
然好,绝对不要去伤害她啊,可我的有意无意的急迫,对她都是伤害。车厢里静
默下来,我也有点尴尬,不知说什么好,在我搜肠刮肚的时候,馨馨却细若蚊蝇
地问我,「你考试准备得怎么样?」我一时没反应,反问道,「你说什么?」

  她低着头,不吭声。我说,「你是在问我考试的事?」她点点头。

  我一怕脑袋,「啊呀,我完亲全忘记了。」

  学校在十一长假之前,布置了月考的复习任务,并且反复强调,这是本学年
第一次月考,关系重大,等等,等等。我一边听着,一边好笑,当年我也是这么
啰里啰唆向学生强调的?我根本没把这当回事,完全给忘了。现在馨馨提醒,才
知道,今天一天要考四门课。

  我苦着脸,说,「惨了惨了,我一点都没看。——馨馨,你一定复习得很好
吧。」

  馨馨竟然和我一样苦着脸,说,「一直在复习,还是没把握。」

  「怎么会?艾艾一直说你学习可好了。」

  「她骗你的。我一考试就紧张,越是重要的考试越紧张。初一分班考,我就
没有考好,没进提高班。」馨馨的语气里带着伤心和羞愧。

  「叫你爸打声招呼,不就行了。」

  馨馨摇头,说,「爸爸说了,要凭自己本事去考。」

  「那我想办法帮你调进去,好不好?」

  「不要,我自己考。」馨馨很坚决地说。

  「可不是已经分完班了吗?」

  「老师说,初一学年会有调整,好的进去,差得出来。——我一定要考进去!」

  馨馨这回的语气十分坚决。

  我望着她,心想,好孩子的压力总是比无赖大。我这时想起来,简老师也曾
说过,初二虽然保持稳定,但最差的还是要清除出提高班。说这话的时候,眼睛
直瞪着我。我只是暗暗笑她罢了。

  我轻轻碰一碰她的胳膊,说,「馨馨,你不要紧张,我相信你一定会考好!」

  这回她倒没有脸红,相信我只是一种抚慰,也许沉浸在即将来临的考试里了。

  「你怎么样?」她又关心其我来。

  我苦笑着摇摇头。

  「你们提高班的试卷好像还不一样,说多几道难题。」

  我故意哭丧着脸,开玩笑说,「看来我不仅要被赶出去,可能还会留级。馨
馨,要不我留到你班级去吧。以后考试,你还可以帮帮我。」

  馨馨突然想起什么似地,惊恐地说,「啊呀,我同座还对我说过,要我考试
帮他作弊,那可怎么办?那可怎么办?」一脸惶急。

  我安慰她说,「别怕,也别理他,考试的时候,卷子摊开点,看见了算他运
气,看不见算他活该。他要啰嗦,来找我——我中午就去看你。」自从上次和魔
王发生冲突,我觉得自己有豪气冲天的感觉,只是略有忐忑,心里常想,有点功
夫就好啦。

  进了教室,发现同学都在议论考试,有的还在专心复习,连魔王竟然也捧着
一本书在看。我觉得有点腻烦,也许老师当长了,换了身份,物极必反了。我看
色王眉飞色舞在说什么,周围的几个同学,满脸怪笑,我猜想不是在谈考试,我
就走过去,打个招呼,问他,「聊什么呢,这么热闹。」

  一个同学说,「保密,概不外传。」

  我不理他,对色王说,「你号称色王,应该不是这几个人的色王,而是全班,
全校,乃至全国的色王吧。」

  色王说,「可他们都是我的嫡传弟子,我色王的魅心大法,可不是随便外传
的。——你要想加入,我就出个考题给你,刘禹锡的《陋室铭》中哪一句最色?

  答对了以后可以考虑。「

  旁边的几个同学都笑起来,《陋室铭》我自然滚瓜烂熟,从头默背一边,觉
得太简单,说,「不就是谈笑有『鸿乳』?」

  色王笑道,「不错不错,竖子可教。——还不是标准答案。」

  我又想了一想,没想起什么来。色王冲一个同学点点头,他就接着说,「应
该是两句,谈笑有『鸿乳』,往来无白『精』。」

  我以为自己听错了,说,「你说『往来无白丁』怎么了?」

  「不是往来无白『丁』,而是往来无白『精』,这个字古代念『精』,反正
我们色王圈里它必须念『精』。」然后又挤眉弄眼解释说,「刘禹锡人老心不老,
尽管没有白精,『往来』还是要『往来』的。」

  他们都笑起来,我也忍不住大声笑起来,有专心在复习的同学,不满地叫道
「安静点,好不好?」

  色王对我说,「你小子,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真能考好?」

  我说,「我当然胸有成竹——及格就行。」

  色王好奇地问,「你小子家里到底什么来头?」他努努嘴,指着不远处的魔
王,说,「他爸是市教育局的副局长,他都不敢考得太差,怕被踢出去。你小子
倒一点不担心?」

  我笑笑,不回答。这时同学「嘘」了一声,低声说,「『鸿乳』来了。」

  我回头一看,简老师走进来,第一堂就考语文,她把试卷「砰」的一声,砸
在讲台上,大声道,「坐好!」大家都坐好,我也坐好,等着发试卷。

  拿着试卷,有种怪怪的感觉,看到开头的默写,第一句竟然就是「写出刘禹
锡交往非凡的句子。」我不禁「吃」地一笑,回头看看色王,他也正抬起头来看
我,我们不禁都笑起来,只是不敢出声。

  「鸿乳」用教鞭笔敲着桌子,叫道,「老实点,万人厌!作弊,零分处理!」

  她一直很喜欢叫我的名字,每次叫,都加感叹号。

  我静下心来,做卷子,我知道,不管我怎么做,我都不会得太高的分,「鸿
乳」肯定会挑出许多毛病,好在我也不想得高分,于是我很快做完了试卷,开始
心不在焉东张西望。

  我的眼光落在斜前方美女身上,和魔王发生冲突后,我又满不在乎地欣赏美
女,七天不见,美女好像有了一点变化,变得诱人了,到底怎么会的?我细细打
量,猛地反应过来,美女的胸部明显比以前挺拔,只有七天啊,难道吃了什么猛
发产品?不对,应该是用上了什么产品。

  突然,美女的脸慢慢红起来,耳根脖子都红起来,美女到底是美女,对男人
的眼光反应敏锐。我把眼光从美女的胸部收回,让她好好考试吧。

  我拿出物理书来看,「鸿儒」马上走了过来,满脸的兴奋,看到是物理书,
她拿起来,一张一张地翻,猜想我在物理书上作了什么记号,半天没找到,把书
拍在我的桌上,说,「语文考试,不许看其他书!」

  好不容易到了时间,我赶紧交了卷,回头正遇到美女的眼光,她似怨含嗔地
瞪了我一眼。

  接下来的物理考试,自己觉得及格没有问题。中午吃完饭,去到馨馨班级,
馨馨还没有看到我,就有女同学对她说,「馨馨,你哥哥来了。」瞟过来的眼神,
让男人飘飘然。

  我走过去,大声问她,「馨馨,有人欺负你吗?」

  馨馨脸红了,急着说,「没有没有,哥,你走吧,没事不要来。」

  看来考试没事,可我还是很威风地在教室里逗留一会,这个年龄的孩子,不
能差一年,我在班里算中等,在这里,绝对高个。

  下午考数学和外语,外语我应该没有问题,可数学却一点没有把握,好像没
有多少内容和书有关,真令人感到奇怪。

  我对着那些数学题,愁眉苦脸,突然,苦女有意无意碰了我一下,我转头看
她,她的脸竟然也微微有点红,原来她有意把试卷摊开,让我看,白痴的眼睛很
好,她的字又写得工整,我很容易瞄到。

  我心里感觉怪怪的,我并不想看,对作弊我一向不以为然,可又不忍拂了苦
女的好意,也就有意无意瞄上几眼,但并没有用心看。

  秦老师走过来,轻轻敲桌子,警告苦女道,「把卷子放放好!」又不满地瞪
我一眼,我也就不再去看她了。

  在回去的车上,我关心地问馨馨考得怎样,她满脸沮丧地说,「考得不好,
我又紧张了。」

  我安慰她,说,「你不要紧张,像你这样心理的人,实际成绩总会比想象的
好。」

  她叹口气,说,「但愿如此。」又转而问我,「你呢?考得怎样?」

  我轻松答道,「除了数学,其他及格没问题吧。」

  她睁大眼睛,吃惊地看着我,说,「及格?我们老师说了,平均成绩达不到
九十五分,根本进不了提高班!」

  可怜的小女孩!

  正文91晚上去找菁姐,一路上想着怎么哄菁姐和我好,菁姐不爱我,她爱
鼎蕤,对男人来说,和不爱自己的美女做爱,自有妙处。女人总是把爱和性合在
一起,男人有时却愿意把它们分开,其实想想也是,性就好比美酒,如果品尝美
酒都要有爱,那人世间要少了多少欢乐啊。

  可女人不这么想,男人就要花言巧语,想法设法去勾引女人,许下种种做不
到的承诺,往往带来无穷麻烦。如果美女不爱你,却愿意和你上床,像菁姐这样,
那真是男人前世修来的福分啊。

  但那天菁姐喝多了,也许醒来就后悔,所以才躲着我呢,要哄她继续,也许
不容易。嘿!酒啊!瑛姑父说得对,酒色两味,乃人生之极品,我前世与酒还算
有缘,但于色无缘,今世正好相反,也可以看作人生不如意吧。当然,酒色让我
选,还是色更好一点,只是不要色得像中山狼那样,凡是女人,都要过一过。

  想到菁姐那天在床上的翻腾,心里不觉又痒又醉。有人说,酒不醉人人自醉,
色不迷人人自迷,我想,前一句不对,酒喝多了总是要醉的,后一句对,区别就
在于,酒首先作用于人的身体,然后再作用于心灵。而女人主要作用于心灵,我
指醉的感觉。如保姆,无论怎么相交,都不会令我产生醉的感觉。

  我身边的美女,都令我心醉,无论清纯美丽如艾妹馨馨,还是妩媚妖娆如琳
姑瑛姑,无论有过肌肤之亲,还是没有。当然,令我身心俱醉的,还是萌姐和菁
姐,萌姐远在天边,菁姐近在眼前,想到这些,菁姐当时的媚态,丰挺迷人的身
子,又历历呈现在我眼前。我下面不禁膨胀起来,本来已经到了菁姐门口,可挺
着家伙,我犹豫了,要是她妈妈出来开门,看到我这样挺着,会不会立刻翻脸?

  就算是菁姐开门,看到我挺着家伙去找她,也太带有侮辱性,也许什么话也
不说,就会气得把我踢出来,哄她更无从谈起。

  反正时间还不晚,就先去花验园转一圈吧。

  夕阳在残破的叶片上跳着金色的舞蹈,鸟儿欢快地伴唱。我的心很快静下来,
小弟弟也自然归位。我不急着去找菁姐了,先在花园转转,踩着落叶,听着清脆
的呻吟,心底油然而生前世的怀想。

  是的,我该去设法补偿我的妻儿,我早就想好一个计划,只是等待着时机去
实现,现在我已经可以独立行事,有条件去兑现了。我想起我的女儿,心底涌起
一股温情,这几个月来,我一直扮演晚辈的角色,都快忘了父亲是怎样的心思。

  我沉浸在女儿幼年时种种稚态可爱的回忆之中。

  「踏着夕阳,独自散步,很有雅兴啊。」

  我抬头一看,竟然是菲姐,从左边幽暗的小路上转出来,笑吟吟对我说道。

  我喜出望外,对这个菲姐,我内心既充满敬畏,又渴望着能和她亲密无间。

  可她和我在一起,只是履行着萌姐托付给她的职责,陪我聊聊书,一旦话题
岔开,她就会和我拜拜,飘然而去。

  「啊呀,菲姐,你从幽暗的角落出来,就像警幻仙子从太虚幻境里出来一样。」

  菲姐的脸似乎微微一红,她笑着赞道,「你竟然已经开始看红楼梦了?」

  「是啊,玥姑老说好,说得我心痒痒。」

  「看出什么好来了?」

  我叹口气,「好像还没有,只是写到警幻仙子出场,虽然不太能看懂,倒好
像体验到仙姑的非凡美丽了。」

  「那是因为你生来就是一个宝玉。」菲姐的脸,这时可真的有点艳红,也许
是将逝的夕阳最后的馈赠。

  「哪有,菲姐,贾宝玉生来聪慧灵秀,我可是生来的白痴。」

  菲姐悠然笑道,「痴傻也许就是你生而衔来的宝玉。」

  我心里不禁怦然而动,故作不解地问,「菲姐,你这话什么意思?给我解释
解释。」

  「自己意会去。再见。」菲姐似乎觉得已经和我聊得过多,或者过深,又想
就此打住。我赶紧回到正题上来,以和菲姐多说上几句。我说,「菲姐,最近我
都不知道该看什么书好了,你推荐几本你喜欢的书,或者推荐你喜欢的作家给我,
好不好?」

  菲姐哂笑道,「你才读了几本书?就好像读腻了似的,不怕人笑话。」

  「哪有,菲姐,我只是想读点真正上档次的书,我相信菲姐喜欢的书,一定
上档次。」我一直想知道菲姐最喜欢的作家,了解了这一点,也了解了这个人的
内心。

  「从白痴到马屁精,你的进化速度也太惊人了。」菲姐笑吟吟地说,但并不
生气。

  「哪有,菲姐,我是真心想读菲姐喜欢的作家。」

  「别人喜欢谁不重要,关键要知道自己喜欢谁,这就需要大量阅读,通过比
较,找到自己的最爱。」

  我叹一口气,说,「可我没有大量的时间啊,菲姐,你不知道,读书对我有
多苦,今天还考试呢。」我猜这招对菲姐可能有用。

  果然菲姐好奇地问我,「你考得怎样?」

  我又叹口气,故作痛心的样子,说,「辛辛苦苦,十一哪也没去,拼命复习,
也就将就及格。」

  「真的?在提高班能及格?看来你还真是天才。」

  「天生的蠢材——菲姐,你别笑话我了,帮帮我才对。」

  「这我可帮不上你,找你菀姐啊,她可是万家读书的状元。我数学几乎是白
痴呢。」菲姐有点脸红,这次应该是不好意思,在一个白痴面前承认自己更白痴,
不容易啊。

  「菲姐,我不要你帮我这个啊,我要你帮我读书少绕一点弯,少读一点废东
西,菲姐,求你啦,把你最喜欢的作家推荐给我吧。」我一边说着,一边贴近菲
姐,摇着菲姐的胳膊,一股令人心醉的幽香,让我魂飞魄散。

  「不许这样。」菲姐把我推开,嗔道。

  我看到菲姐并没有真的生气,故作腼腆地说,「对不起,菲姐,我——我只
是——」

  「不用解释,菲姐知道,你这些毛病都是琳姨和菀妹她们惯出来的。可菲姐
不喜欢这样,你也不是小孩了,要学会庄重自持。」

  我肃然起敬地说,「是,菲姐,所以你要帮我,她们都惯我,只有你是在教
我,所以你要多给我一点时间啊。」

  「想的美。」此刻,少女特有的娇美,在菲姐脸上绽露无遗,女孩在你面前
表现出她最可爱的一面,那就是她不讨厌你的标志了。菲姐以前是讨厌我的,我
心底不仅喜滋滋起来。

  我故作可怜状,说,「求你了,菲姐。」

  菲姐沉思一会,说,「好吧,你去尝试尝试约翰高尔斯华绥的作品。」

  我心里大喜,原来菲姐喜欢他!我本来就知道,像菲姐这样喜欢文学的人,
内心必然如火一般热情,只是她们过于清高,很难对人打开心扉,往往寂寞燃烧
一生。

  我问道,「名字怎么写,菲姐?」

  菲姐犹豫一下,说,「跟我来吧。」

  我又大喜,我一直想进菲姐的房间看看,始终未能如愿。不知道菲姐今天会
不会让我进去?我规规矩矩跟着,到了家,菲姐让我在客厅等着,可我只当没听
见,跟着菲姐往她的房里去,菲姐也就默许了。

  菲姐拿笔纸给我写名字,我四周打量着房间,很朴素,床的对面是个大书柜,
中间窗户下放着写字台,对面是唯一的装饰,一幅高一米宽一点五米左右的书法
作品,我一眼就看出了那是启功先生的亲笔,写的是周敦颐的《爱莲说》。

  菲姐给我纸条,看我审视书法,问我,「读过这文章吗?」

  「刚学过。」我老老实实说。

  「能背吗?」

  我转过身,望着菲姐,一字一句背起来,多年老师的经历,这回可总算派上
一点用场了。

  「真不错。」菲姐由衷赞道。

  「菲姐,我觉得周敦颐先生写的就是你。」我也是由衷赞道。

  菲姐脸红了,说,「别胡说了,拿着纸条走人。」

  「菲姐,我就不能在你这儿玩会啊。」

  菲姐沉下脸来,我赶紧说,「好吧好吧,我走,菲姐,你这儿一定有他的书,
让我带几本走吧。」

  菲姐说,「我的书从来不借人,你自己去找吧。」

  我依依不舍地离开菲姐的房间,突然觉得,假如我们家有点像贾府的话,菲
姐其实最像林黛玉,尽管她不够漂亮,可惜这个林黛玉,一点不爱贾宝玉啊。

  不过,谁知道呢。毕竟我醒过来不到五个月,这期间,菲姐对我的态度已经
明显转变,从讨厌到不讨厌,甚至有那么一点点喜欢,这对一个内心丰富而深沉
的人来说,转变已经很迅速了。

  何况她喜欢约翰高尔斯华绥!我看了看手中捏着的纸条,不由得笑起来,他
也是我最喜欢的作家之一啊。我知道,约翰高尔斯华绥就是一把钥匙,一把打开
通向菲姐心门的钥匙。

  我也不去菁姐那儿,直接回自己房间去了。

  正文92回到房间,看到玥姑琳姑菀姐竟然都在屋里等我,看到我,菀姐就
笑骂道,「串哪儿去了?你这白痴,害得我们等半天。」

  我喜笑颜开地走过去,紧挨菀姐坐下,说,「菀姐,你还好意思骂我,把我
扔下不管,自己玩得开心——我想死你了,我要亲亲你!」

  菀姐推开我,红着脸说,「又胡闹了,没看见玥姨琳姨在啊。」

  我继续和菀姐开玩笑,「那你的意思是,玥姑琳姑不在,我就可以亲你,对
不对?」

  莞姐轻轻抽我耳光,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油嘴滑舌了?还不如白痴可爱
呢。琳姨,你也不好好训训她。」

  我抓住菀姐的手,握着不放岁。琳姑说,「我训他有用吗?你没看见他眼里
只有你呢。」

  我心里暗暗好笑,我知道,女人最会吃醋,菀姐要是吃起醋来,就可能赌气
不理我,而玥姑琳姑吃醋,只会更宠我。

  「玥姑琳姑我已经见了,菀姐你是才见,所以特别亲切啊。」我抚着菀姐的
手说道。菀姐想把手抽回去,可我紧抓着不放,她也只好任由我了。

  我望着玥姑说,「你们一起等我,有什么事吗?」

  「听你菀姐说,你们今天考试,没听你说起过啊,现在你又不肯用家教,担
心你考得一塌糊涂啊。」

  「考得一塌糊涂?那是肯定的,有什么奇怪?」我故意逗她们。

  「可你回来也没说起,要不我十一也许不出去了,请老师帮你补补,或许有
可能及格呢。」玥姑的叹气声里似乎带着自责。

  「你会吗?玥姑,这可是你新婚蜜周啊。——玥姑,李叔对你好吗?」我看
见玥姑的脸色逐渐殷红起来,想想他们这一周的甜蜜,我心里还真充满各种嫉妒。

  「操心你自己的功课吧。当心留级,小白痴!」玥姑有点不好意思,故意厉
声训斥我。

  我笑嘻嘻说,「我也没说不及格呀?」

  「你能及格?」三人异口同声地问。原来他们盼望的就是我能及格啊,在他
们心中,我毕竟还是白痴。

  「除了数学,其他没有问题。」

  「真的?」菀姐不信地问道,「英语也能及格?我打电话问梅老师了,梅老
师说这次英语卷很难,能及格的都算不错。」

  「我以前是白痴,现在是天才啊。」我心里有点后悔,这次英语也许考得太
好了一点,问题是我分不出初中英语什么是难什么是容易。真考得太好,她们又
会觉得我不是白痴,而是另外什么人了。还是做她们的白痴宝贝好啊。

  「要不要给你请个数学家教?」玥姑问道。

  「不要,」我说,「菀姐教我就行。」

  「可你菀姐今年要考大学,自己学业很忙,没时间辅导你。」

  我直望着菀姐的眼睛,说,「菀姐,你一星期抽一两个小时教我,好不好?

  你就当作休息,我呢,当作是加油。我保证以后一定考及格。「

  「好吧好吧,你这个讨债鬼。」菀姐转过头去,不看我。

  琳姑突然想起什么地说,「痴儿,你为什么电脑设了密码?有什么见不得人
的?」

  她们又一起看着我,好像很期盼我的答案似的。我说,「哪有啊,只是学了
一招,想用用而已。要不我现在打开,你们查查?」

  琳姑说,「不是琳姑不相信你,是琳姑不相信网络,里面乱七八糟的东西实
在太多。」

  「放心吧,琳姑,我知道,你担心我看色情的东西,我才没有兴趣呢,一个
个丑八怪似的。」

  菀姐抽出手来,揪着我的耳朵问,「可见你还是看过,要不怎么知道不是美
女?」

  我赶紧申辩,「我可没有看,只是有时候它自己跳出来,勾引人去看,老实
说,跳出来的女人有你菀姐一半美,也许我就去看了呢。」

  菀姐还没说话,玥姑沉着脸说,「痴儿,不要瞎开玩笑!」顿了一下,又说,
「我和你琳姑说了,要给你的电脑装个色情摒蔽软件,你没意见吧?」她征询我
的意见时,打量着我。

  我笑着说,「当然没意见,我敢有意见吗?你玥姑还不骂死我!」

  「你慢慢长大了,又大权在握,也许就开始不把玥姑琳姑放眼里了呢。」

  我心里很诧异,不知道玥姑为什么这么说。我望望玥姑,又望望琳姑,说,
「玥姑,痴儿什么地方惹你生气了?琳姑,你也这么想?」

  琳姑摇摇头,说,「玥姑只是担心你。」

  我想起昨天的事,说,「还是因为瑶姑?放心吧,玥姑,不会有事。」

  「你瑶姑怎么了?」菀姐好奇地问,我犹豫了一下,实在不愿对菀姐撒谎,
就把事情告诉她。

  菀姐说,「就该这样,别对他们客气,这一家人,我都讨厌!」

  玥姑担心地说,「可冲动不能解决问题,还是小心为妙,你李叔也认为谨慎
一点好呢,可惜你已经作了决定。」

  我心里不觉警觉起来,我感觉李叔暗中反对这事,怪不得一直找不到石姑父
的证据。现在她又在玥姑耳边说此事的危险,想通过玥姑给我施加影响。他和瑶
姑家到底是怎样一种关系?密切到什么程度?我不由得担心起来,他可是非常关
键的人物,没有他的支持我很难采取什么真正有效的措施。

  我不禁问道,「玥姑,李叔怎么说的?」

  玥姑说,「你李叔说,轻举妄动,可能导致彻底决裂,你瑶姑要是宣布和万
家脱离关系,我们拿他们也没有什么办法,相反倒给了其他人很坏的榜样,可能
导致家族全面分裂。你李叔希望你考虑问题的时候,多从大局出发,而要摒弃个
人好恶。我觉得你李叔说的有道理。你是不是再慎重考虑?」

  我觉得李叔的话不无道理,只是因为我相信能够抓住石姑父的把柄,我才敢
下这个决定,可谁去抓石姑父的把柄?还是要李叔安排的,如果他站在他们一边,
那我就真有输无赢了。

  我又试探地问道,「那李叔有没有把这意见告诉爷爷?」

  「没有,你李叔说了,既然爷爷已经把决定权交给你,他就不会再去和爷爷
讨论此事了。」

  「那李叔怎么没有直接来找我说此事?」

  「他准备星期天来找你谈,怎么啦,痴儿,你在疑心你李叔向着瑶姑一家?」

  「没有没有。」我有点尴尬,玥姑接着说,「放心吧,痴儿,你李叔跟了你
爷爷二十年,忠心两字绝对没有问题。何况还有我,他敢?」

  我想我也许真是多虑了,也许李叔就是在为我担心。我呢,也许真是受了个
人好恶的影响,才做出了这个决定?但我的感觉依然告诉我,李叔在瑶姑一家的
事上,藏有某种私心,具体是什么,我无法猜度。看在玥姑的份上,我还是说,
「那好,我再考虑考虑这事吧。」其实也就是又把与瑶姑的战争往后推迟。

  琳姑笑着问我,「你为什么这么讨厌瑶姑一家?」

  「这家人特别自私,我不喜欢。」

  「真是这个?没有别的私心?」琳姑的脸上出现一种怪怪的,嘲讽似的微笑。

  「还有什么?」我心里有点吃惊,不会猜到我和瑶姑的事吧?我看琳姑笑着
不说话,我就赖在琳姑身上,撒娇地催她,「你说还有什么,说给痴儿听听。」

  琳姑笑着说,「你不是在吃醋吧?」

  我故作疑惑,心里真是吃了一惊,「吃醋?吃什么醋?」

  「吃鼎蕤的醋啊,我知道,鼎蕤是万家最讨女人喜欢的男人,你萌姐就很迷
他,你是不是吃他的醋?」接着又转而用很严肃的口吻说,「你可不能让这种情
感影响了你的判断力。」

  我心里微微松口气,半开玩笑说,「我吃他的醋?琳姑,你完全说反了,是
他吃我的醋才对,他要是能像我这样和你亲近,要他的命他都肯呢。」

  琳姑的脸红了,说,「好啊,你这小滑头,现在谁都敢打趣啊。」

  我说,「我说的可是事实,你看他看你的眼神,——」

  「不许说了。」琳姑厉声打断我,我只好伸伸舌头,说,「对不起,琳姑,
我说漏嘴了,我应该说,他看瑛姑的眼神!」

  「他看你瑛姑的眼神怎么了?」玥姑看来对鼎蕤的爱好还不知道,就是说,
鼎蕤的爱好,应是瑛姑琳姑这样骨子里都带媚意的中年美妇,这小子的口味倒还
不错。想起那天瑛姑和他的说笑,心里倒真有点醋意了。

  没人回答玥姑的话,倒是菀姐恨恨地说,「还有他爸的眼神!」我突然也想
逗逗菀姐,说,「据说,万府的女孩都喜欢鼎蕤,萌姐菁姐都是,菀姐,你不会
也是因爱入恨吧?」

  「胡说八道,你这个小白痴。」我看菀姐的脸色知道,他并不喜欢鼎蕤。她
想起什么似地,警惕地问道,「你怎么知道你菁姐喜欢他?」

  我心里后悔,干嘛去提起菁姐啊,我装作老老实实平平淡淡地说,「那天瑛
姑说的。」

  「瑛姑为什么说起菁菁来?」菀姐继续追问。

  「那天她也在瑶姑家啊。」我怕她再继续追问,问起怎么回家之类,也许就
露馅,就悄悄接一句,「那天我看到了你说的石姑父的眼神,他看菁姐时充满淫
邪。」

  「别瞎说!」玥姑琳姑都听见了,似乎有点吃惊,也似乎没有意外,但依然
阻止我,我也正好打住。琳姑站起来告辞,我很想留住菀姐,但她也跟着走了,
走到门口,琳姑犹豫一下,说,「明天来琳姑房间,告诉我成绩。」

  我觉得琳姑好像有话对我说,就点点头。

  正文93想想做老师也真不容易,才一天,考试成绩竟然全部批改出来,听
各课老师报分数,同学们一个个表情各异,有紧张得要死,如我旁边的苦女;也
有装作满不在乎其实很紧张的,如魔王;也有真满不在乎,如色王和我,色王是
知道自己不会考得太烂,我是真不在乎,知道及格就能满足玥姑琳姑,我还担心
英语考得太好,让她们起疑心呢。

  我四科成绩是四五六七,语文竟然五十九分,想来鸿乳为了让我不及各,真
是煞费苦心。有时候老师的心黑起来,真是天下无敌。鸿乳讲试卷的时候,反复
强调做题要求标准答案,否则就要扣分,眼睛却朝我瞄过来。我心里暗暗好笑,
为了让我不及格,自己弄的提心吊胆,也不知为什么!

  我故意吓唬她,说我要把试卷带回家,请家教老师再给我讲一遍,鸿乳脸都
发白了,一把从我手里抢过试卷,说,学校规定试卷不能带回家。我说我请校长
批准,可以了吧?她拿着我的试卷匆匆就走,也许先去和校长打招呼了吧,我心
里暗暗好笑,其实我还有点感谢她,要真批出个八九十分,反倒让我担心。

  英语就是如此,我竟然考了七十八分,真如莞姐说的,卷子很难,平均只有
六十八分,我竟然比平均分高出十分,英语老师讲试卷的时候,已经夸张地说,
有人本事真大,偷看还能超过本人,真是福将。这倒给了我提示,回家就说我偷
看了一点,因为英语最好偷看,答案全是abcd,反正她们也不知道苦女只考
了七十三分。

  我对自己的分不在乎,知道玥姑琳姑也会满意,但我的总分却是全班倒数第
一。数学平均八十六,我只考了四十六。语文平均八十三,物理平均九十二,我
是六十五。我看全班同学看我的眼光都有点不对,多数人流露出轻蔑不屑,连美
女都不理我,不管我怎么瞄她,她只是轻蔑地撇嘴,似乎在说,你也配!

  提优班到底是提优班,尽管答平时叫苦连天,真要考试,分数至少也值半条
命。唉声叹气的大有人在,苦女就是如此,一整天趴在桌子上,眼泪汪汪,因为
只考进前二十。

  魔王考的还可以,又嚣张起来,在班里大声嚷嚷,「我们可是提优班,垃圾
不允许留在班里。扫出去!」他的手下也跟着起哄,鸿乳听了非常高兴,说,
「你们可以联名给校长写信嘛。」

  魔王大概第一次受到老师的鼓励,真的就兴致勃勃着手操作起来,起草了一
份东西,在班里到处让人签名。我起初只当看笑话,可看到几乎全班都签了名,
倒也有点发慌。虽然苦女签完名后就向我道歉,说是被逼无奈。

  下午秦老师把我叫到办公室,含糊而为难地说,校长收到了全班的签名信,
也很为难,让她做一次家访,看看怎样才能提高我的成绩,或者想点其它的办法,
总之要给同学一个交代,提高班的学生成绩太差,学校也实在不好面对学生和家
长。

  我知道,秦老师的话里,还藏着其他的意思,校长给他的任务,一定还有让
她劝说我家长,让我转班的意思。只是校长不敢得罪我家,把这艰巨的任务托给
了秦老师,大概还反复叮嘱,不许出卖他,而秦老师看到连简老师和校长都怕我,
她自己当然更惹不起我,当然她也不讨厌我,这任务对她就显得更难了。

  我说没问题,放学后让秦老师和我一起走。

  临出办公室,梅老师叫住我,问我,「你英语怎么考这么好?」

  我看看坐梅老师对面的徐老师,说,「那是徐老师教学有方啊,把我这个白
痴都教得这么好。」

  徐老师自然听得刺耳,因为他教我们班优势不大,作为提高班的老师很没面
子,据说,当初校长是让梅老师教的,可梅老师拒绝,因为总教提高班,压力大,
还没有成就感,考的好,人们总说学生好,不是老师好。

  徐老师果然悻悻说,「我可没有本事教出你这样有本事的学生。」

  我笑笑,突然盯着梅老师的眼睛,说,「梅老师,我要是说,我英语考试没
有作弊,你会相信我?」

  梅老师和我对视了十秒钟,笑意慢慢在眼睛里漾开,可她却摇摇头,故作严
肃地说,「对不起,我没有教过你,不了解你,不敢下结论。」

  我说,「谢谢你,梅老师,你这样回答,已经很给我面子,谢谢。」

  我目不斜视走出去,听见徐老师在我背后气愤愤地说,「什么玩意!仗着家
人趾高气扬,真不要脸!」梅老师轻轻笑着说,「你和一个小孩较什么真?」

  放学后,秦老师处理完一些杂事,馨馨早已经等在车上。我对秦老师介绍说
馨馨是我表妹,馨馨一听是老师家访,脸上就流露出为我担心的神色。中国的学
校真怪,怕老师的往往是好孩子,烂学生从来不怕老师。

  秦老师看到馨馨非常喜欢,一把就搂住了,对我说,「你们家的人都这么漂
亮?」又转头端详馨馨,情不自禁流露出又妒又羡的神情,说,「小姑娘,你长
得也太美了!」

  馨馨忸怩不安地被秦老师搂着,脸红红的,真是美啊。

  到家后,秦老师显然被我家的气势镇住了。站在楼前,环顾四周,尽量放低
声音问,「这是你家?你家这么大?」

  我轻描淡写地说,「祖上留下的,七大姑八大姨都挤在一起,也没什么好。」

  「还不好?有钱人家的孩子,不知道穷人的苦啊,你不知道秦老师要在上海
挣一套房子,有多难多苦!」

  我知道秦老师不是上海人,从外地的小县城出来,能够进上海的一流学校,
肯定是很刻苦勤奋的那种,但尽管刻苦勤奋,凭老师的收入,要在上海买房子,
还是很辛苦,我听说,她现在是借房住。

  我半开玩笑说,「秦老师,要不,你搬到我家来住,我家反正有房子空着,
你也可以省下租金,早日买房。」

  「那还不被人的唾沫淹死?」

  「那怕什么?你看飞向我的唾沫有多少?我不是活得好好的?我当它泳池,
游得还欢!」

  「那是你有这个背景啊!」秦老师用手一挥,把我家的大院都划进去,然后
手指指在地上,「我有什么?我只是地上的一片烂叶,谁都可以踩。」秦老师的
话里带着辛酸,我不禁同情起她来。说,「秦老师,你不必这么委屈自己,要是
干得不开心,找我,我一定给你一个好工作。其他不敢说,挣得肯定比老师多。」

  「老师和你开玩笑呢,」秦老师觉得自己刚才的话有点失态,补充说,「再
说,老师喜欢这个工作。好了,赶紧带路吧,你家谁管你?」

  我把秦老师领到琳姑房里,不想让艾妹笑话我。当然也通知了玥姑,毕竟她
更有资格作我家长。

  秦老师又被琳姑玥姑的美貌和气质镇住,但这会可没敢说什么,只是局促不
安地坐着。

  客气过后,玥姑说,「对不起,秦老师,厌儿从小没爹没娘,是我和他琳姑
一手带大,未免宠惯了一点,给你添麻烦了。请多多原谅。」

  秦老师虽然知道我没父母,但却第一次听人说我的身世,很同情地看我,然
后几乎是结结巴巴地说明了来意。

  玥姑说,「当初我就不想让他进提高班,他基础不好,我怕他跟不上。可这
孩子还挺倔,非要进提高班试试,还不肯请家教——厌儿,要不你就换个班?」

  没想到玥姑直接这么说,我看到秦老师脸上大喜过望。

  我说,「这只是测验,不能作数,成绩好坏总要等到大考,至少要到期中才
能算吧?再说,秦老师人很好,我喜欢,不愿意换班。」

  秦老师又显得失望,但也被我的自白打动,接着说了我很多好话,说她本人
其实很喜欢我,然后话题一转,小声地有点不好意思地把这次事情的起因交代了
一下,意思是学校的压力来自于学生和家长。

  琳姑笑着责备我,「厌儿,才一个月,你的人缘怎么这么差?」

  我不想解释魔王的事,免得她们担心。可秦老师解释道,「那倒没有,其实
万人厌同学人缘不错,只是得罪了一两个难弄的学生——和老师。」说到老师,
秦老师犹豫了一下,不过还是说了。

  琳姑马上接着说,「一两个人就能掀起这么大的波浪?听起来这事有点不公
正啊?」我不想让秦老师为难,也不想让琳姑玥姑知道魔王,忙打断她们,说,
「这事和秦老师没关系。要不这样吧,秦老师,我也不想让你为难,我做个承诺,
假如期中考试我仍是全班倒数第一,我就转班。这样你就可以向校长交代了。你
看怎样?」我当然知道我不会考倒数第一,其实我这次的语文要正常批改,至少
也能增加二十分,那我就是倒数第二或第三。

  秦老师当然说好,她都没有想到我和家人会这么讲理,有点感动地连说谢谢。

  然后就站起来告辞,玥姑琳姑留她吃饭,可秦老师说还有事,不肯吃。琳姑
亲热地搂着秦老师的肩膀,说,「有事你也要吃饭,在这儿随便吃一口,还更省
时间呢,我让人五分钟就准备好,吃完让司机送你去办事,保证不会耽误你的正
事。」

  秦老师想不出什么理由推脱,只好像个俘虏一样,跟着琳姑玥姑走了。出门
前,琳姑对我说,「别忘了,吃完饭去我那儿,我有话对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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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94吃完饭我没有马上去琳姑那儿,我怕秦老师还没走,我一去她肯定
马上告辞,让她和琳姑多呆一会吧。

  想起昨天没做的事,我就去找菁姐。她妈妈这次还好,没有特别冷谈,示意
我菁姐在自己屋里,我轻轻推门进去。菁姐正背对着门口,插着耳机在做作业,
她没有听见我进去。

  我没有惊动菁姐,而是欣赏着菁姐的背影,菁姐的背影纤弱苗条,难以想象
这样的背影前,竟会有如此丰挺的美乳,我感到一丝燥热,产生一种冲动,很想
悄悄掩过去,从后面直接捂住菁姐的乳房,也许这是最好的解释办法。

  我犹犹豫豫接近菁姐,在菁姐的背后停顿一下,正狠下心来想出手,菁姐却
感到了背后有人。她回过头来,看到我这么靠近,惊讶地叫了一声,跳起来,避
开去了。我不禁叹了一口气,知道失去了一次好机会。

  我说,「菁姐,我很想你。」

  菁姐脸一下红起来,恨恨地花说,「我知道你想什么,白痴!」

  我觉得自己的脸也有点烫,我从来不是厚脸皮的人。我嗫嚅着,不知道自己
在说什么,突然,我发狠地一字一句说,「是的,菁姐,我就是想你,就是想和
你做爱!」

  菁姐似乎被我的坦白镇住,看到我一步步逼近,她惊恐地说,「你再过来,
我叫妈妈了。」这时的菁姐,好像被猎的兔子,左顾右盼,却无路可逃,一副惊
恐不安的神情。

  可我已经色令智昏,根本不顾她的抗议,一手览住她的腰,一手捂住她的丰
挺,揉捏起来。

  菁姐继续后退,被床缘一绊,往后倒去,我也就顺势压上去,亲吻着菁姐,
手从衣服下伸进,把绷紧的文胸推上去,掌心里立刻塞满了滑腻娇柔,令人陶醉
的感觉直达心底。

  菁姐把脸侧过去,躲避着我的亲吻,我就吻向菁姐的美乳,文胸压迫下的丰
乳显得越发坚挺,我抚摸,揉捏,亲吻,吸吮,陶醉在充满弹性的腻香里。

  菁姐红宝石般的花蕾挺立起来,菁姐毕竟是个很敏感的人啊,我抬起头,菁
姐动情的时候,神色总是极为动人。可我意外发现,菁姐竟然泪流满面。

  我一向见不得女人流泪,菁姐的眼泪一下浇灭了我的欲火。我喃喃说,「对
不起,菁姐,我——我——」

  菁姐开始抽泣,说,「你——你就会欺负人。」

  「我没有——菁姐——不是的——我——」我混乱了,不知道该说什么,其
实我知道我该说什么,只是说不出口。

  菁姐依然抽泣地说,「你把人家当什么?妓女?泄欲工具?」菁姐很伤心地
哭着。

  我手足无措,说,「菁姐,不是的,菁姐,你知道,Iloveyou。」

  我突然冒出一句英语,外国人喜欢说这三个字,他们可以对许多人很自然地
说这三个字,中国人却不行,我想,外国人口里的这三个字已经和中国人有了很
大的差别,而这种差别现在我正好用得着,于是我就脱口而出了。

  但对菁姐而言,这种差别不存在,而「爱」字对女人总是充满魔力,她止住
哭声,却依然泪痕满面,让我又想起「梨花一枝春带雨」,只是菁姐现在应该算
是桃花。

  菁姐有点不相信地说,「你说真的?不是在骗我?」

  男人在这时候,不想骗也只好骗了,于是我说,「当然是真的。」

  「再说一遍给我听。」

  「Iloveyou。」

  我在想,要是菁姐要我说中文,我会说吗?我当然会说,我心里回答自己,
却又暗暗叹气。好在菁姐并没有要求,或许在现在的年轻人耳朵里,「Ilov
eyou」

  比「我爱你」要动听得多,也浪漫得多。

  「但不是你的唯一,对吧?」菁姐的话里已经没有伤心和气愤,倒有了一点
调侃。她毕竟是万家的女人,理解万家的男人,再说,有菀姐这样的绝世美人在,
菁姐自然也没有奢望我会把她当作唯一。

  可我还是有点狼狈,我从来不是轻浮之人,面对女人不想哄骗撒谎。可我自
然要说话,我说,「菁姐,你永远是我最喜欢的人之一。」

  「只是喜欢,不是爱?」菁姐不满意了。

  「最爱的人之一。」有了「之一」,「爱」字就容易出口了,菁姐却很满足,
她呢喃道,「可是,可是你可不能对玥姨琳姨或别的人提起。

  「当然,菁姐,你以为我还是白痴?」我觉得我已经得了许可,眼睛又瞄向
了菁姐依然裸露的胸部,手也蠢蠢欲动。可菁姐立刻拉下了衣服,用手捂着,说,
「今天不行,菁姐来好事了。」

  「什么?」我失望到了极点。菁姐会错了意,红着脸说,「你不懂的,女人
每个月下面会流血,不能做这事的。」

  我知道今天没戏了,故意逗菁姐道,「为什么会流血?为什么流血还是好事?」

  「白痴,不许问。懂就懂,不懂拉倒。」

  我凑近菁姐,腆着脸,说,「那,不做这事,我吃会奶,可以吧。」

  菁姐红着脸,又羞又嘲地说,「吃奶找你玥姑琳姑去。」

  「从今天起,我只吃菁姐的奶了。」我也调笑道。

  「才不信你呢。」菁姐不再拒绝我,我又陶醉在菁姐的软弹腻香里。

  一会儿,我凑近菁姐的耳朵,轻轻舔着菁姐的耳垂,说,「菁姐,我下面胀
得难受。」

  菁姐美目迷离,说,「谁让你不听话了?我可没办法。」

  「菁姐,你用手帮我弄出来。」其实我心里想的不是菁姐的手,而是菁姐的
丰乳。要是能把我的坚硬挤压在菁姐的玉沟,一定非常销魂。可我不敢对菁姐提
这样放肆的要求,不知道为什么,我的脑海里竟然浮现出瑛姑的媚态,我心里隐
隐觉得,万家能让我放肆的也许是瑛姑。

  「不会。」菁姐拒绝道,然后,菁姐又害羞地哄道,「听话,痴弟,你现在
走吧,菁姐还要做作业呢。过几天菁姐身子好了,就陪你。」

  我想也只好这样,就收拾起欲火,依依不舍地放开手,走了。为了平静自己,
我又到花园里转了一圈,宁静的夜色照例抚慰了我的心灵,也复位了我的小弟弟。

  我心满意足地想道,「其实,这是我最企盼的结果了。」

  我突然想起我还要见琳姑,就匆匆忙忙赶过去。

  琳姑看到我,已经有点生气,斥道,「去哪了?到处找不到你?琳姑的话也
不放心上了?」

  我喃喃道歉,但语声里依然掩盖不住内心的得意。

  琳姑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审视了我一会,突然说,「你是不是又去和哪个姐
姐鬼混了?」

  我一愣,不知该说什么,交代不是,撒谎又不好,我就这么愣愣地和琳姑对
望着。琳姑又厉声说,「不许撒谎!是,还是不是?」

  惊惶中,我只好低声承认。

  「是谁?」琳姑紧盯着我,问道。

  虽然菁姐嘱咐过我,但此刻我也实在顾不上了,只好老老实实说是菁姐。

  琳姑生气地站起来,说,「我现在就去找她问问清楚!」

  我惊慌地一把拉住琳姑,说,「不怪菁姐,怪我。」我心里有点奇怪,萌姐
和我好,她并没有生气啊,为什么这会这么气愤?

  「那你把事情经过老老实实,详详细细说一遍!不许漏瞒!」

  我就结结巴巴把事情说一遍,按照我的原则,自然把事情往我身上揽。可琳
姑却会错了意,大惊失色而又悲愤满怀地说,「你趁菁姐喝醉酒,强奸她?」

  我想起白痴父母,赶紧解释,「不是的,琳姑,我没有。」我又把事情解释
了一下,这回强调了菁姐当时是清醒的,但很伤心。

  「那你也算是趁虚而入,对不对?」我低下头,不得不承认。

  「那今天呢?你又要挟菁姐了?」

  「没有没有,琳姑,我今天是特意去道歉,我们也没有做这事。」我心里暗
暗松口气,幸好菁姐来好事,要不真做了,我现在就不敢理直气壮了。

  琳姑仔细审视我的眼睛,我也毫无愧疚地对视着,琳姑相信了我,但依然很
伤心地叹口气,说,「你可千万不能走你爸爸的绝路啊。」

  「琳姑,我爸爸怎么了?没人跟我说这事,你就告诉我吧。」

  琳姑沉默不语,过了半晌,似乎下了决心,说,「你爸爸当年强奸你妈妈,
才生下了你。你妈妈好几次差点自杀,只是她信的宗教救了她。可她一辈子都不
能原谅你爸爸,你妈妈可是你爸爸的亲姐姐啊。」

  琳姑的话里实际漏出了口风,就是白吃的母亲依然活着,虽然我已经知道此
事,但此刻从琳姑嘴里说出来,我还是有悚然而惊的感觉。

  琳姑又长长叹口气,说,「我也不想再瞒你,你妈妈是活着,只是她一想到
你,就会涌起不堪承受的屈辱和痛苦,更不用说见你。当然,你妈妈现在身份特
殊,也是一个原因。——可是,」琳姑停顿下来,望着我,眼睛里掩盖不住深深
地失望,「可是,你醒过来后,我每次和你妈妈通话,都夸你聪明懂事,你妈妈
已经想见你了,可如果她知道你和两个姐姐睡觉,她又会伤心死的。——我可怎
么向她交代啊!」琳姑捂住脸,伤心地哭起来。

  我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我当然不能发誓,说我以后再也不和哪个姐姐
睡觉,我知道我做不到,而琳姑又是绝对不能欺骗的。我只好陪着琳姑一起哭泣。

  过了好一会,琳姑缓过劲来,一边擦着眼泪,一边说我,「你哭什么哭?勾
引这个,勾引那个,得意得要命,现在又装模作样哭!」

  「那我怎么办?那我怎么办?琳姑,你告诉我,那我怎么办?」

  琳姑啐我一口,说,「什么怎么办?不做会死啊?你们这些男人,真没出息!」

  脸上却慢慢红起来,又幽幽叹道,「叫我怎么对你妈妈解释啊,她可是我最
喜欢最亲密的姐姐。」

  「我们别告诉她啊,干吗告诉她这个?」我想今天琳姑的反常,主要是十一
受了白痴妈**影响,当时她给我介绍萌姐时,没有这种担心。想来,白痴母亲是
比玥姑更纯更追求完美的那种女人。

  「你要一个一个勾引过去,早晚会传到她耳朵里,你以为没人跟她说?你知
道你现在的继父是谁?拍马的人多着呢。」

  我对继父是谁没兴趣,可我从琳姑的话里听出一点意思,好像我和菁姐的事
能够得到默认。我赶紧说,「琳姑,我发誓,再也不会有第三个。」

  「要是你菀姐愿意呢?」琳姑乜着我,脸红红地问道。

  我也脸红起来,想到这种可能性,心里实在痒得不行。我含糊不清地说,
「那不算,那样,就只会有一个,别的都会没有。」

  琳姑不无醋意地说,「就知道你最喜欢菀姐了。」

  「除了琳姑你。」我喃喃说,我的话是可以作双重解的,果然琳姑急了,沉
下脸,怒中带羞地说,「胡说八道,还不快滚回去!」

  我赶紧退出去,心中却依然充满得意,只是想到白痴的妈妈,心里不由砰砰
乱跳。

  正文95玥姑叫我过去,说郁老师让艾妹传话,问我还跟不跟她学钢琴。传
完话后,艾妹很惊讶地问我,「出什么事了?怎么突然不去了?怎么还要这么问?」

  她很狡猾地看我,我显得很狼狈。

  突然,艾妹恍然大悟似的,红着脸,用手指着我,吃吃笑着,说,「你不会,
你不会连郁老师都敢——吃?她好像,她好像看起来很小唉。」

  我真的很狼狈,虽然说不对,但也八九不离十。好在玥姑斥道,「胡说八道
什么,你!小小年纪,瞎想!」

  可艾妹却相信自己猜的不错,也不怕玥姑,反而大声笑起来,说,「真是个
白痴!」然后拉着李叔下棋去了。李叔像条小狗一样被女儿牵着走,脸上幸福的
表情让我嫉妒得要死。

  我没想到郁老师还愿意教我,我以为上次的事后,教琴一事,也就无疾而终,
所以我也就不再去了。没想到郁老师还会来催我,我自然不愿拒绝,就又去了。

  到了郁老师家,郁老师很不业自然地教我,我也很别扭地学着,我弹得一塌
糊涂,可郁老师似乎也没听出来,也没纠正我,我心里暗暗奇怪,如果还为了上
次的事,那她就不该再想教我,现在这样算什么回事呢?受罪似的,还不如不学,
我都想着下次不来了。

  可这时,郁老师突然脸红起来,期期艾艾说,「上次,上次我耳光打重了,
不要,不要生我气。」

  为了内疚?我有点不信,但还是诚恳说,「是我不好,该打的,郁老师不要
往心里去。」

  「其实——其实都是——童老师不好。」郁老师又吞吞吐吐说。

  我不接嘴,我觉得郁老师其实有话要说,我也就听着。果然郁老师又吞吞吐
吐说,「其实——其实也不是童老师不好,只是她太痴迷她的雕塑。」

  我立刻猜到,一定是童老师还想给我雕像,郁老师才会出面继续教我,怪不
得今天的心思完全不在钢琴上呢。但郁老师没有明说,我就继续装糊涂。

  「你还愿不愿意?」郁老师突然就问我。

  「愿意什么?」我反问道。

  郁老师不满地说,「作模特——你何必装糊涂,你可不像你装得那么傻!」

  她可真抬举我啊,我故意慢悠悠地说,「我倒是愿意,只是怕又犯混,再挨
打,回去不好交代。」

  郁老师脸红了,说,「我不再管你们的事,反正不在我这儿,我眼不见心不
烦。——你要愿意,我就给童老师打电话。」

  我点点头,算是默认。我感觉郁老师不喜欢这事,可她还是帮童老师约我,
她们的关系看来真是好。

  一会儿,童老师就来了,看来住的不远。当着郁老师的面,童老师和我商量,
希望我每次学完钢琴给她作一小时模特。她竟然还说起报酬,说就拿郁老师教我
钢琴抵模特的时间,郁老师对童老师的擅自安排也没有异议,我突然觉得有趣,
好像这两人之间的关系很不一般,我想,她们不会是「同志」吧?对女「同志」

  我可很有了解的兴趣。

  我答应了,就跟着童老师告别离开,已经出门,童老师又反身进去,和郁老
师嘟嘟哝哝说半天。

  童老师开一辆半新旧的普桑,我坐她的车,让吴师傅跟在后面。童老师说,
「好漂亮的大奔!哪天借我玩一天,真想去疯狂一下。」

  我说,「没问题啊。童老师,只要你开口。」

  童老师斜视着我,说,「和你开玩笑呢,你能做的了主?」

  我心中一动,试探道,「郁老师开口借,我姑姑肯定不会拒绝。」

  「真的?」这回童老师满怀希望了。我点头。童老师说,「那好,哪天让她
去借,好好出去玩玩,我很想开开大奔。」

  童老师住老式石窟门房子,看来也是有钱人家出身,楼上楼下都是她独自住
着,一楼连着天井都改成了她的工作室,里面推着不少的半成品,看起来都是裸
体少女。她把我带到二楼,给我倒上一杯饮料,突然显得局促不安起来,我猜她
是怕上一次的场面再现吧。

  她忸怩地说,「这次想给你雕全身的,我想先给你画几张素描,行不行?」

  我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童老师,要是我又犯病了怎么办?」

  童老师更加不安起来,「你,你,不能克制自己嘛?」

  「现在是行,到时就不知道了,所以要先说清楚啊。——你还是雕全身。」

  童老师好像有准备地说,「我打听过,说你喜欢吃女人奶,我答应你这个,
好不好?」

  「那是小时候,现在我吃奶会吃出反应来的。」我继续逗她,其实今天我对
她没有任何企图,昨晚刚和菁姐两度春风,对她哪还有兴趣。

  可童老师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站在那里犹犹豫豫,心中好像在做什么
艰难的决定。其实我事先想到,她又约我做模特,应该对可能出现的情况有心理
准备,那么她原先准备怎样呢?在我猜测她和郁老师是同志后,我对这个答案的
兴趣陡增。所以逼着她作出明确回答。

  突然,童老师红着脸,仿佛下了决心,豪爽地说,「那我就答应你。」

  我倒一愣,难道我的猜测错了,她不是同性恋?

  这大概是童老师事先想好的答案,接着,她还拿出一个安全套,说,「可你
得带上这个。」

  我摇摇头,我的意思是我不想做,老实说,我此刻都开始怀疑,怀疑童老师
要吃我嫩草呢。要不是她是郁老师的好朋友,我肯定会这么想。

  可童老师会错了意,以为我不肯带套。她又局促不安起来,说话也吞吞吐吐
起来,「你,你一定要带上,我——我不能——男人的脏东西不能——进我身体。」

  我心头一亮,她还是个同性恋!她让我带套,不是怕怀孕,而是无法忍受男
人的脏东西进入她的身体,或许还是郁老师无法忍受。我笑了,说,「童老师,
你是同性恋,对吧?」

  她吃惊地看着我,张着嘴不说话。我又接着说,「郁老师是你恋人,对不对?」

  突然,童老师大怒,从座位上跳起来,说,「胡说八道!敢诬陷郁老师!—
—滚出去,不要你做模特了!再胡说,我也给你吃耳光!」

  我静静说,「童老师,你不要生气,我不会和任何人提起。我真要走了,我
就再也不来了,郁老师大概也不会再为你说话,你想想清楚。」

  童老师矛盾地看着我,说,「你,为什么这样想?还提到郁老师!你不知道
她会多生气!」

  「我只是想明确一下,我不想做你不喜欢做的事;如果你不是同性恋,我要
克制不住,侵犯了你,我不会内疚。可你要是同性恋,不管什么原因,侵犯你都
是强奸,再说,我特别尊敬仰慕郁老师,我怎能侵犯郁老师的恋人?所以我要弄
弄清楚。」

  童老师对我这番说词一点也没有怀疑,她几乎有点感动地说,「没想到你这
么懂事,这么通情达理。可你千万不能在郁老师面前提起,她会非常非常生气。」

  「会不和你好,是吧?」

  童老师脸红了,看来她很喜欢郁老师。我又说,「如果你和我做了,就算带
着套子,郁老师也可能不再和你好了,你没想过?」

  我的坦诚感染了童老师,她也直截了当说起来,「我和郁老师商量过,这是
郁老师同意的底线。——当然,只限于你!」突然她觉得自己有点说过头了,就
强调说,「你千万不能和任何人说起!」

  我点点头说,「当然。」心里交织着很复杂的情感,郁老师显然很喜欢我,
或许因为我长得格外清秀,她多少把我看作女孩子。

  童老师又不好意思起来,问道,「那现在呢?」微微晃了晃手里的套子。

  我大度地说,「我已经知道你是郁老师的恋人,怎么还会强迫你做?放心吧,
我会控制自己的。」

  童老师很感动,也很好奇,说,「你真好——你几个月前真的还是白痴?」

  我点点头,不再多说什么,示意童老师,我现在是不是要脱衣服?

  一会儿,我就一丝不挂站在窗前。这个房间四周的色调很深,童老师又遮住
了家中所有的光源,只余一扇窗户,窗帘很厚,很严实,拉开一尺的宽度,我就
站在一尺宽的强光下,童老师在昏暗的角落里,不停地画着。

  我换过几个姿势,还是觉得累了,就说,「我累了,今天就到这里吧?」

  童老师一看表,说,「不好意思,不知不觉,一个多小时过去了。」

  我正想穿衣服,童老师说,「这个,我该称呼你什么好?」

  「随便。」我漫不经心地回答。

  「我能不能摸摸你?」

  我抬起头看她,是啊,这才是她的主要工作。我点点头,放下手头的衣服,
又站在那儿一动不动。

  她走过来,开始小心翼翼用手指轻轻感觉我的皮肤,逐渐加大力度,从上到
下摸捏起来。

  我好奇地打量她,她闭着眼睛,不知是一向如此,还是对我才如此,但我感
觉到,她是陶醉在自己的艺术感觉中了。她的手碰到了我的小弟弟,我感觉她犹
豫了一下,然后继续抚摸,并且停留的时间格外长了一点,也许这是她最不熟悉
的部分吧。可我还是开始产生反应,渐渐挺起头来,她似乎有点吃惊,又似乎不
想放弃,依然闭着眼睛,逗留在那里。

  我说,「童老师,今天就到这儿,好不好?」

  童老师退后一步,说,「好吧。」

  我穿好衣服,出门前,说,「童老师,你提的报酬,还是取消,否则郁老师
把我的学费退给我姑姑,我就要给姑姑解释原因,我就不能给你做模特了。」

  「那——怎么好意思?」

  「你可以让郁老师为我弹钢琴,作为给我的报酬。」

  童老师点点头,不说什么,我知道,她不敢擅自做主,还要和郁老师商量。

  我觉得我挺喜欢给她做模特。

  正文96眼看魔王规定的期限快到,这几天魔王看我的眼色狞恶了许多,时
时带着威胁恐吓的意味。而他手下的小喽喽,更是常常围着我起哄,想营造出一
种恐怖气氛,叫道,「小白脸马上要开花了啊」,「卖票啦卖票啦,看小白脸变
戏法,粉白嫩红转眼鼻青眼肿啊!」诸如之类的言语,不停在我耳边吵着。

  为了恐吓我,魔王还有意说,「小子,我也不想欺负你,不想让人家说我以
大欺小,我一只手和你打,一只手绑起来,你输了,就乖乖把你妹妹献给我。」

  我虽然内心不安,表面一点也没有露怯,对魔王的威胁和小喽喽的起哄,只
是嗤之以鼻。

  色王倒好像真有点关心我,问我到底学没学过武功?到底准备怎么打算?是
自己解决呢,还是叫家里出面解决?他的意思,我要是有打算,那就该马上动手,
要不晚了。

  我一开始也没太在意,可越到一个月的期限,我觉得越怪,所谓一个月的期
限,是魔王自己提出来的,其实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现在,在大家的眼里,好
像一个月后,就该我和魔王决斗似的,反正魔王就是这么想的。大家也都这么盼
着,弄得我真有点惶恐不安。

  我被逼得不得不考虑此事,和可一直犹豫不决,不知道是继续叫菀姐出面,
还是把事情告诉家里,让家里设法阻止此事,可我又觉得这样很窝囊,很想自己
解决。矛盾之中,我找过李叔几次,但最终都没有说出来,只是催促李叔,帮我
找武功老师。虽然我知道,就算找到一个好老师,眼下的问题还是解决不了,但
毕竟是个安慰,或者说,有了报仇雪恨的机会,眼下的困境也许就能够忍受。

  可李叔期期艾艾,模棱两可,不知道什么意思,最后我发狠道,「李叔,你
很不够意思哎,过河拆桥,玥姑娶到手了,不需要我帮忙了,这点小事也不肯为
我尽心!」

  李叔不好意思了,偷偷看着玥姑,犹犹豫豫说,「不是我不肯帮忙,是你玥
姑不要你学功夫。」

  原来如此,我问玥姑为什么。玥姑先狠狠瞪了李叔一眼,反问我,「你学武
功干什么?有人欺负你吗?」

  「当然有人欺负我,所以我才要学,再说还可以防身健体啊。」

  「就算有人欺负你,玥姑也不同意你学功夫,受点欺负也不会有什么危险,
可要是学了功夫,你就会变得好勇斗狠,反倒随时随地有了危险。」

  我愣了一会,说,「可是,玥姑,你想过我的自尊没有?老受人欺负,我会
越来越自卑,将来怎么能当万家族长?」

  玥姑皱着眉头说,「学校里到底谁欺负你?为什么欺负你?你可以找菀姐啊。」

  「谁都欺负我啊,我名字这样,长得又像女人,学习又差,他们都欺负我啊。

  我要是找菀姐,他们就更加瞧不起我了。「我还是不想把魔王的事告诉玥姑,
只想博得同情。

  李叔插嘴道,「其实痴儿说得也有道理,人要靠自己赢得尊敬。再说,文姨
的功夫本来就是为了防身,不具攻击性。而且还很适合痴儿学,文姨很愿意教他
呢。」

  「你又胡说八道了,功夫怎么会不具攻击性?」玥姑几乎是在斥责李叔。

  李叔尴尬地辩解,「你知道,文姨的功夫全靠借力,别人不攻击,他就不能
反击。」

  「我看你是越来越糊涂了,」玥姑不满地说,「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明白?

  是的,文姨的功夫是这样,别人不攻击,你是无法反击,可你可以欺负人,
无缘无故,随时随地都可以找人麻烦,抽人耳光,别人不反抗呢,没事,一反抗,
你就可以折断人家手腕,这样的功夫没有进攻性?「

  我听了越来越感兴趣,好像是一门很不错的功夫,我盯着李叔问道,「你说
的文姨是谁?她的功夫很厉害?」我猜想这个文姨,应该是白痴爷爷的又一个老
婆。

  李叔避开我的眼光,征询地看着玥姑。嘿,取个美女做老婆,也有坏处啊,
男人的心气都短了。我也不想再为难李叔,直接就缠上玥姑,粘在玥姑身边,求
道,「玥姑,你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

  玥姑哄我道,「痴儿,你听玥姑的话,不学什么功夫,没什么好处,现在都
什么时代了,还学那些干什么。」

  我说,「玥姑,学不学先不去说它,你先告诉我文姨是怎么回事?」

  艾妹在边上也来了兴趣,催促道,「妈妈,说嘛,我也想听。」

  玥姑斥她,「你凑什么热闹?去去。」

  艾妹噘着嘴,生气地说,「白痴又不是你生的,这么宝贝,我还不想听你说,
我还有我爸呢。」艾妹去到李叔身边,撒娇地钻到李叔的怀里。玥姑不无嫉妒地
看着他们父女。

  「说嘛,玥姑。」我催促道。

  「你啊,真麻烦。」玥姑只好答应,「说起来,也很简单,你文*** 爸爸,
因为小时候的不幸经历,发誓要学武功,后来结合武当的太极和少林的擒拿手,
自创了一套小巧功夫,本意是教给女子防身用的,并不适合男人学。」

  「我猜,文奶奶家里,有女性受了欺负,是吧?」

  「就你聪明,」玥姑笑着说我,「是的,文奶奶本有个大姑,从小带大她爸,
有一次,领着她爸出去,遭遇几个流氓,当着他的面,欺负了他姐,她姐后来就
悬梁自尽。他爸这才发奋学武,据说还真报了仇。——所以后来这工夫,就传女
不传男。」

  玥姑总是费尽心事,不想让我学功夫。可我现在不是白痴了啊,我知道玥姑
阻止不了我学这门功夫。我继续问道,「那这门功夫有什么特点?」

  「阴毒。」玥姑说。

  「怎么个阴毒?」

  「一出手,就折断人家手腕,那还不阴毒?」

  「怎么做到的?」我非常感兴趣。

  「这我可不懂,问你李叔吧。」玥姑是顺口一说,但我抓住机会,说,「李
叔,玥姑同意你说了,你详细告诉我。」

  李叔说,「也没什么好详说,这门功夫的特点,就是借助对方的力,拿准机
会,瞬间发力,折断对方手腕。」

  我听了,悠然神往,说,「看来这门功夫就是为我创设的,学它应该需要灵
敏的反应和灵巧的手。」

  「什么为你创设的,白痴,你想的美,让你学好了可以去欺负美女?」艾妹
笑着骂我,又说,「妈妈,应该让我去学这门功夫,等我学好了,白痴再欺负你
和琳姨,我就『咔嚓』一声把他的手腕折断。」

  「别瞎说,艾艾。」

  我笑着对艾艾说,「放心吧,艾妹,以后我会离美女远远的,尤其是像你这
样的超级美女,我要敬而远之,送给我做老婆我也不要。」

  「呸,白痴,你这癞蛤蟆!」

  玥姑笑着问我,「为什么,你转性了?」

  我叹口气说,「美女虽然赏心悦目,可娶美女做老婆,男人要受气的呀。」

  玥姑脸一红,说,「痴儿,不许胡说。」怯怯地看看李叔,李叔冲她温柔一
笑。

  艾妹又插嘴道,「像你这样的白痴,就该多给你点气受受。」

  「好啊,艾妹,那你嫁给我,我愿意天天受你气。」

  艾妹「腾」地从沙发上跳起来,站我面前,横眉竖目,一手叉着小蛮腰,一
手指着我,说,「你这个白痴,是不是又想吃耳光了?」

  「别这样生气嘛,艾妹,开个玩笑而已,你知道,中国法律不允许表兄妹结
婚的,你越急显得你越心虚。」

  艾妹一甩手,就抽我了,好在我有准备,躲开了。玥姑叫道,「住手,艾艾,
怎么真动手了。」

  艾妹跺着脚说,「妈,你没看他欺负我啊。」

  「开玩笑还真急啊,没风度。」玥姑说她。

  艾妹生气地瞪我一眼,「不理你们了,爸,我们下棋去。」

  他们走开,我开始说服玥姑,同意让我学功夫,我举了菀姐的例子,柔道学
到黑带,还有谁敢欺负她?要不这么漂亮,还不得天天受骚扰啊。

  可玥姑还是不同意,说男女有别,女的学了不会去欺负人,男的学了就会去
欺负人,就会招来许多麻烦。

  我急了,说,「玥姑,你是不相信我的人品?」

  玥姑笑着说,「你别想将我军,你知道,玥姑是怕你出事。」

  「可我的命可是天意,不是凡人所能决定。」

  「我可不相信什么天意,事在人为。——再说,你琳姑也不同意,你试着去
说服说服她。」

  看来,这一关真通不过,不过,我已经暗暗下了决心,这门功夫我一定要学,
我会打听到这个*** 地址,自己找上门去,不是说她愿意教我吗。

  「你不用打什么鬼主意,没有爷爷的同意,她不会教你。」

  「那我直接去求爷爷。」

  「好啊,你试试看。」玥姑胸有成竹地说。看来爷爷那儿的门,她也给锁上
了。

  我站起来,临出门前,说,「玥姑,你不让我学功夫,什么时候,我被别人
欺负成白痴了,看你后悔不后悔!」

  我出门而去,也不顾玥姑在我身后叫道,「回来,痴儿,到底谁欺负你了?」

  正文97掐指算来,今天正好是魔王说的一个月,在回家的车上,我问馨馨,
最近有没有人骚扰她。馨馨摇摇头,害羞而感激地冲我笑笑。我暗暗叹气,小丫
头还以为事情一劳永逸地解决了呢。

  我知道,魔王一定会去找她,而我是束手无策,心里又是担忧又是焦急。不
仅是为了馨妹,也许主要的已经不是为馨妹,而是为我自己。我一直在想象着我
和魔王发生冲突的情景。在每一种想象里,我都是惨不忍睹。这和平时的胡思乱
想完全不是一回事,不能天马行空啊,也不能指望什么奇迹,魔王就在那儿杵着
啊。

  怎么办呢?实在不愿意选择逃避,可是独自去面对,又觉得自己力量实在太
微弱了,唉,弱者的痛苦,很少有人能真正理解!

  不过我还是决定选择面对,或者说,决定要被他揍一顿,只是我真的希望自
己被揍的时候,能够表现出英雄上刑场时的视死如归。我能吗?我不禁叹气。

  馨馨看出我在担忧,问道,「你怎么啦?忧心忡忡的。」

  我冲他一笑,说,「你现在往也不叫我哥哥了。」

  她不好意思地说,「你到底担心什么呢,白痴——哥哥。」

  「就这么叫,馨妹,我喜欢。——也没有什么大事,只是我答应学校,如果
期中考试还考不好,我就转班。可这几天,一点也不能集中心思读书,学得一塌
糊涂。看来,我在劫难逃了。」

  「为什么不能集中呢?担心什么呢?你好像有——心事。」小姑娘脸红了。

  我不想吓唬她,就说,「你知道,我以前从来没有上过学,现在天天坐在教
室里,实在不习惯。——馨妹,你应该帮帮我。」

  「我怎么帮你啊。白痴哥哥?」

  「你只要每天多叫我几声哥哥,我一开心,学习就有劲了。」

  馨馨把头转过去,望着窗外,不理我了。我轻轻碰碰她的手,说,「生气了,
馨妹?我没有恶意的,只是开开玩笑。」

  馨馨转过头来,脸红红的,细若蚊蝇地说,「我没有生气,白痴哥哥。」

  我心里大乐,心中暗暗决心道,「我绝对不会让人欺负馨妹,为了她,什么
都可以豁出去,何况只是挨一顿揍。」

  我的决心很快就有了实现的机会。

  第二天中午,我不放心馨馨,就转过去看看,远远就看到魔王在馨馨的教室
门口,我的血轰的一声冲上头顶。

  我走过去,魔王很傲慢地居高临下看我,魔王的几个小喽罗,正在教室里面,
连哄带吓地叫馨馨出去,馨馨吓得躲在角落里,以前总是围着她的同学们,一个
也不见了,显然都害怕魔王。

  看见我,馨馨才哇的一声哭出来,说,「哥哥,他们欺负我。」

  我心里很痛,心想,我要是现在就会武功,我还犹豫什么,一拳一个,把这
三个小瘪三,全打趴下,可惜我没有这个本事。我只能装作勇敢,凶猛,冷冷地
对这三个小瘪三说,「滚出去,你们这几个只会添人屁眼为虎作伥的小瘪三!」

  我虽然嘴里骂得解气,心里却直打鼓,我不在乎被揍一顿,这我已经准备好
了,可我不想被这些小混蛋打,而准备给魔王打,可如果他们三个动起手来,我
当然也不是他们的对手。

  好在小瘪三就是小瘪三,看到我气势汹汹的样子,他们竟然都退缩了,却硬
撑着说,「好,你等着,让魔王教训你。」

  他们退出去,向魔王告状去了。馨馨吓地拉着我的衣服,不停说,「哥哥,
怎么办?哥哥,怎么办?老师为什么不来?」

  我安慰她道,「馨妹,别怕,有我呢。」一边四下环顾,心里也暗暗希望有
老师出现,可惜那些学生太怕魔王了,没有人敢去报告。

  「万人厌,你滚出来!」魔王在外面吼道。馨馨抓紧我的衣服,说,「哥哥,
你不要出去,他会打死你的。」

  我当然不能不出去,否则魔王进来,就更不好了。我说,「馨妹,放心好了,
我不怕他,你不要出去,就在教室里呆着。」

  我走出去,面对气势汹汹的魔王,我反倒镇静下来,嘲笑说,「说话客气点,
一点修养也没有,还自称什么什么王。不怕人笑话!」

  魔王瞪着我,「我教你滚出来,没修养,你叫他们滚出去,就有修养了?」

  「我是什么人?他们是什么人?」我傲慢地说。

  「就算你是个人物,可你说话不算数,算什么人物?」我还以为魔王会直接
动手,没想到魔王又和我扯起来。我猜魔王一时也吃不准我,不知道我是不是练
过,也很怕在大家面前出丑吧。我也就和他扯,也许扯着扯着,就有老师过来也
说不定。

  「我怎么说话不算数了?」

  「你说满了一月,我就可以追她。」

  「我说过?你脑子有问题!那是你自己说的,和我没关系。」

  「那你是硬不让我追她了?」魔王的怒气开始上来。

  「你可以追,可你今天这叫追女孩吗?这是抢啊。」

  「我有我的追法,和你无关。」

  「这不是追,这是欺负,你欺负别人我不管,欺负我妹妹,甭想!」

  这时候,周围的同学已经越来越多,我班里的几个同学,也过来看热闹了,
色王也在其中,魔王的面子绷不住了,他凶狠地瞪着我,大口喘着气,说,「那
好,我们找个地方单挑!」

  「可以啊,怎么单挑,你先说个道道。」突然我心里冒出一个想法。

  我看到魔王突然犹豫了,心中暗笑,他在怕什么呢。过一会,他跺跺脚说,
「我的手下,一个也不动,就我们两个比个高低。」说完脸色竟然有点讪讪。我
恍然大悟,魔王以为我在提醒他一只手和我打的话,其实,就算一只手,我也打
不过他,可他却没数,不敢轻易托大,可想起在班里吹的牛,脸上不免有点下不
来,毕竟班里好多同学听到风声都过来看了。

  我慢悠悠地说,「你是说打架?」

  魔王惊愕地看着我,「那你想干什么?」

  「打架我吃亏了,你像一头牛一样,我怎么打得过你?」

  魔王脸色涨红了,说,「你小子什么意思?想消遣我?找死!」说着,准备
出手了。我大喝一声,「慢!」魔王果然住手,疑惑地看着我,说,「你要是后
悔,乖乖走开,现在还来得及,看在我们同班的面子上,我放你一马。」

  我说,「你个大,人有多,单挑又是你提出来的,我应该有选择单挑方法的
权利。大家说对不对?」

  「不错,不错。」色王叫起来,还有几个好像是初三的,也跟着起哄。

  魔王迫不得已,说,「那好,你选,我看你有什么花样!」

  我说,「我们来比比胆量,看谁先没种!」

  「怎么比?」魔王问道。

  「叫人拿把刀来,我们轮着在自己身上刻花,我先来,你跟着,看谁先服软!」

  魔王目瞪口呆望着我,我呢,心里做好准备,他要答应,我今天就豁出去了。

  可魔王突然狂笑起来,笑过后,说,「你这算什么屁单挑,你要是想比跳楼,
我也跟你比啊。没用的家伙,趁早滚开,老子倒被你逗得开心起来了,不想揍你
了,滚吧。」

  我气得脸通红,说,「你自己滚,没种的家伙,没见过电影里拿左轮手枪,
对自己脑瓜轮着开枪啊。蠢货!」

  「看来你今天是真想挨揍啊。」魔王好像已经看出我并没有什么武功,口气
已经轻松很多,伸出手来,轻轻拍我的脸,说,「很漂亮的脸蛋,打得鼻青脸肿
可做不成小白脸喽。」

  我知道今天躲不过去了,与其这样拖着,心里不上不下,还不如干脆一点,
让他动手吧,我很想先在他脸上打上一拳,可觉得事后说起来,倒像是我有暴力
倾向,玥姑更不同意我学功夫了。我就骂道,「就算我满脸开花,也比你猪八戒
模样好看十倍,也不照照镜子,一只臭癞蛤蟆,配追我妹妹吗!去吃屎吧!」

  「你找死!」魔王终于按耐不住,他凶狠地伸出手来,一下子卡住我的脖子,
把我摁在了墙上,还用力往上提,我身不由己踮起双脚,双手抓着魔王的手,想
把他掰开。可是魔王确实是魔王,力气很大,卡着我脖子的手很有力,无论我怎
么用力,他却纹丝不动,他一边卡着我,一边嘲笑道,「骂呀,骂呀,怎么不骂
了?」

  我知道魔王不敢真把我卡死,但大脑缺氧却让我糊涂了,我心底突然冒出极
为恐怖的想法:会不会我借白痴身体还魂的事,让天庭知道了,现在借魔王的手,
要把我收回去?想到这不是没有可能,我顿时吓得魂飞魄散。

  我失去了知觉。

  正文98我苏醒的过程很奇特,不是醒在现实中,而是醒在梦中。我梦见自
己正在急速坠落,向无底漆黑的深渊坠落。但我并不惊慌,我知道我在做梦。我
前世有这个本领,在梦中可以知道自己在做梦,并且可以引导自己的梦向喜欢的
方向发展。也许这是白日梦做多了,黑夜梦的水平也相应提高。

  现在我就在梦中想着,应该如何摆脱坠落呢?突然黑暗中出现一只晶莹润泽
的玉手,一把抓住坠落中的我,并且正好抓在我身体的把柄——命根子上。我的
命根子感到一阵剧痛,我不禁痛叫起来,然后那只手就轻揉慢抚,舒适感让我身
体变得轻盈,从深渊中逐渐飘上来,浓烈的黑暗也渐渐淡去,我升到了云端,周
围全是柔曼的白云,然后我看到了手的主人,一个极美的宛似菀姐的仙女,正赤
身裸体在云端里向我招手,我一把把她搂进怀里,迫不及待上下抚摸揉捏起来。

  接着,我真正醒来,感觉一片茫然,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定定神,竟然发
现我躺在自己床上,令我大吃一惊的是,我怀里竟然搂着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子,
完全赤裸!而我正一手捏着她的乳房,一手插在她的腿心之间,她的手也揉捏着
我的小弟弟!

  我惊讶之余,把手放规矩,身体往后缩去,慌乱问道:「你是谁?」我心里
非常惊慌,第一个反应是,「坏了,坏了,我不知道把哪个来探望我的姐姐,搂
进了被窝,大概还作了一点怀事。琳姑玥姑知道一定会骂死我。」我就急着催她,
「还不赶紧出去,让琳姑知道骂死我。」

  可她却没有一丝慌乱,笑嘻嘻说,「你个没良心的,陪你睡了几天觉,会说
话就翻脸不认人啊?」

  我愣愣看着她,不知道她说枪的是什么意思,四周一望,确实是我的房间。

  再回想一下,和魔王的冲突,历历在目地浮现上来,我还清楚记得我最后的
意识,看来我是多虑了,天庭并没有把我捉回去。那么,我只是昏迷了?

  突然,一个让我羞愤不已的念头浮上来,我当时实际是被我自己的怪念头吓
晕了,虽然是怪念头,但作为占据别人身体的魂,有这种念头,其实也不为怪。

  可是,在别人眼里呢?我是被魔王吓晕了?我自己可以辩解为被可能的天庭
吓晕了,但在同学眼里我显然是被魔王吓晕了。这叫我以后怎么在同学面前抬起
头来?

  馨妹会怎么看我这个硬充英雄,最后却连狗熊都不如的人?

  这人可丢大了!我心里不由得恨起魔王来,干吗不动手揍我,而要卡我的脖
子,让我丢这样的人啊!

  怎么办?怎么办?看来要转学。可是,琳姑玥姑在哪儿?为什么我昏迷了,
她们怎么不来看我,怎么会来这个陌生女人?我又细细打量和我躺在一个被窝里
的女人,看上去二十多岁,眉毛修长,眼波横流,荡意盎然。半露在被窝外的乳
房,饱满丰挺,令人眼馋。

  她看到我的眼光流连在她胸口,自己用手捧着乳房,狐媚地说,「是不是又
馋了?姐姐给你吃啊,只是要好好吃,乖乖吃,千万不能像开始,野蛮得像牲口。

  你看,姐姐乳房上还有你留下的伤痕呢?「

  我一看,果然在她雪白的丰乳上,有几个赫然可见的牙印,难道是我咬的?

  可我昏迷了呀。

  「白痴!」

  一个念头在我心中闪过,难道我昏迷了,白痴并没有昏迷?

  坏了,坏了,要是这样,那事情就更糟了,我心中真正恐惧起来,我昏迷了,
白痴没有昏迷,白痴可是学会了说话啊,我昏迷期间,白痴说了什么?当时学校
是怎样的情景?她们会不会已经发现我和白痴不是一个人?我不愿去想它,也实
在不敢去想它,我硬把自己的思绪拉回到眼前。

  问道,「今天几号?」

  「二十六。」美女答道。

  「我整整昏迷了六天?」我简直不敢相信。

  「那我不知道,我来了四天。」

  「这两天我说什么了?」我非常紧张地问。

  「说什么?除了我刚来时,听你嘴里喊女人女人,再没听你说过话。以为你
是个小白痴呢,原来是个小白脸啊。」她竟然轻轻抚弄起我的脸来。

  我松了一口气,我也轻轻抚着她丰乳上的伤痕,说,「我咬的?」

  「一点也不记得了?」她笑吟吟问我。

  我摇摇头。她媚眼流波地问,「那你也一定不记得对我做过的其他事了?不
记得我给你的特殊服务?不记得自己快活得大叫?」

  我疑惑地摇摇头,可她话里的「服务」两字,让我有了猜测,但我又有点不
好意思确认,期期艾艾说,「那你是,你是——」

  「是啊,你猜到了?是的,姐姐我是性工作者,你们都叫我们妓女,对吧?

  对我的服务还满意吗?奥,我忘了,你那时是白痴,没印象,现在不是。—
—你白痴的时候可依恋人了,现在清醒了,是不是瞧不起人了?「她半讽半逗地
乜着我。

  我很尴尬,心里又暗暗生气,干吗请个妓女来伺候白痴?这不是毁我形象吗?

  爷爷李叔琳姑玥姑怎么会同意这么做?真是见鬼了!

  我接着她的话,喃喃说,「没有没有,妓女也是工作,没有什么丢人。」

  「你真这么想?」

  我不知该如何回答,有点狼狈,但也不想让她难堪,就安慰她说,「至少比
贪官污吏要好一百倍。」但我不想继续这个话题,赶紧说,「你现在起来,出去
吧。」

  她又娇媚地说,「出去以后就再也见不到你了,让姐姐再陪你玩一回,好不
好?你醒过来的样子,真让人舍不得。」说着,她的腿缠上了我的腰,丰腴的三
角地摩擦着我,让我怦然心动,手忍不住按上了她的丰挺,手心里感觉到的丰满
柔软,在身心里扩展开来。可是,我突然想到了琳姑玥姑菀姐菲姐艾妹馨妹,她
们的形象一一在我脑海里浮现,但眼睛里似乎都充满着怒意。我不知道琳姑玥姑
为什么会招来妓女,但肯定是为白痴而招,是不得已而为之,可究竟是什么不得
已?我不得而知,但我知道,琳姑玥姑一定很伤心,而我现在已经醒过来,如果
再和她做一次,无疑是在琳姑玥姑的伤口上撒盐。想到这一点,刚刚立起的小弟
弟,又慢慢倒下。我催促道,「你还是赶快走吧,我要见我的家人。」

  她看我心意已决,有点伤心难过,说,「就知道你们这些人,瞧不起我们,
只想玩我们。你以后再也不会见我了,是吧?」

  我的毛病是对女人心软,就含含糊糊说,「那,那也不一定。」

  她面色大放光彩,惊喜地说,「真的?那姐姐我把通信地址留给你,你有空
给我电话。」又哄我道,「姐姐的技巧可高了,能让你欲仙欲死,醒过来不试试,
太可惜了。」

  我含糊答应,她起来穿衣服,又找到纸笔,写下一行字,交给我,叮嘱道,
「要记得给姐姐打电话啊。」看来她还真有点喜欢我。

  我知道应该把这张纸条扔掉,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听到外屋传来尖叫声,
我鬼使神差地把这张纸条塞到了枕头底下。

  尖叫的是保姆,她旋风一般冲进来,叫道,「你醒了!你醒了!你真的醒了?」

  我想起我以前和保姆的荒唐事,知道也许只有她们,明白白痴和我不是一个
人。趁着周围没人,我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保姆说,「你昏过去了,白痴没有昏过去。」

  我心头剧烈一震,虽然我知道她明白,但听到她说出来,依然让我吃惊。我
很想问她琳姑她们是否也知道,或者想知道她是否这样对琳姑说过,但又怕显得
我太心虚。我故作迷惑地问道,「你说的白痴和我是什么意思?」

  保姆忸怩地说,「我也说不清,反正觉得不是一个人。」

  我正色道,「这种话不能瞎说,爷爷琳姑听了会非常生气!」

  保姆慌乱地说,「我没有别的意思,少爷,我不会乱说的,少爷,你原谅我
吧。」

  我安慰她道,「放心吧,阿姨,你们从小照顾我,我不会亏待你们,以后你
们就会知道我是怎样的人,你们的后半辈子就包在我身上了。」

  「谢谢少爷,谢谢少爷。」

  「对了,我昏过去时,……说什么了?」我差点要说成,「白痴说什么了?」

  可她们还没来得及回答,其他的人也开始进来,保姆退出去了。

  我望着走进来的人,想到了自己的裸体,有点心慌,赶紧用手抓着被窝,好
像有人会来掀我被窝似的。

  玥姑琳姑并不是第一个进来的,而是其他姑姑,她们听到我醒过来的消息,
一个个进来,但却并不和我说活,也不靠近我,而是站在离床至少有二三米远的
地方,望着我,眼里充满复杂表情,我能感觉到有好奇,惊奇,嘲笑,痛心,疑
惑,甚至害怕。琳姑玥姑也是如此,她们进来也和其他姑姑一样,站在那儿打量
我,并不靠近我。而我的姐妹们,没有一个进来看我。

  我心情非常难受,显然我昏过去这段时间里,白痴不知道做了什么荒唐事,
最疼我的姑姑们也不愿意亲近我了,我很难过,也很羞愧,我把被子拉上来,遮
住自己的脸。

  玥姑终于走上来,把我的头搂起来,搂进了她的怀里,琳姑熟悉的体香和她
丰柔坚挺的摩擦,一下刺激得我挺立起来,想到这么多的姑姑在边上看着,我感
到羞愧尴尬,更加用力地抓着我的被子,唯恐它们会被掀掉,竖立的真相大白于
天下,丢人就丢大了。

  我听到玥姑带着哭音对大家说,「醒了,醒了,痴儿醒了!痴儿真的醒了!」

  房间里又哄的热闹起来,她们围上来,让我想起我初次进入白痴身体的时刻。

  正文99吵吵闹闹了一会,也没见爷爷来,我猜想,我这次昏迷对爷爷打击
很大,对琳姑玥姑的打击也很大,因为在他们看来,我不是昏过去,而是又回到
白痴状态,能不能再一次醒来,那是谁也不能说清的事。爷爷估计要卧床不起了,
我猜这是他没有过来的原因。玥姑也证实了这点,只是说,我醒了,爷爷也许就
又好了,可我知道,大家都知道,爷爷是不会好了,所谓油灯将枯,已经没有回
天之力。

  不久,姑姑们络绎告辞出去,我一手抓着琳姑,一手抓着玥姑,不让她们随
别人走,因为我感觉到她们也想走,也不想单独和我在一起,这让我感到很疑惑。

  等到只剩下两人,我委屈地问道,「为什么我床上会有妓女?」

  琳姑脸通红,玥姑却脸有怒色。我疑惑不解地看着她们,看着这两个把我当
作儿子一般疼爱的妇人。

  「还有脸问!」玥姑沉着脸说。

  「痴儿到底做错什么了?」白我当然要把委屈进行到底。

  「我可没脸说这种事,让你琳姑说。」

  显然这话多少有点责备琳姑的意思,琳姑脸红红的,似乎觉得自己是有过错,
也不敢和玥姑争辩。可显然白痴做的事很难出口,琳姑红着脸,吞吞吐吐,半天
说不出话来。

  玥姑看不下去,接过去说,「还是我说吧。你啊,十足是个流氓,下流坯子!

  和你爹一个德性!「

  我心里暗暗吃惊,想到,白痴到底做了什么?看来肯定是强奸了,强奸谁呢?

  菀姐?心里不由一阵心痛,心痛里竟然略微带点遗憾,要是白痴真的强奸了
菀姐,而我竟然一无所知,那可实在太妈**了。会不会我强奸的是艾妹?我心里
一阵慌乱,偷眼看看玥姑,我觉得不太像。要是这样,玥姑大概就不会来看我了。
那难道是这两个姑姑之一?

  我慌乱地不敢看玥姑,求饶似地对琳姑说,「琳姑,我真地做了很坏很坏的
事,像我爸爸一样坏的事?」琳姑对我说过白痴父亲的事,这话她明白。

  琳姑说,「就差一点!你要真做了,谁还会来理你?直接把你送精神病院关
起来!」

  我心里微微松了一口气,看来我是调戏了艾妹,或者菀姐,还是艾妹的可能
性大,吃吃菀姐的奶,她们不会太生气,而想做其他的,菀姐也有能力阻止我,
艾妹就不一样,他没有力量抵抗,那白痴调戏到什么地步?亲嘴了?摸奶了?还
是扣花溪了?我竟然有点神往。不禁暗暗骂了自己一句。唉!不知道以后艾妹还
会不会和我说话?她肯定还会告诉馨馨,馨馨大概也不会再理我了,我心里一阵
阵痛起来。

  我又小心翼翼求证,「那我到底对谁做了坏事?」

  玥姑沉着脸说,「这种下流事,也别再去问它!——痴儿,你太让玥姑失望
了。」说着,玥姑竟然伤心地流下了眼泪,我更加确信我是调戏了艾妹。我慌乱
地对玥姑说,「对不起,玥姑,对不起,我一点也不记得,我一点也没有记忆啊,
我一点也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啊。」

  「就算你糊涂时控制不了自己,可你清醒的时候呢?还不是老想着女人!就
因为这个,才会变白痴了,什么也不会了,还总想强奸女人!——你怎么会变得
这样啊,真叫人痛心!」玥姑又转头对琳姑说,「这种事情就是要克制,越放纵
他,变得越坏!」

  琳姑唯唯诺诺,不敢接嘴。我想起当时萌姐来接我去玩,玥姑是不愿意的,
但琳姑同意,结果我就开始了我的性生活。显然玥姑现在后悔得很,琳姑或许也
觉得自己有错,我心里想,琳姑真是冤枉啊。

  玥姑站起来,说,「看见你,现在真生气,我走了。」转身就出去。琳姑说,
「玥姐,等等我,我和你一起走。」琳姑的手我没有放开,一直握着,现在琳姑
挣脱开来,慌乱地跟着玥姑身后走了。

  胡妈进来,我问道,「胡妈,白痴到底做什么了?你告诉我。」

  胡妈不敢,犹犹豫豫说,「可是,可是,还是不说吧,要不你明天问玥姑好
了。」

  我鼓励她道,「说吧,胡妈,我答应你,不会告诉别人,你知道我现在醒了,
不是白痴了,放心说吧。」

  胡妈回头看看,还怕有人进来似的,确信没人,她小心说,「你昏迷了,白
痴就瞎闹,抓住女人就要强奸。」

  「那我差点强奸谁了?」虽然我已经确信是艾妹,但还是想确认一下。

  胡妈又回头看一眼,小声说道,「琳姑,你差点就强奸了琳姑。」

  「琳姑?」我大吃一惊。

  「是啊,你都把琳姑的衣服全撕烂了,还把琳姑的下身抓破了。」

  我目瞪口呆,过了半天,自言自语地问道,「怎么会这样?」

  「是你菀姐送你回来,当时你和白痴都昏迷了,琳姑独自守着你,白痴突然
醒了,可你没醒,白痴就抱住琳姑,开始撕衣服,又抓奶,又扣下身,琳姑吓坏
了。」

  「后来呢?」

  「琳姑都不敢大声叫,幸好我进来了,好不容易把你撕开,你,你,」胡**
脸红起来,住口不说了。

  「说下去。」我有点猜到下面的故事了,但我还是愿意听她说。

  胡**声音轻下来,「你又开始撕我的衣服,要强奸我。」

  「后来呢?」

  「后来就强奸了我。」

  「那琳姑在哪儿?」

  「琳姑在边上看着。」

  「琳姑看着?」我简直难以相信。

  「琳姑的衣服被你撕烂了,等人送衣服来呢。」

  「那是谁送衣服来的?」

  「你玥姑。」

  「那我在干什么?」

  「你还在——你还在,白痴还在做,不知道白痴哪来的这么大劲!」

  我想象着当时的情景,我在强奸保姆,琳姑玥姑竟然就在边上看着!怪不得
玥姑说,看见我就生气。不过,我从玥姑的话里听出了一如既往的母亲般的关爱。

  我本错以为我欺凌了艾妹,玥姑才会这么生气,现在才明白,玥姑生气是因
为她看作儿子一般的我,竟然这么不争气,做出这么不堪入目的丑行来,她越痛
心,说明她越爱我。琳姑也是这样,我这样侮辱她,差点就强奸她,可她竟然已
经原谅了我,比玥姑早原谅了我。琳姑内心实际要比玥姑柔和得多啊。

  看我不出声了,胡妈倒又继续说道,「玥姑本想阻止你,还用力打你屁股,
可你突然跳起来,竟然又去撕玥姑的衣服,扣玥姑的下身。幸好我,把你拉住了。」

  我望着胡妈,难以置信的想象白痴敢去撕玥姑的衣服,扣玥姑的下身,而胡
妈真正以她的献身精神,拯救了白痴,我,还有琳姑和玥姑。

  我喃喃说,「谢谢,谢谢。」

  胡妈看我不再问话,准备出去,我想起还有一件事没问,就说,「那个妓女
怎么来的?」

  「大家都以为你疯了,把你关在房里,白痴也像个疯子,嘴里不停叫着,
『女人,女人……』,声音又尖又细,就是白痴的声音,大家都吓坏了。后来爷
爷做主,找来了这个妓女。」

  我知道胡妈能够辨识白痴的说话,可其他人从来没有听到过,感到恐惧害怕,
也属正常。

  「那女人在这儿呆了几天?」我想确认一下。

  「你是问那个妓女?」我点点头。她又说道,「四天呢,四天里,你除了吃
睡,就是和她做事,做得可凶了,有时候她叫,有时候你叫。你怎么会这么有劲
的?」胡妈问这话的时候,语调里明显流露出一丝向往,我觉得羞愧无地,挥挥
手,让她出去了。

  我独自躺在床上,想着这几天白痴的所作所为,以及给我带来的损失。不用
说,我是斯文扫地,辛辛苦苦积累起来的一点好印象,几天里丧失殆尽,我在别
人的心中,不仅又成了白痴,而且还是个极为淫恶的白痴,一个既疯狂又淫恶的
白痴!不过白痴的性能力,倒真是超强,奇怪!

  想到琳姑,被我欺凌的琳姑,只能忍气吞声的琳姑,我又想到了被白痴父亲
强奸的母亲,我现在能够体会白痴母亲当时心中的悲痛,也能理解她不愿见白痴
的心情了。可琳姑还愿意见我,对女人而言,这一「插」之别,可谓大矣!

  不知不觉之中,我的身体变热起来,脑海里竟然鲜明地浮现出琳姑玲珑凹凸
美艳之极的裸体,我从未见过,但也许渴望已久的裸体!可现在脑中,这形象太
鲜明了,让我大吃一惊,难道白痴也有了记忆,而且可以和我分享?

  我犹如着火一般发热,下面坚硬如铁,忍不住出声叫道,「女人。」声音古
怪,我震惊莫名,难道白痴已经随时可以出声了?

  身体越来越热,我都忍不住要把胡妈叫进来,可是我的羞恶之心明白,如此
容易屈服于白痴的欲望之下,实在太丢脸,我恶狠狠地说,「白痴,你老实一点,
小心我杀了你!」

  白痴似乎能够听见我的话,身体的炎热竟然逐渐褪去,这倒让我暗暗高兴,
如果白痴这么容易吓住,倒也不用过分担心,其实,我也真不用过分担心,无论
如何,我已经是白痴,万府里的人只能承认这一点,就算有一天,他们明白了胡
妈早已明白的真相,也还是得承认,我就是白痴,至于天庭,也许我也不必过于
担心,我毕竟是个冤魂,它要如何还我公正?

  我的念头又转回到琳姑身上,我突发奇想,假如告诉琳姑,要让白痴恢复正
常,必须要她用身体作代价,她会作何选择?

  我想,琳姑会答应我。

  令人向往的结果啊。

  我想,其实我和白痴没有本质区别,我们都渴望女人,只是我渴望琳姑菀姐
馨妹一般美艳的女人,而白痴只要女人。不过,也许这就是本质的区别?

  天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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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100第二天一醒来,我就觉得不对劲,我正纳闷,却听到自己的嘴里
发出怪怪的声音,「女人,女人……」

  我大吃一惊,显然是白痴又在想女人,这四天里,按照胡**说法,白痴是醒
来就和妓女做事,已经形成习惯,现在又在想女人了。看到白痴这么容易就脱离
我的控制,我实在很生气,我恶狠狠地说,「闭嘴,白痴,再胡说八道,当心我
阉了你!」

  可我下面硬硬挺挺,虽然每天醒来都照例晨勃,但这么硬,这么渴望女人,
却还是第一次,不是一般想,而是想到极点,想到根本就不去在乎哪个女人,生
着怎样的脸,只要她是女人就行。我不禁大吃一惊,我知道,虽然我意识清醒,
但现在控制这句躯体的却是白痴,现在有女人进来,白痴肯定又会强奸。

  说到女人,真有女人进来,我一看,幸好是胡妈,白痴真要强奸她,也没有
什么事。我这么心里一松,人就从床上跳起来,一手就捏住了胡**大奶,迫不及
待去扯胡**裤子。

  胡妈也大吃一惊,她以为我又成白痴了,可看到我的眼睛,她知道我醒着,
一边推挡,一边说,「少爷,老爷说了,不可以的。」

  我也正为白痴的行为难堪,海听胡妈提到老爷,马上松手,抱歉说,「对不
起,胡妈,白痴真想做——老爷说什么了?」

  「老爷不让家里的女人和你好。」

  「为什么?」我大吃一惊,以前爷爷没有管过这方面的事,怎么突然下了这
么一道指令?

  「我也不清楚,好像是怕出什么事——不过,我算不算家里人?」胡妈说这
话,已经是一脸向往。

  我觉得白痴又蠢蠢欲动,胡妈虽然是乡下人,但在城里住长了,倒也变得白
净起来,况且奶大屁股大,对白痴而言,真是不错的玩具。可我现在醒着,虽然
欲火熊熊,但也不甘心就这样放任白痴,就挥手示意胡妈出去。

  我又恐吓起白痴来,可白痴一无反应,我的金枪依然不倒,涨得我很难受,
我想起玥姑琳姑,我不愿意让他们太失望,尤其是琳姑,从内心深处而言,我希
望有一天能和琳姑成其好事,但我知道那一定要耐心又耐心,像白痴这样猴急,
当然就毫无希望了。

  我不知道白痴在那儿,但我明白现在的白痴多少已经获得一些理解能力,我
想,我应该设法和他沟通,他毕竟是我的另一半啊。

  于是我对他说,是出声地说,我内心想的东西,白痴就算能够触及,他也没
有能力理解吧。我就慢慢出声说,「白痴啊,我们现在共用一个身体,自己和自
己可不能吵啊。你是白痴,你没有我聪明,所以你要听我的。你喜欢女人,我知
道,我会隔三差五喂你,可你没命的要,那用不了几天,你就要被关进精神病院,
到时候可什么女人都没有了。白痴啊,我们现在也可以算是兄弟,比亲兄弟还亲
的兄弟,我不会害你,只会帮你,对吧?再说,你只知道和女人性交,其实女人
的乐趣远不止这些啊,你跟着我,我会慢慢让你领略女人的妙处。」

  我就这么自言自语地和白痴说,也不管他是不是听见,或者是不是理解。可
我的金枪倒是慢慢倒伏入库,乖乖听话了。

  这几天里,我基本上在家呆着,玥姑琳姑每天来看我,和我聊上一会,其他
的姑姑仍旧避着我,那些姐姐们更不用说了。我也很少出去,尽可能避着她们,
我不知道她们知道多少,但我偶尔碰到一个,从她们的眼里看到,她们依然不相
信我,对我的淫恶感到害怕。可我非常想念菀姐,心里也很难过,难道她也已经
完全抛弃我?我也想念菁姐,我知道,白痴在半夜,去过保姆的房间,可我自己
的需要也很强烈哦,但我去到菁姐那儿几次,她妈妈都告诉我,菁姐不在家,她
也确实不在,但我知道,她是在有意避开我。

  这几天里,从玥姑琳姑还有胡妈那儿,对我失去知觉后的事情,又了解得更
为详细了。

  原来那天,我一失去知觉,白痴就叫起来,声音尖细,因为被卡着喉咙,尖
细里又带着尖利,有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味道,魔王当时就吓得放手,白痴的高
亢尖细的声音一下子放出来,几乎充塞了整个校园,据说当时就有人捂住耳朵,
甚至有人说,我这是狮子吼功夫。

  但不久,人们就看出来,我是疯了。因为我开始跑动,在走廊上,教室里,
到处乱串,边跑边尖叫,谁也不敢拦我,谁也拦不住我,所到之处一片混乱。

  后来菀姐到了,据说,菀姐一看到我这样,眼泪刷得一下就下来了,显然她
认出了这是原来的白痴。

  菀姐想拦住我,叫我的名字,可白痴没有反应,依然乱串。菀姐追上来,大
声叫道,「白痴,白痴,是我啊,是菀姐啊,是菀姐!」

  白痴对熟悉的呼叫有了反应,停下来,但依然是一幅痴痴呆呆的模样,望着
菀姐。菀姐搂住白痴,把白痴往怀里搂,白痴终于放松下来,脚下一软,昏了过
去。

  听到这儿,我担心地问琳姑,「我昏过去前,有没有对菀姐……对菀姐做出
什么来?」我想,要是我当着全校同学的面去吃菀姐的奶,那我只有转校了。

  琳姑笑着说,「还好,你这个白痴,还不算是十足的白痴,大庭广众之下倒
也没有丢人。」

  玥姑不满地说,「还没有丢人?大庭广众之下,被人家吓成这样,一点骨气
也没有!」

  「你还怪我,玥姑,都是你不让我学功夫,要不我哪会这样。」我委屈地说。

  「这和功夫有什么关系?」玥姑继续不满地说,「这是骨气问题!有了功夫
又怎样?你还能打遍天下无敌手?打得过就豪情万丈,打不过就屁滚尿流?那叫
欺软怕硬,最没出息!」

  我知道玥姑说得对,我无法解释,可又觉得委屈,琳姑笑着说,「玥姐,你
也不要要求太高,一个月来,他一直独立对抗魔王,这份勇气实在可嘉,至于最
后,那也是实力不济,旧病复发,不能怪痴儿。你没听韩市长夫妇对他极力称赞?

  也算是为我们万家长脸了呢。「

  玥姑却依然不满地「哼」一声。可我的注意已经转向,想到馨馨,我不禁非
常着急地问道,「她们来看过我?」

  「当然,」琳姑笑着说,「你是英雄救美人,美人怎能不上门道谢?」

  坏了,坏了,我心想,要是他们发现我这个英雄正在和妓女你来我往,鏖战
正酣,那……

  「放心吧,白痴,你可是我们万家的族长,所谓家丑不可外扬,他们当然不
会知道真相。」琳姑知道我担心什么,马上安慰我。

  玥姑却说,「所谓好事不出门,丑事传千里,你以为瞒得了一时,就能瞒过
一世?你要不能把你的坏毛病改改,早晚人人唾弃!」又转头对琳姑说,「你也
不要太宠他了,他都对你……」突然玥姑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立刻住口不说,
她们自然还不知道我已经知道真相,我很想装糊涂,继续问下去,可看到玥姑的
脸色变得很阴郁,就没敢出声。

  琳姑脸红了,期期艾艾说,「可——可他是痴儿啊。」琳姑的话里显然有着
很复杂的含义,于是玥姑琳姑都转而望着我,眼里流露出复杂的神色,玥姑是怜
爱痛心居多,琳姑是怜爱迷惘为主。

  我也是满心复杂,这两个如母亲般疼爱我的姑姑啊!可她们是多么美艳,是
女人中的极品啊,好色的我,不可能只仅仅把她们当作我的长辈。

  一时我们都默默无语。

  我昏过去期间,魔王被他父亲领着,上门道歉。据说,进门时,他父亲卑躬
屈膝,而魔王却依然是一幅桀骜不驯的样子。

  接待他们的是李叔,李叔安坐在那儿,一动不动,面无表情,魔王和他父亲
站着,他父亲诚恳地,痛心地道歉,一幅诚惶诚恐的样子,而魔王,据说,脸上
的怒气慢慢显现。

  最后,他父亲拿出一包东西,说,「一点点钱,先当看病用。」弯着腰,递
给李叔。这时候,李叔突然出手,一个大耳光,把魔王的父亲打得差点倒地。

  魔王勃然大怒,正想冲上去,被他父亲一把拉住,顺手也是两个大耳光,魔
王一时愣在当地。

  他父亲又哀恳地求道,「小儿无知,得罪了府上,您大人有大量,千万高抬
贵手,不要和这小混蛋一般见识。」

  李叔冷冷望着魔王父子,最后冷冰冰说,「痴儿要不再醒过来,你就等着给
儿子收尸吧——送客。」

  魔王父亲当时就吓得「扑通」一声跪下,并且把魔王也拉跪下,魔王似乎被
这气氛感染,也开始害怕起来,低着头不敢出声了。

  可李叔自顾自走了。

  我没有想到平时看着温和的李叔竟然会是这个样子,不禁有点悠然神往,能
把魔王父子吓成这样,当时的李叔一定有一股摄人的威风。我又想,假如我不醒,
李叔真的会安排人把魔王干掉?我瞧瞧玥姑,问道,「我要不醒,李叔真的会把
魔王干掉?」我想,这对玥姑一定是个大难题,这几天她一直责备我,不给我好
脸色看,这回终于让我逮着机会,反将她一下。

  玥姑淡淡说,「谁把万家的男人害成这样,他都是死有余辜。」

  我一愣,原来玥姑并没有把法律之类的东西看得太重,万家自有万家的准则
啊。

  我想了一想,说,「玥姑,明天我要去上学。这周开始,我要学功夫。」

  玥姑毫不犹豫地点点头。

  正文101我事先通知了馨妹,也想探探她的口气,如果她说不想坐我的车,
那就说明她知道了一点真相,我也就不再去骚扰她,尽管心痛,但我毕竟不是无
赖。

  可是,馨馨接到我的电话,非常惊喜。电话里不停问候我,哥哥长哥哥短的,
叫得我心花怒放,显然她一点也不知道我的劣迹,我终于放下心来。

  第二天早上,我一醒来,照例欲火熊熊。我又在那儿出声地教育白痴,可是
白痴却不屈不挠,至少从我小弟弟的坚硬程度来看,今天会有麻烦,且不说现在
不知道它什么时候会老实起来,就算老实了,如果看到馨馨,它又不老实,又翘
起来,馨馨可是识货的,到时候多丢人!我要真对馨馨作出什么混蛋事来,那我
从此以后,干脆就真做白痴算了。

  胡妈来催我了,上学可能迟到,馨馨会在那儿等着,我应该马上起床才对,
可是直挺挺的分身,让我感到无可奈何。我想,就顺着白痴一次吧,这么一想,
欲火立刻烧遍全身。我毫不犹豫地把胡妈拖到床上,胡妈来不及出声反应,我已
经把她裤子扯下。残剩的一点羞恶之心,使我不愿面对胡妈,我把胡妈俯趴着压
住,坚硬长枪一挺而入,立刻大动起来。丰硕的臀部在我冲击下,漾起一波波雪
白的肉浪,煞是好看。我如狂怒的波涛一般,奔腾冲击了五分钟,才一泄如注。

  事后浑身大汗,胡妈不得不匆忙给我擦身收拾,我连早饭也没吃,匆匆忙忙
上车,我知道,馨馨已经要等急了。用馨馨的话来说,她可从来没有迟到过,今
天要被我害了。

  来到平时上车的地方,看到之不少人等在那儿,原来今天馨妹的父母都陪着
她等车,这里是市府住宅区,大家都认识韩副市长,看他等着,也就陪着聊天。

  我一到,赶紧道歉,可韩市长夫妇根本不在乎,拉着我,问长问短,关切备
至。馨妹也奇怪,竟然在边上,一声不啃。周围不少人围着看,我不喜欢这样的
场面,就和他们告别,亲热地叫他们「韩叔韵姑」,她们也很喜欢我的亲近。

  上了车,我有点拘束,想起那天的情形,总有点不好意思,也有点忐忑不安,
不知道馨妹心里会怎么想我,也不知道艾妹会不会对她暗示一些东西,我猜艾妹
以前没有少说我的丑事,比如我喜欢吃奶之类,而这次的丑事,我猜艾美应该知
道一点。

  我不敢看馨妹,喃喃道歉,「对不起,馨妹,害你迟到了。」

  「没关系。」馨妹竟然是很轻松的口吻,我不禁讶异地望向馨妹,什么时候
她的胆子变得这样大了?

  馨妹看我的眼神里,竟然全是感激,钦佩,仰慕,害羞,就如少女看到她的
白马王子才有的那种眼神,我的骨头一下子酥下去。只听馨妹解释道,「我爸爸
已经给老师打过电话,请过假了,今天迟到没关系。」

  我忍不住要提提那天的事情,我故意叹口气说,「馨妹,对不起,我力量不
够,那天没能够好好保护你。」

  馨妹拼命摇头,说,「是我不好,害你被人打,再说,那天以后,再也没人
敢欺负我了。——真要谢谢你,哥哥。」

  小丫头真是天真啊。我继续试探,「可是那天我后来的样子,你见到了吗?

  很丢人,是吧?「

  「我没见到,别人说过,可我不觉得丢人,我妈也说了,那是病,不算的,
你没病的时候,真是了不起的英雄呢。他们说,从来没有人敢那样对魔王说话。」

  馨妹的话里又自然而然流露出仰慕,我心里不知道有多舒服,多得意,原来
我在美人心目中是如此高大啊,自己也忍不住觉得自己变得高大起来,觉得自己
其实真是了不起。我想,强者的勇敢,往往来自于力量,甚至可以说,来自于蛮
横,那其实算不得有勇气;而弱者的勇敢,才是真正来自于勇气!我想我就是这
样的弱者!哈!美人的夸奖,是最好的兴奋剂啊。

  可我依然装着谦虚,却不无解释地意思,说,「可惜你没有看见我当时的样
子,我以前病没好的时候,一直就是这样。这次魔王卡助我的喉咙,一时大脑缺
氧,我就突然旧病复发,自己觉得很丢脸呢。幸好馨妹你不笑话我,要不我真想
自杀算了。」

  「怎么会笑话你?我感谢你钦佩你都来不及呢!」馨妹张着美丽的眼睛,真
诚对我说道。

  我情不自禁抓住馨妹的小手,犹如美玉一般温润的小手,在我的手心里微微
颤抖,但并没有挣扎。我看到馨妹的眼神里蕴含着羞涩,却并没有以前常见的恐
惧,这让我起了得寸进尺的念头,我说,「馨妹,我亲亲你,好不好?」

  这会馨妹的眼神里,流露出一丝为难,但毕竟和以前的恐惧不同,但我也不
想过于深入,就继续说道,「像上次那样,像个哥哥,亲这儿。」我用手点点她
的额头。

  她不置可否,却闭上了眼睛,那显然是一种默许。我慢慢凑上去,欣赏着馨
妹美丽之极的脸庞,细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秀挺的鼻子稍稍仰着,艳丽的小嘴若
张若合,真是所谓巧夺天工啊。

  突然的,就像那天我偷吻艾妹那样,我情不自禁,俯下头,就在她艳丽的小
嘴上亲了一口。她轻轻惊叫一声,身子后仰,双手捂着嘴,身子缩在角落里,张
大了眼睛,望着我,眼里没有羞涩,没有恐惧,也没有责备,也没有欣喜,似乎
什么也没有,又好像什么都有,就这么非常复杂地看着我。

  我的心扑通扑通跳着,我真没有想到我自己,一个已经和几个美女有过欢爱,
今天早上还和保姆胡闹过,竟然为了偷偷亲一个小丫头而心跳不已!

  这种感觉让我回想起和万瑶在电影院的情景,此刻我心里充满复杂情感,我
看看馨妹,她依然是这样一动不动看着我,眼里似乎渐渐有了一点悲伤的情感。

  我被她看得心里发毛,喃喃道歉,「对不起,馨妹,我不是故意……」馨妹
什么也不说,仍是这样直直看着我,但是眼睛却逐渐湿润起来。

  我内心非常慌乱,我知道自己操之过急了,我实在不愿伤害这个美丽之极的
小妹妹,但我现在自己也心乱如麻,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了。

  幸好这时候,车到校了。

  我心神不宁走进教室,已经上课,我觉得同学们看我的眼神非常古怪,但我
也没空细究,眼前脑海里不停闪现出馨妹含泪的眼睛,我的心不禁疼痛起来。我
知道,馨妹眼里的泪水,不是因为我吻她,而是因为我没有说应该说的话,爱情
片,现在是泛滥的东西,此景此情,小孩都耳熟能详,都知道一个男人,此时此
刻,就该说那三个字,可我没说!

  我开始责骂自己,我真是个蠢货!我干吗去惹馨馨?她只不过是个初一的小
女孩,就算我对她有意,也肯定要等她长大,我总不能一边和保姆性交,一边和
馨馨谈恋爱,我成了什么了?一个畜牲?真是蠢啊!

  我知道我自己做了蠢事,但我也知道我的蠢事倒不是因为我真的愚蠢,而是
早年的经历在我心中留有太深刻的痕迹,让我情不自禁总想得到某种补偿。

  不过,无论如何,我要设法弥补今天的过错。

  学校的一天,我都不知道怎么过来的,整天眼前晃着馨妹,晃着她略带幽怨
的眼睛,一天下来,我也有点想明白了,馨妹,一个刚刚有点懂得风情的少女,
对初吻一定寄予极大的梦想,可没想到,这么糊里糊涂就让我给夺走了,还没听
到那三个渴望的字,她自然会伤心、难过、不甘、怨恨了。

  我想好了要采取的补救措施。

  回家的路上,馨妹缩在她的角落里,一看也不看我,可我看出,馨妹依然处
在那种失落情绪里。我默默等着,等待着说话的时机。估计快到她家的时候,我
沉稳而又低地说道,「馨妹,今天早上的事,我很后悔,我错了,虽然我愿意为
你做任何事,甚至愿意为你去死,但我也不应该伤害你,不应该做你不允许的任
何事。从此以后,我发誓,我再也不会这样,请你相信我,馨妹!」

  说完这些话,车也就到了,她回头略略瞥了我一眼,就下车而去。

  我相信我的话给她留下了深刻印象,我虽然没有说她企盼的三个字,但她心
里会觉得和这三个字相去不远,只是表述不同,或许在一个小女孩心里,这更加
浪漫一点,而我则避免了尴尬,虽然我心里明白,如果我继续努力追她,那么馨
馨成为可以亲嘴的小恋人,完全可能,只是我知道,这样对我,对馨馨都没有什
么好处,还不如趁这机会,装装正人君子,为以后的发展留下空间为好。

  正文102第二天上午,馨馨依然上了我的车,我最担心的是馨馨哪一天拒
绝坐我的车。她脸色晕红,这样的事小丫头自然是不会轻易忘记,可我不想提它,
就说笑话来逗她。

  我说,「馨妹,我给你讲个笑话。有个年轻老师,第一天上课,很紧张,准
备了很多材料。可一上课,有学生问,老师,你姓什么?年轻老师心里急了,想,
坏了,坏了,这我可没有准备。就吞吞吐吐说,我姓朱,你们就叫我牛老师好了。」

  这笑话其实很一般,但对这个年龄段的孩子很有效。馨馨没有说话,也没有
出声笑,但她抿嘴轻笑的样子,美丽大眼弯成钩月,她是发自内心在笑,这让我
彻底放了心。

  进了教室,我又感觉到了昨天的气氛,但今天我已正常,对大家古怪的眼神
很好奇,另外我也没有看到魔王,我想起昨天也没有看到他。我悄悄问苦女,魔
王为什么没来上课,她古怪地回答我,「问你自己啊。」我真觉得莫名其妙。

  课间,我去问色王,我觉得也就是他看我的眼色还正常。可他也是用诧异的
眼神看我,说,「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糊涂?」

  「装什么糊涂?我当然是真很不知道。」

  「那看来你们家没对你说,听说,你们家勒令魔王滚出这个班,离你远远的
——他竟然就这么乖乖滚出去了。你小子家里到底当着什么官?能让局长级的官
员如此害怕?」

  我也有点摸不着头脑,我愿意交色王这个朋友,就不瞒他,说,「没有啊,
我爷爷不过挂个政协副主席的虚衔,没有什么实权啊。」

  色王一脸不信的神情,我想了想,说,「也许馨妹家下的命令,她爸爸可是
管着文教的副市长。」

  色王摇头道,「不是,指令直接来自你家,我的消息还是很灵通的。再说,
副市长也决不会对手下这么直截了当下令,你们家一定还有更大背景,连你都不
知道的背景。嘿嘿,万家族长大人。」

  我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就说,「就算是我赶走了魔王,那也算是为班里做
了件好事啊,大家为什么好像很不满意我一样?」

  「你自以为做了件好事?」

  「不是吗,魔王在班里横行霸道,说一不二,他走了,好多人可以不再受他
欺负,难道不是好事?」我心里隐隐觉得不安,一开始没有去好好思考,现在想
来,同学对我不满,也许真是有道理。

  色王有点轻蔑地说,「你可真天真!大家感谢你?恨你!魔王虽然欺负人,
可也很讲义气。同学在学校里和别人发生冲突,只要说,我是魔王同班的,别人
就会退避三舍,魔王自己欺负同学,可绝不允许别人欺负自己班的同学。为这,
同学心中还是很依赖魔王。现在倒好,魔王走了,魔王的势力还在,那些小鬼欺
负人可能更厉害,到了外面,也没人撑腰了,你说,同学该不该恨你?」

  我很佩服色王的分析,我刚才也想到了这点,可心里还是很失望,说,「这
是典型的奴性啊。」

  「是奴性,那又怎样?我们不就生长在奴性十足的国家?」

  我对色王倒刮目相看起来,没想到这个小子,除了色,还有不少见解,显然
比同年龄人,成熟不少,也许这就是色的好处。同时心里也微微有点悲凉,尽管
时代变迁,中国人的奴性却深入骨髓,现在的中学生尽管生活优越,可血管里流
淌着的依然是几千年不变的奴才血液。

  「不过,你也不用太担心,」色王看我不出声,安慰我道,「谁也不敢再欺
负你,他们只是非常嫉妒你,一个让魔王害怕的人,长相又这么俊美,实际上还
是个白痴——运气真好啊,不能不让人嫉妒!」

  我苦笑着摇头说,「我当然不是害怕,我连魔王都不怕,还怕他们?只是我
不愿意和同学的关系搞成这样。」

  「嘿嘿,反正你也呆不长,就不用操这个心了。」

  「为什么,谁说我呆不长?」我奇怪地问。

  「你对学校的承诺已经传遍全班,我想是鸿乳故意漏出,叫你没脸食言。」

  我笑了,说,「全班同学都认定我会考最后一名?」

  「当然,你以为你不会?除非你让校长让你先看题。」

  我沉下心来,看来这次劫数难逃,考的好也没用,别人不会相信我了。我不
禁叹一口气。

  「放心放心,」色王安慰我道,「至少我很喜欢你,俊美的小白脸。」他竟
然用手轻拍我的脸颊。我生气斥道,「你小子规矩点,别动手动脚的!」

  魔王嬉皮笑脸说,「放心,我可不是同志,对你没有兴趣。不过,魔王不追
你表妹了,我可要开追了。你不反对吧?」

  「只要你手段正当,我就不干涉。」我当然不反对,心里还暗暗高兴呢,一
旦有人追馨妹,她就会需要我的保护。她会不会喜欢色王?我相信不会。

  「手段当然正当,第一步就是想搭搭你的车。」魔王说。

  「休想。」我走开了。

  中午秦老师把我叫去办公室,低声说,「耽误了一个多星期的课,还能跟得
上吗?」

  我奇怪的看看秦老师,这样的问题用不着特意压低嗓门说啊。我说,「秦老
师,我会尽力补上来。」

  「校长很关心你,叫你不要有太大的心理压力,这次就算考得不好,也情有
可原,不必把当初的承诺看得太重。」

  原来如此,校长要给我开后门哪。我想起了色王的话,苦笑着说,「你们肯
定我考不好?要是我考好了,那也肯定是作弊了?」

  秦老师有点尴尬,进一步解释说,「学校是好意,因为这次考试是区统考。」

  我心里大喜,区统考,意味着题目容易很多,我要考好实在是小菜一碟。

  「区统考题,一般都要简单很多,对基础好的同学有利。我们班同学基础都
很好,只是有的同学靠死用功,到了初二开始吃力,我知道你很聪明,但你基础
很不扎实,毕竟学习时间太短,很难考好。」

  「可听说全班同学都已知道这事,我要食言,可就丢人了。」我想看看学校
怎么处理这个难题。

  「是啊,所以,校长建议,你这次可以申请免考。」

  我真的很佩服校长大人了,我又问秦老师,「秦老师,你怎么看,你愿不愿
意我留在你班?」

  我看出秦老师有点犹豫,她说,「我只是个普通老师,你的问题现在由校长
亲自负责,我的意见不重要。」

  「就是说,秦老师你是不愿意我留在班里?」我有点咄咄逼人地追问。

  秦老师叹口气,说,「你知道,秦老师还是很喜欢你,只是秦老师不想让人
觉得我要奉承你,也不想你用龌龊手段留在班里。」

  「那要是我考好了,你就认定我是用了龌龊手段?」

  这个问题不好回答,秦老师就盯着我看,我也盯着秦老师看,突然觉得秦老
师的眼睛,其实也很美丽,只是当老师的,已经不习惯在自己学生面前,展露自
己美丽一面。

  良久,秦老师终于避开我的眼神,说,「你敢发誓吗?」

  我心里暗暗好笑,秦老师到底是个年轻人,我说,「我敢发誓。我,万人厌,
郑重发誓,此次考试,决不作弊,如有违背,」我犹豫了一下,我从来没有发过
誓,不知该用什么才好。想了想,说,「如有违背,让我泉下的父母灵魂永远不
得安宁。」

  这个誓言当然很毒,秦老师立刻相信了我。可我的心里却是这么想,万一我
糊里糊涂作了弊,比如,玥姑找个家教老师,甚至就让菀姐帮我辅导,辅导的实
际却是考试题,那我不就糊里糊涂作弊了?真是这样,就让白痴父亲的灵魂不得
安宁好了,反正白痴的母亲还活着。我心里突然猛地一跳,这个誓言算是我的,
还是白痴的?

  我前世原本不信鬼神,可现在当然截然相反,对这种誓言,我决不是开玩笑,
我心里暗暗警惕,一定不看任何辅导题,只管自己复习。我知道,区里的统考,
只要把书上的习题好好研究,考个好成绩没有问题,不靠倒数第一更是确定无疑。

  走出办公室的时候,看到梅老师向我招手。我就走过去,向梅老师问好。梅
老师穿着高领绣花粉色衬衣,外罩一件月白紧身背心,显得窈窕丰腴,令人赏心
悦目。梅老师笑着问我,「完全好了?」

  我说完全好了,继续欣赏着梅老师的柔顺秀美的长发,溢满笑意的眉目。秦
老师好看,但风韵不够,梅老师却浑身透着一股美貌少妇的风韵。

  梅老师觉察到了我的眼光,嘲笑说,「你真的是白痴吗?」

  「是的,特别痴迷于美女。」我也大胆和梅老师开玩笑。

  梅老师略微沉下脸来,说,「这么跟老师说话吗?」

  「梅老师,我可没有冒犯你的意思,我只是说,你是可以和我家美女相媲美
的女性。」

  显然梅老师满足于我的这一赞美,毕竟菀姐作了她三年学生,她明白我家美
女的档次。

  梅老师望着我,突然说,「来梅老师班上,怎样?」

  我好奇问道,「你为什么要我?」

  「就算是我喜欢你,怎么样?」她似乎有点挑战地问我。我倒真动起心来,
我说,「可以考虑,考试以后,再作决定。」

  「你准备参加考试?」显然她也是位消息灵通的老师。我笑着点点头。

  「你有把握不考最后一名,是吧?」

  「是的,但要凭我自己的本事,不是作弊,我已经对秦老师发过誓。」

  「发过什么誓?」这回轮到她好奇了。

  我把誓言告诉她,梅老师的脸色严肃起来,说,「年轻人,不能随便发誓啊,
要是无意中作了弊呢?你还年轻,有的事你还不会理解。」

  真是个聪明的老师!而且还如此美丽,我真的动心要去她的班上了。我说,
「我猜到你的意思了,有人可能有意把考试题,当作辅导题给我做一遍,是吧?」

  梅老师惊奇地睁大眼睛,「你真的是白痴?」

  我笑笑,说,「我会当心,不让这事发生,这誓言可不是闹着玩的。——梅
老师,我要考好了,你会相信我吗?」

  梅老师看着我,突然把手伸给我,我有点惊讶,但也没有犹豫地握住梅老师
的手,梅老师的手柔软轻盈,握在手里很舒服,我用力握了一下,告别离开,心
里却正式开始考虑转班的事。

  正文103这几天我学习很刻苦,每天在家就是做习题,毕竟期中考试也就
只有两周了。

  玥姑很担心我,还真请了个有经验的退休老师,据说当过区教研员,为我辅
导。我没有让他进门,坚持说我不需要辅导。玥姑有点生气,我就把我发的誓言
告诉她,也把我的担心告诉她,玥姑听了,有点目瞪口呆的感觉。

  随即,玥姑骂我道,「这种誓言可以随便乱发的?你也太不懂事了,真是个
白痴!」

  我说,「玥姑,我本以为只要我坚持不作弊,发这样的誓也就没有关系,没
想到会出什么意外。」

  「那你现在觉得会出什么意外?」

  「我怕那个老师,为了显示里他的辅导成果,偷偷弄来考试题让我做。」

  「你这么想?你还真不是白痴了!」

  我笑着嗔道,「你一会骂我白痴,一会又夸我不是白痴,玥姑,你可让我怎
么办啊。」

  「我也不知道啊,你到底是不是白痴?你自己说!」

  我知道玥姑问题的含义,就含糊着说,「我也不知道,玥姑,有时觉得自己
是,因为我特别想吃你奶,可有时又觉得自己不是。」我故意提到吃奶,只是为
了让玥姑感觉不好意思,也许就不提这个话题了。

  果然,玥姑转移话题道,「那你有把握不考倒数第一?」

  「不是有把握不考倒数第几的问题,而是考正数第几的问题。」我一本正经
说。

  「看你吹牛的样子,可又像个白痴了。」玥姑嘲笑我。

  我说,「玥姑,那我们打个赌,看我能不能考进前一半。」

  「赌就赌啊。」玥姑显然觉得很好玩。「可你输了可不许耍赖!」

  「要不要我再发个誓?」我有点开玩笑地说。心里可想着再也不随便发誓了。

  幸好玥姑说,「动不动发誓,谁来信你?——可我们赌什么呢?」

  我想了一想非常认真地说,「我赢了,我要重新作玥姑的痴儿,就是说,我
要的赌注,就是能再吃玥姑的奶。你要什么赌注,随你。」我心里确实很怀念玥
姑丰美的乳房,而且埋头在玥姑的胸怀,我一直能感受到依偎在母亲怀抱中的感
觉。男人无论长到多大,都永远无法真正忘怀母亲的怀抱。

  玥姑被我的赌注逼得有点尴尬,脸色红润起来,尽管依然撑着一幅严肃的脸。

  我不怕玥姑生气,只是怕玥姑会担心。而玥姑迟迟不回答,也是担心的缘故
吧。

  可最终,玥姑似乎下了决心,说,「好的,我要的赌注是你再也不许和家里
的姐姐妹妹睡觉!你答应,我们就打这个赌!」

  我一愣,我真没想到玥姑会想出这样的赌注,显然,这个赌我吃大亏了。但
我觉得现在已经很难再缩回来。仔细想想,一则爷爷已经下了命令,不许家里的
姐姐和我亲近,大概她们也不敢违抗;其次,我觉得我有很大把握可以赢这个赌,
第三,我现在不打这个赌,已经会伤玥姑的心。于是我咬咬牙,说,「好的,我
打这个赌!」并且伸出手指和玥姑拉钩。

  玥姑反倒犹犹豫豫伸出手指,一边和我拉钩,一边说,「第一,你绝对不许
作弊;第二,你万一赢了,你可——你可只能像以前那样只吃奶。」

  我紧紧拉着玥姑的手指,说,「当然,你以为我会拿父母的灵魂开玩笑?」

  「可我担心你不是白痴,所以不在乎白痴父母的灵魂啊。」

  「如果我不是白痴,那我用作誓言的也就不是白痴的父母,反正是用我父母
的灵魂发誓,我怎么会随便毁誓?你把我看得太坏了,玥姑!」

  「可你好象,可你好象很有把握赢,这让我无法理解,照理,你是无论如何
赢不了的啊。——难道你这么不懂事,根本不理解自己的水平?」玥姑的话里充
满某种难以名状的奇异之感。

  我想我应该略作解释,就说,「玥姑,其实这段时间,我一直学习很用功的,
也一直在钻研教材,觉得教材里的题目都不算难,我都会做,可我们班讲的东西
和教材好像没有什么关系,所以我不会。可据说,这次期中考试用区统考卷,主
要依据教材来出题,所以我相信我能考好!」

  我不知道玥姑相不相信我的话,只听她喃喃说道,「但愿你说的是真话,但
愿你的感觉正确。」

  我也不再去辩解,而是努力复习,这回我的学习算是有了明确目标。学校里,
老师的复习也不再是拔高式的,而是紧扣教材,毕竟,我们这样的学校,要是参
加区里统考,不能明显高出一个层次,那就无法交待,何况提高班!你当然不能
对别人解释说,我们只适合考难题,不会考简单题。所以这几天班里的复习,全
是一些基础题型,班里的同学都不满地叫起来,说,「这样的题就适合白痴做。」

  显然是在嘲笑我了,我也不去理睬,只管尽心学习。

  他们都觉得很无聊,色王就出来调剂情绪,他在班里叫道,「给大家出道成
语题,做不做?」

  有的人叫做,有的人叫不做。叫不作的人明确说,你这样的色王,肯定出不
了正经题;可叫做的人说,要正经题干什么,不就是逗个开心,做!色王从口袋
里掏出一张卡,说,「说得不错,我色王出题,不带一点色,那还叫什么色王!

  不过,我色王自有色王的派头。这里有一张卡,麦当劳就餐卡,五百元。谁
第一个猜出来,就归他!「

  有了大奖,班里的气氛活跃起来,当然也有不理睬他的,如我身边的苦女,
就一门心思在学习,她也是想在这次考试中打翻身仗的人,她知道自己不够聪明,
只有区统考,才是她的好机会,所以这几天,她是闭目塞听在复习功课。

  只听色王大声说,「听好了,谜底是一个成语,谜面是——性交!」

  班里一片嘘声,有骂他下流的,有乱笑乱叫出怪声的,但我又觉得有人边起
哄,也同时在思考答案,毕竟五百元的奖金不算少。本来这个谜语并不算难,但
对没有经验的少男少女而言,当然也不算简单了。我看苦女毫无知觉的算题,想
起别人说她家极为贫寒,平时吃得很差,想这五百元对她也许大有裨益,平时她
也算对我不错。我就推推她,说,「苦女,帮我个忙。」

  她茫然地看着我,问我干什么。我说,「有个成语我不会写,你帮我写一下。

  好吗?「

  她有点不耐烦,但不好意思拒绝,就问,「什么成语?」口气还是不耐烦。

  我说,「就是表示对别人特别关心,无微不至的关心,那叫什么成语来着?」

  「体贴入微。」她不耐烦地说,又自顾自学习。我把一张纸条给她,麻烦她
写下来,她也就顺手写下来。我拿着纸条,跑过去交给色王,说,「苦女写了个
成语,不知道对不对?」

  色王一看,诧异地问我,「是你的答案还是苦女的答案?」

  我说是苦女的答案,但要色王保密,说苦女不好意思让人知道,就算是我的
答案好了。色王非常奇怪地问我,「这么帮她,你不会对苦女有兴趣吧?」

  我赶紧摇手,说,「同座嘛,帮帮忙也是应该的,她也没少帮我。」

  色王也就不再打趣我,不过,色王要我把答案写在黑板上,要是别人没有更
好的答案,卡就归苦女。于是我就把答案写在黑板上,于是又引来一片嘘声,有
嘲笑的,有喝骂的,也有嫉妒的。到处听见叫「白痴流氓」四个字。我也不去管
它,拿了色王的卡,在下午上课别人不注意的时候,偷偷塞进苦女的铅笔盒,低
声说,「猜谜赢来的卡,你一张我一张。」

  「什么谜?」苦女莫名其妙地问。

  我指指黑板,「体贴入微」四个大字依然在黑板的一角,擦黑板的人故意留
着,下面还有人加了四个字,「白痴流氓」。

  苦女依然迷惑地问我,「那是什么回事?」

  我对她嘘了一声,指指老师,苦女心虚地闭嘴,我也就不必解释。我猜事后
她也许会骂我,但我不知道她是否会把卡扔到我的脸上。

  这天晚上回到家,想起色王的谜语。心里不禁痒痒起来,这几天我一直学习
用功,晚上睡得较晚,早上起来,也强迫自己不去想女人,白痴的需求明显被我
克制住了,我也暗暗为之自豪。可今天,色王的一个谜语让我心绪不宁,「体贴
入微,体贴入微」,实在是很贴切的比喻啊。

  我的心绪一乱,白痴又明显抬起头来,底下坚硬如铁,撑起一个大大的帐篷。

  更要命的是,菀姐竟然来看我!醒过来后,我一直为白痴的行为羞愧,没敢
去找菀姐。又马上进入了复习,不想让菀姐乱了我的心绪,就想考完试再找莞姐,
没想到她今天会来!

  我不敢站起来,装模作样拿着书,挡着下面撑起的帐篷。

  菀姐问我的第一句话就是,「你现在没事了?」

  我说没事了。

  「怎么不来看我?」

  我说,要复习考试,考完试再去看她。

  「要菀姐帮你复习吗?」

  我把誓言的事又告诉她,并且改了改,说成是要我自己独立完成这次考试。

  菀姐听了,用手抚摸我的头,夸奖说,「好,痴弟有志气,等你考好了,菀
姐帮你庆祝!」

  菀姐的抚摸让我的下面几乎要撑裂而出,我觉得白痴似乎也在蠢蠢欲动,我
拼命克制住,说,「那好,菀姐,我不留你,我继续复习。」我赶紧转过身去,
不再去看菀姐美丽的脸蛋和身姿。

  菀姐有点诧异,但还是走了。我忍到菀姐走远,立刻爆发出来,大叫一声,
「胡妈!」

  胡妈被吓了一跳,匆匆进来,我吩咐她把门关上,立刻把她掀翻在床,依然
让她俯身向下,迫不及待进入,大干起来。

  胡妈清洁完后出去,我的心绪却很坏,这种行为要是让人知道,真是丢人极
了!另外,我自己心中也觉得很窝囊,身边美女如云,我竟然要和来自乡下的中
年保姆做!而且我和她做的时候,只是「入微」,从不「体贴」。

  入微而不想体贴,真没劲!

  正文104第二天琳姑来看我,眼神怪怪的,我立刻猜到她知道了打赌的事。

  我心里一动,马上说,「琳姑,你一定知道我和玥姑打赌的事,对吧?」

  「是啊,你输了,真会遵守诺言?」琳姑不相信地问我。我想,爷爷现在的
权威并不令人信服,他尽管发出了这个命令,但连琳姑都不相信我真能遵守。

  我叹口气,说,「我也不知道,昨晚我想了又想,觉得这个赌我亏大了。正
想反悔,可不知怎么说。你正好来了,琳姑,你去帮我说,说我不想打这个赌了。」

  「我可不去说,最近你玥姑为你一直难过,昨天我看她倒挺高兴,也许就为
了这个赌呢,你要反悔,她又要不高兴,到时又数落我,我可不去找没趣。」

  「琳姑,玥姑为什么要数落你?」我故意问琳姑。

  琳姑脸红红的,说,「还不紧是为了当初我同意你和萌姐来往。」

  「这怎么能怪你,琳姑?这不公平啊。要不我去找玥姑,帮你说说。」我一
幅急公好义的模样。

  「得了吧,小祖宗,你不要再给我添麻烦就不错,我还敢让你帮我?」

  「那我就自己对玥姑说去吧。」我作势站起来要走。

  「去说什么呀?」琳姑拉住我问道。

  「取消打赌的事呀。」我很一本正经地说。

  「真是个孩子,说翻脸就翻脸,你玥姑才高兴了一天,又要难过了。——你
昨天怎么就不想好?现在反悔!你就不能争口气,把这个赌赢下来?」

  「把握不大啊!」我故作为难的思考,然后突然说,「对了,对了,让玥姑
加赌注。加上你琳姑,我就继续赌下去。」

  琳姑吃惊地退一步,说,「这和我有什么关系?你和玥姑打赌,别扯上我。」

  「不行不行,我昨天没想好,把你琳姑忘了,今天要加上你!两个人分量重,
我要输了,我答应玥姑琳姑,再也不和姐姐作这种事,我要赢了,你琳姑的奶我
也要吃。」我站起来向琳姑走去,琳姑吓了一跳,边退边说,「痴儿,你想干什
么?老实点。」

  我伸出一根手指,说,「昨天这个手指和玥姑拉过钩,今天再用它和琳姑拉
钩。」

  琳姑放下心来,虽然仍然不愿意,却被我强迫抓住手,拉了钩。拉完钩,琳
姑说,「玥姑说你好象很有把握赢,我看也是,你不会已经得到什么保证了吧?」

  我说,「你们都怀疑我,可我认识谁?就算校长答应给我作弊,你们也可以
叫他取消,权力都在你们手里啊。」

  琳姑非常严肃地说,「玥姑和我商量过了,这次你一定要靠自己本事考,我
们的赌不重要,可你发的誓言太严重,就算你安排好了作弊,我们也要重新推翻,
绝对不许你这次作弊,你可不要生气!」

  我叹口气,说,「连你和玥姑都不信我,这世上大概不会有相信我的人了。

  我现在倒希望你们采取最严厉的措施,防止我作弊。「我心里想起梅老师,
想起她伸手给我的情形,想起她的手带给我的柔软,心底不禁泛起一股温馨之感,
我几乎决定,考完试要进梅老师的班级。

  琳姑有点歉意说,「不是琳姑不愿相信你,琳姑可是看着你长大的啊。——
你要真凭自己本事考好,琳姑不知会多高兴呢!」

  「那到时可不许耍赖!」我盯一句。

  琳姑红着脸呸了我一下,「你才是个小赖皮呢!」

  琳姑走了,我心里美滋滋的,要是能够名正言顺吃上琳姑的美乳,那我绝对
愿意冒冒风险。我心里暗暗决心,「我一定要吃上琳姑的奶!」

  进了教室,我一眼就看见苦女趴在桌上哭,我猜想是昨天的事。我心里真有
点怪自己多事,现在不知道怎么给人解释好了。

  好在苦女只是哭,倒也没有责怪我,说句老实话,我心里也在想,要是同学
误以为苦女和我做过,才会猜出这个谜语,那绝对不是损她。

  哭完以后,苦女又全身心投入到学习中,并且对我摆出一副冷若冰霜的姿态,
可她始终没提到要还我卡,我也就完全放心了,觉得自己毕竟在做一件好事。也
就把这件事情放在一边,全心全意投入学习。

  可是色王却不让我安生,一有空,就走过来问我,「哎,小白脸,」——我
说过好几次,让他不许叫我小白脸,可他嬉皮笑脸说,总比白痴或万人厌好听,
就始终叫我小白脸,我拿他也没有办法。「你怎么会猜出这个谜底?是你猜出来
的,不是苦女,对吧?」

  我不回答他,说,我要好好准备考试,让他别打搅我。他却不屑地呸我一声,
说,「我一向挺喜欢你的,可你怎么就变得装模作样了?谁都知道,你肯定能考
好,何必装出一幅用功的样子?」

  我不理他,继续用功。

  色王噗嗤一声笑出来,说,「你们两个坐一起可真有趣。」

  苦女脸立刻红了,直红到脖子上,眼睛也红了,凶狠狠地对色王说,「你要
说下流话,到别处说去!别惹我!」

  色王「嘿」了一声,说,「不要太敏感啊,我说有趣的意思是,全班两个最
用功的人坐在一起了,而且一个是最真实的最用功,一个是最虚假的最用功。你
说有趣不有趣?」

  我心里这个气啊,可我又不好意思和色王发火。我知道不只是色王这么想,
全班可能都这么想。我往班级周围瞧去,大家都是一副懒洋洋的派头,有不少人
都往我这儿瞧过来,流露出很感兴趣的样子。美女一直斜睨着看过来,魔王走后,
她好象很记恨我。

  我对色王说,「你就行行好,别管我是真用功假用功,这两天别来打扰我,
好不好?」同时又用眼睛瞄一眼苦女,说,「也不要瞎开玩笑。」

  色王知道我的意思,说,「放心吧,小白脸,我才知道,你原来是这么好心
的家伙。但我感兴趣的是,你怎么会知道谜底的?你要告诉我,我就不再骚扰你。」

  「废话,这种问题也问得出,亏你还称色王!」我模棱两可而又断然地回答
他。

  色王有点惊讶地望着我,突然一把拉着我,把我拽到没人的角落,说,「你
真做过?」

  我不瞒他,点点头。

  他盯着我,怀疑地问道,「不会是和幼女吧?」

  我知道他指馨馨,就骂他,「幼你妈个头,当然不是。」

  他接着很羡慕地说,「一定是和某个很美丽的姐姐,像那天搂着你的那个姐
姐,不会就是她吧?」

  我说,「你怎么像个拉皮条的?真讨厌,还称色王,配吗?」

  他有点不好意思,说,「我只是太羡慕你,一时昏了头,胡说八道呢。我称
自己色王,可是有根有据的,我在色方面可有远大理想,可不是他们所想的那样
下流。我把我的理想对你说说,好不好?」他最后几乎有点讨好我地说道。

  我说,「好了好了,这几天我什么也不想听,就想好好复习,等考完试再来
听你的远大色理想。」

  他又诧异地问我,「你不会是真在用功吧?」

  我不想解释,摇摇头,回到自己座位上,又孜孜不倦看起书来。可是班级里
嗡嗡嗡的声音,却让我烦心。看看苦女,似乎一点也不受影响,还是感叹自己毅
力不够,就又狠狠心,继续用功。

  到了最后两天,老师已经不来上课,只让我们自己复习,老师也已经有把握,
相信我们不会考差,当然不包括我,「鸿乳」就说,除了极个别的学生——还好,
她没有说极个别的白痴,从魔王离开我班,在她的眼里,好像我成了魔王,她也
不敢在上课的时候,有事没事骂骂我了,在她眼里我就不存在。但只要讲到有人
可能考不好时,她就会很兴奋。可见她还没有梅老师消息灵通,虽然她和校长有
这么一腿,可见校长只相信她的大奶,不相信她的臭嘴。

  老师不来上课,班级里就不安静,我真想不来上课,在家安安静静复习,只
是不想再让人觉得我特殊,我就忍下来了。不过,我也已经很有把握可以考到前
一半去。到了最后一天,我忍不住明知故问地对色王说,「假如我这次考得不错,
有人会相信我是凭自己的实力吗?」

  他反问我,「你说呢?」

  我又问,「你相信我吗?」

  「当然不信。」他斩钉截铁地说。

  我很郁闷。我走进办公室,走到梅老师桌前,尽管徐老师在对面坐着,尽管
有过前一次的对话,但我心里太憋闷了,我需要一点清新空气,我问道,「梅老
师,假如我这次考得不错,你会相信我是凭自己的实力吗?」

  梅老师看看我,自然而优雅地点点头。

  我又说,「梅老师,记住你的话,我已经决定了,不管我考得怎样,期中后
我都去你班。」

  梅老师一愣,说,「梅老师只是开玩笑,你怎么当真了?」

  我猜梅老师和其他老师一样,总以为学生都愿意呆在好班,而我肯定能留在
好班,所以就随意和我开开玩笑,没想到我真的要去,像我这样的学生,很有可
能就是麻烦,所以梅老师也不免担心。我笑着说,「我不管你是不是开玩笑,我
反正当真。」

  徐老师在一旁充满嫉恨地看着我,他会不会怀疑我和梅老师不干净?要是真
和梅老师不干净,那也令人向往啊,因为家里的美色也许从此离我而去了呢。

  正文105期中考试结束了,我虽然相信自己考得不错,不进倒数第一,或
者说不进后十名,都没有问题,但能不能进入前一半,我一点把握也没有,毕竟
这个班实力超强啊,现在我只寄期望于,好学生考简易题,容易粗心,这是多年
的经验。这两天,我越想,越觉得这个赌对我太重要,老实说,我现在都觉得,
我要输了,我根本做不到践行诺言,那怎么办?我现在敢不信誓言?

  我只有耐心等待。不过,有一件事我不等,考完试,我卷起书包直接就进了
梅老师的班级。我也不去找校长,反正他们都认定我很特殊,我就干脆特殊给他
们看。

  秦老师很不好意思,找我道歉说,「万同学,」她一直不习惯叫我万人厌,
「秦老师没有赶你走的意思,你可以留下来,秦老师会相信你。」

  我摇摇头说,「我离开,是想让自己轻松一点,和这次考试没有关系,再说,
你秦老师不还教我数学嘛,我会一直尊敬你。秦老师,你要有事,比如我以前说
过的,你要不想做老师,工作我包了。」

  秦老师笑着说,「谢谢了,不过,我喜欢做老师,这辈子就这个命了,看来
我没有什么要你帮忙的,你好好学数学,就算帮我忙吧。」

  我点头离开,知道秦老师这众样要强的人,一般不会找学生帮忙,不过连秦
老师也没有想到,她后来终究要找我帮忙,当然这是后话了。

  进了梅老师的班级,自然免不了要介绍一番。当然,梅老师班多数同学已经
知道我的名字,可梅老师依然介绍说,「同学们,我们班转进一个名字极为有趣
的人,就是大家知道的万人厌同学。」

  全班都笑起来。

  梅老师继续说,「大家来猜猜看,家长给孩子起这样的怪名字,出于什么心
理?你们知道梅老师一向对心理学感兴趣。」

  被这么一引导,学生们纷纷猜测起来,我心里暗暗叫好,这么一来,同学对
我名字的好奇得到发泄,也就没有兴趣再拿名字来打趣我了。

  最后,梅老师总结说,「是的,就像有的同学所说,这样的名字背后,一定
有某种迷信心理,希望被万人作践,来消除某种灾难的想法。但是,同学们,你
们有没有想过,这样的名字背后其实还隐藏着某种自信?」

  全班同学哑然,因为各种猜测里绝没有人提到自信的问题,「是的,是自信。」

  梅老师接着说,「大家想想,你的名字要是这样,你会怎样?」

  同学又乱说起来,有说「我会去跳楼」,也有说「我再也不出门」的,也又
说「要和老爸老妈翻脸」的等等。总之,没有人愿意起这样一个名字。

  梅老师又接着说,「你们不愿意起这样的名字,你们家长也不会,或者说也
不敢给你们起这样一个名字,怕你们会被嘲骂,并因此而心理扭曲。可万人厌同
学的家长不怕,为什么?只有一个解释,他家有足够的东西可以培养他的自信,
而不至于为了这个名字而自卑。」

  大家听得很出神,我则有点不高兴,我进这个班本想平平安安做个普通学生,
而梅老师上来就非要给我个不普通。只听梅老师继续说道,「恰好我教过万人厌
同学的表姐,知道他家的一点情况,他家已经多代单传——当然指男性,他家是
个古老而富贵的家族,这个大家也已经有所耳闻,万人厌将是这个家族的继承人。

  梅老师说句俗气话,你们要是和万人厌同学关系足够好,将来要找个好工作,
那是轻而易举。当然,真真要有出息,还要靠自己打拼。「

  我知道梅老师说这话,是为我好,是怕别人欺负我,可我还是不领情。下了
课,我就跑到办公室找梅老师抱怨,当然也是找找理由和梅老师亲近亲近。

  梅老师说,「平凡?你这辈子平凡得了吗?你生来就注定不能过平凡日子,
还不如从小就觉得自己不平凡,省得到时措手不及。」

  「到什么时?」我疑惑地问。

  「到真正行使族长权力时啊。」梅老师笑吟吟说,「到真正行使族长权力,
归你管的人都能把别人吓个半死呢!」

  「梅老师,你好象对我们家很了解?」

  「比你想象的要多。」

  我叹口气说,「那我的白痴样,你也一定了解啰?」

  梅老师故意睁大眼睛说,「我没有看见白痴啊?我只看见一个聪明的小白脸。」

  我抗议道,「梅老师,你可不许叫人小白脸啊,我讨厌这个外号。你要再叫
我小白脸,我就叫你大美人!」

  梅老师笑得眼睛眯成了弯月,会笑的女人真是美!

  成绩出来了,我的语文竟然是九十九分!而且作文原本批的是满分,后来也
许看我前面竟然一分也没扣,语文出个一百也挺怪的,作文就扣了一分。「鸿乳」

  拿着我的试卷在我背后到处夸我,说,「没想到这个白痴真的很聪明,多数
人就算做过一遍,也很难把答案做得这么标准。不过,也很少有同学敢把答案做
得这么标准,这么说来,也还是一个白痴。」

  连一直表示相信我的梅老师,都疑惑地问我,「你真是自己做的?梅老师看
过你的语文卷子,那可不像是学生做出来的。」

  我开玩笑说,「梅老师,你不知道吧,我前世就是语文老师,我就教这玩意,
而我又没到奈何桥上去过,所以考得好啊。」

  「那你前世姓甚名谁?」梅老师一脸严肃地问我。

  「这我倒又记不起来了!」我挠挠头说,「梅老师,我们前世会不会有什么
渊源?我觉得和你特别投缘哎。你同事或同学或情人里有没有语文老师翘掉?」

  「去,去,」梅老师装作生气,赶我,「别老跑办公室来和我套近乎。」

  我知道,这几天我跑办公室的次数有点多,徐老师不舒服不算,秦老师看我
都有点酸酸的。老实说,我不在乎她们的想法,我只在乎梅老师的想法。可我知
道梅老师真的不希望我张扬,也就减少了去办公室的次数。

  我的数学物理英语考得都不错,但也都没过平均分,提高班的学生读书确实
厉害,我三门加起来,比平均分低九分,好在我的语文比平均分高出十三分,这
样,我在班里就排到了十九名,在梅老师的班上则是第六名。

  回去对玥姑琳姑说了成绩,她们既非常高兴,又忧心忡忡,还有点面面相觑,
语文考九十九,她们实在不能想象,而作弊,她们显然已经做过调查,相信我没
有渠道得到考题。

  玥姑作梦一般说,「痴儿,你是痴儿吗?」

  这个古怪的问题,真叫我不好回答,我就耍赖一般说,「玥姑,你提这样的
怪问题,不是想耍赖吧。」

  「你要真是痴儿,怎么都行啊。你要不是痴儿,那——你会是谁呢?」

  我心里想,怎么都行?恐怕不见得吧。嘴上说道,「玥姑,你何必这样费心,
去想这样的怪问题?想这种肯定没有答案的怪问题,还不如帮我想想怎么对付瑶
姑呢?琳姑,你说呢?」

  「对你来说,是怪问题,对我们而言就是要命问题。——灵魂也能滴血认亲
就好啦。」最后一句话,琳姑是自言自语说的。

  「那——假如灵魂滴血认亲的结果,我真的不是原装痴儿,你们会把我扫地
出门吗?」我正好借这个机会,问问这两个姑姑的态度。

  「扫地出门怎么会?」琳姑说,「大概族长也还是你当,只是我和玥姑就不
会当你是痴儿。——那倒也省心了。」

  「省心?不会吧。你们大概还会找遍全世界的白痴去滴血认亲,要找到原来
的痴儿呢。——你们就别费这个心了,还是爷爷说的对,我的魂原来一定在神仙
洞府修炼,现在才回到躯体。前不久我的魂又去探访老友了,你们就喜欢魂魄离
身的痴儿?」

  当然我的分析很理性,也有说服力,但感情却是极为复杂的东西,玥姑琳姑
知道我说的对,但想到我可能是别的什么人附身,她们心中的怪味也可想而知,
我当然也没有傻到要去现场兑现我的奖品。只是,嗬嗬,一有机会,我就可以品
尝世上的极品了。

  不找玥姑琳姑的麻烦,我就去找菁姐,我打赢了赌,自然就获得了这个权力。

  菁姐在家,她也不可能老躲着我,看到我,菁姐很不自然,甚至不愿意让我
进房,要我在客厅里坐,但我坚持要进她的房间去谈。还是她妈妈说,「菁儿,
你就和痴弟进去谈,记住,谈清楚就行,别干傻事!」看来我原来和菁姐的事,
她也已经猜到,现在却显然很怕菁姐还和我做。

  进了里屋,我直截了当问,「菁姐,为什么不和我好了?」

  「我没有不和你好啊?」菁姐装糊涂。

  「我说的是亲热,或者说,一起睡觉。」我依然直截了当,我又想起体贴入
微的成语,想到我和菁姐曾经的体贴入微,不禁心驰神摇,有了难以自持的感觉。

  菁姐感觉到了我的心跳加速,警告我说,「不许胡来,你去找爷爷,爷爷同
意,我就继续和你好。」

  我说,「干吗管爷爷?我们偷偷好就行。菁姐!求你了。」

  「你行,我们不行。痴弟,我求你了!别害我,菁姐以前对你一直很好,你
怎么能忍心害我?我妈和我本来就是爷爷不喜欢的女儿孙女,你要这样,爷爷更
不喜欢我们了,还会把我们赶出家门。」说到最后,菁姐已经泪流满面,泣不成
声。

  我没有想到菁姐会这么伤心。我想为菁姐擦拭眼泪,可菁姐却退后一步,说,
「不要,求你了,痴弟。」语气哀婉,我当然不再忍心去侵犯菁姐,只好郁闷地
离开。离出门前,我安慰菁姐说,「菁姐,你不要太伤心,不管爷爷为什么不喜
欢你妈妈和你,我会一辈子喜欢你,保护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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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106考完试,原本就想放松一下,精神上确实放松了,身体上的欲望
得不到满足,反而绷得更紧。

  保姆毕竟是权宜之计,绝非长久之策,要克制自己的愿望,也非我所愿,加
上有白痴在,已经不再考虑之列。

  那我该怎么办呢?爷爷的命令,有人敢违抗,那也是萌姐,可萌姐不在,我
必须另谋出路。

  到了星期六早上,我一醒来,就知道白痴虎视眈眈,等着我喂他。我要找不
到合适的人,又只好找胡妈了。而胡妈走进来,已经明显带着盼望,可我真不甘
心啊。

  突然,我想起那个陪了我四天的妓女,职业虽然不好,相貌却不错,年轻丰
腴,和胡妈相比,不啻天上地下。就算和妓女鬼混,也不能老和中年保姆纠缠啊!

  我赶紧翻找她留给我的电话原号码。我记得是夹在书里,把不多的几本书仔
细翻找,终于在《开花的荒野》里找到它。看到这本书,我不禁又犹豫起来,这
本书曾经给我极为美好的憧憬和向往,现在我却把妓女的地址夹在里面。自己觉
得真是一个讽刺!

  可是,我不想让自己想得太多,一旦白痴发作起来,一切美好倘然无存,只
剩下赤裸裸的肉欲。

  我赶紧拨通了电话,手机里却传来对方已关机的信息,真叫人失望透了!我
给她发了短消息,告诉她我是谁,并叫她尽快给我回电话。

  我等待着她的回电,并不时打过去,不停发短消息,却没有回音,一上午就
这么过去。我觉得自己几乎魂不守舍,很想去看看菀姐,又怕控制不住自己,至
少会撑起一顶大帐篷来,让菀姐笑话蔑视,还是我不愿看到的事。

  直到下午快四点,我的手机响起来,我几乎扑过去,听到电话里传来她的声
音,我激动得发抖。

  我说,我现在就要见你。

  她说,她现在不方便,能不能过几天。

  我说,不行,我不管你方便不方便,反正我要见你。我的口气很蛮横。她稍
微犹豫了一下,问道,「去你家吗?」

  我说不,让她找家宾馆,告诉我地址,我就过去。她就直接告诉我个地址,
让我去找她,可见这是她经常接待顾客的地点。

  我对家里说,有个同学开生日派对,请我参加。我让司机送我到宾馆附近,
让他等电话来接我。

  到了宾馆,找到她给我的房号,推门进去,她正靠坐在床上看电视,看见我
进去,也不起身,只是笑着目迎我。打量一下四周,我突然想起玉雁,心中不禁
微微痛了一下。我赶紧收摄心意,把注意力集中在她身上。

  她穿一件杏黄色真丝绣花衬衣,下面是一条常见的紧身牛仔,显得婀娜窈窕,
浑然天成。那天在我家里,她虽然赤身裸体,其实我并没有好好欣赏她,只顾着
急了。现在仔细看她,柳眉凤眼,桃腮樱唇,胸部挺拔,实在很好看,而且眉目
之间没有妓女的贱相,倒流露出一股高雅的风韵。当然,我从来没有和妓女打过
交道,也许认为妓女有贱相,本身就是偏见。

  本想直接进入正题,但想到对方是个妓女,过于直露,显得轻视,对女人,
我总是不愿伤害她们,尽管她是个妓女。我想先找点话说说,可第一次正式和妓
女打交道,有点不知所措。我盼着她先和我说话,那天在我家里,她好像挺能说
的。可她现在却一声不出,就等着我说话。

  我坐到她身边,搜肠刮肚,说,「这位姐姐,还不知道你贵姓呢?」

  她噗嗤一声笑了,说,「真想认姐姐啊?」又媚眼流转地说,「叫我丽丽姐
好了。」

  我猜她们也有艺名吧。我说,「你就叫我痴弟吧。」

  「痴弟,白痴弟弟,谁有你这样的白痴弟弟,谁就有福了。」说着,她伸出
手来,抚摸我的脸。她似乎是真心羡慕我,想来也是,世上有几个人能像白痴这
么好福气的?我抓住她的手,顺着胳膊往上摸去,很快就按住她的胸乳。

  我插入她的衬衣,隔着文胸感受着弹性十足的乳房,心脏立刻跳动加速。想
来,我也就是一个来月没有和美女接触,内心竟然饥渴到极点。我想,和保姆的
交接,不仅不能止住我的饥渴,相反倒刺激了我的渴望。确实,人的欲壑,越填
越深,越填越广,但就算知道这个道理,我们还是愿意不停填进去。失去了填埋
的欲望,大概才是我们男人最可悲的结局吧。

  我捧着她的美乳,尽情吮吸,手底下捏出各种乳波,下面很快坚硬起来。可
我的手却在进军下面的途中被拦截,她说,「忘了我说过今天不方便?」

  我这才明白她今天的不方便指这个,心里有点沮丧,但随即又似蛮横又似撒
娇地说,「我不管,丽丽姐,反正你今天要为我解决困难。」

  她调笑着说,「困难?你会有什么困难?像你这样坚挺无比的人,怎么会有
困难。」一边说着一边就抓住了我的坚挺。

  我急不可耐地解脱束缚,让我暴涨的身体得到解放,也很快去解她的衣物,
直到完全赤诚相见。

  我的手在她全身各处游弋,游山玩水,流连忘返,她见我已经急不可待,便
问道,「你要丽丽姐怎样做?」

  这时候,我内心的欲望急剧膨胀起来,只想着如何获得自身的快乐,我前世
在性上很拘谨,或者说,我的妻子很拘谨,使我内心的欲望得不到宣泄,而男人
心中都潜伏着一头野兽。现在我觉得得到了发泄的机会,便说,「用嘴。」我想,
她应该会提供这样的服务吧。

  她毫不犹豫俯下身子,张口吞入,一阵强烈的快感流遍全身。第一次被女人
的嘴吞入包容,新奇的感觉刺激得我欣喜若狂。我望着她的嘴含着,熟练的进进
出出,伴随着吮吸,舌头也舔着我的前端。很快的,一阵强烈的快感涌上来,我
控制不住想深入,在刹那之间,我伸出手去,把她的头用力按下去。我感觉到我
的前端深入到紧窄的软肉之间,我浑身颤动,迸涌而出。

  丽丽姐的脸憋得通红,捂着嘴呕着,白色的液体流到她手上,她赶紧跑去厕
所。我躺着,心里涌起一阵极为复杂的情感。

  召妓女,和我原本的道德相悖,也一定和玥姑琳姑菀姐的道德相悖,让她们
知道,我的日子会很不好过。但我在丽丽姐身上的放肆,让我体会到作为男人的
巨大乐趣。让我从此放弃这种乐趣,我还真不愿意。

  她从厕所出来,嗔怪地说,「你好狠心啊,差点把我憋死。」

  我看出对她,这不是第一次。我把她拉过来,躺在我身边,紧紧拥抱她,让
身体和她年轻美丽的肉体紧紧缠绕,去体会「体贴」的美好。丽丽姐说,「不会
还馋吧?」伸手摸摸我下面,那里平安伏着,她才放下心来。

  可我亲吻着玉乳,说,「过会我还要来一次。」

  她说,「小祖宗,你今天就饶了我吧,等我身子好了,随你多少次,像那时
一样。」

  「丽丽姐,我那四天里来了多少次?」

  「多少次?无数次,你的东西在我身体里的时间比在外面的时间长,睡着了
还留在里面呢。」

  「所以啊,丽丽姐,这么多天没来,我怎么受得了啊。」我诧异着白痴的能
力,同时也装着在她以后从没来过的样子,为下一次作准备。可她不信地问,
「那以后,你没做过?」

  「当然没做过,和谁做去啊!」我发自内心地叹气。

  「你家里有那么多世上一流漂亮眉眉啊!」

  「全是我姐姐啊。」

  「看得见,吃不上,对吧?也真是怪可怜的,怪不得你要变成白痴,是想吃
姐姐想疯了,对不对?所以你家拿我来给你治病,对不对?」

  我不回答她的问题,反问道,「丽丽姐,下一次你拿什么给我?」

  她抚摸着我的脸,说,「年纪轻轻的,还想换花样啊,真花心!」

  「当然要。」我想起一句老话,「鸨儿爱钞,姐儿爱俏。」她不停地非职业
地抚着我脸,显然是很喜欢白痴的俏脸了,这让我有了更放肆的念头。

  「弟弟你说啦,姐姐一定尽力为你做,谁让我这么喜欢你呢。」她低头在我
的胸口吻着,轻轻舔着我的,我的欲望又逐渐升腾,下面逐渐坚硬起来。我的手
正抚摸着她的臀部,那儿的山坡光滑柔软,手感极好,我扣摸着她的臀缝,在菊
花处停留,说,「我要用这儿。」

  她似乎吃了一惊,说,「你这小魔头,怎么会想出这种馊主意?那儿不行。」

  「可你刚才答应了,怎么都行。」我盯住不放。

  「谁知道你年纪轻轻,会这么坏啊。大人都没有你这么坏!」

  我不相信她没有做过,现在的男人,什么都玩,作为性工作者,要保持贞节,
简直是笑话。我正想继续求她,她的手机响起来,她接过来,一听,脸色就变了,
对我说,「我有急事,今天就这样,下次再陪你玩,好吗?」

  我当然不答应,缠着她,不让她走,可她非常着急地说,「真的有很急的事,
要去救人呢,求你了,明天吧,明天星期日,你也有空。丽丽姐再陪你,到时你
想怎样,就怎样,好不好?」

  我看她真的着急,也只好答应。丽丽姐急着穿衣服,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来。

  说,「不好意思,丽丽姐,这次我可没带钱。」

  她的脸红起来,很羞涩的那种红晕,妓女听嫖客说没带钱,竟然会害羞,大
概是天下一大奇观吧。

  正文107回到家里,我意犹未竟。脑中还回旋着丽丽姐的特殊服务,感觉
刺激无比。可惜她有事,否则接下来也许更刺激?

  我突然想,她有什么急事呢?救人,会不会是姐妹做事被抓了?也许我可以
帮她呀,如果我帮了她,下次她对我不是更好?

  我赶紧拨通她的手机,她一接电话,我就说,「丽丽姐,你是不是有好朋友
被抓了?要不要我帮忙?」

  丽丽姐一听,果然高兴无比地说,「你肯帮忙吗?你能帮忙吗?」

  这两个问题倒提醒我了,肯我倒是肯的,可我能帮忙吗?我去找谁呢,上次
菁姐找我,我是让瑛姑帮的忙,且是菁姐叫我这么说,现在帮妓女,我开不了口
啊。

  丽丽听出了我的为难,就说想,「谢谢你有这份心,我会解决的。」

  我瞬间作了决定,赶紧说,「我能帮你。你把她的姓名,现在哪儿告诉我,
我叫人去打招呼。」

  丽丽姐告诉了我,最后又说,「你不必为难自己,我真的能解决。」

  我不说什么,放下电话,立刻就给李叔打电话,让李叔过来一下,我不上门
找,而是叫他过来,这还是第一次,他一进门就诧异地问我,「有秘密事,要瞒
你玥姑?」

  我故作为难地说,「是啊,我一时冲动,答应了别人帮忙,现在知道这个忙
不该帮,可说出的话又不好反悔,只好来求你。」

  李叔不接口,等我说下去。我就说,「你还记得那个妓女吧?」

  李叔点点头。「刚才她给我打电话,说她出了点事,求我帮她,我一时心软,
就答应她了,甚至都没问她出了什么事。后来她说在秦安分局城东派出所,我才
知道,她可能被抓起。你看怎么办?」

  李叔审视着我,反问道,「你们以后联系过?」我简单摇头,不作解释。

  「那她怎么会来找你?」

  我说,「那天她临走,问我有事会不会帮她,我随口应她会。大概就因为这
个。」

  李叔想了想,说,「你可绝对不能和她们这种人来往,玥姑琳姑知道会伤心
死的。」

  我点点头。我心里当然知道,可我也是被逼无奈。我想李叔就算不相信我,
也能够了解我,毕竟他自己也这么过来,我确信他在玥姑以外有过其他女人,可
能就是这种高级妓女类。

  李叔又说,「妓女接触的人很杂,容易染病,你一定要洁身自好,千万不能
出去乱找女人,贻害无穷,实在有困难要解决,你也要来找李叔。」

  李叔的话几乎是答应我他会帮我召妓。可我装着没听懂,只是说,「李叔,
我知道,可今天的事怎么办?」

  「万家族长答应人的事,当然要办到。不过以后不要轻易答应这种事,让人
知道了,名声不好。」

  我点头答应,只见李叔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前后也就一分钟,事情就搞
定。我想,以后我自己要有这样一些号码,事情就好办多了。

  李叔问我,「怎么跟你玥姑说?」她担心的是这个,我干脆不管,说,「随
你怎么说吧,照直也行。」

  李叔笑了,「你这小子,现在真有点赖劲。——好啦,我会说,你同学求你
帮忙,只是事情不太好编。」

  我灵机一动,说,「李叔,你就说我有个同学被误会嫖娼,要我帮忙。」

  「你玥姑可能不相信,这么小的孩子!」

  「我有个同学,外号色王,就说是他。」我心里暗暗发笑,好像报复了他对
我的居高临下一样。

  李叔走后,我等着丽丽姐的电话,我相信她会给我电话。果然一会儿,她就
来了电话,惊喜地说,「没想到你这么肯帮忙,真谢谢你。」

  「单口头谢可不行。」

  「怎么不行?今天不是用口提前谢过你了?」她话里的色意让我顿时硬了起
来,说,「丽丽姐,你答应的明天,可不许耍赖。」

  她说,「那你明天来老地方,时间由你定。」

  我想了想,说,「下午吧。」我估计明天上午要上玥姑那儿去交代一下。

  第二天上午,我醒过来,懒洋洋地赖在床上,胡妈进来,说,玥姑两次电话
找我,她看我没醒,就没叫我。

  我赶紧起来,匆匆吃完早饭,去到玥姑那儿。玥姑看见我,很严肃地问道,
「昨天晚上怎么回事?」我看艾妹在边上,很尴尬,玥姑也发现了,就叫艾妹进
里屋去。艾妹说,「这种丑事有什么好问的,反正是白痴流氓一个。」

  「艾艾!」玥姑非常严厉地喝道。艾妹伸伸舌头,进去了。

  我按照昨天李叔和我的口径说了,可玥姑不相信,盯着我,说,「你把玥姑
当小孩?同学,是你自己吧!」

  「玥姑!」我故作惊诧地看着玥姑,原来玥姑怀疑我****,事实也正是如此
啊。「我在家里啊,要是我做了坏事,我该从公安局打回来啊。」

  玥姑说,「我不是说昨天你出事,我怀疑是出事的妓女找你帮忙,你在外面
找妓女,是不是?」

  玥姑的敏锐让我害怕,可我当然要死撑到底,「玥姑,你要不信,你可以去
调查,我班上真有个外号叫色王的人,我现在就可以给他打电话,让你来问他。」

  我心想,赌一把吧。

  玥姑说,「好,你打。」我猜到玥姑会这样说,她不见得真要我打,只是想
看看我的反应。我说,「我的手机在我屋里,你现在跟我过去,省得说我和同学
串通好了。」其实我并没有色王的手机号,玥姑真要和我过去,我就再另想办法。

  玥姑看我胸有成竹,也就放弃了。我想,玥姑就算依然不相信我,她也相信
我事先已经和同学串通好,不过,如果她这样想,那她对我的评价已经很低,我
以后真要小心。

  玥姑依然盯着我说,「你怎么会和外号色王的人这么要好?臭味相投,是吧?」

  我说,「其实也谈不上要好,只是别人不太愿意理我,可他愿意和我走近,
其实他人不坏的,我和魔王冲突,他帮了我不少忙,他也是极少几个不怕魔王的
人。」

  玥姑「噢」了一声。她大概没想到色人也会有这样的胆量。玥姑然后叮嘱我
千万不能找妓女,真可谓是千叮咛万嘱咐,我是老老实实听着,嘴里应着,扮演
极乖的绵羊角色。末了,玥姑叹口气说,「你这么乖,反倒让我不放心了。」

  我苦笑道,「玥姑,那你叫我怎么办啊。」

  玥姑也苦笑道,「反正你要能理解玥姑的苦心,你就知道该怎么办。」

  艾妹从屋里伸出头来,说,「你们谈完丑事没有,我可要出来了。」

  玥姑斥她,「艾艾,别老丑事丑事的瞎说!」

  艾艾一边走出来,一边说,「不是丑事,干吗避人?」

  我开玩笑说,「因为你儿童不宜啊。」

  艾艾轻蔑撇嘴道,「你是大人了?不是因为你大,是因为你太流氓!」

  「艾艾!」玥姑又斥道。

  我心里知道,白痴毛病重犯,艾妹肯定有所耳闻,我好不容易得到的一点好
感,在艾妹心里大概已经荡然无存。

  我说,「艾妹,听说你跟你爸学五子棋,一个多月,棋艺大有长进。让我来
试试你的水平?」

  「你也配?」艾妹又是轻蔑说,我正满心失望,她又说,「好吧,让我杀你
个落花流水,叫你知道什么叫白痴!」她的脸上漾出了惯常的可爱笑意。

  艾妹进去拿棋,玥姑警告我说,「你可要好好认真下,不要再想着让她,你
李叔五子棋可有段。」

  我吃了一惊,一则为玥姑知道我以前故意让艾妹,也为李叔有段,五子棋比
围棋容易,可五子棋有段的人可是少而又少。看来我真不能轻视。

  我每一步棋都苦思冥想,艾妹看起来到轻松自如,真应了古人说的,「余思
益苦,而美人之智尚有余。」好在艾妹让我先下,有了先手之利,局面倒也不难
看,但我不敢放手进攻,我真不想输这把棋。

  李叔进来,饶有兴趣地看我们下棋,下到最后,竟然是和棋!我长长出口气,
觉得这是最好的结果。

  可艾妹却呆呆望着棋盘,我以为她会很高兴,没想到她突然哭了,美人泪顺
腮而下,她说,「爸爸,你骗人,你答应我不教他的,可你骗我。」

  李叔赶忙安慰她,又急着起誓,说自己从来没有教过我。艾妹不信地望望她
父亲,又望望我,脸上泪痕尤在,那种美丽又让我心头剧痛。

  艾妹还是疑惑说,「那他怎么会下得这么好?以前他都下不过我,现在反倒
可以和我下平?」

  李叔很复杂地看着我,说,「我也不清楚,你痴哥极聪明,这次期中考的事
你不也知道了?他才醒过来半年,但他语文竟然考满分,专家对我说,这是一张
出色的标准答案,多数老师都做不到这样。——可他做到了。我真不知道怎么回
事啊。」

  他们到底还是去调查了我的考试,当然也确信了我没有作弊,可对我的语文
如此之好,实在无法相信。

  玥姑说,「还是爷爷说的对,痴儿的魂回来以前,一定在哪儿修练。」

  艾妹说,「那他还算不算白痴?」也是一脸疑惑。

  我说,「艾妹,你喜欢现在的我,还是当初的白痴啊。」

  艾妹脸红了,但却情不自禁回答,「谁喜欢白痴!」

  我很高兴。

  正文108下午,我兴致勃勃赶去宾馆,想到今日的快乐,又必定胜于昨日,
只嫌车开得太慢。我自然说,还是去同学家玩。

  丽丽姐果然已经在那里等候,只穿着一件粉红睡袍,我一进去,她就抱住我,
在我脸上亲个没够,倒像我是她召来的鸭子。我赶紧回以颜色,又亲又摸,以正
视听。

  丽丽姐被我碰到了痒痒,笑着躲避道,「你就一点不肯吃亏,不能让姐姐先
亲亲你?」

  我把丽丽姐的睡袍解开,柔软的丝织睡袍花落一般滑下去,她里面不着寸缕。

  我拢住她的双乳,说,「我现正饿着呢,等我吃饱了,随你亲。」

  「你是个天生的饿死鬼,能吃饱?」

  「能吃饱,当然能吃饱,只走要你肯喂我。」我的双手已从胸前的隆起,移
到了身后的隆起,身体也紧紧贴近她。

  丽丽姐一边为我解衣服的扣子,一边幽幽叹气,说,「喂你可以,喂过头,
又怕你撑着,侍候你这样的主可不容易!」

  我觉得丽丽姐话里有话,停住手,问道,「丽丽姐,怎么了,有麻烦?」

  「什么麻烦?没有啊。」丽丽姐打岔说,「你这个小鬼,色心重,胆子可不
大,疑神疑鬼的。」

  「不对,」我捧着她的脸,盯着她的眼睛,说,「丽丽姐,你不要瞒我,你
收到警告了?有人禁止你和我来往?」

  丽丽姐看着我,犹豫着,还是说道,「没想到你这个小鬼这么敏锐的,以后
和你在一起,倒要小心点。」

  我说,「我敏锐不假,但我心好,绝对不会害你,你直话直说好了,我也不
会泄露出去,是不是有人警告你?」我心里很生气,肯定是李叔干的,这可不够
意思,回去我要明说给他,不许干涉我和丽丽姐来往,量他也不敢在玥姑前告状。

  「是有人警告我,可没有禁止我和你来往,要不我哪有胆在这儿等你?」

  「那他警告你什么?」

  「只有三个字:要小心。你说,和你在一起,是不是让人很害怕?不知什么
时候不小心,就把脑袋丢了。」

  我亲吻着她的嘴,说,「不必担心,我可以担保,决不会有事,我知道是谁
干的,我会和他明说,不许他动你分毫。」

  「小祖宗,你千万别说,否则他们就知道我对你说了。」话里明显流露出一
丝恐惧,看到她这样,我心里真的产生了对她的怜爱,安慰她道,「你放心,我
会注意分寸,我会找个机会,不露痕迹地说。——我一定不会让你后悔认识我。」

  她抚着我的脸,说,「你也真叫人喜欢,真为你受点罪,也没什么。」

  「那好,」我嬉皮笑脸地说,「我现在就要你受点罪。」我的色心猛起,大
力揉着她的臀肉。

  「啊哟,小祖宗,」她的声音充满了娇媚,「一不小心,就让你爬上来了。」

  又说,「小祖宗,姐姐还是用嘴侍候你吧,姐姐那里可没人弄过,会痛呢。」

  没想到她还真是后庭处女,这反倒激起了我的色心,我把她压在床上,颇带
点淫秽地说,「你前面的第一次,不知道给了谁,后面的第一次,就要给我。」

  丽丽姐似乎充满怨恨地说,「你们男人,个个一样,就想要人的第一次,就
想看我们女人疼痛的样子,我还以为你和别人不一样呢。」

  她的话激起了我的羞恶之心,我的欲火一时受到抑制,我从丽丽姐身上下来,
紧搂着她,低声说,「对不起,丽丽姐。」

  她爱怜地抚摸我的脸,说,「生气了?傻弟弟。」

  我摇摇头,把头埋入她的乳沟,细细品尝着乳香和柔软,一边心想,男人其
实都有嫖娼的欲望,这并不卑鄙,但嫖娼的男人,很少能尊重她们,当然,嫖娼
的男人都会说,妓女不值得尊重。其实,对别人是否尊重,主要并不取决于对方
是否值得尊重,而是取决于你本人的修养品德。我决心在和丽丽姐的交往中,尊
重她,犹如尊重我家里的姐姐。

  她把我的头抬起来,看着我,说,「姐姐再介绍你认识一个人,好不好?」

  「你的姐妹?」

  她点点头。

  「不好。」我说,「丽丽姐,你要知道,我家警告你要小心的话里,最重要
的内容,就是不许你随便给我介绍人。万一我从你们身上染了病,你们真的就死
无葬身之地了。我想救也救不了你们。」

  「你以为丽丽姐这也不知道?我之所以给你介绍,是因为我把她当作我的亲
妹妹一样,是我唯一要介绍给你的,也是昨天你救下来的人。见了她,你不会后
悔,她可比我美多了。——你也决不会从我们身上染上病。」

  我的好奇心起来了,可还是在犹豫,一个妓女已经为甚,两个,要是让家里
知道,美女姑姑会生气到如何地步,我还不敢肯定,但那些美女姐姐们肯定从此
再也不会理我。

  丽丽姐却继续哄我,说,「丽丽姐不是不愿给你,可今天心情不太好,做起
来你会不尽心,丽丽姐答应后面第一次肯定留给你。我这个妹妹还希望你帮帮她,
所以要你见她。」

  我看丽丽姐真心想让我见她,也就点头同意。丽丽姐拿起手机,只说,「你
过来吧。」原来她们事先已经商量好,丽丽姐在收到我家警告的情况下,还是坚
持让我认识她,看来真地把她当作妹妹一般了。

  过一会,门铃就响了。丽丽姐光着身子就开门,我好奇地看着,跟在丽丽姐
身后的姑娘,抬头看我一眼,立刻低下头去,脸上充满羞怯。她看上去只有十六
七岁,长得非常清丽,倒有点接近我家的人。此刻,她低着头,站在那里,脸红
红的,一幅手足无措的样子。我很后悔没有穿好衣服,光着身子躺在床上,看起
来真像轻薄的嫖客。我赶紧把被子拉到颈子下面,有点恨恨地瞪丽丽姐一眼。

  丽丽姐笑起来,开玩笑说,「你们两个,谁也不要害羞,一个嫖客,一个妓
女而已,不要弄的像一见钟情的少男少女似的。」

  我有点诧异丽丽姐的玩笑,虽然和丽丽交往不算深,可她给我的印象不错,
为人不是这么轻薄,也不该这样没心没肺啊。我瞧瞧丽丽姐,忽然恍然大悟,在
丽丽姐的眼里,无论如何,我总是一个嫖客,丽丽姐是在提醒那女孩,不要认真,
当心被情所困,历史上有过许多名妓,为情所困的妓女,下场都不会好。那女孩
看来出道不久,丽丽姐对她也真是好,什么都为她想到了,我这么一想,心情也
就舒张开来。说道,「丽丽姐,怎么不给我介绍这位小姐。」

  丽丽姐推推那姑娘,说,「自己介绍,今天的生意就给你,我要走了。」

  那姑娘赶紧拉着丽丽姐,也忘了丽丽姐光着身子呢,能往哪儿走?她又抬头
看了看我,低声怯怯说,「我叫何露。」

  丽丽姐诧异地望望她,回头对我说,「这孩子,她告诉你的是她真名呢,我
们这行,向来不说真名的,可她感谢你昨天救她。对你说了真名呢。」

  我心里也有点感动,并立刻对她产生了怜爱之心,我想,或许她并不喜欢这
行,如果要我帮忙,我当然毫不犹豫帮她跳出这火坑,想到我和李叔说这事,他
脸上会产生的表情,我不禁有点好笑起来。

  丽丽姐把她推到我的床边,她坐下来,我抓住她的手,轻轻抚摸着,她的手
细长腻滑,显然是出身于城市,从没干过粗活。我关切问道,「昨天到底出了什
么事?」

  何露的眼泪立刻下来了,而且如泉涌一般,滴滴答答从眼眶往下掉,犹如两
道小瀑布。我最看不得女人流泪了,很想把她搂进怀中,抚慰一番,可又不愿让
她觉得我过于轻薄,只好握紧她的手,表示安慰。

  丽丽姐接过去说,「还是她自己不好,不会做人,干我们这行的,什么客人
没有?就要学会忍气吞声啊,因为她拒绝接一个客人,那人就找机会报复,把她
弄进局子里去了。」

  我心里不由得同情她,安慰道,「你受苦了,放心吧,以后我会照顾你,不
会再有这事。」

  丽丽姐笑道,「你也不必婆婆妈**,老实说,她在里面也没有受苦,那人也
不敢对她怎样,只是在局子里留了案底,对我们来说,就不是件好事。」

  丽丽姐又似安慰又似开导地对何露说,「你要想开,你要继续干这行,就要
圆滑,就要忍耐,千万不能耍脾气,我们做这行的,还能有什么脾气?再说了,
你那客人根本不算凶的,当年我碰到的那一个,不知比他坏多少倍呢。而且那时
我还只有十三岁。」

  何露似乎有点诧异,情不自禁说,「丽丽姐,怎么会呢?不是说,红天鹅管
理很严,不让不满年龄的人做吗?」

  我本来没对何露的话有什么深刻印象,可丽丽姐给了何露一个警告眼色,而
何露也立刻显出后悔,我倒立刻警觉起来,我猜何露提到的「红天鹅」,一定大
有名堂。

  只听丽丽姐说,「我那时虽然只有十三岁,可我发育早,谎称十五岁,他们
也就信了。」

  何露说道,「丽丽姐,从来没听你提过当年的事,要不说来听听?」

  丽丽姐瞪她一眼,说,「没见客人等着,生意不做,专会瞎说八道。」

  何露脸红了,瞧我一眼,低头不语。我说,「丽丽姐,我也是你的客人,现
在客人要听你说说,你就要提供这样的服务。」

  丽丽故意轻薄地说,「那还不容易?老实说,问过我第一次的男人没有一百,
也有几打,我编过的故事,总还记得几个,随便给你一个就行。对了,乖弟弟,
你喜欢什么类型的,姐姐给你编。」

  我心里涌起一阵酸酸的味道,想到她接过的无数客人,而我只是其中一个微
不足道的小孩。我说,「随你编,我听着就行。」

  丽丽姐从地上捡起睡袍,穿上,然后挨着我,坐进被窝,又把何露搂在她的
身边。我抚摸着她凉凉的腿,听她说过去的事。我心里相信她这会说的是真事,
因为她想说给何露听,她倒也没有把我当外人,算是给我面子了。

  正文109「我父母都是知识分子,在他们眼里,读书好是做人的先决条件。

  偏偏我从小生性活泼好动,就是不喜读书,小学还勉勉强强混着,进了中学,
学业一重,加上我的反叛意识也同时加重,读书是一塌糊涂。在班里竟然稳居倒
数第一。「

  我心想,也许还有你早熟的缘故,恐怕已经成了男同学追逐的猎物,更没心
思读书了。

  「我对父母说,就算读书不好,我将来也能成就一番事业,可他们根本不听。

  有一次,只因为我和一个男同学在电话里聊天随意了一点,他们竟硬说我在
谈恋爱,我爸出手打了我。

  「他们是那种所谓很讲究教育方法的父母,从小到大,还真从没打过我,虽
然我一直不争气。可这次我爸出手打我,又重又狠。事后,我一边是身上疼,一
边是心痛,觉得他们冤枉我,想到还有两年的初中,三年的高中,真不知道怎样
才能混下去,我就狠狠心,离家出走了。

  「现在想起来,我还一直后悔,想到父母,心里一直疼痛不已。我现在明白,
父母当时就知道冤枉我,可他们还是打我,主要还是学习成绩实在太差,可他们
不能以这个理由打我,这违背他们的教育理念。于是就找个借口,狠狠打我一顿,
也实在是绝望下的尝试。可我当时和你一样,不懂事,以为父母不讲理,想逼死
我,我就逃出来了。

  「没有多久,我也像你一样能,变得身无分文,只好想法找工作。可像我们
这样,从小娇生惯养,一无技能,又不能吃苦,能干什么呢?也就是脸蛋长得漂
亮一点,只能靠它吃饭。像你我这样从家里出走的女孩,很少有不落入风尘的。

  「我被介绍进饭店工作,没有多久就知道真相,他们说服我接客,倒也没有
强迫我,只是让我选择,要么做,要么走。想想换个地方,也到处都是如狼似虎
的男人,恐怕也难逃一劫。在这儿,据他们介绍,又安全,收入又高,做满规定
的年限,随时可以走人。狠狠心也就做了。」

  丽丽姐住口不说,似乎沉浸在回忆中,可我却感觉到她的身子微微颤抖,我
想,她该说到可怕的第一次了。

  「我第一个客人,是个中年男人,敦敦实实,脸上的微笑让我产生错觉,觉
得他很憨厚。可是,不久,他就本性毕露,他事先喜欢吃药,脸上青筋突露,一
幅凶恶相。我当时害怕极了,但也无可逃遁。

  「他足足折磨了我四个小时,其中我还昏过去两次,那种疼痛至死难忘。流
的血都染红了大片床单。你不知道他有多变态!他好像想把整个世界塞进女人的
洞里。事后,我缝了三针,一个星期没能下床。

  「你知道,我的身体比你结实多了,换了你都可能被整死。我知道这个人物
很重要,老板对他很客气,可这次老板没把你给他,而给了那个流氓,已经是照
顾你了。」

  「那——他以后还找过你吗?」我听出何露的声音在发抖。我心里很难过,
为男人的残忍难过,但同时心里有种模糊渴望,因为我竟然在想象那个混蛋男人
摧残十三岁丽丽的画面,我知道,男人本性中的恶我心中也有。

  「有过几次,但因为我已不是处女,他折磨的兴致也大不如前,好应付了。

  他好像真正想折磨得就是处女,是个变态的家伙。我在饭店里还碰到过他,
他走路的样子,正像一个正正经经的男人,正要走上人大会堂作报告一样,可见
是个极虚伪的家伙。不过,他出手倒很大方,最后,他拿出厚厚一叠大钞,说,
只要我能塞进去,就全归我。

  「我想,我答应做这事,不就为钱嘛?现在有这个机会,我当然不愿放弃,
他只让我一张张塞,我就一张张卷得细细地塞,我忍着剧痛,总共塞了一百多张
啊,他在边上看得两眼直放光。——真是个变态啊。」

  何露在边上搂着丽丽,赞叹,「丽丽姐,你真能干!」

  我有点啼笑皆非,不知道何露这时候说的能干到底指什么。

  丽丽姐说,「你要想有出头之日,你一开始就要学会忍耐 .」

  我说,「干吗要忍耐?何露小姐只要不想干了,我就帮她出面。」我觉得自
己颇有点为女人两肋插刀的勇气。

  丽丽姐斜睨着我,说,「他们倒会给你家这个面子,放露露走。但背后再给
露露一刀,也很容易。」

  我气愤地说,「这么霸道!这还成什么世道了!」

  「你也不要气愤,我们老板算这行里仗义的,当初露露答应做,老板就没有
强逼,对吧,露露。」露露点点头,丽丽姐继续说,「但签了协议,在规定的期
间内反悔,老板就会觉得很没面子,就可能会杀一儆百。再说,露露现在已经下
水,干一次是干,干一百次也是干,不如挣够一笔钱,再上岸。」

  丽丽姐又安慰露露说,「其实干我们这行,也不算太苦,关键要灵活,不要
抱幻想。时间长了,你就能应付裕如。」

  我问道,「那露露签了几年合约?」我也顺口叫她露露。

  「都是五年。」

  「那你丽丽姐早满期了,怎么还在干?」

  「我愿意啊,不是跟你说了,干我们这行,只要够机灵,就不吃苦。现在我
的客人都是老熟人,没人敢欺负我,报酬又高,何乐而不为?只是美中不足,缺
少你这样的小白脸,现在可就十全十美了。」

  我知道丽丽姐在开玩笑,心里总还有她的苦涩,我说,「可你们随时有被抓
起来的危险啊,像露露昨天那样。」

  「那是露露得罪了那个客人,从第一次以后,她再也不肯接那个客人,我们
老板很够意思的,只要小姐不愿意,他就挡驾。他的后台也硬,没人敢惹他。那
个客人就找机会整露露,昨天我都找老板了,老板也出了面,可那个小小的派出
所竟然不卖帐,非要关露露一夜,肯定是那个混蛋背后使得坏。到我们那儿的,
可都是有权有势的人,光有钱还进不来呢。好在有你帮忙,他们才放了人。——
哎,露露,你赶紧以身相谢吧,这小色鬼已经熬不住了。」

  我确实在被窝里不老实,一直在抚摸丽丽姐的大腿,女人大腿根内侧的肉特
别细腻柔软,我一直在抚摸揉捏丽丽姐那里,现在又老把手插到腿心去,丽丽姐
现在那儿不干净,就总推开我,这时就直说让露露陪我。可我和露露都有点不好
意思,脸都红了。

  丽丽姐起身,把露露推到我身边,说,「还是做生意吧。」

  我知道丽丽姐这么说,还是在提醒露露,我仅仅是个嫖客,或者说是个很讨
人喜欢,也很有价值的嫖客,她要露露笼络我,可不要露露真心喜欢我。

  露露闭着眼睛靠着我,从丽丽姐的介绍来看,他们的嫖客都是些中年人,露
露可能第一次和少年人做事,还有点不习惯,显得紧张不安,哪知道我其实也是
一个中年人。

  我轻轻扳过露露的脸,她长着俏丽的鹅蛋脸,鼻梁挺直,两眉细长,小嘴殷
红如血,耳朵薄俏精致,我含吮着她的耳垂,悄悄说,「露露,我会温柔对你。」

  她张眼冲我微微一笑,脸颊上现出两个可爱的酒窝。我吻着,手伸进衣服,
她的乳房娇小玲珑,微凸,显然还没有发育好。我解开她衣服,想欣赏她青涩的
少女乳房,可她却紧紧拉着被子,遮盖着自己的身体。

  我不想用强,就向下摸去,她下腹的绒毛稀疏卷曲,双腿紧紧夹着,我的手
指伸进去,感觉那里干爽清洁,不像丽丽姐的,总有点湿漉漉,滑腻腻。

  我耐心地轻揉着上方微微突起,露露的呼吸略微加重,我的手指也略微加力,
露露那儿湿润起来,双腿也自然张开,我已忍耐许久,此时便翻身压上,进入她
的身体。

  我并不急于抽动,而是紧紧搂着她,体会着「体贴入微」的美妙感觉。不久,
露露微微动起来,我也就开始抽动,露露艳丽的小嘴张开,眼睛却依然闭着,我
吻着露露的嘴,伸进舌头在里面搅动,她的舌头也在里面应和着我。我把它逗迎
出来,咂在嘴里,吸吮得吱吱有声。

  露露的手已经不再紧抓着被子,被子下滑,露出她白洁细腻的胸膛,两只乳
房轮廓鲜明,却只是微微突起,浮晕呈现粉色,细小而挺立,和饱满的乳房相比,
别有一番风味,我舔着,露露微微哼出声来,原来她的很敏感,我更用力吸吮,
下面也开始发力进攻,露露的头左右扭动,头发凌乱,脸色犹如玫瑰一般艳丽。

  我兴奋得挺起身子,奋力冲击,露露也挺起腰身,迎合着我,我们同时进入
高潮,双双泄身。

  我俯在她身上,一动不动,感觉极好。丽丽姐拍拍我的背心,说,「时间不
早了,你该回家了,要不你姑姑会着急的。」

  我想也是,就依依不舍起来穿衣。丽丽姐在边上,醋意浓浓地说,「你对她
好温柔啊。」

  我冲她一笑,说,「丽丽姐,我下次也一样温柔对你。」

  丽丽姐却说,「我不要你温柔对我,我要你一样粗暴对她。」

  我望望露露,她害羞地把脸躲入丽丽姐怀抱。

  此时此刻,她们可真不像是两个妓女,倒像是我两个情人,一个吃醋,一个
撒娇。可爱极了!

  正文110我开始了学武。原定期中后就开始,但文奶奶外出旅游,拖后了
几星期。

  玥姑带着我去文奶奶家,文奶奶依然住着老式的两层花园洋房,环境幽静,
家中也只有文奶奶一人。

  文奶奶看上去六十来岁,但我知道这不是她的实际年龄,她的实际年龄应该
比萌姐奶奶大,或许是练武的缘故,她看起来年轻,硬实,笑容也特别爽朗。

  玥姑先和文奶奶寒暄一阵,问她身体如何,出外玩得是不是高兴。

  文奶奶对这些寒暄并不感兴趣,只说了几句,就切入话题,对我说,「你是
真想学功夫?」

  我赶紧点头。

  她突然伸手朝我脸上打来,我下意识抬手挡住,文奶奶点点头说,「反应还
算敏捷。」她又抓过我的手,细细观看,我不知道她看什么,我看她瞧得那么仔
细,开玩笑说,「文奶奶,你不是在给我看手相吧。」

  文奶奶笑呵呵说,「我是在给你看手相,只不过不看你的命运,只看你配不
配学这门功夫。」

  我有点着急地问道,「你能不能先给我说说这门功夫啊。」

  「说说?」文奶奶扬起眉毛,脸部显得很生动,「这门功夫说不出来,纯粹
是实战心得。原本以为我会带进棺材去,没想到现在还能找到传人。我父亲地下
有知,应该会欣慰吧。」

  没想到她立刻就把我看成了她的衣钵传人,她从我手里看出了什么呢?我知
道白痴的手极灵活,这是白痴的天赋,可难道她这么一下子,就能看出来?真是
这样,这个老太太就很不简单啊。但我不出声,等着她说下去。

  「不过,你可千万不要以为学功夫很好玩,像武打小说里写得那样,——你
是不是也看那种小说?」我点点头。

  「完全不是这么回事,学功夫非常枯燥,你可得思想有准备,不要学到一半
不学了,到时文奶奶可不答应。——要么现在就不学。」

  我保证说,我会学下去,又转而问道,「文奶奶,你从来没有教过别人?就
是说,我没有师兄师姐?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文奶奶笑着说,「你以为我们是武林门派啊,什么师兄师
姐。我几个女儿倒都学过,可你都要叫姑姑,不许叫师姐。」

  「姑姑不和你住一起啊。」我环顾四周,看不到有其他人的痕迹。心里在想,
这几个姑姑也一定是大美人吧。

  「你玥姑没有告诉过你?她们都在国外享福,只剩我一个孤老婆子在国内受
苦啊。」我看她说话笑呵呵的样子,可一点不像受苦。

  玥姑接着问道,「玮姐她们过年回不回来?」

  文奶奶笑着说,「我这把老骨头今年大概还死不了,她们也是看一次少一次,
应该会回来吧。」

  玥姑笑着说,「文姨,你啊,就像名字一样,矛盾。嘴里老说死啊死的,其
实呢,最想得开,最乐观。老一辈里,你看着最年轻,最健康,我们这辈人都活
不过你呢。」

  文奶奶呵呵大笑起来,露出一口健康的牙齿。玥姑又说,「玮姐要接你去嘛,
非不肯在那儿呆着,让玮姐牵肠挂肚的。」

  文奶奶笑着说,「外国有什么好的?年轻人都想往外面跑,就为了多挣几个
钱?照我看哪,就凭要说这些叽里咕噜的洋话,外国就不好!说说自己的话,和
自己人聊聊天,多好!要我呆在外国,没门!」

  「文奶奶,你有几个女儿?」我好奇问道。

  「三个,三个不孝之女啊。」文奶奶长长叹一口气,好像真想起了什么很不
开心的事,可听玥姑刚才的话,玮姑她们应该对文奶奶很孝顺。

  玥姑转头对我说,「你文*** 心头之痛是,你三个姑都嫁给了外国人,一个
中国女婿都没有,连和姑爷聊聊天都不行。」

  「奶奶,那你叫孙女嫁中国人啊。」我心里想着那三个姑姑的女儿,混血儿,
一定很漂亮,过年回来,我可要好好亲近亲近。

  「不说她们,不说她们。」文奶奶好像不愿提她们,我觉得奇怪。

  玥姑含笑道,「她们还是不会说中文,是吧?」

  想来三个姑姑嫁了老外,都说外文,连带着小孩也不会说中文,怪不得老太
太有气,没法和自己孙辈聊天,对老人来说,真可说是气死人的事。

  「我说了,不说她们。——好了,我也不留客了,玥儿,你走吧,我要开始
教他学功夫了。」

  玥姑乖乖站起来,犹犹豫豫说,「文姨,他没吃过苦,你教他悠着点,别太
逼他。」

  文奶奶笑着送玥姑出去,说,「不用担心,不用担心。再说,小孩吃点苦,
没坏处。你们不要太宠他,反而会坏事。」

  我独自坐着,等待文奶奶回来,心里还真忐忑不安起来,想到以前学武的一
些传闻,如《少林寺》电影中,和尚提水训练的场景,要是文奶奶每天要我提两
桶水,花园里走上几圈,还要平举双手,非要练到稳举不可,那我罪可受大了。

  想到这门功夫的特点全在手上,这么训练不是不可能啊。要是真这样,我是
坚持下去,还是耍赖退出?我突然有点后悔来学武了。

  文奶奶进来,我有点担心地等着她发话。文奶奶好像看出了我在担心,就安
慰我说,「不要害怕,学武没有这么可怕。」

  她让我跟她走,我们来到花园,她在一棵树前站住,说,「看仔细了。」

  我不知道她要我看什么,我就瞪大眼睛看,可什么也没看见,突然,文奶奶
快速伸手,手指一捏,好像捏住了什么东西。文奶奶伸手过来,我才看见她的拇
指和食指之间,捏着一只死苍蝇,肠破肚裂的苍蝇,粘粘糊糊沾在文奶奶手指上,
看了非常恶心。我忍不住皱起眉头。

  「恶心,是不是?」文奶奶依然笑呵呵说,并且走到花园角落的水池边,用
洗手液洗起手来,洗完后伸手给我看,说,「还恶心不恶心?」

  文*** 手保养得很好,虽然七十多岁,却没有一个老年斑,除了皮肤有点皱
缩,看起来依然清爽细洁。尽管刚才的景象还留存在我的脑海,但看到文奶奶干
干净净的手,刚才的恶心感已经没有了。

  「你要记住,克服瞬间心理上的不适应,保持冷静,也是练武人的基本功。」

  我点点头,心想,这老太还真不简单啊。

  文奶奶接着说,「你要学的入门功夫,就是捉苍蝇,等你学会这招,我们再
往下学本门功夫。」

  我虽然已经隐隐约约感觉到,但听到她这么说,依然有点目瞪口呆的感觉,
要我这么捉苍蝇?要去找一只苍蝇就不容易,还要我这么捏住?这种功夫练到哪
年哪月?

  文奶奶走到一棵树前,挥一挥手,一只苍蝇飞了起来,飞了几下,又消失在
树枝上。文奶奶伸出手去,我以为她又要捏苍蝇,却见文奶奶抓住一根很细的线,
不知什么质地的线,不注意都看不出有线,顺着线往上捋,就看到了系在线头的
苍蝇,正挣扎着乱飞。原来文奶奶事先已经抓好苍蝇,用细线一头系住脚,一头
系在树枝上,让我来练习捉苍蝇。

  文奶奶放开手,苍蝇就又飞回树枝,她笑着说,「这不算是本门绝技,只是
学本门功夫的基本功,你要想学呢,就练,不想学呢,就回家,随你便。——你
可以在这儿考虑考虑。」说完,文奶奶就自顾自进屋去了。

  我很郁闷地站在树前,挥手驱赶苍蝇,苍蝇飞起来,我顺手乱抓一起,当然
一无所获。我找到细线,抓住,顺着细线捋上去,尚存半尺,我停住,端详着挣
扎乱飞一气的苍蝇,我突然觉得我自己好像也是一只苍蝇,也被一根无形的细线
系住,正在挣扎着乱飞一气。

  我站在树前,犹豫不决,不知道是该继续学下去呢,还是干脆放弃,直接回
家。然后让李叔给我雇几个膀大腰圆的保镖,天天跟着我前呼后拥,让那些想欺
负我的人见了就吓得半死,也许这要简单得多?

  苍蝇停在我手上,在那儿蠕蠕爬动,我要伸手捏死它?捏一手苍蝇烂肉?我
心里不禁一哆嗦,松开手,苍蝇立刻飞得不见踪影。

  我暗暗叹气,很想让文奶奶换个什么训练方法,但从这个老太的态度看来,
肯定不可能。我几乎要决定放弃了,我犹犹豫豫往回走,心里很难过,为自己,
也为文奶奶,我知道,文奶奶从心底希望我能闯过这一关,可这一关也太难了!

  我站在门口犹豫着,就这么放弃,回到家,玥姑琳姑倒也不会说什么,从感
情上,她们或许还会高兴,可从理智上,她们恐怕会失望。

  我也许还该想一想?但是今天,我觉得自己恐怕没有心情练习了,还是先回
家,好好想想,再作决定吧。

  我进了屋,看到文奶奶正在看一本相册,看到我进去,声色不动地笑道,
「不想学了,是吧?我猜你也不会想学下去,这门功夫太枯燥,练起来没劲。—
—好了,不去说它,来,认识认识你几个姑姑。」

  我心神不定地坐在文奶奶边上,看文奶奶给我介绍她的几个女儿,我立刻被
美女吸引住了,不是被三个姑姑——她们当然也是美女,可毕竟已到中年,又没
有琳姑美貌。我是被表姐迷住,个个都是金发,很亮丽的金发,不是那种染出来
的,灰暗无光稻草一般的黄发,而是闪着太阳光泽的柔软金发,脸蛋结合了东西
方美女的优点,线条分明而不失柔美,并且个个曲线玲珑,丰满动人,真是别具
一格的迷人美女啊!

  文奶奶「啪」的合上相册,说,「好了,你也该回家了。老太婆我呢,要出
去散散步,找几个老朋友,聊聊天去。」文奶奶站起来,摆出送客的架势。

  我说,「文奶奶,我想继续练下去,今天只是没有准备,可我真的想练下去。」

  文奶奶满不在乎地说,「没关系。你要想来练呢,就给我打个电话,我就准
备几只苍蝇,举手之劳。不想练呢,就别去想它了。」

  我答应着,并保证还会来练习,就告辞回家。回家的路上,我突然意识到,
文奶奶给我看相册,恐怕是有意为之,使的是美人计啊。她肯定知道我是个好色
的家伙,故意让我看她几个外孙女的照片,我要有亲近她们的念头,就不会放弃
学武了。她当然知道我在犹豫,而美貌孙女的相片,肯定是学武一边的砝码,现
在学武一边重了,应该有关系吧,虽然我自己当初没有意识到。

  想起刚进来时,文奶奶说的「终于有传人」的话,我相信,文奶奶心里非常
渴望我继续学下去,要是早点明白,我还能拿捏拿捏她呢,这回可晚了。不过,
老太太孙女都不在身边,就算老太太想给我报酬,也鞭长莫及啊。我心里笑起来,
心想,「好厉害的老太太!」不过,这倒又加强了我要练武的决心。

  正文111我问李叔要钱,正式要钱,这还是第一次,李叔问我,要多少,
我说,十万。李叔吃了一惊,「这么多,干什么用?」我猜李叔是想我用来嫖娼
吧,我也不想解释,我觉得作为万家族长,不想说的就可以不说。我只说,「我
不要现钱,给我办超市购物卡,一千元一张的www。cnd1wx。com。 」

  李叔没再问,只是点点头,他出门前,我叮嘱了一句,「不必告诉玥姑。」

  其实我本想不说,临末还是说了,我知道,我内心还是很怵玥姑。李叔点点
头,简洁说,「当然。」

  我要十万元,主要不是给丽丽阿露她们,我知道,我就是一分钱不给她们,
她们也会很乐意和我好下去。我要的钱,是用来给我妻子女儿的。

  自从进入万家,虽然前世的记忆逐渐淡去,但毕竟不可能忘却,有时想起妻
子独自拉扯着女儿,女儿上大二,正是花钱时候,妻子的收入必然入不敷出,只
好动用以前不多的积蓄,其心情的悲苦,可想而知。

  半年多过去,我相信自己在万家的地位已经十分巩固,对玄而又玄的天庭地
狱的恐惧也逐渐淡忘,因为我现在确信自己是个冤死鬼,天庭真要秉公办理,也
无法还我公道,恐怕也会睁一只眼闭一支眼吧。

  于是我有了要去接济我妻女对的想法。

  第二天,李叔就给了我十万元卡,厚厚一叠,我随手就扔进了抽屉。

  我开始实行我的计划,周末,我去到原来居住的小区,心情十分激动,那是
八十年代初的小区,我妻子在一家国营大企业工作,那时候,单位效益尚好,房
子还是他们单位分的。现在看起来,显得破败衰颓,正如妻子的单位一样,只能
勉强发工资而已。

  我顺着熟悉的路走进去,一路上垃圾遍地,物业管理显然已经落后,或者说,
这儿的人总体比较贫困,物业管理费大概不会准时交。

  走到我住的那幢楼前,仰望四楼窗口,熟悉的阳台像张着的嘴,露出一幅惊
诧的表情。当年小区时兴封阳台,一窝蜂几乎都封了,而我坚持不封,不想把自
己完全圈在封闭的空间里。在阳台上毕竟还能呼吸到户外的空气。整幢楼就只剩
下我们一家,阳台依然敞着。

  现在看到这个熟悉的阳台,在同类之间,似乎显得特别破败,心中一阵剧痛,
眼泪不禁留了下来。

  我在小区里转了一圈,让自己的心情慢慢平息。一路上,看到不少熟悉面孔,
本来其中住着的都是妻子的同事,常有来往。看到这些面孔,心中感觉极怪。我
想,等我看到我的妻女,我会是什么心情,我可不要控制不住,突然流下泪来才
好。

  我有点迫不及待转过去,走进昏暗的楼道,顺着窄窄楼梯上去,心里扑通扑
通直跳。站在门前,深深吸一口气,敲门。

  「谁啊?」我女儿的声音,我又紧张又激动,继续敲门。听到里面传来脚步
声,猫眼的光被挡住,我女儿在里面看我。

  门锁响了,女儿在开门,我们从小对女儿说,陌生人敲门,不能开,可女儿
对我这个陌生人却开了门。白痴的脸,魅力不小啊。

  女儿打开门,问道,「什么事?」

  我呆呆望着她,女儿相貌没有什么变化,只是神情中少了点东西,少了因常
和我撒娇而来的少女的娇憨。因为我的去世,女儿明显成长了。

  「你到底有什么事?」女儿有点生气,因为我盯着她看,显得不礼貌,好在
我是个美少年,而我女儿只是好看,还没有到美貌地步,这才显得事情不太怪。

  我因为紧张激动,说话结结巴巴,「我,我是勤工俭学,为,为公司送免费
试用产品。」

  她看看我,说,「你个小毛孩,还勤工俭学?」

  被自己女儿叫成小毛孩,感觉真怪。不过为了做成我的事,也只好认了。我
拿出一瓶化妆品,说,「这是我们公司的新产品,免费试用。」

  女儿说,「不要。」可也没关门,以前我在的时候,我们曾经约好,任何上
门送免费试用品,一律拒绝,连门都不给开。女儿延续着以前的拒绝习惯,但却
没有果断关门。

  我说,「你闻闻,我们公司最新产品,我们内部预想定价,将来是五百一瓶
啊。」其实,我这瓶香水,是从琳姑那儿拿来的,还没开封,价格绝对不止五百。

  化妆品对女人总是有不可抵御的魔力,我女儿也不例外,她拿过去,打开盖
子,闻了一下,不禁说道,「真好闻!」当然,这是她从来没有用过的高档产品,
我看她有点爱不释手的味道。就说,「你只要填一张表格,这瓶化妆品就是你的
了。」

  她怀疑地看看我,说,「真的?」

  「当然,我像个骗子吗?」我放松下来,就想和女儿开开玩笑了。

  「像,越是漂亮的男人,越是骗子。」

  「可我还不是男人啊,我比你小,我还要叫你一声姐姐呢。」我在家里习惯
了叫姐姐,现在面对女儿,有了一点开玩笑的心情,也就顺口叫起姐姐来,自己
都觉得好笑。我看出女儿很受用,可她依然说,「嘴还挺巧,越来越像骗子了。」

  「你不会以为我拿着这么一瓶香水,来你家骗财——骗色吧?」本是顺口的
玩笑话,可和女儿说「骗色」两字,实在别扭。

  女儿脸微微红起来,说,「少胡说八道,拿表格来,填完给你。」

  我说,「不让我进去?给我一杯水喝也不行?」

  女儿犹豫了一下,还是让我进了屋,四周一看,什么也没有变化,只是觉得
灰暗了许多,或许是心理作用吧。只是小客厅里的旧沙发不见了,而换了一张长
木椅。

  因为难看,妻子早就说要换,可我坚持用那张掉皮的转角旧沙发,我时常蜷
躺在沙发转角看电视,感觉很舒服。我常对老婆说,所谓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
窝,就是指这种破旧老沙发。可是,现在,我不在了,就换了硬硬的木椅,心里
不禁暗暗责备老婆,也不留作纪念!

  我问道,「家里大人呢,周末还上班?」我预想过多次,我在女儿面前提到
我,她会有什么反应?

  女儿不回答,只是填着表,疑惑地问,「要填这么多电话吗?」

  我说,「我们这个活动,还有抽奖呢,你电话填得越多,中奖的可能越大,
你不妨把你七姑八姨的电话都填上,中了奖反正是你家的。」

  女儿撇撇嘴,她对瞧不起的事,一向是这个表情,那是我极熟悉的表情,她
说,「你们单位真聪明,拿一瓶破香水,再拿一个空中楼阁的奖,来骗人家一大
串电话号码。」

  我接过女儿递给我的表格,看着女儿的名字,「乐宜文」,想到当年女儿刚
生下来,为了给她起个好听名字,把一本辞海翻了好几天。临末还是她妈给她起
了这个名字,还随了她**姓。

  看到上面只有两个号码,她的手机和家里电话。我说,「别人不想写,那把
你爸爸妈**手机号写上吧,我们的特等奖有十万元呢。」

  她又撇撇嘴,说,「你自己留着做梦发财去吧。」

  我继续说,「只有两个号码,老板会骂的,至少要四个才行,你写上你爸你
**吧,就算帮我了,谢谢,谢谢。」

  我女儿一向心软,像我,只要求她,她就会写。

  果然,她拿过表格,又添了我妻子的号码。我催她再添上父亲的号码,同时
注意望着她的脸,看看她想起我来时,会有什么表情,只见她面无表情地说,
「我爸不用手机。」就把表格扔回给我。

  我女儿伤心的时候,就会面无表情,想起小时候,她有时考试考得不好,自
己难过,也怕我们难过,回来把成绩拿给我们,就会面无表情。那时候,我就会
搂着她,亲亲她,说,「宝贝女儿,不必难过,不要板着脸啊,会起皱纹,变难
看的。」

  现在我也起了亲亲她的冲动,可我克制住,内心很伤感,我怕我会控制不住
眼泪,就站起来说,「那就三个吧。」

  她说,「拿来,我再给你一个,免得你不好交代。」

  我把表格给她,她又添了一个,我一看,那是我父母的电话,心里更是难过。

  我一直设想着要见我的妻子女儿,可从不敢设想去见我的父母,他们都已到
八十高龄,我不敢面对他们。现在看到我女儿加上他们的电话,难过之余,倒也
得到些许安慰,那说明他们两老还健在。

  我一本正经说,「乐宜文小姐,告辞。谢谢你,你这么好心,相信你一定会
中大奖。」

  女儿又撇撇嘴,说,「你可别拿中奖来骗人,到目前为止,我看你还不像个
坏人。」

  我不回答,只是往外走,心想,等你拿到钱,你就会更认定我是个大好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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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112冬天来了。

  花园曾经茂密的树叶落了满地,这是我前世最喜欢的景色之一。原来的小区
虽破,但树却长得很好,每到秋天,落叶满地的时候,我喜欢踩着枯叶走路,听
树叶的呻吟。

  我想,我前世喜欢枯叶满地的景象,一定和我心绪有关。现在我成了万家少
爷,身份变了,心绪自然也发生了很大变化,整个秋天,我很少注意逐渐萧条的
花园,注意那在秋风下瑟瑟发抖的落叶。

  见了女儿之后,过去的我似乎回来了。我一进大门,就注意到花园里遍地落
叶,似乎并没有人清理落叶,而是随其铺满在枯黄的草地上。一阵阵风儿卷过,
落叶舞蹈着,唱着生命中最终的挽曲,传递着动人心魄的凄美。

  我走进林间,踩着落叶,每一步,都伴随着落叶的呻吟,若泣若述的呻吟,
令人不禁神思飘飞,想到生命的短暂,想到美好的不可久留,以前种种的美好回
忆,都会以凄美的形象回到脑海中。铺满落叶的草地,是最适合也最不适合中老
年人散步的地方。

  树枝上依然有轻易不肯放弃花的老叶,尽管瑟瑟抖动,却依然留恋着,依附
着,尽管无数兄弟姐妹,一个个不停地黯然坠落。突然想到爷爷,他最近身体不
好,明显衰老,已经床上的时间多,下地的时间少了。就像这依恋着树枝的残叶,
他应该已经知道自己时日无多,可他每次看我的眼色,里面都或多或少流露出嫉
妒。

  人都是多么热爱生命,可这种热爱却总要受到致命打击。古人说,「死生亦
大矣,岂不痛哉!」正可谓言浅意深,爷爷现在对此大概有着最深切,最痛苦,
最无奈的体会吧。

  我完全迷失在自己的思绪里。

  「痴弟!」

  我蓦然醒过来,转头四顾,看到菲姐就在我左后方,看起来我是刚刚和菲姐
交叉而过,而我却没有注意到她,她反过来叫住了我。

  自从白痴事件,一个多月,我还从没有和菲姐说过话,我想,白痴的所作所
为,在菲姐眼里,显然是不堪入目。我不想自讨没趣,不想让这个万府中最雅致
的少女,看我的笑话,不想看到她讨厌我鄙视我的眼神,这段时间,我倒是故意
避着她,更别说去找她了。

  而她,偶尔我们相遇,她也是装着没有看见我,但我们倒从没有单独相遇过。

  这次相遇,我倒真不是装着没见她,而确实过于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没有
注意到她。她或许自尊心受到了伤害,忍不住出口叫了我,我心里不免惊喜,想,
菲姐并不是完全不在乎我。

  我惊喜叫道,「菲姐,你在这里?」

  「你现在眼高于顶,连人都不理了?」菲姐口气里流露出一丝屈辱。

  我喃喃道歉,「菲姐,我真的没有看见你,我怎么会,我怎么敢不理菲姐。」

  我的道歉很诚恳,菲姐自然也不是小气人,再说,她自然也能判断出,我刚
才确实迷失在自己的思绪里。她笑笑说,「那你在想什么,这么专心?」

  「我在想爷爷。」我实话实说,我得到体会,和菲姐说话,最怕侨情,一侨
情就会不自然,她立刻就会感受到。

  「怎么会想到爷爷的?他最近身体特别不好吗?」毕竟也是她的爷爷,亲情
的关心自然而然流露出来。

  「没有什么特别的不好,最近一直这样。」

  「那你怎么会在这儿想到爷爷了?还想得这么专心?」菲姐和我说话,情不
自禁就会带上老师询问的口气。

  我说,「是因为落叶。」

  「落叶?有趣,说来听听。」我的回答显然很出乎她的意料,她的好奇心被
激发出来。

  「我也说不清楚,」我犹豫着说,「只是觉得,爷爷此时此刻的状况,很像
这一片片在树枝上发抖的残叶,随时随地都会被一阵风吹落。」

  菲姐对我的回答,又感到出乎意料,她不禁上下打量了我一会,说,「你生
病倒越生越聪明了?」

  显然,菲姐对白痴在生病期间的所作所为,心里没法不感到厌恶,也就没法
轻易忘记。女人——除了性工作者,对男人的嫖娼行为,总是无法谅解的,我心
里倒暗暗提醒自己,丽丽露露那边,真不能去得太勤了。

  我不好意思地低声说,「我就知道,菲姐你会嘲笑我的。」

  「所以你躲着我,故意装着没看见我?」女孩的自尊啊。

  「我以前有时是有意躲着你,可今天,我真没看见。」我只好一再申明。

  「好了,菲姐和你开玩笑呢。——还读书吗?还是只考试了?我可听说你这
次考试出人意料地好,到底怎么回事?真的没作弊?」

  菲姐一下子抛出这么一大串问题,我都不知道该先回答哪一个。心里却越来
越高兴,菲姐,绝不像表面这样冷漠,至少对我,心里恐怕还是一直挂念着的,
否则也不至于积累了这么多问题啊。

  我故意叹口气,说,「都不相信我能考这么好,我下次都不敢考好了。」

  「别装模作样叹气,」菲姐说,「你要是次次都能考好,谁还会来怀疑你?

  你要是偶尔考一次好,谁不怀疑你?「

  「那菲姐你怎么想我的?」我自然很关心她的看法。

  「菲姐不希望你作弊,——你要作弊,菲姐以后可能真的就不再理你了。」

  我赶紧赌咒,说自己真的没作弊。

  「可菲姐也不希望你考这么好,」菲姐好像没有听见我的赌咒,继续只管自
己说道,「你要真靠自己的本事,每次要考这么好,恐怕就要拼命读书才行,就
是拼命读那些除了考试没用的书才行,这样的话,菲姐也没有多少话要跟你说了。

  不过,也正好,你可以和你的菀姐多亲近了。「我听着,觉得菲姐的话里,
怎么有对菀姐的一点酸意。我倒很意外,不会菲姐心里其实很喜欢我吧?我可没
有敢这么奢望过。

  我说,「菲姐,我才不会去死读书呢,以后你会相信我的。——老实说,上
次你提到约翰高尔斯华绥,我找他的书看了呢。」我想,也许该和菲姐谈谈她喜
欢的作家。

  菲姐又感到意外,说,「你这么流利说出他的名字来,可见你是真的关心他
了,不知是看他的书呢,还是只看他的介绍?」

  「当然是看书,」我本来就是个只喜欢看书,不喜欢看评论的人,我差点就
要说出,我从来不看评论的话来,可突然想起,上次聊到哈克贝里,我承认看过
一些评论的,就转口道,「——不过也偶尔看点评论,但都是先读书,喜欢了才
看评论的。」

  「那你说说,读了那本书?有什么想法?」菲姐又像考我似地说。

  「我看了好几本呢,《有产业的人》,《骑虎》,《出租》,《开花的荒野》
我都看过。」

  「那你说说,你最喜欢的是哪一本?为什么?」

  「我最喜欢的其实不是这些长篇,倒是一个中篇。」

  「哪一个?」

  「《苹果树》。」

  我注意地看菲姐,我想知道菲姐对这篇小说是否有特殊的爱好。我看到菲姐
的瞳孔似乎收缩了一下,她好像很平淡地说,「为什么?」可我能够看出,菲姐
对这篇中篇一定很喜欢,其实所有喜欢约翰高尔斯华绥的人,就没有不喜欢这篇
小说的。

  「我也说不清,只是每次读这篇小说,心里都很感动。」

  「你是说,你还不仅读了一遍?」

  我点点头。

  菲姐沉思地看着我,不说话,我们都沉默下来,两人脚底下枯叶的声音,构
成和谐的和声,听着很悦耳。我猜,菲姐对我有点怀疑,毕竟我在这短暂的时间
里,似乎做的事太多了些,要发疯,要考试,还要考这么好,还要读这么多书。

  我倒不像个白痴,倒像个天才了。不过,在万府,如果有人相信我考试没有
作弊,那么她或许已经相信我是天才了。可惜这样的人不多,琳姑也许是一个,
玥姑还有点怀疑我根本不是以前的白痴。菀姐呢,不知她怎么想。这段时间,菀
姐准备面临的高考,都无暇理我。我呢,不知为什么,有点不好意思去找她,她
太吸引我,我既渴望得到她,又有些愧疚。和丽丽露露相好后,这种感觉更加强
烈。

  菲姐打破了沉默,说道,「你应该读过一些评论,可菲姐想听听你自己喜欢
的理由,具体理由。」

  菲姐并不相信我能说出很好的理由,我要说出了很好的理由,她就会认为我
是从哪儿看来的。我突然觉得,菲姐内心,甚至有点妒嫉我吧。或许她觉得她读
了那么多年的书,有时也许还不如我这个刚醒过来半年多的白痴,心里难免有点
不平衡。哪里知道她生出来以前,我已经读了很多书呢。

  我想,这点我可没法照顾你了,我就说,「就像我们脚下的落叶,它们很美,
可只是当它们被我们踩的时候,才显得最美。梅根也一样,她很美,但只有当她
被抛弃的时候,才显得最美。好像美就意味着痛苦,这让我很难受。」

  菲姐停住脚步,呆呆望着我,我的说辞,和眼前的实景结合在一起,当然不
可能从别人那儿来,而我的感想,又绝对超出了她对我的判断,尽管我已经多次
让她吃惊,她依然不能相信,我能够理解到这一步。

  她不知道说什么好,就问道,「哪——你看到哪儿最感动?」

  我说,「每当我读到老头转述,梅根临死前站在苹果树下,指着自己的心口,
说,这儿疼痛。这时候,我的眼泪就会情不自禁流下来。」

  菲姐突然用手捂住自己的眼睛,转身就走,我望着菲姐消失在树林间的美丽
背影,眼睛也变得湿润。

  美丽而感性的菲姐!

  正文113我独自一人,继续在林间散步。和菲姐相遇,让我对自己的所作
所为又产生了怀疑,对白痴的让步,或者说对性欲望的让步,真是正确选择?

  我其实知道我的怀疑没有意义,面对美色,我不可能保持不动心,只是人毕
竟是感性动物,矛盾挣扎犹豫是人一生也无法摆脱的心情。

  远远的我看到一个身影,不知哪一个姐姐,也到林间来散步。我折过去,惊
喜发现,原来是菁姐。我心里不禁说道,有趣,万府两个极端少女,同时让我碰
到了。

  我走过去,亲热招呼道,「菁姐,你在这儿?」

  她似乎有点吃惊,也有点高兴,说,「你怎么也在这儿?你在这儿干什么?」

  「散步啊,同时也在想你啊弟。」对菁姐,不知怎么,说话就变得轻薄许多。

  「你会想我?在你心里,我不知要排到多后面呢,别说莞姐萌姐,就是菲姐,
也远远在我前面吧?」

  原来小妮子看到我和菲姐的聊天,产生了醋意。我说,「哪能啊,菁姐,我
心里不知怎么想你呢,只是你不理我,我很伤心的。」

  菁姐幽幽说,「我知道你想我,可你想我什么呢?想和我做这事,对吧?」

  菁姐的脸通红起来,在深秋金黄落叶背景下,显得妩媚动人。我不禁看得发
起痴来。

  菁姐继续说道,「不做这事,你就不能来看菁姐了?菁姐难道只是玩具?」

  菁姐说着,伤心起来,眼泪流下来。我立刻一愣,从色迷中清醒过来。我明
白,确实是我不好,我一开始就是为她惹火的身材着迷,我确实只迷恋着她高耸
的胸,浑圆的臀,一旦我不能享用这些,她在我心中自然淡去,我没有顾及到,
就算是一个性感的,肤浅的姑娘,也有一颗容易受伤的心。

  我很抱歉地说,「对不起,菁姐,这段时间,我忙着考试,就没来看你。」

  「可考试早考完了,你还用这个来骗人。」

  「可还有下一次考试啊,这次她们不相信我,下一次我要考不好,她们真的
都以为我这次作弊了呢。——所以我还要用功。」

  我觉得我的理由很好,可是菁姐却不屑地说,「还在骗人,你哪在用功了?

  我知道,你一到周末,就总要出去玩,天知道你去了那里,我才不信你会在
同学家玩什么生日晚会之类。也就是骗骗琳姑玥姑她们——你肯定和女人约会去
了。「

  女人的直觉,有时真可怕,尤其是和你体贴入微过女人的直觉,实在是准确
得可怕。可我不能承认,我不是怕,只是我不愿进一步伤害她。我模棱两可说,
「菁姐,怎么会,和你比,我谁也看不上了啊。」

  「又骗人,菀姐呢?」

  「我可没和菀姐有过这事啊?」我赶紧声明,我可不想让菀姐背黑锅。

  「你是不敢欺负莞姐,就敢欺负我,对吧?」说到欺负,眼睛又红了起来。

  「菁姐,你知道,我是真心喜欢你。」我赶紧安慰她。

  「喜欢我?骗人,只是喜欢我的身体罢了。」

  说了一圈,又绕回来了。我很尴尬,正不知该说什么,幸好,起了一阵大风,
卷得满地残叶,疯了一般地舞蹈,直往人身上扑。我不禁打了个寒噤,菁姐也感
到了寒冷,就说,「回去吧,别着凉了。——你可是个宝贝,冻着了,我可担当
不起。」

  我就顺势说,「那我去你那儿坐坐,好不好。」

  「不好,怕你不老实。」菁姐的脸又红了。

  我委屈地说,「你看,我要去看你,你又不让,我不去看你,你又说我不好。」

  菁姐笑着说,「你别装模作样,不遇见你,你才不会来看我,——来了也没
安好心。」

  我想,我真要去她那儿,恐怕真不会老实,我瞥着她的胸部,尽管已是冬天,
她穿着厚厚的毛衣和外套,依然无法掩饰胸部的丰隆。

  我正犹豫着,是不是该坚持到她那儿去,她却招呼我说,「走吧,不过,你
可要记住,老老实实说会儿话,我还有话问你呢。」

  到了菁姐家,她妈妈虽然表示欢迎,却很警惕地望望她女儿,显然是在提醒
她,菁姐笑着解释说,「在花园里碰到了,他就跟过来,就随便聊聊。」

  我觉得这种解释很可笑,也很有趣,我不出声,跟着菁姐进了她的房间。

  我乖乖坐在菁姐给我指定的沙发上,等着菁姐说她要问我的话。

  「你考试怎么会考这么好的,真的没有作弊?你老老实实告诉我,不许撒谎!」

  原来她想问的是这个,倒有点像没话找话,那把我叫来,可就大有奥妙,我
不禁色心大动。我说,「我真没作弊,都不相信我,我也没办法,只好用下一次
来回答。」

  「可你并不用功啊,可能还没有我用功呢,可我考试怎么就考不好?」菁姐
好象挺委屈的,大概没有少听玫姑的抱怨。

  我才不信她会用功,有那么多男人围着,怎么还能用功读书?想到她周围的
男同学,想到那个鼎蕤,我突然心里很酸,菁姐是个欲望很强的姑娘,没有了我,
也许不久就会有另一个男人乘虚而入。或者说,当她已经不再是处女,而成为一
个女人,也许哪一天,鼎蕤就会发现,她已经有了少妇的迷人,那时候,菁姐就
会永远离我而去,连回头看一眼都不会了吧。

  我酸酸地说,「你有那么多追求者,哪有心思读书啊。」

  她脸红了,说,「胡说,哪有,你不会不知道我和你,是第一次吧?」

  我明白她指的是什么,这我当然知道,可我故意装糊涂,说,「我可不信,
你一定和别人好过,比如鼎蕤,你一直很喜欢他的。」

  菁姐有点急了,说,「我是和他挺好,我……也承认,我喜欢他,可我没有
和他做过这事啊。」

  「真的?他这么傻?」我依然装糊涂。

  菁姐的脸通红通红,我都忍不住要跳起来,去抱她了。她说,「你不懂,因
为萌姐和你不是第一次,女人第一次会流血的,那天你看见我流血了,是不是?」

  我看她急急的样子很可爱,就故意逗她,说,「可你说过,女人每个月,下
面都要流血的呀。」

  「那是两回事啊。」菁姐好象急着要向我证明,她确实是第一次,就红着脸,
结结巴巴对我解释起女性的生理构造来,说到处女膜的破裂。我望着她,心里突
然很感动,知道我这辈子对不起的人名里,一定有菁姐,因为我无法让我自己真
正去爱她,我也无法克制自己对她的欲望,就像此时此刻,她在含羞对我申明她
的第一次,而我一边在逗她,一边心里升腾起欲望。

  最后,菁姐说,「你明白吗?」我点点头,说,我明白了。虽然我心想,也
许第一次,菁姐当时想的是鼎蕤,但此时此刻,菁姐真的希望我能明白,她心里
有我。

  菁姐望着我,似乎对我简单的表示很不满意,我心中暗暗叹气,心想,男女
之间还能怎样表示我是真正明白呢?难道真的要山盟海誓?我是宁可用行动的啊。

  可我总还应该说点什么,以对得起菁姐期盼的眼神。

  我诚心诚意说,「我现在才知道,菁姐对我这么好,我很感动,我不知该说
什么好,总之,只要我还是万家的族长,万氏家族里就没有人能够欺负你们。」

  我的表白让菁姐很满意,她的眼睛湿湿的,她没有去掩饰,说,「痴弟,你
真的会这样?你真的不会让人再欺负我和我妈妈?」

  看来在万氏家族,她们母女以前没有少受气,以至于我一句普普通通的话,
就让她这么感动。我就又庄重地说,「我发誓,菁姐。」

  菁姐用力点点头。我想我们的谈话应该告个段落了,接下来,我要么干脆离
去,要么去亲近她,再闲扯实在没有意思。我站起来,看看菁姐,她的眼神很复
杂,不知道是希望我走,还是希望我留。

  我犹犹豫豫想走出去,又心有不甘,我说,「菁姐,我可以亲亲你吗?」

  她情不自禁地点头,又赶紧摇头,脸上的娇艳让我无法抗拒。我走过去,搂
着菁姐,吻上她的嘴。她闭上眼睛,任我吻着,却不回应,我热情吻着,去叩开
她齿贝之门。她终于张开,让我进入,柔软地似迎似躲地和我纠缠着。我的欲望
强烈升腾,拢上了她的胸口。

  菁姐想推开我的手,却只是把我的手压了下去,我就顺势插入她的衣服,干
净彻底直接进入最里层,推开她的文胸,我紧紧握住丰隆,充满弹性而发烫的丰
乳上,传来一阵阵沁人心底的浪潮,我情不自禁说,「菁姐,菁姐,我爱你啊。」

  菁姐眼睛迷离,低语道,「菁姐也爱你啊,痴弟。」

  我把菁姐推倒床上,衣服掀起来,丰隆的双乳脱跳而出,我如饥似渴地握着
一只,含着一只,捏着,吮着。空着的手,则自然向下延伸,插入菁姐下面。

  菁姐捂着裤子,两腿紧紧并拢,嘴里低声说道,「不要,痴弟,不要。」

  我不顾不问,只是用力地伸进去,手指进入湿润的秘地,在温暖的洞府里流
连忘返。

  突然,想起了敲门声,我们两人同时一窒,菁姐乘机推开我,跳起来,把衣
服拉好,走过去,打开门,可以想见的,是玫姑在外面。玫姑说,「有电话找你。」

  然后往里看了看,相信我们没有做,放心走出去。我猜电话是玫姑编出来的,
但也无可奈何。

  一会儿,菁姐进来,说,「不留你了,我还有事呢。」

  我点点头,说,「下次我再来看你。」

  走到门口,玫姑倒又留我,说,「吃完饭再走吧。」

  我谢了她,又回头对菁姐说,「我还会来找你的,菁姐。」

  菁姐脸红红地点头。我心想,我以前竟然就想放弃了,真傻。

  正文114这天晚上,我去看琳姑,我想知道,为什么菁姐母女会在万府受
气。

  我轻轻敲门,琳姑没有反应,我看门没锁,就推开门,又轻轻关上,走进去,
怀着某种奇特心理,想看看琳姑独自一人,会在干什么。

  客厅没开灯,琳姑不在,却弥漫着淡淡幽香,令人遐想的幽香。里屋门没有
关紧,透出一片朦朦胧胧的光晕。我轻轻推开,走进去,那股幽香更加浓郁,像
是某种香水,又似乎是琳姑独特的气息,令我陶醉。

  琳姑独自坐在窗前,琳姑卧室的窗户,宽敞落地,金黄色窗帘,犹如高大的
幕墙。现在这幕墙,开着半壁,琳姑坐在窗前,低矮的地灯,光线朦胧,照着她
的下半身子,琳姑穿一件长及脚踝的丝棉黑袍。她一手托腮,脸笼罩在阴影之中,
一手轻放在右面膝盖上,正处在地灯近处,那手在黑色丝棉袍的烘托下,显得格
外白皙细洁,优雅迷人。

  琳姑望着窗外,窗外一片幽暗,我知道,琳姑迷失在自己的思绪里了。我不
愿意惊扰她,我觉得这幅图景极美,可以命名为美人秋思图。我欣赏着琳姑,又
不自觉地悄悄向琳姑靠近。

  我站在琳姑身后,琳姑身上信透出充满屋子的那股幽香,这样一个美人啊,
却寂寞如斯,我不觉有点痛心,但也感到欣慰,这样的美人,完全属于其它男人,
怎不叫人嫉妒?而现在,我隐隐约约总觉得自己还有希望,至少像现在这样,这
么近距离独自欣赏琳姑,全仗了琳姑的孤独和不幸了。

  琳姑动了一下,我想叫她,可我又怕吓着她,反倒不敢动了。可是琳姑却突
然捂住嘴,惊恐地叫了一声,琳姑在对面的梳妆台的镜子里,看到了站在她身后
的黑影。

  我赶紧说,「琳姑,是我,痴儿。」

  琳姑先愣愣瞪了我一会,说,「你要死啊,进来也不啃一声,吓死我了。」

  一边用手揉着自己的胸口,——美丽的胸口起伏着,我真想帮琳姑——可我
不敢太放肆。

  我撒谎说,「我叫你了啊,琳姑,你没听见。」

  「你不会声音大一点?不声不响就走到人身后,作贼哪?」琳姑看来吓得不
轻,还在喘气。

  我笑嘻嘻说,「本想做贼的,琳姑,只是看你独自坐在那里,简直美极了,
偷窃的心不知不觉飞走了。」

  「油嘴滑舌。」琳姑虽然沉着脸,却并不生气,「来干什么?」

  「来看看你啊,琳姑,想你了都不能来看你?」

  「想我?你现在心里哪里还有姑姑。听说你现在心野得很,成天往外跑,也
不知去哪里,你可要小心点,千万不要交上什么坏朋友!——你爸爸可是前车之
鉴!」

  琳姑老说这话,我知道琳姑是真的担心我,我说,「听说我爸后来吸毒,是
吧?」

  「是啊,」琳姑似乎心有余悸,说,「交上了坏朋友,就会落到这样地步,
所以你千万要小心啊!」

  我说,「琳姑,你放心,我向你发誓,我绝不会学抽烟,更不会去尝试毒品。」

  琳姑握着我的手,说,「你要真能做到这点,再加上不要乱交女朋友,琳姑
就放心了。」

  我坐在地毯上,靠在琳姑身上,闻着琳姑身上的幽香,突然,我想到一个问
题,说道,「琳姑,我爸的年龄应该和你差不多,你又这么美,我爸是不是和你
特别亲近?对我说说我爸吧?」

  琳姑脸红了,尽管灯光昏暗,我也看出了琳姑的脸红,琳姑犹犹豫豫,不知
该说什么好。我催道,「琳姑,你就实说嘛,我爸做过的坏事,我想你一定最清
楚,对我说说,我也好有个警惕啊。」

  琳姑说,「你倒真应该警惕,你爸就喜欢欺负家里的姐姐。下流。你现在也
有这样的毛病!」

  我故作委屈地说,「哪有啊,琳姑,再说,萌姐菁姐也只是我的表姐。」

  琳姑点着我的额头说,「表姐就可以欺负啦?」

  我抓住琳姑的手,握着,说,「哪有欺负,只是萌姐菁姐对我好罢了。——
对了,我爸是不是也欺负过你,琳姑?你可是万府第一美人啊?」

  琳姑的脸更红了,说,「他倒想,可也得有这个本事!——别去说他了,说
到他就生气,万家怎么会出这么个逆种!但愿你不像他!」

  我讨好说,「我当然不会像他,琳姑,我只会像你。」

  「拍马屁!是不是就这样讨你姐姐欢心的?」琳姑开始逗我。

  我故意叹气,说,「有什么用?爷爷为什么下这么个怪命令?弄得姐姐们都
不敢理我。为什么?琳姑,我猜你是知道的。」我对爷爷的命令总有点摸不着头
脑,可问来问去也没人能告诉我,可我总觉得琳姑应该知道。

  果然,琳姑说,「爷爷是担心啊,近亲的后果,太可怕。你要不醒过来呢?

  万府不就完了?「

  「怎么会完?也许还是好事呢,由你来掌管万府,肯定比我强。」

  「可大家会服你,不会服我啊。」

  「那就散,大家不如小家,大国不如小国。」

  「你可千万不能这么说,」琳姑盯着我,严肃说,「爷爷最近身体不好,要
听见你这么说,都能被你气死。」

  「我当然不会说,我只是对你琳姑说嘛。」我乘着撒娇的机会,把脑袋埋入
琳姑的怀里,靠在芳香的软枕上,我薰熏然不知东南西北了。

  琳姑把我的脑袋托起来,说,「话还没说完呢,你想要的答案还没说呢,不
想听了?」

  「你说啊,我听着呢。」我又耍赖靠上去。

  琳姑说,「你们年轻人,觉得现在不会有事了,措施多的是,真有了,流掉
就行,你就这么想的,对吧?」

  我在琳姑的怀里点头,脸蹭着琳姑的凹凸,一阵发烫。

  「可爷爷想得深啊,万一把万家的男孩流掉了呢?万一哪也算的呢?天意难
测啊,爷爷当然要小心。」

  我惊讶地从琳姑的怀里抬起头来,说,「他竟然这么想?太自虐了吧!」

  琳姑责备我说,「你怎么能这么说爷爷?」

  我「唉」了一声,又把头埋入琳姑的怀里,手也拢上去,轻轻摸着,揉着。

  琳姑抓住我的手,羞涩地说,「痴儿,你也不小了,不能再这样。」

  我半耍赖半撒娇地说,「琳姑,这是我赢来的,你可不许耍赖!」趁着琳姑
惊愕犹豫之时,我又紧紧拢住琳姑的丰隆,并且微微加力。

  我觉得琳姑一直在犹豫,不知该拒绝我,还是随我,最后,琳姑叹气说,
「你真是个癞皮,这么大了,还做这事,还说别人耍赖!」

  我心里想,我想做的岂是这事!我想做的,比这大得多呢。心里想着,身体
也有了反应,幸好我坐在地上,蜷着腿,把膨胀的部位完全遮住。但我手上却更
加用力,并且想着,该从哪儿伸进衣服里面去呢,我很想撩起琳姑的睡袍,下面
的春光也会呈现在我眼前,可我不敢,我怕琳姑像以前那样,连上面的享用也剥
夺掉。

  我用脸蹭着琳姑的柔软丰隆,嘴里含含糊糊说,「琳姑,我要吃。」

  我相信琳姑听懂了我的意思,可她却没有反应,我偷偷瞧瞧琳姑的脸色,红
红的,却转向窗外,似乎又迷失在自己的思绪里。我拉琳姑的睡袍,盼着能把琳
姑的睡袍从肩膀处拉下来。但琳姑这件丝绵睡袍的领口不大,在肩膀处卡住了,
我又用力,琳姑好像苏醒过来,责备道,「不要瞎动!」但她却站起来,拿起遥
控器,把温度调高几度,然后自己动手把丝绵睡袍脱下来,琳姑里面还穿了一件
薄薄的白色丝织无袖睡衣,领口宽松,褪下来,露出蕾丝镂花文胸,紧裹着琳姑
丰挺诱人的美乳。琳姑又坐下来,一动不动沉浸到自己的世界里。

  我想琳姑是在以自己的沉思来掩饰羞意,我就不惊动她,轻轻伸手到琳姑背
后,解开扣子,久违的、芳香诱人细腻洁白饱满圆润的美乳挺立在我眼前,两颗
嫣丽的小樱桃含羞带娇地战栗着。望着,我有了口干舌燥的感觉。我慢慢凑上去,
轻轻含住一只,舌尖挑着,逗着,指头捻着另一颗樱桃,我感觉到两颗樱桃逐渐
变得挺立硬实,白皙的乳房上透出一抹粉红,我贪婪地吸吮,用力揉捏。我觉得
今天的琳姑与往日不同,有点放任我的放肆,想到这点,我欲望陡然膨胀,空闲
的手开始在琳姑的身上游走,虽然不敢触及要害,但试探性的进攻仍引起了琳姑
的反应,琳姑警告道,「痴儿,不要!」但声音却软软地无力,听在耳里没有感
到威慑。

  在汹涌的欲望驱使下,我变得更加大胆,琳姑的睡袍已经褪到腰际,我的手
触及琳姑平滑丰腴的腹部,那令人神魂颠倒的桃花源近在咫尺。更令我神魂颠倒
的是,琳姑似乎也被我逗弄得情欲勃发,不可自抑。她头微微仰起,脸色酡红,
娇喘细细。白痴发疯时看到的娇美裸体,似乎又清晰地出现在我眼前,我色心大
动,手猛地插入禁地,琳姑惊呼一声,「痴儿!」

  我从琳姑的惊呼声中没有听到愤怒,斥责,反而听到了哀求、恐惧,这让我
色胆更大,手指在润湿的花蕊中游走,陷入神奇而令人遐想的洞穴。

  「痴儿!」琳姑的叫声中带着一丝痛苦和绝望,我停住手,看见琳姑的眼角
已经渗出晶莹的泪珠,「痴儿,」琳姑轻声地,却仿佛突然变得平静似地说,
「痴儿,琳姑知道你一直馋琳姑,今天,琳姑就在这儿,琳姑不再反抗,你想要,
琳姑就随你,不过,从此以后,你再也不会见到琳姑,琳姑再也不会见你!」

  我心中充满矛盾,琳姑实在太吸引我,而她现在就在眼前,随我摆布,可是,
我知道,我做了,明天我就再也不会见到她,何况,我内心深处有个声音在提醒
我,你真的能做成?琳姑真地会让你越过最后一道防线?我知道,这仍然是个未
知数,既然这样,我的理智就重新占了上风,我克制住自己的色心,依依不舍地
抽出手,站起来,在琳姑的脸上轻轻吻一下,说道,「对不起,琳姑,我错了,
我不该这样。真的对不起,琳姑,我爱你。」

  我把琳姑的白色睡袍拉上来,遮住琳姑美艳之极的丰乳,琳姑依然闭着眼,
一动不动,我悄悄退了出去,到了门口,才想起,今天想问的事情,竟然一点也
没有想起。

  正文115随着爷爷身体的逐渐衰落,看望爷爷的人一天天多起来,当然,
除了至亲,一般礼节性探望,既见不着爷爷,也与我无关。但是,爷爷远在外地
的女儿女婿来探望,我就成了接待的主要人物。

  其实这些人我应该都已经见过,只是没有留下印象,我刚醒过来的时候,他
们都曾经来祝贺。当时我处在极其惊异之中,还带着点恐慌,根本不会去留意他
们。而他们虽然惊异于白痴的苏醒,却只是把我看作初生婴儿一般,也没有真正
放在心上,就像我们去朋友亲戚家看望产妇一样,我们会说这婴儿多么多么漂亮,
可一出门,婴儿长什么样,我们就完全忘记了。

  现在这些姑姑姑父,见了我就像第一次见我一样好奇,一则他们毕竟也听说
了我的一些事情,尤其是惊讶于我超常的学习能力,二则爷爷肯定不久于人世,
我成为万家的实际控制人,就是眼前的事,而这绝对和他们的切身利益紧密相关。

  他们和我的短暂接触,都让他们有目瞪口呆的感觉。毕竟,耳听为虚,眼见
为实,他们原本听到的再多,再怎么想象,也不能把一个受过高等教育、天资聪
颖的人,和一个醒过来半年多的白痴划上等号。

  于是他们就会提出一些实际的,艰难的问题,来探我的口风。如果起初还有
检验我是否真聪明的念头,那么,后来就是想了解我当政之后,万家会有什么改
变,我本想直截了当告诉他们,以后万家的产权会更加明确。但转念一想,他们
事先知道了,也许就会在账目上做手脚,在划分产权的时候,指望多蒙骗一点,
还不如我先暗中做好调查,为将来产权的划分做好准备。

  可也有让我苦恼的问题,比共如,来自北京的瑜姑,就直截了当问我,瑶姑
公司的事情,我到底要如何处理?这让我很为难,我从李叔那儿知道,瑜姑名下
的也是房产公司,其资产在万家仅次于瑶姑,她现在提出这样的问题,我实在左
右为难,如果她也仿效,那我这个族长的资产又要大大缩水。据李叔介绍,瑜姑
的房产公司一直规规矩矩上缴利润,现在显然感到了不平衡,要我给个说法了。

  我的说法过轻,当然不行;过重,要是做不到,又让人笑话。我对瑜姑这样
直截了当的提问,心中很不满意,但又没有办法,只好含糊应道,「我会和李叔
玥姑琳姑一起想出妥善的办法来。」

  瑜姑听到这样的回答,显得很失望,说,「都说你聪明,聪明倒不假,可要
是聪明又办不了实事,这种聪明恐怕有害无益。」

  被她这么数落,我很郁闷,可她是长辈,我倒也不好说什么。晚上在琳姑那
儿坐着,我就显得闷闷不乐。从上次的事情后,我几乎每天晚上都要到琳姑那儿
坐一会。我们的关系也很微妙,我经常像个情人那样,亲吻琳姑的脸——但琳姑
不让我吻她的嘴,我也可随时抚弄琳姑的美乳,但我不再逾矩。在语言上呢,我
有时会说些轻薄的调笑话,琳姑要觉得过分,就会训斥我——但并不生气。要是
觉得不过分,她甚至也会和我调笑几句,琳姑这儿自然成了我最喜欢的地方。

  我默默不乐坐着,琳姑问我,「怎么了,万家大少爷?谁惹你生气了?」

  我叹气说,「还不是那个讨厌的自以为是的瑶姑!」

  琳姑惊异地坐直身子,说,「怎么?她今天来看爸了?我怎么不知道?」

  「没有。只是北京来的瑜姑逼我表态,到底要如何处理瑶姑的事,我真是觉
得很为难。——也很丢人。」

  「哦,」琳姑重新又放松下来,说,「你吓我一跳。」

  我奇怪地问道,「为什么说到瑶姑来,你会吓一跳?」

  琳姑说,「瑶姑她妈说过,不会再让爸看到你瑶姑,除非他真要死了,——
所以你吓我一跳啊。」

  我心想,这老太婆也真够狠的。其实有时想想,这老太婆之所以能狠,除了
爷爷确实对不起她以外,也因为爷爷毕竟是个善良之辈,要不,对不起你又怎样?

  根本不把你放在心上又怎样?一点补偿也不给你,你又能怎样?倒是爷爷的
善良本性,养大了这匹狼,现在可有了狠劲十足的资本了。有时想想,做好人真
亏!

  我又叹口气说,「不知道瑜姑会不会摹仿瑶姑,也来个釜底抽薪,那我们万
家真要惨了。」

  琳姑说,「这你倒不必担心,瑜姑不会,——至少暂时不会。」

  我听了很开心,问道,「琳姑,你能确定?你很了解瑜姑的为人吗?瑜姑夫
是干什么的?」这次瑜姑父并没来,我知道瑜姑父也在政府部门工作,也是个官
员,至于具体是什么官员,李叔却没说,我也没有问。现在我突然想,他如果也
是个很有实权的官员,保不准什么时候,瑜姑也就反了。有官员在背后撑腰,商
人才会硬气。

  琳姑含含糊糊说,「我也不太清楚你瑜姑父具体的职位,也不算很了解你瑜
姑,只是推想你瑜姑不至于这样。」

  我突然灵光一现,说,「我知道了,琳姑,瑜姑不仅是我的姑,她还是我的
姨!对不对?」

  「就你聪明!」琳姑嗔笑着说。

  「当然了,琳姑。」我得意地说,想起瑜姑最后失望的责备,原来是在为我
着想啊,我倒多虑了。可此时没有心思去想这些,老实说,在琳姑这儿,我最喜
欢的,就是和琳姑调笑,顺便吃吃琳姑的美乳。我说,「琳姑,这么聪明的侄儿,
是不是应该给些奖励啊?」说着,我的手已经伸进琳姑的睡袍,拢住了那对丰挺
的美乳。虽然我知道琳姑已经不会拒绝我享用她的乳房,也不会像玥姑那样去辨
别我是吃奶还是玩奶,可我享用前,总还是会想****奇百怪的理由,至少可以博
得美人一笑啊。

  我抚弄着,说,「那瑜姑来看望爷爷了,我妈妈应该也会来,是吗?」

  我的问题似乎突然让琳姑有点紧张,她想推开我捻着她的手,可我紧紧抓着,
不松手,琳姑也没有办法,只好说,「她当然会来,到时倒要看看你在她面前,
还敢不敢对我这样。」

  我满怀希望地说,「希望也能吃上妈**奶。」想到白痴的母亲,这个据说比
琳姑还要美的美女,真让我遐想无比,也让我矛盾重重,毕竟她是白痴的母亲,
算不算我的母亲呢?

  琳姑好像吓了一跳,非常严肃地警告我,「痴儿!你根本连这样的念头都不
许有!」

  我猜白痴父亲对白痴母亲造成的伤害,可能深入骨髓,任何能够让她回忆起
的细节,都无法容忍,而我,这个伤痛记忆的活载体,她是避之唯恐不及,所以
她至今从没有来见过白痴。可是,她毕竟是母亲,她可能不想吗?我想,她早晚
要面对我这个事实。

  我又问道,「那我能和瑜姨相认吗?」我称她为姨,而不是姑,总觉得格外
亲切一点,因为我的姑实在太多,多到没有感觉了。

  琳姑严声厉色说,「你不许叫她姨!在你妈妈没有许可以前,这事永远只能
保持原状,你记住了,违规,一定会付出代价!」

  我伸伸舌头,不再问,而是口舌并用,专心享用起琳姑的美乳来。

  不久,我就觉得下面硬得难受,我在周末,总是溜出去和丽丽露露大被同眠,
这让我在琳姑面前可以不失体面。可是,上个周末,家里来了重要客人,包括瑜
姑,我连一点空都没有,例行的发射被憋在身体里,此时此刻就明显地显示出来。

  我的牙齿,我的手,加在琳姑乳房上的力过大,让琳姑轻声叫起来,「痴儿,
痛!」

  我说,「琳姑,我难受,你帮帮我。」

  琳姑脸红了,说,「又瞎说,赶紧滚回去!」

  我坚持说,「不,琳姑,你帮帮我,你以前有一次说过,可以用手帮我弄出
来的。」

  琳姑脸更红了,真正是美艳如花,我色心大动,下面更硬,有意无意顶着琳
姑的腿,琳姑挪开一点,说,「那时我以为你是个白痴啊,谁知道你原来是个流
氓,懂得比我还多,哪用琳姑来教你!」

  「就算不用教,」我求道,「那你帮帮我也可以啊。」

  「不行,」琳姑说,「自己回去弄!」

  「堂堂万家大族长,要自己弄这个,多丢人啊。」我知道没戏,就有意开开
玩笑了。

  「还知道丢人啊,有进步。」

  「可你琳姑帮我弄,我就不丢人了啊,你就当为革命事业献身,当年打入敌
后的我党女英雄,不也有献身的?何况我也没要你琳姑献身,只要你献手啊。」

  琳姑「扑哧」笑出声来,说,「油嘴滑舌,流氓加赖皮!」

  我看琳姑笑起来,觉得也许还有戏,真想再求求琳姑,外屋却传来了敲门声。

  正文116打开门,玥姑在门外,玥姑一边随我往里走,一边说,「就知道
你在琳姑这儿,现在心里没有玥姑,只有琳姑了,是不是?」

  我还没接口,琳姑就说,「玥姐,痴儿常说,她不去你那儿,是因为嫉妒呢?」

  「嫉妒?嫉妒什么?」玥姑奇怪地问道。

  「嫉妒你太幸福啊,痴儿说,每次看到你们一家三口开开心心,和和美美,
他心里都嫉妒得要死,都后悔劝你复婚呢!」这话我倒真说过,可没有像琳姑说
的那样「常说」。可我也知道琳姑为什么这样说,我就不啃声。

  玥姑看着我的眼睛,充满了母性的温柔,有点伤感地说,「你要常去,一家
四口,才真和美呢。」我心里觉得,玥姑说这话,或许多少想着的是他死去的儿
子,而不是我。当然我不会这么说,我说,「玥姑,以后我会经常去。」

  琳姑笑着说,「玥姐,你就上留一个给我不行吗,有了艾艾这么好的女儿,
还来抢白痴。」

  玥姑说,「你也来啊,我们一家五口好了。」

  「那我算什么呀?陪衬?」

  「谁陪衬谁?你这样的大美人,跑哪儿都能把男人的魂勾走,白痴大概也是
这样吧?」玥姑看看我,眼色有点古怪。

  「你还说呢,玥姐,都是你不好,和痴儿打了个什么烂赌,她不敢找你兑现,
老想找我兑现,现在你来了,把事情说说清楚,赌可是你输的,该你赔他赌注,
省得他来缠我。」

  我觉得琳姑把话说出来,倒也是件聪明事,我老在琳姑这儿泡着,玥姑除了
嫉妒,真还会有点怀疑,现在琳姑说出来了,反倒可以消除一些什么不确定的东
西。我就故意装着不好意思。

  「原来你在这儿欺负你琳姑啊。」玥姑半开玩笑地说我。

  「哪有,」我说,「那个赌后来我也加上琳姑的,只是玥姑你家里一直有人,
我不好意思找你要我赢来的东西,现在好了,你来了,玥姑,你给我。」我直截
了当提要求,玥姑倒有些吃惊,退后一步,说,「痴儿,你都这么大了,怎么好
意思还要。」

  我半耍赖半耍横地说,「我不管,我就是想吃,玥姑,你不能耍赖。」说着
我就逼过去。其实我心里并没真想吃玥姑的奶,我只是在配合琳姑演一场戏罢了,
毕竟我现在和琳姑的关系太怪,琳姑心里肯定很担忧,所以只要琳姑想做的,我
都会配合。

  玥姑看我真想要,倒也不拒绝了,只说,「这孩子,还这样。」不知道玥姑
的话里,是担忧还是释然,我也不去细究,解开玥姑的衣服,我就小心翼翼捧着
玥姑的丰乳,吃起来,尽可能让自己像在吃奶,而不是玩奶。

  玥姑对琳姑说,「瑜姐找我去了,她想知道我们到底准备怎么应对瑶姐。」

  「那你怎么应对她的?」琳姑问道。

  「我说,最终还要痴儿作决定。」

  「这可两岔了,瑜姐还以为我们在应付她呢,她该不高兴了。」琳姑担忧地
说。

  「是啊,瑜姐是很不高兴,说我们打马虎眼,甚至说,要是这样,明年她也
不交钱了,这可不像瑜姐的作风啊。」

  琳姑说,「瑜姐问过痴儿,痴儿说要和你商量后决定,可你又说要由痴儿决
定,她当然觉得你在应付她,所以生气。」

  「那怎么办?」看来玥姑有点怕这个瑜姑。

  我放下手中的美乳,说,「走,我们现在就去看瑜姨,和她说说清楚。」

  「痴儿!」玥姑和琳姑几乎是异口同声叫出来。玥姑是惊异,琳姑是生气。

  我赶紧说,「玥姑,你别怪琳姑,是我自己猜出来的。」

  「你琳姑不和你说点什么,你怎么能猜出来?」玥姑的话里明显带着对琳姑
的不满了。

  琳姑委屈地说,「玥姐,你知道,这个白痴现在有多聪明!」

  「就怕聪明反被聪明误!」玥姑严声厉色地说。

  我有点不信地说,「我要真的叫她瑜姨,她肯定会生气?」我自己知道了她
是我的姨后,心里有种亲近感,我觉得她也应该会有。我不知道玥姑琳姑的担忧
从哪儿来。

  「别自作聪明了!」玥姑依然是严厉地说,「反正你只能叫瑜姑就是了。」

  我看玥姑和琳姑都这样坚持,想来也一定有她们的道理,我也就不再坚持。

  我们一起去到瑜姑的房间,进去前,琳姑又小声叮嘱了我一句。

  瑜姑看到我们,没有显出意外,倒好像算定我们会去一样。

  坐下来,我就直入主题,说,「瑜姑,你早上问我的问题,其实一直困扰着
我和李叔。只是没有想到什么好办法,就暂时拖下来了。」

  瑜姑盯着我看,说,「那你总应该有些打算,如果不是秘密,我想听听。」

  「在您瑜姑这儿我没有秘密。」我的话让她们三个都微微抬起了眉毛,我继
续说,「我是打算要严办,不惜决裂,可李叔玥姑他们劝我要慎重。」

  「决裂?让她们名正言顺拿走万家资产?」瑜姑怀疑地问。

  「当然不是,我是觉得,我们应该动用所有力量,找到瑶姑的致命点,给她
一击,逼她把吞下的吐出来。」

  「那你觉得,她的致命点在哪里?」瑜姑继续问道。

  「在瑶姑父,如果能抓住瑶姑父的把柄,把他搞下去,再查瑶姑公司的帐,
就肯定能赢她!」

  瑜姑点点头,说,「那你怎么才能搞倒瑶姑父呢,他的能量可不小,你不要
小瞧了他,他的背景可直达中央呢。」

  我想起爷爷曾经说过的话,心里冒m出一个主意,我说,「爷爷曾经说过,
没有弱点可以制造弱点,瑶姑父这个年龄,过不了美人关,就从这方面入手。」

  我知道这个主意有点损,但因为确实爷爷说过,玥姑也是亲耳听见的,我就
敢说出来,我心里甚至冒出了要露露去勾引瑶姑父的念头,我确信瑶姑父对露露
这样的清纯少女充满邪念。

  瑜姑诧异地问玥姑,「爸真在他面前说过这话?」

  玥姑点点头,说,「是的,老李和我都在。」

  瑜姑沉思地望着我,说,「看来爸真的相信你能把家族处理好啊。——不过,
就算搞成这事,也不见得能扳倒他啊。」

  这我倒没有想过,此刻想来,正是这样,瑶姑父这么多年来的经营,肯定有
不少遥相呼应的同党,另外,瑶姑的大笔资产,也一定连系了许多官员的命运,
瑶姑父倒,意味着许多官员得倒,大家也就一定会彼此包容,以图继续生存。而
男女关系,现在在官员那里,几乎是公开的秘密,靠这个搞倒普通官员还行,想
搞到一个重要官员,单靠这个不行。

  琳姑说,「爸确实相信他,但也担心他,你要是肯帮他,他成功的机会就大
多了。」

  瑜姑说,「我当然会帮他,可惜实际也帮不了什么。——要是琬妹肯参与家
族事务就好啦。」

  她们的眼睛都向我望过来,我心里噗的一跳,我相信瑜姑嘴里的「琬妹」就
是白痴的母亲,这是我第一次听到她的名字。我差点就脱口而出地说,「你说的
就是我的妈妈吧?」可想起玥姑和琳姑的警告,我改口道,「瑜姑,您说的——
琬姑,一定地位特殊,和我的关系也特殊吧?」

  瑜姑似乎被我吓了一跳,转头问琳姑,「他知道点什么?」我觉得瑜姑并不
像玥姑琳姑,她似乎并不怕我知道点什么,才会当着我的面问琳姑。

  琳姑说,「他现在特别聪明,老问,没人回答他,他就瞎猜。」

  瑜姑回头望着我,眼睛微微湿润起来,说,「这孩子,也够苦命的,幸好有
你们两个,像妈妈一样疼爱他。」

  「瑜姐!」玥姑和琳姑都有点警告似地叫道。

  接着琳姑的话,我狠狠心,小声说,「瑜姑,我猜你也是我瑜姨,对不对?」

  我想,先接触娘家的人,是接触母亲的最好办法。

  没想到瑜姑非常爽快地点头,说,「是的,孩子,我是你瑜姨。最近你外婆
一直念叨你呢,老说要接你去北京。」

  「那我就能见到妈妈了,是吧?」

  「你妈妈?当然见不着,她早就移居国外了,很少回国。」瑜姑撒起谎来,
竟然脸不变心不跳,语气自然真切,真是高手,我都怀疑她真信教。我当然不会
去戳穿她,就失望地「噢」一声。心里却在想,看来白痴的母亲真的不想见我,
要不,不至于周围的人都这样忌讳。

  琳姑玥姑看我竟然轻易就过了这关,都明显松了口气,气氛显得轻松愉悦,
真像一家人在一起聊天一样。

  接着我们又探讨了一会儿家务事,对瑶姑的事,大家依然没有什么好主意,
我却已暗暗打定主意,要让丽丽姐帮忙,要么说服露露,要么另找个人,最好找
个当年的丽丽,未满14周岁,找机会给瑶姑父下个套,告他的强奸罪。

  告别的时候,瑜姨把我搂进怀里,我一动不动靠在瑜姨的胸口,觉得自己终
于又多了依靠,还有那个没有见过面的外婆,有了她的帮助,我妈妈也许就会见
我,照瑜姨的说法,只要她肯帮忙,瑶姑的事就是小菜一碟。可为什么呢?我想
起玥姑以前说过,「你不知道你继父是谁!」我从来都没对继父感到过兴趣,可
现在,我想,也许我这个继父真的不同一般,将来可以帮我很多忙呢。

  出来后,我还想到琳姑那儿赖一会,可琳姑不让我进门,把我赶回去,临别
说,「你真有本事,竟然把瑜姨认了,这回就让人放心了。」

  我确信白痴的继父非同一般了。

  正文117快到年底,事情会更忙,来看爷爷的人也会更多,我周末可能抽
不出时间出门了,我想我要赶紧把钱给女儿送去,让她们过个开心年。丽丽姐也
打来电话,问我是不是不想见她们了。我就抓紧抽出一天时间,先把这两件事办
掉。

  我先给女儿打电话,通知说,她妈**手机号中了大奖,这次我想见见老婆,
毕竟多年夫妻,想看看她们拿到钱的开心样。可我女儿根本不相信,说,「你能
不能想出点新颖的骗术?你想让我们交所得税,我可以告诉你,我们没钱。」我
说,「既然你都明白,你还怕我骗你们?反正需要你妈妈亲自在场,周六上午,
无论如何让你妈妈在家等着,我送十万元钱来。」

  到了周六,我又来到家里,我妻子女儿都在,妻子半年不见,明显见老,这
也是可以想见的,看到妻子,心里有种非常古怪的情感。

  妻子狐疑地望着我,说,「到底怎么回事?中什么奖?」

  我简要解释一下,说我们公司的试用产品有个抽奖,现在特等奖就是您的号
码。恭喜了。

  女儿撇撇嘴说,「继续说,平该说到所得税了吧?」

  「是的,」我接着说,「按规定,你们要付百分之二十的所得税。」

  女儿笑起来,说,「你年纪轻轻,还这么好看,做什么不好啊,却骗人,还
没有一点新意,真是可惜。」女儿前面的话是嘲笑,后面的话真有不少同情,小
白脸总还是沾光啊。

  等她说完,我笑吟吟说,「知道吗,姐姐,我本来真想骗你们的,不是骗你
们的所得税,而是把你们的奖金骗掉,就是说,只让你们签字,不给你们钱,可
不知道为什么,你这个姐姐,我特别喜欢,不忍心骗你了。」

  女儿有点脸红,说,「再灌,看你还有多少迷魂汤,别忘了,今天我妈在呢,
你再能骗,也不会成功。」

  我转而对老婆说,「你教的女儿不错,警惕性很高,那么怎样你们既能领奖,
又不上当受骗?给我出个主意。」

  「那还不容易,」女儿又撇撇嘴说,「你把要交的所得税从我们奖金里扣去,
不就完了?」

  「好主意,又简单又实惠。」我从口袋里拿出一叠购物卡,说,「我们公司
给的奖,不是现金,是购物卡,一千元一张,总共一百张,照理你们要给我两万
所得税,但你们怕上当,就扣,我要给你们八十张,可我毕竟要把剩下的设法兑
成现钱,我就拿百分之五回扣,也就是五张。这样,你们就肯定不会上当,对吧?

  你们要愿意,就把表填了,把手续办完,怎么样?「

  女儿和妻子面面相觑,我把表递给她们,女儿接过去,我说,最好是中奖人
自己填,妻子就填表,我和女儿聊天。

  我说,「听公司的人说,特等奖从谁的手里发出,谁的运气就特别好,公司
里以前这样的人,后来个个好运当头。我在想,我也一定可以借你们的光,好运
当头,我想什么时候和你们合伙买彩票,中了奖我们分成。怎么样?」

  女儿依然怀疑地说,「你不是在放长线钓大鱼吧?」

  「瞧你,」我说,「小小年纪学的这么世故,对人一点信心也没有。」

  女儿「扑哧」笑出来,说,「是啊,小小年纪学的这么世故,说话都装模作
样学大人。」

  我也笑了,说,「你说我想钓大鱼,你们家看起来也不像大鱼啊。」

  「是啊,所以我更加怀疑你,你究竟想干什么呢?」

  「也许我喜欢你啊。」我和女儿开玩笑。

  「那好啊,叫姐姐,我认你这个弟弟。」女儿很开心地说道。

  我很想和女儿保持来往,可想到我的家,要是让女儿知道一点真相,她的怀
疑更是大,我更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了,暂时还是先不要吧。我就说,「这就免了,
我姐姐已经太多了,不过,我真的想和你们合伙买彩票哎,你们出号,我出钱,
这样,你们不会上当受骗了吧?」

  「怎么不会?中了奖,也许你就一个人放进口袋了,我们到哪儿知道去啊。」

  女儿的口吻没有一点认真,我却在想,什么时候把两百万的支票放在你面前,
你就认真了。不过,那是以后的事了,现在,她们有了七万五千元购物卡,足够
用到女儿大学毕业,那又不是现钱,不能存银行,只能消费,我相信,这两年,
她们的生活一定会大大改善。

  我妻子几乎是晕晕乎乎从我手里接过卡,怀疑地问道,「这真能用?」我说,
「我看见附近就有这家超市,让宜文现在就跟我去刷一次,不就能证明了?」我
很顺口就说出女儿的名字,她们倒也没有什么怀疑。

  女儿真的就和我一起出去,我们一起在超市里走着,我随手拿着东西往车里
扔,女儿非常吃惊地看着我,说,「你好像知道我喜欢吃什么?真怪!」

  我心里说,「你是我宝贝女儿啊,我当然知道。」嘴里却说,「真的?看来
我们有缘分。」

  到了门口,女儿颇有点紧张地看着售货员刷卡,等到显示器上出现了数额,
女儿好像才真正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到了门口,女儿大梦初醒一般地说,「竟
然都是真的?不可思议。」

  我说,「那我们买不买彩票?」

  「当然买,什么时候开始?」女儿有点迫不及待了。

  我想,我要现在给你两百万,你还不读书了呢。我说,「等我先赚几年钱再
说,到时我再通知你,好不好?」

  我们依依不舍告别,我克制住想亲亲女儿的念头,上了一辆出租车,去见丽
丽。

  丽丽已经等得有点着急,见了我就说,「是不是又有了其他女人,不想和我
们好了?」露露则在一边不声不响望着我,眼睛湿湿的,她毕竟是个妓女,她没
有信心我真会喜欢她,其实我心里也一直在想,我到底喜欢她多少呢。

  我一手搂着丽丽,一手搂着露露,说,「家里实在太忙,快到年底了,都来
看望爷爷,爷爷又坚持要我陪着,今天好不容易溜出来呢,——我都急死了。」

  「心里急,还是这儿急?」丽丽伸手就握住了我的弟弟。说,「看来还是这
儿急,要不也不会想到我们,对不对?」

  我握住丽丽的乳房,用力捏紧,逗她说,「两处都急,对你是下面急,对露
露是心里急。」

  丽丽叫道,「轻点,你这狠心鬼!我也不知前世欠了你什么,这世要受你折
磨。」说着,眼睛也红起来,显然我的话,有点伤着她了。

  我轻轻抚弄着她的,说,「你不是前世欠我,你是今世欠我,所以我要折磨
你啊。」

  「今世欠你?你好意思,我们两个可都是妓女,我们陪你玩,你可一分钱都
没付过,你好意思说我今世欠你?」

  「是啊,你老是提醒露露,我只是个嫖客,不让露露真心喜欢我,你说,你
是不是欠我啊?」

  丽丽目瞪口呆望着我,好久才叹一口气,说,「真不敢相信,你半年前还是
个白痴!——露露要是真心喜欢你,你会真心喜欢她吗?」

  「我当然真心喜欢她,除了不能和她结婚,其他的我都能为她做,你不是指
望我将来娶她吧?」

  「我当然不会这么指望,就怕人家这么指望啊。」丽丽说着,我们两人都望
向露露。露露拼命摇头,我知道,露露不敢这么指望,可要是我说,我爱她爱到
了要娶她,她一定会幸福得死过去。

  我很认真地说,「我说过的话,永远算数,就算我们不再来往,我的话也依
然算数。——丽丽姐,其实我喜欢你,一点也不比露露少,只是你看起来很强,
我就少了点怜惜。」

  丽丽姐摸着我的脸,说,「我一开始就觉得你是个好人,我相信我没有看错,
这样,露露这辈子就不怕被人欺负了。」

  我很想提出我的设想,让丽丽姐帮我想办法勾引瑶姑父,可刚刚说完好听话,
接着就提要求,就像是个陷阱似的,就压了下去。我掏出二十张购物卡,说,
「丽丽姐,这些卡你们拿着,随便买些什么。」

  丽丽姐和露露都脸红了,丽丽姐说,「你不是真要付我们钱吧?」

  我赶紧声明,说我没有这个意思,我说,「这些卡,是玥姑要我年底送老师
的卡,我才不想送她们呢,不如送给你们。」

  可露露劝我还是送给老师,也好在学校有个照应。我让她放心,说我还有的
是呢。我确实还有五张,也准备送给几个老师。又说也快到年底了,总该给她们
送点礼物,只是我不太会购物,只好麻烦她们自己去买。她们才收下来,我也没
有告诉她们是一千元一张。

  我们开始亲热,我躺着,露露在我身边陪着,丽丽则在我身上亲吻着,抚摸
着。我爱抚着露露青涩的乳房,那小小的已经挺立起来,怪可爱的。丽丽含住我,
吞吸着,我忍不住爽快地哼出声音来。可丽丽突然停住,我渴望地抬头望丽丽,
丽丽却说,「露露,你来试试。」

  露露还没有含过我,她还有些害羞,我鼓励地也是盼望地望着她,她看出了
我想,就点点头,红着脸,俯下身子去,轻轻含住我,从技巧来说,露露真是差
远了,可我看着露露生涩的动作,清丽的小嘴含着我,我感到说不出的刺激,我
看见丽丽在小声和露露说话,好像在教她什么,露露用力了一些,舌头也在刺激
着我的前端。我觉得有点控制不住自己了,猛力的往上挺去,露露退却了,丽丽
却说,「不要退,这时不能退,含住!用力含住!」

  露露就含住,我用力顶到了露露的喉头,露露涨红了脸,可她依然坚持着含
住,随着全身的颤抖,我喷涌而出,全射在了露露的嘴里,而她则一直含着,直
到我喷完,才起身进到洗手间去。

  丽丽看着我,说,「知道露露有多喜欢你了吧?」

  我心里有点激动,也有点不安,我知道,这又是一个我这辈子注定要伤害的
人,不知道金钱能补偿多少?这就看露露怎么想了,我突然体会到丽丽姐要露露
把我看作嫖客的用心,此刻,我也后悔揭穿丽丽姐的用心了。我搂过丽丽姐,说,
「我希望不会伤害她,我希望你一辈子照顾她。」

  丽丽姐点点头,我觉得此刻,我们彼此之间真的很了解,就像是一对相处很
久的老朋友。我想,我会珍惜这段友情。

  正文118圣诞节到了,我前生在一所民办学校工作,那里圣诞气氛很浓,
但万家似乎不过圣诞,没人提起,我想老爷子可能不喜欢,大家自然也不过。

  可我意外的接到色王邀请,邀请我去他家过圣诞派对,他明确告诉我,魔王
也去,口气中颇有点挑战:你小子敢不敢面对魔王?

  自从离开提高班,很少和原班同学来往,只有色王有时会找我聊聊天,他找
我聊天的动机,主要是想认识我家的人,因为菀姐和馨妹,让他对我家美女垂涎
三尺。

  我稍有犹豫地接受了邀请,老实说,并不想和色王魔王这样的人来往,尽管
他们可能都很有家庭背景。色王听我接受邀请,非常高兴,说,每人要带个女伴,
问我会带谁?是高中的那个大美人,还是同车的小美女?我含含糊糊答应,心里
倒想着带菁姐去。离开万府,我可能有机会和菁姐亲热也说不定呢。

  色王给我的地址看上去很熟悉,等车到了那里,才发现,原来色王家和瑛姑
家住在同一小区,只隔着几幢小楼,看来色王家,也是有地位的人。

  我去的已经有点晚了,客厅感里,除了一颗显眼的圣诞树外,更显眼的是坐
满了男男女女,看上去年龄都只有十几岁,女孩一个个都长得蛮漂亮,但穿戴得
怪模怪样,化妆得妖艳性感,一点都没有这年龄女孩应有的清纯美丽。

  色王问我,「你女伴呢?」

  我说,「不好意思,我原说好的一个姐姐,临时有事,来不了。我又没有女
朋友,只好自己来。」我到是真去找过菁姐,可她说没空,至于菀姐和馨妹,我
想都没想过要带她们来。

  色王脸上流露出的莫大失望,简直让我相信,他邀请我的目的不是我,而是
我家的美女。色王对大家介绍我,人群里只有魔王和美女是我认识的,显然美女
是作为魔王的女伴而来。我发现在色王介绍我的时候,好几个人的眼里都流出带
点仇视的眼神,我不禁奇怪,继而一想,明白了,这些人恐怕都和魔王熟悉,知
道我们之间发生过的事,也许还想着为魔王报仇也不一定呢。

  色王很遗憾地说,「这小子家里全是美女,本以为他会带一个来,——不来
也好,省得这里的女孩嫉妒。」

  色王的话引起了女孩的一阵抗议。色王对其中的一个女孩说,「你不要叫,
卡风,」——名字很怪,我听着就是这音——「你在这里算漂亮的,可和白痴家
的女人比起来,就什么也不算了。」

  那被叫卡风的女孩,显得受伤,叫道,「那你去他家找女伴呀,干吗找我?」

  色王嬉皮笑脸地说,「他家找不着,我也不能不找啊。」

  那女孩说,「你说的他家的女孩,大概都和他一样,油头粉面,只有好看,
没有性格,绣花枕头一个,谁稀罕!」

  我只当没听见,打岔说,「色王,原来你住这儿。」

  「怎么,你来过?」

  「是啊,我瑛姑就住你隔壁。」

  「你瑛姑?3号楼的那个大美人?」色王眼睛直直地说。

  我点点头。色王说,「我一直想认识她,可没有机会,你能不能给我介绍一
下?」

  色王就是色王,见色没命,我说,以后有机会我给你介绍一下。可色王说,
最好就今天,也让他们见识见识你们家的美女。色王又对大家说,「3号楼里,
有个让人眼睛发直的美女,虽然人到中年,可没有一个少女比得上——只有她女
儿可以和她比一比。」

  色王在美色的鉴定上,应该还是被大家认可的,那些男孩,年龄不大,色心
都不小,听色王这么说,一个个都流露出馋相;女孩则多少有不信的意思。

  色王怂恿我说,「你找个借口,让你瑛姑来一下,好不好?」

  我踌躇了一下,看到这些小孩,手里拿的杯子里,竟然都不是饮料,而是酒,
就有了主意,说,「不知道她在不在家,在家,我倒可以让她过来一下。」

  我电话打过去,瑛姑竟然在家,我就说,「瑛姑,我在你隔壁的同学家过圣
诞,我说我不能喝酒,他们不信,你来一下,好不好?」

  瑛姑问了地址,马上就过来了。我给她介绍色王,色王恭恭敬敬伸出手去,
拿住瑛姑的手,绅士般地放到嘴上轻吻一下,瑛姑被他装模作样的大人相逗笑了。

  色王竟然红了脸。

  瑛姑扫视着客厅——客厅里鸦雀无声,很客气地说,「我这个侄儿不能喝酒
的,还请各位多关照。」

  色王赶紧说,「一定一定,没关系,放心吧,我会关照的。——你不再坐一
会?」色王和我一直把瑛姑送出大门外。我说,「瑛姑,晚上可能玩到挺晚的,
我不回去了,到你那儿过一夜吧。」

  瑛姑说好的,她让我再给她打电话,说叫阿姨来接我。

  我们回进屋里,色王眉飞色舞地说,「你们看见了?真正的美女啊!」

  一个身材高挑丰满,头发像彩色鸡窝的女孩,不满地说道,「色王,你今天
请我们来,就是要我们知道,我们不够漂亮?」

  色王一愣,笑道,「抱歉抱歉,没有这个意思,——好了,今天在这里,大
家不能独占自己女友,要换女朋友,我准备了一些圣诞礼物,大家抓,礼物上的
数字,男女相同,就临时为伴。」

  于是大家抓礼物,我就看着,色王准备的礼物相当不错,女的有首饰化妆品
之类,男的有皮夹之类,色王化了不少钱来准备这个晚会,这些人恐怕也都或多
或少有些来头。礼物上的号一致,色王就让他们亲嘴,引来一片尖叫。

  色王问我怎么办,我说没事,我看着,挺有趣。

  色王说,「要不我把抓到的女朋友让给你吧。」

  我说不要。可色王为了显示主人的大度,还是把自己抽到的号,给了我,相
同的号,恰是那个彩色鸡窝头。她嘲笑地看着我,说,「会亲嘴吗?亲过嘴吗?」

  我说,「我家里的女人长得漂亮,好像不是我的过错。」

  她说,「可我讨厌你这种不长胡子的男人。」

  「对不起,下次有机会聚会,只要有你在,我就会带一把假胡子。——要不
我去问色王借一把刷子,帮你刷刷脸?」

  鸡窝头笑起来,说,「看不出你还有点趣味。」说着,把嘴凑过来,我轻轻
吻一下,一股烟味。

  客厅里逐渐热闹起来,喝酒抽烟,跳舞蹦迪,渐渐亲嘴摸乳,有点乌烟瘴气
了。我则静静坐着,鸡窝头看我对她不热情,也就不怎么理我,到处去逗男生。

  过一会,有个男生,看着年龄和我相仿,带点匪气,拿着一杯酒过来,说要
和我干杯。我说我不能喝酒,可他不依不饶。色王过来,他说,「色王,在你的
聚会上,还有男人不喝酒,女人不亲嘴的?」

  色王有点尴尬,说,「他姑姑嘱咐的,他不能喝酒。」

  那小子说,「我出来前,我妈还嘱咐我,不能和女人亲嘴呢。」屋里的人都
笑起来。

  色王对我说,「要不你就喝上一小杯?」

  我说,「我对酒过敏,一喝浑身起块,发痒。」

  那小子说,「那我还对女人过敏,一碰也浑身发痒,也起块,起大块,我不
照样碰,大家说对不对?」

  屋里的人都大声笑起来,尤其是魔王那边笑得厉害,我知道,这恐怕是魔王,
或者是魔王的朋友要找借口出出气了。

  我说,「我不想扫大家的兴,但我确实不能喝酒,这样吧,等到晚会快结束
的时候,我喝一点,让大家看看我身上的反应,作为余兴节目,怎么样?」

  可那小子还不答应,还要纠缠我,我有点生气,说,「你要是有意和我过不
去,不一定要用酒,也可以动手啊。」

  「你以为我不敢碰你啊,要不是在色王家里,给色王面子,你这种小白脸,
我早就给你添颜色了。」

  「这样啊,那现在就别说,以后有机会,我们试试就是。我要告诉你们,自
从上次的事后,我一直在学功夫,一直还没有机会试试,谁想单挑,我都奉陪。

  ——想群殴,定下日子地点也行。「

  色王生气了,对那个家伙叫道,「小豆子,*** 你想干什么,到我家来捣乱?

  信不信我先揍你?「

  那家伙被别人拉走了,我不想让色王难堪,就换个话题,说,「色王,你老
说你有远大的色理想,也没机会听你说,现在说来听听。」

  色王的兴致一下子提高了,敲着桌子对大家大声说,「各位,各位,我要向
大家介绍一位未来的世界首富。」

  大家的注意力都被吸引过来,色王风度翩翩地鞠一个躬,说,「那就是鄙人,
色王!」

  大家哄的笑开了,七嘴八舌地说,「凭什么,色王?」「是不是哄的全世界
女人把财产分你一半?」「能让我们女人青春不老就行!」

  色王举起双手,让大家安静,说,「我将来要研究出一种产品,让男人勇猛
无比的产品。——我猜你们应该听说过外国人发明的性交九九表?谁来解释一下?

  *** 可不要说你们都没有听说过。「

  其实也不见得该有人听说过,也就是他这种色王,对这种事特感兴趣,才会
知道,他见没人接口,就问我,「小白脸,也许你听说过?」

  我点点头,他就非常高兴地让我对大家解释一下,我解释完了,色王接下去
说,「将来有一天,不再是那样的解释,等到我发明的『色王丸』上市,那就要
这样解释:九九八十一,意思是,九十几岁的老头,八天可以干十一次!一九得
九,我们一天可以干九次!乌拉!」

  屋里爆发出一片笑声,我也笑得透不过气来。这个色王,亏他想得出!

  等笑声平静一点,色王又大声问道,「你们说,我能不能成为世界首富?」

  大家都纷纷恭喜他,说,「一定,一定。」我心想,谁要是真能发明这样的
药丸,那倒必然成为世界首富,因为色,绝对是男人的第一好。

  接下来,屋里就更热闹了,色意也明显更重,有的人,带着女朋友问色王要
房间。我看着真有点羡慕,心想,要是把菁姐带来了,也许我也可以到哪个房间
和菁姐销魂一番吧。

  我不想呆下去了,就先向色王告辞,没想到那个混小子好像盯上我了,走过
来说,「你好象答应临走做点什么的。」

  我苦笑一下,让色王倒来红酒,喝了一小口,又坐了下来,一会儿,我身上
就开始发痒,我把胳膊露出来,给大家看那一块块的红点。有人在那里起哄,
「裤子脱下来,看看几巴上有没有。」

  色王朝那个方向叫道,「闭上你们的鸟嘴。」

  色王直向我道歉,我说没关系,他又一直送我到瑛姑的屋前,佣人开了门,
他还想跟我进去,说要向瑛姑道歉,我笑着骂了他一句,推开他,独自进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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