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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全本] 【秋韵夜语系列之第四届】作者: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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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夜◇家乡行

          作者:江南哭哭生排版:1973

               (1)回乡

  岳高山将近十年没回家乡了。这里是生他养他的地方,他一直强烈的思念着
这个地方。

  这次突然回来,是应中学老师的约请,来参加同学聚会的。他倒想看看当年
那些同学都混成什么样子。

  回来之前,他跟二位好友取得联系,他们表示到时一定要来接他。

  那天,他跟女伴一下车,等了半天,也没有见到他们。正不知所措时,一辆
桑塔那轿车停在跟前。

  车门一开,下来两名男子,齐声叫道:“高山,想死我们了,你终于回来了。”

  高山仔细一看,正是自己的同学吴大海、顾长江。

  在学生时代,这两人跟他关系不错。经常称兄道弟的,常在一起厮混。只是
近年没什么联系,但高山时不时的想起他们,顺便也想起他们的妻子。一想到她
们,他的心里酸酸的,苦苦的,仿佛自己就是世上最可怜的男人。

  高山忙走过去,跟他们握手,彼此都重重地摇着胳膊,一脸的激动,都望着
对方,想看岁月在对方的身上留下什么痕迹来。

  多年不见,自然面貌有变。学生时代时,三人都是清瘦的,现如今呢,吴大
海成个胖子,脸胖得圆圆的,有了啤酒肚。顾长江也胖了一些,鼻子上架了副白
眼镜,还有点秃顶。岳高山自己还是个瘦子,只是脸上多了份成熟与沧桑。

  彼此一打量,都笑了起来。高山瞅瞅二人,说道:“看得出来,你们都挺幸
福的。”

  吴大海撇撇嘴,苦笑道:“你可别逗了,我都变啥样了?谁还能相信我以前
还是美男子呢?”

  顾长江也连连摇头,道:“岁月不饶人呀,我觉得自己都老了。还是你行,
高山,还是那么帅气。”顾长江冷静的声音中带着感慨与艳羡。

  二人都直着眼睛瞅着高山,都在纳闷,为什么人家还是那么年青与健美呢?

  高山冲他们笑笑,说道:“我来给你们介绍一位新朋友。”说着,将女伴招
了过来。

  二人早注意到高山身后有个女伴,只是刚才光忙着跟高山打招呼了。

  “他们是我的好朋友,学生时代的铁哥们,大名是吴大海、顾长江。”

  “这位是我的女朋友何小绿。”

  小绿叫道:“吴大哥,顾大哥,你们好。我初来宝地,请多多关照。”

  小绿分别跟二人握手,一脸的微笑。

  二人一打量小绿,都心里一荡。这姑娘好漂亮呀,相比之下,自己老婆都被
比下去了,简直是青菜萝卜。

  这何小绿大约二十三四岁,生得如花似玉。那两只圆溜溜眼珠一转,明光闪
闪,特别勾人。她笑起来时,甜如蜜,纯如泉,那股的青春气象风一样,几乎能
将人吹倒。她的优点还不止这些,她还有一副天生的模特身材,举手投足,都给
人一种美感。

  今天,她穿一条白色的半透明的套裙,那露在外边的细腰长腿,令二位朋友
差点要流出口水。

  毕竟顾长江要冷静些,见吴大海看直了眼,握着何小绿的手不放,还直咽唾
沫,忙用手捅捅他的腰,吴大海这才象梦醒一般,干笑了几声,说道:“真是不
得了,我以为见到电影明星了呢,真是太漂亮了。”

  放开美人的手,看岳高山时,高山只是微微一笑,脸上颇有几分骄傲。二人
当然明白其中的原因,都不禁想到,这小子带这么漂亮的女友来是什么意思?不
用说,是向我们两人示威来了。想将我们的老婆压下去,嗯,这个目的达到了。
也别说,这妞长得是够靓的,看来,这小子这些年混得不错。

  吴大海笑道:“高山兄弟,小绿妹子,请先上车吧,住的地方我都给你们找
好了。”

  高山很感动,说道:“两位大哥,你们想得太周到了。”也不再客气,放好
皮箱,跟小绿钻进轿车。

  在车上,三位老友交谈起来。

  在交谈中,高山知道老友近年的情况。吴大海现在是个小老板,开了好几家
店铺。顾长江混到某机关里,现升到副处长了。

  高山对朋友夸奖一番,然后说自己在南方开一家玩具公司,生意还凑合,勉
强度日。听得说得可怜,那两人都摇头不信,都不住地叫高山为高大老板。

  在谈话中,高山也免不了问到二人的老婆。吴大海说杨丹在跟自己一块干事
业,打理生意。顾长江说柳青还当小学老师呢,每天都跟孩子打交道。说到自己
老婆,二位都兴致不高。当初的热乎劲儿都蒸发了。

  高山故意跟小绿发感慨说:“你不知道呀,那杨丹跟柳青可是我们学校的校
花,可比你长得漂亮多了。这两位老兄都比我强,一人一朵,艳福无边呀。”听
得小绿吃吃直笑。

  这话听得顾长江直皱眉,他没有说话。

  吴大海忍不住了,说道:“我说高山兄弟,你可别提这事了,什么校花呀,
都是老掉牙的历史了。跟你们小绿一比,她们呀唉……”心说,她们早成老太婆
了。女人嘛,青春一走,就跟花失去水分似的,越来越无光。

  长江心里不爽,猛踩一脚油门,那车便突然加快,一阵风般向前边驶去。

  很快到了一家宾馆。将皮箱搬到订好的房间。这里宽敞明亮,窗明几净,室
内的装璜都不错。几个人坐下,闲扯了一阵儿。无非是同学、老师等人的近况。

  稍后,顾长江先站起来,见吴大海还盯着小绿不放,便有意咳嗽几声,吴大
海警觉,也笑着站起来。二人向高山告辞,让他们今天好好休息,说明天他们两
对夫妇做东,要在“九洲大酒家”宴请高山跟小绿。到时一定要让两位吃好,喝
好,玩好。

  高山再度感谢,跟小绿直送到楼下。

  临走时,顾吴两位认真地看了一眼小绿。

  不同的是,吴大海的目光是火热的,贪婪的,顾长江的是冷静的,迷茫的。
小绿只是笑着接受,高山呢,装作没看见。

  二人重回房间,关好门后,小绿勾住高山的脖子,笑眯眯地说:“你那两位
朋友好象有点色呀。”

  高山的手伸入裙子,在她的屁股上抚摸着,嘿嘿笑道:“你不正喜欢别的男
人注意你吗?那样能看出你的女人魅力呀。”

  小绿瞅着高山的眼睛,说道:“你吃醋了吗?瞧你那小气样儿。不过,我好
喜欢你这样子。”

  说到这里,小绿“啊”地一声叫,目光变得迷离起来。原来高山的手已按在
小绿的隐秘部位上。那里是柔软的,也是敏感的。

  隔着内裤,高山连抠带揉的没几下,小绿就发出甜美的呻吟,身子酥软,象
瘫了一般。那干净的内裤上,出现一片湿迹,将高山的手弄得粘乎乎的。

  小绿扭动娇躯,不顾羞耻地说:“操我,操我吧,现在就操我吧。”

  高山的手指继续逗弄着小穴,嘴上说:“那就快点求我,我最喜欢听女人求
我了。你要说得骚一点。”

  小绿没法子,娇声道:“我求你操我,用你的大鸡巴,狠狠地操我,操我的
小骚屄。”

  听到这种骚话,高山精神大振,将小绿推到床前,弯腰卷起裙子,扯下她的
内裤,那两个小洞都被透明的淫水浸满了,卷曲的阴毛闪着亮光,有说不出的淫
糜。

  高山激动极了,呼吸急促,他掏出自己已胀得跟棒槌一样的家伙,“滋”的
一声给插了进去,显得很粗暴,他的脸上也有了狰狞之相,跟平时的随和、亲切
判若两人。这时候的他,象一只下山猛虎,想撕碎一切。

               (2)破身

  高山光着下身,挺着他的大肉棒,强有力地在小绿的穴中进出着,干得唧唧
有声,淫水无声地向下流着。小腹一下下撞在白嫩的屁股上,有节奏地发出啪啪
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腥气。

  小绿啊啊啊地叫着,被干得娇躯前后乱动,象一朵风雨中饱受摧残的小花。
胸衣一鼓一涌的,自然是乳房在颤动。高山得意地插着穴,又将小绿的裙子往下
褪,直退至腰间。于是,那两只圆润结实的奶子便亮相了。

  在高山的勇猛抽插中,两只奶子颤颤地摆动,两粒粉红的奶头尖尖的,使人
有吸吮的欲望。高山伸过手,一手一个,尽情地玩着。

  “小绿,你的喳喳真好,又鼓溜又有弹性。你真是天生的狐狸精呀。”高山
大声夸奖着。将两只奶子随意玩着,时而拉长,时而压扁。

  “你喜欢你就使劲玩吧,我的屄是你的,我奶子也是你的。你是了不起的男
人,你操死我好了。”小绿在男人的攻击下,什么羞耻感都忘了。她服从自己的
肉体的感受,真实地表达着自己的喜悦与欢乐。

  高山一口气插了好几百下,直干得昏天暗地,淫液四溅。

  稍停一会,他将上身也脱尽,光光的跟小绿缠在了一起。小绿光着下半身,
裙子集中在腰部,乱糟糟的。她眯着眼睛,断断续续地浪叫着,那样子真是又迷
人又可爱。

  当小绿达到第一个高潮时,高山感受着小绿的淫水浇棒的快感。一会儿,他
抽出肉棒,那玩意上上下下都是水,亮晶晶的,象从胶水里出来一般。

  高山让小绿脱光蹲下,他将肉棒送到她的嘴边。小绿明白他的意思,也顾不
上擦下边的淫水,张口儿将肉棒含住。高山象干穴一样轻轻抽动着,感受着口交
的快乐。干得小绿两腮一鼓一缩的,嘴角都渗出水来。

  小绿将香舌伸出,灵活地在棒子上扫荡着,翻卷着,舒服得高山直喘粗气,
全身震动,象要爆炸一般。

  他叫道:“小绿呀,你真是个浪货,操你的嘴跟操你的骚屄一般爽呀。”

  说着话,他按住小绿的头,屁股耸动,一下一下插起她小嘴来。小绿也配合
着他的活动,将嘴唇收紧,香舌或顶或缩,总之以男人的快乐为准。

  他那粗话令小绿感到一种堕落的兴奋与被征服的快感。

  高山迅速在她嘴里顶了几十下,便扑扑地射在了她嘴里。射完最后一滴,他
将棒子拔出来,红光满面地望着小绿,小绿知趣地将精液都咽了下去。

  高山很满意,夸奖道:“小绿,这才是好姑娘,我不会亏待你的。”

  他将肉棒再度伸向她的嘴儿,小绿张开嘴巴,用香舌将肉棒舔得干干净净,
龟头红通通的。这么一舔,那肉棒又不可遏制地硬了起来,高山脸上露出骄傲的
笑容。

  高山吩咐道:“小绿,你躺下。”

  小绿便到床前后仰,高山拎起两条嫩得能掐出水的大腿,肉棒向前凑乎,顶
到红嘟嘟的小洞上,高山摇摇屁股,龟头在那里磨擦几下,便缓缓入穴。顶到花
心后,小绿长出一口气。她的俏脸上充满春情,两只眼睛带着浪笑瞅着高山。

  高山将她双腿扛在肩上,继续操屄。那肉棒做着活塞运动,似乎要吸干小绿
似的。二人一起努力,使屋里春光越发灿烂。

  高山沉醉在玩女人的境界中,而眼前却隐隐有两个女人的影子偶尔闪过。这
两个女人多年以来一直挥之不去,象两根针一样不时刺痛他的心。

  当房间静下来时,二人抱在一块儿。

  小绿有气无力地说:“真想当你的女朋友呀,象现在这样,我再也没有什么
烦恼了。”

  高山的手在她的屁股上留连着,说道:“你现在不就是我的女朋友吗?”

  小绿笑了笑,没说什么。

  之后,小绿去浴室沐浴,胡乱想着心事,而高山却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第二天中午之前,顾长江跟吴大海开车来接。

  二位问高山休息得怎么样?

  高山回答道:“还是家乡好呀,恨不得一睡就是三天三夜。”

  二人都笑起来,眼睛都瞅着小绿,小绿正对他们甜甜的笑呢,笑得二人的心
里直痒痒。

  上车后,二人告诉高山,说杨丹跟柳青都在酒店恭候他的大驾呢。高山连称
不敢当,心里却翻江倒海的。

  这一刻终于到了,虽然早就知道,他还是不能以平常心对待。见了面能说什
么呢?好象无话可说的。

  在高中时,杨丹跟柳青都是有名的美女,都跟高山有过一段风流韵事。

  别看后来她们没嫁给高山,可在高中时代,顾长江跟吴大海根本挨不上她们
的边。虽说三位当时都是有名的美男,但高山的光辉压过了他们。高山的学习成
绩是相当不错的,在全学年是前十名的。这对于喜欢做梦的少女们无疑是一大诱
惑,她们的目光都对着高山。

  杨丹跟高山青梅竹马,打小关系就好。从小学到高中,二人经常一桌。

  那是个淘气的姑娘,不时搞点恶作剧。一回,他起来回答问题,杨丹将他的
凳子悄悄移动,结果使高山坐在地上,惹得哄堂大笑。

  那个近视眼的老教师,便问是谁干的?杨丹眼珠一转,瞅着后座的吴大海不
出声。高山见此,怒视着吴大海。老师还过来把吴大海训了个茄皮色,吴大海是
哑巴吃黄莲有苦难言。

  他可不敢得罪这个杨美女。瞧着他那又急又苦的样子,杨丹差点笑出声来。

  因为大家都处于青春时代,互相瞅时都觉得有点异样,心也都挺敏感的,都
把对方看成是自己的人。高山跟别的女生说笑,杨丹就酸气冲天;而杨丹跟男生
亲近时,高山也是吹胡子瞪眼。大家都知道,二人是好上了。

  在二人相爱的路上,曾有过一个小插曲,那就是柳青的介入。原本平静的湖
面,掀起一道道波澜。

  柳青是隔壁班的文艺委员,歌唱得不错。因为班级近,她跟高山也算认识。

  一个偶然的机会,使二人熟悉起来。

  那年为庆祝国庆,学校出了两个节目,一个是合唱,由全校老师唱。另一个
就是对唱,要选用一对男女学生。女生自然是柳青了,没有人争得过他。至于男
生嘛,选来选去,把高山给选上了。他不仅学习好,长得帅,歌唱得也挺好听。
借着排练的机会,二人热乎起来。

  高山瞅柳青时,他发现了一种不同于杨丹的美。

  杨丹清秀活泼,婀娜多姿;柳青娇艳沉静,仪态万方。这两种美,都使高山
沉迷,他在犹豫一段时间后,将爱情的触角指向柳青。柳青不大爱说话,有点傲
气,但跟高山一块时,她就爽朗得多了。既然郎有情,妾有意,也只差一层窗户
纸了。

  学校的两个节目在当地演出后,受到较好评价。接着,这两个节目又到省城
去演,出尽风头。高山跟柳青的对唱,获得一等奖。

  演出后,二人都没有随车返回,都留在省城游玩。二人在省城都有亲戚,各
住在亲戚家里。在那一周时间里,二人手拉手,尽情领略大自然的美。在游玩过
程中,感情越来越深。彼此对望着,都能感觉有一股火在燃烧。

  一天二人起早去登山,本想看个日出的。不曾想在上山的途中,于一个树林
里发现一个奇异的画面,吸引了两人的眼球。

  那是一对三十五六岁的男女,都脱得一丝不挂。地上铺了毯子,男的压在女
的身上,气喘如牛的动作着。一会儿,二人又变换着花样,无论哪一式,都干得
山摇地动的。瞧那模样,就不是夫妻。

  高山跟柳青躲在一棵大树后,心跳快停止了。

  那男人结实的身躯,粗大的家伙,使柳青大为震惊,啊,原来男人是这个样
子。她羞得低下头,却又忍不住要抬头。

  高山则盯着那女人的大奶子大屁股不放,他是头一回见到女人的裸体。那女
人虽长得不太标准,他也看得眼睛发直。他见到性器的结合,才知道男女间是这
么回事。以前真是太傻了。

  二人同时抬头,目光碰在一起都不好意思了,不再看了。

  高山拉着柳青的手悄悄走了,离开这羞人的地方。

  可那惊心动魄的场面,总是忘不了。闹得两位少年男女都有点不是滋味。

  二人往山上去时,高山有意走在柳青身后,观察着柳青的体态跟肉体。她的
胸脯已经很高了,屁股已经滚圆了,她已经成熟了。象一个桃子,可以吃了。

  到得山顶,二人随便看了会儿风景,都不说话,目光怕对在一起。

  要下山时,高山突然将她搂在怀里,火热的吻印上她的红唇。柳青只是轻微
的挣扎几下,便顺从了。

  长期以来压抑的感情火山般爆发了。

  高山一边吻着,一边两手乱摸,毫无顾忌地在柳青的身上揉捏着,仔细体会
着少女肉体的美妙。在性欲的驱使下,高山将柳青抱了起来,抱向旁边的树林,
他知道自己要干什么,他已经长大了。

  在那片不起眼的林子里,高山掏出从未用过的肉棒子,刺穿了柳青宝贵的薄
膜。

  在少女叫疼的呻吟声中,二人一起步入成人之列。

  那一天两人永远都忘不了的。

               (3)杨丹

  当高山来到酒店的单间时,杨丹跟柳青正等在那里。

  一见到她们俩,高山百感交集,他真想哭上一场。昔日的情人,如今已是人
妻,人生的变化是无法想像的。

  那两位少妇一见到他,也都脸色微变。还是杨丹反应快,她嫣然一笑,跟高
山握手,道:“高山呀,这几年你发了吧?不然的话,怎么不跟我们联系呢?”

  高山望着她的脸,她跟从前不同了,脸上尽是少妇的风韵,倒没有看到什么
老态。眼睛还是那么灵活,神情还是那么佻脱。

  高山握着杨丹的手,回答道:“哪里,哪里,我是混得不好,不敢跟你们联
系,怕你们笑话我。”说着,礼貌地放开她的手。

  当高山瞅向柳青时,柳青的眼圈一红,她定了定神,还是跟高山握了握手,
说道:“我已经老了,而你还是那么年青呀。”

  高山哈哈一笑,说道:“哪的话呀,我看你还是十八岁呢。”

  众人听了,都笑起来。桌上充满快乐的春风。

  说实话,柳青比当年胖了些,脸上也多些伤感的气质。

  一句话,二女没有叫高山失望,她们还是美丽的,不是青春的美丽,而是带
点沧桑性的成熟的美丽。

  高山也把小绿介绍给二女认识,二女都觉得眼前一亮,欣赏的同时,都觉得
心里不是味儿。光阴似箭,当年她们也曾年轻过,得意过,现在只有空虚的回忆
了。

  二女望向高山,心中都有了些酸意。

  别看这些年过去了,二女毕竟不能忘记自己的初恋情人。高山给她们太多的
温暖与伤害,随着时光的流逝,二女还有什么可怨的呢?说起来,她们自身也并
非没有错的。一切都一笔勾销了吧。

  那一年,自从高山干过柳青之后,两人如胶似漆,好得如一人。一有机会,
二人便要快活一番。杨丹发现高山不对劲儿,知道二人好上了,她自然想不到他
们连那事都干了。

  她因为喜欢高山,就忍着气,不跟高山发作,却找柳青大闹一番,说她是狐
狸精,勾引了高山。柳青也不示弱,二人动起手来,在地上滚了一身灰。这事闹
得哄动全校,把柳青的家长都招来了。

  在此之前,他们已听到风言风语了,亲眼看见女儿的成绩一再下降,再加上
打仗这事,使他们恨极了高山。柳青的父亲找高山谈话,让他离开自己的女儿,
高山不肯。可打那之后,柳青对他冷淡了,原因是父母一番教育起了重大作用。
说你还小,不能谈恋爱,如果考不大学,你将来就完了,难道你想一辈子围着锅
台转吗?

  这话对柳青影响很大,她常看见母亲不开心,母亲就是围着锅台转了一辈子
的人,她可不想女儿也跟自己一样。当妈的软硬兼施,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迫
使柳青含泪斩断情丝。

  柳青跟高山说:“咱们分手吧,你要真爱我,就等咱们上大学再好。”

  这话使高山大为伤心,流出眼泪来。

  杨丹一见柳青跟高山分手,欢喜得不得了。立刻热情如火的投向高山怀抱,
高山也正在苦闷之中,得到这美貌少女的慰藉,自然感动极了,何况原来关系就
好。没用多久,二人又象从前一样亲近起来了。

  有一天晚上,杨丹父母不在家,高山去陪她。

  那天天热,杨丹只穿着小背心、小短裤,不但四肢露在外边,连胸脯都露出
一大片出来。

  二人早就抱过,亲吻过了。那天晚上,在杨丹的闺房里,杨丹坐在高山的怀
里,柔软的屁股磨得高山的棒子都硬了。他觉得呼吸都粗了,一抬眼,顺着杨丹
的胸口看进去,两团白肉将花胸罩撑得隆起。那是多么具有诱惑性呀,虽然没有
柳青的大,但那嫩,那圆,都叫他想入非非。

  自从高山尝过肉味后,他再看杨丹时,目光都起了变化。

  目光分明带着色情的成分,说白了,他想干她。他想知道,杨丹是什么味。
他听人说,一个女人一个味儿,插进去都是不同的。

  高山将手伸入杨丹的背心里,去抓她的奶子。

  杨丹叫道:“高山,你别这样呀,你怎么变坏了?”双手推着高山。

  高山哪能放过她,猛地将她一推,推倒在床上。就在杨丹的床上,高山将家
伙插进去,于是,他听到了第二个少女破身时发出的惨叫。

  杨丹疼得眼泪都出来了,骂道:“你这个坏蛋,你想要我的命呀?”说着,
在高山的肩上咬了一口,疼得高山大叫。

  杨丹笑道:“活该,谁叫你强奸我,让你也尝尝疼的滋味儿。”

  杨丹脸上还带着泪水呢,这种样子又美又招人爱。高山压在杨丹的身上,缓
缓地动着,那根硬硬的肉棒在杨丹的小洞里逞着威风,象要刺穿它一样。那小穴
紧包着大肉棒,那棒上既有少女的淫水,还有处女红。

  高山亲着杨丹的红唇,两手捏着她红艳的奶头,细细感受着她的滋味儿。

  那肉棒一下下顶着杨丹的深处,给杨丹带去新鲜的而奇特的感受。她头一回
干这种事,老实说,她还没有准备好。

  当她的疼痛稍好些时,她的屁股便试探着扭动了,这使高山感到高兴。

  她跟柳青是不同的,柳青头一回时,羞得不敢睁眼,哪有杨丹这般勇敢呀。

  高山一兴奋,便加快速度干起来,干得柳青的小穴里淫水越流越多,连床单
都弄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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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山将肉棒拔到穴口,然后再插进去。一插到底,少女的嫩穴夹得他直想狂
呼。

  “丹,你舒服吗?”高山一边干着,一边问着。

  “舒服呀,舒服极了。”杨丹生硬的扭腰摆臀配合着高山。

  高山见杨丹媚眼如丝,俏脸绯红,两只奶子在自己动作之下,一摇一摆的,
真是好看。他便狠狠地干起来。干得杨丹直叫好,小嘴张合着:“高山哥,你的
好硬呀,你插得我好美呀。”

  第一回做爱就这么热情,以后那还得了?不过高山没心情想那么多,这少女
的表现使他欲火焚身。他激动之下,将杨丹的双腿架在自己手臂上,下身猛顶,
干得小穴红肉翻入翻出,那不多的阴毛被淫水浇得发亮。

  当高山将自己的精液射入杨丹的小穴时,射得杨丹直叫。还主动勾高山的脖
子,并献上香吻。

  高山趴在少女充满弹性的肉体上,心中满是自豪感。他又干了一个处女。上
一个让她跑了,这一个说什么也得娶来当老婆。

  可是事与愿违,高山还是没娶成杨丹。

  那年高考过后,没等发榜呢。高山的父亲心脏病突发死亡,这对高山是致命
的打击。他的母亲跟人跑了,他是父亲一手带大的。在左邻右舍的帮忙下,总算
将父亲的后事办了。

  当高考成绩下来后,柳青跟高山榜上有名,而顾长江、吴大海、杨丹都落榜
了。

  能考上大学,这本是好事,可是父亲死了,他无依无靠,父亲只是一个小工
人,根本没留下多少钱。命运将他逼到绝路上了。

  思前想后,他还是决定放弃大学。他想自谋生路,他相信不上大学,只要自
己努力上进,他一样可以活得很好。

  当柳青知道他的决定后,就来劝阻高山,说自己要帮他上大学。高山接受她
的好意,就答应她要好好想一想。

  二人好久不在一起,这一见面,感到分外亲切。不知怎么搞的,就搂抱在一
起,很自然地干起那事。

  正快活时,杨丹冲了进来,见此情景,大骂高山混蛋,头也不回地跑了。

  事后,高山多次上她家道歉,但杨丹闭门不见。关键时刻,杨丹的父母没有
为高山说好话,反而泼冷水。

  他们跟女儿说:“你看高山现在这个样儿,怕连养活自己都是问题。你跟着
他,想一起要饭吗?你跟他还不如跟吴大海呢,那小子虽不怎么样,但他家有钱
呢。他爹可是咱这里有名的富翁。要不你跟顾长江也中,那小子他爹可是一个单
位的头头,权力可不小。女儿,你不是小孩子了,你好好想想吧。”

  结果,杨丹还是飞了。

  高山痛苦得几乎想自杀,但他还是挺过来了。

  他没有乞求别人的帮忙和怜悯,他只是将房子及家产卖掉,再到父亲坟前祭
拜一番,然后孤身上路,他到城市去混了。

  他不知道自己会怎么样,他只知道自己只能前进,不能后退。

  在省城混了几年,没什么发展。在他听到两位昔日的情人都嫁人了,并嫁给
自己的朋友时,他的心都碎了。他暗骂自己无能,她们就算嫁给自己,自己难道
就能给她们好日子过吗?

  他遥祝心上人幸福快乐后,又踏上南行之路。到一个遥远的地方,到一个谁
也不认识自己的地方。

  他发誓,我如果不能衣锦还乡,就让我死在外边吧。想不到,他到了那里,
倒真的有了一番作为,不过,他得感谢一个人,那人并不是好人。然而,那人对
他很好,有求必应,好象他们是亲兄弟一样。

               (4)受害

  在酒桌上,顾长江、吴大海殷勤劝酒,满面春风。

  两位人妻,一个只是暂时的沉闷,稍后便活泼起来。另一个不说多少话,只
是闷头喝酒,偶尔望望高山,一脸的忧郁。前者自然是杨丹,后者是柳青。

  昔日的少年人,如今都奔中年去了。一切都变了。

  那天六人都喝得飘飘然的。事后各自回去休息不提。

  接下来的几天,高山领着小绿拜会当年的邻居及熟人。

  大家听说高山现在已经是南方的一个经理,有出息了,都交口称赞,跟当年
对高山的轻蔑跟嘲笑的态度截然相反。高山表面跟大家一团热乎,心中苦笑,这
就是人性呀。人性本恶。

  同学会那天,多年不见的老友相见,都另有一番感慨。老师的头发白了,学
生们的脸上好多都有了皱纹。青春洋溢的女生,生龙活虎的男生,都只能在记忆
中寻找了。时光是无情的,依依的杨柳也快变成朽木了。

  在同学会上,高山自然成为大家瞩目的焦点,不仅仅是因为他当年是班内名
人、才子,也因为他从最远的地方归来,事业得意,高人一等。再加上身边领着
个水灵灵的女友呢,更使大家佩服极了。别人也有领老婆的,相比之下,自然是
黄脸婆了。

  同学会乐了两天,大家各奔东西,高山算是完成了任务。他打算尽快离开这
里,回去忙自己的公事。

  可是两位朋友极为热心,哪舍得他离开呢?都先后邀请他来家做客。两位当
年的情人,目光也露出留恋之意。高山心一软,就决定再呆上几天。自己也顺便
再体验一下故乡的好处,以后止不定什么时候回来呢。

  这天中午在吴大海家聚会。吴大海家是一百多平米的楼房,去年刚装修过来
的,室内光彩照人。连高山这见过大世面的人都连连称赞。由此可知,吴大海这
些年混得相当不赖,杨丹跟着他算是享福了。

  那天吴大海夫妇准备了丰盛的酒席。

  大家都情绪挺好,喝着喝着,拼起酒来。高山有点支持不住,他觉的头有点
晕,连忙到卫生间吐了几口,然后将一粒药放入嘴里,这才返回桌上。

  相比之下,那两位老兄只是脸红了红,根本没事。两位人妻跟小绿都喝得脸
红如火。

  这顾长江跟吴大海有心要灌醉高山,轮番进攻,也小绿都不放过。没多久,
小绿先倒下了,两位人妻也不行了。高山一见,也跟着倒下了。他要不是吃了粒
解酒药,早钻桌子下边了。

  自己老婆醉倒,二位老兄倒不关心,而是连声喊高山的名字。

  高山故意装没听见,心道,我要答应了,他们还得灌我,不如装到底吧。这
两个家伙,酒量还那么好。上学时就是海量,现在能力更强,简直是酒桶呀。

  二位见高山醉了,他们一左一右,将高山送到北面一个房间里。放到床上,
顾长江又叫了几声,见他没有反应,跟吴大海相视一笑,一起出去了。

  人一走,门被带上。

  高山心说,不用说,他们一定肯定将小绿送到我这里来了。

  他躺在床上耐心地等着,等了足有十几分钟,也没有什么动静。

  这是怎么回事呢?

  高山想不通。难道他们要对小绿使坏吗?不会吧?朋友妻,不可戏呀。

  高山躺不住了,悄悄出门,一到客厅里,没看到一个人。仔细聆听,隐约听
到西边右首的房间里有动静。

  上前靠着门框,他听清了,竟是男人的喘息声,偶尔有几声女人的呻吟。

  “小贱货,我操得你爽不爽?”这是吴大海的声音。

  “你的嘴好棒,接着再舔。你伺侯好我们俩,我们一定让你舒服。”这是顾
长江的声音。

  “你们不能这样子,我可是高山的女朋友。他知道了,会跟你们翻脸的。你
们放开我。”这是小绿的声音,惊讶中透出怒气。

  “小贱货,你可别提那小子。他早醉得跟死狗一样,不叫他,明天他都起不
来。真是没有用,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沾酒就醉。”吴大海笑道。

  “就是,就是。他知道又怎么样?知道我们也不怕。是他先对不起我们的,
我早想跟他打一架了。”顾长江说道。

  “他哪里对不起你们了,你们要这样对我。”小绿问道,声音摇摆不定,还
杂着呻吟。

  吴大海哼道:“他妈的,那小子真不是东西,他先把我俩的女朋友给操了。
你说,我们操你对不对?”

  只听小绿“啊”地一声叫,吴大海得意地笑道:“这下子干得好吧?操到你
心里了吧。小贱货,用心享受吧,包管这你辈子都忘不了我们哥俩。”

  小绿微弱地叫了几声,接着连声音都没有了,不用说,一定是嘴被堵住了。
人家不许她发声。

  高山怒火冲天,他在门口沉吟一会儿,这才踢门而入,大叫道:“你们还是
人吗?亏我还当你们是兄弟。”

  只见小绿正承受着二人的攻击。小绿躺在床上,吴大海趴在她身上,正猛劲
地插呢,插得小穴唧唧响。顾长江则跪在小绿脸旁,将一棒细白的家伙在小绿的
嘴里进出。

  二人见到高山,吓了一跳,都啊的一声,将肉棒拔了出来。

  小绿哭着站起来,向高山跑来。

  高山抱住她,说道:“你受委屈了,我一定给你出气。”

  吴大海也不穿裤子,对高山说:“兄弟,实在对不起你,是小绿姑娘太漂亮
了,我们哥俩实在忍不住了,就爽了爽。”说着话,对高山干笑着,胯下那粗黑
的湿淋淋的家伙随着笑声不安地颤着。

  再看顾长江,他是知耻的,先穿上一条内裤。他瞅了瞅高山,脸上带着一点
不安。他说:“高山兄弟,事情已经这样了,我们向你道歉了。”

  高山叫道:“你们玩了我的女朋友,难道就这么算了吗?我怎么会认识你们
这两个禽兽?”

  吴大海也同样叫道:“高山,你别说得那么难听,你当年不也操过杨丹跟柳
青吗?你当我们是傻瓜吗?”

  高山喘息着,说道:“当年她们是我的女朋友,我操她们,是她们自己愿意
的,我可没逼她们。可你们今天可是强奸。你们不服气是吧,那咱们到公安局说
去。”

  一提公安局,吴大海没词了。这事要弄到公安局,对自己是相当不利的。

  还是顾长江冷静些,他走近高山,向高山笑了笑,说道:“高山呀,咱们是
好兄弟,有事好商量。何必上公安局呢?到了那里咱们的脸上都不好看。这事,
咱们可以商量解决的。你说怎么办吧?是要钱,还是要物,我们都可以考虑。”

  吴大海瞅着顾长江,说道:“顾大哥说得不错,高山,你就说句话吧,你说
咋办就咋办。”

  高山一边抱着小绿,一边盯着那二位看。

  顾长江正对自己微笑,偶尔瞅瞅小绿。吴大海呢,两眼色眯眯的盯着小绿。
小绿身上没一件衣服,一身的皮肉象雪一样。屁股间的阴毛正滴着水呢,吴大海
的眼珠子都长了,刚才他还没爽够呢。

  不能轻饶了他们,一定得好好报复他们。让他们心里难受,我的目的才算达
到。

  沉吟片刻,他便有了主意,说道:“你们玩了我的女人,我也要玩你们的女
人。她们在哪儿屋呢?”

  一听这话,吴顾二人都觉得意外。

  吴大海一笑,说道:“杨丹在隔壁呢,你去玩吧。”

  高山向顾长江看去,他的脸色都变了。人家要玩自己老婆,他心里有点疼。
虽然他跟柳青时常闹口角,但他们毕竟是多年夫妻,他还是很在乎她的。

  高山拍拍小绿的背,说道:“我去替你报仇了。”

  小绿泪光闪闪地问:“那么我呢,我怎么办呢?”

  高山叹了口气,说道:“你再受点委屈吧,我会补偿你的。”说着严肃地看
她一眼,向门外走去。

  吴大海一听这话,可乐坏了。他象恶狼一样扑向小绿。顾长江也犹豫着向小
绿靠近。

  小绿心一酸,眼泪又流出来了。

  她在为自己的命运而哭,为什么自己老是这么不幸呢?这就是人生吧。

               (5)恶战

  高山来到隔壁,见二女都躺在床上。

  杨丹仰躺着,双腿微开,能看见根处黑色的裤衩。今天杨丹穿的是超短裙,
有意不穿丝袜,似乎想显示大腿的线条美。再看柳青,她是侧卧的,双腿前曲,
使得裙子包得紧紧的,一个大屁股显得滚圆而诱惑。可惜柳青穿的是长裙,不然
的话,可见到她的裤衩的颜色。

  高山见二女仍睡着,也不大叫。上前来,左一把右一把地在二女身上乱摸,
二女只是偶尔发出一声呻吟。

  高山望着二女酒红的脸蛋,心道,二位心上人,咱们今天一定要好好玩玩。
当年咱们可没有玩过三人行,那想必是极美的。

  高山伸手,将二女的裙子扒下。二女身上只剩下内衣了。

  杨丹是一套黑,都是小型的。雪白的奶子大部分露在外边,小裤衩都勒进腚
沟里。看前边,隔着布片能看到那里的黑色。有几根阴毛出界了。

  柳青是一套白,属于保守型的。两只大奶子顶得乳罩都要裂开。大屁股象西
瓜一样圆,那圆美的曲线令高山眼睛都直了。想当年,高山偏爱柳青的奶子跟屁
股,他不知道摸过多少遍了。

  高山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十年了,她们还是那么迷人。都是那么白,那
么香,象两团玉放射着柔和的光辉。

  高山哪里还忍得住呢,他以最快的速度脱光二女,使她们美妙的裸体如实地
在自己眼前展现出来。

  一个苗条,一个丰满。一个细腻,一个肉感。各有千秋,各有特色。

  她们都曾是我心爱的女人。我在远方想念她们之时,也免不了想念她们的肉
体。她们在床上的百态叫我永远难忘。

  高山自己也脱个光溜溜,想到隔壁两个男人在玩小绿,自己的心里虽没有那
么愤恨,但不爽之感还是有的。我要狠操她们的老婆以作报复。这世上哪有那么
便宜的事,你们操小绿,我就得以更大的激情操你们老婆。

  高山上得床来,将二女都摆成仰躺状,将大腿都分开,于是女人的秘密暴露
在他眼前。

  柳青的毛没有杨丹的多,穴肉是肥美的,暗红的,微微张开。菊花细小,颜
色淡淡。杨丹毛比从前还多,从腹下延伸下来,使小穴变得神秘,并长到菊花之
上。

  衬着她们的白腿、奶子及漂亮的脸蛋,她们的私处象美餐一样招唤着高山。

  高山见此美景,回想从前自己肉棒在她们洞里逞凶的情景,他的性欲难以控
制。

  他首先扑向柳青,亲吻着她的红唇,一手揉奶子,一手插入小穴。三路一起
进攻,不多一会儿,柳青便有了反应,虽没有全醒,鼻子也有了声音。那是女人
舒服时才会发出的。高山感到那里已经冒出水来。

  高山微笑道:“我的好宝贝儿,你发骚了。”

  说着趴在柳青的身上,将自己面目狰狞的肉棒一动一动地往里插。因为有淫
水的帮忙,柳青的穴又不是很小,没费多大劲儿,便插入半截。

  高山感到被包容的快感,手捏着柳青的大奶头,再一使劲儿,将龟头顶在花
心上。闭上眼体会几秒钟后,他便一下下有节奏地干起来。

  干得柳青哼叫起来,那双美目也渐渐睁开。原以为是丈夫在自己身上,不曾
想竟是高山。她感到又羞又怕,还有点喜悦。那肉棒插在体肉,自己舒服极了,
想当年自己的洞就没少被他光临。

  她一想到自己的丈夫,心往下沉,叫道:“高山,怎么是你?咱们怎么会这
样?你快起来,让长江知道会跟你拼命的。”

  高山见她醒了,更为开心。他在柳青的嘴上重重亲一口,说道:“你不用怕
他,他不会在乎的,他知道我在操你。”说着话,强有力地往里捅着,捅得柳青
啊啊直叫。

  “他怎么会不在乎?他是不会让别人碰他老婆的。”柳青还关心这事。

  “宝贝儿,你现在别问这个,等咱们干完,你就会明白了。”说着吻住柳青
的双唇,不让她说话。

  柳青被插得全身好受,一时间也不再想什么丈夫,既然高山不怕,她还怕什
么呢?何况自己早盼着有一天能跟高山重逢,重温那肉棒的滋味儿。

  这么想着,柳青张开嘴,让高山舌头进来,互相猛舔着。双臂也勾住他的脖
子,双腿抬起,缠住高山的腰,配合着高山的动作,使他能更好的操屄。

  高山兴发如火,肉棒毫不留情,干得柳青淫水横流,一脸的兴奋。紧缠着高
山不放,生怕高山跑了似的。她好象又回到少女时代。高山放开她的嘴,柳青便
大声浪叫出来。

  二人干得热火朝天,床铺直颤。

  受其影响,杨丹悠悠醒来,见自己一丝不挂,吃了一惊,寻声一看,见高山
正操着柳青。

  她不明白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顾长江跟吴大海呢?

  “宝贝儿,我操得怎么样?你舒服不?”高山一边挺着下身,一边问。

  “高山哥,你干得好极了。我多少年都没有这么痛快了。你要操死我了。”
柳青爽快之下,也忘了自己是个教师,只知道表达自己的感受了。

  杨丹见了,心里不是滋味儿。

  高山哥为什么只干她,不干我?看来还是爱她多一些。这个柳青平时看起来
高不可攀,被男人一操也这么骚呀。你看她,又扭腰又晃屁股的,真是骚货。

  见人家干得痛快,杨丹不禁将手伸入自己的胯下,摸起自己的宝贝来。那里
已经流水了,阴毛跟菊花都受到灌溉。

  杨丹望着心爱的男人干别的女人,心里不平。自己抠着小穴,不知不觉,双
眼迷离,嘴里哼叫出声。

  柳青转头一看,才知道杨丹在旁。想到自己的浪态尽被她看到,不禁脸上发
烧。高山可不放过她,加快速度,象疯了一样插着小穴。柳青想沉默无语也是不
成。

  高山干着柳青,冲杨丹笑道:“杨丹你好骚呀,一会儿,我好好操你。”猛
干几十下,将柳青推上高潮。

  接着,他拔出湿淋淋的家伙,将杨丹推倒,“滋”一声插入半截。

  杨丹抱住高山,叫道:“亲爱的,你轻点,我好久没被这么大的玩意操了,
别给插坏了。”说着话,张开小嘴,将香舌吐出,让高山享用。

  高山吸吮着香舌,深刻体会到二女的不同滋味。肉棒轻轻插着,插着另一种
类型的骚穴。

  柳青的洞是宽而浅的,而杨丹是狭而长的,给肉棒的刺激也各有所别。

  “你为什么就不问你男人的事?不怕你男人闯进来吗?”高山笑问。

  “我才不管他呢,我现在只要你操我,你不操舒服了,我就不放你。”杨丹
热情如火地说。

  美女有话,高山乐得享受。那根肉棒带着巨大的冲击力征伐着杨丹。他知道
杨丹的胃口大得很,当年就是不易被征服的。

  干了一会儿,高山半蹲在床上,抱着杨丹的大腿猛插,杨丹大叫道:“高山
哥哥,大鸡巴哥哥,你干死我吧,我美死了。”

  高山在美女的淫声浪语中,兴致更狂,插得那个力度,干得那个气势,简直
要把杨丹操死。那充足的淫水将床单流湿了一大片。

  不知干了多少下,终于叫杨丹高潮了。

  杨丹的穴很会夹的,夹得高山受不了,也扑扑射了,射得杨丹直欢呼。

  高山趴在杨丹身上喘息着,望望柳青,柳青正带着几分羞涩跟满足望着自己
呢。高山冲她撇撇嘴,柳青露齿一笑,那牙好白呀。

  休息一会儿,杨丹说道:“我还要,我还要,我没有吃肚,你还行吗?”

  高山笑道:“行不行,要看你的了。”

  杨丹奇道:“这与我有什么关系呢?”

  高山神秘地一笑,说道:“那就要看你的口技如何了。”

  杨丹明白他的意思,是让自己舔鸡巴。

  当初在一起时,二人也曾这样玩过的,不过那时候杨丹不喜欢这样玩,嫌那
味道不好。不过事过境迁,她的观念已不是从前,为难的是旁边还有观众呢。

  杨丹瞅瞅柳青,柳青已拿裙子遮住自己重要的部位。

  高山明白杨丹意思,说道:“你不用看她,一会儿,她也会给我舔的。”说
着话,高山跪在杨丹的脸旁,将肉棒挺过去。

  杨丹犹豫一下,还是翻过身跪在高山面前,将小嘴伸过来,伸出香舌舔了起
来。

  高山“啊”地叫着:“好舒服呀,简直要成仙了。”

  杨丹见他快活,更加卖力地套着,吸着,使高山得到更多的快感。

  高山不忘柳青,冲柳青使个眼色,说道:“宝贝儿,你也过来吧,我想让你
舔。”

  柳青坐起来,冲高山摇头道:“我不,我不,我不喜欢这招。”

  柳青说得没错,多年以来,他丈夫常求她口交,她从来是不肯的。对高山的
要求,她是心有所动的,但有杨丹在旁,自己是难以做到的。

  当肉棒再度硬起来时,高山让杨丹翘起屁股,他要从后边干了。杨丹自然照
做,她已经顾不上柳青了。

  高山走到柳青跟前,突然将肉棒挺到她的嘴边,说道:“乖,给我舔舔,我
想你一定会舔得我舒服的。”一双眼睛充满期待。

  柳青跟他一对目光,想到相见太难,下回不知何年何月呢。心一软,便张开
嘴来,将肉棒吃到嘴里。接下来,她就不会了。高山也不为难她,只是将她的嘴
当穴插,没几下就插得柳青嘴里流出口水来。

  高山拉起柳青,让她跟杨丹并排撅着。两个屁股相映成趣,一个滚圆肥美,
赏心悦目。一个小巧结实,线条流畅。那腚沟里都裂着一条缝,那缝里都一样的
流着水,都等着男人来洗澡呢。

  高山兴奋地走上前,在两个屁股上连摸带亲,连拍带捏的。一会儿,才将肉
棒插入小穴里。时而干柳青,时而干杨丹,干得二女的浪叫声此起彼伏,交相呼
应,堪称是最美的二重唱。

  这个时候的二女,早就忘了一切羞耻,只记得跟初恋情人寻欢作乐,早把丈
夫忘到九宵云外了。

  三人尽情地乐着,他们都没有注意,房门开了一条缝,吴大海跟顾长江都向
里张望着。

  见自己老婆浪得跟淫妇一般,顾长江心里象打翻五味瓶一样。他再也看不下
去了,回到客厅的沙发上呆坐着。

  吴大海长叹几声,他想不到自己老婆这么骚浪,为何跟自己时就没有这么热
情呢?一被高山操,就浪成那样。可见她的心里还是爱着他的。我究竟有什么不
如那小子的。

  再看柳青,把他的目光吸引过去了。看看人家长得,那才叫屁股,那才叫奶
子,老顾享受死了。俗话说:“老婆是人家的好。”吴大海盯着柳青的肉体,眼
里闪着绿光。他多么希望那条在柳青洞里进出的肉棒是自己的呀。

  又过了好久,这个房间才安静下来。

  吴大海真担心自己的床已经散了架了。他打心里佩服高山的战斗力。一男对
二女,还能占尽优势,真是不简单。我要是有这个能力就好了。

  他的心里同时还想着柳青,什么时候也能操操她呀。

               (6)结局

  高山跟小绿在家乡又住上半个月。这半个月里,他享尽艳福。他跟小绿搬到
吴大海家,不时跟吴大海、顾长江交换着玩。

  吴大海想跟顾长江换老婆,没等顾长江表态呢,柳青蹦高反对。吴大海只能
作罢,心里总盼着有那么一天。

  这下可好,高山等于有两个妃子,每晚三人都一块儿睡觉。

  有意思的是,二女之间再不矛盾了。她们都表示要离婚跟着他,这使高山感
慨万千。失去的东西才是最宝贵的,自己也好想将她们收入家门。

  离开时,高山给二女留下详细地址,不用说是让二女自由时去找他。他跟小
绿向二位朋友告别,彼此都说了好多客气话。他们将高山二人送上车,还一一跟
高山拥抱。

  杨丹跟柳青二女望着高山,一脸的伤感。她们多希望能跟他长相厮守呀。

  至于二女后来是否跟了高山,暂且不说,可有一件事不得不提一下。是说高
山跟小绿到达省城后,关系也走到尽头。

  高山跟小绿坐到一个安全的单间里,喝着咖啡,双方的眼神跟在高山的家乡
时完全不同。

  高山礼貌地说:“小绿,谢谢这些天你的合作,我很感谢你,你的任务完成
得很好。”说着话,他从身上掏出两打钱来,又说:“先前说好是一万,不过后
来有点意外。因此,我应该给你补偿。这里是二万,你拿着吧。”

  小绿不接钱,只是以忧伤的目光望着高山。

  高山将钱放在她跟前,又说道:“小绿呀,以后别再当什么小姐了,读完大
学,找个正经工作吧,你长得漂亮,文化也不差,一定能成才的。”

  小绿眼泪下来了,抽泣着说:“我也不想干这一行呀,可我家里穷,我这大
学都要读不下去了。我不想辍学,干别的来钱慢,只好干这个。怎么的也得把大
学对付下来。”

  高山听得面色凝重,他不说话。

  小绿抬着泪眼望着他说:“能遇到你这样一个好心的男人,我真高兴。我要
是早遇到你,可能就不会那么惨了。”

  高山说道:“你这样的姑娘干这个,实在太可惜了。”

  说着话,他又拿出三万元钱,说道:“都拿去吧,够你大学毕业的了。以后
不准再当小姐。”

  原来小绿是高山在省城临时雇来的女友。她在一个大学念书。她放假没有回
家,她想赚学费。

  高山在南方刚刚谈黄了一个女朋友,到省城时,他想回乡总得风光一下,女
人不能少,得在同学面前显一显。他便请省城的朋友给找一个,找到的就是何小
绿,因为她文化够,出道时间短,脸上没有风尘之色。高山见了很满意,就点头
同意。

  何小绿见高山拿出这么多钱来,说道:“我不知说什么好,我一定还你的。
你给我个地址吧?”

  高山摇头道:“算了,还什么还。你将来能好好做人就行了。”说着他站起
身来。

  小绿勇敢地冲上去,在高山的脸上亲了一下。

  高山笑笑,跟小绿挥手,大步而去。

  他得回南方公司了,这些日子他都是遥控指挥的,幸好公司里有他得力的手
下,他不用太操心。

  何小绿望着高山的背影,眼泪又止不住地落下,真如断了线的珍珠一般,叫
人心疼。

  她不知道自己这辈子还能不能见到他。

  「完」

  ***********************************

  元堂:今晚我们请出江南哭哭生的佳作《家乡行》。

  佛地魔:(低头沉思故作私语)家乡啊——我的家乡!我也好久没有回去了!
555555(坐地大哭)

  杨过:咳。(再次做清咽润喉状,继而缓缓抬头,痴望远方眼中暗藏唏嘘。
待众人视线为之吸引后,猛然飞出一脚将那哭泣之人踢飞。)哦,对……对不起,
大家继续。

  消逝的世界:恩……这篇整理的思路比较清晰而简洁,但本文却似乎少了点
深度。情节的简洁换言之简单,再深究就显得平淡。虽然后面小绿是雇佣的情节
有了一个转折,但较入俗套。心理的描写也太少(回忆除外),其中较少的心理
小弟认为也只是“心理叙述”而不是“描写”,初步认为在高山要上旧时情人现
时人妻的心理至少有些挣扎,有些矛盾,有些唏嘘甚至有些暴虐,嘿嘿,若写成
黑暗类的……(独自意淫中)

  死神之鼠:黑暗……才是王道……王道……道道道道(独自意淫中)

  消逝的世界:对哟。好象文中里面还有一处伏笔,哭哭生是不是忘了?那个
对高山很好有求必应亲兄弟一般的人,看到有不是好人的人,就一阵兴奋,可是
作者把他当作一个连路人都不算的角色……可惜了,以为又有稍微黑暗一点的文
看呢……

  另外,小弟或许是一个追求惟美的人吧,不加修饰的大奶子、大鸡巴、大屁
股、小骚屄之类的词句,感觉有点粗……或许这也是一个感觉较少的原因之一,
在看一个粗野农夫和一个村妇(即使前面铺垫小绿几人写她们很漂亮……)的交
合,感觉就少了一些……(恢复意淫状态)

  小悴:哗!你真的是很难侍侯咧。喜欢黑暗,又要追求惟美。要不然酱紫好
不好?我们赶快建议王家卫去做AV导演,用杜可风的镜头去拍秀色篇,再配合
《花样年华》中的原声音乐……(独自意淫中)

  杨过:现场好象就我一个状态比较正常的。那么……呃……再度感谢哭哭生
的精彩作品;感谢几位意淫界同人的热情光临。下面我们一起进入秋韵夜语第五
夜《黑洞。白洞之黑洞》。

       ────────第四夜◆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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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夜 ◇ 黑洞。白洞之黑洞

              作者:猥琐客

              排版:1973

  黑洞,宇宙中最黑暗的空间,在那里没有一丝的光明存在,也没有任何光明
可以接近它而不被吞噬,我们就叫它光明终结者吧。

  C市的夜晚异常热闹,尤其是周末的夏晚,一对对年轻的情侣手牵着手感受
着阵阵晚风带来的一丝清凉,年轻的夫妇带着孩子漫步于花园小径,凉亭内的老
者一边下着象棋一边谈论着那些陈年旧时,一群花季少女在草坪上嬉笑追逐,一
切都是那么安静、平和而温馨,这一切的背后,一张黑手正在伸向那些平凡的人
们,就仿佛那天边最后一丝夕阳即将没入黑暗一样。

  M4L(meeting for love)是C市最大的一家PUB,
无数寂寞的男女在这里尽情的发泄,寻找着今夜的伴侣。BAR台前高腿凳上一
位身材修长丰满的年轻女性翘着二郎腿,透明的高跟凉鞋挂在她那雪白的脚背上
晃来晃去的,架在大腿上的另外一条光滑的大腿偶尔轻轻的摩擦滑动,上身一件
淡蓝色吊带连衣裙无法将她那诱人的胸部包裹住,深深的乳沟在五颜六色的灯光
下异常妖艳,她就是夏宇菲。

  夏宇菲目光扫遍全场,没有发现一个让她有激情的男人。寂寞的红唇将酒瓶
口完全包裹,纤细的手指在肩头的吊带上滑动,时而用指尖将它轻轻挑起,时而
又将其拉到侧面的臂膀上,露出整个白嫩的香肩,另一根手指在瓶口调皮的滑动
着发出微小的吱吱声。

  “May I buy a drink for you, prett
y?”一个年轻俊俏的男孩上来打招呼。

  夏宇菲抬头用迷离的眼光打量下这个阳光男孩,他也就十八、九岁那样的年
纪,手中拿着一杯BLOOD MARY,正在对着夏宇菲露出青春的笑容。夏
宇菲心中一阵激荡,手指不禁在自己的粉颈上游动,一双晶莹的眼睛注视着那男
孩的脸。一种奇怪的感觉,那男孩的眼神有种让人说不出的不舒服,仿佛隐藏着
什么秘密。

  “no,thanks。”对他歉意微笑一下,然后转过头去独自喝酒。

  不知道过了多久,夏宇菲转过头去看了眼那帅男孩,发现他已经和一个大学
生打扮的女生打得火热。那男孩也发现她在看他们,于是挽着那女大学生走了出
去。

  “哎,看来今晚什么收获也不会有了。”夏宇菲轻轻叹了一口气,然后离开
了BAR台。

  房门开了,家中一片寂静,夏宇菲将凉鞋甩落到地板上,然后一头扎进柔软
的沙发中。酒精的作用使她产生幻觉,迷离的双眼望着房间里熟悉的一品一物,
记忆被勾起,往日的时光仿佛幻灯片一样在眼前闪现。

           ************

  “以后这里就是我们温馨的小窝!”赵刚结实的臂膀从后面紧紧抱住我,嘴
贴在我耳边轻轻的说。

  镜头一转,我和赵刚紧紧的依偎在宽大的沙发内,头枕在他的肩头。

  “明天我就要调去省厅了,我一定尽力工作争取升职,等我积攒够了钱就把
你接过去,然后我结婚生子。”赵刚咬着我的耳朵。

  “男人以事业为重,我会等你的。”我天真的笑着,眼神充满美好的憧憬。

  镜头再一转,我和赵刚站在房间中央,两人都没有说话。

  “宇菲,我们是不可能的,忘了我吧。”赵刚低着头。

  “为什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刚,你整个人都变了!”

  “厅里有位女副厅长很看得起我,但……她……不希望我和其它的女孩子有
染。”

  “那祝你前途大好,事业蒸蒸日上吧。”我目含泪光的对他说。

           ************

  “啪”的一声把她从回忆中惊醒,屋里又恢复了死一般的寂静,只有一个像
框跌落到地上。她拣起地上的像框,那是她和赵刚警校毕业时照的,当时他们笑
的是那么开心无邪,充满朝气,当年那个射击冠军夏宇菲已经堕落到夜夜买醉的
地步,靠不停的交换性伴侣来填补心中的空虚。

  “唉!”轻轻的叹了一口气,然后摇晃着走进了浴室…

           ************

  一阵急促的闹钟声把夏宇菲从梦中叫醒,新的一周又开始了。在洗手间洗漱
完毕,简单的喝了一杯牛奶然后换上了一套简单的牛仔T恤来到镜子前照了照。
镜子中的C市刑侦科第一大队探员夏宇菲英姿飒爽,一头精神的短发,高高的鼻
梁和鼻尖,淡淡的唇膏下一对丰润的双唇。奶黄色的T恤下一对34D的乳房将
前胸高高顶起,1米68的身高使任何衣服穿在她身上都那么的有韵味。

  “啪”夏宇菲对着镜子立正敬礼,这是她每天上班前的动作,只有这样她才
能把不开心的事情抛在脑后专心工作,也只有专心工作才能让她的生活过得充实
一些。工作可以说是她现在唯一的精神寄托,她自己都感觉自己有点工作狂。

  办公室内乌烟瘴气,那些大烟筒们一大早就在座位上开始抽烟,夏宇菲来到
自己的座位上坐下,打开皮包拿出一包520香烟,在行动中蹲点侦察,香烟对
于他们来说是必不可少的东西,夏宇菲也不例外。

  一支520叼在嘴上,正要用打火机去点,这时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了,大队
长肖正走了进来。

  “大家注意,10点钟到会议室开会,郑局长亲自主持,看来又有什么大案
件了。”

  郑局长是个典型的官僚局长,而且还很好色,夏宇菲一进会议室他就开始用
他那双色迷迷的眼望着那饱满的胸部:“小夏,工作辛不辛苦,生活上有什么需
要,尽管来找我,你知道我们局里像你这样年轻能干的女警少,将来一定前途无
量。”

  “谢谢局长关心,不是说要开会吗?已经10点了。”夏宇菲实在懒得理那
个局长。

  “咳咳,本市上周连续发生数起妇女失踪案,受害人都是20岁到30岁之
间的年轻女性。犯罪分子如此猖狂目无法纪,严重的影响了本市的经济建设,威
胁人民生命财产的安全,作为人民的干警,我们应该…回报祖国…”郑局长开始
了他的长篇大论。

  夏宇菲陷于痛苦的回忆中,10年前她的姐姐夏宇青就是这么失踪的,10
年来既没有她姐姐的消息,也没发现她姐姐的尸体,姐姐就这样在空气中无声无
息的消失了。

  夏宇菲翻开手中的档案查找着蛛丝马迹,希望可以找到线索,直觉告诉她自
己的姐姐的案件很可能与这个案子有关系。忽然她发现一张照片很眼熟,受害人
马哓丽,本市音乐学院学生,周六晚上出去后就再没回寝室报到。这不就是那天
在PUB里被那男孩带走的女大学生吗,难道和那男孩有关?

  “局长,我有线索。”夏宇菲打断了郑局长无聊的讲话。

  “什么线索?说来听听。”郑局长不太高兴的说。

  “这个马哓丽我见过,而且是在她失踪的那天晚上,我看到她被一个男孩带
走的。”

  “好,做的很好,今晚就行动,把那个男孩抓回来审讯。”

  “局长,我认为我们应该派诱饵去,等大鱼上钩后再来个人赃并获,那个男
孩可能只是个跑腿的,抓他不一定有用,我们要引出幕后的黑手。”

  “这个…诱饵是很危险的,必须在自愿的前提下…”郑局长露出了一张苦瓜
脸。

  “我去当诱饵。”夏宇菲腾的站了起来,脸上露出坚定的神色。

           ************

  夜晚的C市灯火辉煌,M4L内的喧哗声响彻整条街道。

  夏宇菲玉足上的水晶高跟凉鞋踏在水磨石地面上发出咔咔的声音,白色七分
裤下露出雪白精细的小腿,左足颈上套着一条精致的脚链,脚链内藏着跟踪器,
可以在3000米内接收到信号。一件露脐无袖短衫,脖子上一条真皮颈环,上
面挂着一个小铃当可以将她说的话传送到外面的接收车内。为了配合头上银色的
齐肩假发,她特意在嘴上擦了一层亮色水晶唇膏,又将自己黑色的眼线描得异常
粗重,灯光下异样的诱人。

  那男孩坐在一张桌子前喝着饮料,眼睛却如猎豹般环顾四周,寻找着猎物。

  “怎么这么巧,又遇到你了?”夏宇菲来到他的面前。

  “哈,这可能就是缘分吧,我叫夏宇。”那男孩对着她露出阳光般的笑容。

  “不会吧,我们连名字都那么有缘?”夏宇菲装作惊讶的说,其实她的确有
点惊讶。

  “姐姐怎么称呼?”夏宇问道。

  “我叫夏宇菲,是不是很巧啊?”夏宇菲轻轻的笑了笑,露出她那洁白的牙
齿。

  “姐姐坐。”夏宇把身边座位上放着的背包拿开。

  不出十分钟,两人已经混的很熟了,夏宇菲从他口中得知他家里是做装修生
意的,夏宇在本市的大学读运输专业的,今年已经是大二了。夏宇很健谈,而且
很会讨女孩子的欢心,再加上他那充满青春气息的外貌,夏宇菲感觉对这个小弟
弟有点好感。

  “不如我们出去兜兜风,呼吸下新鲜空气。”夏宇的手已经搭在她的肩头,
嘴贴着她的耳边,说话时的热气吹开耳边的头发飘入耳内。

  夏宇菲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在加速,竟然有一种要和这男孩上床做爱的冲
动。

  男孩开着一辆桑塔纳2000载着夏宇菲驶在高速公路上,后面一段距离跟
着一辆北京切诺机吉普和一辆金杯海狮面包车。吉普内大队长肖正紧紧的盯着面
前屏幕上红色的亮点,通过GPS地图可以看出前面的车正在驶向一个废弃的码
头。

  “叫二队先到那码头去埋伏,等大鱼上钩再行动。”肖正拿起对讲机命令。

  声讯接受器不时的响起夏宇菲开心的笑声,车内的队员们不敢相信平时正气
凛然的女警竟然被一个小男生逗得那么开心。

  “专心工作,别把目标跟丢了。”肖正一脸严肃的对他们说道。

  桑塔纳2000开进了那家废弃的码头停了下来,后面跟踪的车辆停在了码
头门外。

  “大家检查装备,人来了我们就冲进去。”肖正把一盏活动警灯扣在车顶,
队员也都套上了防弹背心,将子弹夹推入枪内。

  声讯接受器传出两个人嘴唇相接,交换口水而发出的吱吱声和他们粗重的喘
息声。吉普车内忽然变得异常安静,大家都咽着口水竖起耳朵听着。接着便是夏
宇菲的衣物被撩起,胸部被亲吻吸吮的声音。

  “姐姐乳房保养的真好,又大又挺,乳头还是那么的粉嫩。”吉普上的男人
生理都有了反应,想象着平时可望而不可及的美丽女警被男孩吸吮胸部的情景,
裤裆无一例外的顶起了帐篷。

  随着扣子被打开,裤子拉锁滑下的声音传了出来,接着裤子被从腿上拉了下
来。

  “弟弟…你弄的姐姐…好舒服。”夏宇菲那意乱情迷的声音。

                 …

  “我要插入了…”

  “嗯…啊…”女警羞涩而又带有企盼的声音。

  “你的好大啊,快点…再快点。”夏宇菲亢奋的尖叫着,男人沉重的呼吸声
及噗哧噗哧水肉摩擦撞击声使后座的一个警员兴奋的把精液射到了自己的裤裆。

  女警那兴奋的淫声浪语使车上的男人们异常兴奋,闭上眼睛脑海中便浮现出
男根出没于女警雪白肉体间的景象,不知道平日工作时候一副专注表情的女警现
在脸上是什么神态?

  肖正举起了望远镜,车身摇晃着的桑塔纳后车窗映出男孩不断前后运动的身
影,他的肩上搭着两条雪白的小腿,小腿上的脚链闪闪发着光,一双水晶高跟凉
鞋在空中不停的晃着。

  声讯接受器终于安静下来,吉普车内也悄然无声。

  桑塔纳车内,夏宇摘掉阴茎上的避孕套,打开窗户顺手丢掉。夏宇菲正用纸
巾细心的擦拭着下身,爱液顺着大腿根流到座位上,屁股底下感觉粘粘的。

  “抽烟吗?”夏宇菲穿好了衣物,拿出了一包520香烟。

  “嗯!”夏宇接过香烟叼在嘴上。

  夏宇菲拿出打火机给他点上,借助着打火机的亮光发现他的脸上现在完全一
副冷酷的样子。

  “没错,这男孩应该是犯罪集团的人。”夏宇菲心中念道。

  520那略带果味的烟草吸入肺内使她开始思考对策,窗外远处草丛中人影
晃动,那些应该是警方埋伏的人。如何能将对方一网打尽就看一会的行动了。

  “很晚了,我们回去把。”夏宇菲说道。

  “再等一会。”黑暗中的夏宇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

  “还等什么?”她装傻的问。

  对方没有回答,车内的空气仿佛凝结,死一般的安静。

  “你…难道,我看报纸了,最近…失踪女性。”夏宇菲声音颤抖,一半是她
故意装出来的,还有一半是马上就要得到答案的兴奋。

  “别逼我用暴力,老实的在这呆着,一会就会有人接你上船。”夏宇俊俏的
脸上露出凶狠的表情。

  “什么船,我不上船…”夏宇菲装着拼命挣扎的样子。

  夏宇从包中掏出一把刀来,然后揪住她的头发,假发被拽了下来。

  夏宇看着手中的假发,对着她晃了晃刀子:“你最好老实一点,我不想伤害
你,说实话我还有点喜欢上你了,不过没办法。”

  “为什么没办法,你可以放了我,我不会告发你的。”

  夏宇又点了一支烟,使劲的吸了一口:“告诉你也没关系,我家的装修公司
出了事故,需要很多钱赔给人家,我也是没办法才干这个的,不过放你是不可能
的。”

  夏宇菲此时不禁有些同情这个少年,但警察身份的她又必须亲手抓他。

  “嘟嘟…”海面上传来马达的声音。

  “准备行动!”肖正拿起对讲机命令道,自己的手放在车钥匙上。

  一条小船靠在岸边,船上隐约有两个人影,草丛后面的警员也猫着腰向码头
靠近……

  “咯”一个警员踩到了树枝,声音不大,但在寂静的黑夜却十分的刺耳。

  小艇上的人马上拿起红外望远镜看了看,接着手中多了一把自动步枪。

  “哒哒…”步枪冒着火舌,子弹向桑塔纳射去,夏宇菲打开车门滚到车尾,
用轮胎作为掩。

  警方也开火了,外面肖正车队的警笛拉响,子弹从她身边头顶飞过发出嗖嗖
的声音。她抱住脑袋,车窗被打碎的玻璃四溅,身后的车身承受着子弹的打击发
出当当的声音。她回头向夏宇望去,发现没有经验的他竟然躲在车门后。

  “躲在轮胎后面。”她对这夏宇大叫,发现他的胸前已经中弹,鲜血染红了
白色的T恤。

  船上的人打光了枪里的子弹,然后开着船消失在茫茫大海中。警员们包围过
来,肖正拿着对讲机狂叫着:“快给我联系水警。”

  而夏宇倒在了夏宇菲的怀中。

  “快告诉姐姐,他们是谁,要把我送到那去。”

  “宝…昌号…”夏宇说完最后那句话便死在她的怀中。

           ************

  C市警察局的会议室内,郑局长和肖大队长正在听取夏宇菲的行动汇报。

  “…基本情况就这些了,肖队长还有什么补充的吗?”夏宇菲把稿纸放到面
前的桌子上,看着肖正。

  “没有了,小夏总结的很详尽。”

  “这回真是委屈小夏同志了,对了,那条船我已经叫情报科的人去查了。”
郑局长说道。

  “当当…”一阵敲门声。

  “进来!”

  情报科的小赵拿着一打文件走了进来。

  “是不是查到那条船,是渔船还是个人的船?”郑局长问道。

  “宝昌号的注册公司是龙腾远洋运输有限公司,所有人是李宏军…”小赵打
开文件说道。

  郑局长瞪大了眼睛,从兜里掏出手绢使劲擦了擦头上的冷汗。

  “局长,我们是不是申请搜索令,然后检查龙腾远洋的帐目,船只的出勤和
货物明细。”夏宇菲兴奋的站了起来。

  “等等…这件事可能有点麻烦,我要先向市长汇报,还得向省厅申请。”郑
局长的脸已经被擦得变红了。

  “为什么?还等什么?难道等他们销毁证据我们再去查?”夏宇菲的脸也因
激动而变红。

  “你懂什么,龙腾远洋是说动就动的吗?全市上万人靠他们公司吃饭,每年
交纳多少税金,他们倒了谁去养活那些人,我们怎么搞经济?”郑局长生气的训
斥。

  “我只知道一个19岁的男孩被打死了,还有那么多的姐妹不知道被拐卖到
哪里去了,我是警察我就要管。”夏宇菲也怒了。

  “我说不行就不行,一切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擅自行动。”

  “好,我请假,我自己去查。”

  “不准假,你给我老实的呆在局里,小肖,你帮我看着她。”说着他就往外
走。

  “好,我辞职,我不干了行了吧。”夏宇菲砰的拍了一下桌子,肖正赶紧上
去劝她。

  郑局长在门口站着想了想,回头说道:“假我可以给,1个月,无论查没查
到都给我回来上班,还有在这个月里你做的什么都与局里无关,记住,有事直接
联系我,别捅篓子,别冲动,不要擅自行动,这是我家里的电话和我的私人手机
号码。”

  郑局长丢下一张名片,然后走了出去。

           ************

  夏宇菲在家呆了几天,主要是收集龙腾远洋的资料。她发现李宏军是十年前
突然发家的,然后开始做起运输生意,结果越做越大,成为C市的龙头企业。十
年前,正是她姐姐刚刚失踪的时候,难道姐姐的失踪真的和李宏军有关系?已经
十年了,夏宇菲永远也忘不了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夏宇菲和她姐姐自小就没了双亲,住在舅舅家里受人冷眼,一直都是姐姐照
顾她的。那是一个大雨瓢泼的晚上,她正在发高烧,而且家里没有药,姐姐就打
着伞出去给她买药,结果她姐姐就再也没有回来,后来有人在路上拣到她姐姐的
雨伞,但姐姐仿佛消失在空气中,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姐姐,我一定要找到你,为你报仇。”夏宇菲看着手中姐姐的照片流下了
眼泪,平日被坚强的外表所掩盖的脆弱的心终于在今夜爆发了…

           ************

  第二天,夏宇菲开始思考如何拿到龙腾远洋的犯罪证据,自己是个正在休假
的警察,要想通过正当渠道是不可能的。她在报纸上看到龙腾远洋正在招聘会计
及出纳人员,于是决定去面试,如果录取了就可以从内部拿到龙腾的出入帐目。

  终于到面试的那天,夏宇菲换上比较普通的套裙,脸上只是化了点淡妆,自
己毕竟只是去找线索,没有必要牺牲色相。

  当她走进面试间的时候,才发现对方是一位30岁左右,漂亮而且身材丰满
的女性。

  “我叫夏宇菲,是来面试出纳的。”夏宇菲庆幸自己没有穿得太性感诱人,
对方是女性当然不会吃这套。

  “我是财务主管绍均美,身份证和学历证明带了吗?”

  夏宇菲递上自己的身份证和花钱买的伪造的学历证明,自己平时是抓那些人
的,没想到关键的时候还需要他们。

  绍均美看了看她的文凭,接着又上下的打量她一会,然后对她微笑一下。

  “绍主管,可以录取我吗?”夏宇菲装作天真的样子问道。

  “明天准时来上班报到。”

           ************

  第二天,夏宇菲早早的就起床,梳洗早饭过后便匆匆的叫了一辆的士,一路
上她抑制不住心中的兴奋,终于有机会将贩人集团一网打尽了。

  来到财务部,夏宇菲发现这里工作的大部分是女性,但不是有身材没容貌,
就是有容貌没身材,或是两者都没有,身材婀娜多姿容貌俏丽的她在这里异常的
扎眼。

  夏宇菲很快发现事情没有想象中那么容易,自己是新手,平时只能数数钱,
跑银行存钱取钱,公司的帐目根本没有机会接触。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她的心
里也越来越着急,自己只有一个月的时间去查这件案子,现在所剩的日子已经不
多了,难道要无功而返吗?不行,无论如何都要冒一冒险,李宏军的办公室就在
楼上,就看自己如何能偷偷的潜入那办公室,她相信里面一定会找到什么犯罪证
据的。

  机会终于出现了,王姐,一个身材矮粗的中年女性,是公司的会计师,此时
她正要拿着一份财务报告给李宏军看。

  夏宇菲端着一杯咖啡向王姐走去,然后假装不小心的滑了一下,一杯咖啡倾
倒在王姐的裙子上。

  “啊,对不起啊王姐,我帮你擦。”夏宇菲连忙拿出手绢。

  “不用了,我自己去洗手间洗一洗,以后做事小心一点。”王姐气呼呼的走
了。

  “王姐,这文件我帮你送上去。”夏宇菲向远去的王姐喊道,也不管她听没
听到,抱起文件就走上楼梯。

  夏宇菲径直走到了总经理办公室的门口,上前敲了敲门,没人回应。她的心
在狂跳,这真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李宏军可能出去吃午饭去了,于是她转动门
把手,走进屋内。

  李宏军的办公室富丽堂皇,巨大的写字台旁边摆着条镶嵌着金边的船模型,
写字台后面就是李宏军经常坐的真皮按摩太空椅,整个写字间有200平米,四
周摆满了各种古董和一些自己不认识的装饰。

  夏宇菲快步来到写字台后,将桌上的电脑打开,屏幕上显示一排英文:pl
ease enter your password。看来想查看电脑的资料
是不可能的,她并不是什么电脑解密高手,于是便小心的查看桌子上的文件,结
果发现全是一些无关紧要的资料。

  夏宇菲又试着打开抽屉,当她拉最下层的抽屉时发现竟然上锁了,心中不禁
一阵兴奋,里面一定是非常机密的东西。她将自己的胸牌摘下来,把别针掰直然
后插进钥匙孔内转动着,啪的一声,锁被打开了。拉开抽屉,发现里面有几张海
图、一些时间表,等等,还有一个厚厚的日记本。

  夏宇菲打开日记最后一页,发现里面记录的是人名、时间、经手人、船名,
后面跟着的是进帐的金额,而最后那页的日期就是前几天。终于被自己找到了,
这个就应该是李宏军的犯罪记录。

  向前翻了两页,马哓丽的名字出现在纸上,后面经手人是夏宇。她马上把这
页和有她姐姐名字的那页撕下来塞进右脚的高跟皮鞋内,还好公司上班时间不让
穿凉鞋。

  忽然,门外响起脚步声。

  “难道李宏军回来了?这里无处可躲?怎么办?”

  办公室的门开了,身材高大的李宏军走了进来,然后忽然停住了脚步,因为
他看到一个女人坐在地上。

  “你是谁?怎么进来的?”

  “啊,你是李总吧,我是财务科的夏宇菲,我给您送报表的时候不小心扭伤
了脚,又刮花了丝袜。”夏宇菲红着脸可爱的表情。

  地上一条套着肉色薄丝袜的修长的腿,丝袜上一条被勾起的线团下面隐约着
白净的肌肤,双手在那性感诱人的脚上揉搓着,每当夏宇菲低下头的时候,V领
衬衫下雪白的乳沟便映入李宏军视线。

  “没事吧,我帮你看看。”李宏军警觉的环顾下四周,发现没有什么异样。

  “不用麻烦李总了,不是太严重。”

  “说了你也不信,我以前是学跌打的,我扶你到沙发上去。”

  李宏军走过来扶起地上的夏宇菲,眼睛扫了一眼写字台,桌上并没有什么被
翻过的痕迹,一份财务报表放在最上面,他稍微的松了一口气。

  夏宇菲的身体埋在柔软的真皮长沙发内,脚放在李宏军的大腿上,脸上出现
少女逢春般羞红。面前这个身材高大的中年人就是C市罪恶的魁首,绑架自己唯
一亲人的恶魔,正在给自己按摩的人,现在应该怎么办?继续装作陶醉的样子,
还是将他制住?

  “啊,疼啊,李总…请轻点。”李宏军这老狐狸忽然在她的脚腕按了一下,
她马上装作疼痛的样子叫了起来。

  “对不起,好久没给人按了,手都生了。”李宏军仿佛完全放弃了警惕。

  “我如何能够逃脱,如果他有什么进一步的动作怎么办,我反抗吗?不知道
门外有几个保镖,我逃走的机会大吗?”夏宇菲继续装作陶醉的样子,脑子里却
不断的思索各种可能性。

  李宏军开始在她的脚心轻轻抚摸,他的确对人体的穴道有些了解,夏宇菲的
体内仿佛升起一团火焰,身体也逐渐变得酸软。

  男人的手沿着小腿向上攀爬,透过丝袜刺激着夏宇菲腿上的神经末端,生理
上的兴奋和心理上的厌恶让她产生一种奇怪的感觉,仿佛两股势力在体内搏斗,
最艰难的是脸上需要始终挂着陶醉又羞涩的表情。

  一只手围绕着夏宇菲的膝盖,另外一只手已经到达她那丰满的大腿抚摸着,
男人的眼中已经充满邪恶的欲火,动作也变得有些浮躁而粗鲁,丝袜被摩擦发出
沙沙的声音。

  “反抗,男人这个时候精力完全集中在自己的身体上,最容易成功。”夏宇
菲脑子里闪过这念头,准备行动了。

  忽然办公室的门被推开,财务主管绍均美走了进来,她看到沙发上的情景不
禁大吃一惊。

  “夏宇菲,你在李总的办公室里做什么?”绍均美盯着她那羞红的脸问道。

  “我…我把脚扭伤了,李总帮我按摩下,李总他…真是个好人。”夏宇菲就
像做了坏事的孩子般低下了头。

  “还不快跟我出去,很多帐目还等着你做呢。”绍均美板着脸说。

  夏宇菲穿上了鞋站了起来,和绍均美走了出去。

  “小夏,再见!”临出门口的时候,李宏军望着她那婀娜的背影说道。

  出了办公室,夏宇菲终于松了一口气。再见,可能就是自己身穿警服来逮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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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时候。

  “跟我来会议室,我有话对你说。”绍均美说着走在了前面,夏宇菲只好跟
着她去了会议室。

  “我…”一走进会议室,夏宇菲便忙要向她解释。

  “啪”重重的一巴掌打在夏宇菲的脸上,留下深红色的五指印。

  脸上火辣辣的疼,一双眼睛惊恐的望着绍均美。

  难道自己被发现了?

  绍均美突然抓住她的短发,向她怒吼:“小贱人,竟敢跑到办公室去勾引老
板,看我不打死你。”又一巴掌打在夏宇菲另外那侧脸上。

  “我没有啊。”夏宇菲捂着红肿的脸委屈的说,两行泪水从脸上滑过落下。

  夏宇菲是女警,但她也是女人,被人打耳光而落泪很正常的,而且她知道自
己的秘密身份并没有被发现,精神一松懈泪水就流了出来。

  “小贱货,在这还装什么纯情,当时面试的时候就被你那表情给骗了,装的
跟刚入社会的大学生一样,其实骨子里比谁都骚。”绍均美上前一把揪住夏宇菲
胸前的衬衫。

  等等,胸前好像少了什么东西,我的胸牌…

           ************

  李宏军坐在沙发上回味着刚才的情景,脑子里充斥着夏宇菲那雪白的大腿。

  “找机会把她调过来做我的女秘书。”李宏军站起身来走向写字台,脑子里
想着如何瞒骗绍均美把夏宇菲调过来。

  绍均美是李宏军的情人,也是他最得力的助手,底下兄弟都叫她“大嫂”。
在下面人眼中,李宏军是个恩怨分明的老大,自己有今天的成就完全靠绍均美的
协助,没有她也就没有今天的李宏军。可惜绍均美是个醋坛子,李宏军花钱找鸡
她不管,但如果迷上哪个女人那就不得了了。

  李宏军迷迷糊糊的走到写字台后坐在椅子上,然后猛地跳了起来。他伸手在
屁股上摸了一下,什么东西扎在自己的屁股上。

  一个胸牌,上面的别针被掰直了,李宏军翻过来一看出了一身冷汗,只见上
面的名字是:“夏宇菲”。

           ************

  夏宇菲也在出汗,自己的胸牌应该忘在那办公室内了,可能现在李宏军的手
下已经开始来找她了,而眼前的这个女人还在不停的纠缠。

  没办法了,只有先把绍均美搞定,然后逃走。

  夏宇菲忽然抓住绍均美的手,然后使出一个擒拿术将她按到在会议桌上,把
她的手掰到后面。

  绍均美忽然用脚勾住夏宇菲的小腿,然后身体向后用力一靠,夏宇菲一下子
失去了重心,摔倒在地板上。

  夏宇菲轻敌了,她没想到绍均美是这么厉害的角色,看来不使出在警校学的
那些看家本领今天是无法脱身了。

  夏宇菲是警校女生的搏击冠军,绍均美也一点不弱,两人过了几招竟然都无
法伤害到对方。

  “你是谁?”绍均美问道。

  “那你又是…”

  夏宇菲还没回答完,绍均美突然偷袭一拳,不过这全在夏宇菲的计算中。她
低下头躲过这拳,然后在绍均美的肋下全力一踢,跟着一个手刀砍在绍均美的后
颈上。

  绍均美已经完全失去了战斗力,趴在地上捂着肋骨痛苦的呻吟着。夏宇菲忙
找了条电线把她的手从后面绑上,顺手拿了块抹布塞入她的口中。

  略微整理下仪容,夏宇菲走出了会议室。

  走廊内一切正常,并没看到什么打手的身影,不过夏宇菲的心却紧张的砰砰
直跳。她快步穿过走廊,沿着楼梯下了楼,一楼大厅内也是一切如常。公司的大
门就在眼前,夏宇菲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推开门走了出去。

  外面阳光明媚,夏宇菲左右看了下没有发现身份可疑的人,于是大大的松了
一口气。

  一辆的士驶过,夏宇菲忙招手叫停,开门上了车。

  “去市警察局。”

  司机扳下计价器,启动了车子,这时夏宇菲的手机响了。

  “喂,找哪位?”

  “小夏,我是李总。”

  夏宇菲听到了那令人恐惧的声音,勉强镇定的问道:“李总,什么事?”

  “嘿嘿嘿,小婊子,当然是要你的命了。”

  夏宇菲浑身的寒毛立了起来,后脊椎一股寒意,这时车停了下来。

  “李总说了,暂时先不要你的命。”司机回过身来阴冷的说道,手中拿着一
把电击枪。

  夏宇菲想反抗,可惜已经太迟了,两束拖着电线的电针飞镖已经飞到她胸前
发出啪啪的响声。心脏仿佛被铁拳重击一般难受,她的身体迅速瘫软下来躺在后
坐上不停的抽搐着,手机落在地面上,话筒里传来李宏军的笑声。

  “完了,这回真完了。”肌肉已经麻痹,口水流淌到座位上,她的头脑还是
清楚的,不知道等待自己的将是什么?

  两个打手模样的人开门进车,其中一个人将她的头放在腿上,另外那人搂住
她那不停颤抖的腰部将她的屁股抬起放到腿上。两个男人分别给她带上了手铐脚
链,然后用手在她身体上抚摸。

  夏宇菲用她有限的视角可以看到男人的手在移动,但身体完全失去知觉,完
全感觉不到被摸的部位。猥琐的男人,肆无忌惮的抚摸,孤立无援深处险境,这
只是开始,也许永远不会结束。

  “可惜老大说不许碰她,真是浪费。”其中一个打手说。

  “是啊,可能老大想亲自给她开苞,不知道是不是处,让我先来检查下。”
另外那个人说道。

  “哈哈,可惜不是处了,而且还很敏感呢,真他妈的是个婊子。”那个男人
摸了一会说道。

  夏宇菲屈辱的闭上了眼睛,虽然她看不到也感觉不到,但可以想象男人的手
正在蹂躏自己的下身,而自己恐怕也难逃被李宏军奸污的结果,然后呢?她不知
道,也不愿意去想,但脑海中却浮现出自己被扒光衣服站在台上,台下男人竞相
出价的情景。身为人民警察的她将流落异乡成为男人泻欲的工具,这种事情以前
只是在警局档案中才能看到,如今即将发生在自己的身上。

           ************

  不知道过了多久,出租车终于停了下来,两个打手把她架下车来。

  这是一幢远离市区的别墅,四周绿荫环抱,可以看到远处的青山袅袅。那两
个人架着她进了别墅的地下室,然后把她的双手铐在暖气管子上,其中一个人还
顺便在她臀部拍了一下。

  “啊…”夏宇菲叫了一声,感觉已经恢复了。

  砰的一声,地下室的铁门关上了,室内静得可怕,仿佛预示着暴风雨将要来
临。夏宇菲环顾四周,整个房间仿佛囚室一般,除了一张铁床外只有桌子椅子,
墙壁是水泥修葺成的,异常结实,阳光从房间高处一扇小窗户射进来成为唯一的
光源。

  “我的内裤怎么这么湿,难道…被男人摸就高潮了。”

  夏宇菲羞涩的摇了摇头,自己的下身竟然在全无知觉的情况下达到高潮,而
且只是被人用手摸了一下。

  逃走,一定要逃走。手铐在没有工具的情况下是打不开的,那暖气管呢?夏
宇菲用尽全力去拔那暖气管,终于松动了。咯的一声,暖气管的一个接口处断裂
开,手铐滑了出来。

  希望,她终于发现逃出升天的希望,下一步就是如何出去?

  希望之后跟着的是失望,墙上的窗子太小了不可能爬出去,唯一的出口就是
门,紧锁的铁门。门是从外面锁上的,看来要出去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门外传来脚步声,好像是向地下室方向走来。夏宇菲拿起那根断了的暖气管
躲在门后,唯有等外面的人进来然后击倒他,自己才有机会逃出去。

  门开了,一个男人走了进来,夏宇菲挥起铁管向那人后脑劈去。

  金属交接的声音,自己手中的铁管竟然被那人用盾牌挡住,几个打手冲进来
把她压在地上,手被绑在身后。

  “哈哈,夏警官不知道世界上有种东西叫监视器吗?你在这的一举一动我都
知道。”手中拿盾牌的人竟然是李宏军。

  夏宇菲被打手押到李宏军面前,他手中拿着一份档案坐在桌子后面。

  “夏宇菲警官,没想到你用的是真名。”李宏军翻开了档案说道:“现年2
4岁,未婚,以优异的成绩毕业于C市警校后被分配到本市刑侦科,工作认真上
进,嗯,资料里少了点东西。”

  李宏军邪恶的目光把夏宇菲从头到脚的打量了一番,然后不紧不慢的问道:
“不知道夏警官的三围是多少?”

  夏宇菲别过脸去不再理他,这是她唯一能做到的抵抗。

  “既然夏警官不合作,那我只好自己亲自来量量了。”李宏军淫笑的说,站
起身来向她走过来。

  夏宇菲的双手被绑在后面,身边两个壮汉按住使她动弹不得。李宏军的手在
她面前晃来晃去,但并没有接触她的身体。

  李宏军是玩弄女人的老手,他经历过的女人没有一个不被他调弄到情欲的最
高峰,眼前这个漂亮女警更是人间极品,他岂能放过这个机会。

  忽然男人的双手紧紧压在夏宇菲的胸前,粗鲁的揉弄着。

  “啊…”夏宇菲本来不打算出一声,但胸前遭到突然袭击使她措手不及发出
一声惊呼。

  “嘿嘿,还以为夏警官是哑巴呢,声音蛮好听的嘛。”

  胸部、乳房被男人隔着衣服挤压着有了感觉,她的身体一向很敏感。

               咔嚓……

  上身的衬衫被瞬间撕裂,扣子溅落在地上,雪白的肌肤及白色胸罩出现在男
人眼前。

  “夏警官胸发育的不错,不知道里面垫了多少硅胶。”李宏军用手指在她乳
房上捅了几下,然后故作惊讶的说道:“竟然是纯天然的,了不起,不知道平时
胸前挂着这两块肉累不累?”

  打手们轰然大笑起来,夏宇菲则咬紧了牙关。

  男人用恶毒的语言和最龌龊的手段来侮辱,达到心理最大满足,决不能让他
得逞,决不能发出任何声音,这是作为女警的她最后的尊严,男警官可以牺牲,
而女警官往往会被匪徒侮辱强奸,她从做警察第一天就做好的心理准备。

  胸罩猛的被扯了下来,一对雪白晶莹的玉乳在空气中摆动,夏宇菲张大了嘴
但没有出声。

  李宏军充满欲火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惊讶,眼前的这个女人比想象中坚强,
当然越有挑战性的女人越能激起他的兴趣。

  李宏军极其温柔的解开她的OL裙子把它褪了下来,里面是和胸罩同样款式
的白色内裤。

  “这是什么?”李宏军用指尖划着她裆下的部位,那里一片被体液浸湿尚未
完全干的部位发出一股淫荡的气味。

  “原来夏警官这么放荡,不会是刚才按耐不住寂寞在这里手淫了吧。”

  又是一阵哄笑,夏宇菲的脸变得通红。刚才在车上被男人摸过,自己的下身
在不受大脑控制的情况下达到了高潮。

  身体最后的屏障——内裤被拉下,整齐的阴毛呈现在李宏军眼前。

  “夏警官对下身保养的不错嘛,是不是天天都修整你的阴毛呢?”李宏军的
手在那片乌黑的绒毛上抚摸,然后拿着一把梳子帮她梳理耻毛,不时的观察她的
反应。

  夏宇菲脸上全无表情,其实她心中紧张的要命。

  李宏军终于按耐不住停止了梳理,然后一口气把脚上的裙子、内裤及皮鞋扒
了下来。上身残留着敞开的衬衫,腿上只穿着丝袜的女警引来男人们的眼光,一
张纸片从皮鞋内飘落到地上。

  李宏军捡起纸片看看了,脸色一下子阴沉下来。

  “夏宇青,好熟悉的名字,应该是你姐姐吧。想不想知道她的下落?”

  夏宇菲脸色微微一变,但这微小的变化逃不过李宏军的眼睛,他的嘴角露出
邪恶的笑容。他要打击眼前这个女警,无论是肉体上还是精神上,本来他想过把
夏宇菲调教成性奴,但对他如此的深仇大恨让他改变了主意。

  “你姐姐真的不错哦,当年她还是处女就被我开苞了,柔嫩洞紧,老子当时
捅的她两腿直蹬拼命求饶,不过现在你姐姐可享福了,在泰国每天都被不同的男
人‘服侍’,不像夏警官你这样寂寞的靠自己自摸。”

  夏宇菲愤怒的要扑上去咬他,可惜身后两个大汉用力地压住她的身体让她动
弹不得。

  “我饿了,给我拿点吃的来,我要一边吃一边欣赏夏警官美妙的身体。”李
宏军阴笑着说道。

           ************

  桌子上摆着热气腾腾的蒸饺,李宏军的眼睛却一直盯着眼前诱人的女穴。

  已经是一丝不挂的夏宇菲以一种极度屈辱的姿势被绑在铁架上,上身成水平
前倾,固定在铁架上丰满的臀部高高翘起,两腿被大大的分开固定,女人最隐晦
的地方完全暴露在李宏军面前。

  李宏军并不着急占有她,对于美丽的猎物他喜欢看着一点点崩溃的过程,从
内部摧毁女人的自尊及人格。

  李宏军把头凑得很近观察那美丽的花瓣,虽然夏宇菲的阴部虽然不像处女那
样阴唇紧紧包裹,但颜色依然那么粉红,未经修整乌黑光亮的阴毛环绕着阴部卷
曲着。

  夏宇菲屈辱的闭上眼睛,虽然看不到身后的动作,但敏感的神经可以感觉男
人注视着自己那幽兰之谷,男人呼吸出的热气喷到自己那个部位。她那里从来没
有被别人如此近距离的观察过,而且现在是被李宏军这个魔鬼看着。

  筷子,李宏军用筷子拨弄着花瓣,然后将筷子头插入两片阴唇之间将它慢慢
的张开,里面细嫩的肉壁显露出来。筷子忽然夹住上方阴蒂包皮内那粉红阴蒂,
夏宇菲脸色变得铁青。

  正义象征的女警竟然被黑帮老大用筷子玩弄身体最敏感的部位,而且那个男
人还是强奸绑架自己姐姐的人,夏宇菲已经无地自容了。她的心跳加速,浑身的
寒毛竖起,肌肉因为神经过度紧张而抖动。

  “铃铃…”手机铃音使李宏军皱了皱眉头,但他看到来电显示后还是放下筷
子接听了电话。

  电话是绍均美打来的,当然是问他怎么还没回家。

  “嗯,我在审问那个女警,很快就回去。”李宏军应付了一下,然后挂断电
话。

  他再没有心情调弄眼前这女警了,只好速战速决了。脱掉裤子,用他的阳具
顶在夏宇菲的阴部蹭了几下,阴茎开始充血勃起。

  终于要来了,尽管夏宇菲早有心理准备,但真的要被强奸的时候却令她异常
紧张,全身的神经仿佛都在跳动。

  “夏警官不用紧张,女人生下来就是准备撅起屁股为男人操的。”李宏军看
着眼前那不停颤抖的雪白屁股,将他那黑乎乎的阴茎顶在她的阴道入口。

  上帝设计了女人,给了她们永远无法设防的阴部。男人突出的器官永远扮演
进攻者的角色,征服女人成为男人特有的权利,生理结构的差异注定女人被侵犯
的地位,古代是这样,现代亦如此,将来也不会改变。

  随着李宏军腰部用力一挺,他终于进入那迷人的身体内。

  “啊…啊……”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下身仿佛被撕开般疼痛使她全身直冒冷
汗,剧烈的疼痛直冲头顶。

  精神高度紧张及对李宏军的厌恶使夏宇菲阴道痉挛抽筋,异物的进入使扭曲
的肌肉神经发出剧痛。

  夏宇菲的哀嚎更加刺激了李宏军的兽欲,他更加卖力的在女警紧紧的阴道中
抽送。双手绕到夏宇菲的身前用力的握住乳房揉搓着,勃起的乳头则夹在两指之
间,乳房被挤压成不同形状。

  夏宇菲咬住嘴唇不让叫声发出,她决不能向李宏军示弱,但每次冲击都使她
承受巨大的痛苦。泪水滴滴答答地滴落到地面上,嘴唇被咬出了鲜血,鼻子发出
粗重的呼吸声,但惨叫声却消失了。

  “…臭婊子…你倒是挺能忍耐啊…看老子不干死你!”

  李宏军加速抽送,双手在夏宇菲雪白的玉臀上用力拍打发出啪啪声,很快上
面就留下一片红肿。

  “忍耐,忍耐,自己一定要坚持住。”夏宇菲心中对自己说,但屁股已经火
辣辣的,阴道传来的剧痛几乎使她晕倒,额头上的汗珠,嘴唇渗出的鲜血,眼泪
不时的滴在地上,紧握的双手发出咯咯的声音。

  终于,李宏军的阴茎全根没入,然后抖动下将滚烫的精液喷射到子宫口。

  “他妈的,竟然是个石女。”李宏军看着自己被摩擦得火红的阴茎说道,未
经润滑的女体对他来说也不好受,“老子就不相信操不开你的B了,明天再来继
续操。”

  打手将浑身是汗气喘吁吁的夏宇菲从铁架上解下来拖到床上,然后给她重新
带上手铐。李宏军带着打手们走出了房间,铁门被重重的关上。

  地下室又恢复了平静,只剩下空气中残留的体味和夏宇菲体内流出的精液证
明刚才发生的一切。

           ************

  深夜,李宏军的卧室内,绍均美已换好睡衣在床上等着正在洗澡的李宏军。

  浴室门打开,只穿着内裤的李宏军走了出来上了床。

  绍均美将头枕在他的肩膀上,温柔的问:“今天怎么洗了这么久?”

  “嗯,可能是太累了,在里面险些没睡着了…”

  “那我帮你放松放松?”绍均美的手隔着内裤在他的下身摸了摸,李宏军疼
得马上皱了下眉。

  “怎么了?”绍均美的目光闪烁不定。

  “哦,没什么,累了,睡吧。”李宏军敷衍了一下,准备去关灯。

  “等等,你要怎么处理那个女警?”绍均美问道。

  “嗯…我还没想好呢。”

  “免得夜长梦多,明天晚上就把她做掉吧,不能让她破坏我们辛苦创下的事
业。”

  “嗯…这个…我再想想吧,毕竟杀警察不是小事。”

  “不用想了,我已有了全盘计划,连替罪羊都找好了,你看我的好戏吧。”

  “那…好吧。”李宏军一脸的无奈。

           ************

  地下室内,虽然天已经亮了,但依然很昏暗。

  衣衫凌乱的夏宇菲精神萎靡地坐在床上,下体的疼痛让她一夜没睡好觉。对
于性,她并不抗拒,而却她经常更换性伴侣。但李宏军却让她万分的厌恶以至于
身体本能的抗拒,可能出于警察的身份,对拐卖姐姐元凶的憎恶,或是不清楚他
们将如何处置自己。

  沉重的铁门又打开了,这回走进来的是绍均美。

  绍均美那仿佛受伤野兽般的眼神让夏宇菲浑身升起一阵寒意。

  “啊…”头发被抓住,头皮的剧痛使她叫了一声。

  绍均美揪着夏宇菲的头发把她拖下床,夏宇菲像狗一样在地上趴着,虚弱的
身体和手铐的束缚使她无法反抗。

  “臭婊子女警,看老娘怎么收拾你,看你还敢勾引我老公。”绍均美恶狠狠
的说道,一脚将她踹翻倒地上,然后用高跟鞋猛的在她小腹踩了一下,夏宇菲疼
的手捂着肚子圈起身子。

  绍均美坐在夏宇菲高耸的胸前,疯子一般的抽打她的脸,很快脸上布满了红
色的印记,嘴角也流出鲜血。但绍均美并没有满足,她掉转过头一屁股坐在夏宇
菲的脸上,她拨开女警身上破烂的衣服,接着开始拼命的打那丰满的胸脯。很快
夏宇菲的乳房一片通红,乳头也高高的勃起。

  夏宇菲的嘴和鼻孔被巨大的屁股压得喘不过气,唯一能呼入的便是下体传来
的污浊臭气。她的头不断摆动,嘴和鼻子摩擦着绍均美的下部,忽然绍均美停手
不打她了。

  “婊子就是婊子,我让你淫个够。”绍均美轻蔑的笑了笑,然后掀起裙子把
里面的内裤脱了下来。

  夏宇菲美丽的脸,性感的红唇及高翘的鼻子又被绍均美的屁股盖住,微微发
着酸臭的性器在口鼻之间运动摩擦,凌乱的耻毛不时的钻进她的鼻孔内。

  “呜呜…”夏宇菲的脸被憋得通红,只能摇摆着头勉强呼吸,结果刺激脸上
性器惹来淫水阵阵流淌到她的脸上、嘴里。

  这女人疯了,这是夏宇菲的想法。男人对女人还会怜香惜玉,女人对女人只
有赤裸裸的虐待,尤其是嫉妒的女人。

  反抗?一个念头闪过她的脑海…

  夏宇菲靠腰部的力量把腿高高抬起,忽然盘过绍均美的脖子用力夹紧。

  “呜…”

  绍均美用手扣住脖子上的腿,但夏宇菲的腿的力量很大。一阵窒息使绍均美
的阴道急泻出大量的爱液及一些分泌物,流入夏宇菲的口中、鼻子中,呛的她一
阵咳嗽。她的腿松了一下,绍均美终于摆脱趴在旁边喘气。

  “完了,失败了!”

  夏宇菲看到绍均美困兽般的眼神,全身仿佛坠入冰窖般,不知道什么样的折
磨将等待自己。

  绍均美终于恢复过来,她走到夏宇菲身边猛地抓向那丰满雪白的乳房,指甲
深深的扎入乳房的肉内,疼的夏宇菲在地上滚动躲闪。那粉红诱人的乳头也没有
逃过灾难,乳头被掐住高高拉起,仿佛要将它揪掉似的。

  结束了,不,还没有。

  绍均美离开了她的乳房,走到她两腿之间用尽全力用高跟鞋向那女人的隐私
部位踩去,然后使劲的碾着。夏宇菲在地上蠕动着,哀嚎着,喘息着。

  结束了,终于结束了。汗水淋淋的绍均美离开了她的身体,坐在椅子上看着
地上的女警。

  “好好享受吧,今天晚上就是你在这世界上最后的时刻,对了,今天是八月
十五,你可以去那个世界同你的家人团聚了。”绍均美手作手枪状在夏宇菲的头
上比划了一下。

  绍均美狂笑着走出了地下室,留下夏宇菲一个人躺在地上。

           ************

  郑局长轻松的坐在酒吧内,喝着啤酒,老婆出差不在家,孩子住在单位的宿
舍。想到老婆就怕,自己有今天的地位全靠老婆家里的关系,所以他对老婆从来
都是言听计从的。儿子找到了好工作,在龙腾远洋已经做了个部门经理,但夏宇
菲执着的要去调查却让他很头痛,万一龙腾远洋不行了,儿子这几年的努力就全
白费了。

  郑局长看着身边走来过去的年轻女性,不禁心中痒痒的,但一想到如果被别
人看到的可怕后果,马上心就凉了。

  “唉!”老郑摇头叹气,忽然发现对面桌子上一个三十左右的女人在向自己
笑。

  那是一个很漂亮的女性,有着白领丽人那种成熟的韵味,同时又带有野性的
味道,仿佛一朵饱满的带刺玫瑰,郑局长不禁咽了一下口水。最要命的是短裙下
面那隐约闪现的黄色内裤,郑局长的眼睛仿佛掉了进去般。

  忽然那女人站了起来,走到郑局长身边柔声问道:“我可以坐下来吗?”

  “可以…当然…小姐,我认识你吗?”

  “我认识您啊,我见过郑局长你的照片,我同你儿子是同事。”

  那女人俯下身,V字领口露出了雪白乳沟,一阵浓郁的香水向郑局长扑面袭
来。

  “哦,是这样。”郑局长拼命掩饰自己的尴尬。

  “我知道郑局长你是好人,能听我述说心事吗?”女人轻轻的说。

  “嗯…好…”

  “我被我男朋友抛弃了,为什么,难道我不漂亮吗?”女人动情的说道。

  “不,你很漂亮!”郑局长马上接道。

  “谢谢你,你真好。”女人感动的说,一双明亮的眼睛深情的看着他。

  郑局长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忽然感到手被那女人温柔的拉住。

  “今夜我好寂寞,你陪我好吗?”

  郑局长仿佛鬼使神差般跟着女人站了起来,走出了酒吧。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绍均美,叫我均美就行。”女人把头靠在郑局长的肩膀上。

           ************

  地下室内夏宇菲神情紧张的坐在床上,等死的滋味真的不好受。

  自己24岁年轻的生命就要在今夜结束吗?这么年轻就要死吗,自己还有好
多事情没做过呢。虽然在加入警队的那一刻曾发过誓要效忠祖国,也做好了牺牲
的准备,但真的要死的时候却不像想象的那么轻松,勇气跑到那里去了?

  铁门又一次沉重的被打开了,两个大手出现在门口,仿佛勾魂使者般。

           ************

  宾馆的房间很宽敞舒适,浴室内传来哗哗的水声,郑局长兴奋地坐在床上。

  浴室的门打开了,一团幽香的水气先飘了出来,然后丰满的绍均美出现在郑
局长面前。

  他看着眼前这个出水佳人,浑身上下发散着诱人的魅力的,心脏仿佛要破体
而出。

  “怎么了?”绍均美向他笑了笑,他的魂魄就被勾了去。

  不但魂魄,整个身体扑了上去一阵狂吻,然后把美人抱上床,女人发出阵阵
浪荡的笑声。

           ************

  一辆丰田子弹头行驶在夜色中,夏宇菲的身体随着车身的颠簸而晃动。寂静
的黑夜仿佛预示着死亡,车厢内狭小的空间更加压抑着她那脆弱的精神。

  死亡,死亡的恐惧正在侵蚀着她的身体。

  死后会什么样,以前,她经常会看到那些被发现的尸体。美丽的身体将会僵
硬,腐烂,发出臭味,苍蝇会把卵排到她身体溃烂处,虫子会在体内安家。

  上天对死人是平等的,无论你生前多么美丽出色,最后都是化为一堆白骨。

  对面的那两个男人正在盯着自己破烂衣服内雪白的肌肤,她忽然感到自己的
下身一阵燥热,蜜穴内好像有股液体流出了体外。

  “我疯了吗?”

  死亡前夕,体内有种强烈的欲望,她不禁看着男人鼓起的裤裆,然后伸出了
手去。

           ************

  郑局长正把头埋在女人丰满的胸前,仿佛婴儿依恋母亲的奶头般卖力的吸吮
着,不时发出吱吱的声音。

  “香吗?”绍均美问道。

  “嗯…”

  男人沿着肚脐舔下去,这女人的皮仿佛奶酪般让人痴迷。

  终于看到女人的下身了,女人两腿之间那丰满而又高耸的裂缝。

  郑局长用手拔开缝隙,把自己的舌头伸了进去,美妙的味道。眼前的女人是
那么的完美,自己的那个黄脸婆和她比起来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忽然,衣柜的门被打开,闪光灯噼啪的闪烁着。

           ************

  夏宇菲跪在地上翘起屁股,身后一个男人正在她股间抽送着,而她的嘴中含
着另外那个男人的阳具,不停的吸裹着。

  车厢内淫靡的气氛,夏宇菲完全陷于歇斯底里的疯狂。

  “反正要死,不如死前彻底的疯狂享受一番。”她心中对自己说。

                ……

  身后的男人将精液喷洒在她迷人的阴道内,而前面的男人将精液射入她的深
喉。

  男人射精后虚脱地坐在座位上,女人则趴在地上,精液沿着雪白的大腿流到
地上。

  夏宇菲忽然看到了希望,眼前是男人脱下的裤子,别着手枪和钥匙。

           ************

  “你们是谁,要干什么?”郑局长惊惶的指着那个拿相机的人,另外一只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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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应该遮住自己的下身还是脸。

  “哈哈哈,郑局长这么聪明,应该知道我们想干什么。”床上的绍均美狂笑
着说。

  “你…你…你,想要多少钱?”

  “不是钱的事,你忘了我们是龙腾集团的,就是你那漂亮的女警调查的那家
公司。”

  “你…你们,我是不会屈服的。”他涨红了脸说。

  “那好吧,照片就寄给你的太太,还有你的宝贝儿子也在我们公司哦,我们
有事也会拉他下水的,你想想吧。”

  “你…真他妈的卑鄙,我…我是…”郑局长结巴的说,然后慢慢低下了头,
说道:“你们想让我做什么?”

  “那小婊子今天晚上就会死,当然你却有机会再破C市贩卖人口集团,计划
书你先看看。”绍均美丢给他一份文件。

           ************

  月夜,诡异的月光下银色丰田子弹头行驶在郊外海边小路上。

  “砰砰”几声枪响从车内传出,前挡风玻璃溅上一大片血迹,车子歪扭着冲
向路边,然后一个底朝天地翻入浅沟中。

  良久,一扇窗户被踹碎,一个浑身是血的半裸女人艰难的爬了出来。

  夏宇菲全身都很痛,车子翻滚的时候头被撞得晕晕的,一只胳膊脱了臼,还
好没受什么大伤,身上的血都不是她的血。她靠在车身上喘着粗气,劫后余生的
喜悦使她发出一阵傻笑,也许她现在的精神状态真的不是很正常,也可能是撞了
头的原因。

  许久,她的情绪稳定下来,望了望四周,这里是荒凉的海边,该如何回去,
难道这样走回去?

  等等,郑局长不是给我一个电话号码吗?

  她拼命的回忆着电话号码,然后转身又爬回车内寻找电话。

           ************

  郑局长放下那份文件,抬起头对绍均美问道:“你想栽赃给那些地痞,有人
会相信吗?”

  “郑局长,您是本市的局长,当然有办法了。”

  “非得杀夏宇菲吗?没有其他的办法?”郑局长暖味的问了下。

  “是的,她知道的太多了,别忘了,我们有事你也好不了。”

  绍均美说话的时候眼睛冒着火,如果郑局长抬头看着她的话,一定会被吓一
跳。

  郑局长的手机忽然在床上嗡嗡的振动着,他忙上接起电话。

  “喂,找哪位?”

  听筒内传来夏宇菲紧张而又焦急的声音:“是郑局吗?我是小夏。”

  “啊,你…这么晚找我有事吗?”

  “怎么了?你的声音好像…郑局是不是打扰你了,我真的有要紧的事,非常
重要,我已经掌握龙腾集团的犯罪证据,他们还绑架我,然后…还好我逃脱了,
郑局,你快派人来接我。”

  “嗯,你在哪,我马上派人去接你。”

                ……

  郑局长放下电话,低下头陷入沉思。

  “怎么了,谁打来的,难道是你老婆?”

  绍均美看着坐在床上的男人,忽然她感觉到有什么不妥,然后忽然抢过郑局
长放在床上的手机。

  “你要干什么?”郑局长站起来想要抢回来,但手伸到一半就停在空中。

  他看着绍均美将手机屏幕对着他,上面显示最后接收的号码。

  “这个号我认识,是我的手下的号码,你怎么解释?”

  郑局长呆呆的站在那里,他不知道该怎么做,如何选择…

           ************

  夏宇菲裹着破烂的衣物坐在岸边焦急的等待着,天空上的月亮非常的圆,月
光照射在平静的海滩上。这种环境,本应该一对情侣光着脚丫在那柔软的沙子上
散步,享受美好的人生。

  她决定这个案子结束之后就退出警队,刚才当她面对即将来临的死亡是那么
的恐惧,那么的怕死,完全同自己刚入警队时的豪情壮志不同。生命是如此的可
贵,死而后生的她要用以后的时间去寻找一个爱自己的人,然后好好享受爱情。

  一阵马达声打破了她美好的梦,海面上驶来一艘快艇。

  “夏警官!”船上一个人高声的喊着,夏宇菲站起来使劲的挥着手。

                ……

  海浪拍打着船板,夏宇菲却听不到,她完全沉浸在获救的喜悦中。当她抬头
看了看四周,发现船离岸边越来越远。

  “同志,我们这是驶向哪里?”她问前面开船的那两个人。

  “你的墓地。”一个冷冷的声音。

  面前一个黑洞洞的枪口对着她,男人那熟悉的淫笑再次出现,她只感到天旋
地转瘫软在地上。

           ************

  “你们要怎么处置小夏?”郑局长问道。

  “我要那婊子去喂鱼,要她死后尸体被鱼吃光啃净。”绍均美脸上挂着阴森
的笑容。

  “那…那我们的计划怎么办?”

  “计划没有变化快,你是局长,随便找个女尸顶替就行了,怕什么。至于郑
局长你,我一定会报答你的。”绍均美忽然恢复了风情万千的神态,慢慢扭动着
爬上了床。

           ************

  目光呆滞夏宇菲又被套上了手铐脚链,男人手在她股间卖力的扣弄着。

  上天仿佛在玩弄着她,当她刚刚逃离死亡就又将她丢入深渊,她彻底的崩溃
了。

  “啪”的一个巴掌狠狠的抽在她的脸上,仿佛并不是很痛,神经好像也麻木
了。

  鼻子被男人捏住,没办法,她那樱桃小嘴反射的张了开来,男人粗大的阳具
整根伸了进去,一直顶到她的喉咙。

  一阵呕吐的感觉使她恢复了一点感觉,她拼命想摆脱口中的东西,然后后脑
被男人使劲的按住,使她无法动弹。

  “婊子警察,大船上还有好多兄弟在等待着你呢,好好享受吧,这是你人生
最后一次了。”

  呜呜声是她唯一能发出的声音,嘴被长久的撑开使她的脸颊酸痛,嗓子眼被
龟头猛烈的冲击着,最后一刻男人把精液射入她的食道。

  一阵剧烈的咳嗽后,她趴在船地板上喘息着,另外一个男人又走到了她的屁
股后面,阳具高高竖起。

           ************

  郑局长看着绍均美扭动着身躯骑在自己的胯间,自己的阴茎在那紧紧包裹温
暖湿润的蜜道内不断变大。眼前这个美丽丰满的女人使自己感觉到极度的生理满
足感,但生理快感的背后却无法掩盖那份恐惧与内疚。同样是充满魅力的女人,
绍均美是邪恶的天使,美丽的躯体内一颗让人胆寒的内心,夏宇菲是那么的清纯
善良美丽,然而她年轻的生命就葬送在自己那自私懦弱的性格中。

  一阵快感冲击着他的下身,鸡巴抖动着即将射精,然而他却忍住了。

  他猛的起身,将绍均美使劲的压在床上,然后再次将阳具猛的插进去。

  “操死你个巫婆…操死你个魔女,为小夏报仇。”他心中不停的念着,这也
是他唯一能做到的。

           ************

  快艇正向一艘大货船靠近,夏宇菲瘫软地躺在小艇上看着接近的货船。货船
上灯火通明,人影晃动。

  坟墓,货船就是自己生命的终点,她艰难地爬起来想逃走,然而头发被人一
把从后面抓住。无数的手托起她的身体将她抬上货船。

  夏宇菲全裸的躺在甲板上,皎洁的月光洒在她身上。看着天上挂着的满月,
不知道嫦娥姐姐能否看到人间的丑恶,谁来救救自己。

  男人们围了过来,其中一个人问道:“我们把她怎么办?”

  “大姐说到公海把她沉下去,还有时间,我们可以先享受一下。”另外一个
头目一样的男人回答。

  男人们开始蠢蠢欲动了。

  手,无数的手向夏宇菲伸了过来,仿佛地狱般恐怖的景象。

  夏宇菲发出最深层恐怖的无助哀嚎叫声,然而很快就被男人们粗重的呼吸声
所淹没。

           ************

  李宏军打通绍均美电话的时候,她刚发动汽车。

  “你在哪?事情办得如何?”

  “我在开车回家呢,那女警被送到了货船上,到公海就把她沉海。”

  “哦,那你开车小心点,主意安全。”

  李宏军放下电话,想了想又拿起电话拨打了一个国际号码。

  “阮女士,你好,这批货我又加了一个人,是免费送给你的礼物,是个漂亮
的女警,很有性格的那种,你可以留在身边好好调教一下她。”

  “嗯,好的,谢谢李先生,以后我们继续合作愉快。”电话那边传来一个女
人的声音。

  打完电话,李宏军松了一口气,脑子里出现将来自己去泰国,已经被调教得
驯服的夏宇菲为自己服务的情景。

           ************

  海风带来阵阵咸涩水气,满身精液的夏宇菲绝望的躺在那里。脸上,嘴里,
头发上,身体,阴道内外,后庭肛门,到处是男人射出的东西,整个身体发出腥
臭味道。身体上的摧残还是次要的,面对死亡时刻的逼近那种无助的绝望已经彻
底的摧毁了她的精神力量。她多希望时间过得慢一些,男人们继续他们的强奸轮
奸,但一切已经结束了。

  “已经是公海了。”那个头目对手下说。

  哗啦啦,一个水手拿着沉重的锁链走了过来,给她绑在身上。

  铁链是冰凉的,仿佛地狱之物。

  身体被男人架起来。

  她慢慢的向船舷走去,带动身上的锁链发出哗哗的声音,每一步都是那么沉
重。

  船边摆着两个铁块,应该是要挂在铁链上的。

  海风吹起已经被精液搞得乱乱的头发,也将她的脸吹得更加苍白。

  她仿佛看到自己死亡的情景,苦涩的海水灌进自己的肺内,身体不时无意义
的抽动挣扎。沉重的铁块将她拉入无底的海沟,成群的鱼撕咬着自己曾经那么骄
傲自豪的身体,皮肤被撕开,鱼争抢着体内飘出的内脏,很快,五脏六腑将被掏
空,成为海生物的新居。最终,自己将是那海底的一堆白骨,永沉海底。

  终于走到了船舷,那黑沉沉的海面就在眼前,吞没一切的力量,一个人在它
面前是那么的渺小。

  她的腿一软,无力支撑身体而坐在地上,尿水也失禁的喷散到大腿上、甲板
上。

  一个男人嘲笑着她,把她的锁链和铁块绑在了一起。

  她忽然紧紧抱住男人的腰,嘴向男人的裤裆伸去,只要让她再多活一会,她
愿意付出一切。

  男人一脚踢开了她,她躺在地上嗓子眼里发出无意义的咯咯声。

  忽然头目的电话响起,他看了看号码,接着示意大家先暂停,然后接通了电
话。

  一阵“是,好的”的回答后,他走到夏宇菲面前。

  “泰国欢迎你。”头目对她说了一句话,然后走开了。

  泪水,她哭了,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哭。

           ************

  三个月后,泰国一所豪华别墅内。

  一个身穿性感女警装的女奴像条狗般跪在地毯上,雪白的脖颈上套着黑色真
皮狗圈,她的主人牵着她脖子上的狗项圈链。

  电视内正在播放中国C市公安局长被省政府表彰的情景,同时追悼女警察夏
宇菲为勇破贩人集团而牺牲。郑局长面对镜头朗读着悼词,当读到夏宇菲的名字
时,他的脸上流下泪水。

  女奴用空洞的眼神望着电视画面,眼色中偶尔闪现一丝光亮。

  「完」

  ***********************************

  猥琐客:对于黑洞这篇,可以说是半个完整的故事,从名字就可以看出来,
黑洞后面必然还会有篇白洞,但两篇文章的表象意境完全不同,于是分开来写,
当然黑洞也可以当作一篇完整故事来读。

  黑洞要表现什么思想,作为作者的我也并不是很明了,可能是表象屈服吧,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夏宇菲为了生存而屈服于淫威之下,尽情享受生命最
后一刻又使她产生死亡前得快感,这是一个很矛盾得东西。作为一个正义化身得
女警,她的生活的确乱糟糟的,夜晚的颓废放纵,贞烈正直只是存在她头脑的想
象中,当真正的危难来到时刻,她比别人更加容易崩溃。阴道痉挛那段与其说她
的贞烈不如说她内心的恐惧在作祟,但没有那段不太尽兴的强奸,她恐怕真的会
被投进大海之中。

  作为配角的人物,郑局长是典型的官僚,不能说这个人不正义,只能说他的
正义完全活在他的内心中,这样的人物应该更接近于现实。绍均美作为坏蛋的帮
凶,表现的比坏蛋更淋漓尽致,女人的嫉妒的确可怕,毁天灭地的力量。

  黑洞中没有烈女,处女,没有轰轰烈烈的大英雄,也没有无恶不作的大坏蛋,
这是个混混沌沌的世界。

  小悴:的确。关于善恶、贞奸,原本即是很相对的分割。我以前写过一个灭
世的主题,末尾说道:“世界容不下太完美的人间,所以要毁灭;世界容不下太
完美的阴道,因而有强奸。”

  过于美好的东西,终于都是要被撕扯破碎的。

  h26:既然是女警文,那我这个女警发烧友肯定是要出场的啦。

  生总上充满了不可预见的祸福,黑白也并不是那么的分明。兄弟如果可以将
H的部分再写细腻点,将更能帮助情节的推进,也更有利于夏警官的形象塑造,
就现在的文看,她的形象还不够鲜明。

  夏美女她首先是一个人;然后她的职业是警察。她是应该比寻常的女生坚强
一点,然而同样具备人性和种种的弱点,所谓七情六欲。黑洞在她而言即是无边
沉沦,她深深陷入,并不象从前我们所见的女警那般坚强而神圣,这恰恰是她接
近生活的一面。

  既然如此定位,兄弟在她的七情六欲里更可以好好表现。所以H的部分,就
是能体现她空虚寂寞需要性生活来满足身体正常欲望的好情节。只有这样她才能
有别过去我们思想里那种象征正义神圣不可亵渎的女警形象;变得更有血有肉更
丰满生动。

  然后我也有想过,就这样的题材和情节构思,常常不是几万字的短文可以承
载。真的希望可以看到黑洞的完整版本,现在这个我觉得比较象浓缩版或者电影
版,希望可以看到电视剧的版本喔。

  1973:(在这个moment,素以神秘低调著称的他,忽然破天荒说
出一句台词)“上天仿佛在玩弄着她,当她刚刚逃离死亡就又将她丢入深渊,她
彻底的崩溃了。”这句话给偶印象最深,文章的全部情节都围绕这句话展开。

                ……

  夜月心:由于字数和篇幅的关系,在这里就不再形容众人的惊异情状。我们
十分感谢猥琐客先生加入这次征文活动,并由衷盼望下篇《白洞》的早日完成。

  本届秋韵夜语将于明晚奉上第六夜《东周小事记。刺秦》,敬请期待。

       ────────第五夜◆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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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夜 ◇ 东周小事记。刺秦

             作者:huajianxi

               排版:小悴

  溪水还是很冷,凉得刺骨;骄阳仍旧明亮,晃得人睁不开眼。我静静地坐在
岸边,空中满是泥香,心一如往常,空空荡荡,所存的只是那点无奈。

  自然万物似乎都有自身轨迹,只要循规蹈矩便成。溪水延岸而行,太阳东升
西落,山麓巍峨连绵,草木岁月荣枯……

  事有例外,我想逃,逃离既定的命运……

           ************

  “老头儿,找得我们好辛苦,躲在这么个犄角旮旯,费了我们多大劲!”

  睁开双眼,只看见溪中倒映着密密麻麻的黑色人影,“这次来的人不少嘛,
真的还不放弃?”倒映在水中的灰衣老者说话了,声音嘶哑而缓慢,干涩得就像
久年没用过的磨。

  原来我已老成这样,双鬓已是花白,额上满是岁月爬过的沟痕,唯一能显现
出些许生气的是那尚未溃散的眼神。

  “还是不肯放弃那剑?何苦!”

  “老头儿,这正是我们要说的!”

  还是那把剑,还是那把剑……“那好,接住。”

  我轻轻一摆手,一枚剑匣便飞过前去,很短,短得只能放进匕首,“啪!”
落在地上。黑衣众人先是一退,都愣了愣,继而走上前去。

  “这真是‘徐夫人’?”领头的一人,一脸不信地说着,心中还暗自嘀咕,
“这老儿不是听说挺难对付么,怎肯乖乖交出东西?”

  “你们不会打开瞧瞧?”我平淡地说着,脸上还带着点若有若无的嘲讽。

  为首一人,斜眼摆摆头,上来一个小卒,只见他有些胆怯,“上去!”他只
好走上前去,壮着胆子,伸出长剑,剑尖搭上剑匣,顿了顿,喉结也动了动,刹
那间,好像四周一片死寂,除了沉重的呼吸。

  只听噌的一声,剑匣被挑开,一道寒光冲天而起,继而如水银泻地。这让人
眼花缭乱的华彩看似带着妖艳,实则有着诡异,让人退却,让人窒息,让人感到
黑暗的尽头。

  最前面呆愣的一人根本没有反应,没有哀号,没有逃窜,只见银白和嫣红相
错,漫天飞舞,草地上盛开着几朵艳丽的“桃花”。

  他倒下了。

  余下众人看得痴了,想逃可迈不开步子。只听得见哀号遍野,一个接一个倒
下,瞪大的眼睛还述说着自己的惊讶和后悔。那飞舞的匕首代表杀神,寒光便是
死亡的召唤。

  不愧是“徐夫人”,嗜杀成性,不饮尽周围的人血根本不会回匣。我暗赞着,
看着她向我飞来。看着她散发的森森冷意和流光霞彩,那剑已是离我仅几步之遥。

  暗暗凝神运气,身旁只见草断茎裂,四处乱舞,如同有人挥剑割断一般。是
剑气,我已经能够将气实质化,御之为剑。“徐夫人”连撞几次,可惜仍是徒劳
无功,无法进入气墙以内,只听见唔的一声,回到匣内,仿佛诉说着自己的不甘
和哀怨。

  没办法,该回去了,顺应我既定的命运,走向终局。离开那岸边不起眼的石
碑,光滑的碑面上刻着若干已经开始模糊的小字“邺女阿茵卫人荆……,武……
谨立。”

  这一年,我三十七岁。

           ************

  公元前二三三年。

  燕都,蓟(今北京)。

  郊外。

  此处并不似临淄或咸阳,既无舞榭楼台,亦无车水马龙,有的只是百姓的安
居乐业,和乐融融。当然,偶尔也有不协调的杂音——

  “砰,哗——”几声巨响,街上已有几人扑倒在地。一女子拼命前奔,远看
上去身材娇小,但也算玲珑有致,身后追着几位大汉,不一会儿就将其围住。

  “兄台,你们这是——”旁边一路人刚开口,就煞了尾,低头走掉。

  只因为首的一个大汉回转头来,但见他怒目圆瞪,煞气迫人,脸上的横肉还
似在抽动。

  “臭丫头,兄弟我们拉你回家坐坐,怎么恁地不给面子!难道非要我们用强
不成!”

  “啊,咦——”女孩只是不住摇头,一张俏脸已经吓得惨白。

  “不会说话吗?难道要老子教你!”可她只是惊恐地摆头,并不言语,只能
发出几个简单的字音。

  “大哥,她是不是哑——”

  “那有什么关系,这反倒新鲜!”说着那头领只是盯着眼前的猎物,一脸按
捺不住的贪婪神色,目光尤其停顿在她那粗布也掩盖不了的高挺的酥胸,不时咽
咽口里蜂拥而至的唾沫。

  “不许动她!”是个还有些稚嫩的声音。

  “毛还没长全,便要英雄救美?”头领回头瞧了瞧,只不过是个半大小子,
稚气未脱的脸庞,不过个子还算高。“给他尝尝厉害。”

  少年怒目圆瞪,双手成拳握得很紧,目光锁着贼头和女孩。她并没有镇定多
少,不过担心地望着那少年。

  他回转来开始注意起围住自己的几个大汉,心中暗暗合计着自己和他们的差
距。三个人,先攻最弱者,嗯,这个看起来最瘦,是他了。

  一拳击出,那瘦子看着少年纤细的胳膊,不以为意,随便用手去格。“小心
啊!”

  噗的一声,“啊!臭小子,你耍诈!”少年拳头里的沙子,全扬到了瘦子的
眼里,接着顺势给他小腹上来了一脚,瘦子暂时躺将下去。

  剩下来两人,顿时收起小觑之心,凝神逼上前来。少年看着向自己欺进的大
汉,退着,再退,继续……

  “小子,没路了!”说着左边一人,已经飞起一脚,直奔少年的膝盖。他倒
算是灵活,侧身上前,可刚跨出一步,便被右旁一人一拳击中下肋。很痛,可他
还是顺势低头一撞,脑袋顶上了左边那人的胸口,结果两人一齐倒下了去……

  等少年睁开眼睛,自己已被绑在树上,用力扭了扭身,仍是动弹不得。

  女孩抬头不是,低头亦不是,手足无措之间,直如待宰羔羊。一双小手紧紧
抓在衣角,身子还微微颤着,好像弱不经风的兰花,随时都会香消玉殒,这楚楚
动人的姿态,越发让那头领心动如狂,欲念大起,伸出满是汗毛的大手,一把抓
向她的椒乳。

  “唔……呜!”少年这才发现自己已经被破布塞住了嘴,根本发不出声来。

  “老实看着吧!小混蛋!白送的。”少年肚子上又挨了一下。

  “啊”的一声尖叫,那女孩先下意识地后退,却撞上后面的大汉,在众人团
团包围之中,已经无路可逃。她只听见众人肆意淫亵的嬉笑,到处是难以忍受刺
鼻的男子气味儿,自己已是身不由己,双手双脚被人牢牢擒住,按倒在地。唯一
能动的身躯在众人的大手抚摸之下,扭动起来更是让人觉得羞耻,可毫无办法。

  胸前的衣服已被扯破,雪白的双峰顿时弹出,淡红的樱桃散发着香甜诱人的
气息,看得人心连着喉头也一齐扯动,那雪白并非白得发腻,而是晶莹如玉闪着
光泽,青色的血脉清晰可见,裹体的衣服本就已在地上磨得得不成样子,又在众
人的拉扯之下,四处开裂,灰黑的布衣更是反衬着雪白的肌肤。

  向上瞧去,光滑细致颈旁散落几缕乱发,不过二八年纪,瓜子脸庞,眉如柳
叶,眼中早已噙满泪水,小巧的鼻尖上满是汗珠,鲜红的嘴唇紧紧抿着,并未屈
服,身体贴着地面,微微抖着,曲线毕显。她并不丰满,可结实而挺拔的双乳,
只手可握的蛮腰,身下耸起的圆臀散发着并不输给成熟妇人的魅惑。

  那头领是个粗莽汉子,岂能按耐得下,直是脱了裤头,挺着那壮硕的阳物便
要提枪上马,也没管女子衣裤尚未脱完,便要狠命顶上。只听得她“啊”的一声
惨叫,全身绷紧,指甲死死掐入那摁住她的手。

  “小娘们劲儿还挺大!急什么,还没正式开始呢!”

  “兄弟们玩得可高兴啊,不如让我也加入吧!”一个年轻的声音在众人耳边
响起,众人回头扫视,却不见人影。

  “往哪瞧,我在这呢!”

  一个青年已经站在众人之中。浓眉大眼,身长肩宽。白衣。只做庶人打扮。
但脸上不经意间流露出的微笑,在这些人看来却像是挑衅。

  “嘿,小白脸儿,这儿能有你啥事?要识相的,一边凉快去!”

  那少女眼中先是一亮,又用力挣扎了几下,好像砧板上扭动的活鱼。

  “不要白费这力气了,把力气留着待会折腾吧,嘿嘿!”

  “独乐不若与人乐。大哥们就行个方便吧。”

  “混蛋找死!给我上!”头领挥挥手,连裤子都没提,以为几个手下解决他
不过像是捏碎只蚂蚁。

  只听见嘭嘭几声,然后是遍地的呻吟。“他怎的这般厉害!”

  头领转过身来,只看见青年笑吟吟地看着自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心中
已是不妙,又只能强打勇气,“你……你要怎的?我告你……我,我可是——”

  青年一个箭步,猛地一拳,正中头领面门。这人凭空飞起,噗地掉在地上,
动也不动,已然晕了过去。

  那少女见了,先是欣喜若狂,刚想起身,用手一撑之下,又发现四肢无力,
软倒在地,又发现自己身子没遮没拦,只得用手护住胸前那诱人的景象。青年走
了过去,解开自己的外衣,给她披上,扶她起来。

  接着,他把旁边树上的少年也解了下来。

  “谁让你救!我自己也能——”

  “知道,小子。话谁都会讲,可身手还得靠磨练!”青年还是笑意盈盈,说
着转身去了。

  “穿‘丧服’的,你叫什么名字?”

  他一回头微微一笑说,“卫人荆轲!”,又走了两步,“丧服?呵呵。”

  少年看着他离去,有些钦佩还有少许嫉妒。回过头来看看少女,发现她有些
痴痴的,顿时不知怎的,心中一酸。

  “阿茵,阿茵,发什么呆呢!”

  “谁发呆了!”

  “不发呆,怎么会卖东西给这些杂碎,他们还不得把你给卖了。”少年语气
很是不快。

  “还说,要不是你弄丢了昨天的钱,今天我怎么会来呢。我都差点让人欺负
了!”少女一脸的委屈,差点掉出泪来。

  “阿茵,对不起,我——”

  “算了,刚才那个人怎么以前没见过,是——”少女的俏脸,已由刚才的苍
白,变得红润起来。

  “现在话这么多。不知是谁,刚才吓得话都说不出。”这话他并没说出口。

  十四岁的我,并不能打。

           ************

  日子本来很简单,也很惬意。我和阿茵自小认识,她家住燕都城外和父亲相
依为命。茵父是个默默无闻的冶炼工匠,做着繁重的工作却没有什么收益;阿茵
纺纱织布,拿到集市上换钱,虽然谈不上殷实,可也算安稳。

  我是谁?不过是名街上的混混。无依无靠,无亲无故,每天偷鸡摸狗,东讨
西乞倒也自在。

  一生也忘不了那个下午,那个改变我一生的下午。集市格外繁忙,叫卖声,
讨价还价声,噔噔的马蹄,还有咕噜咕噜的车轮,地上的黄沙也被阵阵扬起,一
个小童站在街头,满脸泥沙,眯着眼睛,昂头看看灼人的艳阳,脑子乱嗡嗡的。
这天可真热。

  黑黑嘴唇已经干得像是龟裂的泥土,不停地用舌头去舔,妄图给自己几丝安
慰,虽然口里早就没有了唾液。小鬼四处打量着,转着眼里乌黑的珠子,寻着有
没有什么可以弄到手解解渴。

  终于,空气中传来几缕清爽的气味,小孩将头转来转去,皱皱鼻子,锁定了
方向,走了两步,好像味道消失了,再闻闻,再挪着小步子向前……

  出现在眼前的是个小姑娘,不过七八岁年纪。小孩只是远远地看着,没敢上
前,以前的胆子都不知道飞到哪儿了。空气中若有若无的清香好像是来自那个小
姑娘身上,怎可能?小孩用力摇摇头。

  可看着前面这个小姑娘,这个让自己的嗅觉发生毛病的小丫头,小孩只是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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呆看着她,噔大双眼,眼前好像有团团的迷雾,怎么也看不真切。街上嘈杂的声
音听起来仿佛来自另一个世界,灼人的温度也感觉不到,透体的清凉从鼻子直贯
入体内,很舒服,很安心。眩晕,然后便是眼前一黑……

  他费力的睁开眼,好似发了场大梦,发现嗓子里干涩得发不出声音,自己躺
在一个阴凉处,四肢完全脱力,动弹不得。

  “你醒了,还好吧?”天籁般的声音传了过来,是她?没错,相同的味道,
清爽,干净。“喝水吧,你好像中暑了!”

  嘴唇碰到茶碗温热,喝进去的液体却是冰凉,通体舒畅。

  “怎样,好些了吗?”

  小孩费力地点点头。她便开心一笑,“那我就放心了!”接着她又去摆弄自
己的小摊儿。看着眼前的小女孩安然自得的模样,和平日见到的充满浮躁、戾气
的大人完全不同。难不成,她便是传说中的仙子?

  她时而抬起头来,看了看旁边躺着的小鬼,见他没事,只是看着自己,便自
然地笑笑。男孩不知怎的,一阵莫名激动,心怦怦乱跳,全身发热。这是他从未
有过的感觉。

  第一次遇到阿茵,我八岁。

           ************

  从此我不再流浪,可生活也变得平庸。每日我都得陪老爷子(阿茵的父亲)
打铁,“小子,没有人会给你什么,你得自己用双手去挣!”

  苦行僧般的日子并不难熬,毕竟每天都能看见阿茵。只是那之前,我的双臂
的不停地拉动那个把手,老爷子说那是风箱。什么狗屁风箱,我怎么感觉不到一
丁点清凉,端是越吹越热。

  “开饭了,二位!”阿茵说道,已是傍晚。

  “阿茵做的菜怎么老是这么好吃!”我已塞得满嘴都是,一天下来肚子饿得
不行。

  “那还用说!”她一脸的骄傲。

  “舞阳,肚子饿了,什么都好吃!”老爷子有几分作弄似地笑着。

  “爹,就不能夸夸女儿!”阿茵满脸的不依,那弯弯的柳叶也在中间打了个
小结。

  “隔壁家的那只笨狗把我采的草莓都吃了,阿阳帮我出气!”

  “好了好了,我去把它的腿打断,成了吧。”

  “你看我编的花环好看不?”

  “好看。”

  “那就送于你了!哈哈!不许脱下来!”

  漆黑的双臂,在单调的来回拉动中逐渐变得结实,舞动打铁的大锤也越来越
轻松,老爷子脸上的皱纹也日益明显,而阿茵和我一起呆的时间也愈来愈短,全
然没有以前两小无猜的亲昵劲。记得早先每次欺负她,她都会跺着脚说:“秦舞
阳,你个大混蛋!”

  日子过得真快。

  我不再是个顽童,尤其在阿茵集市遇险以后。

  每天夜里我开始翻来覆去,难以入眠,心中满是躁动不安。侧身,看着右边
灰暗土墙;平躺,看着顶上漆黑的屋角;再侧……心头出现个人影,那个始终萦
绕于心头,挥之不去的身影,从八岁起就扎根在灵魂深处的倩影。

  可自从在集市上看见了阿茵的雪白胴体,我才发觉以前没有留意到的东西。
原来她除了是个仙子,也是个女人。想着想着,居然觉得这么热,全身发烫,血
液往下集中在某处,我也隐隐约约懂了些东西,比如少时在外边听到的男女间挑
逗的疯话。

  依稀看到阿茵披着薄纱向我走来,肌肤如玉,肩若刀削,双臂纤细光滑,前
面玉峰高高挺起,透过薄纱显出两点樱红,看起来蛮腰弹性十足,加上修长的双
腿,让我眩晕。一股按耐不住而扑上去的冲动,只让我想把她按倒在地,任我肆
意鞭挞。

  不知何时,忽觉得全身一震,一股粘液狂喷而出,全身脱了力一般,疲软地
躺在床上,心中留下的是空虚,无聊和自责。

  阿茵也变了,变得更加有女人味。可她现在无事之时,总发着呆,托着她那
尖尖的下巴,想着些什么,眼神变得更加迷离,脸上也一阵红一阵白。

  但我知晓,她想的定然不是我!

  日复一日,我的欲望逐渐变得更加强烈,开始不满足于内心的幻想,而是开
始有了更加邪恶的念头。

  黑寂的深夜,安静的小屋,里面只有细细的呼吸;透过门缝,清冷的月光投
照在前方的枕席,她背对着门躺着,枕席间露出的白腻让人心动,乌黑的长发披
散下去,一条微陷的曲线由上至下,很瘦,但并不缺乏圆润,腰间一缕肚兜的红
色丝带在雪白的映衬下无比妖艳,末端隆起的浑圆臀部更是让我颤抖,几乎有些
站立不稳……

  每次窥视后,我都只有靠冷水让自己清醒;次日更是不敢与笑意盈盈的阿茵
对视,只能埋头于锤炼,用汗水洗去自己的龌龊的记忆,可没有用,不过恶性循
环而已。

  “舞阳,小心手!”

  “啊!”我愣了一下,手已经被老爷子抓了回来,险些被锤子砸中。

  “差点废了!你个笨蛋!去洗把脸,想什么呢!”

  凉水只能让我的头暂时冷却,心里的躁动依旧存在。我不管在心里上,抑或
是生理上都深深被阿茵吸引,不能自拔。我知道,我很清楚;我对阿茵和阿茵对
我是两种感情。

  她从和我初遇到现在,看我的眼神都没有改变,永远那么单纯,没有一丝情
欲,把我当成玩伴,她眼中并没有我。迟早她将离我而去,在别的男人怀里……
每当想到这里,我总会有种莫名的愤怒和哀怨,为什么!

  我的无耻,不管怎么隐藏,怎么掩饰,怎么压抑,最终还是爆发……

  我实在无法继续忍受身体的煎熬,终于一次鬼迷心窍——什么都不顾了,理
智,道德,情感都抛之脑后,有的只是无耻的兽欲……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占有
阿茵,她就永远不会离开我了。

  老爷子已经睡了。阿茵的屋里传来的是若有若无,哗哗的水声,一下下撩动
着我的心弦,一步步走近她的房门,耳中只听得见自己的心跳和门内传来的柔腻
歌声。

  奇怪,这次的手竟然异常的稳,摸上了门,轻轻一触,没锁。我不由得咽咽
口水,虽然口里早已干涸,微微推开条缝,刚好可以看到,那旖旎情景。

  屋里雾气缭绕,若隐若现的雪白青春女体直接映入眼帘。水珠一滴一滴顺着
妖艳的曲线滑下,结实的小腹和水面接触的地方露出几缕黑色的芳草,其中隐藏
着那隐秘的嫩红色的私处。

  迷蒙的水气中,她吹弹可破的肌肤透着诱人的红晕,脸上的两朵桃花更是明
艳不可方物。长发瀑布般洒下,明眸皓齿,小巧鼻尖挺起,妍红的娇唇不时一张
一合,像是恶魔的呼唤,引着我上前。

  门外的呼吸声越来越沉重,气血已经无法更旺盛,挡不住体内的呼声,我一
个箭步冲了进去,她瞪大眼睛,张开樱唇还没来得及喊出声来,便被我炽热的嘴
唇贴上。我反拧住她不断挣扎的双手,背到她的身后,就地扑下。

  “阿阳,唔——不要。”

  阿茵惊恐的扭动着娇躯,结果只是增大了我和她肌肤摩擦和接触,只看得到
她的双腿不停的挣扎。瞬间,我火热的男根已经紧紧顶住了她光滑的小腹。原来,
她的肌肤这么滑腻,她的红唇这么灼热,她的体香这么醉人。她的香舌想向外把
我霸道的舌头顶出,这柔弱的抵抗越发激起了男人的兽性。

  这时我松开她的手,向下滑去,用力分开她修长而结实的双腿。无心欣赏,
提起壮大的男根向前推进——

  “啊!”的一声惨叫,“不要!”我抬头才发现,阿茵已是泪流满面。“你
怎么能这样!怎么能!”

  再次地,我嗅到了那清香,我几乎遗忘的清香……

  “吃饭了!”

  “怎么又去和别人打架!”

  “今儿累着了吧,单独给你做的点心,别让爹知道了。呵呵!”

  “还说,你怎么不早跟来,你要是在我身边,就不会发生这事了。都是你不
好!让别人欺负我!”

  “你醒了,还好吧?”“你醒了,还好吧?”“你醒了,还好吧?”

  你醒了,还好吧?我真醒了!看着眼前雨打梨花的阿茵,和刚才突闪的幅幅
画面,终于让我冷了下来。

  “阿茵,对,对不起,我——”看着她哭得红肿的杏眼,发现自己已经干了
通天的错事。

  “滚出去!混蛋!”她只顾呜呜地抽泣,身子不时抽动着。

  心中此时只有害怕,悔恨。完了!我做了些什么!阿茵被我侮辱了,被我这
个混蛋给侮辱了。

  我仓惶地逃了出去,脑中只有她哭红的双眼,满地的水渍,痛苦的哭泣和最
后我回头一眼看到她的深深的眸子。是幽怨,是仇恨,是懊悔还是悲痛欲绝?我
该逃走吗?去哪,该干什么,不知道。

  在外边转了大半宿,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只知道这次就算死了,也换不
回那个单纯可爱的阿茵;还有老爷子,不知他会气成什么样子,他原来身体就不
再结实,再加上这次的打击,会不会大病一场……

  周围的小虫,也嗡嗡个不停,头也越来越痛。

  不知过了多久,四周突然清静,眼前的小屋也格外熟悉。

  原来,天已经发白,我也不知怎的,自然而然走到了家门口。长吸一口气,
手用力按上了门。一进屋,便看见桌前的老爷子和阿茵,根本不知如何应对。

  “我,我——刚才,我,在外边——”

  “快点来吃东西,都凉了。出去散个步,还花这么长时间,快点,弄完就上
工。”老爷子一如既往地“训斥”着我。

  阿茵没有说?我有些呆呆的看了看阿茵,她本来白里透红的脸似乎更白了,
是煞白。她只是抿着嘴,妍红的嘴唇都像要抿出血来了,没有接老爷子的话,更
没有看我。

  “嗯,嗯。”

  话已经没有办法完整地从嘴里讲出来,虽然心头有着万语千言。

  “快点,不要磨蹭了!”

  老爷子的话让我无暇顾及其它,开始了新一天的“忙碌”,无论是身体还是
精神。

  一天终于过去,我带着一身的酸痛和汗臭味儿,还没来得及梳洗一番,就直
接来到灶台。看着眼见柴火前面娇小的背影,我张嘴想说些什么,动了动发干的
嘴唇,放弃了……

  “什么都不要说,忘了吧!”她头也不回,就好像看到我在身后。说话的时
候身子动也不动,静得可怕。

  “不,阿茵,我——真对——”

  “不用了!我不想听,真的,忘了它吧!”语气已是冷漠。

  我已知道,一切已无法挽回。因为错在我,而且错无可恕。亵渎过心中的女
神之后,我羞愤离去,只给老爷子打了声招呼,说自己要出去历练。

  “历练?哼,不知道天高地厚啊!拿着这个吧!当你这么多年的工钱!”老
头似乎还想打击打击我。

  可惜我去意已决,无言,接过并不沉的钱袋,心里明白得很,这对阿茵家绝
不是什么小数目。我深深一拜,转身走了出去,门外,我顺手把钱放在虚掩的窗
台上。

  十七岁,我再度成为流浪者。

           ************

  我很胆小,所以并未走远,仍就留在燕都,不过凭着打铁练出来的蛮力给大
户人家当打手——主子便是太子丹。他招揽了不少勇武之士,日夜操习。我很平
庸,在这些人中,既不会优秀到招人妒忌,也不至于窝囊到被扫地出门。

  反正我图的就是一口饭吃。记得离开时阿茵那天,我重归流浪生涯,再次被
燕都的汹涌人潮吞没,心中只是想下顿如何解决。

  “死老头,你要干嘛?”对着迎面撞过来的人,我把一肚子气都撒了出来。
“你老到看不见了不成?”

  这白发白须的老者,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了我一番,“资质不错!”

  答非所问,完全不理睬我的挑衅。

  “什么资质?我是——”我心里暗自嘀咕着,可望着眼前这个看似比我还憔
悴的老头,又没办法说出什么。

  他那满是霜尘的脸上沟壑交错,肌肤呈灰黑色,像是久被风沙侵蚀。身子也
单薄得厉害,骨架很大,可干瘦得紧,我总觉得这个人是在为弱不经风作着完美
的诠释。可他依旧挺立的鼻梁和偶尔眼中一闪而过的精光告诉我,他并不是个糟
老头。

  “小鬼,瞧你一脸颓废,无处可去吧,不如跟我走!”

  “谁告诉你说我没处去!”我似是被戳中心里最脆弱之处,立马反驳,“再
说,跟你走还不如自己流浪!”

  “呵呵,这么说你承认了自己无家可归了!”他微笑着,脸上有些得意。

  “我——”

  “来,到我这来!”不由分说,便拉着我来到现在的主人家——太子府。从
此我总算有了个新的“家”。

  这个老头就是太子家的一位客卿,还好亏他收留,我才不至于流落街头。但
对这个怪老头,我始终没有好感。因为他有事没事就宣扬,“暴秦无道,天下诛
之,秦王卑鄙小人,阴险毒辣——诛秦,乃天命所归”。

  我总是似信不信,他不过是秦之昔日叛将——樊於期。

  “自己失败,却不服气,说这么多废话,你当时要是赢了,估计不会说自己
无耻吧……”

  这些我并不在意,只要是出门办事之时,一起的同僚都会嫌我走得慢,还说
这个破集市时下还有什么可逛,六国硝烟四起,做买卖的越来越少。可我依旧如
是,喜欢东逛西逛,嘴里还说着,“指不定能觅着什么呢?”

  当然,我一次也没碰到过她——阿茵。

  宁静终究会给打破,只因一个人的再次到来——当年救过阿茵的那个青年,
卫人荆轲。

  已经不记得是从哪日起,燕的集市上多了两个怪异的人。一个爱穿‘丧服’
一个只着黑衣——活似黑白无常。两人闹市而过,边走边饮,黑衣击箸,白衣相
和,引得不少人围观。

  有些人纵使分离,仍会重逢。我到底遇着了她,就在那群看客里。她似乎也
认出了荆轲,她望着那‘穿丧服’的,脸上娇羞若有若无。虽然早知她的柔情不
属于我,可内心还是一痛。

  从此我把这‘黑白无常’的放荡不羁称之为哗众取宠。

  终于,燕太子丹决定刺秦,备好厚礼,拜请荆轲,商量谋刺秦王嬴政的‘大
业’。

  “现在机会还没到!”他总是一副笑脸。

  “还没到?荆轲,你该不会怕了吧!我夏扶不怕!”一赤脸汉子喝道。

  “我宋意也不怕!愿请命行刺!”这个人倒是青面獠牙很是吓人。

  “舞阳呢?你怎么不说话,难道怕了不成!”荆轲不经意说着。

  明知他不过是激将,我还是白着脸,“当然不怕!”

  “你们看看你们自己,喜怒哀乐无不刻在脸上,怎么行刺!贸然前往,只会
错失良机,给秦王警醒。”荆轲还是那副漫不经心的模样。“我只是在等时机,
一个万无一失的机会!”

  许久,荆轲仍是不动。

  前二二八年。

  秦将王翦破赵,虏赵王,行兵北进,屯于易水,燕岌岌可危。

  太子丹终于急了,“荆卿,事态危急,已然没有退路。你所说的时机,难道
还没到吗?”

  “看来,等是等不来了。只有自己去创造了。”荆轲微微摇头。

  夜深了,窗外风声吹得树叶哗哗作响。

  起风了。

  但屋内还是很闷热。

  “樊将军,暴秦对将军,可以说得上是恨之入骨,将军的亲人宗族,全被杀
光,今还赏金十万,封邑万家,只为买将军的人头。”

  “我自然恨嬴政入骨,可现在又有什么好办法。”樊於期一日比一日衰老,
也只有仰天长叹。

  “办法是有的,既可以替将军报仇,又可以给燕国解忧。”荆轲一如既往地
平静。

  窗外的树叶响得更加厉害了。

  屋内也更热了。

  “说,说。怎么办!”樊於期原本黯淡的眼神又开始闪闪发亮。

  “如果能有将军的首级献与秦王,加上督亢——燕之粮仓,秦王必会大喜见
我。只要有此机会,一剑便能要他永赴黄泉。”说罢,荆轲只是盯着樊於期,眼
中有了些许期待,也有些怜悯。

  “哈哈,不愧是荆轲!果然好计!”他站起身来,原本灰黑的脸也出现了几
丝血红,颈部原本因为干瘦而突出的青筋愈发明显,身子也因激动,险些跌坐下
去。

  “老夫生无所恋,至今终于找到自己的归宿了。”

  他随即提剑进了里屋。

  此时屋外已是狂风大作,突然间便听得噼里啪啦的雨点声绵绵不断。那噌的
拔剑声和沉闷的倒地声,也听不真切。

  终于有了几丝凉气。

  太子丹隔天才知晓此事,虽痛哭流涕,却改变不了樊於期的命运,该来的终
就要来。

  “太子。现在惟一所缺就是一把好剑!不,是好匕!专攻刺杀的匕首。”荆
轲坦言道。

  “匕首?这个好办,在燕国就有!那把决不下于春秋鱼肠剑的名匕首,‘徐
夫人’!”太子丹很是自信。

  事不宜迟,当日太子丹便和荆轲还有众勇士们一齐上路,说是去求匕首。我
顿时有些不好的预感,该不会是……

  熟悉的密林,同样的小屋,这个我生活了近十年的地方。屋前那挥汗如雨的
老者,看起来还是那么亲切。

  “老人家,冒昧打扰了?在下是太子丹,今日来意是想求——”

  “‘徐夫人’!”老人头也没抬,继续舞动着大锤。

  “正是如此,早就听闻,徐老师傅家传的‘徐夫人’是天下第一的匕首。如
今为了除虎狼之秦,保我大燕和天下苍生的幸福安宁。希望老师傅能割舍,借匕
首一用。”

  “哈哈,这匕首并不值什么钱”说着抹抹额上的汗,“只是,这里有能拿得
起它的人吗?”

  “不知,徐师傅何意?”连荆轲也有些疑惑。

  “看样子,出手的就是你吧!不错,确实比旁边几个小子强的多!哈哈!”

  “这老头,摆明说我技不如人!”我一时脸一阵红一阵白。其他人倒是没有
什么反应,只是笑得有些尴尬。

  “好吧,看来不请出家什,你们是不会罢休的。”老爷子终于停了下来,那
一直灼人的热浪也随着炉火一起平息下来。“阿茵,把‘徐夫人’请出来!”

  “阿茵,她也在!”我有种想跑的冲动,怎想会在这种情况下与她相见。热
浪似又再度来临。

  一个女子缓缓走出,摇曳的身姿,现在看起来只有纯洁美丽之感,歪念头也
已飞到九霄云外。

  “爹,真的要拿出来吗?”声音如出谷黄莺,悦耳如旧。

  只见她捧着一枚剑匣。匣身通体乌黑,看不出质地,长一掌半。

  “打开吧!该见见天日了!”

  她嗯了一声,打开了剑匣,我只觉得一股寒气扑面而来。看看左右,也都为
之一凛。匣子里不是匕首,而是由黑布层层包裹的匕状东西。

  “把布也打开!”

  “是,爹。”阿茵似乎也很紧张。

  我一边听着自己的心跳,一边看着黑布一层层的剥落,还差一层的时候,已
经可以看到黑布上隐隐显现的银光。

  原来“徐夫人”通体银光闪闪,和时下的宝剑的暗色完全不同。只这一条,
便知是当世奇珍。

  “不过,徐师傅。敢问这剑如何拿不得?”荆轲忍不住发话了。

  “除了颜色亮点,没啥稀奇的!”夏扶也跟着话说,一脸不平。

  “哈哈,这个红脸小哥,不妨来拿剑试试。”老爷子一脸的嘲讽。

  “试就试,难不成,它能吃我。”他大大咧咧走了过去,伸手去抓。

  “不要,会——”阿茵还没讲完,夏扶已经用手伸向了剑柄。嗡,匕首居然
跃起,直扑夏扶手掌而去。缩手,后退。夏扶的反应真不慢,可匕首太快,现在
已直扑他的咽喉。

  荆轲反应最快,一剑劈将上去,自己的剑却被这既短又薄的东西一磕即断,
大惊转身挡住太子丹。

  “没事儿!”老爷子的声音和阿茵扔出的剑匣一起飞出,只见那短刃乖乖地
被剑匣抓住,砰地落在地上。

  一时间的兔起鹘落,周遭众人,当然包括我都来不及做出应对。除了荆轲!

  “不错,我果然没有看走眼!荆轲,你果然配得这宝刃!”

  “徐老师傅,可这是怎么回事儿?”太子丹也缓过神来,不禁问道。

  “‘徐夫人’乃天下第一凶器,其性嗜血。凡有出匣,必要饮血方归,绝无
罢休!”

  “难道可抵千军万马?”太子已是跃跃欲试,满脸的兴奋。

  “那可不行,杀得数十人后,匕首便在数月内杀意全失!不过一把普通匕首
罢了。这正是我想说的,‘徐夫人’得用这专门的剑匣保管。可倘若用此物,根
本见不到秦王。”

  太子丹和众人换换眼色,不禁都叹了叹气,“徐老师傅,今日之事,多谢。
就此别过。”

  老爷子摆摆手,继续打他的铁。砰!哐!

  我也只得跟着大伙儿一并离去。

  “秦舞阳!”顿了顿,“你等等。”

  我愣住了,是那梦中的声音。众人回头看看我,大家都一脸的坏笑,唯有荆
柯面上似乎有些深意,好像想起了点什么。

  “阿,阿茵。”我只能涨红着脸看着她,好像又回到从前,我依旧是那个笨
拙的小子。

  阿茵倒是大大方方走了过来,“阿阳,今晚我有事与你说,你来找我。”声
音压得很低,很柔,勾得我心头直动。

  “好啊。”我已经云里雾里,不知东西南北。

  夜深,打铁小屋外。

  一点风也没有,干冷。她找我能有什么事?该说什么?已经两年三个月零五
日没见。

  她已经出现在眼前,似乎没有什么变化,只是更像女人了。而我,仍是个混
小子。

  “你过得好吗?”

  “嗯,你怎么样?还有老爷子呢?”

  “身体很好,你早上不是看到了吗?”

  “哦!”

  沉默。

  “说正题吧,很晚了!”僵局总得有人打破。

  “你们一定要用‘徐夫人’吗?”她看来很想知道,一脸的期待。

  “嗯,问这个干什么?”我一脸的不解,“不是无法掌握吗?”

  “不,是可以的,我要当面见荆轲大侠,告诉他!”

  我听着眉头直皱,难道老爷子隐藏了什么秘密,可阿茵要见那个荆轲,还什
么大侠!听着心里一阵发酸,“什么时候?”

  “就今晚!”

  看着她脸上的坚定,我发现阿茵已经变了,变得陌生,不再是我认识的那个
她,只是依着往日习惯,仍旧顺着她,“那好,随我来!”

  一路默默而行,都不说话,感觉上她只是跟在我后面,沙沙的碎步,几次我
都想停下回过头去看看,可都忍住了。

  “就是这里了!”漆黑的庭院,只有几处窗户透着亮光,很是昏暗,“左边
那间屋子便是,现在,他还在练剑。”

  “练剑?这么晚了,还在屋里练?这么辛苦?”她有些意外。

  “我去告诉他,你来了——”她最后几个字仍在敲打着我的心,那句‘这么
辛苦’任谁听,都能发觉她的些许关心。阿茵难不成——也许——不,应该是我
想多了。

  “不用,我自己去。”

  我只好望着她的背影,慢慢走向昏暗,越行越远,直至吞没在门中。

           ************

  灯光透着缝隙溜到庭院,窗上模模糊糊的人影晃来晃去,失落却一点一滴浸
入心头。时断时续的声音,我听来愈发焦躁不安。

  我屏气细听,也只捕捉到几个断断续续的词语‘处子’、‘元红’,不由得
眉头大皱,便悄悄摸至窗前,借着昏黄看了进去。

  两人,一桌,一灯,一席。

  男人两道剑眉一扬,“茵姑娘,你刚才所说实在过于玄妙,即便真的奏效,
荆轲也不能——”

  女子脸上红晕更甚,上前一步,“不知荆大侠是否记得,五年前曾在燕都市
郊,救过一名女子……”

  男人摇头。她涨红着脸,说道:“荆大侠仗义行侠,助人无数,自是不把这
种小事放在心上。不过从那日以后,荆大哥的身影便一直深深刻在阿茵心里,阿
茵——”

  站在窗外,我眼前有些模糊不清,心头如遭重锤,若不是斜靠着墙,几已跌
到。虽早有预感,可当事实摆在面前,心中还会隐隐作痛。阿茵,她早已心有所
属,意中人便是名满天下的荆轲。

  桌上的油灯似乎更旺了,屋内也变得真切。

  “那法子成功也好,失败也罢;但我知你这一去,凶多吉少。”女子说到这
里,语气已有些不忿,鬓角几缕丝发遮掩不住眼角的幽怨。

  “也许这一次,我真的有去无回。你真想做我最后一个女人?”他脸上的笑
意比以往更加柔软。

  “既然来了,你赶我,也不走。”

  只听见一声娇呼,女子已经悬空离地,不敢挣扎,柔弱无骨的身子贴着男人
温热结实的胸膛。只得用两只小手紧紧搂住男人的脖子——素手白皙,衬着他的
散发更加黑亮。

  “从现在开始,无法回头了。”荆轲的脸一如既往的平静,只是脸上多了份
少有的温馨和企盼。

  她点点头,幅度不大,却很有力。

  我只是呆愣地望着,想逃开,可灌铅的双腿似生了根。

  记得很清楚,那张压得低低的脸,依旧眉目如画,只是不再像原来的墨色山
水般脱俗,而是像工笔的桃花,娇艳无方。

  屋内两人的呼吸变得急促,清晰可闻;不过自己的呼吸仿佛停顿,只听得见
一阵快似一阵的心跳。

  “不用怕,我不会把你弄疼!”他依然微笑,就像冬日,让人只觉得温暖却
不至被灼伤,女人的身体紧贴着男人的胸口,似在倾听有力的心跳,或嗅着浓郁
的男子气息。

  男人将她平放在枕席之上,看着她一身淡黄裳子,领口处露出些许白腻,身
子凑将上去,看着面前的玉容,居然有些痴了。

  头发经过刚才的相拥厮磨有些凌乱,几缕细丝散落额前,不知是屋里太热还
是过于害羞,脸上已经微露汗珠,原本白里透红的脸庞更加艳丽,柳眉下的两汪
清水之中漆黑的眸子更是深不见底。

  “不要这么看我!”她受不住男人的紧盯,侧过头去。

  接下来,我再次眩晕,一如当年。

  恍然间,她好像在我身前,酥胸一起一伏,樱桃小嘴一张一闭,吹气如兰。
我几乎按耐不住,想凑上前去,品尝她的芬芳。

  她的双唇很是柔滑,我尽情在其间游动,很轻。直到见她呼吸急促,才放心
将舌尖探入她微涨的红唇,来到光滑的贝齿。

  她很害怕,咬紧牙关,于是我用上力一次次有节奏地击打,试图扣开大门。
许是累了,她的齿间微微张开条缝。我乘胜追击,猛一用力便把自己的舌头顶了
进去,顿觉满口香津,通体舒畅。

  我继续向前探寻着那湿滑的香片,刚一接触,它便怯生生像后退了几退。这
时我的手已按住她高耸的玉峰,虽隔着衣物,却仍感到它的弹力极佳。

  阿茵顿时吃不消,全身力气全失,任我在她口中逞强。沉醉在她浓郁的香液
中,我还是感觉到她的香片略有粗糙,反而更添乐趣。不到半刻功夫,她嗯啊起
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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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了?我用太大力了?”我担心地问道。

  “不是,是,喘,喘不过气。”她俏脸绯红一片,把头深深埋在我怀中,仿
佛这里无比安适和舒心。

  “还没习惯吧,以后不会了。”我吻了吻她光滑的前额,顺便用鼻尖拨了拨
她鬓角的乱发。

  “以后?我们还有以后吗?”她抬起头来,痴痴地望着我。

  “嗯,起码今夜还很长——”我尚未说完,便卷舌伸入她狭窄的耳窝,搅动
着她的逐渐上升的情欲。

  就在她情意乱迷时,我已然将她衣衫脱落。曲线优雅,肌肤如脂如玉,峰顶
上的殷红,还有修长玉腿前的芳草萋萋,无一不在散发着诱人的蛊惑。

  “啊!”发现自己已经全身赤裸,她禁受不住那份羞耻,不自觉地遮住自己
的羞处。

  “不要怕,抱紧我。”说着我把她的纤细双臂缓缓拉开,搁在自己身后。

  炽热的双唇开始从容地滑过她蝤颈,香肩,不时溜出舌尖,触摸着她光滑肌
肤上的纹理,时快时慢,感受着她颇高的体温。女子一双藕臂自然圈住我宽厚的
背胛,不由一颤。

  我得意于她的情动,逐渐向下吻去,徘徊于双峰周围,时上时下,一只手分
开臀瓣,指尖贴着娇嫩的横纹来回游弋,惹得她娇喘连连,媚眼半闭,墨色的珠
子,就像黑夜的幽灵。

  “阿茵,要来了。”我把自己早已狰狞得张牙舞爪的巨物,送到女子胯下那
最柔弱的地方,轻抚着,那里泥泞不堪,花油满地。她也似是凭着本能在轻轻挺
着柳腰配合。花瓣似是依然张开。

  “我,我怕。”她紧搂着我,蛾眉紧蹙,“轻,轻点。”

  我耳旁紧紧响着她的娇喘,那股温热的兰香让我更加血气沸腾。

  火热的巨棒一步步推进紧窄的甬道,尽管有一定的润滑,仍旧步履维艰。可
我并未停止,反而坚定向前,来到那不堪一击的阻碍。

  “痛。”女子玉葱尖端已经深深掐入我的后背,玉腿也绷紧将我夹的更紧。

  “忍着点,很快就——”

  “等等,别忘了——”她眼里尚存几丝清醒,想起了什么。

  她抬手从旁边衣物中摸出块白色绢布,垫到自己体下。我趁势舌挑她峰尖上
的乳珠,慢慢地,她以小声的呻吟作为回应。

  猛然一声莺啼,花房已被占得满满当当,我已用力贯穿信道,再往上瞧去,
她该是不堪承受,几缕湿漉漉的头发紧贴着额头,小口微张,不住喘着。

  “死,快死了!”

  “阿茵,已经完成了,不如就——”我看着白绢上绽开的娇艳的血梅,心中
已是怜意大起。

  她摇着头,反吻了上来,“大哥,继,继续。”我稍一犹豫,“阿茵这辈子
等的就是今天。”

  疑虑尽去,我这才发觉自己进入的地方,实在狭窄的惊人,而且似乎有着无
穷吸力,揉挤着,收缩着,牵扯着他继续向前,虽然尽头已至;软中带硬的嫩肉
不停触动着棒尖,刮得我几乎立马缴械,慌忙退后。

  “啊,停,停一会儿。”

  “怎么了?”我亲了亲她的殷红小嘴,心中暗觉奇怪,明明内里早已滑腻无
比,怎会疼。

  “刚才,很怪,酥酥的。还,还有些麻。”她蛾眉微蹙,一副不堪受用的样
子。

  “我们已完全连为一体了,很快,很快便会觉得舒服了。”

  我顺势做起抽送,感受着处子的紧窄和花心嫩肉的让人心醉的挤压。动作随
着花油的泛滥越来越畅快,她的呼声也由小及大起来,也不知她表示的是痛苦还
是快乐,也许兼而有之。

  两人纠缠的更加紧密,四处散发着淫糜的气息。

  她渗出的香汗愈来愈多,面庞上更有若水洗,眼中似是布满了红色的暗潮,
每一次穿插都向峰顶更进一步。

  我也感到她体内的湿热更胜方才,但觉全身燥热,便封住她的芳唇,试图靠
她的口中甘露解渴。一时间,两人上下相交,不分彼此。

  她也开始能自发地迎合,一双雪白的小腿盘在他的虎腰上,只觉每一次到尽
头时但觉酸到极处,但娇躯却不由自主地继续,攀向那最高的顶点。

  转动着,研磨着,抽插着,她一次次地挺腰,都使我更加兴动发狂,终于力
发到底,直冲花心。蕊心和棒头相撞,磨合,痴缠,我终于不能自己。

  喷射,一股股的阳精奋勇而出,全都送进了她的花房内里。

  “好,好酸——”

  两人几乎一齐丢了,搂作一团……“啊,荆大哥——”

               荆大哥……

  我这才会过神,眼前窗内早已漆黑一片。

           ************

  “荆大哥,不要啊……”

  “刚才叫快活,叫要的,不知是谁?”

  “好痛。”

  “第一次都会痛。”

  “——这辈子等的就是今天——”

  这辈子,最‘痛快’便是今天。我很幸运地没有错过阿茵的初夜,可惜那个
男人,并不是我。

  每一句温存软语,每一声婉转莺啼,每一寸珠圆玉润;近在咫尺,就像在我
身边发生一般,感知地真真切切;又似远在天边,无法触及,看着她在另一个男
人的身下,呻吟承欢。

  想走开,一直很想。移不开的不是步子,而是被撕扯的心。说不清的胸闷,
看着自己心爱的女子在别人身下告别处子;可全身又兴奋得全身毛孔张开,甚至
感觉到了空中冰冷的水气。

  终于安静了下来,里外一样漆黑。

  到底是长大了,不会像上次,出了什么事儿,就一个人出去乱逛。我早就学
会静静地躺在屋顶上看星星,边告诉自己,这是天意。

  无双国士是荆轲,美人在怀也是荆轲,他真的就是命好?所谓的妒嫉,只是
一种卑鄙的自卑罢了。而我现在,实在自卑到了极点。

  可惜今夜连行星都没有,伴随我的是倾盆大雨。

  翌日,荆轲面见燕丹太子,手持的便是那匕首——徐夫人。不同的是,它此
刻的银色光泽之中几道红色脉络清晰可见——阿茵的处子之血。

  数月之内,匕首可离匣傍身。

  我拼死自荐,一改以往的懒散,要求同去秦国。因为我想亲眼看看,看看荆
轲此去的结果。

           ************

  前二二七年。

  咸阳。

  秦王宫。

  五步一楼,十步一阁。檐高廊阔,勾心斗角。

  殿前的武士将领确实气宇轩昂,威武不凡。

  正向前迈步之时,我斜眼瞧了瞧身旁的荆轲。他似乎也不是那么镇定,昔日
在易水的风萧萧兮的豪情已然不再。换上的是谨小慎微,唯独眼睛里有着几许不
易察觉的杀气,隐而不发。

  可当我看到他手里的那匣子,里面装的可不只是卷督亢地图。我似乎又感觉
得到,感觉得到阿茵的存在,一个闪神撞到身旁的兵士身上。

  “拿下!”震耳欲聋的吼声,震得我耳膜几欲迸裂。

  “大秦王上,燕使随从秦舞阳,鄙陋之人,忽见大秦天威,谓之魂破,乃一
时失态,恳请大王恕罪!”荆轲慌忙为我开脱。

  “罢了,让他殿门听命。你一人上前献图。”

  事情和计划的几乎一模一样。只待图穷匕现,便是秦王嬴政送命之时。行刺
一国之君,非同小可。在我看来,空气很凝重,嬴政的表情很得意,荆轲的手却
是一丝未颤。

  地图缓缓展开,嬴政似乎并不知道自己危在旦夕。这可笑的家伙,居然因为
这个可笑的家伙,闹出这么大堆事儿来。

  只见寒光一闪,匕首不早不迟,滑了半截出来。

  嬴政大惊,反身离座。荆轲不忙不慌,提着匕首追上前去,欲要生擒他。因
为这秦王殿内,非有诏令无人敢上前来。可追赶之中,嬴政根本没有机会喘息发
令,所以我们早就打好了做这瓮中捉鳖的买卖。

  一边逃着,嬴政还一边拔着腰间长剑,尝试几次,都没有成功。我愈发觉得
可笑,现在只要我走上前去,合二人之力,秦王无路可逃。

  事情本来已是十拿九稳。

  “大王背剑!”殿外不知那里传来了一句。

  果然,秦剑确实名不虚传,长而薄,需要很高的技艺才能做到,不过,并不
是荆轲手中匕首的对手。

  可嬴政奔向的不是荆轲,而是我。

  这就是所谓的宿命,手无寸铁的我,必然拦他不住,他一步迈出宫门便是我
和荆轲丧命之时。可若能拼死一阻,以我贱命一条换取嬴政所谓的王命,值!想
到这里,我反而从容起来。看着嬴政一剑横劈,我只是猱身而上,想把他扑倒在
地。

  噌一声响。

  我正要拧住嬴政的脖子,却发现长剑并没有砍到我的颈部,秦王手里拿的也
只是个剑柄。我下意识侧头回看,却见柱子上殷红的纹路和银白的剑身,依稀眼
前又是那个雨夜,阿茵又在眼前,红像她的唇,白像她的颈……

  我帮他制服秦王又如何,成全他的一世英明?

  只这一刻的迟疑,秦王已然逃出殿外。

           ************

  眼前的阿房宫,华丽远胜昔日秦王宫。

  当日,荆轲掷剑救我,只身以一人之勇,杀百人之景,仍然历历在目,殿内
血流成河,遍地横尸,最终力气不支,倒地。

  嬴政亲自出剑,将其斩首。

  当时同样遍体鳞伤的我,作为嬴政的昭示天下的招牌,给留了活口。他让我
提荆轲首级去见燕太子丹,告诉他什么叫天命所归。那把匕首,就一直插在荆轲
的口中。

  在我回到燕都之前,阿茵已经一条白绫,随荆轲而去。

  可今日,就算得夷平这阿房宫,我也会把嬴政找出来,告诉他,天要让他命
归……

  「完」

  ***********************************

               ◇附录◇

  《东周小事记。刺秦》读后感

               作者:小悴

  喜欢这一篇。因为它很另类。

  这类玩味历史题材的作品,生来就具备一种淫巧的气质。荆轲刺秦的桥段乃
是耳熟能详的,作者以秦舞阳的视点介入,有条不紊地杜撰野史。据说是根据少
年时代阅读的文艺作品改编而来。

  无法追溯到原著,我却很愿意承认,这样的写法真是讨巧的紧。很自然也会
联想到王家卫的电影《东邪西毒》。借用成型的典故和人际,附加新的演绎和内
涵……就像一位老情人曾经轻车熟路,后来心如止水;她忽然敲打你家的窗户,
然后媚眼妖娆,乳房妩媚。

  她手中的黑白旧照闪闪生辉,好似握紧一张酝造奸情的VIP卡。

  就如《铁达尼》、《珍珠港》、《特洛伊》……蛮多影视作品也玩味在这样
的嫁接。《天龙八部》中萧峰和完颜阿骨打的邂逅;《倚天屠龙记》里常遇春、
徐达等人的客串;甚至包括卫斯理笔下的含沙射影……如此种种,不可胜数。

  原来手淫历史,真的可以意淫读者——

  只要你有够笔力。

  正是作者讨的来这计小聪明,《刺秦》因而也底蕴了一把。不信你将嬴政换
成本。拉丹;将荆轲换成贝克汉;阿茵改为尼可基德曼。别个我不知,我肯定跑
了去玩CS先。

  再从文字来计较,作者的笔力虽然很有几分美感,却依然显得稚嫩。素来以
为古装版的故事,在用词和对白需以古风古韵。意境乃是凌驾在文字之上的,然
而同样源于文字的构建。尤其在叙述性的句段,鲜有亮点可觅。一些副词的运用
出现冗余和重复,譬如“终于”和“,”的大量出现。俨然对文章的外在审美构
成一定的影响。

  一篇优秀网路色文的写成,文字功底至少应达到国内《中学生优秀作文选》
的水准。中规中矩的文字,较难支撑起动人的床戏。倒不是追求华丽眩目,朴素
的文采,也可以将人事描绘到入木三分的生动。有时在农村听见老农的述讲,也
会身临其境,神采飞扬。

  相比选材和视角的微妙,该篇的文法和辞藻乃是逊色了一筹。同样的还有肉
戏的描写,也是颇欠火候。

  若干年后,作者回味在自己处女作中,奈何也是这样做掉一位小处女。

  本文的另一个亮点是结局。其实也是我一家之言,不知道是作者风骚还是我
淫贱,这类莫名其状煞有介事时光荏苒白云苍狗胡七八糟不胜唏嘘的收尾,真是
很对味。

  那个时候就会揣摩“究竟是作者没有表达清楚,还是我资质愚钝,终于无法
领会秦舞阳的所想咧?”

  于是更加惊异的作者的狡猾,这篇另类的小事记我本来无所谓开头;却真的
无法料到结尾。我愿意这样理解作者与恶魔岛、以及与小悴之流变态读者的第一
次亲密接触——

  一张旧床带着木屑的沉香,破晓之前大家暧昧苟合,虽然一时间没有撩到G
点,但……效果却很动人。

  ***********************************

  飘零:来自欢喜佛的新作者huajianxi,希望大家喜欢。

  huajianxi:这是俺完成的处女作,没有血,可是很痛!痛苦的赶
文经验!

  弄月:写出这么可爱的文字,痛一点也值得嘛。

  夜月心:真是很另类的一篇处女作,作者怎么能想到这样的好故事呢?

  huajianxi:其实是这样,也是借鉴一篇短篇武侠的设定,少年时
候在杂志上读到,当时就觉得很有趣……

  古镛:由一篇短篇武侠所改?不知有多大程度是原创?通篇看来作者很有潜
力,尤其起首两段,很是精彩。

  huajianxi:谢谢古镛兄的称赞。本篇的原创程度还是相当高的吧。
其实后来小弟还尝试修改过一个版本,更加绚丽和意识流……也是因为某个印度
鸟人的毒害吧……

  小悴:我原本希望作者更加润色文字,使之越发精美。后来也的确改过一个
版本,然而看起来又不甚自然。毕竟强奸人家的处女作……实在也不算什么美德。

  死神之鼠:每一位作者的成长都会有自己的轨迹。有时溯回某个时期的作品
去阅读,就像翻阅相片影集或者旧时日记。一定是很微妙的感觉。

  古镛:不过似乎文中的视角处理有些小bug,例如阿茵与荆轲床戏,从第
一人称“我”的视角来看,出现了很多“我”无法感知、获知的许多描写和信息。
像“看着眼前一起一伏的酥胸,他再也忍受不住……荆轲虽然阅人多矣,可也没
尝过这么柔软的嫩物……”。这里“荆轲”感受和过去、以及判断,都是“我”
无法得知的。因为文章用的不是全知视角,这样写似也不太妥当。班门弄斧,请
勿见怪。

  御风而行:古镛兄何必太谦,以兄的文笔功力,怎能说是班门弄斧。新人有
你指点,定能收益非浅。无论如何,我们十分感谢huajianxi带来这篇
精彩又别致的故事。

  杨过:一同期待本届秋韵夜语第七夜:《四季情缘》。

       ────────第六夜◆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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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夜◇四季情缘

           作者:黄龙天翔排版:飘零

                (春)

  “…古之圣人,其出人也远矣,犹且从师而问焉;今之众人,其下圣人也亦
远矣,而耻学於师。是故圣益圣,愚益愚。圣人之所以为圣,愚人之所以为愚,
其皆出於此乎?”台上的邵先生眯着眼睛,正摇头晃脑地吟诵着韩愈韩老夫子的
《师说》。

  我趴在桌上打了个长长的呵欠,直起身子将经过一整个冬天,冻得发脆的腰
狠狠地伸了一下。唉,实在是太无聊了,早已滚瓜烂熟的课文已然提不起我任何
兴趣。

  身为邵先生的爱徒,我本不应有此想法。但三年来,邵先生肚里的所有文章
我不敢说倒背如流,可至少也是了如指掌了。说句大不敬的话,即便不算是青出
于蓝而胜于蓝,先生通晓而我不知道的东西也已不多了。

  我现在坐在这里只是混混日子,以此为借口,不用跟着爹风里来雨里去干活
儿罢了。歪头看着木头窗格外,屋檐边垂下一排丝线般涓连不断的春雨,我越发
地困乏起来。春日三月里的晌午,正是瞌睡虫漫天乱飞的时节。

  “爹,吃饭了!”毫无征兆地,一声娇脆如汁水充盈的花茎折断般的悦耳呼
唤在门边响起。

  是……是她,昏昏欲睡的我顿时精神百倍,循声向门边望去。

  她提着个食盒,俏生生地立在门边,似一朵娇嫩的槐花儿。一对麻花辫儿用
红色的头绳系住,老老实实地垂在胸前,蓝色碎花对襟夹袄已掩不住那小小的峰
峦。剪裁得当的青色粗布裤子上略见水痕,穿着白布罗袜的小脚儿,蹬着双水红
色的绣鞋,鞋头各绣着一只飞燕。

  清秀的瓜子脸红扑扑的,像日头西落时远山上的丹霞,额前的刘海儿被雨水
打湿了些,沾在粉嫩的肤上一绺一绺的,樱桃样的檀口微微开着,轻烟般的水气
在她身前身后盘旋环绕。

  秋水似的眼波从课室那头一直扫过来,最后停留在我的脸上。只见她嘴角轻
轻一扬,我只觉得有什么东西从天灵盖上“滋”地逸出,转瞬就不知去向,而呼
吸更是早不知何时就停住了。

  “兰芝,你来了,”邵先生微微点了点头,转向他的弟子们,“先休息半个
时辰,把午饭用了,未时我要考默记。”

  十几个大大小小的毛头小子“哄”地散了,我呆立了半晌,从椅背上挂着的
褡袋里取出饭盒,走到堂外檐下找了块稍干净的地儿吃起我的午饭。

  “事儿哥!”才吃了没几口,脆生生的娇呼在身后响起。

  “兰……兰芝?”我慌忙站起身来,拍拍长衫后摆根本不存在的尘土。在她
面前,我总是自惭形秽?

  “事儿哥,你近来是不是身子不舒服?”她把玩着垂在胸前的发辫,“我爹
刚才说你了,说你上课老心不在焉,让我来问问你。”

  “没有……没有啊,”近距离对着她,我心神更是完全被她的丽容所吸引,
“师恩深重,我不敢分心,不敢分心。”

  兰芝眼波又是一转,语气变得有些幽怨,“这就是了,这么多弟子中,爹最
看重的就是你,好几次说你将来必成大器。我爹作了二十年的秀才,无人保举,
又无钱可捐,到老都没当上贡生。他把一生的念想都托付在你身上,你可不能叫
他老人家失望啊!”

  “小时候算过命,姆妈说我十五岁前不能离家,今年我就去参加秋试,等年
底过了生辰,我……我就能……”想来确有些羞惭,邵先生一贯以来对我照顾有
加,我却不求上进,只转着得过且过的念头,当真愧对这七尺之躯。

  “嘻,我就知道,事儿哥最明白事理了。”兰芝展颜一笑,顿时连满眼的春
意浓绿都变成了灰白色,天地间仿佛只剩下那一抹淡蓝,在我眼中亮丽得耀目。

  “对了,不是让你别叫我事儿哥吗?怎么又叫上了?”对于乡人给我取的这
个外号,我有些反感。

  “偏叫,偏叫,谁让你老爱多管闲事来着?”兰芝明眸流盼,嫣笑盈盈,再
次失了魂魄的我立时又痴了十分。

  “多听多看则识见广博,多闻多问则口齿便给,多行多作则心窍通明,古之
圣贤尚且如此,我辈敢不仿效?且天下事天下人管得,何来‘闲事’一说?”我
振振有词。

  “噗哧!”兰芝一口气没憋住笑出声来,“酸,真酸,还敢自比圣贤?我看
呀,你也就是个二愣子,”伸出一根葱管般的玉指点在我的鼻尖前,“是故圣益
圣,愚益愚。圣人之所以为圣,愚人之所以为愚,其皆出於尔乎?”

  “好啊,你敢说我是愚人?”醒悟过来的我佯怒,伸手就欲呵兰芝的痒。她
娇笑着逃开,我不依不饶地追上去。古旧斑驳的廊檐梁柱在她的笑声中,似乎都
多了些许生机。

  “亮屋子,黑屋子,小媳妇儿,打汉子……”

  不知何时,堂前我那些七八岁、十来岁的师弟后学们聚在一起,拍着手、唱
着不知哪朝哪代流传至今的童谣。有的豁着牙,有的嘴边还沾着饭粒,可脸上都
带着促狭的笑容。

  “去!”兰芝啐了一口,脸上霎时飞起两朵红云,连浅浅的酒窝也酝酿出一
酡迷人的丹朱,羞得猛转过身去面壁而立,飞舞的辫梢有意无意地将一缕馨香送
入我的鼻端。

  我强作肃容,挥手斥散嘻嘻哈哈的孩子们。虽看不见自己的脸,可滚烫的感
觉让我清楚地知道,此时我的脸庞一定不输给高踞龛中的关二爷。不敢再看一旁
的兰芝,我返身拾起饭盒匆匆而去。

  于是,光绪三十三年的这场湿柔微暖的春雨中,一种只属于春天的东西,在
一对少年男女的胸中悄悄地舒展着根须。

                (夏)

  蝉在枝头聒噪地鸣叫着,屋里没有一丝风。闷热的天气让人身上粘粘腻腻地
难受,汗水浆汁般不断涌出,滴落在书卷上,把墨汁凝成的字迹搅得也是粘粘腻
腻地相互勾连起来。

  即便手中的蒲扇上下翻飞,即便短褂的衣扣已全部解开,即便裤管已高高卷
到膝头,我还是焦躁得无法静下心来读书。胸中郁积着的烦闷几欲从喉头冲出,
甚至要把胸膛炸开。

  九月就要应试了,那一天越是临近,我就越是看不进只字片句。坐立不安的
我好几次压抑住摔东西的冲动,只在阴暗的斗室内打着圈。

  “大伢,大伢。”爹在堂屋内叫着我的乳名。

  “什么事?”我抹了一把脑门上的汗水,再将他们狠狠在地上砸成碎片,走
到堂上去。

  “你姆妈去了河边洗衣服,忘了拿胰子,你给她送去,”爹拿下嘴上的烟袋
杆,用烟锅指了指天井边的木架子,“顺带出去透透气,别老憋在屋里,把脑子
都读坏了。”

  “噢!”我应了一声,别上短褂的衣扣,从架上拿下胰子,走出屋外。

  少了屋瓦的遮挡,户外更是酷热难当。土地、草木、屋舍都烙上了一层白灼
的日光,扎得人双眼生疼。我低着头快步穿过热浪滚滚的田地,走到前方的毛竹
林中去。茂密的竹枝、竹叶荫庇下,才勉强有了那么一丁点儿凉爽的感觉。前方
传来“哗哗”的流水声,让人心中为之一畅。

  蜿蜒的溪水从竹林当间穿过,在树下石间打个转儿,作个小憩,再欢快地向
远方奔行,继续着漫长的旅途。姆妈用布条将不到三岁的覃弟牢牢缠在背上,正
蹲着溪边和几个女人一块儿敲打着衣裳,“啪唧啪唧”的响声和妇女们放肆的谈
笑声在林间回荡。

  “姆妈,给你。”我慢吞吞地走过去,将手中的胰子递给姆妈。

  覃弟见到我,手舞足蹈地叫着,“哥,哥。”

  “我拿她们的用就得了,还让你跑这一趟。”姆妈口上虽这样说,眯成一条
缝的眼中却满是笑意,“出来透透气也好,别老在屋里把人给闷坏了。”

  听着她与爹如出一辙的话语,心里暖暖地好受,三个月后的乡试也不是那么
可憎了。

  “你以为大伢光是来给你送胰子的,”一向出言无忌的堂婶咧着嘴笑,“我
看他是来见他的小媳妇儿吧?”

  我正愣愣地摸不着头脑,姆妈把嘴向下游一呶,“兰丫头在那儿,你不过去
打个招呼?”

  我扭头一瞅,果然见到不远处那熟悉的娇俏身影,心没来由地“格登”了一
下,脚下一个没站稳,踩翻了一块卵石,打了个趔趄。于是几个女人就越加放肆
地大笑起来,笑声惊起了几只竹雀儿,也让滚烫滚烫的感觉再次爬上了我的脸。

  “姆妈,那我过去了。”不敢再回头,我快步向下游那边走去,把戏谑的调
笑远远抛在身后。

  走到近前,我的心跳得越发厉害,“扑嗵、扑嗵、”地像是年节时集市上的
大鼓。绕过一块人高的大石,兰芝背对着我蹲在溪边,手持衣棒不停击打着一件
早已洗得发白的蓝布长衫,就是邵先生常穿的那件。

  她的一对麻花辫儿纽结着盘在头上,用一根荆枝穿过去固定住,几缕挣脱出
来的发丝在雪白的后颈上驻足。青色的布衣让婀娜的身姿看上去多了一些柔弱的
韵味,高高挽起的袖管前端的小臂,宛如刚从池中采下洗净的鲜藕。而后腰处因
为躬身而露出的一小片玉色,更是让我的小腹火热一团。

  “兰芝。”我站了一会儿,让心跳稍稍平缓一些,才轻声唤她。

  她吃了一惊,转过身来见是我,抚着胸口露出受惊吓的表情,“事儿哥,是
你呀,吓我一跳。”旋即给我一个甜笑,“不在屋里看书,上这儿干啥来啦?”

  “我……我给姆妈送……送胰子,顺带过来和你打……打个招呼。”每次和
她独处,我总是无法控制地不自然。

  “这样啊?”她蹙了下弯月般的秀眉,“我别着头和你说话多难受啊!来,
你到这儿来。”拿衣棒指了指溪中一块平坦的青石。

  “哎!”我应着脱了鞋,涉水在光滑的青石上坐下,正面对着她。

  “几天没见着你,我爹都有些坐立不安了。这不,早上还跟我说起,说不知
道你功课做得如何,不知道你精神头儿咋样,唠唠叨叨的。我说呀,‘您老的弟
子您还不知道吗?一准能行的,您就放心吧。’”她手上工夫不停,嘴上也不闲
着,叽叽喳喳地跟吃了炒豆子似的。

  我有一句没一句地听着,注意力全集中到她那对白生生的脚儿上去。兰芝未
裹过脚,一对天足如冰雕玉琢,散放着惊人的美态。两只小脚儿此时一只踏在溪
畔的沙地上,一只半浸在清冽的溪水中。水波荡漾下,五个玉色的精灵像活了一
般上下跳动。

  我恨不能化身为水流,即使只是刹那,即使像溪水一去不返,只要能搔那秀
气小脚丫儿的痒痒,能轻柔地抚摸她的纤纤玉趾。只要一次,一次我就知足了。

  向上看,盈盈一握的脚脖子是粉嫩白皙,水光映射间,似乎可以看见透明的
皮肤下青色的筋络。再向上,浑圆的小腿肚儿随着的她手上使力一颤一颤的,晃
得我眼花瞭乱、目炫神迷。

  “嗳,和你说话呢,你怎么……”兰芝抬头对上了我的眼神,发现了我目光
所指,俏脸“唰”地红到了耳根,“事儿哥,你……”

  “我……我不是……兰芝,你……我……”偷窥被当场撞破,我大窘,忙不
迭分说,张口结舌了半天也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只得颓然低头,“我……对不
起。”

  气氛令人尴尬地沉默下来,兰芝止了捶衣,头低低垂着,小脚儿也不安地扭
动,似欲收起又不知该摆向何处。

  正当我无地自容欲找地缝时,她脆脆地笑了一声,“不学好!脑子里都在想
什么呀?让雀儿把那对贼眼啄了去才好。”

  她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小脸儿粉扑扑的,红晕还未散去,见我抬眼看她,
拿湿淋淋的手指刮着自己的嫩脸,瑶鼻可爱地皱了皱,“还是读书人哩,偷看女
儿家的脚,不羞。”

  见她不生气,我胆子也大了起来,“兰芝,你的……你的脚儿可……可……
真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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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似是没听见我的赞美,举起衣棒接着捶那件长衫,“听我爹说,在过去,
女儿家的脚是不能让男人看见的,要不小心被看见了,就得……就得嫁给那个男
人。”话音渐细,几不可闻。

  “啊?”脑子“嗡”地一下,心儿狂跳不止,似乎我再不说点什么,它就要
从胸腔中蹦出来一般,“我是说……我……”

  她“哧”地一笑,冲着我吐了吐舌头,“瞧你那傻乎乎的样儿,谁说要嫁你
啦?没听我说吗?那是在过去。”

  巨大的失望瞬间将我淹没,从云端一下子跌到平地的反差让我一阵恍惚,面
前俏丽的身影也模糊起来。

  “轰隆隆……”沉闷的响声让我一惊,醒过神来抬起头看,不知何时已是彤
云盖顶,黑沉沉的云气在头顶不断变幻聚集。探首向上游看,姆妈和几个女人也
早已不知去向。

  “兰芝,要下雨了,快些回去啊!”我从石上下来,回到岸边,手忙脚乱地
帮兰芝收拾着衣物。

  青石板铺就的小路上,二人匆匆回赶。狂风刮起,被两边密密层层青色墙壁
般的竹林一挡,在弄堂般的窄径中碰撞了几下,咆哮着穿堂而来。卷挟着竹叶的
朔风扑在面上隐隐生疼,我还勉强能抵受,娇小纤弱的兰芝看上去像随时要被吹
走一般。

  好容易风停了,周遭却一忽儿就阴暗下来,几点水珠落在石板上,“咝”地
升起一股白气就消失了,没有留下任何踪迹。脚步不敢稍停,我心中暗暗叫糟,
正没计较处,无数豆大的雨点瓢泼般从空中倾倒下来。

  冒雨奔行了十数步,我拉着兰芝钻入竹林边菜地中的一个小小窝棚里去。这
是乡农夜里看地时困觉的小草棚,仅能让二人容身。我随兰芝之后进去,狭小的
空间已是再无任何转圜之地。

  举目四望,天地间白茫茫一片,所有的东西都笼上了一层白色的水雾,三丈
之外景物难辨。四下里全是巨大的水幕,看不见半个人影,耳中除了“哗……”
的水声之外什么也听不见。

  “事儿哥,我……我冷。”耳边传来虫鸣般的细声。

  低头一看,只见兰芝双手环抱,全身精湿,乌发凌乱地粘在额前,水汪汪的
美丽大眼看上去楚楚可怜。嘴唇已不复平日的红润,珍珠般的贝齿上下叩击,发
出“咯咯”的轻响。淌着水珠的青布衣紧附在她的身上臂上,仿佛还在向中间不
断地榨压挤缩。

  事急从权,我再顾不得男女之防,两下脱下身上的短褂,绞成一团拧干,展
开披在兰芝身上。空间有限,如此简单的动作,已让我的手臂被棚壁上的木刺剐
出了几道血痕。

  “那……那你呢?不冷吗?”她仰着头,眼里满是感激。

  这么近的距离,她口中呼出的如兰香气毫无阻滞地喷在我脸上。挟着雨粉的
风吹在赤裸的肌肤上,似乎也不是那么凉了。

  我还未答话,只听见“咔嚓!”一声巨响,银弧闪过的同时,一声霹雳在头
顶炸开。兰芝“啊”地惊叫,整个人扑到我怀里来。

  “嘭!”这一下心跳,比刚才的天地之威还要更震撼。我双眼紧闭,只觉浑
身上下三万六千个毛孔全部张开。我所有的精力都化作看不见、摸不着的微细颗
粒,从那些小洞中飘散出去,全身瘫软得再无半丝气力。

  兰芝冰凉的脸庞贴着我赤裸的胸膛,湿发在我脖梗上摩擦。而我肚腹上的那
团柔软难道会是……她口鼻中呼出的热气恰好喷在我左胸的乳头上,未曾体验过
的酥痒,让左半边身子麻木得再无任何感觉。

  “呀!”随着又一声惊雷,她的惊呼也再次响起,“我怕……我怕……”

  怀中的软玉温香瑟瑟发抖,不知她纤瘦的双臂哪儿来的这么大力量,勒得我
生疼。鼻中不断嗅入女儿家的体香,我战战兢兢地睁开眼,却发现自己的双臂不
知何时已环抱着怀中少女的肩背,看上去自然得好像……好像我的手许多年前就
是长在那里的。

  “兰芝,别怕,我……有我在这里。”说着安慰她的话,我放在她背后的手
用力掐了一下自己,疼痛是那么的真实,这不是在发梦。

  “上天,”我虔诚地祈求,“请让这场雷雨无止境地持续下去吧。”

  可惜世间事的发展变化总是与人的意愿相违背,过了半炷香的辰光,雨便渐
渐小了下来。不一会儿,连淅沥声也消失了,雨停了。

  窝棚外,清澈的风撩开厚积的云层,金色的光柱从云缝间垂射下来,草木滴
翠积水映碧,和刚才的暴烈相比。现在的山林村野,就似一只温驯的羔羊。

  天晴了,雨住了。我也丧失了再搂着兰芝的理由,依依不舍地放手退出了棚
外,她垂着头随后跟出。

  湿漉漉的秀发依然凌乱,看上去却有一种虚幻般的美;青色布衣仍紧贴着娇
躯,却勾勒出无与比拟的动人轮廓;秀气的睫毛和刚才一样轻轻颤抖,却散发着
让人难以自持的楚楚动人。兰芝就在这样站在我面前,带着和雨后山林没有分别
的明快鲜活,站在我的面前。

  “事儿哥……”兰芝将我的短褂放入手中盛衣物的木盆里,抬起脸来正对着
我。

  从她眼里,我看见了感激,看见了羞怯,看见了怜惜,还有……和我一样的
缱绻不舍?

  “嗯……谢谢你!”她一扭身跑开,麻花辫儿在身后一跳一跳的向我挥别。

  我就这样赤裸着上身,若有所失地站在田地中,痴痴地看着她的背影。青色
的身影袅袅婷婷,像一片初夏时的青绿色叶子,渐飘渐远,终于从我的视野中消
失。

           ************

  八仙桌上一灯如豆,姆妈在哄覃弟吃饭,爹在和姆妈念叨着什么。我木然地
扒着碗里的米饭,脑中无时无刻不充斥着那个娇俏的身影。我抱了她了,我抱了
她了,手上温软的触感似乎仍是那么的真实,萦绕在鼻端的,也仍是那淡淡的幽
香。已被干净布衣蔽掩住的胸膛,是不是还残留着她呼出的气息呢?

  “啪!”额上传来的疼痛让我缓过神来。

  爹手中执着竹筷,正对我怒目而视,“和你说话没听见吗?”

  “啊?什么?”兰芝的娇靥忽然变成爹的怒容,我一时还反应不过来。

  “这伢子,别是书读得太多,魔症了吧?”姆妈一脸的担忧,“咱毛家这么
些年都没出过一个进士,好容易遇上个大伢学问大,可千万别有个好歹。”

  “少胡说八道,妇道人家,别乱嚼舌头!有什么大不了的?中不了就老老实
实跟着我贩米,还指着功名吃饭不成?”爹的怒气渐渐消退下去,拿竹筷指着灶
前一个盖着蓝布的提篮对我说,“吃了饭,你给邵先生送去。”

  “又是那些土产吗?”我问。

  爹平日里虽常不通情理,倒是个尊师重道的人,这是从祖父那里承袭下来的
长处。

  “嗯,天、地、君、亲、师。大伢,往后你就是再有出息,师恩可是万万不
能忘的呀!”说着与平日迥异的言语,爹的脸上有一种近乎虔诚的表情。

  “唔。”我嘴里应着,心里想的却是,“待会儿说不准又能见到兰芝了。”
身上又热乎起来,赶忙三下两下将碗里饭扒落肚,提起竹篮出了门。

  可是我的希望再一次落了空,从邵先生说着感谢父亲的客套话,收下一篮子
的腊肉笋干,到盛来凉茶让我解暑,再到不厌其烦地问我的功课。半个多时辰过
去了,我连兰芝的影子都没见着。

  她是不是睡了?这也太早了吧?这么热的天气她能睡得着吗?还是出去了?
一个姑娘家晚上一个人会去哪儿呢?可别碰上什么危险才好。难道是因为白天的
事儿躲着不敢见我?她会不会告诉邵先生了?应该不会吧……

  “时候也不早了,没什么事儿你就回吧,路上小心着点。”正胡思乱想中,
邵先生这句话要不是提高了音量,我准也和前面一样,只当春风过耳。

  “好……好的,先生您也早点歇息。”我起身鞠了一躬,沮丧地告辞出屋,
没能见着兰芝,今晚这趟算是白来了。

  刚走到院门边,只听得后院依稀传来“哗……”的水声。

  我心中一动,“邵先生在堂屋,那在后面濯水的只能是兰芝了。”

  循声而行,我沿着墙根绕向屋后。来到后院正北处墙外,水声“淅沥淅沥”
地越发清晰。一想到兰芝那娇俏的面容,我仿似喝了半斤烧刀子,耳根登时火烫
起来。

  心中一个声音不断地在喊:“走开,快走开,非礼勿视,你是读书人,怎能
做此有辱斯文之事?”

  另一个声音却说:“看一眼,就看一眼,那又有什么打紧?”

  没费多大气力,第二种声音很快占了上风,将前一种声音压了下去。我四下
张望,发现不远处有个破瓦缸,蹑手蹑脚地搬到墙根下,单足试了试力道,估摸
着能承受我身子的重量。另一脚轻轻一登,双手扒住了墙头,小心翼翼地探首一
窥。

  皎洁的月光将不大的院落照得纤毫毕现,西角有个小小的板棚,离我只有丈
把远,门上的布帘子没有完全拉上。高处看去,布帘的缝隙当中白白的什么东西
正不停晃动。

  定睛细看,登时,天地间的一切,连同我的呼吸一齐停住了。映入眼帘的,
是不着寸缕的兰芝背对着这边,侧着螓首,正举着一瓢水从肩头上浇下去,水花
四溅的情景。她……她此时竟是在出浴。

  “唰啦……”的轻微水声此时听在耳里,不啻下午的狂风骤雨一般,扶着墙
头的手和踏着瓦缸的脚,都抑止不住地颤抖起来。

  “我……我这到底是在干什么?若是叫兰芝发现,我……我可真就百口莫辩
了。”脑中转着这样的念头,身子却丝毫没有动弹的意思,眼睛也含不得眨,哪
怕是那么一下,仍贪婪地注视着面前的美景。

  兰芝湿漉漉的秀发打散了披在肩背上,闪烁着微光像垂挂的飞瀑,几股细细
的水柱沿着发梢垂流下来。香肩如削,腿股修美,娇俏玲珑的身子比爹打出的新
米还要白。背上点点水珠反射着月光,雪臀洁白耸挺,日里那对让我心动不已的
小脚儿一只平踏在地上,另一只轻轻踮着,秀气的玉趾,圆润的足跟无一不让我
心驰神往。

  我的小腹似有一团火在烧,胯间那话儿早就高高昂起了头,隔着裤子抵在土
墙上。不……不能再看下去了,一向以为自己心目中将兰芝视若天仙化人,此刻
却对她行此禽兽不如之事,我岂非无耻下作之徒?这是对兰芝的亵渎啊!可此时
若是一走了之,往后……往后也不知何时方能再睹仙躯……我心中天人交战。

  欲走还留,正没计较间,兰芝身子一侧。我吓得大气也不敢喘一口,把脑袋
缩到只露出一双眼睛。只见她探手从边上拿过一样什么东西,我的心“扑嗵”一
下狠跳。月光下我看得真切,那是白天避雨时我给她披在身上的粗布短褂。

  兰芝把我的布褂覆在胸前,将因侧过身子而惊鸿一现的秀美鸽乳掩住。双手
抱胸,轻轻地将布褂在娇躯上摩挲,美目微闭一副陶醉的样子。嘴里还细声念叨
着什么,隔得远了听得模糊,看口型似是在轻唤我的名字。

  我手上沁出的汗水早将土墙渗湿,墙头的土坷垃被我紧紧攥在掌心。全身像
掉进了蜜罐,甜得都酥了,“兰芝……兰芝她喜欢我!”两腿一软,手再也扒不
住土墙,身体的重量“锵”地一声将脚下破瓮压碎,整个身子结结实实地摔在地
上。

  “不好!”我暗自苦叫。

  心念方动,就听到墙内水声戛然而止,兰芝有些惊惶的嗓音响起,“谁?是
谁?”

  这一下真是非同小可,窥浴可不比日里偷窥她的玉足,若是被发现了,可不
是嗔怪两句就能算了的。惊得魂飞魄散的我,顾不得跌痛的腰背,起身没命地落
荒而逃。

  一路奔回家,我一声不吭钻进屋中,心儿仍狂跳不止。闭上眼,那白花花的
一团老在眼前晃动;睁开眼,床板上的阴影似乎也变成兰芝的笑靥。

  在这个因骤雨并不十分酷热难眠的夏夜里,十多年的生命中我第一次知道了
什么叫做“失眠”。一晚光是管儿就不知捋了几次,直到鸡叫初遍才迷迷糊糊地
睡去。

           ************

  翌日午后,爹出门去收米,姆妈抱了覃弟去堂婶家串门,我一人在家暑热难
耐,便脱得只剩条犊鼻裤,在井台边汲水冲凉。正觉凉爽快意,背后忽然“呀”
的一声轻呼。急忙扭头,却只见兰芝挎着个包袱,羞红了粉脸,站在院门口进不
是,退也不是,只把俏脸儿转到一边去。

  当真是天理昭彰,报应不爽,昨夜方窥得她的玉体,今日却也被她看了个结
实。大窘之下,我手忙脚乱地抢过井沿上的衣服蔽体,不慎将水桶碰落井中,慌
忙地去抓时,又踩着地上的胰子,摔了个四仰八叉。我狼狈不堪的样子逗得兰芝
忍俊不禁,倚着院门掩嘴娇笑,银铃般的笑声让我筋酥骨软,几乎没法从地上爬
起来。

  好容易站直身子穿好衣裤,将兰芝让进屋内。倒了碗凉茶给她,我在一边坐
下,偷眼看着她。

  今天的她头戴缀花三角包巾,腰束白作裙,外罩件绣着白花的蓝束腰,衣袖
略略挽起,露出嫩藕样的小臂和葱管似的玉指。俏脸被热浪蒸得红扑扑的煞是可
爱,玲珑的鼻翼满布细密的汗星,几绺青丝被香汗沾在鬓角额边,让我禁不住有
强烈地伸手替她拂去的冲动。

  她捻着青花瓷茶碗送到嘴边,鲜艳欲滴的红唇凑上去浅尝一口,“事儿哥,
你一人在家啊?”

  “嗯……嗯……”光顾着看她诱人的唇,我差点儿没回过神来。

  “爹让我过来替他谢谢贻昌叔送的土产,”兰芝放下茶碗打开包袱,从里面
拿出几对鞋底、一件布衫,“顺带拿些东西送过来,权作回礼,还有你的褂子,
我洗过了。”

  “先生客气了,”我忙不迭地接过来,“尽孝道本就是我们做弟子的份内之
事,还回礼做甚么?”

  “嘻,说话文绉绉的越来越像我爹了,”兰芝嫣然一笑,“爹还给我派了个
活计,让我把你这俩月写的文章拿去给他看看。”

  “我拿给你。”我起身向里屋走,她也站起身来跟我入内。

  “喏,”我将一叠纸从屉中拿出,递到她手上,“都在这里了,到时先生若
不满意,你可得替我分说两句。”

  “那是你自个儿不用功要被爹骂,谁理你呀?”兰芝随手翻看着,一边冲我
做了个鬼脸。

  我只是挠头傻笑,蓦地想起一事,惊出一身冷汗,急欲伸手去抢回稿纸却已
迟了。只听得兰芝“咦”了一声,心知要糟,伸到一半的手僵在空中进退不得。

  兰芝手里最后几页纸上,已不是前面那些骈四骊六的文章,尺半见方的熟宣
上密密麻麻地写满了字。看上去杂乱无章,可字只有两个,一个“兰”字,一个
“芝”字,那是我彻夜难眠时的信手涂鸦。还有一些看上去无意义的线条,那是
我随手勾勒出的心中神女的完美躯体。

  昨夜我卧也不是,坐也不是,写下无数“兰芝”后心神不宁,顺手将纸张塞
入屉中纸下。未料到今天会不慎带出,还让兰芝本人看见。当场气氛尴尬无比,
二人面对面站着一言不发,兰芝固然飞红了俏脸,我更是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了进
去。

  沉默良久,还是兰芝先开了口,可绛唇贝齿吐出的话语却更让我羞惭欲死,
“事儿哥,昨夜……墙外的人……是你吧?”

  “不……我……我……那是……那是……对不起!”张口结舌了半天,我还
是无法说出欺骗她的话,只得颓然认错。

  如果说刚才我无地自容到要找地缝钻的话,现在的我真恨不得天上落下个霹
雳来,将我整个儿打散,也好过站在这里面对着她。

  “那……你全……全看见了?”不敢抬头看她,只听得细若蚊鸣的声音从对
面传来。

  “兰芝,我……我真不是人,我……我……”羞悔交集我再找不到原谅自己
的理由,抬手在自己脑门上重重捶了两下。

  “不……不……”兰芝急忙擎住我手。

  “别……别,你别这样,我……我……我不怪你!”这句话冲口而出,脸更
是红得鸡冠一般。

  “什……什么?”

  “我……我说,昨夜的事我没……没有怪你……”兰芝小声重复一遍,娇羞
不胜,把螓首扭到一边低低垂着,一时无语。

  我愣愣地盯着她看,回味刚才她那句话,两人就这么僵在房中。离得近了,
我甚至能感觉到兰芝急促的呼吸,一股幽香若有若无地在我鼻端游走,撩拨得我
心尖儿痒痒。

  侧面看去,兰芝羞红的脸蛋儿美艳无俦,娇颜含嗔玉颊霞烧,眉似春山眼如
秋水,琼鼻刀削般的线条几近完美,还有嘴唇……那红得晶莹透亮的小嘴呀,我
双眼渐渐模糊起来,眼前闪过一个个画面。课室门口浅笑轻抿的那张嘴;溪边伸
出俏皮香舌的那张嘴;菜地窝棚中冻得发白的那张嘴;还有……小院内浴房中轻
声呢喃我名字的那张嘴……

  恍惚间,面前侧着身子攀住我胳膊的兰芝模样开始幻化,脸庞是昨日避雨时
纤弱可怜的样子,身子却和昨夜窥见的那个和我衣裳贴身而处的赤裸着的秀美身
躯重叠在一起。一股莫名的冲动从丹田涌起,我见犹怜的俏脸配上赤裸的无瑕娇
躯让我再无法控制。

  “兰芝,我……好想你!”反手回抱,扳过她身子,低头将自己的唇印上那
对轻轻翕动的鲜艳唇瓣。

  怀中少女“嘤”的一声,美丽的大眼睁得溜圆,身子像中箭小鸟般战栗着,
放开我的手臂,慌乱却软弱地推挡着我的胸膛,可这种动作反让我更加冲动。口
中娇嫩的软肉有着几乎把我炙伤的火烫,处子体香混合着凉茶淡淡的菊花味儿在
我口鼻间萦绕,用舌撬开紧锁的牙关,轻轻一吮,鲜甜的津液毫不吝啬地流入我
的口中。再一吮,舌尖就触到那娇嫩的丁香。

  “我……我这是在做什么?”脑袋一阵晕眩,脚下软软的好像踏入仓中的米
堆,抑不住前倾的身子,搂着同样娇柔无力的兰芝,我俩就这么向床上倒下去。

  热血上脑,我不再满足于亲吻她湿润的唇,将目标转向兰芝紧闭的眼、耸挺
的鼻、通红的耳、雪白的颈……幽香滑嫩,真是美味啊。我伏在床上舔吮得“啧
啧”有声,兰芝仍只娇吟细细,偶尔做几下无意义的推挡动作,引得我越发放纵
起来。

  直到我解开她胸前那碍事的布钮,兰芝方才惊觉过来,“不……不……”猛
发力将我推开,身子一翻,掩着微敞的前襟瑟缩到床的一角,“事……儿哥……
别……别……不能……不能啊!”跟着便坠下泪来。

  我一见她泪,如醍醐灌顶般猛省,呆了半晌,缓缓退到床沿坐下,“禽兽不
如,我真是禽兽不如!”狠狠扇了自己两个嘴巴。

  兰芝止住了啜泣,慢慢将衣扣系好,也移到床沿边,将纤细的小手放入我的
手中,“事儿哥,你……你千万别恼我,我不是不愿意……不愿意你这样待我,
只是……只是……现在不行,等你……等你……”语声渐轻渐细,后头的话再也
听不见了。

  “你……你是说……”我大喜若狂,返身抓着她的香肩,“兰芝,我……我
真的……真的没听错吗?”

  “嗯,”兰芝鼓起勇气对上我期盼的眼神,“我身子被你看见过,刚才……
你……你又对我这样,我……我……事儿哥,我知道你心中有我这个人,我……
我也……唔……我……我等着你……”红着俏脸在我额上轻轻一吻,扭身将辫子
一甩跑出屋去,留下心神俱醉的我一人在屋内发愣。

  “哈哈……哈哈……我……我不是在发梦吧?”狠狠拧了自己一把,痛感是
如此真实,紧接着便是涌起来的欲将胸膛冲破的狂喜,“哈哈……哈哈哈……”

  我狂蹦乱跳,不慎将头撞上了床顶,可那一点点疼痛我已根本感觉不到了。
于是,姆妈串门回来看到的,就是头上顶着个肿包的我,在屋内疯魔般起舞的古
怪形状。

  “天太热,我坐久了难受,起身活动活动筋骨……”尴尬地解释着,看着姆
妈怀疑的眼神,只望她以为我热晕头蒙混过去算了。

                (秋)

  此后的日子自然如神仙一般快活,日里诸事不问,闭门念书。待到夜阑人静
之时,我便钻穴逾墙,约出兰芝,二人找个僻静的去处,说那知心的话儿。若想
得狠了,十天里倒是有五、六晚要出来私会的。

  大树下,静听花开,席地而坐,喜怀中人比花娇;小溪边,月撒清辉,携手
并行,乐眼前佳人似玉。甜言蜜语说了无数,自少不了功成名就后正式提亲迎娶
云云,至情浓处,卿卿我我,揉揉捏捏,直把个小兰芝羞得娇嗔不依,恨不得把
整个脑袋钻到我怀中来。可不论如何亲呢,兰芝总把持着尺度,怎也不肯让我一
亲芳泽。直到那夜……

  今儿个是中秋,心不在焉地吃完了团圆饭,我连赏月也没心思,窝进房里等
家人睡去,好容易挨到二更,迫不及待地跳窗而出,和往常一样做贼似的蹩到邵
家,翻墙来到兰芝窗下。

  按约好的暗号“叩叩”轻敲了两下窗格,窗子“吱”地打开,露出兰芝亦嗔
亦喜的面容。猴急地凑上去香了半天,我才伸手助兰芝跨出窗来,越墙而出。挽
了玉人在竹林边上漫步,边听她纶音仙语说些琐事,心中甜丝丝的轻松无比,浑
然忘了迫在眉睫的大考。

  “事儿哥,你说月亮上真住着神仙吗?”

  “没有的,吴刚、玉兔、嫦娥……都是人编出来的故事,都是假的。”

  “嘻,什么呀,真煞风景,你就不会说几句人家爱听的?”

  “唔……唔……便是真有嫦娥仙子,定比不上你一成的美貌。”

  “嘻,先前挺老实一人,怎地学成这样?那张嘴不知抹了多少蜜哩!”

  “兰芝,我说的可都是真心话。”

  “要我说呀……”

  “嘘,有人!”

  临近晒谷坪,我忽听得前面似有人声,急止住兰芝说话。兰芝会意,乖巧地
当即禁声,二人偷偷摸摸转身便欲离开。一阵夜风吹来,耳里听得越发清晰,隐
隐竟似哭声。我好事的毛病当下便犯了,做了个“看看去”的手势,拉着兰芝向
发声处摸去。

  坪上有数十个二人来高的稻草堆,绕过两个草堆,眼前的情景登时让我面红
耳赤。如银月光下,前面不远处,两条白生生的身子交缠在一块儿,正做那行云
布雨之事。

  握在我手里的柔荑一紧,兰芝一时没回过神来,轻“咦”了一声,竟愣在当
场。我急拉着兰芝伏在草堆后,幸好我们在下风处,那对男女又媾合正欢,没察
觉我二人。只见女人双手撑地,跪在那个最大的草堆前。男人半蹲着,双手扶在
女人腰上,小腹和女人高耸的屁股紧紧相连,还在前后抽动,整个就是牙狗母狗
交尾的姿势。

  定神细看,那女面目姣好,像是村西开杂货店的毛得旺的婆姨。他男人不是
到城里采买去了吗?算起来我还得叫她一声堂婶,看她平日里不苟言笑,没想到
也会半夜出来野合偷人。许是嫌家里两个半大小子不方便吧?那男的……咦?那
不是毛得旺的侄子水根吗?这……这……我没看错吧?

  这两人还真会挑地方,谷场这儿地势稍高,村子那边若有人过来一眼就能看
见。有充裕的时间躲藏,又背靠竹林,风吹竹叶沙沙正可掩盖声音,是个偷情的
好去处。就是没想到我和兰芝也为了避人,无巧不巧从林子那边绕过来,瞧了个
正着。

  “婶……婶……侄……侄儿的手段怎样?”男人狠狠夯了几下屁股,喘着粗
气问道。

  “问……问那么多做什么?只……只管肏婶子就是。”女人被肏得“唉唉”
闷哼,两个硕大的奶子随身体动作前后晃动,煞是好看。

  “和旺叔比起来呢?”水根仍不依不饶。

  “啐……”女人啐了一口,“别提那没用的东西,冤家……冤家……你可比
他强多了,瞧这一身的腱子。”反手摸着水根结实的胸脯。

  这幕乱伦春宫看得我血脉贲张,没料到臂弯里的兰芝却也探着小脑袋,目不
转睛地偷窥,娇柔的身子不住轻抖,可眼睛却定定的只是朝那边看,都不带眨巴
的。我心中一动,悄悄将另一只手伸向她的腰际,极轻极缓地解着兰芝束腰的裤
带。

  水根长长地呻吟了一声,整个动作都停缓下来,“哦……婶,就……就是那
里,摸……摸我的奶头儿,别……别停,好……”

  女人嗤地一笑,“别舒服过了头,太早出了汁儿,婶子可不依!”

  “婶,你就瞧我的吧!”水根吸一口气,弯着身子狂冲猛操,交合之处“啪
啪”有声,把女人肏得是浪叫连连。

  “唔……唔……好……好冤家,婶子……婶子的魂儿都快……快被你肏……
肏出来,啊……这一下好深,啊……啊……再……再快些……”将肥白的屁股拼
命向后耸挺,女人努力压抑放荡的叫声,抚摸男人的手也转回来揉着自己的胸,
一对葡萄大小的奶珠儿早肿胀成紫红色。

  这边厢,兰芝的裤带已被我悄悄解开,炎夏衣裳单薄,手一伸进去就碰到滑
腻的肌肤,里面除了肚兜儿竟是再无一物。兰芝这才惊觉过来,小手隔着布衫将
我手死命摁住,不敢发出声音,只是转过螓首猛摇,眼中乞怜之意明显不过。

  我心中一软,却舍不得将手拿出,俯头轻轻舔她小耳,吐着气低声道:“兰
芝,让我摸摸,只……只一下就好。”

  不知是耳中被我呼入热气头脑不清,还是信了我的哀求,亦或是看了那边肉
裎相对的情状不能自持。兰芝身子轻扭,仍在摇头却手足皆软,轻易就被我突破
抵抗,掀开肚兜儿,握住胸前那只我朝思暮想的果子。

  嫩嫩的玉笋比我想象过无数次的感觉还要更好,入手粉腻柔滑,一粒硬硬的
豆儿抵在掌心,轻轻蹭几下,让它越发硬挺。手掌一搓,鸡蛋大小的雪团不住弹
动。兰芝吃痛,却只是小猫一般轻哼,别过头去不敢看我。这更助长我的色胆,
低头在她雪白的后颈上轻吻,嗅着少女身上皂角的香味儿。

  清甜诱人的体香入鼻让我欲念大炽,另一只手抻着兰芝的裤子就向下拉扯,
兰芝猝不及防,急伸手去提却已迟了,布裤被我一下扯到膝下。兰芝“嘤”的一
声,上半身被我右臂环腰牢牢抱住,光凭手臂长度已够不着裤子,又不敢弄出太
大的响动,急得小手乱摆。

  此时的我早被情欲迷了心神,胯间那物事铸铁般耸立不倒。一门心思就是像
水根一样,把兰芝压在身下销魂一度,哪还顾得上怜香惜玉?探手到她腿间,抚
上了魂牵梦萦多时的地方。

  就手处是热融融水渍渍的软肉,拿手指上下一搓,立马沾了一手菜油,滑腻
腻的甚是好受。再向下一压,握住软乎乎的肉桃儿,稀稀疏疏的数茎芳草从掌中
掠过,痒丝丝的撩人心弦。

  两个手指在泥泞不堪的沟渠里一压一放,捻住小肉芽儿前后拨动,水声就更
加淫糜地“咕唧、咕唧”响起来。兰芝泪眼汪汪地只是低声娇吟,幸好那边的两
位也到了紧要处,没能发觉我们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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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前时区 GMT+8, 现在时间是 2024-5-10 16:25